━━━━━━━━━━━━━━━━━━━━━━━━━━━━━━ 我下TXT书网http://www.wxia.net更多免费电子书.手机下载http://m.wxia.net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作者:血吟   001:楔子 (2852字)   人生就是穿梭在绝望与希望之间的一条线!   他有一张混着拉丁血统的脸庞,浅棕色的皮肤,刀削的五官,像一位画匠的写意之作,放笔恣意,豪畅不羁,眉目间透着锋芒,咄咄逼人心坎。   他坐在黑色的奔驰车子里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男人不苟言笑,一身唐装备显他老成的气质,天生的少白头并未减少男人丝毫的气焰,不怒自威的他有着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   “啧啧啧,这条路是黄泉路吗?怎么半天了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开口的是男人的二哥全响,言辞间不免透着些许的揶揄,只因为他的三弟打输了球,所以必须愿赌服输,再此等待‘猎物’上门。   游戏的规则及其简单,输球的一方就随便选择一条街道守株待兔,第一个出现的无论是男女老少全三都必须责无旁贷地挺身而出,不管他是用绑的强的还是抢的,必须扑倒直捣黄龙。   “娘的,可千万别过来一只恐龙啊哈哈哈。”随声附和的是一头抢眼银发的江小鱼。   “比起大爷大妈,我还是比较喜欢恐龙,哈哈哈哈。”添油加醋的是全三的死党滕子封。   对于耳边七嘴八舌的哄闹声,全三充耳不闻,他平静地坐在车子里等待着会第一个拐进街口的‘猎物’。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璀璨的光华无疑不说明裕华市的富裕,亮化工程国内首屈一指。   夜的色彩令人们疯狂,二十点一刻,在寂静了一个钟头后,终于有人拐入了这条街。   细瘦高挑的一抹身影窜入车内几人的眼底,全三不给众兄弟长舌的机会,打开车门快步而去。   他的手法利落,拦在那少年的身前挥手就是一记手刀砍下,接着便将昏厥过去的少年塞进他事先准备好的麻袋里抗在肩头走回车子,掀开后备箱称不上粗鲁却也极其不温柔的将之丢进后备箱中。   车子一路疾驰而去,最后停在了明珠大酒店的门外,手持着金卡的全三扛着麻袋里的少年直奔江小鱼事先为他开好的房间,一路畅通无阻,没有人敢阻拦也不会有人阻拦。   全三称不上性冷淡,如果用杀人与做爱来要他做选择的话,那么,比起做爱,杀人更能令男人感到兴奋。   他,凶残而冷酷,以杀人为乐,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全门三少爷。   没有开灯,更不需要前奏,他不过是愿赌服输,打开麻袋拎出里面浑身是汗且毫无知觉的少年,扯下对方的裤子扳开少年修长的双腿,松开自己的裤带,露出那尺寸骇人的‘凶器’,然后……   “唔………”黑暗中,长睫清疏的少年被这股突如其来的钝痛刺醒,端静的眉目赫然扭曲起来,窜入眼帘的不过是一晃动的轮廓,撕裂的痛楚令其眩晕,下一秒一张粗糙的大手捂住他的唇齿,双腮被捏得生疼,却也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事发突然,少年好半天才转过弯子来,知道了正在他身上发生的是什么事,他在被变态当成女人使用!!!!   愤怒!恶心!每一下的撞击都令受辱的少年发狂,趋于本能的开始激烈反抗,然而,他始终都是已撅趴的姿势被人从身后深深顶入,双手被剪在一起桎梏在脑顶,唇口被手掌使劲地捏着,直到他认命似的停止挣扎,紧闭着双眼等待着这场酷刑的结束。   从昏沉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床前跳跃着金色的阳光,粉尘在舞蹈,少年愣愣地凝视着陌生的房间,精致的摆设,奢华的物事,凌乱的床铺,凝固的血渍,干涸的体液,还有不堪的自己………   五年后。   “爹地爹地,我要在你的肚子上建个天安门。”四岁的小水草怀里捧着一大堆积木就跌跌撞撞地推开房门跑了进来。   披着浴袍倚靠在床头与同学兼合作伙伴的韩暮石通电话的水色立即腾出一只手摸上儿子的小脑瓜宠溺地揉了两把,而后笑着应着电话里的男人说:“是小草,没关系,你继续说刚才那个案子好了。”   “爹地爹地快躺好啦,我要开始造房子了。”哗啦啦,小家伙的手臂一松,怀里五颜六色的积木洒了一床,吭哧吭哧地撅屁股爬上了男人的床,盘起两条小腿就在水色的身边忙活起来。   专心听着韩暮石讲电话的水色笑容温煦,时不时地伸手揉弄儿子毛茸茸的小脑瓜两下,满眼的爱怜。   “嗯,好,明白,你放心,这个案子我OK,小草刚好放假,我可以带着一块去,没有问题,呵呵……”   “爹地讨厌啦,不要动不要动,我的城门都倒了,哼哼!!!”坐在水色身边的小水草手忙脚乱地比划着,搭上一截坍塌一截,小胸脯气得鼓鼓的。   “乖,Uncle想和小草说说话好不好?”擎着电话的水色歪头询问着儿子的建议,满目的温润。   “不要,我不要,爹地你不要再动了,小草要给爹地建个天安门,然后我们和Uncle一块搬进去住好不好?”小人儿歪着小脑瓜,一副天真灿烂的小模样,越看越萌人。   水色弯着唇笑着,这是他的宝贝是他的命根子,感谢上苍赐给了他这么一个可爱的儿子,幸亏他当年勇敢地接受了那么残酷的事实,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可爱的儿子,呵呵。   “你不是都听到了,小东西要搭个天安门给你住,呵呵。”水色无奈的笑着,感谢正在与他通话的男人,令他走出黑暗重见曙光,这样的朋友此生能有一个便已知足。   挂了电话的水色配合着小东西倚靠在床头一动不敢动,眯起眼睛瞧着独自一人在他腿边自娱自乐的小水草,心里暖烘烘的。   “啊哦,又榻了,呜呜呜。”小人儿撅起嘴巴来,满脸的不高兴,扬起脸,可怜巴巴的瞧着水色嚅着唇,晶亮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随后伸手扫落了水色肚子上的积木残骸。   “乖,我们该睡觉了,好孩子要早睡早起。”清雅的男人宁静淡泊,透着一种与世无争的平和气息,说着话,他开始一块块往袋子里收拾起儿子的彩色积木来,并未注意到小人儿正盯着他无意间暴露在外的腹部看。   低下小脑瓜,扒开自己的小背心,小水草并未在自己的肚皮上找到与爹地一样细细的疤痕,很是好奇,小家伙爬起来凑到男人的身边,指着那道已经暗淡下去颜色的疤痕问:“爹地为什么这里会有一道疤?”为什么小草没有呢?   啪嗒一声,男人的手指一抖,拿在指尖的积木滑出手掌落在床上的积木中,愣了数秒,有些慌张的水色稳了稳心神,伸手轻轻拍拍儿子的头柔润的说:“小草乖,男生长大了就都会有的。”男人不会说谎,这是他说过的最笨拙的谎言,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却又不愿看到儿子失落的神情,小草还小,等他大了自然就懂了,便会知道爸爸不是有意在欺骗他,这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罢了。   “哦哦哦。”天真孩童真是无邪,小人儿信以为真,笑的灿烂:“原来这样啊,嘿嘿嘿。”然后光溜溜地钻进被子里,又开始缠着水色给他讲故事,习惯性地抱着男人大腿,赖赖的像条小哈巴狗。   轻轻的拍打,低呢的耳语,男人不厌其烦的每晚讲述一个故事,以为这样的生活会到永久………   ================================================================================   恭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求【收藏】求【推荐】求【留言】   002:十斤大葱 (3119字)   “爹地,爹地,为什么我们总要跑来跑去的啊?”被水色牵在手里的小人儿仰起小脑壳瞧着他最最最最亲爱的爹地天真地问道。   干脆就住在这座城市不好吗?反正小草和爹地的面包房就开在这里呀?   小人儿很不喜欢坐火车,早已经从起初的好奇到了现在的厌烦,想到这点,小水草就会不由自主地皱起他的小眉毛来。   淡泊的水色露出他宁静的笑容,低下头,眉眼弯弯的对拉扯着他手指的小家伙耐心道:“因为我们的家在碧海市啊,呵呵。”   眨眨眼,小人就更不懂了,想了想又问道:“那爹地为什么要把我们的面包房开在这座城市呢?”   “小馋猫。”水色弯下腰,伸手在小水草坚挺的鼻子上夸了一下,挤弄了两下眼睛说:“不知道是谁吵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面包房,吵着要有永远都吃不够的糕点的,呵呵。”   “是我。”小水草很有小男子汉的担当,回答得干净利落。   忽然挣脱了水色的手掌一下子扑到男人的长腿上伸手环住男人的大腿撒娇,仰起小脑袋执着的问:“可是,爹地我们为什么不干脆搬到这座城市来?或者为什么不把[小草面包房]开在碧海市呢?”   男人的睫毛很长,眉目间尽是平和之气,男人喜欢穿驼色的针织衫,喜欢穿淡米色的水洗裤,给人的感觉就像似一幅轻描淡写的素墨山水画,黑白分明,端静清雅。   儿子的问题令他微微发怔,是啊,为什么偏要这么麻烦呢?折腾自己的来回两头跑?   因为这座城市是爹地的故乡,因为这座城市也是爹地的梦魇,总归要落叶归根的,可是爹地是胆小鬼,有根刺始终卡在爹地的内心深处,虽然那痛楚已经很淡很淡了……可是,一时之间还是无法彻底释怀。   看着你,爹地会想起那场恐怖的噩梦,看着你,爹地已经恍惚的觉得曾经的不幸只是幸福的一个开始,因为有你——我的宝贝。   这座城市真大,放眼望去,爹地不知道哪一个才是黑暗城堡中的恶魔,这种感觉很不好,也许,每一个与爹地擦身而过的都有可能是当年的那个恶魔……   笑如飞花,深沉优雅,男人垂着头引开了小家伙的话题说:“爹地不是之前答应了小草去游乐园吗?那我们赶快去市场把烘焙面包的食材买了,然后爹地下午和小草一块去游乐园好不好?”   “真的?”经受不住诱惑的小家伙的一颗心早都飞到了天上,一门心思的想着游乐园里那些惊险刺激的游乐项目,小眼睛眨呀眨的,生怕水色会反悔似的,拉扯着男人的大手就蹬蹬往市场里跑了去:“喔喔喔,那我们快点去买菜,快点快点,爹地是大乌龟喔,跑的好慢喔,快点快点嘛。”   “你这小淘气包子,不要急,小心跌倒。”被突然变得好像一个大力士的小家伙拉扯着向前冲的男人哭笑不得,喘息着安抚着小家伙。   “大伯,这葱多钱一斤?”领着儿子在菜市场里兜转了一小圈的水色停在一菜摊前俯身问着,一旁的小鬼头则东张西望着,像个小大人一样,小手里还帮男人提了一袋番茄,仔细一看,其实那纸袋子里就装了小小的两个西红柿。   “一块一斤。”哈欠连天的菜农这么回了一句。   “能在便宜些吗?”男人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讨价还价不是小家子气,在男人这里叫精打细算。   “不能,就这价,爱买不买。”大热的天,老农的脾气跟天上的太阳一样火爆。   水色本打算着再走走瞧瞧,这无意间的一扭头,正好瞧见了小水草热得直吐舌头,像条小金巴似的,男人怕把孩子热坏了,这一斤葱省也省不了几个钱,可别要孩子跟着在这受罪了。   “成,那给我来十斤。”男人一面说着一面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来,一手抓过小水草手里捧着的那只装了两个番茄的纸袋子,一手抽出一张纸帕便给小人儿擦拭起额头上的汗水来,忙不迭的问着:“热不热了?等爹地买完了葱出去给你买酸梅汁喝。”   “等一下。”小家伙虎头虎脑的,拍开水色在他额头处忙乎着的大手瞪眼问那老农:“你这大葱一块钱一斤,能不能分成葱白和葱叶单卖啊?”小家伙怒了,这个臭老头的服务态度一点也不好,哼!顾客是上帝的!!!   小家伙没变声,说起话来一点威仪都没有,反而还奶声奶气的,老农倒是没生气,嘿嘿笑了两声逗弄起小家伙来:“能啊,当然能分。”瞧老农那神情,想是家里头也有个大孙子,想了想老农说:“葱白七毛,葱叶三毛,小豆丁,你要买多些啊?”反正加起来还是一块钱,小鬼,老头儿我要是算不过你还得了?   哼哼中计!小水草挺起小肚腩,拍着胸脯大声说:“我和爹地要买十斤葱白和十斤葱叶。”小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偷偷冲水色眨眼睛,想要在水色的面前邀功。   男人皱了皱眉,马上就转过弯子了,小水草董事乖巧,可却实实在在是个鬼灵精,没有给小水草期待中表扬的神情,水色敛下眉目沉着脸,忙地拦住了老农的动作。   那老农还挺高兴的,一面装着葱一面冲着小水草说:“十斤葱白,十斤葱叶,小豆丁快要你爸爸付十块钱,呵呵。”   “老伯,这么卖你可就赔了。”占便宜和砍价是俩麻子事,水草的这个毛病可不好,水色并不打算从小就给水草养成好占小人便宜而且还市侩的孩子。   “怎么是赔了?”老农一脸的不解,这大葱他卖一块钱一斤,现在拆开来卖,葱白七毛,葱叶三毛,加起来还是一块,这哪里赔了???   水色叹了一口气,拉过撅起嘴巴的小水草,对那其实也不容易的老农耐心的解释说:“你这大葱一块钱一斤,我买十斤是十块钱,分开来卖,你葱白七毛,葱叶三毛,十斤葱白是七块,十斤葱叶是三块,加起来还是十块。”   “这不正对吗?”老农不等水色说完抢话嚷着。   “这怎么是正对?开始的是十块钱我买十斤葱,后面的是我花十块钱买回了二十斤,那是十斤葱白十斤葱叶啊老伯,你在仔细想想是不是赔了十斤?”这大热的天,老人家也不容易,人家挣得都是血汗钱,这十斤葱不当事,却是老人家辛辛苦苦耕耘播种才长出的,本身没多钱,可要种出这些葱得多操心呢。   老农愣了愣,左思右想了好半天,最后哎呀一声直拍自己的脑门,老实人就是气度好,老农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指着小水草哈哈大笑,连连冲着水色说:“你这小娃娃精着咧,以后一准是人才,哈哈哈哈。”   水色莞尔,温润的眼却轻描淡写地扫了知道做错了事的小水草一眼,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一味的惯着也不成,偶尔男人还是会眼神警告一番的。   果然,小家伙低着小脑瓜在那绞手指,一幅委屈的模样,水色哪里知道小家伙哀怜是担心他一生气下午不领他去游乐园了,呵呵,小孩心思。   老农憨厚热情,扯着大嗓门说现在像水色这样‘拾金不昧’的好人简直绝迹了,所以,说什么都要白给水色十斤大葱,男人不肯,可老农却说这是学费,说他家娃娃给他老爷子免费上了一课,不吃一堑不长一智,死活都要水色把这十斤大葱拿着,男人拗不过,最后连连道谢才牵着小水草离去。   小家伙一路忐忑不安的,水色瞧着小水草那缩头缩脑的样就忍不住的想笑,走出菜市场,立即就给孩子买了一杯冰冻的酸梅汁,小豆丁小心翼翼地捧着冰凉爽口的酸梅汤小声嘟囔着:“爹地,那个……下午还会带我去游乐园吗?”   揉揉小孩茸茸的脑瓜,男人简直爱死了他的儿子,什么也没有说,可却像给小恶魔打了一剂兴奋剂,小家伙卖萌,当即抱住水色大腿嚷着叫着他最爱爹地了。   银铃般的笑声,在艳阳下洒了一路……   ================================================================================   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评】   本文的兄弟文【霸气总裁的冷面情人】基情日更中,欢迎来收看!   003:我不是人? (2011字)   “允许你喝醉,允许你勾-弟,但晚上必须给老子归队,如果你敢伤我的心,伤我的肺,老子一定把你的第三条-腿打残废,让你的鸟-鸟永远打瞌睡。”仁莫湾瞪起他那双极具东方情调的丹凤眼,冲着他的小爱人滕子封露出尖酸刻薄的本性来。   其实,他家的小豁嘴都快会打酱油了,咋还这么没正事呢,唉……   全三沉默着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表情,再一看,很难要人想象在这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一幕:一向凶神恶煞的男人,怀里头竟然抱着个小娃娃,实在惊悚至极。   他讨厌滕子封与仁莫湾时不时的争吵,却很难不喜欢怀里的小家伙,一个虽然有着残缺却仍旧讨人喜欢的小人儿。   “呜呜呜,爹噶(地)爹噶(地)不淼(吵)。”三岁的小任真已经做完了两次的唇腭裂修复手术,可小家伙说话多多少少还有些漏风,发音不是太准确。   任真挣扎着从全三的怀里逃脱,拼命的往仁莫湾的怀里头钻,男人自然不好再强行霸着小家伙不松手,虽然不舍,却还是松开了手,把孩子交还给了那旁拌嘴的‘夫妻’俩。   “夫人,我错了,您教训的是,简直太对了,可我们真的是去游乐园不是出去玩。”被仁莫湾劈头盖脸一顿怒斥的滕子封一脸的无奈。   斜眼瞄瞄那旁憋着笑的江小鱼,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去年生日搞出的那把捉-奸-未遂的恶劣闹剧,仁莫湾也不会跟精神分裂了似的总对他疑神疑鬼的。   现在可好了,这家伙和他的死人脸修成正果了,害得他动不动就得被仁莫湾大批特批狠批一通,只要小男人一想起这档子事,便能随时随地的斥骂他一番,动不动就要打残他的鸟-鸟,掰折他的第三条-腿,狠着呢。   滕子封的话仁莫湾当然不会信,几个大老爷们去游乐园?在这骗鬼呢?这年头,鬼也不是那么还骗的!   小男人斜眼睨视态度良好的滕子封嗤之以鼻:“去游乐园?”冷哼一声,皱眉把分布在屋内各个角落里的男人看了一大遍不屑道:“哼,别说你们组团去做过山车!”   “嘿嘿嘿,你咋知道的‘大媳妇’?”闻言,滕子封呲牙讪笑,狗腿的好像大太监里的大太监:“我们还真就是去坐过山车的。”   “滕子封!”怒不可遏!这种低级的谎言也能对他撒出来?   “弯哥,疯子说的是真的。”憋住笑意的江小鱼人模狗样的替滕子封说话。   “你闭嘴!”尖酸刻薄的小男人当即恼怒地打断了江小鱼口中的辩解:“你的话我更不信,你和全二早被我列入重点打击的黑名单中了,哼!”真是直白啊,而且还很无情,人家仁莫湾是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打仗不问你家哥几个,管你全二的大哥三弟是不是在这呢?更何况你单枪匹马的江小鱼,哼!   全老大是优雅绅士的,男人始终都端坐在窗边品着红酒淡笑,他逆光坐在窗前,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在他的轮廓上勾出一圈金色的毛边,长长的发整齐利落的束在脑后,蓝色的缎带混着阳光的色彩虚化了很多。   全家老大迟骋的斜对面便是面瘫一样甚至是被江小鱼怀疑是否有语言障碍的全家老三全想。   一尘不变的阴郁面容,一尘不变的精致唐装,凶残的眉目,少言寡语。   难得的,这一次他开了口,阴阴沉沉的腔调,没有一丝温度,哪怕与他共处一室的是他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他阴冷的态度从来不变。   他说:“打赌。”突然挑起眼皮,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煞是慑人:“过山车。”他说话总是这样,无论是与家人还是朋友,能省略的便省略,言简意赅的过了头。   所以,很多时候,大家听他讲话要用拼接和自行脑补,就像似幼稚园里的小朋友画出来的画,你得用猜的,才能猜出孩子笔下图画想要表达的意境。   “娘的,你可急死个人”实在受不了全三的江小鱼着急的替他表述出来:“老三的意思是说,我们打赌来着,赌注是谁输了谁就去游乐园重走童真坐一把过山车。”   瞧,全都说出来也就这么一句话,全想那货偏要省略省略再省略,这要人上哪去猜其中的真谛去啊????   瞄瞄与生俱来就透着一股子狠劲的全三,仁莫湾努努嘴说:“喔,那我信了。”   一听小男人这话,江小鱼和全二都火了,俩人贼默契的异口同声道:“嘿,我说你这就不对了”俩人你瞅瞅我,我瞧瞧你,最后江小鱼讪讪的闭上了嘴吧,全二继续道:“歧视,你这是严重的歧视弯哥,我俩都性全连名字都同音不同字,怎么在你这差距就这么大?”   “因为他是人!”仁莫湾不管那一茬,一点不给面子的吼回去,比嗓门大?谁怕谁!!!   我不是-人?………窘迫!这话是不是要这么理解这么来接?仁莫湾的一句话,噎的全二半天没了语言。   ===============================================================================   极道总裁系列1【霸气总裁的冷面情人】即将完结,喜欢的童鞋可以去看,江小鱼和秉柒凛的故事。   求收藏啊~~~~~   004:就这么不期而遇了 (1551字)   其实是这样的,在仁莫湾这里同样是人,但,全三和全大的信誉度可远远高于全二和江小鱼的,谁要滕子封去年生日的时候,江小鱼和全二合起伙来给他家小封来了那么一出恶作剧?到现在他还没缓过来呢,一想着那一幕心里就跟扎了根刺似的难受,对全二和江小鱼冷眼相向已经够给他们俩面子了,俩混球!   既然哥几个打赌去游乐园坐过山车的事情败露了,仁莫湾这小男人自然是要跟着去的,于是,原本的五人游重返童真现在变成了六大一小游,小豁嘴任真当然也来了,游乐园耶,孩子的天堂呐。   不期而遇的事情真的有很多,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场合,也有好像在游乐园的公众卫生间里,就这么撞到一块的小水草和全三。   人有三急,无可厚非,在残忍在冷酷的男人也是需要上厕所撒尿的!!!!   只不过………   该死的,这个小豆丁是谁家的?那双眼睛到底在往哪里看?   同样尿急的小水草冲着去给他买甜筒的水色喊了一嗓子就抓着裤腰急冲冲的跑进了男厕所。   小孩动作利落洒脱,可谓是一气呵成,扒下酷酷的小裤裤,掏出白净净光秃秃的小鸟鸟,直接蹲在男人脚边的地漏上就舒服的喷了出来,很快,中国板块就在全三的脚下画了出来。   穿着小皮鞋的小水草哒哒哒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全三的注意,只是男人没有想到这小子动作如此伶俐,还没等如何呢,一抛童子尿就已经喷上了他的鞋底。   垂首,男人拧着眉睨了一眼正露个小屁股蹲在他脚下畅快撒尿的小水草,整张脸黑得好像个锅底灰。   这个死小孩还真会选地址!   喂大叔,是你好死不死的偏偏站在地漏旁冲着便池子喷射的好不好?   爽歪歪了的小水草不知怎么的突然抬起脑袋来,竟然没有被男人那凶神恶煞的眼神震慑住,而是瞪圆了他那双水汪汪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盯着男人的………全三以为死小孩是个小色魔,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正在喷吐水柱的庞然大物看。   实则,小家伙是在看男人覆盖着浓重体毛的腹部,好多毛,没有疤!   爹地为什么有?   全三瞪视着小水草,小豆丁似乎完全没看到,尿也不撒了,傻呆呆的站起身子来,十分好奇地盯着男人的私处看。   男人挤了挤眉心,一眼就瞧见了小人儿的小-鸡-鸡上还挂着如露珠般的童子尿,呵~冷硬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死小孩还挺可爱的嘛。   咳咳!故意清清嗓子,算是男人善意的提醒着死小孩,在可爱也最好给他适可而止,死小孩那种看猴子似的表情他可并不怎么喜欢。   咕哝一口唾液,要不是小水草还是个孩子,全三真的要以为这是个小流氓胚子了。   小水草刚欲开口询问男人怎么叔叔这里没有一道疤,可惜,眼皮一抬,正巧与全三恶劣的视线撞个正着,小人儿吓的一哆嗦,连裤子都没有提好,慌慌张张的就跑了出去,倒是要本来没有恶意的全三一愣,他又不是洪水猛兽,这死小孩明明上一秒还对他虎视眈眈的,怎么下一秒就好像见了鬼似的逃掉了?   一脸的凶相,连成年的大人见了都不禁畏惧,不吓坏小鬼才怪!!!   全想一点也不知道,他第一次遇上自己的儿子就把自己的骨肉给吓到了,晚上回去后小水草就开始睡不消停,到了后半夜直接发烧发梦,嘴巴里不停的嚷着叫着他害怕,有坏人。   水色吓坏了,连夜起身抱着孩子去了医院,一直折腾到了天亮,守在床边看着吊瓶,在瞧见孩子细细的血管里埋着一支针头的时候,把男人心疼死了,一遍遍捋顺着儿子柔软的头发呢喃着小草不怕,爹地在身边………   --------------------------------------------------------------------------------   求收藏啊,求推荐啊,求评评啊,求桃花啊~~~~   005:气性大的小恶魔 (1806字)   眉目端静的男人一脸的疲态,怀中抱着自己的宝贝蹑手蹑脚地带上了房门,放下手中装着药盒的口袋,换下脚上的鞋子直接将睡死过去的小家伙抱进了卧房。   怜爱的给小家伙掩好被角又轻轻给孩子的额头擦了擦汗,水色这才起身拿起手机走到屋外去给韩暮石打去了电话,简明扼要的把情况说了一番,意思是他需要晚回去两天。   “知道了,公司这头你不需担心,一切事情我来处理。”听韩暮石的口吻充满了关切,这个男人一向如此,甚至比他自己还要疼爱小水草,这令水色很欣慰。   “好的。”淡淡的声音,他与男人是多年的好友无需虚情假意的客套:“我这面也会尽快的。”想要挂断电话,水色似乎是知道男人接下来会做什么一般似的,无奈的笑着,低低地说:“暮石,千万不要过来,我也就这两天就赶回去,别再到时候你扑了空,咱们走两岔去了。”   “你呀你……”闻言,男人毫不掩饰的低笑出来,也很无奈的说:“真快成了我肚子里的一条蛔虫,好好好,这次我真的不去给你惊喜了,我保证。”   “上次你也是这么保证的。”很随意的这么说出口,水色只是实事求是,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夹杂在其中,然而,从来都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两个人又随意的聊了几句之后才挂断了这通电话。   水色顺手将手中的手机搁在了客厅中央的方桌上,走到卧室又瞧了瞧熟睡中的小水草后直接拐进了自己的卧室,然后翻开记录着小家伙点点滴滴的记事本刷刷地记录起来。   这是一本可以自己随心所欲DIY的相册兼记事的本子,十分卡通的封皮,是小豆丁最爱的变形金刚,为此,水色连他自己的座驾买的都是大黄蜂雪佛兰,那么热烈的黄,若不是小东西喜欢,以水色这种深沉优雅、宁静淡泊性子的人是绝对不会这般张扬的,实在是,那黄色太过鲜嫩了。   写着写着,水色就情不自禁的回忆起以前,从小水草出生以来的种种,男人珍藏着两本影集,一本是由[日惯漂亮宝贝]老板专业跟拍的,一本是他自己在生活里记录孩子成长的,另外,男人还在网络上创建了百度空间,他喜欢随笔写点有关儿子的一切,也是方便与同事朋友分享一下育儿经验,与此同时也满足下他小小的炫耀心里,儿子就是他的宝,他引以为傲。   不知不觉中,水色就在他临时租住的单身公寓的书房中度过了两个小时,合上相册,男人撑起双臂活动活动了自己的身子骨,而后拉开椅子起身直奔敞开式的厨房,准备给小家伙熬点清热败火的桂圆莲子粥。   “呜呜呜,哇哇哇,屁股要掉了要掉了呜呜呜~”捂着屁股满屋子乱窜的小水草满目的委屈,一点也不理解为什么爹地要往他的屁股里打那个叫开塞露的东西,不舒服,肚子里叽里咕噜的难受死了,屁洞又疼又涩的,呜呜呜。   “小草乖,不要乱跑,爹地把你便便,过来,来……”知道孩子难受可也没有办法,要是不忍心最后遭罪的还得是孩子。   “我不,我不,我不呜呜呜呜。”耍起泼的小水草很气人,最令水色头疼的就是喂他吃饭,跟游击队似的,得打一枪换一地儿,孩子都这样,吃个饭好像能要了他的小命儿似的。   因为去游乐园不知道怎么就给吓到了,烧是退了,可孩子就突然大便干燥起来,一上厕所小东西就哭死哭活的捂着屁股说疼,然后就不好好吃饭。   打开塞露的滋味水色早都不记得了,可意识里知道那是很不舒服的事儿,可是没有办法,哄着劝着甚至连骗的都给用上了,小东西不好蒙骗,这会儿正咬着牙瞪着眼嚷着叫着爹地是大坏蛋的满屋子跑,就是不让水色抓到他继续给他往小屁股里塞栓剂。   围着方桌跟着跑了好几圈,水色累得一头汗,再一瞧小恶魔也是跑的满头脖子的汗,水色担心这样下去孩子一冷一热在激到,也不好言软语的劝着骗着了,直接大步流星的跨过去,伸出手臂一下子就给小人儿捞了起来压在自己的腿上,不顾小人儿撕心裂肺的嚷叫,愣是狠心的扒开一颗栓剂给硬塞进了小家伙柔软粉嫩的小屁洞里。   好像杀猪一样,疼的小水草当即就哭天抢地的嚎叫起来,趴在水色的大腿上连打带踢,气性大的不行,瞧着水色始终不放开他,竟然牲口的张嘴就咬上了男人的大腿,疼的水色倒抽一口凉气那也没舍得扬手打孩子。   ================================================================================   艾玛,有人看否啊?????求收藏!55555555555555555   006:六个男人 (1706字)   一直到把栓剂都推了进去,水色这才松开浑身是汗的小水草,被自己亲手养大的狼崽子给咬了,男人不生气是假的,安心的同时也就任由小恶魔‘自生自灭’去了,敛着眉目沉着脸,起身把凌乱的客厅整理一番。   不管怎么样,儿子就是儿子,天下父母心,最后‘投降’的还是男人,哄着劝着好歹的要小人儿吃了点蔬菜营养粥,又追在屁股后喂了小半颗削了皮的苹果块,男人这才真正的轻松下来。   这种小摩擦整整持续了三天,直到小水草排便正常了些,父子俩‘剑拔弩张’的关系才缓和过来,小东西也是有自己的底线的,就算是爹地触碰这条底线也不成,小人儿说翻脸就翻脸的,除了这些,小水草平日里是个孝顺的小尾巴狼崽子,最害怕的就是水色生气不理他了,呵呵。   说好两天就回去的,结果因为水草的病情水色又在裕华市多待了两天,如果会带着水草出行,水色一般都会选择乘坐火车,最主要的原因是火车的安全系数比较高,另外也是顾及水色年纪还小,飞机起飞时都会有压力,会造成少数人头晕耳鸣,所以综合上述两项,水色只要带着小草出行都会选择乘坐火车。   没有买到软卧车票的水色有些狐疑,现在并不是什么旅游旺季,怎么会买不到软卧的车票?真是奇怪。   将硬卧车票揣好,水色牵着儿子的小手提着拉杆箱在临走前去了一趟[小草面包房],本来是不需要特意在拐回来一趟的,可店里的收银员安吉突然说要辞职,所以男人不得不临时回来一趟,尽量说服已经在他这工作了几年的女孩重新考虑一下辞职这件事。   全宅,今儿是每月家庭聚会的日子。   倘大的餐桌前坐着六个男人,坐在正位上的是一家之主全霭,男人的右手侧坐着他的爱人迟岚,左手侧坐着同样是他爱人也是他胞弟的全释,另外散坐在下面的便是他们的三个儿子,老大迟骋,老二全响和老三全想。   一家之主是个强势型的男人,岁月的沉淀令其更加内敛、低调,却没有在他的容貌下留下过多的痕迹,一对浓黑的眉毛立煞煞的扫向额角,看起来还如当年那般英武不凡、寡言少语。   小他两岁的爱人有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时尚与绅士气质相结合的花轮头多年未变,令他看起来仍如当初那般雅痞、玩世不恭。   内冷外热的依旧是迟岚,左脸的疤痕是他特有的标志,薄唇小嘴还是那么性感,哪里像是拥有三个孩子的父亲,保养得完全可以和他的三个儿子称兄道弟。   迟骋,迟岚的亲子,眼前这个看似温柔的男人,优雅的时候像只高贵的金丝狐,架在鼻梁上的金丝镜遮住男人眸中的犀利,使之看不出男人其实是一只扮猪吃老虎的丛林猛兽。   扎着马尾、穿着一袭渲染着欧洲宫廷风的全门大少迟骋,蓝色很适合他,而这个看似优雅温柔的男人也总是这样的装扮,马尾、发带、金丝眼镜、镶色嵌边的贵族洋装。   纤尘不染的白色鳄鱼皮鞋与他用宝石蓝缎带绑成马尾的黑发相映成辉,嘴角总是挂着摘牌式的温和笑容,耀眼夺目,其实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蝎子。   全响,全释的亲子,痞态十足,玩世不恭又不失匪气,看上的就抢,喜欢的就逗弄,一双继承其父全释的桃花眼又给他平添了几分张狂与邪魅,狠戾起来也是阎罗一个。   男人有些许鬼蓄的属性,唇角总挂着残虐的笑意,看似不惧危险实则笑里藏刀,SEX的时候总喜欢玩点刺激的,不把伴侣玩的‘鬼哭狼嚎’他还就不能尽兴,目前是裕华市炙手可热的头牌俱乐部[刺激疯吧]的幕后大老板。   同样的,全想继承了父亲全霭一般的鹰眸,他看人的眼神如刀割,犀利冷酷,整天闷闷的不爱说话,他这人真是不说话只动手,而且动手就必须得见血,他还不喜欢动刀玩枪,纯暴力,就喜欢用他铁一样的拳脚去攻击惹毛他的人。   天生的少白头令他年少老成,拥有与生自来的王者气焰,与年轻时的全霭如出一辙一模一样。   就是这样的六个男人每月会围坐在一张桌子前团聚,构筑出一幅极其养眼的画面。   ================================================================================   啊啊啊啊啊啊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评啊~~~~~~~~~打滚啊~~~   007:三爸迟岚 (1819字)   “老三,已经买好票了吗?”迟岚抬起头来,眼中带着询问,用温和的语调关切着自己的三子。   “嗯。”一向少言寡语的全三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自己的三爸冷声应道,冷血的眼有了丝丝的热气儿,男人想了想刻意对迟岚补充了一句说:“是火车。”男人一向敬爱自己的三爸,一般迟岚说的话他都会听,前段日子新闻媒体播报了两次飞机失事的新闻后,迟岚就开始有意无意的嘱咐他们兄弟三人,以后出门时尽量少坐飞机。   再者,他希望自己的三个儿子能多接触社会,感受风土人情,还时不时的要求他们骑骑单车少开车,更是曾经提议过让三小子坐坐公交车,这真是不可能的事儿,可三个小子却也谁都没勃了迟岚的兴致,也就是在耳朵里过一遍听听算了。   迟岚要是跺跺脚,家里头就得颤三颤,大爸最听二爸的,而三爸又把二爸吃得死死的,说来说去,这个家里头最有发言权的还是他们的三爸迟岚。   舒服的日子过得多了,人就开始怀念起普通的生活来,迟岚总对他们兄弟三个说要返璞归真,这枕边风吹得多了,大爸二爸也就开始控制他们兄弟三人的花销,私家飞机也不给出,特殊权利也不给开通,直到现在,虽然三个小子都能独立自主了,但出于孝敬,他们一般还是愿意迎合着全霭和全释配合着迟岚,为的不过是三爸的开心,他开心了,家里头的另两个也就开心了。   就像这次去碧海筹备新赌船的事儿,怎么去都是去,不过是一个交通工具而已,既然能讨迟岚的开心,全三还是乐此不疲的,他是残忍冷酷并不是没有人性。再者,如果没有迟岚和二爸,想必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他全想。   “哪天的票?”全三的讨好看来很受用,迟岚眯着眼睛一脸的满足。   “今晚的。”全三专注的瞧着自己的三爸,不可思议迟岚并没有在岁月的蹉跎下容颜逝去,起初,他以为大爸和二爸爱的是三爸的容颜,现在,他知道有更深一层的东西。   “怎么这么急?”显然,迟岚很吃惊,三个孩子里要说偏袒,他最偏心的就是眼前这个年少老成的三小子,不但因为他是全霭的孩子,更多的是他心里有愧,若不是这个孩子当年替他挡下一枪,也不至于………也不至于永远失掉了为人父的资格。   老大是他的亲子,可迟岚心里头清楚,这个表面上看着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孩子,骨子里有着他意想不到的很辣,迟骋所喜好的对他来说都是一些禁忌的,可孩子大了他也管不得太多,或许,是他自己老了,不了解当下小年轻们所流行喜好的玩意了。   大小子家里头藏着个站着撒尿的迟岚是知道的,所以他感叹,能让他抱上孙子的绝对不会是他自己生出来的这个。   在说二小子,这家伙简直就是年轻版的全释,吊儿郎当没个正事,最关键的是全响也是个喜欢男人屁股的。   而最有可能是异性恋的老三还没了生育能力,这要迟岚每每想起来都在全霭和全释的面前捶胸顿足,说老天喜欢捉弄人不开眼。   “嗯。”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全想起筷子为迟岚夹了一筷子的菜搁进餐盘里,破天荒的温情,简直要一旁的全二掉了下巴,老三这家伙居然会为别人夹菜????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迟岚似乎有些气,干脆放下了筷子也不吃了:“这样吧,待会你开车载我先去趟蓝庄的[小草面包房],时间应该来得及,不是都说好了,提前告诉我,给你带点那儿的西点上车的吗?”   “…………”全三哑口无言,他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乘坐个火车飞机什么的还需要家长准备零食,可是忤逆的话他说不出口,再者,他喜欢欣赏三爸开心的笑脸,反正这也没什么,自己为什么要拒绝父亲的好意令他失望呢?没有理由,如果这样就能令三爸开心的话,那么他愿意这样一辈子。   迟岚已经起身,他匆匆上了楼,没一会就匆匆下了来,手里头拿着一个信封,谁也没有惊讶,知道那应该是一些新洗出来的照片,全三有听说,三爸其实和[小草面包房]的老板挺熟悉的,还经常介绍江叔天哥他们去那家店买西点。   ================================================================================   黑-道总裁系列一【霸气总裁的冷面情人】即将完结,欢迎童鞋去临幸!   本文主角父辈的故事文是已完结的【承上启下的男人】喜欢迟岚,全霭和全释的可以去看!   本文求【收藏】求【评评】求【推荐票】   血吟求桃花求财运求事业,说白了就是求个男人来,哈哈哈哈(捂脸)   008:再见死小孩 (1798字)   好像是那家店的老板是三爸的客户,他孩子的成长照片一直是三爸给定期跟拍摄制的,久而久之也就这么熟络了,也总能从三爸的嘴里听到小草小草的,说面包店男老板的儿子是个特别讨人喜欢的小家伙,古灵精怪着呢,还说那小家伙的小模样就跟他小时候一个样,虎头虎脑的。   不出所料的,三爸又开始在他们面前说起名叫小草那个小鬼头来,还兴高采烈的把照片拿出来给大爸和二爸看,大哥眉眼带笑,三爸给他看他就意思意思的垂眼看看,二哥直接表现出兴趣缺缺,最后被三爸给凶了一顿,所以这照片也就断在了二哥那。   被全二惹恼了的迟岚直接收好照片就拉着全三出门去了,去的时候是全三驾车,跟迟岚来的目的也就是充当一把司机。   似乎是知道全三阴沉的性子,或者更是知道全三的面部凶悍怕吓到了小孩子,迟岚只是问了一嘴全三要不要一块进去看看,在得到他早就料到的答案后打开车门独自而去。   瞧见迟岚的身影消失在面包店的门口后,全三才松懈下来,男人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撑在摇下的车窗上望着车外的风景。   将落街旁树叶上的目光收回来,全三重新审视起眼前这座给人以‘离经叛道’式风格的小建筑物上——小草面包房。   [小草面包房]的外观简洁雅致,造型柔和装饰不多,外墙平坦,同自然环境相协调,淡紫色的外墙?男人收缩眼瞳,莫名的有点不屑这家店的老板。   哗啦啦一声响,男人顺着声源寻过去,是一靠卖纸壳箱子和汽水瓶罐子为生的老妪被自己捡来的玻璃瓶子绊倒摔在地上。   “婆婆婆婆你有没有事啊?”奶声奶气的声音……是个孩子。全三原本眯起的眼睁开了一条缝,远远的看过去,是个突然从墙角拐出来的小豆丁在助人为乐,笨手笨脚的撅个小屁股正站在道边上伸手往起搀扶老妪。   “婆婆快起来,吹吹就不疼了,呼呼~”小家伙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一面搀扶起老人一面还贪心的想同时把老人掉到地上的瓶子捡起来,结果成了熊瞎子掰苞米,掰一穗掉一穗。   水色的眼光与品位都是与时俱进的,更是舍得花心思打扮小水草,小家伙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这是小东西还是个小豆丁,男人瞧他穿得跟个小帅哥似的,酷酷的小裤子,帅帅的小红衣裳,黑亮亮的小皮鞋,打眼望着,说不出的滑稽,也的的确确时髦的无可挑剔。   刚才一直在看着这小子的背面和侧面,这会儿突然就瞧见了小人儿的庐山真面目,坐在奔驰车里的男人一愣,他的记忆还算不错,最主要的是他与这死小孩才见面了没两天,而且还是那么别致的见面,男人想不记得都难。   水草?三爸口中的水草就是这个死小孩?????坐在车子中偷窥的男人心生狐疑。   “小草,小草?快来和岚Uncle打个招呼,呵呵。”思考间,自家老爸与陌生男人的谈笑声突然而至,闻声望去,正好是三爸迟岚与一陌生男人并肩同行从面包房里推门而出。   艳阳高照,好像一个火炉,两个人逆光而站要坐在车子里的全三微微眯眼,适应了好一会儿后才算看清楚面包房老板的一个侧影儿。   “爹地爹地刚刚老婆婆摔倒了是我把她扶起来的嘿嘿,岚Uncle好。”小家伙表现的彬彬有礼,先是疯孩子似的扑倒水色的跟前抱住爸爸的大腿,然后在发现了迟岚的存在后又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水色的大腿站的标板溜直,像个小大人似的跟迟岚打招呼,眉眼弯弯的很是可爱。   全三不知不觉的蹙起眉头来,光线的缘故,他始终都没有看清楚水色的样貌,这令他有些恼羞成怒可又不好发作。   瞧着三爸眉开眼笑抱着死小孩又亲又爱的样子,不免心中好奇,死小孩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而什么样的男人会刷淡紫色的墙面?倒是不难看,就是觉得违和。   谦谦君子,宽和大度,这是全三仅用一秒钟窥视到水色后脑海里条件反射出来的八个字。   这之后,他的三爸放下了乖巧搂着他脖颈的死小孩,大有恋恋不舍之意,不知怎么的,全三就瞧着三爸迟岚突然伸手冲车子里的他指了一指,没由来的心跳加速起来,下意识的侧身闪躲,男人搞不懂这种本能的反应算什么,难不成是怕被死小孩的父亲瞧见自己?呵~这真是笑话!   ===============================================================================   各位看官,顺手而已,给血吟投个【推荐票】来个【收藏】吧,喜欢您就多看点儿~   009:旁敲侧击 (1518字)   迟岚提着两个印有[小草面包房]字样的环保纸袋子与他们父子俩告别,在水色与小水草的目送下大步流星地走回了停靠在道边的黑色奔驰车中。   “真是可爱的小娃娃啊………”啪嗒一声,迟岚坐进来的一刻忍不住慷慨了出来,随后扭脸看向仍旧为他充当司机的全三说:“喏,很好的味道,一定得吃。”手一松,那有面包房标识的纸袋子就落到了仪表台上。   全三沉默着看向前方,迟岚知道他在专心致志的驾车,不喜欢这孩子瞧人的眼神,目光太过凶狠,要人命的感觉。   他看人的时候目光习惯性地会削过对方的致命处,视线的边缘仿佛带着刃,就好像要把对方一刀斩头似的。   午后的阳光慵懒而明媚,洒在道两边的槐树上摇出一地的树影,影影绰绰,空气中胶着花香,微风袭来沁人心脾。   阳光透过车窗照出一尊好似蒙着毛边虚茬的侧影,粗粝而坚硬,迟岚心中哀叹,要人头疼的三小子……   “一对温润的父子俩,怎么瞧着怎么舒坦。”迟岚没有在来回打量自己的三儿子,很自然地望向车窗外,不过还是动了点旁敲侧击的小心思。   “瞧小水草那眉眼间的神色,还真颇有三小子你小时候那会儿的神韵呢,呵呵。”眼角的余光下意识的撇撇标板溜直连姿势都没换过一下的全三,迟岚的心里头凉了半截。   “老大家里藏着个,二小子也是荤腥不忌的主儿……”暗自斟酌了一番,迟岚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又道:“要不是他们两个心里头都占着个,谁要是把水色给娶回来,呵呵,直接买一送一,真是太喜欢那小豆丁了。”   在斜眼瞄瞄三小子,迟岚的脸色立即黑成了锅底灰,丫的这三小子油盐不进,雷打不动,敢情他坐在这下了半天伏笔,听在他那就是噗哧噗哧在放连环屁呢?   这可不成,管你爱男人爱女人爱花爱草尊老爱幼的,怎么着也得给我们弄回来一头是不是?   到了这个时候,迟岚心里头早有觉悟,还真就不期盼他们三个小子能给他们结婚生子娶个媳妇回来,老大有了,老二也有目标了,就剩下这三小子,迟岚反倒不希望这老三是个异性恋,他瞧着水色那爷俩就不错,拐回来正好凑一家,省着他等着抱孙子等的心急,抱谁的孙子不是抱,有个抱就不错了。   蓦然转头,突然发现老三的眼底积聚起一层暗红色烧火了一样的雾水,就像是被人往眼球上戳了一刀似的,红的透亮,挂着血丝。   “老三,没有休息好嘛?还是工作中出了什么岔子?”什么孙子儿子买一赠一的,比起这些,迟岚还是优先关切全三的状况。   “没。”转过头来的目光像冰渣一样冷,这要身为家人、父亲的迟岚都不由得脊背发寒,还什么同性异性,就三小子这样的就算是给他配头狮子都得被他给吓死。   死小孩的眉目间很有他小时候的神韵?他怎么没有看出来?那个落起来还没三块豆腐高的小东西哪里像他?   ‘买一赠一’倒是划算,只赚不赔,三爸的那点小心思还真是藏不住掖不住,可惜三爸打错了算盘,这事与他无关,这‘便宜’他占不来。   迟岚是进退有度,反正他那点玲珑心思已经传达出去,到底要不要他称心如意,最后就看三小子的了。   全想把车子开到火车站后与迟岚分别,本来迟岚还打算着陪三小子在火车站旁的Coffeeshop喝点焦糖玛琪朵或者Espresso,不过最后计划还是因为全三的凶神恶煞而搁浅了,在与老三多待一会他怕他会抑郁喽。   ===============================================================================   激烈地求【收藏】和【推荐】   黑道总裁系列一【霸气总裁的冷面情人】即将完结,喜欢的童鞋可以移驾去看了。   010:百试不爽 (1551字)   坐火车时,你喜欢在火车上做些什么?   喜欢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感觉就像人生……   安静地看着窗外,让思绪随着火车一起奔跑……   在每个车厢穿梭,看各种各样的人!   看窗外的一切,有时心里会想着一个人。   回过头时,分析车厢里看到的每个人!   看着窗外的一切发呆,看着窗外的人想着他们过着怎么的生活。   坐在车上,听着火车开动的声音。   而水色则是在有光线的时候捧一本书,倒杯茶享受悠然的时光,夜深了就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灯火思考问题,偶尔有聊得来的旅伴就聊聊天,多年以来一直如此。   小水草光着小脚丫盘腿坐在床铺里面的位置上摆弄着他的小积木,似乎很满意他的创造天赋,偶尔搭建的认真时,连自己的嘴巴上淌出了口水都不自知,还得要倚靠在车窗前看着书的水色拿起手帕时不时的给他擦上两把。   “累不累?要不要爹地给你削个苹果吃?”男人放下手中的书,扭脸询问着小家伙的意见。   小人儿正打造的认真,根本没有时间理睬自己的爹地,嘟个小嘴一块一块的把彩色的积木按照他心中理想的样子落起来。   对铺的是一个东北大哥,刚才在车厢内与同伴饮酒作乐之后这会儿睡得正酣,有酒味在方寸之间来回缭绕,不悦的水色轻皱眉头,公众场所全靠自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们隔壁铺的是一群安徽人,从什么世界风云,国内奥运,风土人情,娱乐韵事一直叽哩哇啦的扯到大人赚钱,孩子成长的话题上,如此嘈杂的环境下水色索性干脆合上了手中的书籍,扭头眺望车窗外的远方景色。   不知道是不是小家伙玩的累了或者腻歪了,扫乱了床铺上的彩色积木开始不安份起来,闹腾的水色给他穿上鞋子,就开始像只小松鼠似的在铺间上窜下跳起来。   自来熟的小水草与每个人都有话可说,会猜测话意,会见风使舵,也会嗲声嗲气的撒娇卖乖,其实这哪像小孩啊,就像电视栏目里出现的阿尔法等等的,根本就是一个十足的小妖精呀,惹得整节车厢里的男女老少特开心,连连夸耀水色好福气,得了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小娃娃。   九点钟列车卧铺熄灯,只有过道车窗下的壁灯亮着暖橙色的光,为来来回回过往的旅客照明指路。   窝在水色怀里的小水草始终不安份的在男人的胸前咕蛹着,不是蹬蹬小短腿就是挥舞两下小胳膊,上了困劲儿的水色条件反射地抬手拍拍孩子的背脊,随着哼哼两声安抚孩子入睡。   这两天下了两场雨,起夜给孩子捻被角的水色有点着凉,胡乱的吃了两片感冒药草草了事,对于自己的身体总是这般大意。   渐渐的,水色睡沉了过去,呼吸也越发平和安稳,坐火车挺舒服的,夜里安静下来的时候感受着火车的时速,咣当咣当的节奏始终都在一个频率上。   小人儿恼怒的在爸爸的怀里撅起嘴巴,对铺的大叔好讨厌,呼噜声震天响,吵得小家伙一点睡意都没有。   起了坏心眼的小鬼头轻手轻脚的在水色的臂弯间爬出来,然后翻过爸爸的侧身悄悄溜下床铺,摸瞎黑的把小鞋子套在脚上就朝着对铺鼾声如雷的东北汉子贴上去,伸出两根细手指,使劲使劲地就捏住了那老爷们的朝天鼻,那老爷们一口气没上来,愣是把震耳欲聋的鼾声给硬生憋了回去,好悬没一个没喘上气就背过去。   这招小水草是在电视机里学到的,百试不爽,哼哼!讨厌鬼,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大声的打呼噜!!!!   ================================================================================   极道总裁系列1【霸气总裁的冷面情人】已完结,喜欢此系列的童鞋可以去临-幸!   本文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评】求【橄榄枝】   鞠躬!叩首!   011:大叔羞羞不穿裤子 (1687字)   突来一股尿意,小家伙捂着屁股就趿拉着小皮鞋颠儿颠儿跑出了车厢去列车洗手间尿尿。   在梦乡中与周公见面的水色一点也不知道,若是被他知道小水草大晚上的一个人溜出车厢,这人得急死,现在火车上拐带儿童的犯罪团伙多了去啦,男人在意的很,从白天到晚上,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小水草超过半分钟的时间,现在可好,这孩子自己一个人就溜达了出去。   整节车厢静悄悄的,车厢头车厢尾分别传来此起彼伏的打鼾声,听着就跟赛着伴儿的对打似的,谁也不饶谁。   小家伙聪明着呢,坐火车都多少回了,每次一有情况都是水色抱着他出来把肚子里那点屎尿打扫利索喽,这回是他自己一个人完成全套工作的。   从跳着脚扒开厚重的大车门,再到跨进去关上厚重的大车门,然后岔开腿蹲在便池上面,一双小手紧紧地攥着按在墙壁上的老幼病残扶手上,冲着屁股下面的大黑洞湿湿哗哗喷尿液,最后站起身提上裤子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   小人儿很得意更骄傲,挺着小胸脯就开门出了去,落起来一共没有三块豆腐高,却还像模像样的学着大人点着脚尖拧开水龙头去洗手。   够不到洗手液干着急,小水草一扭头就瞧见一黑衣黑裤大黑天还戴着墨镜的男人走过通过台开门走过来,毫无戒备之心的小人儿嘴巴甜甜,用他迷死人的笑颜冲那男人叫道:“大叔大叔能帮我够一点洗手液下来洗洗手吗?”   彪悍的墨镜男明显的一愣,如果仔细看他的神情不难发现此人唇角瞬间的耸动,什么?大叔?爷才二十来岁好不好?   没什么爱心更不喜欢小孩子的墨镜男直接无视掉洗手池前的小人儿,扭身伸手就要开门进去解手,不成想三块小豆腐火了,冲着他的背影叫起来:“大叔大叔你去哪?你还没有帮我把洗手液够下来一点点呢,不可以不尊老爱幼哦~”   “………”好吧,竟敢拿尊老爱幼来压他?爷我就不尊老不爱幼又怎样?算了算了,举手之劳而已,何必跟个小豆丁斤斤计较呢。   墨镜男放下已经摸上金属门把的手,调过头来去给小水草按了一点洗手液出来,这才去一米见方的小空间忙他自己的事儿去了。   干干净净的洗完了手,小水草本来都朝着自己的车厢走过去了,可他又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小身子,瞧瞧紧闭的厕所门又透过车厢连接处的玻璃门望望对面,很是好奇那面是什么样子的。   便就不自觉的蹬蹬蹬开门跑了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通过台的大闸门给推开,屁颠屁颠的溜了进去,心里合计着他就过去看一眼,保证看一眼就回去乖乖睡觉,嘻嘻。   那是一节软卧车厢,以小水草的年龄根本不会明白为何整整一节车厢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只锁着了一头的门,他进来的这面没有锁住,硬卧车厢间晚上熄灯后是可以相互走动的,而软卧车厢只能在车厢内部走动,两头的门都是锁住的。   他以前和水色坐过软卧的,只是这次没有买到软卧车票而已,小家伙很是奇怪,明明空出来这么多的软卧怎么售票阿姨会说车票已经都售空了呢?骗子!哼!售票阿姨是大骗子,全骗人的!!!!   不甘心,小人儿气呼呼的,倔犟的想要看看这节车厢到底空出了多少个空位来,从把头开始就一个拉门一个拉门的拉开探头去检查。   第一个,空的……第二个,也是空的………第三个,哼哼还是空的………第四个………第五个,可恶,怎么可以这么多都是空的呢?   唰的一声,小人儿用上了吃奶的力气,面前的木质拉门瞬间顺着滑道向一侧滑过去,邦的一声撞到了边框上。   首先是镶嵌在墙壁上的液晶显示屏里发出的蓝色荧光倾泻而出,小家伙一愣,这间有人?   瞪圆葡萄似的大眼睛再一看,小人儿愣住了,有个叔叔羞羞不穿裤子,岔开着腿躺在床上摸-鸡-鸡-玩。   大眼睛眨巴眨巴,完全不理解男人自-慰行为的小水草只觉得大叔的行为很奇怪。   ================================================================================   本文【2月1日】参赛,血吟向现在追文看的童鞋预定树枝,还请希望多多支持,下月1号给血吟投上一支!   012:小心思 (1963字)   其实上次自从在游乐园的厕所里瞧见过全三的阳物后,小水草偷偷摸摸扒自己裤子掏出小-鸡-鸡-研究了好几天,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这里光溜溜的没有毛而且还那么小,那个坏人的那里怎么会那么大那么粗,而且还长了好多黑乎乎的毛,丑死了。   虽然嫌弃丑,可小人儿始终都忍不住好奇心,蓄谋已久的想要看看自己爹地的,只是,从小到大爹地都不要他看,以前没觉得怎样,自从那次之后小水草就总心痒痒的惦记着看看自己爹地的-鸡-鸡-是不是和自己的一样大而且也光溜溜的没有毛毛。   “大叔也喜欢玩-鸡-鸡-吗?”幽蓝的荧光将男人的轮廓虚化了许多,全部心思都被男人手上动作吸引去的小水草根本没有注意到男人面色的凶悍。   戴着耳麦看着G-片-自己DIY的全三早在小水草拉开他包厢门的第一时间就动了杀机,他包下了这一节软卧车厢,随身只带了一个贴身保镖,他完全不相信黑木会半夜三更的拉开他的房门突兀闯进来。   男人自然垂落在床里侧的手臂在那一瞬间迅速地捞起褥下缝隙间藏着的一枚刀片夹在右手拇指和无名指之间,极薄的刀片,他可以同这枚刀片瞬间插入擅闯者左胸第二条和第三条肋骨之间,楔入对方的心脏,血会瞬间喷出来,止都止不住,干脆利落,当场毙命。   然而,男人又及时的收住手,现在更是把夹在拇指和无名指间的刀片藏回远处,深邃的眼放射着阴鸷的狠光,他听不见死小孩说了什么,就瞧见死小孩的樱桃小口动了动,似乎是在与他说话。   激情奔放的叫爽声从戴在脑袋上的耳麦中灌入他的耳膜中,一根根挑逗着他闭塞的毛孔,眉心间硬是被他自己挤出一个川字来,破坏了他混着拉丁血统的五官,更为狰狞、更为残忍。   自然而然的摘下戴在脑袋上的耳麦,果然听见死小孩奶声奶气问他话的声音:“大叔你在做什么?大叔也喜欢玩小-鸟-鸟吗?大叔怎么不说话?为什么这里就只有大叔一个人?”   “自慰,大鸟,说话,包了。”小家伙机关枪似的一连串问了男人一大堆问题,而男人也斩钉截铁的回答了他,虽然小人儿不一定能理解上去。   “三哥,这孩子……”解完手立马发现状况的黑木,也就是刚刚助人为乐给小家伙够洗手液的墨镜男大叔回来鸟,高大的男人一手扶在敞开的拉门上一手悬垂在腿侧出现在包厢的门口急道,不管进来的是谁,哪怕是一只母蚊子他这都算是失职。   “咦?”小水草闻声转身仰脸看,发现是刚刚帮助他的大叔顿时笑脸相迎,就好象跟人家很熟似的:“怎么是你哦大叔?谢谢你刚才学习雷锋好榜样哦。”   “………”墨镜大哥无语了!   漫不经心起身套上裤子的全三挥了挥手将黑木挥退,这个死小孩对他够不成任何威胁,不用这么紧张,出去守着便是。   靠!黑木当然知道这个落起来还没三块豆腐高的死小孩对三哥你当然够不成威胁,他心里头忐忑的是他失职了,不然这死小鬼是怎么溜进来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全三终于说了句全乎的话,没有断头断尾,是一整句。   小水草下意识的扬起脸来,只瞧着大叔像一座大山似的就向他压了过来,好高哦~小草还不到大叔的大腿根。   黑葡萄似的眼睛忽闪忽闪着,全三赤裸的上半身上裹着壮观的肌肉群,结实的肱二头肌和前臂肌肉群锻炼的特嚣张。   由于刚刚躺在床铺上做了某些少儿不宜的热身运动,这会儿男人凹凸有致的身体,全都在铺位上镶嵌着的小台灯照射下泛出一层油亮,幽昧的光线下备显性感,当然,性感与否那不是小水草这块小豆腐能领悟到的。   仰脸瞧着没有穿上衣只在下体套了条裤子的全三,小水草似乎还有许多话还没有说出来。   这孩子记性好,记忆力也不差,可就是有一个毛病,对他没威胁不具备构成害怕条件的一切事物与人他都会记在小脑瓜里,反之,他却一个都记不下、记不住,对他害怕的东西算是潜意识的逃避吧。   所以,当他这次再看见全三的脸时,完全记不起先前给他留下的恐怖记忆,下意识的那段恐怖记忆已经被他自己屏蔽掉锁在了脑中枢的深处不愿被忆起。   “这里怎么就大叔一个人住?”看着全三已经迈步跨出包厢,小水草赖皮的没有动地方,仍是站在包厢里面磨蹭着,小孩儿绞着手指,其实他是想跟这个大叔说说,这里都没人,不然……就把爹地也叫来这里睡吧,反正空着也是浪费的。   不太好意思,这崽子就做出女娃娃家的娇憨样,偷偷翻眼皮看着全三的脸色,好适时机的给爹地美言两句,没准他和爹地就可以搬过来睡了,那面有个大公猪打鼾声呼噜呼噜的像猪叫哦。   ===============================================================================   满地打滚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评】,求【橄榄枝】   013:委屈加憋屈 (1603字)   “走。”冰冷的腔调,算不得恼怒但也没显示出友好。   小家伙缩缩脖,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忽然就想起刚刚水色对他的叮咛和嘱咐,要他无论起夜上厕所还是口渴了或者其他,一定一定要叫醒爸爸,一定不可以随便与陌生人搭茬更不可以一个人偷溜出车厢。   秉着呼吸,小水草这会儿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就想着赶快回到爸爸的身边,以后再也不随便一个人偷跑出来了,小草好害怕,小草要爸爸,呜呜呜。   全三紧绷着的脸突然有了点松动,原是因为眼皮子底下的死小孩的行为把他给逗的有点想笑,小脑袋里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全三就瞧得小家伙紧贴着门板蹭了出来,然后想拔腿就跑还不敢跑的小模样,最后在发现他在垂首打量着他的时候,小人儿破釜沉舟的仰起小脸小心翼翼的问道:“小草是好孩子,大叔你是坏人吗?”   “呵~”男人霸道的冷哼出来,旋即伸手就扯住小水草的小手儿,发现死小孩的确是太矮了,他与他根本无法牵手,如果硬是要牵手的话,全三就得栽歪着半边身子。   索性,男人一施力,直接就把小人给捞到了臂弯中抱在怀中,不看僧面看佛面,谁要三爸稀罕这死小孩呢。   小水草吓死了,小心脏忽悠一下子跳的激烈,本能的伸手环上了男人的脖颈,生怕自己从男人的胸前掉下去,不抱住男人小家伙害怕,抱住了还是害怕。   一点也不知道这个大叔要抱自己去哪里,小人儿想来想去最后也没有松开搂着男人颈项的手臂,黑葡萄似的眼仁转转,贴在男人的耳根颤巍巍的说:“大叔,我好轻的,卖不上钱的,大叔可不可以别把我拿去卖钱吖?不然爹地会担心的。”   全三在心里头笑了笑,觉着什么都没有孩子纯良烂漫,他自己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真是人最珍贵的一段时光,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吃饱睡,睡饱吃,什么都不用想。   也许就像雪地里的野鸡那样自欺欺人,被猎人追逐的时候急了,干脆把脖子脑袋一头戳在厚厚的雪中,就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小水草这会儿也是这样的,他没有听见大叔的回答,憋屈着也不敢哭,干脆就窝在男人的劲窝处呜咽,小脑瓜里能想到的全是爹地以前给他讲的那些关于坏人卖小孩子的事情,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爸爸,越想爸爸越想哭,可又害怕坏人嫌他吵闹把他的舌头剪掉,小家伙忍住眼泪嚅唇颤动着身体。   男人当然能察觉得到坐在他扎实手臂上的小人儿的不正常,整个人都颤巍巍的,邪佞的勾唇,越发觉着这死小孩有点意思。   两步三步的全三就抱着小水草走出了软卧车厢,通过连接台推开紧邻着他这截软卧车厢的硬卧车厢门,在黑乎乎的门口将都快趴在他身上窝成一颗肉球的死小孩放了下去,依旧冷言冷语:“走吧。”   死小孩显然很意外,挂着大颗泪珠的大眼睛诧异的瞅了他一眼,然后蹬蹬蹬的就跑了回去,瞧他那炸炸巴巴摇晃的小身形,就跟他身后有大尾巴狼吃他似的,全三慢慢地扬起唇角,死小孩……   已侧转的身子再次回转回来,收回被他迈出去的一条右腿,鬼使神差的男人想跟着死小孩过去瞧瞧,瞧什么?他当时心里头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车厢内暗昧的光线扫在男人很深刻的那张脸上,令他挺括的身姿在午夜中更显威猛。   异于亚洲人瞳色的瞳仁缓缓地缩成了一条线,在清楚定位到死小孩拐进去的铺格后瞬间冲开,一双眼精光四射,庞大的黑影宛如黑暗中蛰伏着的兽。   然后,男人一步步的朝着吞没死小孩踉跄身影的那片黑暗踱步过去………   --------------------------------------------------------------------------------   【2月1号】【2月1号】【2月1号】【2月1号】【2月1号】【2月1号】【2月1号】【2月1号】【2月1号】【参赛!参赛!参赛!参赛!参赛!参赛!参赛!参赛!参赛!参赛!参赛!参赛!】,打滚求预留橄榄枝支持啊!!!!!   014:言简意赅的全三 (1775字)   由于光线的缘故,水色的铺位黑咕隆咚的就能看出被子下的一具人形来,全三正好又站在铺首的位置,恰巧把过道的照明灯的灯光给挡了去。   人类的眼睛并不适合夜视,全三突然想看清楚死小孩父亲的样子,就又上前垮了一大步,在简易桌前站定,而后居高临下的看下来。   男人的存在感那么强烈,哪里是小家伙说能忽略掉就忽略掉的?不清楚这个有可能是卖小孩的奇怪大叔跟过来有什么企图,小东西紧紧地抱住爸爸的胳膊贴在爸爸的胸前,像只鸵鸟一样把毛茸茸的脑袋瓜插进了被子里不敢冒头。   水色对铺打鼾如雷的汉子令全三感到厌烦,男人快速地撩起绿色珊瑚绒的窗帘,借着冰轮的皎洁幽光快速审视了一遍睡梦中的水色。   清幽的月光洒在水色的睡颜上,照亮了他淡淡的睫毛,立体了男人的鼻骨,眉目间一派平和,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个人,皱了皱眉头,撂下掀开窗帘的手,全三转身踏步离去,没有棱角的东西他不喜欢,一个人可以懒、可以笨、可以坏、可以丑,但千万不要平庸,那便会没有特色,无法吸引外人的眼球。   五个小时后火车到站,全三走的是全球通VIP贵宾专属通道,在他跨进事先准备好的黑色奔驰车内的一瞬间,不远处道边旁的一幕吸引了他三秒钟的视线……   “石Uncle,小草要抱抱~咯咯咯咯~~”小家伙又恢复的生龙活虎起来,脱离爸爸的掌控撒丫子扑进来接站的韩幕石的怀抱,后者自然欣喜的将三块小豆腐抱在怀中哄着宠着。   韩幕石抡起小家伙就在小东西的小屁股上重重地亲下一口,男人一脸的知足,用大人的脑门顶着小孩的脑门逗弄着:“快说快说,小草有没有想石Uncle?嗯?呵呵呵呵呵”   “想,小草想Uncle了,爹地也想了,咯咯。”小东西一点也不吝啬他的口水,捧着男人的脸颊就凑上去吧唧来了一大口,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眯成半月状,揪扯着男人的衣领开始撒娇:“uncle,uncle,嘿嘿。”小人儿不敢当着水色的面儿明目张胆的冲韩幕石要东西,可是,这个是之前他和石Uncle在电话中悄悄说好的,已经都在电话里拉钩钩了,这会儿心里头着急又不好说出来,就在这话到嘴边留一半的嘿嘿傻笑。   男人当然知道小豆丁那点小心思,一早就把小孩在心里头惦记着的变形金刚备在了车子里,抱着水草的臂弯稍微动了动,让孩子更牢靠的贴在他怀里,韩幕石和小水草咬耳朵说:“走,上车,咱们回家。”   “嗯嗯嗯。”会意的小家伙急忙点头,殷勤的不得了。   “幕石,你就骄纵这孩子吧,呵呵……”坐在不远处黑色奔驰中的全想就记住了水色最后在阳光下的那一笑,人如清雪,笑如飞花,仿佛古书里走出来的谦谦君子。   黒木透过倒车镜瞧着男人垂首看着手中的一只小鞋子微微出怔,他记得,三哥手上拿着的那只儿小鞋子是昨儿那个小豆丁掉下的,没想到三哥竟然没有随手扔掉而是带在了身上,注视了三秒钟,黒木忽然觉着看着独来独往性情暴虐的三哥,其实心里头也是有所期许的吧………   接下来,全三带着黒木只在碧海市停留了三天,基本上全三半路杀到碧海市这一遭算是总务稽查,来的突然走的也神不知鬼不觉,男人此行的主要目的不是这面生意的稽查而是辗转去了南岭,全三今年一年的生意重点都转到了这面。   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中,放下手中晨报的全三缓缓抬起头来,一双遗传自他老子的犀利鹰眸射向他面前一身黑衣的黒木:“找人,拆了,重装。”   “明白。”这也就是黒木,要是随便换个小弟,一准听不懂男人想要表达的意思,全三说话真是言简意赅的过了头。   知道男人下半年的工作重点暂时会放在南岭这面,所以黒木一早就在这面给全三购置了一套高装的单身公寓,只是,全三这人偏好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悠远文化,对于那些奢靡繁复的装修并不感冒,这才对他下达了中级命令,那意思是说:这套公寓的装修本大爷很不喜欢,赶紧给我找个人拆了,重新装修。   对此,黒木早已习以为常,这处房产是男人自己选的,什么都相中了就偏没相中自带的高装,反正三哥是大老板,愿意烧钱在这穷折腾,他照做就是。   ===============================================================================   求收藏啊~~~~2月1日求橄榄枝啊~~~~   015:屁股控 (1802字)   全三身兼数职,表面上是中国利保集团的老总,实则是挂靠国家单列计划企业集团的资质搞地下赌场海上赌船生意的。   他旗下的裕华利保物业酒店管理有限责任公司是利保置业有限公司的子公司,是中国利保集团的二级子公司。   主要以高端物业管理,像智能化的办公楼、智能化的公寓、别墅、智能化的展馆、商场及其他公众物业的经营管理为主,另外还有高星级酒店管理和顾问管理条线。   全三野心大,除了杀人如麻之外也就剩下赚钱这个爱好了,不是为了赚钱而赚钱,男人是为了刺激而赚钱。   全三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以心狠手辣、嗜血成狂闻名道上,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而他这条强龙一路过关斩将仅凭一双铁拳快要打遍天下无敌手,连番吞并道上老一代赖以生存的地盘,疯狂的把触角伸入他人的饭碗中觅食,早已是厕所里的炸弹——激起民愤。   就算是他有个能手眼通天的老子在背后做后盾,也架不住那一无所有之后破罐子破摔势要与他一块同归于尽的亡命徒上门寻仇,杀一个少一个,杀俩赚一对儿。   然而,全三是疯的,以他性冷残虐的方式再一次证实了那句话,他不是为了赚钱而赚钱,而是为了刺激而赚钱,巴不得每天都有上门寻仇的人找上来,以祭奠他百无聊赖的人生,他喜好杀人,尤其喜好活剥上门送死仇人的脸皮,后来道上的人送了他一个绰号——剥皮魔,传闻他有一间专门挂满人皮面具的房间,里面挂的都是他的战利品,要人听后毛骨悚然。   他的野心勃勃只为寻求刺激,男人这次把触角伸向了南岭地下黑拳这块肥的流油的行当上,想要结合特殊行业的管理模式,将WBA(界拳击协会)搬入他的地下王国,不在路面而是地下赌船,专门单设一艘船来进行如此血腥暴力的黑暗游戏。   视野极好的飘窗前,少白头的全三仍是一身墨绿拼接放射黑的丝绸撞色唐装穿在身上,古朴之中透着低调的奢华,颈项下的绢丝盘龙扣系得一丝不苟,双色的游龙爬过男人的前胸绕到宽厚的背脊从宽肩上露出怒目圆睁的龙头来,好不一个嚣张炫目,王者之姿尽现。   他在品茗,用自己的味蕾感受大红袍的茶香,犀利的目光透过视野极佳的飘窗穿出去,似乎是连老天爷都被他那带着锋刃的视线吓到,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突然乌云密布,吞噬了明媚的阳光,冷风肆虐而起,不多时,淅淅沥沥的小雨便从天而降。   男人目光如炬,没有觉得街上行色匆匆乱跑起来的人们好笑,亦没有同情之心。   不过是垂眼啜口温茶的功夫,全三再抬眼时,一道身影晃入了他犀利的视野中。   驼色的风衣里裹着米色的紧身小开衫,下身是一条卡其绿的休闲裤,脚上是一双小牛皮的咖色男版时装皮鞋,有点雅痞的味道,今儿水色这一身打扮倒是和他家二哥有点雷同,不禁要全三多瞧了两眼。   呵~全三不屑的在心底冷哼,倒是和这对父子真有缘,走到哪儿都能撞上!!!   细雨蒙蒙,全三瞧着水色空着双手,身边不见那个死小孩,快速的从行人道上跑到茶楼外的站前雨搭子下避雨,雨倒是没有多么凶猛,可风却是嚎啕呼啸着来回刮,几次掀翻了水色的风衣,迫使男人不得不伸手竖起自己的衣领防寒防雨淋。   隔着一层窗明几净的玻璃,隔着一道雨帘,全三竟意外的捕捉到了原本掩盖在水色臀下的风衣一翻而起,狂风狰狞地撕咬着男人劲瘦的腰背,撩动得整齐利落掖在腰下的米色衬衫都快秃噜出来。   十分圆润的一个屁股……   带着点灰蓝色的瞳仁好像发现猎物的野豹,不自觉的缩紧眯起,放射着蠢蠢欲动的光芒,这个屁股……竟然比他那风骚的二哥的小腚儿都圆翘,应该是个好屁股……   这是全三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是的,他是一个屁股控,要说他有一间挂满了各种屁股照片的屋子可要比有一间挂满人皮面具的房间靠谱的多了。   人类是个复杂而又奇妙的高级动物,人有特殊的癖好也不足为奇,全三喜欢屁股就好比变态怪叔叔喜欢拿着女人D罩杯的胸罩一边胸杯里盛饭一边胸杯里装菜吃是一个道理的,人分三教九流,怪癖便会千奇百怪。   (注:若文里有童鞋们看不懂的东北话,乃们完全可以问度娘,就打上:东北话XX的意思,就OK了)   ================================================================================   艾玛,有木有人啊看啊?在霸王我老子就往水坑里撒尿了!!!   016:暗中使坏的全三 (1854字)   韩幕石这个男人莫名的令全三觉得碍眼,每当这个男人像护草使者一样的从天而降的来到水色的身边时,全三都会升起一股子嗜血的渴望来,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存在,就是看不惯韩幕石巴结讨好水色的温柔样,温柔?在他看来是卑贱,为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若换了是他,既然喜欢那个‘洞’,就直截了当的拿过来插!!!   全三喜欢直来直往,最反感的就是韩幕石这种扮猪吃老虎的伪君子,直接掠夺与拐着弯迂回的诱哄目的其实是一样的。   一双凌厉的鹰眸注视着水色上了韩幕石的车子消失在那狂风肆虐的小雨中,全三咽下了最后一口大红袍,放下茗杯起身离去,当晚便带着黒木离开了碧海市去了南岭。   一周后,全三便从黒木的手中拿到了由[碧海慕色装饰有限公司]提供的针对他那套单身公寓而打造的装修企划书,男人冷哼一声,简直嗤之以鼻,瞧着[慕色]两个大字不屑至极,连名字都起的这么露骨,可真是用心良苦。   黒木会找到水色拥有干股实则完全是韩幕石出资成立的装饰公司全三并不意外,瞧着水色并不是那种善于巴结的狡诈商人,不过就是三爸迟岚过于热心肠了,满哪帮着水色牵线搭桥的联系业务,二哥和小鱼注册的蓝江银行没被放过,集团办公楼的装潢没被放过,但凡能拢下来的业务三爸都老好人的给水色所在的[慕色]揽了下来,好不要他们狠狠地赚了几笔,看也不过是稀罕那死小孩的缘故而爱屋及乌罢了。   什么也没有表态,全三便把这份企划书给黒木丢了回去,所以黒木就凭着以往的惯例通过了由水色亲自操刀点灯熬夜赶出来的企划书,而让他们开始着手装潢了。   一般来说,全三看过的东西不表态基本就是可以通过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了,谁知道这次竟然不是这样,地板都铺了一大半,窗格也都镶嵌的差不多了,全三突然说不满意不符合他的心理期待,愣是要人挨个扣下来重新在来,不但要扣下来,就连先前的计划案也都全盘否定,这要水色气结却又无可奈何,谁要顾客是上帝,他们赚的就是上帝的钱,不得不又重新加班加点的拼命赶计划案,然后又一次次的被黒木退回来。   几次韩幕石都在电话里劝说水色不要倔强,实在不行就干脆放弃,这次的客户太过嚼牙,可水色这人看其外表斯斯文文温文尔雅的,实则性情刚烈,绝不像恶势力妥协低头那伙的,别说他们单方面撕毁这份早已签署的合约是要赔偿违约金的,就是不需要赔偿违约金那水色也绝不是那种会半途而废的男人。   不是不满意吗?好,我还偏要做到你满意为止,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电话里的小水草奶声奶气的说他想爹地了,要爹地快点忙完了回去带他去爬山去观海,小人儿收了韩幕石的贿赂,最后最后还不忘在爸爸面前狠狠的垮了石Uncle怎么好,石Uncle怎么棒,石Uncle怎么怎么每晚给他讲故事。   他又是怎么怎么听话,不信可以问石Uncle,学校的老师给了他五朵大红花,他是班级里得到大红花最多的一个小朋友,听着这些水色只是浅浅的笑着,说来说去就是要他别忘记回去的时候给他带礼物,小孩子的心思,呵呵………   不过是与儿子通了一次电话,水色在工作上的愁云就散去了一半,抬头瞧瞧墙壁上的时钟,男人给自己冲泡了一杯速溶咖啡后准备通宵达旦的把这份计划案赶出来。   结果第二天得到的又是被拒绝,国内连锁的丽塔酒店的一楼大厅休闲吧里,水色手中捏着被退回来的计划书对黒木强烈要求要见上一见他们的老板,总是这样不行,既然不满意,那么就亲口把他想要的说出来。   “很抱歉,我们的老板很忙,恐怕是根本没有时间单独抽空会见您。”即使是在室内也同样架着墨镜的黒木,用极为公式化的口吻冲眼镜前面带愠怒的水色说道。   “这个您不用担心,只要请您把你们老板的办公地址告诉我便可。”水色毫不相让,他快被这个难搞的雇主搞的一个脑袋有两个大了。   “您知道的,您所提的要求是无理性的,如果谁都来向我索要我们老板办公的地址,那我们老板每天不用忙别的了。”黒木用没有起伏的声音一板一眼的回答着。   是的,水色当然明白当然理解,可他不是那些什么推销保险的,销售职业装的,上门卖办公用品的陌生销售人员,他是已经和对方签下协议的供求方,难道见见幕后的大老板有什么不对吗?既然都已经合作了,大家就该以诚相待。   ================================================================================   收藏收藏!收藏收藏!偶要收藏!!!!   017:碰撞! (1722字)   当即撂下脸子,水色挑眉带着点挑衅的说:“不必了,我十分理解你身处的位置,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老板就应该下榻在这家酒店!”唇角绽着笃定的笑,隔着两片茶色的镜片,黒木忽然发觉,一直坐在他面前的男人其实不是表面看起来这般纯良温顺的兔子,就算非要给他归类在兔子界里,那也是一只红眼了会咬人的兔子精。   没给表示,没有反应,是水色顺手拾起摆在两人中间桌面上的企划书起身大步离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啊哦,坏菜了!!!!!黒木瞧着因为有顽皮的小孩子将香蕉皮丢到地上,而被带着怒意疾步离去的水色踩到后,一个趔趄斜身子飞扑倒趴在了他大BOSS正在品茗的茶台上惊得额头淌下一流汗。   哗啦啦的茶水花四溅,茶杯破碎掉落,更是整个压断了茶盘,殷透了水色胸前的衣衫,也喷落到全三棱角深刻而阴寒的面目上。   “抱歉,这位先生我很抱歉!”果然是老天爷嫌弃水色还不够狼狈,原本那湿热的茶水不偏不倚的正好沁湿了他胸前的部位,让他瑟缩在衣衫面料下的茱萸在湿透的布片中若隐若现。   怎么知道一片碎裂的茶杯瓷岔卡进了茶盘的凹槽内,而那朝上暴露的锋利一面刚好扎入水色左乳处的衬衫面料中,那锋刃的瓷岔还没等没入水色的肌肤,反应迅速的水色就快速的挺直腰板撑起双手爬了起来,便就听着他在对男人说着抱歉的话时,胸前左乳处嗤啦一声,好死不死的刚好要他整个被热茶水烫红的左乳不知羞耻的挺立着滚入全三的鹰眸之中,狼狈而又风情妖冶。   黒木欲动,却被全三漫不经心飘过去的一个凌厉眼神喝住,黒木只得起身,旁若无事的擦过他们离去。   这时已经有侍者手疾眼快的拿着干爽的毛巾递过来,并且利落的收拾茶具残骸。   水色当然没有闲着,站在一旁帮着侍者收拾,并且主动跟大堂经理沟通了解支付茶具的赔偿金额,另外要求在为坐在飘窗前的那位先生重新上一份一模一样的来。   重新上一份这不须水色说,早在他在这面与大堂经理沟通的时候,后面就已经先为全三重新上了一份大红袍。   沉默着坐在飘窗位置上的全三冷眼旁观着吧台前的一切,原本切割机一样冷硬的视线始终都是停留在水色湿了半侧裤腿的翘臀上流连,时不时的也飘向从他身边来来回回走过的陌生人的屁股,然而最后,却被浑然不知的水色暴露在外的那颗左乳给吸引住了目光。   被大红袍浸润的乳粒浑圆得像颗饱满的相思豆,嵌在米色衬衫下的光裸肌肤上还真是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水色的线条不是那种粗犷爷们的硬朗,是一种带着起伏的绵软,万钧之力都被压在其中,这回看得清楚,似乎有些与那晚月光下的审视不太吻合,或者是睁开眼和闭着眼的差别?   这里是南岭市中心最高档的星级酒店,很多国际高端的奢侈品都会在此设有形象专卖店,组成一个小型的沙龙。   全三的眼光毒辣、精准,像部可透视的扫描仪,他冷冷地扫了两眼衣冠不整的水色又垂首瞄瞄刚刚被侍者重新送上来的大红袍,而后简明扼要的吩咐黒木去奥德臣专柜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给水色购置一身浅色系的衣装当做回礼,他的便宜没人占不得,别人一般的便宜他也不屑占。   “您好,请问里面的是水色先生吗?”有人礼貌的敲响了盥洗室的房门,在敲满三下后拉开门把探入脑瓜,手中的托盘里端着一叠崭新未撕开标签的男装。   “有事?”正匆忙照着镜面打理自己仪容仪表的水色扭过头去,面色略显狐疑。   “啊呵呵,这是大厅的一位客人让我给您送进来的,钱那位客人已经付过了。”侍者笑脸相迎,说着便把手中的衣物搁在了洗手台上,然后又礼貌性的退了出去。   水色没有过多细问,瞧着那一叠崭新的衣物在瞧瞧镜中狼狈的自己,他现在的确需要这些衣物,先不用看款式,光是衣物的颜色就很令水色满意,拿起来抖开在看,不错,格调与品位没的挑,只是……这人他是什么意思?怎么连内裤这种贴身的私物都为他考虑到了?是不是有点过了?   ===============================================================================   【求收藏啊】【求推荐啊】【求冒泡啊】【2月1号求橄榄枝啊】   018:尴尬的事 (1652字)   快速的换好一身衣物,水色急急地赶出去,他所能想到为他买衣服的只有黒木那个男人,人情记得,钱还是要算清楚的比较好。   放眼望去,整个大厅的分布稀稀拉拉,总共就有三桌有人,而且都是一家三口,看上去怎么都不像会细心考虑他形象与面子工程的好心人。   水色直接调头就走,直奔酒店内设的沙龙找到了奥德臣品牌的专柜,没费吹灰之力便在那张消费签单上找到了黒木的名字来,顺便又瞧了一眼他现在这套穿在身上的行头总价,立时惊愕得有些乱了分寸。   即便他平日内在怎么追求格调与品位,可他最贵的衣服也不过是在五位数的范畴内,而且一件外套一般不会超过两万块,可刚刚那张金卡的消费单上印着的是六位数字,这的确有些超出他的预料,说到底也不是还不起,只是有点负担罢了,这么多的钱花在他自己身上都是要精打细算的,若是全部投入到儿子的身上水色连想都不用想,什么都肯舍得。   二十多万块对水色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接下现在手头上这笔活,最后他与公司分配完之后赚的也不过就是这个价码在多上一些而已,揉揉眉心,水色越发觉得疲惫,没有在多想下去而是赶着回到酒店加班,这次他说什么都要做好,不然他可就要动老本还钱了。   一夜无果,水色从来没有这般不自信过,他觉着重新做的计划书拿过去还是会被否决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必须知道公寓主人的爱好与风格是什么。   他没有给黒木打电话,而是提着他的行李卷又去了那家酒店,在前台报了一下黒木的大名,却没有在电脑的系统中查到用这个姓名下榻的客人。   直觉告诉他黒木的老板就住在这家店,所以水色决定先守在这里守株待兔的观察几天,看看能不能幸运的堵到可能是幕后老板的雇主,就这么,索性他也干脆从原来下榻的酒店转到了这间丽塔酒店。   第一天毫无结果,酒店的大堂里一天出出入入的客人海了去了,形形色色各式各样,别说他现在还不确定雇主就住在这里,就算确定了也如大海捞针一般无法确定谁到底是谁。   第二天却发生了一件极为尴尬的事情,却在同时启迪了他给了他一个很特别的装潢主题。   这两日他都坐在酒店休闲吧靠近吧台的位置点上一杯黑咖啡,一边喝着一边注意着酒店里来来往往的客人。   三两杯下肚,水色有了尿意,既然是超星级的酒店,水色当然信得过这里的安保措施,他放下手中的笔记本起身去解手。   打扫了一泡尿,膀胱立即空出了位置,小解后抖抖鸟的动作估计是男人与生自来的,还有的男人习惯性的从阳根处往上撸一把,羞涩的龟_头便会躲进长长的包皮内不探头,最后手指一松,挤掉鸟上的最后一滴泪。   水色没有从根撸到头的习惯,不过还是有捏住茎身甩甩头的小动作,他这面刚伸手捏上自己家伙的茎身,那面就有人推开男厕的门走进来,都是下意识的一个朝外看一个向内看。   水色看全三只觉得这人面相凶悍,给人的感觉像个恶徒,不是那种好接触的男人,只是带着点面熟,觉着好像是他那天压迫人茶几的就是他。   全三看水色带着点喜感,觉着水色露鸟晒鸡的样子和他这人平时给人的斯文印象挺有违和感的,果然是应了一句话,什么绅士悍匪少爷流氓的,脱了衣服一个***(diao)味。   他这一分神,好死不死的一脚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直接从错层的小台阶上出溜下来,全三倒是挺沉稳,高一般人早都本能的喊出来,他愣是一声没吭,倒是助人为乐的水色低呼一声,条件反射般的窜上去助人为乐。   而且还是用上一秒还捏着他自己家伙的手掌去抓险些被一块小香皂滑倒的全三少,别提这俩人当时对上眼那一瞬到底有多窘迫了,尤其在水色注意到全三冷着目光瞄着他那只还沾着***(diao)味的手在拉扯着男人自己的手掌时,水色有些无地自容,忙不迭的松开紧紧抓住男人的那只手礼貌性的说:“您还好吧。”   -------------------------------------------------------------------------------   求收藏!   019:鸭头雨伞 (1833字)   “很抱歉,只是刚刚事发突然,请您不要在意。”局面变得有些诡异,明明是水色热心肠,可这会儿却变成了他向全三道歉,实在是他刚刚的行为有些欠妥当,在怎么样用刚刚摸过生殖器的手去触碰别人实在不礼貌,而且还有些低级,若不然为何男人们每次小解之后都会洗一遍手,这是自身素质与涵养的问题。   全三的目光冷冷的像两柄利剑,如果不是水色有着强大的心理素质,真是会被男人恶劣的目光震慑住,即便这样,那他也暗自在心中唏嘘了两声,这种压迫感让人很不舒适。   在沉默了数秒之后,全三与水色错身而过,不过还留下了一句话,他用冰冷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说:“你的鸟,还悬在外面!”   水色;“…………”   再也顾不上什么风度礼仪,水色在系紧文明扣的一瞬间立即脚底抹油的逃之夭夭了。   然后,整个一下午他都在全三有意无意的注视下显得有些不自在,最后抱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再一次的逃之夭夭了。   这之后,水色连续窝在房间里两天没出屋,想去悠闲水吧守株待兔还怕碰上那个唐装男,说起唐装男,水色忽然脑中灵感闪现,为什么他总想到了国外那些富丽堂皇的装潢理念而没有想到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悠久文化?   坐在套房内置的书房老板椅上,水色开始认真的回忆起那个唐装男给他的印象和感觉。   首先要强调的就是全三给他视觉上的冲击,在当今这种金属感超强的年代里,不得不说一身返璞归真的唐装男可为一下子就吸引到了外人的眼球,他这种扮相首先就是与众不同的,一下子就把他自己在茫茫人群中凸显出来。   至于给他的印象……一种低调的炫耀。水色一点也不难看出全三穿衣的考究与注重,的确挺符合他那个人给人的感觉,与生俱来的一种威仪,一张脸不怒自威,穿着那身唐装就跟穿越了时空从古时候降临到现代文明社会里的王一样,真难想象男人要是脱下那身唐装换成了现代感极强的衣装会是什么感觉,觉得除了透着古韵的唐装外别的衣服都无法体现出男人身上那股子气质。   古韵?纯朴!对,他要的就是这种简单又不大气度的东西!!!!   初步的构思已经在水色的脑中构筑出来,具体的设计方案还需要水色走访一些地方,例如南岭较为有名的古玩古董一条街,他需要摄入源源不断的灵感融会贯通进他的企划案中,唯有亲眼见到一些很有古韵的家具和小玩应才能要他的灵源一触即发。   所以,他与全三不期而遇是必然的,他所去寻找的灵感之地也是全三所喜好游逛的去处。   天气有点阴沉,几片乌云压住了骄阳惨烈的光辉,水色想了想后从衣橱里掏出一件驼色的套头大棒针一气呵成勾出来的针织衫直接光着膀子套在了上半身,之后又弯腰拽出一条浅牛仔的裤子穿上,脚上穿的是米色的一脚蹬,挺雅士的一身打扮带着点韩味儿。   临行前匆匆忙忙的,最后还是忘记带上他事先翻出来放在门边的雨伞,为何阴雨的天气还要选择出来溜达?这点水色和全三不谋而合,因为雨天人会少,俩人都特烦那种人挤人人挨人的劲儿,赶上旅游旺季简直寸步难行。   全三手中握着的是一把价值不菲的Burberry(巴宝莉)新系列雨伞,该系列雨伞最大的亮点是伞柄部分与动物头像的巧妙设计。   全三这会儿手里攥着的这把伞的伞柄上是一只鸭子头的造型,去年男人生日的时候他二哥全响送的,还说什么巴宝莉这款雨伞鸭头造型的最酷,是原木抛光打蜡,握起来手感舒适,配上色彩,既充满童趣又不失怀旧的绅士格调。   全三什么也没有说,男人心知肚明,巴宝莉的这款雨伞要说伞柄酷的还就属银色野狼头的那款酷,二哥他别送他‘鸭头’的,他当然知道其中寓意,不乏就是跟着江小鱼滕子疯他们合起伙来调侃他罢了。   后来三爸迟岚听说三小子生日的时候二小子送了把伞,这不是‘散’吗?气的给全二一顿臭骂,当晚就给二爹全释吹了一宿的枕边风,至于咋吹的,几个大小子谁也不知道,反正结果是第二天一大早全二就被二爹给叫了去……家族庞大就是好,日子过的一天天热闹着呢。   ===============================================================================   本文下月2月1日正式参赛,还请正在收看此文的童鞋在下月初1号给本文投上你手中宝贵的橄榄枝喔,么么~   极道总裁系列1【霸气总裁的冷面情人】已完结,欢迎收看。   本文主角父辈的故事【承上启下的男人】已完结,欢迎收看!   020:这人,忒坏! (1606字)   男人手中的雨伞还真挺跟他相映成辉的,墨绿色的彩绘鸭头很趁他今儿这一身墨绿色祥云的唐装,脚上一双黑棉布的懒汉鞋,那感觉还真有点古书里侠客的味道,走路不带一丁点的声音。   他自己的整体搭配倒是挺协调的,可他这个人走在这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下倒是有点突兀,虽说这里是古玩一条街,那也没有穿成他这样的,吖的就一旧社会的大爷嘛,就差在一手提个鸟笼子,一手攥俩太极球耍吧了。   全三长得到不赖,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就是一身煞气太重,要人瞧着就望而生畏,没多大勇气敢上前随便搭讪,就算是因为好奇他的穿着打扮也只是远远的站着往他这边瞧上两眼,连小声议论都不敢。   他自己倒是悠闲自得,溜达在青石砖铺设的路面上走走停停,在热情的老板瞧见他那一副你麻痹,别跟爷说话,小心爷抽刀弄死你的丧气脸都支支吾吾的愣是没敢上前打招呼,便就由着他自己看自己选自己走了。   全三起身这一回头,水色猫腰、撅屁股指着什么的冲一摊铺老头儿打听的身形立马落入他眼。   全三当时就停下了脚步,远远的站着用他那双阴鸷的眼来回不停的上下打量着水色这个男人,心里头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有点像吸了水急速膨胀起来的海绵,真是巧了还是缘分?或者叫天意?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瞧见这家伙?   带着点灰蓝色的眼瞳缩成了一条缝,水色能来这里倒是挺要全三心里舒畅,爱屋及乌,他自身喜欢中国五千年文化,自然而然的若是有人跟他志同道合或者知道他心里头喜欢什么他当然开怀。   这感觉,就像你和腐女谈政治,估计腐女能被你谈睡着了,你要是和腐女谈攻受,那家伙,腐女能用吐沫星子淹死你是一个感觉和道理的。   瞧着瞧着,就觉着与他有共同兴趣的人都挺顺眼的,看着那屁股似乎也比那些不喜欢中国文化人的屁股高级了一些耐看了一些。   他们离的较远,全三完全听不到水色与那老头儿的对话,只能清楚的瞧见水色脸上生动的表情和身体动作,一会蹲下去一会又站起来,要么就是伸手够什么小玩意,在不就拿起一枚铜钱吹了吹放在耳朵处听响。   看来水色还是有所觉悟的,能想到来这里寻找灵感,全三这次倒是有些期待水色交上来的设计方案,这人倒是有股子持之以恒的劲儿,这么折腾他都没把他折腾的知难而退,反倒把他逼到了这里来,有点意思……   全三不差钱,就是想着法的想要水色从嘴里搞出点三爸照顾他生意而赚的那些钱来,作为违约的赔偿金,着实能要水色吐出一大半来。   突来一阵小风,天空乌云密布,看起来是要变天了,羊肠小道上只有水色还弯腰站在那乐此不疲的咨询着什么,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头顶上风云变色的破天气,其他的行人择纷纷起身快步着离去。   在阴郁的天气也没有全三粗粝的面孔令人压抑,男人眉目间的锋芒似乎更刺目了,不做犹豫,全三提步就朝着还在那弯腰说着什么的水色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水色的专注与认真一点也没有让他发现已经走到他身后的全三,积极和摊主儿提问的水色就跟没在意是不是有人故意轻撞了他一下,他只是下意识的放下一只手普拉普拉侧臀,然后继续和那老头儿周旋。   殊不知全三故意用伞尖挑进了他大棒针的毛衣接茬处,手腕轻转,猛地灌入一股雷霆之力,男人唇角荡起一圈波纹,与水色擦身而过继续悠哉的向前走去。   就瞧着水色背后的毛衣一圈圈的往下秃噜线,而始作俑者依旧用伞尖勾着线头迈着轻快的脚步向前走着。   他这毛衣是分前后两大片外加两个袖子手工织出来的,全三勾破的是他背后那扇毛衣片,所以水色前身的毛衣完好无损,背后的那一大片叽里咕噜的往下秃噜线,没一会整个后腰就都暴露出来,有点凉嗖,那水色也没往心里去,今儿就是风大,毛衣又大针眼,本来这风就飕飕的往衣服里进。   完全不自知的水色还往下蹲身子,他越蹲后面那毛线脱落的越快,尤其他还一会蹲一会起的。   【求收藏】【求推荐】【2月求橄榄枝】   021:伞头儿 (1926字)   终于,嫌他墨迹的老头儿急了,一把夺下水色手中的砚台吼道:“嘿我说你这人叽哩哇啦的问这么多当我这是十万个为什么呢?你到底是买还是不买啊???”   “呵呵,呵呵,大爷不好意思啊,我在看看,再看看呵呵……”水色也有点难为情,他站这耗半天了,一会问这个一会问那个的,一个也不买似乎是有点说不过去,他偷眼瞄瞄,弯身拿起刚刚被他放在耳朵边上听响的铜钱笑道:“大爷,这个麻烦给我包上吧。”   操!神经不正常吧?爷这里的古玩挨个被你摸个便追溯个便的,最后你吖的就给爷买个名不见经传的铜钱?老头儿一把抢下水色手中的铜钱怒道:“老头儿我不卖!走,赶快走走走,别站我这儿碍事。”这大阴天的,原本还以为今儿碰上个‘大头’呢,靠。   “呵呵,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大……”水色这含蓄的话才说了半截,无意间的一扭身一下子就瞧见了一根毛线绳在他屁股后横着,觉得奇怪,水色下意识的顺着这根毛线绳朝前看过去,已经被拉扯了好远了,不然这根线不能绷直,这是要从哪儿拉到哪儿去啊?   水色好奇,又扭脸扭身的向另外一面看去,这不看到好,看过之后直接茫然加崩溃了,第一,他没有在另外一面看见毛线绳,第二,他随后惊愕的发现这毛线绳根本就是他自己后背上的毛衣,他看不到背后的情况,伸手向后这么一摸,大半个后背都露了出来,又气又窘,本能的一把扯住那还在继续往下秃噜的毛线绳,然后像拔河似的一截一截的往手心里拽,在一段一段的从手心里过,真是气死他了,这是谁啊?这么不道德刮了他的毛衣都不知道?   什么风度都没了,都快在大庭广众之下裸身了,换了谁也没有什么良好的素质临危不乱稳如泰山的。   水色抓着毛线绳就急速的往手心里缠卷着,然后迈动长腿恨不得飞起来似的顺着毛线绳向前冲过去。   跑的浑身是汗,脸蛋憋的通红,气喘吁吁的唤着:“等等,前面的人等等……”本来前面没几个人,他这一喊还都停下了脚步,搞得水色又是一阵窘迫,点头哈腰的向大伙示意,完后还得牵着毛线绳匆匆朝前争分夺秒的跑,他觉着背后那片毛衣快秃噜到背脊处了,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这种离奇的事儿都能被他赶上,这毛衣的质量也太差劲了,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在去这家买衣服。   卯足了劲儿加快了脚下的不乏,水色这一双长腿真没白长,远远的就瞧见了罪魁祸首,一把雨伞!!!!   “等等,呼呼,我说前面的雨伞等等……”废话,前面的雨伞当然不会等他,水色跑的急有点语无伦次,主要是他快衣不蔽体了:“前面的雨伞你停下来,你刮着我的毛衣了,请停下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杏眼瞪圆,怎么会是唐装男?这这这有点太尴尬了,上次厕所里的事儿加上此时此刻的狼狈……他这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两天所发生的事要人无地自容的。   唇带戏谑,全三停下了脚步,反应力真差,现在才发现,笨!不过,有意思……   水色也及时刹住了脚步,气喘吁吁的对缓缓转过身来的全三解释:“我很抱歉,我想您可能没有注意到你的头刮住我的毛衣了。”为什么他是来解释?这事儿不该是全三来道歉的吗?   半秒钟的沉默,全三定睛审视着眼前额头上浸着汗的水色,全身的气场低到零下,水色眉目间少了往日的端静,跑的就连颈项上也挂着汗液,红着脸喘息着,太阳穴上的青色纹路隐隐可见,一团毛线掐在他的手中,还有一截当啷在他的身后,像拉线屎似的可笑。   “你确定……”男人看着水色的眼睛沈声说。   “?”心律不齐的水色还在猛喘着,被全三问的有点摸不到头脑。   “呵~”冷酷的笑,足以把一切冻结住:“是我的‘头儿’?”省略的话自然是刮了你……其实后面还有省略的。   明明是轻浮的话,带着点嘲弄的语气,然而水色抬眼望进男人的眼底却什么都看不到,毫无温度的一双眼,像一把置人于死地的匕首,除了残酷就是冰冷,印象有些打折,水色气急败坏的解释说:“伞头儿。”呃……好吧,其实男人的龟-头也可以被称作伞头儿,叫蘑菇头也行。   脑子快乱成了浆糊,水色有点恼羞成怒,也懒得在向全三解释,省着越描越黑,他跨前一步说:“麻烦,借过。”然后轻手利脚的就把刮在全三雨伞尖上的毛线头扯了下来,却在转身离去的一刻突然被全三捏住了手腕,男人手指间的那股力道竟然痛的水色当即秃噜了手,手中的一团毛线就此滚落出去被风斜吹着飘散开来。   ===============================================================================   [求收藏】【求推荐】【2月求橄榄枝】   欢迎加群:【218996945】,口令:血吟出来接客!(捂脸)   022:奇怪的男人奇怪的感觉 (1765字)   水色也是宠辱不惊,他即刻扭脸对上全三那双深刻的眼,除了一片深黑他什么都看不到,他没有惊讶的怪叫,心中却也多多少少有点不安,全三的眼神太过骇人,透着野兽撕咬猎物的凶残,令人不寒而栗。   水色抿着唇,并没有因为全三的恐怖目光而妥协,很直白的用他的面色把他此刻的不悦传达给全三,在告诉男人他很不爽,心情像这风云变幻的天气一样糟糕。   男人的目光阴鸷而放肆,就这么当着水色的面来来回回、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把水色给扫视个遍,那鹰隼似的刀子眼恨不得切断水色已经绷紧的神经透入骨骼内看个清楚。   心跳一直在上升,快跳出了嗓子眼,任是谁都受不住全三看人时的凶恶,就跟要杀了对方似的,口腔干涩,喉结轻颤,水色一眨不眨的眼睛开始不自然的闪烁起来。   最后全三放开了水色的手腕,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将那把鸭头手柄的雨伞强行塞进了水色的手中后迈步离去。   撑着雨伞的水色看着一身唐装的男人渐渐走出他的视线,背后起了一阵野风,一根毛线绳自黑伞下飘出来在空中扭曲摆动着,水色没有觉得后背空,因为有这伞为他遮风避雨,奇怪的男人奇怪的感觉………   打猎的时候,如果你一旦看到猎物的眼睛,你就开不了枪了。这句话,是后来全三对水色说的,别具深意,可……但凡有过经历的人都会懂。   第二天水色是特意在水吧等待全三的,不管对这人的印象如何,还是要感谢男人昨日借伞之举,如若不然,水色很有可能被后来那倾盆大雨给拍在古玩一条街那无法返回酒店,而且那把伞很大,完完全全也足以将他狼狈的背后一并遮挡起来,就是拿伞那架势有点娘气,类似于野外郊游的公主在撑把太阳伞,可比较起来的话,水色已经知足了,总比露着整张后背又被暴雨浇要好的多了。   另外一点是,其实水色觉着他应该和全三试着沟通交流交流,没准能在全三那获得点对于中国元素不同的观点和看法,瞧着全三一身的行头和举止,水色认为全三应该也是对中国上下五千年文化有所钻研的人。   男人打开手提电脑,一面在网上搜罗着各种资讯,一面喝着咖啡,时不时的在他昨日赶的设计方案上添上几笔或者去掉几笔,整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水色也没有瞧见全三的人影。   再一次四下望望,水色觉着今儿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后来干脆也不指望能在此遇见全三了,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开始对着电脑认真的工作起来,以至于全三真的来了而且就坐在他对面的对面的那张桌前放肆地打量他他都不晓得。   锐利的鹰眸半眯着,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来,全三缓缓地拿起茶杯,很是享受的品着,他那双凶恶的眼却始终没有离开水色的身上,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回到头上去。   水色用的是男士正式坐姿,当然,因为他在办公,所以双手并未自然的垂落在自己的双腿上,而是搭在电脑的键盘上刷刷地敲打着字符。   从全三的角度朝他看过去,能看见他一块脑门和看起来柔软的发,然后是遮挡了他大半个脸的电脑,接着是双肩,然后是遮住他腹部的圆桌,那么,将视线略微下移,全三看见的就是水色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和两腿叉开的长腿。   男士正式的坐姿都是双腿叉开与双肩齐平的,自然而然的会露出最隐私的裤裆部位。   水色似乎很喜欢驼色、米色的衣饰,今儿又是穿了一条米色的裤子,十分修腿型的一条裤子,可能是颜色浅的关系,他坐在那里,裤子绷出了许多的死褶和活动褶,尤其腿根部位,兜出了一个三角型,勒得文明扣的部位微微隆起一点。   全三的眼中精光流动,自己个儿恶趣味的在心里猜,猜水色今儿应该穿了条什么颜色的底裤!   看着他平日里少言寡欲,其实他和迟骋全响都一个根生的,自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比起他大哥二哥,他这种应该叫内骚?轻易不出口,出口必伤人,轻易不出手,出手必死人!!   猜着猜着就突然想到了水色那圆翘的屁股,啧啧啧,他那两瓣臀还真是带点劲,情不自禁的就性幻想起来,如果说……给水色这屁股套上个丁字裤,然后在狠狠地提起那根卡在两瓣臀间的裤衩带会是何等景象?   -------------------------------------------------------------------------------   【求收藏】【求推荐】【本文后天1号参赛,求橄榄枝】   023:恶趣味的全三 (1661字)   恶趣味人人都有,性幻想也是正常的,市场调查,这玩意不但男人有,多数的女人也会幻想,说来说去就是自我满足,就像你拉不出屎来当然要使劲一样。   江小鱼总埋汰全三说他丫的就一性冷淡,比起做-爱这家伙更喜欢杀人。   对此,全三不屑一顾,他们谁都不是他自己,他们都懂个屁啊,自己的事儿自己清楚就好,不需要拿出来当成一技之长相互攀比着显摆着,他不好这口。   与其拿他一宿能干几次,睡过的男人女人有没有一个加强连那么多出来显摆,全三更喜欢拿他杀过多少人和兄弟们显摆炫耀,这些其实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因为每个人的着重点不同,有人要命不要钱,可就也有人要钱不要命!!   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品茗杯,全三盯着水色裤裆的眼睛就没挪地方,刚才意-淫-着要不要给水色的屁-股-蛋子上安个痦子或者黑痣之类的装饰物,现在就开始想象着像水色这种人,他应该有根什么样的鸡-巴。   粗点的?细长的?毛发略多点的还是包皮的?孩子都有了,估计没少干,男人就是男人,就算国家X席该干不也干?表面都是浮云,拉灯之后才是真性情!!!   其实,全三有此等癖好也不怪他,他性情变成如今这般凶残也不怪他,全都是当年有个不知死活的金老板觊觎他二爸全释造下的祸端。   全三杀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个绑架了他三爸迟岚的金老板,而且是活生生的将还喘气的金老板脸皮整张剥下来,也是因为这事儿他出了那场意外,以至于他永远失去了做父亲的权利。   人吧,都是这样的,缺什么就比较在意什么,越说他自己是纯爷们的男人其实骨子里就少了他一而再再二三重申的那点爷们气儿。   全三伤重之时,有那么段日子他那块不成,缺条胳膊少条腿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都无所谓,最要不得的就是子孙根不成,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所以他这性子在那段时间的愁云笼罩中就越发嗜血、凶残,注意的在意的比较多的也都是男人-性-器官那点东西,这不他现在好了,这病根也算是落(Lào)下了,习惯性的喜好打量人的屁-股和性-器官,不屑一切人的‘家伙’,觉着他自己的庞然大物无人能及,就是他大哥二哥也不行,就算他家里那三个老子的也没他大。(抱歉,这人对于他‘家巴事’的自恋程度有点过头了,不过碍于事实的残忍真相,大家还是能够理解全三这点变-态心里的!!!!)   拿起茶针,通通茶壶内的网,在拿起茶匙挖挖茶渣,然后将茶渣搁置在渣方内,可全三的眼睛还是没有动地放,脑袋里的东西也越想越离奇。   开始想着那个死小孩的母亲会长成什么样子的?端庄娴雅的?美丽大方的?小鸟依人的?风骚热情的?   什么职业?教师?护士?公务员?市场卖菜的?艾玛,这想法天马行空的,全三竟然能突然想到卖菜的,服了他。   灰蓝色的眼瞳像是被茶针扎了一下,突然缩了缩,而后全三又开始想象像水色这种男人他会喜欢什么做爱的姿势,老汉推车?不不不,应该不会,仙女坐蜡台?NO!NO!NO!也不太像,男耕女织?游龙戏凤????竹林吹箫?   不过十来秒的功夫,全三这家伙已经把所有性-交姿势套用在水色的身上挨个过了一遍,总觉着不和谐,无法想象。   咳咳咳~该!活该!全三从来没这么窘迫过,差点被自己亲手泡的茶烫死呛死,更是没了惬意的猛烈咳嗽起来,可想而知男人的脸此刻黑成了什么样。   水色突然停下手中敲击键盘的动作,这么向前一看,先惊后喜,急忙忙顺手抓起被他放在圆桌上的纸巾大步流星的朝着全三走过去,这是一个很好搭讪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   【明日老子参赛啊,求橄榄枝童鞋们】2月1日橄榄枝橄榄枝啊,拜托,给血吟个树枝吧,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   【求评】【求收藏】【求推荐】【血吟读者搞基群:218996945欢迎童鞋加入群交流。   024:汉子 (3078字)   突然映入全三眼底的是一只拿着包纸巾的男人手,还有水色的声音:“谢谢你昨天的伞。”   “……………”窘迫!瞧着水色向他伸过来的那只手,全三忽然觉得特没面子,那种感觉令他恼羞成怒,有点像大明星在舞台上耍帅,结果没耍好的从舞台上倒栽葱的摔下来。   滚字还没从全三的口中说出来,突兀的水色闷哼一声整个人扑倒了圆桌上的茶船再一次的上演了那日的剧情,茶水、茶渣稀里哗啦洒了两人一身。   “抱歉,我很抱歉!”水色的动作敏捷,立即从男人的眼皮子下爬起来道歉。   全三的眼睛瞄着刚刚踏着滑轮滑过去的两个七八岁小男孩发狠,水色没有注意到,光顾着向全三道歉。   “不用。”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全三起身就走,这当然不关水色的事,要不是那两个死孩子撞倒了水色,两个人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先生?先生请等一等。”顾不得狼狈的水色掉头跑回自己的位置去拿手提电脑欲要追着全三而去,却被闻讯赶来的服务生过来拦下一个劲的冲他道歉,全三的眼神太吓人,这服务生自然知趣的没有继续说下去,耍小聪明的跑水色这来卖乖,以为他们两人是朋友。   心急的水色随便敷衍了两句,就擦过服务生追了过去,等他跑到电梯口时全三的电梯已经上去了,水色站在下面一直盯着红色的数字,最后惊奇的发现他竟然与这位唐装男住同一层,有点小欣喜,水色立即乘坐另外一部电梯上了去。   在怎么匆忙水色也还是需要先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下一身的湿衣服,大约半个钟头后,水色重新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裤从盥洗室里走出来,而后特意拿起那把鸭头雨伞攥在手里,可等他来到走廊后忽然又茫然起来,眼前一个个的房门令水色完全猜不出来全三会住在哪一间。   他不算外向的人却也不是很内向的人,一般来说言谈举止都彬彬有礼恰到好处,今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鲁莽劲儿,水色竟然下定决心的一门门的挨个敲开试试。   因个人素质问题,所以水色从头敲到尾没少挨谩骂挨白眼,对此,水色只是一笑而过,说两句客气话后为他人带上房门。   怎么知道,就在这1808号的门外栽了跟头,按响了门铃,水色并未听见里面有人回应,然而房门却在下一秒为他打开,接着,从里面伸出一只手臂一下子就攥住了他的手腕,他惊愕,忽听那人粗声粗气的开口吼:“这么慢?哎呀算了算了,赶快进来。”   “你干什么?”出于本能,在男人握上自己的手腕时,水色便机警地仰脸冲那男人喝道。   “什么干什么?你他-妈-的自己上门服务的问老子干什么?赶紧的,大家都这么忙的。”水色一下子没挣脱出去,半个身子已经被那粗鲁的汉子给拉进了房门。   “你先松开我,我想你是误会了,很抱歉,我记错了房间号。”这事儿有点说不清谁对谁错,水色虽然不屑汉子这种叫‘外卖’上门服务的行为却也理解,尤其还是他自己主动上门‘自讨没趣的’,所以他希望这事儿最好不要声张,他赶紧撒个善意的谎言搪塞过去就好了。   “记错号了?”那汉子显然不高兴,仍是没松手,意图将人拉进屋里面:“行了行了,哪卖不是卖啊,正好,赚完了老子的在赚旁人的,你他-妈-的没白来一趟,还有意外收获,哈哈。”   “我想你搞错了这位先生,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住在这里,就住1802,不是做那种你想的工作的,我是叫我朋友下楼用餐的,看差了门牌号。”   瞧着水色一个劲的挣脱,那汉子倒是笑了,松开了水色的手轻佻道:“哎呦~就在这跟老子拿情吧,就你们那一套老子还不懂?什么他妈的五星级大酒店,你他-妈-的就是这酒店里自带的,敲错房门儿了?老子看是挨个给这一层的客人塞公关名片的吧?啊?”这汉子说完话突然又伸手拉住了水色的手腕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老子瞧着你挺顺眼的,在多给你加二百,赶紧的,快进来。”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都说是你搞错了,我是正当的商人,我真的是看差了门牌号。”粗犷男人的恶俗惹恼了水色,一对儿端静的眉霎时纠成一团,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道,一把推出去差点没把那汉子给推个趔趄。   那汉子也火儿了,指着水色的鼻子叫号:“还装?还装是不是?看差门牌号了?好,你朋友哪屋的?1809还是1807?今儿你他妈的要是给老子搞不出来一个朋友,老子非干死你不可,妈-的。”   看得出这家伙就是一狗皮膏药,胡搅蛮缠那伙儿的,水色心里头有数,懒得跟他理论,直接转身走回1807的房门前,刚他捋着前面挨个敲过来的,他很肯定1807房没有人在。   气定神闲,胸有成竹,水色在举手按下1807房门铃的时候冲那汉子说:“我朋友住在你的隔壁,刚才我没看清楚。”说着,水色就按下了门铃:“你瞧,我是上来把伞给他送来,不知道他不在,要是在的话正好一道下楼去吃饭。”   还在水色自信十足的与那粗蛮的汉子对视时,他面前的那扇门居然开了,水色一惊,很是意外,即刻心跳剧烈起来,怎么会有人?他明明才按过门铃没多久的,一直没有人应,这会儿怎么又有人了?   怎么办?这独角戏突然多出个人来,该怎么演下去?什么也不说就冲进去?不不不,这不行,万一这户的主人也和这汉子一样点了外卖,自己岂不是自讨苦吃?   心慌意乱间,全三那张阴郁的脸孔已然全部跃入水色的眼底,杏眼大瞪,水色又是一惊,怎么会这么幸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   下一秒,水色便完全明白过来,明白为何他刚刚才按过门铃却没有人应,瞧全三此刻的造型就知道他刚刚应该在洗澡。   全三穿着一件藏青色铅灰边的睡袍,两面的对襟很随便的那么一抿,腰带更是系的随意,整片浅棕色的胸膛全都暴露出来,上面有水流过的痕迹,结实的胸肌令人膛目结舌,看着给人以钢铁般坚硬。   全三又高又壮,挡着光站在门前像座山似的,没有干透的发丝湿漉漉的混合着几许白丝,轮廓硬朗,眉目深刻,下巴青色的胡茬更显男人的阳刚味。   过膝的浴袍下是男人两条结实有力的腿,上面纷杂着黑色的毛发,脚趾的骨节粗细不等,然而脚趾盖却修剪的十分整齐,只不过有一只脚的小母脚趾头上的脚趾盖劈了一半。   水色在看全三,隔壁站在门边的汉子也在打量,有点小小的不知所措,最后水色还是厚着脸皮的和全三装自来熟,他微笑着举起手中的伞说:“伞~”   水色笑时的样子很养眼,很有亲和力,类似于幼儿园幼师给人的感觉那般舒服。   他虽笑的灿烂,可全三却臭着一张脸不给回应,这不禁迅速地打消了水色的热情,也十分要水色觉得尴尬,有点进退都无路的感觉。   1808号那汉子瞧着全三这疏离冷漠的架势,可一点也不像水色口中说的什么朋友还要一起下楼吃饭?刚欲开口叫嚣,就瞧着全三忽然往后一闪身,立马给水色让出了进屋的位置来,水色一愣,最后在1808那汉子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进了全三的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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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没人给台阶就自己找台阶下好了,怪也是怪自己太鲁莽,水色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的瞧着全三那双凶煞的眼睛问:“放在这里可以吗?”朝着门口的墙角走去,拿着雨伞的手作势放下手中的伞。   水色始终竖着耳朵,就怕背后的全三说不行,在等了三秒钟后,水色安全的把手中的雨伞放在了门口的伞架上,就这么走了吧有点唐突,可留下来这里的低气压快令他窒息,以至于水色原本向全三请教的想法也一瞬间扼杀在摇篮里。   “给你留一张我的名片,我就住在把头的1802,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欢迎你过来。”很商务的一套说辞,太过冠冕堂皇,关键的是全三太拒人之千里之外了,并不是个好接触好相处的男人。   “都行?”突兀的,始终未开口的全三来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半截话。   “嗯?”水色不是全家老大也不是江小鱼滕子封那帮兄弟,自然无法在全三开口后的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楞了楞,后知后觉的水色客气道:“当然,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见全三又闭紧了嘴巴,水色在留下一张烫金的名片后知趣的为全三带上了房门礼貌地退了出去。   思想邪恶的人什么时候都是一语双关,话中有话,水色没有在意全三随口问出来的都行两个字的具体深意,而他自己更是回答的容易要人投机取巧,还什么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靠!需要是什么需要啊?哪方面的需要啊?随时?有多随时啊?五经半夜的去敲你房门哦不哦K啊?   话,永远都分两头说,就看全三往后有没有什么坏心思了。   回到房间的水色可算松了一口气,全三给他的感觉太特别,知道不是那种好接触、好相处的人却还莫名其妙的因为好奇而被吸引着,觉着他这人有特点也特别。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后的水色迫不及待的给儿子打去电话,在他与小水草通话上话之前,免不了的要先和韩暮石说上两句,从前和现在都一个样,但凡他出差,儿子就会放在韩暮石那里照看着,或者有的时候韩暮石到水色的家住上一阵,反正就是怎么方便怎么着来。   自然而然的,韩暮石手里头有水色家的钥匙,同样的,水色这儿也有韩暮石家的钥匙,只是水色从来都没有用韩暮石给他的那把钥匙开过他家的门。   正事儿说完之后,韩暮石把电话交给了早都在那儿蠢蠢欲动的小人儿的手里头,小家伙嘴巴甜,接过电话就捧在手心里讨好的唤着水色:“爹地,小草想爹地了,木马~”小东西还真亲,一点没作假,把人家韩暮石家的电话听筒亲的都是他的口水。   “小草有没有乖啊?”水色柔声柔气儿的问着小家伙。   “嗯,小草好乖的。”小家伙很是骄傲,看来他说的不假。   “有没有自己系鞋带啊?”水色笑眯眯,与儿子通电话总能令他自己情不自禁的勾唇笑着。   “有有有,每天都是小草一个人系的,不信爹地问Uncle。”不知道接电话之前小家伙在和韩暮石做什么游戏呢,听声音挺雀跃的,扑腾扑腾的,估计是抱着电话在床上乱蹦达呢。   “不许淘,爹地说了多少回了,不许在人家的床上乱蹦乱跳的。”水色就像瞧见了自己的儿子似的,虎起脸来吓唬小家伙。   “没有没有没有,爹地小草可乖了,没有玩跳跳床,咯咯。”明明上一秒还很吵,突然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水色笑着,也是归心似箭的,本来原定的一个月就能搞定,没成想来这儿都十天了,竟然连企划案还没有通过。   “乖乖的,等着爹地带礼物回去,力所能及的事儿以后都要自己做,小草是男子汉,男子汉都是自己按时起床按时睡觉的。”   “嗯嗯嗯,小草是男子汉,小草要睡觉了爹地,晚安吻,吧唧吧唧啵。爹地也亲亲小草。”   “乖啦,么么,呵呵……”   与儿子通过电话的水色很高兴,更令他高兴的是第二天的下午黑木通知他上午的草案被老板通过,接下来完全可以按照图纸上的规划来装修房子了。   在业内这些年,从没有哪一次另水色这般欣喜若狂的,这个消息完全没有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以为不会这么轻易的被通过,这真是太意外了。   高兴之余,水色忽然想起那身衣服的事儿,眼波平和,笑意渐浓:“谢谢你那天的衣服,能把你的卡号告诉我吗?回头我把那些衣服钱给你转到卡上给你。”   戴着墨镜的黑木愣了愣,语调没有起伏的回他:“不是我。”   “?”水色狐疑,怎么会不是你:“那是谁?”   “MyBOSS!”嗬,还给水色整句洋文。   “What?”什么?怎么可能。   “好了,就这么定了,这是房子的钥匙,开工时间都由你们定。”黑木说着站起身:“那么,我先走一步。”   瞧着黑木缓缓消失的背影,水色忽然反应过来,衣服是这次雇主给的?所以,吃的喝的住的勾吧勾吧划不划吧,他这次的活儿算是白干了?   无奸不商,老奸巨猾的家伙!   在水色知道全三就是他这次的雇主之前,他满打满算的认为这次的雇主应该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顽固,所以后来全三给他的吃惊不小。   他们是包工包料的,在确定了设计方案后,水色便可以直接雇技工到全三的宅子里干活去了,都说有工钱没料钱,说来说去其实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后花的都是全三的钱,赚的也是他全三的钱,跟全三说他们公司的专业水暖师傅木匠云云的,还不是在南岭找的站大岗的滥竽充数,省时省力还省钱。   一刻也没有耽搁,当日下午水色就去劳动市场联系好了上工人员,然后给韩暮石打电话让他给他这面发装修的用料。   准备妥当后,一切就如火如荼的进行起来,水色忙的团团转,全三再也没在水吧靠近吧台处的座位那瞧见过水色的身影。   --------------------------------------------------------------------------------   【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求橄榄枝啊】打滚求啊,老子更3000了都~   026:目测 (1539字)   全三不算日理万机,他黑道白道的生意都在轨道上,一般无需他太操心,这俩日待的有些百无聊赖,完后还没在水吧碰上水色,这男人便开始觉得五脊六兽起来。   一无聊就开始浑身往外反坏水,当下就叫来了他得力的干将黑木,言简意赅的交代了几个字后,第二天开始,全三闲暇下来的时候便可以优哉游哉的一边享受着茶道一边盯着酒店套房里的LED电视屏窥看。   窥看谁呀?窥看在他单身公寓里忙里忙外、从早指挥到晚的水色呗,全三够损的了,居然命令黑木三更半夜的溜回公寓里装上无线监视器,尼玛的动作搞得可大了,人家那是高科技玩意,就是通过卫星发射然后在传到他套房里的电视屏里的,真是给他闲出屁来了。   水色当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去了,工作倒是认真,时不时的就以身作则的亲自动手,爬上爬下,左右搬挪,一会哈腰一会挺胸,一会又撅屁股的,见鬼的,怎么就是不上厕所呢?这一点着实令内骚的全三不理解。   全三这玩意是高级货,不但有图还有音儿的,那些出力气的粗人之间的调侃全三不爱听,被他给断频的切开,倒是挺喜欢看水色和小水草通话时的温柔样子与嘴角淡淡的浅笑,看着特舒服。   听着送话器里传来小水草撒娇耍赖的声儿,全三在心里头嗤之以鼻,死小孩,还真会溜须拍马屁,哼!也就你这蠢爹才相信。   黑木再一次被全三叫来,男人又简明扼要的吩咐了几个字,然后提着汽水饮料的黑木就在下午的时候出现在了画面中,看来水色不上厕所,全三开始玩阴的了!!!   可恶!这帮没有素质的民工。犀利的眼一下午没动地儿,就坐在那里盯着电视屏幕看,看着黑木带去的饮料汽水全都被那些粗人给喝了,水色连一罐都没抢上,所以,奸计未得逞,很销魂的失败了。   去趟厕所放水的功夫在回来,全三就发现水色不见了,他拿起遥控器快速的转换视角,终于在他单身公寓的卧室地板上的床垫上寻到了水色的身影。   男人看起来是乏了,蜷缩着身子盖着他西服的外装侧卧在床垫上休憩,面目表情祥和,一副毫不自知的样子倒在他以后会睡在上面的床垫上休息。   鹰眸眯了起来,敛着凶光,莫名的心里一阵骚动,就是因为水色现在躺在了他以后会躺在上面的床垫上。   死死地盯着画面看着,目不转睛。   水色的骨架匀称,属于那种小骨骼型的男性黄金比例身材,手长腿也长,整体显得有些清瘦,却不失力道。   面目的线条很柔和,安静的躺在那儿,给人以宁静淡泊的感觉,不知看了多久,窗外的太阳变换了位置,几缕阳光洒落下来,恰好照在水色的面眸上,全三立即伸手调大了画面,给水色面部来了一个特写。   男人的皮肤真跟水做的似的,阳光一照就跟透明了似的,全三能清楚的看见水色脸上细软薰红的汗毛,整张脸都拢着太阳的金光,被镀上了一层毛边。   平日里被他系得一丝不苟的衬衫不知道怎么裂开了两颗扣子的长度,全三看进去,男人的锁骨处的肌肤都被阳光晃的吹弹可破一般,似乎只要用手指那么轻轻一戳,就更化掉似的,猛的就想到了水色那日倒在他面前茶桌上时的尴尬样子,粉红的一点,若隐若现,这会儿却在画面里看不到,真是要他蠢蠢欲动。   眼睛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从头到脚的来来回回反复打量起水色,恨不得把水色每一节手臂的长短都目测出来,用他那双阴狠的眼眸一寸寸地目奸画面中睡着的男人。   热,口干舌燥的热………   …………令人焦躁。   ================================================================================   求【橄榄枝】求【收藏】求【交流】群号:218996945,欢迎童鞋加入血吟读者搞基群!   027:心里变化 (1993字)   当晚,收工回来的水色便在自己1802的房门外遇见了1807的全三。   唐装男?水色有些小惊喜,更多的是大意外,不管男人是因为何事在他门外等他,出于礼貌他是不能冷眼旁观的。   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去,水色热情的冲着全三打招呼:“呵呵是你?有事儿?”全三瞧着毫无防备的水色掏出房卡插入门锁内,然后一面开着门一面招呼他进屋坐:“抱歉,我才下工,等了很久吗?坐吧,要喝点什么?”   全三的目光始终落在水色的翘臀上看着,尽管很放肆,水色却完全没发现,扭着小腰就走到冰箱前想要给全三拿瓶矿泉水,冰箱门都拉开了,似乎想到了什么的水色又转过身去问道:“茶还是酒?”他见过全三喝茶也见过全三喝酒。   想了想,觉着自己这话说的有点莫名其妙,这大晚上的他们也不是很熟喝什么酒呢?然后他又笑了笑说:“还是茶吧。”粗心大意的水色还是没有发现全三一直在盯着他的屁股看,一派热络大方的走到茶柜前准备给全三冲杯碧螺春。   “酒。”阴沉的声音带着喝令的语气,这人怎么这样?水色虽没在面子上表现出来,心里头却多多少少有点不悦。   算了,酒也是自己提起来的,不管怎么说,雨伞的事儿还有那天敲错们的事儿还是要感谢他的。   放下手中的茶具,水色扭身又走到酒柜前,顺手就拿下一瓶XO来,虽然有点小心疼,可面子上不能差事。   他取了杯,给全三倒出来半杯来,又在里面加了两块碎冰,在全三的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顺手将酒递给全三,而他自己喝着的却是一杯咖啡。   “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的吗?”自己说过的话水色没有忘,他觉着眼前的全三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男人,那莫不如他也单刀直入点。   “洗澡!”全三的眼神很直白,直白到水色看着光觉着骇人而没觉着露骨。   洗澡?水色着实有点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半夜三更的等在他的房门外就是来洗澡的??   他房间的坏掉了吗?那怎么不喊酒店的服务生来修理?跑他这里来洗澡?这人真是奇怪!   心里面虽然这么想着,可不能在面子上表现出来,为了缓和气氛,水色尴尬的笑了两声说:“喔呵呵,可以,这面,是你房间里的坏了吗?我帮你报修好不好?”   全三没有理他,真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里面的浴室,水色丝毫没有多想,就觉着唐装男身上的戾气太重,还觉着他这人可能有点类似于语言障碍或者自闭症等一些怪癖的病。   摇头笑了笑,听着身后浴室哗哗的水声,水色拿起电话打给了小水草,也许男人是好心,觉着半夜了就不打扰酒店的维修工了,所以才到他这里来借用浴室洗澡的,这会儿都快十一点了,也有可能是酒店的维修工早都下班了,所以男人要等到明早。   几种可能水色都在脑袋里过了一遍,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他所有的心思全都从思考唐装男的举动上转到了小水草的身上。   “小东西,有没有听Uncle的话啊?呵呵。”   “哦?是吗?Uncle带小草去看的什么电影啊?哦,还是3D的呢?那好看吗?呵呵。”   “有没有按时写作业?在幼儿园里有没有和小朋友不愉快?好,爹地听着,背一首今天老师教的唐诗吧,呵呵。”   “真不错,小草最棒!呵呵。”   “好好好,爹地答应你忙完就回去,然后要小草在爹地的肚子上见天安门,呵呵,乖了,把电话给石Uncle,爹地要和你石叔叔说正事。”   “暮石,呵呵,一切进展的都挺顺利,好,好好,我知道的,恩,明白,呵呵,还有………这阵子要你帮忙带小草,麻烦你了。”   站在水色背后的全三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皱着眉头一声不吭的等着水色和韩暮石通完电话。   心里头的感觉特别怪,全三也不确定是怎么回事,本来对于水色……没什么想法的,可事情偏偏朝着他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而去,一次又一次的相遇,包括水色还有那个死小孩,除了缘分,全三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他们。   结束通话的水色很是放松,抻着懒腰扭身的他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他背后一丝不挂的全三吓了好大一跳,更是有些不知所措,这人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喔呵呵,你瞧我,浴袍在这儿,都给你拿出来了和儿子一通话都给忘记了。”为了避免尴尬,水色急忙起身走到矮几前拿起那套干爽的浴袍走到全三的跟前递给他,手腕却被全三突然紧紧攥住。   ================================================================================   被攥住了,然后呢?嘿嘿,要知详情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那个2月11号的树枝也要给血啊。   9号就过年了,老子只想大声的告诉你:老子腊月29的生日,于是,9号过年那天就是老子的生日,啊啊啊啊~要树枝要收藏,好吧,如果啥都没有给个祝福吧~~么么   028:深深的痛 (1605字)   后知后觉的水色大惊失色,一脸的不可置信瞧着面前一脸阴郁的全三,心跳的厉害,急急问道:“你做什么?”不像,即使此刻被男人冒犯,可这人给他的感觉还是不像会做那种下三滥事情的人。   “帮我!”凶残的眉目,咄咄逼人心坎。   “?”水色半张着嘴,有点不理解全三的意思,直到全三推着他靠近身后的大床时,水色才反应过来,急急的开口解释:“你肯定是误会了,那日我是说什么事情都可以帮你,可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视线始终在晃动,因为他在与全三撕扯,男人雷打不动的继续对他做出猥亵的行为来,一直到他被推倒在身后的大床上,然后又被撕开衬衫,扯下长裤,那早已被他尘封起来的记忆汹涌而至,使其惊恐万状,心脏像是被重击一样,砰的瞬间炸裂开来,呼吸困难。   “一千万。”在全三压下去的时候他对水色说出这三个字,粗糙的大手而后摸上男人光裸颤栗的身体,用手指上的枪茧摩擦着可怜的乳-粒:“一年。”   没有人掐着水色的喉咙,可他就是骇然的说不出任何一个字来,眼泪扑簌簌的流落下来,仿佛穿越了似的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清幽的夜晚,精致的摆设,奢华的物事,凌乱的床铺,凝固的血渍,干涸的体液,还有不堪的自己………   恐惧如同海水一样涨了上来,快速的将他吞没,要他沉入深海,坠入那罪恶的深渊,痛苦挥之不去。   水色的反应很激烈,全三不过才插进去一根手指而已,他便疯魔了似的抓起什么都往自己的太阳穴上砸,要么就是往墙壁或者墙头上撞,丝毫没有停止挣扎的意识。   这样很不舒服,全三完全可以一掌把水色劈晕,也可以将他束缚住,只是,男人想要的不是这种感觉,而水色的反应也着实出乎他的意料,简直就是宁折不弯的一个人,这刚烈的性子要是放到过去,就刘胡兰奶奶那伙的。   “你别动。”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三爸挺中意这家伙的,如若不然,他铁定来强的:“我不动。”明明看着是温润如玉的这么个清雅男人,瞧他,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狼狈成了这个德行,乱了头发,红了眼睛,脸上还沾着血迹。   水色扑腾的激烈,喘息的也厉害,拼命的反抗使得他吃咬着全三手指的紧致处频频缩动,似乎渐渐恢复了理智,听懂了全三的意思,他强迫自己不动,可仍是惊恐的无法控制身体的颤栗。   里面很热,令全三觉着烫手,热乎乎,粘腻腻的高温裹夹着他的手指,心有点痒,那话儿硬着难受,现在这没有人可以给他杀,全三有些暴躁。   “听着。”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狠劲:“就放里。”他声未落可话已经说完了,快速地拔出塞在水色屁-眼-里的手指,而后直接用他胯下的生猛之处替代了那根相较之下细小的手指,噗哧一声楞戳了进去。   “啊~~~~~~~~~”这一声吼歇斯底里,不是疼的是恨的,差点刺破了全三的耳膜。   不听话,发狂一样的摆动身体,偏要与全三对着来,男人捏着他的嘴巴防止他做出咬舌头的愚蠢行为来,另外的手臂从水色的胸前穿过去,箍住了水色右面的手臂扯住了水色落在床上左面的手臂,将他的两条胳膊桎梏在他的胸前与床垫间。   张牙舞爪的小猫,上了你,你就是我全三的人,想死?阎王都不敢收你!   热汗顺着男人那张混着拉丁血统的脸庞淌下来,带着点灰蓝的眼睛凶残显现,好似锋刃恨不得斩开水色单薄的脊背。   张开嘴,呲着牙,嗷的一口咬了下去,宛如一头凶猛的雄狮叼着母狮的颈子在交配,齿尖扎进水色后颈的皮肉,殷出血花。   深深地进入,狠狠地撞击……   几欲作呕,几欲晕厥,呼吸困难的水色几度翻了白眼,脑袋混锵锵的,除了那深深的痛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   求【树枝】好吧,我不墨迹了,整日墨迹我自己都烦了   029:砸 (1729字)   白花花的屁-股就在自己的眼皮子下,全三激动异常,他喜欢屁-股,特别的喜欢屁-股。   有的人,你看着他喜欢他,可一但睡了后却发现很恶心,而有的人,你看着他没感觉,可一但睡了后就像吸食了毒品一样的上瘾。   水色是全三心里的那款屁-股,摸着嫩超,掐着冒水,干着舒坦,令全三一夜之间就已爱不释手。   第二天醒过来的水色再一次出乎全三的意料中,异常的平静,用一种他无法读懂的眼神打量着他,就好像他们从来不曾交集过似的,眉目间依旧端静,可那双眼看着却有点呆泄。   他什么都没有说,踉跄着爬下了床,然后躲进浴室里,全三还是躺在那张凌乱的床上,看着白色床单上的鲜红血印,听着浴室中哗哗的水声,在心里查着数。   第一个半小时过后,全三突然后知后觉的跳下床冲进浴室,花洒下的水色缓慢的转过身,依旧用那种他看不懂的眼神漠然的打量着他,这很窘迫,全三退了出去。   第二个半个小时过去后,全三第一次干出这种贼头贼脑的事情,竟然点着脚尖悄悄走到浴室的门外,扒着门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然后,他听见了男人在哭。   第三个半个小时过去后,水色依然在哭,并且是那种痛心疾首的,全三有些反感,他是那种不懂柔情的男人,他觉着他能在上了水色之后没有杀他灭口已经是够仁慈的事情了。   小鱼他们根本不懂他,他不是省油的灯,他也会操,只是他操的不像他那帮兄弟那般大刀阔斧,他操人低调到事后直接杀人灭口,所以他的身边总是干净的。   而那些被他杀的人都是该死的,或许男人都天生贱-种,有胆识勾搭他的,他都来者不拒,不过那些人都要付出生命来为他们的胆识买单,像水色这种不吊他的,他倒是觉着特别,起码与之前那些与他有过一夜露水姻缘的姘头不一样。   等第四个小时过去后,一身清爽的水色推开了浴室的磨砂门平静地走了出来,走到了他的面前,他们近在咫尺。   有那么两三秒钟,全三决定,如果水色和那些贱-货-一样,被他-操-了就赖上他,开口要这要那的话,就算是三爸的面子他也不会给,弄死他,直接领养了那个死小孩回家给三爸岂不更省事?   咣的一声,水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藏在他手心里的水晶烟灰缸重重地砸在了全三的脑门上。   敲得骨骼作响,震得水色手掌生疼,鲜血当时就从全三的额角流了下来,第一下全三没防备更想不到水色会伤他,第二下落下来后他却没有躲,小野猫有种,他也有刚,砸,我给你砸,要你心服口服。   瞧瞧,瞧瞧,都说男人天生的-贱-种了,投怀送抱的杀人灭口,出手干他的,他到和人玩起欲擒故纵了,服了。   水色面无表情,像个被人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下一下举着那都被鲜血染花了的烟灰缸朝着全三的额头落下去,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力道,同样的角度往同一个伤口上砸。   牛-逼-有点装大发了,就在全三忍无可忍想要出手攥住水色手腕的时候,男人自己先停下了手,啪嗒一声,那满是血迹的烟灰缸被他丢到了地上,然后全三看着水色机械的走出了卧室走出了这套房。   当黑木瞧着全三额头上的伤口时不禁错愕,很明显的那是钝器所伤,黑木根本不相信有人能有本事近距离的拿着凶器伤他三哥。   他当然不会愚蠢的询问这伤处的来源,全三脸黑的好像吃了大便一样臭,唤来私人医师简单的处理之后,全三挥退了所有人也包括黑木在内。   整整一天男人都心烦意乱,暴戾地扯掉办公桌上的文件,烦躁不已的全三最后打开了监视器,不过是抱着看看的心态,然而水色单薄劲瘦的身影竟真的出现在了画面里。   眉目端静,深沉优雅,人前他依旧笑的温煦,彬彬有礼,与儿子通话的时候还是那个慈眉善目的好父亲,叮嘱,夸赞,表扬,与韩暮石沟通的时候全神贯注,一是一,二是二,什么异样的情绪都看不出来。   全三说不出来他现在是怎么看待水色的了,也不知道对他的印象到底是什么,就是想知道水色他现在的心里头是怎么想的。   -------------------------------------------------------------------------------   lalalallalalalalala   030:毓婷 (1463字)   面色凝重,锐利的鹰眸凝聚精光,全三像座雕塑一般,坐在办公室内整整一个下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屏里的画面在看。   无人之处,水色挑了个角落坐下来,他掏出自己的手机,荧幕前的全三以为他要打电话,之后才发现,不过是水色调出自己手机里的相册来看。   将画面放大,是小水草一张张可爱的照片,有死小孩洗澡的,有死小孩在屋子里疯跑的,还有死小孩趴在小书桌前学习的,也有死小孩露个小肚皮呼呼大睡的,从出生一直到现在的照片不下一千张。   看着这些,全三忽然明白,这个男人的弱点就是那个死小孩,从他脸上的哀悸的表情不难看出他是爱死了那个小孩,超越一切的爱。   忽然间画面里的水色抬起头来,以一种扭曲的角度仰脖朝着棚顶看上去。   他在看什么?全三很好奇,便也隔着一道屏幕顺着水色的角度看上去,除了红木雕刻出来的那古色古香的横梁什么都没有,那么,他到底在看什么?   一秒两秒三秒钟之后……全三忽然懂了,水色什么都没有看,而是高高的扬起头不愿眼中的眼泪流出来!!!   说不出来水色的举动给他怎样的触动,全三上过那么多的男人,他却从来没有真正安静的坐下来去想过他们的感受,是不是……之前的那些人也会像水色这般一个人躲起来舔舐伤口?   不不不,很快的,全三就否决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们与水色不同,他们都是自愿、主动的,而水色算是被他强迫的,被他强迫的第一人……   思想一时溜了号而已,锐利的鹰眸重新扫向镜头时,全三竟惊愕地发现画面中的水色不见了!!   或许,那一刻的感觉叫做心慌意乱,全三出于本能的拿起一侧的遥控器开始切换整间公寓的画面,没有,没有,没有没有都没有,哪里都没有水色的踪影!!!!   忽然间,全三清醒过来,他这是怎么了?他有这种嚣张跋扈随心所欲的资本,水色对他来说是个屁,他死他活又与他全三何关?   混着拉丁血统的五官被狰狞的面色丑化得有些粗犷,不精致却有棱有角,极致的刚硬。   双目含煞,青筋浮突的手掌用力攥住手中的遥控器,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最终,全三还是将那只倒霉的遥控器拍在了实木桌上,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心里头就像较着劲的不去想水色去了哪里,能不能出了什么事?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在做出冲动的事情来……   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男人,狂躁不已。   压抑着,按奈着,真的就快发狂了,暴虐的因子在跃跃欲试的往身体外逃,发疯的想要嗜血,男人额头上那条化成白线的旧伤痕染成猩红,他是极具危险的,谁也不要靠近。   一个钟头后画面里消失不见的水色再次出现,这要全三顿觉有种失而复得的错觉,为什么要用失而复得来形容那突然涌向心尖上的感觉?全三无法解释。   水色的神情令人起疑,可以说是鬼鬼祟祟,男人躲进了以后要被当作储物室的小房间内,反手将门锁死。   电视屏外的全三越发疑心起来,蹙着一对浓眉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想要知道接下来水色会做什么。   就瞧着水色伸手从上衣西装的怀兜里掏出了一盒药,而且连说明都不看,三下五除二的把两粒药丸扣出来就塞进了嘴巴里,拧开他事先一并带回来的矿泉水的盖子仰头就吃了下去。   全三的动作很快,立即把画面放大并且锁定,药盒上赫然入目的两个字被全三第一时间记忆下来。   随后,全三就在百度的搜索框内输入了[毓婷]两个字,五花八门的答案列出来后,全三大吃一惊。   避孕药?   水色吃的是避孕药?为什么?   031:自欺欺人的全三 (3414字)   如是想着全三的手指已经噼里啪啦的又在搜索框内输入了男人为什么吃避孕药,答案呼之欲出。   男人如果误服女性避孕药什么危害都没有,若是长期服用女性避孕药会喉结萎缩,胸部生长,另外抑制性欲。   眼前的汉字令全三讶异,他清楚的知道水色并不是长期服用避孕药,昨夜他看的清晰,水色有喉结没胸部,是个在正常不过的男人。   可是他今日为何口服避孕药?   与自己有关?   全三的脑子转的很快,立马他又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妄想症,果然,五分钟后,全三把水色吃食女性避孕药的行为归类为继发性的特殊意义妄想。   所谓继发性妄想是指在已有的心理障碍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妄想,是以错觉、幻觉,或情感因素如感动、恐惧、情感低落、情感高涨等,或某种愿望(如囚犯对赦免的愿望)为基础而产生的。若作为基础的此种心理因素消失,这种妄想观念也随之消失。若联系到上述心理活动的基础,则妄想的产生是可以理解的   那么就是说,水色吃食女性避孕药的行为是建立在他昨晚侵犯他的基础上而产生出来的,他把自己妄想成了容易怀孕的女人?   是不是也可以这么理解,水色他有心理障碍,而他那个心理障碍其实就是他以前曾经遭遇过昨晚那样的事情?他曾被人强-暴过???   若是如此………   思及此处,全三缓缓地抬起头来望向了电视屏中沉静不语的水色,若是如此,水色就属于那种宁折不弯的人,这种人的性情刚烈,如果不是他所能接受的事,有人强迫他,最终的后果就是他把自己反抗的疯了也绝不依从那个强迫他的人。   若真是这样,水色这个男人不会是能轻易就用一千万买到手的人,除非要他自己心甘情愿,否则定会物极必反!   一时间,全三拿捏不好尺度,第一次,有什么事情能令男人这般焦虑不安,这一点也不是他平日的作风,他不该这般优柔寡断,可偏对上了性情刚烈的水色,全三竟破天荒的冷酷不起来。   尽管他不愿承认,可当初三爸迟岚的话犹在耳中,收了水色便是买一赠一的好买卖,这道理一秒钟的时间足够全三想清楚做决策。   他喜欢孩子,可自己又生不出来,而且全三了解自己,其实刨除水色是他中意的那款屁-股外,就光光男人是单身带一子这条件就蛮吸引他的。   都说离异丧偶带孩子的男人说不到媳妇,离异丧偶带孩子的女人也嫁不了好男人,原因就是身后跟着个拖油瓶。   可拖油瓶在全三这根本不是问题,而且大大是加分的有力筹码,全三这人独占欲强,他要是找个小伙,一准不能同意那小伙和别的女人生孩子,试管的也不成,感觉就不舒服,要人一看就知道他那没那功能,可水色不同啊,他和孩子他妈那都是过去式,那是在遇到他之前,之前的事不归他管。   思想是无下限的,不知不觉中全三就在这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起来,还头头是道的想,自己给自己举例子说服自己,收了水色有哪点哪点的好处,错过这人他之后损失的会是什么,尤其是没能讨好三爸迟岚,就跟做生意似的,一笔一笔的列出来,说白了,就是全三明明对人家有点动了心还偏要在这大男子主义的自欺欺人说不是爱是孝顺三爸迟岚。   估摸着,要是这般自作多情的全三被江小鱼、滕子封和他两个哥哥知道了,一准得被震撼的哑口无言,谁能想到平日个以杀人为乐的全三也有坠入爱河的时候啊?那简直要比有人对他们说地球是方的还要他们不可置信!!!!   坐立不安,不,应该用如坐针毡来形容全三,想立即就冲过去看看水色,却又畏首畏尾的担忧水色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全三一遍遍在心里对自己说,他还是他,那个残忍冷酷的全想,如何会考虑到水色的感受,那完全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三爸迟岚,没有三爸和二爸,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他,所以他孝顺三爸远远要比孝顺他自己的亲爹全霭多的多。   最后,全三还是去了自己买下的单身公寓,只不过像个缩头乌-龟的缩在停在远处的车子里没敢冒头。   看着链接到他手机上的视讯,一点没觉着烦躁地等待起来,等到天黑了,工人们散了,水色才一个人锁好门锁的走出来。   刚刚下过一场雨,小风一吹还真是有点凉飕,打消了水色想要步行溜达一段的想法,随手拦下一部计程车直接回了丽塔大酒店。   全三即刻发动车子,挂二档的慢悠悠的跟在水色的车子后,一路尾随着回到了来时的酒店外。   隔着茶色的车窗,看着水色付了钱下下走进酒店的旋转门,看着门童礼貌的向他打着招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金碧辉煌的大厅中。   一阵患得患失的情绪莫名地涌上男人的心头,当全三发觉的时候,他竟然已经气喘吁吁地一把扒住了即将合闭的彩绘电梯门。   他自己一愣,眼里看见的是水色脸色的一僵、眼神的厌恶与回避,下意识的眼神凶狠起来,水色的神情令他愠怒,可本能的他却松了扒着那半扇电梯门的手,眼睁睁地看着水色那张苍白的脸淹没在这扇电梯门的后面。   表面上的风平浪静都是假的,心跳的剧烈,水色无法自欺欺人,他是个男人,是个有‘心肝宝贝’的男人,小草是他的命根子,他舍不得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动来,若是……没有小草,他一定与唐装男玉石俱焚,绝不吃下这哑巴亏。   在怎么样,也不能给韩暮石的公司造成损失,私与公水色分的很开,这事绝不能再有第二次,他相信,如果真的自己发生了什么不测,韩暮石一定会替他照顾小草,直到孩子成年,所有的不舍与牵挂不过就是他的宝贝儿子。   思绪乱飞,到了十八层,水色低着头就走出电梯,本能的朝着自己的房间门口走去,手就插进裤兜里将房卡掏出来。   感觉腰间一紧,心咯噔一下子,杏眼瞪圆,绽着惊骇之色,只听粘腻的言辞刷过他的耳廓流淌进来:“嗳宝贝儿,今儿陪老子玩玩啊?”   心惊是第一反应,条件反射是随着身体对外界接触的敏感反应而做出来的,水色想都没想,直接挣脱1808那汉子松垮垮的怀抱反手就是一拳,他受不了,受不了任何人的任何贴近,令他作恶,要他的情绪高度紧张无法平息,错乱的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那汉子被打的一时傻了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看竟然是血,当下怒上心头的碎骂出来:“呸!看你蔫吧的原来还是个泼货!”吼着这家伙就伸手去抓去拉去扯高度戒备起来的水色。   却没想到直接对他招呼过来的是水色的一刀,不偏不倚,那把可以折叠的弹簧刀直接整个没入汉子的肚腩,可想而知水色的力道有多大。   刀子捅进去的一瞬间,神经就断了线,水色的整个脑子都是乱糟糟的,有儿子咯咯的笑声,有儿子的小豁牙,有韩暮石的信赖面孔,有五年前的天旋地转也有昨晚血淋淋被侵犯的一幕。   握着刀柄的手没有颤抖,一向温柔的水色如同被魔鬼附体一般,顷刻间就冷了面孔,在走廊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发黑的印堂,射着邪光的眼睛,断续的喘息,咬牙的唇齿,恐怖的表情,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他的神经质,不像个人而像个鬼。   直接将刀子拔了出来,眨也没眨一下的又是一刀捅下去,嘴巴里着魔似的嘀咕着: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这个魔鬼……   这一次的水色终于震撼了全三,而不再是单一的触动,两个字的一个词,只是换了一个字,其中的意义巨大。   一秒钟的判定,他昨晚的行为深深地刺激到了心里有病结的水色,使之心生歹意的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这把刀子,这把明晃晃闪着银光挂着红血的刀子本来是想捅进他的肚子里的吧?全三全身一阵恶寒。   那汉子当然也不是吃素的,被捅了两刀还有力气张牙舞爪的扯着水色的衣领子连打带踢的,只是还没踢到,就被尖刀直戳心窝当场暴毙。   当时,有些颠三倒四的水色就瞧着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全三从他手中夺了那把匕首后,直接就是一刀扎进那人的心窝,那人抽了抽后直接靠在了全三的肩头。   杀人如麻的全三坐怀不乱,避过酒店走廊里的镜头用肩头撑着那人的身体的同时回手一把扯住惊魂未定一时间傻了眼的水色,快速地将一人一尸就近拖进了水色的1802房。   -------------------------------------------------------------------------------   明天除夕,也是老子的生日,嘿嘿~   宝贝们新年快乐喔~   放假的孩子们就要有压岁钱了吧?哈哈哈哈~~   能不能给血吟点压岁钱啊~~HOHO~   032:描绘 (3313字)   很压抑,整个房间安静的可怕,1808的那个房客硬挺挺的躺在红色的长绒地毯上一动不动,全三丝毫没有惶恐,安稳地坐在组排沙发前拿着手机给黑木发送短信,要他立即派专业的‘清理’工来水色的1808房间给尸体分解绞馅,最后送到他的地下基地,给他养的那帮拳手包饺子吃,全三一向如此,什么尸沉大海?那太浪费了,他应该废物利用开源节流。   另外一头他给江小鱼也发去了短信,丽塔酒店是江小鱼爱人秉柒凛旗下管理的国内连锁酒店,这事必须要支会江小鱼一声,今日的楼层录像会被截取,整栋都需要翻修,最主要的是整一层楼的住客分布情况以及身家背景,全三手腕狠辣,他不打算放过这层楼住着的任何一个,管他有的没的这之后都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世界上,反正杀人对他来说是种乐趣。   恢复神智的水色后怕起来,惨白着一张脸慢慢地靠近地上躺着的尸体,一双杏眼盛满惶恐之色,以至于他全然忘记了那旁悠然自得的全三,一双眼只顾着地上躺着的尸体发怔。   无法呼吸,怎么都不能要自己的心跳降下来,手脚全都是冰凉的,双腿直打颤,自己杀人了,自己杀人了,自己杀了人………   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激烈克制着自己的恐慌,手指就像被火焰烧到了筋一样弯曲着,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伸向了那汉子的鼻端。   吓!没有呼吸!   一双眼窝立即染红,像似被扔进桑拿房猛蒸了一番,一身冷汗,那擎在半空的手又哆哆嗦嗦的向着那汉子沾血的胸口摸去。   太害怕了,以至于水色一时间慌乱的无法确定人类的心脏到底是在左面还是右面,箕张的五指颤悠悠,胡乱地落在那汉子失了温度硬做一团的尸体上摸索,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   “洗澡。”全三不带温度的声音突兀地在水色的背后响起,惊得水色三魂吓掉了七魄,一个激灵的窜起来。   见是一脸阴狠的全三,水色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他死了……”   “晕了。”这谎言撒的并不高明,可在全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蹊跷,就仿佛地上的汉子不是死了而真是晕过去一样。   “是,是吗?”潜意识的逃避,惨白着脸的水色其实是愿意相信这个谎言的。   “进去。”全三没有给水色在向他提问的机会,直接扯着他的手腕子将他推进卧房里的盥洗室,粗手粗脚的就开始往下扒水色的衣裤。   一种才出虎穴又入狼窝的惊恐涌上心头,水色纯属条件反射般的挥拳击向正对他动手动脚的全三。   男人没有多余的时间和水色在这耗着,这一次他当机立断的出手,一记手刀,水色直接晕死过去,接着,全三麻利的拽下水色身上染着血的衣裤,将其扔进浴缸中,门外也响起了规律的敲门声。   黑木的动作很快,门外的走廊里已经有穿着保洁服的员工在工作了,而与黑木一同进屋的却是一位美女。   门关上之后,美女立即从她的挎包里掏出专业的器具箱,开始一个一个的组装起来,通常来说,人在死后七八个小时之后全身的血液凝固如同鸭血,这个时候在肢解不会滴任何一滴血。   可这太漫长了,她们有专业的药剂,给尸体打上一针后能加速尸体体内的血液凝固,然后可以在大卸八块的基础上像切火腿片一样的把尸肉切片打包。   接下来的一切由黑木全权处理,尸体是在另外的盥洗室的浴缸里进行肢解的,那里才是第一现场。   推开卧室内盥洗室的磨砂门全三走了进去,浴室的灯光明亮,晃得整个空间亮如白昼,他站在浴缸前垂首,居高临下地目视着池水中昏迷的水色。   男人的头发一半浸在温水中,一半撇到了池壁上,还有的打了柳的贴在脸颊一侧,他外侧着头倒在那,他高挺的鼻梁遮住了头顶打斜射下来的光束,形成一道暗影落在他里侧的那半面脸上。   十分清雅的一张脸,清疏的睫毛,细腻的肌肤,浅淡的唇色,干净的下巴,圆润的耳唇……   下巴连接着脖颈甩出一道圆滑的弧线,令其喉结清晰可见,耸出一块卡在那白净的颈子间,不粗犷也不精致,就是一种恰到好处。   一条手臂落在池水下,一条手臂滑过自己的前胸与水下那条手臂交叠在一起,这便令他胸前的景色欲遮欲露,只在水平面上微微探出一个粉嫩嫩的乳尖,啧啧啧,真是撩人。   沿着两胸的线条眼神下滑,池水淹没在男人肚脐儿的上方,要那黑洞洞的一个肉窝在水下渐隐渐现,然后是交错在一起的两条白腿,纷杂的毛发顽强不屈地从腿缝间支楞出来,下面遮掩着一套垂软的器官。   昨儿光顾着埋头苦干,全三没来得及仔细欣赏这具身体,这会儿毫无意识的水色躺在那不可反抗,随他怎么看,管够的看。   男人蹲下身去,伸手直奔水色双腿间的那套器官,那日他坐在他的对面认真敲打着键盘的时候,全三就心猿意马的在脑子里意淫脑补水色的家伙,今儿他当然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时机。   去摸,去看,去感触,他的东西到底是长、是粗、还是细,闭着眼,全三先是整个攥在手心儿里,用拇指和食指轻缓地揉搓,慢慢的感觉着那里的变化,这种感觉很棒,男人的下面有时候就像是一个活物,你揉搓它,它便会呼应着你的开始变化,然后会令你满足。   整齐的指甲盖刮搔在那最脆弱的部位,全三默默地在心里查着、数着,横着的有几道褶,竖着的有几道,弯曲的筋有几条,软着时的长度与粗度,勃起后的硬度与长度。   被圈在手心里从虎口出冒出来的头儿滑溜溜的,用指腹压上去立即就能感受出那地儿的软滑,那是男人最脆弱亦是最敏感的顶端,一切的快乐与欲望都将从那处喷发而出………   慢慢地曲拢五指,把五个指尖按在水色腿下最隐秘的部位,将那两颗沉甸甸的肉蛋收入掌心,而后轻缓地前后左右的揉搓起来,感受着它们渐渐的微变,有一种想狠狠攥紧拳头的变态欲望,虐爆男人续满精华的两颗球。   兀地,全三猛然睁开了他那双凶残的鹰眸,随机左右扳开水色的大腿露出在他掌心里的那套器官,漂亮……   男人的眼比老鹰的眼睛都犀利,一道疤突兀地闯入他贪婪的眼底,本能的伸手去碰触水下那道已经淡成一道白线的细疤,横切的刀口,肉线缝合?   全三会懂这些东西完全是因为他大哥家的那个极品小医生,那家伙是搞整容的,没事就在他们眼前像个花蝴蝶似的乱晃,指着谁谁谁的鼻子眼的说需要动刀,这个那个的一顿嗡嗡。   什么刀口有横切竖切的,什么缝合的有肉线(可以自动吸收张合的那种),还有便宜的愈合后需要拆线的普通丝线,经常性的耳濡目染,使得全三把廖响云那套说辞都能在心里倒背如流了。   像滕子封伴侣仁莫湾那种体内蕴藏孕育器官的男性还是少有的,所以全三根本没往那处想,瞧见水色腹下有些偏斜的横切刀疤时,男人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他看走眼了,想不到表面看着温柔清雅的水色竟然急了也会咬人,如若不然,他肚子上的刀口哪来的?   今儿是出了这个岔子,要不然,那把刀就是水色待在身上准备捅死他的凶器,这只刚烈的小野猫。   男人就是男人,女人被强暴了只会哭,而男人被侵-犯了就想到了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欲望的触角缩了回去,蠢蠢欲动的内心平息下来,全三抓起一旁挂着的干净浴巾捞出池水中的水色就给他裹了上,然后把人抗在肩头直奔卧室的双人床,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搂着男人在分尸现场隔壁的卧房里放松的睡上一觉。   在漫长的昏沉中,水色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的身体被一条蟒蛇紧紧地肋住,紧致得令他在梦中似乎都听到了自己骨骼崩裂的声音,无法动弹,寸步难行,怎样都摆脱不开那股束缚住自己的力道,而后,他缓缓地从睡梦中醒来,睁开了那他双眼。   景观窗前紧紧拉合着的金粉色桃皮绒的窗帘将室内与室外隔成一明一暗的两个世界。   ================================================================================   【除夕快乐,今儿血吟生日】   求【票子】求【橄榄枝】求【评评】   打滚求啊~~~宝贝们啊~~~乃们素不素都在家里吃饺子放鞭炮啊?   娘的,出来搭理搭理血吟呗~~   哈哈哈~~~打扑克多赢点钱瓦咔咔~   033:谈谈 (1586字)   只有那么一丝的光线是透过两扇窗帘间的缝隙照射在床侧的,静谧的卧房也是因为有了这一丝的光线才要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变得暗昧不清。   睁开眼的同时心脏便超负荷般的激烈狂跳起来,与他近在咫尺的是全三,男人同样睁着眼,面色阴郁,眼神凶恶,一时间,水色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昨日的记忆纷杂而来,争执,动手,刀子,尸体,乱七八糟没头没脑。   身体被男人一双扎实有力的手臂勒紧而无法动弹,找回知觉的水色知道昨夜他被男人劈晕后并未被侵犯,这要他暗自在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他的心再一次的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的神经也紧绷起来,只要稍微一拉便会断裂,1808那个房客,他?   “没事。”全三第一时间捕捉到水色眼神中的惊恐与忧虑,冷冷的说出假话。   杏眼闪烁着幽光,难以平静的水色不知要如何看待眼前的男人,是敌是友?不管怎样他们两个算是绑到一条绳上的蚂蚱,昨日的一幕越发清晰的浮现出来,水色理性的分析出来,是眼前的男人在危急时刻出手救了他,杀了那个人或者伤了那个人?   垂下眼,水色忧心忡忡,太多太多的后顾之忧,忽听男人开口:“全想。”   “?”垂着眼的水色一愣,没能明白男人的意思,可他没有抬眼,绞尽脑汁的在理解男人口中吐出的这两个字的含义。   “谈谈。”虽然只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崩,那这也是全想破天荒的表现,他少言寡欲,几乎不怎么开口,而每次开口也就两三个字而已。   忽然之间,水色的脸颊因为恼怒和惊慌染成了酡红色,全三的坚硬与他自己的东西顶到了一起,不是有意,只是自然呼吸而造成的身体微微耸动。   他想动,可全三的手臂却像铁钳一样夹着他不松脱,猛地抬起头来对上双目如炬的男人低喝:“放开。”   男人无动于衷,水色破釜沉舟的往出挣脱,然而,只被全三一招就轻易压制住,而且很是狼狈的被全三骑跨着压在身下,那处的硬挺一波波往他的双腿间注入着令他恶心的热源。   全三再次重复:“谈谈。”恶狠狠的眼神,满身戾气。   虽然恶心,水色知道男人还算诚心,因为两人之间的差距颇为明显,若是全三意图强来,那么,那晚的遭遇会要他重新经历一番。   他还算理智,淡定下来后呼吸也趋于平稳,算是被迫无奈,水色也冷冷的应了句:“好。”   果然,男人松开了对他的钳制重新侧躺回去,只是那两道打在他脸上的炙热视线烫得他难受。   他不说话,他也没话可说,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水色心慌意乱外加心烦意乱,在心里挣扎着要不要去自首,如果他坐了牢对儿子会有什么影响,如果他不逃避这法律责任,那么他这辈子就算完了,完了完了,他完了!!!   这个男人现在和他说要谈谈是什么意思?是否是要用这件事情来威胁他?水色心里头乱的已经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思考为什么全想前天晚上会那么对他,杀人犯法的事重于一切,他有些不知所措,突然间没了主心骨。   又懊恼又沮丧,悲愤,痛苦,愤怒,各种各样的情绪冲击着水色开始瓦解的坚强意志。   这种寝食难安的感觉已经被他遗忘很久了,那是自五年之前的那次事故之后,在发现自己的肚子里怀了小草的时候才有过的。   此时此刻,这种久违了的不安与焦虑要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更多的是忐忑。   “你想威胁我什么?”莫名其妙的,水色忽然抬起头来对上全想的眼睛低吼出来:“你到底要干什么?”他输了,他完全没有眼前男人那种处事不惊的从容,他简直诚惶诚恐,怕是连这次的这笔生意也会给暮石搞砸。   -------------------------------------------------------------------------------   啊喂,大年初一还有窝在电脑前看文的吗?   嘿嘿,有看文的出来冒个泡泡呗~~~   034:负责 (1990字)   “负责。”言简意赅,全三的意思很明确,他要对水色‘负责’。   “他死了是吗?昨天那个人是不是死了?他的尸体呢?你把他的尸体弄到哪里去了?血,门外的那些血呢?我的衣服呢?不不不,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交代,我不能就这样去自首,我还不能进监狱,你告诉我他的尸体在哪里?我要先把他藏起来,你相信我,等我处理好了一切之后我一定去自首,真的,你快告诉我他的尸体在哪里?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开放我,是他死有余辜,他死有余辜,他活该,放开我,你先放开我,我不跑~~”   无法真正理解全三话中之意的水色彻底的崩溃了,那点坚强消失殆尽,他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在全三的怀抱中吼出来,然后开始疯狂的挣扎,俨然一副神经质的癫狂样。   全三仍是没有松开他,而是用尽全力的拥着他,水色的状况就像似B-D--S-M圈里刚刚接受完Dom调教的Sub,必须有事后的精神安抚与开导,专业的说法叫恢复,即B-D-S-M角色扮演结束后,参与者冷静下来,讨论发生了什么以及他们个人的反应,逐渐回到现实的过程,如果恢复不好,就会导致严重后果。   全三在桎梏激烈挣扎的水色同时,脑中忽然浮现滕子封搂着仁莫湾时的温情模样,转瞬,脑海里也会有江小鱼贱嗖嗖冲着他家死人脸谄媚的样子,当然,也会有自己父亲偷看二爸全释和三爸迟岚时的爱溺眼光,就是那么个刚硬的男人,当他面对自己心爱之人的时候也会展露不为人知的柔水一面。   下意识的,全三效仿着他们伸出手落在水色颤抖的背脊上轻轻摩挲给予安抚。   果然,崩断了神经线的水色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没了力气的软下来,窝在他的胸颤声低泣,想也是神智再度混乱,精神过于紧张了。   黑木调来的家庭医师给水色扎了一针镇定剂,这才要精神一度狂躁失控的水色平和下来,这会儿安静的躺在被窝里睡着。   家庭医师说的很全面,几乎把所有的可能都给全三解说了一遍,从头到尾全三一言未发,最后是见机行事的黑木挥退了医师,最后的最后,黑木将男人的电话掏出来放还在男人的办公桌上说:“三哥,刚儿小鱼哥来过电话。”   全三根本没提这一茬,不过是杀个人碎个尸而已,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轻耸唇角,声音低沉:“赌船。”   黑木汗颜!三哥呀,你要不要这么简明扼要啊!!!   微微往前移动小半步,黑木一副公事公办的谨慎样子回答全三的问题:“那面的事儿一切顺利,不劳三哥操心。”   “嗯。”声音没什么起伏,全三冷声哼道。   善于察言观色的黑木立即又说:“三哥,我把医生就安排在了您隔壁的隔壁,四十八小时随叫随到。”   这回全三连嗯都没嗯,黑木瞧着全三下意识敛眉的动作眼珠转转开口:“三哥,韩暮石应该后天下午就能带着水草那孩子来南岭把水先生替回去。”黑木就是全三肚子里的蛔虫,全三想要黑木知道的,黑木全都能会意,全三不想要黑木了解的他也绝对不会懂。   水色受了刺激,精神恍惚,这很糟糕,所以将男人收编这事儿还需从长计议,耽误之急就是先把男人放回去,要他换个环境平静平静,有那个死小孩在,估计水色应该能重新振作起来。   “我去叫人把晚餐给你送上来三哥,走了。”黑木随便找了个借口脚底抹油的闪人,实在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   全三坐着没有动,水色就躺在他隔壁的卧房中休息,男人在深思,他想尝试一种与以往不同的路数,他是全想,他相信自己有能力要水色亲口把他的故事他的秘密讲给他听,他不需要派人去查他的底,这有点像挑战,这要全三觉着雀跃,一尘不变的方式时间久了便会没滋没味,适当的在生活中注入一味调和剂应该也不错。   桌面上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全三冷静地将之拿起,来电显示中赫然写着江小鱼三个字,略微想了想,全三按下了接听键,果然,下一刻江小鱼那厮的声音便在电话的听筒中咆哮二来:“娘的,你的电话给黑木拿着干屁?住的好好的哪个不开眼的又惹着你把命都搭上了?操,你丫的叫你的人动作小着点,可千万别惊动了冰娘娘,不然哥得被死人脸给整死!!!”   “完了?”不屑的口吻。   “娘的,哥这是在关心你呢?你丫的什么滴态度的干活!!!”果然,被爱滋润后,不管男女,智商都直线下降!   全三这次连两个字都吝啬送给江小鱼,直接切断了电话,就知道江小鱼那家伙没屁搁拢嗓子在这。   随后起身直奔里间卧房,全三蠢蠢欲动的还想再多看两眼他那款屁-股……   ===============================================================================   高声呐喊:今日发树枝,血吟要树枝!给我给我给我~喔~卡冒~喔耶斯~给我嘛~~嗯~~要~~我要~~还要~~别停,给我,继续给~~~喔天呢~~~~~   035:全想 (2035字)   这一夜,水色在药物的作用下睡的很香,一夜无梦直到清晨,他醒来的时候是一个人,旁边并没有全三。   静静地躺了很久,慢慢地捋清思路,水色没有像昨日那般诚惶诚恐也还是忐忑不安的,多多少少有些抑郁,他下了床直奔卧房连接着外室的门板,门一开,一眼就瞧见了伏在书案上挥笔泼墨的全三。   听见脚步声的男人立即收了笔,随后直起腰板转脸看向愣在门边的水色,全三说不出他看着面容憔悴、眼神迷惘的水色是什么感觉,想做些什么又怕惊吓到他,刻意敛去眼中的凶光,全三开口:“我没有恶意。”五个字的一句话,简直少之又少,水色是幸运的,他能够听到全三说五个字的一句话。   有些茫然,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他厌恶全三。   突兀的想起了什么,水色急忙忙扑到茶几前拿起电话就给黑木打了过去,全三在一旁听着水色有点颠三倒四的话语,黑木会怎么回答都在全三意料之中,很快的水色结束了他向黑木充满歉意的这通电话,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强迫自己冷静。   在沉默了良久后,是压抑着自己心情的水色打破了这份沉默:“我可以给你钱,你想要多少钱?”抬起头,眼睛一圈圈的泛着光弧:“我们现在是坐在一条船的,那个人……会不会被人发现?”开始变得紧张,水色难以镇定,他此刻与人商谈的不是这次装修的佣金,也不是这次装修的原料,而是一条人命。   “开吧,你想要多少钱?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不会在有交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也从来没有见过我,要是,要是有一天事情败露了,摊上谁倒霉就是谁,一个人坐穿牢房总比俩人一起进去强你说是不是?”水色猛地提起头对上了全三的眼,咬着唇,他在等待着全三的回应,眼里充满期待,人都是自私的,那个人死有余辜,他不要为了那种人渣赔掉自己的未来,他还有儿子,他不能要小草这么小就没了爸爸,不,这太残忍了。   “人是我杀的。”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与你无关。”气质果然是与生俱来的,很强势,不容人忽视。   “…………?”是惊喜?是意外!想不到,想不到男人和他会这么说?????   “你不用有负担。”习惯了两个字两个字说的全三觉着一下子说这么多字很不习惯,站在那愣是要自己习惯:“你不过捅了他两刀。”顿了顿继续说下去:“心窝那刀是我扎的。”   听着全三的话,水色迅速的开始回忆那天的事情,是的,没错,他慌的把什么都忘记了,那天是那个男人突然在他背后抱住他的腰,他受到了惊吓直接挥拳就揍,可那个男人不死心的继续对他动手动脚,他太害怕了,恍惚的又想起前夜的事情,所以他抽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刀子捅了进去,与那人撕扯间,灵魂就像飞出了窍,觉着又是全三在侵犯着他,这错觉令他疯狂。   然后就再也把持不住的失控下去,拔出那深深扎入那个人肚子里的刀子又捅了一刀,然后那人急了,不顾一切的向他扑过来对他拳打脚踢,对,就是这样,他扎的是那人的肚腩,不会致死的,最后是全三冲过来抢下他手中的刀子戳进了那人的心窝,对对对,这就是整个过程,人不是他杀的,呵呵,呵呵呵………   水色猛的从回忆中醒来,然后他着急忙慌的奔着衣柜而去,掏出了他的旅行箱,在里面翻出了支票簿,急急的在上面签着大名,额度上填写了五十万,他没了仪态的蹲在那里一面写着一边头不抬眼不争地说着:“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也应有责任,这里有五十万,我想足够你跑路了,你拿着这些钱走的远远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不会给你泄露出去的,你快走吧,不要在住在这里了。”   一下子就卸掉了心理负担的水色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了不少,他丢掉手中的签名笔,起身直奔全三的跟前将手中的支票塞给他,脸上一副诚恳的表情:“我的积蓄不是很多,若不是我还有个儿子,我想我可以在多给你挤出二十万来,拿着吧,我想你应该会用的上。”   水色手中的五十万支票令全三觉着好笑,可更好笑的是水色此刻看着他的表情,同情?   呵~天呐,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人同情他全三?这一刻的水色深深刻印在了全三的心底,从来没有人会给他全三同情的眼神和表情看,他水色是这世间独一无二仅此一个的   他要了,全三伸手接下了水色给他递来的那张支票,对他来说,这张支票是意义非凡的,他回头就让黑木拿个框表起来给他挂在床头,这是他杀人后的战利品,呵呵。   “全想。”恢复了说话方式的全三再一次告诉眼前的水色他叫全想。   不过显然,这一次水色仍是没有理解明白全想二字的真正意义,用凶悍的眉目传情,全三放低了声音:“名字。”   水色:“………”不懂不明白,这都什么时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还能这么淡定的站在这里告诉他说:他的名字叫全想?   ===============================================================================   【橄榄枝】【橄榄枝】【橄榄枝你妹的】给我~啊啊啊啊~~~我要~~~~~喔耶~~~   036:突如其来的小鬼头 (1859字)   叮咚~有人按响了门铃,两个人下意识的大眼瞪小眼,全三冷冷的说:“点餐。”   一身便装的水色听后直接朝着大门口走去,他觉着全想现在算是一个在逃犯,应该尽量回避人前,还有,他自己算是同谋了,真要是定罪那可是窝藏罪犯,所以,想来想去,水色觉着这门应该由他去开。   “爹地,咯咯……”门一开,小水草小兔子似的就蹦了进来,直扑水色的跟前一把就抱住了爸爸的大-腿用脸用力地来回磨蹭起来,恨不得用自己的口水蹭湿水色的大-腿。   先喜后惊,屋里有人!!!!   “暮石?”本能微微俯身搂住小人儿小脑瓜的水色有些慌,怎么突然就来了,事先也没有打个招呼。   “呵呵,小东西嚷着想爹地,昨儿测验,前儿我答应了孩子,要是考第一就带他去看爸爸。”温柔的样子,温柔的眼神,温柔的声音,这是水色的上司兼同学韩暮石。   “那也应该事先通知我一声呀。”水色心惊肉跳的,怎么办?慌的很,待会要如何向暮石说起屋里的全想?烦。   “爹地抱,小草要抱抱。”小鬼头就爱抱水色的大-腿,一双小手在男人的衣摆下直挠饬,仰着小脑瓜,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活像个癞皮狗。   水色抵不住儿子的央求,弯下身长臂一伸,一把就将小东西给捞了起来抱在怀中,垂下脸就跟儿子蹭了蹭脸,这是只属于他们父-子间的亲密动作,临了的时候会撒娇的小东西抱住爸爸的脖子就吧唧狠狠地啃了一口,眉眼弯弯,宛如商店出柜里摆放的蒙奇奇公仔,萌死个人。   “这不是我和小家伙窜通好了要给你个惊喜嘛,呵呵。”说话的同时韩暮石已经提着拉杆箱走进来,男人身后的门啪嗒一声自动锁上,水色只觉得那声音特别的刺耳,下意识的想要韩暮石止步,不要在向里走了。   “屋里很乱,暮石你先在这坐下。”水色的反应很刻意,这要心思敏捷的韩暮石起疑,在看水色果然眼神闪烁地将怀里抱着的小水草放下来说:“小草乖,去那面给石Uncle拿瓶矿泉水来喝,爹地进去收拾下马上就出来。”   “喔喔喔好。”小人儿可高兴了,见到爸爸了能不高兴吗,炸炸巴巴的就朝着矮几奔过去,伸手给韩暮石拿了一瓶矿泉水,自己却馋猫地挑了一瓶果粒多抱在怀里,然后急忙忙转回身子朝着韩暮石跑过去,嘴里邀功地吆喝着:“Uncle,Uncle小草给你拧盖子,咯咯。”   韩暮石喜欢水色就连水草都看得出来,只不过小家伙不懂大人世界里的情情爱爱,就是用他很纯真的小脑筋看出来的,小人儿认为石Uncle喜欢爹地就像他喜欢变形金刚一样。   自然的,韩暮石也爱屋及乌的喜欢小水草,恨不得以二爸爸自居,时不时的就买各种各样的公仔、智力游戏贿赂小家伙,吃的穿的用的更是不在话下,没事就借口带着小东西去游乐园玩,其实还不是想多些时间和水色腻在一起。   就像这次,哪里是小水草央求要来南岭的?小人乖乖的在家傻等着水色回去给他带礼物呢,都是韩暮石以考试为由主动用考试名次来诱-惑小人儿,说如果考试考了第一,不但会送给小东西一份礼物,还会亲自在带着小人儿去南岭把水色的那份礼物也要回来。   韩暮石一手接过小家伙手里的矿泉水放在了一旁,一手宠溺地揉了揉小东西的脑瓜,他就知道小人儿是想要他帮忙拧开盖子,可小东西每次都会这样口是心非。   男人抽出小水草怀里的果粒橙帮忙拧开的同时压低声音对小家伙说:“小草是男子汉,男子汉就要帮爹地做家务,去,进去帮你爹地看看去,乖。”   “嗯嗯嗯,小草是男子汉,咯咯。”捧着果粒橙喝了一大口后的小水草拍着小胸脯承诺着,然后蹬蹬蹬的就中了计地冲进了卧房……   “你干嘛换衣服?”急忙忙走回卧房的水色在瞧见眼前的全三时错愕的脱口而出。   这才多大一会啊?这个男人怎么就把衣服脱了换上了睡袍?他这是要干嘛?   “我刚才说的话全作数,我儿子来了,被他看见你在这里不好,你,你你你先躲到柜子里藏藏好吗?”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所以另外一块大石头就显得重要的多了,那日全三侵犯他的事实再次浮现脑海,这令水色厌恶、羞愤。   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不能把他怎样,只是希望全三赶紧拿着这笔钱永远的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   kao,老子喉咙都叫哑了,多特么的销魂啊?喂喂喂,大哥你们理理我OK不???橄榄枝的干活,快捅我!!!!   037:韩暮石的心事 (1817字)   见躺在他床上穿着睡袍十分随性的全三无动于衷,水色急了,一颗心快要蹦到了嗓子眼,比起杀人藏尸虽然这算不得什么,可水色就是觉着如果被韩暮石和儿子进来瞧见了这一幕会比被警察发现尸体还要令他心惊肉跳,他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其实一个男人在他的屋子里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他是受害者,便不能与全三同在一处还跟若无其事似的。   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床前,水色伸手就抓起了全三的手腕,作势要将男人拉下床藏进那所谓的衣柜中。   “我儿子才四岁,去游乐园都会被吓到,抱歉,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就委屈你先到衣柜里躲躲好不好?待会我们下去用餐后,你在从柜子里出来就好。”不想抓这手,不想碰触这人,不想看着他的眼,更不想和他说话,可是没办法,一切都是逼不得已。   全三眼中的风暴欲浓,他很不喜水色此刻的做法,他为什么要换上睡袍躺在这张床上?他就是要做给门外那个家伙看,躲?为什么要躲?就算要躲也不该是他全三!!!   拉扯间,小水草已经推门颠颠地跑了进来,奶声奶气的嚷嚷着:“爹地爹地小草是男子汉,男子汉都孝顺爹地的,我来帮爹地叠被子,咯咯。”   甜腻腻的声音嘎然而止,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了眨后,小人儿指着床上躺着的全三惊呼:“玩小鸟的大叔怎么会在这里?”   全三一脸的凶残,跟要吃人似的,刚说完话的小人儿似乎是害怕了,一缩脖直接拐到了水色的身后,两手一把就抱住了爸爸的大-腿不敢在动。   害怕的同时这小东西还好奇,忍不住的抱着水色的大-腿向床上的全三探头探脑,每每一对上全三那双凶狠的鹰眸,小人儿就止不住的咕哝一口唾液,然后缩缩脖的往水色屁-股后藏。   怎么办?还是被儿子给撞见了,要怎么解释?   水色立即转身抱起儿子,小水草害怕全三,见爸爸弯身抱他,急忙忙地搂上水色的脖子,把小脑瓜靠在水色的脸上,被吓回去的气焰重新找了回来,一双眼跋扈的很,恨不得鼻孔朝天,那意思是在对床上的全三说:我不怕你,爸爸在这呢,哼哼!!!   “小,小草呵呵,乖,叫叔叔,这位是爹地的朋友,呵呵。”尴尬,还有就是言不由衷。   “小草乖不乖啊?有没有帮爹地把被子叠好哦?呵呵。”韩暮石算好了时间推门而入,一张温柔如水的笑脸在瞧见床上衣袍散乱的全三后当即僵掉,这人他是谁?怎么会这身扮相躺在水色的床上?他们什么关系?   在听见背后韩暮石的声音后,水色的脸立即变了颜色,说不出的羞耻愠怒,他抱着怀中的小水草只觉得后背汗涔涔的,流的全是冷汗。   想来想去最后急中生智地转身冲着韩暮石笑着解释:“啊呵呵,暮石,这位是我顾的私人导游,前几日找灵感来着,对这里不太熟悉就专门雇了一个私人导游给我做向导,昨晚我们沟通的有点晚,后来干脆就住下了,呵呵,呵呵呵。”   这种笨拙的谎言韩暮石他当然不会信,如果真是这样为何刚刚水色不对他说?而且………他已经认出了全三,这是水色的秘密同样也是他韩暮石的秘密。   他大学时代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水色,然而水色是个直的不能在直的男人,所以韩暮石始终压抑着这份暗恋,后阴差阳错的他在国外的一个同志网站上档下来一部GV,结果令他大吃一惊,至今都记忆犹新,当他在那部GV里看见了被强-暴的水色时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甚至连呼吸都不见了,然后他一遍遍的看,一次次的确定画面里被侵犯的人就是水色后,有什么东西就开始不一样了。(详情可看【霸气总裁的冷面情人】)   他偷偷的保留着那盘带,虽然这很龌龊更罪恶,可韩暮石还是把这么一部本是罪证的小片段当作了黄-色的GV保存下来,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些年来的每个夜晚都是这部被他当年意外档下来的小片陪伴着他,令他想要得到的欲望越来越浓,无休止的在脑海深处幻想这个人。   “喔,这样啊。”韩暮石笑着走上前来,他想再看清楚一点,证实一下他的判断没有错,如果真的是,想来水色也未必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   既然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也不想揭开水色身上的伤疤,他不会揭穿全三就是当年强-暴水色的那个真凶,当然,他也不会坐视不理的要这个凶手再一次接近他爱慕的水色。   ===============================================================================   撅嘴!你妹!都冷落我!!打滚!!脱衣服耍流氓~~~~~   038:别惹我 (3351字)   “当,当然,呵呵。”水色很害怕,害怕全三不会配合他,会当着韩暮石和儿子的面对他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可事实证明他担忧的过了头,全三面色阴郁,依旧依靠在床头,没有言语,只是那双射向韩暮石的眼十分的凶恶,这令水色心惊胆颤。   急忙忙的转身推着韩暮石往外走:“先出去吧,我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再沟通下,这样吧,暮石你先带着小草到楼下的水吧等我,这面一谈完我就下去找你俩,然后咱们出去吃大餐,呵呵。”   在水色与他说话的时候,韩暮石就不动声色的把他同样不客气的眼神从全三的身上收了回来,不想水色难做,他笑的温柔,然后伸手将像个树懒似的挂在水色身上的小东西抱过来哄道:“走喽,一会爹地请咱们吃大餐,小草赶紧先跟Uncle下去抢座位,呵呵。”转身离开的一瞬间,韩暮石避开慌乱的水色向全三投去一道别具深意警告性十足的眼神,这才抱着怀里的小人儿出了去。   “他想上你。”冷不丁的全三忽然冲着水色的背影来了这么一句,当即惹怒水色。   猛的转过身来,水色已经气的找不到自己的语言来攻击大咧咧躺在他床上的全三了。   “他是小人。”不爽,很不爽,全三想杀人。   “你有什么资格攻击别人?暮石是小人那你呢?最龌龊的人就是你。”本来不想撕破脸皮的,以后路归路桥归侨,没有必要在分别之际在扯上什么,可是全三的话实在要水色忍无可忍。   “我想上你。”双眼含煞,棱角粗犷:“我敢说敢做,他想上你却有贼心没贼胆。”胸闷气短,强制自己把话说完整:“我敢拿人格和你赌,他每晚都意淫着你倒管。”   “闭嘴!”怒不可遏:“你这种人有人格吗?”虽然他曾经受到过伤害,可是一码归一码,他不会因此怨天尤人,一株杆子打翻一船人,他不是同志他不向往,当然也不歧视。   那日之后他蹲在浴室里想了很久,都是男人他全能理解,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生物,是他自己倒霉,他遇上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恰巧又赶上了这个同性恋发-情,所以他很无辜的被捉去做了泄-欲的工具,被一个男人强-暴他能怎么办?国内的法律还不完善,这根本不具任何意义,他只能自认倒霉,可他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他才抓着烟灰缸猛砸他的脑袋,想着这事也就这么算了。   没想到,没想到接下来又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情,水色心很乱,这件事再一次勾起他尘封在心里已久的往事,他一个人躲在装修房里想了很多,即使在怎么不愿意承认,他也是个‘怪物’。   意外的要他拥有了小草之后,水色就已经知道他此生与女人无缘,他自己生了小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与同样能生孩子的女人结合的。   可他也不喜欢男人,然而,他却一而再再二三的被男人侵犯,不免令他伤心,他已经被剥夺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幸福,就请不要在这伤口上再撒把盐,他不需要女人也不想被男人骚扰,他有小草就已经足够了……   手腕突然被攥住,全三指尖的力道令水色感到疼痛,男人心惊,下意识地抬首对上面色狰狞的全三没了言语,忽听全三咬牙切齿冲他说:“你(怎样),(我可以)容忍。”   他们离的很近,近到他们的呼吸交融在一处,近到水色能够清晰的看见全三脸上扩开的毛孔、男人眉眼的纹路、男人那双烧红的眼:“别人,杀。(没可能)。”   水色的反应很快,这一次他听懂了全三简明扼要的话,当即脱口而出:“你想怎么样?不要在造杀戮。”   “别惹我。”暴跳如雷也不过如此,全三在强压心火,他自己不明白为何要如此违背自己平日的作风,他根本忽略不掉刚才死小孩很傻很天真的行为。   是的,没错,他喜欢那个死小孩也喜欢死小孩的爸爸,他喜欢他们父子俩,最重要的是三爸迟岚也喜欢。   心跳如擂,惊吓不已,水色是个成年男人,他完全能够分清楚穷凶极恶与耍嘴皮子的区别,全三的眼睛像似装着一副强力吸铁石,尽管那般的冷酷却还是吸引着他看进去,看见了他眼中的阴狠,这不禁令他毛骨悚然。   粗硬的发茬,斑驳着星星点点的白丝,吊灯在他的脑顶悬着,晃出一圈圈的小光弧,男人的脸极为阴暗,眉目间透着咄咄逼人心坎的锋芒,带着点灰蓝色的眼睛涌上一片浓浓的黑,好像一把利刃,向着他直劈而下。   一种错觉油然而生,一种立即就会被全三杀人灭口的错觉涌上心田,水色不堪的开始瑟瑟发抖,他是个男人没错,可他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亡命徒,他惜命,因为他还有他的宝贝疙瘩。   猛地甩掉水色的手腕,大手一把捏住了水色的双腮,迫使那两瓣唇小猪儿似地撅起来,一点也不可笑,瞧他那惊慌失措的眼神,真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异常的可爱。   “除了我。”另外的手掌落在水色单薄的背脊上暧昧地摩挲起来,越来越下……越来越下……而后卡在男人挺翘的臀缝中逗弄,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杀。”   水色愕然的瞪大他的眼睛看着面前桎梏着他的全三,男人已经把他当成了所有物,他在用行动告诉他,除了男人别人谁也侵犯不得他,如果有人对他图谋不轨,他就让他杀了那人,吓!不浪漫不感动,水色觉着他惹了大麻烦,千不该万不该他以貌取人,知人知面不知心,面前的阎罗都是他自己招来的……   “我有儿子……”浅浅的声音,如同溺水的老者孱弱,突兀的,水色激动起来,他大吼:“我不是同性恋,我不是!!!”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不会在要任何一个同性来侵犯自己,同样的错误绝不在犯第二次!   全三没有再言语,而是用他那凶恶的眼神与水色‘神交’,良久之后,他慢慢地松开了被他始终桎梏着的水色。   不过,在这之前他捏着水色的下颚送上了他这辈子的初吻,很深很深的一记舌吻,比起他操人的技术简直糟烂透顶,牙齿顶在水色的牙床上,火热湿滑的舌头游蛇似的来回乱钻,一阵游弋后渐渐平息,而后才退了出来。   全三脱下浴袍,与水色赤诚相见,水色大惊,一副高度戒备的模样,阴沉着脸的全三只觉得好笑,险些要他那张万年雷打不动的面瘫脸破功。   当着水色的面,他悠然自得的穿戴整齐,最后潇洒的离去,直到水色确定了刚刚还在他面前作威作福的亡命徒杀人犯离开后,绷紧的神经松才懈下来,整个人软绵绵的没有半丝力气,一阵眼花缭乱之后只觉胃部抽痛,几欲作呕却吐不出来。   劫后余生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全三的离去令水色如释重负,不做犹豫,立即扑倒飘窗前,一扇扇地打开房间内所有的窗子,他要散去这一屋子的‘恶臭’。   如果水色知道1808房的那个汉子就是在偏厅的盥洗室里的浴盆中被分尸的,他一定会立即双眼翻白的吓昏过去,一分一秒也不会再待在这里,更不会要他的宝贝疙瘩也进来。   拧开水阀,水色拼命地用冷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他有后顾之忧,还在纠结着全三这个人。   镜中的他发丝凌乱,一脸的水珠,双目通红,仿如被人浇了一层铁锈,粗粝,狰狞。   不眨眼,看着镜中的自己,优雅不见,云淡风清消失殆尽,剩下满满的狼狈。   镇定,镇定,镇定,水色你快镇定下来,你俩已经毫不相欠,不用担心,他不会伤害你,你对他够不成任何威胁,你还帮了他,给了他潜逃的钱,他应该很快就会在这个城市消失掉,没有人能在来骚扰你,他逃了,没事了。   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爹地,你好慢喔,小草快要饿死了,呜呜呜~”远远的,小家伙就瞧见了一身清爽的水色拐出游廊向着他们这里走来,早都等得百无聊赖的小人儿立即跳下高背椅蹬蹬蹬的就冲着男人奔过去,像只小燕子似的。   “慢点,别摔喽。”父子连心,一瞧见小东西扑扑棱棱的朝自己跑来,心里头什么愁云都瞬间消散了,男人的脸上绽着温柔的笑,急忙忙矮身张开手臂将小人儿截在怀中,然后双臂一紧就将小鬼抱在了怀里头。   “木马~”小豆丁上来就大方的给水色来了响亮的一吻,然后眨巴着大眼睛问男人:“爹地爹地,Uncle说一会咱们去吃牛扒,但是小草觉得爹地更爱吃肯德基,所以拒绝了石Uncle,嘻嘻。”   ===============================================================================   艹!不和你们好了!打滚!!!!!!!   039:小馋猫 (3367字)   小家伙任由自己的爸爸抱着,两只小手每次都不老实地拉扯着水色的头发丝把玩,偶尔还喜欢捏咕水色的耳廓玩,反正就是不老实,好动着呢。   “你这小馋猫。”都快稀罕到心肝里去了,水色当即就捧着儿子的小脑瓜狠狠地亲了一口,就知道是这小鬼头自己馋猫想吃那些一点也不营养的垃圾食品。   不能直接否决,可电视报道上最近一直报出畸形鸡翅膀,给鸡打激素什么的,男人实在不放心,便迂回着说:“还记不记得上次和爹地一起看的新闻了?”歪着头笑看着自己的儿子,水色循序渐进地引导着:“就是上次说无良商人为了多卖钱给鸡打激素,让一只鸡长出好几个翅膀来。”   “嗯嗯嗯,记得记得的。”小胳膊紧紧地还着水色的脖颈,小短腿啷噹在男人迈步的双腿前,时不时踢几下水色的文明扣部位。   “要是人吃了打激素的鸡后果很严重,激素会像作用于鸡一样的作用人体。”谁都是被长辈吓唬大的,从小都有听自己的妈妈爸爸用妖魔鬼怪吓唬不听话不爱吃饭的自己,不养儿不知父母苦,水色现在身有体会。   小水草闪亮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水色看,竖起两个小耳朵听的仔细,然后在听到水色这么说后立即惊讶的张大嘴巴脱口而出:“是不是要是小草吃了打了激素的鸡肉也会长出六条手臂来?”   笑容渐深,孩子果然是孩子,特别容易相信大人的话,虽是在夸大其辞,但儿童吃食打了激素的鸡肉的确会有很大的危害,激素作用于鸡会残留在鸡体内和产生许多副产物。   人吃了相当于直接摄取激素或副产物危害较大,会扰乱人体激素正常分泌,尤其是对儿童,有的激素还会使细胞生长过快,提前衰老,长期吃容易致体质差,小孩早熟,影响发育。   水色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却也没否认他的猜测,这就要小水草重视起来,他可不要长出六条手臂来,小草不要做怪物!!!   宠溺地摸摸儿子茸茸的黑发,水色语重心长的问他:“那你知不知道最后那些鸡都被卖到哪里去了?”   闻言,小家伙一愣,扑棱棱地竖起耳朵来听,笑容温煦,眉眼弯弯:“有很大一部分就是被用来制作汉堡包和炸鸡翅了。”   “啊?”显然,小家伙很意外,小嘴巴张的堪比半张CD那么夸张。   小水草聪明伶俐,在水色的教育下懂得好与赖,可是小鬼就是小鬼,虽然知道不可以吃不能吃,怎么都抵不住肚子里的馋虫,憋着小脸,搂着爸爸的脖子小声咕哝:“不想变怪物,可是还想吃,呜呜呜”   “小草乖,待会我们就和石Uncle去吃营养健康的牛扒,然后爹地去市场买只土鸡回来给小草做汉堡和炸鸡翅好不好?”   “真的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很是期待。   “小草乖乖的,爹地就做给你吃。”忍不住的伸手夸了一把儿子的小鼻子,水色故意吊着小家伙的胃口。   “嗯嗯嗯。”小人儿点头如捣蒜,然后卖乖溜须的说:“小草是男子汉,男子汉不要爹地抱,小草要下地自己走,咯咯。”   “慢点,别跑,小心摔喽。”水色真是没想到,前脚一要这小淘气包子双脚沾地,这后脚就不老实的蹦蹦哒哒的朝着韩暮石的方向奔回去,嘴巴里还嚷着石Uncle,石Uncle,小草把爹地说服了,同意和咱们一块去吃牛扒了,咯咯……   呵呵,这个小鬼头,里外装好人,小坏蛋。   “怎么?都完事了?”一手扯着小人儿的小手,一手给水色拉开高背椅的韩暮石起身问道。   “嗯。”水色不想在提起全三,笑着应道,事情到此结束,真是太好了,只要看着顽皮的小草,水色就胀得心里头暖呼呼的,甜得都快溢出了蜜汁来:“不坐了,走吧,小东西和我吵吵饿了,我看就就近吧,这家酒店的西餐厅不错。”   “好。”牵着小草的手没有松,韩暮石笑眯-眯的看着水色在另外一侧牵起孩子的小手,这感觉真好,就跟一家子似的。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南岭丽塔酒店的西餐厅,一双阴霾的眼从头看到尾,最后消失在暗处。   一餐用的很愉快,水色虽然仍有心事,可在韩暮石刻意的逗弄与儿子的天真讨巧下还是笑声不断,渐渐的就忘掉了先前不好的记忆,融入到眼前的这份快乐之中。   之后水色守约,在韩暮石的陪同下带着小水草去当地的农贸市场买了一只土鸡,又买了制作汉堡包的配料和一些绿色无害的小零嘴,晚上回到酒店后韩暮石与酒店的VIP客户经理沟通了一番,然后由酒店提供小厨房要水色在儿子的捣乱下开开心心的做了一餐水氏招牌汉堡,吃的小豆丁一嘴巴子的番茄酱,脏脏的好像小花猫,还坏坏的用手指沾着偷偷往水色的嘴角上擦抹,然后捂着小脑瓜就往桌子下面钻。   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小鬼很贪心,可是又不想忤逆爸爸的话,于是,当水色要小家伙分一个汉堡给韩暮石的时候,小鬼一脸的不情愿,憋着嘴皱着眉,举着一颗汉堡很不诚心的冲韩暮石说:“石Uncle,你吃。”   韩暮石一看小水草拿着东西的姿势乐了,小人儿总是这样,才不管你是谁,过河就拆桥,赶上他不喜欢的东西,他会贼大方的就丢给你,要是赶上他喜欢的东西,他就会很不情愿,就像现在这姿势,小手搂着汉堡往自己那面拐,然后用手背冲着他,在那憋嘴瞪眼的说给你吃。   没良心的小白眼狼,韩暮石想逗逗小水草,真的就伸手过去接,嘴里说:“喔,那石Uncle可要谢谢小草了。”   果然,小家伙火了,当着水色的面还不敢造次,嘴巴里说着不客气不客气,可抓着汉堡的小手来回躲着韩暮石伸过来的手在那晃荡。   水色笑了,韩暮石也笑了,两个人对视一眼,用彼此都懂的眼神在交流,小东西不好养,小白眼狼一个,看你以后还惯不惯着他了,呵呵。   韩暮石的眼神忽然变得委屈起来,那意思是在对水色说你们爷俩都一样,小的是小白眼狼,你这个大的也是知恩不图报的大白眼狼。   水色哭笑不得,他还不知恩不图报?这些年任劳任怨的在公司做,搞企业文化,提成业绩,真的就跟对待小草一样的对待公司,鞠躬尽瘁的,从没把自己当成二老板,就是打心里感谢韩暮石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他。   发自内心的说,水色把韩暮石当成恩人真的多于当成他的大学同学、合作伙伴或是朋友。   韩暮石也算是个男人味十足的爷们,说他温柔完全是因为他那俩可爱的酒窝给他加了分,不笑的时候一看就是一精明的社会精英,笑起来那种深沉内敛的气质全都被他那俩酒窝给抹杀掉了。   眼波不露骨,荡着丝丝温柔,韩暮石收回落在水色脸上的目光垂首去瞧小东西,看着小人儿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活像个气鼓鼓的小青蛙。   不想在逗他了,韩暮石软声软语的冲着小鬼头说:“小草留着自己吃好了,石Uncle吃不下了,呵呵。”   再看,小人儿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下子就亮闪起来,然后下一刻立马虚情假意的对他客套起来:“吃吧吃吧,没关系的,你吃你吃。”说是这么说,可韩暮石眼睁睁看着小水草就把那块汉堡小心翼翼地收了回去,嗬,崽子,嘴巴倒是大方,行动也太差强人意了点吧?小白眼狼。   生怕韩暮石会后悔,小水草哇呜一口就在那没被送出去的汉堡上咬了一大口,然后小老虎似的萎在水色的身后踢动着两条小短腿,不明白他在那高兴个什么劲,也不懂踢腿又代表了什么,呵呵,这就是小孩子的世界。   后来吃饱喝足的小水草都快爬不起来了,靠着水色的背在那嗝嗝地打嗝,似是觉着难为情,红着小脸蛋咧着小嘴嘿嘿傻笑。   “爹地都说了多少回了,什么东西就算喜欢吃也不要一下子全吃掉,撑着了吧?”虽是拧着眉,可韩暮石看得出水色是心疼小东西的,他看着男人拿起搁在一旁的手帕,眼睛都不眨的给儿子仔细擦小脑门上的汗液,放下手帕后还给小人儿解开了两颗扣子散热。   和谐的画面令其心生暖意,可韩暮石突然又沮丧起来,他只记得在那件事之前,大学的时候两个人住在一个寝室,一起吃一起睡,更幸运的一起参加篮球,经常在一起洗澡,彼此裸呈相见毫无芥蒂,可……后来突然之间水色就变了。   ================================================================================   嘿,哥们,本月就28天,没有29/30/31日,所以,亲们,28号那日最后一次发树枝,宝贝们别忘记给血吟投啊,不然就作废清零了   040:大学时代 (1699字)   那段时间男人变得很多疑、很戒备、更多的是忧郁,不爱说了也不爱笑了,更不爱动了,后来竟然连成绩都一滑再滑,滑到连导师都大跌眼镜的地步。   那个时候,他知道水色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他却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再后来,他无意间档下了那部记录着他整个被强暴过程的视频,他才后知后觉……   然后,他在也没有和水色同床共枕、共同沐浴过,再也没有看见过那具清瘦却颀长的身躯……   再后来,水色突然就结业了,而不是毕业。   再再后来,水色那被始乱终弃的丈夫抛弃的母亲终于尿毒症病发去世了,那之后,水色也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的在裕华市消失了。   直到两年后,他在南岭意外的与水色相遇,男人没有变,长睫清疏,眉目端静,只是更瘦了,没了忧郁只有憔悴,他的身边还多了一个一岁大的小不点。   他结婚了?可老婆呢?从未听他提起,他便也没问,瞧着水色偶尔忧郁的面色,韩暮石知道水色离开的这两年一定又发生了什么事。   小水草一点也不像水色,几乎有段时间他一度认为小草不是水色亲生的,其实,直到现在韩暮石也觉着小草不是水色亲生的。   他觉着可能是当年那件事影响了水色,这才要水色重创之下在裕华消失,而后他急着领养孩子,就是想证明什么,在韩暮石看来,水色还是当年那个宁折不弯的直男,他的单恋注定要遥遥无期,可他不贪,像现在这样也很好。   他知道水色没有再娶的意思,一心一意扑在水草的身上,那么,他就这么守在他身边陪他一辈子,也比有朝一日瞧着水色娶妻生子要好上一百倍。   刚遇见的时候,水色对他还是有防备的,他看得出,水色很不习惯与人肢体接触,尤其男人。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长的时间才慢慢打消了水色对他的戒备,但也还是没有攻破水色的心里防线,无论如何,水色从不与他一起洗澡,在也没了大学时代的坦荡。   不过,其他方面还好,偶尔肢体的小碰触他也没有在像刚相遇那时候那般在意,可是,可是刚刚他试探性地伸手去假装拿遥控器而碰到了水色的手,男人那种敏感的反应立即引起他的注意,不由的,他就想到了刚刚那个穿着睡袍躺在水色床上的男人。   那个强暴犯………   不,一定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小心碰到,别乱跑听没听到?”水色扭身冲着重新恢复体力的小人儿嘱咐着,这孩子淘,上窜下跳的,碰了东西不打紧,怕他蹬高摔着自己。   韩暮石回神,一双暗沉的眼悄悄扫向扭着腰身的水色,目光就像似被胶住了一样,怎么都无法及时的从水色的身体上移开,还想在多看两眼,再多看两眼……   动了心动了情的男人都小心眼,韩暮石原本打算带着小水草来南岭陪着水色一块完工后回碧海的,可是他现在改变主意了,他必须切断一切可能的机会。   张了张嘴,嗓音低柔:“水色,既然我来了,我看你干脆就明儿带着小草回去吧,小东西心里还惦记着你答应他的爬山观海呢,去吧,提上日程,带着儿子溜达溜达,答应孩子的事儿可不能爽约,这对孩子的早期教育不好。”   水色心中一动,他正有此意,其实他刚刚来来回回在心里想了好几遍,可始终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就这么半途离去,要知道,这三年间,他从来没有做工做到一半就半途而废的。   “这,这好吗?”心里乐意,还是要自欺欺人的做做面子工程,下意识的,水色往后略微移了移屁股,他现在很敏感,只要闻到同性身上的气息就令他全身紧张,那种不好的一幕就会在脑袋里浮现。   即便是细小的动作,还是被韩暮石看进眼底,水色的这种戒备和生怯对他来说太久违了,这不对,这很不对,那个男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   求【橄榄枝】求【评评】求【推荐】   嘎嘎~~~求交流啊,喜欢与读者交流故事的发展方向与人物性格,这样我能把握的更好,希望大家尽量留言说说自己对本文的看法,我会虚心接受!木马~爱你们。   041:那些事情 (1716字)   视频中的画面自然而然的浮现出来,韩暮石只要把那画面里对水色施虐的男人想象出来,他就恨不得杀死那个混蛋。   他是龌龊的,这些年来,他都是把那视频里对水色施虐的男人想象成自己,幻想着画面里的两个人是他与水色,是他桎梏着当年那个薄弱的少年深深的进入,看着水色为他流血,为他红肿……   烧红了眼,是怒火还是欲火?韩暮石分辨不清,他忍耐着粗重的鼻息,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没有别的,只是单纯的关切,想摸摸水色的脑门问问他怎么了。   只可惜,他伸出去的手还没等到达目的,便被过分反应的水色当即一掌打开,一双杏眼惊得好像遭匪人抢劫,条件反射的对他低吼一声:“你做什么?”   韩暮石一愣,连水色自己都被自己异常的反应惊呆了,下一秒似乎反应过来的他立即在脸上堆起尴尬的笑容对韩暮石解释着:“啊呵呵,你瞧你吓了我一跳。”   深邃的眼裹着一层神秘的黑,韩暮石也快速的收敛自己的情绪,配合着水色玩笑:“瞧你这胆子,小的像针别,我倒是被你吓一跳才是。”   “没,我这眼角余光没瞄清,恍惚就看着一黑影扑过来,我惊了一下,哪知道是你的手啊呵呵。”牵强的辩解,低缓的口气。   “胆小鬼,呵呵。”韩暮石的口气明显的好像在对小水草在说话,男人依旧温柔:“就这么定了,明儿你就和小草先回去,我正好也没订房,要不然还要在开间,太浪费,你身为公司的二把手最清楚公司的状况,咱们还在发展中,能省则省。”这话也算是一个试探,韩暮石想看看水色的反应,以前也有过两人同住一间的情况发生,出差在外很多时候条件有限,虽然是两张床的标间,那也要韩暮石心花怒放,今儿更好,没两张床,就一张床,水色总不能要他睡沙发吧?   “哦?喔呵呵,成,那孩子嚷嚷的挺久了,我这也一拖再拖的,既然你开了口,那我就替小家伙先谢谢你这石Uncle,呵呵。”有人给台阶,水色急忙溜着台阶下来,和小鬼一个样,生怕一会儿韩暮石会反悔。   “行了,我洗澡去了。”韩暮石心里头美,其他的什么都想在想了,就想着一会睡觉的事儿,他起身朝着浴室走去时又扭脸冲水色说:“嗳你可别想着压榨我,我马不停蹄的把儿子给你送来,累得老腰都快折了,你可没道理要我这客睡沙发我告诉你。”   水色没有接茬,只是眯着眼淡笑着,在韩暮石进了卧房的盥洗室后,水色也起身进屋去寻小鬼头,准备准备看看一会三个人怎么睡。   拐进来一看,小东西把他的东西翻的乱七八糟,皮箱被他捣弄的跟被打劫了似的,内衣内裤散的里外都是。   小东西在干嘛?还不是从水色的皮箱里翻出里面给他准备的玩具,圈着腿坐在长绒地毯上玩呢嘛。   随便翻箱倒柜,这个习惯可不好,水色蹙着眉走进去,在小家伙的跟前蹲下身子,伸手拉住小家伙的小胳膊教育道:“小草,爹地以前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可以不经允许就随便翻找他人的东西,”虎着脸,凶巴巴的语气。   小人儿才不怕,已经摸清了爹地的套路,反正爹地心疼他,只会用嘴巴凶他,从来都不打他的小屁屁的,咯咯。   这小家伙猖獗的连眼皮都没抬,继续埋头在那玩着手里的遥控小汽车,扁扁嘴撒娇的说:“你是爹地。”嗬,那意思是对水色在说说你又不是别人,所以小草没乱翻。   “爹地在和你说话,爹地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回答问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死小子,是要翻天怎么着?   “知了知了,爹地好墨迹,好像迈克尔唐僧喔。”小东西玩的不亦乐乎,口齿不清的还挖苦起自己的老子来了,气的水色直歪鼻子。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无法无天!   “在听爹地教训。”小人儿嘴甜,垂着眼皮在那玩,最后收回小车,放下遥控器,扑倒水色的怀里搂着爸爸的脖子就吧嗒一口,啧啧啧,真会哄人儿。   “你这小犊子玩应……”孩子才是爹,不过就是被搂着亲昵了两口,刚刚心口的闷气就全都消了。   ================================================================================   水草是受是受是受啊,哈哈哈,小豁嘴的受受,还年下呢,艾玛~~~~   042:小家伙 (1715字)   男人象征性的抓过小人儿按在自己的腿上,伸手啪啪的敲了两下,惹得小鬼呲牙裂嘴直哼哼,撒着娇在水色的腿上蹬腿打滚,嚷着要爹地讲故事睡觉觉。   一把捞起孩子抱在怀里,水色起身朝着床上走去:“听话,等你石叔叔洗完了澡,爹地给小水草洗白白,然后讲故事好不好?”   “嗯,好,小草最听爹地的话了,咯咯。”被扔到床上的小家伙像个小老头似的盘起腿来坐着,笑眯眯的眼睛弯成半月状。   “小东西……”捏了捏儿子的肥脸颊,水色回身去整理床铺,想看看能不能抽出一床被子来给他在沙发上盖,结果发现大床下面没东西可提供给他抽出来,想了想,水色走到壁柜前翻找自己的行李,看看有没有厚实点的外套凑合盖一宿也成。   一面低头琢磨着,一面和还在床上坐着的儿子说:“小草最乖,自己学着脱衣服,待会儿爹地给你洗白白。”   “水色,帮忙在我包里翻条内裤好嘛?”他这面话音未落,韩暮石的喊声透过哗啦啦的水流声从磨砂玻璃门里传出来。   “哦。”放下手中的活计,水色掉头去找韩暮石的皮箱,放倒、拉开,问道:“在哪面?上面下面?”   “下面,左下角,给我拿那条白色的。”说不出的愉悦,美滋滋冲着脑顶泡沫的韩暮石觉着屋外守着的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老婆。   可惜,韩暮石的美梦没成真,大咧咧欣赏了他裸体的不是水色而是手里抓着他那条白色内裤的小水草。   呃………大跳甩鸟舞的韩暮石尴尬之极。   小豆丁黑葡萄似的眼睛眨呀眨,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么风骚浪荡的石Uncle,好可怕哦,石Uncle中邪了吧????   “Uncle,裤衩。”小家伙往前蹭了蹭,然后伸出手来,那架势怎么像举着白旗投降似的?   “乖,去吧。”接过内裤的韩暮石伸手宠爱地拍了拍小水草的脸蛋,不是水色失望归失望,眼前的小豆丁他也稀罕的打紧,瞧,多孝顺,给爸爸送内裤,真是个好孩子,呵呵………   艾玛,意淫、YY这种东西真的好可怕……   转身的一瞬间,韩暮石真的以为他看花了眼,眼角余光一下子就捕捉到小鬼头岔开腿、扒开小裤衩低头看自己小鸟鸟的不雅可笑姿势,这孩子是在干嘛呢???   大人当然不懂小孩的想法,这不是韩暮石的大黑鸟触发了下面的剧情嘛,就跟玩游戏似的,本来小家伙都把这一茬给忘了,今儿有幸一看韩暮石的大鸟,又被他给想起来之前在火车上看过全三大鸟的事儿了,而且还好奇怎么韩暮石的肚皮上也没有爹地肚皮上那细细的白线呢???   刚要奔过去问个究竟,水色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小草,小草好了没?快出来,把牛奶喝掉。”   “喔喔喔,爹地我来了。”吧嗒吧嗒,小人儿趿拉着一次性的大拖鞋扭屁股跑了出去。   韩暮石瞧着小家伙消失的背影会心的笑着,差不多一刻钟后,只穿着一条内裤的韩暮石边擦着湿发边出了去,尽量要自己表现得自然随和。   长腿才一跨出雾气渐散的浴室,韩暮石就瞧见了温情的一幕,小东西大咧咧的盘腿靠在水色的怀里捧着牛奶大口喝,喝的小嘴巴子上沾着白白的奶汁,水色则垂首眯眼笑着,伸手在孩子的脑瓜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抹嗦着,那甜蜜溢于言表,都化进了骨血里,水色视小水草如命根子,就像他视水色如至宝一样。   “小东西又在这儿黏你爹地呢?呵呵。”男人眼波温柔,缓步靠近床边坐着的一对爷俩。   水色拿掉被小水草喝空的奶杯放到了床头几上,起身抱着只穿着一条小内裤的水草就往浴室奔,在瞧着几乎一丝不挂的韩暮石时眼神有些闪躲,低头闪过,他说:“洗完了?你也累了先睡吧,我还得给小东西洗澡呢。”   “嗯。”韩暮石大咧咧的转过身体,用正面冲着水色匆匆离去的背影,忽然觉着那话儿肿胀异常。   所以他在床上躺了下来还是无法入睡,即使他在怎么的疲倦,耳畔全是浴室里传来父子俩嬉闹的声音,越听心越痒,就越期盼待会儿的‘同床共枕’。   -------------------------------------------------------------------------------   lalalalal巴拉巴拉巴拉,我爱你们喔~~~~   043:悲催的韩暮石 (1554字)   差不多四十来分钟后,水色用浴巾裹着光溜溜的小家伙从浴室里出来,韩暮石紧张得立即闭上眼睛装睡觉,感受着属于水色气息慢慢逼近,然后就在他的身侧动作。   男人掀开被子把小水草塞进来,然后又给小东西捻上被角,许是作闹了一天,小人儿也乏了,被浴室里的水蒸气一蒸腾,这会儿蔫蔫的正在和周公他孙子约会呢。   紧贴着韩暮石热烫的肌肤一动不动,小草乖的好像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听着爹地的故事,忽忽悠悠的就来了困意,没多会就呼噜噜的睡起来。   水色又看了会,欲要把被小家伙紧紧攥着的小母手指抽出来,自己好一个人去客厅的沙发上对付一宿。   可他这么一动,小家伙就扁扁嘴,似要醒来似的,那五个小指头很用力地抓着他,就是不要他把手指抽出去,水色莞尔,再次蹲下来,伸另外的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额头,想着在过会,等小草睡死了就不知道了,到时候他在把手指抽出来。   “你去哪?”瞧着突然蹑手蹑脚起身的韩暮石下床,水色压低嗓子狐疑的问。   “我去沙发吧,这小子晚上特黏人。”他的确想睡沙发,顺便撸一管,水色身上的味儿快要他发酵了。   “别,你赶了一天的飞机挺乏的,我去沙发就好。”水色轻轻地将自己的小手指从水草的手心里抽出来,小声的对韩暮石说。   “………”韩暮石心里不痛快,挺多事儿都想对水色问个明白,可惜个性使然,他做不来那种粗鲁的事儿。   可不问吧………心里的危机感就越来越强,尤其想着全三躺在水色床上,想到水色可能和那个男人又发生了什么,他这心里头就七上八下的直张跟头。   拧紧眉头,韩暮石洋装不解的抬首对上水色的眼睛说:“得了,床这么大,还睡不下咱们两个加这小豆丁?我又不娘们,害怕你对我图谋不轨咋地?别折腾了,快,实在不行我往边上再窜窜。”   水色笑的自然,一点也没要韩暮石看出他是在掩饰:“就是因为你不是女的我才不跟你一张床,俩老爷们躺在一岂不是很奇怪,睡你的吧,当心别把我的宝贝疙瘩压到就好。夜了,快睡吧。”   望着水色颀长的背影,回想着刚刚男人脸上的笑意,韩暮石有些迷惘………   好一会男人错愕的想到一件事儿,妈的,就是他挨着小豆丁睡啥也别想干了,可裤裆里还胀得要死啊啊啊!!!!   第二日,水色带着小水草领韩暮石来到装修屋,用一上午的时间把工程的进度和接下来要注意的事项给韩暮石交代清楚后一番交接,然后两个人一块用过中餐,下午的时候水色就领着小草坐着火车回碧海了。   小东西可高兴了,一心一意的就跟着水色回去了,肩上背个双肩包,里面全是他收获的宝贝,笑嘻嘻的就牵着爸爸的手走了,等着水色回去带他去观海去爬山,哪里还有来时候对韩暮石的依赖?过河拆桥的小白眼狼。   水色平静的很快,只要一和儿子在一起,什么烦恼的事情都不见了,在家里又待了两天,水色像个背包客似的挎着大背包牵着小东西去长途跋涉翻山越岭的旅游去了。   散散心,把在南岭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部从脑海里摘掉,给自己洗洗脑,告诉自己这些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水色相信他带着儿子溜达一圈回来后一切就又会回到正轨。   水色没有报团,因为带着儿子不想跟旅游团的行程走,时间仓促不说,根本也玩不好,一天到晚马不停蹄的,男人担心儿子太小适应不来,出来玩本来就是要尽兴的,他才不要匆匆忙忙的点一脚就走。   ================================================================================   本月就28天,还请筒子们多多支持,千万不要把手里的橄榄枝砸在手里头浪费了。   明日21号发树枝,还请走过路过的宝贝们多多支持血吟,鞠躬!木马~   044:丽江之行 (1798字)   这次爷俩去的丽江,小东西一身小休闲服,脖子上还气派的挂个单反相机,真跟那么回事似的。   淘是淘,闹是闹,小家伙鬼的很,一时一刻都要紧紧地拉着爸爸的手指不松开,就算水色累了,他要是想再看看的话,水色就得被小人儿牵着手指使劲往前奔,没办法,小孩精力旺盛,动不动还要他抱着,反正爷俩得有一个妥协的,往往最后妥协的都是水色这个爹。   玉龙雪山主峰扇子陡海拔5596米,直插蓝天,南北向排列的玉龙十三峰犹如一条腾空的巨龙,它不仅气势磅礴,而且秀丽挺拔,造型玲珑。   还随着时令和阴晴的交替,景观也变幻无常,时而云蒸雾涌,玉龙乍隐乍现,时而碧天如水、万里无云,群峰像玉液刷洗,晶莹的银光,耀目晃眼;有时一条云带束腰,上面雪峰皎皎,下面岗峦碧翠。   “小草~”举着单反相机的水色突然喊了一声,相机的快门声就在小家伙一转头的瞬间响起。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呀眨,小鬼头后反劲的知道自己是被爹地偷拍了,急忙忙又对着镜头摆出几个他自认为酷酷的姿势来要水色给他再多拍几张,小自恋狂一个。   得瑟的很,清一色玩‘石头剪子布’的六连拍,小胖手一会比划成小拳头,一会又变成小剪刀,举在脑门前晃悠着,最常用的照相收拾就是胜利的耶!   自己可知道臭美了,一会嚷嚷着要水色把后面的大雪山照上,一会又要求景色小点把他拍大点,而且还要用最帅的角度来拍他,才多大点啊?就知道要风度不要温度了,一整就要脱件衣服摘掉帽子的,这种小孩子的举动要水色哭笑不得。   美够了,拍完了,这才屁颠屁颠的奔着水色跑过来,讨巧的嚷嚷着:“爹地爹地拍爹地,小草拍爹地,去,爹地也像小草那样蹲在那,小草保证给爹地拍的酷酷的。”   小孩儿不管三七二十一,跑过去夺过水色手里的单反相机就作势给水色拍,不给拍还不成,小家伙立马就憋嘴翻脸,完后水色必须得按照他的意思来,别说姿势了,就连什么表情都得他说了算,要不然就给你耍驴,坐地就打滚。   甘海子给人一种开阔空旷的感觉,在高耸入云的玉龙雪山东坡面前,有这样一个大草甸,为游人提供了一个观赏玉龙雪山的好场地,在这里横看玉龙雪山、扇子陡等山峰历历在目。   从甘海子草甸到4500米的雪线,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兰花、野生牡丹、雪莲,品种繁多;高大乔木有云南松、雪松、冷杉、刺栗、麻栗等等。   甘海子大草甸是一个天然大牧场,每年春暖花开,百草萌发,住在甘海子附近山涧的藏、彝、纳西族牧民们都要带上毡篷,骑着高头大马,驱赶着牦牛、羊群、黄牛,到草甸放牧。   小家伙一点也不知疲惫的像头小老虎,蹬蹬蹬的在草甸子上奔跑,学着天上翱翔的老鹰展开翅膀,那表情都快要美死了。   什么都令他好奇,拉着水色的手腕不停的提问题,为什么夏天还有雪,为什么这里不像城市里的汽车那么多?为什么他们要穿那样的花衣服,为什么牛要吃草啊?   各种各样奇怪的问题搞的水色一个脑袋两个大,最后还是要语重心长的抱着小鬼头耐心的给他一一讲解,直到小人儿满意了为止。   从甘海子到云杉坪之间,有一条幽深的山谷,谷内林木森森,清溪长流,谷底这个清泉长流的河,就叫白水河。   因河床、台地都由白色大理石、石炭石碎块组成,呈一片灰白色;清泉从石上流过,亦呈白色,因色得名“白水河”。白水河之水来源于四五千米高处的冰川雪原融水,清冽凉爽,从无污染,是天然的冰镇饮料。   水色蹲在清泉边上,伸手象征性地掬起一捧水,示意小东西过来喝一口,小家伙就站在水色的身侧,一手搭在爸爸的肩膀上,一手挑着水色的头发在那玩,被爸爸一叫,立即乖猫似的低下头去喝。   再一看,哪里是喝啊,在那伸个小舌头猫似的舔了舔,小家伙鬼的连他亲爹都不相信,还要这番自己先试着尝尝,要是好喝就大口喝,不好喝就这样沾沾算了,鬼灵精。   045:私人导游是他? (3244字)   似乎是不满意这清泉的清冽,小家伙噤噤个鼻子扭过脸,怕水色不高兴,假装热情的捧着水色的脖子就把小嘴凑上去要亲亲,想这样蒙混过关,就不用在喝那泉水了。   爷俩乘上建在白水河山庄的登山缆车,用了十分钟就到了缆车上站,然后沿着林间辅设的木板栈道慢悠悠的溜达着准备去看那玉龙雪山的另一佳境云杉坪。   小东西看到了有其他游客骑大马,说什么吵吵着也要骑大马,不然就不走了,水色没招了,就也花钱在当地彝家姑娘那租了一匹丽江小马给小东西骑。   从坐上去开始,这小人儿就立即变了脸,眉眼弯弯的,一点也不怕胯下的小马驹,抓着鬃毛就美起来,好像刚才和水色吵吵的根本不是他,弯着唇角摆姿势,要水色给他多抓拍几张,而且小东西说了,必须要最自然的,一定要水色趁他不注意给他在拍,啧啧啧,事还不少。   从头到尾,暗处里都有一双极其锐利的眼眸在注视着他们这爷俩,小家伙玩的美当然没有注意到,被儿子折腾的晕头转向的水色自然也没有注意到,等他之后把照片洗出来,没准就都发现了几乎每张里头都会多个‘道具人’。   疯够了,闹够了,坐在草地上的水色招呼小家伙过来坐,歇一会吃点东西喝点水。   小水草虽然哦哦的答应着,可还是又磨蹭了一刻钟跑够了才回到水色身边坐着,满头的大汗,水色看了心疼着,急忙忙掏出小手帕给儿子擦脑门上的汗,又递水又削苹果给崽子吃的。   小家伙一眼就叨住了爸爸膝下放着的旅游手册,一页一页的看,发现他们还有好多地方都没有去到,一下子就着急起来,水也不喝了,给他苹果块也不好好吃,瞪着大眼睛要水色给他打包票,上面画着的地方一定都要带他去看一遍,不然就不回家,再不然他就离家出走,再再不然他就自己一个人去,他是男子汉,不用爸爸带也可以去的,哎呀,把水色气的真想照他小屁股上狠狠来两下子,一头小驴崽儿,像谁啊这是……   由近至远,层层推移,立体景观,多姿多彩,水色坐在草坪上欣赏着风平浪静的景色,耳边是小家伙喋喋不休的抱怨。   脚下的草坪,平缓而起伏,连绵千米,据说春夏是碧草连天,山花浪漫,秋天是一片泛黄,冬天则成了一个银色的世界,四季颜色变化。   草甸边缘的森林,在雪山与草甸之间形成一个天然屏障,在水色的视线中,它色感沉厚,如默默守望这片草甸的牧人,远处的玉龙雪山,它高耸入云、荡气吐雾,巨大的身影仿佛从空中俯视着一切,像严父慈母般将草甸拥入它的怀抱。   清风佛面,心旷神怡,闭着眼享受这一切的水色爱极了此时此刻这种毫无波澜的平静之感,脑袋里,心海中,什么烦恼都没有,只有天上的流云,远处的雪山和怀中的儿子,就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与小草两个人,足够足够足够了……   第二天,水色为了满足儿子的小愿望,决定花钱雇个当地的私人导游给他们指路,这样一来也能用最实惠的价格逛到最值得去的地儿,而且还不用走冤枉路花冤枉钱。   小家伙一听高兴死了,抱着爸爸的大腿就一顿溜须拍马屁,说什么小草最爱爹地了,这样的话他就不一个人走了,决定陪着爹地一起逛,保护爹地,也不用担心爹地找不到地方会迷路,瞧他那小萌样,水色稀罕到骨头缝子里,真恨不得把小家伙揉碎了,抱着小人儿就是一顿左亲亲右亲亲,亲的小水草直嚷嚷爹地是口水王,脏脏。   旅行社办事效率挺高的,当天下午就把私人导游给水色派去了,可当水色打开房门瞧见门外来人的一刻时,惊愕得心脏差点脱落,条件反射的就要摔门把全三隔在门外,却被男人一把给推进了门还把门给带了上,水色提心吊胆,一副你敢乱来我就和你拼了的慌乱模样。   “导游。”男人的面目轮廓粗犷,凶眉凶目宣誓着他的野蛮,斩钉截铁,言简意赅,说明他的来意。   啊哈?导游是他?水色对全三的印象早已定位,那就是个杀人犯亡命徒,瞧着面前不过没多久没见的全三,水色忐忑不安,他怎么会在这里?是跑路吗?为什么他会是导游?钱已经花没了?这么抛头露面不怕被逮到?也是,这里是旅游胜地,人来人往的,估计公安部的人也想不到会有犯人来这里,再者,他始终关注着,似乎没有什么杀人案件被曝光,也许还没有人发现全三杀人呢。   还有,就算是被警察发现了尸体又如何?警察根本没有电视电影里杜撰的那么厉害,[警察故事里]能播报的都是九牛一毛,多少涉黑大案最后都成了无头公案?在中国就是这样,只要不死了官,没身份没背景的人死了就死了,民不举官不究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准那个人没啥大背景,估计最后找不到真凶也就不了了之了。   暂且全三杀人藏尸的事儿与他无关,他不需寝食难安,可全三这个人与他本身还有纠缠,知道自己没杀人事不关己后,水色便没有原先那么惊魂未定,怕前怕后的。   可全三那夜强上他的事还压在他的心里头,这便不得不要他紧张、排斥、嫌恶。   “你回去吧,我会和旅行社那面来解释,很抱歉,白要你折腾一趟,报酬的话我会正常付给你,我突然决定不需要私人导游了,很抱歉。”假装镇定,水色压低嗓子急急地脱口而出,小水草还在里屋的床上午睡呢,他不想要全三这个人把孩子给惊到。   他知道眼前的全三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说的不好听点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和他玩硬的、狠的绝对行不通,便只能压着心火对他和颜悦色,不管过程如何卑微,只要能将眼前这尊罗刹打发走就好。   水色的眼神有些闪躲,原是全三看着他的眼神太过明目张胆,赤裸得就跟要把他融化似的。   一身唐装的全三身姿魁伟,堵在门边就像那玉龙雪山似的壮阔,他看着水色需要微微垂首,水色不矮可他更高。   心跳的节奏开始变快,平和的呼吸渐渐绪乱,水色十分抵触全三这个男人,更讨厌彼此慢慢纠缠在一起的气息,下意识的他皱紧眉头往后动了动身子,没成想全三竟得寸进尺的提步跟上来,一个回合下来,他竟然被全三大山似的身板给逼近了墙角的方寸之间。   紧张,紧张到不能自己,几乎连怎么呼吸都快忘了,全身的毛孔都在感受到全三的气息后而扩张开,敏感的泛起了鸡皮疙瘩,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脸色铁青,唇色惨白,十分拘谨,就像等待死神宣判的囚徒。   他们离得越来越近,近到水色的两道眉好像佛祖的灯绳几乎拧在了一起,满面的厌恶之色,清楚的看进全三的眼底。   直到全三肌肉起伏的胸膛贴上他压上他,把他单薄的身躯逼进背后冰冷的墙面,男人浑厚的低音在他耳边沉闷地响起:“好。”很沙哑,听上去会要人立即联想到锈迹斑斑的生铁。   砰砰怦!心跳剧烈,不,根本就是张牙舞爪,直到全三宽厚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水色依旧没有找回他的心跳,根本控制不住那激烈的怦跳,跟一口气跑下1500米之后的感受一模一样,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折腾着往体外翻,腰腹岔气,呼吸急促且困难,头晕目眩,心口生疼。   自那日之后,水色再也自在不起来,小水草依旧蹦蹦哒哒,心花怒放的高兴不已,可水色却忧心忡忡,他不明白全三阴魂不散的跟着他们父子俩有何企图,不避不躲,根本就是要他知道他的存在,然后还不主动过来搭讪,这更要水色忐忑不安,不知道全三到底要对他们父子做什么。   就这样和全三靠了两日,水色终于绷不住了,与其要全三这么放肆的跟着他和小草要他无法心安,干脆直接把全三从暗处揪到明处来,也省得他整日胡思乱想提心吊胆,于是,全三最后还是成了水色父子俩的私人导游。   “爹地爹地你看,白色的猫猫哦。”骑着全三脖梗子的小水草这两日已经跟面瘫的怪大叔打成了一片,虽然全三少言寡语的完全不像其他的导游那么能说会道,可他很惯着小水草,而且总要小水草欺负着做移动座驾,光凭这点,小人儿就无视了这个怪大叔其他方面的不足。   ===============================================================================   嘿嘿~嘿嘿,蹦高要树枝!就给我吧,好不好嘛(星星眼)拜托~木马~   046:收买小的征服大的 (3506字)   他抱着全三的脑袋朝着那笼子里云豹指给水色看,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闪闪发亮,好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兴奋。   “什么猫猫,那是云豹小草。”水色无视全三二十四小时不变的热辣目光,笑着把儿子从全三的肩头抱回来,就算他自己累一会,也不想要全三太接近他的宝贝疙瘩。   如果他肯多看全三几眼,如果他不这么避讳全三,没准他早都发现小水草的面目轮廓其实跟全三的很像,颇有男人身上的影子。   小草,水草?全三暗自心想,要是以后水色跟了他,那么这个死小孩跟他姓后就不叫水草了,而是叫………全操?   艾玛,这名字够霸气,可比滕子封仁莫湾家的小豁嘴任真听起来牛逼多了,哈哈哈哈。   我去,这男人真是够龌龊的了,不过说真的,‘全操’这名字果然非同凡响,够狠!   “我不我不,小草要大叔抱,不要爹地抱。”小人儿心眼坏,表面上看着是和全三亲,尼玛的以为全三不知道呢,根本就是把他这膀大腰圆的大男人当苦力使唤,然后舍不得把他爹地累到分毫,就这点小心思吧,只是,男人就是喜欢死小孩的这点小心思。   “别闹小草,乖,自己下地走走,不要老是缠着Uncle,听话。”水色一生气就好纠结眉宇,他自己不知道,可他这点小动作看在全三的眼里别有一番小风情。   “嗯~”小家伙抱住全三的脖子就不撒手,在那摇头晃脑的不妥协:“我不我不,Uncle喜欢抱小草,不信爹地问Uncle,哼。”   “快下来,在不听话小心打你屁股。”水色哪里是在跟水草生气,完完全全是把生全三的气强加在小孩的身上,他心里头不痛快,不好得罪全三,就不由自主的借着儿子点当全三,不成想小孩子玩性大,不配合他总和他拧着来。   “我不!”死小孩气性也不小,这是有全三给他撑腰,所以他牛气了,抻个小脖子瞪着大眼睛和水色吼,小犟驴一只。   “你下不下来?我在说一次,赶紧给我下来自己走。”当着全三的面被自己的儿子勃了面子,水色特生气,小孩子他懂什么,他心里的憋屈能和谁诉?吃了亏也得自己往肚子里咽,就这么个儿子,还不知疼他帮着全三那个恶人一块气他,真是快疯了。   “孝顺。”想要讨好水色,全三很没品的突然冲抱着他脖子和水色撒泼的小草黑着脸吼了这么一嗓子。   小家伙被全三凶狠的口气惊的一激灵,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闪了两下子,这低头一看,凶神恶煞的全三跟要吃人似的,委屈了,害怕了,哇一下子就哭出来,抽噎着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瞄水色,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爹地不要丢下我,爹地抱抱。   全三的行为不但毁了他与小水草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良好友谊,也没在水色那讨到便宜。   废话,那是人家的儿子,你丫这么大一老爷们也好意思和个四岁的孩子吼,水色能高兴才怪,所以他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活该,咎由自取,哈哈哈。   全三张嘴一吼,水色就不高兴了,那声音大的把他都吓一跳,可想而知小水草了,当即黑着脸把孩子从全三的肩膀上抱下来,跟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哄着劝着哇哇大哭的小人儿,真是恨死全三这个有头无脑的人了,怎么可以这么大声的和孩子说话?会把孩子给吓坏的。   那家伙,被爸爸一哄,小水草哭的就跟凶了,那眼泪噼里啪啦的,跟开了水闸似的,可看在全三的眼里全是做作,就故意在那玄乎,在那博取水色的同情,哪有那么鬼扯?死小孩,哭哭哭,哭个屁啊你。   “别哭了。”全三根本没有年幼之分,全都按他心意来,看着死小孩扯着水色的衣领在那装可怜他就生气,又突然黑着脸冲水色怀里的小人儿吓唬了这么一句。   明显的,水色感受到胸前的儿子一个激灵,然后一下子就没了声音,他知道,全三把小水草给吓到了,胸口全是湿的,小人不敢发出声,缩在爸爸的怀里呜呜哽咽,把水色心疼死了,全三也把他给气死了。   “你做什么吓唬孩子?”水色急了,就算他也害怕全三,也绝对不能容忍儿子被人欺负,他是小草的爸爸,他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小草不受到伤害,谁也不行,谁也不能来欺负他的宝贝,除非他死了,要不他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草被伤害。   “他该。”全三的意思是说谁要这个死小孩气你的,活该被教训,不要去管他,要他哭,看他能哭多久,你不管他就好了,全是你惯的。   “请你马上离开,我们不需要你来伴游了。”恼羞成怒的水色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在看见全三,这个男人太野蛮了,毫无分寸,竟然会和小孩子都一般见识,太可怕了,他根本没有理智,他是疯子,这种人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不要期待他能有羞耻之心。   “帮你。”我在帮你,你做何生我的气?全三不解,绷着脸阴沉着。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听在小水草的耳朵里,小人儿更害怕了,大坏蛋在欺负他的爹地,不知道他和爹地会不会被大坏蛋抓走,越想越害怕,颤着身子小手使劲使劲的抓着水色胸前的衣襟,突然就喊了句石Uncle。   童言无忌吗?就是这句话成了水色和全三之间的导火线,全三忽然就伸手愣是把水色怀里抱着的小水草给揪了出来,粗野的把死小孩往地上一丢,吓的小水草傻了眼,看着自己的爹地被大叔抓扯着,害怕的在地上缩成一团,不敢哭不敢喊的。   “你干什么?放开,放开我。”全三的手劲特别的大,掐着水色的肩膀疼的他直咧嘴,这时,已经有人纷纷侧目朝他们这面看过来,有人指责全三,可全三从耳不闻,更多的是无视,也有小声在议论什么男同志怎么会有爱,还弄个孩子,真是可笑云云的,听的水色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回家。”全三狠声命令着,他就是不要水色去搭理死小孩,水色不听他就掐水色,要水色疼的眉心直冒汗。   “起来。”伸脚踢踢害怕的小水草,全三一点也不惯着他:“自己走。”   小水草哪里见过这阵仗,都快被吓死了,全三说什么就是什么,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迈步走,水色这一看,孩子被吓的都尿裤子了,又气又急的,一下子就受不了啦,也顾不上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疯了似的就和全三撕扯起来,那是他的宝贝,那是他的心头肉,他的命根子,谁欺负他就和谁拼命。   水色这无非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没三两下就被全三给桎梏住,这下小水草就更害怕了,大眼睛红的好像兔子精,抽噎着求全三:“小草乖,小草会听话,小草自己走,呜呜呜,大叔别欺负我爹地,呜呜呜。”   两条小腿颤悠着,裤裆那湿了好大一块,一股股尿水从裤腿下渗透出来,一股火气上来,水色双眼一黑就昏了过去,等他在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小旅馆的床上了。   惊叫一声小草,水色腾的一下子从睡梦中醒来坐起身子,觉得手臂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缠着,低头这一瞧,是睡得特别不安稳的小水草死死抱着他的一条手臂,即使是在梦中,小家伙还直抽噎,可怜死个人,水色眼睛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   心疼的侧躺下去,搂着儿子就开始轻轻抚摸起那张小脸来,嘴里轻哼着摇篮曲哄着宠着,虽然小家伙不一定能听的见。   “别怕别怕,爹地在身边,小草乖乖睡觉觉……”亲了又亲,害怕儿子会突然不见了似的,满心的委屈,都纠成了团,乱糟糟的从无头绪。   收拾韩暮石早在全三的计划之中,只不过今日小水草在害怕的时候能喊出韩暮石来,这很说明问题,孩子的反应都是最真实的,全三很生气,生气在小水草的心里头韩暮石能排上位置。   他命令黑木在暗中动手脚,搞个意外事故很整一下子韩暮石,最好干折韩暮石一条腿或者压个高位截瘫什么的,可惜,韩暮石那家伙命大,被装修的大理石坍塌砸下来居然只是骨折,因为黑木没让全三称心如意,他被狠狠修理了一顿。   而韩暮石的反应都在全三的意料之中,那个男人果然没给远在丽江旅游散心的水色打电话说他出了意外的事儿,这更加令全三抓狂。   玩攻心术是不是?只许你韩暮石会玩苦肉计他全三不会吗?杀你?不,这太便宜你了,留着你要你看得见吃不着,折磨死你!!!!   现在啥也不为,全三把追到水色当成任务来做,凭他全三,必须要水色从里到外的都属于他,身体只为他打开,心里只装着他,还得是心甘情愿的!!!!   见鬼的!还有个死小孩……想到小水草,全三皱紧眉心,这挑战似乎有点难度啊。   ================================================================================   ps:还有四天本月就过去了,28号本月大赛落下帷幕,血吟很感谢这一月来支持与默默支持我的姑娘们。   邀请美丽的你们与我一同沉溺在我笔下的文字中。   姑娘姑娘我爱你~~~~   047:愠怒 (1583字)   收起手机,全三暂时搁下一切起身进了西屋,他们租住的是农家院,一点也不现代化,特有民族风情,但是很干净,一切都很朴实,就是那种返璞归真。   全三才一迈进来,躺在那轻拍儿子的水色就愣住了,在怎么不愿意也还是要回到现实中来的,来面对眼前的这个大麻烦。   悄悄的起身,水色压抑着自己低声问全三:“你到底要做什么?”   “要你。”简明扼要,直击重点。   怒火翻腾,水色皱着眉冲全三吼:“你还有一点良知吗?你连孩子都不放过,你知不知道你把孩子给吓到了?小草才四岁,你多大了?你会把他吓坏的你知道吗?”   全三没说话,可水色看他的脸色一点愧疚之意也没有,就更加生气,理智的弦早都崩断了,还是那句话,一切放在他的面前都没有小水草来的重要。   他怒视着面无表情的全三突然和自己置气起来,伸手就解自己的衣扣,扯自己的衣服,满脸的鄙夷和厌恶对全三说:“要吧,我给,我什么都给,赶快来,然后赶紧滚,别再出现在我们父-子的面前,不就是一具破身子吗,你不就是想把你那东西-插-进来吗,来啊,你-插-啊,你这个变-态你来-插-啊。”水色忽然之间就恨起自己来,不知道老天生他下来是为何,他怎么就这么招变-态,以前是现在还是,恨极了。   要不是他自己这样,小草也不会跟着遭罪,只要一想到儿子刚刚哭喊着求全三不要欺负爹地,看着小水草两条小-腿-颤巍巍的晃着,那一股股顺着裤管淌下来的尿水他的心就跟缺个口似的生疼。   水色这真是破釜沉舟的举动,他什么都没有,这变-态看上他什么了?不就是一个屁-股吗,他给,他什么都给,只求这个混蛋完事之后赶紧滚的远远的,他只要他的小草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   快速解开衣扣的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桎梏住,有些神经质的水色一愣,然后便对上了全三那双透着凶残带着点灰蓝的眼睛,杏眼圆瞪,毫无畏色,这是每个为人父都会有的勇敢一面,即使对上在凶残的亡命徒为了自己的孩子也不会有退缩。   四目交接,他们沉默的对视着,水色眼中的是无畏无惧,全三眼里的是风雨欲来前的可怕宁静。   还是那长睫清疏,还是那眉目端静,还是那清幽闲雅,只是,眉目间多了那令全三不痛快的嗤之以鼻,看着他就像是在看着一堆垃圾似的。   他不是个善人,能为水色做到这种纵容与迁就已经快压到他的底线了,他说他不强迫水色,那么他就不强迫,他全三说一不二。   想欲擒故纵,逆向思维来讥讽自己?那么你错了水色,你不要我上我全三一定不会上,你要我上,我全三自然也不是柳下惠。   突然风暴起,全三手脚利落的就扯下刚刚还冲着他叫嚣的水色的裤子,一把就给水色掀倒在他腰后的矮桌上,男人显然愣了,也许他在后悔刚刚的冲动,可惜,此刻他却没有反悔的权利。   那双波澜不惊的杏眼大大地瞪着,傻傻的也不知道反抗,就那么与全三面对面,看着男人凶狠的面色,直到他的双-腿-被男人架在肩头,被男人的粗-硬-撑开身下的紧致,他才动了动微张的唇,皱了下眉头,却依然没有反抗。   但是他那表情却似在对全三说:我只是随便这么一说,你居不知羞愧?真的就这么做了?你的良心果然被狗吃了,你这彻头彻尾的小人。   他们近在咫尺,呼吸纠缠在一起,水色瞪着眼,垂首俯视他的全三同样盯着他看。   水色满目的厌恶,表情扭曲,可他偏就倔犟的瞪眼在看全三,无论全三动的怎样粗-鲁-野蛮,他都紧紧抿着唇不吭一声,只是,偶尔会泻出一丝丝沉重的呼吸。   -------------------------------------------------------------------------------   姑娘们~我爱你~~~哈哈哈哈哈~~   元宵节快乐!   明天出差去鹤岗啊,要3月1号才回来呢~   048:我就在里面 (1680字)   其实男人在放空自己的脑袋,极力命令自己的大脑罢工,尽量忽略全三的粗热正在他身下那种羞-耻的地方出入。   他瞪着眼,好像在看着眼前的全三,好像也没在看,那悠远的眼神似乎穿过全三那带着点灰蓝的眼睛透了过去,一直飘一直飘,漫无目的的飘……   水色也是说一不二的人,既然这话是他自己说出去的,他便不会食言,只是一具身体,只是一具身体,如果能够为小草换来平安是很值得的。   眉峰蹙起,纠结着,水色被全三顶的哑声地张着嘴,后仰着脖颈一副慷慨就义的伟大牺牲样子。   热汗淌过他的耳廓流落下去,身子在全三激烈的攻击下好像漂浮不定的海上小舟,一颠一晃的摇摆着。   水色没有喊停,没有反抗,十分恶心的感觉,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如此平静的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张-开-腿,承受着那一波大过一波的撞-击,这是他吗?这是他水色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天到来?   没有享受到快乐,全都是忍受,这是水色的感受。   而全三呢?   激动异常,这也是男人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快乐,他高-挺-的鼻梁几乎顶在水色坚-挺-的鼻梁上,他们如此之近,彼此都能呼吸到对方口鼻中的气息。   他的眼下就是衣衫凌乱的水色,他肩上扛着的就是水色的两条长-腿,他深深进入被他狠劲撬开的就是水色最私-密的部位,毫无戒备在他身下耸动身躯的就是他想得到的水色,那个死小孩的父亲。   他故意把他弄痛,喜欢看着水色因为痛而隐忍着皱起眉头来,他需要水色习惯他的尺寸与粗度,然后,才是令人欲-仙-欲-死-的爽感,放长线钓大鱼,全三不急在这一时,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先得要水色习惯被进入这件事,就先从今天这场-性-交中开始……   劲瘦的腰杆,单薄的锁骨,光滑的手感,淫-荡的姿态,野蛮的律-动,湿-热的洞-穴,粘腻的红水,水色就像一个温床,循序渐进的孕育着全三骨血里的邪恶种子。   过程激烈而漫长,激烈到水色已经麻木,身下不再因为被撕裂而感到疼痛,漫长到水色烧着愤怒的眼里早已空洞漂浮,不过就是在和全三靠时间,希望着、祈祷着-禽兽一般的男人快些出来。   他也是男人,自然懂得-性-事上的竭尽,每当全三吭哧吭哧蛮干起来的时候,就会给水色一种在狠来几下子男人就会泻-出的错觉,他便会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散乱的精神也集中起来,还会不自然的动动下体,忍着羞耻用那宛如一根橡皮圈的热口缩咬全三的硬块。   结果令他大失所望,全三不但没有倾泻而出,还势如破竹似的狂动下去,几次下来,水色忽然明白,全三一直在戏耍他,他不想-射,无论他怎么做全三都是不会释放的。   猛地翻起眼皮对上全三那双阴郁的鹰眸,明明箭在弦上,然而全三的面色狠戾,把一切都控制得恰到好处,水色懂了,全三不是那种能轻易被欲-望俘虏的男人,不是欲-望在控制他,是他在控制欲-望。   明明两个人在做着是世间最亲密的事情,可他俩就像是谈判桌上的两个对立面,他不享受全三也不沉迷,都冷静异常。   呵呵,那是为何在做这爱?水色心中苦笑,一点也不懂全三的心里。   他抬眼看着全三,全三垂首也在看着他,这种感觉真是奇怪,分外眼红的仇人正在做-爱?呵?   忽然间,全三狂浪的动作慢下速度,不在电动马达似的激烈抽-插,特别特别的缓慢,好像一位老者在手拉木质风箱的拉杆,一点一点的推进去,在缓缓地拉出来,觉着快要拉下来的时候,在就着最后相连的部位猛的在向里推进。   这种慢很磨人,令水色无法忽略,无法忽略全三的东西在他的屁-股里一进一出,优哉游哉。   而男人的眼神也在告诉他说:我就在你的里面!!!   --------------------------------------------------------------------------------   姑娘们,大赛就要结束了,大家有力的出力有树枝的快拿来捅我啊~哈哈哈   下午2点的火车滚去鹤岗~~啊啊啊啊~~不想去啊~~~还不知道有木有网呢~~~   049:晚了 (1490字)   心火翻腾,全三很知道怎么才能要水色注意他。   折腾的在久,其实对于男人来说快乐就那么两秒钟的射-精而已,那才是正常性-爱的高-潮点。   完全不在水色的预知范畴内,他觉得全三会-射-的时候其实不是,他没有觉得全三会-射,然而男人却-射-了。   那一瞬间,水色突然对着眼前的全三脱口而出:“别-射-在里面,快拿出去。”   晚了!   滚-烫-的-热-液一股-股的喷进他的深处,灼烧着他异常敏感的内壁,水色咬牙生受着全三对他的羞辱,随机窝在地面上一顿狂吐,把胃里那点苦水全都呕了出来,肚子很不舒服,一股股的窜气,被极度蹂-躏的后部火辣辣的疼,噗哧噗哧的往出喷精-液,真的很狼狈,宛如被土匪强-暴-的村妇。   被整个使用的过程不是最恶心最令水色接受不了的,反倒是事后的清理才是最要水色恶心的。   下身黏糊糊的湿成一片,不停的往出流着那种东西,被-操-翻-的-穴-口-开-合着无法闭塞,摸上去的手感令人胆战心惊,想死的心都有了。   然后是无休止的腹泻,总有脱-肛-的错觉,越回想越憋气,越愤恨,就算小草是他生的,他也是男人,就算他不能像正常男人那样拥抱女人,那也不要被男人当作女人来使用,性情刚烈的水色无法妥协,一个人蹲在卫生间捶胸顿足,反反复复矛盾不已。   腹泻使得水色虚脱不已,男人弓着身体扶着门框子从室外踱了回来,这里是自然水乡,农家院的小旅馆内没有室内单独的卫生间,不管是洗澡还是如厕都要到外面的公众浴室和卫生间,若是遇上了人多就还要站在外面排队。   男人嘛,小号的话还可以只要不抬头遍地是厕所,要是换成水色这种无休止的腹泻,那可就糟糕了。   “你怎么还在?”才一抬头,水色就瞧见了大咧咧坐在上位的全三,当即冷下脸挑着眉角吼出声来。   “睡觉。”当然还在,我有说我们的交易成立吗?你给我睡,我全三没有道理不睡,呵~   “你…”大瞪着眼睛,水色扶着门框站在门边,就这么眼睁睁的瞧着全三起身离座,然后走到床边掀开小水草身上的被子就脸大的挤了进去。   后知后觉………恍然大悟………   他被全三给耍了!!!   这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受,水色现在愤怒的连毁灭世界的心思都有了。   他猫着腰,撑在门边定睛看着床上与儿子躺在一处的大男人,心里波涛汹涌,太多太多的情绪都堵在他的胸口,让水色闷得发狂。   他想到了他还要窘迫的去买避-孕药,他想到了他也许今后都很难摆脱这种境界,很多很多的后顾之忧,令水色萌生了杀人灭口的疯狂想法,他就像一头誓死保护幼崽的母狮,龇牙咧嘴的不离半步,谁也别想杀害到他的孩子,哪怕只是有这种想法都不行。   全三在闭目养神,而且还是赤-身-裸-体不-着-寸-缕的,他的宝贝小草就睡在那个混蛋的身侧,他会脏了他的宝贝疙瘩的!!!   水色不动声色的缓缓跨进门来,然后毫不拖沓的走到方桌前,一脸的坚定,抓起了水果盘里的折叠水果刀,心里计算着,脑中使劲回想着,回想着那些警匪片的细节,回想着法政纪实,安慰自己其实公检法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么神奇,他如果做的好一些,应该不会很快被发现的,只要他小心一点就好!!!   心脏凶猛跳动,一下下撞击着他单薄的胸腔,秉着呼吸,水色的脸色憋得惨白,他手中握着尖刀,一步步走向床侧的全三。   ================================================================================   050:是我错了 (1666字)   他年少白头,有一张混着拉丁血统的脸庞,浅棕色的皮肤,刀削的五官,像一位画匠的写意之作,放笔恣意,豪畅不羁,眉目间透着锋芒,咄咄逼人心坎。   他大咧咧的躺在那里袒露肢体,水色讨厌男人的凶残,讨厌男人的放肆,讨厌男人的嚣张……   真的,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无论他在干什么都会令你觉得厌恶,明明别人这么做会很酷、会窝心;可被他做出来就很傻B、很反感;如果能爱上,那只能是杜撰者笔下小说里的人物,或者是奇迹。所以——让你感动或者厌恶的,永远都是那个人,而不是那件事。   心脏突跳,毕竟他正在蓄谋害人性命,不敢呼吸也不敢眨眼,抓着刀柄的手心全是热汗,水色觉着他的双腿在打飘,脑袋混锵锵的,整个人都浑噩噩的。   可他仍在咬紧牙关,眼睛一眨不眨的慢慢向着床铺上的全三逼近,紧张的恨不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男人侧面的轮廓,男人起伏的胸膛,男人阳刚的体型,男人闭着的眼……男人隆起的鼻骨……男人抿着的唇……男人掺着白丝的发…男人泛青的下巴……男人鼓着筋的脖子……男人浓厚的体毛………男人腿间蛰伏着的‘猛兽’………   水色的双眼一片血红,沸着一片火烧般的水,跟有人拿改锥捅了他眼睛两下子似的,一条条一道道的血丝充斥着他的眼底,睚眦欲裂!!!   手心是热的,湿淋淋的,可指尖却冷得骇人,寒光闪眼,匕首的锐利要水色心跳剧烈。   手未挥,男人凶残的眼却突兀地睁开,立即将惊觉的水色吸入眼底,未起身,可那双铁钳一般的手早已伸向身旁死小孩那细嫩的脖颈上。   慌了,傻了,怕了,满眼满眼的都是恐惧,啪嗒一声,水色手中的尖刀掉到了地上、落进男人那纯棉的黑布鞋里没有发出任何一声脆响,整个人就像被火烧到了全身的筋,焦成了团,哆哆嗦嗦,抽抽搐搐,干瘪的唇抖着,发出频临死亡时的微弱呻吟:“别……是…是我错了…别伤害我的孩子……”   残酷的男人是冷血的,全三用他那双不带任何怜爱与柔情的鹰眸瞪着已经后悔不已的水色,毫无温度。   恐吓、威逼的成份大到完全要水色无法忽略,他胆小得瞬间变成了一只缩头乌龟,唯唯诺诺的在全三的眼神下爬上了床,然后颤巍巍的在全三的身旁躺下来。   那惊惧仍在风口浪尖上,水色心里头害怕,躺着也不踏实,他想翻过去紧紧搂住小水草,否则他无法安心。   水色动了动,企图大着胆子从全三的侧身上翻过去,就这一刻,他脑子里能想到想起来的就只是爬过去把儿子搂在怀里。   “啊~”惊恐万状,水色的眼里是全三捞起小草的一幕,骇得他惊呼出来,心脏忽悠一下子快要翻出胸腔子。   全三冷冷的注视着脸色越发苍白的水色,然后把死小孩放在了两人中间,水色这才放下心来,头也不台眼也不睁的一下子把小水草抢到自己的怀里狠狠地护了起来,所以他不得不面对着全三侧躺。   擦着儿子额上的热汗,轻拍着儿子的小脊背,拉了拉被子,又垂首亲了亲小人儿的脸蛋,水色习惯性的奉献出一条手臂来给小家伙枕着抱着。   慢慢的,刚刚被惊动的小人儿又踏实下来,水色这才想起一件事,他仍是一手护着小水草,然后后伸手的拧着身子在搁在床头的旅行包里翻找着什么,低着头尽量忽略全三的存在。   没一会,他就从包里掏出一罐儿童爽身粉,然后小心翼翼的拉开小被子,用粉扑蘸了蘸后在小家伙光溜溜的小屁股和俩腿根下轻轻地拍了拍,最后还拨开小东西的小鸟鸟和小蛋蛋又前后左右的给拍了拍。   做完这一切后,水色重新给小水草捻好被子,然后抱着儿子闭上眼睛,尽管心里头乱糟糟的,可面子上还是装着很镇定,不知不觉的就在不知所措中睡了过去。   051:汗颜 (2042字)   “呜呜,热,好热爹地~”夜半三更,乌漆麻黑,只有三个人床头上方的小天井里有月光照射进来。   感觉到不老实的小家伙在自己怀里踢动挣扎,水色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借着窗外的银亮月光,兀地就对上了全三那双黑洞洞的眼,心中一个激灵寒颤不已。   低头在一看,可不小东西要喊热,他兴许是把全三当成了小水草,熟睡中自然而然的就抱到了一块去,小水草夹在他们之间快成了被挤扁的汉堡包,一脑门子的热汗,皱着小眉毛,来回蹬着他的小短腿,一会喊热一会喊爹地爹地我害怕。   小东西可怜的呼唤声就像给水色打了一剂鸡血,男人不管不顾的就抬手打开全三落在他肩头的扎实手臂,急忙凑近身子把儿子搂入怀里轻声哼唱着安抚着:“小草乖乖,不怕,爹地就在身边……”   月色下,凶残的眼泛着青光,全三一动未动,保持着侧躺的姿势欣赏着越发忘我起来的水色一心一意的哄孩子,瞧他那娴熟的样儿,俨然跟个娘们似的,专业的很。   苍白的脸色,疲态尽显的眼,乱乱的碎发,皱皱巴巴的衣服,一脸的急切,趴在死小孩的身边一下下拍着。   折腾了好一会儿,死小孩才重新睡下,忍了好久的水色再也撑不住了,他肚子痛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刚刚这是楞在这憋着呢,捂着肚子翻身就冲下了床,全三没有拦他,这很庆幸。   只是………五分钟后,蹲在茅厕里的水色傻了,他没带纸!!!   怎么办?用手?   不过是上厕所没有带纸而已,却触动了水色脑中那根脆弱的线,他蹲在踏板上抱着膝有种想哭的冲动,然而他却连哭都找不到理由,他受到了伤害,可他是个男人,便要坚强,坚强着把儿子抚养成人。   吱呀一声,用藤条编排的栅栏门忽然被人拉开,水色惊慌,他狼狈的难道进来的时候连木门都没有插上锁吗?   入目的是一丝不挂、赤身裸体的全三,午夜裸奔吗?水色已经被如此大摇大摆出现在他面前的凶悍男人给震慑住,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打心底佩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的勇气!   两种情绪击撞在一起,水色的心更乱了,他本来是要鄙视、厌恶眼前的全三的,可怎么又会在下一秒就撞上了全三手中拿着的纸巾呢?不领情,然而全三手里的纸巾的确令他解了燃眉之急。   粗鲁的一把夺下全三递给他的纸巾,水色倔犟的撇下头去,其实这很尴尬,一个人站着在看另外一个人上厕所,而且还是拉肚子的那种,水色的脸红一片白一片的,两条眉拧扯在一处,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尴尬。   僵持了足有五分钟,最后全三做出了退步,也的确,他太重口了,傻不楞腾的往那一杵,还要人家水色怎么释放啊?   瞧着全三走远,蹲得双脚发麻的水色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出来,愣神的缓了半分钟后才缓缓擦拭后位站起身来。   下面火辣辣的疼,不是正常的疼,那感觉就像猛的往你嗓子眼里灌了一锅麻辣烫的辣汤,也像一把沙子全都撒进你皮开肉绽的伤口中,疼是一方面,关键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你看着就恶心。   脚底板不敢着地,两条腿从上麻到下,加上腹泻屁股痛,水色走出茅厕的姿势很怪异,蹲的时间久了,血压低,猛的一起,忽悠一下子眼前一黑。   砰的一声,摔倒的水色一脑袋把人家大缸上的铁盆子给顶飞出去,三更半夜的发出好大一声响,他自己栽在草壳子里一时间爬不起来了,俩脚麻痹到完全没了知觉,滑倒的瞬间一脚踩在了石块上,手掌按在小碎石的土道上划破了皮,大腿根也抻到了筋,反正是挺倒霉的。   水色哭了,这只是一个媒介,一个要他哭出来发泄的媒介,男人憋气又窝火,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是刘德华都唱了男人哭吧不是罪。   一滴滴的眼泪落下来,水色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般迷惘的时候,他以为,五年前的遭遇已经是他今最生毁天灭地境遇了,他挺了过来,以为从此就会幸福,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只喜欢他的小草。   全三的出现,要水色天崩了地裂了,这五年间,他辛辛苦苦为儿子建造的城堡正在土崩瓦解,一块一块的坍塌下来,不曾把这份糟糕预料进来,所以他如今遭受到这种打击觉得又是一次毁天灭地的。   没有公主抱,这给了水色很大的安慰,全三厚实的手掌虔诚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看着这只手,水色心情复杂,他没有动,可最后还是握上这只手由着一股力道将他从草丛中拉起来,然后被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进了屋。   抬着头他尴尬,不想看见全三的轮廓,不想呼吸他的气息,可低着头他更窘迫,男人不可忽视的‘凶器’松软的时候都具炫耀的资本,悬垂在结实的大-腿-间一耸一耸着,令水色汗颜。   052-061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52章:坏大叔   回屋后,全三给他包扎了被石头子擦破皮的手,说包扎其实就是用几块邦迪给他贴上去而已。   后来他累了,在床上躺下来,用手臂圈着小东西没一会就睡了去,一夜无梦直到日上三竿。   若是换了之前,小东西一定早早就起来闹哄水色,嚷着吵着起床去溜达,水色赖在床上多睡一秒钟都不成。   现在,一睁眼就对上全三那张面瘫脸的小水草缩缩个脖子往还在睡觉的爸爸怀里蹭,他看不出来全三的意图,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就那么眼巴巴的盯着全三看,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昨日的记忆还在,水草害怕全三。   “叫爸。”全三脸真大,以大欺小,威胁小家伙管他叫爸,一副你不叫我就吃了你的鬼样子。   小草吓死了,缩缩脖都不敢在看全三的脸,小手紧紧抓着滑落小肚皮的被子,却没有妥协,轻晃着脑袋拒绝。   “快叫。”急不可耐,全三他想双管齐下,一面从爸爸抓起一面从娃娃抓起。   真像个小缩头乌龟,小东西尽量把自己的身子矮下去,恨不得矮到尘埃里,浓密的黑羊毛忽闪忽闪着,明明害怕极了,却还在那坚持着,小幅度的摇着脑袋,那意思他不叫。   想偷偷的伸手指把爹地戳醒来救他,可眼角的余光都瞥见了坏大叔爱盯着他看,所以他不敢,规规矩矩的圈个腿光个小屁股坐在那。   毕竟是个孩子,还没等全三在开口凶他,那豆大的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下来,黑密密的睫毛挂着泪珠,那个可怜儿样啊。   嚅嚅嘴,不敢哭出声的小家伙小小声的开口求:“我害怕,大叔别吓唬小草了,呜呜呜。”   “…………”其实真没想把这个死小孩吓哭的,好无奈啊~   冷着脸不是全三的本意,他天生就长得凶眉凶目的像个悍匪,那笑比哭还吓人呢。   死小孩一哭,全三也挺窘迫的,他不是什么善类,也不至于真像水色说的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有点不知所措了,死小孩哭个屁啊???又没打你没吼你的,要你管老子叫个爹矫情的还哭了?见鬼!   带着点灰蓝的眼睛闪了闪,全三尽量收敛自己的戾气,要自己在死小孩的面前看起来像条无害的大灰狼,然后努力回忆着昨个儿水色是怎么在他面前哄这小鬼头的。   特别不自在,全三还是试着对小水草展开手臂,那意思过来给抱个,艾玛,他不张开怀抱还好,这一张开,小豆丁哇一下子干脆伸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脸嘤嘤哭了起来。   全三特无语…………   男人翻个白眼,然后也不管小家伙那幼小的心灵能否承受得住,极其粗鲁的一伸手就把一个劲要往爸爸怀里蹭的小家伙给捞到自己的怀里,岔开小短腿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去,小豆丁哭的更凶猛了,咬着小嘴唇抽噎,脑袋枕在全三的肩头那叫一个悲惨,眼泪噼里啪啦跟放鞭炮似的。   真想一嘴巴抽死这个死小孩。   忍了!   还是不温柔,全三效仿水色伸手往小水草的背脊上拍巴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挺粗蛮的,但这已经是全三最大的限度了,想他全门三少居然跑这人杰地灵的地方来做奶爸来了????要是被二哥和江小鱼那几个家伙知道了,一定得取笑死他。   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脑袋抽筋了,要么就是看小东西哭的太可怜有点于心不忍了,咋说这三块豆腐只是个四岁的孩子。   拍着拍着不但找到了节奏,还情不自禁的胡乱哼哼起来,没啥调子,全三脑子里想起什么嗨曲就哼什么,慢慢的,感受到趴在他肩头的死小孩抽动的幅度没有先前那么夸张了,男人不禁得意的耸动唇角,就说他全三出马,没有办不到的,征服个死小孩还能难倒他吗?简直笑话。   又过了一小会,发现点小苗头的小水草依旧没有抬头,仍是枕在全三的肩头上,可是小手却忽然搂上了男人的脖子小声好奇的问:“大叔你是在哄我吗?”   小家伙歪着脑袋,热呼呼的气儿全部充他嘴巴里吐到了全三的颈子上,说不出的感觉来,要全三心头一暖,怀里的人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孩子。   “嗯。”冷漠掺杂别扭的声线在室内荡起。   扑棱一下子,小东西在得到准确答案后猛地抬起头来,全三这一看,眼睫毛还挂着泪珠的死小孩简直萌死个人,眨巴着他那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傻呆呆的看着他满脸的好奇。   “那个……大叔你是坏蛋吗?”死小孩真天真,呵,他喜欢。   “不是。”冰冻三尺的声音,要不要对个孩子也这么吝啬你的温柔啊????   “真的吗?”小人儿的眼里燃起了希望:“那大叔可不可以不要欺负我爹地?”眨眨眼,还是有点委屈:“也不要吓唬小草好不好?”   本来好字都快脱口而出,可惜,男人臭无赖的突然拐到了叫爸这两个字上来。   在一看,小东西一张雀跃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愣愣的看着全三咽了咽唾沫,而后小声说:“不可以。”   拒绝坏蛋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的,小东西拒绝后立即垂下头去,然后偷偷摸摸的翻眼皮看全三脸上的表情变化,其实心里头始终惦记着怎么才能把爹地叫起来。   结果,咕噜噜的声音从他光溜溜的小肚皮里传出来,啊喔~死小孩饿了。   他偷眼看全三,正赶上全三也斜眼朝他看下来,于是,这爷俩的眼神就这么相撞了。   小东西好像受惊的小兔子,急忙忙撇下眼心虚的不得了,只感觉自己的耳朵被人突然揪住,然后还坏心眼的扯了扯,扯的小东西想呲牙还不敢造次。   然后全三低沉的声音飘了进来:“饿了?”   “嗯嗯嗯。”使劲使劲的点头,还是不敢看全三的眼睛。   “穿衣服。”张定金的,可是全三啊……你面前的是个摞起来还没三块豆腐高的小豆丁,不是你的得力助手黑木,要不要这么言简意赅啊?   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动着,小东西其实想说都是得地给他穿衣衣和裤裤的,瘪瘪嘴忍了,于是小家伙小心翼翼的在床上找到自己的小裤裤和小衣衣笨手笨脚的穿起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后果是小东西前后穿反了裤子,里外穿反了衣服,连脚上的袜子也左右给穿差了,全三皱眉,死小孩故意的是不是?怎么会从头到脚都穿错。   绷着脸,没搭理死小孩,由着他自己圈腿坐在炕上自食其力,直到又一个一刻钟过去后,老爷们彻底投降了,一把捞过小东西七手八脚的开始往下扒衣服,前后不过五分钟,就把小水草捯饬成了一枚小帅哥。   全三不爱吱声,直接抱起小家伙就起身朝外走,小人儿人小鬼大,黑葡萄似的眼珠子转呀转,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小声嘀咕出来:“大叔,我们出去还没有告诉爹地呢。”   “很快。”不用,去吃饭,很快就回,这家伙说话这么简洁小孩子能懂吗?   “可大叔小草觉得应该跟爹地说一声,不然会担心。”小小声的咕哝着,眼睛里全是期待之色。   “不用。”上诉驳回,你是孩子也不成。   垂下眼黑着脸,小东西不再开口说话,心里头却七上八下的,爹地说大叔是朋友,给他们做导游的,可是大叔好凶,小草不喜欢大叔,不知道大叔会不会趁爹地睡好了把小草拐走?   想来想去,想来想去,最后趴在全三肩头的小东西悄悄扭着脸,暗自在心里头把来时的路记了下来,想着如果大叔拐跑他,一会无论如何都要找机会逃回来找爹地。   结果,小水草男子汉的气概全都葬送在全三美食大餐的诱惑下,小东西撑得肚皮滴溜圆,也不再向先前那么畏惧全三,原是因为他刚刚眼巴巴的瞧着一个小伙伴手里拿着的遥控飞机眼馋,没想到坏大叔会走过去跟那个小家伙的母亲说了什么,之后他就把那个遥控飞机给他拿了回来。   仰着脸看着凶神恶煞的坏大叔,小人儿有点不太确定男人的意思,一直到全三冷着脸把手里的飞机塞给他,他才后知后觉的咧开嘴笑出声,然后美滋滋的抱着遥控飞机耍起来。   像条癞皮狗似的绕着全三来回跑,得得瑟瑟的,时不时的就弯着眼睛咯咯乐,也不怕男人了,一副讨好献媚的样子。   死小孩,真是打一巴掌在给颗甜枣就行。   要小水草完全消除对全三的芥蒂是因为全三带他玩了水色一直不准许他玩的刺激游乐项目——云霄飞车。   全三不但领他玩了,还抱着他玩了激流勇进,这下可把小鬼头给收买的服服帖帖的,简直把全三当成神一样的膜拜,越来越大胆,因为小家伙发现他想要想做的坏大叔都能满足他。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53章:叫爸   还什么记下来时的路逃跑?还什么没有告诉爹地爹地会担心?玩疯了的小水草早就把这一茬忘到九霄云外了,扯着全三的裤子哪都想去逛逛看看。   小东西习惯性的抱水色大腿,所以他也习惯性的去抱全三大腿,因为他矮、累了、耍赖不想走,或者想要什么了,就会抱人大腿撒娇讨好,乖巧得像只小白兔。   凶神恶煞的全三低下头去,就瞧见小东西巴巴地抱着他的大腿来回蹭,然后那小眼神时不时的往人家那海上降落伞瞄,想玩一玩的企图在明显不过,可还扭捏的不愿意主动说出口,偏要大人们自己会意。   “想玩?”凶巴巴的语调,从来都没有水色那样慈眉善目,不过没关系,懂得察言观色的小豆丁差不多已经摸清了攻破坏大叔的套路,那就是——用生命卖萌,咯咯~~~   “也不是那么想玩啦。”小人儿眨眨眼,就知道坏大叔接下来要说叫爸,才不给坏大叔威胁他的机会呢,嘎嘎。   “回去。”死小孩和他玩口是心非是不是?好啊,看咱俩谁能整过谁。   “爹地还在睡觉呢,我们回去会打扰爹地休息的呢大叔。”有点热,起了阳光,小东西想玩跳伞便要使劲讨好全三,这面说这话,那面就蹬蹬蹬的朝花坛子跑过去,也没看牌子上写着不许摘花的标语,欠蹬似的过去嘎巴嘎巴就撅折一片芭蕉叶又蹬蹬蹬跑回来,然后谄媚的给全三举高,坏大叔即使坐在椅子上也很高,小人儿费劲巴力的爬上去,然后翘起脚尖来给全三举着芭蕉叶纳凉。   “没用。”果然小肚鸡肠,全三冷眼看小水草,很没心胸的和小人儿来了这么句。   小水草:“……”   在看,小人儿的小脸立即拉下来,嘟着嘴有点不高兴,高高举过头顶的芭蕉叶也不好好拿着了,越来越偏越来越偏,没一会就把全三的脑瓜子整个暴露在烈日下,自己盘腿坐下来,苦着脸闷闷不乐。   这孩子就是被水色惯的,才多大点啊?要什么想什么他偏偏不直说,非要拐着弯的要到手,很多时候水色都不理解小水草为何会这么世故,和谁在一起就一个劲的讨好,还会说对方爱听的话,等到了背后连提都不提了。   “叫爸。”嗬,这男人,还真是坚持不懈,还在这欺负小孩子呢。   “叫妈妈好吗?”小东西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这倒是引起了全三的注意力:“小草已经有爹地了,爹地是小草唯一的爹地。”小人儿仰起头,一副视死如归的小样子,看来说啥他也不能背叛水色认贼作父了哈哈。   “你妈呢?”死小孩提醒了他,他的确有些好奇关于水色的一些事情。   小人儿摇摇头,然后说:“不知道,爹地说小草是孙猴子,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信?”我去,这应该是成年男人和只有四岁的娃娃说话该有的语气吗?   小家伙又摇摇头,然后巴巴地说:“爹地说小草没妈妈,妈妈在天国,爹地就是小草的妈咪,小草也觉得只要爹地就足够了。”   “想玩?”这家伙思维够跳跃的,刚刚还在纠结小水草妈妈的话题,这会儿就拐到跳伞上去了,全三斜眼瞄着在空中滑翔的跳伞诱惑着坐这蠢蠢欲动的小人儿。   差一点就脱口而出想玩了,可是不行,如果承认了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刚才坏大叔就这么问他的,可他明明说的也不是那么想玩,如果现在承认了就说明刚刚自己在撒谎,不,不成,不能承认。   咬着唇,小手儿紧紧地攥着,小家伙翻起眼皮极其不情愿的回答男人:“真的…………也不是那么想玩……”偷眼看着全三,生怕全三立即收回台阶不给他下,急忙忙又道:“如果大叔很想玩的话,小草也是可以勉为其难的陪着大叔的,你放心好了。”   锐利的鹰眸直视着小孩的大眼睛,全三觉着眼前的死小孩异常的聪明,而且很圆滑,有些超脱他该有的实际年龄,长大后也一定是个异常冷静自控力强的孩子,不错,他喜欢。   男人什么都没说,突然站起身来,在小人儿惊呼出声的时候,一把抱起小东西扛在了肩头上,然后大步流星直奔售票区。   小水草胆子大,有落水和不落水的,全三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小家伙兴高采烈的指着海面说要玩落水,但是不要落的太深,一定不可以把他给淹了,惹得商家哈哈直笑。   海上降落伞就是由一艘快艇快速驾驶,然后慢慢把伞在平台上拉起,最后升上天空,之后驾驶快艇的员工就绕着泊船绕四圈,如果不落水,背着滑翔伞的人始终在空中飞,如果需要落水,就由驾驶员控制好速度,时不时的让背着滑翔伞的玩家的身子落进海水里,再在下一秒快速拉起重新飞上空中。   小家伙只有四岁自然不可能一个人绑上滑翔伞玩,于是,他被员工被捆粽子似的捆到了全三的胸前,本来员工建议把小人儿绑在‘爸爸’的背后,可小东西说什么都要在前面,说前面才好玩。   “小朋友,怎么样,觉着这样可以吗?不舒服的话就跟爸爸说喔。”   全三没言语,不过工作人员的话在他这里挺受用的,在看小人极力配合工作人员,只是没头没脑的自己在那嘟嚷起来:“在睡觉,没有来。”   全三:“…………”死小孩,小屁股欠揍了是不是?   “升到空中的时候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马上跟你爸爸说知道吗?”   “在睡觉,在睡觉,没有来,没有来。”眯起大眼睛,豁牙露齿的小鬼头嘿嘿傻笑着,坏大叔不是爹地,爹地在睡觉。   “OK,可以了,升!”做好保全工作的工作人员一声令下,前面快艇的驾驶人员便发动油门冲飞出去,随后,绑在一起的全三和小水草抓着绳索跑了几步后慢慢地升了起来。   “啊啊啊~~大叔大叔,小草会飞了,咯咯,啊好高啊~飞起来了,我们飞起来了,咯咯~”小人儿太激动,这么张嘴一喊,呛了一肚子的风,不由得激烈咳嗽起来。   在他身后搂着他小肚皮的全三拧着眉头冷声训斥他:“闭嘴。”明明是关心,可从全三的嘴巴里说出来就没了原有的感觉。   男人的手却下意识地摸上小人儿的小肚子,一下一下地摸索着给孩子顺气儿,小人儿淘,根本不顾的其他,他简直太高兴了,爹地从来不会领他来玩这么好玩的游戏,激动的连连叫喊:“大叔大叔我想松开手,你抱紧小草好不好?千万不要把我摔下去喔~”   全三虽然没回应,可小人儿就是知道坏大叔答应了他的愿望,然后哆哆嗦嗦的试图松开小爪子,果然,腰上一紧,坏大叔的大掌已经握住了他的小腰板。   这下小东西就更放肆了,美滋滋的在全三身前扭来扭去的踢踹着,胆子还真是不小,看起来也没有恐高症,张牙舞爪的像只八爪鱼,说话就说话,还总习惯性地回头去看全三的眼睛说话。   “大叔,大叔你怕不怕?不要怕喔,小草可以保护你~”喊完,小东西就把脸扭回去朝着脚下的大海看。   全三下意识地紧了紧抓着死小孩小细腰的双手,刚刚死小孩转过脸说话的时候,嘴角里还飞着口水,小样子萌死个人。   “大叔大叔,你是在肚子下面别跟棍子吗?好硬喔,咯人,小草不舒服,哇哇哇要落水了,啊~~”小家伙霹雳扑棱的一顿摇晃,他的话简直要背后的全三无语家崩溃,棍子?无知的死小孩……   扑通~一大一小两人一块落水,海水翻涌甚是骇人,不过工作人员的手法好,全身上下,海水淹到小东西的小胸脯后滑翔伞便重新升起来,再一看,爷俩成了落汤鸡湿个透。   “呜呜好凉~”小家伙升起来后被海风冷不丁的一吹,自然而然的打了个激灵,可一点也没打消他的热情劲,依旧美滋滋的。   “冷吗?”阴沉的声音,根本要死小孩听不出他是在关心他。   小脑袋摇得好像拨浪鼓,鼓着腮帮子说话:“不冷不冷,真好玩大叔,咯咯~”   “可以天天玩。”只要你管我叫爸!   “大叔…………啊啊啊~我们又要沉下去了啊啊啊~~”小草后面想说的话突然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打断,这令全三很恼火,扑通一声,爷俩又一次落了水。   这次居然还是连续落,小东西不知道,以为下去后会马上上去,于是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只往上升了小半米高的距离后绳索再次放下来,扑通一声爷俩连续着又落进水里,小东西一慌,嘴巴里吃了水,可能是他没想到有点怕,四肢不停的扑腾起来。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54章:坏爸爸   全三知道是死小孩被淹到了,急忙忙伸手捧住小家伙的下巴颏往起提,另外的手掐进海水去兜死小孩的小短腿往上抬,尽量要小家伙快些浮出水面。   其实,要四岁的孩子玩这个本身就很危险,尤其又是带落水的,这是水色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和全三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下面的是汪洋大海不是什么小溪小河流。   虽然被淹了一下子,小水草一点没畏惧,飞起来后仍旧眉飞色舞,整个人朝后仰着往全三的胸怀里靠,小屁股在男人胯下扭来扭去,似乎一点都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有多恨人。   全三不是恋童癖,可他是个爷们,丫的任是谁故意往那活儿使劲磨蹭他都能起立,他又不残,那好着呢,谁碰‘咬’谁,奶奶的可被这落起来还没三块豆腐高的死小孩给碰了算怎么回事?子债父还!!!   之后又在空中飞了三圈后爷俩平安降落,小豆丁虽然两腿直打飘,可他那神色俨然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嘛。   “啊哦,大叔我们都成落汤鸡了,咯咯~”这么和男人在天上又飞了几圈下来,对坏大叔仅存的那点防范意识连影儿都不见了,现在是极力的开始对坏大叔溜须拍马,去除坏大叔凶巴巴的还欺负爹地外,其实坏大叔的利用价值还是蛮大的,随便吃随便玩,哼哼,小草抓到大靠山了,咯咯。   偷眼瞄瞄全三手里头拎着的大包小裹,小家伙满意至极,简直就是满载而归,给爹地省了一大笔的开销喔。   “大叔你是有语言障碍吗?”小豆丁蹭到全三的跟前仰着小脸极其正式的问他。   全三:“…………”   “喔喔喔,小草知道了,大叔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所以有自闭症对不对?咯咯~”小孩一笑,露了门前两颗小白牙。   全三:“…………”   “大叔你玩够了吗?还要玩吗?”嗬,死小孩,自己玩够了想回家找爸爸了不直说,在这卖什么关子。   “啊啊啊啊,大叔你快看,那面,他们在做什么呢?”没等全三开口,发现新大陆的小家伙伸手一把扯住全三的手腕子就往那人头攒动的地儿奔了去。   后来全三一看,原来今天是穆斯林的宰牲节,前面聚集的可能是住在当地的穆斯林,所以才在这举行了一场小型的宰牲,这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人群都是来观看宰牲的。   被全三抱在怀里的小水草在看见羊被宰杀留下血来后,不禁瞪大眼睛看着全三指着那死掉的羊叫道:“血,创可贴。”   全三:“…………”   返回小旅店的一路上小东西都有点不高兴,全三也没搭理他,男人知道死小孩为什么生气,因为死小孩吵着嚷着要他领着他去给那死羊买创可贴救治,都特么的死的透心凉了还什么创可贴的?丫的死小孩真是天真,也和他爹一个样,性子烈。   不出所料,水色早就醒了过来,全三领着小水草返回小旅店的时候屋里头空空的没有人,男人唇角耸动笑得诡异,偏要急死那只小野猫。   小鬼头发现爹地不在,还挺客套的对全三随口解释了句说:“呀爹地不在,可能他饿了出去吃饭了,大叔你坐啊,爹地一会吃完饭就回来了。”晕倒!这算是被收买了吗?水色要是知道得活活被气死,跟个小大人似的在这和全三虚情假意,真雷。   男人冷眼旁观,小东西打着如意小算盘,根本就是猴急的想要翻出大包小裹里的各种玩具来玩。   全三可谓是出手大手笔,真是一掷千金,给小水草买了满满三大袋子的玩具,有观察注意类——来找茬、猜猜看;记忆反应类——翻翻看、大怪兽、格格屋;音乐艺术类——架子鼓、扮美美、来涂鸦、弹钢琴、填颜色;数字算术类——吃豆豆、决斗24、算术连连看;文字语言类——找对对、拼唐诗、图文拼瓷砖、拼音对对碰、单词贪吃蛇;空间现象类——俄罗斯方块、七巧板、滚箱子;逻辑推理类——解绳子、谁最重、铺地砖、扫地雷。   男人很夸张,除了上述这些还给死小孩买了软体填充玩具、拨浪鼓、挤压、发声玩具、球、拖拉玩具、积木、玩具房子、玩具车、拼图玩具、沙滩玩具、玩偶及服饰、故事书、带有人物和饰物的玩耍场景等玩具、滑冰鞋和保护性用品、手工艺用品、玩偶、木偶和演戏小丑、运动器械、拼图玩具及棋类等玩具产品,尼玛的要不是考虑到携带不便,全三这厮都想给死小孩买回来死小孩相中了的三轮车和头盔了。   毫不避讳,男人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身上虽然已风干的唐装,就那么赤条条的往太师椅上一坐跟个大爷似的,也不说管管孩子,给孩子那身脏兮兮的衣服换换什么的,可劲由着小鬼头‘自生自灭’在那。   斜眼瞄瞄,死小孩咧着嘴坐在炕上正翻着一本儿童画册着迷的看起来,上面的军舰和潜艇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小东西激动地翻来覆去不停地研究它们有什么不一样。   鬼使神差的,全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竟然会顺便教死小孩认识起量词来,不由自主的看着那些图案脱口而出:“一艘轮船,一辆坦克。”   死小孩眨眨眼,然后傻乎乎的笑着跟全三学,像鹦鹉学舌,但,小家伙在听到“艘”这个字忽然停下来,兴奋地叫着:“大叔,我知道艘是什么意思。艘就是坏的意思,前天,酸奶坏了爹地说馊了。艘就是坏!”   全三一愣,看着死小孩得意的神情他没有去纠正,有那么一瞬间,似乎一下子把自己换位到水色的立场上去,心会很暖。   等死小孩大了自然知道汉子的表意是多么丰富多彩,孩子的联想和想象能力教大人们实在是望尘莫及,钦佩不已,但是这些想象力和表现力会要大人觉着幸福温暖。   小东西见坏大叔没有接他的话茬也没有继续自讨没趣,撅个小屁股趴在床上美滋滋的把研究进行到底,双手托着下巴拄着腮帮子摇头晃脑,两条小腿也来回荡着,时不时的会伸出一只手来翻书页,小死出儿,悠哉着呢。   要说裸身估计这都是男人的天性,全三大咧咧地坐在那毫不避讳他的不雅,闲来无事还品起了茗来,桌面上搁着被他关机的手机,那双凶光闪现的眼时不时的朝死小孩那头瞄瞄倒算悠闲。   也许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或者更多的时间,爷俩忽听砰地一声巨响在耳边炸起,不约而同地同时扭头看向门边,小人儿莫名其妙,大人笑的吊诡,映入爷俩眼帘的是满头大汗一脸彷徨无措的水色。   男人那双眼布满猩红的血丝,就像钢铁斑驳上了锈迹一般腐朽,一手攀在门框上、一手拄在自己的大腿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剧烈喘息着,嘴巴里疯狂地吼着小草小草,那是他儿子的乳名。   “小草?小草你去哪了?你吓死爸爸了,儿子,我的儿子……”啪嗒一声,是男人手中紧攥着的手机从他指尖滑脱出来落在地板上,男人已经根本顾不上这些,喘息着拔腿就朝着床上坐着看画册的小人儿奔了过去,就跟乞丐瞧见了黄金似的,水色原本发红的眼竟在瞧见儿子的一瞬间异样的跃动起亮光来。   “爹地?”小人儿有点不知所措,不懂爹地为何这般激动,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由着发了疯一样的爸爸把他紧紧抱进怀里,小眉毛蹙起来,小草快被勒死了!!!   “你去哪了?你去哪了你啊?你吓死爹地了你知道吗?”这是失而复得的感觉,就像那些骁勇善战的英雄置之死地而后生,先是绝望后是激动,这两种极端的情绪交叉着在水色的脑袋里疯狂流窜,要男人不知是喜是忧。   “你这孩子要吓死我是不是?我是怎么告诉你的?你怎么不听?你怎么这么吓唬爸爸?啊?你这孩子,你下次长不长记性了你?我要你随便就跟人走,你下次还敢不敢了啊?”男人吓坏了,吓得他想用粗暴的方式来约束住孩子,不然他不相信,他怕小草下次还会跟着人说走就走。   粗鲁的、野蛮的抓起小东西趴下小裤子就将其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水色连眼都没眨一下子的抬手就狠狠拍上了小豆丁肉嘟嘟的小屁股,毫不留情,一下扇的比一下重,手掌落下在抬起时,小人儿白花花的屁股上就有五根手指状的印子。   “呜呜呜呜~~啊呜呜呜啊啊啊~~~~”死小孩委屈,好心情一下子全都没了,被爸爸使劲使劲的按在大腿上一顿胖揍,裂开嘴就嚎啕大哭起来,他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不明白爹地为什么一进来就揍他,他觉得错的不是他,他讨厌爹地,爹地是坏蛋,爹地打他,呜呜呜…………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55章:认了   “说,你错了没有?下次还敢不敢随随便便就和人走?说,你说不说,改不改?下次还敢不敢了你?”没人知道当他醒来后发现不见了儿子的心情是什么,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跟心脏被人挖走了似的,如果他要是能疯了就好了,可是他没疯,所以他只能是疯疯癫癫的冲出去,逮谁问谁,有没有看见他的儿子,瞧着四岁大的娃娃都像小水草,冲过去就叫水草是爸爸,那种心情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觉得世界都塌了,没了小水草他连呼吸都不会了。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哇哇哇啊啊唔唔~~~”小东西使劲使劲扯着嗓子鬼哭狼嚎,梗梗脖子不服输不认错,大眼睛红彤彤的和水色一个样,性情刚烈倔强的要死,他不接受的事情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低头。   “水草,你今天说一声错了爹地就不打你了,快说,不然,爹地就揍死你,说你下次再也不随随便便跟人走了,你说,说给爹地听,快向爹地保证,你这孩子我要你犟要你犟,你说不说你啊…………”   “没错,没有随便跟人走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大叔,是大叔啊呜呜呜~~~”小人儿哭的太阳穴处胀起了青筋,浮凸的就跟要爆了似的,大鼻涕和哈喇子甩了水色一裤子,恨不得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往起挣扎着爬起。   真的,水色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生气过,从小水草出声到现在他就没动过这孩子一根指头,他语重心长的教导教育这孩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遇上了全三他的耐心烦全都被磨掉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他无法一下子就消化掉,他什么都失去了,他不能一睁眼连儿子都失去,他害怕极了,他找不到儿子,好像一下子坠入了万丈深渊。   瞧着哭的都快抽过去的小水草,水色的心疼的就跟被谁捅了一刀似的,可是他不能手下留情,他要么就不揍,揍一次就把这头小倔驴给走服他,他舍不得在这么打孩子,更不能给孩子惯出来随随便便就跟人走的坏毛病来。   垂着眼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听着他喊着叫着那个人,水色的心情无比复杂,这算什么?你现在把爸爸当成敌人了吗?把那个混蛋当成了救命稻草吗?你要爸爸情何以堪啊小草?爸爸是不会害你的小草,爸爸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啊小草。   咬着唇,水色皱紧眉头,狠下心来,举高了巴掌作势就要冲着小豆丁红彤彤肿起来的小屁股再扇下去,手腕却突兀地被一股力道桎梏住,男人惊愕的抬头去看,登时对上的是全三那双闪耀嗜血色泽的鹰眸,怒上心头!   其实想借坡下驴的,他实在舍不得打下去,可对上全三的眼,水色打心底就厌恶的不得了,而对于全三来说,这是一次相当不错的机会,足以令他一步到位的在死小孩的心里头占有一席之地。   微微用力,全三就掰痛了水色手,迫使男人不得不把死小孩松开,全三很满意,因为死小孩在得到自由的第一时间就连滚带爬的冲着他扑过来,虽然看得出他是在故意气水色才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委屈地抽噎,可这种被重视的感觉着实要全三的心里膨胀起来,死小孩对他的崇拜是不同于他在道上呼风唤雨将人踩在脚下的那种高高在上,是令他觉得窝心的,凶残与嗜血不是用来对付死小孩和小野猫的,这爷俩是他现在想搁在手心里护着的。   “大叔大叔呜呜呜啊啊啊大叔~~~~嗝唔唔~”小家伙哭得直打嗝,八爪鱼似的扑倒全三的肩头,不管不顾的把他流出来的大鼻涕全部都擦抹到了男人的肩膀上,毛嘟嘟的大眼睛上挂着一颗颗的泪珠,啧啧啧,可怜死个人。   水色哪里是真的气小水草?说来说去他就是在怪罪全三,这个男人他凭什么无声无息的就把他的儿子带出去一天啊?凭什么连招呼都不打的就把人领出去?他算什么人?他是谁啊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么做我可以告你的知不知道?”通红的杏眼紧瞄着他的心肝宝贝在看,挑起的眉眼无疑不在向全三述说着他的厌恶。   水色只想从全三的怀里夺回自己的儿子,这个男人就是一个随时可能伤害到小草的定时炸弹。   “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你别逼我!”怒目圆瞪,水色无法忍受小水草对全三的亲昵,他是为了什么才不顾羞耻的委身在这个男人的身下?我的宝贝疙瘩,你怎么可以这么伤爹地的心?   “你是——”唇角耸动,眼神阴鸷:“狗吗?”挑衅的言辞,倚在忍耐水色。   “小草,过来,到爹地这里来,听话。”怒不可遏,强迫自己忽略全三那两道热烫的视线,水色扭着眉看着趴在全三怀里的小水草唤着。   “我不,我不要爹地,我要大叔。”小家伙像只凶猛的小老虎,紧紧环着全三的颈子瞪眼冲水色凶,一副你打我我再不要和你好了的架势。   “快过来!”失去耐性,水色大吼一声,他的神经真快被撕裂了。   “不要,我要去告你虐待儿童,呜呜。”小东西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耍起泼来谁拿他都没招。   大的变态,小的吃里扒外,水色的胸脯在火气的冲撞下剧烈起伏,他瞧着扑在一丝不挂的全三怀中的儿子久久不语,最后气结的转身冲出了大门,如果再带一秒,他一定会疯。   清风袭来一阵幽香,下意识的水色抬起头朝天望去,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阻止眼泪的汹涌澎湃,一颗颗一滴滴的豆大的眼泪流落出来,没了儿子……他觉着孤独,生活无所快乐…………   低着脑袋疾步朝着农家院的大院门走去,只是,才走了几步男人脚下的速度就慢了下来,他这是在和谁置气?他能去哪里?难道真的不要小草了吗?   调转方向,心里头始终担忧着小人儿的水色拐到了屋后的园子,然后挑了一杂草丛生的地儿坐下去,他只想一个人待着静一静,同时还可以随时听着屋里面的动静,要是全三敢在拐着他的宝贝走他也能立即知道。   肚子不舒服,四肢无力,总想上厕所,水色知道他拜全三所赐到现在还在拉肚子。   不过再怎么生气待男人冷静下来后心中的怨气也就慢慢平息了,小草毕竟是个孩子,谁小的时候都一个样,何况现在生活水平提高,孩子一个个都古灵精怪的鬼着呢,孩子都是大人的孽,都是父母上辈子欠他们的,所以这一世才要生下他们来讨债。   脑海里想了很多事情,最后水色只得黯然的咧嘴苦笑,日子就算过的像笑话也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毕竟大家都还活着。   大概过了两个来小时,恢复了平常心的水色缓缓起身,没面子就没面子吧,里头是他的儿子不是他的仇人,小草是四岁的娃娃可他不是,他是小草的父亲,就应该有担当。   只是水草有点愁,愁怎么才能讨好里面那头小倔驴,小草是他儿子,他最了解这崽子了,真要拧起来能把水色气的一抽一抽的,现在好了,明明不是他这个当爹的错,却偏得是他拉下脸去哄那小祖宗,不管怎么样,水色讨厌小草接触全三,孩子都有一颗好奇的心,模仿力特强,水色害怕小草跟了坏人学坏人。   无声无息的推门进屋,水色的脸色不太好看,小东西正挨着全三坐,而全三正在收看凤凰台的新闻,就听着小家伙好奇的瞪大眼睛问黑面神似的全三说:“大叔,电视里面说什么?”   全三没有应,小家伙不死心的瞪大眼睛又问了男人一遍电视里面在说什么,然而全三油盐不进,俨然没有水色那般慈眉善目笑容可掬,根本就是不搭理小东西的提问。   水色在一看自己的儿子,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湿了色泽,整个小脸也垮了下来,他最了解小东西,小家伙这种表情就是委屈加失落的表现,水色根本看不了自己儿子这种小动物似的可怜神情,急忙忙跨进屋去耐着性子接话说:“这是一个新闻,就是给大人讲的故事。”   小水草见是爹地,大眼睛立马亮了起来,继续接茬问:“那故事里面讲什么?”   水色走进一看电视,正播放着伊拉克的新闻,标题是“联合国秘书长派遣特使出访伊拉克商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事宜”。   在男人从门口走到床边拉过儿子坐下的时候,反反复复研究了标题里的每个词,发现没一个能跟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说明白的。   想了半天,只能说,“有一个老爷爷,叫一个叔叔到一个伯伯家里去,看看他家里有没有不好玩的玩具。”   “那有没有?”小东西来了神,磨蹭着小身子往水色的怀里头靠,就跟先前完全没跟水色争执得面红耳赤似的。   “还没有找到。”水色垂下头,弯着眼睛细声细语的回答着儿子的提问。   “哦,伯伯把它藏起来了吧。”小人儿眨眨眼,纯良的像只小绵羊,也是眉眼弯弯。   水色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轻轻地叹口气,他就是欠了这小祖宗的,这辈子认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56章:两只蝴蝶   慈眉善目,伸手揉弄着小孩子的脑瓜顶,澄澈的眼里溢满了宠溺之色,面色祥和,眉目间一片端静,气质娴雅,可他微微发红的眼还是泄露了他刚刚有偷偷哭过的痕迹。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呀眨,然后小东西小老虎似的钻进爸爸的怀里拱饬起来,好像一条小蚯蚓,他看出爹地眼睛红红的,他也知道他刚刚把爹地气到了,虽然他还是不认为他做错了什么,可是他看见爹地伤心他就也伤心。   小人儿会撒娇卖萌,小手抓着水色的衣领用肉嘟嘟的脸蛋来回磨蹭男人的胸膛,然后贼小声的咕哝着说出来:“爹地爹地小草知错了,不要生小草的气好不好?小草以后都乖,长大了孝顺爹地的。”嗬~响当当已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乖。”温顺的嗓音带着颤抖,水色紧紧将儿子搂在怀里,极力控制着自己不争气的眼泪。   小人儿嘟着嘴,爹地的力气怎么这么大?都快把小草勒得喘不上气了,哼哼哼。   “爹地爹地你要把小草勒死了。”终于,扛不住的小家伙不满的抗议起来,然后在水色的怀里挣扎着离开。   水色吓一跳,光顾着稀罕儿子都忘记了手臂的分寸,生怕勒坏了儿子急忙松开手,就瞧见小家伙嗖嗖朝着床里爬进去,然后美滋滋的拿起一件件玩具向水色炫耀起来:“爹地爹地你看这个,还有这个,那个,还有那个那个和这个,咯咯,都是大叔给小草买的,咯咯。”   这是刚和儿子化敌为友,水色实在不想太过死板的要求儿子什么,便没在呵斥儿子怎么可以随便收陌生人的东西,弯着唇淡淡的笑,小人儿见爹地没说他,喜上眉梢,撅个小屁股继续在床上玩起他的宝贝来。   儿子的事儿总算尘埃落定,那么接下来便是全三这个男人的事儿了,他想说跟我来,可眼角余光却瞄到全三的一丝不挂,嘴角微微抽动,水色起身走到太师椅前,忍着心中怒意抓起散落在那处的唐装甩手丢在全三的身上。   这样不成,他必须想个办法把这个难缠的人解决掉,否则他不会睡踏实。   “脏了。”阴沉的语调,鹰眸直视侧身站着的水色来回扫视,就跟要把男人解剖了似的。   脏了?你以为我会给你洗?脏了?脏了就是你不穿衣服随便在孩子跟前乱晃的理由吗?   水色本不是这种容易生气的庸俗男人,什么宁静什么淡泊碰上了全三全都消失不见,寒着脸,水色说出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语来:“捂着你的脸跟我出来,我们谈谈。”是呐,丫的还捂什么鸟啊?直接把脸捂上就好了,不丢人。   虽是这么说,这样不过是水色的气话,全三他不要脸他也还要呢,没成想全三下流成这样,真的就大摇大摆的起身往门外走,当然,男人也没有捂脸什么的。   水色惊诧,这不是三更半夜,现在太阳还没落山呢,难道他就真能穿着皇帝新装出去招摇过市???你到底是自恋还是暴露狂?   急躁,烦闷,突然腹部一阵翻江倒海,水色捂着肚子就奔出了屋,于是,从太阳没落山开始,水色就反反复复在茅厕里进进出出,拉的他都快虚脱了,两条腿直打飘,难受的要死,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力与全三抗衡,只能漠视男人的存在,然后等他肚子好了在从长计议。   后来全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腹泻药,晚饭也是他外叫的,全是一些适合腹泻者吃食的清淡小菜。   水色饿是饿,可他都拉成啥样了?哪里还有心思吃,屁洞火急火燎的疼,一抽一跳的都快被他拉秃撸皮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天赋异禀,别人拉肚子他不知道啥样,反正他一拉肚子那儿就冒油,他不是零,自然不懂拥有此等销魂屁股的好处,那就是以后他和一号做的时候连KY这种东西都可以省了。   小水草有点闹觉,撅屁股趴在床上来回打滚,都说人有起床气,这孩子连睡觉都有睡觉气,谁也没惹他,他就是不痛快,一会抠脚丫一会挥拳头,夹着被子来回滚,眉头蹙着,嘴巴撅起,哼哧哼哧的不知道和谁在生气。   水色本想哄着儿子睡觉,可他的肚子实在给力,总是咕噜噜不停的翻滚,刚吃下药估计还没起效力,忍不住的他又掀开被子跳下床冲进厕所,背后听着小鬼头不满的抱怨声:“爹地你怎么回事啊,怎么总是进进出出的,好讨厌。”小人儿拧着八字眉,一副小老头的样儿,那意思在说爹地你不这么来回瞎折腾小草早就睡着了,哼哼哼!   男人在茅坑里这一蹲就是半个钟头,头重脚轻、头晕眼花的,每每一起身就突然又有了要拉的冲动,起起落落的不下三个来回,简直折腾掉了水色半条命。   最后打扫利索的水色扶着门框进屋,借着昏暗的小灯看进去,瞧见儿子缠着全三给他唱歌才肯睡觉,开始全三不搭理死小孩,小家伙不依不饶、虚张声势的苦恼着。   水色皱紧眉头,还没等他冲进去发话,就看见全三不知是不是脑袋开窍了,突然低头问小水草:“你想听什么歌?爸爸给你唱!”   门外的水色简直无语凝噎,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原来打的这个主意,想要水草叫他爸爸,简直做梦。   杏眼瞪圆,看见小水草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我要听《两只蝴蝶》!”   其实愣了一下,随即唱道:“两只蝴蝶,两只蝴蝶,跑得快,跑得快……”   水色:“…………”   眼前画面说不出的滑稽,只是,对于全三,水色不但排斥还防范,他始终讨厌这般被男人纠缠,他与小草的生活里不该有这么一个人出现来破坏。   他今天擅自带走了小水草,保不准以后还会干出这样恶劣的事情来,这个男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的存在时刻都危害着他的小草,不行,他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个男人‘解决’掉。   “大叔,怎么听着感觉很奇怪?”闹觉的小鬼迷迷糊糊着倒在床上仰头问一脸凶神恶煞的全三。   这是要干嘛?唱都唱了就别装紧了,又没有人非逼你唱,还不是你全三少爷自己愿意的!   男人一脸的窘迫,特后悔此刻干的事,但愿除了上帝他给死小孩唱歌的事儿不会在被第三个人知道!!!!!   “这是两只蝴蝶吗?”小人闭着眼睛嘟着嘴,似是睡了又没睡实诚,浑浑噩噩的发表他的见解,又咕哝了几声翻了个身,撅屁股趴在被子上的姿势是他的最爱:“两只蝴蝶……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好像应该这么唱喔……”末了没了声音,只有孩子平缓的呼吸声,小人儿已经进入了甜蜜的梦想,还保持着撅趴在被子上的姿势,活像一团小肉球。   全三棱角分明的轮廓,在瞧着他眼皮子底下睡去的死小孩后突然柔化下去,凶残的眼莫名地盯着撅屁股睡着了的小人儿看着,似乎,有那么几秒的出神,而后全三好像懂了,为什么三爸迟岚会很喜欢这个死小孩。   他算不得是一个粗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做父亲的料,全三的脑袋里没有给死小孩捻被角盖被子的意识,他觉得他能心生喜爱便是最大的仁慈。   突然的一转头一回身,在对上同样愣在门边的水色后,全三立即有种杀人灭口的冲动,刚刚的窘迫被小野猫瞧了去?这真是丢人!有损他全三的面子。   那股子嗜血的冲动在水色端静的眉目下很快散去,凶眉凶目毫无柔情可言,就那么直不棱登的死死盯着人家看,就跟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棚顶低度数的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线,使得整间屋子都略显暗昧,窗外月朗星稀,屋内静谧无声。   水色收了目光,离着全三远远的,贴着墙边绕着全三走过去,而后绷着脸轻手轻脚的把被小水草卷到屁股底下的被子扯出来,然后给孩子盖好被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啪嗒两声,水色心惊肉跳,他能不怕全三吗?一切的镇定全是他强装出来的,有点风吹草动他就心跳的不行。   眼角余光偷瞄,落在他手边的是两管药膏,一管是外伤擦伤的药膏,一管是…………腾地脸红,不是羞赧,而是窘迫,那是一管肛门给药的外擦药膏,不傻不瞎,虽然全三是好意,却还是没在水色这里讨到好,因为男人打心底反感他,所以还是那句话,水色讨厌全三不是因为某件事,只是因为他这个人。   上到下面的药水色不会接受,就是那应该涂在手掌上的药膏他也同样没有接受,他铺好了床,隔着小水草躺到了里面,刚刚的一瞬间,他心里已经有了要全三永远消失的好计谋。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57章:惊心动魄   他关了灯,全三又把灯点开,他再关,全三再开,如此反复几次,水色索性也不与全三对着来,闭着眼不在动弹。   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清秀的眉微微拧起,泄露了水色表面的镇定,他根本睡不着,即使灯光在明亮也无法睥睨全三赤裸裸盯着他看的那两道炙热眼神。   不敢大声的喘气儿,水色始终憋着口气息,一直到他的手腕突然被全三捏住,他腾的睁开双眼对上了全三那双阴骘的鹰眸。   心慌意乱不是假的,他受不住与全三肢体的接触,他想要挣脱却又不得不这么逆来顺受,他的宝贝疙瘩会被吓到的。   他的眼中盛满厌恶之色,死死地咬着唇,没人告诉过他,他咬唇的动作其实是一种致命的诱人利器,看着了就想伸手捏开那张嘴,然后狠狠地吻下去,肆意妄为的玩弄男人的唇瓣勾勒男人的舌型。   安静的室内,突然起了两声男人因为口干舌燥而滑动喉结的咕哝声,顺着水色的角度向上看去,全三的大脖筋像浮突的钢筋,弯曲出狰狞的力量。   男人的轮廓棱是棱、角是角,霸气侧漏,盛气凌人,那双带着点灰蓝的眸子正赤裸地吞噬着他的理智。   以为自己是在劫难逃,结果令水色意外,全三不过是十分粗鲁且毛躁的亲手给他往被石头子擦破的掌心上药。   呆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掌看,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一点点感觉着那冰凉的凝固体在自己的手心化开、渗入。   手被松开了,水色悄悄地吐出一口气来,然而下一秒他却条件反射的紧紧扯住自己的被子,用一种既厌恶又惊怕的眼神看着垂首与他对视的全三。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水色的两鬓以及额角渗出一层层的热汗,他在紧张,他在害怕,他不想再被男人碰触狎玩,他也是个男人。   全三在低头审视着这样的水色,他心里头有数,知道水色的底线在哪里又能承受到何种地步,他可不想把人彻底搞崩溃了,那样很无趣。   松开了手,由着那被子被水色紧紧扯在手中,全三拧开药膏的盖子,然后抓起水色的手,将里面冰凉的白色凝固体挤在了水色的指腹上。   要他自己上?当着全三的面?这不可能!   啪嗒,全三拉了灯绳,室内一片漆黑,而后水色感觉男人上了床,隔着小水草睡在了最外面。   这到底算什么?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为什么他会和小草睡在全三的身侧?这很怪异,要水色抑郁。   被挤上了药膏的手在被子外冰冰凉,眼前伸手不见五指,水色愣了好久,最后终是把手塞进了被子中,摸索到自己的裤腰把手指插了进去…………   翌日,水色带着小水草去了虎跳峡,即便小家伙不吵吵嚷嚷着继续去游玩,水色也早在心底打定了主意,他要借这虎跳峡把全三解决了。   金沙江劈开玉龙雪山和哈巴雪山,形成世界最深的大峡谷——虎跳峡。虎跳峡全长17千米,上下落差200米,两岸雪峰高出江面3000多米,其势惊险奇绝,慑人魂魄,在虎跳峡上游的金沙江入口处,有一巨石横卧江心,激流从仅有30米宽的巨石两侧穿流而过,涛声震天,白浪翻滚,传说猛虎常靠江心巨石跃上对岸,故名虎跳峡。   水色还是有些担心的,他怕小水草太淘,虎跳峡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实在太过危险了,所以这一路上他都紧紧盯着小家伙一刻也不松懈,若不是他孤注一掷,他与儿子此趟之行根本没有虎跳峡这一站。   一把声音突然把水色的脚步拦下来,是一年轻的男子正向他问路,那旅人说:“请你告诉我,最近的银行在哪里?”   估计是手头的现金不够用了,这才找人问路看看哪里有银行可以提钱的吧?   还在水色心中暗暗猜测的时候,就听着小水草欠蹬的扬起小脸冲着那人奶声奶气的说:“可以!只要你肯付100元。”   全三斜眼,水色无语,好是尴尬,这孩子怎么这么市侩???到底像谁????   “为什么要这么多?”那人似乎觉得小水草挺讨喜的,冲水色笑笑便故意弯下腰去逗弄小家伙。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呀眨,小东西气定神闲的插腰说:“因为金融方面的指导,价格都是很高的。”   噗~听小人儿这么一说,三个大人都笑了,就连一旁冷眼旁观的全三都忍不住耸动唇角,这个死小孩…………   在水色耐心的给那旅人指点了方向之后,这段小插曲算是过去了,弯下身将儿子抱在怀中,水色心情凝重,他要做伤天害理的坏事,所以一颗心怦跳不停,手心全是汗。   慢慢的,他们先到了上虎跳。   上虎跳一道跌瀑高坎是为惹目。坎两侧,绝壁擎天,构成两扇巨型石门,当中屹立着三角状的虎跳石,金沙江巨流从此夺路而出,跃过高坎,以雷霆万钧之势摔砸下来,高坎下,千波万涛沸沸扬扬,回旋翻滚   水色看着这场面,心惊胆战,手心里的汗更多了,紧紧抱着怀里的小水草,生怕一个大浪把他怀里的宝贝疙瘩给卷走,这太危险了。   看着这湍急的水流,水色的眼睛大瞪,若是……若是全三从这里掉下去的话……   犹犹豫豫间,抱着小水草的水色就错过了第一道适合发生旅游意外的杀人之地。   走着走着,水色开始后悔,后悔刚刚没有在上虎跳那里动手,只要他假装不故意的一推全三,那男人一但跌落保准一命呜呼!!!   再抬眼时,水色看到盖江崖头乱泉涌流,拦腰有一条半里磴道,人行当中,泉水从头顶喷泄而出,织成一挂挂奇丽的珠帘,别有洞天。   彷徨,犹豫,水色开始放慢脚步,他觉着盖江崖头不应该错过,他想要在这里动手解决全三。   他放下小水草,指着沿江岩壁上的十二个珍贵古岩画鱼引诱小水草去看,一遍遍嘱咐着不要乱跑,就在岩壁前看看画就好,而他自己则假意随便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危险的绝壁前。   果然,全三跟着他走了过来,他没有转身,他止不住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下一秒就跟要冲出嗓子眼似的难耐。   冰冷刺骨的不单单是汹涌澎湃的江水,还有全三盯着水色握在围栏上那双都快要攥青了手的鹰眸水色的企图他早已洞察,只觉得男人太过好笑,心里头多多少少也不是滋味,他已经在尽量放低姿态,收敛身上的戾气来迎合他,可他居然还是想杀他,就这么想逃出他的手心?不可能!   忽然水色动了动,可谁也没想到那旁的围栏到底是被人动了手脚还是年久失修或是工作人员的纰漏,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断裂了,水色惊呼一声整个人朝着滔滔滚动的江水就栽了下去。   天,谁来救救他,他还不想死,小草,爸爸的宝贝,转过头来要爹地在看看你……   全三临危不乱,在他快速出手去抓水色的时候不禁自嘲地轻耸唇角,这该说是命吗?简直天助水色来灭他全三。   很大的一股力道自全三扎实的手臂发出,而后将水色甩荡回岸上,可他却因为惯性直接栽进了湍急翻滚的河水中。   周遭的人们还是躁动起来,狼狈跌坐在岸边的水色白了脸的扭头去看脚下那滔滔巨浪,惊骇得哑口无言,他死了吗?他掉下去了,那他一定是死了……   “爹地,爹地,大叔呢?”同样发现了情况的小水草颠颠的跑过来,扎到水色的怀里傻傻的问。   不舒服,难受至极,他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全三是为了救他才掉下去的,这要他觉得愧疚厌恶自己。   耳边除了巨大的声动就是人们的尖叫声,水色木讷的抱紧小水草,仿佛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一遍遍在心里头安慰着自己,这下他们就自由了,不会再有人来打搅他和儿子的生活了。   “爹地,是大叔,你看,大叔飞上来了。”小人儿突然的叫喊声惊得水色一个激灵,然后男人急忙忙扭头去看,滔滔江水中果然是全三渐渐被拉出来的庞大身形。   傻了,呆了,愣了,不知道哪里突然出现的一群黑衣人一个个七手八脚的在向上拉拽着由全三自己在关键时刻从袖筒里用微型锚钩枪射出去的绳索。   一直到全身被沙石浸泡一顿无比狼狈的全三重新站在他的面前,水色只觉得背脊一阵寒颤,不禁将怀中的儿子搂得更紧,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但他从全三的眼神里看出了凶残与冷血。   天真的小人儿看不出大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傻傻地眨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歪头问全三:“大叔,飞一飞好玩吗?水下面有他们说的鲛神吗?”   淹没小鬼头提问的是一些游人的兴庆之音,不外乎什么简直太幸运了,劫后余生啊,是大富大贵之人啊什么的。   在这些刺耳的议论纷纷中,水色抱起小水草蛮牛似的冲破人群拔腿就跑,不管不顾,惹得小人儿不满的皱起眉毛紧紧搂着爹地的脖子一遍遍询问爹地怎么了?爹地为什么要跑?爹地大叔还在后面呢?我们不跟大叔一起回去吗?爹地?爹地???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58章:电报!!!   跟着全三的人都摸清了男人的脾气,知道哪里是逆鳞哪里碰不得,根本不用全三交代什么,早已有人跟上了匆匆离去的水色父子俩。   而衣衫不整倍显狼狈的全三则被请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大奔房车内做紧急处置。   家庭医师早已等在车内,先是给全三脱下了一身湿嗒嗒的唐装,而后是从男人额头上的碰伤开始处理,金沙江河水湍急,深水之下暗藏礁石,全三身手了得他也不是神,光是被狂浪卷着冲进河水下就险些灭了他的呼吸,男人闭息死扛,若不是他身体素质好,想必早在他头颅顶上河下的暗礁时就已昏厥,身上身下七七八八的伤不下十几处。   医师的手法专业,尽量不把全三少弄痛,然而男人深刻的美目始终纠结着一双眼寒气四溢,冰冻三尺也不过如此。   他为什么会不要命的去舍身救水色?这个疑问令全三感到不安,也许什么东西早就在他的追逐中变了质,只是他直到此刻才晓得。   车子一路平缓行驶,稳稳地跟着匆匆离去的水色父子回到了农家小院,从旅游景点回旅馆的一路上医生已经把全删掉大伤小伤全部处理好,之后简明扼要的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算是大功告成,趁着男人不注意偷偷地吁了一口气,低气压令人窒息,谁都看得出他们的全三少心情不美丽。   等房车在旅馆大门外停稳后,重新换了一套得体唐装的全三缓缓从车子上下来,随着他推门而入的一刻,车子倒退出窄巷驶离,那些黑衣黑裤的墨镜男就像从来没出息过似的,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又隐藏在哪里。   返璞归真的宅院,生长着绿色环保的植物,全三阔步而进,急冲冲地走到水色租住的那间小屋前站定,门没有关严,第一眼男人看见了拿着模型飞机满屋子乱跑的死小孩,第二眼直接令男人怒火中烧,水色匆忙的抓起行李袋不规则的一件件的往里塞他与小水草的衣物,俨然一副跑路逃离的架势。   如果他怒,他能一脚轻易的将这扇木质门板踹碎,男人忍了,他的狠戾不是用在水色这种良民的身上的。   他放在心尖上的谁也动不得,所以连他自己也动不得,旁人?千刀万剐死无葬身!!!   吱呀一声木门被自外向内推开,水色惊掉了手中的衣物,死小孩倒是咧着嘴一脸的惊喜冲全三奔过去:“大叔大叔你回来了?咯咯~”   全三跨进门槛而入,随即俯身弯腰捞起小东西,由着小人儿撒娇卖萌地抱住他的脖子流着口水玩亲亲,瞧他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弯的,好像天上的月牙,小水草的亲昵举动在全三这里很受用,这要男人心里多少舒坦一些,也算他没有白白忙活一场。   “饿了。”深邃的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旁的水色看去,说不出的阴鸷,令人心慌意乱。   “我要吃黄豆面。”小东西一听来了神,抱住全三的脖子嚷嚷着,俨然一副小馋猫的样子:“我还要吃丽江粑粑,纳西烧豆腐……还有还有丽江驴窝……”小人叨叨唠唠的报了一大堆菜名儿,就真跟他能吃完似的。   全三的眼神透着凶残,似烧红的烙铁般,通红通红的,这要水色心虚不已,他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见男人脸上的划痕和手臂上的处理,低着头,避开全三射向他的那两道恶劣视线,抓起钱包低着头就匆匆出了房间。   四十分钟后,心不在焉的水色拎着丽江各种特色小吃返了回来,在全三的解剖般的眼神注视下,愣是硬着头皮哄劝着给小水草把饭喂了,简直就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虽然是小家伙点名要吃的,可真给他买回来后小东西就开始闹腾了。   最后实在没辙了,水色干脆放任自流,要小水草自己在那旁边玩边吃,不玩着要他吃,恐怕小豆丁是一口不带给水色吃下去的。   闷着头,不吭声,水色白着脸坐在全三的对面细嚼慢咽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心一横,在这给全三玩死猪不怕开水烫。   “爹地,爹地,你看小草厉害吗?”那面玩疯了的小人举着被他掰得扭扭曲曲的变形金刚美滋滋的炫耀着。   享受着全三注目礼的水色在饭菜中抬起头来,一脸温柔的冲着自己的儿子笑笑:“厉害。”然后继续埋头吃饭。   “爹地,爹地,你说方的好圆的好?”不大一会,小东西又开始闹腾起来,双手举着物事在那征求父亲的建议。   “都好。”眯着眼,水色耐心烦的答道,继续无视全三狠戾的视线,头皮发麻。   “坏人,哪里跑,啪啪啪啪~”耳边炸起小东西拿着小手枪忙屋子乱跑的自娱自乐声,上蹿下跳像猴子。   “吼吼哈嘿,哇呀呀~飞~~”淘气死了,张跟头打把势,就差上房揭瓦了围着水色和全三的饭桌呼呼跑。   气氛过于凝重,没人注意到死小孩是什么时候溜出去的,也没注意到死小孩又是什么时候溜回来的,静谧压抑的房内就忽听小水草奶声奶气的喊道:“大叔大叔你的电报。”   俩个男人一扭头,就瞧着落起来还没三块豆腐高的小东西不知道在哪里捡来两根冰棍杆做筷子,极其专注的夹着一张纸走了进来。   “为什么用筷子夹着?”下意识的,水色脱口而出。   小人眨眨眼,一脸意外的瞧着自己的爹地怪叫道:“怕上面有点啊!”   水色:“…………”   全三:“…………”   小东西颠颠走到全三的跟前,然后小心翼翼的抬起那只用冰棍杆夹着的电报的手臂嚷着:“大叔你快点拿筷子接过去啊,外面有位黑衣哥哥要我送进来给你的。”   全三黑着脸,心里头却乐得很,知道是外面给他传信来,直接伸手摘下被夹住的电报打开来看,惹得小东西连连怪叫:“啊啊啊啊有电的大叔,小心啊,咦?大叔怎么没有被电到?电报不是都有电的吗?”小人抓耳挠腮,似乎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歪着小脑袋瞪眼打量全三手里的电报研究着:“开关在哪里啊?大叔你是把上面的电闸拉了吗?好奇怪啊,上面写得是什么啊?歪歪扭扭的喔。”男人手里的电报说是电报其实不是,不过是一封用摩尔斯编码书写的密函,除了全三本人外无人能懂的那种,小鬼头他当然不明白,还傻傻的在那用拼音拼用算术算,傻头傻脑的萌死个人儿。   索性,全三干脆一伸手把小人捞到自己的腿上坐着,而后他抱着小豆丁破解起手中的密报,反正小人儿看不懂还能老实一会儿,省着在那面闹腾人。   一目十行,首当其冲的是全二少和江小鱼与人‘劈友开片’了,全三微微蹙眉,他家老二是最不要三个老子省心的主儿,挑三拣四的以为眼光多高尚,走过路过的最后竟然看上了一帮里最低等的马仔,真是跌破众人的眼镜,大大出乎全部人的意料。   说起那个名叫王子的小痞子,估计除了他自己本人没察觉外,地球上所有的人已经都知道他他妈的极其幸运的成为了全二少认准了的全门‘二少奶奶’了,狗日的,走狗屎运了他。   吃喝嫖赌抽,打家劫舍,这人样样精通,能给他俗到地缝里去,要多痞就多痞,说不上算不算有勇无谋,不过王子这人特别的争勇斗狠,总好寻衅滋事,惹是生非对他来说就跟吃饭一样稀松平常,能约束得住王子的的不是他的二哥全响而是东城的老大班尼,这是一件令人费解的事儿,事情的真相还有待他二哥全响来揭晓,与他无关的事儿全三一点也不急。   下面还是他二哥全响的事儿,加上滕子封与江小鱼,全老大全二与全三他们兄弟五个人管一摊,滕子封是账房先生,主管几人的各路账目,江小鱼涉毒,全老大玩军火,全二负责情报,全三涉赌,正是全二少管情报这一摊,所以这厮是又搞娱乐城又开文化传媒公司的,管你黑道白道啥事儿都给你掘地三尺的挖。   全二下面的‘鱼蛋档’也出了事,‘有底’的姑爷仔‘入册’了,卖人的25仔到现在还没抓到,所以全二抓狂了,伙同江小鱼拿着片刀把人给砍了,现在这事儿搞不清是黑吃黑还是有卧底条子把人给卖了,社团上下人人噤若寒蝉。   全三把密报上面的事儿看了个七七八八,八成都是与他二哥全响脱不了干系的事儿,不过倒是算不上什么天大的事儿,根本无需全三过多忧心。   全家三兄弟与滕子封江小鱼的【男人帮】近几年迅速崛起,说不上达到了足以只手遮天的境界,却是在国内享有名气,自然与他们老子的【全门】查叔的【战盟会】无法相提并论。   【全门】与【战盟会】都是跃身世界黑帮联盟精英俱乐部的全球性黑帮社团,而世界黑帮社团联盟便是由最早的罗斯查尔德家族开辟的,追溯起来,他们老全家还是罗斯查尔德家族的分支血脉的后裔。   ——————————————————————————   术语注解:   1、开片:打群架。   2、劈友:用刀砍人。   3、鱼蛋档:卖淫的地方。   4、有底:有案底。   5、姑爷仔:拉皮条的。   6、入册:入狱。   7、25仔:内奸、卧底。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59章:打飞机   “大叔,纸飞机纸飞机,小草想折纸飞机,咯咯。”死小孩忽然开口央求起来,一双眼贼溜溜的盯着全三手里的电报看着,那意思在明显不过。嗬,好家伙的,研究不明白就坏心眼的干脆破坏掉,小犊子玩应。   水色心慌意乱,全三倒是大方,直接就把手里的纸儿塞给了死小孩,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别说折纸飞机了,要是小豆丁能折出一架大炮来也随便他折腾。   骑在全三大腿上埋头苦干的小豆丁专注的都淌了口水,吸溜吸溜的像个埋汰孩,一张A4纸在他的魔爪下几乎体无完肤了,虽然做工不怎么样,然而能飞出去还是很成功的。   “唔唔~飞喽~~~哒哒哒哒!!!”小人儿将手里畸形的纸飞机掷出去,然后像坐滑梯似的从全三的大腿上滑下去,举起小手比划成手枪样,瞄准那飞出去的纸飞机就开起枪来,简直崩溃,作为两个大人,水色与全三实在搞不懂小水草这是什么思维模式,窘迫……   之后孩子就在屋子里追逐着纸飞机开手枪,整个撒起欢儿来,那兴奋的程度不亚于哪个老爷们买彩票中了五百万似的。   全三看着拘谨的水色,他要走了,那封密函最后说了赌船的事儿,需要他亲自回去处理,况且,他出来的时候的确长了点,儿女情长的浪漫都是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上的,他虽想把水色父子捧在手心儿,只是,今时今日还未天时地利人和,他们之间始终差了一层,尤其刚刚在虎跳峡还发生了那一幕。   他也需要离开一阵冷静冷静,重新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位一番,他是没有致命弱点的,以后也不想有,然而,突如其来的事情有很多,保不准什么时间什么人就成了他这辈子无法摆脱的羁绊,所以趁他现在还能控制住的时候先稍微和缓和缓冷静冷静。   只有眼前这一夜,男人思量着要如何与之度过,是要一个冰释前嫌的还是要给水色一个痛不欲生无法忘却的…………   所有的幻想在脑中走马观花的过一遍,全三觉着哪一种都不是他真心想要的,最后他看着水色把闹累的小鬼头在床上哄睡着,又逃似的出了去久久不归,全三在太师椅上坐了一个钟头,最后他累了,估计故意在外头逛荡的水色也舒坦不到哪里去,所以他上了床睡下了。   夜半的时候,全三睁开眼下了床,借着室内昏暗的小壁灯来到椅子前,水色窝在上面睡得正酣,冰冷的眼居高临下的扫量着睡梦的男人,全三找不出什么答案来,更不知道他要找的是个什么答案。   男人洞察力特别强,在他轻手轻脚抱起水色上床的同时,眼角余光扫到了男人腿边的垃圾桶里被撕得粉碎的包装盒,根本不用去拼凑,熟悉的图形再怎么扭曲,全三也知晓了那是什么,那是他曾经在网上一遍遍探察过的东西,又是舒婷,又是避孕药。   深刻的眉拧出眉棱,带着点灰蓝的眼精光跃动,骨血悄悄地沸腾起来,男人又有了嗜血的欲望,是的,他应该离开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杀过人了,很多事是他这个位置无需插手的,只是为了快乐而杀人,不知道,他现在杀了人之后是否还会快乐。   刚正不阿的人勒得太紧就是对其的毁灭,欲要收服必须欲擒故纵,眼神渐渐和缓下来,男人的眼底一片漆黑,臂弯微微用力,搂起水色将其抱起朝着床铺走去。   这不是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又没有喝到烂醉如泥,所以在全三才将水色腾空抱起的时候,男人就察觉到了异样,下意识的睁开眼,在对上那宝石蓝的盘扣与金灿灿的龙爪后又下意识的立即闭上眼睛,那一刻慌乱的他唯一做出的反应都是条件反射的。   不敢呼吸,不敢睁眼,不知该如何面对,没有话想对全三说,跟他也说不清道不明,被紧紧抱着的感觉是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想呕想吐,因为他,他才要像个女人似的吃紧急避孕药,作为一个男人,他的尊严受到了打击,无法释怀。   只是,他如果推开全三跳出他的怀抱,后果除了一发不可收拾之外不会在有其他,水色不想惊吓到睡梦中的小水草,咬着牙隐忍着,然后他的身体落在了一个锦软的平面上,再然后他感受到了全三的气息,再再然后全三为他们盖上了被子,再再再然后他被全三那只受伤的手臂搂住了腰,再再再再再然后他始终无法安然入梦,一直都提心吊胆,一直一直到他次日醒来身旁已是冰冷一片毫无温度,全三不见了……   飞机上,全三超级无聊的靠着窗,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内舱壁,男人忽听后面一个小孩子很气愤的嚷起来:“妈妈,那个叔叔在打飞机!!”   手顿时僵住……二十三年来第一次打飞机还被众人围观……汗颜的全三闭眼强装睡下了……   心里痒痒的,他有点想水色家那个死小孩了……   南岭市,去接机的除了黑木之外又多出两个人来,江小鱼与全老二,全三轻耸唇角,这俩货一准没什么好事儿才跑来他这里凑热闹,还什么美其名曰担心丽塔酒店1808那房客的事儿过来给他善后,全三不屑一顾。   “娘的,你丫的吃大便长大的怎么着?”江小鱼斜眼睨视着端坐在上位慢条斯理品茗的全三嗤道:“瞧你那脸黑的跟锅底灰似的。”   “闭上你的坑!”从来都是穿的花里花俏的全老二是个护犊子的主儿,论起血缘,还真就是全二和全三是一个根上的,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就连他们的大哥迟骋都不行,他是他们三爸迟岚的种,三爸迟岚跟大把全霭和二爸全释可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这是全二的口头禅,改不掉的毛病,挑眉凶巴巴地冲江小鱼装腔作势的吼了这么一嗓子后,又冲着自己的三弟儿挤眉弄眼的往外套话:“嘿的老三,怎么地春心荡漾了?丫的那个韩暮石怎么得罪你了又?这事儿我可还给你兜着呢,三爸那可一点不知道,你丫的胆肥了,明知道那家伙和三爸的关系不错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HOHO~”全二了解全三就像农民了解大粪,但凡老三出手必死无疑,这可还真是头一遭有没断气儿的,怎叫他不好奇的想去撞墙!!!!   没人应声,江小鱼像条蛆虫倒在宽阔的大沙发上晒蛋,颠个二郎腿有够得瑟的,全二动作更不雅,干脆把手插进裤腰抓起屁股挠起来,只有闷骚的全三举着茶杯品茗,不动声色的隔空目奸自己二哥和死党江小鱼的臀部,在心里头狠劲亵玩焉。   似乎是发现了江小鱼与全二扫过来的视线,全三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抓上办公桌上的鼠标慢慢滑动起来,他在浏览水色在网络上注册的百度空间,在欣赏着男人时不时更新的关于死小孩的一些生活记录,全是一些令人感到啼笑皆非的小段子,无论心情怎样阴沉,看过之后心情都能打好。   这一次全三没有犹豫,对于自己二哥与死党江小鱼的唠叨充耳不闻,直接注册了一个新浪微博,悄悄的关注了水色的新浪微博,这算什么?发烧友?偷窥狂?全三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水色更新他就跟着看,跟着分享,跟着乐呵,自然而然的以后会成为男人生活中的一部分,有点强迫症的感觉,每天都要拿手机或者对着电脑点进水色在网络上的小天地去一条一条的查看才会心满意足。   “丫的老三你给老子端正态度,你哥我问你话呢!”全二吹胡子瞪眼,明明他不是最小的一个,偏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要全家人都得可他屁眼子灌铅宠着他。   “你要不说我就把这事给你捅到太上皇那里去,看咱俩最后谁闹腾。”全二用牙跟咬着烟没点火,舌尖品味着烟草的淡淡香气,疲态十足,全三睨自己的二哥一眼,忽的想起了自己的‘二嫂’王子,那个无论春夏秋冬都黑色皮裤黑色跨栏背心的家伙还和他二哥挺登对的,俩一块流氓没素质。   “大哥。”全三压根就没接全二这一茬,直接跳过他那无聊的话题之切主题:“架梁、排款、串蔓子”全三说着,他的视线忽然凌厉起来,直直地射向沙发倒着的两个男人,江小鱼和他的二哥全响。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60章:我1他0   “操!”闻言,匪气的江小鱼碎骂一句翻个白眼,全三这厮说话算是改不了啦。   “怎么着?丫的你的意思是大哥的那批货中间人出了问题,钱没收回来人跑了?”全二瞪圆他那双遗传自他老子全释的桃花眼,一脸的邪气吼道:“妈的,惹毛了老子哪天一定登门拜访!!!”   全三瞄着自己的二哥不言语,一脸的高深莫测,全二歪嘴哼哼着:“嘛啊嘛啊你?老子跑你这里待两天怎么着啊?”   “今儿你不乔装打扮了?”一直未开口的江小鱼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主要原因是现在人的生活水平一提高,精神都跟着变得有些不正常。   尼玛的全老二你说你谈个恋爱就好好谈呗,偏要剑走偏锋玩隔路的,迟骋那家伙坚持原则不碰廖响云,逼得那极品小医生一天天要死要活的竟说胡话。   全响这厮比起迟骋也没好到哪里去,江小鱼觉得全二是闲出屁来了,才会扮猪吃老虎,一天天神神叨叨的化妆易容,扮演汤姆猫逗弄王子那只小老鼠,这算什么乐趣啊?今儿化妆成清洁工,明儿化妆成迈克尔杰克逊的,后天变成学生仔,各种变换身份接近王子那混蛋耍着人家玩,在江小鱼看来,全二这不是闲出屁来这是什么?   娘的,全二手底下什么演艺公司,文化传媒公司有的事,所以找俩世界级的造型师,化妆师,道具师简直易如反掌,于是,全二带着他这一票人一天啥事不干,专门琢磨着今儿要做个什么造型去接近王子那混蛋,为此江小鱼嗤之以鼻,全二自己他乐在其中,就是不晓得哪日要王子那厮知道了真相会是个什么反应,江小鱼还真有点拭目以待。   “操,今儿老子我本色出演!!!”对于江小鱼的揶揄全二一点都不觉得羞窘,他们几个男人?都他妈的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就完了。   “娘的,别他妈的在这瞎扯犊子了。”江小鱼看向那旁的全三正色道:“你悠着点,你胃口太大有人狗急跳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老二刚已经跟黑木交代过了。”瞧见全三那恶劣的眼神向自己射过来,江小鱼在心里大大腹诽一番:“知道你牛逼挂秤砣坠(最)牛逼了,那你娘的也注意着点。”   “知道。”沉声回答,室内的气流真低,要好热闹好折腾的江小鱼和全二觉着浑身长刺儿的不舒服。   奶奶的,尤其江小鱼这厮觉着徒逼,全三这家伙又特么开荤了,这次还是在他家死人脸的地盘上闹出人命,他能跟啥事没有似的继续醉生梦死吗?能不亲自来这南岭一趟再善后一番吗?要知道,这事要是被他家冰娘娘听了去,那他娘的今儿个一年的XO福利可就都没了,谁不知道他家死人脸的脸比干尸的面无表情还特么的死!!!   “嗳对了,这事三爸要我捎给你的。”全二斜眼睨了一眼茶几上的环保袋,示意全三去看,不是别的,又是小草面包房的西点而已,对上面包房的logo图形,全三说不出他这会儿是什么感受,水色父子俩的笑脸会直接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完了,估计他中毒了,还装什么洒脱回来冷静冷静和缓和缓????   也许长辈们不知道不了解自己孩子们的想法,可他们几个整天腻歪在一起的大小子们不可能不懂彼此那点破事。   破事——指的是滕子封、江小鱼、迟骋、全响以及全响的个人私事,所谓私事,说白了就是哥几个那点小癖好,小尊严,小追求,小爱情。一个个外面呼风唤雨各种霸气侧漏各种凶悍各种残忍的,那回了家见了自己的爱人就跟小猫似的,都不知道咋得瑟咋贱嗖好了。   修成正果的就寻思着晚上怎么把人绑在床上大做特做,而且还要变着法换着体位的狠做。   没修成正果还在茫然中茫然,什么嚣张气焰在爱情面前都土崩瓦解,要么仗势欺人,要么放任自流,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茫然状态。   就说说这全三,嗜血好杀的,啥时候眨过眼睛犹豫过啊,这碰上了水色竟然铁汉子也有了柔情心,还知道以退为进,以静制动,在这玩若即若离呢。   全三越回忆越觉着他与水色有缘分,三爸迟岚那日在小草面包房门外的说辞只是一个导火索,点燃这导火索的其实是一个叫缘分的东西,他几次三番的在不可预料的状况下与水色那个男人相遇,如果没有人为他们导演这出戏,那就只能归在缘分这个东西上了。   “嗳,别以为在这和我玩沉默是金就算完事了,我和小鱼可啥都知道,这面的事儿没搞定呢我说你单枪匹马的跑到丽江嘛去了?嘿嘿。”全二笑的极其猥琐,挤眉弄眼的。   江小鱼这厮和全二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立马附和道:“让男人感兴趣的六大神器分别是:1、豹纹2、短裙3、丝袜4、长靴5、钢管6、诱惑的眼神。”这话说的有点驴唇不对马嘴,不过却是意有所指,江小鱼这货也笑的不怀好意。   一向言简意赅的全三一语道破精髓:“孙悟空。”   江小鱼:“…………”   操,真他妈的窘,老三这家伙总是这样,无趣的很好不好?唯一附和以上条件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孙悟空?搞毛啊!!!   韩暮石受伤的事还是传到了水色的耳朵里,当下水色便领着小水草打包了行李匆匆去了青岛,电话里也没说清楚韩暮石怎么就跑去了青岛,这不是重点,所以水色带着儿子直奔青岛。   出了站台,水色就拦截了一脸出租车抱着儿子坐了上去,然后直奔韩暮石在青岛的落脚处。   青岛是个很干净的海滨城市,随处可见娇艳欲滴的月季花,摇开了车窗,放进一股凉爽的清风吹送进来,水色极目远眺城市的景色,觉着心里头特别的平静,那日醒来不见了全三,除了当时的意外之后,水色便在也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就像你在马路上捡了一百块钱也不会去追溯到底是爷爷丢的还是奶奶的丢的一样,你关注在意的只是你平白无故的捡了一百块钱,所以你高兴,干嘛还要自找没趣?   十字路口变灯,车子缓缓地停下来,前面驾车的司机突然开口与水色热络的搭话:“你看好巧哦,前面的车牌尾号是70,我的是71,我1他0。”   水色:“…………”不要怪水色,男人邪恶了。   “我看我看,我要看看。”闻言,喜好凑热闹的小水草急忙忙伸长脖子往前面巴眼看起来,然后傻兮兮的嚷着:“嗯嗯嗯,是70是70,咯咯,咱们1他0,咯咯…………”   水色:“………………”不要怪他,因为他身体的异常,因为他当年的遭遇,对于一些被他埋在心底的知识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还在水色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时候,耳畔再次传来小豆丁发现新大陆的好奇声:“Bo|Qi|De”扭头,小人儿好奇的眨眼问着自己的爸爸:“爹地,Bo|Qi|De是神马呀?”大眼睛水汪汪的好像树上结出的黑葡萄,惹人采摘。   抬头,水色看过去,直接风中凌乱,什么Bo|Qi|De,人家那是青岛银行,不过是缩写logo有点奇怪,是BQD,大概是BankOfQingDao的意思吧。   司机大哥也彻底石化了,水色垂首笑着,伸手摸摸儿子的脑袋耐着性子的解释说:“等你你长大了就知道了。”拿起掉在车座上的魔方重新塞进儿子的手里,男人弯着唇角说:“玩吧,乖。”   “嗯嗯嗯,好~”接过魔方的小东西俏皮地眨眨眼,而后真的低头自己玩了起来,水色没在极目远眺车窗外,始终都侧着脸含笑看着自己儿子坐在那把玩着手里的玩具魔方。   半个小时后,韩暮石青岛的公寓门外,小人儿见门一开,立马谄媚的朝着韩暮石扑过去,抱住男人的大腿就开始撒娇卖萌:“石Uncle石Uncle你有没有想我啊?小水草好想石Uncle啊。”   “呵呵,来,给Uncle香一个。”男人满目的宠溺,不顾下肢的不便,愣是弯身把小恶魔抱起来亲昵:“好好香一个,么~”   小人儿最会溜须拍马,被韩暮石抱着,一副小鸟依人状,用白白的小手扣抓着男人凸起来的喉结,刮搔男人下巴上的青色胡渣,软软的手指恨不得要韩暮石张开大嘴咬上一口,这对爷俩还真是会折磨人。   不同于小东西的莽撞,水色在瞧见韩暮石伤到的腿脚时不由得蹙起眉头来,很是担忧的说:“这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伸出手作势要将小东西从男人的怀里摘出来:“小草听话,石Uncle病了,你快下来别闹腾Uncle。”   术语解释:   1、排款:给钱。   2、串蔓子:买枪。   3、架梁:中间人。   4、登门拜访:杀他全家。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61章:夜晚的活动   小人儿还算乖巧,不过是从韩暮石的怀里又过继到了水色的怀里,反正都是被抱着没有差了,小东西这才没有斤斤计较的噤鼻子瞪眼睛的表示不满。   “到底是怎么搞的?”屋里头坐下来的水色急切的脱口而出,韩暮石的脚肿的像个发酵的面包,根本不容人忽视。   男人的眼波温柔,抬头看着水色身旁自己闹腾着的小水草,口中的话却是说给水色听的:“那面的工程已经完工,剩下的就差等着这次的雇主验房打款了。”所答非所问,故意避开水色的话题。   “别把话题岔开,我问你是怎么搞的?”眉宇间拢着一层阴郁,不知怎么的水色就联想到了全三,他害怕是因为他连累了韩暮石,所以他急切的想要知道缘由。   抱歉暮石,我很自私,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你的身体而是再纠结这事儿的来龙去脉。   “没,其实没什么,一场意外,砖墙倒了砸到了我,还好我有躲开,不用担忧。”韩暮石把落在小家伙身上的目光收回来,直直地射向面色凝重的水色。   “真的只是这样?”口气急切,而且充满了怀疑,有点神经质的感觉。   “水色,你是遇到了什么吗?”这感觉很奇怪,仅凭韩暮石对水色的了解,男人知道水色有事儿。   “哦,呵呵,没,没有,我只是担心你。”尽量不要韩暮石看出他的异样,男人起身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水,而后气定神闲的道:“那结款是…………现金?还是支票?”   “没有最后定下来,还需要后期沟通。”水色扭头正好对上韩暮石向他讨水的目光,只好放下自己手中的纸杯重新掏出一只新的给韩暮石接了一杯温水端过去。   有些心不在焉,还好,还好暮石的意外与他无关,否则水色一定会寝食难安的,起身走到小水草的跟前,水色缓和着语气与小人儿打着商量:“宝贝,是不是该把功课做一做了,嗯?”   一听水色说这话,死小孩不干了,放下手中的动作抬起脑袋极为认真的冲水色说:“爹地,小草还要照顾石Uncle,所以暂时还没有时间来做作业喔~”呦,这不学习的理由还挺充分的。   水色伸手捏了捏儿子的小鼻子,心知道这孩子的心还野着呢,这是刚回来,怎么也得给他个过程过渡一下,不能强逼着小东西马上投入功课中,柔声柔气的顺着儿子的话接茬:“那成,小草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术,先照顾你Uncle两天,然后再把功课温习了知道吗?”   “嗯嗯嗯。”只要不要小家伙温习功课,水色怎么着都好,小人儿马上撇掉手里的抱枕朝着韩暮石扑过去,假惺惺的抱着男人的手臂在那嘘寒问暖的,就好像他是小医生似的。   有韩暮石这个孩子王宠着小水草,小家伙简直快要无法无天,得瑟的不得了,趁着饭后水色收拾餐厅的功夫,把水色的行李箱打开翻出里面的玩具一顿炫耀,直接给韩暮石传去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水色这趟丽江之行还有一个男人跟着,男人震怒,有种被欺骗了感觉,他一直爱慕着的水色难道并不像他表象给人的感觉那么正派?   小水草哪里会想那么多?小孩子单纯想法直接,就寻思拿着手里的玩具在石Uncle的面前炫耀,好要男人也给他再多买一些玩具,这就像女友在自己的男友面前提点说谁谁谁的老公给她买了一条项链,既便宜又漂亮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希望自己的男人也上心给她买一条吗?小人儿抱的就是这种目的,结果他这种目的间接的把他爹地给出卖了。   晚上,韩暮石失眠了,他躺在客房里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始终在回忆着小水草给她偷偷描述的那个大叔的样子,他足以断定,那个男人就是当年的那个凶手,他到底要干嘛?他接近水色的目的又是什么?或者,他们两个是两情相悦的?   不,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如果他们两个是两情相悦的,那他韩暮石不是成了一个千年的大傻逼?守在水色身边这么多年,最后居然被别的男人先捷足先登?不甘心,一定不会甘心,是他先认识水色的,是他一直守在水色身边的,水色不能被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拐走,绝对不能!!!   心里长了草,钻进了小虫子,韩暮石一刻都忍不住的坐立不安起来,猛地掀开身上的薄毯,男人一瘸一拐的下了床,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在他伸手握上主卧的门把时,韩暮石略微怔了一会,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果断的扭开了主卧房的门锁,赤着脚悄悄靠近了床头。   小东西光溜溜的躺在水色的胸前,小脑瓜枕着自己爸爸的胳膊,那表情,美滋滋的,估计可能在梦里头有得了许许多多的玩具。   男人的眼在幽暗的光线下异常闪耀,透着一股子贼光,将眼神定格在水色的脸上流连忘返。   长睫清疏,眉目端静,只是脸色略微惨白了些,韩暮石喜欢水色的宽和大度,喜欢水色那温煦的笑容,喜欢男人那宁静淡泊的气质,斯斯文文的好不绅士。   藕荷色的丝绸睡衣为水色又添上一笔儒雅的气息,这人安详的躺在床上真跟水做的似的柔软,撩拨得男人就连脚指头都蠢蠢欲动。   变了色的眼死死地盯着水色敞开的领口看去,水色瘦了,锁骨深深地凹陷进去跟个碗口似的,睡衣的扣子咧歪着,露出男人大片的颈项肌肤,韩暮石有些情动,恨不得男人胸口上放着的那只小胳膊不是小水草而是他韩暮石的大掌。   激动异常,胯下突突猛跳,逼着男人犯错误,缓缓地弯下身,韩暮石凑近床上毫无防范的水色,极其情色的用鼻子嗅着水色身上的味道,距离近的几乎用鼻子尖戳上水色的身子骨。   从上闻到下,从头闻到脚,后来干脆跪到了地上,歪着脑袋将头探在被子缝隙处,猛劲的吸着鼻子,闻着水色暴露在外腰间到臀部的味道。   忍不住,韩暮石窜到了水色的脚下,伸手摸上了水色露在被子外的脚丫,忐忑的心脏都快蹦出嗓子眼。   许是因为瘦的事儿,水色的脚上骨节凌厉,他的脚作为一个男人来说生的很漂亮,白白净净的肤质也好,而且每根脚趾长得都很整齐,脚趾盖也干干净净的白里透着粉。   伸长脖子,韩暮石偷偷亲上了水色的脚心,很轻很轻,生怕吵醒了睡梦中的男人,可是,只是这样似乎远远不够。   舌尖在男人的脚趾上起舞,宛如品尝着什么山珍野味,真想沿着这双漂亮的脚一路吻上去。   终于,指尖落在水色丝绸质地的裤管上,而后隔着这一层薄薄的料子一寸一寸的向上划着,最后停落在男人腰线下伏起的小山丘上流连,脑海里全是肆无忌惮的幻想,小草说:那个男人有跟他们同床共枕,有同床共枕…………   水色觉得特别的乏,腰上的重量超过了平日的感觉,他睁开眼,看见的竟是韩暮石的睡脸和睡在他们之间的小水草嘟嘴流口水的睡相,忽然一下子心慌起来,他讨厌这种感觉,可他不想连韩暮石也讨厌的,为什么暮石会睡在这张床上?这令他下意识的心生厌恶!!!   急忙忙的动弹被韩暮石压住的手臂将男人搭过来的手臂抡开,水色掀开被子便下了床,他觉着窒息,他决不允许再有一个男人碰触他,绝不!!!!!   后来韩暮石起来后大大咧咧的问水色他怎么会睡到他们的卧房里,难道他是有夜游症?小水草以为夜游症是什么好事情,缠着韩暮石就追问起来什么是夜游症,是夜晚出去旅游吗?天真的可以。   水色心里头有心结,不管韩暮石是夜游症还是什么,他现在就是受不了有除了小水草以外任何的同性碰触他。   当天今早醒来时发现韩暮石睡在他的旁边后,他假装的那点平静全都土崩瓦解了,他岂止是受不了同性睡在他的床上,根本就是无法再与同性在一个屋檐下独处,即使这个人是韩暮石也不行,他有芥蒂,他有代入感,如坐针毡,毛骨悚然,他想想在就离开回碧海!   老天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呼唤,中午的时候水色接到了裕华市丽塔酒店行政总裁秘书萨琳娜的电话,行政总裁秉柒凛钦点水色他们的公司来给他这次进行办公室装潢翻新。   水色与秉柒凛算是认识,程度也就一般,严格的说起来连朋友也算不得,之前因为给江小鱼的【蓝江银行】做设计,所以与身为江小鱼爱人的秉柒凛有过交集,只是,那个时候,似乎秉柒凛和蓝门的太医江小鱼还没有修成正果,真是世事难料,不过一年而已,见面分外眼红的两人已经成为了蜜里调油的终身伴侣了。   062-063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062:汪汪   水色知道,这次的活能找上他都是迟岚大哥帮忙牵的线搭的桥,心里头很是感激,他与年近五十的迟岚算是忘年交,特别的谈得来,只要是迟岚这个人思想活跃,特与时俱进,跟他一点没有代沟反而还很懂他,对于生活对于孩子有很多共同的见解,这些年里,两人从开始的客户关系已经渐渐发展成了朋友。   他每个月会回裕华市,小草面包房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见见这位在人生道路上给他许多观点的老大哥,除了喜欢迟岚给小水草拍照的风格也喜欢与迟岚沟通闲谈,每次都受益匪浅。   想都没想,水色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在电话里初步简单的与秉柒凛的秘书萨琳娜敲定了一下时间后便结束了这通电话。   萨琳娜是位大美女,她是全二少爷内定“媳妇”王子的表妹,是全大少爷捧在手心里宠溺着的廖响云的微整形客户,绕来绕去,其实大家都是一家人,早晚会走到一起去的。   就像江小鱼那口子秉柒凛的特助展翔,其实是滕子封“大媳妇”仁莫湾的妹夫一样,拐来拐去都没逃过是一家子的命。   有了借口,水色脸上凝聚的愁容渐渐散去,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提出来给韩暮石聘请一位保姆来暂时照看他,韩暮石不听,坚持着要与水色一块去裕华,那座城市其实是两个人的老家,韩暮石的父母兄弟都还在那座城市,韩暮石回去也未尝不可,水色只想着男人回去由家人照顾着也是件好事,却没料到韩暮石的另外一层寓意。   翌日,两人便启程动身,等到了裕华市后矛盾渐渐升温,水色想要韩暮石回家,而韩暮石则跟他说什么不想父母瞧见他这个样子担忧,所以他不能回家,还要拜托水色照顾着他。   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下来?就是不想在与韩暮石单独住在一个屋檐下,秉柒凛不知道同行的还有韩暮石,所以只在丽塔酒店给水色一人安排了房间,水色了解韩暮石一向的打法,所以他心里头觉得梗着一根刺,难受的很,就算是他出钱给韩暮石再开一间房,也不能容忍让韩暮石住进他的房间。   他不是那种能激烈表现情绪的男人,总是给人以温润如水的斯文劲,其实恐怕除了全三,就连跟他多年交情的韩暮石也不太清楚,水色是那种外柔内刚的男人,他也会激进,然而能令他发狂的唯有全三对他做的那种事情。   其他的,他一般就笑着包容忍让了,就像现在,他心里虽是不高兴,还是照顾着韩暮石的情绪妥协下来,大不了他就自掏腰包给韩暮石再开间房,也没有必要非要强人所难,而且韩暮石说的也不无道理,他的脚伤成这样,回去不是给他父母添堵呢吗?是他心急考虑的欠妥了。   在丽塔酒店下榻的当晚,秉柒凛做东亲自宴请水色,本来酒店方就不知道韩暮石此趟也跟着过来了,再加上男人的腿脚不方便,水色也就没有带着韩暮石去赴宴,原本想把小豆丁留下来的,可小家伙不干,吵着嚷着要跟着水色一块去,就这么,抱着小水草的水色出现在了秉柒凛的对面。   眼前的冷面男人跟那年他们在[小草面包房]初遇时没有过多的变化,浅麦色的肌肤,微卷的黑发,淡漠的面容,疏离的眼神,冰一样的感觉,禁欲式的脸孔,一样的气度不凡。   偷偷观察了秉柒凛有半天了的小水草在桌子下面偷偷拉扯爸爸的衣角,见水色笑着低下头来用眼神询问自己,小人儿咕哝一口唾液小声嘀咕说:“爹地,爹地,大叔的脸色为什么这么臭?好像吃了大便一样喔。”   秉柒凛:“……”冤枉啊,他这是天生的面瘫啊,小盆友不要这么直白好不好瓦~~   水色:“……”死崽子,怎么竟瞎说实话啊???   男人尴尬,急忙忙抬手冲着对面一表人才的秉柒凛笑着赔不是:“啊呵呵,抱歉,小孩子乱讲话,秉总千万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童言无忌。”面瘫的秉柒凛还是很有风度的,再怎么着,他也犯不着跟个四岁大的小娃娃置气不是,况且人家孩子又没有说错,他天生缺陷不行啊!!!!   说好的餐桌上不谈公事,两个男人无非就是相互客套一番,不管咋地,他们之间还有着迟岚这层关系跟着呢,保不准以后多接触接触便就走的近了,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其实,一向对应酬不怎么感冒的秉柒凛能亲自宴请水色,还不也是为他家的江小鱼着想,不管咋地,这也是卖给全家小子三爸迟岚一个面子,如若不然,一个水色哪里有身份要他亲自坐在这里陪客啊,再来,其实当年他在[小草面包房]初见水色那会,还的确是被水色那雅人深致的气质给吸引了,加上他也喜欢孩子,反正挺多元素综合着,才促成了他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说过多少次,吃饭的时候不许吧唧嘴。”搂着小人儿的水色低下头虎着脸纠正小水草不好的恶习。   小人儿也是要面子的,嘴巴里被鸡蛋黄塞得满满的,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了眨,看看对面的冷面大叔又瞧瞧自己的爹地,觉着面子受挫了,想了想后,雷声大雨点小的突然就开闸嚎啕起来。   秉柒凛:“……”   水色:“呃……”死小子,真给力,就会给他添乱子。   闹腾起来的小家伙的确扰了整间包厢的清幽,其实带着孩子出席客户的宴请就挺冒昧的,这孩子再这么一闹腾起来,的确挺要水色失面子的,男人窘迫不堪,一面柔声哄劝着炸起毛的小东西,一面难为情的冲着对面的秉柒凛连连说抱歉。   哭了一溜十三遭,在水色无奈的忏悔下,小家伙揉揉红红的大眼睛,挺起小胸脯说:“那好吧,我是看在冷面大叔的面子上才不哭的喔~”艾玛,这小鬼,还懂得拉关系套近乎,简直要秉柒凛受宠若惊啊,人家娃娃是给他面子啊~~~~   水色无奈的对秉柒凛笑笑,后者表示理解,而且一点也不觉着小豆丁闹腾人,还喜欢的紧,这些日子为了孩子的事儿,他和江小鱼发生点小摩擦,生子的方案研究来折腾去,最后也没有确定下来,还勾得家里头两位老顽童也起了摩擦,江潮想要枯木逢春,试着说服曹海要不他也再来一个孩子,结果因为老佛爷这句不知道是玩笑还是真心的话,曹海那老家伙把家里头作的那叫一个鸡犬不宁,想想就头疼,想想就想笑。   这会儿秉柒凛瞧见了水色怀里的小娃娃有点触景伤情的意思,心里头痒痒,现在就想把江小鱼那厮揪回来,就拍桌子问他成不成,不成就给他有多远滚多远!!!!   “娘的,你给哥躲在这里跟哪个野汉子偷情呢?”咣的一声,包厢的门被大声吆喝着的江小鱼自外头一脚踢开,他人还没进来,一条瘸腿的黑大丹犬就嗖的一下子窜了进来,直扑上位的“主夫人”秉柒凛,摇头晃脑得瑟的很。   哇的一声,这下子小家伙是真哭不是做戏,江小鱼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加上黑大丹冰淇淋的出现,把小人儿给吓到了,抱住爸爸的脖子把脑袋藏到水色胸前的衣服里就开嚎,哭的那声音,估计十里八村的都能听了去。   “恶俗!”秉柒凛心情不太好,江小鱼这一鲁莽,他立马就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冷眼射向嬉皮笑脸的江小鱼喝了一嗓子。   “呦,这不是水经理吗?丫,小崽子怎么了这是?”江小鱼管你孩子大人的,他们那几个男人一个一个都无药可救,脸大无边塞宇宙的,只要他们喜欢,真敢给你和儿童抢甜筒吃,不怕丢人现眼,就怕丢的没深度。   水色好窘,他与江小鱼以前有过合作的,多少也了解一点这匪气十足男人的脾气秉性,吓哭了小水草他也说不出来啥,谁要他带着儿子来赴宴的呢。   只得一边哄着悠着小家伙,一边冲着江小鱼寒暄,就听得小家伙窝在水色的怀里呜呜嘤咛着:“呜呜呜,狗,汪汪,小草怕汪汪,爹地呜呜呜~~”江小鱼养的这条黑大丹犬的确个头大了点,长得也凶悍了点,黑不出溜的跟块黑炭似的,不怪小东西他害怕。   “哦~乖,小草不怕,没事的。爹地在这呢,你瞧,它不咬人的,可乖了。”水色有点手忙脚乱,心想着说什么下次出来谈事不能带孩子出来。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063:棍子,咯!   江小鱼往秉柒凛的身边大刀阔斧的一屁股坐下去,要不是顾及着死人脸的面子,江小鱼都特么想提枪上阵了,马不停蹄的从全三那赶回来,“帅哥”憋得够呛,沦陷在秉柒凛这后他就彻彻底底化身成为了妻管严,娘的,比他妈的他养的黑大丹犬还忠犬。   不知道秉柒凛是不是更年期了,脾气暴得很,动不动就不要他碰不要他摸的,做个爱比他娘的买彩票中个五百万还难,江小鱼这心碎的捧出来跟饺子馅似的,完了吧,还不敢在外面偷腥,这要是被“冰娘娘”知道了,非得把他胯下的“帅哥”踢爆不可,苦啊,做一的都苦不堪言啊!!!!   看着小豆丁哭倒在爸爸的怀里抽噎着,江小鱼起了玩心,他凑过去拨弄拨弄小家伙的黑头发逗弄他:“喂,你不是男子汉吗?怎么连猫咪都害怕?”   “嗯?”闻言,窝在爸爸怀里装鸵鸟的小人儿终于抬起头来,江小鱼一瞧,乐了,这崽子屁大会儿功夫就把自己哭的跟花猫似的,那眼睛安水阀了吧,要不怎么说哭就哭的呢?   满眼泪痕的小家伙不明所以,哪里有猫咪?小水草最喜欢猫咪了。   “那是只猫。”江小鱼胡诌八扯的本事完全遗传自他的老子曹海,当着小水草的面指向坐在秉柒凛脚下的黑大丹犬说,“黑猫警长啊!”   噗~正在喝水的秉柒凛差点没喷了,尼玛的他以前光听过指鹿为马,还真就没听过指狗为猫的,还黑猫警长????   “咦?”小家伙被江小鱼的话吸引的一下子就不哭了,大眼睛晶晶亮,电视外头的黑猫警长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小草最喜欢黑猫警长了,歪歪脑瓜,视线往秉柒凛脚下的大黑狗瞟去。   虽说是胡诌八扯,不过水色和秉柒凛不得不承认,江小鱼这厮还挺有哄孩子的天赋的,不成,死人脸心动了,晚上回去给江小鱼点甜头,好好研究研究要孩子这件事儿。   再说那大黑狗冰淇淋,丫的特有灵性,就差会说人话了,就没有这畜生看不懂得事儿。   被自己的主人这么一指,大黑狗立即配合起来,一脸的温驯,浪桑的摇晃起大尾巴来,规规矩矩的坐在“主夫人”的脚下,可老实了。   “猫猫?”小家伙似乎还有点不确信,盯着大黑狗说,“大猫?”大眼睛看看秉柒凛又看看江小鱼,最后扬起脸看着水色的下巴颏求证,“爹地,爹地,是猫猫,是大猫,黑猫警长。”   “对头小鬼,白猫那是洗洁精。嘿~”还在水色踌躇着要怎么开口回答儿子的问题时,江小鱼这臭不要脸的主儿把话轻松接了过去,完了完了还呲个牙,足以以假乱真了,看小家伙那表情,八成九的信了,好嘛,黑猫是黑猫警长,白猫是洗洁精,这句精辟的话被小家伙一直从小记到大,以至于小水草长大后都习惯性的管黑色的狗叫猫,这都是江小鱼这厮造的孽啊。   果然,孩童天真,容易相信大人的话,没多大一会,小水草就大起胆子来,拍着大黑狗的屁股满屋子的耍起来,再看人家冰淇淋那狗委屈地都快哭出来了。   它虽是畜生也有和谐生活的好不好?身为同性恋的宠物,它的性向自然也要向主人靠拢,所以,黑大丹冰淇淋的屁股每晚都会开花,是的,没错,江小鱼这么爷们个男人,养出来的狗居然是受,是受啊各位,被家里头的白藏獒白兰地先生吃的死死的啊,追在屁股后面四十八小时不停歇的求欢啊喂!!!   所以,死小孩,能不能请你不要拍本尊的屁股?呲牙!好想咬你的小鸡鸡,见鬼,汪汪汪汪嗷呜~~~   瞧着蹲在飘窗前把人家大黑狗逼得无路可去的小水草,水色柔润的笑着,一双杏眼盛满爱溺,等他收回落在儿子身上的视线转回头来的时候,好死不死的正好与江小鱼那审视的目光撞个正着,先是一愣,而后客套的笑笑,水色不懂江小鱼那是什么眼神在看他,难不成他脸上长了四只眼睛不成?   “小草真可爱,哈哈。”江小鱼不咸不淡的开了口,其实就是想替全三套套话,这都是什么事啊?皇上不急急死太监的,当初他看上秉柒凛的时候,江小鱼清楚的记着全三是怎么跟他说的,问他知道匪徒两个字怎么解释不,知道的话就上,别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转到他江小鱼这里来了,轮到他来提点闷葫芦一个的全三了,娘的,爽!哈哈哈哈。   像这样寒暄奉承的话水色听得多了去了,即使他家的小草真的很可爱,他也还是要谦虚的客套上两句哪里哪里。   江小鱼那双琥珀色的眼生得野性十足,男人大刀阔斧的往他对面那一坐,虽已是极力在遮敛,仍是止不住的从里往外散透着一身的匪气。   这会儿眉眼带笑,一脸的和气,问着他说:“这带小孩其实挺累人的,水经理这些年一直都单着吗?怎么不考虑给小水草找个妈妈呢?”江小鱼这是为了兄弟破天荒的生出耐心来,在这里跟七大姑八大姨似的扯老婆舌,娘的,要以他的性子坐这问什么问,找人查他一查就啥都出来了,偏全三那闷葫芦不让,搞什么高深莫测啊。水色脸上的笑容明显的一僵,那双温润的眼也有些乱,开口再说的话也是闪烁其词,无非是一些小草已经记事了,怕给孩子心理带来负担,现在的人都如何如何现实,他家境也不殷实还带着个拖油瓶,实在不想耽误人家好姑娘,一套说辞说的倒是滴水不漏,挺像那么回事似的。   江小鱼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些不过是一个前奏一个铺垫,话锋一转,桀骜不驯的眼不动声色地落在了水色那张儒雅的脸庞上:“真是奇怪,如我冒昧,我怎么觉得小水草生得一点也不想你呢?呵呵。”江小鱼笑道别有深意,许是他的话过于唐突,一向自诩极具涵养的秉柒凛立即在桌下向江小鱼伸出魔爪,不偏不倚正好掏上江小鱼胯间的“帅哥”。   于是,风度不见,男人吃痛的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暗自在心底咒骂秉柒凛其实就是一个下了床就翻脸不认帐的闷骚货,娘的!绅士?绅士就在饭桌底下伸手掐人鸡巴的啊????   水色本是窘迫的,觉着江小鱼这话实在冒昧,要他很是尴尬,不等他想好回复的说辞,不成想那胖就出现了状况,先是江小鱼的脸突然扭曲起来,后是小水草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蹦跶出来,凑到冷着脸的秉柒凛与呲牙咧嘴的江小鱼跟前傻呵呵的伸少手指着正在桌子下搞小动作的两个大叔奶声奶气的问:“Uncle,Uncle,你们两个也是同桌吗?不然怎么手牵手喔?”   三个大人一愣,就瞧见小人儿微微哈腰,瞪圆黑漆漆的大眼睛,指着江小鱼的裤裆很是好奇的抬小脑瓜问道:“那个是什么喔,Uncle?金箍棒吗?”抓抓头,小东西一点都不理解,“可是Uncle干嘛要把棍子放在腿中间啊?那走道岂不是很不舒服吗?会咯的。”   噗~这次喷水的是水色,男人急忙忙将手中的茶碗放下,一脸尴尬的抓起纸巾擦拭嘴角,满眼的着急,就想着要小家伙赶紧过来,别再那给他丢人现眼的了。   “是啊,会咯的,这都怪你秉Uncle突然伸手掐我。”江小鱼大咧咧的说着,伸手就想抱小家伙坐在大腿上,吓得小水草连连后退,脑瓜摇晃的好像拨浪鼓。   三个大人都好奇,不知道小水草这是为何,忽听小豆丁叫道:“不要不要,小草不要上去坐,会咯屁股,扎屁股,棍子。”   秉柒凛的脸再也挂不住了,真想掀桌子把江小鱼踹出去,当着孩子面前瞎说什么?再者,就算没有孩子还有水色在呢,秉柒凛不像江小鱼他们几个厚脸皮,四人脸的面子薄着呢。   “小草,不许淘,快过来。”水色虎着脸,除了凶凶自己的儿子,男人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来缓解此刻的尴尬了,他早就觉着秉柒凛与江小鱼关系不一般,现在看来,果然非同凡响,水色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他不该对此厌恶的,他们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情,恋爱是自由的,自己不该抵触,应该以平常心来看待,不要怨天尤人,主观不努力在这客观找理由的。   一个眼神射过去,江小鱼这个匪气的男人立即识趣地闭紧了嘴巴,秉柒凛懒得搭理他,亲手叉了一块酒梨鹅肝放到了小水草的盘子里化解气氛哄道:“小家伙,尝尝看。”   “谢谢Uncle。”眉眼弯弯,小东西绅士有礼,然后张大嘴巴就咬上了秉柒凛叉给他的鹅肝,像个小老鼠似的就啃了起来。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064:逆天的抢答!   小人儿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胃口特别的好,简直快把桌上的美食风卷残云一番,撑的肚皮圆咕隆东的像个皮球,赖在水色的杯里开始放懒,吃饱喝得开作啊这是。   后来孩子数字唉闹腾的厉害,局子不得已也就散了,江小鱼那个归心似箭的样儿,水色又不是瞎子的,心寻思还是他主动点提出结束这餐的话好了,果然,在他说完后江小鱼简直要手舞足蹈起来,美滋滋的扯着死人脸带着他的黑大丹回家了。   出了餐厅,水色没有带着小东西直接回酒店,而是沿街闲逛起来,想吹吹晚风,看看夜景。   五光十色,霓虹闪烁,音乐喷泉华美另类,水柱冲天,似要将天洗涤一般,令人舍不得转开目光。   本来还懒洋洋的小水草在瞧见了同龄的孩子围着喷泉撒欢的嬉闹着时,立马精神起来,松开水色的手就屁颠屁颠的奔过去,啧啧啧,那个急切的劲儿,好像要去投胎转世。   清爽的夜风像婴儿柔软的手掌,轻抚着水色的面眸,一身米色休闲装的男人凭栏而靠,抿着唇瞧着自己的儿子混在一群小家伙中间跑来跑去,可爱的孩子,不一会就打成了一片。   “慢着点,别摔了。”时不时的,水色总要嘱咐上两句:“让着点妹妹,不许欺负妹妹……”   小水草得意死了,一群小丫头片子围着他转悠,把他美的,牛气冲天的,一会勾勾这个妹妹的手指,一会拉拉那个妹妹的手腕,要么就趁人家家长不注意,抱住脑瓜就香一个,几家父母看着都忍不住的笑,都说现在的孩子早熟,瞧瞧,瞧瞧,才几岁啊,就知道亲亲了,呵呵。   有个三岁的小女娃长得特别的可爱,跟芭比娃娃似的,水色瞧着自己儿子溜须拍马那个贱嗖样,忍不住的笑弯了眼睛,小色鬼一个,才这么点就知道找漂亮的小女孩耍了。   三岁的女娃似乎对一个劲朝她献媚的小水草不感冒,连正眼也不瞧小家伙一眼,小女孩特别喜欢那东西问人话,她瞪了一眼小水草,拿着一张有两个穿山甲的图片,指着其中一个穿山甲问她的爸爸说:“爸爸这是什么?”   那位爸爸在回答自己女儿的问题前礼貌的冲水色点了点头表示友好,水色也是礼貌的以笑敬过去,然后那位爸爸回答女儿说:“这是穿山甲。”   小女孩喔了一声后,又指着另外一个穿山甲重复问题问:“那这个是什么?”   水色正拧着矿泉水的瓶盖,就瞧见小水草欠蹬似的一个箭步冲上去,推开人家爸爸邀功似的站在那小女孩的面前大声的回答说:“穿山乙。”   噗~咳咳咳咳~真雷,水色一口水喝的差点没把自己呛死,在看人家女娃的爸爸也是一副风中石化的样子杵在那无语。   小女孩似乎还挺相信小水草的回答,粉色的头领子在脑顶的疙瘩咎上飘飞,抓着那章图片凑近小水草奶声奶气的问:“为什么它们的名字不一样呢?”   胡诌八扯可能是小水草与生俱来的本领,笑嘻嘻的也凑近了小女孩说:“因为它们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妹妹啊,你看,我是哥哥我叫水草,你是妹妹,你叫什么啊?”   “雪音,我叫雪音。”嗬,小水草行啊, 这么快就把妹妹的名字骗出来了,虎父无犬子啊。   立即乘胜追击,小家伙伸手牵起小女孩的手腕把她拉到花坛前坐下去,然后急切的问东问西:“你的名字真好听,你是冬天出生的吗?你在哪里上学啊?听你的名字是学音乐的吗?我也很喜欢唱歌呢,哪天你来我家唱歌啊?”   好听你妹啊?出生你妹啊?上学你妹啊?音乐你妹啊?唱歌你妹啊?人家才三岁好不好?你丫的才四岁好不好啊小鬼头!!!   小女孩的爸爸不好意思怎么着,可人家给女儿买甜筒回来的妈妈不干了,瞧着小水草那贼头贼脑的样就讨厌,抱起自己的女儿扯着老公的手就走了,于是,小水草受打击了,呆呆的坐在花坛子上抻个脖子一直看到那一家三口消失不见,才失落的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水色瞧着心疼,急忙过去把儿子抱到怀里安抚:“怎么了?幼儿园里不是有很多小朋友吗?等开学了回去了找他们玩,刚刚不是囊着要给你们班的美美打电话吗?爹地这里有电话,要不要现在就打?”   好半天没个音儿,正当水色担忧的时候,小水草猛地抬起头来,握个小拳头愤恨道:“人在漂亮也没用,她妈妈好讨厌。”小人儿气势汹汹:“爹地你放心,小草以后一定找个孝顺的好相处的回来给你做媳妇。”   “小东西,是儿媳妇。”捏捏儿子的鼻子,水色笑的合不拢嘴:“小草还小,最主要的是好好学习,还有小草是男子汉,男子汉应该和妹妹保持一定的距离知道吗?不可以随便就亲亲喔。”   小东西根本没理水色这一茬,扬起脸眨着眼睛问爸爸:“爹地,小草和妹妹有什么区别啊?”   水色:“……”   “为什么要蹲着嘘嘘啊?小草怎么站着啊??”   “……”   “爹地,爹地,小草再问你话啦,快点回答小草了。”、   “小草的问题太多了,爹地一下子记不清了,这样吧,小草把功课温习了,做完一道题爹地就回答你一个问题好不好?”   “喔喔喔,这件事情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咯咯……”贼溜溜的吐吐舌头,小东西一下子滑下水色的怀抱,吵吵嚷嚷着奔着喷泉再次跑过去:“我有大黄蜂,你们谁要跟玩,哼哼!”   水色坐着,看着那旁像个孩子王的儿子笑得合不拢嘴,没有过多的去勒令小水草做什么,一直到小家伙自己闹腾的法了,音乐喷泉广场上的孩子也渐渐散去了,小水草才兴趣怏怏的走回来,呼哧呼哧的爬上水色的大腿,一屁墩的坐上了爸爸就开始耍赖不走,死小孩,作够了想起来累了!!!   小人儿嘟着嘴扑到爸爸的怀里抱着男人的颈子就开始哼唧,水色拖着儿子的屁股抱着小家伙,知道是小东西乏了开始闹觉,擦擦孩子额头上的热汗,水色伸手拦了一辆车子回了丽塔酒店。   不出所料,在返回酒店的路上小水草就窝在水色的怀里睡着了,水色怕孩子被夜风吹了着凉,下车前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小水草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抱着儿子下了车。   “暮石?”出了电梯的水色远远的就瞧见了靠在他房门口的男人,压低了嗓子唤了一声,不知道男人站在这里等他是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了?抱歉,电话忘记充电了,怎么?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吗?”   “睡着了?”男人的声音很轻,男人的眼睛看着水色怀里的小水草,不着痕迹的避过水色的话题,他站在这里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电话打不通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水色走近,抱着小水草显得有些手忙脚乱,韩暮石靠过来,作势想把小人儿从水色的怀里接过来,水色下意识的扭胯示意韩暮石从他的裤兜里把房卡掏出来,不想和韩暮石倒手,怕在把小东西给吵醒。   男人明显一怔,而后立马清醒过来,这是他求之不得的,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毫不犹豫,韩暮石伸手擦着水色的胯骨就摸进了男人的裤兜。   触感可怕,两人皆是一惊,韩暮石心颤,水色心惊,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是怎么了?难道是大脑穿刺了吗?不然怎么会说出这句话来?   忍者强烈的作呕感,水色高高地蹙起眉峰,毫不掩饰他眼中的厌恶之色,使劲要自己忽略韩暮石在他裤袋里摸索的手掌。   “找到了。”韩暮石没有得寸进尺,懂的以退为进,麻利的从水色的裤兜里拽出房卡后塞进了卡孔把门打开,然后让着抱着儿子的水色先行进屋。   安顿好小水草的水色起身擦擦额头上的汗,一会身就撞上了含情脉脉瞧着他的韩暮石,若是没有与全三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可能水色不会发现韩暮石眼中隐现的情欲,这要他恍然大悟也后知后觉。   他不想与韩暮石撕破脸,那是因为他不想失去韩暮石这个好朋友好搭档,避开男人那已经显得露骨的视线,水色淡笑着说:“晚了,我也累了,什么事咱们明儿在说吧暮石。”   不愿意停下来等待男人的回答,水色自顾自的忙起自己的事情 来,俨然一副下达了逐客令的架势,这要韩暮石找不到可以留下来的理由,但,男人还是依靠在他们的门边站了很久后才离开。   065-069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065:岚Uncle   韩暮石离开后水色才稍稍松口气,沐浴过后的男人坐在自己儿子的床边,借着镶嵌在墙壁上的小夜灯光线,水色眼波柔润的瞧着睡梦中儿子的脸庞,像谁呢? 像那个恶魔吗?   ……   “听话,快过来把牛奶喝掉!”水色快被小家伙给忙活死了,先前是好说好劝的把衣服给套上了,现在又追着小崽子的屁股后面给吃的:“赶快把鞋子穿上,爹地说过多少次了不许赤脚在地上跑,凉,你到底停不停下来?在不听话待会爹地把你一个人锁屋里。”   “哼哼!你不能那么对待我。”小人儿呼啦啦的跳上大沙发,挺胸抬头的掐着腰冲水色囔:“小草可以告爹地虐待儿童,哼哼哼!”   “还蹦,还蹦,快下来,下来把牛奶喝了爹地就不锁你了,乖。”水色缓和了语气,小东西吃软不吃硬,骨头硬的很,男人端着热牛奶凑上前去哄劝起来:“爹地约了岚Uncle,小草要是不去爹地可就领着别的小朋友去了,刚刚在楼下餐厅的那个小朋友可爱的很,爹地相信你岚Uncle也一定会喜欢,不是非要给小草拍的喔。”   小人儿眨眨眼,即刻咧嘴撒起泼来:“给我给我,我喝我喝,啊啊啊啊~~~爹地喂我,呜呜呜啊啊啊,不许带别人去,哼哼哼~”   水色笑着在沙发前坐下,小水草一把抢过男人手中的牛奶杯,像个下老虎似的张大嘴巴一口闷,牛奶汁液淌了一嘴巴,撑得小犊子直打嗝,完后抱住爸爸是腰就开始撒娇卖萌。一个劲的问水色是不是最喜欢小水草,勒令男人不许看不许抱别人家的娃娃,男人要是不答应,他就跟小蛆虫似的用脑袋在男人胸前咕蛹,扭来扭去的一刻也不消停,闹的水色抬手轻轻在小水草的小屁股上拍了两巴掌,最后亲昵的把大儿子抱起来一顿亲。   一个小时后男人领着儿子出发,本来去小草面包房之前想去看看韩暮石的,可水色一想到最晚韩暮石瞧他的眼神他就退却了,没打招呼,直接坐着酒店的专用车去了他开在篮庄附近的【小草面包房】,与迟岚月在男人的日惯漂亮宝贝工作室】,不过在去那之前水色想先去面包房看看,主要是知道迟岚喜欢他这儿的面点,这不寻思过去给跳点好吃的捎过去做人情。   最幸福的事情之一就是与儿子一起烘培西点的过程,其实,不管在这面有没有公司业务上的往来,水色每个月都会回裕华市一次,查账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亲自烘培一款西点来赠送给那日第一百个进来选购甜点的客人。   这算是男人为了满足儿子小时候许下的小小愿望,小水草当年天真的冲水色说:爹地爹地,小草想要永远都吃不完的甜点,和爹地一辈子都吃不完,可以天天吃咯咯。   为了这句话,水色在裕华市开了这家面包房,这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也是他噩梦的伊始,在怎么畏惧,水色知道他总有一天要落叶归根的,所以他用他的【小草面包房】做媒介连接他与这座城市。   九月九号是他生下小草的日子,水色憎恨那个五年前强暴他的男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经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了,他早已爱上了他的宝贝疙瘩,所以水色选择九月九号这一天无论进店的客人选不选购甜品,都会免费得到一份由他亲自烘焙的西点,他想给儿子祈福,这不算什么,只是一种小小的心里安慰吧。   小家伙一脸的面粉像个白猫精,围在水色的身边跟着捣乱,弄得锅碗瓢盆叮当作响,要么就恶作剧的扯开水色的围裙,抓着黄色格子的围裙在边幅就站在男人的面前呼扇起来,叫着囊着蝴蝶飞飞,美的不亦乐乎,扇的案板上的面粉子都飞了起来,气的水色哭笑不得的。   实在没招了,水色就单独给小水草捏了一团面给他玩,小东西嘟着嘴一脸的认真,蹲在地上揉来揉去的,最后拿着一个四不像冲着水色炫耀:“爹地爹地你快看,黑猫警长,一会把黑猫警长也塞进炉子吧,小草要吃自己做的黑猫警长烤饼。”   “好~”男人眯眼笑着:“只要你乖乖的不给爹地捣乱在旁边看着,爹地就先给你把黑猫警长烤出来好不好?”   “嗯嗯嗯,好好好,给,咯咯。”高高的举起来,猴急的想要水色马上就把这事儿给办了。   父子俩闹闹腾腾的在小草面包房折腾了小半天后,小家伙捧着他的黑猫警长烤饼美美的跟着爸爸走了。   全想三爸迟岚的【日惯漂亮宝贝工作室】内,臭屁的小人儿立马嘴巴甜甜的冲着迟岚扑过去,嗲声嗲气的诱惑着特别喜欢他的迟岚:“岚Uncle岚Uncle小草好想岚Uncle。”   张开小胳膊小短腿的就往迟岚的身上扑,像个小蛤蟆一下子就粘在了迟岚的身上,迟岚稀罕的一直笑得合不拢嘴,丝毫没有察觉小东西那点小心思。   小草是这么想的,他多和迟岚亲昵亲昵就可以给爹地把拍照的钱给省下了吧?大家都这么熟了,岚Uncle还好意思管爹地要钱了吗?就算还要钱的话,是不是可以多撒撒娇,要岚Uncle免费多给他拍一些?嘎嘎~   小算盘打的叮当响,只可惜,给他跟拍记录成长经历的拍照钱,早在当年水色和迟岚初识的时候就已经给清了,所以说,小家伙在怎么撒娇卖萌那笔钱也回不来了,哈哈。   “小宝贝,真的有想Uncle吗?”迟岚垂首眯着眼,笑呵呵的看着怀里的小水草。   小人儿似乎对迟岚左面脸颊上的刀痕情有独钟,每次都忍不住的伸出小手指偷偷的搭在上面摸两把,大眼睛亮亮的,嗓音清脆:“真的真的是真的,小草真的有想岚Uncle。”   “哦?那要怎么证明小宝贝想Uncle了?”迟岚亲昵的用鼻子尖磨蹭小人儿的小鼻头,心里头这个稀罕啊,就是迟聘他们小时候也没小水草这么萌人啊,瞧那小鼻子小嘴儿的,越看越稀罕。   眨眨眼,小人儿笑容可掬,急忙忙在迟岚的怀中把小胳膊伸出来,然后向做保证一样的指着自己身上各处就吆喝起来:“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里……这里这里都想了,可想可想了咯咯……”   迟岚与水色熟识的很,也就不客气了,男人压根就没理水色这一茬,抱着小鬼头转身就进了屋,那意思要水色也甭跟他见外,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店就好,瞧着迟岚稀罕儿子那个劲儿,水色无奈的笑着跟着进了去。   要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好是好,但这些年还是个守分寸的,就像迟岚除了最早问过他关于小水草的母亲后就在也没有问过,而迟岚总在水色面前提他那三个儿子却从来没有提过他们的妈妈,水色也知趣的从来没有问过。   他们的关系挺玄妙的,一起相处只局限与他们两个人,迟岚没有带着水色进入他的朋友圈,同样的,水色也没有要迟岚融入他的朋友圈,这些年来,始终都是他俩约来约去,联系着他们的是小水草。   水色往那一坐,一派的优雅,他静静的瞧着迟岚逗弄着自己的儿子,莫名其妙的开始打量起迟岚的,怎么看怎么不认为迟岚是个年逾五十的男人。   皮肤白,瓜子脸,眼睛不大却黑亮,薄唇小嘴,鼻翼丰满,穿得得体不失格调,往那一坐,抱着小水草就跟父子俩似的,丝毫不突兀。   猛地,水色为自己突生的想法感到一个激灵,同性恋三个字眼毫无征兆的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怎么会觉着迟岚是同性恋?是他的言谈举止还是他给人的感觉?   杏眼瞪圆,是的,迟岚的气质和给人的感觉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像他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为何始终单身?莫非他真的是喜欢男人????   儿子儿子,他说他有三个儿子,可他的身边始终没有出现过异性,来来往往给他介绍过的几个大客户似乎也都是同性居多,是他想多了吗?是他自己遭遇这一切不堪之后变得敏感疑神疑鬼了吗?还是事实就是如此?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066:我来演狗熊   “水色,怎么了?呵呵。”发现水色坐在那愣神的迟岚扭头笑问着他。   真是尴尬,水色柔笑:“没,没什么,呵呵。”   “瞧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如果方便可以和我说说。”小家伙窝在他的怀里啃着面包圈,像个小老鼠。   “真没什么。”水色莞尔。   “那是我多心了”紧了紧手臂,害怕小人儿掉下去。   “对了,谢谢岚哥又给我介绍活,看来我说什么都得好好感谢感谢你了。”换了个姿势,水色把双腿交叠起来。   “咱们之间还说什么谢呢,要是真想谢我,我看要不把这小豆丁给我抱回去哄两天吧呵呵。”虽是玩笑的话,迟岚心里还真有点痒痒,打上了小家伙的主意,啧啧啧,瞧那胖嘟嘟的小脸蛋,爱死了。   “岚哥真是喜欢孩子。”这事还真不行,小草是他的宝贝疙瘩,一天见不到就能想死他的。   “是呐,喜欢。”叹口气,可不是喜欢,一家子男人都快把他闹腾死了,小小的不省心,老的老大还老不正经。   “没事,岚哥仨儿子,什么孙子孙女的指日可待的,呵呵。”算是奉承吗?水色对自己的虚伪表示咋舌啊。   脸色一暗,水色这话还真的提到了迟岚的伤心处,有仨儿子怎么了?照样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仨儿子俩喜欢男人的儿子,还有一个连是不是喜欢人类都不确定,唉……愁啊……   完了,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Uncle你吃。”小草打开包装,显摆的把他自己做的黑猫警长烤饼,拿出来往迟岚的嘴里塞:“小菜亲自做的呢,不信你问爹地,可好吃了。”   “好,真乖。”迟岚张开嘴含住了小人儿塞给他的小烤饼,笑容可掬,心尖都快被小水草哄得化开了。   “你这儿是有装潢了吗?”水色起身随处走了走,瞧着跟先前有些区别的工作室:“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哪啊。呵呵,就是刷了一层色,把家具的位置换了换,你看,那不还是那个画柜么,呵呵。”迟岚松开了小水草,由着小人儿自由活动。   小水草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蹬蹬蹬的跑过去,站在矮几前流口水,好多好吃的,小家伙绞着手指转脑筋,觉着眼前五颜六色的小零嘴一定比他自己做的黑猫警长烤饼还好吃,偷偷瞄瞄正在那旁闲聊的爹地小人有点苦恼。   水色不止一次的告诉他不得随便拿人的东西吃也不许向人讨东西吃,如果有人给他一定要先问问爸爸的意见,看着那花花绿绿的美食,小家伙食指大动,想吃想吃想吃好想吃……   蹬蹬蹬的扭头跑到迟岚的跟前卖起萌来,拉着男人的手腕就开始左摇右晃,然后奶声奶气的说:“Uncle,我来演马戏团的大狗熊吧。”   “哦?那我干什么呢?”正与水色闲谈的迟岚转过脸歪头问着小家伙。   “您演那个陪狗熊玩的叔叔,不断地把好吃的塞到我的嘴里,嘿嘿。”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古灵精怪的小鬼头,迟岚不行了,丫的太想把这崽子占为己有了,萌死人了!!!   水色也是气不出来,知道小人儿肚子里的馋虫又在作祟,在家不好好吃饭,一到外面就馋嘴,被他在这撒娇卖萌的一胡搞简直哭笑不得。   迟岚笑着起身朝着矮几走过去,端起上面的小果盘就塞到了小水草的手里头:“小狗熊乖乖的到一边玩去吧,呵呵。”   “咯咯……咯咯咯咯……”害怕水色说他,小水草急忙先开口:“我和岚Uncle在玩游戏,小草是大狗熊,咯咯,咯咯。”抱着果盘一溜烟的就跑开了。   随后,水色与迟岚继续带孩子的话题聊了起来,几眼没照顾到,扮狗熊的那小家伙就擅闯民居的溜进了人家迟岚后面的休息室,然后,死小孩瞧见了他二爷爷全释,HOHO~   一大一小两代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他二爷爷全释是人老心不老,一天到晚,饬的恨不得比他那两个大爷还帅呆酷毙,风流潇洒的老男人眯起他那双狭长的挑花眼,一脸的餍足,栽歪在床铺上睨视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不点瞥起唇角。   “你是谁?怎么躺在别人的床上?”小水草的手里还攥个彩色棒棒糖,那呆愣愣的表情贼傻冒儿。   全释一脸的邪肆,昨儿挺满足的,这会儿心情大好,本想着掀被下床去洗澡,没成想还半路杀出个‘小程咬金’来,这里会有小孩儿溜进来男人倒是一点不惊讶,他的小刀疤开的就是儿童摄影师,没孩子才怪。   “大叔你羞羞,不穿裤裤!”小水草眨眨眼,一脸惊诧的盯着全释裸露出来的下体看。   “唔……”很低哑的一声鼻音自被窝里传出:“小释,哪里来的小孩儿?”杯子里全蔼的声音吓了小水草一跳,小人儿没想到羞羞大叔的被窝里还藏着一个人,他这一惊往后一缩,小腰板咣当一声就撞翻了门旁的小花盘。   小孩儿呲牙一面揉着屁股一面指着全释的被窝一脸的惊讶:“有人,有人,大叔的被窝里还有人。”   这下全蔼也彻底醒了过来,男人从辈子里露出上半身,习惯性的伸手搭在全释的肩头将男人搂入怀中,此等亲密的动作把小水草看的都呆了,傻傻的问:“你们为什么亲亲?”他看见后钻出来的大叔眯着眼就在不穿裤裤的大叔脸蛋上啄一口,感觉好奇怪。   全蔼转过脸,一眼就认出了小东西,迟岚的冲洗室里有好多小水草的照片,今儿一见本人,还真如岚所说,这娃娃长得的确与三小子小时候那会儿有几分像,虎头虎脑的挺好玩。   “老东西,连孩子你也不放过?怎么着,还想从娃娃抓起?”桃花眼乱白,全释撇嘴冷哼,身旁的根本就是野兽,他是男人吗他?什么身体到底?铁打的吗?体力怎么会那么好?   “鸟,大鸟鸟,毛毛,大叔你下面怎么长毛毛了哇?”全释掀被下床,在小孩儿的面前大咧咧的裸个身子,完全没什么自知。   小水草本来还有点害怕的,可一下子就被全释腿间那一窜器官给吸引了小眼球,他踌躇了半秒钟,心寻思爹地和岚Uncle就在外面,如果有危险他就大叫一声,走进去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十分迫不及待,蹬蹬蹬的就冲着全释跑过去,来到了男人的退下拦住了全释的去路,仰着脸看看全释的眼睛后咽口唾沫便瞪大眼珠肆意打量全释的那话儿,搞的这风流的老头子一时间还有点不知所措了,这哪来的孩子这是???   全蔼眯起鹰眸惬意地靠在床头瞧着小家伙的一举一动,没有打算阻止,就看小水草死死的盯着全释的老二看,一副科学疯子研究核武器的狂热模样,似乎是有点心痒难耐,伸出小指头比比划划着,想伸手摸摸还有点不敢,最后他再次抬起脑瓜张张嘴问全释:“大叔,小草可以摸摸吗?”   噗……自诩风流一辈子的全释全痞子差点没被自己的唾液给呛死,这个死小孩,淫魔转世不成?他多大的人了居然被个孩子给轻薄了,简直无地自容啊!!!   “不可以。”全释虎起脸吓唬小水草:“大鸟病了,谁碰它它咬谁,还有吐沫子!!!”   “哦哦哦。”也不知道小水草听懂没听懂,就在那傻乎乎的哦哦哦,完了还感叹一句说:“好可怜,一定病的很严重,那大叔快去医院给鸟鸟看病吧。”   噗……全释喷了!   十分没有素质,全释跟孩子一般见识起来,伸手就往出轰赶小水草:“去去去,没看见游客止步吗?赶紧哪来的哪去,回家找妈妈吃奶去。”   “小释,他是个孩子……”靠在床头的全蔼看出小水草有些小委屈,不咸不淡的开了口。   “得了吧你老家伙,是谁恋童来着?是谁给老子掰弯的?当初儿你咋没寻思寻思老子我也是孩子呢?”小刀疤闹腾他,他就熊老家伙,他们三搅在一起谁都甭想跑。   要不说下梁歪都是上梁不正,啥根出啥苗,全释冲他大哥全蔼吼完了低头又冲小人儿黑脸:“嘿嘿嘿你怎么还赖着不走,走走走,再不走把你小鸡子摘下来炖喽。”可算把家里那三个崽子养大了,他可是再也不想与小孩崽子打交道,心力憔悴啊!   小水草沉默了好半天,大眼睛转呀转的,全释最后这么一吓唬他,他总算是看出来了,这俩大叔是坏蛋,哇的一声嚎出来,捂着自己的裤裆就踉踉跄跄的逃了出去,艾玛,比特么飞人刘翔奔的都快。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067:尴尬啊尴尬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瞧着自己儿子哭咧咧的从里屋跑出来,水色立马迎上去把小水草抱住,哦哦的就哄了起来。   “呜呜呜,啊啊啊~~大叔,啊啊啊坏蛋,要把小草的鸟鸟炖了吃,呜呜呜~~”完了,开耍啊这是。   迟岚一听,立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笑的有些窘迫,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里面有俩朋友,估计可能是小草偷溜进去给吓到了。   这孩子私自进去本是不对,水色自然不好说什么,再者,有几个成年人能特意吓唬孩子啊?估计是小东西在那夸大其辞呢。   费了好一番的劲儿后,终于把小东西给安抚下来,门口的风铃响起,是抱着三岁小豁嘴的仁莫湾不请自来,嗬,这下可热闹了。   “岚哥,哟,你这儿有人啊?”小男人仁莫湾长得挺标致,就是尖酸刻薄的劲儿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他们这几大家子人啊,辈分什么的都窜了,乱的不得了,最后干脆各论各叫,就是一个称呼而已,要不仁莫湾要是跟着藤子封这面走,他应该叫迟岚一声叔,迟岚的仨儿子是江小鱼、藤子封拜把子的好哥们。   “正巧,这位是水色,怀里抱着的那个就是我总跟你提起的帅小子水草,你不挺想看看本人的吗。”迟岚笑着给仁莫湾和水色引荐,后者客套的握手点头示意。   三个人坐了下来,迟岚问仁莫湾:“老龙和小苒都挺好的啊?”龚龙严格来说是仁莫湾的亲爹,荏苒是仁莫湾的‘亲妈’,荏苒是明双性,生出了有着完美贞操主义的仁莫湾,一直到小男人三十岁与藤子封相爱了后,才知道他原来也遗传了‘妈妈’的体质,是体内拥有子宫的隐形双性人。   比起仁莫湾,水色其实是幸运的,他没有像仁莫湾那般在恐怖的海啸中自己剖腹生子,他的小草也不像小任真那样有先天的唇腭裂。   “好着呢,一天到晚在蜜里调油,简直把我们都当空气。”仁莫湾撇着嘴把怀里的小任真放到了地上,那旁眼睛哭的像个水蜜桃的小水草早就心痒痒了,自打仁莫湾抱着小任真一进来他就开始蠢蠢欲动,瞧着三岁的小任真一落地,这家伙他是也不哭了也不闹了,得瑟的就凑了过去,跟着人家小任真的屁股后开始转悠起来。   然后三个男人坐一块,又开始新一轮的【育儿心经】的讨论,仁莫湾与水色之间隐约的有点疑惑,一般来说,带孩子养孩子都由妈妈来做,像他俩这样的简直少之又少,水色注意着仁莫湾,仁莫湾也注意着水色,他们谁都没提孩子的妈妈,而且似乎自己就对带孩子养孩子颇有见解。   聊着聊着迟岚忽然说:“怎么你自己过来了,小封呢?”   “他去老三那了,你不知道吗岚哥?”仁莫湾以为迟岚知道,具体的事他不太清楚,好像是警方把他们在东光的假币工厂给捣毁了,损失了两个来亿的假钞,最关键的是模具什么的也被缴获了,那玩意可是七十来岁的老人手工制作的。   这些都是其次,主要好像是帮派里出了内鬼,乱七八糟的一些道上事,所以藤子封这才亲自搭机去了南岭找全三细谈。   “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岔子?”迟岚略显激动,脱口而出后似是觉着自己失言了,瞧着水色笑笑把话岔过去:“好了,今天咱们不说这件事,聊点开心的。”   三个男人扭头瞧瞧在地上爬着的小水草和小任真乐着,迟岚说:“今儿的主题就叫好友,把这俩小家伙拍一块去吧。”   “呵呵,你是摄影师你说的算。”水色谦虚着。   “你家那个多大了?”仁莫湾斜眼瞄着水色问小水草的年岁。   “四岁了。”有问必答,态度谦和。   “长得是挺大,我们这个才三岁。”仁莫湾的眼睛特漂亮,极具东风情调的一双丹凤眼,皮肤也是奶白奶白的,就是他这性子,比比他小十二岁的小老公藤子封还作人,那家伙在家里他就是天,别看藤子封小,必须得让着他,不然就完了,鸡犬不宁谁也别得好。   “呵呵,瞧他们这小哥俩。”那旁的小水草得瑟极了,人家小任真连鸟都不鸟他,自顾自的在那转悠着,看着俩小孩的互动,水色就忍不住的想笑。   也许是小水草的热情主动,半个小时后,小家伙终于把小豁嘴给攻克下来,俩小人儿凑合到一起欢天喜地的耍起来,迟岚觉得气氛恰到好处,便端起他的单反咔嚓咔嚓的一顿给俩孩子抓拍,偶有几张是把水色和仁莫湾也拍进镜头中的,那画面唯美和谐,任是谁看了都会跟照片觉着幸福。   三个大男人两个小孩子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大的小的脸上全都挂着笑,以至于全释与全霭的出现显得特别的突兀,尤其是水色,即刻就僵掉了脸上的笑容,不为别的,因为全释从里头出来后就大步流星地走到迟岚的身边伸手将迟岚揽入怀中,而后不管不顾的就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还不算完,让水色彻底石化的是全霭同样对迟岚做出亲昵的举动,他,他们三个……水色惊诧!!!   迟岚的反应也出乎水色的意料,他没有扭捏也没有羞赧,而是用眼神与两个男人交流彼此之间的爱意,唇角挂着一抹笑,大大方方的毫不避讳。   而后他冲着水色介绍说:“来,给你介绍下,我的爱人全释。、全霭。”   很明显的几人瞧出水色面部表情的一愣,迟岚笑的从容,到把水色弄得有些难为情,忽听一把带着岁月磨迹的嗓音亮起,全霭深沉的说:“刚刚吓到了你的小孩,抱歉!”   反应有些许的迟钝,水色关顾着看着全霭那双与全三像极了的鹰眸出神,随后有些结巴的客气着:“啊?哦哦,没,没什么。呵呵。”   “爹地,大坏蛋。”小水草忐忑的声音忽然自水色的身后响起,众人低头这一瞧,小家伙畏畏缩缩的躲在水色的屁股后朝着上面张望,一双小手死死抱住爸爸的大腿,见大人们都低下头在看他,小水草缩缩脖子小声嘀咕说:“就是他要摘掉小草的鸟鸟吃……”艾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当着爸爸的面控诉坏大叔的罪行呢在这。   比起小水草的前怕狼后怕虎,小豁嘴表现得简直要充满敌意的小水草跳脚,小任真一说话满嘴漏风,在瞧见全释的时候屁颠屁颠的奔过去,张开怀抱就往全释的身上爬,嘴巴甜甜:“二爷抱抱,咯咯~”瞧,听这称呼就分辨出他们这些人果然是各论各叫的,怎么顺口怎么来啊。   小水草眨着大眼睛,很是生气小任真的举动,怎么可以和他对着干!那个大人的坏蛋,要摘掉他的鸟鸟吃,哼哼哼!!!   童言无忌,没人会因为小水草的大叔是坏蛋而去计较,一笑了之便是,在水色的眼里相较一比,全霭的得分要比始终用令水色不适眼光打量他的全释高。   “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你们慢聊。”男人西服革履,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气度超然,叫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说话举足轻重的一个人,绝对的权威人一家之主。   锐利的鹰眸环视众人一圈,而后提步离去,不像全释给人的感觉有些粘人,男人一举一动都万分得体,与迟岚快读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转身离去。   “我今儿没什么事,留下来陪你?”无视仁莫湾的白眼,水色的不自然,全释亲昵的揽入迟岚的肩头软语,怀抱里的小任真故意捣乱似的来回拉扯着全释的花轮头,扭头冲着仁莫湾咯咯坏笑。   知道小豁嘴这小子故意给他捣乱,全释吊起他那双醉人的桃花眼,张开嘴巴就作势咬上小人儿的小手来吓唬小任真,稀罕一会还成,要是让他一直带孩子,全释可没那个耐心烦。   小水草高风亮节,见状傻傻的以为小任真受了欺负,抱住爸爸的大腿给自己打气,梗梗脖子冲咬着小任真的全释大喊:“大胆恶贼,快快放开我真真弟弟饶你不死!!!”不要诧异,现在孩子的模仿能力都特强,在电视里看到点啥他都给照葫芦画瓢的模仿出来。   水色笑了,仁莫湾和迟岚也跟着乐起来,全释也来了兴致,咬着小任真的小爪子就低下头去,故意冲仗势欺人的小水草凶巴巴:“嗬哟,你这小子,我看你不想要你的小鸡鸡了是吧?嗯?是不是是不是?” 小豁嘴痒痒的咯咯直乐,来回扭头在全释怀里扑腾,小水草瞪大眼睛有点小嫉妒还有点小怕,始终紧紧抱着爸爸的大腿不松手。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068:也许你不会信   “行了你,别在这跟着乱轰了,回去吧,晚上我安排小湾和水色一块吃个饭,你和霭不用等我了。”迟岚弯身抱起有点犹豫的小水草,又推开全释把小豁嘴也接了过来,一左一右抱起两个娃娃倒是有点吃力,想了想,迟岚又开口:“对了,抽空你看看是你还是要霭给三小子去个电话,孩子总散养也不成,三个小子这都多久没回家了,问问都啥时候有空,就说我想了。”   全释想赖着不走,不过瞧瞧这架势怕是不成了,领了任务不情不愿的走了,也不知道把没把迟岚的话听进去。   本来抱在怀里的俩孩子还挺好的,这眨眼的功夫俩娃娃就挠成了一团,原因是因为小水草手欠,好奇小任真的小豁嘴,伸手指趁人家小任真不注意就戳了上去。   完喽,一下子摸上老虎须子了,小任真立马就炸毛了,别看小崽子才三岁,美着呢,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外表,因为天生豁唇的关系,小家伙多少有点孤僻,谁要是敢惹他不顺心,那完蛋了,不把天捅了窟窿出来他就不罢休。   小水草开始还挺小绅士的,小任真挠他他不还手,还咯咯笑,以为小任真在和他闹,等到他眼睛上挨了一拳后,死小孩急了,于是……鸡飞狗跳了,三个男人立马手忙脚乱起来,一个哭另外一个也跟着哭,赛着伴跟比赛似的。   迟岚倒是专业,腾出手脚端起他的单反相机又是一顿给俩崽子抓拍,哭着打滚的,眼泪汪汪的,瘪嘴巴瞪眼睛的,要多精彩就多精彩,最后俩娃娃相互瞪眼,俨然一副我要与你树敌的架势,特逗乐。   仁莫湾的性子尖酸刻薄,他可没有水色有风度,一脸的不痛快,就抻着人家水色的儿子挠他家小豁嘴的脸了,那脸拉的跟酸黄瓜似的长,搞得水色尴尬至极哭笑不得的。   最后仁莫湾拒绝了迟岚做东请客的好意,黑着脸抱着他的宝贝疙瘩走了,瞧着小男人风风火火的身影,迟岚笑的无奈,知道仁莫湾这厮一准回去给藤子封打电话撒气去了。   扭过脸对水色淡淡的解释:“他就那样,性子直,说话也直,人是好人,没坏心眼,你别介意。”   “没有,我很理解他护孩子的心情,只是我比他虚伪罢了,明明也是不高兴的却还要掩饰起来。”水色莞尔。   “你这是懂事,知道给对方台阶,呵呵。”天性使然,每个人都有他特立独行的性格。   “没办法,他小嘛。”水色笑的有点小调皮,毕竟他也不过二十出头。   “他比你小?”迟岚不禁拔高音调:“呵呵,这话要是被他听见他得乐呵死,小湾他三十多了,正经的大你一轮呢,呵呵。”   “什么?你说小任真的爹地三十多岁了?”水色一脸的惊讶,满是不信:“那可真的不像,他长得真年轻,看着还没我大呢。”   “呵呵,他这叫福气,小封的年级和你差不多,什么事宠他宠的不行,他那脾气我看纯属他们一家子给惯的。”迟岚笑眯眯,都在这旁观者清。   “小枫?听起来像个男人的名字”水色是好奇了,不然他不会拐着弯的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   闻言,迟岚忽然收了声,一双晶亮的眼上下打量水色半天,心里头还在惦记着能不能要哪个儿子把水色收进家里来这事呢。   眉目端静,长睫清疏,全身上下散发着令人感觉舒服的气息,迟岚是越看越不错,还别说,其实以水色的气质,真就跟他的三小子最匹配,温温润润的,没准俩孩子相处久了,三小子那一身的戾气也能被水色淡泊消散下去一些,有点心猿意马……   赶明儿必须安排个局子要三小子和水色凑一堆吃顿饭!!!   迟岚眯着眼,感情这个东西嘛,像蒸馒头,得给它空间和时间慢慢发酵。   “水色,不知道你对GAY这个词陌生不陌生,又对这个群体如何看待。”迟岚的神色并不凝重,只是比起先前要专注了一些。   “盖?”窝在水色怀里的小东西又来神了,探个头囔起来:“盖中盖吗?蓝瓶的,小草有喝哦,吃嘛嘛香,是腰不酸了腿也有劲了,咯咯。”艾玛,这广告词都窜哪去了?驴唇不对马嘴的。   “我不是!”水色略显激动,觉着有点尴尬,男人笑了笑解释说:“哦,呵呵,我是说,我很正常,对于这个群体我不向往,同时我也不歧视。”   “可能是物以类聚吧,我身边的人都是这个圈子里的。”迟岚苦笑:“刚刚你也瞧见了,可能你无法接受或者更不理解,我的的确确有两个爱人,从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变过,我们是真是爱对方。”   许是看出水色眼中太多的疑问,迟岚莞尔,继续道:“连我自己也好奇,很多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说的清的,大小子是我亲生的,二小子是释的,三小子是霭的。”看着水色的眼睛迟岚唇角弧度渐深:“爱,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试管婴儿,在国外找代孕妈妈做的,很奇怪是吗?”   “那小任真呢?”错愕的开口,水色都快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不,他不是……”迟岚突然顿住,他在想,这话他该不该说出口,如果他说了会不会引发什么不好的后果。   算是自私,他想要更深一层的了解水色,也想水色了解接受他们这个大家庭,不说喜欢,起码不想要水色反感,他需要循序渐进的引导水色了解他们的圈子。   “这有点不可思议。”迟岚显得有些为难,表情异常的严谨起来:“可能我说了你也未必会相信……”顿了顿,迟岚在心里又做了一番挣扎:“小湾他是小任真的‘母亲’。”抬起头,对上水色那盛满惊愕的眼睛:“小湾他很特别,属于双性人中的隐形性别双性,就是,就是外表与男子无异,体内却有孕育孩子的子宫。”   水色懵了,有点不知所措,他遇上了同类?心里头有些雀跃,他不在是孤单的了,身边也有和他一样的存在,男人的第一想法是以后要和仁莫湾经常联系,他相信他们之间会有很多话题可谈,他也能更理解仁莫湾。   “水色?”迟岚觉得水色的脸色有些奇怪,不免担心男人是不是接受不了男人会生孩子的事实。   “理解,理解,我理解。”抱着小水草往上窜窜:“我很能接受新鲜事物,呵呵。”   “那就好。”语调淡淡:“其实我们只是一个小群体,因为都是这样的人所以才凑到一起,所以才有了这样一个全部喜欢同性的小群体你能明白吗?”   这不是小说,因为写的BL,所以出现在剧集里的全部都是喜欢男人的男人,除了看见一帮男人聚在一起搞基别的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有这种想法是错的,不是这样的,只是他们都知道自己喜欢的同性,所以才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然而然的身边就都是GAY了。   “明白。”水色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可是岚哥,你的孩子们也……也都是吗?”有点不知道要怎么继续问下去,该死的好奇心!水色暗自在心中懊恼。   “水色,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你不认为人生在世能遇见就是福分吗?能相爱就更该珍惜吗?儿孙自有儿孙福,谁的人生谁去挥霍,应该豁达,及时去享乐人,免得在弥留之际时后悔莫及。”   很离经叛道的一套说辞,使得水色讶异的张着唇看着迟岚,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什么可以辩驳的言语,细细品味,水色发现迟岚他说的也没有错。   他给小水草规划未来规划人生,可他终有一天会撒手人寰,那么,他的宝贝疙瘩是否还会按照他的规划去活?人生的岔路口很多,他注定不能在小家伙的身旁守护一辈子,总有一天会是小水草一个人作出决定,好与坏的岔路口横七八竖,谁又知道哪个好哪个坏呢?   “爹地,再给小草吹吹。”八爪鱼似的小水草挂在爸爸的胸前扭动着,一只眼睛青青,仁莫湾还生气?瞧着小水草这只熊猫眼,水色没心疼死的,丫的小豁嘴对未来的媳妇这是下死手啊!!!   “还痛吗?”水色立马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儿子,轻轻的用手指碰碰,然后就吹了起来,瞧着父子俩的互动,迟岚心里头跟着热乎。   晚上迟岚请客吃的饭,席间两个人主要谈了谈这次给丽塔酒店装潢的事儿,要不是冲着迟岚的面儿,水色恐怕不能这么痛快的接下这活儿,主要是因为是丽塔酒店,水色的心里有些疙瘩,在南岭丽塔酒店发生的事儿现在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呢,强暴、杀人、被纠缠,等等,等等……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069:鸡鸡无骨极其硬   晚上八点来钟,迟岚把水色与小水草送回了丽塔酒店,因为水色的态度,韩暮石似乎有所察觉,他一天没有给水色去一个电话,同样如同昨晚那般守在男人的房门外等着夜归的水色回来。   “为什么躲着我?”直截了当的一句开场白。   拉着爸爸大手的小水草仰着脸看着自己的爸爸又瞄瞄看着自己爸爸的韩暮石,然后天真的问:“爹地,我们有躲着石Uncle吗?”   水色下意识别有深意的瞅了一眼韩暮石,而后弯身抱起儿子说:“小草乖,爹地抱。”掏出房卡去开门:“暮石,你的腿脚不方便,不要总是走来走去的,这样影响恢复程度。”打开门,抱着小水草进屋的水色扭脸问男人:“有什么事吗?”抱歉,抱歉暮石,我想我应该与你保持距离,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男人的眼神有几许的错愕,他所认识的水色从来没有如此疏离过他,心情有些低落,眼神也暗淡下来,动了动唇,韩暮石说:“哦,是这样的,那面的房子完全竣工,付款的方式是现金结算。”   “去……”水色在门口把小水草放了下来,轻拍着儿子的小屁股把小人儿撵进了屋,随后直起身子才扭脸问韩暮石:“在哪?南岭吗?”   “开始说是,后来那头的负责人突然又来电话改了主意,说在裕华,好像是公寓的户主亲自来裕华,正好顺道就把款结了。”先用公事稳住男人,韩暮石采用保守打法。   水色想了想说:“那就我去吧……”他突然想起来那套衣服,不管是黑木还是他的雇主,他都不喜随便占人的便宜, 天下没有白掉馅饼的事儿,不是他迷信,或许他当时意志坚定的把那二十来万的衣服钱还给了人家,没准接下去就不会发生那一系列倒霉的事情,或许,老头以为他贪图小便宜,所以才用这种一百个人里都遇不上一例的事儿来惩罚他吧。   “好。”韩暮石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想着可以留下来的说辞:“对了,这次的活儿客户那头的初衷有所了解吗?风格什么的有什么特别的需求吗?你有头绪吗?要不要坐下来探讨一番?”   “暮石。”瞧着男人的眼睛,水色吝啬的没有送出他的微笑:“今天抱着小草去拍照了,有些累,不太想谈工作上的事儿……”欲言又止,给彼此都留一些空间出来。   “呵呵。”男人笑的苦涩:“那好吧,你早点休息,我也回房了。”   瞧着韩暮石踉跄的步伐,水色忽然有点于心不忍,两步走上前去扶住男人的胳膊说:“腿脚不利索,小心摔倒。”不过对门而已,即便要拉开距离也没必要做的这么刻意,水色主动给韩暮石推开房门搀扶着男人进了屋,一双眼时不时的扭头瞧着自己大敞四开的房门,生怕小水草偷溜出来。   韩暮石在瞧见水色担忧的回头去看自己的房间时,不知道怎么就心生出一股子坏水来,故意自己绊自己,成功的拐带着搀扶他的水色压在他的身上一块倒了下去。   “唔……”事出突然,水色到底闷哼出来,觉得压倒了韩暮石受伤的腿特过意不去:“抱歉,你的腿,疼吗?”动作敏捷,水色翻身而起,抬头睁大眼睛摸着韩暮石的脚腕问男人,一脸的急切。   “没什么。”抿唇微笑:“是我自己不小心,没事儿,甭担心。”   水色一脸的着急,手脚麻利的拉起韩暮石就给男人送到了卧室的床边,随后说了句门没关,我担心小草溜出来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坐在床沿的男人久久望着门口出神,手掌下床垫上似乎还残留着水色的温度,猛地收拢五指,自己……能不能在丧心病狂一点?想要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洗香香后的小水草光溜溜的钻进被子里抱着他的小鸭子耍起来,这是小人儿每晚睡前必保的前戏,不在被窝子里扑腾的精疲力尽了,这崽子是不会和周公他孙子约会去的。   从浴室里出来的水色一面擦着半湿的发一面瞅着床上自己个在那玩的儿子笑,小家伙现在正是淘的时候,别人光看着好了,还没看到孩子闹腾的时候,似乎四五岁的孩子都这样,跟有多动症似的,整天里上窜下跳的,咚咚咚的来回跑不停。   刚刚就因为小家伙把地板跺得咚咚咚响,水色把他给批评了,小水草被水色罚站,小家伙满脸的委屈,站在墙角就开始口蜜腹剑,说着爹地小草错了,小草保证以后不跺脚了,结果你前脚解除他的罚站,后脚这崽子又给你屋里屋外的狂奔,照样给你跺得地板咚咚直响,气的水色没招没招的,就会在外人面前装乖乖仔,表里不一的小鬼头。   睡不着,水色擦干了头发后在办公桌前坐下,打开他的笔记本想要准备准备功课,如果感觉到位就先起个草图,然后再在这基础之上修改,既然是迟岚介绍的,水色自然不想给男人掉面子。   只是今日似乎不怎么在状态,男人的脑海里总在琢磨着今日他在迟岚那里听到的关于一些人的讯息,例如与他有同样特征的仁莫湾,例如迟岚的两个爱人三个儿子,在比如这次的雇主秉总和他的爱人江小鱼。   这些乱七八糟的讯息要水色越想越纠结,他怎么就毫无征兆的掉进了同性恋扎堆的小群体里了呢?   不是他八卦,可他还是在迟岚那里听到了关于秉总和江小鱼的一些事儿,细节不是很清楚,令他诧异的是江小鱼的俩爸爸也是GAY,水色就纳闷了,难道江小鱼的俩爹就没考虑过传宗接代这回事吗?   还有迟岚,敢情他们一大家子都是喜欢同性的GAY?这是何等风景?太要水色乍舌了,两个爱人三个儿子,以后三个儿子在给迟岚找三个男儿媳?一家九口都雄性?男儿国????   揉揉眉心,水色不是那种古板不开气儿的男人,就是有点不可思议,他觉着他自己就够时尚的了,他所谓的时尚是因为他搞设计的,一些理念和思想必定要与世界接轨,只是,当他今日知道了迟岚的想法后,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一点也不‘开放’,比起迟岚根本就是土包子一个,迟岚想的特别的开,那种西化的思想也没什么不对,就是一时间水色有点消化不掉。   不去接触真的就不知道,现在仔细想想,敢情街上那形形色色的人群里,没准十个就有一个就是个Gay。   水色又想到迟岚跟他说他那三个儿子都如何如何出色,又哪里哪里叫他不省心,还说什么水色与他三个儿子的年岁相仿,有机会介绍给水色认识认识,应该能玩到一起去。   水色记得当时他笑着冲迟岚调侃,他真要是以后与迟岚的三个儿子成了朋友,要怎么唤迟岚,难不成要叫迟岚一声岚叔,迟岚倒也大方,直接回他一句各论各叫,怎么顺口怎么来,就是叫他一声爸也无所谓,他有自信,一点不怕水色把他给叫老了。   回头瞅瞅,小水草已经蔫吧了,抱着他的小鸭子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一副欲睡未睡与梦魇纠缠的模样,流着口水直打盹。   唇角弯弯,水草气人的时候是真气人,可可爱的时候是真招人稀罕,男人轻手轻脚的抓起桌上的手机调了静音模式,然后悄悄的给躺在被窝子哈欠连天的小人儿偷拍了几张,等他放下手机的时候,小人儿已经睡着了。   水色立马起身朝着床边走过去,轻轻的给儿子拉上辈子捻好被角,之后又在小东西的小鼻头上亲了亲才重新在电脑前坐回去。   索性,今儿也不搞什么草图了,已经许久没有在网上嗮幸福了,突然来了兴致,水色决定把他在百度的空间和新浪微博都更新更新。   男人迫不及待的把他刚刚给儿子偷拍的照片传到了百度空间里,然后又档到他的QQ空间里,最后在新浪微博发了一条我来演狗熊的信息,就是把小水草今儿和迟岚的那段要迟岚扮演叔叔把好吃的喂给他的那段话写上了,水色是越看越想笑。   然后男人看见有人粉他、@他,还大量转播他的信息,还有给他私信的,更有订阅他的周刊的,手忙脚乱的一顿乱点,就也没太注意有个叫【鸡鸡无骨极其硬】的网友不但在新浪微博上关注他,还在百度空间也关注了他,就连他的QQ也加上了。   其实全三是冤枉的,他当初用QQ加水色的时候真不叫什么鸡鸡无骨极其硬这么猥琐的网名,他是被江小鱼和自己的二哥给黑了,那日这俩厮去他那跟他胡扯六拉的,结果一个不小心被全二发现了全三在电脑上登录了QQ,百度空间和新浪微博。   然后这鬼就冲江小鱼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即缠住全三,这便给了全二在全三电脑上动手脚的时间,于是,这么恶劣的网名从此诞生了!!!   070-074   第070章 [蓝池]   正当水色忙着上传儿子照片的时候,微博上有人第一时间评论了他刚刚发布的微博,水色习惯性的点开看看,没什么多余的汉字,就有一个赞的表情,水色看了看后叉掉了。   然后一会儿又有人给他评,他点开看还是图片,觉着这人是不是表情帝啊?几次之后,水色忽然想起之前也有这么个不怎么打字的博友跟他‘交流。’   然后他立即点开选项开始查找,这一找发现了情况,敢情现在这个叫[鸡鸡无骨极其硬]的家伙和先前那个表情帝就是一个人。   皱着眉,水色瞅着这一串汉字研究,这名字是什么意思?是半句唐诗吗?结果,他研究研究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鸡-鸡-无-骨-极-其-硬,简直太下游了!!!!!   毫不犹豫,水色直接取消了关注此人,可他取消了全三也只是单方面的,所谓的不互粉而已,人家全三照样可以关注他,而且还是时时刻刻的‘关注’他。   水色恼火了,无论他发了什么,这个名字叫[鸡鸡无骨极其硬]的都会第一时间的给他评,转发他的微博,水色不是那种以名取人的人,可他经历了一些事之后,忽然就敏感起来,特别特别的讨厌这个人的网名,看着就闹腾,于是,他做了冷处理,单方面的在网上封杀了全三,不闻不问,把男人当空气对待。   大约弄到了凌晨两点钟,水色才关闭了电脑上床休息,第二天他就意外的接到了黑木的电话,水色拿着纸笔记下了见面结账的地址后结束了与黑木的这通电话。   早餐与午餐水色都是和韩暮石一块吃的,期间站在朋友的角度上帮着医护人员给韩暮石查看伤势,一直到了下午约见的时间,水色把小水草交给韩暮石后独自去裕华市聚集富豪红贵的[蓝池]娱乐会所去结款。   [蓝池],各种世家门阀,名流红贵、富二代、官二代、星二代们混迹的社交娱乐场所,舞场奢靡,炫目华丽,里面的各个包厢隐秘而勾情……   上流社会的达官贵人们有这个体现阶级身份生活档次的需要,全二的[蓝池]为这些在醉生梦死中追求刺激的人们提供了热烈的服务——有钱能使鬼推磨!   水色早已不在自己的故乡裕华定居,自然对于这座城市夜晚的喧嚣不是很了解,再者,他关注的方向也不在这里,所以他对[蓝池]没有了解,就以为是那种贵的要死的夜总会,哪里知道但凡出现在此处的不光光是得有钱,他们进门刷的不是卡,是脸,是身份。   水色出现在[蓝池]的大门外时就已经进入了摄像头的视野里,不等他上前去询问,便已经有人出来迎接他。   而出门迎接水色的不是别人,偏巧就是这家店的幕后老大板全响全二爷,男人满心的坏水,老三不要他搞,他偏要跳出来捣乱,两三步迎上前来嬉笑着问水色:“水先生是吗?”   “是的。”男人回答的同时快速的上下打量一番穿得好像一颗圣诞树的全二,不禁心生狐张为什么来接他的不是黑木:“请问,您是?”   “我是来接你上楼的。”全二贼眉鼠眼的,其实男人长得不赖,就是他的神色太猥琐,不得不要水色微微蹙眉,怎么瞧怎么觉得全二獐头鼠目的没安好心。   “黑先生没有来么?”水色没有动,他觉着他应该确认一下。   “没错,他没来,他休息,今儿我的班,这面请。”全二的眼神挺放肆的,把水色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给打量个遍,全三能看中的人一定不一般。   水色看看全二,还是跟着男人上了总裁专属的电梯直通顶层总裁办公室,水色没来过,他不知道这部全部由施华洛世奇打造的水晶电梯是直通顶层老板房的,不然他一定会狐疑的。   一进电梯水色就觉得目眩神迷,太闪了,有种踩在玄冰上的错觉,特晶莹剔透,亮得都能当镜子照。   想了想,出于礼貌水色还是主动搭话:“请问待会我该怎么称呼你的老板?”   “老三。”全二脱口而出,显然水色一愣,全二笑笑说:“叫全老板就好。”   “他姓全?”水色的声音有点高,这个姓氏最近他听到的次数实在太多了。   “我也姓全。”全二呲牙,笑的放荡不羁,水色不是他的菜,他不喜欢水色这种斯文类型的,当然,也不喜欢小鱼家那位死人脸,成天到晚冷的要死,当当然,最最最不喜欢的就是疯子家的仁莫湾,尖酸刻薄的要命,最要全二不能理解的就是仁莫湾那该死的完美贞操主义观念,简直崩溃!!!!   “怎么?你不喜欢这个姓氏?”全二的唇角习惯性地挂着残虐的笑,一股子狠戾丝毫不亚于他的三弟,然而,一双桃花眼又给这厮平添了几分张狂与邪魅,完全令水色意想不到全二狠起来也是阎罗一个。   他的头发太蓝了,这是全二给水色留下最为深刻的印象,男人淡淡笑,寒暄着:“不是,只是觉着我似乎与这个姓氏的男人有缘分罢了。”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认识。”全二笑眯眯,他那双桃花眼给他加分不少,容易要他人产生他是人畜无害的假象。   “不用想,我们已经认识了,呵呵。”气氛似乎有所缓和,水色也开起了玩笑。   “呵呵呵,还以为你是那种很闷的男人,现在看来你还不是太那么内向。”叮的一声,他们已经到了顶层:“到了,这面走,我就不跟着你过去了,里面走第一个口左转,第三间就是。”   “谢谢。”水色客气的冲着全二的背影道,眼睛眨眨,似乎想到了什么,水色突然多嘴问了一句:“对了,你怎么称呼。”他很后悔,当他听到全二回答他叫全响的时候,水色觉得如遭雷劈,十分后悔自己的嘴欠。   “全响。”全二站定,唇角挂着戏虐的笑,故意放缓声音一字一句道:“全部的全,响亮的响,全响,全部都响的意思。”他和他三弟只差一个字,同样的,全想名字的意思也是全部都想,完全诠释了他们大爹全霭这老骚包对他二爸三爸的欲望之心,全都想!   当时,男人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意识,就是这世上怎么叫全响的人会这么多?而且好死不死的偏要他给遇上了,那个人……也叫全响,是全部的全,响亮的响吗?   水色讨厌今天,要他又想起了那些不痛快,恍恍惚惚的来到了全二告诉他的那第二间房,水色只想着赶紧把账结了回酒店。   站到门前,还没等水色敲门,门便自里面被人找开了,水色一愣,从里面出来的男人明显的也一愣,水色瞧出这人的面色很是慌张,衣着也不怎么整齐,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多想了,总觉得男人有点像似被赶出来一样,莫名的狼狈。   “那个,你好,请问全老板在里面吗?”定了定神,水色有些尴尬的开口。   “是的,他在,他在里面等着你。”男人说完就慌慌张张的跑了,水色看着他,心里抑制不住的乱起来,忽然有种不想进去立即掉闲回家的想法,然而,他还是握上门把迈了进去。   “全老板?您好,我是[碧海暮色装饰公司]首席设计师的水色,我可以进来吗?”水色一面询问道一面迈步向里走去,身后的门啪嗒一声锁上的时候,男人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而后继续小心的向前前行。   书房的门是敞开的,水色壮着胆子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走进去,似乎早就知道这是虎穴,不然他会明明觉得危险还要硬着头皮朝里走。   书房是空的,一股子热息却突兀的自他身后吹上了他耳下的肌肤,男人下意识的一颤,瑟缩起脖子就扭头转身。   并不陌生的轮廓,棱角分明的脸孔,混着半个拉丁的血统,凶眉凶目不苟言笑,往他身前一站跟一尊门神似的令人压抑。   水色当时的想法是他倒霉是他进错了男人的房间,他面前的全三并不是那个全老板,而他更不可能是一直在给这个男人干活,如果是,从头到尾岂不都是一场闹剧?不可能!   什么也没说,抿着唇的水色伤势就要撞开拦在他面前的全三冲出去,他右眼跳的厉害。   手腕被抓住,腰肢被有力的臂弯揽住,全三低沉的声音响在他的耳畔:“想你。”那道热息烫贴着他的耳廓,水色觉得恶心觉得害怕。   “放开,放开。”挣扎的激烈:“请你放开我。”拔高音调,哪里还有绅士一般的气度,水色红着眼,一脸的厌恶。   他挣脱得激烈,以至于全三一松手他自己就一个狗啃屎的扑倒在柔软的大沙发上,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碎发滑落他的额头垂在他的鼻梁上,透着一丝丝的小狼狈。   全三站在他的身后垂首瞧着他,水色倒在地上没有动作,心慌意乱的,许多事情在脑袋里走马观花一大遍,老半天,水色才颤巍巍的问他:“你到底是谁。”没有抬头,负气一般的垂首盯着眼下的沙发。   第71章 门徵   没人回他,倘大的房间沉寂的可怕,水色握着拳头没有再发问,好一会,一份文件丢在了他眼下 的沙发上,连带着还有一张签好字的工对工支票。   水色还是没有吱声,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角,之后,他抓起这份合同和支票起身就要走,再次被桎梏,红了眼的水色回身冲全三吼:“你耍我?”   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就知道他是负责装修他单身公寓的设计师,从头到尾他都在看他的笑话!!!   眼底全是他在南岭市的那些日子,酒店的水吧……酒店的卫生间……南岭的古玩市场,一切的一切都要水色气结…………   全三没说话,又拿出一份合同塞给水色,水色是排斥的,却也扛不住心里头的好奇,打开文件来看,是一份对他对韩暮石甚至是他们公司来说都称得上世纪大单的装修合同,工料全包,大有赚头,几乎是垄断了整个行业的大规模装潢。   “签了。”一对鹰眸,透着残虐。   出乎意料,水色居然签了,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天知道男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他签了,而后理直气壮的抓起合同就要抽身离去。   全三的唇角牵起一抹笑意,伸手一把捞过水色,而后不由分说的将男人按倒在大厅中央的那张椭圆形的会议桌上,男人惊惧,猛烈起身挣扎,行为与以卵击石无异。   皮带被粗鲁地抽掉,米色的西裤被扒下来,还有里面的纯棉内裤,在水色裸露政体的同时,全三把他扳了过来,两个人随即便成了面对面的姿态。   水色一脸的慌乱,惨白着脸抖着唇瞪着全三一声不吭,全三的面目表情也雷打不动的阴霾,他直勾勾的看着水色那双杏眼,手下的动作不停歇。   掐着男人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腕,另外的手缓缓绕到水色的臀部,而后伸出食指落在男人穴口的边缘缓缓摸索起来,全三明显的感觉到水色身体的颤抖,表情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鹿,一双眼闪着光圈,随时随地都能落下泪来一样。   唇瓣在他手指猛然戳进的瞬间张开,破碎的音节淹没在他的后知后觉中,全三一眼不眨的看着水色那双填满愠怒羞赧的眼,手指不停歇的在男人的体内抠来挖去,确定着那份紧致与紧绷后,全三才拿出他埋在水色体内的手指放过了男人。   “穿上,走。”水色缩在那一敢动,全三的行为就像拿着刀子在凌迟他一样,硬生生的把他的肉从他的身体上割下来,疼痛不已,血流不止。   好半天,水色才哆哆嗦嗦的重新穿好裤子,抓起那两份合同拔腿就跑。   全三检查他身体的行为在水色的心里头打下了印记,像一种心灵暗示,使之十分有意别人的靠近与肢体接触,就连当晚小水草赖在他身边爬上爬下他都有种排斥的感觉。   睡不着觉,一连两天水色都在失眠中度过,他想了好多事情,最后他翻箱倒柜的掏出了那个东西,那个当年那个强暴他的男人唯一留下来的东西,水色不知道那是什么,有点像男款的胸针,或许是什么标记,也许是那个男人在对他施暴的时候从脖子上扯掉的,最后不知道怎么就落进了他的衣兜里。   他几次想扔掉都没有扔成,冥冥之中就像注定着什么,他今天把它翻出来是想给儿子戴上,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祝福,如果……如果真的有什么闪失的话,有这个东西戴在小水草的身上,或许老天可怜孩子,会要小人儿在茫茫人海中遇上那个禽兽,不管如何,那都是小草的大爸爸。   “爹地,这个是什么喔?”小东西特别好奇水色给他戴在脖子上的链子,从衣服里抓出来放在手心里把玩,上面的图案像只鹰又不像,挺好看的。   其实这是[全门]的门徵,门派里标致身份等级的识别,不是项链,被水色当成吊了坠用一条K金的链子穿上挂在小水草的脖子上。   揉着儿子茸茸的脑瓜,水色苦涩的笑:“小草乖,这个是妈妈留下的东西。”长长的舒口气,水色的目光落在飘窗外的景色中:“也许,也许有一天你会遇到妈妈的家人,这个就是凭证。”   “为什么要凭证?爹地不可以作证吗?”小东西觉得今天的爸爸怪怪的,在床上跪起来急忙忙的蹭到水色的跟前抱住爸爸的脖子撒娇:“小草不要妈妈,就要爹地,木马~”   水色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儿子冲他撒娇的时候立刻低头抱起儿子宠溺,男人雷打不动的保持着僵硬的坐姿,坚持凝视着窗外的事物。   小东西撇撇嘴,又蹭了蹭,最后眨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怪叫一声:“爹地乖乖不哭,小草听话,现在就去做功课。”小人儿说完就霹雷扑棱的爬下床,趿着一次性的大拖鞋,踏踏踏的就奔着自己的小书包跑了过去。   失衡的情绪很难恢复,失控之后也不容易平复下来,这影响了水色的工作,这几日他与秉柒凛的私人助理展翔频频接触,交流关于这次设计装潢的一些细节,他总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这令展翔对他的印象打了折扣。   全三在水色的心里对像洪水猛兽,似乎男人顾忌着什么,什么东西偏偏向他扑去。   在结束了一天的洽谈工作之后,水色在小家伙的央求下领着小人儿去超市买吃的,结果小水草一跑进儿童玩具区就迈不动步,水色一看,儿子这哪里是来要他买好吃的?分明就是想熊他给买玩具车。   好说歹说的安哄了小家伙,男人把小水草放到购物车里推着,然后爷俩穿梭在一排排的货架间,起初小东西还挺听话的,捧着他的玩具公仔坐在车筐里爱不释手,水色渐渐放下心来,偶尔拿起什么都会仔细看半天,电视上常曝一些出现问题的儿童食品,所以水色现在给小水草买吃食都特别的小心和注意,总要比一比挑一挑才放心。   男人站在货架前在挑选奶粉,想着是给小水草喝点核桃粉还是继续喝奶粉,倒不是小人儿没忌奶,小东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给孩子补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水色一面说着小水草乖乖听话,爹地看看介绍咱们就走,一面拿起两罐奶粉做比较,开始时不时的还能听见小人儿应话的声儿,在不就是小人儿在那自言自语的声音,后来水色看得认真了就把儿子这茬给忘了,等他再回头时,车子里的儿子不见了!!!   啪嗒一声,手中的奶粉罐子滑出了他的掌心,水色心头一紧,扯开嗓子就叫起来:“小草?小草?小草有没有听到爹地的话?儿子?儿子你躲哪里去了,别藏了,快出来,别吓唬爹地…………”   小水草有过很多次前科,以前水色带着小家伙逛超市的时候,如果水色不能满足小家伙的要求,坏蛋的小豆丁就会躲起来吓唬水色,直到水色满足他、答应他、买给他、他才老实听话。   心情迫切的水色才一会功夫就热的满头大汗,男人不顾形象的扯开领口的扣子,急急持穿梭在货架前寻找着儿子的踪影,直到五分钟后,水色慌了,他确定小水草没有在和他玩藏猫猫,儿子是真的不见了。   双脚打颤,像似完全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地面并不是很滑,可水色总是踉跄的跟要咔倒似的,有人突然拉住了他,回头看去,水色欣喜若狂的叫出来:“小草!”然后是失望,落差太大,男人失望至极,扯住他的不是小草是全三。   这一刻他心慌意乱的把什么芥蒂都放下了,他看见全三就像看见了亲人,立马反手握住全三的手腕急急的嚷出来:“我儿子不见了,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你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有个四岁大的孩子从这里走出去?哦对了,他今天穿着红色的小衣服,黑色的小裤子,你来的时候到底有没有看见他?啊?”   “别慌。”全三十分冷静的操控大局,他首先拉着水色找到了工作人员,让商场立即封锁全部出口的同时开始不停的在广播里播报寻人启事,把小水草的特征与年纪和今日的穿着循环播送出来,然后商场与超市的安保人员分散的开始地毯式的寻找,只要拐卖儿童的人贩子还没有把孩子从商场里转移出去,那他就绝对插翅难飞。   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整座商场十几层,监控室调出的录像显示没有与水草相仿的孩童被带离出去,那就说明人贩子和孩子已经被困在商场里了。   水色有点受不住打击,这么一刺激他,主心骨一下子就没了,全三说什么是什么,迷迷瞪瞪的跟着男人楼上楼下的找,恍恍惚惚的看谁都像他儿子,一惊一炸的吓哭了好几个与小水草年纪相仿的孩子。   三个小时后,水色终于在商场其中一层的拖布间里寻到了已经被人贩子改头换面打扮成了小女孩的小水草被胶带封住嘴巴倒在冰冷的地上昏迷不醒。   第72章 那道疤   哆哆嗦嗦的冲过去,急忙忙的抱起儿子紧紧搂在怀里,心疼的给小人儿把封在嘴巴上的封条接下来,怎么都止不住的流出眼泪砸在儿子稚嫩的脸上,颠三倒四的话始终被水色重复着,一会儿叫着儿子的名字一会仰头冲全三说谢谢,不知他是喜极而泣还是乐极生悲。   全三很绅士,没有趁人之危,陪着水色把小家伙送去医院做了检查,确定毫发无损后又把男人和孩子送回了丽塔酒店,之后全三告别离去,不过是拐了个弯寻到蓝宝石别墅区去与全二和江小鱼他们汇合。   今儿的人挺齐的,全家老大迟蝎子优雅绅士,靠在窗前端着红酒杯在那惬意的品着,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俨然为他营造出不折不扣的斯文败类型气质,瞧着自己的三弟进来也不过是温柔一笑,马尾上的蓝色缎带在水晶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滕子封笑着在看全三,男人在眼眯起的时候像把手术刀,锋利到令人窒息,他这会儿眯着一看就知道是不怀好意。   全二依旧花枝招展,懒洋洋的栽歪在沙发上故作神秘,唇角习惯性的撇出一抹残虐的笑,不知道脑袋里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一头的蓝发冲的很。   这里是江小鱼的地盘,男人最为随性,打全三一进来,这厮就抢着第一个开口邀功:“娘的,老三你学坏了,和那么个纯情的主儿玩苦肉计,嘿嘿嘿,老二,哥看你那什么星光娱乐公司的不如包装包装哥,这哥这演技不捧个奥斯卡小金人儿回来都对不起观众啊哈哈哈。”江小鱼拥有一双充满野性的眼睛,桀骜不驯,霸气十足。   “闭上你的坑!”蓝发的全二斜眼剜了得瑟起来的江小鱼一眼,恶狠狠的吼了一嗓子,他和江小鱼好着呢,好的恨不得同穿一条内裤。   呲牙笑笑,全二这才对着自己的三弟露出狐狸尾巴,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威胁道:“封口费,封口费啊我说老三,兄弟们,得有封口费对不对啊?哈哈哈。”艾玛,胳膊肘朝外拐,不管咋地你俩可是一条血脉的兄弟啊!!!   “必须得有。”江小鱼随声附和,扯着脖子依靠在钢琴前高喊:“娘的,哥演人贩子容易吗我?给钱全老三!!!”眼仁转转,江小鱼咧嘴贴过去又道:“你看这样成不老三?放我的人进去卖卖‘快乐’,肥水不留外人田嘛。”   “不行。”很干脆,直接被全三否决,全三这次不打算涉毒,所以他直接拒绝江小鱼放药头去他赌船放货的提议。   “操!”江小鱼嘴一歪骂道:“没人性!”   “举报!”半天没发言的滕子封伸手搭上江小鱼的肩头火上浇油:“咱到那个什么水色那举报老三不就完了吗小鱼,哈哈哈。”   “搞定了?”对于捆在一块耍的滕子封、江小鱼和他的二哥全二,全三是不屑一顾,突然从兜里掏出一盘CD丢给滕子封后,直接朝着自己的大哥迟骋走过去,心里头还惦记着迟骋手里头的那批险些被黑吃黑的军火。   系着马尾一身欧洲贵族范的迟骋笑而不语,轻摇着手中的高脚杯一脸的胸有成竹,瞧这架势全三心里便有了数,没有在多问,自家大哥的手腕他是知道的,兄弟三人里,最狠的是他全三,最暴躁的是二哥全响,论起最阴最毒的就属他大哥迟骋,笑面虎一个。   “你呢?”全三转身问滕子封,他指的是被25仔给假钞工厂这件事。   “他妈的,老子下把印英镑,靠!”呵 ~这算是越挫越勇吗?滕子封吼完,对面的LED电视屏放出了画面,不是别的,这不正是去年他生日那苦逼的一幕吗?   丫操的,全老三你这个手黑的家伙,竟然把他和江小鱼那怂样给录下来了?   迟骋喝着红酒,眯眼瞧着画面里只穿着裤衩子,就狂奔出去装海尔兄弟的滕子封和江小鱼笑,去年儿生日江小鱼和全二的一场恶作剧差点没要滕子封和仁莫湾那‘歪婆娘’崩盘,搞出个捉奸未遂,的确是闹的有些过了。   “娘的,你丫的什么时候录的?”江小鱼瞪个大眼珠子看着全三哑然。   “哈哈哈,这下知道俺家人的狠了吧?手里没筹码了吧?赶紧老实眯着去吧。”全二趁机落雨下石。   “艾玛,不是,就这要是被哥的龙叔瞧见了非扒了你一层皮,就别说要你家那大祖宗再看见了。   ”江小鱼扭头看滕子封,坏心眼的吓唬妻管严的滕子封说。   滕子封连连白眼,反唇相讥:“你他妈的少美,信不信我把这东西拿红江叔看?你懂得,在我先脱层前你一准给我垫底。”   “娘的!你这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和哥翻脸了是不?哈哈哈哈。”江小鱼叫着嚷着就朝滕子封扑过去,俩人叽里咕噜的就闹成了一团。   没一会功夫,俩人从沙发上爬起来,异口同声的鄙视雷打不动的全三竖中指:“靠!严重鄙视你!!!!”对此,全家三兄弟不过是一笑而过,哈哈哈哈。   又过了一会,江小鱼吊儿郎当的随后问了滕子封一句:“嘿,怎么着我弯哥给你放假了怎么的?居然能要你一个人出来?”   “滚你妈犊子!”滕子封冲江小鱼呲牙:“还不是水色那儿子把我儿子给挠了,你弯弯没肚量,现在还气着呢。”   滕子封一提起这茬,立马又冲全三邀功:“嘿老三,这事给你通风报信,怎么着你得谢谢你封哥吧,哈哈哈。”   “唉不是,我说我弯哥多大个人啊?怎么还和个娃娃一般见识?说出去他臊不臊啊。”枕着全三大腿躺在沙发上瞎晃荡俩脚的全二没心没肺的来了这么一句,一下子就把妻管严的滕子封惹毛了。   男人大吼:“操,你他妈的也在海啸中亲自给哥生个孩子试试,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风凉话。”   全二被滕子封吼的红了脸,有点尴尬,也的确,仁莫湾当年那一举动简直太爷们了,饶是他们都对其佩服的五体投地,换了谁都不一定能有仁莫湾那勇气和作为。   小豁嘴那是生生从仁莫湾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不疼就出奇了,这么想想,也就释然了仁莫湾爱子如命的小性子了,正因为小任真来的不易,所以男人才更加珍惜。   奚落、挖苦还在继续,只是,全三突兀地凝视思索起来,脑子里忽然闪出了一个念头,十分大胆的一个猜测在全三的脑子里诞生,因为他想到了水色腹部那横切的刀口,想起了小水草曾经对他说的:我没有妈妈,小草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是孙悟空……   虽然小草毫发无损,不管怎么说,多少还是惊到了一些,次日醒来后,水色极力的讨好着,问这问那,只要是儿子提出的要求他眼都不眨一下的立马就答应下来。   小家伙有点缠人,水色走到哪里都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时不时的就喊两嗓子爹地,生怕水色会突然不见似的。   下午的时候,水色腾出时间来更新了一下微博,主要就是想跟广大奶爸交流下经验,在小水草险些在人来人往的超市走丢的事情爆料了一番,就是想给粗心大意的爸爸们做个案例,带孩子出门的时候一定马虎不得,需要时时刻刻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人贩子无处不在。   水色想想就后怕,他发现小水草的时候孩子已经被换上了其他的衣服,这是他们动作快把出口都给封锁了,人贩子实在没招了,无法把孩子带出去才选择放弃了,如果他们的动作慢一步,他推动的就是他的宝贝疙瘩。   果然,他这条微博一发出去,立马就有博友开始转发或者给他评论,在网络上的沟通,水色是乐此不疲的,他喜欢与他人共享他的快乐,真诚的接受教训,也把自己的经验分享给他人。   只是,每一次在他的评论下处看见那个名为[鸡鸡无骨极其硬]的家伙,水色就不可忽视的厌恶,开始后悔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学学计算机,如果他要有黑客那一套,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这人给黑了,省着他看着烦,这人没脸没皮的,似乎一点看不出来他不待见他,动不动还私密他,郁闷。   聊着聊着水色就对着电脑出神,这两天他一直在逃避一件事情,就是正视全想帮了他很大一个忙的事儿,他不想承认他是应该感谢男人的,如果没有全三的处事不惊与当机立断,水色知道他将失去的是什么,所以他很矛盾,矛盾的去想全三这个男人,矛盾的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或者厌恶到底。   端起桌上的温开水,水色舒缓了下情绪,随后关掉与工作无关的页面,开始认认真真的做起企划来,明日他就要拿着他的设计方案给酒店方过目,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签约了。   第73章 登上贼船   翌日,水色把小水草送到对门的韩暮石房间里后去了秉柒凛的总裁办公室,萨琳娜客气的把他让进了一间小会议室,之后在展翔的陪同下秉柒凛来了,然后大家差不多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把一些方案初步敲定,之后水色又拿回去重新修订了两次后,双方意见达成签订合同。   令水色大呼意外的是,他在签订合同当日的饭局上居然遇上了要他觉得矛盾的全三,秉柒凛并不知道全三与水色之间的一些过节,拿出东道主的身份对待着同样是客的两个人,他是出了名的死人脸,自然不会表现得过分的热情与熟络,但,还是破天荒的站起来为水色与全三相互引荐了一番。   “给两位介绍下,这位是暮色设计公司的首席设计师水色水经理,这位是利保集团的全想全总。”水色本来就吃了一惊,被秉柒凛突然这么正式的一介绍莫名的就楞了,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些蹊跷,一时间懵住了,就没把全想身份的事往迟岚那想。   同样的,全三心里头也有话要问水色,那日他将仁莫湾生子的事在心里头琢磨了好久,后来他没忍住,动用了点关系网,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就把水色的身家背景查出个七七八八。   水色的父母离异,这事其实对水色影响挺大的,因为水色他爸是个负心汉,简直就是当代的陈世美。   他妈当年被查出了尿毒症,在后来化疗的过程中,水色的父亲居然爱上了伺候他妈的小护士,结果俩人双宿双飞了,他爸不顾他妈的死活,也不管他妈还有没有明天,毅然决然的跟她离婚了。   他妈是个坚强的女人,不作不闹,痛痛快快的答应了他爸,之后一个人托着病体就那么带着水色一个人坚强的活着,熬到水色上了大学后就撒手人寰了。   之后沟不像似人间蒸发了一样,资料上显示水色并未结过婚,起码他的户口上至今还是打着未婚的字样。   如果不是身边有男人生子这样的朋友在,全三是不会把水色也往这方面想的,巧就巧到他好哥们的爱人就是个会下蛋的公鸡,男人又反复想了几遍水色腹下的横切刀口和张合程度,还有水色二度吃避孕药的行为,全三越想越觉着小水草有可能是水色自己生的,所以他今天来了,不但来了,还把滕子封和仁莫湾也请了过来。   顾全大局,水色硬着头皮伸了手,冷静有礼的冲全三道:“你好全总,很荣幸见到您。”   那旁的江小鱼笑的跟毁容了似的,惹得秉柒凛几次在桌下抬脚碾他的鞋面,那眼锋凌厉的跟巨刃似的,喀嚓喀嚓的哈眉飞色舞的江小鱼一顿劈,那厮立马消停了,乖乖的站在秉柒凛的身旁连个屁也不敢再放了,瞧他那倒霉样,一准是在家没啥地位的选手。   从众人的神色中水色看得出,他们几个本来就就是相熟的,他的眼睛闪亮,目不转睛的盯着全三那双时刻显露凶残的眼睛看去,他其实已经在那份签订的利保集团常年指定合作伙伴的合同上知道了全三的身份。   利保集团的实力雄浑,是国内少数佳靠国家单列计划的企业集团,他早有耳闻,但他怎么猜怎么想也绝对想不出猜不到与他多次纠缠的全三会是中国利保集团幕后的大老板,那男人的实力……足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对于自己出口的寒暄之词,水色感到恶心,他们之间交集了那么多,此时此刻再见,他却还要装着从来都不认识一样的在这里道貌岸然的主动伸手去与全三打招呼,可笑极了。   他不歧视同性恋这个群体,可他还是不能平静的接受自己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体下被当作女人使用,不能,绝对不能!首先他自己就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别人认为的幸福甜蜜在他看来是羞耻与恶心。   全三反手握住他的掌心极为有力,男人的眉目间滚动那种咄咄逼人心坎的锋芒,棱是棱角是角的脸孔气焰喷张,唇角轻耸,放出一抹虎视眈眈的冷笑,水色立时心中一惊,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握手的礼仪似乎被他们持续的过久,水色开始不动声色的想要把他被全三紧紧掐在掌间的手撤出来,可是他轻轻的试了几次都不得成功,不禁纠结眉目,心中气闷又不好发作。   “嘿嘿嘿,成了你,在握就给人家这手握化了。”推门而入的全二大咧咧的走上前去,扯个破锣似的嗓子就吼了出来。   水色一惊,下意识的回身去看,这一看便是一头冷汗,稀稀拉拉的又进来三个男性,一个眉眼如刀刻,一个气质沉敛雍容闲雅,还有一个他认识,是白衣翩翩的仁莫湾。   水色恍然大悟,震惊到他的手掌已经被全三松开了他都没有发觉,后来的仁莫湾、滕子封与全老大迟骋陆续入座,发现气氛很是不对的秉柒凛冷冷开腔:“你们认识?”   全大笑而不语,一身贵气优雅得体。   全三觉着脸不苟言笑,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全二臭屁,嘴贱的抢先开口:“必须的啊……”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那味儿那叫一个冲,桃花眼乱闪:“水色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恨不得一天四十八小时都挂在我家三王爷的嘴上,水色这个水色那个,反正就是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的,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他们知道,这是真的。”在撞上秉柒凛投来的审视目光时,近朱者赤的江小鱼立即摇头摆手为自己澄清:“相信我冰冰!”   “闭嘴!”冰娘娘发威,他就讨厌江小鱼这没个正经的死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总摆出一副好像他多能压榨他似的怂样,粉淡,这得要他哥们怎么看他啊~   尴尬,别扭,险些之外没有其他,水色有种被拉上贼船的错觉,不看僧面看佛面,在怎么,他都无法起身潇洒的拂袖而去,况且他厌恶的只是全三一个人,与他的家人无关。   扯唇笑的僵硬,他冲全二点头示意冲仁莫湾寒暄:“你好,又见面了,小任真还好吗?”眼神闪烁,水色在偷偷打量仁莫湾和滕子封的互动,也在看着秉柒凛和江小鱼的互动,他从迟岚那里知道的,他们都是Gay,而且是修成正果的Gay。   “挺好,你儿子下手还成,不是那么太重。”仁莫湾不咸不淡的随口回了句,真不是有意的,他就是这么个尖酸刻薄的人,他对水色这态度还算好的,你问他对江小鱼和全二那态度?我去的,根本不能提,那俩厮在仁莫湾那里就是头号通缉犯!!!   水色:“…………”   见水色面色尴尬,滕子封倒是特有风度的开了口缓和气氛:“小孩子都淘,哪有几个小子不作的,呵呵,能作能淘才是好,长大了有出息。”果然,男人得到了仁莫湾一记白眼,滕子封憋嘴,十有八九晚上得挨收拾,丫的他的小弯这心眼咋跟针别似的小呢?这也太要他尴尬了。   水色谦卑的笑着,他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轩,什么语言都没了,除了机械的傻笑示意他在听外,啥都不会了,全三就坐在他的身边,他不得不认为这是他们刻意为之。   不出意料的,这顿饭局根本就是朋友聚会,说的全都是一些不关紧要的东西,半点工作上的事情都没提起,水色实在坐不住,借口去卫生间起身出去,只想要到外面透透气。   男人留了心眼,好像知道全三会跟着他出来一样,一出包厢门,水色就疾步如飞,最后更是技高人胆大的闯进了女厕所避难,他有点掩耳盗铃,觉得全三会去男厕所,所以他慌乱中躲进了女厕所,正好瞧见清洁厕所的大爷从女厕所里出来,一看就知道里面现在正好没人,他溜进去蹲在侧格里应该没事。   这人,只想着进去的时候没有女人没事了,却没有想他一会出来的时候要怎么办,唉,全是被吓的啊……   “小草。”干净利索的一声,躲在厕格里的水色一个激灵站起来,耳朵竖起来贴在门板上听着:“你生的?”   怦怦怦!令水色心脏狂跳的不是全三的声音而是男人的问话,男人像一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僵在厕格里不敢动,恨不得扼住自己绪乱的呼吸把自己萎顿在空气中消失。   “出来。”言简意赅,不容抗拒。   冷汗涔涔,止都止不住的顺着水色的两侧额角滚落下来,在他细腻的脸上留下汗痕,一双眼盛满恐惧,是那种区别于身体被侵犯被撕裂的恐惧。   他就是一只被龟壳保护的缩头乌龟,可是怎么办?他坚硬的盔甲就要碎裂,全三拿着钳子快把他从龟壳里给拉出来,他会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这太可怕了,停下,请停下,请你停止这种行为……   呼的一声,男人的铁拳敲上了门板,睚眦欲裂的水色快要咬破他的嘴唇瞪瞎他的眼睛,心脏剧烈收缩,三魂快要丢了七魄。   呼呼,第二下是砸的,紧随其后的是手掌攥住门把疯狂向外拉动的声音,呼吸一滞,水色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脱落了。   第74章 心房的门   这是不能说的秘密,这是不能说的秘密,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全三没了耐性,他抬起长腿照着那木质的门板就是一脚,不成想,水色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从里面拉开厕所的门板。   他很激动,甚至是神经质,嘴巴里嚷嚷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急着往出冲,结果被全想一脚踹中腹部弹到了背后的墙壁上,呜呼一声就贴着墙壁滑了下去,痛得缩在坐便和侧板的卡空中直不起腰来。   全三则姿势无比的销魂,他力气太大了,顺着这股子冲劲他直接一个大劈跨就踹进了坐便池里,咕噜一声都冒泡了,哈哈哈哈哈哈。   该死的,男人的脚卡在便池子里的洞口里拔不出来了,恼羞成怒,他和水色的造型实在太别致了,闹了个‘两败俱伤’,令全三想要发狂。   事情的结果是如果不是全二在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那么他家老三和水色就一夜走红了,尼玛的,这俩人到底是在做什么啊?怎么还跑到女厕所卡空去了????   最悲催的是他俩这阵势还被听到风声的迟岚给的撞破了,也不知道那一屋子人到底是哪一个手欠给迟岚通的风报的信,丫的男人一听水色和他家三小子凑一块了,放下手中的一切大事小事就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然后十分幸运的就在女厕里瞧见了这令人费解的一幕。   谁也没提这一茬,操性的,全老三那一副想要杀人的模样黑着脸板的杵在那,谁敢问为什么啊。   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热闹,俩人被兴师动众的从女厕所里解救出来,哪也没去,居然又回去继续吃去了,当然,说是吃,哪还吃的下,闹的鸡飞狗跳的,把滕子封的家庭医师西北都给找来了。   全三一脚把水色给踹的岔了气,一掀衣服,侧腰上好大一个鞋印子,肌肤一片瘀青。   全三为他的凶残买了单,上次是做梦和人干架一脚踹在暖气管子上把脚给干残了,这次又玩自残,一脚蹬进便池子里,脚趾干骨折了,哈哈哈哈,给全二乐的在那东倒西歪的。   “你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你给水色踹的?青了这么大一片。”迟岚比全三还恼,他能不恼嘛,这眼看到嘴的鸭子就这么生生被三小子一脚给踹飞了,天知道他接到电话说三小子正和水色同桌吃饭的消息到底有多兴奋,觉着孙子都指日可待了。   “岚哥,没事,没事,没有多疼。”水色尴尬极了,想来想去也他妈的没想出来个即符合逻辑又不让大家起疑的解释,在女厕所,咋解释????一块组团去偷窥啊!!!!   “有矛盾。”全三黑着脸突然对迟岚解释:“他生气。”   水色:“……”   听这暧昧不清的话,迟岚是一惊一喜,急忙接茬:“怎么回事?莫非你们之前就认识了?”扭头拉起水色手腕急切的问:“水色你说,咋回事,是不是三小子欺负你了?没事,你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水色:“…………”   男人的脸青红不定,主要是迟岚的说辞太夸张了,俨然一副以老婆婆的角度自居,还什么欺负你了,咦~听的水色一身鸡皮疙瘩,再一看那旁的众人忍笑的模样,又是一阵窘迫,水色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自然的扯动唇角,水色陪着笑脸,立即打断了迟岚的话说:“真没有什么,我想你可能有所误解,岚哥,之前我在南岭市装修了一间单身公寓,没想到这么巧合的正是三公子的单位,今天这一聚我也是才知晓的,呵呵呵。”   “是有什么不愉快吗?”迟岚瞧瞧板着脸的三小子又看看一脸不自然的水色,知道事情并没有他表面听到的这么简单。   “没有。”   “有。”   太不和谐了,完全背道而驰的说辞,全三水色异口同声之后互看一眼,然而,却是仍旧没有默契。   “有”   “没有。”   众人:“…………”靠靠靠的,八卦混雄起,谁来爆料啊!!!!   冷着脸的水色先声夺人,贼大声的叫道:“真没有!”打死他也不想把他和全三之间这点破事抖出来给大家做茶余饭后的笑料。   仰着脸,咬着牙,狠劲狠劲地瞪着全三看,威胁之意浓烈至极,也不知道水色哪里来的勇气敢用眼神威胁全三。   “三儿媳。”男人的鹰眸叨住水色的神智,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吐出了没头没脑的这三个字。不顾腿脚的不便,挥开身边的弟兄们大步流星的就走人了,留下水色一脸的羞怒。   他不了解全三,可在座的各位除了他,谁都比较更了解全三,男人这句三儿媳就是给迟岚吃了颗定心丸,其他几个小子都撇嘴偷乐,知是全三已经给水色上了,只有秉柒凛冷着脸不言语,在就是比较‘天真无鞋’的仁莫湾童鞋真的没想到这么深层次而已。   之后,大伙都散了,只有迟岚强烈要求留下来陪水色,当晚,迟岚就留在了水色的房间替他把小水草哄睡着后谈起心来。   先前给水色擦药的时候,迟岚就注意到水色很紧张他的衣服被掀起来,那手总是有意无意的抓着衣摆掩饰着什么。   迟岚有心,所以他一直特别注意一些小的细节,最后还是被他瞧见了水色腹部疤痕的一截。   姜还是老的辣,迟岚的年岁摆在那,人生阅历远远要比水色丰富的多,他循序渐进的拿话套水色,攻心,往男人的心窝子里攻,最后迂迂回回的把话题就扯到了小草的妈妈和水色腹部的刀口上,这期间,俩人开了一瓶红酒,迟岚给水色讲了他和全霭、全释兄弟之间年轻那会儿相爱的一些片段,几度红了眼,可最后落下泪来的却是水色。   迟岚知道水色是个孤独的孩子,是个缺少父爱的孩子,他用他并不宽阔却充满温度的胸怀揽住水色,给他能给予男孩的那份父爱,听着男孩缩在他的怀里嘤嘤哭泣,最后颤抖着给他讲了那场噩梦的开始,那是五年前的某一日……   “别哭,你瞧,这并没有什么,小弯和你是一样的,他很幸福,有爱他的伴侣,没有人歧视他,更没有人用异样的眼光去看他,他比你要勇敢,十分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不理吗?水色,你应该振作起来,上天赐予我们异于常人的东西一定是有他的因由的。”   “你应该往好的方向换个角度想这件事情,为什么要仇视那个人?如果没有他你哪里来的小水草这么可爱的儿子?在我们付出的同时是一定会有回报的,看开点,过去的就过去了,咱们应该朝前看。”   “你有个不幸的家庭我感到伤心,我不会可怜你同情你,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你要竭尽所能的使自己快乐起来,建设你和儿子美好的未来。”   “去吧,试着走出来,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不尝尝榴莲,你永远不知道它的美味。”   “可我不喜欢……”水色欲言又止。   “不喜欢男人?还是不喜欢女人?”迟岚听了水色的故事,此刻是真心想要帮助这个可怜的孩子走出心底的阴霾,希望帮助他找到人生的乐趣,他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就这么带着孩子一个人一直走下去,他有享受爱人和被爱的权利,哪怕那个人不是他的三小子。   “都……不喜欢……”想了想,水色还是倒出了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他陷入了围城了,他在艰辛的生活中早已不知不觉的关闭了心房,迟岚看得清楚,他不是不喜欢,只是在对的时间遇上了错的人才扭曲了他的心灵。   水色应该试着对人敞开心扉,要男人女人都靠近一些,连机会都吝啬给出,还要怎么去喜欢?   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水色他自己一点也不知道,睡梦中,久别的感觉充盈心头,他恍惚的觉得好像妈妈在给他捻被角,耳边的也好像是妈妈的叹息,他做着甜美的梦却流着辛酸的泪……   迷迷糊糊的醒来,先冲进耳朵的是电视机里传来的女播音员的声音,然后才是小水草稚嫩的声音。   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某地区因为受到干旱,用水特别困难的系列报道,正在呼吁全民应该节约用水。   小水草被迟岚抱在大腿上看的可认真了,男人稀罕的不得了,歪头逗着小家伙问:“我的大宝贝看的这么聚精会神可是看懂了吗?”   迟岚万万没想到怀里的小家伙会挺起小胸脯一脸不平的对他说:“Uncle,我想好了,节约用水人人有责,今后不管谁再跟我打架,我都保证不掉眼泪,哼哼!”   迟岚笑弯了眼,抱紧小东西狠狠地稀罕起来,左亲亲右亲亲的,根本怎么都稀罕不够,最后把孩子抱起来玩飞飞,来回的转着圈圈,逗得小崽子嘎嘎的笑不停,别提有多开心了。   起身坐在床沿的水色抿嘴透过房门瞧着这开怀的一幕偷偷地乐着……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075:抢儿媳?没门!   “宝贝,你看,谁醒了?”抱着小水草转了两圈的迟岚一抬头一下子就瞧见了内室里起身坐在床沿瞧着他们笑着的水色,而后低下眼示意小人儿朝着水色看过去逗弄着他。   “嘎嘎~”豁牙露齿的小东西咯咯笑起来,抱紧迟岚的颈子就嘲笑起自己的爸爸来:“懒猪,懒猪,爹地是大懒猪,爹地赖床,咯咯~”   迟岚在小水草的脸蛋上亲了亲,而后抱着孩子走进了卧室,坐在水色的身边问他:“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好多了?”不能憋着,不倾诉总憋着容易让人抑郁喽。   水色莞尔,一脸的羞赧,觉着昨天晚上实在有些失态了,让迟岚瞧了笑话。   小东西叽里咕噜的从迟岚的身上滚下来,得得瑟瑟的就爬上水色的大腿抱住爸爸的脖子赖起来,迟岚瞧着这对父子笑着说:“你看你多让人羡慕,这大儿子多带劲?以后要有啥解不开的你来找我,咱俩聊聊,聊聊你就舒坦了。”   “好。”水色抱着在他身上爬上爬下一点也不老实的小家伙略微羞窘的轻声应着。   “水色。”迟岚忽然正式起来,他沈声叫了水色一声。   “嗯?”扭头,温润的眼射向身旁的迟岚。   “你方便说就说。”迟岚先给水色吃了一颗定心丸,表示他对于答案并不执意强求,然后他缓声问道:“你和我家三小子是不是有什么过节?我了解你水色,也了解我那三小子,如果你俩之间会有过节,十有八九这事不赖你。”   把脸转了回去,抱着不老实的小水草的水色垂下头避开了迟岗探究的目光,语调轻轻:“没什么……”   “来吧,把孩子给我,你刚上药了。”迟岚说着起身走到床头柜前去找跌打药,低声叹息语调无奈:“三小子这下脚狠了点,水色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头去。”   把药盒打开递给水色,迟岚伸手把小章鱼似趴在爸爸身上的小水草拉扯下来抱在怀里,小人眨动着大眼睛死死盯着水色手里的药膏,馋猫似的还以为男人拿的那是什么好吃的,虎视眈眈总想扑过去研究研究。   “岚哥……”   瞧着水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迟岚轻声道:“说吧,想和岚哥说啥你就说,我也能帮你出出主意分析分析。”   “我,我想请你帮我保守我的秘密,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爹地你有什么密码?小草也要知道,快说快说嗷~”   “秘密呀,呵呵,爹地就不告诉小草。”水色笑着伸出手在小水草的鼻头上捏了一把,随后让小东西下地去自由活动,可小人儿不死心,总是学学么么的往水色的跟前凑和。   “我明白,我尊重你的想法。”迟岚也眯眼笑着看不老实的小水草。   “岚哥,三少爷的脚折了,要不你回去看看吧。”怎么办?儿子是杀人犯,父亲却是救命恩人?水色心烦意乱,闹心极了。   “水色,岚哥喜欢你这个孩子,也喜欢小水草,你看,三小子他是岚哥的儿子,能不能给岚哥个面子,找机会咱把结化了?”   水色沉默了两秒,而后眉眼弯弯的笑着说:“岚哥你想多了,我和三少爷真没什么,就是之前在工作方面的意见上有点小出处,闹的有点不愉快,真没事。”   心里头明镜似的,迟岚瞧着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水色还不肯让步,心里头也就有了数,八成是三小子对水色做了什么,气全三的同时心里阴暗的一面也为自己的儿子叫好,就这么死皮赖脸的就对了,要脸的话哪还能追到媳妇啊,哈哈哈哈。   努力要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幸灾乐祸,迟岚柔声劝慰道:“那就好,那就好……来,给我看看你那瘀青消了点没,这三小子真是的……”   咚咚咚,敲门声,有人不请自来,韩暮石。   欠蹬似的去开门的小水草颠颠的跑回来,嚷嚷着:“爹地爹地是石UNCLE,石UNCLE说找咱们去吃饭。”   “水色?”男人直接把迟岚给无视了,看着水色微肿的眼睛和腰侧的瘀青,韩暮石大吃一惊。   一个箭步窜上去抓起水色的衣摆就掀上去问他:“怎么搞的这是?怎么会青了这么大一片?别动,我来。”一点不虚伪,完完全全的把迟岚给当空气了,不管不顾的抓过水色手里的药膏就在掌心涂擦开来,然后就给水色瘀青一片的腰侧揉了上去。   水色无语,迟岚警惕,小水草凑热门的跟着捣乱,抢过韩暮石手里的药膏也照葫芦画瓢的学起来,然后就美滋滋的在爸爸的腰板上打黑沙掌,乐死了。   小东西这么一闹,水色更不好推脱,那样的话反而显得更矫情,在说有迟岚在,水色根本不好勃了韩暮石的面子,只得无奈的干笑着,心里头极力忍着韩暮石掌心落在他肌肤上时的抗拒感。   然后,迟岚急了,这家伙年轻那会儿就是个特别扭的人,要是小心眼起来比仁莫湾还甚,当年没少作全释和全霭那俩老鬼。   韩暮石什么心里在他进来的第二时间迟岚就摸清楚了,想翘他老全家的儿媳?没门!没窗户!!!!   都特么快五十的男人了,迟岚在晚辈面前特别的没品,一胳膊肘子差点没把专心致志给水色擦药(在他看来是专心致志揩水色油)的韩暮石从床上给怼下去,推开男人自己就一屁股窜了过去,斤斤计较的低吼:“快起开,你这么揉不对,我来。”   水色:“…………”他懵了,认识迟岚也几年了,他还真是从来没瞧见过他岚哥这种样子,实在太要他缺乏思想准备了,好没素质啊!!!   被迟岚下了黑手的韩暮石一脸的不悦,沉着脸拧着眉瞪着迟岚看,迟岚那是雷打不动,耍起泼来谁都没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该怎么给水色揉搓就怎么揉搓,还在那振振有词的说教起韩暮石来:“年轻人,不是叔说你,你刚才那么揉就是不对,这跌打酒应该是这么弄的芸芸………(此处省略一百字)这肌肤脆弱着呢芸芸……………(此处省略一百字)”瞧见没,到了韩暮石这,叔都上来了。   在韩暮石看来,迟岚是个为老一尊的老色鬼,是打了水色主意的老男人,男人咬牙切齿,甚是看不惯迟岚的所作所为,他从水色的嘴里听说过江迟岚这个人,却始终无缘见过,也难怪他今日在这有眼不误泰山。   迟岚动作麻利,三下五除二给水色搞定,然后拉下衣衫把男人捂得严严实实的,就仿如水色露肉丢的是他的脸似的,简直要韩暮石不屑一顾。   接下来的事情要水色有点啼笑皆非,韩暮石如果拉着小水草往东,那么迟岚一定会拽着小水草往西。   一个用玩具来诱惑小家伙,另外一个就会有美味大餐,结果是鹬蚌相争小水草这个小鱼翁得利,白白的捡了个大便宜,让韩暮石和迟岚都答应了他一箩筐的小愿望。   韩暮石毕竟与小水草相处的时间久一些,特了解这崽子的小心思,一句UNCLE带你去游乐园就把小人儿第一时间给收买了。   “暮石你别惯着他,你的脚根本不行。小草你听话,石UNCLE的腿脚不方便不能带你去游乐园,不许你闹腾你石UNCLE。”岁色虎着脸,作势伸手要把小水草从韩暮石的身上拉回来。   小家伙急了,被韩暮石逗出了馋虫,一心一意的就想要去游乐园玩,扒在韩暮石的手臂上磨磨蹭蹭,就是不想到水色那边去,那小嘴撅的,都可以挂酱油瓶子了,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没一会就泛出委屈之色,艾玛,整事,装的还挺像的。   “小草你是不是想罚站?”端静的眉高高挑起,水色难得的露出一抹不悦之色,沉下脸瞅着小草凶道:“赶紧过来不许闹你石UNCLE,听话。”   “不是不是的,石UNCLE的脚肿了,小草要带UNCLE去医院给护士姐姐看。”小人儿藏在韩暮石的腰身,小手抱着男人的腰板,藏头藏尾的在那和水色玩心眼,还是不肯放弃去游乐园的机会。   “不行。”十分恼火,水色情不自禁的拿着儿子当了出气筒,不免言辞语态重了些。   小豆丁眨巴眨巴眼,看看黑脸的水色又瞄瞄一旁不吱声的迟岚,最后瞅着可以给他做后盾的韩暮石‘哇’的一声就嚎了开,小孩都好得瑟,没人鸟他,他扑腾一会就老实了,偏有人配合他,韩暮石抱着他一哄,完了,得瑟上了,那家给你嚎的,那家那滚给你打的,就跟被电击了似的,霹雳扑腾的,气的水色眉心拧出个川字来,一声声呵斥小人儿,结果被小东西仇视了。   谁说胳膊拧不过大腿?死小孩哭天抢地的一顿神嚎,最终达成了他的小心愿,美美的被韩暮石牵着打车去了游乐园,临走的时候还故意冲水色吐舌头,似乎是记恨迟岚刚刚没替他说好话了,狠狠的哼了一声歪着鼻子走了,把迟岚搞的止不住的乐,这崽子真气人。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76章 领导请指示   “走吧,咱也去吃饭去吧。”门一关,迟岚扭身回头询问水色的意见。   “好,你等我下。”水色揉着眉心掩饰不住他一脸的疲态。   “不用着急,好饭不怕晚,呵呵。”适度的给予关心,有些事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   半个小时后,洗漱完毕的水色随同迟岚下到了丽塔酒店的餐厅去用餐,结果餐用到一半来了位迫切寻妻归家的男人。   斜眼看着一派绅士站在他身侧微笑的全释,迟岚抓起餐巾抹抹嘴,有点不咋高兴的问他:“你怎么来了?”   “啊,顺路,就过来看看,嘿。”全释避开水色偷偷冲迟岚挤咕眼,快速将他欲求不满的信息给迟岚传达过去。   狗改不了吃屎!皱眉,迟岚冷言冷语:“我昨晚不是打过电话了吗?”   “所以我才顺路过来看看啊。”理直气壮,臭不要脸是一号选手必杀技啊,亘古不变,屡试不爽,哈哈哈。   “现在看过了。”扬起脸,完全不打算要男人坐下:“那你回去吧。”   全释:“……”操,热脸贴到冷屁股上了!   “怎么了?”迟岚瞧着全释死皮赖脸的杵在那不动地儿,故意拿话揶揄他。   “您好,您请坐,用过餐了吗?如果没有就一块吃吧。”水色是时候的插话进来与全释寒暄,刚刚迟岚与男人交流的时候,水色就暗自观察了一番,不得不说,全释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果然应了那句话,男人四十五十一枝花啊,成熟不说更有韵味,尤其是这个男人全身上下还散发着一种浪荡不羁的气质,很蛊惑人。   想再回头再想想,全家二少简直就是年轻版的全释,那双精光乱灿的桃花眼几乎是一模一样,猝利且锋芒,让人过目不忘,可以说狠也可以说成是一种风情。   全释礼貌一笑,带着点坏意:“你不知道,我们家的家规很严。”那一笑,令水色眼前生晕啊,可想而知这个男人年轻那会的风流。   怔了怔,水色这才明白过来全释这句话的真谛,心头不禁热乎起来,暗自替迟岚觉得幸福,身边能有这么好个男人对她千依百顺,这迟岚不发话,男人就不敢随便坐下,其实想想怎么会不敢,不过就是过分的宠溺他的爱人罢了,一切都可爱人的心意来,给他足够的面子。   “孩子面前你少贫,吃了没?”迟岚有点小窘迫,觉着这个时候在水色的面前秀恩爱不太是时候。   全释眯眼坏笑,所答非所问:“那我坐下了领导?”回他的是在他看来特矫情的一记白眼,笑容加深,随后拉开长椅在迟岚的身边坐了下来。   纯属本能的反应,迟岚张口就问:“三小子回去没?他脚伤的怎么样了?”   “在老鬼那儿。”老鬼指的是全霭,男人从年轻那会就不服这闷骚腹黑的大哥,老鬼老家伙的一直挂在嘴巴上,结果上面的嘴儿得意了,下面的嘴就咧歪了,要不是有迟岚的出现,全释可能一辈子不能明白他大哥对他的心意,混蛋的老东西,竟然设计用个充气娃娃就把他掰弯了!!!   “没大事,我看他腿脚利索着呢。”全释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抬头问迟岚:“怎么搞的?”   声落,迟岚一愣,水色一窘,怎么搞的?你三儿子可讷了,用脚趾头和大便器亲密接触给亲密的!!!!   水色不自在地扭脸去看远处的景色,迟岚淡笑:“下楼梯崴的。”   对于这种解释,全释的表情是:“……”无语!   餐后,要不是迟岚黑了脸,全是那是誓死追随他的小刀疤到底啊,压根就没打算一个人再回去,最后男人妥协了,只不过临走时与迟岚那猥琐眼神的交汇,才要水色明白了因由,不免心生尴尬。   迟岚也没什么事儿,要水色自己给自己放个假,今儿就陪他去工作室玩玩,俩人探讨探讨摄影方面的东西,再有就是想教水色怎么洗相片,然后要他亲自把小水草的照片洗出来,这事听着挺有吸引力的,水色立马就欣然答应了,而后俩人一道回了迟岚的[日惯漂亮宝贝摄影室]。   ……   疯闹了一上午,要不是小水草玩的都快筋疲力尽饿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不停,小人儿是绝对绝对不会舍得从游乐园里走出来。   “Uncle带你去吃肯德基好不好?”抱着小水草,韩暮石好心情的问道,想攻破水色,男人知道小水草是关键,再说,他本来就喜欢这孩子。   “不要不要,小草不想长出六条手臂来,不吃不吃。”小人儿脑袋摇得好像拨浪鼓,记性倒是一点也不差,还记着之前水色说的话,说什么都不肯再碰肯德基那种东西了。   “鬼灵精!”韩暮石张嘴就咬上小人儿的小耳朵,根本还都没咬到呢,小人儿就血呼啦的叫起救命小草的耳朵要掉了,随后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最后韩暮石领着小水草进了必胜客去吃披萨,可把小豆丁撑得都快走不动道了,小肚皮鼓溜溜的。   这孩子吃的也太多了,韩暮石怕撑坏了小家伙的脾,便拉着小孩在街上溜达着步行起来,想要小水草消化消化食。   小鬼很是配合,那是因为他贪嘴吃的实在太多了,两人儿闲庭阔步倒也惬意。   走着走着韩暮石就动了小心思,突然在一家表行的门前驻足,隔着大橱窗向里看着展架上的那块手表,琢磨着想给水色买回去。   “好闪啊。”小水草叫了一声后松开韩暮石的大手就自己跨过门槛颠颠的跑了进去,这一下子就给了韩暮石勇气,男人紧随其后。   “小草乖,不许乱跑,来,到Uncle身边站着。”韩暮石招呼小家伙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柜台前,之后冲着柜台小姐客气道:“麻烦,请把这块表拿出来给我看看。”   “好的。”柜台小姐很专业,立即戴上黑色的手套,然后拉开玻璃门拿出韩暮石所指的那块表开始专业的介绍起来。   小水草很听话,点点的就跑到了韩暮石的身边,伸小手在柜台上乱划拉,另外一手扯着韩暮石的裤子,自己在那不知道嘀咕什么,韩暮石一面听着一面揉着小东西柔软的头发。   小家伙现学现卖,冲着人家柜台小姐吆五喝六的:“你好,请你帮我把这块也拿出来再看看。”   “好的,请稍等。”说完之后人家姑娘就愣了,她纯属下意识的职业反应,结果发现这话是一个落起来还没有三块豆腐高的小孩说的,不禁觉的好笑又好气的。   死小孩一双眼亮晶晶,柜台小姐看着他,他也看着柜台小姐,然后皱起小眉毛叫道:“快点给我拿出来,我要看!”   那女孩尴尬,便用目光向韩暮石求助,男人笑着就把自己腕子上的手表摘了下来弯身塞给了小水草:“乖,拿石Uncle这块,听话不许捣乱。”   小家伙眼前一亮,石Uncle这块表比那个姐姐手里拿着的那块好,好多小石头闪闪的,漂亮。   “喔喔喔”伸小手就接了过来,蠢蠢欲动的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研究起来。   那女人看着韩暮石呆了,她忽然觉得男人看着孩子时的宠溺目光简直能萌杀一票大娘们,简直太有爱了。   “小孩子,呵呵……”韩暮石礼貌性的说了一嘴,之后又指着另外一块看起来也相当不错的手表示意柜台小姐帮他拿出来再看看。   时不时的都要去瞄瞄在一旁自己玩的小水草,叫上两句小草乖,不要乱跑这样的叮嘱。   结果还是出了意外,小水草不经意的一抬头,就瞧见表行的大门外有一拿着海绵宝宝起球的小男孩被妈妈领着路过,小人儿眼馋,啪嗒一声从沙发上跳下来,蹬蹬蹬的跑了两步到门口,回头看看还在那聚精会神选表的韩暮石后不死心的跨过门槛跑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小水草觉得拿着小气球被妈妈领着的小男孩在人海中显得特显眼,让他一眼就能看见那只花花绿绿的气球在他的头顶飞。   小男孩一手拉着气球,一手拿着甜筒,跟他的妈妈有说有笑的,那个妇人也是满脸的高兴,手里拎着大包小裹的。   钻石手表握在小水草的手里,太阳一照,亮得炫目刺眼,小人儿并未走远,始终站在表行门外走出一点点的地方巴眼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一对母子。   突然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等小水草再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手很疼,再一看,韩暮石的手表不见了。   “你站住,手表是Uncle的。”猛地抬头看去,一个半大的男孩在他手里夺下那块手表后就没入人潮中,是这一带经常出没的扒手,就连片警都不管的一伙人,可想而知他们的存在是怎么一回事。   车水马龙各种噪音,叫卖拍手的吆喝声,喇叭里不停循环的叫卖声,店铺里电视录音、音乐的宣传声,在整条街上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段特有的音频。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77章 他是我儿子   小东西不但气性大还很护食,是他的东西谁也抢不得,想也不想拔腿就追了上去,盯着满街的噪音扯着嗓子喊:“给我给我还给我,我的,我的……”   五米见外就是一十字路口,红灯停绿灯行,一断裂的空档滑行急刹车声突兀的快要刺破过往行人的耳膜,等来往行人在回过神来的时候,愕然发现车轮前趴着一小男孩不知是死是活。   车子一个大甩尾就停了下来,两侧车门随即便被打开,从里面下来包括司机的三个男人,其中一个直奔差一点就被车轮碾进去的小水草抱起来上了茶,一脚油门踩下,车子上了弦似的冲刺出去。   电话响起,全三接过电话的第一时间,黑木激动的声音传了过来:“三哥,我把小水草撞了,现在正往第一人民医院去……”   这面还没等黑木说完话,着急的江小鱼一把抢过电话扯嗓子吼起来:“娘的,老三你丫的快点来,哥特么的在这孩子脖子里发现了个东西,他特么的自己过来看看就明白了。”   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全三不是那种会惊慌失措的男人,他稳如泰山从容不迫,思路异常的清晰,拿起车钥匙亲自驾车去了裕华第一人民医院。   幸亏黑木及时刹车,突然横冲直撞就扑出来的小水草才幸免于难,但还是被车体刮到,把下巴颏卡出个口子来缝了四针,另外一条手臂骨折,其他部位都没有问题。   滕子封拿着电话出去找人去处理刚刚的交通事故,黑木去医院门外迎全三,剩下江小鱼留守。   全三来得很快,气势迫人风风火火,没有过多的时间听旁人喳喳呼呼,男人大步流星的直接进了处置室,一眼就瞧见了被打了麻醉剂老老实实躺在手术台上的死小孩,没了往日的生龙活虎,躺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就要人揪心。   全三抬首,一双残酷的鹰眸射向黑木,黑木立即走上前去,先把小水草的身体情况仔仔细细的交代了一番,基本上没有大碍,普通人家的孩子基本上三千元就可以搞定的事儿,黑木丫的用了十倍的价钱,生怕哪一点做得不妥耽误了小水草。   然后是一五一十的把整个过程言简意赅的对全三讲述了一遍,至于韩暮石黑木根本就没打算通知他,他急不急躁不躁与他无关,黑木现在要征求的是全三允不允许把小水草出了车祸这件事告诉水色以及迟岚。   再看全三的眼,黑木了然,他静静地退下,这里不再有他的事,至于全三,他并不着急江小鱼所说的‘发现’,静下心来一直等待小手术结束后把小水草转入了高级病房内,全三才正视江小鱼,等待着男人给他揭晓答案。   直击重点,一语道破天机,江小鱼走进病床伸手拉出了小水草颈子上的那条项链,一脸冷静的冲全三提议:“我认为你应该立即跟小水草做个DNA亲子鉴定,你瞧这是什么。”   男人眼中波澜不惊,可全部焦距却在瞬间定格在江小鱼手中的那条坠子上,呼吸一滞,全三的眼瞳迅速扩张变大然后又猛地缩成一条细线,跨前两步,伸手将那坠子从江小鱼的手中捞过来,无与伦比的做工,无与伦比的刀刻,无与伦比的图腾,这是这世间仅此一个的象徽,这是罗斯查尔德分支后裔的家徽,这是属于他全三的标识,却在五年前丢失……   一秒两秒三秒的沉默……   继续沉默者……   男人的眼窝现出两道阴影,眉目含煞,五官棱角粗粝,头顶斑驳着丝丝缕缕的白丝,在灯光下模糊成片,一身绛紫色的唐装气魄浩荡,被全三穿出雄浑气势,他脚还有些臃肿,可他来时的路上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他的脚趾在向他抗议。   神色不变,冷冷吐出五个字:“他是我儿子!”完全不必做什么DNA,只要把前因后果关联上,答案根本就呼之欲出。   “操,你丫的就这么肯定,别特么的到时候做了绿王八帮人养儿子。”江小鱼歪嘴:“再说了他是你儿子怎么会在水色呢?你儿子他妈呢?”   阴霾的视线像两道X光射线,直直地凿入江小鱼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男人有半秒钟的呆愣,而后一脸不可置信的脱口而出:“他生的?”   全三直接收回落在江小鱼脸上的阴霾目光,他想表达的意思已经传达出来并且江小鱼已经会意,那就足够了。   “娘的!”江小鱼这厮还在那愕然诧异呢,连连怪叫:“操!操操操!”像只无头的苍蝇,江小鱼在这皇上不急急死他这太监,转来转去的来回踱步,他真是替全三高兴,娘的,老三他还有个儿子,哈哈哈哈,老天真他妈的眷顾全三。   江小鱼之所以高兴,就是因为当年是他间接害了全三,所以才导致男人因为那场意外而失去了生育功能,这会儿先要江小鱼知道了这天大的好消息,这厮能不高兴吗?忍不住,江小鱼拽出电话就开门出了去,他要给江潮打电话,他要在老佛爷面前邀功,娘的,当年那顿鞭子算是白挨了,全老三他还有个儿子呢,哈哈哈。   全三在小水草的床尾站定,冷漠地注视着麻药还没有过的小水草出神,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死小孩居然竟是他的种,他全三亲生的,上天跟他开了一个超级大的玩笑,最后却赐予给他如此珍贵的家人。   唇角轻耸,男人笑得霸道,水草?不,从今往后你叫全草!!!   ……   韩暮石似乎一下子就老了十岁,优雅不见,温柔不见,急躁得快要当街暴走,他害怕,他害怕极了,多少次抓起电话都没有勇气给水色拨过去,他到底要怎么对水色说他弄丢了他的儿子?   他已经在第一时间寻了出去,没有寻到小水草的踪迹却又听到了令他胆战心惊的消息,刚有个孩子在街口出了车祸,即使当他听到的那一瞬差点没晕厥过去,可韩暮石仍旧不想放弃这仅有的一点点线索。   可是他查遍了裕华市大大小小的医院都没有叫水草的孩子,不,他根本就是在大海捞针,肇事的司机又怎么会用小水草的名字登记?   刚刚发生交通事故入住各大医院的孩子数不胜数,韩暮石的电话已经打到了自动关机的地步。   男人颓废的坐在街边的绿化带上发傻,耳边是车水马龙的嘈杂声,眼前事川流不息的车流,小草,你快点告诉Uncle你在哪?   ……   [日惯漂亮宝贝]工作室内,水色对他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笑着,脸上的愁容不见,瞧着自己儿子一张张的照片开心的合不拢嘴。   “怎么样?”迟岚走到水色的身边,歪头一块和男人瞧着被他高高举过头顶的底片看着:“感觉是不是很棒?”   “嗯。”眉目间一片喜庆:“感觉很棒!”水色似乎是找到了新的乐趣,有点爱上摄影了。   “那就没事就到我这里来坐坐怎么样?”迟岚笑问这水色,心知水色他不会拒绝。   “好。”果然如此。   舒缓清幽的手机悦铃想起,迟岚笑着放下手中的工具走过去将自己的手机电话拿起来,来电显示上写着小鞭炮三个字,是二小子,迟岚立马接起电话,还未等他开口,全二便迫不及待的叫起来:“三爸有喜了!”   迟岚:“……”死小子,你说话能不能拿个逗句号给隔开?   什么叫我有喜了?混账玩意。   “好好说话。”儿子再大也是儿子,迟岚微微皱眉,口气略显无奈,这二小子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不愧是全释的种,简直和他年轻那会一模一样。   “三爸真有喜了!!!”全二在电话里呲牙,完全把迟岚的窘迫无视掉,接着大叫:“出事了出事了你赶紧回家。”啪嗒,断线!然后直接关机!   给谁打电话不是不接就是占线中,迟岚心下狐疑,越想越心慌,水色问他怎么了,迟岚就简明扼要的把刚刚二小子那通电话说了下,然后又说实在不放心要回去看看,水色简单的劝慰了两句后,两个人在迟岚的工作室外分道扬镳。   推开家门,大为意外,家里统共就六个男人,已经有五个等在那里,迟岚一看这架势更加狐疑,心中一阵忐忑,慌忙忙的迈腿就往客厅走进来,黑锆石般晶亮的眼睛来回扫视自己的三个儿子和两位爱人,最后急不可耐的出口问道:“怎么都在?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全霭沉默不语,他心里头倒是高兴,可他都是多大岁数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天大的惊喜对他来说都无法让他如何雀跃。   全释笑的邪魅,一脸的不怀好意,桃花眼乱闪,除了精虫上脑那点事,这个老男人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乐趣可言了,每每抱着迟岚翻来覆去说的最多的就是我要干死在你身上,这辈子也就圆满结局了。   同样的话,全霭也抱着全释说,所以说,他们三个人纠缠了一辈子,从年轻那会儿就相互吃醋,吃到现在孩子都又当爹了,他们是越吃越凶猛,简直是乐此不疲。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78章 不能跟他去   迟聘也不知道像谁,温柔优雅的一大小子,举手投足之间无一不显露了显赫家世的贵气,面相和善,笑容典雅。   眼镜、发带、蓝色小西装、束起的马尾,一尘不变的扮相,犹如欧洲中世纪的王子。   不圆的,畸形的珍珠,不规则的,不整齐的,强烈的动感,巴戈利亚特有的风格,豪华气派的程度完全打破了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严肃、含蓄和均衡。这是老全家的长子,从内到外流露着雍容闲雅的迟聘。   永远玩世不恭的是迟岚的二子全响,浪荡不羁的性子,吊儿郎当的样子,超脱人类底线的打扮,十分刺目抢眼的蓝发,从来玩的都是心跳与刺激。   有着迟岚完全不为人知的一面--鬼畜属性的变装癖者,喜欢像猫戏老鼠似的戏弄被他认定了的爱人,使王子从来不知道哪一个身份哪一张脸才是全二真正的样子。   超脱实际年龄的深沉,不苟言笑的是年少白头的全三,男人眷爱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文化,追崇中国式的养生之道,以自己是中华儿女为傲,吃穿用度、言行举止清一色的中国风。他是全想,全家三子。   就这么别具一格的五个男人呼啦往这一坐,一时间要迟岚这小心脏扑腾扑腾的跳不停,关键他家这五个男人你从他们的面目表情上根本参不透是喜是忧,好事坏事给出的反应全都是一尘不变的。   就拿迟聘来说,凶事喜事他永远都是唇角挂着淡淡的笑,一派优雅的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在那品酒。   三小子不用说,好事坏事都黑个脸,好像谁欠了他八百吊子钱,这要迟岚上他妈哪去猜是好是坏去啊?   全二不中不洋的,一色儿韩范没心没肺的人到了什么时候都是吊儿郎当的,天塌下来人家照样给你不紧不慢的嘻嘻哈哈,全大太过于优雅了,全三又太沉闷了,妈的全二根本就是没有他大哥的素质也没有他三弟的稳当,整个一泼猴。   那俩老的就更别提,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就好像他迟岚不是个爷们似的,恼。   黑曜石般的小眼睛闪了两闪,迟岚这次直截了当的下了令:“成了,吭哧瘪肚的,好事坏事?”眼角上挑,外露一丝泼辣,八成没啥太大事,天大的事等他知道的时候都早他妈的被全霭和全释这一大一小的王八给摆平了,说一万次他要参与,一万次的结果都是这样。   “爸?嘿嘿”果然,最能得瑟的就是二小子,全二一屁股自沙发上跳下来,嬉皮笑脸的围着迟岚转圈圈:“你想知道啊?你猜,嘿嘿……”   迟岚斜眼瞄瞄全二,全响那大板牙白的锃亮,直晃眼珠子,片刻,男人火了,脱鞋就要用鞋底子抽全二:“你个混球,连你老子也耍是不是,多久没抽你了?皮痒了是不?”   “哎呀爸,你都多大我都多大了你咋还对我使用家庭暴力呢?”全二抱头鼠窜,一个劲的扯脖子冲全霭和全释喊救命:“大鬼二鬼,你们俩快拉着点你家三鬼啊,你们儿子我要被抽死了。”这个血呼,丫的迟岚连脚上的鞋还没脱下来呢,这货就呲牙咧嘴的嚷了开来。   自作自受,活该!没人管他。   被孤立起来的全二怂了,他瞧两位爹地两位兄弟那架势,似乎大概也许可能把见证奇迹的时刻交给他了????   这货围着沙发奔两圈,最后干脆引着迟岚进了一楼的客房,迟岚猛地刹住脚,一眼就瞧见了躺在大床上昏睡着的小水草,愣了!呆了!傻了!   一双小眼茫然的射向沙发上坐着的全三,好半天回过劲来低吼:“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小草儿怎么会在这?你绑来的?”   “什么绑来的啊爸,你能不能寻思点好?”全二白眼。   迟岚瞪眼怒视被视为帮凶的全二,全二吊儿郎当:“我说了你可别激动的抽过去,这崽子你孙子,你亲孙子,你知道吗?”   全二的话突然被迟岚打断,男人不可置信的接茬继续往下说:“你不是想说老三五年前在街上掳了个人给强暴了,始终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孩子,机缘巧合之下五年后的今天认祖归宗了???”   “哎呀,爸,整半天你都知道了?”全二眼前一亮继续道:“就是这么个事,谁他妈知道这世间会下蛋的公鸡这么多啊????哈哈哈哈哈。”   “全老三,五年前强暴了水色的那个人就是你?”没空和全二胡诌八扯,迟岚快步走到全三跟前怒斥着他。   全三雷打不动的坐在沙发上缓缓地抬起头来,对上面前一脸高深莫测的迟岚淡淡吐出一个是字。   有全霭和全释撑腰,迟岚才是这个家里的祖宗,一般他发飙没人敢惹,全霭和全释给三个小子发话了,统统给老子忍着,对错都不得和你三爸争辩,身为全家的儿子就该有这个觉悟。   于是,其他的人并不打算帮全三说什么好话,自求多福,谁惹到了迟岚谁他妈的倒霉。哈哈哈哈。   迟岚的面色算得上五彩斑斓,一双聚光的小眼睛狠狠地把全三上上下下打量个遍,最后竟然要众人大跌眼镜的爆笑出来:“哈哈哈哈,好,好,是我迟岚的好儿子,这事老三不是三爸夸你,你做的实在太有先见之明了,艾玛,我有孙子了哈哈哈哈。”一阵风似的飞进了客房里去看他的大孙子去了,我去,雷得其他五个人是里焦外嫩的。   全三不想马上通知水色孩子在他这,想要借此彻底把韩暮石和水色之间的关系弄僵,男人想来个顺水人情,假装孩子是由他们找到的要水色感激不尽,至于认亲,那就不必着急了。   因为这事儿,一家六口人还像模像样的上了个会,好好的讨论了一番,说白了,除了全三之外,其他几个男人就是给迟岚面子,听他在那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的,什么要照顾到水色情绪照顾到男人感受不能强来要攻心,这个家里头,换了任何一个男人的做法必须是强势,管你心情感受的。   迟岚这么积极,谁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瞧他说得眉飞色舞的,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至于小水草,看迟岚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言外之意大伙儿算是看出来了,丫的是根本就不打算要这死小孩再从这个家里走出去了,众人白眼,说的那么好听,照顾情绪,照顾情绪还扣着人家孩子不放?   为此,黑木还因祸得福了,被迟岚视为英雄人物,翻来覆去念叨着要全三好好感谢人家,这车撞得太好了,给他撞出个孙子来哈哈哈哈。   我去的,众人这一看迟岚,兴奋得就跟第二春了似的,就没有他不感谢的人,瞧着谁都顺眼,给这个加工资给那个放年假的,快特么成了散财童子了。   全三任务艰巨,迟岚限期一年,必须要全三把水色的心给拿下来,把人给他领回来,要是全三搞不定,他就把全三赶出去把水色接回来当儿子养。   翌日,在失魂落魄的水色报警之前,全三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水色憔悴已极,像一盆迅速枯竭的盆栽,悲惨黯淡。   “你来干什么?”狼狈的韩暮石一股火气上来,起身便拦在了水色与全三的中间怒视着全三。   眼神阴鸷,如同会蛰人的蜂针,扎的韩暮石瞬间汗毛倒竖,霸气侧漏,凶残狠戾,冷冷吐出一个字:“滚!”刚毅的面目像是用斧子雕凿出来的一样粗犷。   “水色,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害怕,没准,没准哪个好心人一会就把小水草送回来了,就算不送回来也没关系,等过了今天我们就可以立案了,到时候出动警力一定能帮我们把孩子找到的。”韩暮石根本没有过多的心思去针对全三,心里头乱乱的,生怕水色因为这事记恨了他。   水色像是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好一会儿他才猛地抬起头来抓住全三的手腕低声下气的求道:“小草,小草不见了,你,你可不可以帮我找找看?我给你报酬,我会答谢你,只要你帮我找到孩子行吗?”   儿子丢了,什么也顾不上了,什么穿帮,什么露馅,别人愿意怎么看他就怎么看他,他只要他的儿子,小草是他的命根子,是他活下去的动力是他对未来的希望啊。   “跟我走。”不想再继续把水色的失魂落魄看下去,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腕全三转身就走。   “你不能跟他去。”韩暮石也慌了,突然大吼一声想要拦住跟着全三而去的水色。   “暮石,你什么也别说了,全先生的路子比较广,我相信有他的帮忙一定很有成效的,我们分头找,随时保持联络。”水色一脸的急躁,韩暮石看得出他的心已经飞了,是一心一意的想要跟着全三去,咬咬牙,他现在没有什么资格再阻止什么,最重要的是先把孩子找到,松开了手,瞧着水色跟着全三消失在视野中,韩暮石恨不得把自己杀死。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79章 先结婚后恋爱   黑木驾车,眼观鼻、鼻观口,目不斜视,背后有茶色的隔离板,他什么也看不见!是的,他什么都看不见。   全三大刀阔斧的坐在后位,水色拘谨、局促的坐在他身旁,想当婊子自然不会在想着立牌坊,可水色心里头毛、心里又慌,额角细汗渗透,他很热,觉着有些透不过气。   全三侧着脸,从头看到尾,不遮不掩,极为放肆的用他那双含煞的鹰眸慑着水色。   他并没有像水色心里想的那样精虫上脑,只是想好好的看一看一个给他生了儿子的……男人。   他觉得水色是善良而坚强的,没有在受到挫折的时候自暴自弃,没有现实的打掉他的孩子,他是要感谢他的,如果水色怯懦一点点,再物质那么一点点,也许他的儿子很有可能早就不存在这个世上了。   全三连手也没碰水色一下,一直到了地方,他拦住了喜上眉梢的迟岚与等着看好戏的其他人,直接要水色进了他在家中别墅的卧房,小水草就睡在那里。   孩子中间醒过来一次,许是下巴的刀口痛,加上被夹板固定住的手臂活动不便,小人儿哭得厉害,吵着嚷着要爹地,实在没法子了,不得不要家庭医师给小东西来了一小针,这才安静下来。   “小草?”水色喜出望外,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下意识地看着全三笑出来,而后快步跑到了床边。在看见小人儿可怜楚楚的模样时,伸出去抚摸的手颤抖了,伤在小东西的身上都是疼在他这个当爸爸的心里头的。   四针,可怜的孩子下巴颏上缝了四针,疼死了吧?当时他没有陪在身边,小孩吓坏了吧?水色懊恼不已,不想落泪,可还是忍不住的红了眼,小水草就这么一大点,小胳膊小腿的嫩得很,现在伤成这样水色都心疼死了。   全三没说话,他站在一旁看着水色看孩子,时间缓缓的流动,不知过了多久后,水色才想起来全三这个人,急忙忙起身走到全三的面前不计前嫌的冲他道谢,一码是一码,水色不会混为一谈。   感谢的话被他说得语无伦次,他没有问什么,孩子失踪的过程和被找到的经过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已经回到了他身边了。   全三还是没言语,眼神有些松动,似乎暗自在心里面做着什么决定,终于,全三开了口,他选择了坦白,他说:“黑木撞的。”   水色抬起头重新看向全三听他说。   “昨天。本来……想骗你,卖人情……”磕磕绊绊的说出一句话来,费了男人九牛二虎之力。   水色很是讶异,如果全三不说出实情,他抛开一切,打心底是感谢全三的,压根就没往全三所说的方面想。   他与全三,从开始到现在仔细想想,除了那两次不好的经历外,全三这个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几次给他惊喜与意外。   虎跳峡的奋不顾身,超市里的果断冷绝,还有这次的坦诚相待,人无完人,没有十全十美,如果可以忽视掉全三对他两次的冒犯,水色想,他保不准会与全三成为朋友。   手腕突然又被攥住,水色厌恶的蹙眉,他很不喜欢全三动不动就掐住他手腕的行为。   男人的眼中寒气四溢,那种刺目锋芒咄咄逼人心坎,一片黑蓝之中染了淡淡猩红,被他亲手挂到小水草脖子上的链子像变魔术一样的突然从全三的手中滑落,杏眼大瞪不明所以。   开口、他说:“物归原主!”   死寂,坟墓一样的寂静……   错愕、茫然、不可置信,各种各样太多太多的情绪激烈的撞到了一起,要水色乱了神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眼珠瞪得快要碎裂,水色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没有过多表情变化的全三,一样的沉默,一样的凶残,甚至连看着他的眼神都还是那样冰冷。   怒火翻涌积聚胸口,水色胸腔一阵钝痛,事情的真相来得太多突然,他以为他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随地的面临,可这一刻来临的时候,水色才茫然地发觉,他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他根本没有准备好。   可能被魔鬼附体了,水色条件反射的甩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全三的脸颊上,全三抿着唇黑着脸瞪视着如此放肆的水色,毫不惧怕,水色同样瞪视回去,啪啪啪又激烈地甩了全三三耳光。   “还了。”全三没还手,毕竟他欠了水色的,但,在这之后,他决不允许水色在他的脸上放肆。   水色提心吊胆,他觉得他要失去小水草了,因为全三竟然是小水草的父亲,迫不及待的转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回床边,卷起被子就要把小水草抱走离去。   全三像堵墙似的挡在水色的面前桎梏住了男人,冷冷说:“要么留下,要么--滚!”明确至极,孩子坚决不会再要水色抱回去。   这是水色死穴,全三笃定水色冷不下心弃如此的小水草不顾,垂着头,快要咬烂自己的嘴唇,水色终还是没有不计后果的说出什么狠话来,他的确无法丢下儿子不顾,起码,也要等儿子的伤势养好了再从长计议是去是留。   “留下--是吗?”咄咄逼人的气势,全三就是在仗势欺人。   怒发冲冠,极力的隐忍,水色厌恶全三的强势,这个男人,他凭什么在他面前这么耀武扬威?   心里面再怎么抵触排斥,水色还是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委曲求全的低声回答全三:“是。”   然后全三出去了,水色莫名其妙,独自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儿子苦恼,没一会,贱喽巴嗖的全二敲门而入,全然无视水色比死了妈还要难看的脸色,把他三弟的意思传达到,将一枚男士钻戒交给了水色说:“先结婚后恋爱,这我三弟的意思,嘿嘿。好好休息,明早就去荷兰登记!”   小人!趁人之危的小人!很显然,水色已经被全三逼上了梁山无路可退,男人完全没有想到全三会给他来这招,该死的先结婚后恋爱!!!   全二也出去了,水色拿着手中的戒指盒发呆,反复衡量着利弊,考虑着他今晚带着小水草逃跑的几率有多大,最后他这种可笑的想法在他撩开窗帘看见了满院子的黑衣墨镜男后彻底搁浅了。   咚咚咚,和缓的敲门声,迟岚的声音隔着门板自外面传进来:“水色,,是我,可以让我进去聊聊吗?”   水色谁也不想搭理,因为全三,他现在连迟岚都抵触,他不回答,迟岚轻敲了几下后擅自做主的推门而入,果然,看到的是水色冷漠的转过脸去不理睬他。   “水色,我也不想骗你,既然小草是我全家的孙子就绝不允许这根苗流落在外,作为长辈,我是希望你和三小子能走到一块,这对孩子来说也是最好不过的。给全想一个机会,总归你不能连孩子也不要了就走是吗?事已至此,你说,你要如何才能原谅那三小子?我们大家各退一步,找个好方法把事情解决了好吗?”   “哼~”水色冷哼出来,笑得满眼轻蔑,他说:“解决?怎么解决?你儿子当年强暴了我,难道我还要对检察官讲一讲我是否有快感?”转过脸去,水色冷言冷语:“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我们还是不要聊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轻叹一口,迟岚觉着他有些弄巧成拙了,事情太过棘手,三小子没按照他的计划来,偏要剑走偏锋来这么一招,水色也是个性情刚烈的主儿,硬的不吃,这不是僵局了吗。   “那好吧,先不打搅你了,你好好休息。”起身,离去。   晚饭没吃,水色干脆就没从全三的卧房出去过,自然,也没有人自讨没趣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进来要水色厌烦。   中间小家伙醒过来两次,瞧见是水色又哭又闹,缠着男人不放手,哭哭咧咧地说嘴疼胳膊疼,心情烦躁不堪,水色也要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照顾孩子,哄着劝着不要小水草乱扑腾,求爷爷告奶奶的要小家伙把迟岚送进来的饭菜和药水吃了。   一直抱在怀里面没放下过,药物再怎么昂贵也还是药,是药三分毒,水色坚持不给孩子打针镇定,倔犟的抱着孩子在怀里哄,直到整条胳膊都麻了,渐渐过了疼痛劲的小东西迷迷糊糊的窝在爸爸的怀里睡了过去,水色这才敢松口气。   晚饭后,小水草又作闹起来,哭天抢地的,怕是又上来那阵疼劲了,这回水色怎么睡怎么哄都不好使了,就可怜巴巴的滚着眼泪喊疼,不知怎么又莫名其妙的想起来韩暮石那块手表来,就要手表,偏要手表,要把小偷抓回来,都是小偷害得他撞到了车子,小人儿不大,心肠倒是毒,说什么都要水色给他报仇,不然就不干。   一家上下被闹得鸡飞狗跳,小家伙谁的帐也不买,抱着水色不撒手,就在那作水色一个人,看得迟岚心里急得不得了,最后他暴走了,命令家庭医师立即给小草打上一针,谁的脸色也不用看,就听他的!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80章 阿姆斯特丹的婚礼   筋疲力尽了也没有半点胃口,水色仍旧谁也不理,侧身躺在床外搂着小水草闭目养神,管你谁谁谁,,爱他吗谁谁谁。   往屋里头送了两次饭后也就不送了,迟岚最后一次进来的时候给水色和孩子捻了捻被角,留了一盏壁灯后悄悄退了出去。   半夜三更,水色像个偷地雷的把大被单子包紧的小水草背在身后,顺着全家别墅外墙的消防旋梯正往下爬呢。   后脖子在月光下微微洇汗,光着脚丫子踩在管子上一点一点往下探着,竟然忘记了把先前脱掉的鞋子一并带出来逃跑。   米色的裤子蹭上了墙灰,驼色的开衫被支楞出来的铁丝勾破了一个口子,水色的手脚颀长而柔韧,攀墙而下的动作谈不上迅速敏捷,有点毛毛躁躁毫无形象可言。   爬爬停停,停停望望,水色身后背个胖娃娃,生怕哪一脚踩空了再栽下去,摔坏了自己倒无妨,可千万再摔不得小水草了。   阴风阵阵,激得水色一波一波的往外泛着冷汗,心里头却烧着一把火,热得他急躁。   全家的别墅很大,远处有大瓦数探照灯来回扫视,水色他不知道,就算他成功地逃出主楼,还有几栋附楼前的千米迷宫绿化带等着他呢,想离开必须有主人的指纹和虹膜在识别器上层层扫视才可,山下到山上门禁森严,堪比监狱,那是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的。   在离地半米的高度,水色咬牙跳了下去,落地不稳险些摔倒,却被一双有力的臂弯自身后紧紧拥住,心下一惊,即刻转身,果然对上的是全三那双凶眉凶目。   被捉现行,尴尬无比,脸色瞬息万变青红不定,垂着头倔犟的不吱声,等待着全三的制裁。   “别折腾。”松开水色的腰,伸手解开男人背后还在药物下沉沉睡着的死小孩,全三冷着脸:“都没睡。”   水色一愣,下意识地往四周看去,果然暗处有情况,窘迫不已,敢情他要逃跑的企图早就被人家这一大家子给洞察去了?于是,他在这午夜游荡,家里头的老老少少也跟着暗处游荡呢????   像犯人似的被全三押回了男人的卧房,本以为全三会如何刁难他,结果只是对他说休息之后就带门出了去。   水色一夜未睡,他不知道醒来后会发生什么,也不晓得昨日全二进来后对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是真的!这是水色在用过早餐之后被塞进了全家的私人飞机之后才恍然大悟的,他白着脸感觉着置身的飞机慢慢升高驶离这座城市,忐忑、不安、焦虑、担忧,天马行空的什么都想。   他会和全三注册登记?   他们会成为合法的同性情人?   谁是谁媳妇?   俩个男人结婚之后又该做什么?不管做什么都是合法的吗?那由谁去做?   他,登上了贼船!!!   韩暮石打来了电话,口吻急切又急躁,张嘴就问:“水色你怎么样了?那人有没有为难你?我现在就在警署外面,你来吗?”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关切,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长睫颤动,眉目间锁着淡淡幽寂,好一会水色才缓缓开口:“暮石,小草已经找到了,都挺好的你不用担心了。”   “他找到的?”停顿之后再次开腔:“你在哪?你们现在在哪?我过去去接你们!”   “抱歉暮石,小草被车子刮倒了受了点伤,我们暂时住在岚哥的家里,你的脚还没恢复你自己注意些,还有公司的事你先自己多费心吧。”   “在哪?在哪我过去瞧瞧去,不然我不放心。”韩暮石不死心的还在追问,这层窗户纸谁也没去撞破,虽然已经破绽百出,都还顾忌着各退了一步让出一小段空间来给彼此。   “不用,他这挺偏僻难找的,等小草的下巴拆线后我们就回去了,先这样吧暮石,我的手机好像快没电了,明日我再给你打电话。”水色觉得自己特虚伪,在这种时刻他忽然又觉得他很需要韩暮石这个朋友,先前是他自己多虑了,是他自己敏感全三连带着把始终默默关怀他的韩暮石也一并排斥了,他不该那么去想韩暮石,他们是朋友,是他自己的思想龌龊想歪了韩暮石对他出于朋友的关怀,有些……后悔。   几个钟头后他们抵达了目的地,随后换乘私家轿车直奔阿姆斯特丹的民政厅,一切条理有序的进行着,水色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做,只要低眉顺目的按照全三事先安排好的行程去做就成。   怔怔的看着金发碧眼的工作人员给他们盖上了戳子,水色还恍恍惚惚的觉得一切是那么不真实,好像孩子玩的过家家。   他与全三的结婚谈不上匆忙,却特别的简单,只有证婚人外加二三亲密朋友来参加。   市政厅的彼巴赫先生说:荷兰同性婚礼都异常张扬,气氛热烈外向,而中国人却相对保守克制。   水色一点也没有感觉到遗憾,看着无名指上套着的钻戒只感觉对未来茫然与愁苦。   全三也不急在这一时,现在只不过是先套牢水色,待将来水到渠成后,一定要补办一个超级隆重的仪式来弥补今日的低调简约。   当他们连夜登上直升飞机返航之时,水色诧异的瞪圆眼睛看了全三一眼,男人以为全三今晚会对他做那种恶心的事情,颇为意外他们马不停蹄的回返,当下也说不清他对全三是怎么看待的了。   天空几乎快要泛出鱼肚白,他们才风尘仆仆的到了家,水色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正被全三抱在怀里经过客厅往楼上而去,他心下一惊,立即从全三的怀里跳下来,并不情愿的解释了一嘴:“谢谢,我自己可以走。”蹬蹬蹬的跑上了楼逃进儿子的房间。   抱着小人儿的身子忐忑着,在惊慌不安中熬到了天光大亮全三也没有推开这扇门进来,后来水色渐渐地放松了情绪,不知不觉中他睡了过去。   他这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在醒来时发现身边的儿子不见了,掀开被子冲下床,拉开卧房的门就蹬蹬蹬的跑了下去。   “二Uncle(二大爷)二Uncle,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豁了下巴的小人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一只胳膊吃力的抱着一堆玩具问全二。   全二冷不丁的被死小孩这问题给问蒙圈了,这鬼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但应该趁此机会教育小孩,谁说他一天到晚没个正行?该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于是,这鬼便一本正经地以猫狗为例,支吾地谈及生殖的过程。小家伙歪着脑瓜听完后,一头雾水地说:“怎么会这样?刚刚电视里的妹妹说她是从山里来的!”   全二:“……”我操!好小子你玩你二大爷是不!!!   “宝贝乖,来三爷爷抱,呵呵。”端着儿童营养粥的迟岚从厨房里走出来,他这是没听到全老二刚刚对小家伙那胡诌八扯的一套生殖交配论,否则非一锅铲子把全二拍死不可。   “以前不是岚Uncle吗?怎么现在变成了三爷爷?”小豆丁眨了眨大眼睛,很是不理解的提出质疑,小鼻子歪歪,被香喷喷的味道勾出了馋虫。   “宝贝乖,因为以前三爷爷不知道小草的爸爸跟三爷爷的儿子是好朋友,现在知道了所以要改过来,小草的爸爸叫三爷爷三爸,所以小水草就要改口管三爷爷叫三爷爷了,知道了吗小宝贝~呵呵。”   “喔喔喔,原来这样啊。”小家伙乖乖的抬起胳膊由着迟岚把他抱到怀里,十分的乖巧很是配合。   这几日挂吊瓶吃流食,再怎么样也不如食补跟得上营养,小人儿也不挑食了,要不是下巴上的伤口还有点在隐隐作痛,这孩子一准张嘴咬住迟岚手里的碗啃起来。   水色转到楼梯口瞧见的就是这一幕,心里头松了一口气,改用走的从楼梯上下了来,与吊儿郎当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全二点头示意了下直奔迟岚而去。   “爹地,爹地!”迟岚怀里的小水草眼尖,扑棱一下子在迟岚大腿上伸长脖子扭头冲他爸含糊不清地喊起来。   “乖,尽量少开口。”水色快步走过来,作势就要接过迟岚怀里的孩子:“这样伤口才长得快。”   “起来了,呵呵~”迟岚顺着水色的意,把孩子交给了他,随后冲着女佣吩咐把饭菜给水色热喽端上来。   谁也没提这一茬,都好像刻意在回避着什么,尽量相安无事的和平相处,迟岚在把饭菜给水色端上来后偷偷回了房间给全三打电话,水色没有把全三给他的婚戒戴在手上,应该是起床时就摘掉了,所以水色还是不情愿,这样不成,早晚得出事,迟岚催着全三天大的事也放一放,黑木他们都干什么吃的?难不成什么事都需要他亲自过问?给他三天时间把该搞定的搞定,然后必须给他回家来和水色培养感情。   全三的动作很快,他没有等三天,而是当天就又从南岭赶了回来,至此之后他始终每天穿梭来往与南岭和裕华之间,无论多晚全三都会回来,虽然水色并不希望看见他盼着他走远点。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81章 雷人的极品货   两天后小水草的下巴颏就拆了线,下巴颏伤口愈合的很好,结了痂,只要控制住不要小人儿伸手去抓去挠基本OK,但,伤筋动骨一百天,小人儿的胳膊还绑着绷带,一家老小都仔细的很,生怕一个不小心孩子的骨头长歪了就完蛋了。   韩暮石基本每天都给水色来一个电话,还要附送短信几条,水色撒谎撒的不圆滑,可韩暮石从来没有揭穿过,从开始的担心着急孩子的伤势到了后来干脆提出单独约水色出来见见,私人借口也有公事借口也有,韩暮石就想先见上水色一面。   水色始终借口推辞,知道半个月后他才见上了韩暮石,也是小水草的身体恢复的不错他放了心才出去赴约,小人儿一点不陌生这个大家庭,每天都开心得不得了,好多爷爷给他好吃的好玩的,好多大爷来陪他耍,给他讲故事,还有小任真,他每天都来,小水草可高兴了,不但有弟弟还有黑猫警长也每天来家里报道,嘎嘎。   家里没人限制水色的自由,他可以随时随地的出去,而且也没有人看着他,一切都随他心情,不管去哪里,他想告诉大家一声就告诉,不想告诉不说也无妨,这点倒是要水色挺欣慰的,别人尊重他所以他也尊重别人,一般他去哪做什么都会和迟岚交代一声的。   裕华市丽塔酒店的一楼咖啡吧内,水色与韩暮石相视而坐,男人唇角淡淡,面色优柔,要人一看就知道是心里头有事儿。   “水色,你和我说实话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韩暮石有些激动,原本搭在桌上的手往前窜了窜,更是倾身向水色探去,口吻急切:“你给水草退学了?这是怎么回事?”说话间,韩暮石又转脸向落地窗外的那辆大黄蜂雪佛兰看了一眼,水色竟然把他在碧海市的车子都托运过来了,难道他要搬回来定居?   抬起脸来,假装满面红光,水色笑着问男人:“你的脚都好了吗?”话锋一转又把话题引导工作上:“喔对了,合同我已经签了,你派人开始给利保集团做企划案了吗?呵呵,小草恢复的状况不错,我这俩天就可以开工了,这个酒店的装修都拖了多久了,呵呵。”   “水色!”韩暮石有些恼,口气不免显露不悦。   有些慌神,水色定了定唇角再次挂着淡淡的笑:“暮石,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知道我不怎么会撒谎的。”言外之意他不想编谎话来敷衍男人,所以他请韩暮石不要在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   “好吧,你的房间我待会就帮你退了,看来你暂时也不需要了。”韩暮石似乎还是不死心,故意又道:“是回老房子住吗?这样吧,我先过去给你打扫打扫你和小草再搬过去。钥匙给我。”男人伸手。   “好。”这一次水色没有再推辞,他的确不打算就这么在全家那堪比宫殿的满山别墅住下去,既然没人限制他,等小草好了点他就回母亲留下的老房去住,儿子他应该是要不回来了,不过他可以随时回来看小草的。   韩暮石一脸高兴的接过水色老房子的钥匙揣起来,识趣的没有再继续这件事说下去,而是把话题大部分转移到了工作方面上,委婉的试探了水色后韩暮石放心下来,水色没有辞职离开的打算,过两天男人便会恢复常态继续工作,这样好……这样好……只要水色不离开他的公司他可以给水色安排外省设计的工作。   用过午餐之后水色与韩暮石告别,结果在驾车返回全家别墅的时候,在山脚下与全大的爱人廖响云撞个正着,原因是第一关门卡的门卫不认识廖响云,两人起了争执几乎要动起手来。   红色紧身裤,白色雪纺蕾丝衬衫,披着一头海藻般长发的廖响云被水色勿看成了女人,只见他喳喳呼呼的冲门卫叫嚷着:“瞎了你的狗眼了,我是你家大少奶奶,老子肚子里也揣崽子了,你快点去告诉你家老爷子去,就说他大儿媳妇找上门来,快点出来接待我!!!!”   混蛋的迟聘,姑奶奶不跟你玩点狠的看是不行,天下会下蛋的公鸡那么多,自然也不多我一个,你不上老子,站着茅坑不拉屎,老子就找你老子给老子个说法!!!!   全家的门禁森严,别看是个把门的那都不是一般的炮,水色眼尖,瞧着有人欲要下黑手,似乎是被廖响云闹得烦了,当机立断,水色推开车门就下了去,他在这里住了半个月,愿不愿意也偶尔瞧见过一些黑暗事情,全家势力不可估量,只手遮天也无可厚非,杀人什么的就跟过年宰只猪一样没差别。   水色听见了廖响云的叫喊,大少奶奶?那不就是迟聘少爷吗?全大给水色的印象不错,彬彬有礼,温柔体贴,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始乱终弃的人,这个女人被他抛弃了吗?   咦?女人?不对啊,迟岚似乎说过他家儿子都断袖的吧??????   杏眼猛地瞪圆,水色大步跨前一把扯住廖响云的手臂问他:“你认识大少爷?”   一旁的门卫在瞧见水色之后立马恭敬的弯腰打着招呼:“您回来了!”   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这不同态度的对待要廖响云炸毛,一头卷发的美貌男人立即目露警惕,同样瞪圆眼睛问水色:“莫非你也是我情敌?”   水色:“……”   “先生,您是认识这位先生吗?”外围门禁一队的队长恭敬的走到水色面前问道。   “认识啊?他是我情敌啊~”性格张扬的廖响云斜着眼冷哼,嘟囔着在水色面前打迟聘的小报告:“啊喂,你们上床没有?我跟你说你快和迟聘分了吧,他是虐待狂,有性虐癖,而且他鸡鸡短小,那方便根本不行,真的,我不骗你,要不是他把我搞出了孩子我也不跟他连襟!哈哈。”   门禁队长真是不敢恭维廖响云,听得他一脸的黑线条,这哪里跑出来这么个极品货?怎么这么脱线呢?   “喂,你那啥表情啊?怎么地啊你还以我的生育能力啊?告诉你,老子肚子立刻揣了你家少爷的崽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的起吗?哼!”   水色微微皱眉,他也觉得廖响云有点脱线,好像没有什么底线,似乎什么都敢往出整,他出来说话只是不想看见血腥,至于带廖响云进去?不,这不是他能带就带的,越往里进越严密,就是没有管家亲自出来接应,他是谁都白扯。   “你先回去吧,如果我看见大少爷会替你转达的。”水色看了看廖响云平静的劝说。   “神经病啊你?我要见迟聘还用跑到这里来吗?姑奶奶我是来见他老子的。”廖响云一脸的歪样,不顾旁人的脸色突然凑近水色,冲着他媚眼连连,满是自信的压低嗓音道:“喂,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帅?对我一见钟情了吧?哈哈哈,我的美丽要你无地自容了吧?要不你看,咱俩搞对象啊?谁也不要迟聘,一块把他甩了咱俩处啊?”   “抱歉!”水色本能的立即向后错开一步,他不喜欢廖响云的轻佻,仍旧礼貌的说:“你可能误会了,我与大少爷并不是像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你和谁是那种关系?”廖响云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问的水色一脸尴尬不知如何回答,结果这货继续轰炸他说:“那你他妈的谁啊?怎么可以被进出这里啊?”   “我是水色,我是迟岚的客人。”实在被廖响云的话逼得急了,微恼的水色冷言冷语。   “天--呢!!!”廖响云惊愕了,看着水色的眼神好像瞧见了外星人,音调夸张的连连叹着:“天呢天呢天呢,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我的对你的崇拜那是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你的大名早已是如雷贯耳啊,膜拜啊,天呢,我的天呢,你是怎么做的?你快教教我啊,我也想生个儿子出来给迟聘!!!!”   噗~天雷滚滚!众人皆惊!   水色满面尴尬,敢情他这点秘密地球人全都知道了,心中恼怒,极其不痛快,起先升起的那点热心肠全都被廖响云这货刺激得一丝不剩了,懒得再管这闲事,转身拉开车门就驾车扬长而去,把不知好歹的廖响云留在原地急得直跳脚。   瞄了后视镜,水色看到门卫没有再难为廖响云,似乎是廖响云拿了电话给迟聘打了过去并且要门卫接听了。   迟岚亲自出来接的水色,每次都是如此,这要水色有些不好意思,每次都要折腾迟岚,对于迟岚,水色坚持不改口的称之为岚哥,分明就是和全三对着来,即便如此,在这个家里头他想怎样在迟岚的带头下全都对其包容迁就。   可能是出行实在不太方便,水色要求自己住到后山的附楼小洋楼里,只要不进入主楼,门禁便可松缓一些,起码交代下去后,给水色发完门禁卡他再出入全宅不必再劳烦迟岚每次出来接送他。   只是,随他一同搬过去的还有全三!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82章 俩祖宗!   停好车子后,水色与迟岚一块往主宅那巴伐利亚风格的正厅里头进,远远的就听见了两个孩子的吵嘴声,一个是小豁嘴任真,一个是越来越生龙活虎的小水草,两个孩子的对话实在要门外的水色与迟岚浮想联翩。   “静静就喜欢我!!你一边去吧!!”好吧,静静她是谁?又是哪家的小公主驾到了?   “你瞎说!!静静那天还跟我回家了!!!!你瞎说瞎说拉裤裆!!”哎呦,死小孩怒了,还冲小弟弟握起了小拳头。   “静静,静静还亲我了呢!!”小娃娃也急了,小嘴说话直漏风,气得呼哧带喘的。   “那,那,那静静还舔我了呢。”我去的,小水草你丫重口味啊!虎父无犬子,这就被你拿下了小公主?   迟岚与水色全同时在门外僵住了脚,一脑门的黑线,前者有点做贼心虚,心想着俩崽子这小小年纪就都懂3P了?艾玛,要他这个当爷爷的情何以堪啊,赶明儿说啥都得对大小王八思想批评教育一番,在孙子面前要避嫌!!!!   死小孩突然毫无征兆地爆发了:“大叔爸爸~~大叔爸爸啊啊啊啊,他不给我玩静静,我也要自己养小猫猫!!!”我去,静静原来是只猫!!!!   还有……爸爸?这孩子管谁叫爸呢?门口的水色狐疑,抢在迟岚面前急忙跨进屋去,放眼望去,清一水的美男子各居厅堂内的沙发一角。优雅贵气的全大,风流不羁的全二,内敛低调的全三,野性匪气的江小鱼,桀骜不驯的滕子封。   水色明显一愣,他觉得自己冲进来的有点突兀,要他卡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但是全三这帮哥们十分热情,齐刷刷的都扭头过来冲着水色打招呼,水色尴尬笑笑,幸亏小水草瞧见自己爸爸回来嚷着撒娇才打破了僵局。   五个帅哥都跟迟岚孩子似的,十分热络的继续跟后进来的迟岚打招呼,一口一个爸啊爹啊的叫着。   水色抱着小水草在沙发前坐下,就看着怀里头争强好胜的小家伙美滋滋的搂着自己的脖子冲同样被滕子封抱在怀里的小任真梗梗脖,俨然一副挑衅叫嚣的架势,我去的,服了。   水色笑笑与滕子封寒暄:“自己过来的,弯哥他没来啊,呵呵。”这种感觉很别扭,可他又不好做鸵鸟把自己藏起来,男子汉大丈夫,他与全三之间的事是他们之间的事,正常的人情往来还是需要的,总不好一竹竿子打翻一船人。   “啊,他没来,在林哥(林洛见)的店里玩牌乐呵呢,呵呵。”一看滕子封就是那种不太会哄孩子的粗心男人,把小任真就那么堆在怀里头,也不管孩子舒不舒服。   “哦。”水色淡淡应着,突然就抬头朝着全大看过去,他想起了山脚下的廖响云,不懂他们这是为何。   接收到水色投来的目光,坐在窗口的迟聘掐捏了指尖的小雪茄,缓缓仰首十分温柔的问水色:“怎么了?有事?”   “没,没什么。”不舒服,没来由的心里头不舒服,水色脱口而出:“山脚下有人找你。”   “不用管他。”全大的眼波如同他的口吻一样温柔,男人如沐春风,一脸的柔和。   水色微微一愣,随后收回了目光继续哄怀抱里的儿子,他其实是想起身上楼的,却又觉得这么做显得矫情,不管怎么说打人不打脸,做做样子还是有必要的。   一脸高兴地迟岚拿着大蛋糕和刀子从餐厅里走出来,笑着对水色怀里的小水草说:“宝贝乖,去把蛋糕切开,然后给弟弟一块,记住:做得要像个男子汉。”   扬起脸,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眨小水草问迟岚:“爷爷,男子汉是怎么切的?”   迟岚一脸的笑意:“他们把大的分给别人。”   小东西想了想,然后,钻出水色的怀抱蹬蹬蹬跑过去把蛋糕拿到小任真的面前对他说:“弟弟,你来分蛋糕。”   呃……哈哈哈哈哈,大伙被小水草的举动逗得笑了,这个鬼灵精,也不知道脑袋里藏了几个心眼,真是招人稀罕。   小任真一脸的不高兴,趴在滕子封的怀里冲在他看来又得瑟又显摆的小水草狠狠地瞪眼睛,天呢,他可是才三岁的小娃娃好不好。   气氛被孩子搞得热络起来,小的能得瑟,大的也不消停,全二又贱嗖嗖的凑过来,拉起小水草的小胳膊就逗他说:“大侄儿,你说,你是希望‘爸爸’再给你带来个弟弟呢,还是妹妹啊?”   全二这话说得别具深意,还特意瞄了水色一眼,再看江小鱼和滕子封都一脸的坏笑用眼神和他挤咕眼,全三一如既往的在一旁沉默着不言语。   小孩最真实,小水草歪脑袋想了想后大声的告诉他二大爷说:“我只想要一只像静静一样的小猫。”   “啊哈哈哈哈……”众人爆笑出来,小水草简直太有意思了,迟岚也忍不住的跟着笑起来,不过在看见黑了脸的水色后,男人立即用眼神秒杀一片,再看笑得最为放肆的全二差点没嘎一下的抽过去,这家把滕子封和江小鱼乐的,倒在沙发上前仰后合的。   再回神时,小豁嘴先生已经自己个怒气冲冲的走到了大门口,扒着金碧辉煌的大门板扭头冲滕子封冷哼道:“滕疯子,我要回家找爹地去告你状,哼!”   滕子封:“呃……”   众人捧腹大笑中,小豁嘴生气了,回家找他‘妈’告状去了,哈哈哈哈。   “儿子来,你最聪明最可爱!”滕子封没动地儿,坐在沙发上冲着小任真张开手臂,示意孩子过去。   “哼!”小豁嘴鼻孔朝天,那意思不用你们忽悠我!我才不稀罕被你们喜欢呢,我有爹地!   晚上的时候迟岚把孩子们留下在家里吃了饭,水色吃的很快便借口下了桌,他不想融入全三的圈子里,所以他刻意回避,迟岚知他心思,便顺水推舟的要他回了后山的小洋楼休息,男人瞧瞧在那头玩的不亦乐乎的小水草叹口气,声也没打的就暗自离了去,这孩子在这里好吃好喝得心都野了,越发的不爱黏他了。   躺在床上看着棚顶的花纹发呆,如果自己就这么离开,水色觉得用不了几年,再见小草的时候也许孩子已经认不出他来了,亲情和感情一样,谁养跟谁亲。   翻了一个身,一眼就瞧见了床头那束新鲜的马蹄莲,又是一阵出神,全三每天都会往他的床头送马蹄莲,男人知道他喜欢的花是马蹄莲,代表着高贵、尊贵、纯洁、希望的马蹄莲,它的花语是:纯洁、纯净的友爱。   在这个家里头没人束缚着他,这才使得水色更为茫然,不知道到底是去是留。   婴儿推销哭声换取吃的,推销无赖换取玩具,推销可爱换取表扬,水色无法突破这夹同感,总是原地打转的自我设限,他很彷徨也很无助。   最后他起身下了床,打开衣柜开始整理他的一些衣物,一件一件整整齐齐的叠起来,然后全部打包在一个口袋里,整个过程他用了一个半小时,当他抱着装满衣物的大包裹缓缓出了后山的小洋楼往门禁出去的时候,便已经有人把水色提着行李准备离开的消息第一时间悄悄传到了正在主楼正厅里跟兄弟们吃饭的全三耳朵里。   男人不动声色的退出餐厅,快步朝着水色此刻所在的位置而去,他沉着脸,看不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两侧额角的血管鼓胀浮凸的像两条团着不动的蚯蚓,气势骇人。   “你好。”来到门禁处,水色彬彬有礼。   今日值班的门卫自然认的水色,一个伟大的男人,传闻给一家子搞基的全家生了个孙子的神奇男人,急忙忙推门而出,毕恭毕敬的回着话:“先生,您有什么吩咐,请问您是要出去吗?我去备车?”脑门开始冒汗,瞧着三少奶奶这架势是要出远门啊,晕!该不会是不辞而别离家出走之类的狗血行为吧?那拜托三少奶奶你可不可以不从我这个门走啊????   笑容和煦,宁静淡泊,水色稍稍上前一步抬手将包裹递了出去:“麻烦,请帮我把这个寄给灾区。”虽然是穿过的衣服,可都完好无损呢,扔掉浪费了,给那些偏远山区或者重灾区的孩子大人寄去,对他们来说就跟过年了一样,举手之劳便可以换取弥足珍贵的笑容,为此,水色乐此不疲,只想尽自己一点的绵薄之力,希望能帮助到那些流离失所的人们。   很显然,这名门卫一愣,随后立马笑脸相迎,艾玛,可吓死他了,他还以为三少奶奶要离家出走呢,急忙忙伸双手把水色递过来的包裹接住应道:“好的,明白,立刻去办。”   “那就谢谢你了。”眉目端静,气质沉敛,云淡风轻个人,笑着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返回,没走几步,水色突然停下脚来,情不自禁的抬首朝着山顶的主楼望了望,那里灯火辉煌。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83章 望梅止渴行不行?   收回极目远眺的眸光后水色被吓了一大跳,大山一样立在他面前两步之遥的是他法定意义上伴侣全三,杏眼晶亮,闪烁戒备之色。   他不言他也不语,后来水色发现全三没有与他说话或者阻拦他的意向,便错开男人径直朝着后山洋楼而去。   步伐稳健,但心思绪乱,水色知道全三跟在他的身后,他不愿去瞎琢磨男人的企图,他现在就犹如惊弓之鸟,只要全三在一尺之内靠近他,他就紧张的会胡思乱想,因为他知道,即使全三真的哪天对他欲求不满了,他其实没有足够的立场去抗拒什么,他们是受法律保护的同性爱侣了!   一路的不安,一路的忐忑,水色带着条‘尾巴’回到了小洋楼,他的屁股始终被全三的目光锁定着,男人喜欢他的屁股,人前人后都毫无顾忌的放肆审视,两道冷漠的视线会突兀热辣到令他无法承受的地步,一刀一刀的戳上的眼窝,要他颤栗,屁股也会神经性的觉着痛。   匆匆逃进卧房砰地摔上门,水色的心脏七上八下的狂躁不已,隔着一扇门水色偶尔能听到屋外的动静,全三喜好穿老头式的三紧鞋,走路几乎是没有声动的,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能感觉到男人的存在,可能是翻报纸的声音,也可能是倒水的声音。   而今天的却是乒乒乓乓的声音,水色猜的脑袋有些疼,索性干脆不去想,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拉开拉门,任由清爽的夜风吹袭进来,男人站在窗纱飞扬的窗子前尽情地遥望着远处的星空。   身后忽然传来卧室房门门把的转动声,心口不可自制的突跳起来,性烈的男人没有转身,仍是雷打不动的保持着他眺望远处的姿态站在落地窗前观夜景。   只有阖门的声音,黑布鞋踩在长绒地毯上一点声音都碰撞不出来,啪嗒一声,像似托盘撞击茶几的脆声,水色还在猜想到到底是什么声音的时候,全三低沉的嗓音亮起:“吃饭。”   手腕自那次之后再也没被全三突然的攥住过,男人走到了他的身侧目不转睛的继续盯着他看,水色不自然的眨了眨眼,低声说了句谢谢后擦身走过全三来到床边坐下,他的确饿了,刚刚在主楼没有吃什么。   他端起了碗筷,可全三还在盯着他猛看,男人的眼光已经打到了赤裸裸的地步,看的水色全身不自在,这感觉,就像是你的脚边掉了一百块钱,捡起来揣兜就完事,可你偏偏还要等着谁来主动捡起来塞给你。   忍着埋头吃了两口,怎么都觉得全三在他身上黢巡的视线要他不适,突然放下了碗筷就开了口:“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底气十足,回答的干脆利落,然后还用他那双射精的眼睛来回瞄着水色,要水色产生一种他在用眼神勾勒他身体线条的错觉。   “我在吃饭。”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知道。”脸不红心不跳,该怎么看还怎么看,这其实比动手动脚还可恨!这种行为的学名叫目奸!!!!   有点词穷,想了想水色说:“你能别这么一直盯着我看吗?我吃不下!”   “看谁?”全三目色深邃,微微颔首,使得水色在灯光下将男人粗粝的轮廓看的无比清晰,不漏掉任何五官上为他呈现出的情绪。看谁?不看你看谁?不给碰,望梅止渴还不成么?男人挑眉,猥琐至极。   闭上嘴巴,和他说不清楚,垂着头看脚面,心头思绪翻飞,到底是去是留?小草,你不再需要爹地了吗?   还有,全三这是什么态度?越是这样对他彬彬有礼水色越是忐忑不安,觉得一切都是暴风雨前夕的假象,他不信全三是什么柳下惠。   果然,他猜对了,在回神的时候,对于全三的行为水色无语了,水色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厚颜无耻的全三能干出如此低级的事情来,他真的都不知道全三是什么时候把裤带解开掏出家伙搁在手心里揉弄起来的。   慌忙错开眼,等男人愣了半分钟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急忙起身想要逃出这间令他窒息的卧室。   浑然发现,卧室的房门被锁死,水色大力的拉拽了半天怎么都打不开,他记得有些像热锅上的蚂蚁,没头没脑的双手攥住门把往下拔,直到全三靠上来把他顶到门板上,心慌意乱的水色一把推开全三就奔着落地窗而去,结果被他身后的全三一个饿虎扑食给扑到了柔软的床垫上,炙热的硬块一下子就戳到了他的臀上,水色呼吸一滞。   全三的骨架很大,压在他身上水色几乎透不过气来,男人用宽厚的胸膛压住水色单薄的脊背,并且用一只手桎梏住水色的手臂,另外的手插进下面落在水色的臀部上继续狠劲地揉弄着他自己喷张叫嚣的猛兽。   耳廓喷洒着从全三口中吐出的热息,烫的水色一个激灵一个激灵的,低哑的嗓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全三粗声倒喘着,这要水色面红耳赤,男人没有侵犯他,只是压在他身上做着每个男人都会做的事情,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屁股,条件反射的僵住鼠蹊处,缩凹出一个坑。   全三的唇略干,热度吓人,时不时的擦过他的耳廓,让一股股热度渗入他的肌肤,令他心惊担颤的抖动身体,随之而来的是男人越发激烈的撸动,鼻音浓重,粗喘着泻出每一下给他带来的舒爽。   感觉全三的半张脸情不自禁的埋入自己脑后的发丝中,不可忍耐的缓缓摩擦起来,水色觉得毛孔都快炸开了,头皮发麻。   两具身体隔着两层衣料落在一起,摩擦出咯吱咯吱骨节击撞的声音,身下的床也激烈晃动起来,如同有人在上面做着什么一样。   水色可耻的勃起了,他不可能不勃起,全三压着他,把他的炙热顶在他敏感之处上下撸动,他压着身下的床垫,将自己的宝贝碾在身下。   他那话儿是活物,男性勃起时一个复杂的过程,涉及大脑、激素、情感、神经、肌肉和血管等多方面问题,水色也是个身心正常的男人,只不过工作和孩子占了他大部分的时间,即便偶尔有此方面的需求,很多时候都会因为工作和小水草的纠缠而错过自己舒缓的机会。   全三压着他咕蛹,迫使他在被动的情况下趴在床垫上摩擦着身体,自然而然的那处会起立,这是一种折磨。   不同于全三强迫他进入他,男人什么都没做,只是压在他身上自慰,水色没有疼痛的感觉,没有被侵犯的那种排斥感,轻而易举的就被勾起了男人本有的原始欲望。   情欲好像喝酒,没喝多时,喝不下去,觉得涨肚,一旦任督二脉打通了,那就来吧,完全刹不住闸,你敢倒我就敢喝。   水色从开始就想推拒的,可他越来越受不住身下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很舒服,他不得不承认,他禁欲太久了,不过是如此粗鲁的狠力摩擦着床垫,快感就已经完全攻占了他的大脑,要他变得贪恋,要他弥足深陷。   他羞耻的想把这份爽感继续下去,恨不得解开拉链掏出家伙攥到手心儿,像全三一样大刀阔斧的撸上一管。   抿着嘴把脸埋在身下的床垫中,水色觉得耳朵嗡嗡做响,除了全三浓厚的粗喘和身下床板咯吱咯吱的晃动声,水色什么都听不见了,他没再挣扎,而是偷偷的自我舒缓。   先射的是他,一枪打到自己的裤子里,湿嗒嗒黏糊糊,魂儿好像都飞上了九霄云外,用鼻子呼哧呼哧的往外喷着气却还是抿唇不肯发出一声,一身一脸的大汗。   埋着脸的水色一阵空虚感涌上头,自五年前起,他每每在有情欲的时候都刻意去忽略,他觉得恶心,当然,这东西就好比吃饭,再恶心也不可能完全忌掉。   水色心里头不舒坦,绕不过弯来,他憎恨过全三,曾经很憎恨很憎恨过,然而这么多年过去,心底那份憎恨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根深蒂固、那么浓烈了,在小水草的成长中国越发模糊起来,被岁月平磨了最初的棱角,最后完全淡了下来,心头的恨意也从刻骨铭心的第一位降落下来。   时至今日当年对他施暴的真凶就在他面前,水色竟然茫然了,从前的那股子杀意泯灭了,面对全三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不管怎么办,他对自己与小草的人生规划里都没有这一条,没有与当年强暴他的元凶共组家庭一起生活下去的这一条。   脊背一沉,腹部一颤,全三浑厚之音如同野兽的嘶吼贯穿他的耳朵刺破他的意识,死死抵压住他狂抖庞大的身体,股间全是男人那柄利剑突跳的脉动,像小鞭子似的抽打着他。   大脑当机了数秒钟,出窍的灵魂好像一下子又回来了,羞愤的水色忽然想起甩开了还趴在他背上粗喘的全三便冲进了盥洗室中。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84章 爹地,大鸟会吐吗?   注定不能平静的一晚,站在花洒下的水色狠狠的厌恶起自己来,是着魔了还是傻掉了?为什么刚才会沉沦进去没有排斥到底?真恶心!自己竟然会在当年强暴了自己的凶手身下摩擦的高了潮,水色受不了快感过后的这种羞耻与落差。   全三走进来,他没有穿衣服,一丝不挂,停在水色的背后与他共挤一个喷头。   展开双臂揽住水色的细腰,贴上耳唇轻声呢喃:“喜欢你。”   开始没有动,后来才想起激烈挣脱,然而身体却被全三转过来变成面对面,男人的吻与此同时也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推拒、排斥、推搡,壮实的腿与细长的腿交错着岔在一起,白皙的肤色浅棕色的肤色在水流下形成鲜明的对比,全三顶着水色在水珠下狂吻着他。   吮着他的舌、啃着他的唇、吸着他的气息、舔着他的口腔,就连齿贝也不肯放过的刮搔一遍。   被迫着张凯追,后仰着颈项弯出优美的弧度,背后便是被水蒸气挂上了一层水雾的瓷砖墙壁,湿淋淋的头发在上面打滑,两条手臂也被高高的举起按压在脑后的墙壁上,他还在用力地顶着他、咬着他,顺流直下滑出嘴巴的不知道到底是水流还是失控的津液,搅拌的感觉是粘腻的。   空腹、燥热、窒息、缺氧、蒸腾,水雾缭绕,一切都是造成眩晕的良好因素,柔长的睫羽被大粒的水珠坠得开了岔,水蒸气洇透了眼球,像红色的油笔道子划在了漂白的眼仁上,眼膛分外的黑。   全三像头饥渴的兽,他胯间的凶物更像是一头饥渴的兽,高昂着头颅顶进所能撬开的腿缝杵进去,并不满足的拉割起来。   漫长的吻还在继续着,粗暴的、强势的、野蛮的,富有代表性的全三式接吻法一路在水色的口中横冲直撞。   越来越热越来越热……真的就快要窒息,终于,全三放开了被他紧紧桎梏在方寸之间的水色……   氤氲着雾气的湿眸慌乱地看着满眼深邃的全三不知所措,脚下一滑,呜呼一声水色冲着地面栽下去,男人手疾眼快的伸手抓住了往下坠落的身体,抱着水色,全三忽然开口说了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想对水色说的话:“谢谢你……”深情对视,眼中射出的温柔都是坚硬的:“为我生了儿子。”为什么要道歉?不,没有后悔,三爸说得对,这事他做的超有先见之明,强对了人!   “你谢错人了。”水色冷着脸一把推开了及时扶住他的全三,男人的话听在水色的耳朵里是一种耻辱,谁要给你生儿子?请不要自作多情,我是被逼的!   全三看着他,深深的眉、深深的眼,带着点灰蓝的眸子像两个黑洞,放射着勾人的迷雾,深不可测。   男人柔化了一身的戾气,再次凑近‘吧嗒’一口啄上了水色的面颊很快离开,淡淡说:“夜了……睡吧……”挺多的话不需说出口,我会做给你看。转身,离去。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水色捂着烫热的脸,就好像全三那一吻是抽在他脸颊上的巴掌,错愕着眉目瞧着一丝不挂的男人在他面前离去。   半个钟头后水色才磨磨蹭蹭的走出浴室,没有什么不一样,仍然是他睡在里屋卧房的床上,全三睡在外屋卧房的床上,这间主卧室是个屋中屋,水色如果想从卧室走出去必须要经过睡在外间卧室床上的全三才能到达门口。   他在这里住了半个月,全三一直没有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如果不算刚刚的行为的话。   静静的侧卧在床,一翻身就能瞧见床头的那束马蹄莲,水色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胡思乱想,房间里静的可怕,男人想儿子。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水色的眼皮开始打架,瞧着床头的马蹄莲也开始模模糊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色隐隐感到有人在掀他的被子,开始的感觉并不强烈,后来的感觉越发清晰,挣扎着猛地睁开那双沉重的眼,映入眼帘的果然是赤膊着身体的全三,刚欲叫喊,下意识地垂下眼光,原来男人是给他送儿子来了,小家伙睡得倍儿香,这会儿正被全三往他的被窝里塞。   赶紧搂过儿子,水色背对着全三躺了下,他会感到不安,他觉得他会失去儿子,完全是因为他不止一次听到全家的人在给小水草灌输一些思想,孩子的心是很好收买的,或者是血浓于水?这一家子没费什么劲儿就和小水草打成了一片。   就像他今天在门外听见小水草叫的那一声爸爸,水色只想苦笑,他们全家人有本事,这才半个来月就能要小水草开口管全三叫爸,呵~厉害。   不去理会站在他背后的全三,水色紧搂着儿子强迫自己进入梦乡,抱着儿子的感觉才对踏实。   ……   “爹地爹地你快来。”小家伙醒得早,不知道这又是发现了什么,急忙忙从外屋跑进来拉起水色的大手就往外奔。   “小草又发现什么秘密了啊?呵呵。”水色笑的很自然,他根本就没想到今日全三居然没出门,被儿子从里屋拉到外屋男人的床前时,水色不禁一愣,完全不习惯他醒来后能在这间屋子里看见全三这码子事。   眼睛顺势朝着床上熟睡的男人瞥过去,只瞧见全三露在丝被上的一截肩膀,浅棕色的肌肤使其看起来健硕且阳刚。   男人沉睡着,可面目表情依旧冷硬如石,无论你是单看那闭着的眼还是那两条舒展开的浓眉或是那厚实的唇与那如悬胆的鼻,全部都透着股狠劲,好像这人天生就长成了这么个凶眉凶目的样儿。   比起水色细致入微的观察,小水草可谓是一代长江后浪推前浪,叽里咕噜的爬上床,小老虎似的跪在全三的腰身前,一手指着男人被子下晨勃的器官一面仰脸满目惊喜的冲水色嚷起来:“爹地你快来看,小草是第一个发现的,好有趣啊,就这么一点……一点……再一点它就会变大喔,咯咯……”   水色:“……”男人窘了,本来还想虎着脸说服小东西别莽莽撞撞的,这手臂才卸下了绷带还需注意,这被小水草雷的啥语言都没了。   “不要胡闹,快下来。”后反应过来的水色立即伸手去拉小东西,这太窘迫了,这孩子怎么好的不学专门往这上面悟呢。   “爹地你干什么?好有趣,你也来摸摸看啊。”小家伙挣脱了水色的手心,一下子就扑到了全三的胯部,满脸的好奇,大叔爸爸说的都是真的,要他早晨趁大叔爸爸没醒来的时候就伸手戳大叔爸爸的大鸟,一定会发现好玩的,咯咯,真的很好玩。   扬起小脑瓜,小水草天真的问水色:“爹地,大鸟真的会吐吗?”大叔爸爸说使劲摸快速摸大鸟就会受不了吐口水的。   “瞎胡说,这都是谁交给你的?”水色火了,不管不顾的探过身子就想把小水草从全三的身上扒下来,这太可恶了,小孩子是很容易被同化的,作为大人应该自律一些的。   “大叔爸爸说的,大叔爸爸没有骗人。”嗬,爸爸还叫的挺顺口,看来全三没少在这崽子身上下功夫。   大叔爸爸是一个称呼,在小水草的心里头觉着大叔爸爸还是大叔,又不是真的爸爸,只要答应了大叔爸爸管他叫大叔爸爸他就会得到好多好多的玩具,那他为什么不叫呢?   可是大叔爸爸听在水色的耳朵里完全不是小水草想得这么一回事,男人心里头有点小受伤,觉得他白疼小水草了,小崽子敢情就是一白眼狼,谁给他好吃好喝他就跟谁亲去了。   “小草要懂事,听爹地说,以后不管谁要你去碰他们的这里你都不要去碰,记着,也不许旁人去碰你的这里知道吗?”   “为什么呀?”小人儿眨眨眼,不可思议的问着。   “会很脏,小草要是不听话总去碰别人的这里到时候手指就会断掉的,如果小草总要别人碰鸡鸡,到时候小草的鸡鸡也会掉,再也长不大,会缩缩缩缩一直缩没了,到时候小草就嘘嘘不了了。”   “真的吗?”好可怕!小人儿信以为真,捂着自己的小裤裆在床上直跳脚,他觉得爸爸不会欺骗他。   “快下来,爹地抱你去刷牙洗脸好不好?”水色转过去走到床的另一面想去拉在床上不老实的小家伙,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有人勾住他的腿,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就朝着床上不知何时睁开眼的全三倒了下去。   惊呼一声落下去,倒进一个柔软的怀抱,还不等水色回神,就瞧着小水草被男人咯吱着胳肢窝嘎嘎笑着扑腾不停,小脚丫差点踹到他的脸,翻来覆去不老实的在他和全三的身上扭动着。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85章 吃鲍鱼   这很尴尬,他的脸卡进了全三胸肌浑厚壮实的胸膛里,男人深褐色的乳首就在他的眼前,他的唇角压着男人同样色深的乳晕处肌肤,他的后脖子落着全三的手腕,那条摩擦着他勃颈处肌肤的手臂,这会儿正奋力地咯吱着哈哈笑不停的小水草,而他,就像一个摆设一样夹在了他们父子间呆傻窘迫着。   两条腿还落在地面上,腹部却磕在床沿,半个身子与全三的肌肤贴合在一起,脑袋枕着他的胸膛,近处是男人的呼吸声,鼻间是属于男人的雄性气息,耳朵里听着儿子的欢笑声,身体感受到的是全三强而有力的心跳和那热乎乎的体温。   悄悄地试着挣脱,可全三就像故意的一样使劲用他的手臂压着水色的后脖子,根本就不给他把脑袋抽出去的机会。   “啊哈哈哈咯咯爹地救命爹地救命啊~~”   “嘎嘎,痒死了痒死了,不要再挠小草的痒痒肉了,咯咯~~”   “大叔爸爸是坏蛋啊哈哈哈哈,饶命啊饶命啊~~~”   忽悠一下子,水色都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他就觉得他的身体被整个拽上了床,然后不知怎么被拖起来翻过去,当他撑在床上看着身底下正张开手臂撒娇嚷着‘爹地爹地抱的小水草’时,身后覆盖的重量与顶在股间的那抹坚硬要他心跳剧烈。   全三在他身后顶着他的屁股继续隔空与小水草撕巴嬉闹,小人儿他什么都不懂,根本不明白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大眼睛弯弯,咧着嘴嘎嘎的笑,扬起的小下巴还能看见淡粉色的疤痕,,高兴的哈喇子都甩了出来。   水色也特佩服全三,从头到尾小家伙喊的嗓子都快哑了,他就跟哑巴似的一声不吭,偶尔呼哧呼哧的粗喘两声而已,即使是这种无声的互动,也依然要小水草欢天喜地高兴不已。   全三是故意的,水色尴尬的隔在他与小水草之间,他逃不掉,儿子总抓着他的胳膊做挡箭牌左右躲闪着身后全三的攻击。   而全三呢?恨不得嵌进他的脊背里,死死地用他的鼓胀起来的那话儿顶着他的屁股来回动作,水色尴尬,只得陪着笑脸哄着儿子说:“乖,小草乖不闹了好不好?起来跟爹地去刷牙洗脸,然后咱们找三爷爷去好不好?”   “嘎嘎,啊哈哈哈,不要不要~~~小草是咸蛋超人,要打败大叔爸爸,吼吼哈嘿~~”   咸蛋你个巴拉!混蛋小犊子!!!!   突然,水色全身一抖,十分后悔刚刚起来的时候没有立即用家居服换掉此刻穿在身上的长睡袍,全三的手游鱼似的钻进他的睡袍,顺着他跪在床上的小腿一路滑上大腿,狠力得意把握住他的大腿根,故意用拳骨顶着他的肉袋来回粗鲁摩挲。   小草还在闹,一口小白牙歪歪扭扭的,水色被摸的阵阵神恍,觉着整个尾椎骨都被全三给摸的麻痹了,身体各处私密的地方阵阵往出冒着虚汗。   他受不了的要起来,每一次不等他挺起身躯,全三都会膳食一样的朝他压下来,他怕压到身下的小水草,就要急忙忙的伸手撑在儿子的小身躯上陪笑脸。   身体着了火,泛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全三粗糙的手指按压在她肌理细致的腿根处上下摩挲,尾指偶尔会拐上他的会阴处刮搔,激得他阵阵颤抖。   男人的手掌很温热,贴在他的下腹出缭绕,然后缓缓向上擦去,会摸他的胸口,会逗弄他的乳粒,会在他锁骨的地方徘徊,全三的指腹上有厚重的枪茧,擦蹭他肌肤的时候会有别样的感觉。   他恣意的抚摸他的身体,他摸遍了他的身体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摸他,并不温柔也不粗鲁的轻轻抚摸他……   男人的属性是在发情的时候毫无理智可言。   为此,这真是一场煎熬!   “爹地?爹地你怎么了?肚子痛吗?”全三已经没有心思去逗弄死小孩,小水草这才渐渐消停下来,不过他觉得爸爸的姿势好奇怪,为什么总是向后弓着腰啊?是肚子疼要拉粑粑吗?   被儿子这么一叫,水色才迅速回过神来,敷衍的笑着说没事,慌乱的拽起小水草就逃下了全三的床。   给儿子洗漱的时候水色都是心不在焉的,惹得小家伙抱怨的嘟着嘴,吵吵着爹地把泡沫都弄到他的眼睛里了,而且擦脸的力气太大了,很痛。   对此,水色感到很抱歉,他不是故意把儿子弄痛的,可是他心里头乱糟糟的,他对自己刚刚的沉沦感到震惊。   真的,他刚刚已经被全三摸得情不自禁的朝后抬高臀部,他从来没觉得他是个同性恋,然而,他不能不承认,有时候性爱这个东西是跨性别的。   他不是什么吃斋念佛的仙人,他也有七情六欲,如果一个性向正常的男人或者女人被判处了终身监禁,如果他或者她一辈子都被关在了监狱里,那么,你猜他或者她会适者生存的与同性发生关系的吗?   没错,适者生存,人的适应力是超强的,会随着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模式而自行改变。   从他近来的反应来看,水色觉得他是空虚禁欲的太久了,所以才会这么的经不起撩拨,他还是厌恶全三的,他怎么可能会接受与全三生活在一起?   女人的身体都尚且经受不住巨大的诱惑,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呢,不行,不行不行,就算他真的需要也不可以在全三的面前如此丢盔卸甲。   性欲就像你突然很馋鲍鱼,好的好的,那么就使劲吃鲍鱼,一直吃到自己不馋为止。   水色暗自发狠,他突然决定他要吃鲍鱼吃到不再没事就馋的地步--他要自慰!!!   将小水草交给每天都乐得合不拢嘴的迟岚后,男人出了门,关于秉柒凛那面的装修,他已经耽误的够久了,即使知道他们与全三的关系非同一般,但在水色看来一码是一码,他签了合约就要按合同办事。   水色汇合了韩暮石,之后临时开了个视频会,将初步的预算和计划敲定下来以后,他们这面就可以备货了,下周开始动工。   “房子已经给你收拾过了,走?回去看看不?呵呵”韩暮石一笑,脸上就会有两个大酒窝,会把他显得既温柔又可爱。   “这么快?”这才一天而已啊!   “是啊,连夜赶工,你说你要怎么感谢我?”韩暮石并肩与水色出了丽塔酒店乘上了水色的大黄蜂雪佛兰。   “那就等我验了房再说。”如沐春风,一脚油门踩下,车子缓缓驶离了丽塔酒店直奔水色在裕华市的租房而去。   耦合色的格调,这是水色喜欢的颜色,干净整洁淳朴,很适合水色给人的气质。   “怎么样?还满意吗?”韩暮石暂时忘却纠缠他的疑惑,笑呵呵的问着水色。   “当然,老板亲自出手,必属佳品。”水色笑着脱掉脚上的鞋子走去给韩暮石倒水。   “那你和小草什么时候搬回来?总住在你那什么岚哥家是不是太麻烦人家了?”接过水色递过来的水杯,韩暮石抬眼对上水色那双温润的眸子。   “不麻烦。”水色笑着:“小东西快要连我这个爹地也不要了,认了人家当爷爷,七七八八的又拐回来一堆大爷姑姑的,呵呵。”这不算撒谎暮石,我说的也差不多都是实情。   “小东西不要你是早晚的事儿,等他大了有媳妇了就跟你不是一条心了,哈哈哈。”顺着水色把话茬接下去,他只想看着水色高兴。   “你怎么落井下石?呵呵,故意刺激我是不是。”水色许久没有回来这个家了,被韩暮石收拾过之后还和原来一样,什么都没有变,他走到窗前撩开窗帘看着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林立起来的楼宇,妈妈活着的时候还是一片平房呢。   “去洗澡,我安排?”韩暮石也跟着起身走过来在水色的背后站定,他想走近他,一直走进男人的心里头。   “怎么?你没给我加装热水器吗?”侧着脸,瞧着韩暮石淡笑着开玩笑,每次都是这样。   “热水器倒是装了,按摩师可没给你配备。”深黑的眼缩了缩,男人开玩笑似的说出来:“要不你看我成不成?”   看着韩暮石这个温柔的男人,水色忽然莫名其妙的脱口而出:“暮石,你说谈恋爱的感觉是什么滋味?”酸甜苦辣、喜怒哀乐哪一种?暮石,我从来没有谈过,现在却有人跟我说先结婚后恋爱。   “你这话好奇怪,我以为是谈恋爱的滋味是什么感觉?”玩笑的口吻,真切的眼神,韩暮石快速在心里琢磨着水色说这话的意思。   “走吧,为了感谢你今儿的晚饭我请!”拍拍韩暮石的肩,水色擦过他直奔大门口而去。   “出去吃还不如你亲自下厨给我露一手。”跟上来的韩暮石随后嘟囔一句。   “依你!”笑容可掬,眉目端静,男人看得愣了神,真想……冲过去抱住他,亲一亲那弯弯的眉眼。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唯一卷:缘来如此 086:一日之差   独占欲什么的最有爱了……   黑木把韩暮石陪同水色去超市采购的整个流程的卡带交给了全三,男人一脸的平静,凶眉凶目的也看不出什么来。   不过……当晚韩暮石并肩与水色从小区的单元走出来时,被突然猛开过来的一辆黑色奔驰撞得飞起一米高,落地后又滚了一段距离。   肇事司机极其的坦然,推开车门就从车中走出来,瞧着全三那副阴郁的面孔,扑过去抱起韩暮石唤着的水色歇斯底里的冲他大喊:“你这个恶魔还站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帮我把他扶上车,混蛋,混蛋,你快点过来。暮石?暮石你还好吗?你有听见我说的话了吗?别睡,千万别睡暮石,快和我说说话,对不起对不起……”   鲜红的血殷透了水色驼色的开衫,他被满脸阴霾的全三拉开,抬着韩暮石上车去医院急救的是黑木等人,全三看着红了眼的水色面无表情,他不会杀韩暮石,那样对韩暮石来说太过仁慈了,他找到了新的乐趣,打断他的腿然后再接上,撞折他的腰也再接上,打的他满地找牙,然后再花钱给他看病,这不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吗?呵呵……   “回家!”不容抗拒的命令:“他才能活!”   他们什么都没有做,暮石是他的同学是他的朋友是他生意上的伙伴,这是为了什么?他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待他?他会撞死他的,怎么可以这样草菅人命?   水色抖着唇什么话都说不来,被全三拽着塞进了刚刚那辆撞了韩暮石的奔驰车中,男人只觉得窒息,全三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向左走、向右走,还是走不出你给的圆!   “回来了?”瞧见水色是与三小子一块儿回来的,迟岚喜上眉梢,急忙忙向前推推小水草哄道:“宝贝乖,看大爸爸和小爸爸回来了,快去亲亲。”   小家伙现在贼亲近迟岚,主要是迟岚太宠他,为了讨好他这个宝贝孙子,给他先是弄来了一只袋鼠做宠物,放在客厅里来回蹦达,后又为小家伙弄来什么荷兰猪、小水貂、小象的,全都是一些一般人家养不了的来给他这宝贝孙子当宠物玩,其中连国家一级保护的大熊猫都有,还给起了个名字就叫静静。   真是够可以的了,他孙子要猫咪,迟岚竟然大手笔的给大孙子搞来一只大熊猫,现在他家前面的小花园里弄了个动物园,散养着小水草这些爷爷大爷给他搞来各种名贵动物。   抓着在那扯卷纸的袋鼠宝宝,小水草美死了,咧开小嘴儿就甜甜的叫起来:“爹地爹地,你快看,这个是月月,三爷爷今天送给我的宠物喔。”   “好~”很勉强的样子,水色根本笑不出来:“小草乖,去玩吧。”看着迟岚的笑脸,看着儿子开心的样子,水色只觉得心力交瘁,如果小草在这样的家族成长,他真的难以想象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很害怕,不敢想象。   “大叔爸爸它叫月月,它会蹦的很高,比刘翔叔叔跳的还高呢。”小水草骄傲的挺起小胸脯,伸小手拍拍被驯化过的袋鼠宝宝,洋洋得意地冲着全三炫耀着。   “好。”生硬的腔调,好像领导很满意下属的汇报而给出的一个很官腔的好字来。   小人儿更高兴了,松开袋鼠宝宝,蹬蹬蹬的就冲着水色扑过去,美滋滋的嚷着:“爹地爹地,小草学了两首诗,念给你听好不好?”   弯腰拉住儿子的小手,实在不想扫了儿子的兴致,小草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跟他亲昵了,强颜欢笑的水色拉着小水草走到客厅中央的沙发坐下,并未看到迟岚与全三交汇的神色。   坐在爸爸腿上的小水草清了清嗓子炫耀起来:“上联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喝水水落石出,下联是:师傅压师娘师娘压床板床板压地地动山摇。”   满腹心事的水色根本没有把儿子的诗词听进心里,敷衍着夸赞儿子一句好,惊得一旁第一时间就绿了脸的迟岚瞪大眼珠,就听着在得到爸爸赞美之后的小水草继续不怕死的卖乖说:“还有还有还有呢爹地,这个上联是:昨日黄花闺女,下联是:今天妇道人家,横批:一‘日’之差。咯咯~”   全三黑着脸,这种淫秽之词十有八九是谁教给小水草的心里早就有了数,再看看青了脸的三爸,估计也是知晓了残害幼苗的罪魁祸首是老不羞的二爸全释。   拉着儿子的小手,瞧着儿子露出的一口小乳牙,水色眯眼淡笑,刚欲开口继续夸赞,眨眨眼,好像哪里不太对……   愣了愣,水色蹙着眉看着自己的儿子说:“小草乖,能不能再给爹地把刚刚的那两首诗背一遍?”   “喔喔喔,上联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喝水水落石出,下联是:师傅压师娘师娘压床板床板压地地动山摇。还有这个上联是:昨日黄花闺女,下联是:今天妇道人家,横批:一‘日’之差。”   水色:“……”   是谁,是谁把他儿子教成这样的?毫不掩饰的冷下脸来,看看全三又瞧瞧迟岚,一股邪火顿从心生,他什么都不能做吗?他难道就拿他们老全家没招了吗?   儿子是他的,是他生的,教育不了任何人但可以教育自己的儿子,突然就抓起小水草的小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了上去:“你是傻子吗?好坏都分不清吗?谁要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以后不许再说了知不知道?”   水色越打越用力,瞧见哭咧咧的小水草往后缩手不听话,还一个劲的用小眼神朝迟岚和全三求救,水色就越生气,捞起儿子就翻过去按在腿上,啪啪啪的打在了孩子的小屁股上继续说教。   “呜呜呜啊啊啊~爹地为什么打小草,呜呜呜,小草哪里做错了,啊呜呜呜~~~疼,爹地疼~~~啊啊啊~~~小草没有错,你凭什么打小草啊啊啊~~”小人儿都多久没挨捧揍了,自从来到这里就跟小皇帝似的被大家捧在手心儿,一下子打回了原型根本就受不了,扯着脖子就开嚎,一点也不老实的扑腾着,还学会了顶嘴,反问水色他哪里做错了,一副翅膀硬了要飞走的架势。   “顶嘴,顶嘴,是谁教你顶嘴的,下次还敢不敢顶嘴了你?我叫你顶嘴,叫你顶嘴,要你不听话要你气人……”   “水色你看孩子还小,你这样会打坏的,这事的确是你二爸做的不对,回头我就说他去,就别打孩子了,你瞧他哭的,孩子气性大再抽过去。”   迟岚作势就坐过去伸手想把孩子从水色的腿上捞过来,水色更气,不知哪里来了胆量张嘴反驳:“你别管,这孩子不好好教训一顿怕他不长记性,打死了也是疼我自己,谁要他不学好。”他这是气的口不择言,间接的一竹竿子打翻了一船人,不学好?跟谁不学好?怎么就不学好了?有气归有气,难道就该这么指桑骂槐?   小东西见三爷爷过来,好像一下子就抓到了救命浮木,一个劲的往迟岚的怀里扑,抽噎着一个劲的喊着三爷爷三爷爷,喊的迟岚的心在胸腔子里都翻个了。   他连做梦都不敢想他家一窝喜欢男人屁股的男人能给他生个孙子来,迟岚觉得抱孙子就是一种奢望,就像江潮想抱抱不上的那种无奈的心情一样,为了儿女的幸福快乐也就只能压下心里头想抱孙子的想法。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大孙子了,全家上上下下就这么一根独苗,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哪里舍得要人碰一根指头,就算是水色也不成,迟岚强忍着,不管怎样,他还想着水色可以原谅三小子,俩人能快些修成正果。所以他忍着,要是换了任何一个人敢动他的大孙子,他剜了那人的眼睛挖了他的心。   “水色,你快松开,别把小草拽坏了。”迟岚的口气有点硬,实在是水色下手太重了,他也看得出水色是在拿孩子撒气,手心手背都是肉的,相比之下小草还是个孩子,他自然得偏袒着自己大孙子这面。   就是水色会生气迟岚也认了,抱起小水草就护到了怀里,水色也急了,抬手就一下子,不偏不倚正巧扇在了迟岚的脸上,小草还在哭,他却看着迟岚脸上那鲜红的五指印子愣住了,然后有人捏住他的肩膀把他的脸扳回去,还没等他看清楚状况的时候,重重的一嘴巴子就扇歪了他的脸,唇角直接破裂溢出了血丝。   瞧见这架势,小水草哭的就更厉害了,记恨爹地无缘无故的揍他,却也不喜欢有人欺负他爹地,然后爹地又打了对他很好很好的三爷爷,小家伙矛盾死了。   087-088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87章 不欢而散的谈话   全三二话不说,扇完了水色直接伸手扯起一头歪在沙发垫上的水色就往外走,他教育死小孩他不管,甚至他也可以过去帮他一块教育,他顶撞了三爸他忍了,可措手扇了三爸一耳光这绝对是大逆不道。   “对不起,我……”晃晃悠悠被拉起来的水色急忙冲迟岚开口致歉,他为自己刚刚冲动的行为感到懊悔,他这是在做什么,明明生全三的气却那孩子出去气,现在又措手扇了一直待他好似儿子的岚哥,水色有些不知所措了。   安抚着孙子的迟岚太过了解三小子的性子,急忙抬首叫:“老三你别乱来,不过是措手碰了我一下,没什么事,大家有话都好好说,别这么忍着憋着的,都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全三很听迟岚的话,果然松了手,挣扎着的水色又跌回了沙发倒下去,他低着头,不想听儿子悲惨的哭叫声,满心歉意的对迟岚又道了歉,拉拉儿子的小手,也和颜悦色的请求儿子的原谅,说爹地错了,不该乱发脾气的就打小水草,小水草原谅爹地一次好不好,爹地以后在也不糊涂了。   小人儿吃软不吃硬,从迟岚怀里探出头,浓密卷翘的大眼毛上还挂着泪珠,脸蛋哭的通红,嘴巴也嘟嘟着,可还是抽泣着说了一句好,但是没有向以往那样一头扎过来,而是又窝回迟岚的怀里蹭起小脑袋来,水色看着揪心更伤心便闭上嘴巴没在说什么。   “老三你先忙去吧,我和水色说说话,什么也不必担心。”迟岚轻晃着手臂,哄着趴在他怀里絮窝的小家伙,看他那蔫吧样,典型的哭累了想睡觉。   “好。”全三的回答总是这么简短利落,转身临离去的时候,他那冷酷的目光故意在水色的脸上停留了半秒钟。   倘大的客厅在小水草昏昏欲睡之前始终沉默着,一直到小人儿倒在迟岚的怀里呼呼大睡后才打破了这种死寂的沉默。   迟岚安顿好了小水草后才重新走回来坐下,看着脸色不佳的水色单刀直入:“我不往心里去你也别往心里去。”指的是刚刚措手扇他的那一耳光。   水色抬起头,看着迟岚的时候一脸窘迫,如果自己的父亲也如迟岚这般心胸博爱就好了,那个负心的男人,他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舍弃了他这个儿子就亦如当年毫不留恋的抛弃了母亲一样,冷血绝情的男人!   “在这个家里头,我是包青天,说,水色你说,你不满意谁,不满意在哪,甚至是我,你若有什么意见随时随地可以对我提出来,我们都是成年人,大家一块坐下来尽量磨合,把事情尽量完美你看行不行?”很正式的口吻,一点也不像平日里那个和颜悦色的男人,迟岚给了水色耳目一新的感觉,一个有担当一个说一不二的持家者。   眼里的波光晃动着,动了动唇,水色忽然激动的叫出来:“暮石,暮石,全三他开车撞了我的朋友,他要杀他,他为什么总是杀人,我担心,我担心极了岚哥,我不放心我的孩子……”   “你是要走吗?”迟岚抛开第一个话题直接问水色这句:“如果你连孩子都能不要还有什么资格去担心他的好与坏呢水色?”一针见血的言辞,令水色羞窘不堪,原来他做的这么明显,是不是整个家里头除了小水草外都看得出他要走他会离开?   迟岚没给水色反驳的机会,直接脱口而出:“法律上你和三小子是合法的同性伴侣,私下里,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在乎你的男人才会对你产生占有欲,我了解我的儿子,他没有直接杀了韩暮石已经是天上下红雨的事情,无论他做的对与错,——他为的全是你。”   迟岚的眼不大,却黑的噬人:“没错,他是恶魔,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手,可是——水色,一个男人能为你去杀人,你认为他爱你吗?”   有人为你买房子,有人为你买名车,有人为你任劳任怨做牛做马,谁能为你去杀人?不是说三小子有可以只手遮天的身份家事,就算三小子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穷小子,作为父亲,我都相信他能为你去杀人。   “你是他的父亲!”所以你才这么说,你们家有钱有势,所以你才这么说!!!   “对,我是他的父亲,我们家有权有势,我们家上上下下的每个人手里都有人命,那么为什么——那么为什么还要对你和颜悦色?”   “是我不识抬举了,抱歉。”水色还是没有听进心里去,自己置气的说了这么一句要迟岚生气的话。   “你——”迟岚气的咬牙,冷着脸说:“真是不识抬举。”起身不再去看水色,冷冷的丢下句:“回去吧。”   看着迟岚拐进儿子卧房的身影,水色觉得特别的不得劲,他印象中的迟岚从来没有这种态度对待过他,甚至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可今天,却一点都没有避讳的对自己说不识抬举。   被冷落了吗?都终于装不下去了吗?呵呵……本来就是仗势欺人的大家,偏要打什么亲情牌,拘禁、滞留,用无形的枷锁套牢自己,这才应该是你们的本色,从明天开始你们都不会对我在和颜悦色了吧?   水色这样想着,这样想着的离开了主楼回到了后山的小洋楼,对于全三会对他做什么,他一点也不在乎,他是他法律上合法的同性伴侣,他有什么不能对他做的呢?呵呵……   无视坐在沙发椅中的全三,水色失魂落魄的从男人面前走进里屋,然后机械的走进浴室去洗澡,一声不吭。   因为觉得自己离不离开这里也没人在意了,因为觉得他从此很难在见到自己的儿子了,因为觉得自己害了韩暮石,水色第一次自暴自弃起来,他拉开镶嵌在墙壁中的恒温酒香,从里面掏出一瓶全三常喝的酒。   酒液是苦涩的,辛辣的味道令水色产生是不是烧着了食管的错觉,他拎着酒瓶学电视剧里那些失意人站在宽大敞亮的飘窗前观着外面的夜景,然后强迫自己一口一口的喝下他一点也不愿意喝的洋酒,让那辛辣灼烧着自己的理智,快点断掉,不然他会抑郁成疾。   不一会儿,水色就觉察到全三朝着他这面走过来,他自嘲地勾动唇角,他认为全三会过来羞辱他,起码也不会做什么柳下惠,反正他们两个是合法飞同性伴侣。   男人先是拿下了他手中的酒瓶,站在一堵墙那么大的落地窗前的两个男人相互对视着,水色一脸的不屑,一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无所谓样子,简直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全三则面色凝重,水色不该借酒消愁,这种事情不该是他做的,根本不会喝酒瞎逞什么能。   水色竟然在笑,他的眼神带着某种嘲笑与挑衅,那意思在对全三说:我喝醉了岂不是更好?   全三觉得水色的行为很是可笑,扯着水色就走向了床边,水色嘴角的笑意更深,他就知道会是这样,自己不该不识抬举的,呵呵……   当全三放下手中的酒瓶一点不温柔的拿起药棉给你擦拭唇角的裂口时,水色觉得好像他刚刚咽肚的那三口酒发酵了,要他晕沉沉的以为在做梦。   他傻愣愣的看着全三蹩脚的动作,粗粝的五官混着拉丁的血统,眉是眉、眼是眼,凶巴巴的表情恶狠狠的面色,眼窝深陷目光噬魂摄魂的。   他察觉了他在看他,所以他忽然停下专注擦拭他唇角的动作去看他,莫名的身体火烧起来,水色心跳的扑腾扑腾的,不知怎么他也没将看着全三的目光移开,俩人就这么对视着,各有心事。   身体的知觉恢复了,水色的面颊、下巴感觉到了男人手指的粗糙,全三的指腹按在他破口的唇瓣上,动作根本就不温柔,可就是要水色觉得心里一阵温暖,记忆中,不曾有人出现给他擦拭受伤的唇角,即便全三是造成这个伤口的罪魁祸首。   他们的距离突然近到只有几毫米,接着,他们的脸就贴到了一起,鼻尖擦着鼻尖,全三在吻他,啄咬着他的嘴唇,仍继续着他的全三式的独有粗蛮。   胃里的酒在翻江倒海,还不至于要水色失去思考,暖烘烘的要他无法抗拒,男人的身体压了下来,所以他倒了下去。   “还疼吗?”拉开三寸的距离,全三撑在他的脑顶低头问他,不温柔的声音不温柔的神色却出奇的要人觉得舒心。   一时间水色不知该如何作答,挺疼的,但麻木了,鹰眸直逼着他,全三口中的气息又扑倒了他的脸上,暖暖的,热乎乎的带着点湿意,全三说:“留下来。”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88章 别以为我不懂   不明白怎么就又要他吻了下来,而且还是那种昏天暗地的,水色觉得他整个人都酥了麻了,不懂怎么会和开车撞了暮石的全三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以为全三会上了他,最后的理智要他做好了反抗的准备,结果全三却施施然的放开了他,还为他拉好被子,之后就出去了,水色愣了好久,最后在渐渐涌上的困意中睡了去。   “唔……”迷迷糊糊不愿醒来,水色觉着好吵。   “爹地,爹地大懒猪快点起床啦,三爷爷要小草来叫爹地去吃饭。”穿着漂亮小衣服的小水草趴在水色的床头叫唤着,比闹钟还吵人。   “还有还有小草要给爹地道歉,小草不该惹爹地生气的,爹地伤心小草也伤心,以后小草再也不跟二爷爷学东西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小水草爬上了床,还知道脏的把脚上的小鞋子踹掉,然后撅着屁股跪在床沿边,吧唧一口就亲上了水色的脸蛋。   眼珠转转,想着自己收了大爷爷的好处费不能不办事,伸手捏着水色的袖口轻轻拉扯:“爹地,二爷爷好可怜啊,被三爷爷罚站了,大爷爷说话也不行,二爷爷说谁要他罚站他听谁的,其他人要他不站了不好使。爹地你快起来跟我去吃饭,三爷爷亲自下厨做了好吃的。”   “小草?”终于被摇醒的水色一脸惊喜,他以为他们不会在要他见到孩子了,好像一切和他想的都不一样。   被小水草牵着来到主宅的餐厅时,水色有些不自在,今天的人挺齐的,该在的都在,除了二爷全释外,偷眼一瞄,风流倜傥的男人杵在楼梯的缓台处立正呢,不禁觉得有点想笑。   看着迟岚冷着脸,水色来时的路上就想通了,他这次真的‘不识抬举了’,大家都是在尊重他,而不是像他昨天说的什么自己不识抬举,岚哥他……应该被自己气到了吧。   “岚哥,对,对不起……”迟岚的皮肤又白又嫩,水色真的没想过都过了一宿了,他的五个指印子还明晃晃的挂在迟岚的面颊上,这不禁要他一阵心虚,完全不敢去看人家的爱人和儿子。   “坐吧。”一家之主发了话,从态度语气上水色看不出什么,不过他还是觉得大爷全霭生气了,换了谁谁能不气?按辈分他可是晚辈。   全二乖张不羁的,笑的吊儿郎当,从来都是懒洋洋的,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儿,忽然发现懒娃娃的头发变成了黑色,一副夸张的样子。   果然再看,水色没有在全大的指尖看见小雪茄,想必也是岚哥勒令的吧?想岚哥的为人。   看着这一大家子人,水色真觉得其乐融融的,再看看那旁的二爷全释,心里头一紧,想要为自己的鲁莽负起责任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突然开口替全释求道:“爸,你要二爸过来坐吧。”   他这话一说完连他自己都愣了,众人更是眼前一亮,眼尖耳灵的迟岚直接不给水色反悔的机会,忙对水色道:“这称呼喊出来可不要再改口了”男人眉眼带笑的亲自走过去把全释拉过来:“还杵在那干嘛,没听你三儿媳妇儿叫你过来一起吃吗?呵呵。”   水色大窘不已,从从头到尾就没敢去瞄一眼破天荒露出笑容的全三来,饭后迟岚更是贴心的给水色包了一桶骨头汤和一盒流食与营养配菜,一直到全三驾车带他进了韩暮石的病房,水色才恍然大悟。   “暮石?”水色略显激动,急忙凑到还在昏睡中的韩暮石身边,根本没心思顾及全三,头也不回的说:“他怎么样?医生是怎么说的?不行,我要留下来照看,你先回去吧。”   “死不了。”低沉的语调,透着满满的不悦:“一起。”我的人去照看别的男人?怎么可能!   见状,黑木立马走过去跟水色一顿讲,基本是避重就轻的一顿挑好听的向水色汇报,这才要水色一颗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瞧见真的有黑木所说的有专业护工照料,水色觉得他留下照顾是不妥的,就不如交给这些护工来做,他不出现才是对暮石安全最大的保证。   从那天起,水色就忙了起来,似乎也较之前更加充实了一些,每天都会去医院把饭菜交到黒木的手里,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闲暇之余会拿着手机与博友互动交流,回到家后会陪着迟岚一块给小不点喂饭,之后回到后楼继续工作直至入睡,小草有时候会过来和他一块睡,有时候会留在迟岚那边睡,有时候他实在忙也会留在自己的祖屋住,但每次他留在祖屋的时候,全三都会一块陪他留下。   这日,水色被叫回了家,一进门,就瞧见一屋子的男人其排坐着,迟岚大头眯眼笑着看自己小大人儿似的大孙子,就见小东西站在中间很大声的宣布出来:“好好记住身体生物钟规律,该休息的时候不要再熬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十足的搞笑。   小草无视众人的松散,全神贯注的继续往下念:   “1.晚9-11点为免疫系统排毒,应静听音乐。   2.晚11-凌晨一点,肝排毒,需在熟睡中进行   3.半夜至凌晨4点为脊椎造血时段,不宜熬夜   4.凌晨1-3点,胆排毒   5.凌晨3-5点,肺排毒   6.凌晨5-7点,大肠排毒应排便   7.凌晨7-9点,小肠吸收营养时段,一定要记得吃早餐,均衡营养最重要!   (奶昔是我们全能营养餐!是46种营养的饭!是你还没有吃到的饭哟!想要肠胃健康!想要皮肤更好!想更年轻!想更帅!想要更好的体型!想要全身心的健康!健康生活从一杯奶昔开始![鼓掌][鼓掌][鼓掌]想要远离亚健康!想要远离医院!从预防未病开始!”)   不用想,这么大的阵势,一定又是死小孩的三爷爷教的,果然,这孩子开始跟着迟岚挨个给大爷二爷大大爷的发奶昔,然后一个劲的再嘱咐一遍,这个是他和三爷爷一起做的,很好喝,很营养。   晚上的时候小水草跟着迟岚回了房,他现在似乎更愿意跟着迟岚睡多一些。   孩子快五岁了,在有一年就该上小学了,蓝门小学是江海集团的产业,说白了是专门培养他们道上一些子女的特殊学院,是从学前班开始一直带着大学院校的一座学府,当然,跟着江潮曹海的漂白,蓝门学院也不光是之位黑道上的太子爷们提供服务,而是开始面向社会。   只是,只有是帮派里被视为未来继承人的小少主才有资格被蓝门学院里的‘龙师’带,所谓的‘龙师’自然是传授一些特殊的技能与学识,完全区别于传统的教育,现在亚洲能属得上名号帮派里的黑老大都是曾经出自蓝门学院‘龙师’调教而出师的,各个技高一筹令人闻风丧胆。   小水草现在就在蓝门下设的幼稚园里上学前班,孩子不怕生,对新环境融入的很快,俨然一副孩子王的架势,迟岚亲自车接车送,然后每晚享受小东西给他带回来的小消息,全是一些孩子觉得有趣值得炫耀的小事情。   躺在迟岚和全释中间的小家伙一点也不老实,翻了个身忽然就对他们说:“我们班孙洁说要嫁给我。”   迟岚大吃一惊,忙问:“那你怎么办?”   “我当然要跟她结婚啦!”小人儿响亮地回答:“三爷爷二爷爷大爷爷,咱们赶快买房吧。”   “买房干什么?”迟岚逗孩子,全释逗他,全霭逗全释,只是,三者之间的区别是迟岚动嘴,那两位动手动脚。   “我跟她结婚呗!对了,得给我买个两居室。”小豆丁在抠自己的小脚丫。   “买两居室干什么呀?你们小两口住一居室不就行了吗?”迟岚笑呵呵的故意逗着自己的大孙子。   谁知小东西却说:“别以为我不懂,我们的孩子还得住一间呢!我可不想让孩子跟我一样,睡在你们大人中间。”   迟岚窘了真的,被自己的大孙子说的面红耳赤,全释笑的猥琐,全霭则直接起身把睡在他们中间的小家伙抱下了床:“去吧,小男子汉自己出去挑间房去睡。”   小人儿傻了,赤着脚光着小屁股站在床边上,呆呆的看着床上的三个爷爷,憋着嘴不吭声。   迟岚瞧他那小出二心疼了,用眼瞪全霭,还没等他伸手在把小人儿抱回来,快他一步的全释趴到床边开口逗孩子:“你羞不羞?这么大的人还要三爷爷陪着睡!”   鼓着腮帮子,小水草不服气的回嘴:“大爷爷不是更大了还要你天天陪着睡!”三个老男人在看看他们的大孙子,艾玛,那是相当的理直气壮啊。   噗嗤,迟岚笑了,伸手捞起小人儿还不忘挪揄自己的两个爱人:“活该你们两人老不朽的吃孙子瘪,哎呀爷的宝贝真厉害,快来给爷爷稀罕个,呵呵。”   床上的全霭看看全释,同样的全释也看着全霭,然后两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心中哀嚎,死小孩太粘人了,一天到晚霸占着迟岚不离影,原来还好点,起码一周有三两天是回水色那睡的,现在?妈的,这周连续一周了,还要不要他们两个有点生活乐趣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89章 假如如果有假如   冷不丁的,迟岚忽然说了句小水草听不懂的话对两个男人,他说:“没有我的参与,你俩不许'开战'!!”我的老天爷啊,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自己不干还不让他们凑在一起干,这个醋坛子!   假如如果假如能那假如真的可以有如果的假如,或者是也许在或者,也许假如的或者也许不在有如果的假如,谁人知我心,我心为谁懂……   以上的这段话是出自[鸡鸡无骨极其硬]的新浪微博的博文日志中的一段话,能看到这段文字纯属水色手抖错点进去而产生的意外。   其实,世界上多数人都会以貌取人和先入为主,如果水色不是误点进全三的新浪微博而看到了这段文字,也许,水色不会重新认识了他这个'网友'。   这是一段简练又绕口的文字,水色的面眸上映现着电脑荧幕上的幽兰之光,男人的目光专注且认真,他在一遍又一遍的读者这段绕口的文字,细细地品味,会越来越有感觉。   出于好奇,水色直接点进了[鸡鸡无骨极其硬]的微博中,后儿一条一条的细看这名被他黑了的博友的近期博文。   [ 官]:公车坐着,小秘陪着;肚皮 着,名牌穿着;补药吃着,美酒喝着;公款花着,国外玩着;上级哄着,下级骗着;廉洁喊着,贿赂收着;桑拿洗着,舞厅泡着;小姐搂着,麻将搓着;豪宅住着,情妇养着;妓女嫖着,老婆闲着;权力握着,大财发着;百姓苦着。高官乐着。   一针见血的文字,水色不禁又高看了这位被他一度拉黑过的博友,眼光下移,这条微博是今天发的,而且还是刚刚不久之前,这么说……这个人他在线?   水色眼睛向右侧瞟去,果然在状态栏里亮着的头像中[鸡鸡无骨极其硬]是亮着的。   心动一动,水色也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这个人的网名是他不屑的,可这个人的文笔与对现下社会的表述却又犀利而锋芒,是值得他尊敬膜拜的。   捋着第一条下去看了第二条微博,依旧精彩的点评,水色有了波动,他觉得他不该对此人先入为主,或者说,他不应该只看其名就武断的对此人下了判定。   [鸡鸡无骨极其硬]的第二条博文写的是[在中国最牛逼的事情]:1、车“超载”了,车胎没爆,桥却压塌了。   2、出动万人,击毙一逃犯,数百人立功,花18亿,捐一大桥,无一人负责。   3、据说在中国能安全过桥的只有云南米线了!   4、每个倒塌的桥面上,必然趴着数不清的蛀虫,管你塌不塌,捞完走人。   5、过个车大桥坠毁,打个雷高铁追尾,下个雨满城泡水,开个会全国戒备,生个病债台高垒,读个书全家受累,眨个眼肉价飙飞,上个访有去无回,喝个奶时间不对,摆个摊城管砸毁,炒个股终生后悔!   瞧着这些个带着讽刺意味的玩笑调侃,水色的唇角渐渐地弯起来,这个人有才,而且还是个鬼才,有些东西他看得很透,调侃国情娱乐大众,有趣……有趣……   又一一看了数条此人发布的微博,无一不精彩,水色是越看越津津有味,便毫不犹豫的对此人加了关注,更是鬼使神差的还私信了此人,别的没说,就给这哥么留了一句言,水色是这么打的:你的网名埋没了你的才华!   水色是那种做出了决定后无论好与否基本不会后悔的人,因为他坚信每个人脚下的泡都是自己磨的,就像每个生意人看一天的收入额一样,你愁与不愁都是那些收入,你又何苦愁呢?愁死自己营业额不还是那样?   准备点叉退出,却在屏幕下方的右角闪出信息来,几乎是电光火石间,男人脑子里第一反应的想法是[鸡鸡无骨极其硬]这个人,也果然是他。   [鸡鸡无骨极其硬]:没注意自己改了名字,应该是朋友的恶作剧。   几乎是下意识的,水色按下了刷新键子,再次出现在眼底的页面依旧恢宏霸气,只是不见了之前那猥琐的名头,而是改为--[水天一色]。   寥寥无几的几个字,水色看了又看,巧合吗?新改的四个字里去掉两个便是他的名字,呵呵,看来该着他们认识,怎样都阻止不了。   指尖在银白色的键盘上飞舞,水色噼里啪啦的敲下一串字过去,写道:你很喜欢孩子?   不知道怎么的,水色觉得有点违和,光是看着[水天一色]微博里的东西,一眼就会要人知道这是个观实事看大局的成熟男人,除了一些全球经融经济、军事历史以及参考文学之外,水色在[水天一色]的博客里完全看不到别的。   然而,这个人接触他全是因为他每次发布的育儿心得,那股殷切劲儿,水色现在想想完全就像似在故意没话和他找话说。   有点不可思议,尤其想到之前那个低俗的名字,水色不禁有些好奇隔着网线不知道坐在那里的[水天一色]来。   呵呵的笑了,脑子里忽然闪现的是网络上的一句话:他是一个像雾像雨又像风的男人……   头像又闪了起来,点看来看是[水天一色]的留言:还是比较喜欢的,爱屋及乌。(暗有所指,可惜……水色现在一定不会懂)   [艾草]回复:呵呵~应该是幸福的一家子,男孩女孩?(果然,完全没有其他想法,这家伙就觉得与他隔着网络交流的是萍水相逢又有些志同道合的陌生网友)   [水天一色]回复:男孩,四岁。(傻!就不会往他身上联想联想?)   [艾草]回复:呵呵好巧,我家的也是个小子,四岁多了,特淘!(不上道,太不上道了,可能是世上巧合的事也多)   [水天一色]回复:你平时都有什么爱好?(暗地里把你的喜好全都搞清楚了,就不信哄不了你开心)   [艾草]回复:我是个职业奶爸,平时除了工作就是照顾儿子,也没有什么太特别的爱好。(毫无芥蒂的回答,除了热爱他的工作,剩下的爱好也就是照顾儿子)   [水天一色]回复:怎么你一个人照顾儿子?(想知道这只性烈的小野猫会怎么回答,心里头隐隐的期待他会提到他)   [艾草]回复:我很遗憾没有给我的宝贝一个完整的家,不过我会努力的让儿子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小孩子。(很婉转的回答,只要不是傻子,估计都可以从字里行间品到单亲的寓意来)   [水天一色]断了消息,差不多有五分钟没有动静,就在水色准备打上我要休息了晚安这句话的时候,对方才给了水色回复。   [水天一色]回复:我也单亲。有没有什么可以补救挽回一个人一颗心的办法?我不想遗憾没有给我的宝贝一个完整的家。   看着这条文字,电脑前的水色一愣,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这个人也是独身还带个四岁大的男孩吗?那生活一定艰辛,孩子不是那么好带的,尤其是对一个男人来说,在细腻也没有女人做的周到。   一提到孩子,水色立马来了兴致,似乎困意消了好像还有说不完的话可以说,可以相互交流。   [艾草]回复:是孩子的妈妈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做一个倾听者,谈不上建议或者什么,就是可以帮你参考参考。(不管怎么样,对于孩子来说其实还是要有个完整的家)   [水天一色]回复:年轻那会儿不懂爱,遇上了没有珍惜,错过了,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我才重新发现了自己的心意,第一次没有被他吸引,第二次还是被他吸引了。(小野猫,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缘分?冥冥之中就注定了的吧?)   [艾草]回复:这个应该对症下药,首先要确定她是不是单身,这点很重要,如果是单身的话就主动出击吧,我想只要你坚持不懈持之以恒不轻言放弃,女人的心不是磐石做的,应该有天会被你感动,毕竟你们指尖还有孩子牵连着呢。(唉,看来是个被情所困的痴情种,希望他能如愿以偿吧)   [水天一色]回复:你是这么想的?还是你如此做过?如果换位思考,反过来有人坚持不懈的对你,你可有一天会被感动?(攻心攻心。狡猾闷骚的全三啊)   这话倒是要水色一愣,会有人对他坚持不懈的做一件事吗?如果有,也会是一种难言的感动吧……心突然酸酸的。   [艾草]回复:如果有个人能让你忘掉过去,那那个人是你的未来。(突然的惆怅,水色知道他回答的有些词不达意,可是灵感突致,就在上一刻,他大脑里映射出来的只有这句话。)   [水天一色]回复:我的过去和未来都是同一个人!(鹰眸冷凝,注视着手中的平板电脑沉思水色是什么意思。)   090-094   第090章 难亦或不难   [艾草]回复:抱歉,我好像跑题了刚刚,希望没有影响到你。(感觉这个东西很奇怪,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   [水天一色]回复:怎么不回答?(是故意跳开刚才的那个问题吗?)   [艾草]回复:什么?哪个?(回答什么?)   [水天一色]回复:上一个问题。(想窥探你的内心,我早已动了心,你怎么还可以无动于衷……我的小野猫?)   [艾草]回复:这个嘛……其实怎么说呢……应该是因人而异吧……反正我个人是比较欣赏那些坚持到底的人,无论工作中还是生活中,我主张男人女人对自己追求的东西坚持到底,我个人是不太喜欢半途而废的。(自己的回答并不能说明什么,可还是希望能够帮助到这个痴情的男人吧)   习惯性的刷新下了自己的微博,想要看看有没有收到新的留言或者其他,无意间,水色发现[水天一色]刚刚又发表了一篇名为【你是否曾经等一个人的电话等到睡着再到天亮?】的微博。   看着标题就很吸引人看下去,于是,没等对方回答,水色就先迫不及待的阅读了这篇新微博。   =================   【你是否曾经等一个人的电话等到睡着再到天亮?】   5年前   女:老公。宿舍就我一个人,我害怕。你陪我聊天。   男:恩,我现在有点忙。   女:哦,好吧,那我挂了。   男:恩。   几分钟后……   女:老公,忙完没?我一个人在宿舍,我害怕。   男:(放下手中的事情)我陪你说话,哄你睡觉。   女:有个男孩追我,我给他说咱们俩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嘻嘻。   男:哈哈,小坏蛋!   5年后   男:(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12:10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12:40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女(短信):我一个人在宿舍,我有点害怕,正好有人给我打电话,就聊得时间长了点,别多想,早点睡吧。   1:10电话通了……   男:谁的电话呀?   女:朋友的。   男: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地方的朋友哦。   女:XXX。我什么事情都得向你汇报,都得让你知道,我很累,挂了,睡觉了。   男:你一个人在宿舍,我给你打电话吧,不想给别人机会。我陪你说话。   女:不用,早点睡吧。   男:我……(电话已断)   爱情就是这样,总是一个人很热的时候,另一个人很冷,过一阵子,热的变冷,冷的变热,角色互换,尝到了当初对方的滋味。   当两个人都意识到的时候,也许会更加珍惜对方,于是有了执子之手,有了白头到老,有了相濡以沫,也许两个人都意识不到的时候,躲开对方,因为爱过所以不能当朋友,因为爱过所以不能当敌人,于是有了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有了这么一种现象,结婚的对方也许不是你最爱的那个人。   情侣们好好想想,对方给你发短信或者打电话,你是不是没有回,没有接,不管你在做什么事情!而对方还在等待着你回他,一小时,两小时,半天,一天。还在傻傻的等着,而对方却不知道他有多想她。他会胡思乱想,为什么不理他…………   如果一个人在对方发短信或者打电话的时候都能及时回对方,陪你聊很晚,那说明他真的很在乎你!无论在什么时候,在做什么,他都拿着手机,不是为别的,就是怕你给他发短信他没看到,没能及时回你,怕你担心。所以请不要给他冷淡!   爱情美丽又苦涩,神秘令人向往,抓的又抓不牢。抓得牢又抓不住。让人着迷不已,让人疲惫不堪。爱情很难,又很简单,爱情难,难在两人不能同心协力,爱情简单,简单在两人可以心有灵犀…………   ==================   看着电脑屏幕,水色觉得眼前的文字美丽又苦涩,神秘令人向往,就是一闪而过的某些念头,抓得住又抓不牢,抓得牢又难抓住,也让人着迷不已,同时也让人疲惫不堪。   爱情?是什么滋味…………   就像养孩子吗?其实简单又不简单吗?   水天一色……水天一色……他是个怎样的人?怎样的人会写出这种大字来?   猛地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些话其实都是[水天一色]想对他爱的人说的吧?其实是想被他爱的人看到的吧?   思及此处,没有犹豫,水色直接点击了转载,他想尽一份微薄的力量,希望这段文字能被[水天一色]心里头的那个人看到,他要把它穿下去,但愿那个人能看见…………   忽然回神,水色立即点开私信,没有去看对方的留言而是直接先在框框里敲上他的请求。   [艾草]:方便留个QQ吗?   没有回音……   门外有动静,是外间盥洗室里冲水马桶的声音,水色收回视线,是全三。   等他把目光重新落在电脑屏幕上的时候,微博里还是没有动静,电脑右下角的Q哥哥却闪烁起来。   [山光水色]发来信息:我们一直都是好友。   水色不知道这一晚他到底愣了几次又惊喜了几次,迅速地点开[山光水色]的信息栏查看,如下:   备注:空白   个人说明:未经贫洗难成人,不受打击总天真!   个人:男24岁生日9月9日(公历生日)属马射手座其他血型O型   故乡:埃塞俄比亚   所在地:爱斯基摩   电话:138迪8酒8慢摇82641938   手机:139######   主页:我又不是熊猫要竹叶干什么。。。。   邮箱:xxxxxx@163.com   地址:139白9啤9葡萄9   邮编:201314   Q龄:12年 语言:中文(简体)   姓名:缘分难求 英文名:命中注定   职业:因为有了因为,所以有了所以;既然已是既然,何必又是何必?   职位:天塌下来我扛着,想你的时候,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   学历:研究'生' 学校:一路带火花   备注信息:   (修改备注信息)   来来回回,水色反复的把山光水色的资料看了两三遍,最后才想起来给对方回复QQ信息。   [艾草]:原来是你,呵呵,这名字也是刚改过来的吧,可比原来那个名字雅人深致多了。(悄悄地把人从陌生人里拽出来扔到好友栏里,水色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个人既调皮又严谨的QQ资料,尤其是姓名和英文名那两栏填写的缘分难求命中注定八个字。)   想着想着,水色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着背后的房门看过去,他知道,他们隔着一层玻璃门,门的那屋全三就睡在那张床上……   QQ传来信息,[山光水色]:朋友的恶作剧,你要不提,我想我还不能发现。(不是江小鱼那厮就是二哥那棵圣诞树,一准跑不了他们两个!!!)   [艾草]:哈?你可真是马大哈,生活里这么带孩子可不成。(不由自主的就熟络起来,水色对这个网友颇有好感)   [山光水色]:没关系,我可以拜你为师,很喜欢跟你一起分享你传送出来的欢乐,看着就要人舒心。(必须的,我儿子我老婆!)   [艾草]:没办法,忍不住的想要晒晒我的幸福,人类的延续真是件令人兴奋的事。(我比任何人都要爱我的小草,独一无二的宝贝,独一无二的我)   [山光水色]:呵呵。(不行,忍不住了,现在就想给江小鱼和二哥发短信进行批评教育,这俩鬼太损了。)   [艾草]:你的空间有很多风景图,都是你拍的??还是???(看照片不太像是从网络上拷贝下来的,或者?他也喜欢背起背包做个背包客沙发客的去翻山越岭?)   [山光水色]:夜了,你早点休息,拜拜。(不一样的感觉,网络果然是个好东西,应该学会适可而止)   水色瞧着对方发来的字体微微发怔,他就这么下了?有些突然,会不会是男人的儿子要起夜?单身的爸爸,呵呵……   指尖敲打在键盘上,水色微笑着给他的网友[山光水色]回复了最后一条信息:好的,晚安。   看了看电脑下角显示的时间,水色觉得有些晚了,不知不觉和[山光水色]聊了这么久,没注意时间就过去了这么多,虽然如此,水色那还有些意犹未尽,对于[山光水色],他颇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与其交流是件十分享受的事儿。   随意地撑了个懒腰后,水色关闭了电脑准备休息,明儿是韩暮石出院的日子,他答应了男人去接他,对于韩暮石,水色感到内疚,而他还把他想的那么好,完全不知道他的车祸根本不是意外,大傻瓜…………   站起身,水色静静地盯着那扇阻隔着他与全三的门出神,心里打着小鼓,可他必须去,必须拉开那扇门走出去,走出去跟那个凶残的男人汇报,为了韩暮石的人身安全着想,水色每每想与韩暮石见面时,他都主动的到全三那里去只会一声。   第091章 没必要!   他自作主张的答应了韩暮石去接他,他没有理由拒绝,韩暮石整整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多月,然而他去探望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面对韩暮石他是极度内疚的。   稳了稳心神,水色咽下哽在喉管的口水,十指紧张地握成了拳,然后他朝着那扇门走了出去。   门被水色自内拉开的一瞬间,全三便感觉到了,男人靠在床头正拿着手机与江小鱼他们在微信群里胡诌八扯呢,不外乎在全二和江小鱼瞎改他们网名这件事上做纠缠。   水色觉得特别扭,他假装从容的来到全三的床前站定,又假装平静的用他那双温润的眼看向已经放下了手机面对他的男人。   紧张!手心儿冒了汗,伪装的淡定快要露馅。   “有事?”全三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他看着水色的眼,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装着愁思,他又不瞎,一眼就瞧出了倪端:“说。”   张了张嘴,水色发现他开口的第一个音是哑的,不自然的素了素嗓子,男人重新开口:“我有事与你说。”水润的眼闪了两闪,水色似乎还在做着思想斗争,到底说不说?不说如果被发现了会是什么结果水色不敢想象。   鼓足了勇气,水色一口气的把他想对全三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明天…………明天暮石他出院,所以……所以我想下班后先接他出了院再回来。”   “明天……”全三才一开口就成功的引得了水色的注意力,男人以为全三会拒绝,吓了好大一跳却听全三所答非所问的对他说:“我生日。”   水色真是不知道今天他到底愣了多少次,明天是他的生日?明天吗?明天几号来着?日子被他过的都糊涂了,管他是几号呢,水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全三的问题,只能微微咧嘴一笑而过,挺尴尬的。   看着如此敷衍的水色,全三的心里头自然是不痛快的,可男人忽然来了倔脾气,就是不信那个邪,不信水色与他同居这段日子,对他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的。   他用生硬的语气问他:“起?留?”带着点灰蓝色的眼仁让全三备显阴鸷。   “你生日准备怎么过?是在家还是跟朋友?你告诉我具体的地址,我接了暮石出院后就赶去好吗?”水色的口吻很柔软,完全的低姿态,不得不让全三觉得男人其实是为了韩暮石那个男人才如此卑躬屈膝的,这滋味……很不爽!   “不必了!”火大的想要杀人!   “抱歉,我不知道你明天生日,这段日子我实在是太忙了,连小草有时候都照顾不到。”眼睛闪了闪,全三的脸色很臭,可他半天也没再说出什么来,咕哝一口唾液,水色急于结束这场对话:“呵呵~那就这样说定了。谢谢。”   一句简单的“呵呵”涵盖了多少真情?听着水色牵强的笑声,全三猛地掐起头来,那双凶残的眼像一把锐利的青锋,呼啸着直逼水色的面眸砍下,不由得要男人心惊一秒。   当我对你越来越礼貌时,我们或许就越来越陌生了。。。脑海里,全是这句在网络上看到话,全三怒火中烧!   猛地起身伸出手一把攥住了水色的手腕,男人一惊却没有反抗,几乎没有思考,全三直接将水色扯到在他的床上,接着一个翻身就压了上去,捏起他的下巴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唔……”痛!全三的力气很大,令水色厌恶,然而,他却没有推拒,生意场上常说一句话:坚持,永不言败不放弃,不舍得付出怎么会有大的回报?别说全三只是亲他两下,就是全三真的把他那个样子了,他也无话可说,他们本来就是合法的了。   越吻越急,因为水色的不反抗,全三恨不得捏碎水色的颧骨,扣着他的脸蛋越发狠力地吻下去。   两个耳朵里全部是水色绪乱鼻息的出气声,触觉的感官上能感觉到的全是水色的无可奈何,悄悄地睁开眼,入目的果然是水色那副不情不愿的被动模样,皱着眉,一脸的不耐烦和隐忍。   根本吻不下去,心——不舒服,现在的他根本舍不得对水色出手,再霸气冷绝的男人也有下不去手的时候,他能对任何人强势,偏偏就无法对水色用那些上得台面或者上不到台面上的招数,他想要水色的心所以不想强夺豪取,原来他喊了半生的土匪,到了最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土匪,他以为他是冷血的,结果发现他也会怜香惜玉。   重新吻下去,轻缓细腻,温热的唇瓣像羽毛一样刷在水色紧闭着的眼皮上,轻巧的几乎不着痕迹。   抬起头来再看,男人柔长的睫羽忍不住的轻轻颤动着,全三的唇角耸动出一抹诡异的笑,然后他再次低下头去,像蚊子似的一点一点叮上水色的面眸。   松开了手,改为轻柔抚触、细细摩挲,故意用食指与中指上的茧子夹着男人的耳唇缓缓揉擦。   用舌尖点在男人的唇角一点一点的舔上他的烙印,细微的浮动就如同孩童在吸允着什么一样,轻薄的感觉,柔柔软软的。   果然,鞭打不一定要人屈服,可温柔却容易要人沉沦!   全三不徐不急的在水色的面部五官以及唇瓣和那截优美的脖颈间落下绵密的啄吻,轻如鹅毛好似蜻蜓点水。   男人的嘴就像淬了毒,落到哪里,哪里的肌肤就会像发酵一样的烫红起来,这令水色频频倒喘,面色越发红润,饱满的额头上更是渗出热汗来,可想而知他的热。   全三温柔的抱着他,温柔的对他上下其手,温柔的吻着他,温柔的呼着吸,什么都是温柔的,想要水色溺毙在他这份独一无二的温柔里。   什么都比不上身体的诚实,也许连宅的主人水色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他的的确确在同性的爱抚下起了最原始的反应,渐渐的在压合在一起的身躯间展露雏形,悄悄地拱起一个弧形,色色的想要冒出头来。   全三本来就是裸着的,男人腾出一只手来扯起落在两个人身旁的丝被就蒙了上来,他继续温柔的对待他,再温柔的扯开水色的睡衣睡裤,四瓣唇粘连在一起好像这辈子都分不开似的,衣裤大敞四开朝着身体两侧散落着,全三压着他,胳膊落着胳膊,腿落着腿,胸膛压着胸膛,肚皮贴着肚皮,那个地方也毫无意外的顶撞在一起。   越来越有感觉,越来越有心痒难耐的感觉,两大条东西挤在一起,挤在四条腿间左右碾压,刺激、激动、渴望,身体一股股翻涌着热潮,真的快要将他们溺毙。   全三还是只吮吸着乖猫似的水色继续温柔着,享受着对方炙热的体温,享受着对方绪乱的呼吸和偶尔的低吟,就是不去真正的用手去触碰男人的那里。   本能的反应要水色不自觉的轻轻扭动起来,好像一尾被冲上岸的鱼,拼了命的想要游回大海一样。   不大的动作却致命的要人不可抗拒,要了人命的感觉,头皮都好像被硬生的掀起一层来,晕晕的、麻麻的…………   湿漉漉的唇抵着水色的唇瓣慢慢下滑,滑翻了男人的下唇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随即很快又被他的下唇瓣包裹住。   继续下滑,滑过尖尖的下巴,滑上那突出的喉结,猛的张大嘴一口含住了那小巧的喉结向口内吸裹,身下的男人闷哼了一声后便一阵激烈的抖动…………   散了架子一样的松软,同时也深深的感到无地自容,水色缩在丝被中一动不动,自欺欺人的把自己视作隐形人,怎么都不肯把自己的头颅从充满那种味道的被子里伸出来。   全三试图拽了他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男人侧躺下来将水色隔着被子搂住,男人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起身逃下去,可惜——晚了!   水色有时候的行为真的比小水草还幼稚,一团鼓包在来回不停的晃动着,那是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的水色,他向后撅起屁股试图不露脸的蹭下床。   那么可能?   男人粗粝的五官被他脸上的笑意柔化了,映入鹰眼里的是水色撅到被子外的屁股,被窝中男的男人是>这个姿势,那尖尖的角就是被他撅到被子外的屁股,可爱死了,简直比死小孩还可爱!!!   心痒难耐,眼前白花花的一片,那是全三最爱的东西,男人有些心猿意马,好想伸手去触碰、去抓捏,就像揉面团一样的去对待它。   揉来揉去……揉来揉去…………好白的屁股!   “你……”沙哑的男音,低到了谷底,混着金属的质感:“勾引我?”   话音落,在眼底聚焦的那片白突然静止了下来,不再那么模糊成片的在全三的眼底晃动来晃动去,然后…………不显山不露水的又慢慢的缩了回去,等最后那一抹白光也消失在被子的边缘时,全三忍下了体内躁动的欲望,逼着自己硬生吞了一口唾沫,长臂一伸,隔着被子一把将水色搅入了怀里,闭上眼睛念起了静心诀来。   第092章 无地自容了   真的就这么闷在被子中被男人搂着睡了一宿?晨曦透过窗棂打入室内的一刻,水色蜷缩在全三的胸怀前呆愣愣的想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很窘迫,他想动,可全三的手臂就像铁钳似的紧紧钳制在他的胸腹处,如果他大力的动作,那么,男人一定会被他惊动。   不,不想惊动背后的男人,他们都没有穿衣服,这很尴尬,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假装自然的翻身,再一次试图用最微乎其微的动作逃出全三的怀抱,最终以失败告终不说还小心翼翼的小出一身的汗。   全三从小就受过特殊的训练,更是在蓝门‘龙师’的调教下出师,感觉、洞察力都异常的敏锐,水色睡着时与醒着时的呼吸频率他分的极其清楚,所以水色在他怀中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男人故意发出沉重的呼声,就是不松开他那双落在水色下腹刀口处的手臂,那道疤真的很美,美到只要全三看着、摸着、想着就会激动异常。   不想吓坏水色,要男人觉得他是想江小鱼、滕子封他们那种没事只会精虫上脑的俗人,可是全三怎么都控制不住的起立了,硬邦邦沉甸甸的一条直愣愣的抬起头顶在了那圆润的小丘间,滑溜溜的肌肤触感简直要他忘乎所以。   同床共枕的两个人各怀心事,水色想要破釜沉舟的想了好几次,可最后还是没有勇气直接没事人似的的掀开被子起身走下去,一颗心乱七八糟的,一遍遍在心里头反悔着,总说什么数五个数后他就掀开被子下床,结果他都数了十遍五个数了,这床还没下去呢。   搂着他的全三也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强逼着自己念上几遍静心诀,念着念着就数起了小绵羊,敢情在这自我催眠呢,可他身下那玩意好像故意和他作对,管你静心诀还是催眠符就是金枪不倒!   有人悄悄地推开了卧房的门,全三面色一凛,立即又松懈下去,死小孩来的正好,呵呵……   乱了心绪的水色哪里还有功夫竖起耳朵听门外啊,还在那僵直着身体琢磨怎么起床呢。   “嘘~嘘~三爷爷不要吵,小草要吓爹地一大跳,嘎嘎~”小人儿踮起脚尖握住了圆滚滚的门把,扭着小脑瓜在房门外贼头贼脑的。   迟岚眯眼笑着,一幅绝对配合的宠溺架势,再看小东西已经蹑手蹑脚的把房门推开一个缝,然后小偷似的猫腰溜了进去,迟岚则等了一小会儿才跟着进了去,实在是没有想到三小子能由这速度把水色拐上床啊,真是晴天霹雳,低估了大王八儿子的实力。   抬眼望去,就看着小东西扭着小屁股蹬蹬蹬的踩在长绒地毯上朝着里屋的卧房跑过去,抿唇笑着,迟岚晃晃头,简直稀罕死自己的大孙子,不想扫了小鬼头的兴,也只得跟着做贼似的不发出任何声音悄悄尾随上去,所以就瞧见了不该他看到的一幕,错愕的迟岚险些掉了下巴。   眉飞色舞的小水草一溜烟的钻到了大床前,伸小手捏住被子的一角,然后咧着嘴大叫着掀起来喊道:“哈哈哈大叔爸爸好笨啊,都没有发现小草,哈哈~”   “…………爹地?”爹地怎么睡在大叔爸爸的床上?   咦??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小人儿上上下下的把前后贴合在一起的两个裸体大男人看个通透,无视水色惊慌失措见了鬼般的脸色傻乎乎的嘲笑起来:“咯咯,你们好奇怪喔,好像连体婴儿,咯咯~~三爷爷你快来看啊,好有趣,爹地和大叔爸爸粘在一起了,咯咯~”   本来慌乱到不行的水色在听见小水草喊着迟岚的时候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别说脸,整个人都跟被煮熟了的螃蟹似的火红成片,真想一头撞死在豆腐上,丢人现眼啊。   迟岚先惊后喜,那嘴岔子咧的都能看见胃了,在对上水色那张羞窘的脸时,迟岚才后知后觉自己此时此刻的失态,咳咳~怎么说他是长辈,应该注意素质!!   一把拉住撅个小屁股作势就要往床上冲的小水草,忙的打破如此诡异而又尴尬的场面,迟岚也有些尴尬的哄着小家伙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呵呵~宝贝乖,三爷爷忽然想起来有件神秘的礼物没给小水草拿出来,走~和三爷爷现在就去看好不好?”   “是什么哇?”果然,撅屁股还在床沿奋战的小人儿半途而废,秃噜一下子滑下床,蹬蹬蹬跑到迟岚的跟前仰起小脸问道。   “想知道?”迟岚立即弯身抱起小东西:“就跟三爷爷走~呵呵。”急忙转身,用神六窜天的速度逃离三小子和水色的卧房,别提迟岚心里头有多高兴了,就是造也得赶紧给宝贝孙子造个神秘玩具出来,哈哈哈。   迟岚抱着小水草走的都没影子了,水色都没有缓过来,实在是……实在是太要人无地自容了…………   尤其想到迟岚刚刚那副神情,水色羞愤致死,三爸一定是误会他和全三了,不要误会不要误会千万不要误会,他和全三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忽然间想起个事来,水色猛地扭脸就对上了全三那双充满着戏谑的冷眸,倏地红了脸,慌不择路的跳下床冲进了里间卧室,差不多半个钟头后,门再次被推开,纹丝不动连姿势都没变过的全三,就看着一身清爽的水色低着头在他面前路过,要不是男人有着良好的修养素质,水色一准脚底抹油的冲出去,小野猫……真是可爱。   丝毫不意外水色连招呼都没打的顺着后山小门开车溜了下山,脸皮薄的人就是这么小脸子,估计一时半刻水色都无法坦诚的面对迟岚了。   全三的心情大好,也就不计较水色去接韩暮石出院的事儿了,晚上等男人回来然后在开始他的生日派对也不迟。   餐桌上,小家伙正坐在华丽的高背椅上回荡着小脚丫,小手捏着迟岚给他剥了皮的煮鸡蛋,砸吧着粉嘟嘟的小嘴在那小耗子似的啃呢。   桌前放着一碗长寿面,今儿不但是三小子的生日也是他家这根独苗的生日,迟岚之所以跟着小家伙去,就是想叫爷俩一块下楼吃长寿命滚鸡蛋,哪成想三小子这么给力啊,抱着‘孩他妈’在那你侬我侬呢,艾玛,继续在那美滋滋剥着鸡蛋壳的迟岚是越想越兴奋,恨不得把三小子供起来,太给力了。   “三爸~”全三又恢复了他那张面瘫的脸,拉开长椅就坐了下来,同时与主位上的全蔼和次位上的全释眼神示意。   “大叔爸爸。”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小人儿仰着脸还不忘礼貌的和全三打着招呼,黑亮亮的小眼珠儿水汪汪的澄澈。   迟岚给大孙子擦擦小嘴,直接把剥好的鸡蛋递给了全三:“来,三小子,必须吃两个滚滚运气。”   一张嘴都快装不下的小水草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猛的抬起小脸来,看看他的三爷爷又瞄瞄大叔爸爸,最后嘟着嘴把眼光落在那颗滑溜溜的鸡蛋上,有点小脸子,那意思在说:我的!那是我的!!是小草的蛋蛋!!!!   “这护食的小犊子玩应。”全释也稀罕小家伙,觉着这崽子看着乖顺其实骨子里狼性着呢,小刀疤太护着了,应该得要小家伙早早接触枪支弹药的训练,老全家的种可不做纯良的小绵羊。   “宝贝,你看,这还这么多呢,你大爸爸今天也过生日,所以也要吃颗鸡蛋轱辘轱辘运气,小草是男子汉,男子汉就要孝敬自己的父亲懂吗?”可抠了,吃不掉扔了也不许给人碰,小崽子。   小人儿用力地咀嚼着口里满满的蛋清和蛋黄,想了想突然扭脸问全三:“大叔爸爸,小草给你吃鸡蛋了,你要给小草买大蛋糕喔~”   艾玛,真是一点亏也不吃。   每年全家几个儿子生日,迟岚都是一大早起来给儿子煮鸡蛋煮长寿面,然后一家子吃顿早餐,迟岚倒是很想凑热闹的跟着儿子们混,可惜,小辈们却喜欢单独在外面凑在一起狂嗨一晚。   有时候迟岚他们也会借口与江潮、曹海、荏苒他们聚聚,小的们闹腾,他们这帮老的也凑热闹乐呵乐呵。   全三是九月九号的生日,全大和全二都是2月14的,所以每年这两个日子的时候,一家老小都各有安排。   一般来说,全蔼会和查克会会,全释会与景欧啊、雷厉啊、程远啊、边缘聚聚,尤其近两年来,程远的情况越来越好,不再像出事那年那样,跟个孩子似的什么都不懂。   岳明朗把他照料的很好,俩人也是一段佳话,谁说同性之间的爱恋不能地久天长?对于岳明朗,每每提起他来,大家也只有竖拇指的份,即使程远的智商永远停留在孩童时期,这个男人都不离不弃的守护在他的身边,可歌可泣,令人无法不相信爱存在这世间!!!   第093章 出院   全蔼是天还没亮的时候起身就走了,好像是与查克有个重要的议程,全释用了餐也会出去,全三自然是与那几个鬼在全二的[刺激疯吧]汇合,习惯性的聚集在[刺激疯吧]的[醉生梦死]包,也都是从全释那代传下来的。   迟岚谁也不和谁参合,待会把小家伙送去幼稚园后,他就去他弟迟暮那,他也是一早就把人约好了,与白月光、初叶、于陈子、罗伊磊他们还真是许久不见了,喝喝茶,搓上几圈麻将虚度虚度光阴,完后等着大宝贝放学在接过去继续玩。   迟岚可尊重家里头的小大人了,本来的意思是干脆今天就不去上课了,结果一征求小家伙的意见,小家伙说了:不行他得去,本来的大孙媳妇孙洁还在班上等着他去呢,这家伙把迟岚给乐的,夸了夸大孙子的小鼻头就答应了。   就这么,祖孙三代人吃过了早餐后各自忙去了,都挺高兴的,谁知道到了晚上就出事了,迟岚的大孙子不见了,男人去幼稚园接了个空,这下把迟岚急的翻了个天,两通电话打出去,全蔼是坐着直升飞机赶回来的,全释则是飙车来的,然后再一问,靠!孩子是被他父亲水色接走的!   迟岚满脸的尴尬,眯着眼睛嘿嘿傻笑,有点小题大做了,你看……还大老远的把大王八从国外给整回来,嘿嘿,嘿嘿嘿……   全释直接被气歪了鼻子,全蔼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直接扯着迟岚上了全释的车,小男人思索了好一会,一想到今早儿那一幕,水色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打,八成是面子薄害羞了。   最后,迟岚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决定不给水色致电了,刚才问的很清楚,小草的确是跟着水色走的,孩子在亲妈那里他没有理由不放心,一准是亲自来接小家伙然后带着去三小子那儿了,呵呵,别打了,免得三儿媳尴尬。   又过了一会,迟岚就看见全蔼把车子设置成了可无人操纵的自动行驶状态,头皮一阵发麻,莫非…………两个王八蛋又要和他玩3P车震?   果然,全释眼中狼光渐显,勾着唇露出一脸的邪肆,慢悠悠的就从前排的副驾驶座位上翻了过来,不偏不倚,刚好把他压制住,心扑腾扑腾的跳动起来,等在抬眼时,大王八全蔼果然松开了手中的方向盘转过身子一同加入了‘战局’。   天!我要菊花残这是迟岚脑中还清明时最后的想法!!!   那面情事大做,这面其乐融融,是这样的,水色一大早离开后,他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处理了工作上的事儿,然后中午的时候他照例去给韩暮石到医院送餐,结果却发现没人照顾韩暮石,当即心里头就不舒服起来,那个什么黑木的也没在,越想越气自己傻,怎么就轻易信了,说什么好好照顾韩暮石,就这么照顾的?午饭的时间都过了这么久,竟然没一个人来给送饭。   不敢想象,是不是就今天才这样,还是这段时间经常这样子,水色心里头又不舒服了,尤其还在韩暮石毫无怨言的情况下。   正踌躇着如何开口时,气色越发好转起来的韩暮石倒是先开了口,温柔如故:“水色,待会儿把小东西一起接上,咱们直接去[小草面包房]。”   “嗯?”不知所以:“怎么?”去面包房做什么?   “你这糊涂蛋,我看你是把日子都过糊涂了吧,今天是什么日子?”唇角的两个酒窝昭示着男人的可爱。   “你出院的日子!”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韩暮石一愣,简直感动的想死,水色的口吻是那么坚定,男人记住了他出院的日子却不记得今儿也是他宝贝疙瘩的生日啊。   “怎么了暮石?”完全把这一茬忘到九霄云外的水色满心都是对韩暮石的愧疚,还有就是对全三的不满,因为黑木擅离职守!!!   “还真是个糊涂蛋……”男人无可奈何的笑着,眼中漾着暖意,层层包裹水色:“九月九号,你要是被小家伙知道你忘了他的生日,那小祖宗一准撅嘴不理你,呵呵。”   “啊!”恍然大悟的水色后知后觉的啊了出来,一双杏眼瞪得溜圆,此刻这突兀的表情还真是与平日里斯文儒雅的他格格不入。   “快别啊了,感觉给我收拾收拾好闪人。糊涂蛋!”韩暮石说着就坐起身子开始解自己病号服的扣子,一点不突兀,自然的完全不能要人起邪念头。   水色正蹲上蹲下的在病床前给韩暮石整理临时行礼,该装的装该扔的扔,根本没注意到韩暮石正坐在床上脱衣服。   拧着纽扣的动作越来越迟缓,韩暮石的眼光深邃,落在水色的脊背细腰上时,恨不得能激荡起一层星火。   水色在给他收拾整理行礼,像家人一样的感觉,他是需要他的,这两个月里,韩暮石反复的思索着,问自己怎么就没有蛮横一点的勇气,如果始终这么懦弱着,到底何时才是一个头?难道真要等着水色被人抢走了他才后知后觉自己输在了哪吗?   他不信黑木的话,水色不可能和那个强暴犯结婚,看,他的手上根本没有什么钻石戒指,一定是那个强暴犯强迫他的,水色并不幸福,不然,水色怎么没有对他说他们结婚的事情?所以他还有希望。   眼神越发低沉下去,水色,你是否真的能接受同性?或者,你在就范中已经习惯了这种同性之间的事儿?我……我想要再等等,我想龌蹉的借着那个人的手把你调教成熟,到时候……到时候我就把你抢回来,一定会水到渠成的,我那么爱你,而你也不再排斥同性了,呵呵,多好……多好啊…………铁树都可以开花的,我爱你的心愿怎么会达不成呢?   “唔~”这是装的,假装扭到腰,看啊,为了爱,果然是可以不择手段的,君子都变成小人了。   “暮石?你怎么了你?闪到腰了吗?哪里?疼吗?别动,我来看看。”水色放下手中的行李袋第一时间扑过来,伸手触碰韩暮石的腰板,关切地询问着男人哪里不舒服。   “公司商装二部出了点问题,产生了法律纠纷,水色,你看你能不能腾出一周的时间过去给我具体的了解下情况?”韩暮石觉得自己有病,员工给自己干赔钱的事,他竟然还感到幸运。   “桦南??”桦南是公司商装二部的头儿,在业内口碑一向不错,他能与商户发生纠纷实在是意想不到的,此刻的水色只想着替韩暮石多做点事儿,好来弥补这一切他造成的过失:“好,我去。你不用担心。”   口气缓和下来,水色一面帮着韩暮石往下脱病号服,一面问他疼不疼,有没有哪里受不了,要是难受就立马叫医生进来。   珍惜这段小时间,韩暮石微笑着摇头,之后在水色的帮助下换好了衣装,等水色楼上楼下的跑完了出院手续后,俩人一同乘坐水色的大黄蜂雪弗兰去了小水草的幼稚园,这才有了先前迟岚扑了空的情况发生。   九月九号,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要水色既高兴又痛苦的日子,他在那天被强暴又在那天生了小水草,一半恨一半爱,之后两种情愫渐渐磨合融入到一起,到了现在,水色也不知道是该恨下去还是要勇敢的爱下去了。   整理行礼的同时也在整理自己的心情…………   “老板,您来了,哈?”风铃响起,小草面包房的唯一女服务员安吉热情的与一同进来的水色、韩暮石和小水草一一打了招呼,之后又羡艳的看着两个男人共同牵着一个小小老板孩拐进了后厨,心里已是激动的不能自己,急忙忙的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发布在她yy脑补下最新诞生的男男生子BL情节!!!   “爹地爹地,小草要大大大大的大蛋糕哦~”小人儿绕着在那给水色打下手的韩暮石来回跑,想起往年的一幕小东西就蛮横的想要撅起嘴巴:“爹地不要再把小草的生日蛋糕分给外面那些人不给钱的叔叔阿姨们了,小草自己都能吃掉的,才不要分给他们呢,哼!”   [小草面包房]的男老板一直是个神秘的传说,谣言永远止于智者,谣言永远都是女人八卦的。   曾经秉柒凛的秘书萨琳娜就对他的死人脸上司八卦过,说:小草面包房的男老板家不住在本市,却奇怪的在本市开了这家店铺,然后还会很麻烦的每个月都回来一次,亲自烘焙一款甜点来送给那日第一百位进店的顾客,另外,如果恰逢每年的九月九号这一日进店的顾客,无论你买与不买都会获得一款男老板亲自烘焙的西点。   现在,这些八卦还在被人津津乐道着,而且是越传越玄乎,对此,水色只是一笑而过,嘴长在旁人的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这么说好了,他需要做的,就是在每年的这一天把幸福快乐传送出去。   第094章 结婚前后…………   小东西是个小淘气包子,在厨房里一会也不消停,上蹿下跳的来回给水色和韩暮石捣乱,用捧着面粉的小爪子故意往韩暮石的大腿上拍,嘴巴里还嘟嘟囔囔的嚷着什么我是令狐冲看我的黑沙掌。   艾玛,这都哪跟哪啊?黑沙掌是令狐冲少侠使的吗?   韩暮石特惯着小水草,不管多么名贵的西裤,他都会纵容着小家伙对他的衣裤为非作歹,水色高兴时会睁一眼闭一只眼的莞尔笑着,如果小家伙实在太过分了,水色就会虎着脸呵斥他两句。   小鬼头寻寻摸摸的就绕了回来,小手插进水色的腿缝里绕过去,然后像条癞皮狗似的抱着爸爸的大腿在那耍赖,一对大眼睛蠢蠢欲动的往面板上的面团使劲,他那点小心思谁还不懂啊?呵呵。   水色故意不去理睬小家伙继续在那大力地揉面,小人儿眨眨眼,然后抱着爸爸的大腿抠着嘴巴扬起头去看一旁的韩暮石,哎呀妈呀。小死出儿,把韩暮石萌的都快稀罕死了。   男人忍不住了,自作主张的在水色掌下的面团上抢下一小块面塞给了小东西,在看得了面团的小鬼头立马就露出一幅心满意足的小样子来。   是爸爸的大腿也不抱了,也不故意在那撒娇卖萌了,一溜烟的就跑到了窗子下,蹲在那里撅个小屁股有模有样的学着水色捏起来,把水色乐的眉眼弯弯,完全忘掉了九月九也是全三的生日……   [刺激疯吧]的[醉生梦死]包厢内沸反连天,老朋友老地方,三个大小子挤在一起正玩着斗地主,全三与全家老大一左一右的观战助阵,该优雅的优雅,该深沉的深沉。   斗地主——是一种扑克游戏的玩法,概括地将就是一二三四;一张桌子,两帮对垒,三幅扑克,四人游戏,一二三四滚起来,生活真的很精彩。   今儿全三开心,其实每年的今天全三都很大手笔,全单宴请九月九号这天来[刺激疯吧]玩的客人们,后来大家渐渐的捕捉到了规律,于是乎,每年一到全三的生日,江小鱼的生日,滕子封的生日和全大全二的生日时,[刺激疯吧]绝对爆棚!   全三今年的生日时特别的高兴,他满心期待着水色的到来,虽然闹到了后来俩人没在再在这件事是做纠缠,可男人认定了水色接完韩暮石出院后会给他打电话来找他。   手机,紧紧地攥在手里,那是因为男人在等一个重要人的重要电话,他怕错过任何接听起来的机会。   砰的一脚,包厢的门被人大力地在外面踢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心惊,因为此举动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是某人的家眷近阵子常上演的戏码。   不常与廖响云接触的仁莫湾并不知情啊,小男人被吓了一跳,就瞧着披头散发光着膀子穿西服、下身只着了一条平角内裤的廖响云狂风暴雨般的冲了进来。   三步并作两步直奔那旁夹着小雪茄观战的全家老大迟聘,不管不顾的张嘴就来:“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碰我?”眨巴着眼睛,满腹的委屈,像只可怜的小白兔,尼玛的又是这套轱辘话,让他翻过来倒过去来回说,就连每次的表情都没有变化,复读机啊???   “因为你不同。”男人缓缓地抬起头,轻柔一笑,依旧不改的对白。   “所以你才天天换情人夜夜做新郎????”拔高调子,瞪圆眼睛,廖响云依旧化身成为毒舌怨妇。   “乖~”男人淡淡一笑。   “乖你妈个头!”廖响云完全卸下了他多变的面具穷凶极恶道:“妈个头的,今儿你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给姑奶奶上,听见没?”躺下、岔开双腿呈大字状,然后,任君采摘…………   又是这阵仗,也不知道廖响云这货怎么就这么爱动不动的往地上一躺,快特么的赶上移动拖布机了。   全二不屑地冲着自己这个准‘大嫂’翻个白眼继续出牌,江小鱼嘴贱的来了句:“嘿起来嘿,娘的!别躺着碍眼。”   “抱歉,我来晚了。”秉柒凛的声音突兀的在门边响起,男人的脸真的如同他的绰号死人脸一样没有什么喜庆的表情,尤其那双深幽的眼在望见好死不死恰好躺在江小鱼脚边上的廖响云后,脸更臭了。   “干我干我快干我~~~~”从来都不在乎旁人眼光的廖响云躺在地上就开始左右打滚,可从秉柒凛站着的角度望过去,怎么看怎么都是廖响云在向他家的江小鱼求欢!!!!   “冰冰?快进来!”江小鱼这厮急忙从沙发上窜起来,丢掉手中的牌就跑过去把秉柒凛拉了过来。   “我说迟蝎子,你丫的赶紧把这妖孽收了吧,可别要他一天到晚的在这刺激我们了。”叼着烟歪脑袋给仁莫湾看自己手中牌的滕子封冲着迟聘来了这么一句。   滕子封的这话即刻要秉柒凛那张毫无温度的死人脸缓和了许多,可还是冷着脸要人觉着不高兴的样子,然后被江小鱼拉着在沙发上坐下来。   “起来!”温柔的声音,却是命令!出自永远雍容闲雅的全家老大迟聘之口。   众人不由自主的顺着迟聘的目光朝着倒在地上翻滚的廖响云看过去,瞧着廖响云长了一副歪样,都以为这蹄子得怎么折腾呢,没成想乖的跟猫似的,慢吞吞的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可怜兮兮的哦了一声就夹着尾巴溜溜的靠到了迟聘的身边,我去~真他妈的雷声大雨点小!!!!   要说吧…………还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江小鱼这土匪货就找了个冷若冰霜、一天到晚都一副像吃了屎似的臭的死人脸秉柒凛。   滕子封这腹黑货更甚,近水楼台先得月,直接扑倒了自己的养父,与有着完美贞操主义、性情尖酸、刻薄的仁莫湾来了个年下生子。   放眼再看,全家老大迟聘的癖好暂且略过,今儿这种场合能出现在此的一准是‘准夫人’,只有傻不缺的廖响云心里没数,整天精虫上脑的想着如何把全大勾上床,而不去想他能出现在这的真正意义。   迟聘绅士风度,优雅得体,一身的王子范儿,老天真能开玩笑,偏要这家伙好死不死的一眼就叨上了廖响云这种不雷死个人就不舒坦的极品货,没人知道这货哪里来的自信劲,真是恨得大家直咬牙,自恋也没个限度。   放浪不羁的全二也春心荡漾了,动了心的男人最执拗,像全响这般由恨生爱的大有人在,比起他哥迟聘的嗜好,他的怪癖也好不到哪里去,喜欢弄堂里摸爬滚打的小痞子王子,喜欢的没边没沿的,一颗心都快沉溺进去,可就是不露真身的隐在暗处逗弄着王子那打架不要命的疯货,都特么神经!!!   全三这更是要人跌破眼镜,谁想到这家伙也需要性生活啊?谁能想到他这种冷血残酷的人最后能挑上一个像水色那种宁静致远、淡雅淡泊的斯文男人啊?真是杀了大伙也不信啊~   瞧瞧,瞧瞧那一头大波浪卷发、恨不得倒贴都不够、终日以征服迟聘为人生目标的廖响云,再看看那旁从来都不用正眼看江小鱼和全二一眼、心眼比针还小的死人脸仁莫湾,还有,还有那黑发微卷,眼瞳墨黑,除了淡漠疏离就没其他表情的死人脸秉柒凛,对了,还要加上外头大厅里正在那吆五喝六一幅痞态的小混子王子,啧啧啧,全三怎么看怎么比较,都是孩他妈水色最出色,哈哈哈哈哈,呃…………   等全三再回神时,就瞧见不知道怎么就和仁莫湾混到一块去的廖响云在人家仁莫湾手里拿着的手机上比比划划,问他:“你俩结婚了?”   仁莫湾翻个白眼后嗯了一声,你说说,明明看不惯廖响云还偏要故意秀恩爱气对方,这都什么心态啊?还有,以仁莫湾心眼的直径来推算,这世上能被他看上眼的人还真不多,这厮心眼跟针尖那么大点,唉…………   “你结婚了还美啥啊?这玩意得从下往上念,不信你试试看。”廖响云果然没有眉眼高低,啥话都敢往外整,跟仁莫湾半斤对八两,都挺自我的。   这么比较下来,全三觉得还是江小鱼家的秉柒凛看着有品位些,起码挺爷们个男人,哪像仁莫湾那么心胸狭窄,哪像廖响云那么喳喳呼呼啊,怎么说呢,仁莫湾和廖响云也不娘们,不是那种翘兰花指的C,可和阳刚硬气也半点搭不上边,和他家水色一个类型,同属清秀气质型,艾玛,全三还真是会自我安慰自己给自己往脸上贴金,在这么滴那么滴一顿天马行空。   那面滕子封‘叭叭’的给炸上了,惹得江小鱼直砸牌,也‘窟哧窟哧’一顿狂轰滥炸,这面就听着仁莫湾用他那双极具东方情调的丹凤眼睨着超级自来熟的廖响云念道:“一号:太好了!我期待的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零号:我可以反悔吗?   一号:不!你甚至想都别想。   零号:你爱我嘛?   一号:当然!   零号:你会背叛我吗?   一号:不会。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零号:你可以吻我一下吗?   一号:当然,绝对不是一下!   零号:你有可能打我吗?   一号:永远不可能!   零号:我能相信你吗?”   “都说这是结婚前的了,结婚前从上往下念,你俩不是结婚了吗?结婚后的你得从下往上读。”廖响云纠结着他那精致的五官,一双眼很灵动。   仁莫湾狐疑,拧眉看着廖响云后真的就按照他说的从下开始往回念上去,于是,刚刚那段一号纠缠零号的爱的宣言变成了这样:“零号:我能相信你吗?   一号:永远不可能!   零号:你有可能打我吗?   一号:当然,绝对不是一下!   零号:你可以吻我一下吗?   一号:不会。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零号:你会背叛我吗?   一号:当然!   零号:你爱我吗?   一号:不!你甚至想都别想。   零号:我可以反悔吗?   一号:太好了!我期待的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看完后的仁莫湾:“…………”   看着仁莫湾看完后的廖响云:“o( ц )o~~好棒”   还好棒?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迟聘的优雅不见,滕子封毛手毛脚,廖响云这回拔到老虎须子了!!!!   095-099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095:横批:不许胡念!   “滕子封!”本来就看不上眼,一下子被廖响云搞的心气儿更不顺了,于是,酸性子的仁莫湾闭眼睛河东狮吼。   “领导,请指示!”滕子封效仿江小鱼那一套,嬉皮笑脸的就凑了过来,江小鱼学全二,全二学滕子封,这三货一个死德性。   跟个孩子似的,梗梗脖子,仁莫湾用他那双极具东方情调的丹凤眼斜楞着一屋子人阴阳顿挫的说:“做爱做的事!”   “哎。”积极接受,良好的态度,果然模范好丈夫一枚。废话,做爱,做的事,这句得这么断句吧?哈哈哈,即刻又补上一句:“自然快乐。”   “滕子封!”还是仁莫湾的河东狮吼,真是荡气回肠。   “领导,请继续指示!”龇牙咧嘴,没招,得学会包容,要不然可咋整啊?孩子都特么快会打酱油了难道还去民政局‘崩盘’啊?   “交配交的人!”咬牙切齿,一听就是指桑骂槐。   几个男人都笑的诡异,再看滕子封更是笑的人畜无害,装的跟三孙子似的:“哎……收到!”眯起眼,忍不住流氓了一句:“肯定舒心。”   “操!”全二不屑一顾,冲溜须拍马又忍不住下流的滕子封竖起食指。   “鸡巴!”江小鱼也嗤之以鼻的附和一句。   “啥啊~哈哈哈。”滕子封瞧着最懂自己的这几个损贼,呲牙坏笑:“横批:不许胡念……哈哈哈”   “滕子封!”仁莫湾就这样,不高兴的时候一点都不会掩饰,那脸黑的比锅底灰还甚,他虽然大这帮人差不多一轮,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帮人大他一轮呢,得哄着宠着,不然滕子封一准回家后得吃不了兜着走。   二货的廖响云眨眨他那水晶似闪亮的眼睛,又开始雷人了,他问身边的全大:“老公,他怎么了他?你快点去告诉他啊,要他放心,滕子封不是我的菜,就算他老公要来追求我我也不会答应的,我知道我知道,你的这些哥们其实都惊艳我的美貌,可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们。真的老公,我可以向你起誓。”这货说着还真当真的冲天竖起两根手指做出立誓的架势,艾玛,这家给一屋子人雷的,尤其是江小鱼和全二,惊艳惊艳我们都惊艳你妈个头啊!!!!   “哎呀老公,你看啊你看啊,你看江小鱼那眼神啊,跟要吃了我似的,好赤裸裸啊,老公你要是平时都用这种爱慕的眼光看我,我幸福死了我。”廖响云的大脑结构可能和正常男人不太一样,这是全大的众兄弟一致认定的,不然这货不会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帅是帅,可尼玛的智商要和美貌成正比的吧????   秉柒凛黑不黑着脸别人也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这是个闷骚货,表面上云淡风轻的,你江小鱼爱干嘛就干嘛去,我秉柒凛才不管你,私底下呢?那醋劲儿可够江小鱼受的。   就拿刚刚廖响云那句话好‘赤裸裸啊’,完了,江小鱼一准跳进黄河洗不清了,男人的脸越发阴沉起来,这回连眼角的余光都懒的在看江小鱼一眼,一门心思在那自己寻思,是不是江小鱼这货背着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如果他敢,他他妈的也出去沾花去!!!   那面仁莫湾气白了脸,怎么瞅都不喜欢廖响云那副自恋的劲儿,这面廖响云还在那自我感觉极其良好的吧啦吧啦的说不停,最令仁莫湾气结的是,廖响云在那乱点鸳鸯谱,说仁莫湾其实跟江小鱼挺般配,要不然跟全二也可以,这样他们就成一家子了,吐沫横飞的是越说越激动,要不是仁莫湾顾及着场面,早他妈的起来挠他了,别看全二和江小鱼是滕子封的哥们,仁莫湾一点不待见,一早就拉进他的黑名单了,谁要这俩货不交他家小封学好的。   看着口若悬河的廖响云,仁莫湾真是忍无可忍了,劈头盖脸的就冲还在那眉飞色舞的廖响云吼了句:“能不能把嘴闭上?”极具东方情调的丹凤眼吊吊着,一副泼辣劲儿。   廖响云一怔,旋即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捂着自己的嘴巴冲仁莫湾说:“啊~难道……难道你对我一见钟情了?”   众人:“…………”   廖响云眉眼弯弯:“我都懂我都懂,不就是想故意引起我对你的注意嘛,你就是书上说的那种人,越是喜欢才越故意欺负我,哈哈哈。”   仁莫湾的胸脯剧烈起伏,瞧瞧滕子封又看看迟聘,态度诚恳的来了一句:“我想揍他,成吗?目光最后落在全三的脸上,不管咋地,今儿是人家三小子的生日派对啊,搞砸在他这算什么啊。   “都走!”全三言简意赅,他生日家属都坐陪,在这闹什么闹?在闹以后,干脆就别来,见鬼,小野猫怎么还不给他打电话!!!   仁莫湾收了声,要不是他对全三印象一向的好,以仁莫湾这尖酸刻薄的劲儿,准不能就这么拉到了。   廖响云虽然还想继续滔滔不绝,可他就是说不出来的有点小畏惧全三,嘟囔一句对我有意思就有意思,干嘛这么凶我啊才闭了嘴巴。   全二突然猛拍了自己大腿一把叫道:“操,我把蛋糕这茬给忘了。”花枝招展的全二瞪个眼睛扫向自己的三弟。   “娘的!别一惊一炸的,咱们老三怕吃不上蛋糕吗?嗯?嘿嘿。”江小鱼笑的猥琐,话里有话。   全三当然不怕吃不上蛋糕,他家那口子不就是开蛋糕房的嘛,瞧他在这无脊六兽的坐在这,赶紧去蓝庄一趟得了。   “唉对啊,萨琳娜总说,每年你生日这天小草面包房的男老板都会亲自烘焙生日蛋糕免费给进店的顾客,嘿,巧合是不?九月九这不是你生日嘛三儿。”江小鱼有点后知后觉,叽里哇啦的把他在秉柒凛秘书那得来的消息说出来。   这话似乎是提醒了全三,男人早就急了,看看表还没到水色下班的时间,也就是说水色待会下班还要去接韩暮石出院,接完之后一定会去小草面包房,那他直接去小草面包房等着他,这样一来还不折损面子,到时候在拽着水色跟他一块回来也不掉价,昨儿也没怎么激烈的争吵,他说他不必了,那都是一时的气话。   “我去。”二话不说,全三起身就大步流星的出了[醉生梦死],哥几个都知他那点心思,也就由着寿星公亲自出马了,吆五喝六的没一会剩下的人玩上了拖拉机,先前的不愉快早就烟消云散了,终究是个男人,那能真像女人似的斤斤计较,在说都是成年人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呢。   全三着实没想到他能有‘意外收获’,他的出现本就突兀,在人声鼎沸的面包房里根本就是鹤立鸡群的感觉,一脸的凶神恶煞,身着绛红色的绸缎唐装,精致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别人在选购西点的同时也在偷偷打量着别具一格年少白头的全三,全三隔着货架一排排的望过去却不是在选购西点,而是在随意观察着众人的屁股,真是杂七乱八什么样的都有。   他的洞察力极强,身体各个感官也是异于常人,后厨小水草一声嬉闹喊叫被在前面的全三听的真切,男人不动声色的向着后厨移动而去,然后他看见了该死的温馨一幕。   韩暮石抱着小水草坐在案板前,一大一小卖力的揉搓着一团面,水色则站在旁边拿着模具低头看着他们笑,好死不死的全三赶上三个人互动的一幕,韩暮石也是一脸温柔的仰脸看着水色笑,死小孩则在那玩的不亦乐乎,抓起面粉就往起扬,露出一口小白牙咯咯傻笑。   一家三口!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全三脑海里的是这个词,他觉着,带着孩子的水色站在哪个男人身边都出奇的和谐,就像似原装的一家人似的,怒火升腾,还在他傻乎乎的捏着电话的时候,原来他们已经在这你侬我侬了。   “大叔爸爸?”坐在韩暮石腿上的小水草眼睛尖,一下子就瞧见了站在门口没有走进来的全三。   小人儿嘴巴甜,这些日子混的也熟了,知道溜须谁能有更多的好处,完全没有瞧见水色见了鬼一样错愕的神情,更没注意到韩暮石那立即警惕起来的面色,小东西秃噜的滑下男人的腿,颠颠的奔着全三扑过去,嘴巴里嚷着:“大叔爸爸快来快来,小草做的生日蛋糕马上就好了,我们一起吃。”   儿子的这一声喊,这才把瞬间神游天外的水色从错愕中拉回来,猛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全三的生日被他给忘了!!!!   一时间忘记了动作,水色的一颗心都快从胸腔子里翻出来了,全三来的太过要他措手不及,顿时觉得百口莫辩,虽然他不觉得他与韩暮石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可他还是觉得很不自然,那感觉怪怪的。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096:病因难以启齿   看着死小孩咧着嘴一脸亲昵的向自己跑来的一瞬间,不得不说,全三的心里头舒服多了,也在那一刻突然想要按奈住自己那火爆的脾气,想着今儿是他和死小孩爷俩的生日,就不要见血了,拉着孩他妈儿回去就是了。   偏偏却要他看到韩暮石条件发射的站起身子一把将还在木讷的水色挡在身后的一面,刚刚才隐下去的那股子邪火呼的就窜了起来,小水草已经扑到了全三的跟前,这会儿正伸出小手抱住了男人的大腿在撒娇。   全三想要冲过去,可他衣怀里专接家人电话的微型手机震颤起来,一般会给他往这部手机上来电话的是大爸全霭,也就是说,只要这部电话响那就是有事发生,平日里一般不会太打这部手机。   家里的三个小子无论是谁,只要家庭电话响起,手头无论何事都会立马放下第一时间的接起电话。   全三只不过是伸手进衣怀中去摸那部只有大母手指头大小的微型手机,却要那旁的水色误以为男人是要摸枪,纯属条件反射般的使上蛮力一把将韩暮石扯到了自己的身后,展开双臂就将韩暮石护在了身后,一副要开枪就冲我来的架势。   小水草咯咯笑着,以为爹地要和大叔爸爸玩老鹰捉小鸡,跳脚拍着小手嚷嚷着他也要参加,一溜烟的就朝着水色和韩暮石跑回去想要把自己编进队伍里。   锐利的鹰眸寒光四溢,狰狞的面色使得全三看起来犹如底下爬出来的恶鬼,带着点灰蓝的眼仁猩红起来,男人忍下水色给他带来的怒意掏出衣怀里的手机接听起来。   在水色错愕的第一时间,迟岚激动的声音自电话里传过来:“三儿,赶紧叫上老二老大来人民医院,你爸他心脏病犯了。”迟岚的口吻十分急切,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句叫三小子把小水草也给戴上。   全三用鼻腔的共颤向电话中焦急的迟岚发出一声‘嗯’,之后他合闭了手机重新揣回衣兜里,然后大步流星的就朝着排在队伍尾巴的死小孩走过去。   水色误会了全三的意图,韩暮石也误会了男人的举止,所以水色看着全三靠近的时候死命的在护着身旁的韩暮石,同样的韩暮石也在护着水色,两个人你拉我扯的行为看在全三的眼里是极其可笑的。   交恶的眼神如同把耶稣打进十字架的钢钉,掠着毛骨悚然的青光,像把匕首似的片片切割着水色的意识。   最终在水色与韩暮石同时松开一口气的时候,男人抱着他的宝贝疙瘩的庞大身躯消失在小草面包店的后厨中。   这次水色没有慌不择路,他觉着全三不会伤害他的儿子,所以他把儿子被抱走的事放缓搁在了后面,耽误之急是赶紧把韩暮石安顿好,然后他在赶回家去也不迟。   真的很庆幸,没有来的心里轻松,水色万万想不到全三这次会这么好说话,竟然连一根头发都没有动他动韩暮石的。   “暮石,给我点时间,要我整理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这双杏眼很明亮,韩暮石看着它时总是有股子想亲下去的感觉。   抬起头,水色目不转睛的看着韩暮石那双温情的眼:“可是今天不行,几天是小草的生日,也是……也是他的生日,所以我得先回去了。”   “好。”怎么忍心拒绝?韩暮石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你回哪?”明明是接男人出院,结果事情搞的秃噜反帐的,水色有点难为情。   “回家。”韩暮石说了一个谎,他并不打算回自己的家,可又不想水色心里头不踏实,所以他说了一个善意的小谎言,他等着他爱恋了这些年的水色整理好心情来告诉他一切,他愿意做一个倾听者。   “走吧,我看你也没有什么心思在搁这儿和我耗着了,呵呵,到时候通电话。”韩暮石擦着手说这话。   “好,你放心,商装二部的事儿我会尽快去查清楚,也就这两天的。”的确,暮石很了解他,水色的一颗心早飞了,就想着赶紧回去看看。   与韩暮石在[小草面包房]的门外分道扬镳之后,水色驾车返回的路上拿出了电话想给全三打过去,可当他将手机拿在手中的时候却发现他竟然不知道全三的手机号码。   这很窘迫!   看着手机愣了愣,随后男人拨通了迟岚的手机,只是,对方响了数声后也没有人接听,隔了五分钟再打还是无人接听,水色难免有些狐疑,看着手中的手机呆了呆,最后男人一脚油门踩下,大黄蜂雪佛兰直奔回家的路。   最后在心里有一丝侥幸,也许大家故意不接他电话是想给他一个惊喜,虽然今儿是儿子和那个人的生日,没准大家就是想这么给他制造个冷场的惊喜呢。   如是想着,水色心头的那点慌张也就渐渐平息下去,一个小时后,回到家中的水色站在空荡荡的主楼大厅里出神,没有,哪里都没有人,大家都去哪里了?全三又抱着儿子去哪了了?   空牢牢的感觉在心底滋生,水色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种被冷落或者说无视的感觉,而且这感觉很不好受,他执拗这不去询问家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可什么也没等待到。   男人坐在大厅里坐了四十分钟,最后一个人回了后山的小洋楼,结果他空等了一夜,直到黎明破晓,全三和小草都没有回来,似乎连主楼那面也很安静,天光大亮的时候实在挺不住的水色忽忽悠悠的就睡了过去……   黎明破晓前,一众人风风火火的全都赶到了医院,几个小子从来没有看到过迟岚无论次的样子,更没有见过一向自诩风流的二爸全释会闷头不吭声的坐在那出神,貌似……一家之主这病来的挺突然的。   心脏病其实挺吓人的,搞不好那可就是一条人命,然而无论是谁,从来都没有想过呼风唤雨的[全门]老爷子有一天会栽在中年病上啊。   不过还好,虚惊一场,大全先生也算是在鬼门关上溜了一圈又回来了,后三儿子问起犯病的因由时,迟岚的脸白一阵红一阵的,说话更加结巴了。   老大已然会意,全三看着小全先生那衣衫不整的样儿心里也有了数,不知道全二是故意冒傻气还真是吓坏了,丫的在那一个劲的问东问西的,就特么的显摆他孝顺咋地????老大和老三不屑一顾的直想翻白眼。   许是被一反常态孝顺到不能在孝顺的全二给关心的烦了,迟岚虎着脸突然吼了句:“老二你给我闭嘴!”问问问,见鬼的你要老子怎么和你们仨小子说啊?说你大爸和你二爸三爸搞车震一激动心脏病搞犯了的啊???混账玩应!!!!   “成了,你们几个赶紧回去休息去吧,没什么事了这,我和你三爸陪着就好了。”很少瞧见二爸全释一本正经的时候,看来这次大爸的病着实吓到二爸了。   迟岚脸子小,没全霭和全释那么开放,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成,这台羞耻了,根本就是难以启齿,谁家男人能因为做爱做的心脏病犯了还差点丢了一条命啊?去的,丢人丢到家了这真是。   看看大小子瞄瞄二小子,最后把眼光落在全三的脸上,迟岚略带疲态的说:“好好一生日给搅合了,赶紧带着小草回去吧,瞧把孩子折腾的。”   “好。”全三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面瘫样。   迟岚动了动身子,全三便跨上一步伸手把窝在三爸怀里迷迷糊糊的死小孩接了过来,小家伙咕哝一句什么话又睡了去。   迟岚说什么就是什么,男人拒绝了三个儿子留下来的要求,全霭的病需要安静,知道没什么危险就好,不用都呼在这碍事,最后迟岚送着三儿子出了医院大楼,回去的时候才想到昨日因匆忙把自己的手机落在了车座上,摸摸兜,没带车钥匙,迟岚想了想后觉着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不拿就不拿吧,而后蹬蹬蹬的又回了医院大楼,急慌慌的奔着全霭的病房而去。   水色一觉醒来的时候是下午,而且翻身的他险些压到就睡在他身前的小水草,男人不由一愣,急忙往后缩给身前的儿子让出个空儿来,结实的胸肌像岩石一样坚硬,瞬间就贴在了他的后背,水色又是一愣,猛的扭脸回头,微张的唇不偏不倚正好擦上了全三高挺的鼻梁。   心脏,怦怦怦的狂跳起来,本能的想要立即把脸转回来,可唇瓣却被突如其来的全三一口给咬住,腹部一紧,是男人的手臂从后面绕上来勒住他的身体,迫使他的腰臀严丝合缝的贴在了全三的胯下,嘴里的空气正在被男人霸道的掠夺,无法呼吸,炙热难耐……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097:全三的欲擒故纵   唔唔的用鼻腔发出几个断音,后扭着脖项被亲吻的姿势很拧劲儿,感觉从头到脚的整个身体都反向的拧巴着,尤其全三的手臂跨过他的腹部紧紧揽着他,那粗硬的腕子就压在他敏感处的边缘,令他呼吸一滞。   全三像只辛勤的蜜蜂,在他口中摄取甘甜,唇舌搅拌的频率令人脸红心跳,汁液逆流再被吸起,在唇齿间反反复复着。   身体虚了起来,额头、两鬓、后耳、腋下与私密的部位都有热汗渗出,全三的那杆枪也明晃晃的怼上了他的臀间,他想挣扎却又不能挣扎,无论如何他也不想以这样的姿态搅醒儿子的美梦。   还好,还好全三只是吻他,除此之外,没有对他怎样……   心里头痒痒的,全三身上的味道好像无形无体的触角,软软地触碰在他的肌肤上弯曲、弹跳,最后在悄然无声的缩回去。   全三终于放开了他,水色立马转回头来,一双眼空洞的看着儿子的后脑勺发愣,胸腔子里的心脏还在那怦跳不停,蜷缩着身体保持着一身汗不敢随意动作。   不一会,水色就明显感觉到身后有根铁杵顶上了他,似有若无的上下小幅度摩擦起来,很是紧张,水色不知道给拒绝还是假装不知道的在这自欺欺人,毕竟全三的动作真的很微乎其微,要是假装神经大条没有感觉到也不是不可以的。   “水色~”沙哑的男音婉转着在水色的耳畔流泻而出,不禁要水色一个激灵的全身紧张起来:“水色……水色……水色……”一直叫一直叫,叫魂似的一直在叫着,声音很轻也很柔,似水一般不着痕迹,隐隐伴随着雄性的粗喘,听着就要认脸红心跳。   特别特别的热,水色就是觉得热,只要与全三待在一块他就会没有来的觉得热,口干舌燥的热,热血沸腾的热。   紧紧闭着眼睛,水色躺在全三的身前在这掩耳盗铃,就算打死他也不要现在就睁开眼睛起身下床。   腹部的大掌又开始细缓地摩挲起来,砂纸般的感觉在水色的心里蔓延开,一口一口地叮咬着他。   这儿很敏感,水色腹部疤痕四周的肌肤特别的敏感,被触碰着的感觉要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爽利的要他越发贪图。   始终蜷缩着,一直到男人闷哼的一声后起身下床走出他的卧室,水色已是紧张的麻痹了手脚,后腰处还爬着酥麻的感觉,顿了顿后起身,手掌撑着的被褥上一点濡湿,男人突然红了脸,黏在他掌心指尖的是什么东西他在清楚不过。   心里头是忐忑的,还伴着些小紧张,他听见了淋浴的声音,听见了悉索的声音,可他没有听见关门的声音,一直过了很久,水色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全三走了。   天真无邪的是孩童,在小水草起床后的不久,水色从儿子的口中才知晓了大全先生住院的事儿,忽然就想到了昨儿在面包房后厨里的一系列画面,水色窘迫不已,更是愧疚难当,当大伙都因为大爸的病而守在医院提心吊胆的时候他在干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干!   忽然很想对全三解释一下,却又无从头绪,第一次,水色如此期待全三的回来,可惜,男人一连走了一周都没有音讯,后来他兜兜转转的问了吓人,才知道三少爷去了南岭,好在第二天的时候大全先生就出了院,一家人风风火火的把一家之主给接了回来,迟岚和小全先生更是鞍前马后无微不至的照料着。   这样一来,每日接送小水草上下学的任务就落到了水色的头上,男人自然是乐意的,晚上小家伙也被勒令回到后楼的小洋楼里跟着水色一块睡儿,男人当然高兴。   “爹地去拉窗帘,小草乖乖的在床上坐着玩。”水色说着捧起儿子的小脸亲昵的来了一口,而后放着自己坐在床上摆弄手机的小家伙起身走向宽敞的落地窗。   双手扯上两面垂落的密实窗帘却顿住了,隔着干净瓦亮的窗子,水色眺望着远方的星海,看着由远及近的宏伟建筑,一片灯火阑珊便是他置身的城堡。   一辆辆车子进进出出,水色竟莫名的开始期待有一辆会是那个人的,结果一次次的失落,全家的车太多了,进进出出的也不知道都哪个是哪个。   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水色拉上了窗帘返回床上,儿子小老虎似的一下子扑倒了他,张牙舞爪的就闹了起来,露出一口小白牙咯咯的笑着,嚷嚷着说大叔爸爸好酷,枪法很准,小草好喜欢大叔爸爸,也要水色和他一块喜欢大叔爸爸。   全三的确是去了南岭,可他每日都有回来,只是他不住在小洋楼,男人这算是欲擒故纵的路数,黏糊你两天在冷着你两天,给你心里面造成点落差,要你感到空牢牢的不好受。   他现在开始带着死小孩进靶场,每天交上小家伙玩上一个小时的枪,全三觉着死小孩平日里玩的那些太幼稚了,他全三的儿子必须要技高一筹技压群雄。   男人暗地里蔫坏蔫坏的,收买死小孩给水色灌迷魂,不用小人儿做什么,就在水色面前多提提大叔爸爸喜欢爹地就好,最好给水色的耳朵磨出个茧子来   。   ‘枪’法很准?没有来的水色的思想就拐到了这上面去,有够龌蹉的了,厌恶地皱起眉,那个男人都在乱七八糟的胡交什么给儿子????   小人儿还在扑腾,压着水色就在那翻滚,那两条小短腿没踹股几下子就把水色的那话儿给踢硬了,男人大窘,小水草却被下了好大一跳,急忙忙的缩回手,呆愣愣的看看爸爸又瞄瞄爸爸的裤裆,小样子逗死个人。   尴尬是尴尬,可这方面的教育还是要教给孩子的,起先面对生理知识水色觉着孩子小都是避讳的,可这些日子他在网上和一些育儿有道的爸爸妈妈也做过交流,而且这方面的专家老师也做出报道,面对儿童生长过程,作为家长在性教育方面不要在向过去那种老旧思想,越是对避讳越是要孩子好奇,应该正确对待对孩子的早期性教育,打消小孩子天生的那种好奇心。   昨天晚上他就看了一位有着三岁女儿的妈妈在群里和另外一位母亲做了交流,情况都是一样的,是a妈妈3岁的女儿和爸爸玩闹,可能是不小心一下子就碰触到了爸爸的那里,小女孩当时就惊讶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小手又看看爸爸的裤裆不知所措。   小女孩的爸爸也是个保守的男人,当时也尴尬了,面对三岁女儿的提问支支吾吾的也回答不上来,这就触发了小女孩更深一层的好奇心。   a妈妈说:当时我就和孩子他爸说了,不要避讳,越是避讳孩子越是好奇,她不懂才会去尝试,如果咱们早教育给孩子,孩子不就不好奇了?   a妈妈还说:我当时就跟我三岁的女儿说了,爸爸那个是小鸟,只有男生有小鸟,宝宝是女生,女生没有小鸟。   可三岁的小女孩就像发现了什么趣事一样,还是很好奇爸爸的小鸟,没事就想伸手去摸摸,还总喜欢趴门缝偷看爸爸尿尿,然后奇怪自己蹲着尿尿,就好奇的模仿丈夫站着尿尿,揪自己的小裤子往里看,没事还会奶声奶气的对她爸爸说:爹地要我摸摸小鸟。   结果小女孩的爸爸尴尬的要死,当然不会要女儿去摸,然后小女孩就缠着妈咪说:妈咪给我看看你的小鸟。   最后a妈妈在群里说了:我就和我家那位说了别躲,你和姑娘一块洗澡,给她看,看多了她就不好奇了,后来孩子的好奇心过去了,现在就不想开始那样整天总想着那点事,而且也知道了男女有别,自己是女生了,再也不好奇男生的小鸟了。   看着这段话的时候水色挺有感触的,幸好他自己的是个小子,那么综合起来评定,a妈妈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孩子的好奇心真的很大,开发探索的心态也很强烈,所以作为家长应该适度委婉的教育给孩子。   “小草,怎么了?”水色满目的温润,弯唇对儿子笑着,他也不想在避讳儿子,想试着让儿子懂一些基本常识。   “爹地,那个是什么?”小人儿的嗓门很清亮,挺起小胸脯瞪大大眼睛,伸手指着水色的裤裆问。   “呵呵,小草乖,裤子里的是爹地的小鸟啊,宝贝不是也有吗。”尽量要自己的声音很面目表情看起来自然随和,水色还是有些小尴尬。   “爹地你骗人!”小人儿怒了,嘟起嘴吧哼道。   “小草怎么这么说?爹地哪有骗小草?”水色惊讶,急忙开口询问。   “爹地的是大鸟,小草的是小鸟,大叔爸爸说等小草长大了小鸟就变成大鸟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098:懂得循序渐进   水色:“…………”男人无语了,看来他想通的有点晚,敢情大鸟小鸟的已经有人教给孩子了,而且教的还挺一针见血。   眉眼弯弯,沁着莹润,伸手摸摸儿子的脑瓜诱哄着:“乖,那小草自己能不能坐这乖乖的?爹地去洗澡,马上就洗好。”   “小草是男子汉,当然能,爹地你去吧。”说话间,小人儿就一屁股倒下去,抓起格林童话就举过脑顶在那美滋滋的看起图画来,小身子还左摇右晃的,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去理睬水色。   瞧着虎头虎脑的大儿子自己乖乖的躺在被窝里看书,水色笑笑拿起一会换洗的浴袍进了盥洗室。   习惯性的先打开花洒,流通流通里面的水,很快,整间浴室开始雾气缭绕,镶嵌在墙壁上的镜面也拢上了一层哈气遮住了它的光洁。   水色先将手里那件干净的浴袍搭在了衣架上,然后才缓缓脱掉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件,拿着脱掉的内裤,忽然就发现个事儿,忘拿条干净的内裤进来了,张张嘴想喊儿子,想想后还是算了,待会出去现穿就赶趟,反正………反正也不会有别人。   水烧得很好,滚烫滚烫的,水色的肌肤白皙,触碰起来就跟蛋清似的滑腻,这会儿被水蒸气这么一熏染,白净净的身子骨一下子就粉红起来。   搓搓脖子,划拉划拉胸脯,蹭蹭手臂,擦擦大腿,洗着洗着就搓吧起自己的那话儿来,浴室里的水蒸气很浓,迷蒙的水色有些睁不开眼睛,温度也高的要人透不过气来。   手心里攥着的东西就像活了似的,越发蠢蠢欲动起来,这澡洗的有点心猿意马,无论手劲大或小,水色都渐渐心不在焉起来,寂寞的身体在向他叫嚣,刚刚就被儿子的无心几脚给踹出了动静,现在就连他自己摸着洗洗都会来感觉。   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了自渎,脑袋顶在挂着水珠哈气的瓷砖墙壁上,口鼻翕动,一手撑在墙面上,一手握上胯下的躁动,弓着腰任由强而有力的水珠密密实实地砸在他拱起的肩胛骨上。   腰部的线条流畅,在起伏的臀峰上甩出一抹弧度,水流冲刷着他紧绷的大腿落下去,棚顶的水晶灯模模糊糊的散着它的光亮,浴室有些像白雾缭绕的仙境,令正慢慢攀上高峰的水色飘飘欲仙。   最后的一秒觉着脑壳都要炸开了,乳色的白光呼啸着破土而出,双眼一花,水柱下的水色气喘不已,右手的力道终于可以松软开来,不需要在那么紧绷着神经一味的枯燥撸动。   额头顶在墙壁上缓了片刻,水色这才慵懒的撑起身子来,然后他错开小半步站在了花洒的一侧,先是把手伸在水流下冲干净,后是重新捏起自己疲软下去的器官仔细清洗起来,有点红,不敢太用劲儿,水色自嘲自己的饥渴,也不知道刚刚上感觉的时候自己用了多大的劲儿,把那话儿给撸得深红深红的。   重重地舒口气,清洗干净的水色关上了花洒水阀抓起毛巾擦拭起来,一转身,一双阴鸷的鹰眸便直直闯入他的眼底,水色呼吸一滞,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一步,脑中第一个想法便是他进来了多久?刚刚………刚刚自己的丑态是不是都被他看去了?窘!   水雾氤氲的浴室蒸腾的水色红了脸,这会儿在猛然瞧见全三的一刻更加红润了,犹如枝头成熟的苹果,熟的快要坠落枝头。   回神的水色急忙忙错开挡住他去路的全三伸手去抓衣服架子上的睡袍,男人的一声‘想你’柔情缱绻的在他耳侧响起,没有来的身体一颤,丝滑的绸缎在他指间飘落,下意识的弯身低头去捡,猛的又想到这种姿势的不雅,水色一慌,抬头的时候‘邦’的一声脑门撞上了铁架子杆上。   一声吃痛,水色踉跄的滑倒在积满水渍的地砖上,哗啦啦的溅起好大一片水珠,男人窘迫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见到全三总是这般毛愣三咣的无法自已。   这下连那件干净的睡袍也湿的不成样子,水色有点急,怎么着也不想裸着身子就出去。   思绪翻飞时,男人火热的舌头不知什么时候爬了上来,点在疤痕的边缘细缓的舔舐起来,目瞪口呆的水色双手撑在腰身两侧的地砖上看着全三的头在他的腹部不断的来回晃动着。   水晶灯的光晕落在男人的发迹线上,一圈圈的将那光弧散开,好像波澜一样,要水色蒙着水雾的眼辨不清哪些是黑发哪些是发白。   男人口中的‘生命’赋予他清明的触感,柔软的来回滑动,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从左到右………   根本不给他推拒的机会,男人便用他的舌片舔遍了水色的全身,一阵阵激爽要水色神魂颠倒,终是丢盔卸甲的软在全三的唇舌下缴械投降。   两个人在出去时,小家伙儿已经我在被子下睡着了,水色七手八脚的套了件睡袍就掀被子上了床,结果他才躺下不就就觉着盖在他和儿子身上的被子被掀起,下一秒,他的身体腾空悬了起来,他以为全三会睡进来,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自己被全三抱着去屋外男人的床上同床共枕。   男人给他捻了被子,伸手关了床头灯,然后结结实实的把他搂在怀里头,黑暗中,水色紧紧裹着被角出神,他不是已经自己解决了问题吗?怎么全三对他那样时他还照旧的有感觉?   到底是怎么了?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在抗拒排斥男人的碰触了?难道他被这一家子给同化了?不知不觉中也变成了一个同性恋了吗?   羞耻自己对全三带给他快乐的期许,他从来没有尝到过这种极致的舒爽感,整个身体的汗毛都随着他无法克制的激动而急速扩张竖立,舒服极了,是什么都无法睥睨的一种生理快感。   事实证明,全三是个懂得循序渐进的家伙,知道什么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滴水石穿般的一点一点将水色坚固的外壳穿破,先从一个吻开始,然后渐渐加入其它,直到他赋予水色的这种感觉如同罂粟般要水色上瘾,距离他虏获水色身心的一刻也就不远了。   “真………”一股热息从水色的耳后吹了过来,紧紧搂抱着他的全三低低的说:“爱你。”真的爱你,越来越爱,一下子就爱上了啊……   细微的动作,男人用他的鼻梁顶在水色的耳后不断地磨蹭着,像一头被拔掉巨齿的雄狮,这会儿安分的好像一只体积庞大的猫咪,将他口中浓重的气息一下下吹送到水色的鼻翼下。   “儿子……”手臂收紧:“你……”温热的气息四处飘散:“我……”情动的亲了亲男人的耳廓:“一家子。”深深地吸气,肆意吸吮着水色身上的味道:“永远……不分开……”   全身一颤,甚至连灵魂都为之撼动,黑暗中水色什么都看不到,唯能听见而后男人的喘气声,和那情真意切的字字句句。   儿子,我,他,我们是一家子,幸福的一家子,就像他期许的那样,有妈妈邮宝吧还有他,他们三个人组成幸福的一家人,然后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需要爱,一直到需要爱,需要父爱需要母爱,需要幸福之家的温暖,那么,他可不可以将他所需要的给他的宝贝疙瘩延续下去?小草,你告诉爹地,你想不想要父爱母爱要幸福之家的温暖?   注定了这是一个不眠夜,水色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因为全三的话,像猫的爪子,挠破了他的防护层,将硬壳之下的那一层软弱暴露出来,阳光一照,便有些动摇,动摇着不愿在躲进黑暗的地下,想要摄取更多的温暖,友情、亲情还有爱情?   从睡梦中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小家伙像个跳马猴子一样的闹腾,骑在羊角球上屋里屋外的蹦跶,哈喇子甩了几米长,完全不知道这崽子兴奋个什么劲儿。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在瞧见水色醒来后,小家伙立即从羊角球上跳下来,蹬蹬蹬的就跑到床前,伸手扒在床沿上,张嘴就来,把他三爷爷教他的那套说给水色听,小人儿奶声奶气的说:   “惹你+逗你=喜欢你;学你+跟你=暗恋你;疼你+烦你=想追你;想你+恋你=爱上你;追你+烦你=想要你;疼你+宠你=心中有你;顺你+理你=我爱你!咯咯。”   睡眼惺忪的水色在听完儿子的一套肉麻说辞后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的缘故,两面脸颊红扑扑的,能教儿子说这种甜言蜜语的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个人,男人小了脸子,伸手说了声去,那边玩去,就把儿子给轰走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099:43个人生细节   [山光水色]没在线,头像是灰的,有些食不知味,水色点进了男人的微博[水天一色],迅速的浏览一番,发现男人没有更新内容,最新一条也是昨日的。   谎言级别:第一级是餐馆:菜马上就来;第二级是同事:改天请你吃饭;第三级是领导:我只说两句;第四级是老公:在开会呢;第五级是三陪:昨天才来,今刚上班;第六级是组织部:不让老实人吃亏;第七级是开发商:房价还会涨;第八级是医院:我们已经尽力了;第九级是教育部:再穷不能穷教育!最高级别是证监会:要切实保护中小投资者利益!   看着男人昨日的更新,水色总是忍不住的抿唇笑出来,透过这些文字对社会的调侃,要水色越发对这位一开始就没给他留下好印象的网友赞赏起来。   随手点了叉,水色打开自己的页面更新了一下他的空间日子,指尖在键盘上飞舞,噼里啪啦的敲击出一串串的字符。   标题为:【父母应该告诉孩子的43个人生细节】   1。去别人家里,不要坐在人家的床上。   2。在酒桌上与别人碰杯,自己的杯子一定要低于对方的,特别是对方是长辈或领导。   3。晴带雨伞,饱带干粮——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4。如果问别人话,别人不回答你,不要死着脸皮不停地问。   5。吃饭的时候尽量不要发出声音。   6。捡东西或者穿鞋时候要蹲下去,不要弯腰撅屁股。   7。别人批评你的时候,即使他是错的,也不要先辨驳,等大家都平静下来再解释。   8。做事情要适可而止,无论是狂吃喜欢的食物还是闹脾气。   9。到朋友家吃完饭,要主动帮忙洗碗清理桌子,主人做饭已经很辛苦了,不能事后还让主人清理。   10。生活中会遇见各式各样的人,你不可能与每个人都合拍,但是有一点是四海皆准的:你如何对待别人,别人也会如何对待你。   11。待客不得不大,持家不得不小。   12。把拳头收回来是为了更有力的还击。   13。人活在这个世上,首先要学会一个“忍”字。   14。任何时候对任何人不要轻易告诉对方你的秘密。   15。钱不是靠攒的,会花才会赚。   16。学无止境,不仅仅是学书本知识,更要学会怎么待人处事,社会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17。不要跟同事议论上司或其他同事的是非,你的无心之言很可能成为别人打击你的证据。   18。做事情,做好了是你的本分,做的不好就是你失职。   19。有真正的朋友,但不知你有没有福气遇到。不管有没有遇到,都不要否认它。不要算计别人,尤其不要算计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喜欢的人,不要使用手段去得到。   20。最勇敢的事情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之后依旧热爱生活。不要害怕欺骗,但要知道世界上存在欺骗。   在发布之前,水色认真的检查了一下错别字,然后这才按下回车键将他打出的内容发布了出去。   关上了电脑,水色心里充满了小期待,因为他知道,他更新的内容[山光水色]一定会去看,如果他不在线,对方便会给他留言交流一些类似于读后感之类的话题,这些对于水色来说,其实就是人生难得一知音。   现在,水色除了白天忙碌公司的事儿,就是与儿子通一通电话,再者,就是空余之时与[]山光水色交流,只有他自己知道,午夜梦回时,全三层一度出现在他的梦里头。   至于商装二部桦南的事儿,经过水色的调查居然是桦南私自挪用公款导致再给业主装修上偷工减料,用的原材料严重的缩水更有甲醛超标的隐患。   水色对桦南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实在难以想象桦南为何会这么做,挪用公款可大可小,还好这笔钱没有超过三个月,水色不想把事情闹大,先得把业主那面的问题解决才是。   这是一家KTV,现在由于他们这方多次拖延工期致使完工日期远超预期目标,并且经核实发现装修材料上严重偷工减料,同时装修的风格和效果完全与原设计不符,目前施工完成度仅有最多60%。   现在,作为协议甲方已经单方面提出终止于水色装修公司之间的合同,关键是如果终止的话,作为乙方是一定要赔偿甲方损失的,而且现有的工程应给如何与甲方清算也是个辣手问题。   为此,水色是苦口婆心的三番五次拿出诚意亲自去与对方协商,心平气和的根据根据设计规定与他们面对面的检验,看哪些地方与设计有不足的地方,跟对方商议是否能短期解决,还有耽误的工期要按合同走,做了如此的退步,水色就是不想走司法途径来解决这次问题。   公司损失是在所难免的,可一旦走了司法程序在败诉的话,那对正在他们发展中的公司来说是最致命的打击,在商言商,信誉第一。   水色找到了桦南谈话,结果真是打死水色都不会相信,果然应了那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像桦南这样身经百战的人最后居然会栽在一小孩牙子的手上,被对方不但骗了财还骗了心。   桦南现在整个人极为低落,似乎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这些都是次要,不管怎样,桦南都是跟着他和韩暮石的开朝元老,他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好的青年就这么完了?这人现在给人的感觉不太对,抑郁了,保不准在一受什么刺激就会一时激动的想不开自寻短见啥的。   除此之外,水色也很气愤,是,你受伤了,可你也不该拿着整个公司一块和你下水啊,你是一撒手什么都不用管了,那公司呢?公司上上下下一百来号人呢?   恨铁不成钢!   水色不是冷心肠也算不上活菩萨,他不是不近人情,可更看不惯桦南这幅自甘堕落的颓废模样,于公于私,这个男人都该给他振作起来!!!   打发走了桦南,水色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愁,这事儿兹事体大,不是他能遮能掩的,必须要和暮石沟通商讨一番,看要如何把事情快点盖过去。   不用水色说,韩暮石也是想要过来的,现在水色主动说了,男人更加迫不及待,当即乘坐最早一般飞机飞往水色所在的城市,抵达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半,所以,在这之前水色一直未睡,而是坐在办公室里面对着电脑拟定修补草案。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00:想我吗?   时钟滴滴答答的转着,转的水色哈欠连天,起身去给自己冲杯速溶咖啡,重新坐回老板椅上的一瞬间,水色忽然心痒难耐起来,没能忍住的登录上了自己的QQ。   滴滴滴,缓存了数秒钟后,扬声器里传来QQ消息的声音,多么熟悉的头像?水色立即挪动鼠标点开,果然是【山光水色】的留言——1。上联:李阳李刚李双江;下联:车祸家暴冲锋枪;横批:李家牛逼。   2。上联:恨爹不成钢;下联:怨爸不双江;横批:投胎姓李。   3。上联:老子英雄儿好汉;下联:儿子惹事爹道歉;横批:姓李真好!   4。上联:你爸是李刚,很酷?下联:我爹是双江,不服!横批:霸气外露!   噗,看着这些调侃恶搞的文字,水色笑了,而且还没形象的把口中的一口浓咖啡全都喷了出来,还好,还好键盘旁边没有纸张式的文件,否则都得葬送在水色的一喷之下。   急忙忙的找来抹布把电脑键盘擦拭干净,手忙脚乱的水色忽然顿住自己,抓着抹布的手缓缓放下来,他没由来的想到了全三,男人那双带着点灰蓝的眼眸精光四射,时时刻刻都显露出它凶残的本性。   刚刚晚饭的时候他在与小水草通电话,儿子叽叽喳喳的和他说了好些话,最后说了句大叔爸爸要和爹地说话,然后对方就没了声音,水色数秒都没有说,静静的听着全三的呼吸声,同样的,对方可能也在倾听他呼吸的频率。   明明是静谧无声的,可水色竟会心跳的厉害,自始至终男人一言未发,但水色的心早都乱了,即便是如此,那他也没有想过挂断电话。   现在看着这条留言,水色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全三,想到了儿子,牛逼?很酷?只手遮天?他的小草以后会不会也变得这么目空一切如此嚣张?   钱,是个好东西,水色必须要承认,然后钱也是一个侩子手,杀死一切纯真的凶徒,他打心底不愿自己的儿子也变成当下那些富二代、官二代、军二代似的目无王法。   不用山珍海味,只要大鱼大肉就好了,不用大富大贵,只要吃穿够用就成了。   揉揉眉心,水色感到疲惫,什么心情都没了,直接叉了QQ,不愿在继续思考下去,他知道的,知道答案的,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看看办公桌上的秒表,暮石是两点半的飞机到,从机场到公司的路程起码要四十分钟,现在是十二点半,还可以小睡一下,心里这么合计这,水色便枕着自己的手臂趴伏在桌子上小憩起来。   睡梦中,水色觉得肩背一沉,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暮石?”揉揉眼睛,水色立即坐起身子来:“你回来了?看我,呵呵睡着了。”   霹雳扑棱的起身,披盖在他身上的外套滑落掉地,水色下意识的地头看下去,而后又立即抬起头来,然而对上的却是一双精光显现的鹰眸,那双眼带着点灰蓝,刃一样粹利,令人不敢直视。   张了张嘴,呓出轻浅的一个名字……全三。   办公室里没开灯,除了窗外皎洁的月色外,唯一点亮了室内光线的便是养着金龙鱼缸子的探照灯管,粉乎乎的,有点城乡街边发廊灯箱的感觉,映衬得一面墙的荧粉。   全三就站在他的眼前,身姿挺拔,虎背龙腰,方面大耳,双目似箭,一身混合这粉色荧光的中式唐装,裁剪得体,做工考究,无论是那纯手工刺绣的龙爪。龙头还是龙眼都霸气十足。   看不清他发间的斑驳,看不清他面部其他的表情,他就那么无声的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垂首看着他。   水色的姿势毫无气势,他虚坐在转椅上双手握着扶手,从下往上的仰脸去看男人。   “想你……”好一会儿,男人憋出一句话来:“来了。”   秃噜一下子,本来就虚坐着的水色从老板椅上滑了下来,跪在地上的脚把老板椅一脚给蹬的滑脱出去,一只手扣在办公桌的桌沿上,一手本能的抓向了面前昂贵的丝绸裤子。   一时间手忙脚乱手足无措,全三由着水色抓着扯着他的裤子往起站,而他却反手攥住了水色的手腕蹲了下去,两个人,蹲在办公桌下挤在一起,水色慌的也不知道抽回收,只是一双眼不停的闪烁躲避着什么,呼吸无法控制的绪乱起来,从毛孔里往外反着发热。   “想我吗?”硬邦邦的声音因为音量的减弱变得莫名的柔情似水,男人口中的麝香扑了水色一脸。   张张嘴,水色无法言语,男人突然用大拇手指和食指捏住了他尖尖的下巴,瞬间的触感就像引爆了什么,把欲望的种子放了出来,蝌蚪似的在周身游弋起来,奇痒无比。   水色现在很受不住全三身上的雄性气味 ,受不住全三的撩拨,他下意识的往后缩起身子偏开脑袋,却没有厌恶的反抗。   眼角的余光不知怎么就瞥见了男人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银光闪烁,实为耀目,那是他们先结婚后恋爱的凭证,那是他们的婚戒。   一秒钟的空白,就要全三趁虚而入,他被全三扎实的手臂紧紧箍住,他被男人高温的唇瓣摄住呼吸,他们唇舌相交反复流连,呼吸连绵成片。   “唔唔……”好不容易从全三嘴下挣脱出来的水色难耐的向后扬起脖子,却又被男人咬住他的喉结疯狂吸吮,然后那狂热的一吻蔓延上来,落在她的耳鬓两侧,刮骚着他的耳廓。   好热,热到不行,水色整个人都向后仰去,胸脯与颈项处弯出优美的弧度,扭着脸想要逃避全三烈焰般热吻的嘴,湿嗒嗒黏糊糊的吻像细雨似的落在她的肌肤上,令他灵魂都随之颤栗起来。   “想你……”全三执拗地啄吻着水色颈项以上的肌肤:“死小孩想”生硬的口吻,还是那么不爱出口成章:“我也想……都想……”   刨除情色剩下的是一种温暖,被在乎被放在心上的感觉幸福的没有道理,只是亲亲而已,渐渐地水色松了抓扯着全三手臂的力道,一点一点的向后软下去,最后自热而然的被全三压着倒进了办公桌下的桌空里。   除了被进入,该做的他们什么都做了,全三赋予他身为男人真正的快乐,指引着他去到极致的巅峰,飘飘欲仙的感觉,男人什么都以他为第一来侍奉,没有威逼没有强迫,一切都以他至上。   释放过后的身子松软如泥,倒在桌子下喘息还带平复,全三在为他清理擦拭,这令水色越发羞窘,全身上下全部都是全三的气味,粘腻着他的肌肤却不再要他觉得恶心。   屁股有些痛,那是被全三很力揉搓给捏的,急忙忙起身坐起来,‘邦’的一下子脑袋顶在了桌子底部,疼的水色当即倒吸一口凉气,矮着身子捂着脑袋直皱眉。   很快,全三的大掌覆盖上来,就像他对待儿子一样的来对待他,给他揉,一下一下的揉,偷偷去看他的表情,凶眉凶目的还是那么吓人。   “没,没事,我自己来。”心跳的太厉害了,靠近全三根本不能呼吸似的紧张。   拧过身子,水色忍着脑袋顶那股子瞬间的痛意快速的穿上衣裤,忽然间想到了数秒,惊骇的脱口而出:“几……几点了?”   霹雳扑腾的穿上衣裤,水色不知道要怎么对全三开口,韩暮石快来了,他不想被暮石撞破他们,觉得很尴尬,公司出了大乱子,他不说完美完成,怎么还能和全三在办公室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要是呗风尘仆仆赶来的暮石撞破他还要什么脸了。   全三看着水色没有动作,水色真是急了,不管不顾的扑过去动手给全三整理衣衫,慌张的给男人把唐装的盘扣一颗颗的扣上,然后把在膝盖下的裤子提上来。   顿住了手,男人的庞然大物上海挂着爱液,水色抬手就在桌子上的纸抽里拽出面巾纸来,咽下一口唾液快手快脚的给全三擦了几下子,而后才给男人重新拉上裤子整装完毕。   “你,你先回去吧,我,我还有公事没有处理,不过,不过也快了。”不敢看全三的眼睛,水色委婉的在向全三下逐客令,他们之间的关系暧昧不清,心早都乱了。   全三自从大全先生范心脏病那次被迟岚撞破了他与水色‘同床共枕’后,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没少要迟岚说服教育,是拿不到台面上还是台面下的招数一应俱全,总结起来就是迟岚传授给三儿的泡媳妇大法,面对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关系应该如何如何,对待水色只要的男人应该怎样怎样,是不管你全三爱听不爱听都得给他迟岚听。   最后干脆给全三下了最后通牒,必须包容容忍,收起你那套独占欲神马的,面对色必须生受着,要是实在忍不住了也被伤害孩子他妈,那些牛鬼蛇神看不惯的就揪出来杀,万万不可欺负她大孙子的亲娘。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01:创伤后遗症   男人有改变,要是换了以前绝对忍不下,不管怎么样,他也觉得水色对他有改变,人心都是肉长的,日久生情很正常,全三实在不想破坏了他现在在水色心目中的形象,便只得退让,所以,他冷冰冰的说了句好后便又披星戴月的赶回去了。   韩暮时是在全三离开的一刻钟后风尘仆仆赶到的,一进门就瞧着水色站在大敞四开的窗前遥望着远处,夜深露重,冷风吹的桌面上的文件哗哗作响,这样站在窗前很容易着凉的。   “水色,快把窗子都关上。”韩暮石急冲冲的喊着,随后放下了手中的公文包。   转过身,水色表现的很从容:“暮石,你到了?呵呵,快坐下歇会儿。”男人一边说着一面关着窗子,的确很冷,可他不开窗散散,那股子味道实在要他心虚。   走到饮水机前给韩暮石接着热水,然而脑袋里却总出现全三从楼下大厦前走过的孤单背影。   “水色?水色?”看着把纸杯递给他后不松手的水色,韩暮石狐疑的唤着他:“怎么了你?松开手啊,呵呵。”   后知后觉的水色一脸尴尬,随即松了手,然后他在韩暮石的身旁坐下,他睡不着,韩暮石也根本不想睡。   原本两人定的就是连夜把解决方案拟定出来,但是水色有点心不在焉,几次之后,韩暮石单刀直入的问了水色是不是有什么话或者心事想说说。   没成想,水色竟会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暮石,我结婚了。”忽然情绪激动起来:“暮石,我也许,我也许是个同性恋,只是从前没发现而已,我,我有点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   男人的眼深邃如海,他一直等着水色整理好情绪对他说出一切,现在看来,水色并没有整理好他的情绪,但是,他也深深的感到了危机的存在,因为他看的出,水色如止水的心境已经起了涟漪。   “别慌,有什么都跟我说,我们是朋友,水色,你相信我,你说出来我可以给你我客观的分析好吗?”等不及了,快点要这一切真相大白。   “暮石。”祈求的眼神,祈求的口吻,此刻的水色看起来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狗:“如果一个人曾经伤害了你,我是说如果,那你以后会不会有可能喜欢上他呢?”   心中有了数,可男人偏要扭转乾坤,一定要把水色对那个强暴犯生出的那一丝好感扼杀在胚胎之中,狠下心肠,男人道:“你这样说太过片面,具体案例具体分析,如果你不清楚的对我说出来,我想我帮不到你。”   果然,水色的脸白了,突然闭了嘴巴不吭声,眼神一阵闪烁,整个人看着特别的焦虑犹豫,似乎在做着什么最后的决定犹豫不决。   “水色,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儿还需要藏着掖着的吗?”假意生气似乎也是真的在不满水色对他的不信任。   低着头,沉思者,水色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这是一道疤,都快张合了,现在却要把它掀开,不是滋味,无法取舍。   “算了,到此为止,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吧。”男人欲擒故纵,他知道怎样能激发水色的意志。   “暮石你听我说,我想说……”不出所料,水色在瞧见韩暮石起身要走的一瞬,条件反射的伸手扯住了男人,然后依旧犹豫着开口。   韩暮石重新坐了下来,水色看着他一阵拘谨,大约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水色终于艰难的开口,他娓娓道来,什么都对韩暮石坦白了,他对韩暮石说了当年的强暴,说了小草的由来,说了现在的处境,眼中一片迷惘。   其实韩暮石听得出看得见,水色已经认同了全三,当年的恨早都潜移默化的淡掉了,他现在不过是找不到一个说服自己心平气和接受的理由。   水色内心是想他韩暮石站在他的一方来支持他,来安慰他说他支持他们在一起,原配的一家三口,不要在计较之前,要朝前看,幸福的生活。   水色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想找一个认为是他这面的朋友来支持他最后的选择。   不!不行!他一定要打消水色的这种可怕的念头,他成全了他们,谁又来成全他呢?多年的爱慕最后给他人做了嫁衣?绝对不!!!   “水色你听我说,在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你这种不是爱,你受过伤害,有些情绪病,属于创伤后遗症,所以现在,当你一次次觉得孤单寂寞空虚的时候,那个人出现了,久而久之的你就习惯了他的出现,只是一种形式上的依赖。”韩暮石讲的的确是心理学,却也是硬生的把这顶帽子往动了心的水色脑袋上扣:“办法很简单,只要你离开他一段时间,慢慢平复下来就好了,就会发现你从来对他的不是喜欢不是爱,只是一时盲目的依赖。”   水色讶异的瞪大眼睛,韩暮石的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想要在韩暮石这里找到一份支持,支持他将心底那种难以言语的微妙感觉无限放大,大到他可以堂而皇之的沉溺进去,不是这样的,不是暮石说的这样的啊,怎么会正好与他的相反……   “水色,你听过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吗?”韩暮石狠心的问道,他眼中的水色此刻简直不堪一击。   木讷的嘎巴着嘴,水色自语般喃喃而说:“Stockholm syndrome,斯德哥尔摩效应,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者称为人质情结或者人质综合症,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于他人。”   “他是强暴你的强奸犯!!!”火上浇油,伤口上撒把盐,韩暮石看着惨白着脸的水色冷声道。   “我……”哑口无言,无从辩解,就在刚刚……眼神不由自主的移向办公桌后,就在刚刚,他们还挤在那里缠绵悱恻来着……   “他是强奸犯,强奸犯,正常的人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强暴了自己的罪犯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水色!!!”魔音灌耳,怎么都挥之不去,水色忽然觉着浑身的不舒服,黏腻腻的,好像爬满了虫子,在叮咬他,在他的身上排泄,恶心,恶心死了。   “不,别,别说了暮石,我知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我不正常了,不要说的这么直白,我受不了,你知道我鼓起多大的勇气向你坦白,然而你怎么能这么打击我。   “有钱的人就好玩情感游戏水色,他们无聊极了,无聊的没什么事可做了,你可千万别犯傻,别当真。”控制不住的想要继续胡说八道下去,已经不能回头了,不拉一把你就该被别人抢走了。   “不是的,小草,还有小草呢,还有儿子呢……”还想辩解,还想找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一切不是像暮石说的这样残酷,他的温度还残存在自己的身上呢。   “这世上都能有个小草,难道就不能还有很多个小草吗水色?你怎么死心眼,他当年保不准对谁下了手,你是他第一个找到的吗?或者你是他第一个找回的,可不代表会是最后一个吧。”你脖子上的是什么?那么显眼那么刺目,抑制不住的想要发怒。   “结婚,结婚了。”手足无措,想尽一切理由来与暮石争辩。   “一张纸而已,你怎么也能当真?你们的落差有多大?起始点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他们家是首富,找什么样的找不来,水色不是我刺激你,我只是不想你受伤害,他看上你是图你一时新鲜,你,你能给他生个儿子……你……你懂我的意思吗?”疯了,都疯了,这么残忍的在这里胡说八道的是他韩暮石吗?嫉妒果然让人发狂。   “我……我是怪物……”猛地抬起头来,水色满目的惊慌,是啊,为什么看上他了,把孩子接回去就好了,为什么还把他留下了?爱他什么?想他什么?爱他因为是男人也能生孩子吗?   想着之前,再想想现在,他对全三的态度简直天差地别,已经到了半推半就甚至不再抗拒的地步,那么当他软在他身下的时候,当他在他的调爱抚下溃不成军的时候,那个男人当时在想什么?是在嘲笑他吗?他已经快把他征服了。   是不是也会上演八点档的狗血剧情,当他真的为此沦陷之时,全三便会功成身退的把他一脚踢开,然后再重新投身至另外一程征服欲掠夺的游戏中去?   “水色……”轻轻柔柔的声音忽然飘送过来,闪着雾水的眼眸瞪圆,他瞧见韩暮石一脸心痛的样子在对他说:“对不起……”   ——————————————————   【承上启下的男人】全霭/全释/迟岚年轻那会的激情人生。这是一个三人行必有我【湿】焉的故事。爆笑多多,欢乐多多,基情多多,CP也多。好奇三子他三个爹地年轻那会儿的故事的姑娘们可以去看喔~迟岚脸上的刀疤哪里来的,全释是怎样被掰弯的,全霭为何会给自己两枪,嘻嘻。三人的爱情是怎样延续的,三子是怎么来的,嘎嘎嘎~~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02:死磕   唇抿成一条线,却要倔强的弯出一抹弧度来,那笑……实在哀婉,男人惆怅地莞尔:“我没事……真的暮石。”   “你别这样水色,我刚才的话重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我道歉,是我不对,你千万别多想……”韩暮石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水色要他患得患失,不想伤害男人又害怕会马上失去,他很矛盾。   “没,是我失态了。”不想再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说出来也好,他也不想欺骗暮石,他们毕竟是多年的好友,快速的整理了自己的情绪,水色起身走到办公桌后作息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好了暮石,我们不说这些了,快来看看违约的事儿应该怎么补救。”   “那好吧……”男人多少有些无奈,他还算了解水色的,韩暮石知道他的话不管怎样已在水色的心里起了点作用,男人越是强装镇定越是说明了问题。   不知不觉中,天空已泛起了鱼肚白,华楠私自挪用的那笔钱最后决定从他的奖金红包里扣除,当然是由韩暮石先自掏腰包把这笔账填上,其他一些琐碎的事儿两个人也初步定了下来。   但是在水色的心里,始终还有一丝希翼,他想帮华楠找到那个骗心卷财逃跑的女人,没准还能把那笔债追回来。   男人在心底打定了主意,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或许这是他不想那么早就结束这面工作回去的一个借口,然后,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水色就开始奔波起来,拿着他手头上仅有的那点资料开始四处打探起一个叫贝蒂的女孩。   一天两天三天的这么过着,水色顺藤摸瓜有了一些头绪,辗转着在一村屋找到了贝蒂的踪迹,结果毫无所获不说还意外的目睹了一场枪击事件的整个过程,成了这场事件中的唯一目击证人。   案子很快惊动警方,一死一伤,伤重的似乎是某商业巨子的儿子,中了流弹当场毙命的还是一退休的警务人员,最关键的是开枪行凶的是香港籍社团老大,反正是事情挺辣手的,在报案之后,水色很快就被WPU证人保护组的警务人员全天候的保护起来。   全三很快收到了消息,男人坐在办公桌前闭目,木则将事情的整个来龙去脉一一向男人汇报清楚:商业巨子的儿子叫李轩威,人是好人,爱交朋友,唯一的缺点就是贪杯,只是,贪杯不说这人一喝多了就口无遮拦,私底下得罪了不少人,要不是有个富豪老子给他擦屁股,这人保不准都死上一百个来回了。   这次李轩威惹到的是香港潘家二兄弟的潘二儿,间接的误了特意到内地来通过倒卖古董洗黑钱的潘二儿,本来潘二儿这面和博物馆都谈好了价格,一千万的商代青铜鼎花三千万拍下,也不知道李轩威抽了什么疯突然说那件古董是非卖品,硬声的就把人家潘二儿的整套计划打乱,这才惹了是非,遭到香港潘家二兄弟的追杀。   现在倒好,李轩威没死中弹住院,倒是死了个无辜的退休警察,由于是当街杀人还起了争执,潘二儿的司机当即就白纸黑字的认了罪,直接与报案的水色整了个两岔,水色说的完全和潘二儿的司机背道而驰,内地是法制的社会,既然这事儿惊动了官方,那么私下是道上兄弟私下了的,可台面上照旧要走形式听判决。   潘家老二进了局子,潘大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水色是唯一的目击证人,想要他家老二儿安然无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要水色永远闭嘴。   至于李家那面,木也查的清楚,李家是正正当当的商人,完全没有黑社会背景,但道上的兄弟们都会给李家老爷几分薄面,没人愿意得罪给他们送钱的财神爷,李老爷自己不涉黑,却让道上的大哥们在他干净的生意里插上一脚赚大钱,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道理谁都懂,尤其道上混的,讲一和气生财,都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什么事李家老爷吆喝一声,当地的社团老大还是会卖几分人情的,事出有因,这不,李家老爷动作也快,立即就发出英雄帖,联络上了能和潘家二兄弟说上话的中间人台面下私了这事儿。   如若不然,潘家二兄弟在香港是出了名的恶鬼罗刹,易请难送,不把这事儿一次性的摆平了,李轩威没得好。   他们这面倒是了啦,可水色这面还没了,李家老爷知道自己儿子的都坏在那张嘴上,这次算是破财消灾买个教训,继续和一帮恶徒纠缠下去也没什么好果子可吃。   他这面倒是可以不追究潘二开枪射杀他儿子的责任,可那面还死了个警官呢,这可就不是他能管了得事儿,所以人家李家老爷功成身退,不打算在淌这趟浑水儿。   于是,现在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唯一的目击证人水色,只要把人给办了,那么事实就是潘二的司机开枪杀人而不是水色说的开枪的是潘二。   将这一切滴水不漏的说完后,木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着他三哥的发话。   其实,事情可以很简单,只要水色不出庭作证就完了,但是木知道,他三哥不会出面去干涉水色的选择,他三哥宁愿多绕点弯路,也不愿要水色违心去做一件事儿。   世界上有一种人他是疯狗,那就是潘家老大那样的硬汉,一国都能两制呢,更何况不同地界上的黑老大。   全三出来混和他二哥大哥一样从不打着【全门】的号子,父亲是父亲,他们是他们,可以子承父业却不愿被人说成拼爹,不提谁的名号,他们三兄弟出来也是好使。   只是,山高皇帝远的,在谁的地界上不说谁更猛,只能说谁更有优势,同一个帮派的都有窝里横的,更何况不同的帮不同的派,全三的那一套潘老大不一定买账,被押着的是他亲弟,有着血缘羁绊,不是钱就能了的事儿。   什么都没有的人才最不怕,大不了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况且潘家二兄弟在香港足以媲美在裕华的全三翻手云覆手雨,潘家老大说了,必须要他弟无罪释放,别的都他妈的少扯,换句话来讲,谈判崩了,没有再讲和的余地,两个字——死磕!   在地界上全三和潘大都没有优势,俩人都要跨地界生磕,一个从香港翻山越岭的调兄弟来,一个从裕华市跋山涉水的。   火拼了几场谁也没得好,搞一两败俱伤,没人真正懂全三的企图,实在看不下眼的木再次来到全三的办公桌前劝道:“三哥,其实我们根本没有必要派人去香港那面骚扰潘氏兄弟的王国,对他们来说都是九牛一毛微乎其微,而且我们的兄弟也损失不少。”   “安家费。”全三自有打算:“继续。”   兄弟们的安家费一毛也不能少,香港那面,无论是潘氏兄弟黑道上的还是白道上的生意都给他继续打压。   全三掐灭指尖燃尽的雪茄,将一份中央即将出台的维稳政策退给木看,后者看过之后这才恍然大悟,他们收到来自上面的消息,下半月中央会有个维稳政策出台,到时候会有一系列的打黑运动,瞧着全三那双狠戾的鹰眸,木知道他三哥是想在这声东击西,到时候借着上面的手一举把潘氏二兄弟这两颗毒瘤给打下去,够阴!   “三哥,我立马知会封哥一声,叫他找俩国际顶级的过来挖资料。”封哥是滕子封,这厮从小就有IT方面的天赋,论起来,这家伙自己就算是列入世界级行列的电脑黑客,只是,想要入侵潘氏二兄弟的电脑挖出‘黑资料’,可不是他滕子封一个人就能搞定的。   “备车。”全三攸地站起来,他要捏死潘氏兄弟,把他的王国连根捣毁!!!   对水色来说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糟,他的人身自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无论进出哪里身边总有WPU的王孙一队人护着,而且WPU的人都劝他尽量减少外出的必要。   他自己也不想给一队的人增加麻烦,几乎都呆在分公司临时的住所中,祸不单行吗?看着窗外阴沉的天气水色叹息着,他只是尝试着要帮助华楠追回那笔公款,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事后水色也有后怕过,他从来没有上过法庭,不知道到时候会遇到什么,尤其现在被突然的保护起来,脑筋再迟钝也知道自己随时都可能发生什么。   电话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视线范围内,除了韩暮石的来电没有他所期待的那个人,隐隐的有些失落,他不觉得他的处境全三会不知道,他没有打去电话,那个人也没有给他打来,完全无法释怀的一种别扭。   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气,水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或许,一切真的如同暮石所说,是他自己没有擦亮眼睛罢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03:多云转晴   觉得自己就是一颗毒瘤,越少出现在公众场合越好,这才是对公民的安全着想,否则他的出现有很大的几率会将公众陷入随时随地死亡的危机中,他是悍匪瞄准镜中的目标人物!!!   他不开心,陪着他的是韩暮石,他却觉着不需要,不需要韩暮石的关心,水色觉着自己可能是疯了。   “暮石,我很想出去。”拿着花剪正在那修剪盆栽枯黄叶子的水色忽然开口道,这几天他实在憋坏了,看着头顶蓝蓝的天,不知道坐牢是不是就是现在这种枯燥乏味的感觉,或许……还不如现在这般惬意。   “不成。”斩钉截铁的拒绝,为了水色的人身安全,韩暮石宁愿水色像坐牢一样的被暂时滞留在此处。   “我是说……我尽量去人少的地方,我会积极配合wpu的分配,你看可以吗?”男人很茫然,他很想回去看儿子,又害怕为此再把家人连累,面对每天一通的电话,水色始终对迟岚报喜不报忧,唯一的感慨就是从迟岚的嘴里听到儿子的趣事。   “不行,别说我自私,如果真的要出去也尽量要去人多的地方,反正就是别出去最安全水色。”韩暮石夺下水色手中的花剪儿,男人觉着水色如此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是危险的,谁知道犯罪分子每时每刻都躲藏在哪个角落里正准备着行凶呢,还是进屋最安全。   转身,与wpu的王sir正好打了个照面,水色苦涩的莞尔,王sir以礼相待,随即擦身而过,韩暮石送着水色进了屋。   坐在客厅看日出看日落,最后在百无聊赖之中回房休息,怕水色无聊,韩暮石每日处理完公事也会回来这里休息,有时俩人品品茶,有时俩人下下棋,进行着一些家长里短的闲事,最后在休息的时候各回各屋。   在这种小互动中,韩暮石乐在其中,有种与心爱人同居生活的幸福感,严重到韩暮石会做梦偷笑,在心里头十分不希望开庭的日子那么快就到来。   又是一个凌晨十二点半,有人出现在水色的床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水色毫无睡意,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背后的迫人气息,猛地掀被而起,一双眼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你是怎么进来的?”   “想你……”熟悉的口吻,熟悉的开场白,却要水色有些烦闷。   全三欺身上前,一条腿跪在床沿,一条腿站在床下,展开双臂就揽住床上的男人。   雨点般的吻很快浇洒下来,水色条件反射的错开脑袋与身体,那晚与韩暮石交谈的话语还在脑中盘旋,心里不太舒服。   全三却忽然松了口,双手扳过他的面颊对他说:“来晚了……别怕……有我……”   水色一愣,卸掉了全部的防御,全三的吻势如破竹,劈头盖脸的又再次吻下来。   没有拒绝却很茫然,水色不知道到底要听朋友的劝还是跟着感觉走,矛盾极了,不来的时候想要见到,见到之后又想退缩,说一千道一万,他是有些动摇了,有很多时候感觉都是不准的,然后还不心甘情愿的听劝,烦躁。   “你想要什么?”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水色推开气喘吁吁的全三咬牙问道。   凶残的眼晶晶亮,男人脱口而出:“你。”   神色垮了下去,果然,全三要的只是那方面!   可是……不甘心!   仰起脸,伸手推拒着欲要吻下来的全三说:“还有呢?”   “在一起。”双手撑在水色的脸侧,全三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   “听我的吗?”无理取闹?或是试探?反正已经问出了口,水色心慌的乱。   “听!”忠犬式的回答,男人眼中燃着火。   “为什么?”不眨眼,迎视着全三的眼看进去,水色怎么瞧怎么看都不觉得全三是那种言而无信、信口开河的小人。   “认定了。”他看着他,他也在看着他,没有人敢直视全三的眼,水色却敢。   他的眼中只有他,他的眼里也同样倒映着他,呼吸轻缓,流入彼此的唇齿间,好半天,水色才又开口:“我看了新闻,大后天在西河里有个慈善筹款爬山运动,我想去参加。”   酷爱户外运动,尤其还是做公益,再来这条新闻还是【山光水色】在QQ上发给他的链接,潜意识里,水色觉着【山光水色】也是个户外运动爱好者,而且这次慈善筹款爬山没准他们能碰上,哪怕是擦肩而过也好。   “好。”粗声粗气,依稀透着点温柔:“喜欢……就去。”带着点灰蓝的眼睛忽然暗沉下去,男人的唇角残着一抹坏笑:“接下来……”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STOP!”双手护在胸前打十字叉,端静的眉挑起:“不是说都听我的吗?很晚了。”这种感觉怪怪的,胀满他的心,明明上一秒还决定如何如何一刀两断,结果下一秒在相聚时,上一秒的狠绝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做出的决定就跟屁一样无足轻重。   “解压。”指腹押在水色的唇角细细摩挲,戳弄着那丰润的两瓣唇,能感受到牙齿的坚固,全三为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骚下去……   水色脸颊立时绯红起来,或许……在全三进来的第一时间,全三就已经发现他刚刚伸手在被子里的小动作了,他也的确想'解压'来着。   绵密的吻像带着刺儿一样的落下来,扎的他的心一颤一颤的,依旧是心口不一的半推半就,实在难以抵挡全三给他带来的生理盛宴。   亲吻、拥抱、抚摸,一切都已驾轻就熟,全三能够轻车熟路的找到他身体的敏感处,能轻而易举的就把他带向高峰。   一个是磁铁,一个是吸铁石,就这么在月朗星稀的夜晚吸附在一起,翻来覆去……覆去翻来……什么都做了,就是没有做到最后……   枝头有鸟儿在欢唱,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浅棕色的臂弯,再抬眼,入目的便是男人那双凶残的眼和他斑驳的发。   现在是清晨,清晨的时候脑子最清明,水色首先想到的是韩暮石的安危,他急切的脱口而出:“你听我说,千万别误会,暮石他也住在这儿……”突然收了声,水色觉着自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干嘛要对全三解释呢?   苦闷着脸不确定的问他:“还算数吗?”   “算。”言简意赅,诚意十足。   “真听我的话?”心里小雀跃。   “听。”斩钉截铁,一言九鼎。   “你有多钱?”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句,水色真的心情大好,觉着先前的忧虑都多余了。   “很多。”他伸手落在水色的发上,轻缓地抚摸着,不等水色下个问题出口,全三主动说:“给你。”   一愣,倒是真想这么问来着,现在他没问全三就主动说出来,水色有点难为情,开口撇清关系:“我不要。”   “给儿子。”令水色羞赧的回答,怎么听着都容易脸红心跳。   “起来吧……”自己先爬起来扭过脸,天这么亮,把一室都照的这么通透,水色觉着尴尬:“待会你的态度好点。”   “明白。”嗬,还真是听话,简直言听计从。   “你别这样,就像……就像以前那样就好……”人真是贱,太坏了你反感,太好了又受不住。   “知道。”全三回答着爬起来,伸手就捞住了欲要下床去的水色,拉进胸怀里垂首吻下去,咬着男人的耳唇,咬着男人的发丝,像只好吃懒做的猫。   “不要闹……”十分轻柔的声音,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水色猛地一把将箍着他的全三推开,扑棱一下子跳下床,男人愣了他自己也呆了,随后急忙忙开口解释:“有,有监控。”   他怎么忘了,他怎么会忘了有监控这种事儿?他现在是警方重点保护的唯一指证人,这间屋子里除了厕所外,每一处都在wpu的密切监控中。脸,烧红了起来,昨晚……还有刚刚,他把什么都给忘记了。   全三的眼里划过戏谑,他眯着眼在看水色,满满的全是露骨,怔了怔,水色后知后觉,他早该有觉悟的,全三能轻而易举的突破wpu的监控钻进他的卧房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刑侦手段高明,突破这种监控简直小菜一碟,一种可能就是大家本来就是一伙的,所以他才跟走城门似的大摇大摆走进来。   有些气,鼓着双腮把男人当儿子训斥:“不听话罚你在屋子里待着不许动。”   “可以……”凶残的眼中没有血腥,含着笑,那是一种温润,他把他当孩子训斥,那么他也把他当儿子来宠溺。   看着匆匆穿戴整齐的水色推门出去,全三觉着他所付出的一切值得,水色不比他人,男人虽性情刚烈却也脸皮薄,要他能像现在这般接纳他已经有了很大的跨越,他不急,这根线不要它软着也不能太蹦着。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04:无药可救了   滕子封的速度很快,只用了几个小时就窃入了香港潘家二兄弟的电脑,将一些洗黑钱、走私、受贿的数据窃取出来。   只是,上面推出维稳政策来打黑也是有轻重缓急、有先有后的,未必就会将潘家兄弟列入第一批摘瘤的队伍中,所以全三想在第一时间摧毁香港潘家兄弟仅凭着手头这点洗黑钱、走私、受贿的黑账本根本不足以引起上头的注意,必须要再添点‘猛料’。   “当然可以,建立一个虚拟账户没问题老三儿,而且还可以进行一系列的虚假交易,我保证三月内绝对不会被人发现也追查不到交易往来。”视讯里正在拍胸脯做保证的是滕子封滕疯子,硬挤到镜头里的还有他家的小豁嘴,一面捧着小奶瓶在那吸吮着,一面挥舞着小手啪啪的往电脑屏上拍,像个特务似的一点也不老实。   “别动,你给我老实点。”足以跟儿子称兄道弟的滕子封虎着脸拉拽着在那作恶的小霸王,在看小人儿一把甩飞了手里的小奶瓶砸在了电脑屏上,那叫一霸气外露,纯纯的黑三代。   本来还不服气的冲他老子滕子封瞪眼睛,在听见他老娘仁莫湾进来后的脚步声时,立马换了张脸,瘪瘪嘴,哇的一声就嚎了开,尼玛的,比小水草还血乎,看这情形,简直是视他老子滕子封为眼中钉肉中刺啊!!!!   全三很荣幸的免费看了段‘妻奴的血泪史’,那家伙画面里的滕子封跟三孙子似的,这个那个一顿抱大腿,最后还是没能逃过今晚睡冷被窝的厄运。   等仁莫湾抱着小豁嘴出去后,滕子封大马金刀的往电脑前一坐,拍着自己的大腿冲全三说:“来啊,对着嗑一炮啊?”   对着撸一管?全三的唇角挂着吊诡。   不不不!他不需要,他晚上有暖被窝!   有了爱情的人就是不一样,滕子封收敛脸上的玩味之色,继续一本正经的说:“不过我需要强调一点,无论现在的技术多么发达高明,也完全不可能从他人的账户里盗出金钱来。”   “不。”视讯前一直沉默着的全三开了口:“注入资金!”   这是三方视讯,第三方木与滕子封在听着全三的回答后都不由得一愣,只听全三继续道:“转到其他账户!”   一秒两秒三秒的沉默,先打破这份沉默的是操刀人滕子封,男人只说了句‘随你’便切断了视讯退出三方视频。   剩下傻愣愣的木在那不可置信,斟酌了好半天才突然开口:“三哥,你可真的想好了要这么做?”   “一天的时间。”冷冷的丢下了这句话,全三也退出了三方视讯,他要木告诉滕疯子,就给他一天的时间,必须把一切都到位,明天的这个时候他要开始他的计划。   合上手提电脑,全三下床来到落地窗前,随意地伸了个懒腰,考虑着要不要出去露个脸,该死的韩暮石今儿好像是休息,他讨厌那个男人像只苍蝇一样绕着他的人来回转。   视野所及之处是水色攥着羽毛球拍来回飞舞的画面,他在和韩暮石对打,如果他算的不错,已经差不多在这里消耗一个钟头的时间了,混蛋,他还没和水色一块玩过羽毛球,偏就要那有色心没色胆的韩暮石先占了便宜。   像个争风吃醋的孩子,全三站在窗前伸手扯着窗帘一直朝外张望着,两道视线就跟黏在了水色的身上一般,左左右右来来回回的跟着滑动。   驼色休闲裤中包裹着的小屁股,啧啧啧,真他娘的带劲,鼓溜溜的,全三看得直流口水,几次忍不住的干脆想直接从这窗子前翻下去跑上前摸上两把过过瘾,但——还是忍下了,他怕他在摸上水色的屁股之前会不由自主的先拐到韩暮石的面前给他两下子。   不管时空怎么交错,不管三人怎么回避,都在所难免的在用餐时撞上,尽管水色已经给全三盛好了拿到卧室来,还是要不请自来的韩暮石给当场撞破在屋中。   全三正拿着碗,水色捏着勺把本想将勺子推过去,刚好这节骨眼上韩暮石笑着推门而入,手一抖,水色险些没摔了手中的瓷勺,幸亏全三手快一把给捏紧了,也顺带着将想要逃开的水色按在臂弯中,故意秀恩爱刺激刺激那碍眼的癞蛤蟆。   韩暮石自然是白了脸,他错愕的瞧着水色,忽然之间觉得眼前的水色不再是他认识了多年的水色,他们刚刚在院中互动了整整一上午,水色竟对他只字未提。   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就被他藏在了卧室里?????   抢在韩暮石开口之前开口:“暮石,你听我说,我决定还是相信我自己一次。”动心其实只在一秒钟,那么快那么突然,我又怎么能控制住,何况……何况我们连孩子都有了…………   “你真是……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水色!”失去理智的吼出来,旋即摔门而去。   “暮石你等等……你听我说好吗?”腰腹一紧,全三臂弯截住了他的去路。   水色心里头急,自从他母亲走了后,身边便没有什么亲人了,那个时候,一直伴在身边给他鼓励与动力的只有韩暮石,他把他当成了家人当成了支柱,现在,他真心不希望他的家人不接受他的选择。   “随他……”紧紧抱住挣动的身躯,全三的心里也不痛快,除了水色,谁也从来没让他这般畏首畏尾过。   “可是……”试着说服这头猛兽,事情应该有始有终,他和暮石是朋友是亲人,亲人之间没有隔夜的仇,一点也不希望暮石不谅解他。   “没有可是。”凶狠的口吻,难以掩饰男人心中的怒火,这条线不能在到底了。   男人的愠怒令水色不由自主的一个机灵,全三后知后觉,瞬间就松开了手给了水色自由:“你去。”生硬的口吻,违心的表情,全三垂下头不再看水色,似乎一看之下就会立即改变主意似的犹疑。   “你……生气了?”没有立即抬腿离去,这要全三的心里舒坦了一些。   “没有。”虎着脸说违心的话。   “是不是生气了?”怎么会留下来与之纠缠?水色自己也不知道。   “没有。”脸黑的好像锅底灰,偏要咬着屎橛子麻花都不换的装洒脱。   “说实话!”莫名的男人也来了火气,他希望大家可以坦诚相对,不希望有谎言,哪怕是善意的也不要,这是他天性使然。   “生气!”这可是你让我说实话的,该死的,那我可就说了!!!!   水色:“…………”   这男人还真实在…………   “那,那我不去了……”这算花痴吗?水色觉得自己是。   “你去。”心口不一,还在勉强自己装潇洒。   “不去了。”淡淡的口吻,唇角挂着笑。   “你去。”装上了,男人都这样好得瑟,打肿脸装胖子。   “真不去了。”像对待小水草一样的对待全三,其实这也是个大男孩。   “去吧!!!”哎哟嘿,还喊上了,这逼要他全三给装的,啧啧啧,一绝!   “我说我不去了,你聋啊???”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点好脾气全都被全三给磨没了,你去我不去你去我不去的到底有完没完????   全三皮糙肉厚,完全没收到惊吓,反倒是张开手臂一把将水色给抱住,大脑袋靠上水色的胸怀美道:“太好了!”   水色:“呃…………”好像自己挖了个井往里跳啊?   第二天,水色还是找去了,他前一晚一直在给韩暮石打电话,男人没有接他的电话也没有回复他的简讯,作为出行极其危险的水色还是没忍住的决定在WPU护航下去趟公司找韩暮石好好谈谈。   全三亲自驾车送水色到分公司,然后他没有跟上去而是留在了车子里与木通视讯。   视讯里的滕子封大骂全三一声疯子不在发言,忠心耿耿的木不死心的又问了遍:“三哥,你真的考虑好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全三的指尖停留在键盘前,电脑荧幕中的页面上已经输入完毕账号密码和转账的户头,数额那一栏里填写的数字是七亿。   只要他敲下去,这七亿会立即转入潘家兄弟在瑞士银行的户头中,男人没有犹豫,七亿而已,如果七亿能买来家人一世的平安,那么太值得了。   啪的一声,敲下回车,程序立即启动,眨眼之时全三的七亿就已经成功转入了潘氏兄弟瑞士银行的秘密户头里。   “木。”全三开了口。   视讯中的木立即回道:“明白了三哥,我立即就去办,把那封告密信匿名给美国国土安全部发去。”   全三的这一招叫做伤钱消灾、借刀杀人,直接利用美国那面给国内施压将潘家兄弟连根拔起。   每一步都在全三的计划内,很快,美国国土安全部就查出潘家兄弟在瑞士银行的秘密户头,证实潘家老大向阿富汗山区人民买鸦片罂粟,这就等于间接资助恐怖分子,和美国作对啊,呵呵。   美国当即就联络上国内安全反恐单位进行协调,香港潘家兄弟不可避免的获罪,成为这次维稳政策打黑的第一大目标。   幕后操刀,借国家之手,想要翻身?绝无可能!   105-107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05:愿为他做一切   与此同时,全三在道上也下了生死令,一定要抢在警方前面将逃亡的潘家老大生擒,他要生剥了他的皮以儆效尤!!!   水色知道吗?水色不知道。   他与韩暮石谈的很崩,最后不欢而散,算是堵了一口气在心里头,谁也没得到便宜,韩暮石的尖锐饶是平日里云淡风轻的水色也有些承受不住,所以,算是自讨了个没趣。   第二日,水色与全三整装待发去了西河里参加那个爬山活动,不知道是不是谦谦君子连去爬山穿的登山服都喜欢穿浅颜色的,可要说不伦不类还得属全三,男人雷打不动始终一身彰显中国上下五千年悠久文化历史神韵的唐装。   一块坐在缆车这种封闭的空间里实在暧昧,尤其全三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猛瞧猛看的,水色怎么都觉得口干舌燥。   忽然抬起脸来,一束暖阳透窗而入打在他的面颊上,使他脸的肌肤好像透明了似的虚幻,笑容温煦:“可能会遇到熟人。”搓搓手又说,“我是说,这个活动其实是我网上的一个Q友告诉我的,可能,没准他也回来,呵呵。”   “你希望?”遇上?心胸狭窄到不可理喻,怎么会有连自己也嫉妒的人存在呢?   “当然。”眉宇间一片宁静淡泊,太阳晃得他整个人也跟清雪似的明丽。   “喜欢他?”心里头痒痒,既希望水色喜欢又不希望他知道那个网友是他,如果水色遇上个不是他假扮的网友呢?见鬼,这是隐藏了多大的安全隐患啊!!!   “是个特别风趣的人,不是太熟,交流过几次,看他的东西会映射出一同角度的社会问题。”轻轻莞尔,“挺好的。”   “我呢?”熟悉的气息忽的就扑了过来冲进水色的口鼻,温润优雅的男人兀地就热了起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很是尴尬的错开眉眼。   “别乱来。”垂着眼,睫毛小扇子似的浓密,男人不知哪来的勇气哼道,“这是命令!”哎呦喂~~~~   闻声,硬了!   闻声,愣了!   瞧一瞧,看一看,忍了!   悻悻地收回手,全三人模人样的往水色对面一坐,那双灰了吧唧带着点蓝的眼睛闪烁邪光,肚子里那点坏水全都冒出来。   阳光明媚,微风习习,C省大南山脚下西河里登山口彩旗飘扬,锣鼓喧天,这里正在举办“西河里”爱心慈善登山大赛。   500多名热心慈善公益活动的各界社会人士汇聚在此,他们身着鲜红色的登山T恤,给翠绿的大南山西河里增添了生命的活力。   “西河里”爱心慈善登山大赛是有C省XX市南山区招商街道办事处和xx市猎爱会中心区服务队共同发起的体育募捐活动,其宗旨是弘扬中华民族扶贫济困的传统美德,通过体育登山活动筹募慈善资金,帮助辖区的残疾人和社会弱势群体解决实际困难,共享和谐社会的文明成果。   此次登山比赛的路线总长度为4.2公里,出发点设在大南山脚下西河里登山口,终点设在登山口后面海拔1300米的吉松山山顶。   为了激励更多的爱心人士参与,登山爱好者某跨国企业总经理马蒂斯先生带头宣布了一个挑战规则,在他个人捐款10000美元的基础上,如果有任何一位爱心人士先于他到达终点,马蒂斯先生将捐献1000美元;如果有两位,捐献2000美元,以此类推,每增加一位就多捐献1000美元;如果有10位或以上的爱心人士先于马蒂斯先生到达终点,他将捐献25000美元。   男人的骨血里融入着激情,男人与生俱来就是骁勇善战充满侵略性的野兽,无论你是谦谦君子还是蛮夷大汉。   自然,宽容和大度的水色也不例外,站在赛道口上的男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他与全三报名参加的是小组赛,顾名思义就是两人一组,许是担心着在逃犯和潘家老大的突袭,水色也不想给WPU的工作人员加重负担,他越发偏离着赛道远离人群,这样也便于WPU的小组成员锁定目标。   莫名的放心,因为他相信始终跟在他身边的全三,俩人磕磕绊绊着往山顶爬去,每每都为寻得一条新的捷径而感到狂喜。   老天不作美,行至一半之时天上刮过一阵乌云,作为发烧友的登山爱好者,越是艰难越想挑战,既然连水色都没有半路折回的意思,那么全三更不会生出这种想法。   马不停蹄的向前追赶,他们都想为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做出一点贡献,想要为他们赚取马蒂斯先生的1000美元。   “啊~”发出一声疾呼,措不及防的水色被脚下的一截枯枝绊住了脚面,整个人都向前锵去。   “小心。”呼吸的纠缠,肢体的碰撞,全都让水色分神分心。   “没事,没事,刚有截树枝没看到绊了下,呵呵,真没事,你快松手,我自己走就成。”急忙忙的与全三拉开身体之间的距离,一左一右、一前一后还有好多路人甲乙丙丁瞧着呢。   “领旨。”玩笑的字眼,硬邦邦的口气?真是跟全三这身行头一样不伦不类,仅存的那点笑意在瞧着全三那张阴郁的脸后也都吓没了。   两个人登山登的开心,累也是心甘情愿,一旁护在明里暗处的WPU小组成员也是白白捏了把汗,这场慈善活动从开始道结束,简直异常的完美,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尤其水色与全三又多为那些贫困失学儿童多赢了马蒂斯先生2000美元的捐助。   一直到很久之后,水色才知道什么多赢了马蒂斯先生的2000美元,从头到尾这些善款全都是全三一人儿掏的,为了他水色开心,男人掏了个几百万,为了他水色的人身安全,男人掏了个整七亿。   活动圆满的落幕,更是在山顶酒店举行了慈善晚宴来慰劳今儿这些参加活动的“慈善人士”们,水色不想给WPU的小组成员加重负担,便没有去参加后来的晚宴,而是乘坐专车返回了住宅,途中下起了瓢泼大雨,小组成员全副武装,一个个都进入了高度紧张的状态,这样的天气……实在适合行凶作案。   三天后,WPU的小组成员功成身退,精密的仪器当初是怎么搬进来的,现在就是怎么搬出去的,危险解除,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同天潘二持枪当街伤人案件开庭审讯,两天之后最高中级人民法院宣判香港籍男子潘迫故意杀人罪成立,被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水色坐在沙发上拿着今早的晨报在看,硕大的标题十分醒目,警方今晨零点在大南山西河里的密林里发现了一具无头男尸,经过DNA的校对,警方已经确定死者的身份为香港潘家兄弟老大潘强,其头颅在百米之外的树干上悬挂,脸皮不见,一片血肉模糊,疑似是仇家所为。   水色被那刊登在报刊头版头条黑白两色的照片吓了好大一跳,真难以想象现在报社放行的尺度,这种血腥暴力的图片怎么也会被通过刊登出来?看得水色一顿作呕,恨不得把刚刚吞下的那片三明治在胃中过滤一遍再吐出来。   强忍着胃部的不适,水色起身与WPU的小组成员一一握手道别,时间虽短,但大家相处的却十分融洽,为了表示感谢,全三做东宴请了这帮人民公仆。   只是席间水色用食很少,瞧着他微微苍白的脸色,全三知道一定是早上报纸上的照片倒了水色一天的胃口,毫不掩饰的蹙眉,男人考虑着该如何把那家报社处置喽。   酒足饭饱,该撤的人也都撤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水色若有所思,明儿他就和全三回裕华了,现在警报解除,案子也尘埃落定,男人自然心心念念的是他的宝贝疙瘩,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小水草的身边陪儿子讲故事说笑话。   只是……心头还压着一块大石,暮石似乎真的生气了,他刚刚打过去的电话没有一个接通,这么久了那面也没有给他回电话过来,明天就回裕华了,还是想亲口再对男人说一声,正好那面丽塔酒店的装修也已经收尾了。   全三转过头,用眼神在问他话,水色笑容淡淡地弯起唇角心口不一地说:“没事儿……对了,我想给小家伙一个惊喜,明天直接去幼儿园接他,回去的事就先不要和……”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忽然吞了回去,水色还是觉着别扭,不禁降低了声音后才把话说完整,“和三爸说。”   “依你!”斩钉截铁,看来男人也光荣的往“妻奴”的行列中迈进。   晚上睡觉的时候全三赤条条的出现在水色的面前,男人不太适应也有些不太习惯,主要是面子薄。好像谁也没开口,他们就这么莫名其妙或者自然而然的睡在了一起。   水色不知道全三是个屁股控,男人每回一钻进被窝里来,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出魔爪捏上水色圆不溜丢的小屁股,像在那揉面团似的捏来拧去的。   今儿更甚,拧巴着水色的屁股好一会儿,竟然抬起水色的一只手就滑向他胯间翘首企盼的“兽头”,昏暗中那双眼流转情潮,还大言不惭的对他开口耳语说:“摸摸……”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06:回家的路   腾地红了脸,温润的眸中含水似的柔软,是谁他妈的说全家老三杀人如痴,比起做爱更喜杀人?这不也骚得很浪得很吗?????看来传言就是传言,绝对不能相信!!!!   用健硕宽厚的身躯把人压在身下侍奉,全三嘴上的功夫越发了得,一朵朵水花儿开在水色肌理细腻的肌肤上,真是要烫死个人。   静谧的午夜除了耳畔声声不息的倒喘之音再无其他,他们就像拥抱在一起的两团火焰,燃烧着彼此的热情……   终还是没有做到最后,锐利的鹰眸偷看着水色右手的无名指,什么时候男人把他们的婚戒戴上,就什么时候把他吃干抹净,在此之前,全三也十分享受比如说股交、腿交、手交甚至连水色的咯吱窝也没有放过,骚!骚不可闻也!!!   第二日在临走之前水色还是赶去了分公司一趟,可惜,韩暮石以日理万机为由据见水色,百般无奈之下水色留言而去,希望韩暮石处理完分公司这面的事儿能回裕华,然后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谈谈,有什么结都拿到台面上来开诚布公的说说。   回去的一路上水色都在狐疑,他在一点一点思考着韩暮石的反常行为,韩暮石的反应实在过激,至于吗?就因为他没听劝的爱上了强暴犯,所以他觉着他没出息不争气给他这个朋友丢份儿了?   好吧,水色现在把自己这种倾慕上了强暴犯的心态规划到了歌德斯尔摩症候群体中,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感情是谁都能驾轻就熟操控得如鱼得水的吗?他不是神人,他无法做到游刃有余。   何况与全三朝夕相处的人是他,到了现在,水色还在当日因为韩暮石的几句妄言而自我猜忌感到傻气,谁都不是他们,只有他与全三一直在互动,所以最有发言权的只有他自己与全三,他不该怀疑当初心里的那份感觉,就应该勇往直前的跟着感觉走下去。   那么,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韩暮石的心里重塑全三昔日的形象,他不想夹在他们之间难做,水色希望韩暮石和全三还有大家可以其乐融融,这是他所期待更想看见的。   下巴忽然被捏住,全三轻缓地将他的脸扭了过去,挑起眼向着全三看去,对上的是男人那双椊力的鹰眸还有那人眼中的波纹。   动动嘴,水色觉着他是思想溜号冷落了男人,急忙忙哄道:“抱歉,我在分神,好了,现在不会了,注意看前面,你在开车。”   全三松开了桎梏水色下巴的手重新握上方向盘,一双眼直视挡风玻璃外的前方,脑袋却忽然歪了过来,水色一愣,全三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心砰砰砰的一阵乱跳,抿抿唇,水色闭上眼睛伸长脖子,“吧嗒”一声儿,在全三混合着半个拉丁血统的轮廓上啄下一口,然后立即扭脸看向车窗外,一副外面的景色果然怡人佯装淡定的模样。   男人的眼里荡着缱绻柔情的光,唇角泻出一抹得意的笑,而后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也心情大好的窜飞出去。   途中水色与全三倒了两把手,另外还每人下车撒了一泡尿,值得一提的是还每人顺带着高潮了一把,一路上倒也不那么无聊透顶,驾车过五关斩六将,忽忽悠悠的驶进了裕华市。   都快被全三吻化了的水色跟从水里捞出来的没两样儿,车子停在小水草幼儿园的校园外,水色却委顿在车子里没一会就去会了周公他爷爷,呼吸绵长、睡相平和。   熄灭车火,全三垂下头欣赏着水色的睡相,男人生的眉清目秀,偏爱浅色衣裙,什么时候看着都透着一股学识劲儿,淡淡的如清雪如飞花,仪表堂堂的一君子。   啧啧啧,全三忍不住在心里头咋舌,瞧瞧他小爱人那小柳肩、小颈项、小胸膛、小胳膊、小细腿、小蛮腰的,啧啧啧尤其那小屁股,真是没治了!!!!   长度粗度细度还是柔韧度火热度都让全三满意之极,男人摇下车窗,一手撑在车窗上,一手却摸进了水色的裤腰里揉搓起总要他心猿意马的小屁股来,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派悠然自得的遥望着马路上人来人往的路人甲乙丙丁,评判着哪个哪个的屁股大了小了憋了的,无论哪一个都没手心里攥着的这个好。   全三这么上下其手的水色他能睡踏实吗?当然不能了,小憩了最多也就二十分钟就被全三给鼓捣醒了,然后俩人大眼瞪小眼的一块顺着车窗外朝着幼儿园的大门口看。   等待孩子的家长?   这感觉就跟新婚小两口蜜里调油似的甜,连水色自己也几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瞧~要幸福要快乐就是一念之间的事儿。   把那些迷惘、惆怅、犹豫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快乐一秒是一秒,快乐一分他就多占一分的便宜。   幼稚园的大门上拉着长长的红色条幅,水色和全三仔细一看,这才瞧清楚了上面的字儿,感情今儿这地方正欢天喜地的举行着声乐比赛,就是那什么小提琴、长笛、钢琴云云的那种兴趣爱好赛,举办得还挺像模像样的,花的都是家长的钱。   不多时,这烧钱的大赛可能是结束了,陆陆续续的有家长牵着自家的娃娃心花怒放的走出来,有抱着乐器的,有捧着奖杯的,一个个都喜上眉梢美滋滋。   水色心头痒痒着想快点看见儿子,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推开车门下了去,倒是挺幸运的,男人才下车一转身就瞧见了大手牵小手捧着奖杯抱着乐器的迟岚和小水草蹦跶的从幼儿园里走出来。   “水草?呵呵~”长睫清疏,眉目端静,斜阳下男人披着一身霞光立在车前冲着自己的儿子摆手。   小人儿不但眼睛尖,耳朵也灵光,那么熙熙攘攘的还是被他第一时间隔着人群和嘈杂声就发现了马路对面的爹地,眼睛亮亮的,咧开嘴巴露出一口小白牙:“爹地?咯咯,爹地我想你……”   是手里的奖杯也不要了一把塞给迟岚拿,是也不顾迟岚会把他的小提琴磕到碰到了,美滋滋的拔腿冲着马路对面就要冲过去。   为何黎明破晓前的暮空会这般血红?真像有人拿着大盆往澄澈的蓝天上浇了一盆子血水,狙击手的枪管不知瞄准了谁,小家伙白嫩嫩的脑瓜顶儿上突兀的多出一点红,亮莹莹的炫目。   水色只顾着眯眼柔笑,男人眼中除了儿子那张笑脸什么都没有看到,可他的身体却瞬间被全三一把给按倒摔在地上,等他不知所措的从地上撑起身子看过去的时候……   一切只在瞬间,瞬间就锁住了永恒!   爬在墨绿色唐装上的金龙怒目圆瞪,一对龙爪锋利又狰狞,全三背脊的那片墨绿染着一层红霞,男人正在不顾一切的朝着同样不顾一切冲过来的迟岚扑去。   没有声音,可水色觉得他就是听见了那“砰”的一声,一双眼骇然地看着纯铜的弹头穿透迟岚胸前抱着的大提琴,霎时木屑四溅,怀中的大提琴飞离了出去,舍弃生命也要护着儿孙的男人直直地往后倒去,镀金的小奖杯骨碌碌的滚下了道牙,周边的人群已是慌不择路失声尖叫,随后暴起的是全三锥心泣血的一声嚎叫。   “……三爸!”   不堪回想,当时的场面混乱极了,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放出第一枪后迅速的撤离,接着,有金发碧眼的美女突然从疯乱的人群中出现,手持一把微型手枪再次瞄准被推倒在血泊中的迟岚死死护住的小水草,有人要全家绝后!!!   雇主果然是大手笔,竟会派遣俄罗斯克格勃出身的顶级杀手来买凶,全三是残虐的,全三是嗜血的,他凶残起来不可想象,男人总是随身藏着两只上满子弹的手枪,除非他不用枪,否则——道上的人都知道,全三的拿手绝活是能够双手开枪,而且枪法奇准,一枪毙命。   金发美女的头颅像一颗炸开的红瓤儿西瓜,粘稠的脑浆子跟涂层在汉堡包里的沙拉酱没什么区别,崩得那么高,飞得那么快。   蓝门旗下的幼稚园门前哪曾出现过此等枪击事件?在事发的第一时间园内的保安大队的科长就装备整齐的冲了出来,撤离的撤离,掩护的掩护,捉凶的捉凶。   “三爷爷三爷爷呜呜,你起来啊不要睡,呜呜呜~~~”小人儿艰难的从迟岚怀中爬出来,出奇的没有害怕,只是伤心的用小手摇晃着昏厥的男人哭泣着,道牙下的小奖杯不知道被踢了多少脚,骨碌碌的瘪的不成样子,一旁的大提琴上也落满了大大小小的脚印子。   水色冲了过来,一手护着小草儿一手拖拽着迟岚试图将男人背起逃离,全三则站在他背后掩护。   在护卫队的保护与清除下,一切应该告一段落,全三收枪转身急着护送水色迟岚转移安全之处的时候,可能男人急得心中有一瞬的空白,躲在暗处中的一颗子弹就这么无声无息的飞插过来,“砰”的一声,男人脑后旋即溅起一簇猩红的血花四散……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07:我是一杯清水   后脑中枪,身形一顿。   正蹲在地上搀扶着迟岚与小水草同心协力往起拉人的水色一怔,哑然地抬起脑袋直直的看进全三的眼底,面色肃杀,五官粗粝,有些凌乱、有些狼狈,可那双眼却炯炯有神,唇角轻耸一抹笑,那么坏那么色……   二话没说,水色当即收回目光,呆呆愣愣的背起迟岚拉着小水草就跟着人群流窜躲闪,他以为男人会跟上他的步伐,他以为男人一直守着他的空背,可等他背着迟岚拉扯着小水草躲到回门里的时候,猛地一转身,瞧见的恰巧是男人伟岸的身姿大山似的朝着地面压倒下来。   惊声尖叫:“全想……”   有那么一瞬,水色以为他的心脏跟着他的呐喊声而脱落了……   “爹地……三爷爷……呜呜……大叔爸爸……”   我是一杯清水,淡淡的,你要吗?……   全家一门六个男人两个躺在医院那还能了得?这回不能小全先生发狠,大全先生就先烧起了一把火,俨然没给全大和全二为弟报仇的机会。   抢救室外,一个个噤若寒蝉,一家之主发威那可是连天子脚下都得颤三颤的事儿,都甭说全家的黑道背景,光论财力都能颠倒黑白、作威作福的了。   不把他祖宗十八代捅成马蜂窝,想必大全先生解不开这心头之气!!!!   灯灭,手术室门开,迟岚的主刀医师摘掉口罩一脸的喜气:“手术很成功,子弹先射中大提琴,卸去了部分冲力,只是卡在肋骨上,没有生命危险。”   快要站不下脚的走廊内一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一个无碍另外一个呢?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惶惶不安起来。   平日里叽里呱啦最聒噪的全二成了蔫菜,闷葫芦似的杵在手术室门外的过道上一根接一根的磕着烟,全大看着从容不迫,可仔细一瞧,也是一脑门子的热汗,滕子封沉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双脚出神,江小鱼只觉得头晕脑胀,眼前的一幕好像重回了那一年全老三为迟岚挡枪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现在似的七上八下忽忽悠悠。   小全先生早已跟着迟岚的推车进了加护病房,大全先生沉得住气,冷静的瞥了一眼全三的手术室后也提步跟上了小全先生。   水色抱着熟睡的儿子安静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盯着那手术灯发愣,平静的已然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没人知道他其实在想着他眼中的戏谑,唇角的坏笑,色眯眯的坏男人……   足足比迟岚的手术多了一个多钟头,全三手术室门上的灯才灭掉,大门一开,水色就顾不得怀里的儿子将小水草一把塞给了旁边的什么人,蹬蹬蹬的跑上去瞧着主治医生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医生了然,安慰的点点头,而后十分专业的宣布:“子弹虽击中患者脑部,但幸运的是子弹没有直接射中脑干和中枢神经,手术很成功!!!”   看着那张不断开阖交代注意事项的嘴,水色一阵阵耳鸣,生怕自己忘记了听错了,一遍遍在心里头默念着手术很成功这几个字。   一个星期后,全三迟岚爷俩出院回家继续休养,那家伙那护卫队可真称得上浩浩荡荡,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牛逼冲天。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官方很快给了说法,瞎编乱造一番,什么劫匪什么人质云云的,幸好没有死亡只有伤患,呸!没有死亡?死了政府也得给你说成没死,恨不得把死亡人数变成伤重人数,把伤重人数降成最低,如果不是太假了,都敢给你播报重伤无,轻伤数名了,塞点钱把嘴巴封上,当然当然,这钱还是全家出的。   “枪手”死的极其惨,这事儿大全先生交给了一向手段狠辣,背后咬你一口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大儿子驰骋,那家伙,果断的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悚然了众长辈叔伯们的天灵盖。   最终幕后的大老板竟然是都判了刑还不老实狠劲扑腾的潘家老二,虽说是树倒猢狲散,可这也是一狠角儿,被羁押着一样能买通关系遥控外面下黑手。   大全先生动了关系给潘二“套了牌”从里面给弄出来了,就是说全霭把两个罪犯的身份公然的掉了包,塞进局子里一个冒名顶替的假潘二,而真的潘二在哪?他家靶场的木屋子里喂着呢。   活生生的人靶子给小水草练枪、练刀、练飞镖,怎么折磨人小全先生怎么教孙子跟这道具人玩。   小东西也不含糊,早就在大伯二伯二爷爷那里听说了,就是每天给他练靶子的大坏蛋把三爷爷和大叔爸爸害得住了院,搞得爹地不能和大叔爸爸玩亲亲,三爷爷不能喝大爷爷二爷爷嘿咻嘿咻。   哼!小草要好好教训这个大坏蛋,看不把他扎成马蜂窝的!!!   潘二最后死的挺销魂的,胳膊脑袋腿的体无完肤,身上那点零七八碎的零部件差不多都被小东西给祸害了。   开始小人儿还挺害怕的,血呼啦的,后来全二和小全先生总给他灌输思想,一点一点要他适应小血腥小暴力。   应该是骨血的问题,怎么说,小东西的身体里都有着他们老全家的坏基因,到了最后,这孩子凶残的要死,拿着小刀片一厘米一厘米的摧残潘二,拿着小银针在潘二的眼珠子上扎梅花,绝对懂得举一反三,特上道。   靠!全家子孙多牛逼,四岁小儿就杀人!!!!   迟岚像佛牌一样的被全家上上下下的几个男人供奉起来,那简直比什么都要紧,恨不得连拉屎撒尿这种小事都得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争抢着来做,那是半步都不要迟岚下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行。   “大爷爷,你和二爷爷为什么都那么怕三爷爷啊?”臭小孩扒着床沿瞄迟岚,三爷爷在睡觉,可是三爷爷都睡着了大爷爷和二爷爷还坐在那干什么啊???   “等小草长大就明白了……”摸摸孩子柔软的发,全霭露出慈祥和蔼的长者之姿,香火的传承,血脉的延续,手心里的是他全家的独苗。   “可是三爷爷不是大人了吗?那为什么还要大爷爷二爷爷抱抱啊?”眨眨眼,小人儿赖皮的想要爬上床,“小草也想要抱抱,咯咯。”   无良的二爷爷是条狼,拒绝着小鬼头的行动,被拦在床下的小鬼头愣了愣突然说:“二爷爷,学校要收蛋奶费,这是通知单。”是的是,小家伙终于想起来他混进三爷爷的卧房是要做什么了,是来要钱的,咯咯。   估计心不在焉的小全先生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看也没看大孙子手里的通知单一眼张嘴就来:“哎,这学校越来越乱收费了,你都断奶老长时间了,怎么还收断奶费啊?”   说完就愣了,然后在感受到大全先生那冷厉的目光后,小全先生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起来,用吊儿郎当老不休来掩盖他的脱线。   “你喝假酒了吗你?”大全先生狠狠的瞪了全释一眼,没好气儿的来了这么一嘴。   全释满不在乎,老了老了依旧风流,坏笑着就拎起一棒子啤酒喝起来,你说喝酒就喝酒,完后还一点都不老实,偏要用他那双桃花眼来故意挑逗能因为做爱做到犯心脏病的闷骚老男人,那个邪气劲儿,瞧得全霭直磨牙,要不是估计着小豆丁还在这,非一把将全释给撂倒就地办了不可。   看不懂两位爷爷之间暗潮涌动的小豆丁卖着乖,黑眼珠滴溜溜的转不停,向着二爷爷冲大爷爷求情:“大爷爷,你就让二爷爷喝吧,天太热。”   真是孝顺!   全释一听就美了,伸手拍拍大孙子的小脸蛋夸赞着:“二爷爷的好孙子,向着二爷爷,呵呵。”   小水草可不敢瞎邀功,十分诚实的泼了二爷爷一脸的冷水回答道:“三爷爷答应把卖酒瓶的钱给我当零花钱。”   噗~大爷爷和二爷爷都喷了……   老小孩老小孩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全先生这样的,一肚子的坏水,还跟四岁的小豆丁斤斤计较起来,老男人心眼坏,冲着小家伙招招手,引得小孩儿凑过来竖起小耳朵,全释咧嘴嘿嘿一笑,特意用那双勾魂儿的桃花眼狠狠瞪了全霭一眼,那意思在说你丫个老王八蛋别管,老子逗大孙子玩碍到你什么事了吗?之后趴在小水草的耳朵边上不知说了什么。   于是,打那以后,小水草就学会了一首曲儿,只要想起来就哼哼两句,一直到被水色听了去,气得男人把小家伙给罚了站,全霭看着因为瞧见了“儿媳妇”惩罚了自己大孙子而偷偷躲在墙角幸灾乐祸的全释,真是没招没招的,这个吊儿郎当的人,他爱了一辈子……   那首曲儿小水草是这么唱的:“我在马路边捡到10快钱,把它交到网管帅哥手里面,帅哥拿着钱,对我把头点,我高兴的说了声,冲个会员。”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08:头部……没坏!   端着午餐进来的水色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床上对弈的爷俩儿,小家伙嘟着嘴巴一脸的认真,认真到自己的口水流下来都不知道,在ipad上“唰唰”的乱比划着。   男人抻长脖子瞄过去,嗬,这爷俩在那火拼着忍者水果看谁切的水果多呢。   全三的身体素质好,恢复的也不错,只是脑袋上还需要戴着头套,类似于拳击选手脑瓜子上戴的那玩意似的,就因为这头套,小水草还作了好几气儿呢,死活也要戴一个跟大叔爸爸一样的,最后不但没戴上,还被水色罚了站,把小人儿给委屈的呢。   “爹地,你快过来过来和小草一伙干掉大叔爸爸,他以大欺小要我输掉好几场。”啧~这颠倒是非的本领无师自通,果然有土匪范儿啊。   斜眼瞄瞄床边上那一摞子零散的钞票,感情是小鬼头把零花钱全部输掉输的已经急眼了,不学好的小犊子玩意,才几岁啊就赌上博了,长大了还得了吗?   “玩就玩,好好的怎么还教孩子赌钱呢?”水色放下了手里的托盘直接走过去,小豆丁两眼亮亮,还以为爹地会帮他把输掉的钱全部拿回来,心里头高兴的呀。   怎么知道水色过去抓起小人儿的钱居然全部揣兜没收了,小家伙气鼓鼓的心里不痛快,琢磨着待会一定去三爷爷那里告爹地的状!   剜了全三一眼,水色和颜悦色的扭头冲儿子说:“小草乖,快过来自己把饭吃了,快来~”   “不吃,不饿。”小东西怕爸爸不死心的追在他屁股后面给饭吃,拍着胸脯说了一个特别充分的理由:“我减肥!”   真是相当的充分,一句话直接把水色包括全三都给干无语了,随后小孩子揪着他的羊角球就一溜烟的跑没影子了,水色无奈的笑笑,走过去重新在托盘里端出一碗粥来递到全三的唇边说:“吃饭了。”   “你喂我。”精光?不,是色咪咪的视线直勾勾的冲他射过来,水色心下了然,就猜到全三会如此无赖的这么说。   “你的头部中枪了手也跟着不好使了吗?”永远都是这般低柔的语调,眉宇间透着淡淡的雅致。   虽是这么说,看得出水色没有放下端在手里那碗饭的意思,坏男人全三不知收敛,竟仰起脸来望向正好垂首看他的水色,眯了眯他那双带着点灰蓝的眼睛突然说:“头部……没坏。”   “嗯?”男人木讷,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全三冲他低喃出来的情色话儿,怔了怔,后反劲的红了脸,粗鲁的就把手中的碗塞给了全三,留下一句自己吃转身就走了。   早餐过后,水色开车载着小豆丁去了幼儿园,而后直接去了丽塔酒店做收尾工作,由萨琳娜指引着来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外,在礼貌地轻敲了两声后水色推门而入。   真是……尴尬……   男人怎么也没想到会撞上人家两口子恩爱,再退一万步想,他压根也没想到冰山似的秉柒凛秉总裁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玩激情啊,而且还不锁门????   直眼望去,跃入眼帘的是一丝不挂江小鱼的背面裸体,尤其腰后还甩出一截橙色的纹身来,男人这会儿正面对着秉柒凛摊着手,大言不惭的说:“双手抱着砖,就无法泡你,双手放下砖,就无法养你……”   这话倒是有些感人,越琢磨越有味道,可是,从江小鱼的嘴巴里说出来还是会觉得不伦不类。   回神之际,水色只想着赶紧出去避一避,不成想直接与发现他出现的秉柒凛来个四目交接,好是尴尬。   两个人都属于面子薄的人,完全和江小鱼滕子封、全三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那几个男人的脸皮厚得堪比城墙,根本也他妈的不要脸啊。   “娘的,你倒是说话啊?见鬼了你那表情?”江小鱼癞皮狗是的朝着秉柒凛扑过去,臭不要脸的嬉皮笑脸着:“冰冰~感动不?你看哥多有‘湿’意啊~嘿嘿。”   尴尬死了,秉柒凛连连用手捂着下嘴唇在那漱嗓子,那意思要江小鱼严肃点,后面有人,有点人样。   “嘛啊你?不是挺喜欢办公室恋情的吗?宝贝儿,快来啊,别要哥心急~‘帅哥’快爆了~~~”   “后面有人。”皱着眉,忍无可忍的秉柒凛咬牙切齿道。   “有人?”江小鱼还真的收敛态度,大咧咧的转过身子去,面对愣住的水色脸不红心不跳的在那大言不惭:“哎呦老三他爱人,啊不是,水经理你来了?来来来,快坐快坐~~”   面对江小鱼的客套,秉柒凛黑了脸,水色也手足无措了,江总简直太热情了,还穿着皇帝的新装呢就过来接待他来了?让人情何以堪啊。   “嘛呢,快给客人倒杯水啊~”艾玛,江总还牛气上了,光腚拉碴的在那呼喝起办公室的主人来做倒茶小弟。   秉柒凛狠狠地瞪了江小鱼一眼,黑着脸转过身从转椅上捡起江小鱼的衣裤就丢到了男人的脸上,冰娘娘闷骚货,那家伙心眼跟针别似的小,特生气江小鱼随便在外面露货给野男人看,瞧,管你是三媳妇二媳妇的,除了他自己一歪,外面的男人都被我们的秉总称之为野男人!!!!   “怕啥的啊媳妇儿,大家都男人,全当澡堂子一块洗澡了娘的,哈哈哈。”江小鱼倒是不做作,大方的在水色面前套上了衣裤,在水色眼里看来,这都是自恋型的男人,要不是满意自己那点东西,才不会这么袒胸露背的在这炫耀呢。   “啊呵~那个,要是不太方便我下午或者明早再来也可以。”没见过这阵仗的水色在给大家找台阶下,他又不是瞎子,一眼就瞧出秉总的脸色不太好,所以还是不要自己往枪口上撞了吧?   尽量要自己表现的平和,江小鱼说的没错,大家都是男人,可千万别太做作了反倒要人尴尬难为情。   秉柒凛冰眸一瞪,妻管严的江小鱼立马夹着尾巴躲到后面去了,男人一本正经的说:“不用,过来谈吧。”随后秉柒凛坐回自己的位置,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水色笑笑,也试着放松自己很自然的走过去,然后面对着秉柒凛展开了手中的图纸总结起来。   中午的时候简单的在员工餐厅用的餐,下午水色就去了施工现场,傍晚驾车去接小水草放学,却意外的在幼儿园的门外碰上了韩暮石。   被韩暮石牵着小手走出来的小人儿一眼就瞧见了急冲冲从车子里下来的水色,扯脖子就嚷了起来,像头小蛮牛一样的拉着韩暮石就奔着爸爸的车子冲过去:“爹地爹地,石Uncle给小草买了火影忍者,咯咯~”   不知是喜是忧,眉目间隐隐透着淡淡愁容,水色随即笑脸相迎,打心里头还是欢喜韩暮石能够主动来找他,拉过儿子塞进车子里,同时也为韩暮石拉开了车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叫我一声?去哪?找好地儿了吗?晚上一块吃个饭吧。”原来的一页翻过去,从现在开始朝前开,以前的不愉快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看了新闻。”韩暮石直视着准备期货的水色,满目的忧愁:“我很担心……”动了动嘴,把欲要出口的话换成做:“小草你们都很好,我放心了。”   有些尴尬,水色淡笑着说:“看来雷锋不是那么好当的,这种好事儿以后我会斟酌着去做的,呵呵,别笑我,其实我也一俗人,贪生怕死的很。”   “人之本性!”韩暮石笑不出来,他表现得冷冷淡淡。   “去哪儿?”拿热脸贴了冷屁股吗?心里头也不愿意再僵下去。   “你那吧……”淡淡的语调,没有多少激情:“不想在外头吃。”   收回目光,水色想了想后回了一句好,这种形势,他怎么也不能拒绝,只得先斩后奏,待会儿找个机会给那家伙发个短信回去。   偷眼瞄瞄时间,水色心里头还是不踏实,全三那点小心眼不比江小鱼的大多少,男人优雅自若地掏出手机丢给了一个人坐在后座位上玩耍的小人儿,很是聪明的避过了敏感,将重任交给了儿子:“小草儿乖~给你三爷爷打个电话报平安,就说爹地的朋友来了,咱们晚饭在外头吃,叫三爷爷别等咱们了。”   “哦哦哦哦哦哦哦,好~”小家伙得了礼物心里高兴,现在怎么说怎么是,结果电话就啪啪的按下数字键,脑瓜儿灵着呢,家里人的电话都记得,背得滚瓜烂熟。   嘴角含笑,眉目疏朗,收回目光的水色偏巧与韩暮石的目光撞到一起,尴尬囚一瞬间而已,除了用微笑来掩饰没有其他。   韩暮石的心里压着火,他觉得这次他真的是要失去水色了,他之前的想法全都错了,什么要那个男人开发水色的潜质,然后他好直接顺藤摸瓜,笨蛋!自己真是愚蠢!   像水色这样一本正经的男人,如果能接受,那么,一定只能接受将他转变成了同性恋的那个男人,而自己,永远不可能是水色替补队员。   从一开始,他就走错了步子,从一开始他就应该勇敢的站出来宣誓他对水色的爱恋,然后由他来感化水色,将男人亲自领上这条路!!!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09:叫老公!!!   不动声色在来回打量水色的韩暮石捕捉到了一个小细节,水色的右手无名指上仍旧空空如也,这是一种好现象,足以说明他其实还有一丝希望的。   他今夜势在必得,就算是孤注一掷他也要将自己小人到底,做了这么多,是怎样也不能空手而归的。   一路上的气氛还算融洽,两个大男人都以小豆丁为中心的交流,至于全三的事儿俩人谁也没提。   车子在一家自选超市门前停稳,才解开安全带的水色就被小水草给叫住了,小家伙高高举着手机凑过来,甜甜的道:“爹地,三爷爷要你听电话。”   手中的动作一顿,水色下意识的在接过电话的同时对身边的韩暮石笑笑,而后接过小水草手中的电话语调轻柔:“喂,爸……”声音压的很小,似乎不太想要韩暮石听到,又想想,也没必要遮遮掩掩,这一关在韩暮石这里还是要过的,待会还是找机会把话说清了好,不然始终这么吊吊着谁心里都不舒坦。   随即,电话里立刻传来闷闷的一声:“是我!”   晕!全三!!!   水色没由来的心慌起来,牵强的笑着问:“哦呵呵,你好~”   哦呵呵,你好?电话那端的全三立即黑了脸,一双眼死气沉沉,三爸一说水色不回来吃晚饭了,还带着死小孩一起在外头吃,男人用脚指头都猜到一准是那个韩暮石,他早就要 木盯着韩暮石的稍了!   酸溜溜醋意十足:“叫老公!”哎哟喂~这能是全三干出来的事儿?天上下硫酸了估计~   水色一听头发茬就竖了起来,急忙忙解释说:“我身边有人,和小草一块在外头吃,呵呵。”   “叫出来!”废话,就是你旁边有人才让你叫出来,尤其还是那个该死的家伙!   “呵呵,是暮石,你也认识的,呵呵,呵呵。”皮笑肉不笑,男人尴尬极了。   “叫不叫?”气压越来越低,全三醋意大发。   “叫……呵呵……叫兽!是挺有意思的,优酷上就能看到,呵呵……”近墨者黑了听这应变力:“你放心,我们会尽量早回的,就这样,挂了。”   放下电话还得赔笑脸:“孩子的爷爷,呵呵,一刻见不到都想,呵呵,走吧,咱们下去看看买点啥晚上做着吃。”   ……嘟……嘟嘟……嘟嘟……断线的声音!   饭桌上的老老少少都偷眼打量闷葫芦的全三少,男人的脸色晴转多云,看着就要人胆儿突的。   果然,下一秒全三转身冲着外头的 木勾手吩咐:“韩暮石……上了他!”   “啊?” 木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搔搔耳朵眼惊讶的问道:“什么三哥?”天啊天啊,爷爷我只爱大-咪-咪啊三哥~~   性取向这个东西全三还是理解的,他冷眼撇撇 木,知道对于直男来说再美的男人也还是男人,一准硬不起来,都多年的兄弟了,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太勉强也不好,即刻改变了主意又说:“让他上!就这样……”   我去,望着三少爷决绝的背影 木哭了,欲哭无泪!!!!   超市里。   欠登儿的小水草推着购物车嗖嗖的来回跑,东瞅瞅西看看的,见什么想拿什么,如果水色不制止他,他恨不得把整个超市都搬回家。   “不许乱跑,你听话点小草。”站在货架前仰脸选着调料的水色还得分神瞄着小淘气包,是一刻也不要他消停会。   “嗯嗯嗯,爹地你放心,我不走远,就在你周围看看。”小人儿有了之前的一次教训倒是听话,可孩子都好动,推着大推车在边上自娱自乐的瞎转悠。   猛地一回头,小人儿愣了愣,他看见石Uncle的手不老实,在爹地的屁股上拍了好几下,眨眨眼,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心里头想着玩,也就没太在意了。   买东西只用了一刻钟,可排队结账却用了将近四十分,从超市开车回出租屋用了不到十分钟,从洗菜到做菜再到饭好一共是四十分,所以,差不多傍晚七点钟的时候三个人才吃上这顿饭。   水色最头痛的就是喂小水草吃饭,这孩子好像天生跟饭菜是仇人似的,就是不爱吃不正经给你吃,饭桌上哪还顾得上跟韩暮石说话,光忙乎小水草了,到底也没吃多些,好说歹说吃了小半碗,然后就撒丫子自己个儿钻进屋玩去了。   “水色~”低落的情绪,惆怅惘然的神情,闻声正在刷碗的水色抬起头朝着厨房门口看过去,韩暮石冲他苦涩的笑了:“如果我早些对你说,你说我会不会有机会?”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作响,水力生猛,冲的小盆里的饭勺叮当作响,心里头隐隐的有些明白暮石话中之意,可水色不会脸皮厚的自以为是,他没有出声,无声的收回目光继续动作起来,刷着他的碗。   “你说我喜欢了你这些年,从大学时就喜欢了,连小草都看得出他石Uncle喜欢他爹地像他喜欢变形金刚一样,你怎么就没看出来?怎么最后偏偏就便宜了那个人?”   水色不想再听下去,听下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两个字足以说明一切,他们——无缘。   “暮石,你要不要吃点水果?我切给你?”关了水阀擦了手,水色转身去开冰箱。   “我心里头难受,不管是谁我都嫉妒,可怎么偏偏就是他?这些年你受了多些苦你全都忘了吗?”他往出走他却拦着他往里进。   躲不开避不掉,水色抬起头笑着说:“暮石,要我出去,呵呵~”   “你喜欢男人?”突然伸手拉住了水色的手腕,不可思议彷如自言自语:“呵呵,你居然会喜欢男人?那怎么不是我?”   “别吓到小草,你先松手,我们去客厅慢慢说。”事情怎么就急转直下了,他认识的韩暮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令人有些胆怯,活脱脱变了个人似的。   “唔……”魂飞魄散,被韩暮石突然抱住吻下来的水色那一刻的愕然就这四个字,然后是激烈的挣扎推搡,嘴巴被嘴巴堵着无法开口,其实也不敢喊出来,怕惊到了外屋玩着的小水草。   哐当一声,一直到水色拿在手里的水果盘因为两个人的激烈挣脱而摔在了地上,两人才如梦初醒一般,韩暮石松开了他,水色冷下脸擦着嘴弯身去捡掉到地上的水果盘。   在起身时,猛地男人就瞧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韩暮石背后的小水草,跳漏了拍子,水色这才手足无措起来,韩暮石的一句对不起与此同时自脑顶流泻下来。   无视一脸愧色的韩暮石,水色笑着冲儿子招手:“快来,过来帮爹地一起捡,小东西像猫似的也不吱个声。”   韩暮石似乎也吓了一跳,虽然水色的味道很美味,但他也不希望他们之间的事儿被孩子看了去,怎么说对孩子的早期教育都不好。   急忙忙回身,想逗逗小孩儿缓解一下此刻的尴尬,却不料抱着火影忍者的小豆丁眨巴眨巴眼谁也没理的蹬蹬蹬就跑走了,俩大人一愣,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这孩子看没看了去。   来到客厅坐下,半天无语,水色最后先张了嘴:“暮石,今天先这样吧,太晚了孩子该闹觉了,什么事什么话咱们下次再聊,小草在这儿也不方便。”   “水色,回到以前好不好?还像以前那样,好哥们好同学好搭档,嗯?行吗水色?”   “暮石”双目有神,水色心平气和:“你说的对,其实我自己心里把什么都想好了想到了,就是想多一些人站在我这面支持我,就算你与我意见相左也改变不了我下定的决心,不想再自欺欺人,动了心就是动了心,他犯过错,我现在给他机会,每个人、什么高度的人他都需要一次机会,你说对吗暮石?”   “你就这么自信?”加重的语气,无法云淡风轻。   “不,不是我自信暮石,是我只是给他给我给大家一个机会,如果可以,我希望小草的直系亲人在身边来给孩子更多的爱。”   “这是爱吗?这是你的爱?”   “我没爱过……在这之前不懂爱。”抬起头,笑看着对面的韩暮石,眉目柔和,笑脸从容:“他对我说:先结婚后恋爱,现在——我恋上了……”   “水色,那是你现在忘记了伤痛的疤。”韩暮石怒气冲冲的起身,水色仰着脸望着他,他从衣怀里掏出一片碟片丢在了水色的面前:“这个——是在国外的一家同志论坛上档下来的,拿回去自己看看吧~”破釜沉舟的一步棋,宁可玉碎不能瓦全,要么得到要么失败的彻底。   夹裹着一腔的怨气摔门而去,水色看着那怒气冲冲背影只觉得疲惫,揉揉眉心,舒缓一口气儿,定了定心神,这才脸上带着笑的唤着:“小东西收拾收拾我们回家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10:买牛的人……   鬼鬼祟祟的小豆丁从里屋探出一颗小脑瓜,双手扒着门框往外看,扫视了一圈发现屋子里就他和爹地两个人后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出来,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咋的了这是,不管咋地,水色也不能蠢得去问儿子他是不是看到什么了,这会更尴尬。   一路上小家伙就嚷嚷着晚上要和三爷爷睡,吵的不成,最后水色就依了这孩子,安顿好了小的马不停蹄的回到后山小楼去安顿大的,身形还没站稳呢,一进卧室就被全三从身后死死地抱住,不由分说就强吻下来。   “你的头……这不行。”水色的推拒在全三的眼里看着根本不诚心,牢牢地收拢臂弯,将满身饭香的男人箍在怀中,水色的身上有股子淡淡的奶味儿,他喜欢闻。   “头儿很好!”色色的字眼,色色的语调,色色的行动,裤裆里的兽头支楞着顶上水色的臀沟动起来。   “不行,你头上有伤,要注意修养,剧烈的运动不行。”半推半就的推拒着,水色自己都知道自己说这话有多假,什么剧烈?哪里剧烈?压根他们也剧烈不起来,每次都是人家全三用口条子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他只要往那一躺呈大字状即可。   “去哪了?”明知故问,心里嫉妒,捧着、抱着、搂着、啃着……   “家,祖……租屋……唔嗯……”摇动着头颅,完全经手不住全三唇舌的温热。   “做什么?”手不老实嘴也不老实,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占着便宜,开发着这具身体。   “吃嗯吃饭…啊……”来回的扭,因为他也刺痒难耐。   “想要吗?”轻轻柔柔的口吻,但是但可是……这思维也太跳跃点了吧全三少?   答不上来,这太令人脸红耳热,抿着唇、垂着眼不吭气,身体却软得很,偎在全三的怀里不挣扎。   咬上耳垂,轻轻吐息,狠狠地揉弄着怀中这具身体,要水色一点一点的感受着他是如何一件一件剥光他的衣服。   他们亲密过无数次,他让他摸遍他身上的每寸肌肤,除了做到最后,全三不是没用手指进去过,这样很好,一点一点的慢慢进入主题,一回比一回多一些步骤,不突兀、不突然,自然而然的发生下去。   一切都那么美好,一切发生的都那么应景应时,当他趴撅着跪在床上时,全三从他背后欺身压上来,男人的臂弯绷住力量的线条,捏着水色的细腰居高临下的欣赏着那圆润白嫩的屁股,怒啸的玄鸟涨大着头颅,青涩的脉络狰狞可怕,戳刺着,滑弄着,贴烫着男人臀下肌肤,寻寻觅觅……寻寻觅觅的就顶了进去……   “嗯…唔啊……”五指挠乱了床单,男人逸出不知是痛是舒服的呻吟。   “给我……”就算没有在你的指尖看到那枚戒指,我也……等不及了……   “……嗯。”闭上了眼睛,他是心甘情愿的。   翌日,水色睡到了日上三竿,起床后连午餐也没吃,慌慌张张的就开着车出去了,迟岚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叫家庭医师过来给他看看,男人连连摆手说没事,然后风一样的溜了出去,那盘碟片还孤零零的躺在车子后座上,昨晚的一场情事后,水色早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全三下来的时候,小豆丁正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的是集市贩卖牲畜的纪录片。   瞧见全三走过来,死小孩急忙欺身拉住大叔爸爸的衣角指着电视里的一幕问:“大叔爸爸,为什么那些人摸摸牛的腰,还拍拍牛的屁股?”   全三懒得搭理死小孩,昨晚可给他吃‘饱’了,心里头美,水色刚才起床时候还把他们的婚戒给翻出来看了老半天,本来都想戴上了,就怪他自己没沉住气,开门一进去,面子薄的男人立马红了脸,手忙脚乱的就把婚戒给塞回了抽屉里。   站在沙发前斜眼瞄瞄死小孩,玻璃球似的大眼珠子滴溜溜转,怪招人稀罕的,犹豫了下脱口而出:“他们是想买牛的人。”   全三坐了下来,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翻看起来,剩下小水草愣了愣、呆了呆,最后又想了想凑到全三的身边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大叔爸爸,石Uncle想买爹地。”   是报纸被扣到一起扔到一边的声音,全三的眼睛黑漆漆的深,扭脸看着自己的崽儿,死小孩刚刚说了什么?韩暮石那个该死的摸他媳妇儿屁股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昨晚儿上????见鬼!!!   怒,怒不可遏!抓起手机男人就噼里啪啦的把他最后的通牒发到了 木的手机上,一串大字: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方法,今晚必须把韩暮石给我拿下!!!!!   悲催的 木外面外着呢,收到这短信后直接崩溃!!!!!   “大叔爸爸?大叔爸爸?”小家伙伸小手在全三的眼前比划着,瞧着自己把大叔爸爸的视线吸引了,小人儿讨好的眯眼笑着说:“三爷爷说一会带我去任伯伯家找真真玩,可我看见三爷爷还给任伯伯准备了礼物,大叔爸爸你说小草要准备什么给真真啊?咯咯~”   死小孩……古灵精怪的,想要零花钱就说想要的,还送礼?你会送个屁!!!   男人心里头腹诽是腹诽,就这么一块心头肉,被水色和三爸整天捧在手心里跟宝儿似的,不惯着宠着干嘛啊,反正这钱早花晚花都是这崽子的,他这当爹的没啥大作为,就送给儿子两朵花—有钱花、随便花。   对儿子……出售阔绰,全三直接从衣怀里掏出一张金卡塞给小水草,冷眼瞄瞄这死小孩后继续抓起报纸来看,与此同时很随便的说了句:“生日号。”能理解上去这钱就随便花,理解不上只能说明死小孩作为他全三的儿子还不称职。   漫不经心在那看着报纸新闻的全三着实没想到死小孩能这么问他问题:“密码是小草的生日号吗?”眨眨眼,小人儿低头摆弄着手里的金卡似自言自语般的喃声说:“我觉得应该是爹地的生日号,嘎嘎~我有钱喽~~”   全三:“…………死小孩!!!”   随后差不多看完报纸的时间,收拾妥当的迟岚出现在客厅,听见脚步声的全三抬头放下手中的报纸,就看见小孩小欠蹬似的喊着三爷爷就爬下沙发扑棱棱的冲过去抱住三爸的大腿,而此举动着实惹了二爸的不满。   生怕自己的爱人有任何闪失的小全先生立马黑着脸低头对抱着迟岚大腿讨好的小豆丁凶巴巴道:“轻着点,不知道你三爷爷的病没完全好碰不得吗?”   死小孩被宠惯了,脸皮磨得比城墙都厚,现在一般人都吓唬不到他,前脚刚保证玩后脚就给你继续捣蛋惹祸,这不就仍在那抱着迟岚的大腿来回晃,就故意在那挤眉弄眼吐舌头的气全释,嘴还特贫,你说一句他搁那有三句等着你:“可是三爷爷喜欢呀,喜欢小草啊~咯咯~~”   这话噎得小全先生哑口无言,尤其他的小刀疤还马上就乖乖配合起这个死小孩来,笑眯眯的弯下腰伸手就想把这起码三四十斤大米沉的小鬼头抱起来,卧槽!那哪儿成啊?祖宗你胸前还有枪伤未愈呢!!!!   小全先生一看这架势立马大刀阔斧的把这爷孙俩给隔了开,说什么也不让迟岚抱这臭包子,坏心眼的小孩被狼吃!!!   对于全释的小家子气,迟岚哭笑不得,这个小王八从年轻那会儿就这么腻他,老了老了还这么每个当爷爷的样儿,无奈的笑笑,瞪了全释一眼的迟岚对大孙子伸出手笑笑说:“来吧,那三爷爷就牵着小草的手一块去好不好?”   死小孩乖乖的就伸手搭上迟岚的手心,笑着说好,只是,令全释没想到的是,骨子里随他老全家一样冒着坏水的死小孩会在牵着迟岚手掌跨出门槛的时候忽然很大声的说:“三爷爷,今晚你和大爷爷一块搂小草睡觉吧,就我们三个好不好?咯咯~”   好你妈个头!!!!   “迟岚,晚饭前我去老龙那接你们爷孙俩回家吃饭,就这样!!!”小全先生发威了,HOHO~   出了门,窝在迟岚怀中的小水草就迫不及待嚷起来:“三爷爷,你先要司机波波开车去银行好不好?”   去银行?这个话题挺新颖,立马就吸引了迫切想要知道下文的迟岚,气质娴雅的迟岚低头逗弄起自己的大孙子来:“小草去那里干什么啊?”   “小草想给爹地的卡里划钱。”大眼睛亮闪闪的,小人儿一脸的认真。   “哦?是吗?那小草有钱吗?”捏捏大孙子肉嘟嘟的脸颊,迟岚爱不释手。   “有有有,这里,咯咯。”炫耀的从裤兜里掏出全三的金卡在迟岚的面前显摆着晃动起来,自己儿子的联名卡迟岚当然认得。   “为什么要划钱给爹地呢?只要小草拿着这张卡片就好了。”好奇的询问着,就想知道这孩子是哪里生出那么多的心眼来。   “不行的不行的,小草怕大叔爸爸反悔。”小人儿很坚持,小脑袋里是他的小思想。   “大叔爸爸的不就是爹地的吗?加上小草你们是一家人哦~”迟岚拍拍孙子的脑瓜灌输着某种思维。   “三爷爷?”仰起脸,黑瞳中闪烁着一圈亮点,小鬼很严肃的问道:“为什么班上孙洁是一个妈妈一个爸爸,只有我是一个爸爸和一个爸爸组成的家啊?”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11:我从哪里来的?   咳咳……   这个问题好,这个问题妙,这个问题真是问的顶呱呱!   这种说低浅又不复杂,说复杂又低浅的问题还是难不倒我们经过大风大浪的迟岚的,一身贵气的迟岚笑的和蔼可亲,极为耐心的冲小水草说起来:“因为啊孙洁的爸爸爱孙洁的妈妈也爱孙洁,孙洁的妈妈爱孙洁的爸爸以及孙洁,所以他们三个就在一起了,那你大叔爸爸爱你爹地,你爹地也爱你大叔爸爸,他们最爱的除了彼此外还有小草啊,所以你们三个是一家。”   “可是……”抓抓头,小人儿一脸的不解:“可是孙洁说是他妈妈他爸爸爱的结晶,那小草是大叔爸爸和爹地的结晶吗?小草是从哪里来的啊?”   我是从哪里来的啊?嗯……这个问题很值得迟岚深思,这几日刚好在电视上看了这么一个关于小孩子总小孩问‘我从哪里来’的调查,通过电台记者的走访调查,得到的答案真是五花八门。   继“你幸福吗”的街头采访之后,央视再推出“我从哪里来”的调查,迟岚记得特别清楚,小时候他们几个小哥几个也讨论过着个问题,然后众人分析后的结论是……   妈妈怀孕(怎么怀孕,大概就是和爸爸睡觉,然后就怀孕了),然后妈妈肚子大了,肚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沉,然后有一天憋不住了,上厕所大便的时候,不小心就给我们拉出来了。如今的迟岚现在回想起来举得特别好笑,突然觉得小时候的大家都好可爱!   而央视的调查更是千奇百怪,当时陪着迟岚一块看节目的全霭和全释都忍不住的笑出来,笑着笑着就开始毛手毛脚的要和迟岚玩什么‘小蝌蚪找妈妈’的游戏BalaBala的,呵呵……   回想那次调查走访,被采访对象的回答真可谓是奇葩中的战斗机,面对镜头,公司的职员说:“我爸爸说我是洪水冲来的!”   商贩说:“我跟孩子说,他是路边捡来的!”   外来务工人员说:“床底下翻出来的!”   外地游客说:“从山上石头缝里捡出来的!”   大学生说:“垃圾箱里捡的!”   还有的商贩说:“哎呀……这个怎么说呢……回去问你妈去。”   另外的游客说:“超市积分换的!”   网友说:“充话费送的!”   不同的大学生说:“从咯吱窝里掉出来的!”   幼儿家长说:“有一个种子,要种到妈妈肚子里,等他长大了在取出来!”   幼儿家长还有的说:“妈妈身上的肉变的!”   最后据统计主持人调侃道:70后、80后孩子多是从河里、垃圾堆捡来的;90后孩子多是充话费送的;至于00后孩子,应该是从网站上下载来的吧。呵呵……   等了这么久三爷爷也不开口,小家伙有些急了,伸小手揪住迟岚的衣角就用力的拉扯起来,嘟着嘴吧吵吵着询问答案:“三爷爷三爷爷,小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孙洁说还说其实她是从鸡蛋里孵出来的,小草夜是吗?小草是不是也是从鸡蛋里孵出来的啊三爷爷?”   瞧小鬼头那急切的样儿,迟岚倒是不急,故意在那晒着小东西要他着急,慢悠悠的伸手把球似的孩子抱到了他怀中稀罕起来,心里早已有了主意,他呀……是一前卫的爷爷,可不能那么食古不化,时代在变迁社会在进步,以前的老一套早就行不通了,作为家长,应该正确的教育引导孩子,他们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越是隐瞒引发的后果,在将来越是不可估量。   摸摸孩子的黑头发,摸摸孩子肉嘟嘟的小脸蛋,迟岚不徐不急地开了口:“三爷爷的大宝乖,怎么可能是从鸡蛋里孵出来的呢? 呵呵。”小眼睛晶晶亮,黑锆石似的闪着光,小水草的三爷爷拥有一双不大却异常闪耀的小眼睛。   “啊?小草不是从鸡蛋里孵出来的吗?那小草是从哪里来的啊三爷爷?你快告诉小草,小草想知道。”小人儿一听来了神儿,伸上脖子瞪着眼睛迫切问。   “小草啊是从‘妈妈’的肚子里来的。”迟岚笑眯眯,三小子三儿媳……水色就是一功臣,可得叫小三儿把人给抓住喽,哪也不许跑,呵呵。   “妈妈的肚子?”小人儿有些疑惑,妈妈在哪里?我又妈妈吗?”   “就是你爹地啊,大宝儿乖,三爷爷偷偷告诉你,可你得答应三爷爷千万不许泄露出去,知道吗?不然撒谎的孩子被狼吃。”黑曜石的眼睛闪啊闪,不知道肚子里正酝酿这什么坏水呢。   “喔喔喔,可是爹地是爹地啊?爹地原来就是小草的妈咪吗?”抓抓耳朵,活像个孙猴子,小人儿一副傻傻的小样子。   “小草真乖,其实小草的爹地就是小草的妈咪啊,小草高不高兴?”去的,这对话真是苍白无力的,竟是一些臭氧层子。   “喔喔喔这样啊,可是……可是小草是怎么进到爹地的肚子里去的啊?”看,看看,这问题多精华,专问这些一针见血的狠问题,这孩子,前途无量啊。   迟岚的脸皮厚起来其实不必家里头那俩大王八薄到哪里去,在大孙子面前纯良的像头小绵羊,和颜悦色的说:“这个呀……呵呵,小草进到你爹地肚子里的过程可有趣了。”摊摊手,继续说:“是小种子找朋友的游戏。你爸爸和爹地的体内都有一种可以孕育宝宝的小种子。”   “哦?”大眼睛亮亮,一看就知道好奇的狠。   “你爸爸的种子叫精子,精子像小蝌蚪。”脸不红心不跳,明明情色至极的事儿,这会儿被迟岚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哈?”唇角弯弯,来了兴趣。   “你爹地的小种子叫卵子,样子像小水母。”这也就是迟岚,能把如此那啥的事情说的惟妙惟肖还不情色。   “哇?”专心致志,小手握成了小拳头,仰着脑瓜竖起耳朵听的可认真了。   “然后小蝌蚪游呀游呀遇见了小水母,它们俩就做了好朋友,亲密的结合在一起了,于是,它们就变成了真正能孕育小宝宝的小种子,而那个小种子就是小草啦,在你爹地那个叫子宫的小房子里逐渐长大,最后呀小草儿就越做越大,在你地诶大的小房子里呆久了,想要出来看看世界啦,于是啊你哇哇的从爹地的肚子里出来喽。”   “真的吗?哈?好有趣,原来小草是这么来的啊?咯咯~”艾玛,天呐,瞧啊,他大孙子的反应多精彩,真是萌死个人儿。   拍拍孩子的小脑瓜,迟岚抬首冲着前面的司机吩咐:“慢点开,不急。”   “是,先生!”司机恭敬的回答。   “爹地,是爹地,是爹地呀,三爷爷~~”坐在迟岚大腿上的小水草眼睛尖,第一时间隔着车窗就瞧见了急冲冲从药局里出来的水色,小身子全都朝着车玻璃倾过去,双手扒着车窗急的直摆手:“爹地,爹地这里,爹地~~”   迟岚闻声望出去,只瞧见耀日下,一身浅色衣装的水色样貌堂堂,顶着一身阳光走出了,似乎是日头正高,刺得他睁不开眼,下意识的抬起一只手遮在眉宇间,另外的手抓着一个环保纸袋子。   瞧着自己的三儿媳,就连迟岚的忍不住的惊艳起来,有气质……真有气质,三小子好眼光,有福气。   机灵的司机立即为后排的爷孙俩摇下车窗,他的小少爷就树懒似的整个人都趴在了车窗上,还在那比比划划的冲外面的‘少夫人’吆喝着呢。   车子缓缓地停下,后面始终一路跟着的保镖车队也在规定的距离内停靠下来,这些只是明面上的安排,暗地里的就连迟岚自己也不知道他家大王八和小王八都给他在方圆百里安插了多少保卫。   他们所有出行的车子都是防弹的,就连车胎也是防弹车胎,安保措施一流,即使摇下车窗有些危险,但迟岚也不想做那惊弓之鸟,何况,能有几个潘二那种强弓之末想要力挽狂澜的?   另外,老来老来大家都很低调,全霭的意思,小水草认祖归宗这事儿无需张扬,就只简简单单的一大家子在老全先生那里走了个形式,至于名讳暂时没有变动,其实大家都不是食古不化的老顽固,这些钱啊名啊的都不及儿孙的快乐,改不改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老全先生年过半百,抱上了重孙子,高兴的不得了,就是这两年身子骨越发不硬朗,心有余而力不从心了,深居简出修身养性,只盼膝下儿孙有空会老宅看看他就好,老人啊,这辈子从没后悔过,戎马一生,唯一做过的错事就是曾经残酷的伤害了迟岚,差一点就毁了他的‘儿媳妇’……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12:所谓好吃的   迟岚用身子护着大孙子,若是真有什么突发状况发生,他敢拿他的性命作担保,一准要他怀里的小人儿毫发无损,他这三爷爷随时给大孙子做肉盾。   “水色,水色这里,呵呵。”一起来连饭都不吃就跑出来上药局?瞧着在他们后往车子这面走来的水色,看着三儿媳走的那两步路,迟岚心领神会,心里头替终于走到一起的两孩子喊道幸福。   “爹地爹地快来快来。”小人儿瞧着水色拉开车门,立即谄媚的要抱爸爸大腿撒娇,臭屁的很。   水色笑着跨上车子,就听迟岚说:“走吧,要是没事儿咱爷三儿一块去串串门,你车子待会吩咐人开回去就成。”   “呵呵,还是你带着小草去吧,我突然想起来公司还有几个设计草图没最后审核呢。”男人在推脱,废话,他屁眼疼啊他,还有就是急着回家吃避孕药呢。   “什么大不了的图,晚上在审就成了。”迟岚就是不想放水色走,自作主张的就吩咐司机开了车,然后要人到时候来这条路取车。   眼珠转转,吩咐好一切的迟岚忽然转过脸来瞧着水色猛打量,最后把目光落在水色手里拿着的袋子,佯装关心的问:“对了,刚看你从药局出来,你看你这孩子,中午问你是不是不舒服你偏说不是,怎么还自己跑出来买药了?到底是哪不舒服了?来,给我看看你买的什么药。”   “啊,啊?不不不,我没事,就是有些胃痛,呵呵,呵呵,真没事。”水色心里装着事,还想着刚才一直在想的问题,到底是以后劝全三戴上套子做那事儿,还是他自己吃避孕药,有些犹豫不决。   “是什么好吃的啊爹地?小草要看。”根本不用迟岚出手,馋嘴的小鬼自然会帮他夺下水色手里的药包,迟岚来了坏心眼,特别想逗逗水色,看他窘迫无助的样子,可人儿死了,怪不得闷葫芦的三小子稀罕呢。   “小草快松手,这不是什么好吃的是爹地的药,乖,听话不许抢。”水色被小水草闹的手忙脚乱,好嘛,这爷俩在车厢里你争我抢起来,结果纸袋子扯碎乎了,里面的药盒掉出来,窘的水色当即就没了音儿。   本来是不想撒手的,可水色一个当爹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一个根土从车座上栽下去,大头冲下的插进车空里吧?于是,他先松了手急忙去扶儿子,然后事情就露馅了。   抓起药盒子,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圆溜溜的瞪起来,两个字貌似一个也不认识,小人儿指着毓婷两个字奶声奶气问:“这个字和这个字念什么啊?这个字跟亭子的亭好像啊,可是又不是,多了一个女生的女呢,爹地,这个字怎么念啊?三爷爷你知道吗?爹地这个是不是好吃的啊?是糖果吗?”   水色的表情别扭的好像活生生吞下一只苍蝇,迟岚倒是在瞥见药盒子上毓婷那俩字一愣,怎么回事紧急避孕药,不是Ky润滑药膏之类的那种药膏吗????   黑锆石般闪亮的小眼睛动了动,迟岚忽然很失礼的笑出来,笑得水色的脸腾一下子就火烧云般的红润起来,抢下还拿在儿子手里研究着的毓婷,七手八脚的就揣回了自己的衣兜里。   被抢了的小东西不干了,发脾气了,觉着一定是糖果,爹地肯定是怕他吃坏牙齿,要不然爹地不会这么紧张的,撅小嘴就开驴:“给我给我,三爷爷爹地抢我好吃的,呜呜呜,我要吃我要吃~~爹地你快拿出来~~”   “吃什么吃,大宝儿乖,你爹地生病了,胃很痛,那是治未病的药,你要吃吗?苦苦的到时候没人管。”迟岚抓过在那扑腾的小水草抱在怀里,越想这事越是可笑。   小水草半信半疑,而后欢天喜地的扯嗓子嚷起来:“啊?那两个字原来一个念‘胃’一个念‘药’啊?咯咯~”次奥的,水色与迟岚直接风中凌乱。   两个男人相视而笑,各自心领神会,迟岚当然不会笑话水色,可水色心里还是觉着丢了份儿,尴尬的要死。   一路上谁也没再提这事儿,三子的事儿迟岚没跟水色说,这事儿关乎着三小子的尊严,男人的事儿里头这种事最看重,就算要说也不是他这个当爹的来说,不过他会吧水色偷偷吃避孕药的事儿转达给三子,说不说那就是他们小两口指尖的私房话了。   这事儿其实迟岚一直在心里头都忌讳着,小三儿不能生育这事算起来也是他间接害得,虽然当年医生说得委婉,拿一些医学术语来搪塞他们这些门外汉,可迟岚不傻,众人不傻,三小子自然也不是傻瓜,听得出医生的言外之意。   什么不是完全没可能,就是精子成活率偏低,精液有点不液化,也伴有死精的情况,但同时也有部分成活的精子吧啦吧啦的,说来道去就那么点事儿,别说成活率低,而且还是‘偏低’,就是正常男人也不说一枪一个准啊,这玩意都是几率的问题,快枪手不一定好使,开慢枪也未必不命中,可三小子这完全跨越了快枪与慢枪之间的界限,压根就是很没戏的说……   唉,命啊这都是……   小豁嘴任真住在他爷爷的城堡里,要说龚龙的府邸,那可真是富丽堂皇,不比迟岚的半山别墅群差,充分彰显了富豪的奢华生活档次,那游泳池的扶手都恨不得给你镶嵌上南美钻,铺设的地砖都恨不得是24K纯金的,有钱,就是有钱,啥也甭说!!!   龚龙没在家,带着荏苒参加什么什么活动去了外国,赶巧了,滕子封这厮也没在,还就是任莫湾这尖酸刻薄的小男人带着他的大儿子小豁嘴少爷搁花房里像懒猫似的晒太阳呢。   随同着龚龙的老管家丛叔一进来后,抱着小水草的水色和并肩的迟岚就瞧见任莫湾躺在花房的躺椅上睡得极为销魂,自己的儿子仍在一边在那拿着小铲子挖土呢,这个当爹的,心可真大。   迟岚阻止了管家丛叔欲要唤醒任莫湾的举动,没什么外人儿,大家都熟得很,也知道带孩子其实特操心雷人,任莫湾睡就睡吧,小豁嘴比小水草还小一岁,指不定半夜起来多作人呢,这崽子到现在还没断奶,这才叫磨人。   “那么,您请随意。”管家丛叔恭敬的对迟岚说着话,随后轻轻地为一行人带上花房的门出了去。   水色告诉小水草不许嚷不许喊,任叔叔在睡觉,吵别人睡觉是不礼貌的行为,小人儿嗯嗯的应着,一双眼早都投在小豁嘴的身上瞄,孩子见孩子高兴着呢,只是,滕子封家的娃天生的不合群,不太愿意与人接触,所以后来任莫湾也不带着这孩子去串门了。   小家伙迫不及待的从爹地的怀里滑下去,双脚一沾地立马就颠颠的奔着蹲在地上玩土的小任真奔过去。   可能是上次争抢静静的事儿起了隔膜,小任真真心的不喜欢小水草,因为小水草说话不漏风,而且有一张漂亮的小嘴巴,小豁嘴心里不平衡,有些嫉妒,干脆就不再愿意去接触小水草。   “你在玩弟弟?”我去,这死孩子说话真邪恶,拜托小水草,难道你就不能把头三子后面用逗号隔开吗???   小任真放下手里的小铲子,用阴阴沉沉的眼神看水草,然后扭过脸转过身子不理他,也没有和后面站着对他笑的迟岚和水色打招呼。   问题儿童?呵呵,迟岚和水色互视一眼笑了,随即对任莫湾家花房里的花品头论足起来,声音不大,应该不会影响正在酣睡的任莫湾,如果影响了更好,起来喝杯茶聊聊天。   不气馁的小水草再接再厉,小尾巴似的贴过去,在小任真的身边蹲下来,再一次问他:“你在玩什么啊?弟弟这个好玩吗?”哎呀天妈啊,这孩子的语句是不是有问题啊?这都哪个蒙古老师教的语文啊????   小任真还是不理睬小水草,根本就是看不上这个讨厌鬼,只会在家长面前卖乖的讨厌鬼,又转了转,继续拿着小铲子在那铲,哪里知道小水草是个粘人精,也跟着又转了转身子,伸小手指着小沙铲持之以恒的说:“挖这个要做什么?”   小任真就是不理小水草,挥舞着小手里的小铲子自己个在那挖啊挖的。   小水草有些灰心,不明白弟弟为啥不理他,抓耳挠腮的嘻嘻笑,故意讨好的说:“要不你去我家玩啊?我家可好玩了,我二大爷给我买了好多小白兔,白白的,毛茸茸的可好玩了,我有每天都喂它们吃萝卜,红红的眼睛,三瓣嘴,咯咯~”   谁也没料到,人畜无害的小任真会突然发威,举起手里的塑料小铲子就朝着小水草的左手劈下来,哇的一声鬼哭狼嚎,小水草痛得喊出来,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就掉了下来。   113-117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13:爱我趁现在!!!   小任真这一下子真狠,可能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一铲子就铲在小水草左手食指的指关节上,一股子寸劲铲下去,食指的指甲盖掀起半片来,这还是小塑料铲子呢,要是铁的真是难以想象,这一铲子下去,迟岚大孙子的手指头就得断了。   优哉游哉躺在床上与周公他儿子幽会的仁莫湾瞬间被小水草的哭声给惊醒,小男人扑棱一下子坐起身来,第一眼看过去还有些发懵,不知道迟岚和水色是什么时候来的,就看到小水草哭的快要断了气,迟岚和水色急的团团转,他大儿子潇洒帅呆的拿着那把‘凶器’站在一边儿冷眼旁观。   “怎么回事?岚哥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仁莫湾是个护短的主儿,蹭一下子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结果在瞧见小水草那小手儿指的时候愣了,完后急忙忙喊丛叔又带着抱着小水草的水色匆匆去了前厅。   滕子封家的家庭医师西北很快赶了过来,极为专业的为哭死哭活的小水草做了包扎,小孩子玩闹下手也有点重,心疼归心疼,迟岚和水色都不好说什么,不过,这要是换过来,要是水色的孩子铲了小豁嘴,仁莫湾这货他管你亲戚还是祖宗的,一准跟你翻脸不认人。   他理亏,还不愿意教训小任真,只在那意思意思的说了两嘴孩子小不听话,气人的很,要迟岚和水色别往心里去,仁莫湾心里头知道,一准是他家小水草说了他儿子禁忌的话,不然小任真不能这么歹毒的下死手。   仁莫湾嘴巴不好,其实心眼一点不坏,什么事也藏不住,想着想着就把这话给说了出来,那意思也不能完全怪他家小任真,一定时小水草说啥了,不然孩子不能这么激动。   水色笑着说没事,却疼在他心里,那叫十指连心,小草才多大个孩子啊,指甲盖就给掀掉半片,瞧着儿子那委屈的样儿,都疼死他了。   最尴尬的还属迟岚,是他非要带着小水草窜门,还要死要活的拉着水色来,这事儿闹的,里外不是人了。   不知道是谁报的信,没一会滕子封就风风火火的赶回来,男人好面子,自己儿子把兄弟儿子给伤了,那他能惯着吗,扯过小豁嘴就咣咣一顿削,小任真倔强,瞪着眼睛一声不吭,满脸的恨意,不知道他在恨谁,还是恨他自己的‘与众不同’。   于是,仁莫湾火了,俩人干了起来,当着外人面儿滕子封没惯着比他大十二岁的仁莫湾,事情可大可小,平日里怎么低三下四都成,因为他是爱他的,可是今儿这事他不能惯,他惯媳妇,媳妇惯孩子,以后那还了得?这么惯就是害他们。   滕子封和仁莫湾一吵吵起来,迟岚和水色窘迫了,一个忙着哄孩子,一个忙着劝架,一时间整个龚家闹的那是鸡飞狗跳的。   “走,走走走,让他走,别拦他岚叔,水色你看真是抱歉,来来,咱做咱的。”仁莫湾被驳了面子,抱着儿子就冲出去了,迟岚和水色想去追却被滕子封给拦了下来,男人一个眼色使过去,自然有保镖暗中保护着冲出去的爷俩。   “小封,我看你还是追出去看看,你看,我们来窜门还让你们吵架,真是不好意思。”迟岚好言好语的劝说着,真叫一个尴尬。   “我才真的不好意思,他那人就那样,太惯孩子,这次正好,给他个教训,你看把咱们小草欺负的,呦呦呦,来小草,叔抱抱,叔给吹吹就不疼了。”   小草过了疼劲儿,一直趴在水色的怀里赖叽,不管咋地,人家现在是伤号,享有国家一级待遇。   小草儿不愿动,心里头叫委屈,好心好意邀请弟弟去家里玩,不领情就算了,还拿铲子铲他的手指,坏家伙。   滴溜溜的黑眼睛也没了生气儿,趴在水色的肩头瞄瞄人去楼空的大门口,小草忽然想到了刚刚小任真的脸,叔叔打他好像挺重的,那一定很痛吧?   吸吸鼻子,小人儿忽然又可怜起小豁嘴来,觉得弟弟好可怜,挨打了,一定会难过,又看看自己受伤的手指,其实弟弟应该也不是故意铲伤他的吧?嗯嗯嗯,应该不是故意的。   翻起小眼皮在看看对他和颜悦色的大叔,小草儿觉着为了弟弟他也应该主动一点,于是,小人儿动了动爬到了滕子封的怀中被抱住,男人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小草觉得很好闻。   滕子封知道自己儿子的病症在那里,那孩子心里阴暗,都跟他先天的缺陷有关系,可在怎么说也不该下手这么重,三岁,才三岁多而已,相比之下,男人觉着还是老三家的娃乖巧,便忍不住的逗弄小家伙说:“咱们待会儿去吃饭,是我掏钱,还是你爸爸掏钱?”   闻言,被抱着的小水草眨了眨眼干净利落地答道:“当然是叔叔了,你看你裤子上有这么多的口袋呢。”   天真无邪的都是童真,小家伙的话引得三个男人哈哈大笑,后又听小水草小声说:“那叔叔我们把弟弟也叫上好不好?”像只可爱的癞皮狗,大眼睛弯弯:“弟弟应该不是故意的,小草的手指也已经不疼了,大叔不要生弟弟的气好不好?”   “乖,真是个乖孩子。”滕子封哪里能真的跟自己的爱人和儿子过不去,都是面子惹的祸,男人因为小豆丁的话感到高兴,不助的抬头朝迟岚望过去连连夸赞:“岚叔,我真替老三高兴,瞧这大儿子多带劲,哈哈哈。”   迟岚谦和的笑着,下意识的朝着一旁的水色瞥过去,接收到迟岚的目光的水色脸色一红,觉得特尴尬,最后三个大人抱个孩子匆匆追着暂时带儿子离家出走的仁莫湾去用晚餐去了。   这一天精彩的简直要人透不过气来,晚上迟岚把小家伙给扣下了,别提全释那老色鬼有多郁闷了。   水色很累,主要是他下体不适,不明白为何,虽然前两次,不,如果算上五年前那次应该是三次,前三次都没有给水色留下什么好印象,唯有昨夜的第四次,全三的一条舌头简直要他欲仙欲死,最后也就顺其自然的做到了最后,不疼,很舒服,可他那里似乎装不得东西,但凡被男人填满后就会闹肚子。   风风火火跟着迟岚走一天,还赶上了两场好戏,可算应酬完了回到家,水色全身都快散架子了,只是,如何累还要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洗澡,不然总觉得那里湿漉漉的挂着层油似的腻。   全三没在家,听管家说好像是南岭那面有临时公事需要男人亲自去处理一番,之前水色也有些了解,应该跟全二公司在美国分拆上市也有一些关系,反正他们三个兄弟没少疯狂敛财。   倒了一杯热水凉着,儿子晚上也不过来,水色就大大方方的把疏婷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这才进去洗澡。   洗着洗着一双大手突然从他背后环过来圈住他的腰肢,然后很不老实的滑动起来,水色一惊一喜,没想到全三能回来,想拒绝又不是太诚心,心里想着反正也得吃药,要不就在放纵一把,还合适了。   全三的手滑到水色的臀肉上,然后就失控似的狠力揉捏起来,使劲使劲地揉搓他的两侧臀肉,弄得水色微微感到吃痛,身子不停的晃动着,渐渐的水色整个身子都贴靠在了面前的墙壁上,双手扒着雾气蒸腾的墙壁,开合着嘴唇细喘着。   很配合着男人岔开双腿微微耸起臀部,这个姿态很羞耻也很诱人,可是水色愿意这么做,中午出去的时候他用手机浏览了一番博客[水天一色]的博客又更新了,就一句话,给了他很大的启迪。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是这么写的: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爱我趁现在!!   所以他不拒绝,所以他极力配合着,可他却不懂男人的粗鲁与急躁源于小水草上午无心的那句话,孩子说他的石uncle要买爹地,这要全三嫉妒要全三发狂。   大手狠劲儿的掰着水色的臀瓣,青色的血管小蚯蚓似的在手背上胀起,男人的屁股被他揉搓的变了形,偶尔露出隐匿在丘峰间的密地,浅浅的色泽,淡淡的麝香。   用舌头抽打过去,细细品味那只属于水色的味道,不许碰,不可侵犯,除了疼,美人能拥有这种权利!!!   拥抱、亲吻、爱抚、交融直至情潮涌动,全三托着水色的屁股依靠在浴缸的边缘处激烈颠荡、起伏…………   激烈的肢体交流连续持续着,三个钟头后一身清爽却双脚打颤的水色被全三搀扶着抱出浴室,掐指算算,俩人折腾了一百八十分钟,被填满其实只需十几秒而已。   屁股一着床,水色就难耐的扭了扭,略带痴迷的瞧着全三的背影走进浴室,水色抿嘴偷笑,笑着笑着男人傻了眼,猛地想到先前被他放在床头柜的紧急避孕药,吓!糟糕!!!!   114:小算盘   果然,热水变成了冷水,药盒和桌面上的药粒儿却不见了,除此之外还凭空多出来一份医学报告,水色狐疑,禁不住好奇的伸手拿起水杯下压着的那白纸黑字的医疗见证慢慢看起来。   呼吸像似被遏制住,水色很是难过,这份报告婉转的说明了全三的生理状况,定论虽然是几率偏低,可在水色看来跟丧失生育能力几乎没差了。   他懂全三给他看这份报告的意图,对此,他是感动的,可是,除此之外,水色隐隐的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生育力偏低,不育、独子、小草、自己……   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苗头,心里头就是不舒坦,他想先小人后君子,因为太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韩暮石在分公司对他说的话,有钱人、情感游戏、玩玩……   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   男人绞尽脑汁!   重新捋一遍,不育、单身、独子、有钱人、情感游戏、自己,为什么会是自己?为什么偏偏喜欢自己?因为……因为……儿子!!!!!   全三他不育,他此生除了小草外再也没有其他继承人,小草是他们全家唯一的苗,除非,除非全大全二肯找个女人娶了或者试管婴儿,所以……所以选了自己?所以自己像王后一样的被接进了国王城堡?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他能感受的到男人的爱,水色知道这些都是真的,是他自己多想了,是他自己敏感了,他和全三之间是有感觉的,瞧,这不是男人怕他吃食避孕药伤身才要他看到这份报告的吗?呵呵,是自己想多了,是的,是自己想多了。   很快,水色得到了令他安心的答案,沐浴后的男人同样一身清爽,掀开被子上床,直接伸手把他圈入胸怀中,会像他宠溺小草一样的来宠溺他,亲亲他的额头,将他口中粗重的呼吸吹袭到他的脸上,然后咬着他的耳朵轻轻说:“爱你……”每晚一遍,始终如一,这是不爱说话的全三对他每夜都要说上一遍的情话儿。   弯着唇,心安理得的霸占着男人的臂弯入睡,这怀抱真温暖,躺在他身边好幸福……   翌日醒来的时候,水色才知道全三是特意为他风尘仆仆的飞回来,然后又在夜半他熟睡后悄然离去的,心中说不出的感动,他知道全三忙,很忙,忙的分身乏术,这段日子都要两地来回跑……   孙子受了伤,迟岚说什么都不要大孙子去上课,起码要在家里休息一周再去,小人儿一听撒欢儿了,捧着三爷爷的脖子就左右开啃,气得他二爷爷冲他直瞪眼,大爷爷倒是心胸很宽阔,没有二爷爷那么小肚鸡肠。   “想什么呢小不点?”全霭也不苟言笑,全三兴许是随了他的根,现在不年轻了,一家之主的身上也少了许多棱角,面对家人,就是一和蔼慈祥的爷爷,全无架子可言。   “大爷爷大爷爷咯咯~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真真弟弟呢。”小人儿急忙顺藤摸瓜,忽忽悠悠的从迟岚的怀里跳到全霭的身上撒娇。   “哦?明明是我大孙子受了伤,怎么还是你去看人家?”一撅小屁股就知道要拉什么粑粑蛋,小鬼头。   “是这样的大爷爷,如果弟弟不要我受伤,小草就不能待在家里陪大爷爷二爷爷还有三爷爷了,小草在家里陪三爷爷,三爷爷高兴,三爷爷高兴二爷爷就会高兴,二爷爷和三爷爷都高兴了大爷爷你就也高兴了,咯咯,所以,所以小草觉得应该去谢谢弟弟呢。”小孩儿又开始绞手指,翻个眼皮偷偷观察着一家之主的面色,心里头合计着快接啊快接啊,快把话接下去啊。   “哦哦哦,说的倒也是,那大爷爷派个司机送你去好不好啊?”伸手捏捏大孙子婴儿肥的小脸蛋,看来自己真的要服老了,当初有三儿那会儿他心里头也没多大稀罕的,现在看着这跟三小子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大孙子,全霭觉着他这颗心柔化了不少,孩子能够带给他们足够的乐趣,要他们一尘不变的生活生机盎然,注入了不少的新鲜感。   “咦?”小人儿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喜上眉梢,大眼睛圆溜溜的望向大爷爷,然后有些难为情很是腼腆的小声说:“可是……可是去看人不可以空手去的大爷爷~~”大眼睛眨呀眨,小狗狗似的在大爷爷面前摇尾乞怜。   迟岚在一旁看着抿唇笑,全释却守在另外一侧瞧着自己‘疼过来爱过去’半辈子的小刀疤眯眼笑,一家之主谁也没放过,厅堂里的俩大一小全被他纳入视线内。   “这个很好办”全霭不着孙子的道,故意在这儿逗他玩:“小草回屋在爷爷、大爷爷们送你的礼物里挑出两件带过去就好了。”   “那怎么能行?”小人儿据理力争:“送人要送新的,小草那些都是玩过的。”一点不吃亏,立即堵住悠悠众口:“还有爷爷和大爷爷们送给我的礼物小草不可以在转送其他人,这是心意。”   “说说看,小草儿想怎样?”眉目如刻,鹰眸深邃,里面缱绻着太多太多的东西,对胞弟、对爱人、对儿孙,他的双肩上压着一座山,他必须要扛起来,扛起来给儿孙爱人们安定快乐的生活。“咯咯,大爷爷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小草都听大爷爷的~”小人儿扭着身子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大爷爷,一脸的乖巧。   “哎呀……这个还真不好办了,大爷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全霭的鹰眸深幽精亮,男人垂首瞧着眼前的小不点,忽然想起,在小三儿那他没有做到一个好父亲应该做到的,小三儿跟他从小就不亲,那孩子闷葫芦的性子也跟他脱不掉干系,幸亏岚能说得了他,现在,面对着儿子的儿子,全霭想做点什么。   笑而不语,瞧着小东西歪歪嘴,皱起小眉毛露出一脸不高兴的表情,嗖嗖嗖的就跳下了他的腿,颠颠颠的就奔着迟岚跑过去。   然后一手扯起迟岚的手腕,一手抓起全释的大掌,同时还特意回首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他,又转过脸对他的三爷爷和二爷爷甜甜说:“三爷爷二爷爷你俩陪小草一块去好不好啊?大爷爷那么忙,他一定没有时间的。”   全释一听乐了,着乖孙真上道,牵着小鬼头就想走,可得好好爱爱他的小刀疤,一双桃花眼立马就染上了情色,通红通红的跟吃了大力丸似的急着放一炮。   迟岚根本没瞧见小全先生那猴急的样儿,站那不动,笑眯眯的配合着大全先生继续逗孙子,摊摊手、耸耸肩说:“着可怎么办三爷爷的大乖孙?我们走不开也没有钱呐。”   小家伙斜楞的眼睛瞄迟岚,粉嘟嘟的小嘴立马就撅了起来,鼓溜溜的都可以往上面挂个酱油瓶子了,弯弯的眉毛挑挑着,一脸的不痛快,老半天小人儿才想到二爷爷,扭头问全释:“那二爷爷呢?”   全霭与迟岚同时把目光落在全释的身上,全释的唇角显出一抹荡笑,男人年轻那会儿玩的特风,风流浪子一个,老了老了也没正派到哪里去。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全释把这话诠释的淋漓尽致,男人真是越老越有味道,浪劲儿、色劲儿、坏劲儿,还有他身上抹不去擦不掉的那股子痞劲儿,这些都是这个有着一双邪气桃花眼男人身上的标签。   低下头,全释看着正仰脸瞧着他满眼期待的小豆丁,桃花眼乱飞,为了胯下那点儿事,就算是大孙子也不成了,摇摇脑袋,那意思是对小孩儿在说:二爷爷也爱莫能助。   小家伙不死心,抓着全释的手指左摇右摇起来,做着最后的努力:“那二爷爷问问大爷爷啊,其实小草可以自己去买的。”小孩儿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是想要二爷爷张嘴去管大爷爷要钱,然后他自己去买所谓的礼物,市侩的小崽子,昨儿才吞了他老子的金卡,这胃口大的又打起他三个爷爷荷包的主意来了。   三个风采依旧的男人互笑着相视,都觉得小草这孩子苗红根正,随了他们老全家的优良传统,水色的基因也不赖,和三小子结合出来的结晶果然非同凡响,小眼珠儿咔吧咔吧的一转,那绝对没好事儿。   小人儿气鼓鼓的活像个小蛤蟆,大眼珠亮闪闪,后知后觉的看出了什么睨端来,小拳头一握,十分严肃的宣布了他突然的决定:“三爷爷,我决定以后每晚都跟你一块睡,咯咯~三爷爷抱抱~~”   噗~迟岚忍不住的笑出声来,随即忍不住小家伙的诱惑弯腰就要去抱孩子,全霭抢在了迟岚前面将孩子抱了起来,一家之主心疼自己的爱人,受得枪伤还未痊愈,禁不住小草的重量。   115:商量商量   小家伙似乎不满意大爷爷抱他,在男人的肩头像条打挺的鲤鱼,甩着尾巴来回扑腾,嚷嚷着:“三爷爷三爷爷,小草要三爷爷抱,唔唔~~抱抱,要抱抱~~”   “臭小鬼,给我听话,你三爷爷生病了现在禁不住你的重量。”全释上前一步,宠溺的伸手拍在小水草的屁股蛋上又道:“如果你乖,二爷爷有奖励。”   “真的?”大眼睛亮亮:“什么奖励啊二爷爷?”   “来,小草乖,你听二爷爷跟你说。”全释拿他那永远都要闷骚大男人承受不住的眼神斜楞了男人一眼,随后从男人的怀里抱过了小家伙放到了地上,弯着腰又糊弄着小人儿说:“你先自己在这儿玩会儿,二爷爷和你三爷爷大爷爷去楼上的卧房里商量商量到底要怎么奖励小水草,到底要是每人奖励一份还是只有二爷爷奖励你一份,自己坐在这儿玩行吗?”   “会不会很久?”双脚一着地,贪心的小水草便迫不及待的询问着,如果不会很久,其实他也不是不可以先在这里玩一会的。   一家之主是个闷骚的男人,什么叫闷骚?说的简单点就是个行动派,不过在全释撅屁股跟大孙子说话的功夫,全霭的大掌就顺藤摸瓜的摸了过去,隔着全释那层薄薄的裤料描绘他的臀形,在看男人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气定神闲,这会儿还在那慈眉善目的低头瞧着小豆丁笑。   男人深藏不露,上次一个不留神心脏病复发了,今儿一定好好一雪前耻,要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老当益壮,什么叫不败的神话,什么叫TOP!!!   大爷爷和二爷爷的感觉好奇怪喔~咦?怎么三爷爷的脸色那么难看喔???   小人儿收回落到二爷爷屁股后的目光慢吞吞地说:“那你们一定要快些商量喔。”说完,小人儿就一个人奔着客厅的沙发跑过去,撅屁股爬上大沙发,圈腿儿坐在那就玩了起来。   床上的事儿总是要人胸闷气短,小家伙一跑开,第一个转身上楼的竟然是迟岚,楼梯下的全释和全霭瞧着扭着屁股气呼呼就往上上的迟岚,不由得相视而笑,很快的提步跟了上去,看来今日天时地利人和,事宜‘办事儿’。   咣的一脚踢开门,迟岚拧巴着腰条就拐进了卧室,他别扭,他小心眼,他就是觉得大王八这辈子最爱的不是他,他就是全释的附带品,因为全释爱他,全霭才连带着接受了他。   这种感觉是不是的消失殆尽,时不时地也会冒出来要他自己膈应自己,黑着脸不说话,靠在床头胡思乱想,想着是不是生活太平淡了?想着是不是应该由他掀起点涟漪啊?要不……吓吓他们离家出走???   “又犯病了是不是?”全释一屁股坐过去,伸手就去摸迟岚的脸,指尖轻柔,摩挲男人脸颊上的那道疤。   迟岚半天不出声,等着全霭过来,可男人总是这样,他想争点什么的时候,他从来不配合他,他不想的时候,他总是默默给他关爱与包容。   “来……”全霭开了口,他看着迟岚在说:“伸出你的手,过来摸摸这里。”指向自己的心口:“看看它是不是为你剧烈跳动。”   眼睛眨了眨,迟岚小声的嘟囔:“你们俩个别管我,我更年期,要我自己在这瞎琢磨会儿就好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无奈,一个两个都是祖宗,都得供着哄着。   “刀疤,别煞风景,来,二爷爷抱个,呵呵。”全释脸皮厚,扯着迟岚的肩就把人抱到了怀里头,用对小水草的那一套来对付他这个大小孩:“香一个,香一个有奖励。”   “边儿去,别搁这儿烦我。”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刚才突然就控制不住了,过了那个劲儿就好了,现在在两个男人面前还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这是在耍啥啊?都多大了,孙子都有了的人了,真是丢人。   “呦呦呦,拿情是不是?”迟岚不动弹,全释也不气,厚着脸皮撅个嘴就亲了过来,嬉皮笑脸的说:“给你这儿盖个章,省着你想东想西的。”   上下其手,亲个脸蛋儿的功夫就开始在迟岚的身上摸索起来,拉出整整齐齐的掖在裤腰里的衬衫,用手指一颗颗挑着门襟上的玉石纽扣,很快迟岚漂亮的锁骨就暴露出来。   “你等等。”拦住了全释接下来的动作,迟岚挑眉深深看了站在一旁的全霭一眼,男人总是这样深藏不露,要迟岚深信不疑他是爱他和全释的,而且爱的一样多。   把目光转到面前全释的脸上,迟岚像似终于把多年来哽在喉间的话说了出来:“我就问问你俩,凭什么始终在最下面的那个是我?”   全释笑了,全霭也笑了,迟岚觉着两个男人的笑特气人儿,更气人的是顺着他们的猥琐的目光看过去,大王八的裤裆硬邦邦,小王八的裤裆鼓溜溜,不用看不用摸,他都用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两个王八的那话儿的尺寸,翻个白眼,就算他短小怎么了?短小就不是尿尿的玩意啊?????   “咱们公平合理,咱们听天由命,就算是打麻将也得调调风是不是?咱们今儿就抽签决定上中下的位置,一尘不变也没啥意思对不对?”小眼睛聚光,迟岚越说越发蠢蠢欲动,还从床上站起身来。   “行,都听你的。”赌博?我能要岚你输的脸内裤都找不到,强势的男人少言、沉稳、内敛,鹰眸之上的黑眉立刻煞煞地扫向额角,这是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男人:“怎么抽?”声落,朝全释看去,臭不要脸的小全先生屁大会儿功夫把‘皇帝新装’都换上了!!!   怎么抽?迟岚倒是难住了,猜牙签长短?猜单双?掷色子?划拳?好像都不成,翻身的几率几乎为零,小眼睛转悠转悠,迟岚叫板说:“斗地主,就玩斗地主。”这个他拿手,逢赌必赢,他有胜算,俩王八一般都不玩这个,十有八九手生。   “成啊~”全释笑的贼儿,但凡赌博,无论你是玩大老二还是斗地主拖拉机的,那就跟给他送钱一样,小刀疤你输定了:“咱也甭这一次的,就这么招吧,一二三炮的,起牌就三炮,啥都带,春天反踢翻一番儿。”   迟岚一听心里没了底儿,急忙忙拿大孙子说事:“行倒是行,可我大孙子还在楼下等着呢,玩这太慢,简单点,手心手背的,俩背一心手心赢,俩手心一背的背赢,上位。然后剩下那俩石头剪子布,赢的中间,输的下面。”   三人儿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全释笑的淫荡,全霭笑的色情,迟岚对他们来说就是手心里的泼猴,由你扑腾,这辈子也甭想翻出他俩的手心儿。   “开始吧刀疤~”全释不老实,他弟弟更不老实,高高翘着碍人眼。   很是警惕,小眼睛闪闪发光,看看全释看看全霭,就怕这俩人通气儿,然后张嘴拉长声音说:“那开始,一二三手心儿……手背儿。”   真是挺窘的,这三人儿都多大了?年龄加一起都超百岁了,搁这儿比他们大孙子还幼稚的玩手心手背‘定扛锤’。   输赢无所谓,压根全霭和全释就没打算要迟岚如愿以偿,所以这俩人懒洋洋的伸出手,一个手心儿一个手背儿,步调很一致,嘴角都噙着坏笑,哥俩儿黑道白道上摸爬滚打这些年,早都形成了某种小默契,一个眼神甚至是一个呼吸,俩人就都会意,知道应该一把手心一把手背的反复着出,无论迟岚手心手背,赢的都不会是他,哈哈。   果然,全霭手心儿,迟岚和全释手背儿,男人愣了愣大叫起来:“这把不算,我出慢了,得从来。”   全霭笑,全释说:“你想咋的小刀疤?你自己出慢了后出的还能输你说你赖谁?”   是啊,没错,他想作弊,所以他故意慢出,谁知道这俩王八会一个手心一个手背儿,那他不是出啥都白扯?所以这把不能算,他出慢了,得重来。   “好好好,重来就重来,看你能赖几把。”板上钉钉的事儿,小刀疤想折腾就折腾去,看待会儿咋在你肉体上找回来。   “这怎么叫赖?我这是公平公正,我出慢了对你们来说这不公平,咱仨儿得一块出。”男人据理力争,就算他说的吐沫横飞,最后也改变不了他被压倒猛干的命运。   “这次谁喊?还是你喊啊?可别再出慢了。”全霭呵呵笑着,使得眼角的纹路清晰可见,那是岁月的后腿,跑的慢了,在他的脸上留了痕迹,然而,褪掉了当年的青葱,多了某种致命的韵味,浓浓的像杯咖啡,喝一口此生难戒。   “我喊我喊,准备好了吗?”黑锆石般的小眼睛瞅瞅全释又看看全霭,然后再一次拉长声音脱口而出:“听好喽开始了,手心儿……手背儿。”   见鬼!莫非今儿犯太岁不宜赌博?胜出的又是全霭,又是他和全释一样。   全霭功成身退,起身开始缓缓地脱衣服,马上该怎么爱抚他的小释,怎么满足岚,大男人都驾轻就熟。   116:小草要当火车头   “来吧刀疤,赶紧的咱俩一决胜负。”坐在床沿的全释仰头去看站着的迟岚,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爱眼前的男人,曾经发生的过往一幕幕回想起来,都甜蜜的要他这年过半百的男人觉得自己娘气了。   “全释我可告诉你别和我玩赖,把手拿到前面来,我说开始在开始。”熟悉的花轮头,熟悉的味道,那是冰点与缠绵的结合,男人用了半辈子,迟岚被属于全释的这些掳获,他早就爱全霭也爱全释,不分伯仲,全是一样一样的。   “行了行了,有你墨迹这功夫待会儿我这儿都精满自溢了,赶紧开始,没看老骚包都淌水了吗?呵呵。”狭长的眼睛成就了全释的雅痞之味,麦色的肌肤雕琢出他颓废的气质,他爱花轮头,那是他的标志,他是放荡不羁了大半辈子的全释,迟岚的小老公。   “一二三石头剪子布。”快刀斩乱麻。   怎么说来就来?全释还没准备好呢!   喜出望外,赢了????迟岚笑的合不拢嘴。   “啊~”尖叫:“我赢了,啊哈哈哈”不敢置信,见证奇迹的时刻来到了,他赢了!!!!   “我赢了?”小眼睛晶晶亮,像个孩子似的想要求证什么。   “啊,你赢了。”无所谓点事儿,一丝不挂的全释吊儿郎当。   “是你赢了岚。”全霭走近,然后拥住迟岚轻轻地将男人放倒在床上:“我会让你飘飘欲仙岚……”   “我赢了~”没有推拒,心里头兴奋,自己赢了,哈哈哈哈。   “是的,你赢了岚,现在——由我先来服侍你,并且你会很舒服…………”   “喔,可是我赢了霭。”   “嗯,所以待会会有时间要你行驶权利,乖~腿张开点……”   粗重的吻落下去,在迟岚看不到的角度,全霭与全释的眼神交汇,随后两个男人习惯性地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相互诱惑的邪笑,落在那具白皙身躯上的是四双手两张嘴…………   时间对楼上正在三人行的男人来说流逝的太快,可对楼下百无聊赖傻等着的小家伙来说实在过的好慢喔。   已经来回围着茶几沙发跑了好几圈的小水草快要无趣死了,伸长脖子左看右瞄瞄,把大厅里一切他好奇的摆设全部拿下来看了一遍,发现的确没听开始那么好奇的有趣后,死小孩开始百无聊赖了。   蹬蹬蹬的跑到楼梯边上,双手握着镂空雕花的围栏跳上第一个台阶,然后就开始在第一个和第二个台阶上来回蹦跶。   一会踏踏踏的跳上去,一会又踏踏踏的从二楼上跑下来,不知道是哪一趟跑急了,幸亏当时是踩在第一个台阶上,而且下面的地毯铺的还厚实,即使小家伙是重心不稳一个狗啃屎的锵下去,也没有真的磕碰到哪里,就是自己的小奶牙把自己的舌头咯了一下。   摔下去趴在地上的小家伙心气儿不顺,哭咧咧的挤出几滴眼泪来,四下瞄了一圈,发现大厅里连个苍蝇都没有还哭个屁啊?   哭着小脸从波斯地毯那柔软的毛上抬起脑袋,动作迟缓的很,因为舌头还很痛,停顿了几秒钟后小人儿皱皱眉爬起来,然后一刻也不等的蹬蹬蹬朝着楼梯跑过去,跑到前面停下来,抬起小脚丫‘咣’的就是一脚,狠狠地踢向那节把他绊倒的台阶,唉,这苦命的台阶啊~~~   睚眦必报的小鬼根本没解气,可惜,没等他踢几脚,奇怪的声音就隐隐约约的从楼上传下来,赶紧抬起脑瓜儿,小水草顺着声音的来源张望过去,可惜,除了二楼楼梯口那盏镶嵌在墙壁里的壁灯上的水晶球外,小人儿实在看不见什么了。   好奇的很,这回紧紧抓着楼梯的扶手,高高地抬起脚,然后一节一节的走上去。   没出声,跟着那声音一直一直往里走,不一会儿,小家伙就听出来那个软绵绵好像要化掉的声音是三爷爷发出来的,三爷爷怎么了?生病了吗?   这回换做小人儿傻了、呆了、愣了,他刚刚看见大爷爷的小鸟好像是从二爷爷的屁股里出来的,然后二爷爷的小鸟鸟好像是从三爷爷的屁股里出来,那三爷爷的小鸟从哪里出来啊?下意识的看看迟岚身下的被褥,小人儿在想,是不是三爷爷身下的床板有个窟窿啊?   “小草乖快别看,听话,转过去。”迟岚一身一脸的汗,这会儿也顾不上尴尬了,伸出胳膊撑起半个身子急急的冲小草命令着。   小人儿傻站在床边上也不动弹,想看还不敢看的太明显,小眼珠总是有意无意的往仨人儿链接的部位瞄,他们在干什么哦?好奇怪啊!!!   “别,你们先别动,小草还在看。”感觉着全释要抽出去的迟岚急急的嚷着,他可不想为老不尊的教坏孙子,现在的孩子都早熟的很,万一要是被水色知道了这事儿,他这张老脸可往哪里搁啊,无论如何都得想个法子把孩子的嘴巴给封上。   迟岚紧张也是白紧张,该看该瞧的小家伙一点没错过,全霭一脸的从容不迫,缓缓地退出全释的身体暴露出他的大鸟,全释自然而然的也跟着退出了迟岚的紧致之处,三男人就听着他们的大孙子伸出小手比划着惊叫道:“大爷爷你的小鸟吐沫子了,呀!二爷爷你的小鸟也吐了,三爷爷三爷爷你屁股也喝多吐沫子了。”   童言无忌,小人儿天真的话语要迟岚的脸蛋瞬间红成了猴屁股,男人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抓起散落在地上、桌上、床上的衣服就狠狠地砸向了全释和全霭的脸,而后自己也快手快脚的套上衣裤,可能是刚才被折腾的够呛,猛的一起有些血压低,迟岚只觉着眼前一黑,脚下被自己的内裤绊了下,一个踉跄身子就朝着地毯倒下去。   小水草尖叫起来,全霭和全释手疾眼快的一人拉住他一条胳膊,全霭说:“小心些岚。”   全释说:“你看你慌什么,咱也没做啥见不得人的事儿,早晚都得知道,正好提前性教育,免得以后因为好奇走上歪路。”   “放屁,咱孙子长大了是要娶他们学前班上的孙洁做老婆的。”虽然是孩子的童言童语,可迟岚隐隐的觉着,没准他们家到了小草这辈能改变性向,别一窝一窝的生基佬。   那仨小子小时候就是他们这仨大的没做好榜样,大骚包一骚,小骚包立即响应号召,俩个男人发起情来不分场合、时间,抓着头就是一顿磕,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被仨小子撞破了多少次,要是当初他们避讳点,也不能仨直的被他们养着养着就弯了,见鬼的连什么时候把他们荼毒的都不知道,毫无征兆的就转了性。   “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你们的小鸟为什么比小草的大这么多?为什么还长毛毛啊?为什么和小草的颜色不一样啊?为什么会吐啊?为什么那么的是前面是圆圆的,小草的小鸟是尖尖的啊?”好犀利的问题啊,问的迟岚哑口无言。   在一看,小东西岔开腿,这会儿正低头拉开自己的裤子伸手进去研究着,似乎觉着裤腰上的松紧带勒手,小家伙干脆把裤子褪下去,露个白嫩嫩的小屁股光溜溜的杵在三个爷爷的面前,四个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小家伙露出小豁牙嘿嘿一笑,别提他三个爷爷有多窘迫了!!!   117:中国中国   先反应的是迟岚,男人抓起床上被滚得皱皱巴巴的枕巾就蒙在了小水草的眼睛上,然后立马搂住大孙子急道:“我的小祖宗呦你可别再看了,乖~三爷爷送你出去,咱们不在这臭烘烘的地方待了。”   “玩躲猫猫吗?玩躲猫猫吗三爷爷?哈?”被三爷爷弯身揽着小肩膀蒙住眼睛就往外送的小水草兴奋极了,一把眼睛蒙住就条件反射的进入游戏的状态中:“嗯嗯嗯,那你们都藏起来,小草一定能找到,咯咯~”这小鬼,一说藏猫猫,把什么都忘了,淘气包子。   迟岚是连哄带骗的把小人儿送到了门外,关上门就急冲冲的跑回来,推攘着俩男人就往浴室里进,嘴巴里絮絮叨叨的开骂,无非是那些流氓,臭不要脸,老不朽的话,听在全霭与全释的耳朵里就是爱人间的小情话,瞧他那德行,吊吊个眼梢撅着嘴的,要他俩看啊,他们的小刀疤可比他们的大孙子小水草‘好玩’多了!!!   什么是谎言?就是你要继续一个谎言一个谎言的撒下去,迟岚被俩老色鬼疼爱的腰酸背痛,可为了掩饰那些儿童不宜的东西,男人不得不吸着屁洞里的精华在那陪大孙子玩见鬼的藏猫猫,悲催!   手头上的事物完结的差不多了,水色这两天不会那么忙,今儿起的晚了些,索性就干脆没有出去,洗漱完毕走出浴室,发现全三给他发来了一条信息,简短精炼的一句话,一看就知道是全三的风格。   唇角的笑容说明男人此刻的幸福,回复之后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而后男人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倚靠在床头玩了起来。   水色先是把自己的空间重新编排整理了一番,把小水草近期的生活照添加进去,可能是心情好,顺手写了一篇随笔日记,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不容忍忽略的浓情蜜意。   登录QQ,查看邮件,接收到一封公司匿名发来举报家装部总经理的举报信,水色看的十分仔细,然而男人却没有给予回复,很多事情时机都不到,不是说一刀斩断就一刀斩断的。   揉了揉眉心,麻雀不大五脏俱全,他拥有干股的公司渐渐步入了轨道,但内部问题也紧随而来,利弊权衡,着实要人头痛。   沉思了一刻钟,水色最后给韩暮石发去了一封邮件,全部是些针对公司现况的阐述,男人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他知道暮石与他一样不会公私不分。   又楞了好半天,水色才恍然大悟般的想到了他的那个网友,QQ上并没有留言,于是男人快速登录了他的微博,刷新网页,很快便有新的内容一一列出。   [水天一色]的微博有更新,而且很多,水色用手拄着自己的下巴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起来。   对方发的是【中国的问题】,何为中国问题,【水天一色】在他的微博上做了一针见血的注解。   【中国问题】:制度出问题,推给管理;管理出问题,推给技术;技术出问题,推给个别人;个别人出问题,推给临时工。   承认中国特色,不承认普世价值;承认贪污腐败,不承认制度腐败;承认两极分化,不承认分化根源。   嘴里说的不是心里想的,心里想的不是手上做的,台上说的不是台下搞的。   聚精会神,水色打心底喜欢【水天一色】更新的东西,弯着唇角继续看下去。   【 朝的三种特色】:   四狗干部多,对待上级像哈巴狗;对待下级像狼狗;对待利益像疯狗;对待女性像公狗。   现在有三种蛇咬老百姓,叫黑蛇、白蛇、眼镜蛇。一生病白蛇咬你,你吃官司黑蛇咬你,你孩子一上学,眼镜蛇咬你。   不患穷,患不公正。先富起来的人,70-80%都是得了手的骗子和没抓到的在逃犯。   呵,白蛇黑蛇眼镜蛇,形容的倒是恰到好处,这个【水天一色】看来也是个得道高人,把社会这个大染缸里的门道摸得又清又透。   接着看,下面是【水天一色】转载的微博,那是崔永元曾经在某某节目上说过的话,现在回头想想,水色的脑袋里依稀还有些印象。   据观察,中国40岁以上的官员中,超过80%与原配常年没有性生活,他们又不准备离婚。老百姓亲切地把这种现象称为:一不做,二不休。   香港的媒体,如果不报道真相就会丢饭碗;北京的媒体,如果报到真相就会丢饭碗,这就叫一国两制!   海军某首长带二奶在海边散步,指着远处的军舰说:“我在你身上花的钱都能买这艘军舰了吧?”二奶笑骂:“死鬼,那你怎么不说在我身上放的炮,都能解放钓鱼岛了!”   是的!没错!这是一个笑话,却是一个值得人深思的笑话,中国的文化博大精深,简简单单的一个笑话就能映射出某个层次上的某种问题,水色笑着摇摇头,他觉着【水天一色】的勇气可嘉,这些东西他都懂,可他却不能像【水天一色】这般只用简简单单的一个笑话或者一句话就把社会问题指出来。   像似有些自嘲,还有些随声附和的调调,水色也顺手在微博上发了一条关于【中国人生活禁忌】的微博。   内容如下:梨不能分着吃;   筷子不能插在饭上;   不喜欢4和13;   右眼皮跳有事啦;   送礼不能送钟表、伞、扇和杯子;   选号码很忌讳4这个数字等等……   劈里啪啦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水色觉得自己不可思议,干嘛来凑这热闹呢?瞧他发的东西都是那些家长理短没滋没味的,与【水天一色】的一比,简直就像小学生会大学生一样令人尴尬。   随手去点删除,想了想还是算了,发都发了,何必这么矫情,对着电脑坐了有一会儿,水色觉着累,起身撑个懒腰,向下低头的时候,眼角余光刚好瞄到垃圾桶里的药盒,那是被全三昨儿丢掉的疏婷,笑容温熙,全是快乐。   铃铃铃,是家里的分机内线,前后楼相互联络用的,水色朝着那部工艺奇巧的复古电话走过去,很快就接听起来。   “水先生,我是王林,清洗部那头打来电话说,在给先生清洗车子的时候发现了里面的文件袋和一盘光碟,怕是什么重要的资料耽搁先生用,现在是否给您送过去?”   “哦~”淡淡的声音:“那就麻烦您了王叔。”   “不麻烦,五分钟就到。”严格来说,王叔算是这后楼的管事,全宅上上下下的园丁、花匠、司机、保卫、佣人多到水色现在还记不得哪个是哪个。   说五分钟就五分钟,水色接过资料说着谢谢却狐疑另外被他接过来的那张盘,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碟片是从哪来的,与此同时,那日韩暮石激狂的模样也像电影倒带似的又在他的脑海里过了一遍。   关好门,水色转身走回床边,然后将手中的这张光碟塞进了笔记本电脑的光驱中,清润的眼散透着淡淡的光,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上,睁大眼睛等待着画面的出现。   开始的声音很小,画面很清晰,就是室内的光线太暗,水色就瞧见一身姿伟岸的黑影扛着个什么开门走人画面中。   等水色发现那是一个人的时候,刚才那道黑影已经把他抗在肩上的人摔倒在了是、床上,就算是光线幽暗的不行,已经人事的水色也猜得出那道黑影在干什么。   果然,接下来发生的事不出他所料,那个影子的确扒下了倒在床上没动过的那人的裤子,直接就提枪上阵送了进去。   微微皱眉,水色下意识的在替画面里那个被侵犯的人感到疼痛,但心里却开始不痛快起来,暮石是疯了不成?怎么会想到给他看这种东西?   抬手就抓起鼠标,兀地,水色的手指顿住了,镜头一个滑闪,就那么一丝丝的光亮也要他捕捉到了他记忆深处的东西。   那是他,是的,那是他,画面里正在被侵犯的是他是他是他自己!!!!   霹雳扑棱,震怒不已的水色抓起鼠标直接就叉了这画面,气息不稳,胸脯激烈起伏,一时间水色茫然的不知所措了,这突如其来的东西再一次大乱了他已经排列有序的一切,要水色心烦意乱。   118-122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18: 晚了!!!   水色坐在床前看着黑屏的电脑想了一下午,被再一次揭开疮疤的感受很不好,他现在的感觉要怎样来形容?应该这样来形容——你的老公曾径背叛了你,他爱上了另外的女人或者他为了某种利益抛弃了你,可是后来,你不计前嫌地重新接受了他,然后你们重修于好。   你是爱他的,可是在你的心里、在你的脑袋里、在你的下意识里,你永这都会记得你深爱的这个男人他曾径背叛过你,你还爱他,无法离开他,只是x曾径的背叛就像一根刺一样横在你俩的中间,只要他一出去,你就会条件反射的击胡思乱想,他是不是又出去花天酒地了?他是不是又和某某某个女人好上了等等锗多的问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蛇咬,用这句话来形容也可以,你游泳的时候溺过水,那么就算你以前游泳如飞,在你的潜意识里你也已经开始忌,淖深水池了,因为你总觉得你在这里淹到过,心里起了惧意,在游起泳来就会畏首畏尾放不开。   对水色来说,全三的的确确深深地伤害过他,然后,那些伤害只是以一段回忆的形式记录在他的大脑里,时间越久可能印象会越模糊,渐渐地也就淡了最初的感觉。   怎么会知道,韩暮石会让曾径那段被他渐渐淡忘的残忍事五年之后以狼狈的形式再次在他眼前重现,这是双重打击,这真的很残忍,暮石,你到底居心何在?   男人现在纠结的不是全三当年强奸了他的这件事,虽然他到现在都不明白当年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水色现在在意的是为何这个东西会在韩暮石的手上?国外的同志论坛?他抖下来的?那这么说,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把这些东西传播出去的,现在不止是韩暮石看过了,很可能很多人都看过了,而他身为这视频里的,主要演员,竟然足足比他们迟了五年才知道……   不管是他妈的谁,如果发现自己被干时候的样子被曝光了,水色觉着都不会感到开怀,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把这段视频流传出去的?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是全三吗?   男人急的有些像热锅上的蚂蚁,刚才的幸福与甜蜜全都折腾掉了,发生了这种事情还哪里才心情沉醉狗屁的爱情中。   换了是谁的老公把你们做爱的视频传到网上,谁也都是高兴不起来的,轻则争吵重则分手,这严重侵犯了个人的隐私权,完全触犯了法律,何况还是在被强迫的状态下发生的,气愤!   第一次,水色冲动地抓起电话给全三打了过去,响了三声被挂掉,再打,第二遍后的第五声电话通了。   从电话送话器里传来的是个陌生的声音,或者说水色不认得这人,可对方却认得水色。   “色哥很抱歉,刚刚挂掉你电话的是新来的小弟,我是绿茶,三哥儿他们正在开会,有什么事情吗?待会儿我可以帮你转达。”绿茶,江小鱼身边的得力干将,也是能令‘冰娘娘’打翻醋坛子的导火索。   水色一顿,眨了眨眼口气不善地说了句以后请叫我水哥就扣了电话。   分分钟在屋手里也待不下去,抓起挂在衣架上的米色风衣就匆匆下了楼,他要去找暮石先问个清楚,这东西到底哪里来的,怎么来了,他知道多久了。   车子刚好被送去清洗,水色要王林给他派了一辆车送到山下,进了市区后水色自己拦了辆车直奔韩暮石的住处,可是,住处在哪?   电话拨通却始终无人接听!   立即给丽塔酒店的大堂打过去,确定下韩暮石在没在那里下榻。   没有!   仅凭直觉,也只能凭着直觉,水色当机立断地要司机师傅调转车头直奔他在裕华的祖屋,暮石他有钥匙,他要他帮他收拾的房子曾经把祖屋的钥匙交给过他,他没有还,是的,他始终没有给他还回来。   一路疾驰,不多时水色将车子开进在裕华祖屋的大院内,从车上下来后就急冲冲地上了楼。   只是,任是水色怎样想象,都想不到会是眼前这样的一幕,他拿着钥匙开了自家的门,然后发现一室的凌乱,男人心下一惊,莫非房子空的太久遭来了入室盗窃的小偷?   警惕地放轻脚步,快速地从门边拐进卫生间,随手抄起一把拖布拿在手中,而后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逼近卧室。   家具倾斜,沙发翻倒,茶几碎裂,狼藉延续一路,从大门口一直甩进了卧室,探头探脑,最后入目的竟然是俩男人坐在椅子上骑乘式,一个是黑木一个是韩暮石。   水色惊呆了,打眼一看就知道先前两个人才过激烈的争斗,鼻青脸肿身上挂了彩,可被强迫的是韩暮石,黑木这会儿把韩暮石绑在了椅子上无法动弹,然后他骑跨在韩暮石的身上深深地往下坐着。   “你……你们……”水色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开口,开了口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除了震惊别无其他,这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是……是……对呀,怎么会在他家做这种事情????   “水色?”韩暮石同样震惊,他被一条麻绳捆绑在座椅上无法动弹,眼窝深陷有瘀青,唇角噙着血渍,上身的衣装七扭八歪,下身的裤子只脱了一半:“事情不是所看见的这样的,你听我说水色……”   韩暮石的嘴唇一直在动,可水色却没有用心的去听,他的全部注意都落在他们交叠在一起的身体上。   黑木的衣衫也很整齐,也是只褪下了下身的裤子,他们现在不是四目交接,而是六目交接,不明白,十分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是背后骑乘式的姿势在交合。   所以他们暴露的彻底,水色也看的十分请晰,韩暮石的粗硬被黑木的穴口深深她吸裹着,这样的一幕居然还是黑木在强迫韩暮石!!!   其实,最悲剧的不是被强迫的韩暮石,而是憋屈的黑木,他是个异性恋者,面对同性的身躯他硬不起来,全三给他下了最后通腮,所以他是硬着头皮也得上,上……上……上啊上的他就被上了……还是他强迫韩暮石的!!!   “我,我到外面等一会儿。”不经大脑脱口而出,此情此景水色真的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   调头匆匆地跑出卧房,水色只觉得心跳剧烈,除了意外和惊讶外,水色够脑子里根本来不及去想去思索任何东西。   屋里面的两个人没有要水色等太久,很快地便穿戴利落分别从里屋走出来,黑木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后没再吱声,惊慌失措的却是百般恼火的韩暮石。   男人满眼的急切,把什么都推到了黑木的身上,向水色解释这一切都发生的莫名其妙,他不知道黑木为何会突然敲开他的房门,然后他们争执,然后他们动了手,他没有占到便宜也没有要黑木太轻易地得逞,而最终的结果还是被黑木得了逞,他被强迫地进入了黑木的身体,之后就是水色现在所看见的一幕了。   “水色,水色,水色你听我说,我不想住酒店也不想回家去,所以我擅自做主搬到了你这里,我就知道,就知道你早晚有天会回到这里,我一直在等你。”男人抓着水色的手腕,眼底滑过一丝希冀,他等待着水色来找他等待了太久,他知道水色一定是看了那盘碟,然而一切都被突如其来的黑木给破坏掉了。   水色的脸色不好看,他现在没心情去管别人的家长里短,不想浪费口舌,所以他单刀直入:“那盘碟你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搞到的?”   不避不闪,墨黑的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韩暮石,他想知道一切,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   “水色?”没有看列自己预期中的反应,韩暮石这会儿才点拿捏不准水色的态度。   “回答我的问题暮石!”疏离的口吻,淡漠的眼神,感觉的出水色是生气了,可韩暮石却不确定水色生的是谁的气。   楞了楞,韩暮石艰难地开口:“答案很重要吗?”   良久无语,水色始终盯着韩暮石在打量,他的眼神很冰冷,冰冷到让韩暮石觉着陌生,死气沉沉的氛围,打破它的还是水色,长睫清疏、淡泊宁静的男人字句咄咄逼人心坎,他问他:“你又心存什么目的?”   疾言厉色并不适合水色,很快的,男人的面色平淡下来,他的眼依旧落在韩暮石的脸上在审视,语气渐渐平和,似是无奈:“暮石,这光碟如果你早些给我看,结局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可是现在……晚了!”收回射出去的目光,水色与韩暮石擦身而过:“我爱上他了……”站定脚步,侧目而视,他们瞬间近在咫尺,水色静静地说:“那些……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19: 谁为幸福买单?   “水色?”惊愕!韩暮石的表情好像看见了鬼,满目的惊惧。   “暮石,对不起,你是我的家人。”委婉的表述,打沾了男人一切的念头,豁然开朗,没错,那些已经成为了过去式,若要问,他也应该堂堂正正的去全三的面前当面对质,查个水落石出。   微笑着向后倒退,水色利落地扭身转到黑木的面前,气势如虹地对黑木说:“去告诉他,我在生气,他欠我一个真相。”唇角挂着飞扬的笑,静默了三秒后水色又冲韩暮石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公司的事儿我下次再向你汇报后便转身离去了。   韩暮石没有拦他,因为黑木拦截了丢了魂一样的韩暮石的去处,水色的身后又是一阵悉的碰撞声,很快被阻隔在一墙之内。   一刻钟之后,全三打来了第一个电话,水色没接,之后连续进来十遍电秸,水色仍是故意没接。   一条短信两条短信,水色看着那些字弯着唇角,像个孩子一样笑的得意,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全三我急死你!   踏着轻盈的步子走出小区,槐树清风鼻端留香,水色的心情特别的好,眯着眼看向前方赤色的落日,霞光谩天,殷红了钢筋水泥的城市,似将一切都虚幻了。   穿过小区前的一个人行横道,水色刚要跨过一个过街天桥走到对面去打的士。   他家小区前的这座天桥是近期才修好的,风格迥异,横跨在中马路上水色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座桥与这周边的街景格格不入。   长腿一伸迈向第一层台阶,然后男人悠闲地拾阶而上,天桥上人来人往,有许多做小本生意的商贩都聚集在桥面上兜售一些从批发市场批发回来的小物件,卖什么的都有五花八门,吸引了挺多人也吸住了水色的目光。   男人停下脚步站在边角上看着蹲在小贩前讲价、问价的买家和卖家,这样的场景随处可见,可水色现在看着却有种久违了的感觉,身处城堡,固然安逸,却也失真了许多,触手可及的不是这些平凡,而是令他无法想象的宫丽堂皇与奢华。   风吹起水色额角的碎发,血红的日头就斜在他的脑顶,男人低着头看着桥上熙攘的人群莞尔,晚霞染红了他的侧脸轮廓,肌肤透明了一样的放着光。   有人隐没在人群中正在用高倍的摄录机拍下这一刻,无论是水色在看着蹲在地上叫卖的小贩,还是水色抬首迎着晚风去眺望天桥下来回川流不息的车龙。   自始至终水色都没有发觉一路上有人在跟踪他,下了天桥他也没有马上招手拦车,而是忽然来了兴致想要徒步走上一段。   他不过是个小人物,没有人会针对他,水色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他不好意思开口说穿罢了,他开自己的丰,自己出来走不会有什么危险,因为他不是某些人的目标,相反,他越是乘坐全家的车子,越是靠近那座城堡其实越是危险。   思想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能让你瞬间开怀也能要你瞬间愁云满面,水色弯起唇角笑自己,明明刚刚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火急火燎就想问个明白,可是现在,心情好的简直难以言语,什么都是一面之间。   又是那座音乐喷泉广场,望着不远处围绕着石刻雕像在那撒欢嬉笑奔跑着的孩童触景生情,男人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因为他想起了儿子那神奇的抢答一一穿山乙。   霞光下修长的手指捏着纯白色的手机高高地举在面前,水色正在为儿子拍下音乐喷泉喷起水柱的画面,同时,他也成为了别人镜头中的主角。   “蠢货,把镜头拉近一点,头儿说爱看他的眼睛。”某人小声地呵斥着,手持摄影机的人立即动手拉近距离。   “再近一点你这头猪!”   “你才是头猪,我们这部不是那种远程摄录的高级货,混蛋,再进一点我们就要往前靠一点。”拿着摄影机的人凶完自己的搭档后又好奇地小声说道:“喂,正在那拿着手机拍喷泉的就是咱头儿看上的人啊?”   “废话,不是头儿看上的难道是我?是你?”   “你是不是吃火药了……”拿着摄影机叫苦连天,是谁把他们安排在一组的?天煞的真见鬼。   “别吵吵,赶紧跟上,他走了。要是跟丢了后果你自负!”   “什么啊,跟丢了也不行,太近了也不成,咱们头儿到底要怎样啊?”端着摄像机的男人抱怨着。   “你是不是想咋死的都不知道?”   “那那那,是你说前面有一个偷拍水色的人人间蒸发了,还说什么连尸首都没找到。”尺度这个东西到底要怎么拿捏啊?端着摄像机的男人唉声叹气。   “哼,谁要那个蠢货邀功心切,竟然跑去偷拍水色上厕所。”   “……”摄影师大哥无语了,敢情拍这个男人办公、运动、用餐、散步啥都行,小解什么的就成了禁区了,头儿的心眼到底有多么的‘大’啊???   录影很快就传到了公海上航行的某艘轮船上,一袭橙蓝撞色拼接唐装的全三正坐在中式的餐厅里用着晚餐,男人举止得体,在见到北城老大天星进来的一刻,徐徐地将手中的筷子搭在了玉石的筷枕上。   一旁的侍者递上一块干净的手巾,全三敛着眸伸手接过擦了擦自己的手,随后直接将天星送来的录影拿了过来。   他喜欢屁股,却不容别人去亵渎属于他的屁股,所以,别人的摄像头只能对准水色的眼晴而不是屁股。   “三哥,水色先生已经安全地到了家,小弟们撤了回来。”在全三的面前最好言简意赅,千万不要废恬,因为男人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来听你奉承拍马。   摆摆手,天星识趣儿地行了一个礼后退下,男人气势逼人,坐在餐桌前能正位上霸气侧漏,带着灰蓝的鹰昨危险地眯起来,唇角耸动,我的小野猫,不接我的电话难道我就拿你没辙了吗?无时无刻我都不会要你走出我的视线范围,这是对你的安全保障。   不再有心情继续在这稳如泰山般的用晚餐,全三拿着那盘影碟起身回了船舱迫不及待地把画面放出来。   LED屏幕的左下角才个CD架子,那上面总共四排已经塞满了CD,碟中的主角当然全部是水色。   跟拍、抓拍、偷拍,一切源于那次在碧海市咖啡吧内意外瞥见为了避雨而遮着脸小跑着躲到飘窗下的水色开始,男人深深地被扬起的风衣衣摆下那圆翘的屁股所吸引。   手机震颤起来,打断了男人的兴致,垂首看了一眼,是江小鱼给他回复的信息,全三看完后这才满意地笑了。   远在天涯,他的好哥们此时此刻已经去到了他的家中,正与水色促膝长谈中。   是震惊、是讶异,转好的心情全部被江小鱼的一席话搅乱,江小鱼对他说了很多,官二代的玩世不恭,黑二代的放荡不羁,他与全三的交集不过是一场恶劣的赌约,什么也不因为,只是这帮太子爷吃饱了撑到了而已。   真是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哭,水色的唇角挂着淡淡讥笑,他想听到实恬,想知道真相,可听完了之后才知晓原来他还是会生气。   就像作为一个下属人员千万不要相信上级领导的推心置腹,他们要你说实话,你说了,那么你必死无疑,是人就喜欢被捧着戴高帽!!!   可以自己说自己胖,可以自己说自己不漂亮,别人,不行!你凭什么?你以为你对我说了实话我就真的把你当朋友?错了,你的实话只会要我更加反感你,没有人愿意与一个说他胖说他难看或者说他能力差的人在一起,同样的,没有人愿意跟一个瞧不起他的人生活。   真相永远都这么残酷,居然什么也不因为,只是一场桌球下的产物,输了,就要守株待兔的等待着出现在街角的,猎物?   可笑,荒唐!   水色知道没有如果,没有假设,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地回想,如果他今天没有和全三走到一起,假设他到现在都活在曾经的阴霍中带着儿子过日子,那么谁会为他抱不平?谁会为他的幸福买单?   没有人!所以他忍不住的想要生气!!!!   “水色,谁对谁错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现在在一起,而且很幸福,以前的事儿咱就算了,过去吧……”江小鱼难得表现的有些拘谨,这厮不太好意思地笑笑。   当年那事儿是他干的,是他江小鱼臭不要脸地想要看看全三做爱的样子是不是也跟吃人似的,所以才在那酒店里事先安装了摄像头,以至于后来发生一系列的变故,使他一度地陷进自责中耿耿于怀。   “能原谅三儿吗?他的心里头有你,不想你对他有任何误解,不想你的心里头装着疙瘩。”说客,他江小鱼成了全三的说客,那咋整?解铃还须系铃人,谁叫这事自己是始作俑者。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20: 口是心非   水色在沉默,他没有马上就做出回复,故意的……这算拿乔吗?反正他不想就这么给全三一个痛快,全三好受了,他这儿还没舒服呢。   “水色,这事算是我贱嘴了,我不是全三,没他这气度,我必须要告诉你,他认了一切,认下当年对你做过的猎事,认下了小草这儿子,这一切毫无凭证,他甚至连一个亲子鉴定都没有和小草做,你懂我的意思吗?仅凭一枚家徽不足以证明血缘,东西可以辗转转手或者遗失,中国人口十四亿,长得类似相同的也大有人在,小草看着是像全三,可也是看着像。”   胸中一闷,水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全三竟然没有和小草做DNA?这怎么可能?   没错,都没错,江小鱼的话他都明白,如果是这样,那么全三与小草也寸百分之五十不是父子的可能性,如果不是,那么是不是他从开始到现在始终都怨错了对象恨错了人?   水色的眼晴里晃荡着光圈,江小鱼看着他一脸的严肃:“这就是全三能干出来的事儿,认准了不需要任何的证明,就算真的不是他也会视小草为己出,这样的男人你要不去爱还在等什么样的人?”   “别说了……”心里的波动很大,短短的一天当中水色觉着自己已经经历了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的两个极端化过程:“别再说了,是我小心眼了,抱歉,让你见笑了,也给他丢脸了。”   “你想多了水色,没人会笑话你,你也没给任何人丢脸,感情的事儿谁也吃不准,能走到一起不容易,别因为一些芝麻绿豆大的事儿往牛角尖钻。”   跨前一步,江小鱼伸手拍拍水色的肩:“这;两天他也就回来了,那头他搞个赌船,正在试运营,你也不用胡思乱想,赶紧给他回个电话,省着他一个电恬一个短信催命鬼似的催我。成了,我到前院子跟我岚叔唠会儿去,走了水色。”   “嗯……”男人莞尔,仍是一脸的难为情,觉着有些骚派,一直客气地把江小鱼送下楼送出了屋,水色才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发起呆来。   手机的铃声这个时候响起,水色楞了半秒钟,即刻起身就蹬蹬蹬的往楼上奔去,爬了一大半的楼梯,卧房里的手机也不响了,没一会儿,身后大厅里座机电话又响了起来,有些迟缓,但水色还是后知后觉地又蹬蹬蹬从楼梯上跑下来,他知道,这应该是全三打进来的电话,所以他没了命地跑下楼去接。   接起的一刻,水色心跳的厉害,除了将自己呼呼急喘的声音输送到送话器里,水色真的来不及开口说什么,对面很安静,也没有开口,好像一个在喘一个在听。   渐渐的喘声平息了,两面都没了声音,通着的电话安静到诡异,他不开口,他也没开口。   手拄在案台上接听着电话,沉不住气的是水色,男人别扭地开口:“怎么不说话?”   声落,电话里便传来一声浓重的鼻息出气声,听得水色全身一个激灵,忽然心痒难耐起来。   “我……”低沉的男音,透着金属的质感。   “我……”立即收声,心慌。他开了口,要说什么?   “你说。”   “你说。”   ……尴尬!   沉默。   无声。   面子薄的水色恼了,听着对面老半天也没个声音,动手就要扣了电话,忽听电话里传来全三急切的声音:“别挂……还,生气吗?”   “你说呢。”别扭的声音,在怎么洋装,水色都觉着自己的口吻才些矫情。   “想你……”顾左右而言他,完美闷骚的演绎。   “我挂了……”越来越矫情,居然还口是心非起来,水色忽然觉着脸颊燥热。   “真想你……”话到嘴边留一半,声音哑哑的,跟含着什么东西在嘴巴里似的粘腻。   “还有事吗?”男人好像忘记了上句台词他说的是我挂了。   “好想你……呼……唔……”毫不掩饰地暴露自己的情色,其实,全三的手也真就没闲着,男人把这种行为解释为一心二用,聊着、听着、喘着、撸着。   所有的话全部哽在喉间,听着全三的粗喘,水色只觉着一股血气上涌,鼻头、脑门、胳肢窝与私处一下手热起来,淡淡地浮着一层湿汗。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全三没再说话,始终捧着电话没有撂下的水色心跳越发剧烈,痒痒的,听着全三的粗喘声就连脚指头都开始蠢蠢欲动。   不知不觉地投入进去,听着电话倒进了汕发上,蜷缩着身体舍不得挂断这通电话,闭着眼止不住地想随着全三的喘息而喘息,手心儿出了汗,湿漉漉地粘住了水色的心。   一秒两秒分分钟……   忽然之间全三开了口,极低极低的,声声轻唤着水色:“水色……水色……水色……”   “唔嗯……”股间一紧,激动的水色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射进了自己的裤子中,他连碰都没碰自己一下,不过是在电话里听着全三自渎的声音就这般无法自持了……   夜晚总是美好的,会发生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好比他们后来改换了视讯电话,不管卧房里的小灯有多么幽暗,男人总能把横陈在床上衣衫半褪的水色看得请楚,而水色眼底的屏幕则被全三的整个器官霸屏,粗硬深紫的肉韧,怒啸着柱吐爱浓,沾了一屏,要屏幕外的水色下意识地歪头闪躲,生怕会被那滚烫的热浓灼烧自己的肌肤。   这不算道貌岸然,再纯净优雅的一个人,当他被欲望控制住理性的时候,一样会一反常态的渴求生理快感,这不为人知的一面更会要征服他的男人感至欲望膨胀,因为除了他没有人会知道水色在床上的淫荡,在别人的眼里,水色永远都是那个宁静淡泊、宽和大度的温柔男人。   这一夜两个人都极累,果然,身体的结合远远不及心灵的契合,全三坐在黑暗中,他们的电话仍在连线,时间显示凌晨三点半,时长显示五个小时四十五分钟。   水色睡了,睡在他手中三点5寸手机的画面中,面色红润,姿态诱人,甚至还踹掉了半面毯子,毯子下露出一截奶白的小腿,毯子上是若隐若现着腹股沟,男人睡的毫无防备,仿佛正在做着什么美梦,真想……掀开那条碍眼够毯子压上去。   全三一衣未睡,倚靠在床头,情不自禁地勾动唇角,看着手机屏幕里睡态撩人的水色。   凌晨六点的时候手机响起了警报,全三舍不得终止连线,插上充电器继续欣赏无意识下熟睡的水色,床头柜上的工艺烟缸里满是香烟的残骸,烟灰飞了出来,沾在床下的拖鞋面上。   没多久,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早起的虫子被鸟吃,鸟儿停在枝头欢声歌唱,始终没合眼的全三早已过了困劲,除了觉着喉咙发紧外,其他的都还好。   大约八点四十左古,水色睡到了自然醒,完全没觉悟,根本不知道他与全三的电话还在连线,全三通过手机的屏幕能请楚的看到他清晨起立的那话儿。   水色不遮不掩,还有点想去安慰安慰伺候伺候那话儿的意思,看得全三心情畅快,这一大早的还要给他整点荤段子不成?那他一宿没合眼也值了。   即使是最亲密无间的爱人,如果在你没有心理建设的情况下被对方偷窥去了隐私,被发现后你仍旧会脸红心跳尴尬的要死。   全三的那一句早安,声音嘶哑得像被火烧了声带,差点没吓丢了水色的三魂七魄,杏眼圆瞪,水色简直是张口结舌:“你,你你你,电话,我,你,电话怎么没断?”   “早。”很快将高涨的情绪平复下来,水色知道男人一夜未睡是在等他一句早安。   “好了……挂了。”省去早餐的时间,时间上来算应该是足够的,在美国那面分拆上市的公司出了点小状况,他现在要直奔机场去与腾子封会合。   早间新闻正在情极:欧洲央行大幅度加息,欧洲各地股市暴挫,专家预料可能会引发新一轮环球经济风,美国总统XXX与众财经官员进行紧急会议,稍后会公布对策……”   在全三顺手拿起遥控器关闭电视的同一时间,水色急切的声音也从电话的送话器里传来:“等一下再挂……”心,怦怦怦的一通乱跳,水色觉着自己重走了一回初尝恋爱滋味的楞头青之路。   按捺不知抨然心动的男人开口:“给我个早安吻。”一定是病了,不然不会像个孩子似的发疯。   “啵~”人高马大的全三温顺的像只锦羊,水色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乖乖地献出他的电话初吻。   “我爱你。”有的人可以厚着脸皮的每天都在说爱,也有的人这句话轻易不出口,那面的吻声还未消退,这面的水色就动心动情地喊了这一嗓子。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嘟嘟嘟……声,全三心情愉悦地轻耸唇角,他的小野猫,他的小傻瓜。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21: 冰糖葫芦   静谧的房间突然暴起令人心惊动魄的彩铃声,水色又被吓了一跳,本想着拿情不把电话接起来,没成想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自动切断黑了屏。   急忙一个箭步扑过去,抓起电话一看是没电了,扑棱棱地翻箱倒柜找充电器,真是急的一时晕了头转了向,充电器明明就在茶几下的小筐子里,水色偏要蹲在床头柜前翻上翻下。   这爷俩,急起来一个毛病,习惯性地把东西翻个底朝天,最后还要在再翻箱倒柜找出来的破烂再全部原封不动地搬回去。   捧了三捧才把第二个抽屉里的东西塞了回去,啪嗒一声,什么东西顺着指缝掉落下去,水色低头一看是块手表!而具是一块碎了蒙子的手表,水色觉着这表眼熟,一时间又懵住了便没再多想,伸手把表拿起来扔进了第二个抽屉中。   充电器链接,立即就有电话打进来,水色连看都没看地就按下了接听键,张嘴就道:“喂。”   “水色是我,暮石。”男人的声音才点急,似乎还没有底,说着说着最后的两个字几乎轻不可闻。   不是全三,水色觉着有些失落,并未在韩暮石面前表现出来的水色一如既往的温和,他跳过那些敏感的今人尴尬的话题,笑呵呵地问他:“怎么了暮石?”   “水色,你有时间吗?我们出来坐坐,昨天的事我需要给你个解释,根本不是你看见那样的水色。”韩暮石的口吻急切焦躁,听着男人的声音就能猜道此时此刻的男人定是愁容满面烦躁不已。   “暮石,你听我说。”水色急急地打断了韩暮石接下来所要对他说的话,因为男人根本不需要对他来解释什么:“那些都是你的私事儿,我无权干涉,所以不用这样,对了,关于全国连锁那份case的企划草案我昨儿已经给你发到了邮箱里,要是有时间的话你就看看,哪里不成你赶紧知会我一声,我立马就改。”   “水色,那个人是打手,我是被强迫的,事情真的不是你所看见的那样。”韩暮石口中的那个人指的自然是黑木,男人的心里头乱糟糟的,满心满脑手想的事情就是水色千万不要误会他与黑木之间有什么:“他,他们是黑社会,水色你到底惹了什么人?你也是被强迫的对不对?”   “暮石……”水色再一次岔过韩暮石的话题,继续与男人争辩下去也毫无结果。   可惜,他的话被突然使用韩暮石电话开口的黑木打断:“水先生,我是黑木,很抱歉我们接下来有事情要做,所以不能再继续与你通话了,就这样。”   来不及开口,对方已经切断了这通电恬,水色有些担忧,黑木与暮石是怎么搅到一起的?难不成又是全三?   不不不,不对,如果真的是全三,也不会要黑木去强迫暮石去上他的啊,如果不是强迫,那就是……私情喽???   把黑了屏的的手机拿在手掌里等了五分钟,水色终于放弃了心里头那最后一丝的希冀,断定暮石和黑木的是私情,俩人应该在恩爱,所以才没给他把电话打回来。   早上是迟岚亲自驾车送大孙子上幼儿园的,水色没有去,他今天还算清闲,便窝在卧房里在网上冲浪来着,但是小水草今儿是半天班,中午迟岚没空,跟着全霄和全释去参加什么开幕式典礼去了,所以去接小东西放学的是水色。   刚拐进走廊里,远远的,水色就瞧见小水草和他的班主任站在班级门口在对话。   班主任老师:“你爷爷才五十来岁,他怎么参加过抗日战争?”   小水草:“那是说的我太爷爷。”   班主任老师:“你搞错了,作文的题目是《我的爸爸》。”   小水草:“没错,作文是我爷爷写的。”   班主任老师:“……”   “你是想留级吗水草,”很无语的班主任老师低头对小人儿呵斥着,真是恨铁不成钢,这孩子太淘。   “老师,是不是小草又淘气了?呵呵,总给您添麻烦,实在不好意思。”水色忙的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打圆场,虽说老师教育的对,可他打心里头还是不高兴他对小东西凶巴巴。   “爹地爹地~~~”小人儿见是自己的爸爸,立马谄媚地抱住水色的大腿撒起娇来,抱住了就不松手。   班主任老师也挺尴尬的,不知道他刚刚凶小水草有没有被人家家长看了去,急忙岔开话题敷衍两句,然后含笑目送着水色牵着小水草离去。   一般来说,学校的门口商贩特别的多,学校与娱乐场所总能带动城市的经济命脉,加之蓝门幼儿园又临近城市中心商圈,这里简直是外来打工人员的聚宝盆。   牵着身边的小东西,垂着脑袋眯眼笑的水色对儿子说:“宝贝疙瘩的衣服又小了,走,爹地带你去买衣服好不好?”弯下腰,伸手扯了扯儿子的裤腿。   “好啊好啊!万岁!”小家伙兴高采烈地拍手欢呼。   很快,爷俩来到了中心商圈的购物街。   “糖葫芦,爹地我要吃糖葫芦!”大眼晴亮亮,小家伙指着小贩子手上插满了圆滚滾红彤彤的糖葫芦吆喝着。   见状,水色只得放下手里的小裤衩,追着儿子跑到了路边小摊贩的推车前。   “爹地,那里才烤香肠!”贪心的小鬼头明明已经攥着一根大大的糖葫芦在啃了,可大眼晴还在四下寻找着能填满他像小窟窿一样胃部的零嘴。   刚交完钱拿过烤香肠,小馋猫又飞奔出去。   “棉花糖!”   “爆米花!”   “炒板粟!”   “啧?爹地,你怎么出汗了?累吗?”   “不累,可是你得亲爹地一口。”水色额头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男人微笑着伸手对自己的儿子指了指自己的脸蛋。   “mua~!”小家伙在爸爸脸上大大她亲了一口,结果,亲完之后小鬼头能整个脸蛋都垮了下来,小声地抱怨:“好扎……”   小人儿张开的嘴里,塞满了冰糖葫芦的冰渣,嚼了半天才咽下去,眉眼弯弯地看着水色,又伸出小舌头,把爹地脸上沾的糖渣舔了下去…………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蹲在地上搂着儿子亲昵的水色闻声抬头向上望去,站在面前的是穿着白色衬衫水洗牛仔裤,背着一单肩书包的少年。   在瞧见了他与儿子一同看他时,那少年笑的更加腼腆了,细声细语地说:“不好意思这位大哥,我的电话没电了,正和我的母亲说了一半话,我寻了半天这附近也没个话吧,我可以付给你钱,能借我使下您的手机给我母亲回个电话极个平安吗?”   “那要加收利息的。”市侩的小鬼头大眼睛闪闪,琢磨着要不要从这个哥哥的身上把冰糖葫芦的钱赚回来啊。   “小草,不许胡闹。”水色虎着脸剜了儿子一眼,随即便给这少年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出门在外的又是个孩子,想必对方的母亲一定担忧,不过是举手之劳,就算这是个骗子,那么他也就是用了一部手机买了个教训,可如果这孩子真的需要帮忙呢?岂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水色笑着将自己的手机给少年递了过去,在看那少年满脸的感激,笑容如阳光般炫目。   “慢着点吃,小心噎到,瞧你的吃相,真是个小饿死鬼托生。”那少年转过了身拨打电话,水色并没太在意,仍是蹲在那里抓着儿子的小胳膊在那给儿子擦抹嘴巴。   “吼吼吼呜~小草是小老虎不是饿死鬼,咯咯~”小人儿不老实,靠在水色的杯里七扭八歪,像个小乌龟伸长个脖手东张西望的。   “别乱动,鞋带开了,过来爹地给你系好。”水色说着半跪在儿子面前,帮小家伙系好了鞋带,也顺手把另一只紧了紧,小家伙伸手指戳弄着水色脑瓜顶上的发旋玩的不亦乐乎。   似乎是玩的上瘾了,小草的小手儿捏着水色的头发玩,没一会儿就把爹地的头发拧成了麻花状,乌溜溜的大眼晴黑闪闪,小东西咧嘴笑着说:“爹地,我也帮你的脑袋系了一下鞋带哦!”   拍拍儿子的小脑瓜,水色笑的窝心,伸手给儿子擦擦脑门的汗,又整了整衣领,最后又把手里的大包小裹倒腾一番,小的塞进大的里,三个折成两个,两个倒成一个,反正就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好一会儿,刚刚那个少年把电话还了回来,还再三地向水色表示感谢,马虎的水色光顾着忙乎儿子和手里这点东西,早把借手机这事儿给忘了,瞧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水色还是认为世上的好人多。   之后父子俩一阵扫荡,在外面吃饱喝足拎着大袋小袋的满载而归,小豆丁那仨爷爷跟三尊佛似的早已等在了家中。   一进门,溜须拍马的小家伙就屁颠屁颠地朝着迟岚奔过去:“三爷爷,三爷爷,是不是二爷爷上学的时候曾经留过级啊?”   迟岚笑眯眯:“是呀!”   三两下就爬上了迟岚大腿的鬼灵精突然瘪起嘴巴来:“真糟糕!”   迟岚不解,忙问:“怎么啦?”   小东西咯咯坏笑,然后腼腆着窝在迟岚的怀里头说:“历史又重演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22: 这一年   水色抿唇瞧着赖在自己爷爷杯里撒娇卖萌的儿子笑着,没去打搅人家祖孙四人的温馨时刻,与迟岚交换了个眼神后就悄悄地退了出去,走了一大天的确是累了,想趁着这功夫回房休息休息。   水色回房后直接躺下就睡了,不成想他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八点半,瞧瞧窗外的天色,怕是三爸他们早都用完了晚餐。   肚子咕噜噜地在抗议,水色想起身下楼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果腹的。   叮铃铃……是短信进来的声音,已经走到房门口的水色又折返回来,亮起屏幕的电话上显示两个字——全三。   男人开怀,顺手抓起电话就按下了OK键,简明扼要一句话:马上上飞机,晚上十一半点到。   水色想也没想地回复过去:好,我开车去接你。   全三回复:不用,在家等我。   水色:就这么定了,我在接机口等你。   大约是过了三分钟,对方才又回复过来:那好吧,三号接机口。   结束短信后,水色看了看时间,还剩下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那他一分钟也不能再耽搁,从这里开去机场路起码也得两个小时,抓起外套和车钥匙,水色匆匆忙地奔了出去。   为了节省时间,水色没有走新路而是选择了走机场旧路,那是一条捷径,起码能给水色节省二十分钟的路程,开出市区之前有些小赌,一个十字路口就足足浪费了他一刻钟的时间,水色急的不行。   不知怎么的,水色忽然注意到自从他从家里头驶出来,似乎就有一部车子始终跟着他,为了确定这一点,水色故意兜了一个圈,最后断定后面的那辆吉普车的的确确是在尾随他。   跟踪?尾随?谁会这么无聊?仇家?不,他没有,或者是什么危险分子?也不像,真要是那些穷凶极恶的悍匪,想必早都对他开轮了,狗仔?想挖全家新闻的?这也不太可能。   男人想来想去也没想出头续,虽然暂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危害,可他还是讨厌被跟踪,况且后面的车意图也不明,万一是想通过他到时候对全三不利呢?   不,这不成,得想个办法甩开他们……   又前行了一段路程,水色故意把车子停在了长途客车中途休息站前,然后他借故下车去方便,结果却是弃车从卫生间的后门偷偷溜走,还十分幸运地拦到一辆正从A县返城捎带脚的私家子,一直到车子开出了很远一骨碌,水色都还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频频向后回头,生怕刚刚那一路尾随他的车子再次追上来。   待完全确定了后面的车子没有再追上来后,水色才想到拿出电话给全三打过去告诉他自己注意安全,指尖已经按下了第一个号码,男人无奈地笑了,随后撤回手指收起了电话。   真是白痴,在飞机上男人的电话怎么可能会通呢,再者,说了反倒给全三添乱,没准男人还会以为他有多危险呢。   有一种电话叫卫星电话,只是某些高级玩具对水色来说太过不切实际,是他从来也没有想过去染指的,而那些高科技的产物,早已被男人们玩的腻歪了。   “真是麻烦你了,呵呵。”水色客套地笑笑,这大晚上的在这荒郊野岭还能遇上返城的车子真是幸运。   “呵呵~”这开私家丰的大哥面向温吞,一瞧就知道是一老实人,于是,两个人就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几句下来,水色就知道原来大哥是给某公司的老板开车的,他这也算是资源利用,在下班的时间里拉点私活赚点私钱,这很正常,都是社会现象,水色自然见怪不怪。   只是,水色还真是没想到这司机大哥是个话唠,他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闸了,简直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大哥说:“2012年即将过去,总结起来,跟往年一样是杯具的一年,纠结的一年。”   不管咋地,也不好要大哥始终一个人在那唱独角戏,水色莞尔,配合着问:“呵呵,大哥来说说看,怎么是悲剧的一年,纠结的一年了?”   大哥一听来神了,立马张嘴就来:“这一年,‘我爸是李刚’拉开了中国人拼爹的序幕,大量的官二代富二代用他们的行动告诉我们:人生最重要的不是你所朝的方向,而是取决于你是谁的子……”   水色一楞,大哥的回答很出乎他的意料,那大哥似乎没有注意到他面部表情的变化,仍是一面专心致志地驾车一面冲水色说着:这一年,重庆的打黑运动让我们明白:电视上经常看到的那些衣着光鲜的公仆,他们往往在下一刻就变成了贪官。而你是公仆还是贪官,关键看你才没有站错队。   这一年,地球将模式调成了震动,上帝的子民失去了他的辟佑陷入苦海;日本9级地震震垮了核电站,也震碎了国人愚昧的神经,那些买不起房而被迫单身的人们,因为手里有几袋碘盐而变得奇货可居。人们在电视上看到玉树和云南大爱不断升华,党领导人民战胜了一次又一次天灾。多难,但并没兴邦。   水色的眼瞳越发深邃下去,透出好像洗过一样的黑,收敛先前的小玩味,水色听的起劲儿。   太哥继续说着:这一年,国与民争利达到高潮,财政收入连创新高,人民饭碗却营养不良。   GDP世界第二,百姓收入勉强苟活,房事彻底沦为多数人的浮云。而盛会,依然在一个叫隆重的地方举行。   这一年,在苹果砸中牛顿沉寂数百年后,以数码产品的姿态席卷全球。让我们看到,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大家一起出门,有人去买苹果四代,而有人却买不起四袋苹果。   水色的眼始终落在大哥侧面的轮廓上,大哥是越说心情越澎湃:这一年,谢霆锋终于意识到自己对柏芝的了解始终超越不了天涯上的民工,于是他放弃了。我固执地认为他一定看到了杂谈那个万人景仰的回复:男人,无论好坏,都翻不过那道绿帽砌成的坎,才的秋后算帐,才的立马摊牌。   这一年,芙蓉姐姐从大A变成了小A,凤姐的绿卡让我们彻底断了成功可以复制的念想。但不管是李宇春,还是曾轶可,都是我的哥,我的哥。   望着大哥那张滔滔不绝的嘴,水色的心里生出了奇怪的想法,面前的这个男人……有没有可能是……水天一色?   这一年,雷公也成了弱势群体,悲催地替铁道部背了黑锅。当我们在盘点中一国事故责任人时,发现他们分别是临时工、临时工、临时工……还有雷公,这时玉帝大叫道:他也是临时工。   他们对堵车不重视,因为他们出行警车开道;他们对国家未来不重视,因为他们妻儿已经移民美国!他们对维稳很重视,因为他们怕失去这些!这就是我们的领导!能买光全世界的飞机,却买不起一辆校车;能把卫星送入太空,却造不了一座小桥;能给别国花数亿,却不肯多建几所小学;一年能吃掉几十艘航母,却逼着孩子捐出午饭钱。   最后,这一年,灰太郎对喜羊羊说:我咬你,你不要动,我们要和谐。   这一年的总结我们以一个吃牛肉面的故事结束,某男子去面馆要了一碗牛肉面,可是面上来后没看到一块牛肉。就气得把老板叫来,牛肉面怎么没有牛肉?老板淡淡她说:“别拿名宇当真,难道你还指望从老婆饼里吃出老婆吗?”   你什么时候看见人民大会堂里面坐过人民?凡是门口挂“人民”二字招牌的她方,均岗哨林立,充分体现了“人民”的崇高。   这些地方一般都是人民无法随意进出的,像“人民政府”、“人民法院”等等……   好不容易找列一个“人民银行”还不办理储蓄业务。只有“人民医院”的门可以随意进出,却是人民都不愿意进去的地方!!!   123-127   123 圈套_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呵呵,大哥你是愤青?”水色调侃着与大哥打趣,完全没注意外面的方向,实在是这大哥太能说了,而且说的还都是他喜欢听的。   “我只是有一颗无处可用的爱国心罢了。”大哥自嘲。   “大哥你经常上网吧?不然也说不出这么些个东西来啊。”水色在抛砖引玉,下一句他就准备单刀直入的问问大哥的网名是不是叫水天一色。   “网?”男人扭过脸来,傻呵呵的笑着:“我都多少年不打渔了呵呵。”   “大哥,你网名叫啥?你告诉我咱俩加个好友。”装模作样的掏出自己的手机登录移动QQ,说着,水色还真想把大哥的QQ加上。   大哥手打着方向盘不徐不急的笑着对水色说:“你这人挺有趣,我儿子说加人QQ不是都问QQ号码吗?你咋还问网名,咋的?现在念网名也能加好友了?”   “呵呵,哪啊,这不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说,特想知道大哥这样的才子能起个啥网名。”奉承是每个人步入社会前的必修课。   “小老弟你这是夸大哥还是损大哥呢?呵呵。”车子慢慢驶下了国道,滑进草丛间的羊肠小道,可水色还是毫无察觉,他与大哥聊的入神,一时间没太注意车窗外面景物的变换。   忽然四目交接,水色一脸的谦和,眉目如画,宁静淡泊,大哥的眼神闪了闪,而后说:“我这老头子哪有什么QQ号码,呵呵。”   “喔,这样啊。”对方给了台阶还是要下的,水色不知道大哥是真的没有还是就是不想告诉他,略微尴尬的弯弯唇,急忙捡了个话题说,“快到了吧?我看看咱们现在走到哪了。”   他这一看不要紧,直接看出了问题来,扒在车窗上四下望望,水色越发觉得这条路不太对,开始没好意思问大哥,可后来车子越开越偏,心里头免不了的打起鼓来,扭回头,水色试探性的开了口:“大哥,你这是走的哪条路?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呢?呵呵。”   “不对?”大哥抬眼瞧着水色笑,和蔼可亲的态度像是对付家人一般:“不对就对了,这条路啊它叫黄——泉——路!”   “什?什么?”水色以为自己听错了,立即警觉的挺直腰板,抬眼在朝着大哥的面相看去时,水色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一个人他前后变化的怎么会这么大?男人那阴郁的眼看着就像毒蛇的芯子,直勾勾的盯着他射出狠毒之光。   棚顶的射灯洒下昏黄的光线,落在大哥的侧面上,使之看起来宛如地狱中爬出的鬼魅,后牙槽上的金色牙套闪闪发光,令水色觉得刺目。   本能的条件反射,水色在男人向他砍下重重地一手刀之时,坐怀不乱的矮身闪过,同一时间拉开车门竟不顾车子还在高速行驶中不做犹豫的直接跳了下去。   天色全部黑了下来,尽管在荒郊野岭天上的星星很亮,那也无济于事,黑乎乎的水色什么都看不到,踹开车门的一瞬间,一股子野风迎面而来,猛烈地灌入水色的喉管中,差点呛灭他的呼吸。   接着,身体腾空飞起,很快的摔入杂草丛中,身体咯在碎石上,五脏六腑都要被震裂,被惯例推动着滚出老远,水色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痛欲裂。   本以为会这么无休止的在一人高的草丛中翻滚着,不堪一击的肉体撞在一面光秃的石碑上,野外的空气格外的好,月朗星疏,皎洁的月光射下来,快要震裂躯体的水色咬牙用手肘撑起自己的身子,赫然入目的是一张一寸的黑白照片,上面是一身着白色衣衫散发的女子。   纸花、香火、糕点、烧纸……   头皮发麻,水色惊惧的瞪圆眼睛,换作是谁都会被这恐怖的场景吓到。   跳车、逃生、翻滚,然后是漫山遍野的坟包,四周静的可怕,偶有几簇鬼火在远处的林间忽明忽灭的闪烁着。   身体颤抖着,然而惊恐要男人忘却了肉体的疼痛,颤巍巍的掏出自己衣兜里的手机,水色按下快拨键给先前相互通短信的全三打去了电话,没有在发短信的时间,如果不能接通他就给他的留言信箱留言。   嘟……嘟……嘟……竟然是通的?男人的飞机已经降落了吗?   啪嗒,电话被接起,水色的心脏瞬间飞上了嗓子眼,张口结舌也还要努力的开口,眼睑圈着眼泪,咽下一口唾夜水色艰难的开口:“全三是我,我被绑架了,我从车子上跳了下来,可能伤到了脚,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我是从机场老道过来的,这里有一大片坟地,我就在这,我就在这里等你来。”   电话里慢悠悠的传来一阵桀桀的笑声,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竟听得水色毛骨悚然。   这不是全三的声音,不是,他敢肯定!   本能的将贴在耳朵上的电话拿到手中辩认,没有错,上面写着全三两个字,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阴阳怪气的笑声源源不断的从电话里传来,听得水色忍不住的心发慌,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这一切难道都是他的梦吗?   全三两个字印在手机的屏幕上,没错,没有错,他打过去的是全三,手微颤,一抹清冷的月光落在手机屏幕上,眼中精光闪过,全三两个字下面的手机号码不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手机里存的名字明明是全三,可电话号码怎么能不对?   水色急忙忙的挂断电话,一个号一个号的按下去给全三的手机号码打过去,而不是拨打快拨键。   信号满,发射出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或者已关机!   !!!!!   杏眼骇然地瞪圆,手机的通话记录上明晃晃的显示着两个通话记录,两个全叫全三,可下面的小字体手机号码却不是同一个号码。   脑筋飞速旋转,聪明的水色后知后觉,有人动了他的手机,有人冒名顶替了全三,把陌生的电话号码在他的手机里也存成了全三两个字。   所以?所以那个陌生人给他打来电话发来短信的话上面显示的是全三,谁会想到会有人这么做?谁能那么仔细的发现名字下面的号码不对?恋爱中的人谁去注意那些小细节?   从头到尾这都是一个局,全三没有回来!!!   那么,是谁?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动了他的手机?佣人?保卫?还是大舅子们的恶作剧???   凶残的一巴掌打碎了水色最后的猜测,不是恶作剧!!!   追赶而来的男人粗鲁的扯起水色的衣领,随即而来的是他拳脚对水色的一顿招呼。   跳车的难度系数九点零,赶上寸劲没准都能一命呜呼,现在的水色就犹如案板上的肉,毫无还手之力,只得放任男人的拳脚再次引出他身体上的疼痛感,咬着牙护着头,只求能逃过此劫,真的不想就这么死在这漫山遍野的坟地中,成为它们中的一员。   男人板过水色的脸,铁拳高高地举起,恨不得咬碎牙龈的低吼道:“你这张脸真令人讨厌!”拳头生风,生猛直下,要不是突然电话铃响,水色知道男人的那一拳能打碎他的鼻梁骨,砸塌他的眼窝。   “喂。”粗声粗气:“我知道了,马上就带他过去。”很不情愿的样子,男人粗蛮的挂断电话,而后扯起气若游丝的水色就是一记手刀,眼前一黑,水色便失去了知觉。   ……   “冤有头债有主,你抓他来有什么用?”说话的是开始那个大哥。   “你懂什么?”火气很大,口气也很冲,听声音,这人要比那个大哥年轻上一些。   “对,我什么都不懂,可我都啥都愿意为你做,小北。”   “行了,行了别和我墨迹了,翻过来倒过去,你他妈的除了会说这些还会干什么?”   “你别生气,你别生气小北。”   “闭嘴!”少年吼完,用恶狠狠的眼神盯住被蒙住口鼻昏厥的水色厉声厉色:“哥,你在天之灵就保佑我成功,等我替你宰了那个人渣为你报仇。”   “小北,只要你说,我现在就替你宰了他。”男人拉住小北的手腕指着地上的水色讨好着少年。   “你怎么这么蠢?大鱼还没上钩,你杀了他还怎么替我哥报仇???”   “小北,你相信爸爸,爸爸一定替你杀了那个人,然后我们就远走高飞好不好?”他是他的养父,他是个木讷老实的老男人,有一天在自家的院子外发现一对可怜的双胞兄弟,于是好心的他收养了他们,若干年后,俩孩子不学好,成了社会上的混混,还入了社团,专门有组织有团伙的干那些行窃抢劫要饭的事儿。   男人喜欢弟弟,弟弟却暗恋哥哥,可哥哥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异性恋者,有一天,哥哥在一家表行的门口瞧见一四岁大的小娃娃,手里头拿着一块闪亮亮的表,于是,他冲上前去从那小娃娃的手里头夺了那块表,害的那个小娃娃出了车祸,也为此送上了自己的一条命,即使是他老大的老大也罩一住他了,无论弟弟怎么哭求,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哥哥身首异处。   他卖了屁股,只求老大的老大的老大可以可怜可怜他,就算哥哥被剁掉了一双手,只要能留下性命也好,可惜,他把能付出的全部都付出了,最后竟然连哥哥的尸体也没换回来。   124 红眼_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闭上你的嘴,给我看好他,千万别让人发现了。”小北说着话的同时走到了水色的身边,然后伸手在水色的身上摸索,确定了水色身上没有任何可以隐藏追踪器的饰物后,小北抓着自己的手机匆匆出了门。   “小北,你去哪?”男人很不放心,两三步追着少年出了去。   被男人抓住手腕的少年没由来的恼火,挥手就甩了男人一个耳光,很响亮,响到令两个人都愣住了。   男人的眼中是惋惜是爱慕是心疼,许许多多的爱混合在一起根本分不开哪种是哪种。   应该被称为父亲的这个男人老了,头发两边的鬓角已有了白霜,眼角下的纹路也比以前更重了,可他还是当初那个对他们兄弟伸了把手的好男人。   感情来时,热泪盈眶便只在一瞬间,站北忽然想哭,蓦然回首,这人世间对他最好的不是哥哥却是眼前的这个老男人。   他把什么都给了,给了除了这个老男人以外的任何一个能给出去的男人女人,为何不成全一次眼前这个好似风烛残年一般的男人?   他主动的走上前去拉起男人的手,靠近了一些,吻上了男人那热烫起来的面颊,有些肿,不知道疼不疼。   “爸,你说人怎么总是在没有多少时间的时候才知悔悟?”拉着男人的手一步步朝着仓库外的小汽车走去,然后打开车门钻进去,再反手勾住男人的颈子把男人一同拉进车厢里,“如果我们还有明天,我就天天都和你做这事儿……”有泪流落,滚烫滚烫的,人生在世,十有八九都不尽人意。   ……   在水色失踪的第二天,全三就命纠缠韩暮石的黑木立即飞过去暂替他的事务,自己则十万火急的飞了回来。   全家人都一脸的紧张,只有小水草一个人眉飞色舞的玩闹着,小人儿听信了三爷爷的说辞,以为爹地出差去了。   水色突然的不见,令迟岚当下决定暂时先不要小水草去幼儿园,就待在家里头最安全。   同样的话后楼管事王林跟迟岚说过,跟一家之主全霭说过,对小全先生也描述过,现在,他不得不站在三少爷的面前又不厌其烦的把细节重复了一遍。   首先,大家都很肯定的排除了水色是自己离家出走的,其次,现在还不到报失的时间,再者,全三根本不准备要另外的势力来插手这件事情。   在场的人除了迟岚有些焦躁外,一家之主十分淡定,男人认为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出手,如果三小子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好,那他完全不配做他全霭的儿子。现在,坐在这儿?完全是出于安抚岚。   全释那更是做做样子,他认为,敢来做他全家男儿的伴侣,就应该早早有所觉悟,生活的是最高的品质,过的最国王一样的奢华生活,同时,也是在刀尖上行走,随时随地有可能会遭遇诸如此类的突发事件。   施华洛世奇的大吊灯高高地悬在客厅内的穹顶上,浮光炫彩,贵气十足,全三就坐在水晶灯下一张色彩比较清雅、线条简约的美加华庭欧式皮沙发上。   大刀阔斧往那一坐的全三很有种插刀为界、划地为王的气势,已经恭敬退到一侧的管事王林从他的角度望过去,三少爷的背景像云豹一样凌厉。   印着图文的绸缎下包裹着男人全身上下639块肌肉,明黄色,尽显王者之姿,参杂着白色的黑发下是那双凶残的眼,男人气定神闲,正用审慎的目光扫视着来回走动仆人们的臀部。   “全三!”发现三小子思想溜号的迟岚怒斥一声:“都什么时候了,给我管好你的眼睛!”   “三爸。”现在,男人那双鹰眸中盛满了噬人的光,暗沉得像似化不开的迷雾,移开自己凶残的目光,男人淡淡说:“不要担心。”   现在不是急的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全本相信下面的人都会做的很好,如果真是绑架,那么,绑匪自然会来和他谈条件,要说他怕什么,就怕绑匪不来和他谈条件。   稳如泰山的全三势在必得,他的怪癖严格来讲其实是对水色的安全着想,怎样都是派人暗中保护水色,为何不顺着偷拍、抓拍、跟拍一番?   男人对抓去水色的歹人充满好奇,他倒是想见识见识是谁胆大包天的敢动他的人。   不管是谁,他都要亲历亲为的亲自解决掉这个祸害。   北城老大天星手下的人办事效率极高,顺藤摸瓜的很快就寻到了水色的踪迹,全本亲自带人掏过去,直接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小北不在,一早就驾车离开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只想着把主动权握在手里,加大谈判的资本,从而获利,直接杀个全三全家片甲不留。   天真的孩子,此想法无疑是以卵击石,之所以他的父亲跟着他一起疯,那全都是因为爱,既然活着不痛快,那么爸爸就陪着你一起死。   全三带人冲破进来的时候,红了眼的男人正扯着水色连连退进身后的一间小木屋中,刀尖抵着水色的脖颈,有血珠淌下来。   男人的动作十分粗鲁,拉扯得水色踉踉跄跄东倒西歪,他被蒙着眼睛,被布团塞着嘴巴,所以他看不见也开不了口,一身的狼狈清雅不见,磕磕绊绊的就被男人拉着进了简陋的木屋中。   有人在谈判,他听见了器械的声音,咔咔咔的好像手枪上镗,耳边是男人浓重的喘息声,水色感觉得到挟持他的男人的手都是颤抖的。   两方僵持不下,全三那面不敢贸然攻入,劫持这面也被逼入死角,很快,局势有了新的突破,全三的人在半路活捉了少年小北。   全三的一个眼色使过去,天星捉着小北跨前几步与里面挟持水色的男人谈判:“你现在就放了你手中的人质,我拿人格担保你儿子他会毫发无损,否则,两败俱伤也不是你想看到的。”   全身都捆满了自制雷管的男人使劲拉拽着水色,赤红的一双眼却固执的朝着与他一门之隔的小北看过去。   男人想要妥协,可他却在儿子的眼中看出了决绝,眼泪噙在眼眶里打转,他舍不得闭上自己这双眼,闭上了,就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这世间的美好……与残忍,还有他爱恋的养子。   “全三,全三,你们谁是全三?我要全三出来跟我对话。”一定是被压迫到了极限,男人的面色狰狞,两面额头的青色血管像一条条扭动的小蚯蚓鼓胀起来。   目光浑浊,用刀尖逼着水色的喉管四下在人群中寻找可能会是全三的男人。   水色很平静,在听到男人嘴里喊出全三的时候不为所动,他安静的站在男人的身前由着男人拿刀威逼他。   水色的怪异全部被全三收纳眼底,男人暗自在心底衡量着水色反常行为的寓意。   “我是。”用眼神压下想要冒名顶替的手下,全三垮了上去,与同样挟持小北的天星并肩而战,他的面相凶,眼神又阴鸷,整个人往前一站,那股子气势无人可挡。   挟持水色的男人最后看了一眼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目的疮痍,悲怆道:“进来,你进来,我要求你带着我的儿子进来和我交换手里的人质。”   “唔……唔唔唔……”突兀的,一直安静的水色疯魔似的挣动起来,老男人被他吓的一个激灵,怕他跑了,所以本能的用手给水色一杵子。   紧接着,小北的一声哀嚎划破了黎明夕的宁静,当老男人在回神时,儿子的一条手臂已经断在身侧,而用万钧之力瞬间就拧断他儿子手臂的罪魁祸首正是面色萧杀的全三。   “出来!”男人的眼始终落在正在受苦的水色身上,这个长睫清疏、眉目端华的男人,是连他自己都舍不得碰一根指头的爱人,现在,前方的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还敢用手肘去推搡他,找死!   老男人慌的乱了阵脚,一边颤巍巍的揪扯着水色一边抻上脖子瞧着被扭断一条手臂的儿子,“小北?小北人怎么了?你们把他怎么了?不要碰我的儿子,进来,全三你进来,不然我就杀了他。”刀尖上的银光与天边的红日撞击在一起,耀出刺目的冷光,比比划划的在水色的耳畔生风。   “啊~”又是一条手臂被卸掉,小北杀猪般的嚎叫快要震破众人的耳膜,少年痛苦的瑟缩着身体,鬓角已是冷汗涔涔。   没人敢与性冷残虐、嗜血成狂的全三谈条件!鹰眸瞬间射出猝利的冷光,势不可挡的向着还在那威逼伤害水色的老男人劈砍而去。   125 如果还有明天_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你、你、你要干什么?不许伤害他不许碰他放开我儿子,放开!我,我,我杀了他,你信不信我杀了他,进来,你进来。”男人身上捆绑的雷管比起小北从矿上搞回来埋在小木屋四周的土炸药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是你死或我亡,这对父子要玩的是玉石俱焚!   “我再说一次——出来!”全三浑厚的嗓音低沉地道,冷厉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从地狱里伸出来的一只手令人骇然。   “我杀了他,我现在就杀了他,全三你敢动一下小北试试。”   “啊~~~”手起刀落,全三的速度快到几乎用人类的肉眼完全看不到的地步,夹在指尖的刀片楔进小北的耳后,用力地往下一划,少年血淋淋的耳朵就掉了下来。   老男人怕了,看着眼前的全三他知道——那是一个疯子!   他可以一刀了结水色的性命,却真的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残虐的男人把自己的宝贝折磨到体无完肤。   出口的话全三从来不会重复第二次,可是刚刚,他破了例,他给了这个老男人机会,所以……他被惹毛了。   小口径的微型手机倏地顺着唐装的黑色袖管滑落进掌心,在指尖触碰冰冷的一刻,全三准确无误地扣动了板机,怦的一声巨响,在场的所有人闻声巨变,甚至,光是听着这一声突兀而起的枪响,众人就能够想象得到,这颗子弹会像似高速旋转的螺旋桨一样穿过了可怜少年的脚背击穿小北的脚趾骨。   “小北~~~”男人彻底的癫狂了,撕心裂肺的吼起来,“不~~~”把什么都忘了,老男人推开身前的水色不顾一切的向外冲过去。   他们只是一对平凡的父子,不是穷凶极恶的悍匪,没有南美雇佣兵的萧杀与心理建设,也不像特种兵那般身怀绝技,他们只是一对走投无路而狗急跳墙的平凡父子。   夺门而出的老男人与全三擦身而过,他往出奔,全三往里去,子弹在半空划出优美的弧度,旋转着射入老男人的心窝,噗哧一口鲜血喷溅出来。   鲜红的血……还冒着热气儿的血渍染红了老男人干裂的唇瓣,泪水模糊了水年的视线,慈父的笑隐隐变得模糊。   用心最后的力气引爆了身上的炸药,大笑着扑向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儿子。   下雨了那是你的眼泪吗?   将我淋湿可以吗?好让我感受你的痛!   笑我吧不管黑夜是否太傻   笑我吧走在边缘只剩挣扎   笑我吧哈哈哈……   如果还有明天,是否这生命能够听的到   希望我们的梦想永远不会被忘掉   希望有一天哈哈可以再见面……   如果还有明天……   老男人最后疯狂的举动吓退了众人,没人愿意一并随着这对走投无路自焚自保的父子化为灰烬,纷纷四下逃窜。   只是,谁也没有瞧见,怎么还会有一支装着炸药的雷管呈抛物线状正疾速似朝着抱着水色正从小木屋里面往外出的全三飞甩而去。   轰的一声,血肉模糊,老男人和他的养子化为灰烬,两团火球依偎着一同燃烧,天空中弥漫着肉焦的气味。   “三哥儿~~”嘶吼的是北城老大天星,那唯一一去落单的雷管是老男人最后的报复。   抱着水色拼命往外奔的全三在火光中扬起了他那张棱角粗粝的脸,眼见那只爆破力极强的雷管向他砸了过来,不是惊慌而是害怕,因为他的怀中还有惶恐不安的水色。   男人的身形像云豹一样迅捷,直接矮下身子,运足了全身的力气到自己的双臂上,而后一鼓作气的将水色朝着木屋外九点钟方向接应的天星贴着地面先甩了出去。   全三明白,此时此刻,速度就是生命!   最后,男人几乎是用宽厚的脊背承受着排山倒海一般的气浪与爆破力飞身抢出屋外的,他做了可以保护水色的肉盾,死死地压在水色的脊背之上,在高能粒子的冲击下,趴伏在水色背上的全三只觉痛苦,那感觉,真的就像有人硬生生在你的脑壳上割出一个小口,然后顺着那道缝隙整个将你的头皮掀掉,背部,是火辣辣的疼。   “水色,水色……”生死时刻,男人心里头想着的还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从不受威胁,他的冷然很有可能会要水色失掉性命,刚刚的只不过是个不值得一提的小角色,若是换作那些与他敌对的悍匪、毒枭、黑道教父,后果不堪设想。   “全三?全三?你有没有事?先别管我,快去看看他,看他,去看他。”被全三好好护在身下的水色在爆炸声起的下一刻,在把塞在嘴巴里的布团拿掉之时撕心裂肺的吼起来,同时,天星已经七手八脚的为他摘掉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解开了反剪住他双手的麻绳。   来不及在多说什么,全三起身推搡着水色继续朝前跑去,埋在小木屋中的大量土炸药在受到牵引之时依次爆破起来,巨大的气浪与冲击力恨不得摧毁凡夫俗子的肉体。   拼命拼命的向前奔,哪怕脚下的步子踉跄,哪怕爆破的碎片楔进血肉模糊的脊背,那也什么都顾及不上,在大杀伤力的武器面前,神鬼也只是传说,男人在强势也不得不低头,这是任谁抵挡不了的。   水色流着热泪,被身后的全三粗鲁且野蛮的向前不断推搡着,哪怕他摔倒了,男人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仍旧伸手伸脚连踢带推的把他向前方安全的地方推送而去。   耳边是狂风热浪的嘶吼声,耳边是天星他们的喊叫声,耳边是全三粗重的喘息声,许许多多的声音交汇在一起,鸣揍去死亡的序曲。   连续爆破的炸药形成阵阵高速对撞的冲击波,毁灭性巨大,杀伤力强,有躲避逃离不及的便会成为炸药下的亡魂,天晓得丧心病狂的少年到底在那小木屋的四周埋了多少炸药。   哀鸿遍野……   留在车上的医护队立即做紧急救治,‘清理队’留下断后,依稀还剩下一丝理智的全三咬牙带着半昏迷的水色窜上车子,肩膀被炸药碎片伤及骨肉的天星驾车,一路疾驰至全家名下的私立医院。   全三的整个背部经诊断百分之五十的三度烧伤,主治医生说:当时男人被送进急诊室的时候,背部血肉模糊一片,破碎的布片粘连在皮肉上根本无法剥离。   比起全三,水色是幸运的,男人全身上下没有什么重伤,全都是一些小皮外擦伤和划伤。   天星封锁了消息,只对迟岚报喜不报忧,手术外守着的是眉头紧锁的全二和他的得力部下班尼一行人,全家老大没在国内,江小鱼去了哈萨克斯坦去与东欧毒枭洽谈,滕子封也是分身乏术未在国内,所以,整个长廊里显得格外清冷。   被送入急救室内的水色很快清醒过来,男人只是拳脚所致的轻伤,除了在逃跑中不慎崴了脚外,基本上无大碍,全三将他保护的严丝合缝,爆炸的冲击波一点都没有伤及到他的身体。   事实上烧伤大于三分之一就会有生命危险,如果50%三度烧伤,那真的是不轻了,对呼吸系统循环系统等都有很大的损害,就算最后能活下来一般也需要几年时间来继续治疗……   全三不是神魔,天晓得他当时是怎样爆发出来的潜力,能扛住如此的重创,居然还能抱着半昏迷的水色窜上车子,最终在开往医院的途中因体力不支昏厥过去。   男人是十一点多进的手术室,之后就被转入LCU病房,到现在三天了,仍旧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次日,被转入LCU病房的全三突然呼吸困难,肺部好像有痰,但又没有,不能吃东西,下胃管下不去,神志不清,主治医生神情瑟缩的让家属有思想准备。   “你他妈说什么,你妈的你再说一遍。”红了眼的全二一拳就轰断了医师的鼻梁骨,却怎么也无法消除抵在胸口的那股子怨恨。   男人揪扯着无能的医师一顿拳脚相加,他跟他说了什么?他竟然跟他说要他们做好思想准备!放你妈个狗臭屁!老三怎么就不行呢?明明前儿昨儿还好好的。   水色安静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视若无睹,一双通红的眼茫然地落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门上发怔,透过那磨砂的玻璃,隐约的瞧见几个白衣天使正手忙脚乱的做着急救。   全三……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面目表情痛苦,水色忽然伸手插入自己的发间,使劲地揪扯着自己的头发,抓挠着头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全三?   “我他妈的崩了你!”接连熬夜使得全二的眼睛布满血丝,异常的狰狞,看上去就好像被人用锥子戳了两下子似的红。   126 病房里的小家猫   一头蓝发的男人发了狂,疯狂的用拳头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怒意,逆来顺受的医师还是惹毛了他,男人咯应这种半天屁都放不出来的一个弱者,撩开花衬衫就拨出了枪套里的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在了医师的脑门,准备,准备你妈了个逼,谁他妈敢说他家老三不行了老子就崩了谁。   “二哥,二哥你别冲动,你别这样。”东城的老大班尼与北城的天星急忙忙冲过来拦住了全二,一人扯着医师,一人攥住全二的枪管。   他们其实谁都懂,现在这种紧要的时刻不是内讧的时候,可是又都理解全二的心情。   男人压着事,没敢把全三的真实情况告诉家里头,大爸一向对老三苛刻,二爸又对什么都不上心,三爸却疼全三疼的打紧,无论冲着谁,全二都不能也不敢把全三的实情说出来,他不想老三要大爸觉得失望,不想要二爸夹在大爸和三爸之间左右为难,更不想要三爸伤心欲绝。   “滚,今儿谁他妈拦着我,我就掏枪崩了谁!”男人脑中的那根线早就断了,他无处发泄,憋得发慌,他害怕,他全二从未害怕过,此时此刻却害怕了,死亡的恐惧要他害怕,家人的逝去让他惶恐,谁敢,谁敢要他家老三的命儿,谁敢他就崩了谁!!!   啪的一声脆响,水色修长的五指扇在了近乎疯魔的全二脸上,惊愕了胆战心惊的医师,讶异了俩城老大。   全二的脸被水色的一耳光扇的向右歪了过去,暴怒的男人即刻扭过脸来,平日里盛放诱惑的桃花眼猝利起来,里面没有了情调,只有满满的厌恶。   “你们走开。”目不转睛,水色直视着全二的眼睛在喝令班尼和天星,这是家事,后者识相的各自退后两步,水色毫不避讳全二眼中的抵触,冷静又从容的说:“给我闭上你的嘴,很吵!”   声落,男人冷漠的转身一步步又走回他始终守护的LCU病房门口的长椅上,全二跟了上来,他想伸手扯住水色的衣领去问问他,问问他谁给他的胆子谁给他的自信来这么对待他。   忽然脚步顿住,水色哀婉的声音顺着前方缓缓飘过来:“谁说他会死?他要是真死了我也不活了,所以他死不了。”   全二没有在动,他用怪异的眼神从他的角度在背后打量着水色,男人的身形颀长,精瘦不壮实,腿长屁股翘,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水色每走过一步,脚后的大理石地面上都落着一滴水痕……   不眠不休是几个日夜?   辗转反侧又如何能入眠?   翌日,全三由于呼吸困难,割去气管,但还是没有得到解决,再打空右上肺,呼吸得到了解决。   22日医生说病情得到好转,24日医生又说感染了。29号晚上终于好转,医生宣布脱离危险期,此时,水色与全二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全二忽然扭头去看水色,窗外的一抹斜阳穿透进来,在水色的发迹线上形成一个淡淡的光圈,男人正微笑,轻浅至极,给人的感觉特安逸,仿佛全身都散着光,被感染着许久未见笑容的全二展露笑颜。   好一个性烈的小野猫,二爷我要到老三那去告你的状,竟敢趁着老三昏迷的时候抽二爷我一耳光,大胆、包天!十号小鞋给你穿上!!!   每天一束马蹄莲,盛放在阳光灿烂的病房内,如果不将这些马蹄莲一天一天的换走,这里……都快成了一座花的海洋了。   滕子封和江小鱼他老子江潮的生只差十天,可惜,全三错过了,现在的水色只祈祷——全三能赶在元旦前好起来。   男人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手腕被趴伏在床沿睡去的水色紧紧地攥着,张了张嘴,口干舌燥的像似着了火。   舍不得把手从水色的手掌中撤出,舍不得破坏掉男人的美梦,全三扭着脸躺在床上静静地垂眼瞧着床下睡着的水色,他们的心通过指尖连在了一起,心跳剧烈。   眼睫颤动,全三呼吸一滞,水色白皙的手指间忽闪一抹银光,折射着窗外斜阳下的红霞之色熠熠生辉,那么亮、那么闪,全三笑的合不拢嘴,残佞的眼里淡去凶恶浮着柔润,这也许便是甜蜜的滋味。   无意识抓着男人手腕的手指动了动,全三忽然灵机一动,急忙忙闭了眼眸装睡,果不其然,不多时,抓着他手腕的手松开了他,男人感受着床褥的微动,那是水色坐了起来。   青草的味道是属于水色的体香。   这香气在全三的鼻端扩散,他们此刻近的令全三几乎听到了水色的心跳。   细嫩的手掌摸了上来,轻轻柔柔地抚弄着他粗粝且长满胡茬的面颊,细细地摩挲,爱恋地勾勒,弄得全三心痒难耐。   飘渺的鼻息忽然就纠缠上来,下一秒,一瓣低温的唇便不请自来的贴伏上来,抵在他干裂的唇间缓缓摩擦,猫舌似的小幅度啃食起来,令人神魂颠倒。   瞬间立起的部位如用被棍棒狠狠捶了一下子,酥酥麻麻的热线逆流而上,温柔缱绻着他的欲望。   反客为主,男人突兀挥起自己的手腕从水色的脑后揽住了他的后脑,垂下头颅狠狠地啃咬上去,似猛兽一般饥渴难耐,恨不得撕下男人嫩唇上的一层皮肉。   “唔呼……”只是一瞬间的错愕,接下去,为自己亲手戴上他们结婚钻戒的水色并未真心抗拒男人的热情。   只是……   滴溜管里回流的血夜刺激着水色眼角余光的视线,男人激动的挣脱全三的桎梏气喘吁吁的嚷着喊着:“嗯唔……血……呼……血……全三血,回血了,你的手臂啊嗯……”   男人回答的很干脆,干脆的直接提手环过水色单薄的脊背搭上那只回血的手臂,一个大力直接将那扎入手背的针头给扯了下去甩到床下,而后不顾一切的搂抱住怀中瘦弱的身躯抵死缠绵起来。   “不……嗯……不不行……你的背……啊呼……你的背不成……”男人的病床是特质的,在这世上只要你有钱,真的就能使鬼推磨。   男人的声音真动听,全三热烈地吻碎水色的声音,堵住他的口,不让他的那张小嘴继续把话说下去,他不在乎,他什么都不在乎,因为他一点也没觉着疼。   粗重的喘息着,全三用额头抵着水色的淌着热汗的脑门,发出的嗓音像似被石磨碾压过一般干裂,“爱你……”   双手撑在全三身侧的水色的姿势是站在地上哈腰撅屁股的,全三知道,这个姿势如果从背面看过来应该比此刻更撩人。   这一声爱你,温柔地撕碎了水色全部的理性,他甚至忘记了去查看一下病房的门是否上锁,就忽然掀开了全三的被子甩掉脚上的鞋子爬上了床。   在剥开男人睡裤握上那根粗硬低头含下去的时候,水色抬着头,挑着眉对男人嗔怒:“你真色……”一醒来就只想着这种事。   低头瞧着水色这一举一动的男人笑了,真是不知道他们之间色的到底是哪个。   “唔……”真爽!被海水吞没环抱的感觉。   像吸盘粘着热铁!   “呼……”我的小家猫……   ……   “水色,我们替你会儿,赶紧回家休息休息,换身衣服晚上再过来。”全二的声音隔着磨砂玻璃突兀的响起来。   当男人带着身后一标兄弟推门而入的时候,天煞的真是要全体人员大开眼界。   全老三的子孙根硬挺的好像一只手电筒,敦实的要命。正在那一寸一寸撑破着小家猫的后庭试图往里推进。   姿势是孟浪的背后式骑乘式,瞪圆的杏眼能在第一时间掳获并排挤在门口以全二为首的江小鱼、滕子封和全老大。   下一秒……   “啊……”水色失声尖叫,他聪明的伸手捂住了自己那张热烫的脸,背后的全三明智的用大掌护住了他家小野猫高高翘起来的小肉棒,同步到位,配合的天衣无缝。   “艾玛呀~干啥呢这是……”全二桃花眼精光乱闪,一脸贼笑。   “我操!~”滕子封不屑一顾,觉得扎眼,这厮近日禁欲中,瞧不得这种情事,各种羡慕嫉妒恨。   “娘的!”江小鱼嗤之以鼻,同时也大开眼界。   “呵呵……”迟骋淡淡而笑,二弟倒是兴致高,这眼一睁,胯下那条炮管子就刺挠了。   大径相同的四个男人也同步到位,配合的天衣无缝,像似事先说好了似的一致,含笑、转身、提步、离去、摆手,潇洒动作一气呵成。   待四个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门外时,仍旧骑跨在全三身上的水色傻愣愣的提出问题:“全三?”   “嗯?”有力的手掌扳着水色的细腰,指尖情色勾动。   男人的鹰眸刀斧一般砍在他们彼此相连的部位,思量着可不可以瞬间整根没入。   “我可不可以现在反悔?不做了好吗?”挺直脊背,微扭着腰肢,水色转头朝着脑后的全三看过去。   这人姿势、这个角度,实在是要男人吃不消……   四目交接,碰撞出星火,星火又燎原,漫山遍野的烧起两个人的情欲来……   欲海沉浮、上上下下、颠颠荡荡、呻吟倒喘……   127:男人听话男人乖   有人花钱吃喝,有人花钱战歌,同样的也有人花钱受罪!   全三为了畅快淋漓的射一炮,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那就是他背部肌肤的撕裂渗血。   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活该他动作孟浪,活该他不自爱背部的伤患,活该他鲜血淋淋,后悔,因为心疼。   如果不是这样,全三完全可以住院观察一周,然后回家休养,而后在陆续做背部植皮手术。   现在,为精虫上脑而买单的男人只得继续留在这间堪比五星级豪华总统大套房的病房里继续修生养息。   水色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候在全三的身边,其实呢,全三也不给水色离开半步的机会,男人把公事搬到了病房里来做,同样的,水色也把他的手提电脑拎到了全三的病房里来办公。   可笑的是,俩人一个床头一个床尾的抱着个笔记本在那里噼里啪啦的敲字,全三知道[艾草]是水色,而水色却不知道[水天一色]是全三。   水色在[水天一色]的微博里瞧见了男人发的有关于马蹄莲的花语,不由得心神一动,点开男人的网名给他发去一条留言:你也喜欢马蹄莲?   [水天一色]即刻回复:不是我喜欢,我爱人喜欢。   隔着笔记本的屏幕,男人抬眼偷瞄,便瞧见坐在他脚下位子在那抱着笔记本与他闲聊的水色唇角弯起。   收回目光重新落在自己电脑的荧屏上,[艾草]给他发来回复信息:呵呵,你们的感情可真好。   [水天一色]:你见过网友没?   [艾草]:没有。   [水天一色]:考虑见见我吗?   [艾草]:之前有过这样的想法,现在不想了。   [水天一色]:怎么?   [艾草]:可能网络太虚幻,还是现实来的真实。   [水天一色]:你这么说,是不是以前对我抱有幻想,现在你在现实中得到了满足,所以你不想了。   [艾草]:可以这么说。呵呵。   [水天一色]:你倒是诚实。   [艾草]:我这叫真诚。   [水天一色]:真诚?好吧,你愿意真诚的和我交个朋友吗?   [艾草]:当然。   [水天一色]:那么就见见。   [艾草]:可以,但是最近不成,我有事走不开。   全三唇角轻耸,莫名其妙的就把一条长腿蹬出被子,直勾勾的就朝着水色的双腿间伸了过去,故意用大母趾去顶弄男人驼色西裤的裆部。   目光擦过笔记本的屏幕望过去,果然,他猥琐的行径惹恼了一本正经的水色,男人微微蹙眉,正抬着头冲他看过来,那一脸的嗔怒,仿佛在邀请他禽兽一点也无妨。   “不要闹。”收回目光,水色继续埋头‘工作’。   鹰眸瞧着水色那双飞快敲打键盘的双手寒闪不定,全三心里头突然不痛快起来,继续下作的用大母脚指头去顶弄水色的档位,桶咕捅咕男人裤料中的球袋,挤咕挤咕男人下放在双腿间那温驯的器官,偏就起了坏心眼的不让水色消停喽。   “你不要闹……我在工作。”水色伸手把全三的大脚扔出去的同时也夹紧了自己的双腿,然后不自然的往外侧挪了挪屁股。   工作?见鬼的小野猫你还敢撒谎!!!   收回炙热的目光,全三在心里头腹诽着,动着歪脑筋的继续在QQ上与水色纠缠。   [水天一色]:怎么这么半天才回话?很忙?(翻翻眼皮,用吃人的眼光偷窃坐在脚下的水色心里头痒痒。 )   [艾草]:啊呵呵,刚刚秘书进来,签了一个文件。(聊得投入的水色并未发现现实中的异常)   [水天一色]:是生活秘书还是行政秘书啊?呵呵。(水色你厉害啊,原来你撒谎的功夫也蛮到家的,秘书?签了个文件???)   [艾草]:男的,呵呵。(一边聊着QQ一边浏览浏览新闻网页,倒是十分惬意)   [水天一色]:男的?这更要我想入非非,现在的社会这么的基情……   [艾草]:怎么,你歧视?   [水天一色]:你难道是?(装什么大瓣蒜啊,装傻可耻!)   [艾草]:嗯。(想了想,水色还是如实回答,反正他觉得他们只是网络上的朋友,现实中又见不到,没什么的)   [水天一色]:我也是。   [艾草]:喔呵呵,你好同志。(玩笑的口吻,水色真是越来越活泼了)   [水天一色]:你上面下面?   [艾草]:……   [水天一色]:怎么不回答?   [艾草]:这个是隐私。   [水天一色]:你们多久做一次?他能满足你吗?   [艾草]:我觉着你应该注意下素质,或者你大白天的就喝了?   [水天一色]:生气了?   [艾草]:有点。   [水天一色]:对我印象大打折扣了?   [艾草]:是的。   [水天一色]:如何弥补?   [艾草]:请你注意素质。   [水天一色]:素质这东西值几个钱?   [艾草]:不值几个钱,三教九流说的就是这个。   [水天一色]:所以你还是生气了?   [艾草]:全都是你说的。   [水天一色]:他也这么惹你生气吗?   [艾草]:他也这么惹你生气吗?   [水天一色]:有时。   [艾草]:有时。   [水天一色]:能不学我的话吗?   [艾草]:我在复制你的话。   [水天一色]:…………   [艾草]:   [水天一色]:调皮!   [艾草]:好了,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们下次下聊。   [水天一色]:怎么?生活秘书又进来找你签字了?   无回复!   [水天一色]:人呢?下了?还在吗?   无回复!   [水天一色]:考不考虑见见我?真诚的交个朋友?   无回复!   [水天一色]:150XXXXXX我的电话,方便的话就互通下短信吧先。   [艾草]:好。   …………全三无语,抬眼皮偷偷瞄瞄,水色不在QQ中和他继续闲聊,却仍旧抱着电脑在那噼哩啪啦的打着字。   带着点灰蓝的眼眸眯了眯,男人还是觉得不痛快,觉着什么在水色那都没挖出来,男人对待他的网友若即若离的,说别的不搭理,留个手机号就突然冒出来说好,怎么个意思?还真想背着他以后偷偷会网友啊?坚决不行!!!   坐了一会儿,全三觉着有些累,便放下手中的笔记本抻了个懒腰,他这一动,脚下的水色也立马将手提电脑搁在一旁,连忙起身关切的问他:“怎么?是想下床走走吗?”   姿态挺不优雅的全三举着双手忽然灵机一动,点点头说:“方便。”放下手,一副地主爷的回执等着水色过来搀扶他下床。   水色二话没说,走过来就弯下身蹲在地上把整齐摆在床下的男士棉布拖鞋拿出来放在全三的脚前,然后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给男人往脚上套鞋。   全三老美了,跟个老太爷似的把手搭在水色肩膀上由着男人伺候他,然后小心翼翼的在把他请到洗手间去方便。   烧伤的后背也不是腿脚,全三就固执的往便池子前一站便不在动作,水色心知肚明九成九的全三又是精虫上脑,双手一撒转身就往外走。   全三急了,伸手一把扯住水色的衣衫瞪个眼珠子问他:“去哪?”   “等我一下,马上进来伺候你。”眯眼柔笑,这叫以柔化刚。   伺候,哈?这个词语水色用的好,在全三这里很受用。   男人立即松开手,别有深意的用眼睛瞧着莞尔淡笑的水色扭身走出洗手间,不多时,水色又拐了进来凑近老老实实站在便池子前等待着的全三。   就瞧见水色的手里凭空多出来一只小镊子,然后捏上全三的睡裤就把男人的裤子给拉拽下来,全三黑了脸,斜眼瞄瞄水色,男人小心翼翼的就像似在狮子的口腔里转悠了一圈似的紧张,生怕触怒了随时可能会爆发的‘猛兽’,见鬼的,居然又用镊子捏上他龟头的松驰皮肉,夹着他的粗大要他尿???   “检查完了?”没了尿意,全三垂首直视还在那小心翼翼的水色。   “嗯?”下弯腰的水色抬起侧脸看上去,不明思议。   “很健康?”近日气色恢复的不错,男人的眉目间尽是锋芒。   “???”水色被全三的两句话弄晕了,一时间没太会意话中精髓。   “硬了!”言简意赅,精准的向水色传达他的意图。   面上一红,水色下意识的避开全三看着他那赤裸裸的眼神,他到不是矫情,只是全三身上有伤,多做剧烈运动真是不好,直接影响皮肤的愈合程度。   “忍忍吧,下周你就要做植皮手术了,这种事情现在真的不适宜做。”水色莞尔,后来干脆扔掉了手中的小镊子,大大方方的凑进全三的身前,一手握起男人的器官,一面探身在全三的唇角亲了亲,“等你好了,全依你,乖。”   这下全三真的一点也尿不出来,干脆反客为主的回嘴咬上水色的唇齿,粗蛮吸吮,情色搅动,快速调动起彼此的情欲,然而也只是亲亲,男人听话,男人乖!   128-130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28:“老婆大人”   结果窝在厕所里折腾了一溜十三遭,俩人咕秋出一身的汗,除了撒尿和进入外,啥事都干了。   全三重新躺回床上,水色把盥洗室收拾了一番后推门出去给全三准备午餐去了。   男人侧身依靠在床头歇了歇,随后拿起手机给身在撒哈拉与沙特王子阿勒瓦利德洽谈走私黑钻生意的全二打去了电话。   南非是世界上最大的钻石生产国之一,吸引了很多“冒险家”,当然,也吸引了全门二少全响的眼球。   全二少是沙特王子阿勒瓦利德在亚洲最大的代理,他们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事实上,全三知道,他们也可能是临时的情人与床伴。   阿勒瓦利德王子爬上男人的床时候像个贪图享乐的荡妇,一旦下了床,精明如他,便是一条长了九条尾巴的妖艳狐狸。   阿勒瓦利德王子是当今沙特阿拉伯国王法赫德的亲侄子,父亲是沙特开国国君阿卜杜勒阿齐兹-阿勒沙特国王的第21子,母亲时黎巴嫩独立后首任总理里亚德-索勒赫的女儿莫娜-索勒赫公主。   他也是世界上最富有的皇室成员,在印度洋、大西洋、太平洋上拥有多个私人岛屿和不计其数的私人豪宅。(注:剧情带入,年龄架空,勿要较真)   “哈喽啊~”全二吊儿郎当的声音很快透过电话的送话器传了过来,他们这种上流社会的贵族有权有势,使用的玩意都是世界顶尖的高科技产物。   就像这手机,还什么可视电话,人家全家少爷现在玩的都是光影视讯电话,只要手指在触感屏幕上这么轻轻一划,投影仪似的立马便有光影键盘映射出来人,然后你就可以像操作电脑键盘一样的随心所欲操作这部手机。   像他们研发的高科技玩意,国内根本连风声都没影子听见呢,在某些国家已经成为了更新换代的淘汰品。   一种便携式的掌上电脑,屏幕是护目镜,音频是耳机子,整个机箱就是一部正常手机大小的机器,然后可以挎在腰间,能一边走路一边上网聊天。   “钱,到账。”简明扼要,言简意赅,全三不带多说一个字的。   “投资我这儿就对了三儿,这批水钻我能从中获利十五亿,该死的阿勒那个荡妇又涨了我三成的拿货价。”不然他至少能从中获利二十个亿。   “哼。”男人嗤之以鼻的冷哼出来,他早就知道阿勒王子是个欲求不满的无底洞,不要以为谁进入了他的屁股就是他亲近的人,那样的理解是错误的,小心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荡妇回首咬你一口,也许你连是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挂了,班尼的电话,一定又是我的小猎豹发疯了。”全二的声音很快便消失在电话的终端,他的小猎豹吗?crazy王子,班尼的手下。   合上电话的瞬间,水色正好端着餐盘推门而入,眉目端静的男人笑容和煦,顺手关上了门便朝着他直接走过来,拉开病床上的折叠桌放下手中的食盘,一边扶着他坐起来用餐还一边说:“久等了吧,是不是饿了?来,小心一些。”   被照顾着的感觉如此美好,全三开始在心中庆幸,以他过人的体质恢复过来自然不在话下,可他实在贪图水色对他千依百顺的照料。   所以,他孩子气的抬头瞧着水色那双温润的眼硬气的撒娇,是的,硬气的撒娇,实在令水色汗颜:“喂我。”   淡粉色的唇勾了勾,水色端起餐盘上的瓷碗,捏着瓷勺轻轻搅动营养丰富的素食粥,没有去看全三而是笑着说:“其实,你不说我也是要喂你的,呵呵。”微微低头吹了吹瓷勺中的热粥,伸出舌尖舔了舔,在确定它不会烫到男人的舌头或者喉咙后才朝着全三的嘴巴里伸过去,像哄着小水草一样的哄着男人,“啊,张嘴~”   瞧着水色偷笑的模样,全三的脸立即黑了下来,男人这是在占他便宜,居然把他当成死小孩那样来对待,怎么?他是想做自己的爹地吗!!!   不满归不满,全三还是乖乖地张开嘴,就差没学着死小孩那样手舞足蹈光明正大的美滋滋了,那种幼稚的行径打死他也做不来,可心里头却是止不住的往外冒着甜水。   水色就坐在他的身侧床沿边上,微扭着身子板端着粥碗在一勺一勺的喂着他,这午餐,吃的有些心猿意马,全三觉着他受到了水色身体里发出的费洛蒙的影响,无时无刻都仿佛在精虫上脑的模式中,只要他闻到这种味道,他就想把水色按倒来一炮。   全三忽然伸手摸上了水色挺直的脊背,男人身形一颤,以为这只魔爪又要对他胡作非为,不成想,男人的指尖在他背部划拉起来。   这是在做什么?   水色佯装镇定的继续一勺一勺侩着粥喂全三。   “念。”男人咽下一口粥,对上水色那双泛着水光的杏眼说。   眼睛眨眨,水色端着碗拿着勺,然后顿在那仔细感应全三指尖的频率,分辨着男人到底把什么字写在他的背后。   很快的,水色根据全三指尖的力道,缓缓地开口:“以?”扭头去看全三,然后得到肯定。   “以-关-心-老-婆-为-荣?”水色只是根据全三之间落在他背脊上比划在猜字,根本没有把这句话连贯起来。   “以-忽-视-老-婆-为-耻?”磕磕巴巴,瞧着全三那张柔和许多的脸孔又猜出了一句。   “以-伺-候-老-婆-为-荣?”手上喂粥的动作还在继续,两个男人好像过家家的小孩子,一个一边吃一边玩耍着,一个还要一边喂着饭一边配合着。   “以-麻-烦-老-婆-为-耻?”水色眯眼笑着,真的没有去把他猜出来的字串联起来。   “以-赞-美-老-婆-为-荣?”低头轻轻地吹,缓缓地搅拌,时不时的给全三递去一口水。   “以-批-评-老-婆-为-耻?”男人的指尖好像马良的神笔,落在他的脊背上就像烫入肌肤一道热流。   “以-抢-干-家-务-为-荣?”似乎找到了规律,好像每一句开头都是一个“以”字。   “以-好-逸-恶-劳-为-耻?”条件反射的张口就来,几次下来发现最后的字有变化。   “以-上-交-工-资-为-荣?”狡猾,这回连中间的字眼也换了,呵呵。   “以-藏-私-房-钱-为-耻?”前后不变,中间有变换。   “以-按-时-回-家-为-荣?”以为我猜不出?小看我。   “以-下-班-不-归-为-耻?”猜完了最后一句,全三也吃下了最后一勺,吃光了一碗,水色站起身来,利落的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移身去给男人泡茶,去忽听全三的声音自他背后响起:“以老婆永远是对的为‘基本原则’,以如果老婆错了,参照‘基本原则’为方针。”不结巴,不断句,完完整整的一句话。   “嗯?”水色不明所以,拿着茶匙扭身去看全三,就见男人向床外倾了倾身,忽然伸手拉住他拿着茶罐的手腕温柔的唤了一声,“老婆~~”   腾的一下子,白皙的脸颊就像染上了彩虹的颜色,水色只觉得一阵热烫,眼神闪烁着,慌乱乱的错开男人向他射去的热辣眸光,抽出拿着茶罐的手掌用继续泡茶的身形来掩饰自己剧烈的心跳。   “你知道的……”透着情欲的嘶哑低音在水色的背后缭绕,“我喜欢屁股。”所以……你怎么还敢拿屁股冲着我水色。   啪嚓一声,碎了一地的上好大红袍,茶味香浓,满室飘飞,水色被身后的男人一掌环住了细瘦的腰杆,有些粗鲁地被带倒在病床之上,呜呼一声,下一刻连两条长腿也被男人给抬了上来。   “嗯~你,怎么又来了,刚刚才……唔唔……”他受不住全三的挑逗,男人总是那般粗鲁地拧巴着他的臀肉,偏要隔着裤料去折磨他不堪一击的部位,被掌控着的感觉真叫人发热、发烫不能自已。   “爱你……”这是一句魔咒,每当从凶眉凶目的全三口中被说出来时,水色都觉得柔软的小爪子挠进了他的心窝,这世间对他能说上爱你的居然会是眼前这个恶劣又情色的男人,奇怪的事情,满足的感觉,带着点沾沾自喜与小骄傲。   所以,小水草牵着大爷爷的手来到门外的时候瘪了瘪嘴,怎么又是这样啊?怎么和三爷爷二爷爷上次上上次带他来一样啊,爹地又背着小草骑大马,呜呜呜,爹地好讨厌,小草也要骑大马啦!!!!   骑乘式?全三的腰板坐得笔直,完全就是单一的用腰身在施力,男人哪也不倚靠,就干坐在床铺的中央蜷着腿掐着水色的细腰往上耸动。   空着背脊不去摩擦任何一处,还是会发汗,会澎湃,然后洇了伤口折腾医师,一票人等敢怒不敢言,心寻思就折腾去吧,早晚得折腾死在水色的身上。   趴在门缝朝里偷窥的小家伙仰起小脸问全霭:“大爷爷,难道你也害怕吗?”抓耳挠腮,二爷爷喝三爷爷都说害怕被爹地和大叔爸爸发现,所以每次都在病房的门外半路而返。   小草知道大爷爷厉害,大爷爷说话全家都听,可是现在瞧瞧,好像大爷爷也有些害怕的样子,因为大爷爷也悄悄的拉上门准备转身原路返回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29:扭来扭去的   “大爷爷,我们为什么不进去?”被全霭抱在怀里的小毛头抱着爷爷的脖子奶声奶气的问。   小家伙不明白,干嘛要避开爹地和大叔爸爸呢?他们抱成了一团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可是为什么爷爷们大爷们每次撞见了都即可掉头就走,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呢。   咬着小手指,小家伙准备这一次一定把事情的真相搞清楚,扯扯大爷爷利落的黑发,小人儿打破沙锅问到底:“大爷爷你说呀你说呀,你怎么不说啊?”   霸气外露的一家之主面带笑容,亲了亲大孙子的面颊就说了一句话:“回家去问你三爷爷,他最清楚了。”   “真的吗?”大眼睛亮闪闪,小拳头握起来,三爷爷好坏啊,一直都知道却不告诉小水草,小水草不和三爷爷好了。   于是,小东西一被带回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抓起电话啪啪啪啪的就给外出陪着白月光、初叶他们搓麻将的三爷爷打去一同骚扰电话,不但破坏了三爷爷在外面玩的雅兴,还把家里头弄得鸡飞狗跳,成功的引发了三爷爷和大爷爷还有二爷爷之间的战火,嘎嘎。   第二天是水色去接小家伙放的学,悲催的小鬼把三个爷爷都得罪了,可怜巴巴的被三个爷爷给孤立了,哪个爷爷不想搭理他了,所以淘气包子死小鬼被推给了他爹水色。   病房的门一开,坐在病床上的全三便抬起头来望向门边,似乎很不满水色丢他而去,说的再直白点就是连自己的崽子他也嫉妒,因为男人知道,死小孩一来,他的地位就会直线下降!!!!   眼帘掀起,再一看死小孩噘嘴囔腮的就跺着小脚丫走进来,气鼓鼓的像个小蛤蟆。   “怎么了宝贝?”水色关上门,转身来到小家伙的身旁弯着腰询问儿子,“告诉爹地谁惹我们的宝贝不高兴了,嗯?”   “爹地,爹地,你最厉害了,你最厉害了,是不是你最厉害,呜呜呜。”小人儿心气不顺,抱住爸爸的大腿就开始嚷嚷。   “这是怎么了?爹地当然很厉害,如果谁敢惹我们的小草,爹地一定给他厉害瞧瞧,来,乖,爹地抱~”坐在病床上的全三冷眼旁观,碍事的死小孩,小爪子往哪里摸呢那是????   在学园里受了气的小水草搂住爸爸的脖子就嘟囔起来:“呜呜,呜呜,孙洁她吹牛,我再也不喜欢她了,呜呜~”小人儿抽抽搭搭着发牢骚,“王鹏说他爹地厉害,能潜水五分钟,然后我就说爹地你最厉害,能潜水十分钟,可是孙洁好讨厌,她翻着眼皮对我和王鹏说:我爸最厉害,自从两年前掉下水去到现在还没上来呢,呜呜呜呜。”   水色:“……”   抬眼镜,一眼就对上了全三那双凶巴巴的眼,水色立马就用眼刀剜了男人一眼,那是在警告男人不许吓唬儿子。   抱着儿子走过去,掀开男人的被我就把孩子塞了进去,水色笑得温柔,似乎特喜欢他们爷俩靠一块的感觉。   小东西手脚不老实,明明刚刚还趴在水色的怀里抱怨哼唧,这一被放到床上,就开始动弹起来,什么都好奇,盘腿坐在全三的腿旁,一会抱起男人的手腕数着胳膊上的毛孔玩,一会就用手指在男人的病号服上划道道,再不就撅小屁股在床上翻箱倒柜,偷偷摸摸的把大叔爸爸皮包里的好东西都拿出来研究琢磨。   一支高科技的全芯手机就把小东西迷得团团转,贴着全三的胸口流着口水在那认真研究。   水色站在床头柜前给花瓶里的马蹄莲换水,起了贼心的全三实在忍不住的伸手照着水色圆翘的屁股就捏了一把,惊得水色差点喊出来,一巴掌拍掉男人的魔爪,满眼慌乱的朝着男人怀里的小人儿看过去,还好,还好小人儿低头玩的正欢,根本就没瞧见大叔爸爸猥琐的动作,水色收回眼神,狠狠地瞪了全三一眼,却见男人的唇角撇出一抹弧度,笑得好像偷腥的老猫。   无视全三色眯眯的视线,水色在病房里忙前忙后,他喜欢穿驼色米色的衣裤,喜欢穿针织的毛衫或者开衫,身上总带着股书卷劲儿,斯斯文文清雅得体。   拿着扫帚撅在那一寸一寸的清扫着地面上的食屑,又圆又翘的小屁股晃悠来晃悠去,真是见鬼的折磨人,被儿子围着闹腾的全三只觉得口干舌燥,就是想伸手去捏鼓几下水色那极品的小屁股。   “爹地,我要嘘嘘。”小人儿忽然撇掉手里的手机冲着撅屁股在那扫地的水色嚷起来。   拧着腰回头,水色笑呵呵的说:“小心点,别摔倒,要你大爸爸扶着你点。”   “不要大叔爸爸要爹地,爹地过来给我系鞋带。”小人儿耍性子,坐在床沿两条小短腿来回悠荡。   要不是接收到水色喝令他的眼神,全三真想一巴掌拍在这个小鬼的后脑勺上,让他没事就淘,没事就折腾他“妈”玩。   “系鞋带。”坐在床沿荡着小脚丫的小人儿颐指气使的看着水色给他把小鞋子套到脚丫上喊道。   水色笑的无奈,半跪在小祖宗的面前,埋头专心给他系鞋带,小东西还算有良心,忽然就抱住爸爸的脑袋,然后轻轻地在水色的脑袋上亲了一口。   将鞋带系好,水色摸摸脑袋,虎着脸瞪小人儿说:“又捣什么蛋了啊?”   小鬼头使劲摇头说:“没有没有!就是给你施了个定身魔法!”   “然后呢?”爸爸问。   “然后没生效……”儿子遗憾地说。   抱着儿子的小腰板把儿子从床沿上举下来,放到地上揉揉儿子毛茸茸的发,水色笑如飞花:“好了,去吧。”   踏踏踏,小家伙踏着脚上的小皮鞋就一个人冲进了卫生间,男人瞧着卫生间关上的磨砂门觉得窝心。   可算跑开了个小的,身旁又凑过来一个大的,粗糙的大掌摸上水色的手腕,男人扭脸去看,对上全三闪烁着光彩的鹰眸,白了一眼无奈的上前一步:“不许再闹了,儿子在。”声落,弯下腰,主动的亲在了全三的唇角。   刚想起身离开,却被一条手臂紧紧箍住,被动着、不得不接受这犹如干柴烈火的一记深吻。   吻着吻着男人的大手又开始不老实的向着水色的屁股后面滑下去,撕撕扯扯间,方便完了从门缝里钻出来的小水草就踏踏踏的跑回了床前。   呆了呆,瞪圆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小水草傻乎乎地看着一面啃着爹地嘴唇一面看向他瞪眼睛的大叔爸爸。   没出声,大眼睛落在大叔爸爸的手上,瞧见了大叔爸爸的手一点也不老实,扣着爹地的屁股揉来揉去的。   “爹地拉裤兜子了吗?”小人儿喃出声,不然大叔爸爸怎么会给爹地擦屁股喔?   全三没理死小孩,甚至故意当着死小孩的面前宣誓他的权利,更为放肆的搂住水色在那又亲又啃的,惹得水色唔唔直叫唤。   “你们在干什么呀?”很小很小的声音,细若蚊蚋。   全三又没搭理死小孩,小水草眨眨眼,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好多次都碰上过这种事,熟悉的几乎把大叔爸爸的每一个动作都可以倒背如流。   转身朝着一根镶嵌在墙角里的装饰柱扑过去,然后伸手抱住大柱子,就开始挺动小屁股在那擦来擦去的模仿全三。   色胚子!全三斜眼偷瞄,暗自在心里给这崽子下了评价!这一分心,便被水色抢到先机,一把推开桎梏着他的全三从病床上直起腰来。   大眼瞪小眼,全三歪着嘴坏笑,水色气得胸脯激烈起伏不给全三好脸子看。   男人脸皮厚,鹰眸之中敛去锐利,剩下的只有情色,犀利的眉眼如斧凿刀刻,就算是染了情色,那种感觉和味道还是咄咄逼人的。   全三挑动眼角,示意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水色回头去看,男人将信将疑的转过头去,随后直接爆发,气得大吼一声:“水草,赶紧给我过来!!!!”   他喊得过于突兀,声音也超标了,自顾自在那抱着大柱子扭来扭去的小水草吓了一大跳,小脖子一缩缩,直接咧嘴就嚎了开来。   “全三。”水色扭脸大骂男人,“你等着……哼。”而后就心疼的朝儿子奔过去,惹了祖宗得哄啊。   “我等着……”拉长的尾音,让人一听就知道下面的不会是什么好话,“你,夹死我。”   水色简直快被全三气爆了,当务之急是哄好儿子,懒得去和这个大流氓理论。   “哦~小草不哭,是爹地错了,爹地不该喊,吓到了大宝贝,乖,么么,亲一个就不怕了哈,爹地是大坏蛋,打死爹地打死爹地。”水色把儿子抱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来抓着小水草的小手儿,逗弄着就往自己的脸上敲,可惜,小人儿不买账,扔在那哭天抢地。   喜怒忧思悲恐惊七种情志,与内脏有着密切的关系,某一种情志的变化都会令其相对应的脏器同时出现病变反应,在日常生活中,小儿惊吓的确是客观存在的,当外界强烈刺激突然发生时,使小儿尚未完善的中枢神经系统产生暂时性功能失调,以致精神方面出现一些异常症状,好比小东西现在这样哭嚎不止。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30:心疼   小草是头小倔驴,要是谁把他吓到了,他当时就特抵触对方,别看水色是他亲老子,这会儿就是不买男人的帐,张牙舞爪的就要往下跳,不要水色抱着他。   水色没招了,总不好和孩子硬碰硬,把堵在胸口的那口恶气一股脑的全都撒到了大咧咧床上躺着的全三身上:“你下来,快点的。”   全三像头欧洲熊,懒洋洋的倚靠在床头笑得气人,抱着小水草的水色吹胡子瞪眼的就把儿子塞给了他,然后粗鲁的把全三从床上拉扯到地上,反正他不管,必须五分钟之内把儿子哄好。   死小孩可会整人了,还会气人,被塞进男人的怀里直接八爪鱼似的就把全三给紧紧抱住,然后用小鼻子尖往大叔爸爸的肩头上蹭,故意咧嘴在那装可怜,他以为他大叔爸爸是好人,以为都像三爷爷似的越哭越宠着他,扯住全三的衣领子就在那可怜楚楚的一声声唤着大叔爸爸抱。   全三想要做冷处理,水色一个恶毒的眼神杀过来,为了今后的性福,男人也只得笨手笨脚的端着死小孩原地打转,嘴巴里还要在那见鬼的哼哼唧唧说着什么不哭,别怕,乖之类的愚蠢话。   水色本来还气呼呼的,后来瞧着全三那手忙脚乱的样儿就忍不住的想笑,越看他越觉得滑稽,结果他没忍住的嗤笑一声后,原本都快消停下来的小水草怒了,他都哭的快昏厥了,爹地还站在那里笑,气死他了,啊啊啊的扯嗓子抱住全三的脖子又嚎上了。   这回是气得全三冲水色吹胡子瞪眼,水色一脸的尴尬,憋着憋着还是笑了出来,后来忍不住了,干脆背过身子站在窗前捂嘴笑,又拿屁股冲全三,真是不长记性的主儿。   再后来等小东西安静下来的时候,水色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蹬蹬蹬的走到全三的背后去看,果然,背部的伤处恶化了,有严重的地方再次渗血,水色感到惭愧,忙不迭的在男人的怀里接过儿子,放在了一旁那张超大超舒适的沙发上给盖上了小毯子。   “疼吗?”眼里有些湿润,水色觉得眼睛涩涩的,却怎么都哭不出来,“下回我不这样了。坐下,我去拿药亲自来,不然待会血水凝固了会把纱布沾上的,疼。”   “哪样?”瞧着水色忙来忙去的背影,全三开口问他。   “哪样都比这样好。”翻出药膏的水色在气着自己。   “就这样。”男人说了肯定句,发自内心的一点不忽悠水色,“我喜欢。”   “风流鬼,我看你早晚死在牡丹花下。”轻手利脚的给全三剥下混合着药膏血水的纱布,水色小心翼翼的用镊子夹着卫生棉给全三的背部做清理,瞧着男人那一整背的溃烂,水色心里头难受。   “你身上。”认真的纠正上一句话,不是死在牡丹花下而是水色你的身上。   “你是不是故意想要我哭?”没好气的嘟囔着,对于背后的伤,男人没和他提一句,也不知道这种程度,植了皮能不能恢复如初。   他是知道的,全三每天都要换药,而每换一次药都跟死过一次似的疼,可是男人,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很多时候水色都在怀疑,到底是隔壁的患者虚张声势了,还是全三表面的镇定全是假象。   “我又没死。”全三脱口而出,他喜欢没事和水色斗斗嘴,也练习着多开开口。   “别瞎说,再瞎说我真急了。”丢到托盘上的棉球一个个都洇红了,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真急了。”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喘息的味道,“夹死我啊?”   “你。”就不该跟这个男人对话,真的会被气死的,“怎么了?是不是疼了?”急忙歪头询问,全三一倒抽凉气,他手就开始抖。   “我爱你……”总是这样,男人总是这样所答非所问,一点不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痛楚,从里向外的透着一股子浓情蜜意。   滴答滴答的是眼泪,男人的咒语打开了他双眼上的水阀,让泪腺决了堤,一颗颗豆大的泪珠砸到托盘上,落进那一团团洇红的棉球上。   “爱哭鬼。”全三淡淡的笑着,没有回头去瞧水色,只是拿话挖苦他,“哭吧精……”是这样的男人,是他背后的爱人要他学会了笑,从此他的味蕾里多了一种甜的味道。   “你这么会哄人,怎么就哄不好咱儿子。”用手直接轻轻按了全三胳膊上的肉,水色没好气的嘟囔出来。   “上脑了。”全三突然阴阳怪气起来。   “什么?”水色不明其意,“什么上脑?你脑淤血吗?”   放下手里的东西,水色慌慌张张的转到全三的面前,一脸的担忧,又伸手摸男人的脑门,又在那比比划划的。   忽然间就对上了男人那双渐渐沸腾起来的鹰眸,沸腾的不是昔日里的残酷与嗜血,沸腾起来的是烧红的情欲。   水色一愣,原来是……精虫上脑了!!!!   低着头,小声嘀咕:“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好吗?都是因为这个,必须得控制,都是为你的身体在着想……”嗬~瞧他自己心猿意马那个样儿,落进男人那双鹰眸里,真是比磕了药还销魂蚀骨的。   全三仰着脸,伸手拽过水色拉进自己的怀里头,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男人坐上来,水色扭脸往沙发上睡着的儿子瞧瞧,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嘴巴里小声说:“我在给你擦药。”明明知道应该制止的,真的需要控制,每当他瞧着全三背后那些好了坏、坏了好,反反复复血呼呼的结痂时,他都难过的要命。   “坐上来(擦)。”坐着的全三眼睛与水色胸前的两点齐平,鹰眸眯缝着来回扫荡水色的胸口,而后男人孩子气的伸手隔着水色那米色的衣衫捏住了躲在里面的小可怜色情地扭了起来,惹得水色呜咽一声直往后退。   “不行。”这一次,水色下定了决心,他不该总是一味谦让着男人,他应该更理智更客观的来看问题。   是他欠了全三的,可他不该用这种迎合来做报答,这样一味的放纵下去,到头来只能是害了全三,如果不是他一次次的配合,全三的背上的伤早该愈合不再反复,说不定都能排上时间做首次植皮修复手术了。   “什么?(不行)”没有太多的情绪,全三还是全三,平平淡淡的语气,是他敛去掉了太多凶残嗜血后的常用表情。   “你别这样,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一次不管你说什么都不好使了全三,我是绝对不会再一味的纵容你,你答应我快点好起来,好起来……好起来我什么都依你。”越说声音越小,止不住的是心脏怦怦狂跳。   “一言为定。”斩钉截铁,一点都没拖泥带水,带着点灰蓝的鹰眸直视水色。   “绝不反悔!”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瞧着全三一本正经的样子,水色觉得是他自己刚才色情了。   刚要转身,全三忽然伸手扯住他的衣角,水色不解的低下头去瞧着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的全三。   阳光照在男人粗粝的轮廓上,镀上了一层金色,嵌着一道毛茬,双目似箭,炯炯有神,硬气的面部线条令人意外的生动起来,男人的唇角轻耸,吐出低柔的声音,他说:“笑话,听吗?”   “你说你要给我讲笑话?”真不是水色嘲笑全三,一句话都能断成三截来说,还要给他讲笑话?想听结局不得等到明年去啊?   翻了个白眼,水色还是转到了全三的背后,继续小心翼翼的给男人往出渗着血水和黄脓的伤处上药,不觉得恶心,只觉得心疼。   “你是铁打的吗?难道你就不能和我说声疼吗?”每一下都极为小心,水色很怕哪一下弄伤到全三,“你说吧,我很想听。”   “说,一只公龟,和,一只,母龟在,沙滩上,交配。两龟,约好第二年,这个,时候再,来这。第二年,公龟,早早的,就来了,却,发现,母龟,也,到了,公龟,惊讶的,问:你,怎么,来的,这么早。母龟,张口,就骂:卧槽,你,TM,操完,老娘,不知道,把,老娘,翻过,来吗?”笑话本身很好笑,只是,比起全三的断句,水色觉着全三说话的蹩脚更着笑,好好的一段话,就这么被全三给糟蹋了。   水色放下了手里的小镊子和托盘,又转到全三的面前,然后他在男人的身前蹲下去,一手把着椅子的扶手,一手搭在全三的大腿上,仰着脸去看男人,澄澈的眼环绕着水雾,好半天,水色苦涩的开口:“快点好起来好吗?”   哭吧精,又要哭,呵……   吸吸鼻子,水色自己笑得不好意思,男人的那点自尊在作祟,知道痛哭流涕的男人很娘,还总是玩感性。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31章 刮胡子   “马上就元旦了,你这个样子……会露陷的。”   蹲在自己脚下的水色有着一双漂亮的杏眼,水汪汪的看着就想按到他欺负他。   对视的角度没有变,全三始终垂首低头,仰着脸看着他的水色就在他的咫尺,他们的会洗离的那么近,很快就能纠缠在一起。   “好……”他审视了他半天,最后也是淡淡的吐出一个好字来。   小傻瓜,你以为真的瞒得住三爸他们吗?就算真能瞒住三爸,也绝对瞒不住二爸和大爸,有多少次,他们抱着小水草就站在咱们的门外?傻瓜……你都不知道。   什么大风大浪他们没有见过?真的是非礼勿视吗?不,不是的,是他们三位配合着咱们的谎言,既然天星没有给他们报忧,他们也不愿意揭穿这个善意的谎言,来了、看了、放心了才能掉头回去,哪怕执事站在门外。   度假?蜜月?呵呵,只要一想到这两个词汇,全三就忍不住想要勾唇角,也就水色天真的才会想着用这四个字去蒙骗家里那三位,笨蛋!也不想想死小孩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领导这里来的。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抬起头,全三看向沙发上熟睡又有些不太安稳的死小孩,为了成全咱们,家里那三位还要装着去国外旅游,唉……   . “嗳,你说圣诞节我该给咱爸买点什么?三爸今儿和我通话,说圣诞节前夕就会回来的,这样算算时间又短了几天,就不是元旦了。”全三看着水色在那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掐算日子,背部火辣辣的疼,可他的唇角还是自然的向上扬起,看着,就像似在笑一样。   “随你……”嘴角动动,男人愿意什么都听水色的,只要他开心他就也开心了。   “诺,你想要什么?”像条小狗,水色蹲在他的膝前,双手柱在他的腿上,眼睛亮闪闪,这会儿正笑着仰脸在问他。   你这样笑着,我的后背怎么还疼的起来呢……   “你。”从来都是你,除了你我还能要设没呢。   “……野人,你该刮胡子了。”是不满意男人的回答还是故意在这欲擒故纵呢?全三有些分不清楚。   就瞧着水色狠狠剜了他一眼后起身走进盥洗室,乒乒乓乓的一顿折腾,抿着的唇渐渐舒缓,全三等着,等着男人一会出来伺候他。   果然,没一会儿,水色就准备好了一切,像个专业的剃须师傅,什么'刀刀叉叉'的一应俱全。   北极熊一样的全三眯着眼睛等着,像个爷似得被男人搀扶着上了床,然后双手柱在床头上趴着,两条长腿圈着,总挺直的脊背坐着累。   要不说这个男人骚性不要脸呢,背部烧伤穿不得衣服,全三这个男人恨不得连下身也光着,这就是小水草今天来了,水色勒令他必须把裤子穿上,要不然,依全三的意思,就是皇帝新装,最多穿条内裤。   水色不喜欢全三裸着,也受不住全三在他面前只穿条内裤,那儿太鼓,鼓嚢囊的一团,跟往凹凸处塞进了一团子报纸似得,看着要他羡慕嫉妒恨还闹腾。   “你听话,给我老实点。”水色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就放在床栏杆前,然后他岔开腿坐上去,顺手拿起一瓶剃须泡沫就均匀的给全三的脸上涂抹起来,温柔的样子好像在照顾小水草似得。   全三的手脚都很老实,就是他的那双鹰眸不怎么老实,或者可以说是贼眉鼠眼,色情的很,很是放肆的在那目奸为他刮胡子的水色。   水色眼观鼻鼻观口,管你全三怎么浪桑,全部无视,就是不鸟你,动作很轻柔,先是刮去全三面颊上的胡须,然后在给全三刮两鬓和脖子上的毛发,剃须的动作也是慢、轻、柔。   从左至右,从上到下,先顺毛孔剃刮,在逆毛孔剃刮,最后在顺刮一次基本剃净,都是男人,这种事情顺手的很,只不过自己的毛发没有全三的这么厚重。   剃刮完毕,水色又用热毛巾把全三脸上的泡沫擦净,然后一手捧着全三的脸颊,一面歪着脑袋近距离的检查一下,男人的脸上还有没有胡茬。   如此的动作,不是勾引是什么?水色在看着他的下巴和颈项处,全三便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起来,一点一点的撅起嘴巴,循序渐进的朝着水色的唇角贴过去,活像只偷腥的猫。   对此,全三的理由很完美,他说:不发情,他后背就疼,一发情,就忘了后背的疼。   这话,水色也不知道男人说的是真是假,不管是真是假水色也决定不再纵容男人犯错。   冷不防的,全三突然开口说:“每天,刮胡子,起性!”   水色无语。   根本就是懒得打理全三!   为了新皮脂膜再生之前保护好皮肤,应在剃须后用热毛巾敷上几分钟,拿起须后水,水色拧开瓶盖往自己的手心上倒了几滴,然后在手心里摩擦,最后全部都拍在男人的下巴处。   “公报私仇?”全三的脸蛋子被水色拍的啪啪作响,横了眼睛瞪水色。   “你别动。”水色的观察细微,在男人的下颚处发现一根向内生长的毛发,这玩意不要用镊子把它拔掉,那样会刺激皮肤上海毛囊。   水色一手推着全三的脑袋要他歪着点脸,一手开始小心地把它拉出来,最后又用剃须刀刮了两下,之后在继续给全三滋润皮肤,减轻男人剃须后的烧灼感。   在水色伺候全三的整个过程中男人都是享受的,与此同时手不老实的抓起屁股后面的手机,低着头、垂着眼也不知道在那咕秋什么呢。   水色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男人的事情一天那么忙,多少次他都差点忍不住的想开口对全三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不可以先放放,因为在他的心里什么生意什么美国都没有全三的身体健康来的重要。   斜眼睨视,果不其然,全三又开始拿着他那部破手机在那摆弄起来,天晓得他随便的在手机的触屏上点几下子,欧洲那面的股市就能颤三颤。   永远都没有人嫌钱多,很多人倒了最后只是为了赚钱而赚钱,就好比写手,坐在电脑前不知道该玩什么,除了码字还是码字,为了码字而码字,从来不会用他的那台电脑去玩个QQ斗地主或者看个电影。   忽然,全三把手机屏幕举到了水色的眼皮子底下示意他看,后者愣了愣,狐疑的把手从全三的脸蛋子上拿下来,然后接过男人手里的手机去看,就瞧得偌大的手机屏幕里倘大的字体。   每天刮胡子让你更“性福”   不每天刮胡子的人性高潮少   不每天刮胡子的人于那些天天刮脸的人相比,性生活频率少,中风的几率也高出70%。   性爱可不只是生殖器的相互摩擦,它是一种令人战票的经历,专家研究人员在近20年里一直对威尔士的2438名中年男子进行追踪调查,发现不是每天刮胡子的人中,蓝领工人居多,他们一般结婚率比较低,性高潮次数少,有些人还会因此的心绞痛。   那些不经常刮胡子的人往往性高潮的频率少,睾丸激素水平也低,这反映出他们没有稳定婚姻和性生活次数少的特点。   胡子的生长与性激素有关   最早注意到胡子生长快慢于性激素之间有关系的是一个苏格兰人,他在苏格兰西部赫布里群岛中的一个偏远孤岛工作,当他得知快要回苏格兰能见到女朋友时,发现自己的胡子疯长。   英国人的这个研究尽管有些标新立异,但从性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也确实很有意思。   男人刮胡子只要还是个人卫生习惯的问题,一个男人胡子刮得次数不多,可能反映出他的生活质量较低,因为不太注意个人形象。   而那些性生活质量高、经常达到性高潮的男人,通常会比较注重外表,注意自己在性伴侣心目中的形象,因此他们刮胡子肯定会勤快些,同时他承认,他本人确实经常刮胡子,性生活也很正常。   水色:“……”男人无语了,面对全三刚刚聚精会神摆弄手机给他摆弄出来的专家答案,水色觉得哭笑不得,想骂骂不出来,想笑有故意冷着脸不想给全三好脸子。   “没骗你。”锐利的鹰眸含煞,水色早已习惯了全三脸部线条的凶悍,在也不觉得男人的那眉那眼有多令人害怕。   没骗你……很随意的一句回答,水色就是被深深的感动了一小把,这个人是全三,这便是世界上独一无二仅此一个的全三会干出来的事儿,优质的、几乎脱离他给人的印象,那么单纯,单纯的令他感动。   “谢谢你……”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烁泪光,这已经不是男人第一次舍身相救了,看着眼底菱角依旧硬朗的全三,水色想到的只有男人身上为他一次次留下的伤痕。   射入后脑的子弹,锲入脊背的炸药碎片,被吸进腓力的转化气体,原来,不知不觉中……那么多的曾经已经写进了有他的回忆里。   “谢什么?”仰着脸,继续任由水色给他用护肤水敷脸。   淡淡莞尔,笑如飞花:“谢谢你……爱我……”   132-134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32章 全二王子   圣诞节前夕的日子安逸又舒心,风尘仆仆从撒哈拉飞回来的全二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自家疗养院来看自己的三弟,陪同的是东城老大班尼,开车的是东城下面西区堂口的老大螳螂,跟班的是Crazy王子与他的几个开后车的小弟兄们。   要说……其实都挺不容易的,而最不容易的就是全二少,可他不容易真心是因为他最能折腾。   班尼还算是比较了解自家少爷的脾气秉性的,全二这个人有怪癖,纯纯的鬼畜变装癖者,问班尼是怎么看出来的,就是从全二少此时此刻的造型看出来的。   班尼愿意向上帝启示,在全二打开舱门探出脑袋的前一秒,他真是一点也不知道二少会是这种造型闪亮登场。   灯笼裤,露脐装,脑袋裹块绸子,脸上挂块面纱,一头大黑发一点也看出是假发套。天竺少女还是耶利亚女郎?班尼崩溃了!!!!   皮笑肉不笑,班尼极其绅士的由着乔装打扮的全二少挎着臂弯,而后磨牙般的歪脑袋小声冲全二说:“二哥,您老这是要作甚啊?”不谨慎不成啊,准‘二嫂’还坐在前面副驾驶的位置上望风呢,这他妈的一天天世界都疯了,还得带着大伙跟着一起疯。   桃花眼一弯,要多媚就多媚,要多邪性就多邪性,全二也不说话,就在那故作小鸟依人的挎着班尼的胳膊往男人的肩头一靠,活像个被人包养的小二奶。   偷眼瞄瞄,果不其然,坐在驾车的螳螂旁边上的王子一脸的戏谑,绝对以为全二是班尼新搞上手的外国妞,看的班尼真想喷血,蠢货!丫的这‘妞’其实是你二大爷,妈的!!!   全二不动声色的用手指捅了捅班尼的腰板,男人只觉得浑身一酥,没由来的一阵冒热汗,这二哥还要不要人活了?今儿是耶利亚女郎,昨儿是迈克尔杰克逊,前儿是大胡子导演,尼玛的明天不会是化妆成怪物史莱克来调戏王子那家伙吧????   就算你是开娱乐公司的,就算你手下团队国际顶尖,二哥你丫的也不能这么假公济私的整天要造型大师、化妆大师、服装大师围着团团转啊,干脆你特么当明星去得了。   一个眼神过去直接迎上了全二的目光,完后班尼会意,撒谎之前特体素了素嗓子,然后端起黑道大哥的架子,敲敲王子的靠背沉声交代说:“小王儿,这两天你什么事儿先都别做了,陪陪‘艾米莉’逛逛咱们裕华市知道了吗?”   唇角叼着跟未点燃香烟的王子立马转过脸来,满脸的戏谑,似是不着痕迹的划过‘艾米莉’,最后落在老大的老大班尼的脸上痞痞的说:“别介啊,什么小王啊,我哪儿敢称王啊,大老大您放心,小子一定照顾好‘嫂子’,嘿嘿。”这货在老大的面前自称小子,总不能自称小王吧?还大王呢。   许是注意到‘艾米莉’向他望去的‘羞涩’目光,王子微微蹙眉,勾引二嫂可是江湖大忌啊,这种低级的错误他说什么都不会犯!!!   顶你个肺的,这外国小娘们儿该不会是当着自己男人的面儿水性杨花了吧?王子暗自在心底腹诽。   全二玩心大起,掐个嗓子就捉弄起王子来,故意装嗲的赞道:“Mr王,你好Man啊~”看在班尼的眼里丫的就一大变态,这都是什么爱好啊?老大喜欢调教人有SM癖,老二鬼畜有变装癖,整天装神弄鬼的,老三嗜血有杀人癖,瞧瞧这老全家的男人,各个都是极品中的战斗机。   王子快速地避开‘艾米莉’向他望过来的火热目光,只觉得这女人的那双眼睛像钻石一样闪,也不知道是往上洒金粉了还是贴钻石了,那黑眼毛子黑乎乎的,看着有点像给小女孩玩的芭比娃娃似的。   这都是其次,关键是他那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要人毛骨悚然呢?好像粉笔头子断在黑板上的尖刺声,听得他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撇撇嘴,自己的肌肉块是大面包吗?这小女子怎么一副垂涎欲滴想在他肱二头肌上咬一口的架势?花痴!   抓耳挠腮,粗枝大叶的王子只得装傻充愣,咧嘴嘿嘿的笑过两声之后就转回了脑袋向着车窗外望出去。   全二假扮的艾米莉始终坐在后排打量着今日的王子,他已经很确定他喜欢王子,他想要眼前的这个男人做他终身的伴侣。   军式黑靴头,纯黑锃亮的低腰皮裤,黑色的紧身纯棉背心,两条手臂上的肱二头肌纠结着青春的力量,挂着大颗翡翠珠链的颈子上爬着迷雾一般的黑色刺青,太过抽象,外行的人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些全部都是其次,最令人想要翻白眼的就是王子后腰处悬着一把极具搏斗性和攻击性的美国博伊刀,是极度强劲的野外战斗工具。   他的小猎豹有着一头黝黑利落的短发,逆光看去,发茬粗黑浓密,被一顶纯皮的鸭舌帽严丝合缝地给扣在了下面。   是的,王子喜欢带鸭舌帽,喜欢嘴里叼着根未点燃的香烟,痞里痞气的总喜欢争勇斗狠,最见鬼的是他的小猎豹是个有着弯弯肠子的直男!喜欢的还是他亲舅舅家的妹妹潘丽春,潘丽春是谁?秉柒凛秉总裁的女秘书萨琳娜!!!   全二的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缓缓地收回目光闭上了眼睛继续妆模作样的依偎在僵直了身体的班尼肩头。   王子身体偏瘦却很结实,腰细,腿长,就好像长期锻炼过,一具十分擅战的好身材。   即使不用睁眼去看,只是在脑中幻想,全二也清楚的知道王子后腰上的肌肉紧致而削薄,似乎充满了滑手的弹性。   狭窄的腰线由一个弧度束进穿在身下皮质的低腰裤里去,线条非常美好,既不过分贲张也不过分瘦弱,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把手搁在那弧度中,然后慢慢下滑到裤子里……   他要和他玩一场游戏,一个十分有趣的游戏……   “尼哥好。”   “尼哥您来了。”   “尼哥……”   “尼哥,小嫂子好……”   身手矫健的南美雇佣兵隐匿在暗处,沿路的便装保镖在瞧见班尼与挎着班尼的‘艾米莉’后陆续点头示意,班尼比较无语,但风度不能失掉,全二才不管那事,挎着班尼一个人在那自娱自乐。   西区堂口老大螳螂被卸去了枪套里的武器,王子最不愿意别人碰他别在腰里头的‘小宝贝儿’,干脆自觉的留守在医院大楼的外头。   密封式悬挂电梯的门前,西区堂口老大在此留守,以他的辈分根本没有资格接触到帮派里的高层与主要首脑。   出了电梯朝着长廊的深处走去,渐渐的班尼与全二错开了距离,跟在全二身后的班尼有些 恍,全二少果然是百变的,穿成这样自他的角度望过去,啧啧啧,如果不想他是全二少,倒是有几分撩人,身子骨精悍,软硬适中,腿是腿屁股是屁股的,那一身红纱随着他的走动而甩在身后飘摆,越看越觉得嗓子发干。   妖孽啊妖孽,老全家的男儿都他妈的是妖孽啊,果断的龙生龙凤生凤,这全二少太有小全先生当年的范儿了。   全二的手一摆,班尼立即回神,忙地收敛自己的脚步,抬眼皮在敲过去,艾玛……他想喷血。   一身红纱的全二一手攥着全三少病房的门把手,一手冲着他发号施令,停在病房门口撅个屁股往里偷窥呢,我去的,那屁股给你拧扯的,真容易要人脑淤血。   “咯咯……啊哈哈哈……小草来要小草来给大叔爸爸弄啦爹地……”与赤膊着上身对坐着的是张牙舞爪的小水草。   “小淘气包子……”没好气虎着脸的是站在床侧的水色,男人手里头正拿着剃须冒泡往全三的脸上擦抹着,闹腾的小东西搁那捣乱,扒着爸爸的手腕抢剃须冒泡,抢着往大叔爸爸的脸上擦抹,许是高兴了,小手沾着白色的泡泡还咧嘴给自己也往脸上擦擦,以为是什么好事儿,也吵着嚷着要水色给他也刮刮胡子。   “刮刮刮,小心给你刮成小毛猴子,听话,往爹地这里来,别碰着你大叔爸爸,乖。”水色宠着小草,也由着他闹腾,可就是怕小人儿没个准的在把全三碰了刮了的。   “爸。”享受了半天的全三忽然开口纠正水色的话。   淡淡莞尔,手中里的剃须泡沫已经全都被欠蹬的小家伙抢了去,跪在床褥上就往全三的下巴上胡乱摸,咯咯笑的直流口水。   “你厉害,你厉害自己想办法要小草叫,我可管不着。”嗬,这男人还傲娇上了,站在床边上纵容着自己的儿子故意气全三。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33章 你爱我还是他?   鹰眸含笑,全三缓缓抬起手伸到小水草的胳肢窝里,下一秒,满手泡泡的小东西就东倒西歪的咧嘴笑起来,嚷着叫着求着,最后在全三的连翻攻击下知趣的叫了男人一声爸爸,男人这才满意的收了手。   到后来,小人儿怒了,仰着小脸对水色说:“爹地是大坏蛋,见死不救,看着小草被咯吱死,哼哼哼!所以这不算是背叛是自保。”   “乖~”揉揉儿子茸茸的黑发,水色笑的温润:“那以后就这么叫吧好不好?”   “爹地你不生气吗?”小人儿很意外,他以为他叫了别人爸爸爹地会生气,可是看样子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呢。   瞧着自己儿子傻里傻气的小样子,水色眉眼弯弯,唇角含笑的摇摇头,那意思在告诉儿子他不生气,反而更高兴他这么称呼全三。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愣了好一会,小人儿紧皱眉头忽然说:“二爷爷说的原来是真的,爹地不爱小草愣了,爹地爱他,呜呜呜,不要不要,爹地只能爱小草一个人,不许爱别人啊啊啊~”   哎呀,真是要人无语啊,刚刚还窝在自己老子的怀里心花怒放,这会儿怎么就一个猛子扎进褥子里打起滚来了?   全三黑着脸,假装从容的偷偷用手指甲戳死小孩的屁股蛋子,在那用私刑呢。   水色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小犊子玩应果然是全三的种,和男人一样独占欲都这么强,这要是哄不好,以后可有闹人的地方了。   “小草乖,爹地怎么会不爱你呢?爹地还是最爱你。”拿起被子往里推了推,水色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是也不管还满脸泡沫的全三了,伸手就把死小孩给捞起来哄着。   “呜呜呜,你骗人你骗人,你每天都给他刮胡子,可是从来都不给小草刮,啊啊啊,你偏心你偏心呜呜呜~~”   水色:“……”   死小孩,你敢来捣乱?你长胡子了吗你????   “不要不要,你都不好好喂我吃饭,他都那么大了,你还喂他吃,呜呜呜~~”晕死,敢情小家伙平时不说是不说,把什么都记在心里头了?   水色:“…………”   死崽子,喂老子饭你就嫉妒了?你他妈的一脚一脚的往俺老婆的裤裆上踢,老子我说啥了吗?   “爹地爹地,小草也要围巾,呜呜呜,你只给他织不给小草织,呜呜呜,我要我要,小草也要~~”   水色:“……”   混球,你懂个毛蛋啊,你‘妈’早都把你的那条织好了,在这呼天抢地,看老子不把你一个人丢在南极去喂企鹅!!!   “爹地你最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总是偷偷的抱他,偷偷的和他玩亲亲,呜呜呜,我也要我也要~~~我要爹地晚上搂着小草睡,不要总是半夜偷偷的溜到他的床上了,呜呜呜~”   男人大窘,他以为每晚都天衣无缝,整了半天都被儿子瞧了去啦?艾玛,情何以堪啊。   全三的脸黑的好像锅底黑,这个小白眼狼,这回连大叔爸爸都没了,直接在这他他他的,混账!   “爹地你说话,你快说话,呜呜呜,你到底是爱我还是他?”我去,水色被怀里小家伙那雄赳赳气昂昂用手指指着全三的雷人造型给雷得里焦外嫩,也太文艺了,还爱我还是他????   这回轮到全三无语,死小孩的语言造诣真不错,这小词儿给拽的,啧啧啧。   “小草乖,你听爹地说,爹地爱你小草,也爱你父亲啊。”男人笑呵呵,满脸的温柔,耐心的低着头对自己的孩子说。   “我父亲?”小人儿扬起头不解的看着水色:“父亲不就是爸爸,爸爸不就是爹地,爹地不就是妈咪,妈咪不就是你吗爹地?”小眼睛剜了黑着脸的全三一眼,小人儿冲着水色谄媚:“嗯嗯嗯,我爱我爱,小草最爱爹妈咪了。”   爹妈咪?男人紧绷的黑脸有了松动,嗯,不错,死小孩有进步,孺子可教也,老子喜欢你这造出来的神词!!!   “他也是你父亲啊,爹地爱小草,很爱很爱,同时也爱他,不过小草不要急,爹地爱你们的爱是两种爱,小草在爹地的心里永远是第一位,小草是爹地的大宝贝,呵呵。”   “为什么是两种爱?那小草可不可以两种爱都要?爹地要最爱小草,两种爱都要最爱。”   ‘蹦’的一声,被人弹了脑瓜蹦的小水草吃痛的用小手捂着后脑勺,然后气愤的扭头去找元凶,一下子就对上全三那张好像要吃人的嘴脸,小人儿眨眨眼,瞧瞧全三又扭脸看看水色,然后贼邪乎的咧嘴向水色告状:“啊~~~爹地爹地,他打我,呜呜呜呜~~疼,小草的脑瓜好痛,呜呜呜~~~”   这下是真哭了,水色被闹腾的有些手忙脚乱,只得抱着小水草下床站着哄,抽出时间冲全三说:“你看你弹他做什么?知道他好酸性子你还惹他,这回真哭了吧?”   “爱我。”沉着脸的男人也固执起来:“第一。”   水色:“……”   “啊喂,我进来了?”全二的声音是时候的从门外传进来,声未落就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下一秒,一身红纱露着肚子眼的全二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哎哟,你这还真是热闹,啧啧啧,谁啊,又把咱们家的小祖宗给惹了?来,给二大爷看看。”   全二大咧咧,笑嘻嘻的就冲着水色怀里的小水草伸开手臂走过去,紧紧抱住爸爸脖子的小人儿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闻声抬头去看,就瞧着一团火似的一个影子窜到近前,再仔细一看,这是哪来的大麻猴子啊,跟个鬼似的好吓人。   小东西歪歪嘴,紧紧地抱住爸爸的脖子,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才不要给这个老巫婆抱呢。   全二在水色的身前站定,忽然抬手打了个响指,再看门口,班尼急忙忙的提个箱子走进来,小人儿在看见那银色的箱子之后眼睛立马闪亮起来。   贪心的小鬼头……   “你听话,现在自己到地上来,这箱子里面的东西就归你了。”全二无视水色瞧着他的诧异眼神,大手一伸就撤掉了蒙在脸上的面纱,拽掉了脑瓜子上的绸子和假发,真他妈的热,脑瓜子捂的快要生蛆了。   对此,全三一脸的漠然,他家二哥有几斤几两他几乎了若指掌,可话说回来了,管天管地的还能管他二哥拉屎放屁啊?人家就愿意这么七十二变的碍你什么事?   “水色,我说你虐待我家老三怎么着?这怎么还一脸泡沫子呢?啊哈哈哈。”全二龇牙咧嘴,完全毁掉了他那耶利亚女郎天竺少女是妩媚与妖娆!!!   在大人们对话的功夫,贪心的小鬼头叽里咕噜的挣脱爸爸的怀抱从水色的怀里头窜出来,哒哒哒的跑到全二的近前,扯扯二爷的红纱裙露出一口小白牙甜甜的说:“二大爷,二大爷,你真漂亮,咯咯。”   呃……见风使舵的死小孩。全二尴尬的挠挠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念在自己的大侄儿嘴这么甜的份上,礼物给了。   随即,全二拎过班尼手里的铁皮箱子,大刀阔斧的给小人儿往地上一撂,七哧咔嚓的解开锁,完后就由着小家伙可劲玩。   水色被全二一句话说的红了脸,反正变脸像变天似的小人儿已经被他二大爷的礼物吸去了眼球,这不男人赶紧抓起毛巾朝着全三走过去,胡子什么的就先不刮了,可这‘战场’也得清理清理不是。   “回来了”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全三还是开了口,他现在哪有时间和自家兄弟叙家常啊?满心满脑子都想着如何把死小孩支走,好一个人霸占水色。   “嗯哼,想二哥没?”媚眼一抛,完全把水色当成透明人,搞的水色有点不知道是不是该找个借口先回避一下,保不准待会儿他们哥俩又要谈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呢。   无视全三的冷漠,一身风骚的全二故意扭着水蛇腰就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全三的床边,伸手就搭上了自家哥们的肩膀,挺爷们个动作,就是配上他此刻的造型,果断的雷人。   全三总是用他的冷漠浇熄全二的热情,这一次回答全二的还是全三的漠视,全二也不急,习惯性的就要往全三的大腿上枕,这是他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全二偏爱全三的大腿上枕,以前全三不吭声也不拒绝,但是今非昔比了,他有爱人了,怎么还能要全二往他的腿上躺?   冷着脸道:“别闹。”   “哎呀?”一听这话全二急了:“怎么着?有了媳妇忘了哥啊?枕一下怎么了?老三你还金贵了咋地?”   水色也摸不准情况,其实他有时候也挺吃全二的醋的,要说全三和全二是亲哥俩,他不应该往这方面想的,可他妈的,家里头不是有个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这么个案例吗,迫使着水色睡不着的时候也会胡思乱想上一会儿。   脸色从开始的乐呵一下子冷了下来,也给全三脸上的泡沫擦干净了,水色收拾起东西转身就往盥洗室走。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吃醋   气氛瞬间冷凝,都不是傻子,余光扫扫,就都知道水色怕是不高兴了,全二继续在那咧嘴坏笑,故意想要看三弟热闹似的,全三轻轻一抬手,就把全二给推下了床。   全二急了,刚要跳脚大吵大闹,几个人就听得蹲在地上咕秋了好一会的小水草一手举个金灿灿橄榄球状的铁疙瘩冲着他们问:“二大爷二大爷,这个是什么喔?”   闻言,全二美了,桃花眼猝利一闪,男人笑的猥琐,随后冲着自己的大侄儿轻飘飘吐出两个字:“炸弹!”   吓!水色大惊失色。   纵然是身经百战的全三也被全二的话震撼到了,鹰眸显露狠戾,默不作声的扭脸看向嬉皮笑脸的全二,水色不是全三,他不会考虑什么,脑子里瞬间想到的只有自己儿子的安危,所以他可笑的撇掉了手里的东西慌张张的冲自己的儿子跑过去。   “哦哦哦,很好玩吗?”小人儿不懂炸弹对一个成年人的含义,还在那用小手儿举着美滋滋的笑着:“呜呜呜,爹地你干嘛抢我的小炸弹?还给我还给我呜呜呜。”   水色哪里还顾及那么多,夺过儿子手里的炸弹就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惊魂未定的瞧着一脸坏笑的全二,全然无视抱住他大腿吵着嚷着跳着脚要玩炸弹的小水草。   “你,你什么意思?”水色瞧着大咧咧站在床前伸胳膊扭腰 的全二问。   “啊哈哈哈哈,老三,你媳妇怎么这么傻帽啊?他居然连我都防着?”全二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抱着肚子就倒进床上前仰后合的取笑水色:“你瞧你那张脸,真是精彩万分,水色你可乐死我了哈哈哈。”   后知后觉,水色的脸开始七彩斑斓,是呐,就算这玩意是个炸弹,全二爷也定是卸去了全部的危险成分才敢拿过来给小草玩的吧?自己真是神经质了,难不成全二爷还能炸死自己的亲弟弟和亲弟弟的儿子不成?自己傻掉了。   水色望过去,只见本倒在病床上捧腹大笑的全二忽然正色起来,他在病床上坐起身子来,并没有看着他,而是在对他的三弟说话:“还记得《北京青年报》B4版‘国际新闻’中登载了一篇《挪威医生:加沙成武器试验场》的报道吗?”   闻言,水色立马扭脸去看床上的全三,男人的鹰眸骤然一缩,像似想到了什么似的。   水色知道全二有话要对全三说,他平日里并不关心这些东西,所以他不知道全二的话代表着什么。   小草重新霸着那两颗已经不具危险性的炸弹玩了起来,宝贝似的搁在地毯上骨碌来骨碌去。   “老三,你儿子手里玩的是最新式以色列重金属粉末炸弹。”全二的桃花眼直视着自己的三弟:“能在高温下直接产生链式反应,可以产生百米以上气浪波,控制炸弹引爆的装置有定时器、遥控器、各种传感器、激光,而这个则是由卫星做媒介,手机做控制,也就是说,当时在拍卖会上拍卖这玩意的主人只要他轻轻按一下他的手机把信号发射出去,这两颗高级玩意就立马会把这里轰塌!!!”全二目不转睛盯着全三瞧,他的手指着的是这个房间。   全三默不作声,他当然明白重金属粉末炸弹是什么玩意,它已经相当于小型战术核武器。   成本极低,无论是国家还是各州黑势力都不容忽视,应迅即开展实验研究,其中铅粉可以用氧化铁粉代替,从贫铀弹的例子我们知道了在高温下U238一样可以完成链式裂变反应。   美国人、欧洲人、俄国人试验并制作了贫铀武器,却忽视了它的理论意义,他们还把自己局限在一定临界质量上,就像当年海森堡错误地认为没有十几吨U235搞不成原子弹一样,事情只有做了才知道能否行通,创新不只是口号。   事实上,全三知道自己的二哥这次出行的目的除了走私那价值不菲的水钻外,其实是去撒哈拉沙漠中的‘绿色沙洲’参加沙特王子研制出来的特级武器的拍卖。   广袤的沙漠之中隐匿着一座随时流动的小镇——绿色沙洲,世上超过百分之六十的犯罪发明都在那里找到买主,那里是罪恶繁衍的源头,是犯罪分子的天堂。   这世间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滴水不漏这一说,总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全三相信世界的角落里还存在这比他花大把金钱雇来的雇佣兵还好的专业人士的存在,所以,那些世界级顶尖的高手只身前来把两颗炸弹丢进这座疗养院也不是不可能,谁要他松懈的整日与水色沉溺在爱情里。   “多钱?”单刀直入,全三没有拐弯抹角。   “钱?”全二脸上的凝重卸掉,再次换上那种接近于王子吊儿郎当:“NO!NO!NO!老三,你听二哥说,这不是钱的问题,咱们是兄弟谈钱多伤感情呢?”   “本金。”全二的狐狸尾巴一竖起来,全三就知道他家二哥要拉几个粑粑蛋:“不要。”与其借给这家伙的本金打水漂了,不如自己大方的说出来,反正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全三知道撒哈拉那个鬼地方的险峻,踏进那里就等同于一只脚踏进棺材,全二能拍下这两颗炸弹,付出的不单单是英镑那么简单,所以他没道理与自己兄弟斤斤计较。   “操,你说不要就不要吗老三?”全二也是个神经质的疯子,与他看上的王子半斤对八两:“这钱你不要还不能行呢我告诉你老三,想感谢哥?那就大方的要哥枕着你大腿睡上一觉,乖弟弟,听话~”   “我来~”好半天没开口的水色突然开了口,全二与全三同时扭脸,就瞧得一脸淡然的水色施施然地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冲着倒在床上与自家兄弟亲昵的全二在说话。   “来什么?”造型不伦不类的全二有点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脑袋枕在全三的胳肢窝处眯着眼睛问水色。   “枕谁的不是枕?那就来枕我的好了。”水色的气质内敛澄澈,男人与生俱来的气质就是那种出类拔萃的儒雅,把被子往里推了推,水色便在床沿处坐下来,一本正经的瞧着全二说:“他有伤在身你是知道的,真是累了,我可以当你的枕头。”   “哟~”全二的口吻酸溜溜,故意用大脚丫子往全三的小腿肚子上戳弄,一双桃花眼乱飞,瞧着水色说:“吃醋了?”   “啊。”面对全二,水色很坦然,一双杏眼不去瞅全三,而是温润的看着倒在床上像被人抽掉骨头似的全二说:“吃醋了。不喜欢你这么缠着全三。”   还在那没个人样的全二一愣,是万万料想不到平日里看着内向温柔的水色会这么‘真挚’的对他说话。   桃花眼闪了闪,全二有些二的说:“我是他哥,他是我弟!”   “是。”男人淡淡莞尔,从容自在:“二爸与大爸也是兄弟。”   全二僵住了大咧咧的动作,愣了好一会只吐出一个字来:“操!”扭脸再看全三,男人竟是破天荒的眉眼带笑,温温柔柔的瞧着水色欲色渐浓。   “要枕吗?”对于全二粗俗水色已经是见怪不怪,男人礼貌的问着他的二叔。   动动眉头,全二扑棱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味儿。”   “????”水色不解。   “熏到我~靠!”利落的跳下地,全二在那旁玩的不亦乐乎的小水草脚边捡起面纱假发重新戴在脑袋上,而后推门而去,临走之时还说:“和咱爸说我来过了,别整的好像我心肺肚子多大似的不知道来看自己的亲弟。”花心眼的全二故意这么说,瞧水色那个酸样,还想收买他陪着全家老小一块做戏给水色看?没门!没窗户!!!   砰的一声,房门被摔上,坐在地上摆弄炸弹的小家伙扭头瞧了瞧继续埋头研究这这两颗漂亮的‘金蛋’。   全三看向水色,水色也扭头看着全三,前者勾勾手,后者没好气儿的白了一眼,但,还是大步朝着病床前走过去坐下来。   “晚上。”贴着水色的耳唇全三低声说:“他睡。”晚上先哄死小孩睡,这话的意思是这个,从全三嘴巴里说出来就半拉嗑叽的。   “想也别想我告诉你全三,前儿你答应我什么来着?赶紧养好了,马上就要做植皮手术了,别瞎得瑟。”水色凶巴巴的冲全三吼,可还是极为细心仔细的服侍着男人侧身躺下。   “那就……摸摸。”躺下去的全三仰脸建议道。   “别废话了,赶紧闭眼睛歇会。”凶完了全三的水色欲要转身去看儿子,却忽然被躺着的全三拉住手腕。   站定、扭身、低头,杏眼瞪圆:“又是什么?”记不得这已经是全三多少次送他礼物了,从一支很普通的钢笔到更普通的电子表,现在这枚盒子里又装着什么?   伸手接过,打开宝石蓝的天鹅绒礼盒,里面静静躺着两枚光华璀璨的水晶袖扣,精致、漂亮,然而拿着这份礼物,水色却干涩的开口:“我不想你破费。”他晓得,也许前面的小礼物都是心意,可这袖扣看着就知道应该很贵重,他不想要贵重的东西,只要全三在他身边便是最好最贵重的礼物。   “水色。”指腹落在水色的肌肤上细细摩挲,男人的唇角弯出温柔的弧度:“你,应该,重视的,是一种,感觉……而不是,它的价值。”另外的手也拉起水色另外的手臂,男人仰着脸在看水色,他说:“钱,对我来说,只是,数字游戏。”   135-139   第135章 体会幸福   “去你的数字游戏,赶紧老实眯着。”全三的手指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落在他的肌肤上,烫得他没由来的全身颤栗,迫切地撤回落在男人手掌的双手,水色心口不一的快步走向那边坐在地上玩了好一会的傻小孩。   刚开始的新鲜劲过了,小家伙有些兴趣缺缺,抱着水色大腿吵着嚷着要看喜洋洋和灰太狼,男人扭脸瞧瞧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全三微微蹙眉,而后抱起小家伙哄着:“小草听话,大爸在休息,爹地抱你出去转转好不好?然后咱们晚上再看?”   “不要不要,我就要现在看,我要看喜洋洋~~”小拳头不满意的一下下锤在水色的大腿上,跟挠痒痒似的没有区别,水色只觉得这崽子越来越闹腾人。   “要不这样宝贝儿,爹地现在驾车带你去把喜洋洋和灰太狼的整套CD租回来好不好?到时候你可以一次看个够。”   “才不要,爹地你又要糊弄小草,才不要才不要,就要现在看现在看嘛,不然你就是不爱小草了,哼哼!”   “你…………这孩子,唉,小祖宗。”   小家伙不妥协,水色还在争取最后的胜利,谁知电视机却被抓起遥控器的全三给按了开,小家伙兴高采烈的拍手叫好,水色无奈的把小草放到了沙发上,要他坐在适当的位置上看动画片。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电视机里灰太狼猥琐的声音与喜洋洋喜庆的声音时不时交替着外,也就剩下水色手中棒针撞击的摩擦声了。   小水草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动画片,全三侧身躺着也不知道谁没睡着,水色者坐在他的床侧精心编制着他为全家人准备的圣诞礼物。   绿色的是给小水草的,蓝色的是给全大的,橘色的是给全二的,全三的是黑色,迟岚的是米色,全释的是紫色,全蔼的藏青色,七条围巾七种颜色,就像而后的彩虹般五彩缤纷。   咚咚咚,有人打破了这份祥和,水色放下手中的线团与棒针,起身时还不忘瞧瞧床上睡着的全三,轻轻地为男人拉了拉被子,而后放轻脚步的走向门口,小水草看得聚精会神,根本懒得理睬是谁在敲病房的门。   门打开的时候,水色很是意外手中提着果篮站在门外的韩暮石,他们明明在一起共事那么久,明明再熟悉不过,可是现在感觉,就好像彼此之间隔着一条鸿沟似的遥远。   急忙收敛脸上讶异的神色,水色唇边含笑:“呵呵,暮石,怎么是你?快来。”身一转,便给男人让出了位置,韩暮石也不含糊,直接迈步进去,大步流星的走到窗前将水果篮放下,顺便朝着床上背对着他侧身睡觉的全三看了看。   水色顺手带上门,在给韩暮石搬凳子的时候光顾着在那咧嘴看动画片的小水草训斥说:“小草,你看谁来了,也不和你石Uncle打个招呼。”   “哦哦哦。”全神贯注的小水草连忙敷衍,竟是连头也不抬:“石Uncle好。”而后继续沉溺在他的动画世界中。   瞧着渐渐与自己疏远的小家伙,韩暮石不由得心中寒栗,把眼光在朝水色落过去,心底又是一凉。   苦闷的开口客气说:“喔呵呵,我来看看全先生。”十足的表里不一,如果不是全三,想必他也不会被黑木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缠住。   谁来说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呢?黑木那家伙明明就是个直的,还偏要死不活的纠缠着被他上,一脸的扭曲外加痛苦不堪,前面软得就像霜打的茄子,他都说NO了,可那家伙就一死脑筋,难道不知道什么叫作弊吗?还非死脑筋的跟他真枪实弹自己找罪受。   “啊呵呵,来就来,跟我也见外,带什么果篮,对了,你吃过没呢?待会儿留下咱们一起吃吧?”水色在忙着给韩暮石倒水,忙里偷闲的瞄瞄那旁看着动画片的儿子自嘲地笑着:“小白眼狼,你石Uncle白疼你了,呵呵。”   水色的话,韩暮石没有听进去,他忍不住的来医院看,而看见的却是那一条条五颜六色的针织围巾,全都是别人的幸福,从来就不是他韩暮石的。   这里就像一座守卫森严的城堡,一道道关卡都有重兵把守,不动声色的朝着背冲着床外的全三看过去,韩暮石知道,也许那个男人根本没有睡,如果没有他的准许,外面的那帮人又怎么会轻易放他进来。   狠了狠心,韩暮石还是不肯在水色这里断了念想,他低声问他:“水色,你……还好吗?”声落,男人只觉得双目一刺,水色无名指上的钻戒闪瞎了他的双眼。   痛苦,在温柔的眼波中蔓延,可——就是不能死心,因为他心有不甘。   故意用轻快的语调打破这份沉重,水色飞扬着眉眼回答他:“很好,很幸福,你呢?和黑木怎么样了?”   韩暮石忽然觉得水色很残忍,他明明什么都知道的,知道他恋慕着他,每个夜晚都因他而辗转反侧,时至今日他还在偷想今生那唯一一次的嘴对嘴,悔不当初,没有将那一吻继续下去。   “我必须纠正你的说话。我是我。”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双令他着迷的杏眼,字句铿锵有力,完全不怕吵醒床上的全三:“他是他。”   “好吧,随你怎么说,呵呵。”水色根本不想正面与韩暮石起冲突,所以他总是退避退避不去顶风而上。   “全先生恢复的不错?”韩暮石暗自在心里措辞,他其实想问:是不是你不打算回公司了?   “嗯,挺好的。”怎会不知韩暮石的想法,男人想了想后说:“暮石,你瞧,暂时我应该是回不去,要不……你看看再招个副手先帮你打理着?”   “水色,你别忘了,这个公司你是半个老板。”韩暮石的脸色很难看,他发现他最近焦躁的不行,都是因为那个难缠的黑木,把他骨子里的那点温柔磨得点滴不剩。   “啊呵~”水色也觉得有些不妥,不管怎么说,[暮色]都是他们俩人几年的心血,当初韩暮石拿着家里给的第一笔创业资金出来看准市场押对了宝,才有今天的成绩。   现在他说退出,实在有些假公济私的样子,于情于理也没有他这么干的,公司不是儿戏,岂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面露尴尬,水色拉回话题:“要不这样暮石,我还是继续在家里办公,什么事咱就还像原来那样视频会议讨论好吗?”有些小难为情,温润的眼眸不经意地落到了全三渐渐张合的脊背上,水色笑的温柔又涩然:“你也瞧见了,我真是暂时走不开。”   “水色,别再跟我提退出,这个公司有你一半。”韩暮石保持着绅士风度,用最后一丝理智放着他的长线:“公司的圣诞宴会与往年一样,还是由你亲自策划并参与主持,水色,我知道你家里现在的状况,只是一天,一天而已,希望你不会要大伙扫兴。”   还是用三秒钟的时间考虑了一番,瞧着韩暮石那略带苍白的面色,水色终是没忍心拒绝,淡淡莞尔:“好。”   闻言,韩暮石面露喜色,口吻也轻松下来,环顾着四周闲聊家常:“对了,这里应该有食堂的吧?”   “在二楼。”   “好吃吗?”   “还不错。”说着,水色抬起手腕瞧了瞧时间后微笑对韩暮石说:“呀,这都十二点多了,你吃了没暮石?走吧,要不咱们到楼下食堂对付一口得了,正好几个案子咱俩商量商量。”   “这里…………”韩暮石话到嘴边留一半,不经意似的瞄了瞄一动未动躺在床上的全三故作为难。   “喔没关系,他也累了,需要多休息,我可以要护士来照看一会儿,走吧,咱们先下去,早些吃完你也好早些回去,呵呵。”水色并未多想他脱口而出的你也早些回去是不是有什么不妥,起身走向坐在沙发上看着喜洋洋灰太狼的小水草:“宝贝,咱别看了成吗?和爹地还有石Uncle到楼下食堂去吃饭好不好?”   “啊啊啊~~起开起开,别挡着我~~~”小东西酸性的很,一看上动画片眼睛里谁都没有,不一气儿看完了决不罢休。   “那你一个人儿乖乖坐这看不许乱跑知不知道?要是你大爸醒了,你帮着点懂不懂?”   “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爹地你好讨厌,我都听不到喜洋洋说什么了~~”   “这小鬼头~”小草不跟着去,父韩暮石更是高兴。   “咱们走吧,让小草一个人坐这看吧,不管他。”说笑着,水色与韩暮石并肩走出了全三的卧房,这是水色所希望的,希望与韩暮石摒弃前嫌,就好像那次被强吻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   第136章 杠上了   不同的是——他有了幸福的家庭和爱他的爱人,而暮石也有了爱他的黑木,他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爱,但是,从全三的嘴里水色知道了‘爱暮石爱到要死’的黑木其实是在暮石那次住院中与其‘日久生了情’。   不管真与假,水色都不愿再去推敲,假的也可以变真,真的也可以作假,就像是刚刚全二离去时说的最后一句话,让他知道了这一家子人对他的包容与迁就已经到了何种地步,他感动的同时也真正的体会到了幸福。   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既然没人愿意去揭穿,那么,他们就都在各自的角色中继续把这场戏演下去吧。   三爸二爸大爸在环球之旅,他与全三在蜜月,没有人生命垂危,没有人在住院,呵呵……呵呵………………   窗外飘着小雪,远处一片银装素裹。韩暮石坐在疗养院二楼食堂临窗的位置,男人侧着脸在看排在队伍中等待打饭的水色。   欣长的身形,精瘦的腰杆,单薄的背阴,这是他爱慕着的水色。米色的针织高领毛衣,驼色的水洗裤,韩暮石喜欢水色秀巧的鞋型,当然,也爱那双细巧的脚。   浅色调的衣饰,能把水色儒雅俊秀的气质彰显得淋漓尽致,淡淡的,像一杯清水,很普通,却谁也不能没有。   队伍很快就排到了水色,顺着韩暮石的角度看过去,水色侧身线条棉柔,男人端着托盘在那微笑着与厨子交谈,而后那老厨子便热络的又多给水色往盘子添了一些菜式。   韩暮石的唇角露出两个酒窝,男人笑的温柔,看得出,水色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   心里头忽然落寞起来,唇角的酒窝也快速消退,同样都是住院,那个男人就得到了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而他呢?被一个人丢在医院里两个多月,桌下的手掌悄悄握成了拳头。   “呵呵,等急了吧?来吧,快吃吧。”水色端着食盘大步流星地走回来,那感觉,时光仿佛一下子倒流回到了他们上大学的时代,那个时候,坐在窗前等待着的是水色,而每天排着队伍的则是他。   “看来你跟这里的大叔大婶已经打成了一片?呵呵,妇女之友?”玩笑的口吻,柔和的目光,哪怕心黑了,可外面还是白,没人会看得见。   “这么香的饭菜也堵不住你的嘴,呵呵。”瞧着神态自若的韩暮石,水色可算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他想多了,还以为俩人单独坐一起后,暮石会继续纠缠他,他也是觉得刚刚在楼上不方便,才想着干脆趁着午休的时候和许久未见的暮石好好聊聊,没想到,是他自己多想了,暮石连提也不提那一茬,或许男人一瞬间就茅塞顿开了也没准,呵呵。   “怎么堵不住?呵呵,一会就堵住了。水色,我觉着你现在开朗多了,这样挺好,上学那会儿你就是现在这种状态,你就该是这个样子的。”眼睛里是柔和的目光,没有半点轻薄的意思,很干净很纯粹。   “切,呵呵~”斜眼瞄瞄韩暮石,男人笑了,似乎俩人之间的芥蒂一下子就化开了,水色心里头高兴。   吃了两口菜,韩暮石刚欲开口,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绅士一笑,随即放下手中的筷子掏出了电话。   小姑父三个字明晃晃在他手机的屏幕中闪耀,下一刻,水色瞧见韩暮石唇角漾起的笑意。   男人飞快地接起电话,只听得他小姑父的声音自电话中传来:“石头,我和你小姑来了,你在哪呢?什么事都放放,赶紧回家来一块吃个晚饭吧。”   “好,晚上我回去。”唇角明明是上扬的,可水色却在韩暮石的眼中渐渐看到了落寞,男人心思一动,觉得韩暮石有心事。   不动声色的低头用餐,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对面韩暮石与家人的通话,最后,在韩暮石合上手机的同时,水色抬起头冲他笑着问:“是Uncle吗?叫你回去去吃晚饭?那就回去吧。”尽量随和,把话说的自然。   其实,有些方面水色不是很了解暮石,他不懂暮石为何不爱回家,哪怕从自己家门前路过,他很多时候都不会进去坐一坐,男人也是一团谜,就像他以前从来没发现暮石是个Gay一样。   “嗯。”淡淡的,男人的脸颊上浮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随后便错开了这个话题。   窗外洋洋洒洒的飘着小雪花,看着那飘向,应该刮着西南风,大楼下面人流攒动,投医问药的人络绎不绝,防滑轮胎在积雪上一次次留下碾压的痕迹,一片白茫茫中总有几道子暗黑。   瞧着医院大门外卖烤红薯的商贩冻得哆哆嗦嗦,粗糙的双手伸在炉子上取暖,韩暮石忽然开口问水色:“还记得吗…………”慢慢、慢慢地转过脸,眼光从那医院门前的火炉上移进来,移到水色的面眸上,男人唇角的酒窝渐深:“大一那会儿,咱们野营篝火迷了路,在山里头饿的肚子叽里咕噜叫,你神奇的在背包里翻出一颗地瓜来,后来我钻木取火,咱们牺牲了那地瓜,填饱了咱们的肚子,呵呵。”   “啊~哈哈哈”水色先是一愣,很快想起了那年的事儿,眯着眼睛说:“那是我的作业,我的研究,最后那么名不见经传的进了咱俩的肚子,呵呵。”   “做个卖烤地瓜的也挺好……”不知不觉的看过去,水色不知道韩暮石是什么时候又把眼光落在窗外大门外的小商贩身上的。   晶亮的眼睛闪烁幽光,今天的暮石很不对,明知道如此,水色还是想与其保持正常的距离,怕过多的关怀会给对方造成某种假象。   故意带动气氛,水色轻快的说:“嗯,不错,以后咱们可以考虑搞个副业。”话锋一转,水色拿起公用筷给韩暮石往盘子里夹了一颗西兰花:“正好剩俩,咱俩一人一个,怎么样?还合胃口吗?”抬起脸平视韩暮石,水色笑容和煦:“要喝热饮吗?或者咖啡?”   “不了。”放下手中的餐筷,韩暮石微笑着抬首:“水色,把计划做好,上去吧,也许全先生已经醒了正在等你。”   看着韩暮石站起身来,水色也立即跟着站起来:“也好,那暮石我就不和你客套了,雪天路滑,开车小心。”   “好,电话联系。”男人说完紧了紧风衣的领子,而后潇洒的转身离去,水色一直目送韩暮石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道口,才转身走向电梯间。   回到楼上,远远的水色就瞧见护工站在了病房门外,心里头纳闷,忙不迭的快步走过去,客气地与那一脸无奈加无语的护工点了点头,男人推门而入。   大的黑脸怪坐在床上没好气儿,小的黑脸怪站在地上没好气儿,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瞧着气氛用个词语来形容应该是剑拔弩张。   这是怎么了这是?水色急忙忙回身关上门走进来,伸手拉拉小人儿的小手掌,抬头又瞄瞄好像吃了大便的全三,最后选择哄小的:“呦呦呦,瞅瞅宝贝小嘴撅的,怎么了告诉爹地?嗯?”   “他拿图钉扎我的脚,呜呜呜~”小人儿凶巴巴,拉住爸爸的手腕就伸手指着床上的全三,可算是后盾来了,扬眉吐气了。   “这是真的?”水色一听黑了脸,立马抱起小家伙坐到了沙发上,一边脱掉小人儿脚上的小袜子一面仰脸问床上坐着的全三。   男人似乎也在生气,面色不善,一双眸子冷然,开始不吭声,后来憋不住了,冲水色吐出一个字:“饿!”   …………真崩溃!男人无语。   “小草不需撒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告诉爹地,如果你要是不说实话,爹地就把你送回去,要你一个人在家待着。”水色虎起脸装凶,小东西越来越皮,不吓唬吓唬他,他就能给你翻天入地。   “是真的是真的,小草没有骗人。”小豆丁皱吧着眉头,黑着脸很不高兴。   怕水色不相信他,天真的小东西主动请缨还原现场,便在水色的面儿比比划划着演示起来。   一会跑过去,一会跑回来,张牙舞爪的好一顿当着水色的面儿告全三的状,最后查明真相,哪是什么拿图钉扎小脚丫啊,就是全三要人收了全二带来的‘好礼物’。   贪心的小鬼以为被抢了玩具,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要全三交出二大爷送给他的两颗‘金蛋’,于是,这爷俩就把这么扛上了。   “小草爹地都说什么了?事实的真相摆在眼前你还跟爹地犟嘴,去,自己贴着墙角去罚站,好好反省,以后要是再敢撒谎吊屁的,看我不打你的小屁股,给你打开花。”   不服气的小人儿没好气儿的瞪了床上的全三一眼,又横了眼睛看忙着给全三喂饭的水色,全都是他三爷爷把他惯的,气焰越来越嚣张,最后梗梗脖子走到墙角去罚站,可嘴上面一点不服软,冲水色大吼大叫:“是他抢了二大爷给我的蛋蛋,他是大坏蛋,哼!你偏心!!!”   第137章 图钉   “小草,你怎么越来越没家教?是谁教你他他他的?这个是你父亲,以后给我改了,再要我听到你没大没小的我就打烂你的小屁股,听到没有。”   “哼!”小家伙气呼呼,爹地给坏蛋爸爸喂饭,爹地偏心坏蛋爸爸,爹地都不稀罕小草了,哼哼哼!   “自己查着数,看到没,时间走到九你才可以结束罚站。”其实水色也没啥伎俩,小家伙给他惹毛了他也还是罚站,真要他动手揍,水色下不了手,先前那两次全都是被全三气的,结果把气儿撒到儿子身上了,后悔着呢。   小人儿气鼓鼓的看着全三和水色在床上眉来眼去,尤其在那洋洋得意吃着饭的坏蛋爸爸还吸溜吸溜的故意弄的很大声,小水草都快被气死了,坏蛋爸爸不但抢走了他的玩具还总是霸占他的爹地,不行,小人儿怒了,要捍卫自己的领土,夺回爹地对自己的爱!!!!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着,很快就到了解除罚站的时间,总共才一颗总,水色也舍不得罚儿子站的太久,再把孩子站坏了。   小家伙蹬蹬蹬的跑过去,一刻钟,他的站都罚完了,坏蛋爸爸竟然还没吃完一碗爹地喂的粥?????   急的像只小苍蝇,没头没脑的来回瞎转悠,无论小东西怎么在床周围跑动,就是引不起来爹地的重视。   后来小人儿灵机一动,自己撅屁股跪在床下哈腰掏出了自己的小鞋子,然后跑到沙发上坐着把系着鞋带的鞋子套上,在使劲踢使劲跑,可鞋带总是不开。   如果鞋带不开,爹地就不会过来给他系鞋带了,像个小猴子似的抓耳挠腮,最后鬼灵精趁水色没注意,偷偷地自己踩住露出头的鞋带一角,一使劲,结果狠狠地摔了一个大马趴。   这么大的动作当然惊动了其实一直在那偷眼瞄着的水色,男人急忙放下手中的粥碗走过去看儿子有没有碰到哪里:“哎呦怎么了?”   见爹地过来,小东西乐的合不拢嘴,偷偷冲全三梗梗脖子,偷偷地看了看自己的鞋带,高兴地说:“没事没事,就是脚有点疼!”   水色蹲了下去,习惯性地伸出手去给儿子系鞋带,怎么会看不出小家伙的那点小伎俩?唇角漾着宠溺的笑:“爹地给你揉揉。可不,鞋带开了,怪不得绊了一跤。”   小家伙眉眼弯弯,低头看着爸爸低着头仔细给他系鞋带,心里得意极了,床铺上冷眼旁观的全三只觉得死小孩的行为幼稚极了。   其实男人也很幼稚,似乎很不满意死小孩诬赖他拿图钉扎扎他脚,全三这家伙居然真的不知道在哪里弄出来一枚图钉放在拇指与中指之间,然后看准时机,咻的一下子,一抹银光顺着他的指间飞弹出去,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刚刚由着水色给他换上小拖鞋的小水草的脚丫前。   小人儿洋洋得意,一手抓着爸爸的肩膀,一手揪扯着水色发旋处的头发,然后在那歪着脖子故意气床上的全三。   男人深沉而内敛,在朝着自己儿子抛出图钉后,唇角撕出一抹冷笑,真是的,竟然跟个五岁的小娃娃置气起来,尤其,这娃娃还是他儿子。   小人儿现在对自己老子的凶残目光比较免疫,挺着小胸脯迎视着全三冷冷的眼神在那气人儿,突然弯下腰,伸小手就抱住了水色的面颊,然后吧唧好大一口的亲了上去,亲完了还不算完,故意摇晃着脑袋在那美,美滋滋的那个样子气的全三真想冲过去给他两脚,得瑟!   男人用鼻孔出气,心寻思要你美死小孩,往前走啊,你往前再走一步啊,老子看你还美不美了。   必须是父子,所以心有灵犀了,小东西倒是挺配合他那黑心爸爸,得瑟得瑟的就迈步踩上了那枚亮闪闪的小图钉。   哎呦一声,小家伙跳的比家里头的‘月月’还高(那只悲催的袋鼠宝宝),虽然是男人小心眼的故意算计死小孩,再怎么说也是水色给他揣的崽儿。   所以,全三早在把图钉丢过去之前,就看准了水色给小草往小脚丫上套的棉布拖鞋底子挺厚实,那枚图钉踩上去也就勉强冒个头,就是那尖尖能微微戳到小人儿的脚心一点点,连出血点都不会有,就是突兀的刺一下子。   跳的比猴子还高的小草咧嘴哼唧,水色不惊慌的哄他也就没事了,这孩子现在给鼻子就上脸,水色一哄,那家伙,给他牛逼的立马扑腾打滚的嚎啕起来,血呼的说脚丫子要掉了,一定是流血了好疼云云的。   “把嘴闭上,不然爹地现在就把你丢到病床上让你们挤一起。”这招真是管用,小人儿现在很看不上全三,生气男人抢走了他爹地给他的全部爱,水色这么一吓唬他,立即就闭上了嘴,可就是八爪鱼似的赖在水色的身上不下去。   蹲着的水色脱掉儿子的拖鞋去检查小人儿的脚丫有没有哪里被扎坏,左看右看了好半天,在确定了哪里也没有扎坏后,水色起身抱着儿子来到床前,最后还是把小东西丢到了床上。   全三仰脸瞧着低着头在看他的水色,面不改色心不跳,水色也不说话,就那么直愣愣的审视着他,好半天,男人开口问全三:“你好意思吗?”   全三不回答,在那玩沉默是金。   “哼,爹地在问你,你好意吗你?”臭屁的小东西左看看右看看,就怕两个人打不起来,急忙忙挺身而出的煽风点火,希望把事情搞大一点,最好要爹地和坏蛋爸爸打起来,哼,那样爹地就属于小草一个人了,哼哼!   全三无视从中搞破坏的死小孩,抬起两只手,一手粗鲁地盖在小人儿的脑瓜上把小鬼推到了一边儿去,一手向前摸上了水色垂在身侧的手腕,眼里带着笑意,温温柔柔的就摸了起来,不公平待遇就是这么明显。   小人儿气鼓鼓的咧嘴嚷嚷着,水色被弄得哭笑不得,就瞧见小东西叽里咕噜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张牙舞爪的就伸腿往全三的大腿上踹,不依不饶的吼起来:“你干嘛你干嘛,你干嘛推倒我,哼,大坏蛋,呜呜呜。”   小家伙这一抬脚可吓坏了水色,男人还以为儿子要往全三的背上面踢,急的跟什么似的伸手就去拉扯小东西:“小草,不许胡闹,踢坏了大爸。”   “我有准的爹地,小草是男子汉,男子汉不会趁人之危,我不踢他后备,我就踩他大腿,爹地你不用担心的。”嗬,还挺振振有词。   这面还没说完,那面全三就长臂一伸,一下子就把死小孩圈进了胳肢窝下,然后上下其手的搔起小人儿腋窝下的痒痒肉,这回小东西的脚下可就真的没准了,倒在床上来回骨碌,大喊大叫着跟遇上贼似的。   水色看得出全三是稀罕儿子的,也知道小草其实也喜欢全三,只不过俩人儿表现的方式如出一辙,偏要惹着、恼着对方,说白了,这就是爷俩表现喜欢的方式,只有懂的人才会懂。   全三的眉头舒缓,一双凌厉的眼也卸掉了戾气,竟似出奇的柔和、在看小草,开心的快要不知所以,张跟头打把式的往全三跟前贴服,在那欲拒还迎的跟男人得瑟。   “小草,小草你轻点,别踢到了你大爸的背。”   “行了,行了吧,别跟他闹腾了,小心你背上的伤。”   “小草你快听话,你大爸背上有伤,经不起折腾,乖,快别玩了。”   “你看你把孩子闹腾的一身汗,小心你的背,泅了疼,到时候我可不管你。”   水色站在床前闹做一团的爷俩来回劝着,想伸手去把他们拉开,却怎么都插不进手,人家爷俩没咋地,倒是把他自己急的一头热汗,惦记着儿子的同时也担心全三背部的伤。   不成想,思想一溜号的功夫,先头还彼此都看不顺眼的俩个人倒是齐心协力起来,一手一个的拽着水色的两个手腕,使着劲的把水色就来到了病床上。   劲都是全三使的,水色怕压坏了男人的腰背,便自个顺着那股劲儿往床上窜,小家伙不知道,高兴的以为自己是大力士,一个劲的在那美,水色看着儿子那小脸儿就忍不住的想乐,傻瓜儿子,爹地好爱你。   全三的唇毫无征兆的就落了下来,轻柔地点在了水色的唇上,这会儿正仰脸枕在全三大腿上倒着往上看的水色面颊一红,他们大眼瞪小眼四目交接,男人刚欲开口说教全三不要当着儿子的面前发情云云的,眼红小人儿就猛的扑过来,抱住爸爸的脖子吧唧就学着全三也啃了水色的唇角一口。   全三扬眉,觉着死小孩有点意思,便故意又低头亲了亲水色的面颊,果然,小人儿不甘示弱,人模狗样的照葫芦画瓢,反正就是全三怎么样水色,他就得急忙忙跟上步调去效仿他那流氓老子!!!   第138章 喜欢   悲摧的水色被这爷俩按在床上一顿蹂躏,儿子和全三的口水沾了他一脸,在看不见的地方,水色偷偷用手指去捅全三,用暧昧的眼神警告全三不许再欺负儿子了。   全三是——被人魔高一尺他道高一丈,小东西的肠子在怎么花花也不及腹黑闷骚的全三。   看着坏蛋爸爸啃爹地,他就急着也抱住水色啃,啃不够就咬,咬不够就亲,哪里知道坏蛋爸爸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舌头伸进爹地的嘴巴里去了?所以说,在怎么人小鬼大也不成,深层次的舌吻他根本学不来,就算学得来水色也不可能要他学。   全三坏笑,水色又气又窘的,瞄瞄冒傻气的儿子,心里头跟抹了蜜似的甜,便没好气儿的用眼睛去瞪男人,他越是瞪,在小人儿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的手就越不老实。   后来,折腾的累了,全三就抱着水色,然后水色抱着小草,一家三口全都窝在男人的病床上歇着,水色抱着小草的同时手里还捧着格林童话,垂着头,贴着儿子的耳朵绘声绘色的在给儿子讲童话,小家伙懒洋洋的往爹地的怀里一倒,像一只成大字状嗮太阳的猫,昏昏欲睡。   温温柔柔的声音像催眠曲一样,在温暖的病房内缓缓起伏,男人长睫清疏,眉目端静,歪着头一段一段的给儿子讲着书里面的爱情故事,全三口中的气息全数吹到了他的后脖根,热烫了他耳下的肌肤,有些心猿意马。   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震荡着他的背脊,肌肤相贴的部位好像起了火,翻动纸张,手是颤的,男人的那话儿硬挺起来,就顶在他的后部,他分了神,动了心思,嘴巴里说着什么似乎已经不再他的控制中。   喉咙干涩,心跳越来越快。   这是做贼的感觉,水色经不起背后男人诱惑的微微向前探头,去偷偷看看儿子,小人儿在打盹儿,像一头蔫了的小老虎,歪在他左面的胳肢窝处一动不动,小胸脯平缓起伏。   心重新搁回了肚子里,而男人的唇又跟着贴了过来,湿漉漉的舌尖好像带着刺一样的舔过他的肌肤,在他的耳廓流连,然后反复摩擦,擦着他的头发际线,擦下他的脖颈,拐过来,来亲吻他脖颈侧面的线条,试图啃咬他隆起的喉咙。   抿着唇不肯发出任何声音,清秀的眉微微蹙起,水色以最轻微的动作推拒着已然发情的男人。   “别,不行。”细若蚊蝇的声音几乎喷出来的全是炙热的呼吸,然后水色向后仰起了脖子干脆枕在了全三的肩头,呼吸越来越急促,有着男人落吻在他的面颊与锁骨处。   “呼~小草~~”断续的呼吸断续的音节,睡在臂弯中的小人儿纯良温驯,小衣服窜了上来,露出一截小肚皮。   全三不给水色再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干脆整个咬上水色那张肉唇,粗喘着呼吸狠狠吸吮。   “别,我说了嗯~~真不行啊~~”理智告诉水色,这根本不是儿子在不在面前的问题,是男人背部有伤的问题。   “他睡了……”沙哑的声音带着诱惑,男人的大手已经滑进了水色的衣襟没放肆起来。   “啊~那嗯,那也不行唔~~”想要扭动身体却又怕惊醒怀中的儿子。   “乖…………”低低的声线,就在水色的耳边响着,全三松开水色的腰,干脆伸手自水色的毛衣下钻进去,轻抚水色的腹部肌肤,沿着中线一路上移,揉捏衣衫内的茱萸,撩拨身下温驯的器官,上下其手、双管齐下。   “最……啊…真的是最后一次……唔呼……”已然丢盔卸甲的水色、还抱着儿子的水色、声音软软的水色还在那嘴硬的不肯屈从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别扭的开口。   衣衫不整,半挂在臂弯,拉链卸掉,露出里面淡粉色的内裤,那里撑起了小帐篷,弯曲着顶出前开门滴下‘热泪’,泅湿了一小滴。   全三的手掌像砂纸一样,擦在水色的肌肤上便会要男人阵阵颤栗,抱着儿子的手臂抖得好像筛子,鬓角有热汗淌下,小声的呜咽,不知那神情到底是难耐还是舒爽:“等……等一下……儿…儿子嗯…”   “抬屁股。”男人没有理会水色近乎于哀求的言语,他需要他的小野猫把屁股抬起来一点,好让他的手指先进到那销魂的地儿。   心跳剧烈的照做,怀里的儿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醒来,这很羞耻也要人兴奋到发狂。   吸住了男人的手指,然后…………适应。   深处,有那么一点,令水色无法自己的失控,他的双手抖得厉害,可男人仍旧坏心眼的用指尖去触碰那里。   颤抖、痉挛、呜咽,幅度越来越大的扭动,最后男人解救了他,抓着他的腰将抱着儿子的他提起来,然后对准再进入…………   他咬着他的耳朵轻轻的说:“自己动…………”   精彩的夜晚来临前是令人神魂颠倒的前调。   圣诞节前夕,全三终于做了第一次削痂植皮手术而且很成功,医生说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陆续会有很多次的修复、重生、再造,虽然过程是艰辛的,但开头是好的,起码全三不会在向之前那样每换一次药都跟死过一次似的。   水色原本想要在他的身上取皮给全三移植的,但医生不建议全三用异体取皮。   皮肤移植和其他器官移植一样,由于人体具有免疫功能,如果移植非自身的皮肤,机体将不能接受,植皮也会坏死,除非一些特殊情况(比如大面积烧伤后的病人自身皮肤不够用,可以采用异体皮夹带自体皮移植的方法),所以,医生不会建议患者移植异体皮肤。   再者,医生是根据创面的位置,血供情况、该部位的功能等诸多因素来考虑取皮的部位和厚度的,比如脸部的创面多取耳后的皮肤,因为这两处皮肤色泽、质地都相近;脚掌的创面取皮要厚一点,因为这里的皮要耐磨些等等。   整形外科最常用的取皮部位有耳后、上臂内侧、大腿的前侧或外侧等,对于烧伤病人来说任何部位的残存皮肤都是珍贵的,尤其是头皮。   大面积烧伤病人可供植皮的皮肤有限,头皮以外的皮肤,取皮后需2周方能愈合,限制了其使用。头皮因具有以下特点而作为烧伤患者良好的供皮源:头皮的毛囊多而密,毛球深,汗腺、皮脂腺及血管丰富,生长能力强,取皮后5-7天即能愈合,不影响毛皮生长,无癞痕增生,皮肤痒痛少;可以反复取用,取皮时因仅头皮的表层,皮片很薄,来破坏毛发根部,故很快愈合,因此,可以反复多次取皮,一般可取十余次或数十次。   水色说好不哭的,最后他还是掉了眼泪,因为他首先就忍受不了全三像生猪一样被抬进手术室,还要被插入导尿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三不该躺那里,更不该接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要想想,水色就受不住的连连气喘。   大家现在都是开诚布公的,没有人在专注自己的角色,所以小家伙早早的就被爷爷们接回了家里面,大爸没来,二爸也没来,三爸出奇的也没有来,在水色收到迟岚发来的那条短信后,他知道,刚刚那通打来却无人说话的电话应该是三爸打来的。   替我好好照顾三儿。简单的几个字,简洁的一句话,涵盖了迟岚对全三全部的父爱,水色懂,懂为什么大爸二爸三爸都没来。   躺在里面做手术的是全三,守候着、等待着的水色却比谁都要紧张和心惊,他不敢喝水,因为他怕错过任何手术中的任何细节,他寸步不离,一刻也不想离开手术室的门外。   从男人进去在到出来,水色滴水未进,然而却一点也不觉着累觉着饿,跟在医护人员的队伍后忙前忙后着,在整个病房安静下来后,水色第一时间的拉过小板凳坐在了全三的病床前。   闭上眼睛,向上帝替全三祈福,保佑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放下双手,睁开眼睛,默默地注视着还在麻药中的全三。   分明的棱角,硬冷的轮廓,浓黑的眉,有神的眼,丰厚的唇,他喜欢他斑驳着白丝的话,他喜欢他的少年白头。   他喜欢他的魁梧与霸气,喜欢他穿上有着中国特色的唐装,低调的奢华,极为考究。   伸手去触摸男人略微干瘪的唇,轻轻地划动,用拇指去摩挲男人的唇角,他的什么他都喜欢。喜欢被他亲吻……喜欢被他拥抱……喜欢被他抚摩……喜欢被他呵护…………喜欢被他欺负…………   全三,你快醒来……   全三,你快好起来……   全三,我爱你……   第139章 一爱到底   这个男人为何这样气人?可能真是狗改不掉吃屎,冷着脸站在床侧睨视在那一睁眼就精虫上脑的全三,水色狠得直磨牙。   斜楞着他那双似的会勾魂儿的桃花眼,里面的澄澈早已变得浑浊又风尘,看在全三的眼底是诱惑又勾引,他对他愤愤地说:“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咳咳……那个……那个强撸灰飞烟灭。”   全三笑了,男人僵硬的笑容如同雨后的天晴,淡淡的也暖暖的,他越发越觉得他的小野猫别扭又可爱了。   轻轻地牵起水色的手,男人启齿溢出粘着情欲的声音:“你来~”那么我不怡情也不伤人,你来好吗?你来怡下情就好了。   “我来什么?我来不还是伤人?我说过很多次了,上次真的是最后一次,这不行,你就忍忍吧,最好暂时先把这事儿忌了!!!”水色拧着他的眉振振有词,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不能在沉沦了,全三的主治医生告诉了他好消息,说男人身体素质好,恢复的也好,他高兴,大家都高兴,所以应该趁热打铁一鼓作气的把身子养起来。   “我是说…………你来。”全三的眼睛里透着浓浓的黑,能把一切笼罩,看向水色的眼神别有深意,唇角的笑意更是吊诡。   猛的一个激灵,水色后知后觉的会意,唰的红了脸,反手拍开全三拉扯着他手腕的那只大手,凶巴巴的口是心非:“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来伺候你了,爱谁来谁来,我还那么多的事儿等着我去处理呢。”   “呵~”半笑不笑的,特有男人味,全三的眼睛里精光闪动,恢复了大半的元气,男人的精神头也比以前更足了,就是暂时行动有些不便:“伺候。”这俩字儿说的阴阳怪气的,又不是傻子,水色当然听得出听的懂全三说伺候的含义。   “别闹了。”有点哀求似的口吻,好像在哄小水草,水色回身走到柜子前弯身拿出他为全三织的围巾走回来,轻手轻脚的就给男人围了上,自然的转移话题:“你看我对你多好,第一个给你织出来,暖和吗?”   全三点点头,笑着给水色指指自己的心口,那意思在说暖和,这里暖和。   水色笑的温柔,两侧唇角弯弯地勾起来,他顺势在男人的床边坐下,继续给男人打理着衣领:“其实你一点也不凶,他们怎么都不说你凶眉凶目的?我看着顺眼多了,呵呵。”水色自说自话,满眼的幸福。   男人无声的在笑。   “嗳,我给你染头啊?”水色像个孩子,看着全三斑驳的发丝忽然脱口而出:“都给你染成黑的吧?一头乌发黑亮黑亮的,呵呵。”男人似乎很雀跃,一边说着一边把纤细的手指插进全三的发间抚着:“你的白发也不是很多,嗯,三分之一而已,还挺均匀的,应该不难染。”   头发是什么颜色的全三根本不在乎,他安静地坐在病床上欣赏着水色开心的笑颜,心里头便有源源不断的暖意。   “哎呀,不行,我得先问问王医生去,不行不行,还是先算了,等以后咱回家的再说吧,万一染发剂跟你现在用的药起反应呢,不成,我看还是算了,你现在是脆弱的小宝宝,呵呵,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你。乖乖的就好三少爷。”水色扭着腰笑眯眯,现在胆子大的竟然连令人闻风散胆的全门三少爷都敢逗弄了,呵呵。   静静的聆听,聆听着水色的絮絮叨叨,全三觉得这是件令人心满意足的幸福事儿,在没有什么比欣赏爱人的笑颜更能知足的了。   “还…………冒油吗?”突兀的,全三开了口,男人的一双鹰眸用温情摄住愣住的水色,后者看上去有点天然呆的样子,迷迷糊糊的摸不到头脑,不知道全三话里头是什么意思。   而后,顺着全三那不怀好意的眼光去追寻,最后便会落到自己的屁股上,屁股处一阵热流窜过,水色立即便理解了男人的话中之一。   脸红扑扑的,像是刚从桑拿房里出来一般,不会再闹肚子,但还会油乎乎的,好像自己的那里天生就有这种自我泌润的功能一样。   “你要我矫情了。”水色红着脸吼了一句:“臭流氓!!!”   可爱的家伙,呵呵…………   是一阵沉默,水色看着窗外的飘雪出神,全三却看着他出神。   好半天,水色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开了口:“多少人败给了一个——等。”他说着扭过了脸,水汪汪的杏眼凝视住全三:“张国荣对梅艳芳说过,等我们到40岁,你未嫁,我未娶,我们就在一起。”   可是后来,他在03年4月1日坠楼殒身,她在同年12月30日肺功能衰竭病逝,那年,她刚好40岁。   有什么东西在男人睿智的眸中一闪而过,他看到水色眨眨眼,而后又接着说:“三毛和荷西之间隔了六年、一场大雪、千万座城和一片沙漠。六年后,三毛重回马德里。”   荷西在背后紧紧抱她,三毛问他:“现在,如果我跟你说我要嫁给你,是不是太晚了?”荷西满眼泪水望着她:“一点也不晚。”   男人的唇角耸起一个弧度,他的小家猫感性了,看着……可真性感。   宋丹丹经历了四段感情和三次婚姻,初恋五年,可时间送走了一切。   第一次婚姻,她为英达守口如瓶。   第二次婚姻,曾被她称为最满意的生活,但仍旧走到山穷水尽。   第三次婚姻,她再也不像年轻时那样冲动了。   她说:“原本只想要一个拥抱,不小心多了一个吻,然后你发现需要一张床,一套房,一个证……离婚的时候才想起:你原本只想要一个拥抱。”   39岁的张惠妹,仍在闪光灯前捧着数座奖杯摆好看的pose。   她是阿密特,她是火。   三年的“正妹恋”告吹那天,她把帽子压低,眼角泛潮,07年,她在唱《如果你也听说》时毫无悬念的哽咽,歌词里说:“跌跌撞撞才明白了许多,等我的人就你一个”,她现在还是单身,她深爱的男子一直在等着她嫁给他。   十年前,在吴宗宪的牵线下,蔡依林和周杰伦结缘,04年“周侯恋”被炒到新的巅峰,蔡依林面对镜头时身单力薄的吐露“没有和周杰伦交往过”。   她唱他写的《倒带》哭到哽咽,她唱“而你总是太晚才明白”,他回“当我最后才明白”。   去年,他的演唱会邀请她做嘉宾,唱到“能不能给我一首歌的时间”时她捧着他的脸。   她等他,远不只一首歌的时间了。   如今…他和她只能是过去了…   2000年刘烨初识谢娜,三年后两人牵手高调亮相,他曾对她承诺:“只要谢娜今天说结婚,我明天就娶她。”   可是六年后,刘烨结婚,谢娜哭了整整一晚,新娘不是她,我不是非要等你,只是等了你,我就不能再等别人了,十一年了,是该忘了。   06年阿sa和郑中基在洛杉矶结婚,知道的人并不多,10年阿sa和郑中基在香港离婚,所有人都知道,长她十岁的他在发布会上同她一样哭红了眼,今年,他再接受采访时说,不会跟她再联络了。   玛莎为梁静茹写的《喜悦》里说:“你就是我肩上的天使,在我最不安的时候出现,以你的温暖,辽阔的翅膀紧紧的拥抱我。”这是他写给她的情歌。   可是后来梁静茹唱“你写给我,我的第一首歌,你和我,十指紧扣,默写前奏,可是那然后呢”。   2010年2月2日,31岁的梁静茹结婚那天穿着漂亮的婚纱在菲律宾长滩岛举办海滩婚礼。她踮脚在夕阳垂落在海平面上时与新郎接吻,可新郎,不是玛莎。   这些全部都是全三以[山光水色]的身份在QQ空间里发布的,当水色开口说出第一句话时,男人就知道了后面水色想要说的一切话。   是的,比起他们,他与他是幸运的是幸福的,六年前是他,六年后还是他,无论多少年后他的新娘不会变——永远是水色。   他不会要他的眼角泛潮,不会要他的喉头哽咽,就算没有一首歌是写给他们的,他们也会十指紧扣一爱到底,他是一团火,他是一杯淡淡的清水,他永远浇熄不掉他对他的热烈。   长睫清疏,眉目端静,气质娴雅,淡淡笑着说:“这个,是我在一个网友的QQ空间里看到的,我觉得他特别有才华,他发布的所有帖子我都会去看。”   把温润的目光从全三的脸上移开,重新落回床棂上,透着那干净的玻璃去看外面的雪。   那篇文章最后的一段话是这样写的:   你爱的他/她,虽然不像上面的任何一对。   也许时间还很多,不知道多年后,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彼此喜欢。   等我们退回原点,等这些年过去。   等你回来,等你站在我面前。   然后大声告诉你:这么多年,还是想说不是我忘不了你,是我还想等你。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然而,等待中,那一抹容颜的老去;等待中,那一缕现实的无奈。   看尽繁华三千,终是花飞叶落随泥土,谁能将青春留住?   小桥还是那个小桥,流水还是那个流水,伊人却已作人妇为人夫。   花开花落,缘起缘灭,再回首已是沧海变桑田。   多少人败给了等待,多少情败给了似水流年?   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   阅文者,别抱怨幸福总是和我们擦肩而过,人生,就是一趟没有回程的旅途,珍惜眼前人。   全三,我珍惜你,我珍惜我们之间的爱,我感谢这篇文要我懂得了这个道理。   140-144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40:平安夜   重新转回脸,水色的脸上绽着和煦的笑容:“想吃什么?呵呵。”   “你。”一成不变的答案,水色总是没记性的问着男人一天到晚想吃什么,可全三总是精虫上脑的气他。   睨了全三一眼,水色伸手抓过果盘里的苹果便削起皮来:“你康复的很好,医生说的是实话,我很高兴,估计春暖花开的时候咱们就可以回家了,呵呵。”   “累吗?”全三张开嘴,任由水色用刀尖插着一小块的果肉喂到他的嘴巴里。   “不累,我怕你疼,你疼吗?你要是疼你说出来,我去跟主任商量商量,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要你疼。”继续插着果肉,笑眯眯的等着全三咽下去后再喂他这一块。   “你陪我,不疼。”男人很乖,主动的张开嘴向水色索求苹果块。   本来笑弯弯的眼睛渐渐暗淡下来,又喂了男人一块果肉后,水色莫名其妙的就开了口,他有些忐忑不安的问全三:“全三,你,你有没有怀疑过小草不是你的亲骨肉?”人总是这么矛盾,开始的时候希望孩子不是这个魔鬼的,谁知道到了现在,水色最担忧的是他怕小草不是全三的儿子,江小鱼当初对他说的话他始终记着,记着全三根本没有去跟小草做DNA亲子鉴定。   “没有。”很肯定的回答:“一定是。”   “可是……”水色迫切的想要把心中的疑虑都一口气的说出来,江小鱼说的对,意外巧合有很多,小草绝对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不是全三的种。   “没有可是。”伸手捏住水色的下巴,抬起男人的脸,他们平视对方,全三的眼里流淌着一种执拗的坚韧,尽是阳刚之色,而水色的眼角却有泛潮的迹象,淡淡的湿润,微微的红。   他倾身亲了亲水色的眼角,用口中热烈的气息吹散男人眼中的湿意,水色……不要怀疑,小草一定是你为我生的儿子。   “唔呼~适可而止,你还亲你还亲?啊流氓~~你假公济私……”   咚咚咚,有人敲门,来按时给全三检查的小护士红着脸探进一个头来,然后一脸的抱歉,但还是极为专业的该为全三干嘛就干嘛,水色则借机溜到盥洗室里去平复身体的燥热。   全三的第二次手术排在了元旦那一天,水色与全三商量着是不是往后或者往前推一天,全都被全三否了,往前往后没有什么区别,一家之主大全先生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二次手术的时间最后确定元旦1月1号,在这之前还有一个圣诞节可以娱乐一番。   水色几乎每天都同在病房里陪着全三,偶尔的会驾车回家去取迟岚给全三亲自煮的一些滋补品,顺便陪着小家伙在家里头呆一会儿,检查检查小东西的学习情况以及一些行为规范。   很多时候要看小家伙的心情,也有摆脱不掉的时候,那么,水色就会给小家伙裹得严严实实的,带到医院去和全三挤着睡一宿,第二天一准的,迟岚会早早的带着神秘礼物来把小祖宗骗回去。   在圣诞节前夕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儿,就是韩暮石把工作的重心全部从碧海市转到了裕华市,更是把公司总部迁至到裕华市来,在力保集团旗下的写字楼租了间工作室,承接全国各地的订单。   对此,水色开始还有些小担心,可是随着与韩暮石频繁而又正常的接触,他并未发现韩暮石有超出工作范围内的举动,这要水色渐渐淡去了小戒备,觉着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   后来水色才知道,韩暮石完全是为了方便他照顾全三,故所以把总公司迁至裕华,也省着需要水色出差的时候两头跑。   而且水色也没主动跟韩暮石提出什么,温柔的男人给水色分配的工作指标全在省内,几乎都不需要水色出差或者亲自出面,只要幕后负责策划与组织就好。   本来,应该是借着圣诞节水色抽出一天的时间去碧海参加总公司的高层年底庆功宴的,现在不用他跑去碧海了,圣诞节和庆功表彰大会直接在裕华市举行,可能是出于某种私人原因,地点就选在了秉柒凛的丽塔酒店多功能宴会厅,其实,这也是水色给全三吃颗定心丸,他跑不出男人的视线范围外,而且他也不想跑出去。   圣诞节不能陪着全三在医院里面过,水色是内疚的,所以平安夜的那一晚他积极表现,对全三几乎是有求必应,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没有眉眼高低,堂而皇之的把人家小两口的小烛光晚餐给摧毁得体无完肤。   平安夜不消停的在家待着过节,非搞什么surprise,惊喜!惊喜!用廖响云那极品小医生的话来说就是:惊喜你妈个头啊!!!   全三黑着脸待在他的领域――病床上,温润的水色伴在他的身边,气氛很温情,一室的马蹄莲散发着它的香气。   只是………   只要这俩人稍微把视线转动一公分,眼角的余光便能撇到那旁沙发上堆着的几个‘牛鬼蛇神’!!!!   刚才的画面是无声的,如果打开声音,好吧,病房内的音乐简真要爆棚了,全二那家伙完全把他三弟的病房当成了黄金场的练歌房,抓着麦克就开嗓子嚎起来,那家伙小水草是闻声起舞,那小屁股小腰在地上给你扭的,惹得那旁的小豁嘴连连白眼,一声不吭的坐在沙发上不言语。   滕子封跟迟岚还有秉柒凛在玩着斗地主,仁莫湾不知道怎么搞的又和寥响云整到了一起去,俩人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不对付,整个病房跟他妈的老年活动室一样的闹腾,全三的脸跟吃了大便一样的臭,就是眼前这群家伙破坏了今夜他与水色说好的‘和谐’生活。   全二今儿真身亮相,王子被班尼安排在病房门外守房,放眼望去,就王子这厮比较悲催,被全二蒙在鼓里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呢。   其实王子挺不待见全二的,他认识全二,他知道全二好像是[刺激疯吧]的老板,却不记得全二当年是他小学的同学,而他很可悲的以为全二是店里新来的鸭子,得瑟的过去招惹全二带人出台,结果晚上,唉,不堪回首………   水色抿唇笑着,大家都来他其实也挺高兴的,热闹热闹好,省得剩他和全三两个人的时候总是不能自控。   张牙舞爪跳了半天的小水草累坏了,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颠颠的朝着坐在沙发上不吭声的小豁嘴跑过去,瞧瞧不理睬他的小任真,小东西讨好的伸手去拉小任真的小手儿,然后甜甜的说:“弟弟,你要不要唱歌?”   “哼!”回答小水草的是鼻孔朝天,根本就是嗤之以鼻,小人儿懊恼地搔搔头,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招弟弟的待见了,弟弟把他的手指戳坏了他都没有生气呢。   “要不我们看动画片好不好?”小家伙坚持不懈的套着近乎,又往前凑了凑对小豁嘴说:“我这里有侦探柯南的CD喔~”哎呦呦,有侦探柯南就了不起了?瞧你那神气儿的劲儿,小任真看了就没由来的生气。   “什么名侦探柯南,不就是七尺男惨遭毒手变侏儒,痴情女真情不变仍同居嘛。”呲牙裂嘴的是一头蓝发的全二,今儿倒是应景,穿得比圣诞树还圣诞树。   小水草皱皱眉,似乎很不满意二大爷的多嘴,狠狠地瞪了一眼全二,紧接着就换上笑脸去巴结一脸阴郁的小任真:“那我们看蜡笔小新好不好?可好看了。”   “无耻幼童整日胡言乱语,终日猥琐年长女性为乐。”欠嘴的全二又他妈的嘴欠的来了这么一句,小水草哼了一声,继续不理讨厌的二大爷。   “圣斗士星矢,圣斗士星矢好,我们就看这个吧,好不好?”很喜欢弟弟的小人儿极力的讨好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眯起来,纯良的像一只小绵羊。   “销魂!白衣女子玩弄五男生一生!”去的,小水草算是看出来了,敢情他二大爷专门是搞破坏的,好没素质啊。   “蓝精灵,阿拉蕾,大头儿子小头爸爸,机器猫,千与千寻,我都有,弟弟,你说你想看哪个?”小家伙故意用小身子挡住全二的视线,不给他二大爷再插嘴的机会。   “性情各异,众不明生物丛林深处智斗变态老男――蓝精灵;亲生父母竟成禽兽,未成年少女被迫卖身洗浴中心――千与千寻………”全二算是找到乐趣了,不去参与适合他玩的纸牌游戏,在这故意逗孩子玩。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41:大雪碧   小水草快被自己的二大爷气死了,撅着小屁股爬上大沙发,牵起小任真的小手就把弟弟往一边带,继续讨好的对小任真说:“那些都不看都不看,我们看海尔兄弟吧,要不看哪吒闹海也成,或者葫芦娃、忍者神龟?这几个你喜欢看哪个?你喜欢看哪个我们就先看哪个好不好?”   小家伙倒是挺绅士的,一口一个弟弟热情的唤着,还什么东西都可着小弟弟先来,瞧他那个谄媚的样子,惹得人家小豁嘴的‘妈妈’仁莫湾直白眼,极具东方情调的眼睛一个劲的斜愣坐在床上陪着全三的水色,那意思好像在说:你儿子要干嘛?我儿子以后是要娶媳妇的,要你儿子少来!!!!   没品的全二继续在那搞破坏,倚靠在沙发上吊儿郎当的说:“什么海尔兄弟,什么哪吒闹海,什么什么葫芦兄弟和忍者神龟啊?分明就是两少年人穷志不短,仅着内裤环游世界顽皮小孩虐杀珍惜动物遭报复命丧黄泉八名坦胸露乳的男子欺负一个穿着暴露的少妇4个禽兽为了保护一个女人,和邪恶势力斗争到底嘛,切~幼稚!!!”   小人儿彻底的火了,松开小任真的小手就握起了拳头,瞪着大眼睛扯脖子就冲陪着全三坐在床上的水色嚷起来:“爹地,呜呜呜,二大爷是大坏蛋,总给我捣乱,他欺负我啊,呜呜呜哇哇哇~”艾玛,黄河决堤了,这崽子咧嘴就开嚎,绅士不见,也顾不得旁边还有弟弟看着呢,霹雳扑腾的跳下大沙发就往水色那跑,在跑之前还不忘伸小短腿往全二的膝盖骨上来两脚,给全二乐的倚在沙发上笑的东倒西歪,全然没觉着他其实是在以大欺小。   等男人笑够了在沙发坐正身体后,他这一瞧,那旁玩牌的江小鱼、滕子封与一向优雅温柔的全大三人给他竖起一个中指来,去的,国际通用手势!!!   小水草已经蹬蹬蹬的跑到了全三的病床前,完全无视全三的邪恶眼神,叽里咕噜的就爬上床缠着水色诉委屈,八爪鱼似的抱住水色就在那打二大爷的小报告。   水色笑着伸手揉搓着小家伙茸茸的短发,一脸的宠溺与温情,就如同平日子里全三呵护宠爱着他一样,全三这么看着,起先纠结到一起的眉头也就舒展开了,儿子、爱人,温馨的一刻。   咔嚓一声,是手机快门的动静,便听不远处栽歪在沙发上的全二举着他的高级手机嘻皮笑脸的评判起来:“啧啧啧,哎呀,三儿,你瞅你咋这么不上相?脸部肌肉僵硬的跟注射了肉毒杆菌似的,还是你儿子和水色比较上相,啧啧啧,你们三个的眼神可真出彩都,哈哈哈~”   “啥啊啥啊,给我瞧瞧,娘的!”那旁跟他家‘冰娘娘’榜上一块玩着斗着地主的江小鱼忙不迭的抻长脖子朝着全二的手机屏幕看过去,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哪都有他的架势。   “你拍啥了?你拍啥了二哥?是我吗是我吗?”针扎火燎的是一头海藻般大卷发的廖响云,这蹄子又自我澎湃了,觉着他最美,急忙忙也凑到全二的跟前去往那手机屏幕上瞧。   全老大眯着眼笑而不语,滕子封也动了心,扭脸朝着背后凑一块的几个人问着:“老二你拍啥玩意了,拿出来给兄弟瞧瞧啊,值当的话就管老三要版权费,哈哈哈。”   仁莫湾心气不顺,谁也没看见他是什么时候走到门口的,当然,全三注意到了,可全三也不是啥省油的灯,还正好想看看热闹呢。   仁莫湾拉开门把站在门外的王子就叫了进来,王子特听班尼的话,知道这屋子里都不是一般的角儿,他心中有仇恨,他必须要往上爬往上爬一直一直往上爬,只要能要他接触到帮派里的高层,他什么――都能付出。   所以,哪怕全二捅了他的屁眼他也是一笑而过,他在坟前发过誓,就是死也要揪出当年那个罪魁祸首。   他听话,他玩命,只要能上位他什么都敢干,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灵魂卖给了撒旦,为了心中的仇恨他忍下了全二,他有所怀疑全二的身份,可一时间也摸不准全二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角儿的存在。   “喂,你……”是仁莫湾的声音,全二一抬头,一下子对上了仁莫湾那双别有用心的眼,在看看他身边站着的王子,全二的心咯噔一下子,生怕仁莫湾当着王子的面儿把他的事情揭穿了,很识时务的扑腾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好像请佛爷一样的给仁莫湾让座:“湾哥,嘿嘿,你这是干嘛啊,有事您吱声,赶快,您坐这,别累到您老人家。”这厮狗腿,急忙忙抢下滕子封手里的纸牌呼喝道:“玩玩玩,都他妈的玩半宿了,别他妈玩了,没看见弯哥很无聊嘛,去,去去,边儿待着去。”   滕子封呲牙,江小鱼鄙视,全二老好人的陪笑脸,随后神情一禀,人模狗样的冲着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的王子说话:“会玩不?过来陪着来两手。”   王子不吭声,却还是惟命是从的坐了下来,他讨厌全二,极为的讨厌,说来说去还不是全二捅了他的屁股,是,没错,那日他也有错,喝了点酒与小弟吹牛逼什么男女通吃,谁他妈的知道他点子这么高啊,随便伸手抓一个都能抓条鲨鱼上来啊?????   不知道是谁嚷嚷的说玩拖拉机,人多正好都能玩,省着玩不上的在那无脊六兽的,而后又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盖子说不玩钱的,玩亲嘴的,要是哪个家伙吃醋舍不得自己的爱人被兄弟们残害,就喝带气儿的大雪碧,他们玩的大,这要是谁输一把不让亲的,那他的爱人喝雪碧至少得喝个十杯二十杯的都没准,你想啊,下底儿就五杯,当然,杯子的大小可以调试,不然真能一把喝死谁。   水色不参与,自告奋勇的照看俩孩子,这正得全三心意,大伙儿全部移架病床前,可仁莫湾不干了,说啥也要看孩子,那他和水色都不参与还有个啥意思,最后争执的结果是俩孩子撒欢儿自己疯,谁他妈的也不管了,水色也好,仁莫湾也罢,必须都要参与。   廖响云坐在全大的身边摩拳擦掌,一副极其信任全大的模样,就好像他男人是赌王似的,能战无不胜。   王子压根就不想和全二扯上关系,他这会儿在这里坐着,完全出于公事,不过倒是也想坏坏全二,要他喝大雪碧喝到爆肚子!!!   仁莫湾是个有着极度完美贞操观念的偏执型保守男人,除了滕子封谁要碰他一下子他都得死,小男人坐在滕子封身边,一个劲用手指戳咕他的小爱人施加压力,那意思在说:玩归玩,你瞅你要是输了的,我铁定跟你没完!!!   江小鱼那对儿参战的是冷若冰霜的秉柒凛,瞧瞧人家秉总裁,胸有成竹的样儿,大伙算是看出来了,输与赢都无所谓,他这是要把江小鱼推到风口浪尖可劲造害啊。   水色在忙碌着给大伙洗平安果,全三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水色,总是随着男人的身影飘来荡去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心思在那玩牌,还是对拿下这帮猢狲十拿九稳,用半颗心就能搞定。   牌局开始,全三、全二、全大、江小鱼、滕子封,一家下一杯的底儿,谁也没看牌,每人又都跟了一杯,第二圈有人看了牌,选择下一杯或者弃牌,反正是娱乐,第一把还真就没人弃牌,大伙谁也没起幺蛾子,看完牌后每人跟一杯,等到了全二那,这货得瑟,偏不看牌,喊着梦俩杯,操,他不看牌梦两杯,看了牌的就得跟四杯。   全二像是被谁抽掉了骨头,懒洋洋的往那一栽歪,眉飞色舞的,就好像他长了透视眼,看见自己的牌面多大似的。   全大继续笑着,伸手摸摸廖响云的脸蛋,给这蹄子美够呛,满心的欢喜,以为全大势必会为了捍卫他的初吻而战斗到底,结果,全大把牌扣了,说不跟。   我操!廖响云炸庙了,弃牌那不就等于他们直接输了?待会儿他一准是要被人亲的,歪着嘴斜着眼睛一个劲的拉着全大的手腕嘟囔:“老公,你怎么就弃牌了呢?你为何弃牌啊?呜呜,你舍得要这帮狼待会儿蹂躏我吗?你都还没上我呢,我才不要他们碰,呜呜呜。”   众人:“……………”   全三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是个对3,对子里最小的,这么多家都跟着,他这也不稳妥,可是弃牌?不不不,他不想水色被亲,自己也不想喝那都是气儿的碳水化合物,不动声色的扣下牌,合计着待会儿在哪倒把手,偷天换日的弄个3回来,所以他跟了全二,下了四杯。   滕子封怡然自得,也不知道他手里头真捧着一手好牌,还是牌品比较稳,然而,心思缜密的全三却从一旁观战的仁莫湾眼中看出了端倪,滕子封在耍诈,他手里的牌保不准连单打都不是头子。   秉柒凛稳打稳扎,幽黑的眸子睨了睨身旁的江小鱼,而后利落的弃牌,与率先弃牌的全大达成共识,差点没气歪了江小鱼的鼻子,娘的,跟滕子封这鬼学啊,连懵带骗的继续冲啊娘娘,呜呜呜,哥不想被那帮鬼亲嘴嘴~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42:我们拉勾   又到了全二,这厮继续在那梦,打着一梦到底的旗号在这搅局,没人看他,他就一个劲的梦,死劲梦,必须梦到底。   全三打的稳,也不起幺蛾子,水色坐在他身侧时不时的问问他累不累,要不要靠一会,也时不时的嘱咐着淘气的小水草让着弟弟,要和弟弟团结友爱,最后才会把眼光落在牌局上跟着看。   滕子封一手的烂牌,偏不死心的与梦牌的全二死磕,到底最后在仁莫湾的施力下,滕子封看了全二的牌,全二点子骚,竟然比滕子封的三、五、六、大,手里的是a、Q、J,尼玛的,吓人虎到的,差一点就成了拖拉机。   收底的是全三,男人的手里是对三,虽然是对子里最小的,可惜,还是赢了全二那一手的烂牌。   一圈下来,滕子封灌个水饱,杀了他也不敢要仁莫湾牺牲色相啊,大雪碧给他喝的嗝嘎的,臭屁的全二不喝,牺牲王子被人亲,秉柒凛自然也不会舍不得江小鱼被人占便宜,他们这是阶梯式的赛制,最后输的最惨,最后赢的也最爽。   也就说,全三可以把其他四个人都亲了,或者要他们都喝雪碧,最后输的也比较悲催,会被其他四个人亲吻或者逼迫喝雪碧,中间那三个是一个赢一个。   结果在愿赌服输的原则上大家就起了争执,这游戏玩了一把就彻底崩盘了,秉柒凛破天荒的想亲自去亲王子,江小鱼说啥不干,说被亲的应该是他,怎么能是秉柒凛亲自去亲,于是,这俩人犟犟犟的就滚进了病房内的盥洗室继续犟去了。   滕子封也被仁莫湾揪着耳朵拎了出去,连儿子小豁嘴先生也不要了,气的小家伙嘟着三瓣嘴直哼哼,跳下大沙发想去追爹地和爸爸,结果却被小水草拉住了衣襟问他去哪里,火大的小东西挥手就是一小拳,打的小水草直喷鼻血,这崽子委屈死了,整个晚上都极力的讨好任真小弟弟,咋还是被讨厌啊????   廖响云看见血直跳脚,跟全大说他晕血,然后就故意软着身子往全大的身上贴,咕咕蛹蛹的好像蛆。   水色急忙走过去拉住儿子看,而后又拉住小豁嘴的小手腕耐心的对他说不可以欺负哥哥,男子汉不可以打架,你们两个要团结友爱。   小豁嘴鼻孔朝天的冲小水草冷哼,小水草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满脸委屈,抱住水色的脖子就咧嘴哭,喊着爹地弟弟欺负我,艾玛,这屋子这叫一个乱。   跟没有骨头似的全二贱嗖嗖的伸腿用鞋尖踢王子的小腿肚子,极为情色的往上移动脚尖,咧着嘴,一脸的猥琐,更是不怕死的踢踢王子腰间别着的博伊刀,分明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嘛。   王子咬咬牙,忍了!   虽然他现在摸不透这一屋子人背后真正的身份,可王子瞧着他老大的老大班尼跟这一屋子处的跟兄弟似的亲切,他也只能是暂时忍下了,他是道上混的,讲求的就是忠义两个字,否则他真想一拳打碎全二的鼻梁骨,一解他心头之恨。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闹腾极了!!!   这帮鬼真的很要命,全三以为闹腾到二半夜总该滚回去了吧,结果他这帮兄弟个个战斗力生猛,一直给他靠到天光大亮,还熊着水色给去买了早餐,吃饱喝得了,才一个个大摇大摆的打道回府。   妈的,这都什么事儿?儿子被欺负,打的鼻子直窜血,病房被霸占,连水色的手都来不及摸上两把,吃吃喝喝,最后抬屁股走人了都????   见鬼的是廖响云那蹄子,吆五喝六的说回去换身衣服,然后他在来,要水色甭担心全三,专心的去参加公司的圣诞晚会庆功宴,全三这有他呢。   有他呢?有他还能活吗?全三崩溃!!!   中午吃过饭,水色把小水草哄着睡了下午觉,他和韩暮石约的是下午三点在医院门前集合,他丝毫不隐瞒全三,他们之间没秘密。   水色会说话,婉转的表达了他的心情,这要全三很高兴,使男人知道在水色的心里头除了小草外他第一,在爱情里就算加上了死小孩他还是第一。   水色说他的心里就只有他没别人,他不说像仁莫湾那么偏执,有着完美主义贞操观念,但他也不是滥情无节操的人,他说他不爱男人不爱女人就爱全三,这辈子不会变,他是长情的人,爱全三会始终如一。   他是成年人,做事自有分寸,他不喜欢暮石,待男人像兄长家人一样看待,所以,希望全三也能多多少少尊重一下他的隐私权,男人可以约束他,但请不要连他身边的朋友也约束了,因为全三没有权利去干涉旁人的人生,可是他却授权给全三影响他的人生。   很自然的伸手环上男人的颈子,有些小暧昧,可全三看着水色的眼,那里面是纯净与平和,水色笑着对他说:“我的心就这么大,被你和儿子都沾满了,你就别勉强黑木了,不如要他们顺其自然好了。”   全三不吭声,垂首用异样的目光审视着主动抱住他脖子的水色,男人都小心眼,难免不那样去想问题,水色笑的温润,心平气和的又对他说:“又小心眼了是不是?我抱着你是我真情流露的想要靠近你,并不是在为谁求情,就算没有黑木,我也不会和暮石。”幽幽地叹了口气:“可能真的是缘分吧……我始终当他是我的家人,我的兄长,我不喜欢他,只有尊重和爱戴。”   缓缓地靠下去,将自己的脑袋贴在全三的肩头,垂眼瞧着床头睡得正酣的儿子,男人有些羞赧的低声说:“我是你的………”这么久,该看懂的早已看懂,不想视而不见自欺欺人,也不想牵连他人为他做戏,只想要与全三心意相通,爱情是他们的,与旁人无关,只要他们彼此参与其中就好。   一击即中,最后的话击中全三的心窝,大大满足了全三的大男子主义心态,抬手,搭上水色的肩头,垂首,瞧见了水色密实的睫毛,他说:“好。”   没有抬头,继续着这种动作,眼光落在全三的衣角上,水色继续说:“那你晚上一个人乖乖的,我会尽量早去早回,好不好?”   “好。”视线落在水色的发旋上。   “真的?”手指抓了抓男人的病号服,仍旧没有抬头。   “嗯。”一根白头发也没有,头发茸茸的。   “不许欺负小草。”微微仰脸,嘴巴冲着男人的颈子,视线放在男人的耳唇处。   “好。”没有动,不过是四目交接,擦出情火。   “你是父亲。”有些孩子气的口吻,眉眼弯弯。   “是。”什么都依着你,喜欢看你眉眼弯弯的样子,特迷人。   “不许胡思乱想。”鼻尖蹭了蹭男人颈项间的温烫肌肤,猫咪似的温驯。   “不想。”其他方面不会胡思乱想,但是那个方面………唔唔,见鬼的小懒猫。   “真的?”向儿子学习,八爪鱼似的重新勾住男人伟岸的身躯。   “真的。”肯定的回答,我相信你水色。   “不信。”甜蜜的滋味果然容易要人矫情,水色坏笑着,口是心非。   “?”不信什么?瞧你那个小样子,还真是的……别有风情。   “我们拉勾吧,嗯?”坐正身子,挺直腰板,水色伸出小尾指,笑得俏皮。   “拉勾。”尾指交缠,水色心满意足的看着相连的手指,笑的傻气,渐渐矮了身子,又依附在了男人的肩头。   “全三。”没一会,又从男人的肩头爬起来,他们变成了近在咫尺的面对面,全三看着他,他同样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全三,而后红了双颊,轻轻动作嘴唇,唇角扯出了弧度,全三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我爱你三个字。   被捏住了下巴,被抬起了头,被略微粗糙的指腹揉搓唇瓣,被热烈的目光凝视,被深深地吸引着……   唇贴上了唇,鼻尖抵着鼻尖,额头蹭着额头,粗热的气息喷进口中,低低哑哑的男音霸着金属的微颤:“我也是……”   “全三……”温驯的窝在男人的怀里,后仰着颈项,任由他为所欲为。   “嗯?”舌尖在白皙的肌肤上起舞,洇湿那吹弹可破的光洁。   “唔……没什么………只是呼……想这样唤着你……”软了骨头,比小水草还要柔韧,整个人都偎到了男人雄厚的胸膛,心跳的频率令人悸动,火热的温度令人欲火升腾。   男人的手迂迂回回着,在水色的身体上流连忘返,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仿佛砂纸,每一下擦得都那般令人颤栗。   大棒针的乳色毛衣是套头的,被男人的手掌卷着撩起来,堆在碗口似的锁骨处,红色的俩点暴露在空气中瑟缩,男人很配合全三的那只手,微微地向上移动臀部,然后曲膝,最后抬脚。   有些扭捏,仍旧不是太放的开,微侧着身体,夹着双腿,不肯为全三打开,却又不顽烈的抗拒,半推半就的最令人神魂颠倒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43:所谓不着痕迹   “我………我不想再在上面了。”倒在全三身侧的水色红着脸气喘吁吁的说着,眼神迷离,额角洇着香汗。   只是……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太要人啼笑皆非了?????   “好。”千一百顺只对你。   全三下了床,站到了地上,水色横陈在床上,床头处小人儿睡得正酣,真是疯掉了,不然怎么会当着儿子的面前如此袒胸露背?   细碎的刘海打着斜的滑落下来,微微遮住了水色的视线,可他还是透过自己的发茬瞧见了男人两条壮实的大腿,浑厚的肌肉,上面长着微微卷曲的淡色毛发,腹股沟处更是生得荡气回肠,好大的一坨支出浓密的草丛,已是激动的流下眼泪。   “别……别在床上。”被男人同时抓住两只脚踝的水色颤巍巍的哼着:“儿,儿子会醒的。”微微挣动双腿,不想大张着冲向全三,那种姿势很要他无地自容。   全三脸部线条一点一滴的软化下来,在情人的眼里凶眉凶目也变得缱绻柔情,男人绅士地弯下身,松开了一只手背到腰后,另外的手改为擎着水色的一只脚踝,慢慢地举高,而后他前倾着身体落吻在水色脚骨纤巧的脚背上。   轻轻地,温柔的一路啄吻而上,握着脚踝的大手也一寸一寸的向前进攻,最后他们胸口贴着胸口,双手握紧,十指相扣,全三压着水色咬了咬他的唇瓣,而后一手捧着水色的头,一手插进水色的腰下,整个浪的将男人抱起在怀中。   晃晃荡荡着他们移动到了病床对面的墙壁上,似乎觉着这样还不妥,干脆抱做一团滚到了屏风的后面,亲了又亲,吻了又吻,纠纠缠缠间水色便被力大如牛的全三逼近了墙角按上了墙面,胸口贴着冰冷的壁纸,双手攀附在墙体,双腿大岔,软腰下压而后撅,将足以令全三神魂颠倒的屁股高高翘起。   青筋暴凸,里面流动的不再是血液而是力量,男人的兽头将那丘峰一劈为二,露出粉淡的柔嫩之处,游滑而入………   下午三点一刻,水色才从全三的高级病房离开,下盘虚浮,出门一拐,差点没自己给自己绊个跟头,极为尴尬的闪进电梯间,匆匆下了楼。   轿厢里没人,四周是反光镜,水色站在中间,透过反光镜看着自己,颈子上有一处明显的吻痕,这是刚刚像头猛兽般的全三故意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高领的针织毛衣被换下,小心眼的全三勒令他要穿上衬衫西服两件套,而且必须第一颗扣子不许系,非要他待会见了韩暮石自然的把他的‘杰作’暴露给韩暮石看,用了几个名词儿,什么不着痕迹,什么若隐若现,什么一笔带过,水色想想这几个成语,想想全三斤斤计较那小气儿样,就乐的合不拢嘴。   他乐意听全三的话,自己也乐在其中,对着反光镜理了理自己的衣领,露的太大他羞窘,露不出来还没完成使命,于是,水色冲着电梯的两扇大门摆弄了好半天,一会把领子扯开,一会又抿上,怎么弄都没觉得恰到好处。   到一层的速度很快,不一会电梯就打开了,水色一慌,急忙忙收手,心里头小气愤,都怪全三那家伙折腾他,理了半天也没理出头绪来,干脆不管了,踏出电梯直接推开转门就出了去。   迎面飘着飞雪,医院大院里到处银装素裹,冷倒是不冷,只是人们习惯性的会拢拢外套的衣领,水色也是一俗人,瞧着白茫茫的一片,下意识的以为是冷,一出门就用手捏住了自己大衣的衣领,竖起来遮住自己的整个颈子与耳朵。   不远处停靠的车子很快被人打开了车门,韩暮石从车里下来,水色微笑着与之摆手打招呼:“暮石,呵呵,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下,很抱歉,呵呵。”   走到了近前,水色下意识的想松开捏着衣领的手,突兀的想到了什么又紧忙捏紧,可想了想后又觉得应该松开手,犹犹豫豫中被韩暮石请上了车子,他那衣领还高高的竖起没有拉下来。   “怎么这么久?是全先生的身体吗?”韩暮石启动车子,熟络的挂档,凝视后车镜,又随和的开腔与水色搭话。   “恩,没什么,我说要不我自己驾车去,你还过来跑一趟干什么。”说着,水色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开始,这还有三个来小时的时间,估计布置会场应该充足。”   韩暮石刚好扭脸去看正冲他说着话的水色,男人颈项间的一抹红印子立时吸住了韩暮石的视线,这下很好,不再用水色如何佯装不经意的给韩暮石看到,这下他是真的不经意的被韩暮石看了去脖子上的爱痕。   还在说笑着,眉目端静的男人好半天才发现了不对劲,嘴角温和的笑容渐渐消去,不知所以的水色眨动着他澄净的眼眸,愣了愣问道:“怎么了,暮石?”   “啊?哦,没,没什么,我检查你的安全带系好没有。”男人收回了目光,他觉得扎眼,竟而会有许多那样的画面在脑子里蹦出来,以前水色是被强迫的,那么现在呢?是心甘情愿的了吗?   心甘情愿的为那个强暴犯张开腿露出那里,被进入、被顶撞、被肆无忌惮的上下其手………   会扭动腰肢?会大汗淋漓?会倒喘呻吟?会高潮的射出?那个会是水色?就是身旁坐着的这个水色?长睫清疏、眉目端静、宁静淡泊的水色????   一股子快感毫无征兆的自脚心流窜而起,撩骚着他的胯部,在男人最阳刚的部位汇聚成火焰,一路向上延伸,沸腾着体内的每一根细小的神经,让人疯狂。   韩暮石握住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因施力而泛白,身体的私密部位开始从里向外的洇汗,黏腻、燥热,他想水色,想要他想的在梦中无数次的自欺欺人………   丽塔酒店多功能宴会厅内,水色拿着事先做好的企划书来来回回地张罗着、指挥着,那旁正在进行着最后一次小彩排,韩暮石始终站在角落中朝着他们这面凝视着。   水色的身体颀长,四肢比例完美,腰杆劲瘦,米色的韩范瘦身收腰西装束出了他的腰型,看着就好像有点古时候女子那不赢一握的感觉,令人眼恍的很。   背脊的线条硬朗还不失柔和,流动着滑下来落在腰臀间起伏,米色的西裤布料轻、柔、薄、挺,衬得水色的臀形饱满且诱人,哪怕不是像全三那样的屁股控,多看了两眼后也会生出伸手去狠狠揉搓那两瓣臀肉的邪恶的想法。   韩暮石好像钟楼怪人一般隐藏在暗处,始终窥视着令他欲望呼之欲出的水色,终于在空当时找到了与水色独处一室的机会。   从进场到现在,水色马不停蹄的指挥了一个来小时,中间就是连口水也没工夫喝上一口,这会儿得了空儿,极度疲乏的水色偷偷溜进了后台休息室里歇一会。   歇一会的功夫也不忘记拿出手机和全三互通几个短信,蜜里调油的腻死个人。   全三问他屁股疼不疼,水色又羞又气又甜蜜的,没回文字,就回了一个搜狗里的愤怒表情,看着可爱又讨巧的。   全三问他想没想他,水色弯着唇看着手机笑,还是没回文字,给男人发了一个QQ表情里的红心加致瑰花。   全三发给他说干的太猛射的太多JJ头疼,惹得水色忍不住的发给了他三个字:滚犊子。   全三又发给他说媳妇儿我想你,想你想的后背疼,你啥时候回来啊?水色当了真,急忙忙一个电话打回去,听了不到三秒钟,水色就羞愤的扣掉了电话。   紧接着全三就给他发来一个QQ笑脸,水色没搭理,过了半分钟,水色又回复:儿子醒了没?醒了记得要他把牛奶喝了。   全三回的快:不记得,不给喝,你不回来我虐待他。   水色看着这样孩子气的回复,笑的合不拢嘴,似乎先前感到的身体疲乏也消失不见了。   笑着按下一串汉字回复给全三,反正那是你家的独苗,你喜欢就虐待吧,我也不回去了。   好半天没了音儿,水色抓着手机等了又等,忍不住的又把他们刚刚对发的短信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一遍,越看越开心,一脸的柔情蜜意。殊不知是死小孩醒了,咧着嘴要爹地,全三在那手忙脚乱的胡乱哄,结果心气儿不顺的小豆丁不买账,哇哇的死劲嚎。   “水色。”韩暮石低柔的声音在水色的背后响起,将手中的手机放下,水色微笑着转头。   “呵呵,暮石,前面都完事了?”坐在椅子上的水色仰起脸看向面前的韩暮石,眉眼带笑,清雅和煦。   他坐着,他站着,所以水色矮了韩暮石半截,所以韩暮石居高临下的看下去,能轻松的顺着水色的衣领子瞧进去,瞧见那白皙细滑的肌肤上到底印着几朵红梅。   韩暮石没说话,他手里拿着一瓶苏打水,水色又温和一笑,说了声谢谢,便从韩暮石的手中接过这瓶水,拧开盖子喝起来……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44:坐山观虎斗   七点钟,公司的圣诞晚会即庆功晚宴正式开始,有别于其他公司集团,他们公司没有那些繁文缛节与拖沓的开场白,上来就是做游戏,在做着游戏的同时就把各个人的奖金颁发下去,除此之外,游戏胜出者还能多得一分额外的奖赏。   台上演着节目,台下的员工一边吃着冷餐一边看着表演,已是人声鼎沸。   水色一直觉着口干口渴,不停地饮着矿泉水与果汁,他是公司的领导,必须要与韩暮石坐到前排,如若不然,他早就想起身到外头的花园透透气,没由来的觉得气喘头晕,很是难受。   大概在晚会开始四十分后有个小游戏,专门是下面员工投票选出来的,要两个老板上台做表演给大家娱乐的。   主持人一报幕,下面就群情涌动,吹口哨的吹口哨,尖叫的尖叫,都是为了调节气氛故意在那夸张,水色仍是含蓄的笑着,这个小节目事先韩暮石有跟他说过,叫坐山观虎斗,当时他心里头还寻思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员工想出来的名字,坐山观虎斗?怎么不叫一山不容二虎呢。   听着名字,水色觉得应该是某种竞技的小游戏,韩暮石也的确说算是小竞技,所以他应了,作为公司的领导首先要起到带头作用,一年下来了,自然要员工们放松放松,好好享受一把,玩就玩的痛快,玩的尽兴,他当然不能扫兴。   在热烈的掌声中,水色与韩暮石一同起身离席,大步流星的朝着台上走去,偷偷的看了看韩暮石,后者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水色心里有了底,估计不能是什么超难度的游戏,应该是他能驾驭得了的。   放下了心,也就无所顾忌了,除了还是觉得闷热有些迷糊外都还好,也许是人太多了,又吵闹,空气不好,才要他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两个人按照主持人的吩咐在台上面对面保持三步距离的站好,之后被蒙住了眼睛,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亮相了,下面的员工疯狂的叫嚣拍手,看不见谁的两个人一个唇角拱起弧度,一个微微蹙眉,觉着热的窒息。   主持人发了话:OK,现在有请我们两位年轻有为的大Boss向前迈动一步,步子的大小由自己随意掌控。   声落,水色正常的往前跨进一步,韩暮石则迈了很大的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小到不到两步的距离。   主持人又说:好的,在请我们的两位大Boss自行向前跨一步,然后站定。   闻声,水色这次迈了一小步,他们被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完全不想尴尬的与暮石碰到一块,所以他故意迈了很小一步,就算暮石迈的很大,他们也撞不上。   韩暮石仍是迈了很大一步,下面时不时的暴起年轻女员工的尖叫与喝彩声,只要有点腐向的女子们,一瞧见他们大老板迈大步冲着二老板前进的架势,心里就激动的跟什么似的,立即自行脑补起来。   主持人嘿嘿坏笑,然后说:“现在请我们的水老板朝着你的正前方迈两个脚的距离。OK,韩大老板请把右脚跨前,好的,然后左脚在跨一步,好的,不要在动了,水老板请你在继续向前迈俩小步,是的,就是这样,好,站定,不要在动了。”   一直是这样被指挥着到底是迈左脚还是右脚,到底是往左转还是右转,反正踉踉跄跄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后,水色竟意外的发观,他与韩暮石似乎是近在咫尺,因为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韩暮石喷到他鼻子上的温热气息,不由得身形一禀,下意识的就要往后退开一步。   不料,主持人却忽然开口说:“OK,现在请两位老板伸双手抓住对方的双臂,然后抬头仰脸张嘴去咬你们头顶悬着的苹果,哈哈哈,谁先咬下一口果肉谁胜出,输的罚十杯法国干邑哦,哈哈哈。”   轰的一声,台下暴起各色各样的声音,发怔间,水色就觉着韩暮石的双手铁钳死的抓了上来,牢牢地住了他的双臂,然后身体就开始被带着左右前后上下的动。   思维有点短路,水色只想着躲,便也机械的伸手抓住韩暮石的双臂,可他不是想要争取悬在两人之间的苹果,而是极力的想要避免会亲在一起的可能性。   然后,众人想的恰恰与他背道而驰,就连主持人都在那打趣,台下的女员工更是疯狂叫喊着,什么亲一个,别咬苹果了,干脆咬二老板的玩笑话语。   韩暮石的呼吸很急促,一口一口的喷洒在他的脸部,好几次水色都感受到男人坚挺的鼻梁与他的唇齿鼻尖擦磨而过,若不是他左右的闪躲,或许尴尬的事儿早都发生了。   “啊哈哈哈,二老板别躲啊,快点上啊哈哈~”   “哈哈,大老板咬的是苹果,你咬人家二老板的鼻子干嘛啊哈哈。”   “好像相扑耶,哎呀,俩老板真帅。”   “妈呀妈呀,搂一起去了,哈哈,往左,二老板往左,苹果在你的左面。”   “什么呀,我支持大老板,往右,往你的右面,张嘴,咬啊~”   水色很迷糊,下面的人越来越吵,被隔绝视线的人体会将听力无限扩大,耳鸣眼花就是在形容此时此刻的他。   韩暮石掐着他手臂的手指很用力,大幅度的动作拐带着连他也不得不跟着左右摇晃,想马上就结束这场闹剧,脑子里忽然来了信号,耳朵里听见的是有人喊着二老板苹果在你右面的额头,快点跳脚张嘴咬上去啊。   于是,他照做了,所以,他被坑了,那不是苹果,而是韩暮石的鼻子,他咬的韩暮石闷声吃痛,他心下一惊,刚欲张嘴问问有没有事,怎么知道与他同步的韩暮石也被指挥着张嘴反咬上了他,不是鼻子,而是嘴!!!   气氛似乎被俩人瞎猫碰死耗子般的表演掀起了一个小高潮,台下的叫嚣声越发肆无忌惮,都开始以调侃他们二人为乐。   “别松开了,干脆就亲着吧,哈哈哈。”   “上帝啊,我刚刚看到了什么,喂喂喂,是大老板亲二老板耶。”   “哈哈哈,好有爱啊,快点快点,在亲一个。”   “什么啊,不是吧?真是笨死了,一个苹果都咬多半天了?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暮石,暮石,你听我说,我不动了,你快点把苹果咬下来吧。”颠颠簸簸的水色小声的说,他知道他这是在作弊,可是他真的有些陪不下去了,越来越吵,要他头痛欲裂,就算不吵,他也觉得这个游戏该结束了,这么样子下去不是个办法,如果俩人不配合,到最后只是折腾,谁也咬不到那苹果。   “不行,输的要喝十杯干邑,你咬,水色你去咬,我配合你。”两个错着肩在交头接耳,台下起哄的员工看着像在耳鬓厮磨,越发口无遮拦起来。   “别,别了,暮石,我不行,你身手利索,快点把苹果弄下来吧,我有点晕,跳不动。”   “不行,水色,愿赌服输的,后面还跟着十杯酒呢,你还行吗?赶紧的,你使使劲把苹果够下来。”   “别争了,暮石,就算二十杯酒我也认了,我真是难受,你快些唔快些把苹果弄下来吧。”   “那成,水色,你抓着我,小心别被我绊倒了。”韩暮石的声音又低又轻柔,口中的气息是薄荷味的,水色蹙着眉,忽然觉得这味道特好闻。   他被韩暮石抓住双臂来回的动弹,前后的退步或前进,两个人的身子偶尔会贴合得密实就像啮合的齿轮。   怦怦怦心跳激烈,韩暮石的长腿猛地楔进他的双腿间,水色只觉得浑身一颤,被顶着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要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发起烫来。   “暮,暮石,好没好,快,快点好吗。”指尖用力,恨不得拧碎男人的衣衫,水色觉着他要是不使劲地扣着自己的肉,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躁动了,好奇怪,理解不了的一股子冲动铺天盖地的就压了下来。   “别急,你别急,水色,我争取找好角度位置一把就给它咬下来。”粗声粗气的是男人的喘息声,热乎乎的喷在他的脸蛋上缭绕。   水色越来越晕,几乎以为天旋地转了,抓着韩暮石的手也开始使不上劲儿的渐渐松软开来,他被韩暮石捏两个膀子来回拉扯,被男人腿间的硬块顶着的几率开始频繁,想避避不开,想躲又躲不掉。   就在他开始觉着昏天暗地的时候,韩暮石终于咬下了一直垂在他们头顶来回晃动的苹果。   台下一片喧闹,随后便有工作人员解开了他们蒙在眼睛上的眼罩,刺眼的舞台灯一扫,花了眼的水色当即就身形一颤,若不是站在他身旁的韩暮石手疾眼快的拉了他一把,他已经一个仰八叉倒了下去………   145-146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45:认清事实   调侃,还是调侃,主持人与下面员工热情的互动,水色坚持着,偷偷的用手掐着自己大腿外侧,想要使自己在清醒清醒。   他除了会机械似的微笑大脑已经快要当机,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催眠自己,只要再忍忍,在忍忍就好了,这个环节马上就结束了,千万不要现在掉链子怕坏大家的兴致,坚持,马上就好了,快了,就在下一秒………   被簇拥着喝下了第一杯法国干邑,然后从容地笑着,之后是第二杯,还是在笑,接着是第三杯第四杯,水色发现他真的很开心,开心到已经笑的合不拢嘴,开心的很想手舞足蹈。   第五杯使他越发兴奋,想要唱歌,想要扭动,想要滔滔不绝的说上点什么。   连连的摆手告饶,笑得眉飞色舞,说他真的在也喝不下了,再喝就要醉了。   这不是平时的他,平时的他怎么会这么油嘴滑舌?   在之后,似乎根本不满足于单一的说话,水色觉着自己的身体与意识都被操控了,他竟然会开主持人的玩笑,还会推搡着韩暮石给他做挡箭牌,在之后,似乎大家放过了他,因为韩暮石替他喝了剩下的五杯,他调笑着被送下台,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哄闹之中拉着韩暮石的手腕逃出了会场。   为什么是他拉着韩暮石?水色完全控制不住心底的雀跃,连大衣的扣子都没有系,扯着韩暮石就跑出了会场跑出了大厅,直接跑到了外头,幕天席地的继续与韩暮石说着什么,然后越说越兴奋,谁也阻挡不了他一样,水色非要亲自驾车载着韩暮石去看日出。   两个人在停车场争执了半天,水色想要亲自驾车,韩暮石不让,最后水色妥协,笑嘻嘻的钻进车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车子发动,水色很不老实,总是时不时的扑到方向盘上去给驾车的韩暮石捣乱,几次下来之后,似乎是水色觉着韩暮石并不配合他的玩闹很是无趣,他也就消停下来,懒洋洋的倚靠在车窗上瞧着韩暮石的侧面轮廓发花痴似的傻笑。   水色正在享受的他的‘旅游’,即精神恍惚的过程,他感到眩晕、对光感受强烈,当他合上双眼,他看到了连串极其生动活泼、充满幻想色彩的图案,并像万花筒里见到的一样不断变换着斑斓的色彩,美极了,开心极了,呵呵……   “嗯?”双眼迷离,水色瞧见了韩暮石的嘴唇在动,他听不真切,迷迷糊糊的问他在说什么。   “什么?”沉重的脑袋从车窗上滑下来,水色耷拉着脑袋再一次问韩暮石在说什么。   “嗯?你说什么?呵呵,大声点,大一点声,我听不见。”水色觉着他快要飞了,背后具有巨大的翅膀冲破衣衫生出来,他要激动死了,摇头晃脑的叫嚷着,双眼混沌且迷蒙,咯咯的傻笑着。   视觉增强,呈青绿色的暖色调,情绪不稳,幻觉多变,周围物品成了幻想的东西,轮廓外形夸张,距离拉长或缩短,明暗对比立体感增强,视觉极速度化不规律。   下到那瓶苏打水中的LSD(麦角酸二乙基酰胺)能提高摄入者的听觉、嗅觉和触觉的敏感性,借助这种药物,人们可以感受到音乐,借助光线可以听到声音。   注射LSD(麦角酸二乙基酰胺)产生欣快现象并能使人增强活力,欣快现象的表现体现在安静或喧闹,大哭不止,增强活力是指感到一种近于狂妄自大的自信力量。   韩暮石捏着方向盘的骨节泛白,这样的水色要他有些于心不忍,可邪恶的心思还在作祟,他很矛盾,矛盾的自己快要疯掉。   张牙舞爪的水色一直在闹着他吵着他,问他在说什么,烦躁极了,韩暮石忽然扭脸冲水色大嚷一声:“我说你喜欢那个男人什么?啊?你到底喜欢那个强暴犯什么?”   “他活好啊,鸡巴大啊,干的我好舒服啊,哈哈哈。”欢天喜地的水色不羞不躁,直接张口就来,原本澄澈乌亮的眸子变得混沌情色,LSD的药劲简直要他丧失自身的理智,没了优雅,没了淡泊,多出了许多风尘味。   水色起了劲,越说越欢欣鼓舞,比比划划的冲驾车的韩暮石说:“是矿泉水瓶子,那么长那么粗,呵呵,你的有多大?嗯?你要不要看他给我亲的痕迹?这里,在这里,你看,这里这里转圈都是,呵呵。”水色很开心,他觉得他圆满的完成了全三交给他的任务,自自然然的就要韩暮石瞧见了他满身的爱痕,如果全三知道了一定会高兴,一定会表扬他做的好,呵呵。   抓着方向盘的双手越来越用劲,力大如牛!   水色还在他身边不停的炫耀显摆,使他心火旺盛。   “你喜欢我啊?”水色歪着脸冲韩暮石嬉皮笑脸:“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嗯?哈哈哈可是我不喜欢你啊怎么办?”是嘲笑,是讽刺,水色笑的前仰后合,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   猛地刹住了车,水色的脑袋差点顶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这要他很不满,失了风度的埋怨嘟囔着韩暮石的不绅士。   韩暮石扭过脸去看着在他面前絮絮叨叨撅嘴囊腮的水色,白静的肌肤泛着红晕,一双杏眸满是桃色,衣衫凌乱,额头生汗,整个人倒在那儿跟没了骨头似的。   衬衫的扣子不知怎么就被他挣开了,露出胸口好大一片光裸的肌肤,衬衫的下摆也从西裤里扯了出来,最要命的是水色的那处生龙活虎,生生的在两腿间撑起一顶小帐篷,而男人似乎一点也不觉着羞赧,仍是不知死活的在那满口胡言乱语。   “你看什么看?你自己没有似的,呵呵,你的跟他比真是太小了哈哈哈哈。”水色东倒西歪的靠了过来,更是胆大包天的伸出去戳韩暮石的裤裆,那神色有些鄙夷,似乎不太满意韩暮石的尺寸。   怒不可遏,水色的话完全令韩暮石失掉一切兴致,自尊受到侮辱,男人条件反射般的抓住水色的手腕瞪向他,后者完全没有惧色,仍是在那嘻嘻哈哈:“我不是你的……我不是你的……唔唔我…嗯不是你的…呵呵。”   “水色!”疾声厉色,韩暮石忍无可忍地捏住水色的肩膀固定住他不要他在胡乱动弹。   “暮石,唔,暮石别凶我,真的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陪着我伴着我,爱不上你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暮石……”原本还狂笑着的水色说哭就流出了眼泪来,迷迷糊糊的歪靠在靠背上,那样子看上前似乎很痛苦。   “水色。”声音有些颤,韩暮石觉着他有些禽兽不如:“别说了水色,你别说了,你没有对不起谁,这不是谁的错,是我偏执了是我贪心了,对不起水色。”忽然的茅塞顿开要韩暮石有种孤寂的失落,认清的事实告诉他,就算在重来一次,就算水色没有遇上全三,也许他与水色的爱情仍旧不会开始。没有错,他失恋了……   男人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是私心蒙蔽了他的善心!   韩暮石撑在水色上方垂首深深凝视,水色痛苦的闭着眼倒在车窗与座位的卡空间细喘,他知道他很热,他知道他是上了药劲,他什么都知道,因为那药原本就是他给他下的。   为什么下药他是知道的,他已经嫉妒嫉恨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丧心病狂到宁可玉碎不能瓦全,然后现在,看着这样的水色,听着这样的话,他心里也难受极了,原本他就不是小人,偏要剑走偏锋的把自己送上绝路。   “水色,我喜欢你,我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可我怎么就把你错过了,你怎么就头也没回的爱上了别人啊………”根本控制不住濒临崩溃的情绪,男人热泪盈眶,红着双眼轻声呢喃:“我就亲亲你……我就亲亲你……水色我就亲亲你,然后我们各归各位,我们是同学是好友是搭档……”   滴答滴答的落下来,砸在水色的面眸上的是韩暮石的眼泪,男人缓缓地低下头去,热烈的气息喷在水色的脸上。   没有动,也不能动,紧紧地闭着眼,翕动着自己的睫毛,热泪顺着眼睑而出,淌进了耳朵里,意识好像在一瞬间就清明了,不忍心连韩暮石最后这一点要求也拒绝,却又无法真心实意的接受,很矛盾,心灵与思维都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那呼吸越来越近,已经到了咫尺之间,昏昏沉沉的水色屏住了自己的气息,强行压抑着伸手挡开韩暮石落吻下来的冲动,他不讨厌韩暮石,他只是讨厌这个吻,却又不忍心连男人最后的梦想也破坏。   等待了很久,连最后的。超越他们友情之外的吻也没有落下来,在耳边轻轻响起的是男人微乎其微的一声叹息。   突如其来的是男人紧致的拥抱,韩暮石忽然抱起他紧紧地箍在怀中,下巴杵在他的肩头,贴着他的耳朵痛苦的说:“水色,也许我真是个圣人,祝你幸福,你幸福了……我看着也就开心了…”   轻轻地弯起唇角,绽出会心的笑容,他做对了选择,水色高兴,高兴他没有失去一个朋友,他很勇敢的喝下了那杯可能下了药或许没下药,但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的苏打水。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46:精彩纷呈的夜   觉着热,觉着晕,并不害怕,因为有家人一样的朋友在身边,可以放松,可以不用警惕,可以不再垂死的挣扎,可以不再抗拒那药物的力量……   “水色,你还好吗?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送你回祖屋好吗?”   没有人回答他,韩暮石急切的给水色擦了擦脸上热汗,又加大了一格暖风,随后踩下油门直奔水色的祖屋。   他不想把这个样子的水色送回医院去,他觉着水色也不会愿意这种样子回去的。   车子开的很快,韩暮石看得出水色的难耐,很快,车子上了弯道,是不是扭脸照看水色的韩暮石有些分神,忽地一辆车子几乎是擦着他们的车身呼啸着疾驰而过。   巨大的引擎声惊的韩暮石浑身一颤,本能的透过车窗循着生源望过去,很熟悉的车子,那么嚣张的颜色,也有些酒意的韩暮石怔了怔,觉着不会那么巧,或许是谁的车子与他同款同色而已,便没放在心上。   事实证明,这不是巧合,在韩暮石继续向前行驶了两公里后,前面就发生了激烈的械斗,他并不想多管闲事,可惜,前面的动静太大,以至于把整个路口都堵塞了,况且,他认得那辆拉风黄色法拉利,那是登记在他名下的跑车,然而真正的拥有者却是他的弟弟韩页,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   韩暮石着急,一面是第二波上了药劲的水色,一面是他的弟弟,瞧着那些不长眼的棍棒,韩暮石无法坐以待毙,他打开车门跳了下去,急冲冲的跨入战圈去调和这场矛盾,更无法看着刚刚过了十八岁生日的韩页竟然对一对夫妻大打出手,这太混蛋了,连妇女也打。   韩页的性子很牲口,属于那种嚣张跋扈谁也不能惹他那伙的暴脾气,韩暮石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事儿一准是韩页的错,韩页不服管,更是胆大包天,从来不管韩暮石叫哥,见面高兴了就叫声喂,不高兴连招呼也不打。   韩暮石挺苦闷的,他不爱回家就是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原本疼爱他的父母不在疼爱他,而后便是越来越严重的偏心与偏袒,最后更是婉转的给了他一笔钱要他出去自立门户,很多时候韩暮石都在问自己,同是儿子,到底他做错了什么,答案不得而知。   韩页看到了他,一脸的嗤之以鼻,他将那个男人打倒后还使劲使劲的往那男人的心窝子上踹脚,男人的老婆急了,张牙舞爪的冲上去挠韩页,韩页毫不心慈手软,直接就是一拳,当场就给那女人打到窜鼻血。   之后,女人报了警,又拿手机拍下了韩页的车牌号码,韩页去和那女人抢手机,局面似乎越来越乱,因为原本在车子上的水色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蹲在道边上就是一顿吐。   韩暮石顾左顾不了右,顾右顾不了左,韩页又生性狂傲,知道报了警也不急着跑,仍在那发狠的往死里锤吧那男人,想耍酷的最后一刻玩生死时速,结果被赶来的警察当场控制,连带着酒驾的韩暮石,被疑做嗑药的水色和那时被殴打致头破血流的夫妻一并带回了局子。   出事后的第一时间韩暮石和韩页的老爷子韩江山就知道了这事儿,韩老爷身家背景清白,就是一正经商人,不涉黑,却也经常打擦边球,互赢互利,商人嘛,有哪个不希望北望神州的。   来调解的是韩江山韩老爷的私人助理,本来事情很简单,那对被殴打的夫妇指控的是韩页,韩暮石就是一酒驾,水色有点悲催,但也就是治安处罚。   很快,韩江山的私人助理将一切事物处理妥当,和几位当事人沟通一番,那面住院的夫妻二人立马翻供说庭外和解,已经原谅了孩子的不理智行为,希望司法部门能对其宽大处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能私下和解最好不过,还省得他们走程序都麻烦。   “哼!”被韩江山私人助理接回去的韩页鼻孔冲天,撞着脸色苍白的韩暮石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警局,私人助理只是冲着韩暮石微微鞠躬,换了一声大少爷后便转身随着韩页匆匆而去了。   “那个是小页?”脸色蜡黄的水色笑的苦涩,瞧着韩页跨进车子中的背影问着面前的韩暮石:“都已经这么大了。”   “水色。”韩暮石没去接水色的话茬,他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眼神里透出来的是一种不着痕迹的忧郁色彩。   “嗯?呵呵,怎么了暮石。”经过了昨晚,水色更加肯定了韩暮石的人品,他们说好的,各回各位,还是朋友,是同学,是搭档。   “对不起……”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始终等着水色质问他,可男人却始终没对他开口。   “什么也别说了暮石,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状态不佳,可温润如水的男人仍旧为他友情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淡淡的,仿佛天上的流云。   韩暮石一愣,很快的明白了水色的话,不由得心中一窘,想来昨晚的话,最晚的事儿水色全都记着呢,有些无奈,扯着唇轻轻的笑,他与水色之间,好比起球的毛衫,太多了便是瑕疵,若是一点没有倒显得不太真实了。   “你怎么办?”不管怎么说,水色一夜未归是个问题,韩暮石不禁替他担忧。   “负荆请罪!”仍是笑着,淡淡的,如同这晨风一般清凉。   看着韩暮石纠结在一起的眉宇,水色开口安慰:“不会有事的,不用担心,你瞧,我都和你站在警察局的大门外,这就很说明了问题。”   韩暮石的目光深邃,别有深意,打量了水色半天,突然开口:“你真是个胆大包天的驯兽师。”   眨眨眼,后知后觉的水色笑出来,全三在暮石的眼里原来是头野蛮的兽?呵呵。   笑着打趣:“你说的很形象,他就是一头兽,呵呵呵。”   “你真的很开心。”眼神黯淡下来,韩暮石觉得失落。   “嗯,我找到了属于我的幸福。”不是炫耀,只是单纯的想与自己的朋友分享这份喜悦。   “真好……”羡慕的口吻,羡慕的神色,带着丝丝缕缕的忧伤。   “石头。”突如其来的声音中断了两个人的交谈,水色跟着韩暮石一块转身,站在台阶下的女人水色依稀记得,好像是韩暮石的小姑韩美珠。   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尽管男人的下巴泛着胡茬的青色:“小姑,你怎么来了。”   “石头,小姑来接你回家的,呵呵,没事了,走吧。”比母亲还像母亲的一个女人,可惜,是他的小姑。   “aunty,呵呵,我是水色。”即使狼狈,水色仍是礼貌的面带微笑主动与长辈打着招呼。   “你是那个………小石头大学的同学?呵呵好好好,吃饭没?走吧,跟阿姨一块回去吃个饭吧?嗯?”女人很热情,女人也很漂亮,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他还有事,我们先走吧小姑。”水色肯定没注意,警署的大院外开来了一辆车,他瞧不出谁也看清了驾车的是 木。   “哦哦哦这样啊,那水色咱们下次再聚,阿姨就不和你客套了,呵呵,再见啊,拜拜啊~”女人被韩暮石挽着转身出了警局,水色微笑着目送他们,顺着两个人的背影看见了警署外的黑色奔驰,心咯噔一下子,忽然有些害怕起来。   黑衣黑裤黑墨镜的 木在韩暮石挽着韩美珠走出警局的一瞬间突然推开车门下来,水色看不到他们四目交接时的神色,也许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也许他们谁也没看谁。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水色根本不确定全三有没有坐在车上?他一夜未归,男人会不会暴怒,会不会不顾身体就这么冲动的来了?   心急如焚,瞪着眼睛的水色恨不得自己长了一双透视眼,真想透过那茶色的车玻璃看到里面,看看车厢里坐没坐着他的全三。   不太敢向前迈步子,水色好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扭捏,从院里走到院外竟然磨蹭了一刻钟。   冒了一身的冷汗,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心理建设,搞了半天全三没在车子上,水色放下心的同时也有些失落感,潜意识里他居然自私的希望全三能亲自来,哎,完蛋了。   木很礼貌也规矩,一路上为他驾着车,不多言不多语,安安全全的把他送回了医院,送到了全三的病房门外。   抬起手想敲门,觉着这样是不是太见外了?鼓了鼓劲,水色转动门把推门而入。   全三就站在他的面前,面部表情紧绷,眼窝深陷,看起来似乎一夜也没怎么休息好,水色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静静的转身把门带上,而后向前走了两步,小猫似的不蔫生不蔫语在在全三的面前站定。   他太狼狈了,一身的烟酒味,虽然在回来的路上 木给他准备了干净的衣物,可水色还是觉得自己很邋遢很不堪,更不知道全三会怎样对他,他答应了男人说早点回来的,结果一夜未归。   147-149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47:安安静静的狂欢夜   房间内静的落针可闻,水色觉得喉咙干涩,咽了咽嘴巴里的唾液,抬头看着眼前的全三解释说:“昨天,昨天出了一些小状况。”身子发虚,那是药物的副作用,其实水色还是难受的,却不敢大肆的表现出来。   “我心疼你……”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就给了水色四个字,这之后,水色便被男人伺候着洗了澡,然后安顿在本来该是全三休息的病床上,心里头很不得劲,特过意不去,反反复复辗转难眠。   矛盾了好半天,最后水色终于想到一个打破僵局的话题,因为他才发现他们的儿子不见了,翻了个身,脸朝外面背朝里,水色把手伸出被窝,抓上全三的衣角轻轻地扯了扯,很孩子气。   全三放下手中的文件,低头去看他,就这么一眼,水色就觉得他心跳得厉害,烧得他脸蛋发热。   张张嘴,小声说:“小,小草呢?怎么没在?”   “三爸,接走。”言简意赅是全三的风范,可这种不咸不淡的疏离有些要水色受不住。   又伸出爪子扯了扯全三的衣角,小声问男人:“你生气了?”   “嗯。”低头审视着他的文件没去看水色,但回答是极其肯定的。   眨眨眼,水色低声说:“你的直接要我很惭愧。”   “下不为例!”斩钉截铁,男人不喜欢婆婆妈妈。   “下不为例。”眉眼带笑,苍白的脸上有了些神采,水色很高兴。   “那……我可以亲戚你吗?”是有讨好的意思,可全三忽然扭脸看着他的冷漠令水色自惭形秽,他其实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过错而想着来讨全三的欢心,是真心的想和他亲热亲热,只是,男人现在这样看着他让他情何以堪呢?   忙地撤回了抓着全三衣角的手,水色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想了想后又改了口,“你别当真,我开玩笑的,随口说说,哈哈,随口说说。”   “水色。”全三放下了手里的一切,忽然靠近他唤着他,“尊重,是你,朋友,杀。”   这样的话当然会令水色感到不安,他踉跄的起身,刚刚拿在全三手里的那份文件突然落下来砸在了他的怀里,木讷的水色愣了愣,随后拿起那份文件来看。   他很忐忑,下意识的以为也许会是什么契约或者某种协议,比如离婚协议或者孩子的抚养权等等等等,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天马行空的幻想,体内残存的药剂又开始作祟,水色焦躁不安。   拿起白纸黑字的文件强迫自己认认真真的去看,上面写着的是一份关于LSD的化学报告。   LSD,在毒品市场上有多个俗名:摇脚丸,一粒沙,酸等。   历史的回顾:   LSD是在1943年,于偶然的机会,经由类碱麦角(ergotal alkalid)中提炼出来的。发现人Hofmann氏本来的动机,希望发现壮身兴奋(analepxic)的新药,劫无意中合成了LSD。   一般的成人口服100mg剂量后,于40-90分钟即开始作用,3-5个小时,达成尖峰,整个作用期间约8-12个小时。   生理上的作用与交感神经的作用类似,即中枢神经兴奋,病人会有瞳孔放大,心跳快,血糖升高,白血球上升,及体温上升等作用。   如果食入大量,则病人会有唾液多,流眼泪,发抖、感觉异常,反射作用变强,无法走路,过度活动等症状发生。   但由于其对使用者心理上的刺激作用,使得LSD在1960年代中期在欧美大为流行,目前使用率在国外有逐年下降的趋势。   美国则以中西部较为盛行、加拿大在1983年的盛行率为8.6%。LSD的精神心理作用,主要是使用者会有视错觉,改变声音的听觉及对颜色的错觉,病人主观上会有快感,时间变慢,没有肉体上的限制,及错综的感觉扭曲,等等等等下面还有两大篇子的文字论述。   水色,尊重,是你,朋友,杀。很简单的一句话,男人用着无奈的声音在对他叹息着说:水色~我是尊重你,因为你说那是你的朋友,如若不然,韩暮石死一百次也不够。   什么反驳、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全三并没有错,他也理解韩暮石的多年单恋最后无疾而终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所以,这世上总有那么多无法解释,无法归类到底是谁多谁错的事情发生。   “为什么哭?”全三坐了下来,捏起他的下巴问他,“你,又,没错。”   脑门抵在了全三的肩头,睫毛上挂着大颗的泪珠,低低的声音:“因为我食言了,说到的话没做到,因为我昨晚我没陪在你身边啊。”   不用他在为韩暮石说什么,水色知道,一切都应该在男人的掌控中,他不说话是最好的解释。   平安夜很疯狂,圣诞夜很刺激,今儿是狂欢夜,却安静的可以,这样很好,这样很好,终于可以平平静静的一块过个温馨的二人世界,然而,他们两个却都“病”了……   圣诞节之后日子似乎过的如流水,水色感觉一眨眼日子就到了一月一号,在全三上手术之前,水色被勒令回家跟迟岚他们去过元旦,甭傻不缺的守在外面呆着,也不是什么大手术,谁也别在外头碍眼。   水色的性子烈,主意也正,他并没有和全三起冲突,反倒是男人说什么他就依着什么,还在全三没进手术室之前他就被黒木驾车送回了全宅。   又下起了雪,水色安静的坐在车子后排隔着车窗看着外面的雪景,唇角是弯的,思绪始终跟着窗外的飞雪在飘散。   不知道黒木是什么时候打开的收音机,里面正在播报的是交通广播,又过了一会,黒木转了台,收音机里面爆出一个个新闻,开始水色没注意,后来听着听着水色忽然正色起来,新闻里的主角不是别人是韩暮石。   而说的正是圣诞节那晚韩页驾车与一对夫妇发生争执动手伤人的事件,只是,只有水色知道,或许黒木也知道,被爆出来的真相完全不是那日真正发生的事情,怎么变成了参与械斗的是韩江山的大儿子韩暮石,而酒驾的竟然是韩页,简直就是颠倒黑白!!!   掏出电话,在快速按下熟悉的电话号码后,水色迟疑的,忽然就抬起头来朝着黒木看过去,恰巧通过倒车镜看过来的黒木与水色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黒木大窘,急忙忙收敛视线看向正前方。   “黒木。”水色也不知道怎么就开口叫出了声,他是打着小算盘,不希望黒木被全三威逼,然后又不忍心韩暮石一个人孤独,加上刚刚又听到了这样的新闻,先前 木和韩暮石又那样过,水色就起了撮合两人的心思,对的,没错,是撮合,而不是命令谁谁谁要去干嘛嘛嘛。   “请说。”生硬很客气的语气。   “如果不忙,能帮我查查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可以。”公事公办的口吻,好像一点私人感情也没参杂。   “黒木。”眼光落在黒木的后脑勺上看着。   “请说。”目不斜视,再也不看后视镜一眼。   “不用敬语,我们就是简单的聊聊。”扯开唇淡淡的笑着。   “好的。”语气硬邦邦,跟全三同出一辙。   “为什么你不喜欢男人?”这话问的好突兀,水色自己都觉得窘迫了。   “……”果然,黒木无言以对。   “很抱歉,我现在是不是变得有些重口了,呵呵。”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没有。”当然要说没有,说有那不是找死吗?   “你有女朋友了?”这是水色比较关心的问题。   “没有。”倒是诚恳,毫无保留。   “那,那昨天我看见的那个是?”没有,那昨天从你车里下来的是谁啊?   “蒂娜?”黒木不确定水色说的是不是蒂娜。   “她原来叫蒂娜。”有些熟悉,一时还记不起来。   “妹妹。”黒木的回答打消了水色的疑虑。   “你有妹妹?”亲妹妹?怎么从来没听全三说起过。   “干妹妹。”黒木的口吻软了下来,妹妹两个字里面隐藏了情感。   “好像有些眼熟呢。”似乎想到了什么,样子眼熟,名字也熟悉。   “二哥旗下公司签约的艺人,小有名气。”黒木的回答解开了水色的狐疑,是的,水色记起来了,好像是拍过一个什么饮品的广告。   “你喜欢她?”随便问问。   “喜欢。”天,都说只是随便问问,你怎么就这么承认了???   “那她呢?”还是随便问问。   “不知道,应该不喜欢我。”随便的答答吗?   沉默……   沉默……   沉默之后黒木开口:“三……”三嫂?不不不,黒木相信如果他这么叫了一定会死的很惨,尴尬的咳了咳后干脆省掉称呼说,“到了。”   “好。”山脚下,水色下了车,黒木的车子直接调头开了回去,然后水色乘坐另外一部进山的车子回了全家大宅。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48:归心似箭   灯火辉煌,是真正用来形容这座豪华的建筑群的,顶着一身的风霜水色推门而入,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小水草一瞧见是自己的爹地回来,蹦蹦哒哒的跳下地,张开小翅膀就扑棱棱的飞过来,直接抱住水色的大腿撒娇卖萌:“爹地,爹地你回来了,咯咯~”   “冷,小草快松开,爹地缓一缓再过来抱,乖。”水色弯着腰想把死死抱住他大腿的小家伙拨弄开,迟岚也走上来帮着水色拉开小东西,当然怕水色一身的风霜激到他的大孙子。   父子俩分了开来,水色这才发现客厅里的冷清,大全先生不在,小全先生也不在,就连原本说好了回来的全大和全二也都没在,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都没人?”四下观望了半天的水色开口询问。   “哦,都去你们爷爷那去了,呵呵。”扯着小人儿小手的迟岚忙得都没倒出功夫去瞧着水色的眼睛说话。   “那三爸你……”怎么没去?水色很是好奇,却斟酌着没有问出口。   “在等你,呵呵。”迟岚抓着小东西的小脚腕在给小水草往上套小鞋子,小不点今儿穿了一身的红,好像年画上的年画娃娃。   “要去看太爷爷喽,哦哦哦哦,二大爷说太爷爷一定会给小草还有爹地每人一个大红包的,连大爷爷二爷爷和三爷爷也每人有份,最后都会给小草,好棒好棒,咯咯~”   晕死,水色简直无语,死崽子,干脆钻钱眼里去得了,张嘴闭嘴就知道钱钱钱的,不成,等这孩子再大大还能像话了?有机会得好好研究这孩子的教育问题。   “三爸。”水色唤住了在那忙活着小水草的迟岚,笑得有些牵强,他没想到一家子人会去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的父亲全烈天那去家庭聚会,原本打算着在家里吃完下午饭再赶回医院,这样一来不但没有忤逆全三的意思,然后男人也没有说他回家之后不让再回医院的,两全其美,多好的事儿,可是现在要去爷爷那,水色有点打小鼓,去倒是可以,可待会儿走的时候要怎么说啊?   “行了,你那点心思我都能理解,也经历过,抱孩子过去坐坐吃顿饭,你要走到时候就先走你的,但是可别跟老爷子说漏了嘴,三儿在国外忙不开,所以这元旦没回来,老爷子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   “嗯,知道了。”水色笑的难为情,果然什么都在迟岚的面前隐藏不住,姜还是老的辣。   乖乖地闪到了一旁,水色忍不住的偷眼瞄着仍在那和小家伙打趣的迟岚,眉是眉,眼是眼的,都是快知天命的年岁了吧?身材还是这么有型,腿是腿胳膊是胳膊的,一点没发福臃肿。   谈吐得体,穿着极具品味,肌肤也是充满水分滑腻的很,左脸上的疤痕淡淡的很有味道,说到这疤,水色记得先前全三跟他说过,好像是大爸早年的杰作,而且还是二爸追求了三爸之后有次回家在大爸的房间里看到了罪证,最后才将事情的真相解开,要三爸找到了当年在公交车上用刀片划了他一刀的元凶。   眼睛闪亮了一下,水色忽然有些大逆不道的突发奇想,就三爸这么个时尚的主儿,就算他抱着小草出去说是自己的儿子都有人信,嘿嘿。   迟岚猛地一转身,就瞧见了水色那张冒傻气的脸,咧着嘴也不知道一个人在那傻笑什么呢,看着水色开心迟岚也开心,男人笑了笑继续忙叨着他的大孙子,小东西叽叽喳喳嚷不停。   迟岚转过去后,水色又开始站在男人身后偷眼观察,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是怎么了,贼能自己往这方面悟,就跟喝多了酒控制不住自己似的。   看着迟岚就会直接想到小全先生,接着就会想到大全先生,然后就会想到他们三个成熟内敛的男人抱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天呢,水色为自己会有这种想法而感到脸红心跳,自己怎么会这么邪恶呢?怎么会去意淫全三的父亲们????   可是……但可是,谁要他们三个那个内什么都内什么到了医院去的哇,HOHO~~~   “水色。”   “嗯?”   “你在笑什么?”   “没,没什么,呵呵。”   “三爷爷,小草有看见爹地一直看着你的屁股偷笑呢,咯咯。”   “……呃”死崽子。   “好了,收好你的心思水色,我们出发了。”裹好小不点的迟岚抱着小家伙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厅堂,这要水色很是尴尬,而后匆匆拔腿小跑着追了出去。   大大丰收的当然是全烈天的曾孙子,小家伙嘴巴那叫一个甜,谁给他好吃好穿好玩的,他就跟谁亲,完了过河就拆桥,那叫一个鬼灵精。   一身小红衣小红裤的小水草像团暖洋洋的大火球,红艳艳的满屋子乱窜,吃饭的时候也是吃着盆里的望着锅里的,踅踅磨磨的就把大大爷二大爷,大爷爷二爷爷和三爷爷还有爸爸的红包全都摸到小手里,然后豁牙漏齿的咯咯笑,就把钱都装兜了。   子孙同堂,全烈天别提多高兴了,精神头也照往常足,说什么都要亲自抱抱大曾孙子,小家伙会溜须,被太爷爷箍住小腰板往怀里头抱的时候,立马就主动张开手臂抱住全烈天的脖子,然后吧唧一口就响亮亮的给老太爷来了一吻,这家伙把老头子给乐的,美坏了。   水色的话不太多,从头到尾都表现的温文有礼,宽和大度,该说就说,该笑就笑,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一顿团圆饭吃的其乐融融,下了桌,上了餐后点心,水色又坐了小一会儿后,这才在迟岚的帮衬下挑了个理由先行离开返回医院去陪全三去了。   风驰电掣,披星戴月?不,这些都无法形容此刻水色的心情,当真是归心似箭。   一口气的飙车到医院的大门口,等不及那么慢的电梯,男人一口气的跑上楼,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病房门外时,里面有轻缓、低柔、沁人心脾的沙哑歌声传出来,断断续续,时好时坏,似是有些有气无力,又似在以这歌声排斥掩饰着什么。   黑暗中的我们都没有说话   你只想回家我不想你回家   寂寞深得像海太让人害怕   温柔你的手轻轻握着我的发   你的眉眼说你好渴望我拥抱   你身体却在拼命逃当欲望在燃烧   你爱我还是他   是不是真的他有比我好你还为谁挣扎   你爱我还是他   就说出你想说的真心话   你到底要跟我还是他   你爱我还是他   是不是我可以做的更好不再让你挣扎   爱我还是他   我宁愿听到残忍的回答   也不要再被耍   爱我还是他   是不是给了你所有回答   我就是那么傻   你爱我还是他   是否沉默代替你的回答   你应该明白吧   去爱他   全三的歌,动听的歌,动人心弦……   轻轻地推开门,悄悄地探头进去,入目的是全三刚刚手术过后的脊背,男人大山一样的坐在小凳子上,抓着手中的麦克风对着屏幕上的字幕随意哼唱着这首由陶喆原唱、王乃恩山野翻唱的《爱我还是他》。   眼泪一滴一滴的滑下来,听着全三低哑紧致嗓音里哼出来的歌,水色忽然想到了刚刚在家里卧房中他无意间发现的两样东西,一个是他当初不知天高地厚写给男人的那张五十万支票,一个是小水草的一只小鞋子。   支票被裱在了相框中,整齐的收藏在男人的抽屉里,相框上面就放着小草的一只小鞋子,水色记得,是那次他带着儿子坐火车回碧海给儿子穿的小鞋子,到站的时候小家伙不见了一只鞋,后来全三有跟他说过,他以为男人是在开玩笑,现在想想这些全都是真的,男人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次假话。   抬手拭干了眼角的泪,水色笑着走上前去:“我有虐待你吗?怎么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唱这么悲伤的歌?”走过去,蹲下,双手搭在全三的腿上,笑得温柔,眼里泛着情潮,“你居然还会唱歌,我以为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呵呵。”   强势的男人,线条粗粝,好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的结实,深邃的眉目,刀削的棱角,透着遮也遮不掉,藏也藏不住的锋芒。   斜阳从窗棂间的缝隙漏下来,在他们的面前凝成一片薄薄的光刃,横在全三的脸上,将男人那带着灰蓝的眼瞳切割成两半,一半是亮的,一半是深灰。   玩味都勾动唇角,全三抬手举起手中的麦克问水色:“先生,点歌吗?”   “当然。”抓住全三那只递给他麦克风的手,水色在男人的身侧坐下去,依偎在一块儿,然后一起点歌,一起等着音乐的前奏响起再一起开口唱……   给你一张过去的CD   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   有时会突然忘了我还在爱着你   再唱不出那样的歌曲   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   虽然会经常忘了我依然爱着你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   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   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   以为爱情在那个地方   依然还有人在那里游荡人来人往   再唱不出那样的歌曲   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   虽然会经常忘了我依然爱着你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   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   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   因为七爱情在那个地方   依然还有人在那里游荡人来人往   给你一张过去的CD   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   有时会突然忘了我还在爱着你   ……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49:三字经   年前的时候,全三做了第三次的换皮手术,后在医院休养十余天终于被准许回家休养,只要注意医嘱,应该没有大问题。   晨曦晃亮了整间卧室,即便是人类的肉眼也能瞧见尘埃在光束中起舞,马蹄莲的香气沁人心脾,绿的生生不息。   “嘘~”全三的脚底下,水色和小水草父子俩做贼似的蹲在那,双手扒在床沿,正在那鬼鬼祟祟着。   水色在对儿子做着噤声的手势,小人儿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着,兴奋极了,连连点头,那意思在告诉水色他会积极配合。   水色笑得贼,拿着一支黑墨水的碳素笔正在那挨个给男人的脚趾肚儿画笑脸,有吐舌头的,有微笑的,还有撇嘴和哭泣的。   小家伙跃跃欲试,抓起一支水彩笔就学着水色冲全三另外的脚趾肚儿照葫芦画瓢,宛如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两个眼睛直冒光,豁牙漏齿的咯咯坏笑着冲水色挤咕眼睛。   小草那可爱的劲儿,看得正在DIY全三脚趾头的水色忍不住的伸手捏了捏小东西的小鼻子,惹得小家伙直噤噤鼻子,咧咧着小嘴皱着眉,大大的不满水色捏他的鼻头儿。   “爹地不许捏小草的鼻子,都不漂漂啦,哼!”小人儿气呼呼,还挺知道美的。   “好好好,是爹地的错,爹地向小将军保证,以后再也不捏小将军的鼻子了好不好?”弯弯的眉,弯弯的眼,唇角的笑容和煦,竖起两根手指像模像样的在给他们的小祖宗保证着。   哼!小家伙一扬脖,恨不得鼻孔朝天,下一秒就扑到床沿上,抓起水彩笔继续往全三的大拇指肚上画图案,也不生气了,眉飞色舞的,没一会儿就重新咧起嘴巴咯咯笑起来,贼美贼美的!   “啊啊啊,醒了醒了,大爸爸要醒了爹地。”全三的脚突然动了动,惹得小人儿缩回手嚷嚷起来,“还差一个呢,还差一个小草没画完呢,呜呜。”   “那你接着画,没事没事,你瞧,你大爸爸哪醒了,画吧,乖~”当然没醒,你丫的伸手进被窝去掐人家全三的脚腕子,男人能醒吗,敢醒吗???   小草全部都被能在大爸爸的脚趾上画画给吸引了去,哪里会观察那么多,水色一说,他就继续美美的在男人的脚趾上作画,根本都没发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全三正伸手冲水色悄悄地勾手指。   水色含笑垂首看看在那捧着全三脚趾头大画特画的儿子,之后不动声色的一点一点把自己移动到了床头,全三伸长手臂,一把就将水色揽入怀中,身形不稳,一个踉跄男人就倒进全三的胸怀直接被全三咬住了耳唇。   “小坏蛋……”舌尖伸进水色的耳廓里缭绕,故意濡湿男人敏感的肌肤。   “别说这么肉麻的话。”水色难为情的嗔道,全三的这一声小坏蛋可真是羞死他了。   “一会。”深深地呼吸,全数喷进水色的耳蜗内,“我,进你……里面,画。”   纯属条件反射,水色抬手就朝着全三的胸口捶一拳,红着脸用眼睛剜全三,后者脸皮厚,满眼餍足的坏笑着。   “我去前楼帮三爸爸忙活忙活去了。”打开全三紧搂着他腰身一味往他屁股上摸去的手臂,水色起身就扭脸往卧室门外走,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再待一会不知道会怎样呢,小草还在这,太尴尬了。   “爹地你去哪?”还在那忙活着全三脚丫子的小水草随口问了句。   “小草乖,在这玩吧,明儿是小年,爹地去前楼帮三爷爷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站在门旁,水色一手撑在门框上,一手自然的下垂。   “哦哦哦,那你去吧爹地。”扭过脸,收回目光,继续对着全三的脚丫子“创作”。   结果,水色这前脚一闪人,全三后脚就打断了小人儿的即兴创作,收回脚丫子掀开被子就坐起身来,接着,这爷俩就一个床上一个地上的大眼瞪小眼。   “我还没画完!!!”小人儿拿着小画笔鼓着腮帮子冲床上的男人说。   我管你!   “我和你说话你不回,我要告诉爹地你没有礼貌!”一开始从地摊上爬起来后的姿势是稍息,现在变成了立正。   去告呗,老子怕你呀!   “不许你瞪我!!!”气鼓鼓的像蟾蜍。   你不看老子,怎么知道老子在瞪你!!!   “我会背三字经,你会吗?哼!!!”这都哪跟哪啊?小娃娃的思维也太跳跃了点吧?   幼稚!!!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一眨,抓抓耳朵、挠挠头,还在全三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下东西就张了嘴:“爹地,爹地,你快听你快听,这个是大爸爸新教我的三字经哦。”   搞什么东东?   阴鸷的眸光扫过去,就瞧见死小孩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乱七八糟的话就全来到了,他说:你是谁?要干嘛?别扛我,我会走,脱衣服?扒裤子?躺床上?你亲我?还摸我?想上我?!   我不要!死远些!别碰我!我是攻!放开啦!还不放?我喊了!不相信?别乱摸,别亲我,别咬我,不行啦,你讨厌!不可以!勃起了,怎么办?   摸摸嘛,嗯嗯啊,就这样,快一些,用力点,好舒服,不行了,想射啦,不要嘛,别堵住,让我射,好不好?嗯呐啊,出来了。   X进来,快一点,我想要~嗯嗯啊,好粗啊,你轻点!慢慢来,好痛的!嗯好了,快点动!X深点,这么慢,无能么,快骑我!   呀啊不,太快了!慢点嘛,受不了,真的啦,嗯嗯啊,再摸摸,好舒服!不要停!用力点!狠狠X!满足我!   不行了!抱紧我!我想射,快咬我!出来啦~还不够,我还要!你们来,群P吧,我喜欢,别看着,一起上,狠狠X,别怜惜,我不怕!   狠狠X,用力操,柔韧强,一对多,也不怕!我还要!嗯嗯呐,真爽啊!不行了!要射了,嗯嗯哈,我还要,来SM?   我最爱,用力抽!用力打,虐我吧!操我吧!嗯嗯哈,还不够,啊啊哈,好粗啊!我还要,一起来,啊哈嗯,不行了,还要来?待会吧,我等你,亲爱的,我爱你。   这是三字经?还我教的?   ……男人彻底石化,死小孩真阴!!!   “哼哼。”小人儿掐着腰,牛气哄哄,“怎么样?怕不怕?咯咯~~”   豁牙漏齿的招人烦!!!!   “你欺负我,我就要和你同归于尽,你要我不高兴了,我就要你和我玉石俱焚,哼哼哼!!!!”艾玛,这哪是儿子啊,这是爹啊!!!   男人懒得搭理死小孩,瞧他洋吧二正的,毛都没长齐呢就和他玩黑的,欠抽!!!   “喂喂喂,我要吃‘大蒜’,你去给我拿!!!”小水草口中的大蒜是山芋,这个不能怪他认知有问题,这都是他那没正事的二爷爷乱教给教出来的。   小全先生教大孙子山芋是大蒜,要是被迟岚先生知道了,一准怂恿大全先生“喂”小全先生的“小嘴”吃大蒜!!!   双脚落地,一丝不挂的全三从水草的面前走过,大摇大摆毫不避讳,小人儿看得瞪圆了眼睛,似乎把他还在跟大爸爸生气那茬事给忘后脑勺去了。   “大鸟。”蹬蹬蹬的跟在全三屁股后面跑了两步子冒傻气的说,“大鸟,大鸟大鸟大鸟……”呼哧呼哧的追进盥洗室,小东西在男人的腿侧站定,而后歪着脑袋继续瞧,眨眨眼,仰起脖子看上去,有些小家子气的伸手指着大鸟问全三,“小草想摸摸好不好?”   正在那漱口的全三低下头,斜眼打量着才到他大腿下面膝盖骨往上一点位置的死小孩,硬邦邦的说了句:“一边去。”   “那你怎么给爹地摸????”小人儿不死心,他有看到好几次爹地把手伸进被窝里,一定是在摸大爸爸的大鸟。   小人儿在跟前叽里哇啦的不停说,全三左耳朵进右耳朵冒,根本就是罔若未闻,最后实在烦得很,直接揪着死小孩的衣领子把人给拎到了卧房外。   “呜呜呜,你欺负我你虐待我呜呜呜,我要告诉爹地去,啊啊啊啊~开门,放我出去,呜呜呜~”气势汹汹的小东西冲着卧房的门连打带踢,气性那叫一个大。   全三根本不理他,大约过了十分钟,后楼的管事王林在接到三少爷的指令后拎着一筐大蒜来到了小小少爷水草的跟前,毕恭毕敬的把那筐真大蒜搁在了小水草的脚边上。   小人儿狐疑,眨巴着晶亮的眼睛问王林:“这个是什么啊?”   “小小少爷,这个是您说的大蒜啊,呵呵,呵呵呵。”汗颜!这爷俩在这闹腾个什么劲啊这是。   去你的大蒜!小人儿急了,抬起小短腿照着那大蒜筐就是一脚,就看那装大蒜的筐子咕噜咕噜的滚下楼去,王林那是一脑袋的汗啊,小小少爷凶猛!!!!   “我——”小水草霸气外露,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伸小手指着管事王林吆五喝六,“命令你,抱着我去前楼找我爹地!!!!”   噗~王林想死!!!!   150-154   150 借孩子!!!   管事大人左右为难,竖起耳朵听半天,屋里头半点动静都没有,没办法,只能是听小小少爷的话抱着他去前楼找‘妈’去喽!!!   前楼倒是热闹,大全先生、小全先生在左一个右一个的陪着迟岚包饺子,画面那叫一个温馨,俩男人一个西装革履系围裙,一个花枝招展扎围裙,只有迟岚一人儿是穿着家居服隔在俩爱人之间在忙活。   小脚丫一落地,小东西就撒欢儿的奔着迟岚冲过去,大家都在忙,就他天真的以为都在玩,咯咯拍手大叫玩面团。   水色是忙里偷闲的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关于韩页当街械斗伤人那事儿木给他查了出来,最后的处理方式是要韩暮石顶替了,虽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还是逃不过那些狗仔队的爆料,但,折损人气丢人现眼的不是韩家二公子韩页,而是韩家大公子韩暮石。   近段日子韩暮石曝光率十分频繁,时不时的就被新闻媒体爆出点八卦新闻,很多事情都被断章取义,看着、听着这些报道,水色不明白同样是儿子,怎么韩家老爷竟如此偏袒韩家老二,他替韩暮石难过,男人却从来没有联络过他。   电话始终是无人接听状态,也总是无人接听,近段时间公司的一切业务往来韩暮石全部都交给了水色处理,而他自己就像似整个人间蒸发了一样,半点消息都没有,水色打去的电话无人接听,水色发去的短信石沉大海,难免不令人担忧。   删掉了号码,水色又给木打了过去,这次交代的事情很简单,帮他联络上韩暮石。   万家灯火,众人都沉浸在过年的喜庆中,是不是只有暮石你一个人在不知道的角落中瑟缩孤寂?   “二大爷你来了,咯咯。”小水草甜甜的声音打断了水色的思绪,男人转回身,一身风寒的全二与同样一身风寒的江小鱼一前一后的走进来。   小水草跟个小欠登似的围着两个大爷绕来绕去,一副讨好的样子,习惯性的以为每次这几个大爷来他都会有礼物拿。   江小鱼拍拍小水草的脑瓜后进了餐厅和里面正在那你侬我侬的三男人打了招呼,而后走出来在客厅落座。   “过来了,一个人?呵呵。”水色收好电话从窗前走过来,热情熟络的与江小鱼打着招呼,自家二叔当然也没有忘记,而是一笑带过。   一身匪气的江小鱼头不抬、眼不睁的在那伸手逗弄着小水草玩,水色跟他说话,他也就是点点头随便应了声。   全二见状忙的插嘴冲水色说:“你甭搭理他,他被他家人清楚国界线了。”   “呵呵,怎么了?”水色说着话的功夫已经给两位男士每人端来一杯热乎乎的茶水,全三热爱茶道他知道,他不知道的是江小鱼也有一手好的茶道艺术,想当年把死人脸一举拿下,要秉柒凛叹为观止。   两个男人都没接水色的话茬,全二端过茶抿了一大口,而后扭脸就冲身旁在那鼓秋他大侄子的江小鱼呼喝:“嘿嘿嘿你轻着点,别把我家小将军摸坏喽。”   江小鱼没理睬多嘴多舌的全二,继续在那拉着小水草的小手儿与孩子玩,水色倒是没说什么,径自在一边儿坐下来,看着他们互动。   不多时,江小鱼突然抬脑袋冲着水色说:“娘的,水色你能把你儿子借我抱回去养两天吗?”   这真是要水色毫无思想准备,什么都可以借都能借,怎么还特意千里迢迢的跑他这来借儿子,这哪成啊。   “你是不是挨次儿没够?怎么的,弯哥刚才没把你骂舒服啊,你现在又跑俺们家来撒野来了?去去去,哪凉快哪待着去。”全二总是和江小鱼抬杠,水色看着好笑。   “鱼Uncle,去你家有玩具吗?”小人儿扣着小白牙,一脸的扭捏:“要是有的话,咯咯,我也可以考虑过去做做客的。”   水色:“……”   “当然有了。”江小鱼不喜欢孩子也谈不上讨厌,孩子对他来说就是任务,抱起对他咧嘴笑的小水草,男人软了声音极为有耐性的哄着小草说:“小草乖,鱼Uncle抱你回家玩,鱼Uncle家里什么都有,你跟鱼Uncle回去陪着你冰叔叔和江爷爷说说话怎么样?嗯?”   “啊?还要陪两个人啊?”小人苦下脸。   “玩具都给你,陪两个人你划算小鬼。”鬼话连篇,江小鱼这厮连孩子都唬弄。   “哦哦哦,那你先和我说说你家都有什么好玩的啊?”呦,小豆丁倒是不缺心眼,还知道打听打听。   “什么都有。”这牛吹的,你家除了成人玩具还有点啥江小鱼????   “什么都有那都是有什么啊?”果然不缺心眼,知道刨根问底。   “你有的Uncle家都有,你这儿没有的我那儿还有,怎么样?”江小鱼,到时候你要是没有的,你瞧死小孩不作死你,人家可是黑道小太子,你敢骗他?拿小片宰了你!!!!   “真的哇?”大眼睛亮亮:“这么好?哈!”艾玛,上当受骗的前兆。   全二连连白眼,水色笑而不语,你俩说去吧,反正没人同意你江小鱼把我们家大宝贝‘借’走。   江小鱼这厮,今儿就是来采风来了,家里头老佛爷瞧着荏苒和迟岚都有大孙子抱眼馋,冰娘娘看着仁莫湾和水色都有儿子嫉妒羡慕恨,没事就冷着脸在那忧伤抑郁泣的,无形之中就给江小鱼拷上了枷锁。   昨儿在滕子封那待了一整天,小豁嘴倒是不作不闹,可比起同龄孩子有点生僻了,瞧人的眼神特戒备,阴森森的。   就这样,那上午江小鱼还跑过去跟人家仁莫湾借儿子,这厮当时差点没被仁莫湾那尖酸刻薄的小男人喷死,挥舞着大扫把就把江小鱼给轰了出来,乐的全二前仰后合的,活该!!!   江小鱼不死心,纠缠全二下午带他来这儿,说啥还要试一试,借不来滕子封的儿子,看看能不能把全三的儿子借回去,真叫人无语。   男人挺悲催的,因为和秉柒凛要孩子这事儿正闹的不可开交,他家老佛爷想要江小鱼能弄个儿子出来给他抱,人家秉柒凛家的老爷子是省委组织部的,家里也就这一根独苗,当然也想要秉柒凛生个儿子出来给他们老俩口抱。   政策一再放宽,都不反对你们同性恋了,啊,凭啥你儿子把我儿子骗回家了,还不行我儿子生个儿子出来啊?凭啥我儿子能生能养的要去领养别人家的孩子啊?   反正,这事挺闹腾,领养孙子直接被双方家长一票否决,后来决定效仿迟岚和大小全先生,说是也搞个试管婴儿啥的,为了孩子的健康着想,家里头勒令江小鱼和秉柒凛戒烟戒酒的,秉柒凛做到了,可江小鱼没做到啊,于是,又乱套了。   江小鱼也火了,说他是BL,其实也能跟女人嗑炮,实在不行他就找个娘们干一炮得了,秉柒凛不干,江小鱼又说了,不找小鸟依人的,找虎背熊腰身强力壮的,秉柒凛直接给他一拳,江小鱼灭火了。   最后的最后,秉柒凛实在和江小鱼耗不起了,死活要搬出去暂时和江小鱼分居,他先把试管婴儿造出来在说江小鱼的,那哪成啊,江小鱼铁定不同意,俩人谁也没惯菜,一人给彼此扪个捂眼青!!!   事情的经过挺精彩的,水色是笑着听完的,小草围着江小鱼爬上爬下,似乎对他鱼Uncle脖子上戴着的紫水晶链子挺感兴趣的。   全二是看热闹不怕事大,心寻思,就是水色让你把儿子抱走,三爸那关你也过不去,赶紧死了你那条心吧,哈哈哈哈。   江小鱼这厮故做楚楚可怜,原本野性十足的眼,巴巴看着水色瞧,那意思好像在说哥就抱回去稀罕俩天哄哄冰娘娘,然后马上就给你送回来成不?   抿着唇,淡淡的笑,如沐春风似的优雅,水色摇摇头,大方得体的拒绝了援助江小鱼。   噗嗤一声,给看热闹的全二笑的肚子疼,栽歪在沙发上就打滚。小人儿一看美了,直接扑过去骑到二大爷的膀子上耍起来,服了,哪都有他。   “靠!娘的!水色你耍哥!!!”江小鱼气结,敢情看着温柔恬淡的水色也不是啥好饼,真他娘的坏心眼,见死不救!!!   “有张成回家使去,别在我这咋咋呼呼生性霸道的。”端着果盘过来的迟岚笑着打趣垂头丧气的江小鱼,孩子是好孩子,就是总气江潮,早听话忌烟忌酒的多好,呵呵。   “艾玛,岚叔我厕所的炸弹咋的?你们咋都损我,艾玛,我也回家找我‘妈’去!!!!!”匪气的男人崩溃了,各种羡慕嫉妒恨,也要回家找江潮告状去,就说他儿子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呜呜呜呜。   PA:歇后语:厕所里的炸弹——激起民愤!   151 快使用卫生巾   “三爷爷三爷爷,厕所里的炸弹是什么样的啊?”一瞧见迟岚过来的小水草立马从全二的身上蹦下来,张开小手臂就扑到男人怀里,抱着迟岚的脖子就奶声奶气的问,逗得众人呵呵笑。   全二嘴损,张嘴就来:“大侄儿,看,这就是厕所里的炸弹,哈哈哈哈。”   “全二,你丫的欠揍。”江小鱼掰着全二的手指就一拳头打过去,随后俩小子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叽里咕噜的闹起来,水色看着笑,迟岚抱着大孙子摇摇头,懒得和这帮孩子逗趣,转身就把自己的大宝贝给抱走了,江小鱼连觊觎都别觊觎。   水色本来也要起身跟过去的,谁知道闹做一团的两个人忽然分了开,就听江小鱼冲全二来了这么一句:“嗳,你说小孩的JJ真小嘿,那么大点嘿。”   全二更狠,白了一眼江小鱼说:“操,你小时候的还没我大侄儿的大呢,逼样儿。”   江小鱼不甘示弱,挥胳膊圈住全二的脖子凶道:“娘的,你的大你的大,掏出来比比啊,妈的。”   水色:“……”   全二和江小鱼最后被迟岚轰走了,俩鬼凑到一起就闹腾,把小水草都给带坏了,晚饭后水色知趣的抱着小草回了后山小洋楼,其实他也不想抱水草回去的,谁叫二爸和大爸都给他他眼神,不过,比起二爸,大爸很冠冕堂皇,说迟岚包了一天的饺子皮太累,晚上需要休息,再看看二爸贼眉鼠眼那个样儿,就算水色是傻子也看出来了。   打过了招呼,唤着王林过来把全三的晚饭端过去,水色抱着又想起给全三打小报告的小将军回了后山的小洋楼。   一路上小家伙嘟嘟囔囔的对水色抱怨着,什么大爸爸很可恶,拿大蒜唬弄他,王林跟在边上连忙解释,小将军嫌弃王林狗腿,狠狠地拿大眼睛剜王林,有水色在身边小人儿不敢炸刺,乖乖的贼纯良。   反正就是他说什么王林都会跳出来解释,小鬼头吃瘪,气呼呼的抱住爹地的脖子不吭声了。   哼哼哼!臭王林坏王林,说大蒜你反驳,说大鸟你反驳,呜呜呜,你好讨厌,小草都不敢诬陷新三字经是大爸爸教的了。   到了地儿,水色轻轻地拍了拍小人儿的小屁股说了声到了,就把小水草放到了地上,然后水色从王林的手中接过晚餐,优雅的朝着楼梯走去,小水草不情不愿的跟在男人身后,像一条小尾巴。   “饿了吗?呵呵。”小水草的眼睛里,爹地看见大爸爸总是展颜欢笑的,然后就会像把他忘掉一样,都不在看小草一眼,哼哼。   甩着小手,踢着脚下的波斯地毯,小东西想着要怎样吸引爹地的注意,大爸爸也好讨厌,自己有手有脚的偏要爹地喂他吃。   “小草乖,喏,想看什么自己调台。”打开了电视机,水色把遥控器塞在了小水草的手里:“爹地去喂大爸爸吃饭,你先自己在这玩。”   “哦哦哦。”十分不情愿地接过遥控器,小家伙的脸长的跟罐头瓶子里的酸黄瓜似的。   水色摸摸儿子的脑瓜儿,笑着走回到床边去喂全三,似乎发现男人又不穿衣服,小声的嗔道:“有孩子在,你应该注意点影响,下次不许在这样了。”   “给三爸。”咽下一口鸡汤,男人说的理直气壮,惹得水色白了他一眼。   “三爸三爸,什么事都推给你三爸,三爸欠你的啊。”压低嗓音没好气的说着,又侩了一汤匙喂给全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皮肤相互排斥?还成吗?”   “凶巴巴。”透过男人那双带着点灰蓝的鹰眸,水色能清晰的在里面看见自己人倒映:“喜欢。”   “吃饭还堵不上你这张嘴。”连续喂给男人两大勺,看来真是想撑死男人。   兀地,两人的背后响起超大的电视广告声:   我,想动就动,我,坐没坐相,我说,只有身体喜欢才是最好的,就像七度空间少女系列卫生巾,为我打造舒服的纯棉表层,我的舒服我来定,管他那几天!   呃……卫生巾?   真窘!   全三和水色面面相觑,偷眼在瞧瞧他们的宝贝,没事人似的坐在那继续看着电视广告里的少女在那蹦,两个大眼睛水汪汪的,不知道用垂涎欲滴来形容过不过分。   交流继续,水色继续一面喂着全三吃饭一面同男人闲聊着:“对了,我忽然想起个事来,木还有个干妹妹呢?”   怎么?全三用眼神示意水色。   “那天我和木聊了聊,木说那是他干妹妹,他好像挺喜欢的,叫蒂娜,就是签约二哥星光娱乐公司的。”   什么时候你也喜欢起八卦来了?全三嘲笑。   “你那什么眼神,我就是和你说说,好奇而已。”这不是没啥事,咱俩闲扯淡嘛。   好好好,那你说,你想咋说就咋说。全三伸手捏了捏水色的脸笑而不语。   “你说要是木真喜欢蒂娜,蒂娜也喜欢木怎么办啊?”心事重重。   你这话又是怎么个意思?人俩喜欢不喜欢碍到你啥事了宝贝儿?呵呵。   “不是的,我是很意外跟着你的木竟然是异性恋,张嘴,慢点,别呛到。”真是八卦魂雄起,无人能及啊。   有了苏菲真的好放心——苏菲夜用超安心卫生巾!   呃……大眼瞪小眼,水色觉得好窘迫,现在的电视台简直太邪恶了,大邦迪真是无处不在,见缝插针,屁大会儿的功夫又插了一个卫生巾的广告,无语!   “换台!”简明扼要的两个字,是全三对小水草说的。   “我不要!才不要!”小家伙小蛮牛似的撅嘴巴瞪眼睛冲全三使劲,正愁没理由借题发挥呢,好嘛,你还敢来惹我,哼哼哼!   “小草,怎么说话呢,不许喊。”水色皱皱眉,觉着儿子现在被宠的无法无天了快要。   “唔!”小家伙吃瘪,被水色一横,立马就蔫了吧了,老老实实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己生闷气,瞧着爹地和大爸爸有说有笑的,小东西就使坏的专门拿起遥控器转台,就调那播放卫生巾广告的台看。   护舒宝:女人越当越快乐!   做女生快乐不停。苏菲超熟睡系列!   idontwonny,小小的身材,sominisohappy,轻巧迷你,小小护翼,七度空间的迷你!   水晶这恋版:一小女生打电话,手里拿着几包卫生棉:粉红色,真的好想你;红色,爱你一生不变……明天的明天,你还会送我XX牌卫生棉吗?   钻石版:月经恒久远,XX永流传。   芝麻糊版:卖~~~卫生棉咯~~~。旧社会阴湿的街上,一个小贩挑着担子叫卖。(画外音:小时候,一闻到***卫生棉的味道,我就再也坐不住了……)。   葡萄糖酸钙口服液版:孩子月经崩漏,当妈的最揪心了……幸好有了哈***3厂生产的护XX牌卫生棉,它X感好,哦,不,插入感好,吸收快,还防侧漏,从此,我这当妈的可就省心喽。   大宝版:“***版卫生棉不错,价格便宜量又足,我老婆一直用它……她好,我也好”(满足的笑容洋溢在脸上)   看着这些台一个又一个的卫生棉广告词,水色彻底崩了,放下手中的瓷碗,刚欲冲小水草发威,电视机里的卫生巾广告就插过去了,画面里放出来的是周杰伦的双节棍。   小水草扑棱一下子跳起来,跟着MV里的周杰伦就扭动起来,可美了。   水色想了想算了,把儿子说哭了自己也心疼,这次就先这么算了,下次再好好跟他说。   结果,他刚转过脸去,小水草彪悍威武的歌声就在他背后暴起,小东西一面扭着腰一面甩着胯,很大很大的唱着:“快使用卫生巾,哼哼哈兮!快使用卫生巾,哼哼哈兮!   月经之人切记侧漏无敌,是谁的流量大风生水起!   快使用卫生巾,哼哼哈兮!快使用卫生巾,哼哼哈兮!   如果我有机会再来一次,侧面一滴不漏,一身香气!   快使用卫生巾,哼!我用内裤防御!哼!漂亮的回旋踢!”   真是无敌了,这孩子要逆天啊!!!   水色气死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扯过小水草伸手就把电视机给关掉了,父子俩面对面的站着,水色黑着脸低头看着小水草,小东西仰着小脸看水色,湿漉漉的大眼睛眨吧眨,红艳艳的小嘴憋了憋,水色就那么微微一皱眉,死崽子就血乎的咧嘴嚎起来,那眼泪噼里啪啦的就往下流,水色一瞧就知道他心气儿不顺,故意在这作呢。   “赶快给我憋回去听见没有?”故意虎着脸,水色抬手指着小人儿的鼻头凶道。   原本还小声的呜咽,被爹地这么一指,我去~黄河决堤!嗷嗷的就嚎上了:“呜呜呜,啊啊啊啊~哇哇啊啊啊呜呜呜~~~”   孩子这一哭,水色也不会了,每次都是这样,小草气他,他凶,一凶孩子就哭,孩子哭他揪心,就像一个食物链,一圈衔着一圈,最后形成了一个蝴蝶效应。   “爹地不应该这么大声对小草说话,可是小草也有错知道吗?来,过来。爹地抱抱,小草是男子汉,跟爹地好好的沟通沟通怎么样?”   小人儿委屈,抓抓耳朵凑过去,猛地一把抱住水色的大腿,下巴颏杵在水色的大腿上,仰着小脑瓜向上瞅,抽抽嗒嗒的问水色:“爹地是不是不爱小草了,呜呜呜~~”   152 快乐父子俩   听儿子这么一说,水色红了眼圈,弯身下去就把小水草抱了起来,宠溺的亲亲儿子的小脸蛋,内疚的忏悔着:“爹地怎么会不爱小草呢,小草是爹地的命根子,乖,爹地不理智,有错误,爹地向小将军保证,以后爹地改掉对小草大声说话的坏毛病好不好?嗯?小草肯不肯亲亲爹地?”   捧住爸爸的脸,哭红了小鼻头的水草问水色:“如果爹地不记得了又犯错误怎么办?”   “那,那就要你大爸爸也揍爹地的屁股好不好?嗯?”软了心肠,水色探头又在儿子的脸蛋上啄了一口。   “好。”小家伙还在哽咽,却是大度的先允了男人的话,眉眼弯弯,有几处长得跟眉目如画的水色很相似。   全三没注意,水色也没想到,死小孩竟然一口亲在了水色的嘴巴上,而且还是他那种亲吻水色的火辣舌吻!!!!   死小孩哪里会真的舌吻?就是在那照葫芦画瓢的伸舌头往水色的嘴巴里塞,小猫似的,看的全三火冒三丈,却从来不知道自我检讨,为什么近墨者会黑!!!   水色被极力讨好的小水草亲的哭笑不得,不但没生小水草的气,反而一个劲的冲全三瞪眼睛,其中之意男人自然知晓。   吃儿子醋的全三大手一捞,连儿子带媳妇的一块倒进了他床上,压着盖在他腿上的毛毯,一家三口直接闹腾起来。   “好了好了都停下来不要闹了。”水色被全三和小水草合起伙来的上下其手,男人倒在床上左躲右闪,生怕哪一下没注意在碰坏了全三:“瞧你闹的额头上都是汗,快来,爹地给你擦擦,全三,你也住手,医生说你得注意。”   大眼瞪小眼,大眼睛闪了闪,小眼睛眨巴眨巴,爷俩一拍即合,不约而同的朝着水色扑上去,小人儿傻帽,抱住爹地的脚丫子就用小手挠水色的脚心,人家上面全三把水色给嘴上了,吧唧吧唧那声那个粘腻。   等死死抱住爹地一条小腿的小家伙寻思过味来的时候,小崽子停下手中抓挠爹地脚心的动作,坐在俩男人的脚底下呆呆的扭脸往上瞧过去,怒!!!!   “爹地爹地~~我也要我也要~~爹地爹地~~”不甘心,甩掉爹地的脚丫子就掘个小屁股往跟沾在一块似的两个男人中间钻,故意捣乱,像条小泥鳅,水色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全三偏不放开他,好像在给儿子示范男人接吻应该怎么接一样。   死小孩越看越生气,最后小蛮牛似的扑到水色的脸前,跟那张嘴胡乱亲,亲的水色一脸的口水。   最后的结局是水色把一大一小两个家伙都给训斥了,但是还是耐心烦的给小草解释他为什么可以和全三那样亲嘴嘴,然后又说小草和爹地的亲亲是属于亲情云云的一堆冠冕堂皇的说教。   “大爸爸是大笨熊,我们不理他,呵呵。”水色拉过儿子抱在怀里。   小人儿得意:“小草最聪明,不信爹地你考我啊,我都会!”   “考什么呢?”水色眯着眼睛看儿子,伸手给出了一头汗的小家伙擦擦汗。   “脑筋急转弯啊,小草都会。”嗬,坐在水色的怀里还故意挺起小胸脯冲那旁欲求不满的全三使劲。   “好,好,那爹地问你,26个字母里少了ET后还剩几个呢?”全三的手又不老实的往他的屁股上爬,摸的水色全身颤栗。   “还剩21个,因为外星人是开UFO走的,嘎嘎~”这个他知道,三爷爷下午才教给他的,小人儿美死了。   “答对了,真聪明,呵呵。”垂下头,男人大方的赏给了自己儿子一亲亲。   “在问在问,爹地你在问小草,咯咯。”艾玛,真能显摆。   “小白+小白=什么?”水色的眼睛情不自禁的飘到了全三的脸上,透过男人那双猝力的鹰眸,水色知道他很幼稚,可是没办法,孩子都是这么天真的。   “小白+小白=小白兔,两个小白,咯咯,哦哦哦,小草好聪明,小草又答对了,哈哈哈。”你当然答对了,今儿下午你三爷爷教你的时候你爹地就在旁边听着呢,小笨蛋!   孩子好哄好骗的,水色看着全三笑,小东西似乎又发现了彼此眉来眼去的两个人又无视他,大声的冲全三说:“爹地只喜欢小草,不喜欢笨蛋,我都会,你会吗?哼。”   对于儿子的质疑,全三选择自动忽略,这回连眼神都不玩了,小人儿不服气,扯着水色央求:“爹地爹地你来做裁判,我要和他比试比试,谁赢了晚上谁就可以和爹地一个人睡,哼!”   “好。”还没等水色说什么,跃跃欲试的全三便迫不及待的回答了小水草的问题,男人那点精虫上脑的事儿水色还不知道,当即就甩了全三一记眼刀,对此,全三只用一个更加无比色情的眼神朝着水色看过去,一直看到水色他自己受不了的移开目光为止。   “不许赖皮,谁输了就一个人去睡,敢不敢跟我拉钩?哼!”艾玛,真幼稚!   “拉钩!”男人态度纯良,伸出手指积极配合小将军的呼喝,骨子里的坏水直往外返,看来十有八九小水草今晚要一个人睡凉被窝了。   “爹地做裁判的,你问我我回答,我问你你回答,十道题,累计谁答错的多谁就输掉了,敢不敢?”哎呦呦,死小孩的语言表达能力还挺强的,不禁要不屑一顾的全三高看一眼。   “好。”男人冷哼,对付死小孩简直易如反掌,还十道题,他一个问题就能问懵他。   “我先说我先说。”小水草是独孤求败啊,着急忙慌的挥舞着小手给全三出题:“麦当劳和肯德基谁大?”   水色无语了,儿子啊,你就不能出点有水准的问题吗?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肯德基大啊,麦当劳是哥哥,肯德基是爷爷啊宝贝儿。   不是老子低估儿子,全三用脚趾头都想得到,死小孩也就这点能耐,唇角抽动,冷冷的回答:“KFC!”   被答对了答案,小人儿有些底气不足了,面露警惕之色,瞪着眼睛,竖起耳朵,咬牙切齿跟要吃了全三似的。   水色伸手轻轻扯了扯全三,那意思给儿子整个他会的,不许说高难度的,全三当然理解水色爱儿的心思,可他哪会三岁的,一色(sai三声)儿都十岁的,哈哈哈。   扯动唇角,全三想来想去给儿子出了个特别简单的脑筋急转弯:“离婚,的,主要,原因,是什么?”说话到不是磕磕绊绊,就是全三从小就不喜欢开口说长句,沉默寡言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别说死小孩摸不到头脑了,就连水色一时间也给懵住了,可不啊,离婚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啊?感情破裂?第三者出现?艾玛,全三一道问题还给水色闹的神经质了。   “因为……因为……因为……”把虎头虎脑的小将军给难住了,小家伙因为了半天也没因为出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最后一着急,脱口而出:“因为家暴!”   噗~这答案,真叫水色觉着啼笑皆非的,他的大宝贝平时都学的什么知识啊?是不是都学杂了啊?   全三冲小水草比了比,那意思不对,要他在答,小人儿着急,也不思考,张嘴就胡乱开问:“因为他们想离婚就离了。因为他们不喜欢了,因为他们外面有人了。”   面对儿子多姿多彩的回答,水色的面部表情真是五彩斑斓,这都是谁教给儿子的啊?还外面有人了?????   “你耍赖,怎么都不对?那你说是因为什么?”小将军大发雷霆。   “因为,他们结婚了。”噗,这答案真是绝!!!   不先结婚,可怎么离婚啊????   “才输掉一个题,我还有机会呢,你听好了,张飞的小名叫什么?”都是小儿子,小草你能整点有技术含量的不?   “叫喳喳!”说唱脸谱,耳熟能详,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死小孩你就这点能耐?   “有,十个,裸男,要过河,河中,有,一条鱼,会咬,大鸟,且只有,一个,瓶子,(能套住大鸟,鱼咬不到)问,该,如何,过河?”开始下道了,瞧水色那眼神,跟刀子似的连续剜了全三好几眼。   不知道不知道,小东西抓耳挠腮,急的直流汗,就一个瓶子要怎么过河啊,一个套上了,其他九个一定会被鱼咬到JJ的,憋着劲儿不吭声,使劲使劲的在那琢磨。   儿子是绝顶聪明的,这一点水色应该放心,水色其实真的没有想到,儿子不过是看看他又看看全三,忽然就茅塞顿开,美滋滋的大声嚷着说:“我知道,办法很简单,他们一个一个把小鸟插在上一个人的屁股中就好嘛,就像大爸爸插爹地一样的,咯咯~”   噗~水色这回真的要喷血了,这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以身作则,是他影响了儿子。   153:家族大聚会   “哈哈哈哈,哦哦哦,好棒好棒,小草答对了咯咯~~”欢欣鼓舞,兴高采烈,因为答对了这种邪恶问题?   于是,这爷俩谁也不肯服输,你来我往的较量了几个回合。   “20世纪有一年,正着和倒着却都一样,是哪一年?”   “1961年!”   “橡胶制品,套在人体中间的部位上,有大小号之分,关系的生命的存活。”   “游泳圈!”   “什么东西天气越热,它爬的越高?”   “温度计!”   “掀开热被窝,就往腿上摸,掰开两条腿,就往眼儿上搁。”   “眼镜!”   “什么动物,你打死了它却流了你的血?”   “蚊子!”   “上面有毛,下面也有毛,晚上就来个毛对毛?”   “牙刷!”   “谁天天去看病?”   “医生!”   “人体的那个部位在受到外界的刺激后会涨大数倍?”   “瞳孔!”   “什么照片看不出照的是谁?”   “X光照片!”   “长在半中腰,有皮又有毛,长有五六寸,子孙里面包?”   “玉米!”   “什么布剪不断?”   “瀑布!”   “什么东西最硬?女孩子最喜欢,特别是结了婚的女人,更是爱死了?”   “钻石!”   “加热会凝固的东西是什么?”   “蛋!”   “下班以后最想做的事:一根硬梆梆的长条东西,直直地插进洞里,快的话,两下就好了。不然就抽出来,再插进去。不达目的绝不终止。通常都在晚上进行,白天也可以。不过白天看得较清楚,晚上乌漆妈黑的,只好一边摸着,一边再插进去。最好不要发生那种让别人胡乱插进去的事,否则会发生意外。”   “钥匙!”   嗬,这爷俩谁也不让谁,现在已经不是回答上来不上来的问题了,是必须一个问完了一个马上就得答,都按秒计算了现在。   “都停止,好了,到止结束,小草今晚和爹地睡。”在也忍受不下去的水色终于开了口,若是在继续这么放纵下去,保不准全三还得给儿子上什么荤段子呢。   “那我呢?”全三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边儿上立正!”抱起儿子就往盥洗室去的水色狠狠地白了男人一眼,都是包括自己在内的这些人不自律把孩子给荼毒了,哎。   全三没在言语,不过是用脚趾头往抱着儿子下床的水色屁股上捅了捅,把他的臭不要脸最大化的发挥出来。   不多时,浴室里就传来儿子跟水色叽叽喳喳的嬉闹声,全三看着那磨砂玻璃后面晃动的人影儿,满足的露出硬朗的笑颜。   Considenate(体贴)、Cheenzue(开朗)、Chanming(迷人)、Conzident(自信),他要用四个C去爱水色,像钻石一样恒久远。   洗白白的小水草手里竟然拎个溜溜球,这要全三很无语,被水色放到床上后立即占山为王,张跟头打把势的在那故意气全三,男人懒得搭理他,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操作着欧洲那面的期货生意。   同样一身清爽的水色披着浴袍坐在床沿,好说歹说着安抚小人儿乖乖躺在被窝里听故事,潺潺溪水般的清凉声音低缓的在卧房内响起,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时不时的就会抬起眼皮向着床头瞄上两眼,看着水色的侧影按耐着自己的情欲,自己真像是一头发了情的狮子,似乎无时无刻不想着这事儿。   “呜呜爹地呜呜~”小人儿闹觉,缩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不老实,赖赖唧唧的哼唧着:“痒,小牛儿痒,呜呜~”   “哪痒?爹地给你看看,看看就不痒了,听话,快闭眼睛睡觉。”水色放下手中的书,掀开小被子去瞧儿子的小鸟鸟,软趴趴地垂着头,用手指轻轻拨开看看,怪不得痒呢,里面不知道啥时候卷进去一根羊毛丝,水色赶紧用指甲捏着拉了出来,然后用手指肚给儿子轻轻搓了搓,最后又低头朝着小人儿的小牛儿吹了两口气,没一会,小东西老实了。   二十分钟后,小家伙彻底跟周老头喝茶去了,四脚朝天的鸠占鹊巢呼呼大睡。   水色给孩子捻了被角,随后紧紧睡袍起身朝着仍旧坐在沙发上的全三走过去,顺手拿起一件法兰绒睡袍过去想着给男人披上点,他知道全三忙,本想开口说晚了早些休息,可瞧着男人那专注的劲儿,他没敢多嘴,或许男人正在谈什么大生意,还是不要打搅他的好。   被关心着是件很幸福的事儿,水色低着头冲仰着脸看他的全三笑,然后再男人热烈的眸光下他轻声问:“要喝茶吗?”   “好。”不忍驳了男人的关心,全三哑着嗓子回应,喝茶?不不不,他现在哪还有心思喝茶呢。   三分钟后,水色端着现泡好的茶给全三送过来,温温柔柔的那个样儿跟小媳妇似的,男人喜欢水色穿牙色的晨袍,即使系着带子一样能瞄见那大片雪白的胸膛和来回迈动的长腿。   全三接过茶,水色这才好奇的往男人的电脑屏幕上瞄去,而后,直接被电脑屏幕上正在激烈交媾的两个男人给雷得直接冰冻三尺,敢情他在这小心翼翼了半天全三根本就没在忙生意,而是看GV????   “你这人……”水色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气的直拿眼睛瞪全三:“很晚了,医生不建议你经常熬夜,快睡吧。”   “来~”放下电脑,全三冲水色张开双臂:“要我抱抱。”耐不住男人柔情似水的攻势,水色最后的防守还是在他的真情流露下土崩瓦解,最后被男人抱着剥下了裹在身上的浴袍,压在沙发上做着电脑屏幕两个人正在做的事儿。   第二天是小年,被全三折腾了半宿的水色一没睡好,早晨一阵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给他震醒。   懒洋洋的起床,才发现儿子和男人都不在,应该是都去了前楼,水色拉开窗帘,外面一片银装素裹,眺望之后的感觉能令心里特别舒坦。   抓起电话,水色不死心的给韩暮石又打去了电话,今天是小年,每年,都是他们加上小水草一起过的,今年,当然也不想例外,暮石是他的家人,相信三爸他们也会欣然接受的,饮水思源,做人不该忘本,他现在幸福了,可暮石还没有,况且又发生了许多事情,说什么他都不能放手。   关机!已经这么多天了,开始还是始终不接的状态,现在居然变成了直接关机,这要水色心事重重,想来想去又给木打去了电话,询问了一番最新情况,问有没有韩暮石的下落。   木要水色先别急,暂时还没有韩暮石的下落,但他已经派出兄弟四处打听着了,如果水色有需求,他可以在顺便查查关于韩暮石家族背影的资料,这些,木自然是老早就跟全三说过,在得到了全三的准许后才去做的。   结束通话的水色没能第一时间从那种找不到人的压抑中走出来,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站在窗子前往远处眺望,令自己心平气和了一会儿重新整理好了情绪才出了小洋楼直奔前楼。   小年儿早就说好不在家过,水色从迟岚那听到了今年的年要几个家族联合一起过,有江小鱼的两个爸爸曹海和江潮,有秉柒凛的老子冰峰夫妇,有仁莫湾和滕子封的父亲荏苒和龚龙,有全霭的生意伙伴兼好友克、白月光,有林墨鹰和他的小爱人那莲葵,当然也有林洛见和秋天。   除了这些人外还有小全先生的那帮好哥们,雷厉、初叶一对儿,程远、岳明朗一对,景欧、于陈子一对,边缘、罗依磊一对,还有迟岚的亲弟弟迟暮与那毅。   好大一票人,全数聚集在【江海集团】名下的【帝王酒庄】过新年,都各自玩各自的,长辈们不和小辈的掺和,倒是都乐得其所。   迟岚抱着小水草在对他那一票的好友面前炫耀着他的大乖孙,龚龙也抱着他的乖孙小豁嘴在老一辈的面前炫耀他的宝贝孙子,果断的要水色和仁莫湾轻手利脚了许多。   后来水色去大全先生那屋抱儿子的时候,听了几句该被他称为父亲和叔叔的男人们在那闲聊的话。   全霭派头十足,手中夹着巴西雪茄,一面玩着桥牌一面悠闲的和桌上的几个老友说:“也不行,也不行,呵呵,德国大塞车我只小赚了一笔,呵呵,还不是老龙手下留情。”男人懂得谦虚,才会更加迷人。   “在德国买下个酒庄玩玩也叫小赚一笔?老全你不诚实啊呵呵呵。”说话的是战盟会的龙头,克,从来都白衣白裤的男人身边此刻他的爱人白月光没有伴在一旁,而是在另外一间包厢中与友人搓着麻将。   “对了老龙,你买下的那支球队怎么样了?能不能顶替国足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啊哈哈哈。”这是取笑的话,说起中国足球,不用多解释什么。   “打进咱们甲A绝对没问题,我那支球队都是最棒的球员,呵呵。”龚龙倒是胸有成竹,估计是看中国足球看的懊恼了,这才愤怒的自己买下一支球队培养着,有钱人玩的都花花。   154 男人们   “成啊,老虎,等你的这支球队真打进欧洲杯那天,别忘了给我们【江海制药】注入广告啊,哈哈哈,告诉你那前锋一定往我们广告牌子下面冲球,给我们【江海制药】来个大特定,要世界人民眼前一亮的超级广告,呵呵呵。”   与龚龙逗趣的是江小鱼的老子曹海,世界杯赌球儿的内幕黑着呢,这都是大伙儿心照不宣的事儿,谁有能耐谁就插一脚,暗箱操作的东西总得有个输有个赢。   “喛对了,前两天从徐警司那传回来的消息,说是CCB(商业罪案调查科)通过银行监理部留意到韩江山的【鼎天国际】最近动用了一笔大约200亿资金转去美国籍亚洲富商李铁军的母公司。”江小鱼之父曹海的话一下子吸引住刚刚推门而入从看护手中抱过儿子的水色。韩江山?这不是暮石的父亲吗?   全霭扣掉手中的扑克牌,漫不经心的插进一嘴:“CCB那面没有办法,人家这是正常生意投资。”男人说的没错,对于警方那面来说,就算对韩江山的这笔铤而走险的投资有什么质疑,但是在什么证据都没有情况下就什么也做不了,内地,讲求的是人权,是法治社会!!!   “老全,别说你不知道?”闻言,克不动声色的笑,龚龙也只看着他手中的扑克牌,曹海虽是在与全霭说话,却也没有直视着男人,而是一面抽掉手中的一张A一面接着说:“汇富通讯社证实,一分钟前美国证监会正式发出通知,限李铁军十天之内对在美国上市的公司发详细财务解析。”   “所以说。”全霭缓缓地抬起头看向曹海,笑的老谋深算:“韩江山在明知道美国证监会查到李铁军在美国上市的公司财务出现了问题的情况下还执意的把钱转到李铁军随时都有可能受到牵连的母公司之举实在要人难以不心生狐疑啊。”   “对了,问题就在这儿,这才是条子盯上他的原因,呵呵。”曹海这个爷们够生性霸道,在外面能撑起一片天,回了家就跟小媳妇似的被江潮收拾,挨收拾也都是这老家伙把他们的鱼娃娃(江小鱼)给带坏了,整一上梁不正下梁歪。   似乎是觉着水色抱着大孙子搁身边站的有一会儿了,全霭弃了这把牌,慈爱地伸手捏捏大孙子的小下巴,如炬的鹰眸却笔直地向着水色那双温润的杏眼射去,一家之主放低了姿态问水色:“有事?”   “啊?”抱着儿子的水色一激灵,马上后知后觉的抱起儿子冲几位伯伯Uncle客气道:“啊,没,没什么事儿,几们Uncle你们慢慢玩,三爸要我把小草给抱过去,呵呵。”灰溜溜的抱着儿子逃了去,水色特别尴尬。   真怕要包厢里头那几位觉着他是故意在那听他们谈话呢,把小水草推给在另外包厢里跟朋友们搓麻将的迟岚后,窘迫的赶紧找到全三在男人身边坐下来平静平静。   “怎么了?”低沉的嗓音,坐在沙发上观战江小鱼他们打扑克的全三垂首问着在他身边坐下来的男人,口中的热息直扑水色的面门,是属于全三的男人味,诱惑着水色无数次的想要伸出舌尖去品品全三唇齿间那淡淡的烟草香。   “没。”莞尔,水色关切的问男人:“累不累?要不要我陪你到里面的包厢休息休息?”   全三没说话,而是扯动唇角,全三对水色从来都不吝啬他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僵硬又死板,却能迷的水色神魂颠倒。   “靠会儿吧,你都坐了快一个下午了,来,倚着我。”伸手,挽住全三扎实的臂弯,而后将男人带进自己的肩头,水色比全三矮一头,身子板也比男人单薄许多,俩人的气质也截然不同,一个像帝王一个像不问世事的禅修之人,偏就从从容容的走到了一块儿,一个是五毛,另一个还是五毛,俩人一起就是一块的幸福!   “唉呀妈啊,干嘛干嘛干嘛那你俩嘿。”江小鱼龇牙,他这一嗓子引得众人全都朝着沙发这面的水色和全三看过来。   “我操!老三你丫五大三粗跟个金刚似的,咱能不小鸟依人吗?想吐,刚才干了俩斤康师傅矿泉水,喝大发了!!!”滕子封骂人不带脏字,在这揶揄枕在水色肩头休息的全三。   “你们别笑他了,这都一下午了,要他歇会,他后背不行。”水色倒不是生气,就是忍不住的开了口替全三解释和番。   “哎哟水色,这可真就是你不了解三儿了,他行不行啊你应该最知道了,啊哈哈哈。”贫嘴的是全二,贼眉鼠眼的与江小鱼滕子封互动:“那方面没问题就说明他整个人都没啥问题哈哈哈。”   轻摇着红酒杯的全大细长细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示意口若悬河的全二赶快出牌,全二哪能那么听话,得瑟的奔着全老大就过了,在优雅得体的男人背后一伸手就把人给圈住,然后在那玩兄友弟恭。   “好啊。”廖向云第一时间冲了过来,指着俩人好成一个人似的全大和全二吼道:“我说我说我说的吗,我说你咋从来不干我,原来你们玩乱伦,变态!!!”   众人无语凝噎,这么火爆的想法也就廖向云这蹄子想的出来,全二白眼廖向云逗他:“嘿嘿嘿,你哪只眼睛看见俺和俺哥乱伦了嘿?”   “这只,这只!”廖向云跑上前,伸手就比划着自己的两个眼珠子咆哮:“这只这只这只,我这两只都看见了!!!”   “甩了他得了老大,一天到晚喳喳呼呼的。”全二睨视着快要暴走的廖向云使坏:“等着弟儿给你介绍两个好的,一准比这蹄子好上十倍。”   “你嘴怎么那么损呢?啊?”正好听见这话的仁莫湾开包厢门走进来,照着全二的脑瓜子就是一下子,跟打他家小豁嘴似的,惹得全二龇牙咧嘴说啥要在滕子封的身上打回来。   几个人这么一闹哄,牌局子自然就散了,反正他们闹腾他们的,水色拉着全三坐在角落里笑看着大伙疯闹。   晚上六点半才开席,仍旧是他们小一辈的一个包厢里吃吃喝喝,全霭他们长一辈的聚在一个包厢里开心。   大约是吃上一个多小时将近八点的时候,水色的电话响了,男人掏出手机来看,屏幕上不断闪烁的两个字正是他一直联络不上的暮石。   有些意外有些激动,水色扭脸冲着全三笑:“是暮石,呵呵,他给我打回电话了,我出去接一下。”不加掩饰的喜悦,水色没觉得全三会生气,也不认为全三是那么小气的人,他的男人是很有自信的。   轻轻地掩上包厢的门,水色高兴地接起韩暮石的来电:“喂,暮石,你可算给我打回电话了,你在哪?”   “水色。”干涩的、沙哑的声音宛如被人往喉咙里灌了一把沙子:“我……我除了你这个朋友,真的是……一无所有了,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暮石。”男人的心往下一沉,他知道,暮石遇到了困难。   “陪陪我好吗?今天过年,呵呵,我想来想去还是……打给了你,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打给谁水色,你能来吗?”   “能,我能。”完全本能的脱口而出,韩暮石失落的口吻要水色根本不能拒绝,人在万念俱灰的时候真的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暮石不在乎了,可他还在乎这个朋友呢:“暮石你在哪?我现在就过去陪你。”   “你的祖屋。”干裂嘶哑的声音,粗糙地拉割着水色的每一根神经,肌肤泛起了鸡皮疙瘩。   “好,我这就过去,暮石你别走开,电话也保持开机状态。”强颜欢笑,不想要自己的伤感再次刺激到情绪低落的韩暮石:“呵呵,今儿小年,我带点吃的咱俩庆祝一下暮石。”   “嗯。”毫无力气的回答,这之后通话中断。   知道暮石平安,水色如释重负,随即推开包厢的门走回去找全三,没有半分隐藏,也没有表现的对韩暮石超出友情之外的关切,水色一五一十的把韩暮石状况和他想去的意思表达清楚。   全三没有阻拦水色,叫着木开车送水色去,而且全程保镖,另外在水色和木走了之后又派天北城老大天星跟在后面去看看,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等水色都走了半个来小时了,在那旁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的众人才发现倘大的包厢里少了个大活人。   “老三,你可真爷们!”滕子封抽风似的随口来了这么一句,然后仰脖子灌下一杯酒。   “闭上你的坑!”他这话,全二不爱听,是他家三儿有毛病还是质疑水色的人品啊,操!   “嘿嘿嘿,你俩别在这狗咬狗一嘴毛,嘛呢,喝,赶紧的杂种操的!”举杯吆喝的是江小鱼,大过年的都给他开开心心的,在闹腾,小心他推门把隔壁那帮老家伙叫过来揍你们屁股。   155-157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55:韩暮石的身世之谜   “好了,我们干了这杯酒,三儿你以茶代酒就好。”温柔斯文的全家老大开了金口,众兄弟谁能不给面子啊,几杯酒下肚,兄弟还是兄弟,又开始百无禁忌的胡诌八扯起来。   只有全三有些许的不痛快,他知道水色跟韩暮石那家伙毫无瓜葛,纯粹的友谊,他知道韩暮石这会儿的处境,韩暮石的第一手资料掌握在他的手中,他什么都知道,知道他们什么也不会做,那也不舒坦,今儿是小年,一家团圆的日子,他的小野猫抛夫弃子的去陪好哥们?这说的过去嘛……   就算韩暮石真的会万念俱灰的自寻短见又与他全三何关?该死的!!!   ……   黑木没有随同水色下车,而是守在水色家祖屋门外停着的车子里,他找了很多地方,还就真没有想到韩暮石会一直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刚才来的路上水色没有提他便也没有说,不过韩暮石不是韩江山亲子的第一手资料他已经早早传给了他三哥。   若是韩暮石不是韩江山的亲子,这样一来,韩老爷子偏袒二儿子的态度也就不说自破了。   人这命啊天注定,真是不是谁都能说说的,韩暮石这个人从小到大样样出类拔萃,学习总是班里名列前茅的尖子生,可比韩老爷子家那位不争气的二世祖韩页强一百倍。   在查到了韩暮石不是韩江山的亲生儿子之后,黑幕又费了一番周折查到了韩暮石真正的身世背景。   韩暮石被韩江山夫妇当年领养之前原姓梁,乃是当年的裕华首富梁孟辉独子,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都没料到当年裕华市四大旺族中的梁家家主会被人勒索绑票,最后更是惨遭凶徒撕票,二十几年前的陈年旧案,早就查不出个因由来,成了警局封存的无头公案。   也正因此,枝繁叶茂的梁家最后家道中落,韩暮石的母亲也在丈夫横死之后一年里郁郁寡欢最终病逝,后韩暮石被送入了孤儿院,当晚高烧不退,险些丧命,半年之后便被韩江山夫妇领养。   韩暮石五岁被领养,却在八岁的时候韩江山亲生儿子韩页的到来后失宠,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弟俩相差八岁,韩暮石今年二十六,韩页十八。   韩江山夫妇有了自己的儿子后越发疏离韩暮石,最后在韩页成年之前给了韩暮石第一桶金要男人独立更生,而韩江山一奶同胞的亲妹妹韩美珠天生不孕,也正因如此,才更加疼爱爹不亲妈不爱的韩暮石,呵护有加,视为己出。   韩美珠一直有把韩暮石过继过来的想法,却怕韩暮石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无法承受而始终埋藏在心里,唯有多年如一日不变的默默关心韩暮石。   最关键的不是韩美珠对韩暮石的疼惜之情,也不是韩暮石不是韩江山的亲子一说,而是韩美珠的丈夫水滨,就他妈的是当年那个抛妻弃子的陈世美,他他妈的是水色的亲爹,韩美珠就是当年伺候水色生母的那个小护士!!!   这个秘密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黑木第一时间汇报给了全三,想想刚刚来时候路上水色的神色,黑木知道三哥没把这事儿告诉水色,男人不去亲手撕开这伤疤,却默默地站在水色的背后时刻等待着,等待着这秘密浮出水面的时候他能第一时间地伸出他那双扎手的手臂去给予水色力量。   对于韩暮石的身世与遭遇,黑木感到同情,这世上这他妈的没有谁能比韩暮石更悲催的了。   韩暮石忽然人间蒸发一样的消失不是无迹可寻,很有可能是韩暮石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还有可能是韩江山这次又要让韩暮石替韩页背黑锅,因为那张扬跋扈的韩页又狂出了事端来,这阵子正在被黑道追杀,堪比台湾淫少李XX,紧随其后的也爆出迷奸门时间!!!   TBA当家花旦XXX,某十七岁嫩模xxx,一二三流的小明星数不胜数的都成了他V8镜头里的女主角,其中之一还有黑木的干妹妹蒂娜,而黑道上通缉韩页的不是别人,就是他黑木!!!   韩页倒霉,触了黑木的逆鳞,黑木讨厌的就是韩页这种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纨绔子弟,别他妈的以为老子有俩钱就牛逼了,看不惯你照样做了你!   这事儿除了他三哥外,谁来和他说也不好使,韩页的一只手他黑木是要定了,逃?有本事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躲一辈子别回国,玩黑的,韩江山还不行,在裕华市跺跺脚颤三颤的是老全家。   韩江山能说上话的也不过都是三哥下面堂口的扛把子,最后还是过不去他黑木这关,韩页,你等着。   在风雪中点燃一支烟,随后,黑木拽开车门跳了上去,竖起衣领打个冷颤,漫不经心的眼光朝着水色家的祖屋扫上去……   “暮石,怎么不开灯呢?”关上门,按开壁火开关的水色换上拖鞋走近自家的客厅,一面冲着窝在沙发上坐着不吭声的韩暮石问话,一面将手中提着的美食放到了韩暮石面前的茶几上。   一身颓废的韩暮石没言语,仍是杵在那发呆,放下手中的东西,水色直起腰板,四下观望一圈,乌烟瘴气的环境,墙角倒着一堆横七竖八喝空的罐装啤酒罐,烟缸里满是香烟的残骸,烟灰弹了一地板,卧房的门口横着一只皮箱,那是韩暮石的。   瞧着被韩暮石鸠占鹊巢的家,水色会心的一笑,也不嫌弃男人邋遢,在一旁坐下来,一边打开塑料袋拿出里面打包的夜宵,一面随和的说:“你倒是会省钱,看来你上次装修完了不把钥匙还给我是早有目的啊呵呵,吃了没?你瞧我给你买什么来了。”   韩暮石闻声望去,在水色手下摆着的是他最爱吃的鸭掌,上面刷了红辣辣的酱汁,泛着油光,要人看了就垂涎欲滴,可惜,心情极其低落的韩暮石毫无食欲。   黑木的揣测是对的,韩页出了迷奸门这档子事之后就跑路了,网上疯传的视频也已经被网监部门控制住,现在警方那面已经介入,这些都是小事情,只要用钱堵住那些小明星的嘴巴把迷奸说成你情我愿一切都OK。   但是,令韩江山头疼的是,黑木的干妹妹蒂娜竟然第一个跳出来面对媒体曝光这事,这真是不怕丢人,万幸的是除了蒂娜之外再没有一个女明星愿意跳出来证实此事,都怕惹祸上身,但蒂娜背后有他干哥黑木撑腰,这蹄子自然不怕。   最初事情没扩大之前,韩页的母亲又来苦肉计那一套,意思明显不过,希望韩暮石这次还能替弟弟挡祸,言外之意就是希望韩暮石把迷奸门这件事背下来。   对韩暮石疼爱有加的小姑韩美珠彻底的暴怒了,在与丈夫水滨回哥哥家吃饭的时候当场在饭桌上争执起来,然后韩江山拉着韩美珠进了书房,兄妹俩争吵的无疑就是老头子偏袒儿子的这件事上,说小石头尽管不是亲生的也养了这么多年,怎么能如此差别对待,一次次从来都是韩页惹祸端要他这个当哥哥的站出来扛着,这要小石头情何以堪。   然后好巧不巧的被想要进来劝架的韩暮石听个正着,在他听到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那句话之时,韩暮石有种醍醐灌顶的认知,脑子里炸开了花,就好像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一样,整个人瞬间就变得混锵锵的,然后他傻愣愣地杵在门外,听着自己的父亲和小姑在里面愈演愈烈的争吵。   后知后觉的男人胸中胀满了一种情绪,种种的委屈,多年的不公平对待一下子全部找到了答案,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呢……呵呵……   在门瞬间被小姑自书房打开之时,韩暮石与他叫了二十多年的父亲韩江山四目交接,老爷子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瞧了韩暮石半天也没说上一句软话。   怒火窜了起来,就算是随便养的一只猫一条狗二十多年也应该多少都会有感情的,何况他还是一个人。   转过身,迎面而来的是他的母亲,女人还真是嫁鸡随鸡,与韩老爷的神色如出一辙,韩暮石笑了笑,默默地与被他叫了二十多年妈妈的女人擦身而过,回到卧室,安静地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到一个皮箱中,最后离开了这个他本来就显少回来的家,可悲的是除了疼他爱他的小姑小姑父,那两个人谁也没叫他一声解释一句。   第二天,韩夫人打来电话,讽刺的是跟韩暮石提亲情,提养育之恩,不是要他回去,没有一句歉意,竟是要他替韩页收拾烂摊子,韩暮石哑笑着摔了自己的手机,愤怒的想要杀人,谁来说说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56:很好的沟通   “水色……”韩暮石的这一声唤,其实不具任何意义,那嘶哑劣质的声音听的水色毛骨悚然,很像似在死亡线上垂死挣扎的老者最后的求救之音。   “想说什么?”愉快的声音,他能做什么?水色觉着他不应该用哀伤的语调去做同情韩暮石,他应该带着男人把糟糕的心情要它多云转晴。   “呵呵。”苦涩的笑,不知道男人在笑自己还是老天,“谁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办公室里那两条金龙鱼我养了这些年都养出了感情来了,只要我一靠近它们就知道游到水面上,我猜它们知道我喜欢它们,呵呵呵。”   “你这是在扮山顶洞人吗暮石?你太邋遢了,起来,进去冲个澡,让自己的精神焕发一下好吗?”两个人的话似乎有些风马牛不相及,但都各有一层深意。   “小东西好忽悠,我可不是。”空洞洞的眼神,韩暮石的精神头的确不怎么样,一身的酒气,只是水色看着他不是醉酒也不是宿醉,倒是无比的清醒。   “暮石,今儿过年,你能不影响我的心情吗,来吧,要不咱俩吃点喝点,嗯?”低缓的语调,温润的嗓子,水色的声音就像是从身体里伸出来的一只手,能轻轻抚慰韩暮石枯竭的心灵。   “呵呵,看来你还真不是来劝我的。”韩暮石自嘲的摇摇头,这还真像水色的作风。   “我为什么要来安慰你暮石?我抱怨还来不及呢,大把的工作都推给我了,你是想累死我怎么的?必须给我加薪,呵呵。”撕下方便筷的塑料包装,掰开筷子放到了韩暮石的面前,水色又继续从兜子里掏食物。   韩暮石没说话,都是水色一个人在说,还真是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对了,上次投诉信的事儿你怎么看?还有,我今儿可是‘抛妻弃子’来这舍命陪君子,我说你总得给我点笑容要我灿烂一下啊?呵呵。”   一个人的变化真的可以这么大吗?瞧着一脸笑颜的水色,韩暮石沉默的在心底想着。   “你确定不是抛‘夫’弃子而是抛‘妻’弃子吗?呵呵。”扯出一个笑,韩暮石在揶揄水色,这种现象对水色来说事好的,韩暮石能开他玩笑,证明这人还有劲头儿。   听了这话,水色竟是停下手中夹菜的动作,俏皮地眨眨眼,而后神秘兮兮的对韩暮石说:“暮石,可能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是事实真的是如此,呵呵,我们是朋友,所以这事儿我只对你说,全三他是我‘老婆’,呵呵呵。”艾玛,这弥天大谎撒的,谁信啊水色先生!!!   韩暮石也不含糊,不知道他是想开了还是怎么着,竟然接茬说:“哦,原来现在都是丈夫生小孩啊,呵呵。”   水色:“……”韩暮石这话直接给水色干无语了,从脸蛋子一直红到脖子根上。   “怎么?你生气了?”瞧着水色半天不搭腔,韩暮石抬眼皮瞧着他问。   “不,没有!”水色一脸的严肃,“我在组织构思着语言,想着要如何反击你!”   韩暮石笑了,真心实意的觉得开怀,只要与水色在一起他便会有这种安逸的感觉,时至今日,他还是觉得他是最懂水色的也最幸运,幸运的指导水色其实是个精分选手,男人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他韩暮石都瞧见过,呵呵。   “我现在是个一无所有的流浪者,房东大人愿意收留我吗?”韩暮石放松了这段时间一直紧绷着的情绪,其实他什么都懂,能死吗?答:不能,那么就好好活着吧,开心也是一天痛苦也是一天,干嘛不开心的去过完这一天。   “净瞎扯,你还有[慕色],还有我这个得力的左膀右臂外加老同学好朋友兼职好搭档呢。”水色呷了一口酒,两个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你要把我灌醉后好图谋不轨吗?呵呵。”韩暮石拿起罐啤与水色碰杯。   “呵~”韩暮石这话真是要水色哭笑不得,能这么想的男人都是自恋狂,白了韩暮石一眼水色挖苦他说,“你还真敢说,勇气倒是可嘉,我深更半夜单枪匹马的入了狼窝还没怕你图谋不轨呢,你倒是反咬我一口,呵呵呵。”   水色这几个字眼用的还真都是一阵见血,这次变成了韩暮石哭笑不得,仰脖干了一大口,韩暮石半是玩笑半是打趣地说:“上学那会儿怎么就没看出来你中文这么好?今儿我多喝点,争取喝大了对你干出点兽性大发的事儿来,呵呵。”   看着韩暮石的眼睛,水色嗤笑出来,寒碜他说:“你也就说说的本事,呵呵。”   “呵呵,是啊,我也就是说说的本事,不早就被你看出来了吗。”自嘲的语调,原本缓和掉的低落情绪似乎又在韩暮石的脸上发现了痕迹,这令水色不禁心中一跳,他没掌握好尺寸,又触了暮石的伤痛。   “暮石……”没由来的难过,水色也有点隐藏不住自己对韩暮石的担忧了,那些关于他的报道,水色简直越看越气愤,都是儿子,韩江山那个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水色,我还喜欢着你……”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幽暗的壁灯,暧昧的光线衬得男人的眸子异常的黑亮,像似波光嶙峋的湖面,跳跃着星海的璀璨,“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给我时间淡掉这份爱,我也绝不对你逾越,我韩暮石一言九鼎。”   水色愣了愣,虽然他是当事人,不知怎么的,他就特心疼韩暮石,也很理解男人的那种心情,只要他设身处地的换位去思考,如果他爱恋着全三,而全三却爱着旁人,那滋味绝对是难以忍受的,可想而知,暮石到底有多痛苦多孤独。   “你别这么说,你看,好好的气氛被你整的多尴尬啊,赶紧的找个话题,咱把这尴尬的气氛缓和缓和呗。”水色平和而自然,他大方的直视着韩暮石,他们没有做亏心事,不算有人半夜敲门也心不惊。   韩暮石很配合他,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忽然放下手中的方便筷,张嘴就冲水色说:“我是他们领养的孩子,原来我是个孤儿水色,呵呵。”   如果水色是搞新闻采访的,韩暮石这话对他来说无疑就是一条爆炸性的新闻,所以他也是愣住了,嘴巴里的藕片机械的咀嚼着,好半天,莞尔一笑说:“知道是哪个孤儿院吗?”   韩暮石收回目光,靠在沙发上一派怡然自得,好像谈论的不是他一样:“目前不知道,不过我会去查。”   “其实我觉得你倒不必走弯路,去问你小姑,她应该会知道,更何况她从小就很疼你。”水色建议着。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愧是我的好搭档啊,呵呵。”碰杯,一饮而尽。   放下喝空了的罐子,韩暮石又给他与水色每人起开一瓶拿在手里,沉默了数秒后,在水色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忽然淡淡的说:“对于我的生母生父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们对于我来说形同陌路,充斥着我二十多年生活中的是韩江山韩夫人,呵呵,还有我亲爱的弟弟,而要我感受到父爱母爱的却是我的小姑和小姑父,水色,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暮石,我昨儿上网,在我一个网友的博文里看到了一个佛道大师的经典回答,我想说给你听听,也许你会有感悟,好吗?”他看向他的眼充满了信任,他希望他是相信他的。   “你说。”果然,他是信任他的。   水色笑着,随后给韩暮石讲了他前儿在[山光水色]的博文里看到的能感悟人生的一篇佛道之说。   【粪便臭不臭?】   一位女士不停地诉说自己的苦难,没完没了。大师打断她的话说:你的苦还真多呀!   女士:别人诉苦最多需要三天三夜,我诉苦需要三年!   大师:那是什么时候的哭?   女士:前几年。   大师:那不是过去了吗?为什么还紧抓不放呢?(停了一下)又问:你拉出的粪便臭不臭?   女士:当然很臭啦!   大师:现在粪便在哪里呢?   女士:拉完就冲掉了。   大师:为什么不把它包起来放在身上?见到人就拿出来告诉别人:我被这东西臭过?   女士:那多恶心!   大师:对呀!苦难也是一样,它已经过去了。回忆和诉苦就如同把粪便拿出来向人展示,既臭自己又臭别人!听懂了吗?   女士:听懂了!   大师:那以后你还要不要诉苦?   女士:不要了!   大师:记住,越诉苦越苦,越抱怨越怨。   女士:嗯!……   听完这第一段,韩暮石很冷静的说:“这是心理调节,故事里的大师告诉我们苦难的事已经过去,如果依然坚持以前的自己,那只会依旧苦难,状态决定我们的成就。”   水色听后笑着继续说了第二段:   【和尚吃肉吗?】   一个来访者问:法师,我想问一个不太恭敬的问题?   大师:请讲!   来访者:您在公众场合是素食,您一个人在房间会不会吃肉呢?   (大师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问他:您是开车来的吗?   来访者:是的。   大师:开车要系安全带。请问您是为自己系还是为警察系?如果是为自己系,有没有警察都要系。   来访者:喔,我明白了!   听后,韩暮石说:“好多人就跟别人说,没自律,没人督促就不能坚持成功者的习惯。我想看完这个故事,我们应该都懂得该怎么做了。”   水色笑着,看来韩暮石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57:高兴的关上门   “暮石,如果你都懂,那么你更应该听我说完这第三段。”   “水大师,请继续。”   【心灵篮球】   一位研究生来拜访我,不理解地问:为什么好多人见到你都要磕头?这是不是有点迷信?我没有拜过任何人,我只拜我自己!   大师:你一定打过篮球,或者羽毛球,或者乒乓球吧?   青年:是的,打过!   大师:打篮球干什么?不打篮球,篮球会难受吗?而且那么多人打一个球,是为了快点把篮球打烂吗?   青年:不是,是为了锻炼身体和娱乐。   大师:不用篮球也可以像打篮球一样运动嘛!   青年:那样多没意思。而且旁人看到还以为是神经病呢!   大师:说得好!篮球只是一个道具,一个锻炼和娱乐的道具。那么,身体需要锻炼,心灵就不需要锻炼吗?   青年:按理应该。可心灵怎么锻炼呢?   大师:人在崇拜的时候,五体投地,表现出谦卑、服从、忏悔、求助、感恩和接受,同时也是将自己的心灵融化,与被崇拜者在心灵上合一与连接。这就是心灵的锻炼。   别人礼拜我,我也是一个道具,就像一个篮球,让人打来打去。只不过我不是真的篮球,是一个心灵篮球。   同样,拜祖宗是为了培养自己的孝心,用心灵承接祖宗累积的能量;拜土地是为了感恩珍惜土地,我们生长在大地,大地给我们很多的食物和物品,而我们回馈的都是垃圾;拜龙王是珍惜感恩水,因为人体有70-80%是由水组成……   中国人拜的学问深了,里面有大智慧妙作用。虔诚礼拜的时候,拜和被拜是一个整体,哪有什么你我高低呢?有些人搞不懂就大加诽谤,是没有实践过和用心体验过。妄加诽谤就是痴狂!   青年:太高深,太智慧了!请受我三拜!   大师问:感觉到心灵锻炼的美妙了吗?   青年:嗯,很伟大!……   男人微微摇动着低垂着的头颅,露齿而笑,在慢慢的扬起脸看向水色,以轻松地口吻回答水色:“为什么我们叫大师老师?因为大师确实能教导我们,不管是思维模式,还是行为模式。”话锋一转,韩暮石也高深莫测的对水色说,“那么水色,我也来给你讲一个典故吧。”水色莞尔,伸手冲着韩暮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韩暮石随即开口道:【如果世人都出家……】   一个对佛教有兴趣的女教师对大师说:如果世人都像你一样都出家,人类还能延续吗?   好像没有听到这个问题,大师平和而关怀地问道:你的小孩多大了?男孩女孩?   教师:17岁了,女孩。   大师:要准备高考了。   女教师:是的。正在加紧复习。   大师:你一定希望她考个好大学吧?   女教师:是的,要考就考北京的大学,其他的大学没什么意思。   大师:如果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想,那还有人种田吗?其他省的大学不是只有都关门了?   女教师:……   大师:你注意到没有,你已经回答了你自己的问题?   女教师(愕然):……!   听后,水色说:“听完你的和我的,我想我们都已经找到了突破的感觉了,人人都想当讲师,教导别人,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当讲师的,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是啊,就像孩子要怎么教一样,你有想过吗水色?”话题似乎有些沉重,聊天就是这样,天南地北的东扯一下西叨一下的。   水色不回答,而是用眼神在请教韩暮石,这个话题很吸引他,孩子要怎么教?他也想知道知道。   “这还是一个小典故,今晚就要韩大师班门弄斧一次好了,呵呵。”水色仍是在笑着,做手势请韩大师继续。   【孩子怎么教?】   众:请问法师,我的小孩不听话、不爱学习怎么办?   大师:您影印过文件吗?   众:影印过。   大师:如果影印件上面有错字,您是改影印件还是改原稿?   (场内立刻响起雷鸣掌声。后有人答道:改原稿。)   大师:应该原稿和影印件同时改,才是最好。父母是原稿,家庭是影印机,孩子是影印件。孩子是父母的未来,父母更是孩子的未来。   “,暮石,我有些自惭形秽,父母其实是孩子最好的老师,如果我自己不优秀,如何给孩子优秀的教育?如何要求孩子优秀?所以听了你的故事,我觉得不如提升自己,同时提高孩子。”   “来吧,我们干一杯。水色,新年快乐。”韩暮石笑得温柔,男人脸部的线条本就不粗粝,斯斯文文的相貌再配上唇角的两个酒窝,看着特招人爱,就是此时此刻的韩暮石看起来像个流浪汉一样邋遢。   酒罐碰撞酒罐的声音很脆,水色高兴着说:“新年快乐暮石,呵呵。”仰脖,一饮而尽,放下空罐子的水色忽然瞄见有个什么东西从韩暮石衬衫的领口因他喝酒大幅度的动作而滑脱出来。   那是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装着一颗蓝色的药丸,水色觉得好奇,便在韩暮石放下手中的酒罐后问他:“那是什么?”看着韩暮石眼中的询问,水色伸手对着男人颈子里滑脱出来的小药瓶指指说,“我是说你干嘛把一粒药丸挂在脖子上做项链啊?”   水色在朝着韩暮石看过去,男人眼中的神色无比刚毅,幽昧的光线下异常的晶亮,沉默了片刻,哑着嗓子对水色说:“这个是我的护身符,呵呵……只要吃下去,所有的痛苦与挣扎都会瞬间消失。”   “暮石!”韩暮石的话惊吓到了原本勾着唇淡笑的水色,拴在男人脖子上的小药瓶里装着的那颗药是什么他已经完全清楚而来,不由得心惊如雷。   “水色,我胡乱说说的,你瞧你的表情还真是够精彩,呵呵。”男人在打趣,微笑的面具下隐藏着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而拴在他颈子上的药丸是否有毒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夜还这么长,漫漫的过,慢慢的过……   “水色,你去把楼下那个人叫上来。”韩暮石知道黑木在楼下,在水色今天来之前他对自己说,如果水色真的能来陪他过小年,那么他就愿意在帮韩页一次,他原本没觉得全三会放水色来,所以他给了自己袖手旁观的最好理由,结果,出乎他的意料,水色来了,那么,是不是这一切都是天意?呵呵。   看着水色询问的目光,韩暮石笑着揶揄他:“孤男寡男的三更半夜共处一室干柴烈火一触即发,我觉着把那个人叫上来是明智的选择,你说呢水色?”男人笑的温和,目光里满是戏谑,他在为水色着想,水色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全三是个醋缸子。   于是,黑木很快上了来,韩暮石不觉得尴尬,黑木也没有,反倒是水色显得有些不自在,实在无法理解已经发生过很多次关系的两个人怎么会如此淡定?   偷眼打量,韩暮石平日里总是西服革履,一副商业精英的清俊范儿,今儿没有打领带,黑色衬衫的扣子也没系,邋遢、颓废的恰到好处,不知不觉中就多出一股子感性的味道来。   再看黑木,黑衣黑裤黑墨镜,这都深更半夜的屋子里还没开大灯,黑木你要不要这么冷酷到底啊?   气氛有些诡异,水色总觉着韩暮石其实有话想要对黑木说,闷头假装夹菜,后知后觉的水色真想给自己一下子,他怎么这么笨呢?也许……大概……可能……没准……他们两个……哈?   “那,那什么,我有点晕,回屋里躺会儿,你们两个随意啊呵呵,呵呵。”其实水色也有小心思,黑木来了正好,这样他就可以借口回房给全三打电话发短信了,今天小年,把男人和一家子丢下他心里过意不去,也不知道大家怎么样了。   临关上门的时候,水色的最后一句话特冒傻气,男人竟然扒着门框子探头出来冲着客厅对坐的韩暮石和黑木说:“我晚上不出来的,直接就睡了,你们放心‘’”喝“好了,呵呵呵。”   韩暮石:“……”   黑色的镜片下的双眼忍不住的翻了起来,黑木也无语凝噎。   高兴的关上门,水色觉得韩暮石不会孤单的,他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总归会找到他的另一半的,当然,因为全三的关系,他还真挺希望黑木能跟韩暮石走到一起。   吸收到身体里的酒精令水色感到兴奋,似乎脸脚趾头都跟着他蠢蠢欲动起来,倒在床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手机给全三发去短信,手指点在键盘上却僵住,男人想了想后把电话拿到嘴边,然后压低嗓音发去语音短信:在干嘛?我想你!   水色的手机里安了插件,能把说出的话编辑成文字的形式给对方发过去,省时省力的很方便。   很快,全三的短信发过来:没干嘛,也想你。   水色知道与全三直接对话不如这样发文字短信能更深入,所以比起对话他更热衷于与男人互发短信息。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58章 水色的小性子   水色:你别生气,我担心你会生气。   全三:没有,不会。我说过我都听你的。   水色:你看今天是小年,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总觉得我自己擅自掉队很不应该,可是暮石的状态不是很好,你知道的,他家里头挺多事儿的。   全三:我知道。   水色:你生气了。   全三:恭喜你,答对了。   水色:你这个人还真是……哼!(附带个QQ表情左歪歪)   全三:好吧,我没生气。(笑脸)   水色:我X你。(害羞的表情)   全三:你插我?好,今晚你回来我就要你插。(委屈的表情)   水色:真的?(艾玛,这位先生居然还活心了!!!)   全三:你能回来不?(小野猫,你真敢回来我就真要你好好爱爱我,呵呵)   水色:鬼才相信你的话,你真能让你那个什么你?(径自心中幻想那种画面,水色觉得好诡异)   全三:你想知道现在就回来,回来我就告诉你答案。   水色:我不会中计的,小草睡了吗?三爸他们没说什么吧?   全三:你谁都关心,就不知道关心关心我。回来打你屁股。   水色:好,不过你得轻点打,呵呵。   全三:要不,我也过去啊?你看怎么样?   水色:别折腾了,都这么晚了,你得继续注意保养,快点,洗洗睡吧,这都几点了,不许熬夜知道吗?   全三没回音儿。   水色傻了,看了又看,等了又等,最后忍不住又给男人发过去一条:你真睡了?(怎么会这么乖)   没回音儿,没回音儿,没回音儿!!!   水色瘪瘪嘴,不甘心的又给男人发去一条:什么时候你这么听话了,我说要你睡你就去睡?不许睡,起来,和我再聊聊,我想你。(这肉麻的话要水色说他可说不出来,不过,要是借着酒劲用手指打出来倒是能,还美滋滋的呢)   还是没回音儿没回音儿!!!   两口子之间就是这样,小争吵小吵架的其实都这么来的,原本是玩笑话,结果犟着犟着就真动气了。   喝了点酒的水色气呼呼,抓着手机噼里啪啦的一顿敲字,似乎把可以说话转成文字的这茬儿都给忘后脑勺去了,就一味的在那执拗。   水色:回话回话回话回话回话回话回话×10000遍!!!!!   全三:现在知道想我了?你走的时候不是挺潇洒?说,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水色回答的干脆:不要!   啧啧啧,使小性子。有了爱情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以前他自己和小草,怎么样水色也不会如此放纵自己,在他和儿子的世界里他是顶梁柱,他要撑起一个家,那种无形的压力根本不允许他放松自己的神经耍性子,哪怕他也才只有二十来岁而已,其实水色与全三同岁,小韩暮石两岁,学习优异的他连跳了两级。   全三:最后问一次,到底要不要我去陪你?   水色置气的回答:不要不要!(汗!面子值几个钱啊,后悔了,其实想要你来陪,可又不想折腾你,现在我回去?不不不,外面那俩人万一那个那个什么了,这得多尴尬啊)   全三:很晚了,睡吧。   简明扼要的五个字,算上标点符号才七个字符,水色气呼呼地看着最后一句话决定不给全三回复。   以为全三会给他把电话打过来,结果没有,更气,更生气!倒在床上反过来倒过去的也睡不着,瞧着窗外清冷的月光生闷气。   真的好像跳起来穿上衣服披星戴月的赶回家,可是这么做又好像矫情,出都出来了,说好舍命陪君子的,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情变卦的把韩暮石丢下呢?   好闹心,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那么理直气壮的跟全三横好了,他应该说说软话的,唔~   调了静音的手机贴着耳旁的枕巾震动起来,水色高兴的一跃而起,抄起手机就接了过来,他就知道全三那个男人一定会给他把电话打过来的。   通话中。   电话里却静悄悄的,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听的是那么的清楚……   “怎么不说话。”别别扭扭的开口。都说了态度要端正,可一张嘴就变成了这样,水色觉得自己好虚假啊。   “等你说。”低沉的嗓子,他每天都在听,越听越喜欢,越听越着迷。   “你给我打的电话要我说什么。”唉,无药可救了,又装上了。   “那好……我挂……”了字还没说出口,那面的水色就急了。   抢话开口:“别挂,我端正态度,我想你和儿子。”   是全三轻笑的声音:“第一次,是最后。以后,不许,外宿。”   “都听你的。你是一却各自家之主。”说话的音量越说越低,水色觉着自己在发情,十分窘迫。   “没我搂,睡着?”这话说得半啦磕叽的水色也听得懂,当然睡不着,整晚整晚被全三搂惯了,现在突然自己睡怎么可能睡得着。   “睡不着。”小低落之后小情绪全都没了,这种感觉很美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却各自在一头抱着电话聊情话。   “别睡了。陪着。”男人的声音这么好听?钢筋铁骨的味道,刷过水色的心尖,要他颤动。   “嗯。不睡了,咱们聊一宿,呵呵。”怎么会这么幸福?就像在做美梦一样。   “水色……”   “嗯?”   “爱你……”   “……我也是。”   压低的嗓音,小声说出的情话儿,嘻嘻哈哈,甜蜜开怀,不知不觉天光大亮,迷迷糊糊的水色瞧瞧手机上的通话时长居然已经显示了五个多小时,通话仍在继续,而他却是在半途因为上了酒劲睡了过去。   想着可能全三不会那么傻帽的真听他睡觉打鼾的声音半宿吧,所以小声的试探着问:“全三?你还在吗?”   “……在。”浓厚的鼻音,沙哑的嗓子,这是因为熬了一宿未睡而造成的。   “……”无言以对,选择了静默,好半天,水色抖着音儿的开口凶男人:“你是傻帽吗,我都睡着了你还听什么啊,挂了就好。你……你这人……就一大傻帽。”好像丧失了理智,明明男人对他这么好,他还有什么可生气的?   水色低头瞧着被他挂断的手机,屏幕已经进入休眠状态是黑的,心里头难受,觉得特别对不起全三。   真的,不管暮石怎么想,水色现在最想干的事儿就是赶紧洗脸刷牙然后驾车回家。   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打理好,推开卧房的门水色就大步流星的走出去,韩暮石与黑木似乎也是一夜未眠,两个人的感觉好奇怪,有点倒过来的调调,起先是黑木巴着韩暮石不放,现在有点像韩暮石追着黑木不放,这是自然的,水色哪里知道韩暮石现在还以韩家长子的身份自居,在替韩页向黑木说情。   “早啊,呵呵,两位早上好。”水色匆匆走过他们朝着卫生间走去:“暮石,我现在必须得回家一趟,很抱歉不能陪你了,嗯,我忙完了再过来看你,你就住在这里吧,这样也方便联系。”水色真的很粗鲁,竟然会一边刷着牙还一面冲着卫生间外的韩暮石解释:“公司的事儿一切OK,你就好好的放松心情,要不?你跟我回家啊?再或者要黑木搁着陪着你吧,反正他也没什么事,嗯,我看这样最好,呵呵。”一阵漱口的声音,真要客厅里的两个男人窘迫!!!   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水色是一面擦着脸一面走过来的,这太不像平时的水色了,看来果然有他必须回家一趟的理由,不然男人不会这么不注意自身形象的。   “黑木,嗯,这段时间你就都留在这吧,你三哥那放心,我会替你跟他说,对了,待会儿你出去给暮石买点早餐,嗯,还有中餐,晚饭的话你们可以在家吃或者出去吃,我就先走了啊。”   韩暮石无语。   黑木更加无语。   三哥的想法他知道,可三嫂的想法是不是有点令他们感到啼笑皆非啊????   待水色关上门离去后,韩暮石冷着脸冲在这间屋子里戴了一宿墨镜的黑木说:“你还杵着干什么?你不是水色的保镖吗?”   “这就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该死的,你懂什么,你他妈什么都不懂,如果不是三哥昨晚就过来了守在车子里,他怎么可能会上来?   “别以为你就能只手遮天了,这里是法制社会!你不要太嚣张!!!”   “韩暮石,你是太天真了还是怎么着?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不单单只有黑与白两个世界,还有一种,就是介于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法制?呵呵,那是用来约束那些平民百姓的!!!”   “黑木,你敢动韩页一根指头试试。”   “你倒是兄友弟恭,还是没事儿的时候自己寻思寻思值不值吧?”   “我们的家事用不着你管。”   “别搞错意思,我只是可怜你。”   韩暮石现在最痛恨的就是可怜两个字,于是,他毫不犹豫的一拳冲着黑木招呼过去,又于是,俩人又打做了一团!!!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59章 窘了!   早晨的天气有些阴郁,从楼道里走出来,迎面就吹来一阵阴风,一冷一热的要水色不禁伸手竖起衣领打了个哆嗦,随即迈步楼洞快步朝着黑木昨儿载他来的那辆黑色奔驰走过去。   车门是自己打开的,站在车门外的水色愣了一下,在他瞧见为他打开车门的是全三时简直又惊又喜。   “你什么时候来的?”嘴角的弧度是上翘的,全部看在全三的眼里。   “昨晚。”他坐着,他站着,他略微抬高目光去看着正低头审视的他。   全三的话要水色忽然间哑口无言,就连脸上显现出来的笑容也瞬间消散掉了,他平静地绕过车头,然后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车。   啪嗒,是车门上锁的声音,水色扭着脸瞧着车窗外的天气,心思混乱,全三他昨晚上就来了,男人是昨晚就来的。   微微转头,眼角的余光瞥见全三在给自己扣安全带,水色忽然整个人转过去,伸手按住了全三正在动作的手,仰脸说:“如果我主动,会不会把你吓到?”很是急切的口吻,还在全三向他笑着的时候,水色就手快的按下了按钮,车子里的光线瞬间黯淡下来,而他整个人更是胆大妄为的跨上全三的腿,不由分说的低头就吻上了男人那张开却未发声的唇。   反客为主,全三伸手扣住了骑在他腿上的小野猫加深了这一吻,用舌头撬开水色的唇,探进去,勾勒描绘水色的每一颗牙齿,侵占水色温热的口腔,压住他的舌片,向里还向里继续延伸,压着他不给他呼吸,要他口中的津液失禁般的滑出唇角,粘上他的脸颊。   俩个男人窝在一块吻得昏天暗地,受不住全三攻势的水色已经伸手去撕扯男人唐装上的盘扣了,小水草抱怨的声音突然从后车座上飘过来:“爹地,爹地呜呜,你在干什么哦,好吵啦,小草还没有睡醒呢,哼!”   “……呃。”水色涨红了脸,骑在全三的身上不知所措,整个人都慌了,而他身下的男人则笑得好像一条偷腥的狼。   小家伙撅个屁股扭脸往水色这面看,看着爹地骑在大爸爸的身上,棚顶不够高,爹地还要弓着脊背低着头,那样子好可笑呢。   水色囧死了,一双手还抓在全三的头上呢,瞧见自己的儿子朝自己这面望过来,那心跳的扑通扑通的,肾上腺素哇哇往上飘,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啊哈,爹,爹地在给你大爸抓虱子,哈哈哈,他头痒,抓虱子,呵呵,抓虱子呢。”   为了逼真,水色竟然大言不惭的一面说着还真一面装模作样的给全三抓起虱子来,趴在后座上昏昏欲睡的小人儿不屑一顾的白了自己的爹地一眼说:“欺骗小孩是不对的,哼!”说完,就把脸扭过去,拱起小屁股继续呼呼。   丢人,这简直太丢人了,水色的脸瞬间红的好像红屁股,急忙忙的从全三的身上翻下来,规规矩矩的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好,一边给自己系安全带,一边气呼呼的小声从全三抱怨:“你这人,你这人怎么这样,带儿子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你,你真混蛋。”   瞧着水色毛手毛脚那个样儿,全三满眼的温情,他笑:“刚刚,你,没给,我,机会说!”   “你狡辩。”水色气死了,系好安全带就扭脸往车窗外看。   全三确定他对水色越来越爱,车窗明明刚刚被他自己按钮放下了遮阳帘,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到外面,可他的水色竟然在那故作镇定的假装欣赏窗外的景色,逗死个人,呵呵。   刷的一声,卷帘在按钮的控制下卷了上去,车窗外明亮的光线突兀照射进来,水色一愣,而后脸红到了耳根子。   全三想把小水草给迟岚送过去,被水色阻止了,支支吾吾的水色说别一大早上折腾三爸,昨晚他夜不归宿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三爸他们呢。   全三宠着惯着水色,他说什么是什么,笑着直接将车子开到小洋楼,下车的时候是他抱着死小孩进的屋。   水色先把儿子在外面的卧房安顿好,小人儿还睡的挺香,之后就给全三放好洗澡水,窝在车子里一宿不睡,一定很遭罪。   不假他人之手,水色认真的给全三沐浴擦身,站在男人的背后看着一次比一次完整的背部肌肤,水色还是会忍不住的想哭,他给全三捏揉肩膀,给全三揉按太阳穴,希望能要男人扫去昨晚的疲乏。   全三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了面前,那双凶残的眼直勾勾地瞧着水色,而后不羞不躁的把水色的手朝他胯下蠢蠢欲动的器官按下去。   脸一红,水色小声道:“你,你别闹,王叔给我们备了饭,快点洗,不然早餐冷了。”   “吃你,就饱了。”带着茧子的指腹细缓摩挲水色水润的肌肤,那么慢的速度令人根本难以忽略那种粗糙感,钻心的磨人。   “全三,你别闹,昨晚你一宿没睡很伤精神头的,你听话,洗完澡去吃饭,然后睡一觉。”躲闪着全三看过来的色情眼神,水色动动唇小声嘀咕着:“醒,醒了再,再那个也不晚。”   全三笑而不语,松开了水色的腕子,瞧着男人圆翘的屁股蛋子拍了两下子,似乎不过瘾,又狠狠地拧上两把,最后干脆拽倒水色拉倒在怀里一顿狂吻。   饭吃了,然后是上床睡觉,水色不太困,说睡不着,想起来到前面去找三爸他们说说话,说来说去就是昨晚擅自离队听不好意思的,想现在去表现表现。   全三没拦着他,更是依他的意思搂着死小孩一个被窝睡觉,水色站在床边上看得高兴,忍不住的拿起他的相机咔嚓咔嚓的给这爷俩连拍了好几张,对此,全三感到无语,全都随着水色去折腾,只要他高兴就好。   前去溜须拍马的水色真的没想去破坏人家三个男人恩爱的好事的,谁要也没个人告诉他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能那么狂野啊,喜欢厨房情趣啊,晕倒!!!   推门一进大厅,水色觉得今儿是出奇的冷清,更意外的是没在大厅的沙发上瞧见三爸迟岚品茗的身影,如果大爸在,一定会坐在主位上看报纸,二爸会坐在三爸的身侧,今儿客厅冷清,一个人影都没有,都没起来呢?   可是不对啊,那不是报纸吗,电视这不也开着那吗?水色在大厅转了一圈,抬头往楼上瞧瞧,上面是三位男人的私人空间,他可不敢随便踏上去,万一瞧见了不该瞧的多尴尬啊。   有声动,在餐厅里传出来,水色会心一笑,就说不可能三爸都这个点了还不起来,迈着轻快的步子朝着餐厅走去。   “三爸?”轻声的询问,水色想着别把三爸吓到了再。   “唔,别,不行,会被孩子们看见的,恩呜呜~~”被大王八和小王八压在餐台上的迟岚扭着身子央求着,实在受不住被两个王八如此折腾,都老胳膊老腿了哪能像孩子们那么精神头足啊。   天晓得今儿是什么黄道吉日,都多久没玩双龙入洞这么有难度系数的动作了,这俩一块发情的王八偏要来上一回,压着他、按着他、吻着他、舔着他、上下其手的里里外外都没有被放过,快要舒服死他来了。   “岚~”久经风向的声色,岁月雕琢出来的味道,男人味,全霭的舌尖抵在迟岚大腿内侧画着圈。   “唔,呼~”全霭最知道要怎样才能令他屈服,男人掌控着他全部的敏感点,迟岚在心里悲哀的想着,今天,一定是在劫难逃。   “嘿刀疤,你就大声的哼出来,哪来什么的孩子们,你家三儿昨晚领媳妇儿带儿子去住总统套房去了,人家一家三口保不准比咱还销魂呢。”捏着迟岚的嘴巴低头舔着男人颈子说话的是全释,泄气的眼光,戏谑的口吻,一双手掌落在迟岚平坦光洁的身子上放肆抚摸,然后,突兀地攥住那一点,坏坏地揉搓撸扯,感受着手臂下的身体轻颤,是那么美好。   “你个老不休的,连孩子的玩笑唔嗯开。”多大的男人也都这点事儿,可不管咋地他们是爹啊,怎么能开孩子们床第间的玩笑,这太为老不尊了。   咿咿呀呀的声音断续的从里面传出来,水色再二也该猜出里面是怎么个情况了,再说他也不二。   慌张的停下脚步,却在转身之际听到了迟岚的这句话,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动,原来全三替他圆了谎,瞒着家人说他们昨晚出去开房了,而不是他在小年的饭局上丢下自己的儿子和男人去会好友。   捂着自己的心口,水色觉得好像为全三做点什么,很愚蠢、很矫情,居然想到了愿意在给全三给他们全家生几个孩子,可惜,眼神黯淡下去,全三的身体……   背后的呻吟之声越发放肆,夹杂着木质家具撞击地板的声音,脸红心跳的,水色慌慌张张的抬腿往外奔,越是小心越是出错,竟然会直接撞到墙上去,还把旁边的花盆给碰掉了,咔嚓一声,那么大的声音就算是聋子也听见了啊。   慌了,傻了,脑门子撞得生疼的水色不知道该咋办了,果然,屋子里头也安静下来,迟岚紧张的声音传出来,三爸在说:好像有人。   水色毛了,但应变能力一点不差,张嘴就叫起来:“喵~~喵喵~~~喵呜~~”弓着腰,跟他妈偷地雷似的溜了出去。   全霭没言语,与全释忽视一眼,小全先生立即抱住赤岚安抚说:“瞧你那傻样儿,你大孙子的猫都能给你吓白了脸,刀疤你可真有出息。”臭不要脸的基因一定的遗传的,他们老全家的男人个个脸皮厚得像城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也是堪称出神入化,呵呵。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60章 阳光明媚的午后   “爹地,你头上长犄角了,咯咯,好有趣哦~”光小屁股坐在床上的小人儿在瞧见自己爹地脑门上的红包时,傻不啦叽的拍手叫好。   水色尴尬至极,慌张的躲闪着全三朝他看过来的眼神,全三,你别看了好不好,真是的,我也不想啊,我知道你肯定和儿子一样都好奇,不就是我去了前楼一趟吗,怎么还脑门子顶个包回来啊。   男人倚在床头抱着膀子好整以暇的上下打量着毛了三光的水色,不闻不问的,就在那好耐性的等着水色自己不打自招。   水色去拿药箱,当全三是透明人就是不开口,然后一屁股坐在床尾自己在那摆弄擦药膏。   结果从药箱子里找出来一个,一个就是那顺滑肠壁的东东,窘死了,水色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自己个就在那咧嘴笑了出来,最后气呼呼的把手里的润滑膏砸向全三的大脚板,故意绷着脸说:“你们全家都流氓。”   这都哪跟哪啊?全三忽然严肃起来,这话从何说起?怎么着?难道二爸轻薄水色了?????   “什么意思?”起身,拉住水色的手腕脱口而出。   “没什么。”水色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这事,眨眨眼,瞧着全三眼里越发浓烈的乌黑,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你不要多想,是我自己碰上了不该听到的事儿。”移开自己的视线,水色相信全三一定能明白他的话。   果然,全三原本拉着他手腕放松下去,接着,男人的大掌都落在他的面颊上轻柔抚弄。   水色被全三摸得心痒痒,却想起了迟岚刚刚的话,抬脸问男人:“你昨晚跟咱爸妈他们说的是咱们出去住了吗?”在全三的眼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杏眼闪烁着,抿着的唇松软了鲜明的线条:“你对我,真好全三……”   “咳咳!请注意素质,三爷爷说,你们马上要做的事情是儿童不宜的,我是儿童呢!!!”俩人都快亲上了,死小孩冷不丁的冒出来,吓了水色好大一跳,红着脸扭着脸不敢面对自己的儿子。   全三拉开抽屉,水色狐疑,然后看到男人拿出一捆粉红的票子,啪嗒往床上一扔,然后用冷淡的眸光睨视见钱眼开的小水草,水色无语了,这个小守财奴!!!!   一手抓着钱,一手拉起小毯子扒光溜溜的自己裹住,出溜出溜的滑下床,小东西跌跌撞撞的朝着浴室跑去,美滋滋的对俩爸爸说:“我去给小黄洗澡,咯咯~~”小黄是个戏水鸭子,塑胶玩具,小人儿的最爱,每次洗澡都得捧着它玩。   “我们进屋,走。”这是水色?全三不会了,儿子一拐进浴室,水色就迫不及待的起来拉着全三往里面的屋去。   然后锁死门,便就凑在一起做了一些比较爱做的事儿。   过完了小年,很快就会迎来除夕,除夕之后呢没几天就是全大、全二和江小鱼2月14日情人节的生日。   在这之后的愚人节便是仁莫湾那个小男人和他儿子小豁嘴的生日,还真是挺愚人的。   这期间,全三又做了两次植皮手术,恢复得也越来越好,可再怎么好,还是能看出来男人的皮肤不是一个颜色,很多夜晚,水色都轻轻摩挲着全三背部的肌肤才能入眠。   那日他去看韩暮石,电视机里正演着一部黑道题材的电影,那些扛把子哥哥纹身带链子,水色看得痴了,倒不是剧情如何吸引他,而是瞧着那一身的纹身忽然觉得痴了。   他想去学纹身,他想亲手给全三纹上满背的漂亮纹身,这是水色最开始的想法,很快的,水色就付之于行动,他背着全三偷偷报了班学纹身。   他与那里的学员包括老师都格格不入,涉足纹身界的都是一些异类,他们玩的都很刺激和疯狂,而且个个身上有妖艳或恐怖的纹身,穿钉、打孔、穿环,还玩极限悬挂,那些另类的东西都不是水色能碰触的。   全三没有揭穿水色对他说的去教堂做义工的谎言,他只是派人暗中保护水色,更是期待水色学成之后为他纹上梦想的蓝图。   水色的时间很固定,每月去一次小草面包房,晚上会上两个小时的网,下午回去纹身馆学习,上午会处理他与韩暮石装饰公司的事务。   小豁嘴和仁莫湾的生日过后,水色他们的公司又接了一个大单,给美国籍亚洲富商李铁军在裕华市分设的公司做室内装潢,其中还包括一栋海滨别墅。   而那栋海滨别墅是属于李铁军的儿子李轩威的私人住宅,找水色和韩暮石的[慕色]来做商装完全是处于李老爷子的个人行为,不为别的,就水色上次勇敢的出庭作证指控潘家兄弟的事,老爷子就把水色这个人记在了心里头。   这是后来听说点关于水色的传闻,这才卖个顺手人情给水色和韩暮石的装饰公司,反正找谁来装都是装,一举两得的事儿不亏本。   除了公事和学习刺青的事情之外,水色也还关注其金融经济来,尤其韩暮石父亲韩江山的鼎天国际。   他有注意到,先前韩江山注入200亿进入李铁军出了问题的母公司之后,竟然真的给他赚到了,李老爷子的公司度过了难关,这要铤而走险给他注入200亿资金的韩江山瞬间赚了20亿,简直是羡煞旁人,商界更是给韩江山韩老爷子一个商场魔术师的称号,老爷子点石成金,在商坛中翻手云覆手雨。   权威的信贷评级报告出来,韩江山的鼎天国际有本来的AA现在调升AA+。   钱权的交易顺利的掩盖了韩页[迷奸门]的事件,但国内不太平,韩页仍躲到国外没有回来。   一切都似乎风平浪静的好,日子也越过越美,水色觉得他的幸福会这么始终下去的,照顾儿子,伺候全三,成了生命中的全部,从来不觉得累,只会更加觉得甜蜜和幸福。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水色隐隐地觉着总有人跟着他,后来他觉着也许是家里派来的保镖,便没有太在意。   但是,韩暮石似乎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也有人跟着他,不过,他也没有太在意。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李轩威邀请水色在咖啡馆喝咖啡,顺便聊聊装房子的事儿,水色欣然应邀。   “有人跟着你?”聊着聊着李轩威突然开口问着面前的水色。   顺着李轩威的目光水色立即扭头去看,与他们隔着三桌距离的范围内,有人急忙低下头用手里的报纸遮挡住脸。   水色摇摇头,压低嗓子问:“会不会是跟着你的?”   李轩威看着水色笑:“你很有趣。”   “你听我说,你应该吸取上次的教训,我建议你不要一个人出入。”水色没有心情与李轩威开玩笑,这个男孩放他是救命恩人,可他每当一想到那日他目睹整个枪击事件的过程,就没由来的害怕。   “谁说我是一个人?”李轩威耸耸肩,漫不经心的与水色打趣:“我的身边不是还有你吗?呵呵。”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你刚才说不太喜欢餐厅的色调,那你现在说说看,你想改成什么样子的?”水色扯过草图递到李轩威的眼皮子下给他看。   “你看,我就说是跟着你的。”依靠在椅子上的李轩威笑眯眯的看着水色,又把目光移动到他背后的男人身上。   顺势回头,水色一愣,眼前的男人高大成熟,很眼熟,一时间还懵住了,男人的名字就挂在嘴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见状,男人笑着伸出手与水色交握:“水先生,我们好久不见,我是原wpu的王嘉铭。”有些意外的水色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男人说的那个原来的原字。   “王Sir,呵呵,怎么是你?好巧啊,是有新工作了吗?”寒暄间,王嘉铭也客气的伸手与仍旧坐在椅子上的李轩威握手。   “是的,看到你所以特地过来跟你打个招呼,我还有事,你们继续。”王嘉铭最后别有深意的看了看李轩威又瞄了瞄水色,然后大步离去。   他走了不久之后,很快潜伏在这间咖啡馆的便衣也撤离出去,奇怪的感觉一下子便不见了。   水色与李轩威又坐了一个小时才在咖啡馆的门外分道扬镳的,第二天,水色竟然在纹身馆与李轩威不期而遇,大男孩与韩暮石的弟弟韩页年纪相当,也不是什么善类,特别的粘人,而这次,水色根本甩不开李轩威,因为李轩威也成了这里的学员。   水色的态度始终没有什么起伏,但凡学员们组织的聚会他从来都不去,就按部就班的学他的刺青技术,其他的一律拒绝参与,也因为他穿着打扮特别的严谨,也被班里那些另类的学员所排斥,开始只是议论纷纷,后来水色总是不参加大小型的各种活动,便开始有人觉得他这个人有毛病,不合群,还有人看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就讨厌的,说水色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对此,水色从来都是一笑了之,别人说别人的,他学他的刺青技术,这并没有什么,他本来就不是为了兴趣爱好才投身这里的,他是为了他的全三才来的。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61章 电影院   “力道还成吗?”骑在全三脚踝处的水色一面给男人捏着腿部一面歪头询问着男人。   “嗯。”趴在那儿闭目养神的全三看起来悠闲自得,就连说话都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你背上的肌肤越来越好了,如果不仔细看铁定瞧不出不同的,呵呵。”说话的声音很轻柔,说话间水色就已弯下腰去,伏在男人的脊背处低头啄吻着那好大一片经过反复植皮的脊背。   唇瓣温热,落在男人略显粗糙的肌肤上,沿着脊背的线条向下向下,然后再向上向上,反反复复几个来回后,胆大的水色终于惹毛本想安安静静趴在这里享受按摩的全三。   男人挥手臂一把扯住水色的手腕,就那么轻轻的一扯,水色便踉踉跄跄的从男人的身上跌落下来,旋即便被全三压在身子下面。   “唔呼……”条件反射的轻呼,细若蚊蝇:“你别闹。”   “让你,也,感受下。”声落,全三长臂一伸,就把水色整个人掀翻过去,顺势扯掉他披在身上的晨袍,全三低头就朝着水色白皙的脊背肌肤上一口口吻下去。   “嗯……别……痒……我痒全三……别亲了……呵呵……我好痒,别闹呵呵呵……”被全三宽厚的胸膛压在下面的水色真像个浪里白条,在男人的身子下扑腾来扑腾去的,漂亮澄澈的杏眼弯成了月牙状。   带着点灰蓝的眸子透着刃一样的锋芒,柔情蜜意就隐藏在那份锋芒下,男人锐利的鹰眸中倒影着水色的笑颜,长睫清疏,眉目端静,淡淡的,是一杯水。   男人分了神,被狡兔一样的水色得了便宜,竟鲤鱼打挺似的从他的身下逃脱,扭着屁股伸手去抓散落肩下的晨袍。   冰蓝色的晨袍,桑蚕丝的质地,滑溜溜的,搭在身上不去碰都会忍不住的自行往下滑。   嗤啦一声,水色瞪着眼眸看向全三,没好气的冲男人低吼:“你这人……这是我新买的!!!”   “赔你!”顾左右而言他,全三的一双眼像一部X光透视机,火辣辣的视线落在水色胸前的红蕊上,恨不得直接楔进他的身体。   可能是脑子烧坏了,水色竟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伸手去抓扯全三的前胸,恍然大悟男人根本没穿,便想也不想纯属条件反射的把手往下移,然后一把扯住男人松紧带的睡裤,使劲使劲的就那么一咧。   眨眨眼,没咧开。   全三笑,很大度的自己动手帮助水色把他的裤子撕碎,求之不得!!!   “你。”想骂骂不出口,想气也气不起来,没有来的脸红心跳,男人怎么没穿内裤啊?那个东西都掉出来,真是的,好窘!   热得很,也臊得很,眼角的余光瞥见男人缓缓地凑过来,水色惊慌道:“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啊~”   “能!”言简意赅,还在水色诧异他的回答之时,全三起身从床上下去,随后利落的穿衣。   衣衫不整的水色傻乎乎的半跪在床上看着男人的一举一动,似乎还是不肯相信刚刚还在发骚模式启动中的全三就这么对他放弃了????   “你忘了?”垂首系着唐装果实扣子的全三忽然抬脸看向水色,男人的脸上挂着得意的坏笑:“电影。”   啊!是啊,说好的今天跟全三去看电影的。眨眨眼,水色张大嘴巴脱口而出:“所以,你刚刚……故意逗我?”   “色的是你!”越来越多的浓情在男人刚毅的脸上绽放出来,这些全部只属于水色一个人。   一个钟头后,两人来到了裕华市明珠大厦内的华辰影院,水色与全三一前一后的走着,却又不约而同的同时停住脚步,相视而笑,水色开口:“呵呵,我想说你要吃爆米花那种东西吗?或者就买两瓶矿泉水好了。”   “依你。”伸手环过水色腰肢,将爱人揽入怀中。   “你好,请给我们两瓶矿泉水。”与全三在一起果然是脸皮也厚了,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被男人搂着腰身的水色没有觉得哪里不妥,近朱者赤这话还是有道理的,那么一大家子都是Gay,他哪会排斥呢。   全三拿出金卡想要付钱,水色剜了全三一眼低声嘀咕:“傻瓜,知道你有钱,这次还是我来吧。”才五块钱而已,就不劳烦你全三少出售了,瞧售货小姐看你那眼神,尴尬死了!   水色付过了钱,与全三肩并肩的一同往检票口走去,全三拿出票装腔作势的给工作人员检票,站在他身边的水色这才发觉异样,四下瞧了瞧,冒傻气的问全三:“咦?今儿的电影难道是3D贞子?怎么电影院这么冷清啊?”四目交接,大眼瞪小眼:“难道就咱俩不爱国????”   全三笑了,伸手捏捏水色脸颊上的细皮嫩肉,直接搂着男人的细腰大步向剧场里走,水色却还在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的状态中。   全三陪水色来看电影不是因为喜欢电影,而是喜欢影院里幽昧的光线,喜欢这种氛围。   牙线上的指示灯发出莹绿的幽光,点缀着整个小会场,使空无一人的小会场看起来有几许暧昧,消除了它本身的冷清。   “没有人?天啊全三,咱们该不会真是瞎猫碰死耗子的走进了播放3D贞子的剧场吧?啊?”今儿的水色智商明显退化,钻了牛角尖,就专门跟日本的3D贞子干上了,呵呵。   全三在校,男人刚毅的唇线上撇出的是弧度,瞧着男人那炙热的眼神,水色愣了愣,很快后知后觉的开口询问:“你把这里全包了????”   “你说呢?”原本凶残的眉眼也染上了笑意,全三略微垂头瞧着与他近在咫尺的爱人。   有两三秒的停顿,很快水色笑着说:“啊,呵呵。挺好的。”然后,伸手拉住全三的手,随便挑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来。   水色眼睛里微微透出的失落被全三看尽眼底,虽然水色没说,但是全三忽然间明白了问题所在,水色本是平凡人,他喜欢的、向往的、追求的也是那平平淡淡的日子。   可是他现在成了他们全家的‘儿媳妇’,便就像那万众瞩目的明星,根本无法随心所欲,恨不得连你上厕所的姿势与神情都会被人偷窥,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话资。   男人暗自把这次的失误记在心底,下一次,他不会再包下这里,会牵着水色的手像对普通的同性情侣,一起出入人来人往的电影院,与众人一起分享电影的过程,看着旁边的男人或喜或悲。   微微冒头的小遗憾很快在电影的播放过程中消除,不是什么3D贞子,而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泰囧,水色看得很开心,时不时抿唇笑,偶尔也会开怀大笑,俏皮的时候还会扭脸伸手去扯全三的唇角,很孩子气的冲他说:“你也笑一笑,像这样,把唇角上扬,呵呵呵。”   为此,全三会努力的把自己的唇角继续上扬,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而后,水色会笑得更甚,全都是因为那皮笑肉不笑的全三实在搞笑而导致他笑点极低。   笑够了,水色抓起矿泉水拧开盖子就要喝,却被全三忽然抓住手腕,眨眨眼,水色狐疑的问:“你渴了?那给你。”说完,伸手,递过去,在看着全三张嘴饮了一口。   水色笑着重新接过瓶子,却被全三忽然打断他接下来想要喝水的动作,他被男人带枪茧的手指掐住下巴扳住脸,随后充满侵略性的一吻便落了下来。   已经温热的水顺着他的唇齿溢进口腔,随之而来的是全三舌片的疯狂,搅拌在一起亲密纠缠,激烈地霸占着他整个口腔,先前被男人含下的那一口水混在两人的口腔中再也无法控制,失禁似的顺着两个人的嘴角而下,湿了他的领口,沁润了他颈项肌肤。   为什么被动的总是自己?与全三接吻接到昏天暗地的水色闷闷的在心里想着。   不甘心,不示弱,一把捧住男人的脑袋异常热烈的回吻过去,用舌尖去撩拨男人的齿贝,用牙齿去啃咬男人的嘴唇,狠狠地吸吮男人的舌片,就连男人舌下的附舌也不放过,恨不得把男人整个吞到喉咙里。   气喘吁吁,激动不已,偷偷地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子,男人那混着半个拉丁血统的深邃五官赫然入目,含煞的眉、凶残的眼全都带着不容忽视的棱角,粗粝的五官,蕴藏着那份超越年龄的霸气。   佯装投入,继续小心的配合,然而坏心眼的水色却悄悄的伸手进自己衣怀,将全三送给他的那支GIRambo金笔拿出来,按下开关后猛地往男人的胳肢窝一戳。   全三送给他的这支金笔其实可以被称作瞬晕王,完全采用交流型电击,1200万伏特,满电的情况下可点击200次以上,能穿透三厘米以上的厚衣服,威力超级强悍,穿透力强声音还小。   因为是全三,水色只用30万伏的电流去触碰男人的腋窝,他想给全三一个小小的教训还不愿伤到男人,这种电流下的触碰只会要全三突兀的感到腋下一麻,如同被蚊虫叮咬一口而已。   果然,毫无防备的全三忽然一颤,紧接着,水色小兔子似的起身就跑,还不忘回头气男人说:“全三你活该,这叫自作自受,谁要你没事就送我什么袖扣手表钢笔钥匙环的,其实那些都是防身的武器对不对,就是专门用来对付你这条色狼的呵呵呵。”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62章 保镖   男人起身,摸摸自己被30万伏特电击的腋窝,再别具深意的去瞧傻不啦叽就跑到台上荧幕前和他得瑟的水色,倒是活学活用,送他那些东西是给他防身的,现在倒好,都被这气人的家伙先使到自己的身上来了,呵呵。   “下来~”故意板着脸,简明扼要的冲逃到台上在那继续耀武扬威的水色说。   “傻子才下去,你来抓我啊,哈哈哈。”颀长的身段与背后那仍在播放着画面的大荧幕形成鲜明地对比,而早在水色冲上舞台的一刻,音响里的声音便俏俏地降低下来,最后变成一部无声电影。   “被我,抓到,惨!”不是威胁,男人说到做到,瞧见全三已经迈腿上去,水色灰溜溜的穿过大屏幕朝着右面的台阶往下跑,于是,这俩人很幼稚的台上台下来回溜了好几圈。   全三瞧瞧水色的体力消耗的也差不多了,这回直接在台下一跃而起,啪嗒就跃到了台子上,再看水色,还在那傻乎乎的一面朝着台子中央跑过来还一面回头去瞧左面的台阶口,等他一回头,咣的一声直接撞到人家从舞台下直接翻到舞台上的全三胸口,那叫一个不知所措。   “你,你怎么没从左面的台阶跑上来?”被男人一把抱住细腰的水色压抑的抬头去看男人那张如同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的脸。   “呵~”与水色在一起总是忍不住的想要笑出来,“我从左面上你从右面下,然后你从左面上的时候我刚好从右面下,咱们就在这小孩过家家似的千锤百炼?你个傻瓜。”   “你这是耍赖,不带半路直接从下面跳上来的。”小男人在给自己找借口,使劲使劲往外挣身体,有种感觉,他真的会很惨!!!   不带半路直接跳上来的?呵,可爱的家伙,敢情还得完成大赛规定动作呢?有意思。   “还,电,我吗?”捉着水色的双手腕,男人好整以暇的垂首问他,故意凑近水色的小巧的鼻翼,不着痕迹的用舌尖在上面刷过。   “你不规矩我就电,大色狼一条。”呦~脸都红了还在男人面前口是心非,扭啊扭啊的故意用胯部磨蹭男人绛紫色的唐装下裤,上面的团云纹案都皱巴了。   啪嗒一声,惊了两人,水色与全三同时寻着声源低下头,是水色衣服上的纽扣脱落后掉到了地上。   那也是一样宝,水色全身上下全部的衣装饰物都是全三送的,也全部都从海外纯手工定制空运回国内的,它们除了是衣饰外还是一个又一个做工花俏又精密的仿特工防身装备。   刚刚的那只钢笔型电击棒它除了有1200万伏特的交流电压外,其实也是一支特务专用的带扫描功能的钢笔,任何水色看中的信息都可能被这支特殊的钢笔扫描记录下来。   水色手腕上的那款看似普通的电子表是可以接受无线电子荧幕传播的,还可以将卫星电话与自己的蓝牙耳机相连。   还有那两颗钻石袖扣,其实是特务专用的藏匿器,克格勃早在1950年代就开始使用这些内部中空的袖扣,他们可以偷偷地将微缩影印文件带出边境,后经过一代又一代的更新改良,不单单是指影音文件而是有声有画面。   这枚因两人不断扭动拉扯而从水色衣服上掉下的纽扣也是一部袖珍型的微缩摄像机,它能摄录下方圆十五米之内的影像,全三大手笔的做着一切都是不想意外的事情再发生,而不管何时何地水色出现了什么危机,哪怕那些恐怖分子在他派遣水色身边的保卫松懈下的时候趁虚而入时,他也能第一时间寻到水色的踪迹。   “不管它。”多么昂贵的物饰此时此刻也比不上全三想要侵犯水色的那股激动心情,男人开始粗鲁地拉拽水色整齐掖在裤腰内的衬衫,然后是皮带,最后是裤子的拉链,一切做的大刀阔斧,不徐不急,带有掠夺性的拥吻从开始就没停歇过。   “呼唔……”心惊胆颤的同时又羞又窘,这里是公共场合,是电影院的小剧场,哪怕……嗯唔……哪怕全部被全三包了下来,水色也还是觉得特放不开,不知道后台为他们放射影片的工作人员会不会发现他们,好担心,嗯啊。   “别担心……”咬着水色形状饱满的唇瓣,全三的声音被欲望烧得模糊不清,嘶嘶哑哑的特别催情:“看不到。”   然后,整个人便被全三野蛮地抵在还在循环放映着泰囧的超大荧幕上,他们两个人在整个画面中只占据了那么一点点的位置,与画面中的剧情格格不入又别具一格。   伴着无声哑剧画面的是他们彼此缠绕在一起的声声喘息,粗重的……起伏的……或急或快……隐忍而又放肆……最后干脆土崩瓦解共赴欲海……   果然,他们不是来看电影的,这是事后躺在床上的水色忽然茅塞顿开相通的一件事,死男人,大流氓!!!   一周后的某个下午,水色接到李轩威的电话,要求水色在傍晚五点钟的时候腾出时间去他那栋正在装潢的海边别墅一趟,男人不疑有他,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欣然答应。   赶巧全三是下午三点的飞机,男人的身体壮,加上营养师全天候的调配和看护师的精心照料,全三恢复的要远远比一般的人快上许多,由于他受伤这段时间把手头上的一些事务全部推给了下面的人去做,这才一被水色获准,全三便风雨无阻的飞去美国一趟。   黑木跟着全三一块去的美国,这全都是水色要求的,男人说什么不用黑木跟着他,必须要黑木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跟在全三身边贴身服务,不然他就急。   几个堂口的老大都忙,最后随身保护水色的巨大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准二嫂’王子的身上。   水色与王子,这两个男人一个似水的温柔,一个如火的暴躁,水色喜欢浅色调的衣装,穿在身上尽显斯文与优雅,而王子从来都是黑皮裤黑皮靴,黑色的跨栏背心鸭舌帽,喜欢用牙咬着未点燃的香烟磨动牙齿,十足街头巷尾小混混的装扮。   王子保护水色,全二还得派人在暗中保护王子,把这俩人放一块也省事,省着东一个西一个的不好看管。   水色在裕华市的公司地下停车场内,王子站在他那辆黄色的大黄蜂边上,水色快步走来,以礼相待,客气地对王子说:“过来了,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呵呵。”   王子斜眼瞄瞄温润如水的水色,伸出手掌有些毛毛躁躁的说:“车钥匙。”   水色笑笑,并没有把王子的毛躁记挂在心,随手摘下挂在腰间的车钥匙便递给了王子。   澄澈的眼忽然瞟见了王子别在后腰的那把博伊刀,不由得微微蹙眉,试探性的问道:“这个……”伸手指指王子劲瘦的腰杆:“别着是不是太明显了?”不晓得要是被警察看到会有什么后果。   “小白脸,总比死了强。”对不不太熟悉的人,王子难以亲近,他身上痞性十足,说话也是低俗不堪,称呼水色一声小白脸这已经是他认为最文明的一个形容词了。   啪嗒,王子直接上了车甩上门,毫无绅士可言,也不知道为水色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就那么杵在主驾驶的位置上等待着水色自己开门上车。   有点小窘迫,隔着车窗看看流里流气的王子,水色的表情活像个吞下一只苍蝇般扭曲。   默默地拉开车门,安静地坐到了后排位置上,水色也不是太想靠近王子,总觉得这人身上有股子疯劲儿,是那种特胆大妄为的主儿。   一路上两个人缄默不语,水色的目光落在王子那两只紧紧抓着方向盘的手臂上黢巡,青年两条手臂上的肱二头肌纠结着青春的力量,挂着大颗翡翠珠链的颈子上爬着迷雾一般的黑色刺青,太过抽象,令外行的水色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却很吸引他。   良久,终于按耐不住的水色率先开口打破这份静默,他说:“你的纹身很漂亮。”   王子没有说话,而水色却立马感受到驾车的王子透过头顶上方的后视镜像它折射过来的不屑目光,感到莫名其妙,王子那是用什么眼神看他?忍不住的又开了口,他问:“我觉得你好像有些讨厌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王子懒懒的开口,他的那双眼总像是没睡醒一样的惺忪,给人的感觉很慵懒,只是,如果水色当时再仔细看看,便会在王子那双眼中看见一种形成自然的仇恨。   “接下来我们会有不算长但也不太短的时间要相处,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开诚布公,不要有成见。”温和的语调,温婉的态度,王子倒不是有多么讨厌水色,就是有点觉得水色这个男人太温柔了点,一点也不血性,不爷们,却不知,水色倔犟起来也是一只性情刚烈的小野猫。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63:一言为定   对于水色的建议流里流气透着一股子疯劲儿的王子表现的不屑一顾,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哼算是对水色的回答。   很快,王子载着人来到了李轩威的海滨别墅,车子停在了别墅前的中院里,熄火后王子第一个从车子里窜下来,习惯性的四下张望,有人觉着他这是警惕高,不过也会有人觉着他有点獐头鼠目像个盗窃犯。   王子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贫民,自然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股子穷酸味,不过他这人生性争勇好斗,带着狠劲,根本就是打仗不要命的主儿,要他来保护水色还真是找对人了。   他这人不拘小节,瞧他脚上穿的那双军式黑靴头上里外前后蹭的全是泥点子,王子就是喜欢穿靴子头,觉着踢起人来带劲,却不知道人家夏河在微博上说过,喜欢把裤管塞进靴子里的男人都渴望被干,如果要是被王子知道了他一定会吐血,他不喜欢被干,只是纯粹的喜欢把裤管塞进鞋子里。   双手插兜耸着肩,王子抬腿就是一脚踢到了庭院里的绿化带上,满脸的嗤之以鼻,也不知道他咋就这么不待见有钱的人家呢。   水色笑笑,提步朝着还在装潢的前楼走去,后楼已经装潢完毕,基本都是收尾工程,师傅们在给露天泳池贴马赛克砖,只是,今天有些奇怪,走在前面的水色本能的私下巡视一圈,他们工程队的师傅一个没瞧见,泳池边上还散落着几箱装修贴的瓷片,也是半个人影子也见不到。   “没有人?”一身素雅的水色忽然扭脸问跟在他身后的王子,后者不屑的白眼,继续向里走,水色又习惯性的扭头对身后的王子说:“我觉得有些奇怪。”试探性的又走了几步,水色开口喊了几嗓子李轩威,没人回他。   王子的声音却在他背后响起:“傻不啦叽的你,谁找你来的你就给谁打电话问问啊。”   “哦哦哦。是啊,你瞧我都忘了呵呵。”水色眯眼笑,随后掏出手机给李轩威打过去。   王子听着好像是对方跟水色说了什么,然后水色就挂断了电话领着他直接朝后楼走去。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王子瞧着眼前那两扇金碧辉煌的大门不由得嗤之以鼻,水色直接走过去伸手将紧闭的两扇大门推开走进去,王子却忽然跨步上前在水色之前跨进那道高高的门槛。   屋子里的光线特别的暗,整个大厅全部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水色和王子都觉得气氛有些古怪,便一个个十二分的警惕起来。   “轩威?轩威你在吗?我是水色啊。”既然是保镖就一定要有个保镖样,王子的警觉性特高,左手始终扣在后腰上准备随时发攻。   霎时灯光打亮,众人从各个角落里一涌而出,水色一愣,先惊后气,出来的这帮妖魔鬼怪他倒是都认识,全是纹身馆里的学员,只是现在不明白他们怎么都跑到了李轩威的家里来。   不多时,隐没在众人背后的李轩威得意妄为的从人群中走出来,牛逼哄哄的冲众人说:“怎么样,我说他能来就是能来,哼。”   王子很痞,站在水色的身后颠三儿的,掏出火机低头把被他始终叼在嘴里的那根香烟点燃,随后大咧咧的吸食起来,也不吱声,在那静观其变。   皱眉,面露不悦之色,水色不喜欢跟这帮为非作歹什么都喜好尝试的人凑到一起,他忽略众人瞧他那异样的目光,直接锁定李轩威,冷着声音说:“看来今天并没有公事要处理,那么,我先回去了。”   这期间有个摩洛哥国籍的金发碧眼的少年慢悠悠的走到李轩威的身前,当众就依偎到了李轩威的怀里,两个人小声的接耳交谈,随后李轩威玩味的目光便朝着水色看过来,后者没有来的觉得心慌,就像李轩威抓到了他的什么把柄似的,那种感觉很不好。   “水经理,呵呵,我要是你就会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参加这个疯狂大派对。”李轩威说这话间将那金发碧眼的摩洛哥男孩从自己的身前推开,然后缓步朝着水色一步步走来,王子想动,却被水色伸手挡开,他始终瞧着李轩威的眼睛,直觉告诉他李轩威有话要对他说。   果然,被他猜中了。   当李轩威在他耳侧停下的时候,当李轩威微微垂首贴着耳朵对他说了三个字的时候,水色只觉得全身一颤,从骨子里往外反着的发冷,最后他妥协了。   所以,光怪陆离的排队在爆棚的音乐中开始了,然后人们开始疯狂起来,王子朝着群魔乱舞自我狂嗨的人群翻个白眼,凑到水色的耳边对他说:“我可以打的他们一群人满地找牙,如果你想走的话。”   “不。”李轩威的话的确要水色有点不知所措,他的脑袋里全是那三个字,他想要自己解决,他觉得有点心慌,所以他下意识的回绝了王子的话,并且强颜欢笑的对王子说:“呵呵,我没想走,我就是来参加这个派对的,呵呵。”   人声鼎沸,群情涌动,喝酒,嗑药,似乎是所有另类派对的前奏,荒淫无度才是极致的享乐。   有人开始热烈的接吻,甚至更为粗俗,男人本来就性开放,关键这里还有奇装异服的女人,她们一个个火辣而热情,恣意妄为的与她们看中的男性调情。   这些都是其次,可最要水色受不了的是居然有个男人要一个女人戴上假的阳具去戳他的屁股,这成什么了?太恶心了。   香烟酒精与糖果,李轩威要水色三选一,香烟是掺了料的香烟,酒精是兑了快乐的酒精,糖果直接就是那些花花绿绿吃了后能使人极致享受和漂浮的药丸。   水色一个也不想选,看着这些人慢慢癫狂的嘴脸,水色当然知道这些东西没有一个可以碰,可是他急,急着拿回东西,心里也想着全三,他已经答应过男人再也不去碰那些东西,哪怕他是被动的,上次的LSD事件已经要他有了教训。   “都不想碰是吗?”玩味瞧着水色的李轩威在水色快要崩溃的前一秒先开了口,然后他凑近水色低声说:“那么,你陪我玩个游戏……”在靠近,整个人与水色的身体相错,然后窃窃私语,听的水色一愣一愣的不可思议,最后瞪大眼睛看着李轩威哑口无言。   意想不到的荒唐,瞧着帅气的李轩威水色觉得世界太疯狂了,动动嘴,最后从喉管里溢出干涩的声音:“好。”   “一言为定。”收敛了玩味,李轩威忽然正色起来,看着眼前青葱的少年,水色知道李轩威并不是一个坏孩子,可悲可叹,他只是一个无可奈何的富二代。   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飞扬的笑:“到时候我给你电话水经理。”转身,揽着那名摩洛哥的金发少年重回人群去享乐,抬起手潇洒的冲背后的水色挥了挥。   返回的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水色心里头装着事情,始终在回想着李轩威最后那个无奈而又落寞的神情,虽然一纵即逝,可他偏就是看到了那个少年的哀伤。   “今天的事……”想了想,水色措词道:“能替我保密吗?”扭脸,看向叼着根香烟把鸭舌帽压得低低的王子,他不想给全三添乱,也不想令男人担心,他自己可以处理的很好,他不是个女人,他也是个有脾气的温柔男人。   腾出一直握着方向盘的手伸到水色的面前,王子痞痞的说:“拿来。”   “?”水色不懂。   “顶你个肺的,封口费,妈的!”粗鲁,低俗,他是弄堂里摸爬滚打的混混。   “………”水色无语凝噎。   他以为王子在对他开玩笑,后来瞧着王子那副认真的神情,水色明白了,而后干脆利落的拿出钱来,想着到底要给多少的时候,王子干脆的夺下他的钱包,抽走了里面全部的现金。   瞧着被王子丢回来的空钱夹,水色悲催的向着,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么缺钱啊?连里面的硬币都没给剩下一枚!!!!   又走了一段路,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的水色慢慢睁开眼,然后对身旁驾车的王子轻声说:“去江边,我想去走走。”反正全三也不在国内,小草有交给了三爸看,水色自己因为工作的关系这几日都住在外面,所谓的外面是秉柒凛为他在丽塔酒店准备的一间套房。   另外,全三的遍布在整个裕华市的几处奢华楼盘他也都有备用钥匙,只是一个人去住寂寞了些,索性干脆也就住在了秉柒凛的丽塔酒店里。   王子也没回话,直接一个掉头就把车子朝着江面开去,车屁股一个大摆尾,颠荡的水色差点没从前挡风玻璃飞出去,气的男人对着王子的侧脸直瞪眼,这人怎么这样啊,拿了钱态度还这么恶劣!!!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64:狂   车子停在了江边主路的103终点位置的停车位上,还是王子先打开车门下车,男人倚靠在车门上低头用火机点着叼在嘴里的香烟,甩了甩火柴棍将烟火湮灭,随后惬意地冲着前方吐露一个烟圈。   抬起指间夹着香烟的手,用大拇指头流里流气地搔搔耳朵,王子用另外空闲的手掏出手机给他的表妹萨琳娜打去电话,说他最近谈了一笔大生意,小赚了五千块,有没有想要的东西,他这表哥给她买,嬉皮笑脸,满是恭维。   水色瞧着目中无人就那么明晃晃在腰间别把刀在大街上煲电话粥的王子无奈的摇摇头,随口说了句我过去走走就朝着地下通道的入口走下去。   下面挺热闹,又夜间的地下商场夜市,有在通道里卖艺的,水色没有驻足,笔直的朝着对面的出口走过去。   夜风习习,吹在脸上的感觉很柔软,就像……就像全三抚摸他脸颊的大掌,情不自禁的在观江凭栏前停下,遥望着对面滔滔的江水,伸手抚触自己曾被全三抚摸过无数回的面颊,风很凉,脸却是滚烫的。   有些陶醉,陶醉的想到全三临行之前与他在电影院胡作非为的那一次……   突兀地清醒,杏眼猛的瞪圆,刚刚……刚刚李轩威附在他耳畔对他说的就三个字——电影院。   是的,没错,从他身上掉下来的那枚纽扣里收录着他与全三那日在荧幕前的舞台上尽情的欢愉的画面。   只是,只是水色与全三都高兴的过了头,忘记了那枚遗落的小小纽扣,那里面收录着他们颠鸾倒凤的男欢男爱,更想象不到那依偎在李轩威怀抱中的摩洛哥少年竟是那里的工作人员,他捡到了那枚特殊的纽扣,在把玩的过程中发现了里面的秘密,然后他拿去给了李轩威。   水色打消了原本想给全三打去电话诉衷情的念头,李轩威刚刚与他协定的那件事令他着实很头疼。   在他看来李铁军李老爷子十分疼爱他这个独子,原来……也不是那么纯粹的疼爱啊。   水色觉着大家都小看了他,刚刚就在李轩威说出那个约定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随地的想要扑过去直接用那把能在钥匙环里抖出的那根古怪带弯度的钢针抵住李轩威的颈项,然后威胁那孩子交出那枚纽扣。   在他后来发现全三送他这些东西暗藏玄机之时,他就有在网络上搜查一些使用技巧,本来还想着可能都不会有机会用到的,没想到李轩威就出现了。   后来没用上也是水色觉着能不见血尽量不见血,和平解决不是更好,只是勉为其难的配合李轩威演出戏,这多好啊,不用他粗鲁还能圆满把事情解决,只是,他又不是专业的演员,真是不知道到时他会不会演的露馅。   微微侧身,顺色眯缝着眼睛继续向那片暗沉的江水眺望过去,远处有高架桥,上面车流不息灯光璀璨,一片黑暗中只有那一点是闪耀的。   江边上很安静,水色特意挑了一处无人的位置站下,在木质的长椅上坐下来,还是没能忍住的拿出手机给全三发去短信表述一下他的思念,虽然才在下午刚刚分开,但水色觉着他们似乎已经分开很久似的,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打了一串字,水色想了想又全部都删掉了,最后他高高的举起手机,学着那些九零后的样子竟然背对着江面给自己来了一张扮鬼脸的自拍,有儿子怎么了,有儿子他也才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啊。   真是越活越年轻啊………   还来个五连拍,挑挑拣拣的,男人最后选出一张最为满意的,然后美滋滋的一面编辑文字一面坐在那给全三的手机往处发短信。   “唔~”突兀从后面被捂住嘴巴的水色闷声惊呼,抖掉了正在往出发送信息的手机,紧接着,他整个人被拖拽着往无人的地下通道拉扯而去。   水色没有试图尖叫,而是自我镇定的稳住心神,他不想要全三因为他在受到伤害,他对自己说自己可以,可以解决一切困难。   秉住呼吸去听,挟持他的大概有两三个人,有人捂住了他的嘴巴一人捂着了他的眼睛,然后还有一人去翻他的裤兜,一颗心忽然落了地,是半夜劫道的,他们要的是钱,只要他不拼命反抗,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感觉到两个人抓过他的皮包倒在地上一顿乱翻,站在他身后桎梏他的只剩下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蒙住他的眼睛,水色在心里面挣扎,到底要不要反抗?是要他们拿了钱拿了东西走人还是自己勇猛一把?   隐匿在暗处的两个保镖刚欲行动,他们的头儿就禁止了他们俩,因为刚刚煲完电话粥的王子寻了过来,似乎是发现了水色此刻的危机,一身痞气的王子立即收了电话快步冲过来。   顺手抄起垃圾桶上的一支空酒瓶,扯住那个挟持着水色的男人的头发,直接就是一下子。   砰的一声,玻璃瓶子碎裂,玻璃渣子四溅,抬腿就是一脚踢向那人的膝盖弯,水色挣脱出来,可王子却红着眼睛把那被他爆了头的男人抵在粗糙的墙面上,用恶狠狠的眼神去瞪着另外两个有些被吓到的小青年。   头破血流的男人龇牙咧嘴的呼痛,他的同伴忽然眼前一亮,瞧见了王子别在腰上的那把九寸长的美国博伊刀,万分惊恐的破口而出:“Crazy……Crazy王。”甩下手,俩少年仓皇而逃,道上混的谁不知道北城那有个争勇好斗的疯子王,碰上了就绕道。   王子的眼底透着浓烈的恨意,愤世嫉俗,想要毁灭整个世界一般。   他将男人的脸死死地按在墙面上,然后一步一步向着那两个有些不知所措的小混子走过去……   头破血流、脑袋上还扎着玻璃碎片的男人哀嚎出来,粗糙的前面磨烂了他的脸颊,有血渗出来,他忍受不住的失声嗥叫,冷汗洇透了他其貌不扬的五官,狼狈不堪。   僵在原地的俩少年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随后很没意气的丢下他们的伙伴仓皇而逃。   被背弃的男人胆战心惊,去忽然被王子一个大力的扯开,一脚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爬起来,头也不敢回的逃离而去。   “你,你的手流血了。”不过短短十几秒或者二十几秒的时间,如梦初醒的水色急忙忙凑过来,拉起王子那只因为太过用力去攻击别人而反伤到虎口的手惊呼。   “我会保护你,我会保护你,哥会保护你的别怕……”鲜血总能触动王子脑子深处的一条神经,会要他发狂或者失心疯,就这么突然的搂抱住水色,像疼惜着家人般的安抚着有些被惊到的水色低声呢喃,手掌上的鲜血擦蹭了水色一脸都全然无知。   “你,你怎么了你?我是水色,我是水色啊王子。”水色并未过激的反应,只是睁大眼睛与王子拉开距离,然后很大声的叫出来。   似乎回了神,王子猛地推开被他自己抱在怀里的水色,眼神有些闪烁,红红的浮着一层血丝,好半天他黑着脸冷冷的冲水色吼了句:“赶紧走,我送你回去,顶你个肺的!”   水色:“……”   瞧着王子快步离去的背影,水色忽然小跑着追上去喊道:“你的手,你的手,我说还是我来开车吧,啊?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啊?”   “哪那么啰嗦,闭嘴,上车。”王子有些恼羞成怒,拉开车门就跨坐进去,水色有些小担心,想想后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睡知他这面刚扭着身子把车门关上,就有只手很不客气的朝他伸过来,等他回神之际,刺啦一声衬衫的衣角已经被王子手里的博伊刀划下一条子来。   愣了愣,眨眨眼,王子很不客气的就用他衣服的布条快速给自己的伤口包扎起来,看他那专业娴熟的劲儿,尤其还随身携带着金疮药,水色一看就知道街头械斗对王子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没有在争执什么,水色安静的坐着,最后由王子将他送回丽塔酒店休息。   夜色凄迷,灯火阑珊,站在飘窗前极目远眺的水色下意识地伸手搭上垂在一侧的雅致窗帘上,微微推开了窗,继续享受着夜风的洗礼,刚刚的一幕还在脑中放映,而今天过的实在精彩。   李轩威的情色派对,李轩威的威胁,李轩威的提议,还有江边劫道的惊吓与王子受了伤的那只手。   收回目光,透过面前的窗面,水色能瞧到身后的家具桌椅,空牢牢的没有人气儿,微微眯眼,似乎那感觉便来了。   全三坐在那张书案前,全三躺在那张size很大的床上,全三在品茗,全三坐在沙发上专注的工作,那么多的身影在他眼里虚幻着。   垂下头,瞧着黑色屏幕的手机,全三,我想你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65:死要面子活受罪   忍着,一味的忍着,看着自己到底能不能忍得住不去给全三打电话发短信,太过于习惯、依赖一个人很不好,不知不觉中便会失去自我。   滴答,是短信进来的声音。   点开看,上面是半句苏东坡的诗:仙山灵雨湿行云,洗遍香肌粉末匀。   许是全三打了一整首,由于网络的缘故只进来这两句,紧接着又发进来半句:佳茗似佳人。   最后一句佳茗似佳人令水色莞尔,噼里啪啦的敲下一句话:你在喝茶?   全三:只答对了一半。(还故作神秘?)   水色:哦?(引起兴趣!)   全三:喝着茶想着你。(啧啧啧,嘴甜儿!)   水色:怎么不是想着我喝着茶?(又傲娇了又傲娇了!)   全三:想着你喝着茶。(妻奴!绝对的!)   水色:干嘛,有事说事,真是的。(美了,得瑟上了,矫情上了)   全三:除了想你想的睡不着觉,其他的都不是事儿。(写的永远比说的好听,这是男人的优点)   水色:你待我真好…(惆然若失的惊悚感,天在变、地在变,不管谁在变,全三我希望你永远不会变。)   全三: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水色:在等你的信息。   全三:现在等到了。   水色:嗯,那我睡了,你也早歇,不要太熬夜。   全三:吧唧吧唧啵~   水色:啵~   全三:爱你。别回了,睡吧。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字,感动的他痛心痛肺的,字里行间都流露出男人待他的真情意。   还在水色沉浸在梦乡之中的时候,全三已经登上了返回裕华的飞机,风尘仆仆,披星戴月,仅仅为的是一份给爱人的Surprise。   他的行程很紧,跟撸管似的硬生挤出这几个小时往返裕华的时间,太多的事情需要他亲自过目,这一次他需要弥补上一次的错误,还有就是他收到的视讯里看见水色遭人劫持,虽然有王子那家伙保驾护航,可全三怎么都放心不下,只想亲自回来瞧一眼,证明水色毫发无伤。   不过,这一次他换了另外一个身份与水色见面,于是,次日水色起床不久后便收到一通简讯,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是水色却知道对方的身份,因为他有把这个号码存在手机里的电话本中——水天一色。   言简意赅的短信内容:中午十二点华晨影院。希望你会来——水天一色。   果然是他!!!这是水色的第一反应。   去………或是不去????   犹豫不决。   说不认识吧………在网上已经无所不谈那么熟悉了。   说认识吧………觉着现实和网络还是有差异的。   不去吧,还有点小动心,去了吧,他都是孩儿他爹了,去见网友???好像不太好。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反反复复决定了不下十几次,最后水色居然用了他儿子小水草的幼稚办法来决定他的决定,叮叮当当海螺烧香,不是你来就是你……   天意是去。   还是有点不自在,最后水色干脆拿起电话给全三发去一条请示的信息说:三儿,还记得我之前跟你几次提起的那个网友水天一色吗?他好像来裕华市了,邀请我出去,我向你报备一下,出去请他吃个饭可以吗?   好一会,水色收到回复:你随意。   而那面看着短信的全三那叫一个满意,也不一个人在那自相矛盾了,水色心里有他,高兴。   没有直接拒绝,以水色对男人的了解,几率应该为零,然而,全三却给了他自己选择去与不去的权利。   吓!这种权利最令人无奈,完全摸不到头脑,到底是让去啊还是在这跟他说反话呢啊???   想了好一会,水色本着对爱人的尊重再次给全三发去一个短信:那我就去了?   那头的全三故意拖延三十秒的时间,然后惺惺作态的给水色回复过来两个字:随意!   之后全三在水色给他回复的一个哦字后,心情舒畅的等待起来,结果,一等就是一个钟头,水色那头儿渺无音信,年少白头的男人开始有些按耐不住了。   抓起水天一色身份那个手机给水色发去一条短信:出门没有?   半晌,水色居然这么回他:我的爱人他回来了,我得去接他,所以,你看下回成吗?   不来?全三心里喜忧参半,美的是看来在优秀的青年才俊也勾不去他家水色的魂儿,不是滋味的是这只性烈的小野猫怪有注意的,说放他鸽子就放他鸽子了???   不太甘心的回复:可我已经预定好了两张票和午餐。   这次水色给他回复的信息很快:要不这样吧,我也经常和我的爱人提起你,改次我带着他咱们一起见见好吗?   全三有点不知足,被水色这条短信气的直冒烟,自己跟自己铆起劲来:你和爱人可以天天见,但我只是这次出差顺道路过这里!   很半天对方没有动静,就在全三都要放弃了的时候,水色给他发来一条短信:刚刚给我爱人打了电话,说起不去接他了,咱们不见不散吧,呵呵。   瞧着水色的回复,全三只觉得啼笑皆非,这弥天大谎要水色给撒的,倒是一点也不傻,成,把他一个人放家也安心了点。   依旧是王子驾车一路风驰电掣的把人送到人头攒动的电影院,水色怪不好意思的,主要是他和王子走在一起实在太过突兀了,那感觉就像一个纯种的白人与一个纯种非洲黑人凑在一起似的,简直就是黑白无常嘛。   流里流气的王子满不在乎,手掌慢悠悠的就伸到了水色的眼前,男人一愣,下意识的抬眼去瞧与他距离一步之远的王子,刚好对上他那双看起来总是迷迷糊糊的惺忪眼,所有的锋芒全都被他松垮下来的眼皮子给遮盖掉了。   水色用询问的目光打量着冲他伸手的王子,便瞧得王子唇角一歪,痞痞地突出三个字:“封口费。”见水色还是不懂,王子的眼神忽然色眯眯起来,但里面那愤世嫉俗的仇恨全都不着痕迹的掩饰掉:“你背着你男人出来和野汉子偷情,怎么着我替你瞒着,要是被发现了也免不了一顿上头的皮肉之苦吧,你说是不是。”   这人,是不是掉钱眼里了?水色狠狠地用眼睛白了一眼贪财的王子凶巴巴的说:“没有。”   之后,扭头就往入口走去,想了想,又不甘心的转回脸来冲王子说:“你被解雇了!!!”   王子飞扬起眉目,冲着水色那张气呼呼的温柔脸大咧咧的说:“OK!记得把你的辞退书给上面交上去,拜拜了您内~”   他这算什么?   如果真出了事情他这算失职!!!   可这俩人脾气其实都挺倔强的,别看水色看似温柔雅人,内里烈性的很,王子那臭脾气自然也是如此,暴躁的很。   很快,王子与水色各自湮灭在人来人往的人流中,只不过一个是向外走,一个是向里走,这下可愁坏了那躲在暗处的保镖,丫的这俩位爷咋还各走各的了呢?几个眼神交流一下,一组人立马分成两组人。   挤在几对异性恋的情侣中的水色跟着他们往换票处走,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全三,希望下把他们也能和那些普通的小情侣一样混在人群中高高兴兴的排着队往剧场里进,那会是一种平凡的感觉,平平淡淡才是真。   水色用了水天一色给他发到手机上的订单换取了进场的电影票,也不知怎么忽然就紧张起来,想了想后转身朝着男厕走去,他想尿尿。   而这一切,早已都通过卫星转播落入了全三手中的手机屏幕内,男人恣意的拉拉对襟的领子,随后好整以暇的站起,大步流星的从最后一排的位置上朝着剧场外的男厕所走去。   故意制造的不期而遇当然不会令全三惊慌失措,方便之后从侧格里出来站在洗手池边洗手的水色垂头凝思,想着一会儿见了水天一色第一句应该说什么,不管他说什么总是觉得有点别扭,心里头开始生出些许的悔意,因为水色此时此刻才明白一件事,他其实一点也不想见水天一色,他的整颗心都拴在了儿子和全三的身上。   这个网友,不过是在他茶余饭后上网消遣娱乐的一个排解对象,他只需要存在虚幻的网络中便好,根本不用走到现实。   忽然一个身影跃入他面前的镜面中,水色一愣,觉着这面相阴柔的男人有些眼熟,等他在眨眼之时,全三紧随着那男人出现在镜子中。   “全三!”完全出于自己的本能,水色连水龙头都没来得及拧上就急忙转过身子去冲男人吼。   因为全三不该不出现在这里,因为全三没跟他说他回来了,因为全三身旁还跟个面相阴柔的男人!!!!   果然,那男人在瞧见水色的时候,表现出霎那的错愕,随后便不着痕迹的往全三的身后错了一步。   水色定睛瞧着全三,完全无视一旁的阴柔男人,眨眨眼,心里头有些气,气的不单单是这些,他对全三说明了一切,结果他还给他来突击这一套,又想到王子刚刚在外面对他的讽刺,难不成全三还真是来捉奸的?心里头冒着股火。   “我约了朋友看电影!”心气不顺的丢下这句话擦着全三就往出走,心里头在意跟在全三身边的那个男人还骗死要面子活受罪,脑子很乱,他觉得他太相信全三了,这是他今天看到的,那他看不到的东西呢?真的不敢去想象,他怕自己会痛不欲生,他忠诚着全三,而全三却在外面逢场作戏。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66:水天一色的登场   要不要学三爸?   自己来个更狠的。   抱孩子离家出走!!!!   ………闹心。   回头瞧着全三连鸟都没鸟他,根本就没跟出来追他,水色更加心烦意乱,还什么水天一色山光水色的啊,感情都出现危机了,哪还有心思去寻思他去啊。   难道全三对他审美疲劳了????   站在厕所外面的水色胡乱猜测着全三的心意。   想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十分的想知道!!!   一狠心一跺脚,水色袅悄的就拐回到了男厕的门外,贼头贼脑的四下瞄瞄,然后一手握着门把,一手扒着门框,竖起耳朵就在那跟特务似的往里面听,是啥形象也不顾了。   怎么没有尿尿的声音????   水色还在自欺欺人,他告诉自己全三和那男人就是单纯的进男厕撒尿的。   男厕外廊上方的摄像头转来转去,水色撅起来的小屁股霸了屏,转到全三手里的手机上时,正合屁股控的全三心意,刚毅的脸柔化了粗硬的棱角,瞧着屏幕里趴在门口撅屁股偷听的水色全三就忍不住的勾动唇角。   傻瓜,真不识逗!   笨蛋,一点也不相信我!   门外的水色撅在那如坐针毡,想进去又不知道该怎么进去,完后还听不见里面的声音,怕被别人瞧了去,握着门把的手心直冒汗,还要时不时的回头观察观察身后,一有人进来,他就急忙忙松开门把,假装在那照镜子,搞的他都有点精神紧张了。   反复的撅在门外好几回,后来陆续来上厕所的人多了起来,他也不好还在那跟个偷地雷似的趴门啊,眼角的余光扫到镜子里的自己,水色又是一股火气窜上心头,他这是在干嘛呢,没准全三在里面干什么呢,凭什么他在这做贼心虚的啊?   就行你和个长相清俊的男人一块上厕所,哼!我还和才华横溢的美男子看电影呢我!!!!   气势汹汹的就往剧场里奔,摸索着就按照影票上的座位找过去,他想在知道和山光水色的开场白是什么,待会见了那网友他就说:很抱歉,塞车了,我来晚了!!!!   按照影票上的座号找过去,水色竟然没有找到属于他的座位,来来回回在雅座里窜了好几回,惹得那些窝在单间里蜜里调油的小情侣直厌恶。   后来在高人的指点下告诉他后面还有一排,水色说了声谢谢摸黑朝着最后一排走过去。   空牢牢的连个座位都没有,却突兀的在那光秃秃的石阶上摆放着一张精致的两人餐桌,有烛光,有银光闪闪的餐具,有异国情调的餐布,就是没有主人。   水色有点狐疑,站在餐桌两步开外的位置琢磨着,看看手里的影票又瞧瞧与这格格不入的餐桌,猛地想到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难不成是全三和刚才那个阴柔男人的浪漫????   咬牙切齿,他是温柔的男人,却也不是好欺负的男人,完全不是那种打掉牙齿自己往肚子里吞的孬种,他想抬起脚踹翻这张桌子,但是他没有,因为这里是电影院,他制造出来的任何响动都会遭到四周向他看来的鄙夷目光。   有人擦过他走了过去,然后再餐桌的一角站定,杏眼瞪圆,是那个阴柔的男人,那么,可想而知,马上要走过来的一定是全三。   腿侧的高背椅被人绅士地拉开,然后是全三的手落在他的肩头,最后他被男人温柔的按到椅子上坐下,开始狐疑,不知道全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surprise,My love。”哟,中文不成句就开始拽洋文了。   惊喜?水色并没感到惊喜,全是惊吓,不善的目光跳过规规矩矩站在他背后的阴柔男人,阴阳怪气的开口:“什么惊喜?惊喜这顿午餐还是惊喜你的破坏?”   心里头有些气也有些舒服了,气就只气全三身后站着的那个碍眼的家伙,舒服是舒服这浪漫的午餐原来是为他准备的,还有就是虽然被破坏了与水天一色见面的机会,但这恰恰证明全三的醋意,怎能叫他不高兴开怀?   “都不是。”全三笑的吊诡,眼神更是不怀好意。   “?”都不是?这种回答出乎水色的意料,又特意瞄瞄那阴柔男人,水色心里头又开始不舒坦起来,觉着全三这么回答他很要他丢份儿。   全三未动,他身后的阴柔男人却将一只手机俯身递给了他,全三接过去,拨下一个号码,然后,这面水色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一怔一愣,这才想起来低头去看手机的来电显示,可上面的四个大字着实差点要水色的眼睛脱窗,而他的反应也出乎了全三的意料,简直傻的可爱。   水色脸色一白,抖着唇问他说:“全三,你绑架了我的网友吗?你怎么可以这样?”   原本面带微笑的全三,眼前立时飞过一只乌鸦!   这个笨蛋。   不爱解释,只好动手,嗖嗖的登陆上自己的QQ与微博,然后略带得意的把手机给水色递过去,水色在网络上对他很敬仰,这要全三很是自我澎湃。   结果水色看过了之后冷着脸大叫:“你居然找黑客把他的QQ和微博都黑了过来?为什么要这么做????”   ………呃!全三彻底的无语凝噎,这个傻冒儿。   全三略显无奈,但是却耐着性子把只有作为艾草的水色和作为水天一色的自己才知道的一些交流内容一一给水色展现出来,结果是………越解释越乱套,全三说死说活的水色都当他是找人把水天一色给做了!!!!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磕磕绊绊的说出一句话,全三老大的不乐意,脸色黑的好像锅底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美国公司的股票又狂跌不止了呢。   一下子水色就没了声音,傻不啦叽的瞪眼看着全三,好半天才试探性的开口:“Don’t you just Shui-Tian-Yi-Se?”一着急,水色还给全三整出一句洋文来,HOHO。   全三也不含糊,马上跟着回了句:“Yes!!!”   “…………”   “…………”   “…………”   怎么会有三个人无语了?第三个人是站在全三身侧的阴柔男啊,哈哈哈哈!!!!   水色有时候也挺难要人猜透的,答案揭晓后的第一句话他对全三是这么说的:“你要他站在这干嘛,出去~”不善的眼神上下打量阴柔男。   男人眉眼带煞,却是唇角含笑,微微动了动头,那男人便识趣的暂时撤离出去。   “耍我很好玩是吗?”绷着脸,对全三冷言冷语。   “不是。”以柔克刚,你凶我就温柔,就是不正面和你碰撞,三爸教的。   “那是什么?”全三的回答要水色火大,只要想想俩人在网上的交谈,水色就觉得自己丢份儿,没事还对着水天一色显摆显摆他的爱人,搞了半天俩人原来就是一个人!!!   “爱你……”所答非所问,死缠烂打。   “我生气了。”置气的吼出来,全然忘记里这里是电影院,不过还好,音箱里的声音很大,正好播放的又是超车的一幕,所以没人注意到剧场最后角落中的浪漫争执。   “我哄!”立即接茬,嘴巴跟抹了蜜似的甜。   “你、”气结!   “我爱你!”扬眉,微笑,尽量表现的温和一点。   “无赖!哼!”扭脸,不想再和全三这样无休止的对话下去,最后一定是自己耐不过全三的软磨硬泡。   “是我~”继续微笑,果断的很不适合全三这张凶残的脸。   气呼呼的水色还在纠结被全三耍了这个字眼上,于是他坚持不懈的又吼出来:“耍我是不是很好玩?啊?”真想咬人!   “不是!”毫无变化的答案。   “那是什么?”条件反射的就把这句话问出来。   “爱你……”和刚才如出一辙的回答。   “我……”就喊出了一个字来,水色忽然收了声,觉得好尴尬,他俩在这是车轱辘话来回转啊????难道他还要在冲男人喊一遍我生气了?不过的确自己生气了!!   “你生气了!”男人真实在,主动帮着水色把话接下去。   “你、”水色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出这口气了。   “我爱你。”又来了,全三这男人……   “混蛋,你是复读机还是唐僧啊????”真是破釜沉舟了,喊完起身就要走,却被眼疾手快的全三起身一把抱住了腰,之后再怎么挣脱也挣脱不掉了。   深深的一吻之后,两个男人的脸微微拉开一丝距离,他们四目交接,全三目光深情的看着水色,犹如古董家看宋瓷,又或书法家看徽墨。   微微喘息着的水色红了脸,他的那双眸子里现在盛满了红色的光,像似浓的化不开的春光,每一下都跳动着妖异的金色光辉。   全三心跳的厉害,水色自然也是,但他瞧见男人又俯身下来,慌张张的推开全三回到位子上坐好说:“我饿了。”   男人气度不凡,淡笑着对水色说:“先吃饭。”在吃你……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67:交杯酒   这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头一次水色觉着全三原来也是个拥有烂漫细胞的男人。   虽然群众都在前排聚精会神的看电影或者窝在小雅间里谈情说爱,他俩猫在最后面享受烛光晚餐看起来挺滑稽又令人不可思议的,但水色还是满心欢喜觉得浪漫。   “cheers!”   “cheers!”   他相视而笑,眉目传情,杏眼含春,鹰眸流光溢彩,叮的一声杯壁相撞,旋即拉离,带着笑,带着情,一饮而尽。   坐在全三对面优雅用刀子切割着圆盘里牛扒的水色看起来是那么的秀色可餐,引得蠢蠢欲动的男人不想再望梅止渴。   “干什么那么看我。”讨厌两个字硬生瘪进肚子里,水色委实觉着自己如果那么说的话,太矫情。   “看不够。”简练的回答,总是能要水色瞬间感动。   “忽悠我。”翻着薄薄的眼皮,眼中的幸福与唇角的甜蜜根本无法掩饰。   “不忽悠。”全三坐在那里,气焰咄咄逼人,值得要水色炫耀,他这面个凶残冷酷的男人只对她甜言蜜语刻意讨好。   “装老实我就会信吗?哼!”全三瞧见了水色的小动作,男人在与他说话的时候故意把手伸到桌下面去掐自己的腿,全三觉得好笑,明明就是喜欢他喜欢到不行,还偏要装着口是心非。   很安静,全三没有言语,耳畔忽然暴起的是观众哄堂大笑的声音,不用去看,不用去猜,水色与全三都知道一定是画面里演了精彩的桥段。   可是全三没有下文,水色只得假装去看热闹的扭脸向着前面的大荧幕看过去,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抬起头的时候,全三已经端着手中精致的高脚杯来到了他的面前。   忽然心跳如鼓,急忙忙收回视线落到男人手中的那杯葡萄酒上,水晶的酒杯,华贵精巧,完全将酒的玫丽色彩透露出来,令人赏心悦目,微微翕动睫羽,水色继续关注着全三手里的高脚杯,好的酒杯,可以把酒的芳香在酒杯里集拢起来,经久不散,全三手里的酒杯是极品。   “cheers!”又是这句话干杯,水色有点木讷,伸手接过全三塞到他手心的高脚杯就照着全三拿在手中的酒杯碰过去,却被男人躲开了,惊讶,所以他抬头去看全三。   一袭唐装的男人精干、强悍,一身的霸气,他年少白头,他酷爱东方文化,他穿着考究,他讲求品质,他有着绅士的品格。   所以,他看着男人突然半跪着蹲下来,抬起端着酒杯的手直接绕过水色的脖颈。   小男人糊涂了,不知道全三这是在唱哪一出,直到他自己的那只端着酒杯的手被男人操控着绕过男人的脖颈时他才恍然大悟,他们这是在……大交杯!!!   呼吸,在全三的耳畔越演越烈,男人的舌尖滑过水色耳廓,迷情的声音嘶哑着逸出:“我爱你……”   闭上了眼,仰起了脖子,水色干了这杯酒。   杯空了。   人醉了。   下巴落在男人的肩头,空杯紧紧抓在手中,捏得骨节泛白,叹息般的吐露情怀,将满口的酒香吹到男人粗硬的侧面轮廓上,柔声的说:“永不变。”   全三猛地抓起餐桌上的遥控器,挂着厚实绒布的钢圈轨道自他们的头顶缓缓降下,隐匿在暗处的保镖包括刚刚走到下面去的阴柔男子立即靠过来,规规矩矩的把守在帘幔的四周,既听不到里面的声动,又不会放进来哪怕是一只蚊子的生物。   手中的高脚杯脱手而出,滚落进脚下厚重的地毯中,发出闷闷的一声,一吻作罢,全三猛地捧住气喘吁吁水色的面颊,那双残酷的眼跃动精光,能把一切生吞活剥一般。   他们的额角、两鬓流着汗,洇湿了两人烫热的肌肤,在影院幽昧的光线下闪闪发光。   那么浓烈的情爱全都狂风暴雨般的聚拢在全三那双睿智的鹰眸中,毫不避讳的想要软在他怀里的水色解读出来。   他看着他,他低头看着被欲望控制的水色是那么的生动又脆弱,像片落叶无望地坠落任风催动。   两瓣开合着的唇深红深红的,真迷人。   全三用额头顶住水色的额头,鼻尖却被水色的舌片忽然刷过,他还在剧烈的喘息无法平复,更是伸出双手扯住他金丝盘扣的衣襟,嘤嘤呢喃:“爱我………”   他喜欢他雄厚的三角肌,喜欢男人结实的腹肌乃至腿间硕大的尺寸,所以,他迫不及待的主动伸手隔着那身考究、做工精细衣衫去抚摸、去勾引男人……   “淫荡。”全三趴在水色的耳边吼了一嗓子后,如同一头发了情的野兽挺身而入。   这是床第间的情话,他早就想这么说了,他喜欢床上床下表里不一的水色,在他的怀抱就该这么淫荡。   男人露出锋利的牙齿,狰狞着啃上水色的碗口一般的锁骨,舔着、吸着、裹着,听着耳边荡起的声声低喘,催着他的情,勾着他的魂儿,渐入佳境………   “全三……全三…………啊……好猛……好猛…唔……”意乱情迷,倒在男人的身子下来回耸动。   “吼……”眼中一片烧红的沸腾,翻着花儿,搅出欲望的漩涡,太阳穴鼓胀青色筋脉,还想进的在深一些。   “爱我唔……爱我啊啊啊……还要还要…嗯唔………”   “我爱你……爱你…爱你水色………”   轨道下的帘幕内,餐桌上,与前面的大荧幕同时上演着令人脸红心跳、欲仙欲死的火辣戏码。   电影结束的时候他们还没有结束,哄闹离去的人流根本没人注意到最后面的黑暗角落中的火热激情。   他们结束的时候电影早已散场,一身的痕迹、一身的热汗、一身的麝香,气喘吁吁的两个人。   酡红着脸,跟醉了酒似的娇艳,水色很是难为情,因为刚才动情的他实在淫荡,扭过身子不敢看全三,侧对着男人小声说:“全三,我,我觉得不好意思,我,我自己穿好了。”   男人为他穿衣的动作没有停下,坏笑着故意用更赤裸的目光去上下打量他。   呵,不好意思?是不好意思他给他穿衣,还是不好意思他自己刚刚的意乱情迷?淫荡的小野猫。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坏。”狠狠的把脸转过去,气呼呼的说:“都说我难为情了你还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太坏了。”   “我也对你好。”慢慢……慢慢地贴近……慢慢……慢慢地收拢掌心……慢慢……慢慢地吐出爱语……慢慢……慢慢地亲上水色的耳唇………   “色鬼,你还来。”口是心非的揶揄从身后环抱住他的全三,眼角眉梢是遮掩不掉的高兴。   “那好。”我不来,男人说了个半句后就松开了为水色打理衣裤的双手,很是绅士的退开来,这下水色不知所措了,脸颊是火辣辣的热,屁股也是,要全三一看他这会儿才是真的气,呵呵。   水色气呼呼的扭脸瞧着全三瞪眼,那双眼水灵灵湿漉漉的,咬着唇也不说话,那点意思全都外露出来,全三也不急更不臊,暴露着他引以为荣的骄傲,眯眼瞄着他爱的人,用情色凭空描绘水色的身形,然后水色的双颊更红了,也更气全三的不正经了。   男人无论是生意场上还是道上都能呼风唤雨,拿捏尺度对他来说小菜一碟,感觉着逗弄的差不多了,收敛玩味和那股子不怀好意,重新化身妻奴,乖乖的在水色的口是心非下伺候他穿衣戴帽,然后亲自驾车把人送回家。   一千万掉到地上比尔盖茨都不会去捡,因为他在弯腰的那功夫就会损失几个亿。   同样的,全三为了水色没有立即返回美国,不去想那赤红的数字,反正,对他来说钱不过是个数字游戏,在多的钱也换不来与佳人的片刻相聚,所以闽男人决定迟一天在回去,至于损失的钱总有机会能在捞回来。   所以,有了现在的一幕,穿着小老虎头拖鞋的小水草癞皮狗似的站在大人们的床前就是不肯走,听着小胸脯、仰着小脖子、瞪着大眼睛,不服气的与全三互瞪。   全身骨头好像散了架子似的水色真的在没有一丝一毫的精神头去安哄小家伙,懒洋洋的倒在被窝中闭着眼睛佯装睡着,故意屏蔽背后他们爷俩剑拔弩张的诡异气氛,心寻思今儿就欺负小东西一把好了,这要是要这小将军钻进被窝,他一准不能得好。   嘶哈,被全三做的太狠了,唔……   “哼!你干什么不要我上床!!!”在家里面当小将军、小霸王、小土匪的小水草蛮横惯了,除了又和班上的孙洁和好了,他最喜欢的就是真真弟弟,其他的男孩子都起开敢和他抢孙洁他就揍谁!可生性霸道了。   蓝门里的龙师不是做做样子,真的真枪实弹的一对一的教有潜质的孩子学习各种技能攻击与防身术、侦查反侦察,在未来一段时间的成长年月中,类似于如何制毒、装解炸弹等等都会被传授,他们未来的世界不是白而是黑,在如何平衡也不过是踏在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里。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68章:他们相爱   扮猪吃老虎的死小孩!   对于龙师,水色了解不是很多,只是单纯的认为可能会教孩子一些学习之外的东西,比如格斗啊什么,男人觉着要防身的话学习这些是必要的,毕竟小草是全家的种,奢华生活的背后便是暗潮汹涌的明争暗斗与不可避免的天灾人祸,若是没有一技之长还真是不成。   所以,水色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其实从进入蓝门学前班之后就已经开始接触不一样、不一般的教训了,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龙师教不到的。   男人的鹰眸寒光四溢,对于死小孩他不会过多的溺爱,而他也心知肚明这崽子有多狠,在学院里称王称霸的竟欺负男同学,回到家把尾巴一夹就变小绵羊了?   这一套糊弄水色成,糊弄他三爷爷行,糊弄他们可不好使,其实全三知道他三爸迟岚清楚小草每日的训练,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三爸迟岚是看着他们哥三儿长大的,怎么会不清楚他的大孙子在接受怎样的训练呢,可作为全家的男人,都必须经历这些才能变得强大,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亘古不变的王道。   “自己睡!”生硬的口气,态度有些恶劣。   全三随他父亲全霭,是那种极为低调不爱张扬的沉稳男人,他们所表现爱的方式是不同的,相信那句慈母多败儿,家里总归有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来约束着自己的孩子,不能一味的骄纵。   “我又不和你睡,我要和爹地睡,你管不住,你说的不算,哼!”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变得诡异多端,能渗透出超脱他小小年岁的冷光,他不给水色看,不给爷爷们看,只在全三的面前暴露。   其实,他很崇拜他的大爸爸,大爸爸会双手用枪,他的龙师总是跟他提起大爸爸,夸赞他的大爸爸多么多么的神勇,说他的大爸爸是个双手十枪能打中一百环,精通搏击的高手。   小草总是很得意,因为他的大爸爸最厉害,他们都知道他有个厉害的大爸爸,这要小人儿觉得很骄傲。   小东西认为班级里的王鹏很白痴,总是冲他喜欢的孙洁炫耀他的叔叔会开什么车子来接他放学,把他喜欢的孙洁每次都气的瞪眼睛。   还有其他的同学都好傻瓜,说他们的家有多么多么的大,家里有好几个游泳池,家里有好几个菲律宾来的保姆,每天都要吃空运的水果蔬菜,对于大家攀比的这些小草从来都是不屑一顾,他不去辩驳更不炫耀家庭背景,因为爹地告诉过他不要随便说家里的事情,但是他还是会炫耀,每每都会挺起小胸脯冲小伙伴们大声得意的说他有一个厉害的爸爸,能十枪打中一百环的神枪手爸爸。   果然,他冒失的甩掉脚上的小老虎头脱鞋直接往床上铺的行为是行不通的,全三就伸了一只手便挡住了小人儿的去路。   浅浅的小眉毛皱了起来,大眼睛凶巴巴地瞪过去,唇角抽了抽,又瞄瞄水色的背影,小东西不死心的张牙舞爪起来,而且故意大声喊:“我想爹地我要爹地,我要上床搂爹地睡,爹地不是你一个人的,小草也有份,呜呜呜~”   大眼睛眨巴眨巴,小人儿生气的不是大爸爸对他的态度,因为大爸爸一直都对他这个样子,他都习以为常了。   要他生气的是爹地,爹地不要他了,被大爸爸抢跑了,这次更恶劣,自己都叫的这么大声了爹地还躺在床上装听不见,哼!!!   “闭嘴!”全三面露不悦,他知道水色并未睡实,但男人的确乏了,也知道他刚刚把他折腾的狠了,今儿还真就不想要水色纵容这崽子。   “你干嘛凶小草?”小人儿握起小拳头愤恨地说:“我不是你的儿子吗?你干嘛总是凶小草??”小孩儿有些委屈,他想来想去头痛了好几天了,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讨好大爸爸,可是大爸爸好像就是不喜欢他,现在又把爹地也拐跑了,他成了一个人了,呜呜呜。   “累了。”将死小孩的神情纳入眼底,全三微微缓和语调对小草解释了下,毕竟是儿子,是从水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他的种。   果然默契,那面全三的声音刚落,这面小草就把脸转到水色的背面瞪大眼瞧,琢磨了两秒钟,慢慢地靠过去,伸出小手拉拉全三的裤脚,开始往衰兵计策,苦着小脸可怜的说:“我保证不吵到爹地,大爸爸要小草上床好不好?”斜眼睛偷偷瞄全三,瞧见大爸爸好像有动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死小孩急忙补充说明:“那我睡在最外面还不行吗?你抱着爹地,小草也抱着爹地,你抱你的,我抱我的,我们俩不耽误的对不对?”   爷俩四目交换,一个床上大刀阔斧地坐着,坐在爱人的腰后,一个床底下扒着床沿,仰着小脸去看面部线条粗矿的全三,鹰眸冰寒刺骨,满是严父的淡漠,大眼睛闪闪,晃动着光圈,些许的不甘些许的委屈,抽抽鼻子,如果小屁股后面长条尾巴出来一准跟个哈巴狗似的。   “啊~”小人儿被吓的惊叫起来,全三忽然俯下身来,伸双手掐在小人儿的咯吱窝下,往起一提,小家伙轻而易举的就被男人托举在半空。   父子俩这回视线平行,面对全三这张僵硬无表情的脸孔,小东西有种不寒而栗的畏惧感,双手啷当着,双脚也啷当着,也不梗梗脖子了,嘴巴也紧紧地闭紧,活像个玩偶娃娃蔫吧的,张扬跋扈的小气焰立马就没了,老老实实的由着男人托举着他不敢反抗也不吭声。   “叫爸!”我去~这都猴年马月了,全三这男人还惦记儿子直接叫他爸这事呢?心眼子可真不大。   “爸爸!”识时务者为俊杰,缓兵之计,这是龙师教的。   “亲一个!”啊喂男人,不要得寸进尺,欺负孩子是可耻的!   吧唧~要迂回变通,还要卧薪尝胆养精蓄锐,这些都是龙师说的,小草没有忘!!!   “叫妈!”噗嗤~全三啊全三,要人说你什么好呢。   古灵精怪的小草顺着全三的目光看过去,还是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贼溜溜的立即开口说:“妈妈在睡觉!”卧槽,真精!管你是一加一加一等于三还是二加一等于三呢,反正最后等于三就好。   偷眼在瞄瞄大爸爸的脸,果然表情和缓了许多,然后男人这才满心欢喜的把小人儿放到了床上,伸手拍拍儿子的小屁股后把死小孩敢进了被窝里。   只是,缩着身体瞧着水色背脊发呆的小人儿气呼呼的直瘪嘴,搞什么啊,人家谦虚一点怎么大爸爸就真的要他抱着爹地的后背睡觉啊,哼!   水色不想在顺着全三气儿子,扭腰就要转过去,怎么知道全三扎实的手臂铁钳似的突然就箍住了他的腰肢,愣是不要他转身过去,气的水色睁开眼睛没好气儿的剜全三,对此,男人一笑了之。   不行,不舒坦,水色试着挣了两挣,结果他不但没挣脱开,又挣来一只小胳膊学着男人的铁壁把他抱住,哼哧哼哧的贴在他背后呼气,然后全三把脚往哪插,孩子就学着也把小脚丫往水色的双腿间插,全三的大手摸水色哪里,欠蹬的小东西就也把小爪子往哪凑。   很快这爷俩就在被窝子点燃了战火,你推一把我推一把的斗着,越闹越大发,小崽子后来干脆整个人都压在水色的身上与全三反抗,直接要男人一把将他从水色的身上拉下来,按在怀里头咯吱他,惹得小人儿咯咯大笑着来回打滚告饶。   后来还是在水色的劝说下全三才停手放过小东西,小草闹腾的累了也蔫了,水色伸手想把儿子搂紧怀里,怎么知道死崽子竟然挣开他的手臂,癞皮狗似的往全三的怀里头钻,小手儿抱住爸爸胳膊上的三角肌,这似乎是件无比荣耀的事儿,弯着小嘴角,美滋滋的就闭上了眼睛,可乖了。   水色和全三同时收回落在小草身上的目光,俩人儿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的,不约而同地都笑了,这个小坏蛋,满脑子坏主意,可俩人儿也都看得出来,小草儿一直都想跟男人腻歪,今天是可算逮到机会了,抓住了就没放,小孩儿的小心思。   全三给儿子和水色拉高了被子,然后伸手抓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把室内的大灯全部调暗,这才也拢好被子躺下来。   水色缓缓地闭上眼睛,却听全三缱绻着温柔的声音向他飘送过来:“还,疼吗?”   学着儿子弯起两面的唇角,闭着眼睛的水色轻轻摇头,告诉全三他不疼,他心里暖洋洋的。   收到了信号的男人搂着怀里的儿子轻轻探头,在水色的鼻尖上点了一口哑声说:“睡吧。”   “嗯…………”鼻子里发出了的一声,很甜很甜的感觉。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69章:其实……   翌日,全三抱着儿子和水色一块洗了一个晨澡,用餐之后驾车先把儿子送到学院,然后送水色去公司,最后他自己驾车驶向机场,透过倒视镜,男人一直看着水色远远的站在道边上凝望着他,直到他们彼此看着彼此在路的尽头化成了一个小黑点后,才各自收回视线,紧接着就接通了手机煲起电话粥,几乎都是水色一个人在电话的那面喋喋不休的嘱咐着男人要注意的事项,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生怕男人忘了一些小细节。   除了父亲、兄弟的关心外,能要全三满足的只有水色对他的爱,他爱他,他也爱他。   韩暮石似乎重新振作了起来,今儿更是破天荒的来了公司,为此,水色显得喜出望外,一个上午把自己关在韩暮石的总裁办公室里喋喋不休的汇报着近段时间公司的运作与财务状况。   然后俩人又一起研究商讨着如何改进公司的制度提升员工的待遇,又如何能虎口拔牙的在同行之在拉到单子,最要人头痛的就是怎样平衡利益,那个匿名写投诉信的人还真是坚持不懈,水色邮箱里的匿名信一天能刷好几封出来。   员工内部有矛盾这个最难办,关键被投诉的人能给公司带来利益,所以说,处理不好很有可能直接影响到公司本身,比如被投诉的人直接带着手头的客户资源跳槽或者另起炉灶,这些因素都要考虑在内,所以相对来说,水色和韩暮石重视的就是这被投诉的人是给公司带来的正面影响还是负面作用大,就这么在反复的斟酌与商讨中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好了暮石,剩下的我们下午在商量,过分苛刻你的员工是不人道的,你瞧,这都十二点了。”合上手中文件的水色对重新容光焕发的韩暮石打趣道。   既然水色如此说,韩暮石这个做大BOSS的也不好在坚持把手头的工作全做完在用餐,便也跟着水色的动作整理收拾他的办公桌。   随意的开口问水色:“想吃点什么?虐待员工可不是我这个老板会干出来的事儿。”   水色抬眼瞄了韩暮石一眼,俩人四目相接再也没了往昔的尴尬与顾忌,水色莞尔一笑,韩暮石也是露齿一笑,前者说:“这顿我来请,这阵子你没来,蓝庄附近新开了一家小吃店,都是一些全国各地的著名小吃,特别的不错。”   “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呵呵。”男人笑的温柔,这种感觉真好,要水色特别的开怀。   “结账的时候我会记得要发票的。呵呵。”水色忽然停住手里的动作贫嘴的向着韩暮石来了这么一句,能看着韩暮石走出伤痛,他打心里面替韩暮石高兴,他会祝福他以后自己组建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他会的,事业有成的暮石一定会有个属于他自己的幸福小窝。   咚咚咚,是秘书窍门,随后在得到允许的情况下推门而入,小秘书似乎一直都暗恋韩暮石,每次瞧着韩暮石的眼神都特痴,这会儿也是,却没有失去理智,非常公事公办的向着韩暮石汇报说:“韩总,门口有人找您,说是您的小姑父。”   闻言,水色笑着朝韩暮石看去,那意思今儿看来吃不上这天南地北的小吃了,韩暮石将小秘书打发出去来到水色的身旁低头审视着略微矮他小半头的水色说:“今儿便宜你了,一起吧,就去你说的那地儿,我做东。”   “这,好吗?”片刻的犹豫,水色其实还真挺想和韩暮石吃顿饭的,小年那晚的交谈,他知道了韩暮石的家庭情况,对他好的只有小姑和小姑父,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他与暮石认识这些年来,他就从来没听男人对他抱怨诉苦过,他一直以为韩暮石是个很幸福的人,甚至还曾经羡慕过男人有个和和美美的好家庭,有爱他的爸爸妈妈和弟弟,从未想过会是今时今日的这种残酷局势,还好,还好男人挺了过来,走出家庭带给他的阴暗。   “有什么不好,说起来你还从来没见过我小姑父,可是个老帅哥,呵呵。”韩暮石自然地搭着水色肩头就往外走,水色也没在推拒。   公司的门前,水色一眼就瞧见了虽然年过半百但要人一看就知道年轻那会儿也是个美男子的水滨,只是他没有认出男人,二十来年不见,男人也没认出他自己的亲子。   直到韩暮石热络的给两个人相互介绍时,老男人明显的愣住了,随即便用异样的眼光快速上下打量面前温润如玉的水色。   韩暮石站在两人之间是这么介绍的:“我来介绍下,这我小姑父,这是我的合作伙伴兼好友水色,说起来好巧啊,你俩同姓,呵呵。”   由于是午休的时间,三个人自当不好堵在门口,也就一面潦草的介绍了一嘴后一块走出写字间直奔电梯口。   水色礼貌的与男人笑笑,亲切的随着韩暮石喊了水滨一声小姑父,说了句好,水滨则带着惊讶的与之客套,记忆的大门也自然而然的跟着开启了。   电梯从上到下水色没有插言参与到水滨与韩暮石的家常话中,听他们对话的意思是好像水滨路过这特意上来瞧瞧,又叫韩暮石晚上去他那吃饭,说他小姑特意给他做了爱吃的饭菜,问他生日快到了是想在外面过还是家里头,如果在家里头把朋友也都叫上戴家里头来,热闹热闹好,他小姑和小姑父不怕吵。   对此,韩暮石没有一口回绝也没马上答应,就是笑着问他小姑父想吃什么,中午一块吃个饭。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韩暮石小姑父突然向自己投来探究的眼神时,水色觉得一阵阵奇怪,紧接着他小姑父收回目光笑着与韩暮石推辞说下次的,今儿他小姑还在家等着他吃饭呢,已经做好了什么的,韩暮石又让了两回,看出他小姑父的确是不想跟他们一块吃后,也就没在强人所难。   片刻功夫,水滨的身影便消失在两人面前,随后韩暮石上了水色的大黄蜂雪佛兰,由水色带路去了他说的那家店子,不知道的是水滨特意招手拦了一抬出租车直奔韩暮石刚刚与他说的那吃饭的地儿,不为别的,就是想在多看两眼与他儿子同名的水色,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脑子里炸开了锅。   “怎么样暮石?”咽下一片肥肠,水色眯着眼睛在邀功:“我没有说错吧,味道很正,呵呵。”   “那你就多吃点,月底拿着发票到财务那去领钱,呵呵。”家里的事情他淡然了许多,要说起感情,哪怕他不是韩江山夫妇亲生的,哪怕他不是韩页的亲哥哥,他对他们的感情都是真的,再怎么痛心疾首也仍然还在。   这么多年了,他早都不记得他自己的亲生父母什么样子,记忆中一点他们的印象都搜寻不到,能翻出来挖出来的全部是韩江山夫妇与韩页的身影,他们是他记忆的全部,是他珍贵的童年,是他迷茫的青春期,是他提早步入社会的原因,好的坏的悲的喜的苦的甜的,哪怕是痛的……   爱情呢?   抬起头,用温柔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审视着就坐在他对面的水色,安静的看着他拿着筷子勺子在与盘中的食物奋战,或笑或说,或是被辣的吐舌头,他心里头还是喜欢不属于他的水色,怎么办呢……   仿佛成了一种心灵寄托,其实只是这样站在一旁看着也不错,其实一个人也挺好的,其实就这么着吧。   “蠢样儿,瞧把你辣的,那不是有水嘛,呵呵。”韩暮石明明知道水色的水杯喝空了,却还在这好整以暇的挖苦他,那么大个泡椒都能被当成大枣吞进肚子里,真够可以的。   伸手向前推了推他自己的杯子说:“喝我的吧。”希望你能接受,你会喝……   水色的反应没有要韩暮石感到失望,抓起他的杯子就仰脖灌下,真是变态般的辣,水色甚至怀疑是不是老板往里面加了什么工业用料吧。   样子有些狼狈,水色喝的又快又急,噎到之后又呛到咳嗽,真是啥面子都没了,韩暮石伸手想去拍拍他的脊背,嘴巴里含着好大一块肉的水色却忽然模糊不清的开口说了句话。   韩暮石没有听清,他紧忙把嘴巴里的食物咽进肚子里大声的说:“我说我刚才好像看见你小姑父了。”似乎也觉得这不太可能,水色又道:“那个人和你小姑父的穿着挺像的,呵呵。”   “水色,你一定很幸福,因为你越来越孩子气了,呵呵。”韩暮石放下手坐回自己的位置,很是坦然的面对他仍旧暗恋的水色说道。   放下手中的筷子抽出纸巾优雅地擦擦嘴,水色抬眼说:“你是在暗示我吗?放心BOSS,再怎么回旋,工作上的事儿一准给你整明白,呵呵。”   声落,两个人都下意识的朝着那支躺在桌面上无声疯狂喊叫的手机看去,清楚地看到来电显示上的文字——全三。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70章:家庭问题   微笑:“抱歉,我接个电话,暮石。”   彬彬有礼:“好。”   收回目光,水色接起电话的同时起身朝着安静的角落走去,韩暮石瞧着他侧面的轮廓有些恍惚,心里是落寞的。   他安静地坐在位子上,他安静地向着窗棂下接听电话的水色看着,他将他的开心与幸福纳入眼底,他想跟着他一块的幸福的,可是不行,老天太偏心,他还是感到阵阵的空虚,寂寞。   足足有一刻钟,这其实来说是一种不礼貌,水色尴尬的收好手机坐好,想了想抬头对韩暮石解释:“不好意思暮石,要你等这么半天,主要是他身体没完全康复,我这是在担心就多说了两句,呵呵。”   轻轻地摇摇头,韩暮石用脸上的微笑安抚着过于过虑的水色,告诉他没有关系,反而,他还想谢谢他,谢谢他给他机会坐在这里静静地看着你幸福。   餐后,两个人步行了一小段到广场上消化消化了食儿,然后又走回去提车,之后的一整个下午都在忙碌中度过。   三点的时候,水色说他有事需要先离去,韩暮石笑着应允了,水色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驾车去了纹身馆,他过的很充实,一尘不变的生活以为会过一辈子,然而,也只是他的以为而已。   摩洛哥的金发少年很不喜欢他,这是水色能感觉得到的,可惜,李轩威偏偏就是爱粘着他,只是纯粹的粘着,他完全不觉得李轩威对他有其他想法,而且他也没有那么自恋。   所以水色有些头痛,便强迫着自己快点学会,心里头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李轩威之前和他说过的话,看着玩世不恭的李轩威,水色越发觉得李轩威可能早把那件事情给忘到后脑勺去了。   为了全三,水色有恒心有毅力,就是少了真人给他做练习,他现在理论知识完全掌握,简直都能倒背如流,差就差在实际操作这一块,他的绘画功底不是很好,但他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遍遍的练习,练习着他要给全三纹的图案,这是独一无二,所以他不愿意用这个图案在别人的身上练习。   李轩威还是很帮他的,学员们相互之间拿身体做练习这很普及,有人想拿水色做样板,水色当然不肯,于是李轩威因为这事和人起了几次冲突,反过来,李轩威还十分愿意水色拿他做试验,可以随便给他往身上纹图案,还和他开玩笑说:不如就给我来个小鸡吃米图好了,对此,水色从来都是淡淡莞尔。   水色的确是一直想在真人身上做练习的,他不愿意强人所难,这东西纹好了还成,他手艺这么差劲,纹不好的话往下洗很遭罪,再说也会留疤痕,所以他有些为难。   但是在李轩威几次诚恳的邀请下,水色还是按捺不住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心,答应了李轩威,但唯一有个条件就是水色不能在学校给他纹,要纹就拿着器具在他的海滨别墅里纹,水色答应了。   课堂结束后,水色与李轩威一前一后的走出学校,结果一出门水色就瞧见了黑着脸的王子,都不用想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不能坐你的车。”王子不善的对李轩威开口,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我坐他的车也一样轩威,走吧,别在这浪费时间了。”俩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虽然他自己也是,但总有一个得是压事的吧。   李轩威的海滨别墅已经接近收尾,上周开始李轩威就搬进了这里来住,现在连佣人李老爷子都给他配上了。   工人们在后院忙碌着收尾工程,王子一个人无所事事的瞎转悠,水色和李轩威则进了工作室做准备工作。   李铁军李老爷子来突击检查的时候,正巧把赤膊着上身,下身也才穿条平角内裤的李轩威和坐在他身旁一笔一笔给李轩威往脊背上画图的水色两人抓个正着,俩孩子倒是没有太怎样,倒是把李铁军李老爷子气的炸肺。   没头没脑的冲着两个人吼了一嗓子:“你们在干什么。”   水色一愣,着实没想到李老爷子会有这么大的火气,莫不是老爷子不喜欢纹身这种流里流气的东西,想想也是,这种东西李铁军又怎么会喜欢呢。   不好意思的笑笑,刚要开口解释,李轩威却抢在他前面漫不经心的开口:“干什么?干什么你不会自己看啊?难道你老糊涂了你?”   水色直接哑口无言了,在看李铁军的脸色青红不定,上下来回打量着他与李轩威,好半天才冷冷的对水色凯酷说:“水经理,您请先出去,我有话对犬子说。”   “哦,啊,好的。”虽然爷俩的气氛剑拔弩张,但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水色也不好多管闲事,给了李轩威一个安慰的眼神后带门离去。   一转身,差点没撞在王子的身上,睡意朦胧的眼睛总跟睁不开似的,里面却隐藏着疯狂。   “拿出来。”水色收回落在王子背后的目光突然开口说。   “切~”王子懒得搭理水色,大摇大摆的走到客厅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去,翘个二郎腿叼着香烟在那耍帅。   “你不是小偷。”水色加重了口吻,他其实想说你是痞子没错,你是混黑社会的没错,可你不是个小偷,怎么可以随便动别人家里面的东西?门框上那么大一颗的宝石,你也敢挖下来私藏了???如果被举报了一准要坐牢的。   “啧啧啧,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什么小偷?我当然不是。”懒得鸟水色,王子继续倒在沙发上佯愣二怔的。   “不是?你不是这是什么?”水色也不再跟王子客气,两步走过去抓住王子的胳膊就伸手去掏他的裤兜,他不是瞎子,这就是天意,他好死不死的瞧见了王子急忙往裤兜里塞的动作,等他目光向后扫过去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那门框上少了一颗价值不菲的红宝石。   “你他妈的找揍是不是?松开,赶紧给我松开,顶你个肺的,你丫的找打吧?”王子疼的狠,他这都是克制了,这要不是水色是旁人,早都一拳轰过去,非敲断水色的鼻梁骨不可。   “你给我注意你的身份,急眼了我参你一本信不信,快点物归原主,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别说你自己跟救世主似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了啊?我这是偷吗?我这是捡的,你他妈的装修偷工减料不过关,它自己掉下来的我顺手牵个羊怎么了啊?”   “狡辩,强词夺理,快点把东西拿出来。”一个想去抢,一个在反抗,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就在沙发上撕扯起来。   “你他妈的雷锋他弟弟雷管啊,你丫的就当没看见不行啊,赶紧别在和我撕吧了听见没?”王子有点烦了,忍不住的想对水色动手,咬咬牙,忍了,他不能给老大丢份儿,他是来保护这个水色的,老大说了,这个人不一般,接触认识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也最后和你说一次,你到底拿不拿出来?”水色也火了,大吼一嗓子:“松手!”   艾玛!这一声震天吼气势雄浑,着实要王子一愣,完全想不到水色的胆子还不小,犟起来也挺烈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知道东西在这儿早晚都是他王子的,绝对跑不掉,松了手,任由水色伸手进他的裤兜去掏那颗大宝石,王子故意不给水色好脸色的吼:“往他妈哪摸呢你?恶不恶心啊你?”   被他这一吼,水色才后知后觉的觉着自己的行为有些欠妥当,他现在心里不纯粹,与同性接触要他敏感,他已经完全接受自己是同性恋的事实了,指尖勾住王子紧身皮裤里的红宝石,慌张张的就退了出来。   砰地一声巨响自里面的工作室内传出来,惊得水色一个激灵,王子的反应没有水色夸张,本睡眼惺忪的眼却突然晶亮起来。   半分钟后李铁军李老爷子气势汹汹的推门走出来,面色铁青的与水色打了个招呼后就在助理的陪同下离开了。   对于李轩威的时候,王子根本不伤心,他死他活跟他王子没关系,水色站在门口想了好一会,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   屋子里半点声音都没有,水色怕李轩威出点什么事儿,试探性的开口喊了两嗓子:“轩威?轩威你还好吗?”   没人回,水色扭脸看看王子,后者一脸的不屑,掐半拉眼珠子看不上水色似的,水色懒得理他,又喊了一声李轩威的名字后想要推门进去瞧瞧,没想到李轩威的怒吼突兀从屋内传出来:“滚!”   这一吼远远赶超水色刚刚冲王子的那一吼,门外的两人皆是一震,王子表现的更加嗤之以鼻,水色继续无视王子,站在门外想想后开口说:“那好,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你随时给我来电话轩威。”水色知道这孩子心眼不坏,和韩暮石一样,家里头有问题,唉,他能隐隐的察觉到,人总归是要自己学着长大的。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71章:投其所好   晚上回家后,水色就把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在网上跟全三说了,当然,他还是没有说纹身馆的事儿,只是小小的撒了个慌,说绘画板里的同学好像跟他的父亲关系不融洽。   又把今天和韩暮石一块吃中午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也说了,丝毫没有隐瞒,更表达了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了,韩暮石能从伤痛中走出来他很高兴,就是希望韩暮石能快点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组成自己的小家庭,领养个孩子也好。   媳妇的话,他这当老公的记下了,于是,视频中的水色跟他说韩暮石给他来电话了去接听后,其实就偷偷给黑木发去了信息,内容言简意赅,收到信息后的黑木继续欲哭无泪,神马跟神马啊,他三哥居然给他做媒,晕倒!!!   发完短信后,通过视频网络,全三坐在镜头前看着水色在那和韩暮石通电话,还有说有笑的?男人心里头开始不痛快起来,当他的面都这样,那不当他的面的时候呢?这还了得?   有些不耐烦的用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红木桌面,凶眉凶目的化不开里面的阴霾,哪还有床上时的含情脉脉,恨不得把耳朵顺着电脑屏幕伸过去,听听韩暮石那家伙跟他媳妇这么半天都说什么了。   五分钟后水色结束了与韩暮石的通话,从头到尾就只有不到五分钟的时候,网络那端的全三就已经觉得水色跟韩暮石的通话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放下手机的水色透过视频瞧出了全三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会心的笑笑说:“你瞧你,暮石打来电话说后个儿邀请我去他小姑家吃饭,今儿不是正好碰上他小姑父了吗,老人家挺热情的,偏要我去坐坐,是长辈,我也不好回绝啊,呵呵。”   全三听后脸色一凛,韩暮石小姑父的真正身份水色一无所知,那个老男人是他的父亲,作为水色的伴侣,他没有权力在背后动手脚,而他也不会这么去做,毕竟那个是水色的亲生父亲。   同样的,他也不会推波助澜,默默的守护在水色身边静观其变好了,如是想着,全三就噼里啪啦的给水色发来一句话:后天我回来陪你一块去。   全三的话要水色觉得羞窘,不知道男人又怎么了,这种事难不成也要凑热闹?别说还有长辈呢,就是没有长辈全三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不得吓死几个啊?他这一去了,那气氛得多尴尬啊。   水色的微笑要全三蹙眉,男人噼里啪啦的又打来一句话:怎么?我陪你你不高兴?   这个人,还真是的,水色摇头,觉得特没办法,只好冲着麦克说:我当然高兴,不过你得答应我,去倒是可以,就是你那面部表情最好从现在开始对着镜子练习练习怎样松弛僵硬线条,瞧你跟个关公似的。   “好。”一个字的回答全三张口就来。   扑哧一声,水色就笑了出来,看得视频那面的全三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就瞧着水色眉眼弯弯,发丝柔软地贴伏在他的耳畔,奶白的颈子在睡袍里忽隐忽现,两条锁骨特别的诱惑人,只要稍微想想,就能回味出这具身子那无穷无尽的美味。   “呵呵呵,我好想笑,我有时候一听你说话我就忍不住的想笑,不成,咱儿子以后可不能像你这么说话,呵呵呵呵。”水色很放肆的在男人的面前大笑,前仰后合的,性子倒是越来越外向了,果然是近墨者黑啊。   全三无视水色嘲笑他的样子,很是认真地低头敲打键盘,水色扁扁嘴,以为可能是有人通过网络在向全三发资料,有时候男人就会一面和他视频聊天一边网上处理集团的内务或者操作一些大的买卖。   “怎么?你又忙上了?”水色也不笑了,坐在电脑前不是滋味的问全三。   也不知道最近怎么搞的,全三占有欲强烈,有的没的就会瞎吃一顿飞醋,同样的,对于他而言,全三那么优秀,那么强势,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所以水色感到患得患失,他心里头也好瞎琢磨,男人总在外头忙,生理上那点事是怎么解决的?   用手?不,这太不可思议了,找人?闹心,不愿正视自己这种猜想,就算用手就算不找人,那总得有逢场作戏的时候吧?万一假戏真做了,万一哪次全三喝多了呢?那么多的突发状况那么多的万一,水色只要一往深了想想心里面就特不舒服。   胡思乱想神游天外的水色越想脑袋越往下垂,垂着垂着就忽然间看到了荧幕上亮闪闪的五个大字:激情视频啊?   噗!这是全三干出来的事儿,如此冠冕堂皇的问出来,派头十足。   “你不是才刚刚回去,怎么就……”红了红脸颊,上一秒还在那患得患失瞎琢磨的男人又口是心非上了:“又想了。去你的流氓,谁和你视频做这种事儿。”   对于水色的心口不一,全三直接无视,伸手调了调视频的角度,起身就开始脱衣服,看得视频这面的水色这个脸红心跳的如坐针毡,骂男人也不是,配合吧还不好意思,杵在椅子上发傻。   鼓胀青红肉筋的兽头猛然暴露出来,直挺挺的冲着摄像头翘着,水色闷着头也不吭声,活像个犯错误的小学生,音箱的音质特别好,环绕立体声,还伴着低音炮,恨不得全三喘口气的声音都能给水色变成音波给他传过来。   “抬头。”全三的命令:“看我。”   “看什么看,我不看。你要自己爱鼓捣你就自己冲着镜头鼓捣去。”水色嘴巴里凶着,屁股抬起来就想走,脑瓜转转,又把屁股沉下去,不成,他要是走了,全三还能一个人对着镜头玩?万一他生气了在出去找人解决咋办?   坐的不安稳,水色猛的又站起来,故意转过身去向前走了一步,估计着电脑上的视频头正好能照到他屁股的位置,男人坏心眼的弯起唇角,这叫投其之所好。   水色还是在配合男人,他故意撅在柜门前假装翻找着什么,柔滑光亮的睡袍裹出他臀部饱满的线条,左扭右动,蹲蹲起起,就是故意用他的屁股去勾引视频镜头里的全三发狂。   全三唇角勾着,手也不闲着,一双眼直勾勾的盯住镜头里的水色,对于水色的那点小心思他心知肚明,偏就爱他耍滑头心口不一的模样。   男人喘得肆无忌惮,低哑而性感,一声声的透出桌上那两只音箱在整间卧室飘扬,迷糊着水色的神智。   想要继续矜持下去的,可当水色一转头的刹那,整个糊在镜头中央的白色粘稠液体彻底刺破了他的理智,那蛊惑人神经的东西甚至还在一滴一滴、一流一流的往屏幕下滑落。   肿胀难当,水色的额角有热汗洇散出来,湿润了他的肌肤,喉咙微微颤动,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腾云驾雾一般。   全三镜头里的水色十分搞笑,胯下之物不老实的顺着他的睡袍底下硬挺而出,很是突兀地露在外面,令人看着啼笑皆非。   红透的脸颊秀色可餐,欲望像似小爪子一样划拉着他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什么都不用做,他就异常的激动,那处儿一抖一颤的要他难耐。   他看着全三的手指又握了上去,抹开了上面的粘稠,润滑着他红紫的兽头,瞧着那薄皮上下窜动,又是没由来的一阵口干舌燥。   呜呼一声扯下矜持的面具,水色突然转身背冲着镜头趴撅下去,掀起臀后的睡袍卷在腰身处,侧着脸眼神迷蒙的瞧着卧室的门口,把什么都暴露出来,暴露在全三的烫红的眼底,而后就以这种姿势与视频中的男人继续爱下去。   欲望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十指扯着地毯的柔毛,水色为自己的淫荡感到脸红心跳,他还是他吗?他还是小草的那个爹地吗?居然在孩子看不到的时候会以这种羞耻的姿态与男人欢愉。   他不敢继续扭脸往身后去看屏幕里的全三,他知道自己敞开身体的姿态能令全三对他的私处一目了然,羞耻的同时是无尽的兴奋,只要想着他自己的淫浪,愿意撅着屁股张着腿给全三看,他就激动异常,简直就要射出来一样,快感潮水般的蜂拥而至,将他彻底的吞灭。   第二天一睁眼,便有一条短信发到了水色的手机上,是个陌生的号码,水色满心欢喜的点开来着,脸色却在下一秒煞白僵住,陌生的号码给他发来简明扼要的一句话:你不得好死。   水色不是迷信的人,却也忌讳这种东西,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和他恶作剧,掐着手机想了半天,最后没有打过去,而是快速的删除了这条信息。   或许……有人发错了信息也说不定。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72章:炫耀东北磕   水色觉着自己有些精神紧张了,自从他早晨收到那条短信以后这一天他觉得不自在,做什么都特别的谨慎,甚至觉着总是有人在暗处跟踪他,可他每次突然回头有什么人都抓不到。   是有人跟踪他,除了全三安插在水色身边的一组安保人员外,韩暮石的小姑父水滨这两日也暗处里跟着水色身后晃荡,他为了证实什么还特意回了当年他还和水色母亲在一块时的房子,可惜,那处儿早都被女人卖了,而他老丈母娘家的房子这么些年他早已经模糊的记不太清除了。   所以他越来越可疑,甚至有着就成的把握认为水色可能就会是当年抛弃的儿子,于是,这才鼓动妻子韩美珠招呼韩暮石回家吃饭,他顺便在一旁推波助澜的把水色也邀请上。   “怎么了水色?”韩暮石几次都看出水色有些不安甚至走神,微微蹙眉,忍不住的还是开了口。   “啊?没什么,呵呵。”水色浅笑着敷衍,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扭头对韩暮石又道:“对了暮石,有个事我擅自做主还没跟你说呢。”   “你都擅自做主了,什么事儿我不也得都答应不是。”韩暮石放下手中的钢笔,合上文件抬头与水色打趣。   “是私事,所以得跟你说声。”水色也放下了手头上未完成的事儿干脆与韩暮石聊起来。   “怎么?”眉头一挑,韩暮石似乎心下有了几分猜测:“是明晚去我小姑家吃家常便饭的约定有了变化?去不了啦吗?”   “呵呵,是有点变化暮石,不是去不了,是我私自做主答应了全三他陪我一块去,你看……暮石,到时候会不会不方便?呵呵。”   “你不来才是不方面呢,呵呵。”心里头多多少少有几许的不痛快,但很快便在韩暮石那张温柔的脸上一闪而过,不管怎样,他与水色都不可能了,他需要时间,需要自己一点一点的适应下来,所以,水色叫上全三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那成,明儿下午我要去客户单位一趟,之后我就不回来了,你走你的,我到时候跟全三一块去你小姑父家咱们在集合。”莞尔,坐下,继续埋头处理起手头的工作来。   韩暮石应了一声后没有马上收心工作,而是坐在他那老板椅上瞧着水色脑顶的发旋出神,他看着他的感觉很微妙,就像是那种感觉……乞丐新娘站在橱窗外看着里面昂贵的婚纱在心里头渴望一样,她知道这辈子都穿不上这圣洁的白纱,它不属于她。   毫无企图的这种窥视整整持续了一下午,一直到两个人在公司写字楼下的停车场内分道扬镳才算告一段落。   发动车子,连接蓝牙,电话打通,水色一面小心的驾车一面对接听他电话的迟岚随和地说:“三爸,我去接小草,你就在家歇着吧。”   “哦,那行,你路上开车注意安全,戴着孩子不要开太快知道吗。”一如既往的关切,总是嘱咐嘱咐再嘱咐。   “我知道的,呵呵。”对于迟岚的关心,水色感到温暖,那是他渴求的父爱,全三的三个父亲给了他这种感觉。   接孩子回来的路上小草一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向水色显摆,为此,水色只是伸手拍拍儿子的小脑瓜示意赞美。   其实,他是不主张儿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但是他自己驾车的时候却是要小草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因为他知道,即使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他会毫不犹豫的右打舵,会用自己这一面去迎击一切。   小水草坐在座位上系着安全带,晃荡着两条小腿,美滋滋的仰脸冲水色炫耀:“有一种厕所你知道叫什么吗爹地?”水色微微侧脸冲孩子微笑,等和小草继续说下文:“叫毛楼。”   “有一种味道,叫哈拉。有一种傻子,叫虎逼。有一种大话,叫扒瞎。有一种抚摸,叫扒楞。有一种失手,叫秃噜。有一种沉默,叫蔫巴。有一种回答,叫嗯哪。有一种脑残,叫山炮。有一种另类,叫隔路。有一种浪费,叫霍霍。有一种解决,叫咋整。有一种显摆,叫得瑟。有一种寻找,叫撒摸。”小家伙越是兴奋,咬字不但很清楚语速也更快。   “慢点说慢点说,又没人跟你比赛,喘口气儿,快。”小东西喜欢在他面前卖弄水色一向都知道,不会过分的溺爱也不会总是打消孩子的自信度,水色拿捏一向有分寸。   “这些都是东北话爹地,原来孙洁的叔叔是东北人,她现在每天都要教我们一些东北话,我觉得好有意思哦。”   “嗯,不耻下问是对的,小草乖。”   “还有还有呢,小草学给爹地听,有一种外貌,叫磕碜。有一种重复,叫墨迹。有一种状况,叫毛楞。有一种讨厌,叫膈应。有一种软弱,叫尿唧有一种聊天,叫唠嗑。有一种疑问,叫葛啥。有一种掩护,叫打狼。有一种习惯,叫埋汰。有一种速度,叫麻溜。   有一种逛街,叫上该。有一种街道,叫该里。有一种泥泞,叫稀能。有一种农村,叫屯子。有一种挑逗,叫撩哧。”   “好了好了,爹地知道了,小草以后要学习有用的,像你刚刚跟爹地说的那些都很棒,但是最后那个有一种挑逗叫撩哧和有一种抚摸,叫扒棱就不要学了。”水色目不斜视,双手紧握方向盘慢慢地驾车。   “为什么啊?怎么不学呢?”小人儿扭过脸急切的询问,这些是一套里的,怎么可以前一句后一句落下不学呢?   “因为小草还太小了,再大一点的才可以学,知道了吗?呵呵。”语重心长的说教,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自己最清楚,小东西是个顺毛驴。   “哦哦哦,那我知道了爹地。”小家伙重新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好,似乎是有些着急,又扭脸过来冲着水色嚷起来:“爹地你快些好不好?小草想马上就见到三爷爷,然后把这些也教给三爷爷,咯咯。”   “这个可不行小草,遵纪守法的好市民都要按章开车,爹地载着小草更不能开快车,这是对其他人和咱们爷俩的人身保障,小草要记住,以后等你大了自己开车的时候也不可以开快车知道了吗?”   小人儿听后瘪瘪嘴,冲着水色露出一张苦瓜脸,闷声闷气的说:“可是人家现在才五岁。”离长大貌似还很遥远的说。   “鬼灵精……呵……”对于儿子巧妙的回答,水色无奈的笑了笑,而后扭脸专注地驾车向着全家别墅区驶去。   全宅的大门全部都是机械与电子双控的,在目前使用备用电的情况下,门是机械控制的状态,另外,为了防止任何想要私自入内的份子,在第一关的关卡出就安装了生物扫描器,只要是活着的喘气的,没一个能逃过那些电子眼,整个全宅独立供电,单独享受一套堪比国际刑警专用的独立网络,直接来源于国外的一个秘密组织。完善的就像是一座现代化的奢华监狱,不是谁都可以入侵也不是谁都能够叛逃的,整座山的下面更是被掏空,全部以防核级别来创建的地下防空洞,各个别有洞天。   迟岚早就等待了园子里,水色先头牵着水色的小手儿,后来干脆就撒开了,由着小东西踏踏踏地向着他的三爷爷奔过去。   水色今儿有些累,与迟岚打了个招呼解释了下便直接回后楼休息了,洗过澡之后就开始觉得晕晕的,但还是坚持着与全三视频通话,男人打打字,他笑着陪着聊聊天,虽然明晚就能见到了,可俩人这种在网络上交谈也几乎成了一种习惯。   说起网络,水色一心气儿不顺,就得说说全三骗他这个事儿,最后说来说去全都变成赞美与表扬。   全三更是主动的把密码全部上缴,由着水色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登陆他的这些聊天用具,接受随时随地的抽查,更是在水色的电脑上下载安装了一款软件,以邮件的形式每隔两个小时就往水色的邮箱发送一封电子邮件,会把全三登陆QQ或者其他聊天工具的全部聊天记录发布到水色这里来,只是,水色从来没有点击阅读过那些邮件,他觉着没有必要,爱人之间也是应该有适度的隐私度的,不然就真的太没有情趣可言了。   忽然一阵恶心,水色忍不住的放下话筒捂着嘴巴起身就跑进了卫生间,捧着马桶就是一阵干呕,要是能吐出来就好了,关键是他恶心的要死还什么都吐不出来,这是最令人难受的,呕的胆汁儿都吐出来了,咳得直往下淌眼泪,那叫一个狼狈。   这面吐着吐不出来还怕着权当担忧,三两下的扯下毛巾擦擦嘴巴,水色理了理睡袍和头发推开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就出去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73章:坚强的孩子   可能真是难受的大发劲了,之后水色没跟全三说几句就要下线休息,全三开始不肯,水色好说歹说才安抚了男人,这才关了电脑躺倒床上休息了。   坐在电脑前的全三注视着早已变成灰色的QQ头像出神,他的指节很大,看起来充满力量,好像能轻易地拧断钢筋一般,面对集团经理的汇报他有些心不在焉,自始至终犀利的眸光都落在水色早已变灰的头像上。   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握着鼠标的手掌也渐渐松软,全三看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在22点50分。有些晚,但他还是没能忍住的去骚扰三爸迟岚。   “这么晚,你起来做什么?”是一家之主伸手拉住要偷偷起身下床的迟岚。   “我以为你睡下了。”闻声,迟岚一边披上晨袍一边低下头悄声说。   “老三……做事越来越没有分寸了。”全霭对待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严父,尊崇那种棍棒之下出孝子的原则。   这个男人年轻那会儿把太多的重担一个人扛在肩上,所以他说:这辈子我不要孩子。他宠着他的小释,宠着他的岚就足够了,他们是他的两个大孩子。   “霭,你太严厉了,三儿他再能耐也是个孩子,你就不能为儿子变通变通改改你那臭脾气。”迟岚小声的嘟嚷着男人的同时,轻手轻脚的给睡在大床旁边小床上的小水草拢拢被子,又给醉酒之后不省人事的全释平了平枕头。   瞧见全释梦呓时唇角淌出的口水,迟岚像似爱哄孙子似的笑出来:“瞧你最爱的弟弟,都老头子了睡觉还像个孩子似的流口水。”   转过身子,又给全霭拢了拢被子,看看有没有把老男人的腿脚胳膊腰的露在外面,却被全霭伸手一扯拉倒在男人的胸膛前,虽然隔着一层羽绒被,仍旧能感受到不比儿孙差多少的激烈心跳。   全霭有着一双能震慑住一切的深沉鹰眸,锐利得宛如一部切割机,轻而易举的就将敌手拉割摧毁。   他现在正用他这双暗沉的鹰眸柔情似水地看着跟了他几十年的小男人,上帝眷顾他,给了他帝王般的生活帝王般的享受,要他全霭可以左拥右抱的过完此生。   他爱他,他怎么可能还爱不上这个被他在脸上划了一道疤的小男人?拇指揉压着迟岚的唇瓣,男人嘶哑着开口:“又拿话点我,什么我最爱的弟弟,你这个小醋坛子。”   “哪句听的都不认真,就这句你到听的清明了,你最爱的弟弟有错吗?难道旁边那个呼呼大睡的小王八不是你弟弟?”小眼睛乌黑乌黑的,拧着眉头那个样儿,还真跟儿媳妇似的有点小傲娇,拿乔,德行。   “我‘弟弟’在这儿。”全家压根就是从上到下遗传着不要脸,这是根的事儿,和孩子们的品行无关,他们老全家从根上就这么不正庄。   “说儿子说儿子,你瞅你自己有个当爹的样吗你。”口是心非似乎也是全家媳妇的遗传,从迟岚到水色,一个两个都这厮德行:“起边儿去,别挡住我下地。”   “去哪?上厕所还批什么外套?”全霭又伸手拉了拉迟岚,压低嗓音问出口。   “你三儿媳妇病了,后楼也没个人看着,我过去瞧瞧,没个人情味,多学学你三儿子,知疼知热的,你们一对王八兄弟都臭不要脸。”小脸子的男人总好一竹竿打翻一船人,虽然这艘船上一共就仨人,呵呵。   “是是是,就会痛快嘴,我和小释都王八这下你高兴了吧。”全霭说着也跟着迟岚掀被子起身。   迟岚以为全霭要去卫生间,弯腰先给男人把拖鞋拿过来,结果全霭下床就开始穿衣服,迟岚狐疑,忙得伸手扯住全霭的腕子问他:“你穿什么衣服,难不成要出去赏花去。”   “赏什么花赏花,反正也睡不着,陪着你一块过去瞧瞧水色那孩子去。”男人不年轻了,可心里头那个火热劲照年轻那会儿一点不差,有时候玩起浪漫来连自己那三个小子都差远了。   再看迟岚,果然夜色中他那双小而黑亮的眼眸熠熠生辉起来,脸上的笑容可掬。   全霭轻摇着头颅笑着,随后伸手揽着小男人的腰板,并排与其一块走出卧房直奔水色独自居住的后山小洋楼……   “三爸?”迷迷糊糊中,水色觉着有人在给他盖被子,还有人用手去摸他的额头,脑袋混锵锵的不知所云,似乎在瞧清楚了眼前的人是迟岚后微敢意外:“你怎么过来了?”   “你这孩子是不是被风吹到了,有点低烧,我给你去拿药,你吃了后在睡吧,三儿他不放心你,要我过来看看,你躺着,快别动了。”什么男人女人,有病的时候都脆弱的跟一张纸似的,恨不得风一吹就跑了。   的确难受,浑身无力,水色也没在和迟岚客套,安安稳稳地躺在被窝里看着迟岚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瞧着迟岚为他端茶倒水,给他翻找药片,那是父亲的感觉,那是他好久好久之前就不在渴望了的。   此时此刻,水色觉得他真是幸福,因为全三,他不但有了爱情,还同时拥有了他从小就渴望渴求的父爱,小草是他的孩子,他是迟岚的孩子,他是小草的爹地,迟岚是他的爸爸,这种被家人照顾关心的感觉真好。   眼眶发红,透着丝丝湿润,老天眷顾他,怎么可以要他这么幸福,呵呵。   微微瞥眼,水色忽然发现卧室的门外好像还有一人,杏眼眯起,努力的向着门边望过去,那身姿魁伟的不就是一家之主全霭他的大爸吗?脸没由来的一阵发烫,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知道大爸对全三的要求很高,作为全三的伴侣,他同样对自己高要求,不愿给全三丢脸。   这么骄纵自己躺在床上享受三爸的照顾,全三他会吗?水色觉得全三不会,可是他却这么干了,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既贪恋这份关怀又想在强势一点,矛盾。   “呵呵,你大爸陪我过来的,他这人就是规矩多,要他进来偏不进,喜欢站着就在门外站着去。”迟岚笑眯眯,慈爱如父,给予水色他能给予的一切关爱,实心实意的拿水色当儿子养。   “没什么,可能有些小感冒,我想我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晚了,三爸你快和大爸回去休息吧。”水色吞下药片后自己拉高被子,慌慌张张地躺在被窝里冲迟岚说着,发白的脸庞看着有些憔悴,迟岚笑笑收走了桌旁的水杯,似乎是看出了水色的忧虑,迟岚忙又开口劝慰水色说:“什么都不要胡思乱想,你和三儿不同,快睡吧,睡一觉明儿起来就好了。”   他把他当儿子看,他了解这个孩子,表面看似温柔淡然,内里实则刚强性烈,认不准的谁也甭想要他屈服,相反的,被他认准了哪怕是飞蛾扑火他也不会后悔。   镶嵌在墙壁上的壁灯跳跃昏黄的光影,迟岚低头瞧着自己拉高被子的水色柔笑,许是病了的缘故,这会儿的水色看着有些孱弱,眼角红红的,不知是不是灯光的缘故,要他那双漂亮的杏眼看起来湿漉漉的单纯,想闭还是不想闭的在那闪眨着。   “别想了,快睡吧。”伸手调暗了头顶的灯光,迟岚笑着转身离去,步子不快不慢,可是心里头却翻了个个,多好,他也是从水色这种年纪和全霭全释走过来的,他也作过闹过,多好啊~~~   “贤妻良母。”一家之主的大掌揽上迟岚的腰板,男人贴着迟岚的耳廓玩笑着,两人并肩,怎么来的又怎么原路返回。   “你懂什么?我这是岁月的沉淀,一大家子的男人,总得有个懂得知疼知热的,我是长辈,我都这把岁数了,难道还跟孩子们似的疯癫?这角儿你以为我爱往上冲,可我不冲行吗?你冲?还是你最爱的弟弟冲啊????”小眼睛闪亮,全霭很不喜欢迟岚用眼睛剜他,媚人,勾着魂儿的要人骨头酥。   “夹枪带棒,醋劲儿又上头了?”迟岚这话说的有理,这么一大家子的男人,赶上男系部落了,也没个母的,这角儿还真的就迟岚往上冲,谁叫他情商就是比他和小释高呢。   “成,你最伟大了,这话算我这老家伙说错了,可别在和我这老头子生气了,我的大宝贝。”迟岚是个顺毛驴,年轻那会儿特能作,别扭的要死。   “口是心非。”狠狠地瞪了一点不见老的全霭一眼,迟岚向前抢了一步与男人拉开距离,又别扭上了。   “晚上风贼,咱回房闹好不?别拿自己的身体玩闹。”迟岚是他的孩子,小释也是,在全霭的心里头,这两个男人是他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74章:冤家碰头   迟岚不吭声,一个人低头朝前走,全霭不做声的提步跟上去,不知道迟岚又跟他闹的哪一出。   突兀的,一直走咋前面的迟岚猛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就冲男人挑眉质问:“听说你在外头包了个小明星?”他忍!他忍!他还是没忍住!!!他其实都理解,也什么都懂,全霭在这个位置上,就算他自己不去寻花问柳,那些牛鬼蛇神都恨不得的把人往他怀里送,哪是他能管得了的。   什么是爱?问迟岚,迟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知道全霭外面在有人在怎么逢场作戏,他觉的保单下的受益人名字一个是他一个是全释,就连他的儿子都没有份,给孩子们分的家产也是在他和全释得到最大利益的保障下才产生的。   这种事情全释从来不放在心上,就他的心眼小,小的像针别,好钻牛角尖,谁的东西谁喜欢与人分享呢。   眼神暗了暗,迟岚脱口而出后就后悔了,扭脸转身就急匆匆的往回走,特别的后悔把最后一层窗户纸也给捅破了,找抽,他就自己在这没事找不痛快受着。   “岚。”全霭快步走上前来,伸手一把扯住迟岚的手腕,他瞧着迟岚停下脚步却垂着头看自己的脚面,心里头一颤,这都是许久没有过的心动了,喉结滑动,男人从不对自己的爱人撒谎,他说:“没包,睡了。”   没有错,谁都没有错,全霭在外面‘玩’,全释不放在心上,因为全释偶尔也会在外面放松放松,没人不要他迟岚不去放松,可他压根就没往那方面去想,他都有俩爱人了,这已经是太过有违纲常的了,还怎么会有功夫把时间花在别人的身上去浪费呢。   “算我问错了,晚了,快回去睡吧,风大,在吹感冒了。”迟岚用力的为全霭挤出一丝笑意,伸手勾住男人的手臂挎着就抬脚往回走。   全霭被迟岚拉着一路向前走去,一路沉默不语,他在想迟岚在想什么,他在想他是不是错了,他在想他有了迟岚有了小释为什么还会觉得不够,还是会偶尔接下别人推上他床的男人?   夜风吹起迟岚的碎发,令他想起了男人年轻那会儿的丸子头,酷似那个韩国明星什么张根硕的,又朝又时髦,总会不约而同的与他的小释穿同品牌同款的时装,他的岚儿是位橱窗陈列师,是走在时尚前沿的潮流先锋。   风轻轻地吹,吹扬了贴伏在迟岚耳鬓的发丝,令他左脸那道在岁月沉淀下已经化成一道细细浅浅白线的疤痕暴露出来,那是他年轻时的‘杰作’,是他拿了刀片划破了迟岚的半面容颜。   忽然停住脚步,迟岚却继续向前走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臂猛地绷成一条直线,迟岚一愣,即可扭头转身,却见全霭原地停下脚步不肯再动。   黑如锆石的眼闪烁光彩,他匪夷所思的注视着突然就不再向前迈步的全霭:“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手臂被一寸一寸的向男人的怀中拉去,迟岚还在问全霭怎么了,却被男人伸手抚上了他的面颊,拇指粗糙的纹路擦着他左侧面颊上来回拨弄,好像在勾勒他面颊上的疤痕。   没了声音,想了想,误解了全霭意思的迟岚又温和的开口安抚着男人:“我没有怪过你霭。”   “岚~”垂首轻柔啄吻着爱人的唇瓣,夜风送爽,香气袭人:“你要相信,我是真的爱你,如同爱小释。”   他看见爱人垂着眼斜视着一旁的花坛不言不语,条件反射的蹙起眉头,用拇指和食指拨开迟岚的唇瓣轻轻抚弄着:“在外面,我只会动性,永远不会动情。”   黑如锆石的小眼睛在夜色中流光溢彩,迟岚唇角挂着淡淡的笑,低低的应着:“嗯。”这一笑,真苦涩。   霭,我那么爱你,你却要我好伤心,我对你一百年不变的始终如一,你却对我说只动性不动情,冠冕堂皇的借口,确实也难为你这种身份和层次的人了,我还是那句话,理解、明白、知分寸,可我始终不是那些过分理性的孤独女人,只要老公给钱什么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不爱钱,我只爱你,所以,你对我说这些,在我这里根本平衡不了。   他不管全霭的第一次打野食儿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他只知道男人都是偷腥的猫,尝到了一次甜头后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后是第五第六无数次。   全霭是个强势的男人,有着大男子主义,他知道他无法左右他,就连全释也无法左右全霭的思想,所以,想到这些,迟岚只想笑,他就是幸福的过了头,才会事无巨细的什么都要去在意。   “霭?”不知道怎么想的,迟岚突然对男人开口说:“我们做爱吧,嗯?”   全霭觉着哪里不太对,可看着迟岚那张不见老的清俊脸庞又什么都看不出来,好像就真的像他此时此刻看见的欲求不满一样,他的岚发情了,只是单纯的想跟他做爱而已。   唇角微弯,男人似笑非笑地伸手猛然一个公主抱将迟岚抱起,随后大步流星的就朝着前楼走去,笑的开怀:“今儿没小释的份儿,要你好好知道知道我有多爱你,呵呵。”   迟岚弯着眉角,唇角带笑地偎进全霭的肩头,佯装自己真的很幸福,枕着男人的肩膀感受男人的呼吸,却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流泪,莹润着从后山到前楼的一路。   他是连大孙子都有的人了,还期盼他的爱情真能始终如一的鲜活一辈子吗?不风烛残年已经是奇迹了,呵呵…………   左面是大孙子,右面是全释,迟岚肆无忌惮的与全霭尽情欢愉,第二日,全霭乘坐私家飞机直飞埃及,那晚上迟岚又和全释享尽鱼水之欢,次日,全释去了北欧谈生意,第三日,迟岚留下一句出国散心的话就凭空消失了,是儿子也不要了孙子也不要了,更何况那一大一小俩王八。   全家老少谁也没当回事,都各自忙各自的,迟岚谁也没联系,一个人背着行囊真的就去国外找他与那里过着幸福小日子的亲弟弟迟暮去了。   全三是在第二日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特意就为陪着水色去趟韩暮石的小姑小姑父家而千里迢迢飞回来的,早把迟岚劝他们多座火车那茬给抛到脑后去了。   韩暮石早早的等在小姑家的小区楼下,很快的,水色的车子从小区的院外驶进来,而后停在他的面前,车门打开,全三与水色一同从车子里下来。   韩暮石还是很礼节性的上前与全三打招呼,他伸出手要与全三交握,但,与他握手的却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韩暮石惊诧至极,不知道黑木怎么就突然冒出来挡在全三的面前与他握手,还有,他那是什么眼神?不屑?鄙视?既然如此,麻烦,请你先把手松开好吗黑木先生???????   四目交接,交接出火星撞地球的花火,这俩人谁瞧谁都不对付,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没由来的瞧见了、碰上了就想出手揍对方,又都身不由己,忍了,让了!   果然,男人斤斤计较起来其实比女人都要可怕,韩暮石礼貌的把水色与全三让进了屋,却偏偏横在门框中把欲要跟着进去的黑木挡在门外,俩人怒目相视:“抱歉,没预约的不让进!”嗬,还挺冠冕堂皇的一理由,真叫不小心偷听到的水色哭笑不得。   黑衣黑裤黑墨镜的黑木人高马大,与韩暮石一里一外挤在门框子中间还真是不相上下,块是块,坨是坨的,差就差在韩暮石有绅士修养,黑木没有。   “如果你不想我打的你满地找牙就赶紧给我让开!”咬牙切齿是黑木发狠前的征兆,他才不管屋里面有没有韩暮石他小姑和小姑父,只要他三哥不开口,他都敢把这居民屋给拆喽。   “我也再重复一遍。”硬碰硬,韩暮石的脾气顽固起来也很令人吃不消:“盲人禁止入内!!!”   噗!水色喷了。   韩美珠在屋子里似乎是听到了门口的说话声,端着水果走出来热情的招呼水色他们:“怎么都在门口堵着,石头,快,要你朋友赶紧都到屋里来,呵呵。”   水色拉着全三被韩美珠客套地让着往客厅里去,回过头,女人瞧着自己的大侄儿和一放高利贷似的男人僵持在门口不禁一愣,而后还是笑着问道:“呦,你俩这是怎么回事啊?石头你堵着门让朋友怎么进啊,呵呵,孩子,快来,进来坐。”   黑木冷着一张大便脸,毫无自觉的打开韩暮石的胳膊就大咧咧的往里走,他的这一举动着实惹得韩美珠对他本来就糟糕透顶的印象又大打了折扣,她从小儿对韩暮石就知冷知热,打心里头喜欢这孩子,想过继到自家的户口上来。   以前还有所顾忌,这把事情一出,韩美珠也是把心一横,高低开始变着法的讨好韩暮石,寻思先从石头身边的朋友下手,然后大伙联手在一点一点攻破这孩子的心理防线,她想要他喊她一声妈,就连做梦都在这么想。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75章:诡异的饭局   黑木没个眉眼高低,一屁股往沙发上一坐,连最起码的礼节都不尊崇,韩美珠偷眼瞄瞄,心寻思这都是小石头的什么朋友,忍不住的拉着韩暮石进了小厨房偷偷问。   韩暮石避重就轻,把水色好好美化一番,全三也是言简意赅的带过,至于黑木,他真是咬牙切齿的对自己的小姑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小姑,那人有被迫害妄想症,总觉得有人害他,久而久之他的内心世界里就建筑出一道防护墙,特别的蛮横无理,心里病的人咱不能歧视,小姑,待会儿你多待着点。”   “你这小子,也不早点和姑说一声,呵呵,去出去陪着你的小哥们去吧。”韩美珠十分溺爱韩暮石,为了她的小石头都跟她哥韩江山吵翻了好几次了。   “我小姑父呢?”顺手抄起一根黄瓜搁到嘴巴里咀嚼,韩暮石有点在逃避,他觉得他无法心平气和的出去面对水色和全三,尤其他更讨厌客厅里坐着的黑木。   那个死木头疙瘩,五大三粗的还低俗,身体硬邦邦的摸起来比他自己还爷们,完全和水色就是俩类人,除了屁股蛋子肉呼呼摸着手感不错外,插进去后也毫无快感可言,又窄又紧还热得很,整个勒得他难受。   韩暮石有些气急败坏,都是因为他现在满脑子想到的全是关于黑木的这些破事儿,公事私事全都搀和到一起,搅得他心烦。   圣诞夜那晚对他说下贱,韩江山一家人拿他当狗当枪使他心里头还惦记着那家冷血无情的人,他气不过还嘴也骂黑木,说他更贱,就是全三身边的一条忠犬,男人要他往东他不敢往西,男人要他往西他不敢往东,更是下贱的来强迫他上他,于是,这俩人从肢体交流升级为言语交流,到了现在已经进入了一个白热化的阶段。   “你这小子还愣在那做什么,赶紧出去陪陪你的朋友们啊,呵呵,你小姑父也快回来了,卖海鲜的地儿没多远。”韩美珠高兴,他觉得她心里头的期盼指日可待,越是瞧韩暮石越是稀罕,可怜的孩子,不知道是那个杀千刀的当年害得他们家破人亡,唉。   说曹操曹操到,韩美珠在厨房里和韩暮石说话的功夫,水滨便提着两袋子的海鲜袋子拿钥匙开门而入,能与水滨打招呼的满屋子也就只有水色一个人了,所以在韩暮石听见水色问号的声音后急忙走出厨房,大家都是客,总冷着也不好。   接过小姑父手里的海鲜就帮着往厨房里送,还不忘与水色客套的寒暄两句把这当成自己家,别拘束,随便点。再怎么不乐意也不能厥了水色面子,还是得做做样子的冲全三点点头,至于那面那个大块头?用眼神杀死他!!!   “不用,石头你快坐着呆着,我直接拿进去就好。”水滨换掉脚上的鞋子,从韩暮石的手中抢过海鲜袋子后扭脸冲水色笑着说:“你们随便坐,随便坐,呵呵。”老男人的眼不着痕迹的从水色的五官上扫过,然后凭着记忆在脑中搜寻着当年的点点滴滴。   水色笑着说好,眼角余光瞄见全三那张凶残的脸实在煞风景,急忙忙用胳膊肘兑了男人一下子,全三回神,强迫自己放松脸部线条,然后冲水滨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怪笑来,看得老男人一阵毛骨悚然,哼哈的寒暄着就抢先进了厨房。   一时间,客厅里就只剩下坐在东面的全三和水色,坐在西面的黑木和坐在北面的全三,四个人有两个人在大眼瞪小眼,一个是水色一个是韩暮石。   人家本来就约的是水色一个人,这下倒好,白白跟来俩门神,杵橛横丧的,好像谁欠这两位每人一百吨金条似的。   都不说话怪尴尬的,总不好四个人在这坐着一块组团冷场吧,没办法,水色硬着头皮主动开口寻韩暮石说话,就寻思赶紧打破这僵局缓和下尴尬气氛。   “喔对了暮石,上午给你发去的草稿图你看了没?觉得怎么样?”微微往前探了探身,水色的双手拄在自己的双腿上,两手交握着在与韩暮石交谈。   全三纹丝不动的坐着,似乎不太满意水色对韩暮石的亲近,手一伸就扯住了水色的衣角。拉着男人的衣服就把微微探身出去的水色给拽了回来。   水色面红耳赤的好是尴尬,全三的小动作自然也被正听他说话的韩暮石看了去,这更加要水色觉得羞窘,只得用微笑来掩饰自己的局促。   “哦呵呵,全先生要不要来点水?”韩暮石客套的与全三寒暄,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替水色解围,他知道这不该归他管,客套就是忍不住。   “我要!”说话的是黑木,这家伙是全三肚子里的蛔虫,就知道替他三哥找韩暮石的麻烦。   “水色,要不要也来点?”韩暮石的心理素质好,压根就不理黑木那一茬,仍旧春风满面的冲着水色问着,全当黑木在他耳边放屁呢这是。   “不,不用暮石,我这杯里还有。”说这话时,水色扬起脸四下冲着客厅瞄瞄,看到墙壁上挂着的山水墨画赞道:“这些话不错,看来你小姑父应该很喜欢这些东西。”   韩暮石无视掉全三和黑木与水色有说有笑:“这你可猜错了水色,这才不是我小姑父喜欢的,哈哈哈。”   “哦?难不成是你小姑?嗬,那我可真没看出来。”水色从容淡然,往一身唐装的全三身边一坐,那股子气场浑然天成,淡淡的像水,温润的如玉。   “咳咳~”全三黑着脸故意咳,好把水色的注意力吸引住,实在讨厌韩暮石和他媳妇热情聊天那个劲儿,还真把他这只老虎当成Hellokitty了????   水色扭脸去看全三,用眼睛询问男人有什么需要,全三骨子里的占有欲又在作祟,一双眼极为露骨,当着韩暮石的面前恨不得把水色目奸了,冷场了几秒钟后,男人这才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喝水。   韩暮石不是傻子,早就看出全三在故意搞破坏,可他又不好什么,毕竟人家俩口子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他个外人能有什么好说的。   “水色你坐着吧,我来。”韩暮石识趣的起身借着给全三倒茶的功夫出去了,一直到他的小姑和小姑父把饭菜都做好后,他才重新出现。   一桌上五个男人一个女人,气氛还真不是一般的诡异,韩美珠是个热络好客的女人,以长辈之姿照顾着桌上的几个孩子们,水滨也以礼相待,但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引到与水色有关的事情上,问一些看似无关紧要却都很关键的问题,例如水色小时候的一些趣事与兴趣爱好,或者诸祖籍老家是哪的,父母是做什么的等等。   每每问道较为敏感的话题上时,水色都是一笑而过不愿多提,这个时候水滨就会发现全三的存在。   全三的那双眼太过骇人,看一个人就看他的眼睛,太多的东西都是从人类的这两颗眼睛里映射出来的,那里是心灵之窗。   虽然全三的眼光不善,但,水滨急着证实他的猜测,所以并没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全三这个异类的身上,更是无心去想全三和水色的关系,粗心大意的他压根就没往那一方面想全三和水色。   倒是韩美珠,在几次无意中的抬头时都能瞧到水色和全三的眉目传情,虽然俩人规规矩矩的看着都很正常,可他们相互对视的眼神要一个敏感的女人一瞧就瞧出了问题,举手投足之间带着股温柔劲。   女人心思细,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桌上的每一个人,不难看出里面的端倪,一顿饭下来,韩美珠几乎可以肯定全三和水色是一对,而自己的小石头似乎对水色有超乎寻常的感情,至于那个黑木,韩美珠还真就觉着他最正常,应该是喜欢女人的。   韩美珠是个思想开明的人,她年轻那会儿接受的是西化思想,对于同性恋这种性向她并不排斥,用她的话来讲:国内就是照人家国外差了一百年,人家国外五六十年代就知道男男搞基了,到了现在都搞一个轮回了又流行回去男爱女,女爱男了,咱们国内才开始性向解放,到处是基情,不再避讳避忌,在人家国外都是流行来又流行去的东西了。   瞧出了自家的小石头似乎对水色有点意思,女人便开始自作主张的总是拉着水色说话,还专门挑一些水色和韩暮石上大学那会儿的事儿询问,自然得要谁都看不出她其实有心帮着韩暮石取悦水色。   韩美珠并不过分,说话都点到即止,什么都恰到好处,你多想也行,不多想也可以,要人根本抓不到把柄,水色心思单纯,压根就没再往歪处想,与韩美珠谈笑风生的倒也熟络。   全三冷下脸面露不悦,他们韩家三人那点心思他比谁都清楚,团队作战他全三就怕了?那可真是低估他的能耐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76章:三人混战   斜眼看了黑木一眼,那旁正在那埋头大吃的男人毛躁的急忙把手中的筷子放下,抓起面前的酒杯就冲着韩暮石粗声粗气的说:“来,我们干杯!”   笑的温柔的韩暮石眼光柔和,总是偷偷去瞧与他小姑绘声绘色聊着他们大学时代趣事的水色看,完了还总是被全三抓到。   黑木这么一喊他,他抹不开面子,只得拿起酒杯与黑木碰杯,结果………………   “干杯,韩暮石!”   “韩暮石,干杯!”   “我们干杯韩暮石!”   “韩暮石我们喝一个!”   “我们再干一个韩暮石!”   “再干一杯吧韩暮石!”   韩暮石:“………………”   其他四个人都比较诧异,怎么他们聊着聊着,那面这俩人就拼起酒来了????   韩美珠委婉的说了两次喝酒喝好不喝多,不然伤身遭罪,水滨却不怎么拦着孩子们喝酒的,水色陪着笑脸,却偷偷用眼睛去瞟全三,如果不是全三让的,黑木绝对不可能这么放肆。   韩美珠家的灯很艺术,晃出来的光线也漂亮,落在琳琅满目的花式菜品上,落在一桌人的发顶。   全三的发被灯光晃得看起来更为斑驳,肃着那张混着半个拉丁血统的脸庞,浅棕色的皮肤,刀削的五官,像一位画匠的写意之作,放笔恣意,豪畅不羁,眉目间透着锋芒,咄咄逼人心坎。   他垂着首,敛着眉目,安静的在那用餐,故意不与水色对视,故意放纵黑木的粗鲁,故意避开水色向他求助的目光,心情大好的该吃吃该喝喝。   “水色,你朋友看着不太爱说话啊,呵呵。”韩美珠笑呵呵的看着水色又瞄瞄没有理睬她的全三。   “啊呵呵,他人是好人,就是天生的不太爱说话,呵呵小姑你别介意啊。他和谁都这样,呵呵。”嘴巴咧得恨不得要在座的各位都看见他的胃了。   水色陪着笑脸的同时伸手到桌子下猛地一把掐住全三的大腿就要拧,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准,全三一动腿,他手一滑,结结实实的就给男人中间的那条腿给握上了,那叫一个尴尬,吓得水色一甩就把手缩了回去,好像他刚刚摸不到什么毒物似的。   全三终于有了动作,他停下手中吃菜的动作,自顾自地用纸巾擦擦手,随后扭脸去看水色,更是当着在座所有人的面,就把手伸到桌子下扯住水色的手腕,拉着水色的手就往他的裤裆处摸,水色哪见过这阵仗啊,三魂吓得掉了七魄。   反抗的动作不敢太张扬,水色猛劲的冲全三挤咕眼睛,都快被全三给气死了,哪里还有功夫去做韩美珠的说客劝阻黑木和韩暮石拼酒。   后来,最先败下场的是韩暮石的小姑父水滨,男人酒品不错,喝大了直接往饭桌上一趴,自己的男人都倒了,韩美珠自然不能在与晚辈的参合,搀扶着水滨下了桌还不能失礼,好酒好菜的给孩子们上着,客套的要他们吃的尽兴喝的尽兴,全当这里是自己家千万别拘束。   全三跟水色玩眼神,俩人起初是玩闹,话赶话的也不知道哪一句没敢对,这俩人还真就生气起来。   水色觉得全三今儿做的过分了,全三押着水色不敢当众公开他们的关系,水色觉得全三胡搅蛮缠,是,是社会开放了,人们的思想都在与时俱进,可那也不是谁家都可以欣然接受同性恋的,这里是别人的家,而且还是长辈,他们怎么都得知点分寸,别要暮石难做,结果,就为这别要暮石难做,俩人就犟犟起来了。   然后等水色和全三犟完了之后,蓦然回首,突然发现韩暮石和黑木不知道哪里去了!!!!!   水色又是一股火气,觉得今儿要是在人家小姑小姑父的家真的闹起来,他一准跟全三急。   胃部一抽,忽然想吐,水色冷着全三起身就朝着卫生间走去,结果好嘛,卫生间里激烈打斗的俩人不但止住了水色想要入内的脚步,他们的对话真把水色雷得外焦里嫩,也不想吐了。   虎虎生风的一拳直接招呼到韩暮石的鼻子上,黑木火气大的低吼:“我要你捅我屁眼!妈的!”这家伙酒精上脑了,一想着他被韩暮石戳屁眼心里头就不平衡,妈的!!!   一听这话,韩暮石也急了,回手也是一拳落在黑木的嘴巴子上,压低嗓子大吼:“我他妈的要你逼迫我干你,贱人!”这位也酒精上脑了,一想着他竟然被黑木逼迫着去上一个人心里就范膈应,贱人!!!!   “你给老子闭嘴,你个卵蛋的!”黑木低吼一声伸双手照着韩暮石的脖子就掐上去。   “贱人,贱人,贱人!!!!”全力以赴的反抗,拼尽全力的与黑木周旋,势要分出个胜负来。   真不是有意在门外偷听的水色一阵风中凌乱……   振奋精神,水色破门而入,原本是想拉仗的,结果不知怎么搞的也被歇斯底里的黑木和韩暮石卷入了战局中,于是他们三个在卫生间里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谁打谁。   等韩美珠闻声赶进来的时候,三个人个个狼狈不堪,咔倒的咔倒,扶着洗衣机的扶着洗衣机,拄着坐便的拄着坐便。   这里属水色最清醒,从头到尾他喝的酒最少,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笑着打圆场:“呵呵不好意思小姑,喝多了,没站住摔倒了,呵呵,没事,没事你别担心,我们这就出去,呵呵。”   明知道水色在眼睁睁的撒谎,韩美珠也不好说破,看看黑木瞧瞧韩暮石,口吻并不放心的回应着水色:“哦,那你们慢点,有事就喊我,我先出去了,进屋去看看你小姑父去。”   一转身,全三的脸赫然跃入韩美珠的眼底,女人敷衍地笑笑,随后侧身闪了出去。   水色与全三置气,他觉得今天这事闹的实在给韩暮石丢份儿,既然没人识破这层窗户纸,他们自然要装到底,省着韩暮石小姑她担心。   韩暮石和黑木闹个脸黑,水色只能是尽力平衡两者之间的关系,好说歹说才算要韩美珠放心他们四个一块走。   一出了大门,水色就停下脚步冲全三说:“黑木你先载着你三哥回去吧,我把暮石安顿好就回去。”心里头虽然全三生气,可面子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大家都是男人在外头都需要面子,他不能给全三难堪,那也是给自己难堪,所以他笑的从容自然,要人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愉快的。   “不行。”忽然伸手就攥住了水色的手腕,全三斩钉截铁道。   “怎么了?”水色尽量克制自己心里头的火气,淡淡的笑着,眼波温柔。   “我,不舒服。”瞧着如此为他在演戏的水色,全三不能不配合,他眼神跳跃着精光,最后也是软下语调解释说。   “那这样吧,咱俩回去。”扭身,冲着黑木对全三说:“你叫个司机把黑木和暮石挨个送回去,他俩都喝的比较多,开车不太安慰,你看成吗?”   “好。”几乎是在全三应下话的同时,不知从哪里就走出来一个黑衣保镖,走上前来冲着全三鞠了个躬,随后打开车门把韩暮石和黑木塞进去,在水色嘱咐他多照顾照顾这俩人后,那保镖把车子开走。   旁边没了人,水色也不掩饰他心里的不痛快,卸下了脸上愉快的笑容瞧着全三说:“不滚怎么着,今天这事我就觉得是你不对,我不想和你吵,我有点难受,我就想一个人静静。”说完转身拉开车门就钻进了车子里,靠在后排的位置上闭目养神,一路上都没在和全三说一句话。   全三尊重水色,安静的坐在他身旁,偶尔把目光落在水色方式的睡颜上打量,他也没有觉得自己哪里错,倒退一万步来讲,他的话永远是对的,没人敢质疑他,更不可能有人敢直接直白的对他说他生气了。   他也火大的很,可他还是按耐住了自己凶残的性子,把三爸的话常挂在嘴边,生活在不可能没有摩擦,没有永远的甜蜜也没有永远的痛苦,日子总是这么时而激情时而平淡的交叉着发生与度过。   司机驾车的技术很棒,车子一路上都开的四平八稳,全三也乏了,水色靠在左侧,他靠在右侧,俩人就都这么各自脸冲着车窗的方向闭目小憩。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全三知道,可下一秒他身旁的水色就突然捂住嘴巴冲下车去,根本来不及跑到最近的室外卫生间,撅在花坛边就是一顿呕。   全三皱着眉,旋即打开车门下了车,从司机的手中接过矿泉水就朝着撅在那狂呕不止的水色走去,他怎么病的这么厉害,竟然吐成了这样…………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77章:第一次的争吵   全三就站在水色的身边,吐过之后的水色直起腰板顺手抄过全三手中的矿泉水便漱起口来,竟然在把口中的漱口水吐出去之后对全三说谢谢。   男人的眉骨微微隆起,面色看着有些阴郁,水色并未理他,拧上矿泉水的盖子提步就要往小洋楼去。   “对我,不用,这么,客气。”全三猛地伸手拉住欲要转身离去的水色不悦地开口。   “知道了。”淡淡莞尔,看在全三的眼里却是那么的牵强。   “你,生气?”他了解他,他知道他性情刚烈,执拗起来的时候是个宁折不弯的主儿,他还在生他的气,可他不准备退让,那么,就只有他对他做出包容。   “没有,我只是觉着累,想要休息。”水色的面色看上去温和柔润,可全三知道水色还在生他的气,他不喜水色在他面前这么不真实。   “谈谈。”男人耐着性子一再退让。   “我真是累了,明天的吧,好吗?”真如水一样的淡泊,可此时的笑容就是那么的虚假,要全三心里不痛快。   “就现在。”全三也来了脾气,哪里出了问题就当机立断的立即解决,这是他的做事风格,从不拖泥带水。   “我说我有些累了,全三。”水色也略微显出不耐烦,依他的性子他仍旧没有大事表现出来,口吻还是那么淡淡的,但他的神情看上去却是不耐烦至极。   “为他,你,跟我,生气?”这样的问话干脆等于挑开了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不禁要一旁的司机眉头一跳,丫的三少爷这是要和三少奶奶干仗啊,那……那得回避啊!!!   于是,在全三和水色争锋相对的一刻,司机大哥自我催眠着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以蜗牛爬行的速度一点点往树林子里移动而去,一定要做到不着痕迹的从这俩人面前消失,HOHO~   “你想多了,好了,我们回去吧。”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水色仍旧耐着性子不想正面与全三起冲突。   “你,说。”全三眉目一凛,伸长手臂就把水色给拉拽回来,许是他的动作太突兀,水色转身的时候自己绊倒了自己的脚后跟,直接一个仰八叉就摔倒在地。   全三一愣,水色低着头不吭声,皱皱眉从地上站起来,伸手拍拍屁股蛋子上和裤腿子上的尘土转身还是要走,这下真是把全三给气到了,这人,倔强起来怎么会这么一条路走到黑不知回头呢???   他没有吱声,跨上前一大步,原形毕露的一手就掐上了水色的颈子,另一只胳膊铁钳似的扳着水色的肩胛骨,强烈感受到威胁的水色一惊,他是万万料想不到全三会这么对他的,不禁傻呆呆地抬起眼皮迎上了全三那双快要喷出火焰的鹰眸,慎人、寒人,凶残嗜血,可那眼神不该是男人用来看他的。   脑子好像一下子就空白了,曾经的种种走马观花般的在脑海中一闪而逝,从他厌恶憎恨全三一直到他逃避这个男人最后再爱上这个男人,真像一部微电影一样,呵呵。   不知反抗,用一种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眼神去与全三那双阴霾的鹰眸相撞,他真的一点不畏惧全三,就是有些小伤心,不知全三是不是爱他爱到可以杀了他。   突兀惊醒,全三觉着刚刚那一秒自己可能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震慑住了,不然他不会凶相毕露的对水色出重手。   慌了,乱了,忙不迭的卸下五指间的蛮力松开手掌,那脖颈真嫩,鲜明刺目的红印子就这么屁大会的功夫便拜他所赐的印在了水色的颈项间,清楚的告诉他,他刚才到底有多么畜生。   没有解释,不会说话,有些不知所措的全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竟不敢再看水色一眼,匆忙地转身离去,刚刚的敏感,他选择了逃避它。   夜色凄迷,明明是百花齐放的娇艳,可今晚的华彩全都随着全三的离去而淡去,忽然间涌上心头一股子繁华落尽后的落寞之感。   水色没有动,就站在原地,漫无目的的眺望着眼前的一片花海出神,暗香浮动,夜风送爽,他不觉如何诗情画意,凄楚的想要落泪。   哒哒哒,是小人儿睡醒后自己跑出来玩,王林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管事觉得奇怪,可又不好问什么,眼睁睁的瞧着迟岚哄睡了小小少爷后离开了,什么也没交代,就说出去散散心,要他好好看着小小少爷,王林急忙应着,而后瞧着迟岚渐行渐远。   老管事这会儿跟在小小少爷的屁股后面一路绕着圈子的跑过来,一眼就瞧见了三少爷不知为何掐住水色的脖子,吓得急忙拉住小水草不要他冒冒失失的冲过去。   小东西人小鬼大,某些方面脱线,某些方面优异,开始还在挣动,似乎是看出了什么问题,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随后就老实了,闭着小嘴不吭声的在那偷偷往那头瞧。   事情发生的突然,从全三掐住水色的脖子到男人松开水色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去,从头到尾不过就是一分钟的事情。   小草的乌溜溜的眼睛一个劲的追寻着全三离去的背影瞄,一直到男人魁伟的身姿淹没在花海中后,小家伙才扭脸去观察自己的爹地。   然后他瞧着自己的爹地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始终没动,觉得奇怪,冲着王林嘘了一声后,哒哒哒的跑过去,跑到水色的腿边上才发现爹地哭了。   小人儿眨眨眼,心里也不舒服,他知道大爸爸和爹地吵架了,可能是因为爹地抢了大爸爸的玩具,所以大爸爸才动手揍爹地的吧????   没有背水色发现的小东西伸手轻轻扯扯水色的衣角,男人低下头去,就瞧着自己的儿子用小手举着一块手帕懊恼的对他说:“男子汉是不可以哭的爹地。”   眼泪流的更凶猛了,水色越是用笑来掩饰自己的狼狈,眼泪越是不争气的往下流,咸咸的,趟过他的唇齿,化进嘴里却是苦涩的。   “好,爹地不哭了。”弯下腰,水色笑着流泪,伸出手去想要把儿子抱起来。   小人儿忽然激动起来,拔腿就跑,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扭头安抚水色说:“爹地乖乖的别走开,小草给你报了仇马上就回来,听话~”   瞧着儿子像头小老虎似的跑开了,水色呵呵地咧嘴傻笑着,这是他平时对儿子说教的口吻,现在倒是被儿子用到他的身上来了。   瞧着小家伙渐行渐远的小影子,水色茅塞顿开,他还有个儿子呢,所以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不走,他就想这么站着,也许夜风吹吹他,才能把他给吹醒,男人反复想着今日的事情,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他研究,他琢磨,最后他换位思考问题,所以,他找到了答案,他不气全三,是气自己没把握好分寸,平白无故的给他和全三的感情上划了一道口子,破坏了开始的完美无缺。   他烦躁,他闹心,他对全三的爱没有丝毫的变化,可他怕全三对他的爱动摇,他和全三本就是站在天秤两端的两个独立体,能够交集也是奇迹一桩。   全三为他做过那么多的事,他是亲眼看着全三在为他而改变自己,然而,每个人他都有一个底线一个度,如果超出那个度,有的人会破罐子破摔,有人会宁折不弯选择去死,还有的人可能就疯了,再或者自甘堕落。   人是最脆弱最不堪一击的高级动物,最受不得刺激,所以同样是失恋,有人一笑而过毫无所谓,有的人需要用时间来冲淡一切,但也有过于激愤的人选择轻生,还有的人刺激之下为爱失心疯了。   水色知道,全三不会轻生,不会一笑而过,不会用时间来冲淡什么,也不会失心疯,而最有可能的就是男人对他失去信心从此夜夜笙歌。   可他不想做男人后宫里的一件华丽摆设,所以惶惶不安,所以他心烦意乱……   “你干什么欺负爹地!!!哼!”去而复返的全三被追着他屁股赶过来的小东西给拦了下来。   男人同样心烦意乱,几十亿的生意都没有要他这么烦躁过,逃避的这一路上他已经心生悔意,他再怎么生气也不该对水色动手,他差一点就没控制住自己,他出手从来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置人于死地。   他刚刚竟然生出想要一把掐死水色的心思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在意水色,就连老天爷也不会知道他的独占欲有多么强烈,他宁可杀了水色把他装进水晶棺中,也不愿意睁眼看着水色背叛他的一天。   但是刚刚,他忽然又明白一件事,他根本舍不得杀了水色,他只想对他好,要不然,他怎么会一味的纵容他?怎么会到现在还留着韩暮石?怎么会违背自己的心意不动杀机?   178-179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78章 疏婷的疏!   “大坏蛋,你说话!”小人儿奶身奶气的质问又响了起来,全三回神,隆起眉骨低头去瞧小土豆子一个的死小孩。   “不许你走,你回来,你站住,我命令你!!!”全三哪还有心情在这和死小孩耗着,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飞到水色的身边,他是怎么想的?那一刻怎么就谎成了那样,怎么就忍心舍得把水色一个人丢在那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   “大坏蛋你站住,哼哼,给你手帕给你手帕给爹地擦眼泪,把爹地哄好了都是小草的功劳,呜呜呜,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站住,站住,你快站住,呜呜呜,王林,王林你给我出来,我命令你快出来,气死我了,大爸不按我说的去做,唔唔。”   窘迫的老管家王林,连滚带爬的从绿化带里翻出来陪笑脸:“小小少爷我来了我来了,呵呵。”   “不许叫我小小少爷。”   “唉,是是是。”   “知道是叫我什么吗?”   “什么?请小小少爷指示。”   “哼,你找打,还叫我小小少爷。”   “呃……”   “要叫我小将军知道了吗?”   “唉唉唉,知道了小小……将军,呵呵。”   “跟我来,前方有敌情,快快跟随本官去侦察,你给我打掩护听明白了吗?”   “唉唉唉,明白明白。”   “不许动,举起手来,缴枪不杀,咯咯~~”   巡逻的一票人等集体石化……   “我错了。”扯住水色的手臂紧紧地将男人抱在怀中,坚硬的下巴拄在水色的发旋上,全三放下身段低姿态的对水色道歉,希望能够得到男人的原谅:“别生,我气,好吗?”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剧烈的心跳鼓动得水色的心脏都跟着全三的一块蹦跶,缓缓地抬起头,四目交接,鼻尖顶着鼻尖,唇瓣就在彼此的咫尺之间,他吸着他的气息,他呼出他的频率。   仰着脸,所以眼泪顺着眼角全都滑了下去,贴着鬓角耳唇流出一道濡湿的痕迹,这回是真情流露的笑容,全三看着心疼,用拇指划拉着水色眼角的泪珠,将它们一颗颗的打碎随着空气蒸发。   “再也,不碰你。”他们的呼吸交缠,全三痛心疾首的说:“我发誓。”   微微脸红,水色故意和全三鬼扯:“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再也不许你‘碰’我。”   “你。”全三的反应极快,两个人说的碰可不是一个意思,男人张嘴咬上水色唇瓣气道:“调皮。”   所谓,床头打架床尾和,其实,事儿还真就是这么个事儿,爱人之间吵架往往都是芝麻绿豆大的琐事,最后话赶话的升级成矛盾,有的自己治愈,遇上两个谁也不让谁的,这爱情最后就要以崩盘收场。   “爹地,你和大爸和好都是小草的功劳你知道吗?”出水芙蓉的小家伙光着小屁股被水色塞进被窝子里,那还不忘卖着乖,挺起小胸膛冲水色邀功:“小草特意回避了,给你和大爸单独相处的空间,晚上的风那么大,小草都快被冻死了,哼哼哼。”   冲儿子温柔的笑着,水色懒得和小东西接茬,利落的给儿子往身上套小睡衣小睡裤,稀罕儿子稀罕的打紧,故意用手心拍拍儿子肉乎乎的小屁股蛋儿。   “爹地,你和三爷爷都好哭鼻子,只有小草是男子汉喔。”倒在床上继续淘气的小东西一句话倒是引起了水色关注。   “怎么?小草看见你三爷爷哭了吗?”水色假意不经意的问出口,心里头还挺好奇这是怎么一回事的。   “恩恩恩,当然了当然了,三爷爷和爹地一样,一个人站在窗子前掉眼泪,就连小草进去了都没发现,还有还有,三爷爷以为小草睡着了不知道,其实小草没有睡着喔,偷偷的睁眼睛,看见三爷爷看着小草的手心哭鼻子。”小人儿越说越兴奋,还把小手伸出来在水色的面前比划着说:“爹地,好奇怪哦,你会说三爷爷为什么看着小草的手心流眼泪啊?”   “小草,乖~”水色伸手捋捋儿子额前的发丝,忽生一股子恶意,即刻收手捂住自己的口鼻起身朝着卫生间冲进去。   “爹地,爹地你怎么了?”扑棱一下小家伙掀开被子坐起来,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爹地的背影出神,恍惚的好像想起了什么,不禁闪亮起大眼睛来,哈?宝宝???爹地是不是有小宝宝了????   孙洁早上的时候很神奇的对他说,她的妈咪要给她生个漂亮的小妹妹,她就要有小妹妹了。   小人儿又羡慕又嫉妒,问孙洁是怎么知道她妈咪就能给她生漂亮妹妹的,孙洁洋洋得意的对他说:笨蛋,我妈咪整天呕吐,不是有宝宝是什么,等着瞧吧,用不了几天,妈咪的肚子就会大起来,等宝宝长大了,妈咪就会厕所把妹妹拉出来。   小草也想要个小弟弟,还得是个漂亮的小弟弟,到时候再也不理任真弟弟了,臭弟弟总是欺负他,哼!!   全三一手拿着药片,一手端着温水从外屋走进来,一眼就瞧见死小孩坐在床上傻笑,心里头有点飘飘然,坐在那傻不拉几的是他的儿子,是水色给他生的娃娃,高兴。   “爸!”小家伙一扭脸就发现全三在偷偷打量他,不禁美滋滋大喊出来:“爹地有宝宝了,喔喔喔,小草要有弟弟了,咯咯~”   全三:“……”   不过就是进去吐吐污物的功夫,全三就把小水草给惹哭了,小崽子气性大还好翻小肠,拽着全三不领他的情哄水色开杯,还生气全三说水色没有宝宝只是胃肠感冒,爷俩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的犟起来,后来竟还动起了手,于是,水色出来的时候,瞧见的是儿子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全三若无其事的坐在床边等着喂他吃药。   “好端端的你怎么又招惹他了?”水色快步走过来,没好气的凶着全三,小草闹觉,每次都难哄的很,刚儿都快睡了,这会儿给惹哭了,一时三刻是别想消停了。   “吃药。”全三不接水色那一茬,自顾自的拿起药片和水杯给水色的手里塞过去。   “等会在吃,现在哪有空吃药,喔喔喔小草乖,不哭了,爹地来了,乖哈。”脱掉脚上的鞋子钻进被窝,伸手抓起儿子就抱在怀里哄着。   “张嘴。”全三不依不挠的,偏要手忙脚乱的水色张嘴吃药,没办法,水色一边哄着儿子一边张嘴由着男人喂他吃药。   “啊啊啊啊~”小人儿不干,拼命的在水色怀里打滚:“爹爹就是有宝宝了,孙洁说她妈咪也恶心,总是吐,恶心总吐就是有宝宝,三爷爷说爹地是小草的妈咪,爹爹肚皮里有小水母,和你的小精子碰到一起就会有宝宝,呜呜呜,小草说的对,爹地就是有宝宝了唔唔。”   这回轮到水色石化了,偷眼瞄瞄正喂他吃药的全三,男人绷着一张脸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可水色是打心底替男人忌讳这事儿,虽然全三从来没说,虽然家里上下的人都没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全三的生育能力几乎为零,现在到好,谁都没敢提这茬,偏好死不死的被小草这崽子大咧咧的掀开伤疤,这要男人情何以堪啊。   “小草不要瞎胡说,爹地的确是胃肠感冒,不是有小宝宝,快不哭了,爹地搂着宝贝睡觉好不好?”   “咦?”艾玛,这崽子原来是雷声大雨点小啊,坐起来一头雾水的看着水色问;“怎么会没有宝宝?可孙洁明明跟我说恶心想吐就是有宝宝,爹地你是不是没有经验,所以不知道哇?”   孩子的眼神天真无邪,闪亮亮的迎着水色的视线看,不禁要水色脸红心跳,死崽子,什么没经验,没经验你是哪里来的。   “小笨蛋。”宠溺的拍拍儿子的脑瓜,水色伸手拉开抽屉将里面的诊断拿出来塞给小家伙说:“识不识字,小草自己看,看看爹地有没有说谎话,快躺下,躺下慢慢看。”   “哦。”小人儿没了气焰,乖乖的钻进被窝。   水色也跟着小草躺进被窝,单手搂着儿子与其一块研究着这份病历,根本没注意全三是什么时候关上了大灯上床来的。   扎实的手臂伸过去,将儿子和爱人一块搂在胸怀中,闭着眼睛听着儿子冒傻气的问话和水色语重心长的解释。   “爹地, 这个字念什么喔。”   “胃啊,胃部的胃,小草的小胃在哪里?呵呵给爹地看看。”   “咯咯,不要,不要,爹地不要抓小草了。”   “那小草就赶紧听话闭上眼睛睡觉。”   “好好好好,小草闭眼睛,小草马上就睡觉咯咯。”   “乖~”   “爹地,小草可不可以在睡觉之前在一个问题呀?"   “当然可以,想知道什么?恩?呵呵。”   “这个字怎么会念胃呢?胃字不是要这样这样写?”小人儿说着话忙的伸出小手指给水色在空中比划起来。   水色一看窘了,疏婷的疏!!!!!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79章 望夫石   翌日,全三陪着水色一块把小草送到了学园,然后俩人一起吃的早餐,期间,水色说起昨儿小草跟他说的三爸偷偷哭的事儿,还说早晨问过管家,三爸昨儿根本就没回来。   全三没有马上做出回答,而是隆高眉头一个人坐在那想事情,他没有二爸的风流浪荡,也不像全霭那样豁达,如果爱,就拼命爱,他是那种认准了就一辈子不变的男人,决不在会再在外面拈花惹草。   作为儿子他十分不喜全霭和全释的生活作风,虽然多数都是逢场作戏。   可作为男人,他完全理解大爸和二爸的行为,男人多数博爱,他们没有太多的耐性,喜欢追求新鲜刺激的感觉。   全三清楚的知道二爸有多么爱三爸,是那种即使付出性命也心甘情愿的爱,然而二爸,却还是会在外头到处留情,同样的,大爸爱二爸三爸如命,也是偶尔会流连花丛,他的心永远在家里在二爸和三爸的身上。   光他听到的那些花边新闻就够令耳朵长茧子的了,三爸他又怎么会不知晓?抛出那些捕风捉影而造谣的绯闻,终还会是有那么一两个是真实的存在。   “不用,担心。”晨曦越窗而入,晃在全三的额前,男人粗硬的发茬黑亮而笔直,零星聚集着斑斑白丝使得男人少年老成。   “要不,给二爸去个电话告诉一声?”喝了一口汤,水色建议道:“毕竟三爸很少夜不归宿的,我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事儿。”垂首,夹了一筷子的竹笋放到水色面前的餐碟里:“吃吧。”   “真的不用吗?”水色低着头夹着全三给他夹过来的竹笋放进嘴巴里,若有所思的垂眼瞄着精致的餐具出神。   外头的天气不错,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很适合野外郊游,观景飘窗外的行人行色匆匆,这里是裕华市的黄金地段,是上流社会人群恣意出没的圈子。   “吃吧。”看来全三不想过多的与水色探讨三爸与二爸和大爸之间的感情话题,说着,男人又给水色往餐盘里夹了几筷子清淡的小菜:“记得,按时,吃药。”   “不用担心我,你自己也是,千万不要天操劳,医生可没有说你已经完全康复,你得听医嘱,再大的生意也没有健康来的重要,全三。你不要让我担心。”水色抬起头,很是认真的盯着全三那双鹰眸看进去,那是一双带着灰蓝的眼眸,锋利如刃。   “好。”粗粝的五官,坚硬如石,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灿灿的毛边,虚化了那一身的戾气,甚至柔情蜜意了许多。   “时间还赶趟吗?”水色放下手中的筷子,抬手看了看腕子上的电子表,男人是十点一刻的飞机。   “来得及。”来不及还可以坐下一般,只想与你多待待。   “赶早不敢晚,还是快吃吧。万一路上堵车呢。”唇角挂着甜蜜的笑,水色也伸手往全三的餐碟里夹着男人愿意吃的菜品,画面温情,似乎昨晚他们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还是那样你侬我侬。   收回手后,水色又显摆地抓起桌上的手机调出里面的相册拿给全三看:“你瞧,这是我早上给你们爷俩照的,明显的小家伙现在更喜欢粘着你,他呀越是惹你生气越是想要得到你的注意,让着点儿子,别总是欺负一个孩子。”   全三顺势歪着头去看水色拿在手中的手机相册,里头是光腚拉碴的死小孩骑跨着他的肚皮呼呼大睡的憨态,瞧着是有点萌人,呵呵。   水色洋洋得意,一面说着一面就动手把这张照片设置成了手机桌面,眉眼弯弯笑嘻嘻的。   咔嚓一声,水色一愣神,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全三给抓拍了,有些急,想要伸手去抓全三手里的手机,嘴巴上凶巴巴的说:“给我看看你拍成啥样了,要是不帅你赶紧给我删掉,我让你重新拍张好看点的,拿来啊,给我瞧瞧。”   “挺好。”全三不给水色看,一面收起手机一面正经八百的对水色说。   水色不信,然后还不敢太张扬,毕竟他们吃饭的地儿较为高档,用餐的人除了老外就是身份不俗的有钱人,可不能要人笑话了去,必须绅士有礼。   “切~”水色鼻孔朝天的冷哼出来,而后高高兴兴的与全三继续用餐。   水色是在餐厅的门口与全三分道扬镳的,男人站在街口依依不舍地目送着全三的车子渐行渐远。   “都开没影子了还看,望夫石啊你,顶你个肺的。”皮衣皮裤的王子不知从哪里拐出来,正用大拇指挖着自己的耳朵眼,流里流气的在那揶揄着还站着遥看全三早都开没了影子的车子的水色。   收回远眺的目光,水色一脸的严肃,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吊儿郎当满身杀气的王子也不说话,许是被看的毛躁了,王子激头掰脸的扯嗓子冲水色吆喝:“顶你个肺的,你丫的在用这种眼神瞧老子,小心老子挖掉你这双眼珠子当溜溜弹。”   “幼稚!”不屑一顾,转身就走,至于身后那个保镖,他爱跟着不跟着。   “顶你个肺的你丫的敢骂老子????喂你给老子站住,老子是你保镖顶你个肺的你哪里去!!!!”说实在的,王子也不想整天保镖个像水色这种看似柔情似水实则油盐不进主意正的很的家伙,一点乐趣没有还贼特么的闹人。   关键是他都跟着水色多久了?毛动静都没有,太没挑战性了,也不来俩打家劫舍的要他松松筋骨,顶谁个肺的!!!   像条尾巴的王子在怎么不满意这份工作也还得乖乖地跟着水色,男人走到哪里他就得跟到哪里,整日百无聊赖的无所事事。   坐没坐相的王子像条死狗似的往水色的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一趴,抓着手机就在那肆无忌惮的在微信里泡妹妹。   水色频频皱眉,也不知道都什么样的女人在那和王子胡诌八扯,光听王子嘴里那话就没处听去,毫无节操无下限。   咚咚咚,实在忍无可忍的水色用手指敲击着桌面,眼里难言不悦之色,隔空朝着躺在沙发上翘个二郎腿的王子说道:“请你注意下素质,这里是我的办公室。”   “也请你配合下我大哥,要么就赶紧找俩人来抓你走,好让我大显身手一把,要不就赶紧把我弄回去,顶你个肺的你以为老子喜欢整日跟着你啊?”   “你这人怎么这样?”水色真是被王子的言语给激怒了,放下手中的事物专门说教起王子来:“就算是混子也要注意点素质,现在哪还流行你这套?这么张扬?越是打手越是保镖越是混混人家越是低调,哪里像你这么的高调?”   “顶你个肺的,没听过林子大啥鸟都有啊?老子还就张扬了,低调才是最牛逼的炫耀,老子炫耀不起来。”王子豪无所谓,继续躺在沙发上晃荡着他的二郎腿聊微信。   “这样吧,我自己会万事小心,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根本就是对牛弹琴,水色索性放弃了。   “顶你个肺的,老子要全天候二十四小时跟着你,往他妈哪回啊??赶紧的,有没有事,没事做就回家。”斜眼睨视那面的水色,王子也是老大的不乐意。   “如果你能安静会,我想我们会很快回家的。”水色拿话噎王子,这也不是个善茬子,别看着他温润如水文质彬彬的。   王子狠狠地翻个大白眼,没有接茬,而是给了水色一个国际通用手势——竖起中指。   一时间办公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可水色却怎么都无法静下心来,先是想着全三到没有地方,又想着下午去会馆的时间与小草放学的时间冲不冲突,最后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迟岚那儿,没由来的一阵眼跳,说不出是怎么回事,就是特别的不得劲。   心烦意乱的干脆放下手头的文件抓起鼠标,开始浏览一些艺术家的作品,从中找些灵感,看看到时候该给全三背部到底绘上什么图案才适合。   忽然想起了什么,水色抓起桌边的电话就拨下了韩暮石的手机号码,但是最后一个号码没有按下去,水色想了想后扣掉座机电话,掏出自己的手机韩暮石发去个表示关心的短信,问问他有没有喝多,昨晚是不是安全到家,结果一直等到中午和王子去用餐也没有等到韩暮石的回信,不知道那面到底怎么了。   还是放心不下,直接给韩暮石打过去,水色死心了,对方关机中,想了想,水色认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便就打消了继续给韩暮石打电话的念头。   下午三点有课,王子驾车把水色送到了会馆,水色下车王子则守在车子上苦等水色。   李轩威的气色看起来一点也不好,水色想了想还是走上去与他打了招呼,海滨别墅那面已经全部完工,现在就等着验收后结款了。   没有什么意外的事情,李轩威也是过分的沉默,下课后水色再次与李轩威打过招呼然后赶着去蓝门接小水草放学。   迟岚和大全先生这么置气的一走,水色一下子无所适从起来,一连几天都顺不过来架,三点一线的很不适应,总是忙到手忙脚乱,在心里头不禁期盼着全三或者大全小全先生快些把三爸找回来。   180-190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80:控制欲   水色偶尔忙起来的时候,接送小草的事务便会交给管事王林亲自负责,照顾小小少爷王林很是上心也有他自己的一套办法,倒是哄得小东西美滋滋。   迟岚走了一星期,期间小草有跟水色说过,三爷爷给他打来过两次电话,问问水色外就没再问别人,每次通话的时间都不长,就是嘱咐小家伙好好学习要听爹地的话,不许淘气,不许在班级里作威作福,小家伙都抱着电话点头应允,还奶声奶气的问三爷爷什么时候回来,还有千万不要忘记回来的时候给他带礼物,每当这个时候,迟岚都会沉默数秒后匆匆挂断电话。   这日,晚上接小草回家的任务又落到了王林的头上,水色下午的时候要去会馆与李铁军李轩威的父亲见面,算是半公半私,就是结尾款的事儿,完全可以电汇到公司的账户,可李老爷子非热情好客的要宴请水色表示谢意。   水色推脱不掉只好前去赴宴,途中他给韩暮石打去电话,想要叫上男人与他一块去,只是对方的手机总是占线,等他都到了地儿韩暮石才给他打回电话,水色又气又好笑的与韩暮石简单聊了几句后便一个人进了李铁军指定的饭厅。   水色不但守时,往往还会提前半个小时或者一刻钟到达客户指定的场所,所以,才要他无意中撞见了爱子如命的李铁军对儿子李轩威的控制欲到底有多么的强悍。   “情人是什么?”李轩威大吼,吓了刚刚走到门口的水色一大跳。   透过门缝,水色向里看过去,李轩威显得很暴躁,来回不停的在桌前走动,李铁军则气定神闲的站在窗前,老爷子说:“情人是爱人,是仇人,是陌生人。”   气急败坏的李轩威根本听不进也听不懂李铁军的话中之意,便向李老爷子偷去鄙夷的目光。   李铁军并不生气,腰身挺拔的往那一站,悠闲自得地为李轩威解释起来:“两人相爱时,是爱人,反目成仇时时仇人,视同陌路时,是陌生人。”   李轩威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他到底在排斥什么,门外的水色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进去还是等等在进去。   “知道为何会演变成这样吗小威?”李铁军转身来到李轩威的身前,想要伸手去拉李轩威的手臂,却被李轩威厌恶地狠狠挣开。   李铁军脸上挂着笑,极为宠溺的瞧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继续不痛不痒的说:“情的产生是因为贪爱,有贪爱故有执着,因执取而想占有,因拥有故不知不觉想掌控对方,因不能如己所愿,故疑心起、妒心起、嗔心起、无明起,故开始争执、吵闹、互不信任、彼此伤害、粗暴动手、甚至要摧毁对方,更可怕的是想同归于尽。”   “你他妈神经,别跟我说这些。”终于,无可奈何的李轩威暴走,一拳砸在桌面上冲李铁军大吼。   李老爷子似乎是故意刺激李轩威,在那驴唇不对马嘴的继续在那自说自话:“小威,为何不彼此珍惜?若是不能在一起,也应该好聚好散。”   “死老头,我告诉你,我的事你少管,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你知不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讨厌李铁军看他的眼神,讨厌与李铁军有肢体碰触,讨厌李铁军对他的控制欲,事无巨细,就没有一样李铁军不过问插手的,恨不得连他一周打几次手枪都要管一管,李轩威快要疯了,所以他开始专门和李铁军对着来。   “小威,你耐性点。无理的人多,明理的人少。自私的人多,无私的人少。蛮横的人多,体谅的人少。主管的人多,客观的人少。你说,谁能真正替人着想?除非明白事理!才能够宽容于人,愿意利益于人。”   李铁军爱子如命,然而,却超了然父与子之间的羁绊,他对自己的儿子有私欲有爱欲,在他的心中,李轩威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屁孩,会缠着他要抱抱的奶娃娃。   李铁军悟道参禅,人生之路他已经走过大半,自李轩威的母亲病逝之后他就再为续弦,不知怎么活着活着就转了性,不爱红颜爱上蓝颜了,还专门就看上了自己的独子李轩威。   老爷子戎马一生领悟很多,老来老来也看得开了,当一个人被情爱所困时,开始如春天,一切尽是美好的;接着就是夏天,常常争执不断;再来便是秋天,渐渐冷淡起来;最后则是冬天,结束这段感情。   但此情还会继续延续,再找下一个重蹈覆辙;因为冬天之后,春天仍旧再来,依此周而复始,这就是众生于爱欲之河,生死轮回的主因,李铁军懂得,他想要李轩威也明白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变态!”彻底撕破脸皮,李轩威拍案而起,“你这个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放过的老变态,我妈真是瞎了眼了才跟你!!!”口不择言,就算不是真心的往往也很伤人。   “小威,最后给我收敛收敛你的臭脾气,别说爸爸没有给你改过的机会。”李老爷子的神色一凛,面露不悦。   “要怎样?难道还想关着我???我告诉你,不可能。”张扬跋扈的李轩威表现得七个不服八个不愤。   “好了,时间快到了,我们晚点回家在讨论这些家事。”看看时间,李铁军不想再和儿子继续争执下去,免得待会被赶过来赴宴的水色看去了笑话。   “要请水色的是你,跟我没关系。”李轩威吼完转生就朝包厢的门外走去,似乎还觉得不解气,故意停下脚步回头冲李铁军大吼,“那个破牢笼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   “你给我站住!李轩威!”李铁军发威了,大吼一声,吓得李轩威一颤,他的确是个孩子,是个被李铁军呵护在手心里养尊处优惯了的公子哥。   弱柳迎风,身子骨单薄的恨不得跟苗条少女似的,哪里有参过军当过兵的李铁军身体素质好。   “你,你少吓唬我,死变态。”李老爷子一吼,李轩威的气势明显矮了半截,他现在处在叛逆期,对李铁军反抗了不下一百次,可最终都以被冻结银行的所有存款而告终。   李铁军如果不给他钱花,他连一天都挺不过,所以,这次他借着水色在他手上的把柄,计划着要水色与他合谋演出戏,他要先弄到一笔钱再离家出走。   “我是你父亲。”李铁军耐着性子在矫正李轩威对他的不敬。   “你是屁!!!”李轩威脾气臭,口不择言,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在外面惹了一身骚,全都是他老子跟在后面给他擦屁股。   “你这个老变……你,你干什么唔……”李铁军失了耐性,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来,扯住李轩威就把他按倒在椅子上,直接用吻封住了李轩威那张喋喋不休与他叫嚣的小嘴。   一吻作罢,李轩威已经是三魂丢了气魄,完全想不到他老子竟然敢真的就给他亲下来,以前都是用眼睛目奸他,而今天老家伙真的对他出手了????   危机感加剧,一心想要逃离李铁军羽翼的李轩威决定过了今日就立即施行他的逃跑大计。   “乖乖的闭上嘴巴,等着爸爸晚上回家好好收拾你。”李铁军慈眉善目,可这张笑脸之下隐藏着多少黑暗,李轩威知道的再多也只是皮毛,他老子是个杀人不用刀的混世魔王,清白不到哪去。   门外的水色看得心惊肉跳的,悄悄地退出数步,深吸两口气,待稳定了情绪之后才故意叫上一位服务员将他引进包厢。   寒暄客套自然是免不了的,李轩威一点不会掩饰自己的脾气,从头到尾都哭丧着一张脸,总是故意和李老爷子抬扛,在水色的面前特别的不给自家老爷子的面子。   最后该说的也说了,该表达的也表达了,水色识趣起身与李铁军道别,若是他再不走,李铁军肯定是绷不住了,非得被李轩威给活活气死不可。   从包厢走到会所大门口的一路上水色都不可思议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真的是怎样的畸爱都存爱于世。   想想李轩威的单纯任性,想想李铁军的宠爱呵护,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情绪一转,水色想到了王子,这么久也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这个耐性坐在车子里一直等他。   出了大门,水色掏出电话先给王林打去,问问小家伙的情况,在得到了令他安心的答复后,水色这才挂断后欲要给王子打过去,结果他这一回头,正巧被他撞见个新闻采访的现场直播。   央视记者在裕华市的街头正采访他的保镖王子:“这位市民您好,请问您对钓鱼岛现在的局势有何看法?”   面对记者同志的摄像机与采访话筒,流里流气的王子倒是一点不紧张,还在那犀利马哈的打趣问那女记者:“可以讲东北话吗?”   素质极佳的女记者立马回道:“可以。”   王子冲着镜头呲牙一乐,张嘴就来:“还磨磨唧唧谈个鸡八毛,激头掰脸给它一杵子就老实儿在犄角旮旯蹲得了,让他们得瑟秃噜反仗不干人事。”   听得一头雾水的女记者淡淡一笑,极为专业的对王子说:“麻烦,请您用普通话再解释一下。”   王子顺手捯饬捯饬他那一头短发,十分注重素质与形象的说:“冷静对待双边关系,维护国际稳定,共创中日和平,谢谢。”   会所门口站着的水色听完王子这段装腔作势的解释后直接风中石化了,这家伙还真能鬼扯。   不过,倒是通过这件事,王子令水色对他有了大大的改观,大家都爱国,这与职业等级无关,只要是国人,就算是流氓也有爱国的资格。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81:《High歌》   水色收好电话笑着朝着那旁被采访的王子走去,看起来素质俱佳的女记者已经不再准备继续采访王子,正在那往回收好麦克风,不知道王子抽什么风,忽然一把拉住那女记者夺下人家手中的话筒冲着摄像机大哥的镜头就手舞足蹈的说唱起来: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你们,听了几遍《High歌》,尼玛竟然发现这歌是在唱中国共产党的……开头‘毛、邓、涛,就跟泽一起来,没有什么阻挡着恩来’……高潮部分‘咦咦咦咦你不在薄不在,咦咦咦咦习还会在’……直接唱出了我国特色社会主义精神,这是国歌啊喂,顶你个肺的,大家快传唱起来吧,啊哈哈哈。”   摄像机大哥风中凌乱……   正与王子争抢话筒的女记者直接石化……   快要走到王子跟前的水色无语凝噎!!!!   一个超级爱国的愤青小流氓?????   王子这人特别的高调,看在水色的眼里就是得瑟,可不管咋地,他俩现在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男人临危不惧,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伸手拉过王子极为绅士对那街头走访的女记者说道:“麻烦,请你把刚才那段掐了,他这里……呵呵,抱歉,打搅你们工作了。”   “顶你个肺的你他妈说谁脑子进水了你?”对于水色的解围王子似乎并不感激,横眉立目的冲水色大声叫嚷,鸭舌帽下射出两道狠戾的眸光,如同一头要吃人的恶狼。   水色没有搭理咆哮的王子,仍旧态度温润的冲着那女记者解释,女记者呵呵干笑两声,表示不会计较也很理解,她就说嘛,正常人怎么会把自己穿成这样,起先着急完成指标没注意,后来才看到王子腰上还别把道具刀,可怜啊,白瞎这么个大好的青年了。   “站住,抢劫,抢劫啊~~救命啊,谁来帮帮我啊,我的包,我给孩子看病的钱啊~~”就在几人争执不下的时候,街边忽然暴起一农夫哭天抢地的嘶喊声。   水色回头,就瞧见一黑衣人手中抓着一皮包风驰电掣的与他们擦身而过,那女记者眼前一亮,似乎找到了头版头条的大新闻,抓住摄像师大哥呼啸着疯跑而去。   “操!”王子虽是个混子,却不是那种恃强凌弱的败类,碎骂一口拔腿就追了上去,水色被感动的要死,哪里知道王子是手痒了想K人啊。   女记者抓着话筒与农妇并肩奔跑,整个一危机时刻也不忘记时时采访,这哪里是见义勇为啊。   孩子!水色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农妇说是给孩子看病的钱,可那孩子呢?难道农妇就一个人把孩子放到街边了?   水色大喊一声孩子,你的孩子在哪,便与众人逆反而行,拔腿就往那农妇刚刚拐出来的街口奔去。   水色这大声一吼,那农妇如同醍醐灌顶,拍着脑袋叫嚷着:“孩子,孩子,我的孩子。”转身就往回跑,然后就看着一行人跟个尾巴似的又随着农妇往回跑,当然,只有抢包的抢匪和王子依旧马拉松似的朝前疯狂的奔跑着。   事情正如水色所料,这是一个双管齐下的犯罪团伙,抓们蹲守在儿童医院的小道里等待猎物,他们先是抢单独抱孩子看病的妇女的挎包,如果孩子的妈妈粗心大意,他们便有机可乘,就好比现在这种情况。   “把孩子放下,你干什么。”水色大吼一声就冲上去与那偷小孩的妇女撕扯起来,他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团伙,偷孩子的基本都是看起来温良淳朴或者风韵犹存的中年少妇,往往身边还会跟着一个孩子,要人根本不易将她们想象成坏人。   那女人临危不乱,抱着偷来的婴儿从容不迫的与水色对峙:“你个负心汉,神经病,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孩子归我。”   那风韵犹存的中年少妇身边的小男孩也是时候地冲出来抱住水色的大腿哭喊着:“呜呜呜,我要弟弟,爸爸不要跟妈咪抢弟弟,唔唔。”   “快拦住她,那孩子不是她的,她是偷孩子的人贩子。”水色挣脱了两下,可那抱住他大腿的孩子就好像黏在他腿上一样就是甩不下去了,水色又气又急,他也是有孩子的人,他知道失去孩子的滋味会是怎样痛不欲生,不,他连想都不能去想,要是小草被人贩子给偷了去,他一定会疯的,那次在超市里就给了他深刻的教训。   当今的社会里内裤外穿的超人简直少之又少,见义勇为的良民几乎绝迹,雷锋没了传人,他弟弟雷管也几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问世事。   倒是见死不救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其实,这也完全不能责怪人情的冷淡与世故,往往有大爷大娘在街边摔倒,好心人上前去搀扶结果被讹了。   回头率倒是挺高的,可真正敢站出来多管闲事的还真就没有,水色急了,弯身下去张开手臂就抓上了那孩子的腰板和大腿,猛地往起一掀,愣是把那紧紧抱住他大腿的小男孩给托举起来,在半空中甩了一圈后被他给丢了出去,他着急,看着哪人多哪人密集就往哪丢,高声叫喊:“快伸手帮我接下这孩子,别要他摔坏了。”   孩子被他呈抛物线状给丢了出去,迈动长腿水色就追了上去,那女子演技一流,渐行渐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嘴巴里喷着骂词,令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家事,搞不好又是一桩家暴,原本有点心思想出来帮忙的人也退缩了,不知道这是真偷孩子呢还是两口子闹矛盾口不择言的大庭广众之下耍呢。   儿童医院的侧面就是小道,顺着小道拐进去就是一些曲曲折折的羊肠小路,这里是一片旧宅区,正好与一街之隔的腐败一条街成鲜明对比,真不知道裕华市的市长是怎么想的,把这么两个极端给搞到一块去了。   偷孩子的女人手脚利落,身形矫健,穿梭在胡同中身轻如燕,对于这里的地形特别的熟悉,她刚闪身跳过一滩垃圾群,左面的胡同里就突兀闪出一人,水色双眸大瞪,一柄刀子在电线杆子的路灯下晃出惨烈的白光,呼啸着迎面向他招呼而来。   水色根本来不及刹住拼命狂奔的脚步,他丫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直愣愣地本着逼仄胡同的水泥墙面上冲去,脑子里都是成龙大哥的武打特技,现在是赶鸭子上架,就算没有钢丝威亚他也得愣是往拥窄胡同的墙壁上起脚斜飘。   刀锋擦着他的腰侧滑过去,水色侥幸的真的蹬着墙面窜上去半米高,但很快就滑落下去,直接倒进那摊垃圾堆中,不做停留,爬起来就继续向前追,变成了他追女人,拿刀的凶徒跟在他屁股后追他,可能孩子的母亲和女记者也都追在后面说不定。   然而,天兵天将半路杀出,把危机之中的水色解救下来,瞧着那个训练有素身手矫健的壮汉,水色心中有数,这可能就是全三全天候安插在他身边的保镖,但是总觉得有些眼熟,只可惜他戴着墨镜还故意用毛衣领子遮住自己的口鼻,使他看起来更像是坏人。   保镖真的很专业,水色觉得在他眨巴眼睛的功夫,那黑衣保镖基本就利索的解决了那跑在前面的女人和追在他身后的匪徒,等女记者拿着话筒对他进行采访,等那孩子的母亲把他当成救命恩人一样的叩拜流泪的时候,水色只觉得这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那个快速出现又即刻消失的保镖已是无影无踪。   最后钱也被王子追回来了,那抢匪被王子给打个猪样,精彩纷呈的一天晚上回到家的水色已经是累的筋疲力尽,竟是在与全三视频的时候歪着脖子仰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全三给王林打去电话,要他进卧房把水色安顿好,还要记得把明早该吃的药片都准备好给水色放在床头。   视频不许关,全三就坐在镜头前亲自检查王林的工作,然而,卧房的门自己打开,全三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到王林的人影,将目光略微下移,穿着老虎头小拖鞋的死小孩出现在镜头中。   男人瞧见自己的崽子轻轻地关上房门,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来到水色的身边停住脚,歪着小脑瓜在水色的脸上逡巡了半天,在确定水色真是睡着之后,这崽子翻天了。   哒哒哒的走到电脑前,掐着腰、仰着脖子故意瞪视画面里的全三,小样子鼻孔朝天的牛的不行。   全三的唇角抽动,阴鸷的眸光透过视讯传达过去,小家伙似乎不害怕来自画面里的恶意目光,即系在那洋洋得意,咧开嘴就扭动起来,还故意用小屁股冲着全三在镜头前来回晃,使劲使劲的气男人。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82:成交   蹦跶完了就走回熟睡的水色身边,想了想后蹲下去在电脑桌上拎出个小板凳,然后站在上面就正好与水色齐高了。   瞅一眼镜头里的全三,低头就在水色的脸蛋上亲一口,亲一口,便斜眼瞄瞄画面里的男人,也不知道这崽子都在哪学的,或者本身就是他俩太不节制了总是被死小孩撞到恩爱的画面。   小家伙表现出来的不是极致的情色,而是极致的幼稚,小心翼翼的抱着爹地的肩膀,亲亲爹地的嘴角,亲亲爹地的鼻子,亲亲爹地的眉毛,亲亲爹地眼睛,还照葫芦画瓢的伸出小舌尖舔舔水色的耳唇,虽然不带情色,可还是看得全三想要给这崽子两嘴巴。   最令他喷血的是死小孩还伸手去揪扯水色睡袍下的肉粒,跟个小毛贼似的,充满好奇的抓着椅子把手站在小板凳上挠着水色睡袍下的敏感处,似乎是发现了奇妙之处,这崽子越玩越开心。   最后小家伙变成了研究师,似乎不满水色一面的乳粒挺立起来,偏要把另外一面也揪起来对称喽。   等他把水色的两面乳首都给挠饬的立起来后,就开始自己个捣鼓自己个的小咪咪,低着头站在小板凳上抠饬半天也没搞明白为毛他的才那么一点点抠不起来,爹地的一抠就抠起来了。   结果这崽子研究的入了神,险些没从小板凳上张下去,吓得他使劲使劲地抓住椅子的把手,一颗小心肝七上八下的怦跳不停。   全三觉得儿子好笑,可一想到这个死小孩正在当着他的面猥亵他妈,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黑着脸极为严肃的说:“下来。”   小人儿一愣,扭脸茫然地去寻找声音,这才发现原来大爸爸跟他说话了,急忙忙跳下小板凳蹬蹬蹬的跑到电脑桌前,一手抓着鼠标一手掐着腰蛮横的问男人:“干嘛?”   “累了,照顾。”他向来说话这样,死小孩应该早已习惯如何与他沟通。   “才不要你来命令我,哼!”哎呦,死小孩还给全三来个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听话。”不同于水色的柔润语调,这是一种强势得不容人抗拒却又充满着别具一格父爱的冷硬语气。   小东西眨眨眼,别扭的与全三讨价还价:“有好处吗?”   “你开。”这爷俩,还真是现实。   “那你答应我,等你回来后都要和我一个被窝,然后还要教我十枪打中一百环。”小东西的黑眼珠滴溜溜转,想了想后急忙又补充说,“那个,那个你还有一个人去学校接我放学。就这样,哼!”   “成交。”唇角耸出一抹笑,死小孩,敢跟你老子讨价还价,喜欢。   “我们一言为定喔。”小东西似乎还不太相信他老子,半信半疑地转身朝着床铺走过去,时不时的扭头向着视频张望,最后小东西抱着一条毛毯走到水色的跟前,然后笨手笨脚的给男人把毯子盖在了身子上。   拍拍手,冲视频的男人说:“我太小了,抱不起来爹地。”   “叫王林。”全三也不想吵醒梦乡中的水色,也不想水色就这么窝在椅子上睡一宿,他的胃肠感冒还没好利索呢。   “不要,不许别人进来,这是我们的地盘,外人一律不许进。”小人儿握起小拳头据理力争。   护食的小犊子玩意儿,是他全三的好儿子,视频里,男人投来赞许的目光。   “想办法。”全三想借此机会试炼试炼死小孩,看看他长没长心眼。   “我知道,不要你来说,哼。”小家伙特驴,争强好胜的不喜欢别人说他笨,就喜欢别人夸赞他表扬他。   围着睡着了的水色来回绕了好几圈,抓耳挠腮的想着办法要怎样才能在不把爹地吵醒的情况下把爹地弄到床上去。   水草没有令全三感到失望,小家伙后知后觉的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动水色屁股下坐着的转椅,只要掌握好劲道,可以很轻松的就把爹地推到床边。   小人儿把电脑镜头调了调,要全三能够看得清清楚楚,然后找了个小棍子撬椅子,最后轻轻松松的就把水色推到了床边。   小东西先爬上床,一面拉扯着水色的手臂一边安哄着:“来,爹地乖,身子动一动,小草哄你上床睡觉觉。”   胃肠感冒的水色今儿受了点惊吓,迷迷糊糊的处在半梦半醒之间,觉着好像有人拉着他的胳膊叫他,像真实的事儿又像在做梦,本能的顺着声音的意思去做,晃晃荡荡的从椅子上一翻身翻到了床上。   伸张腿脚,侧身平躺,这样很舒服,水色无意识的动了动手脚后挑了个得劲的姿势沉入梦中。   小家伙装模作样的给水色平平枕头,又给水色掩好被角,最后跳下床把椅子又给推了回去,扭脸看看视频里的全三,伸手抓起鼠标就要关闭电脑,却被全三及时的阻止住。   “别关。”冷言冷语的一点也不温柔,“你们睡。”   “可是不关电脑会很费电的。”小家伙嘟着小嘴不满地抱怨道。   “快去。”男人略显不耐烦地催促道。   “哼!凶巴巴的,小草不要爹地跟你好了,哼哼哼!!!”冲着镜头扮了个鬼脸,淘气地疯狂吐了吐舌头后,小家伙扭着小屁股又哒哒哒的跑回床边吭哧吭哧地爬上了床。   全三没有睡觉,他还有事情要处理,除了王子之外,他的确有派遣一名南美雇佣兵暗中保护水色,而且除了Kiro之外,全二那儿也派遣了小弟给他二十四小时监视着王子的一举一动。   但是,刚刚传回来的讯息是——出手救了水色的并不是Kiro,而是前WPU(重案组保护证人组)现任总区重案组的王Sir。   王Sir,王伟光,他——在跟踪水色!!!   电脑屏幕的幽蓝之光圈晃在男人的面门之上,深刻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眼下的阴影令他看上去眼窝深陷,鹰眸如刃,寒光四溢。   事情似乎变得有趣了,他原本不想插手道李铁军和韩江山之间的,但是,现在事情变得好像无法要他袖手旁观了。   一夜未眠,全三好似铁打的铜雕,挂着胡茬的下巴泛青,两侧的太阳穴微微隆起,蓄满力量。   他专注于视频里的画面,他的爱人……他的儿子,就在这画面里睡得香甜。   浓黑的眉头卷起,迟岚的事儿也令全三烦躁,全释飞去了东欧,寻遍了整个立陶宛也没有找到迟岚,于是,小全先生一气之下跟大全先生吵了一架,为此,全三他们哥三儿都噤若寒蝉,不知道大爸和二爸要怎么才能把三爸哄回来。   天空泛起鱼肚白,水色幽幽转醒,男人有些发怔,在瞧见怀里的儿子时,恍惚的以为是全三在夜半的时候回来了,要不然他是怎么和儿子躺在床上的?   “全三?”男人掀开被子悄悄地下床,悄悄地冲着里面的盥洗室压低嗓音兴奋的唤着,“是你回来了吗?”   无人应答。   转身,刚欲提步向盥洗室走去,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那旁亮着光的电脑。   是意外,是惊喜,是闭目养神的全三靠在椅背上打盹,三步并作两步,水色急忙来到电脑前,双手撑在桌面上,没有错,视频链接,画面里睡去的是疲惫不堪的全三。   他桌上摆着一面四方的水晶烟缸,里面满是香烟的残骸,键盘的一侧有喝空的高脚杯,上方放着一瓶XO。   看得出,屋中的光线很暗,全三的背后就是大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一看就知道全三连躺都没有躺上去过。   光亮闪过全三萧肃的面颜,使他这张混着半个拉丁血统的脸庞看起来无比精悍,全三的鬓角很重,鼻骨饱满,四方阔口很有味道,画质很高,水色向前倾探身体,脸离着屏幕很近,近到他都能隔着画面瞧清楚全三脸上的毛孔,甚至连男人喉结滚动的声音都被他听见了。   他喜欢全三的与众不同,水色喜欢一身唐装的全三,抓起桌上的座机电话,=就给黑木打了过去,他要黑木马上进屋去服侍全三躺下休息,他要黑木立即就去吩咐厨子给男人做一份可口的早餐,他要黑木叫医师等着全三醒来后给男人做每天例行的身体检查,那么多那么多的事儿他都需要一一向黑木去交代,一定一定要把他的全三照顾好。   吩咐好一切之后水色才安下心来,紧接着便是之前全三吩咐王林等水色醒来之后要做的事情,王林开始一一办到了。   用早餐,催促水色用药,然后是送小草上学,一切都被王林料理的井井有条。   路上遇上了堵车,水色耐心地等在车子中,半个小时过去了,车子还堵在立交桥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前方发生交通事故,韩暮石给水色打来电话,告诉水色他已经到达了公司看到了水色留在他办公桌上的特批文件,再之后,水色接到了李轩威的电话,他要水色务必马上到码头货柜去找他,并且吩咐他一定要一个人,而且要是有保镖什么跟着的话也最好甩掉他们。   水色答应了李轩威,王子今儿没来,他虽然好奇却没有打电话去问,至于暗地里的,他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他甩掉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83:计划开始   他们的计划开始了,李轩威要求水色陪他演一出绑票的假戏从他老子李铁军那里骗钱出来。   当时水色答应李轩威是因为李轩威跟他说:要求他陪着李轩威演一出被绑架的恶作剧戏耍水色身边的跟班玩,纯属满足李轩威的少爷性子打发时间玩,水色决心自己来解决这件事情是因为他了解全三嗜血的性子,在男人那里没有机会可言,直接就是死。   可是现在剧本变了,李轩威要求水色做那个绑匪,并且还要开口管李铁军要钱,水色觉着他有点做不来,这是犯法的事,他是个成年人,不该陪着李轩威如此瞎胡闹。   “不是当初说好的吗?你怎么可以临阵脱逃?”李轩威横眉立目满脸的恼意。   “当初我们不是这么说的,我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拿来当儿戏,你会吓坏你的父亲的。”水色据理力争。   “水色,水经理,水同学,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如果你想要反悔,明天中午之前没有收到我的信号,威廉就会替我把我事先设置好的程序发布出去,到时候你可就一夜成名了,呵呵呵。”狗急跳墙的行为。   “你不是个坏孩子,千万不要做这种极端的事情。”水色毫不妥协的继续与李轩威争执。   “你也不是个坏人,如若不然,你也不会要我抓着你的把柄在手而不去求助你的男人。”李轩威的情绪明显很亢奋,一会哀伤一会激奋,他真是要被他的父亲李铁军逼疯了。   “水色,你帮帮我,我只是想从我爸那拿一笔钱离开,你不了解,你不知道,我快要疯了,其实我不是GAY,我和那些同学都是做做样子的,我讨厌GAY,我恶心极了,尤其那个人还是我的父亲,我被他从小抓在手里,我就快要无法呼吸了,我长大了他还不放过我,我想飞出去,我想飞出他的羽翼,你理解吗?我不想被一个我称作父亲的男人捅屁眼,你明不明白????”   “你不要这么激动,你听我说,我们可以冷静下来一起想别的办法,不是偏要走这么极端的,我,我可以借给你钱,你看可以吗?嗯?”   “不,你还是不明白,我要让李铁军以为我死了。”李轩威越说越激狂,似乎完全入戏,“他的儿子被一个凶残的绑匪撕票,他不但损失了一大笔的赎金最后连儿子也被撕票了,他老来丧子无人送终,哈哈哈,这是我安排的结局,是不是天衣无缝很是完美????”   “不行,这不可以,这太残忍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是真的爱你的,他千错万错终究是你的父亲,你先到我家去住,到时候我来安排你们父子之间的事情,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够把你心里担忧的这件事情替你解决好。”   “闭嘴,我已经计划的天衣无缝了,威廉。”李轩威急了,大吼一声,随后金发碧眼的男孩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助手,水色也心烦意乱的哪里有心情去理会除了李轩威之外的其他人。   可是李轩威就像走火入魔一样完全不听他的劝,不顾水色的再三劝说,一意孤行的开始雀跃地布置绑票现场。   他们原本是打算让年纪稍长的水色做绑匪能够真实一些,然后拍两张李轩威跟同学被一同绑架的照片打给李铁军,可是现在水色并不配合他们,所以计划有变,那就要变成了李轩威同伙威廉先把水色绑住,然后他自己再配合威廉把自己绑住,劫匪一角由威廉找来的助手来演,威廉负责跑腿和中间的联络……   南欧,欧洲南部的简称,范围包括伊比利半岛、意大利半岛及巴尔干半岛的南部,迟岚现在就在南欧,但,具体在哪一个国家哪一个城池还没有得到准确的答复,所以,全家父子五人全体出动来到南欧寻人。   全三的飞机在罗马菲乌米奇诺机场降落,他希望能在古罗马寻到三爸迟岚的踪迹,或者,希望他们父子五人全体出动能有所获,无论三爸迟岚在南欧的哪一个国家,他们都势必要把人给寻回去,家事如果不处理好,大全先生与小全先生就会终日六神无主的觉着少点什么,他们已是习惯迟岚在家里的留守,就像是天经地义一般,现在男人突然走了,两位全先生才恍然大悟什么叫拥着时不珍惜失去了才知后悔。   黑色的迈巴赫Zeppelin驶过罗马城中的梵蒂冈,车体黑亮的“肩线”贯穿整个车身,并且连接头灯和尾灯,尽显尊贵与时尚,在复古的街边一闪而过,白色的和平鸽真翅高飞,滑翔于蔚蓝的天幕中。   一双穿着黑色老头鞋的大脚落在车厢内天鹅绒的地毯上,高尔夫球包挂在后排的稀有木质装饰上,纯银的香槟酒杯捏在全三的手中,迈巴赫的细节品质是独具匠心的。   印度星河花岗岩呈深黑色,这种天然发亮的长石和周围隐约闪烁的三维水晶相映衬,装饰效果非常奇特,男人就在这种奢华尊贵的氛围中闭目靠着在养神,悠悠晃动着手中的香槟杯。   黑木刚刚收了线,立即就轻声向全三汇报说:“三哥儿,Kiro刚打来电话请求指令,水哥现在参与绑票的事件中,人身没有受到威胁,那头想问问您的意思,是顺着水哥的意还是立即出手结束这场闹剧。”   全三给了黑木一个眼神,后者立马明白,他三哥是个护短的主儿,这次又是暗地里给水色擦屁股,明面儿上由着男人去作闹。   李轩威威胁水色的事,在第二日就传到了全三的耳朵里,全三心中有数,他在等着水色的表态,两天下去,他知道水色这人看着斯文柔润,骨子里也特刚强,他的态度表明了就是这情色视频的事儿想一个人解决不想靠着他。   全三倒也有顺着水色的意思,遇强则强,他希望他的爱人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果决的时候和他一样果决,只要水色本身不受到危险,他是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   出差在外的时候,没事拿出黑木给他接收回来的视讯看看倒也乐在其中,瞧着他的小野猫整天神秘兮兮的偷偷为他做着一些事情,嘴巴就会情不自禁地弯出弧度。   黑木已经向Kiro下达撤离的指令,水色现在做的事情无需他插手,最近道上风平浪静,人身安全这一快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Kiro就像是水色的影子,自从全三与水色在去年的时候有了交集之后,Kiro就始终在暗处跟在水色的身边,男人已经一年有余没有回过国了,今儿全三心情好,特别要黑木给Kiro放一周的假,七天而已,有王子那家伙守着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另外,后面还跟个免费的保镖王Sir呢。   很快,黑木又递给全三一份关于李铁军与韩江山的详细身家背景资料。   这两位商界中举足轻重的人物都是正正当当的商人,涉足金融、房产、进出口贸易、酒店餐饮、建筑等等众多行业,如果给他两位搬去某些岛国,以他俩的财富足以富可敌国。   全三查韩江山和李铁军是因为王Sir不但跟踪水色,同时也跟踪韩江山李铁军与他们身边有关的全部人员,这完全引起了全三的兴趣,他不喜欢去猜测游戏,而是喜欢掌控游戏。   对于李铁军和韩江山台面上能搜集到的报道全三根本不感兴趣,男人只对台面下的一般人搜集不到的黑资料有兴趣。   两位都是大富豪,却很少有人知道李铁军与韩江山的第一桶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王Sir想知道,他全三也想知道,况且,全三已经知道了,这事跟韩暮石有关,说起韩暮石,全三能想到一个成语,那就是认贼作父。   当年绑架并且撕票裕华首富梁孟辉的不是李铁军就是韩江山,两人之中又一个人是帮凶有一个是元凶,而不管是李铁军杀了梁孟辉还是韩江山杀了梁孟辉,对于韩暮石来说,他叫了有可能杀了他亲生父亲梁孟辉或者间接谋害他亲生父亲梁孟辉的韩江山二十几年的爸,这不是认贼作父是什么?   全三并不可怜韩暮石,同时也未觉得好笑,他只认为这是对觊觎他的人的韩暮石最适合的一种惩罚手段,他会一点一点引导韩暮石揭开这个真相,然后冷眼旁观事态的发展。   目光是暗沉而阴鸷的,全三缓缓抬头去瞧坐在他对面的黑木,后者被全三看得心惊肉跳,却不敢慌忙闪避全三凶残的目光,硬强迫自己直视直接迎上他三哥的眸光。   “他。”良久,全三开口,“归你。”全三口中的他相信黑木一定知道是哪个他,因为那个他,黑木竟放过了韩页一次,这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全三并不好奇,他要的只是结果,是一个彻底要韩暮石对水色死心或者彻底要这人崩溃的结果。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84: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很多事情都有可能会百密一疏,人无完人,谁也不是神,若是一切都在掌控预料之中,那岂不要同玛雅人并驾齐驱了。   李铁军吓坏了,李轩威那就是他命根子,别说只是几千万,那就是几个亿几十个亿为了李轩威他都舍得往出掏。   但,事情变得有点乱,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半路杀出了程咬金,躲藏在锈迹斑驳大铁门后面的男人,在毫无防范意识下的威廉匆匆跑进来的时候猛地挥起手中的木棒。   砰的一声闷响,威廉倒了下去,没人想的到威廉找来的这个助手会假戏真做的真要绑架他们,那旁被捆住手脚并且堵住嘴巴的水色和李轩威激烈挣动,这样的一幕令两个人后知后觉。   这是一所农家院,为了躲开水色跟班的追踪,几个人来回在城里城外绕了好几圈,最后甩掉了感觉上隐隐跟踪着他们的人群,然后才兜兜转转的在城郊的一处农家院落下脚来,可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竟然被如此不起眼的一个矮个男人给渔翁得利了。   男人手脚利落的用麻绳将昏倒的威廉与水色李轩威绑在一块,绑好之后不屑地冲着三人喷了一口唾液,那人便出去了。   大约傍晚时分的时候,男人回来了,他粗手粗脚的把李轩威和威廉塞进车子后面的后备箱中,然后单独的把水色丢进车子里,大家全都被蒙住了眼睛,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带他们去哪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他们真的被绑架了。   等重新看清事物的时候,水色他们察觉他们是在一户普通的居民楼里,不愧应了一句话,越危险的地方其实越安全。   他们被堵住嘴巴无法发音,否则每个人都想嘶吼出来,问问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不管他要干什么都不要伤害他们,要钱给他就是。   从李轩威的眼睛里水色读出了悔意,他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李轩威后悔了这次的恶作剧,他的确只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他在害怕,水色想,李轩威的心里此刻想的就是他口口声声喊着最讨厌的父亲李铁军,他想李铁军快点来把他救回去。他看起来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水色放弃了挣动,静静地观察着劫持他们的男人,猜测着这人的目的,隐隐地,他总觉得这人的目的似乎不是钱而是有其他。   这个人的警惕性特别的高,或者真的是现在呃电视剧演的太逼真,不但教会了一些想要作案的犯罪分子,就连像小水草那样的奶娃娃都能照葫芦画瓢的模仿一二。   早在他们从城郊农家院来到这座居民楼之时,男人就扒光了他们身上所有的衣物收走了他们的私人电话,然后不知道从哪里给他们找来的三套某单位的灰蓝工作服套在了身上。   无论是李轩威还是水色或者威廉,他们以为他们等来的会是李铁军,结果,冒冒失失闯入这个单元的不是李轩威的父亲李铁军而是韩暮石。   被桎梏的三个人被捆在里屋的暖气管子上,可以很清楚的听见门外的对话。   “你好。”说话的是那个绑匪,此刻他正为站在门口的韩暮石打开大门。   “呵呵,请问水色在这里吗?”站在大门口彬彬有礼的是收到水色短信的韩暮石,有些好奇水色为何会深更半夜的约他来这里见面,更意外的是来给他开门的是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他在,里面请。”绑匪不惊不慌很是自然的侧身为韩暮石闪出通过的位置。   “好,谢谢。”韩暮石在迈步进屋的同时下意识的快速扫视了整个客厅一圈,茶几上摆放着酒菜,看样子像是水色正在与给他开门的这位大哥喝酒聊天。   啪嗒一声,大门被男人锁死,韩暮石并未觉得哪里有不妥,很是自然的站在沙发前看着男人关门。   “阿水喝的有些多,你稍等,他在厕所,坐吧。”男人从容不迫的从门口走进来在饮水机前停下脚步,弯身拿出一只干净的纸杯给韩暮石接了一杯混合着冷水的开水,他没让韩暮石瞧看出纸杯上的端倪,他事先在杯底下了安眠药。   接过男人递来的温开水,韩暮石向着卫生间的方向望过去:“进去多半天了?会不会在里头睡着了?”有些过分的安静了,客气的扬唇一笑,随后韩暮石低头啜了一口水,想了想后干脆仰脖喝了大半杯下去,之后又冲那男人笑笑。   “水色?你有没有怎样?”韩暮石起身就想朝着卫生间而去,却被男人拦下。   “你坐着吧,我去看看。”起身,大步流星的朝着卫生间而去,“阿水,韩先生来了,你没事吧?”随后带上了门,而后掐算着时间,等他再出来的时候,韩暮石果然已经倒在了沙发上。   男人还是很警惕的,伸手拍了好几下韩暮石的脸蛋,唤了韩暮石半天也不见他有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然后他扛起韩暮石就给韩暮石丢进了卫生间的浴缸里开始放水,他想淹死韩暮石。   一脚踹开里屋的房门,男人似乎完成了他所以的愿望,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心情大好的冲水色他们吆喝:“你放心,你不是想从你老爸那骗钱撕票吗?举手之劳,我一定会满足你,高高兴兴的送你上黄泉路。”   声未落,李轩威已经惊惧地开始拼命挣动,疯了似的来回扭着,后脑受伤的威廉有些迷糊,却也在听完这些话后缓缓地动起来,只有水色临危不乱,他觉着这绑匪其实是冲着他和暮石来的,如若不然他不会把暮石也招来,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又或者,是有人想灭暮石和他的口????   “你不怕?”绑匪似乎很不满意水色的镇定,皱着眉头冲水色吼了一嗓子。   绑匪的反应更加确定水色的猜测,他的确是冲着他或者暮石来的,不按套路出牌,水色不但不面露惧色,还从容不迫的弯起眉眼,故意淡淡地冲绑匪笑。   “你不好奇?”果然,这绑匪受不了水色如此的淡定怒吼出来。   “你还敢笑?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绑匪火了,抬手就甩了水色两个打耳光,而后忿忿不平的骂道,“你们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铁公鸡黑洋蜡,吃香的喝辣的就知道给新人洗脑,公平?公正?屁!好啊,既然你们不公平不公正,那老子就来做这天王老子维持正义,老子来给你们评判,哈哈哈哈,你们都有罪,都该下地狱,哈哈哈。死基佬!”匪徒大吼一声扯住水色领子满目的鄙夷:   “活得挺滋润啊,以为把公司总部迁到裕华就能逃出我的五指山了吗?还圣诞晚宴?今儿老子我就大发慈悲,把你的老相好叫来一块陪着你下地狱,哈哈哈哈。”   绑匪有些神经质,水色不动声色的听着他一个劲的自说自话,忽然,他被绑匪拖拽着就往出走,那绑匪边拉着他边骂道:“竟然敢无视老子,竟然敢无视老子,竟然敢一直无视老子的举报信,害得老子一直被小人践踏踩在脚下,你们全都该死,你们才是白痴、低能、蠢货,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今天他俩才会死,都是被你拖累的哈哈哈哈,水色你才是杀死他们的凶手哈哈哈哈。”   水色被绑匪推搡着拽出小屋,那旁的李轩威六神无主的激烈挣动,威廉也缓过力气挣扎起来,只有水色沉默着不反抗,他遇上了心理变态的偏执狂,原来,在暗处晃来晃去的人不是什么王Sir,不是什么保镖,竟然是一直坚持不懈给他写举报信的公司员工!!!!   既然全三有安插人在他的身边,那么保镖呢?难道是被混淆了视线,跟错了对象?怎么会好死不死的偏偏赶上今天王子不在的时候出事?难道一切都是天意吗?   “唔~”被绑匪一脚踹翻在卫生间地面上的水色发出一声闷呼,待他抬起头来之时看清楚浴缸里泡着的是韩暮石时,不由得拼命挣动起来。   不,不想死!他还不想死!他还没有活够!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活下去,还有暮石,还有里屋的李轩威和威廉,他们谁也不能死,他们不会要最亲的家人伤心欲绝,要活着,必须活着。   始终保存体力的水色发威了,他宛如一头瞧见红布的公牛,即使被束缚着双手手腕,仍是力大无穷的用头部向着绑匪的腹部撞去,拼命的,不顾一切的,咬紧牙关,用单薄的脊背去承接绑匪落在他后背的拳头,然后他被揣倒,被狠狠地踢打。   他在心里祈祷着里屋的李轩威和威廉能够镇定下来别要他失望,然后用最快的时间想办法逃生而不是一味的贴在一起颤抖。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85: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绑匪穿着厚底军靴的大脚呼啸着向着水色的面庞踩落下来,如果这一脚被踢中,水色的鼻子会立即造成粉碎性的骨折,他被束缚着双手腕,此刻更是以扭曲的姿势被制服地倒在洗手池下。   他无处可逃又躲避不开,狠下心的咬住嘴唇,水色决心硬生生受下这一脚,大不了被踢折鼻梁骨没了鼻子,只要还有逃生的希望比什么都重要,只要绑匪踹下来,他就往水管子下躲,绑匪的腿势必会插进来,这样一来他就会有机会反攻。   哗啦啦,是池水翻动的声音,之后,水色惊呆了,韩暮石钻出池水直接飞腿过来,正中绑匪的后腰眼,一脚将绑匪踢得大劈叉的滑下去,出拳狠、准、稳,疾风一样的席卷着绑匪的口鼻,一直打到那绑匪口中喷血,韩暮石才扑到水色的跟前快手快脚的往下给水色解着绳索。   “暮石?暮石哈?你,你没事?这真是太好了。”胶布被撕下的第一时间,水色就喜出望外的嚷出来。   “你听我说,我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不对了,因为他摆在桌子上的是小烧,我知道你从来不喝白酒的,所以越往下他就越漏洞百出,他给我的水里下了药,如果他不是一半热水一半冷水的给我,我也不会发现,我喝了,但是在他装腔作势的来卫生间的时候我就扣嗓子眼又把那口水吐出去了,但我还是有些晕,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企图用水淹死我。”   “所以,被冷水一激,你就醒了是吗?”水色接茬。   “没错。”韩暮石温柔洒脱,这种时刻仍旧像个取悦女士的绅士在与水色打趣,“所以他作为绑匪实在不过关,呵呵。”   “快,屋里还有人,暮石今天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向你解释。”脸上、身上全部挂彩的水色根本顾不上疼痛,被韩暮石搀扶着就跑出卫生间往小屋奔去。   “唔~~唔~~唔唔~~”在看见冲进来的水色与韩暮石时,李轩威和威廉的眼里是冒着光的,两个大男孩激动不已。   水色与韩暮石分别拿下塞在李轩威和威廉口中的布团,摩洛哥金发王子威廉直接脱口而出一句英文:上帝我终于得救了。   李轩威则躁动不安的来回扭着身体冲水色大叫:“水色,水色,快点,快点解开我,带我离开这里,我要回家,我马上就要回家,我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呆着,快解开我,回家,我要回家。”   “别激动,没事了,没事了我们没事了,这就回家,我们马上回家。”没有妈的孩子最可怜,瞧着眼前一身狼狈的李轩威,看着大男孩眼中的无助,水色没由来的觉得心疼,本能的出口安抚这个有爹疼没娘养的富家少爷。   哗啦啦,突兀的,门外传来一阵冲水马桶冲水的声音,解脱束缚的四人皆是一愣,其中,韩暮石与水色互视一眼马上在地板上一跃而起,下一秒,手持菜刀的男人满脸是血的出现在小屋的门口张牙舞爪的冲进来。   嘴巴里发出野人般的嚎叫,面目狰狞且神经质,蹦蹦跳跳地扑进来,如同跳大神、念咒语的神婆,歇斯底里的一声声吠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闪开,快闪开,分散着闪开,暮石你小心。”小心提防的水色左右推搡着几人,不要集中,这样足以分散绑匪的注意力,菜刀落下不会有很高的命中率。   威廉被吓傻了,整个人缩在椅子下无论水色怎么叫他他都不出来,李轩威木讷的一步步向后退着,双目赤红爬满血丝,神情像见了鬼,韩暮石则与那绑匪厮打在一起,连番撞击着屋中的摆设。   水色急了,抄起一把竹椅子朝着绑匪的后脑勺就抡去,他就不信了他们四个人打不过一个疯子。   人疯了果然没有常理可言,疯子的后脑好像金刚石一样的坚硬,感觉到水色打他后,疯子咆哮着挥刀转身就去砍水色,旋即,俩人撕扯到一起,较着劲的去推动被两个人一块攥到手中的菜刀。   韩暮石的大手抓上来,压着疯子的肩膀往出夺这把刀,疯子力大无穷,他一手猛地掐住水色的脖子,一手举着菜刀,而他自己也是被韩暮石一手掐住脖子一手在争夺那把菜刀。   终是敌不过两个人双管齐下,手中的菜刀被韩暮石抽了出去,疯子发了狂,干脆用双手狠狠掐住了水色的脖子,无论韩暮石怎么在背后挥拳头击打他,他就是死扛着不松开掐住水色脖子的手。   “放开他,放开他,你给我放开他,快放开他。”韩暮石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抻长了脖子上的大脖筋,“你们那两个他妈的给我过来,别他妈的傻站着杵在那看。”什么休养,什么素质,在死亡面前全都是屁,韩暮石拉扯着疯子的头发一拳一拳地砸下去,扭头冲身后的李轩威和威廉嘶吼着。   突兀的,李轩威使劲使劲地抠着自己的后脑勺嚎叫起来,看起表情痛苦不堪,几秒钟而已,他就受不住的倒在地上滚起来,他的后脑中过枪,水色和韩暮石都知道!!!!   嘶嘶的声音越发清明,煤气的味道越聚越浓,韩暮石狂躁了,一声声喊着水色的名字,那疯子根本就是做好了以掐死水色的动作结束自己的生命,一双手跟长在水色脖子上的铁钳似的死死掐着水色的脖子不松手。   松开了手的是韩暮石,煤气的味道熏得他们有些头重脚轻,他奔着那把被他刚刚撇出的菜刀跑出去,抓起来,紧紧地攥着,跑回去,高高地举起来,瞄着那疯子的脑袋就要劈砍而下。   已经翻了白眼往出吐舌头的水色呼吸困难,脑袋里唯有最后一丝的清明,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用尽最后的力气,他在摇头。   不!别!暮石……   他从来没有想过人头在自己面前被割下的瞬间会是怎样的!!!   鲜血四溢,喷泉一样的窜出去、窜起来,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万般惊恐的水色那一声嘶吼没有喊出来,全都被憋回了肚子里激烈的咳嗽着,煤气的味道要他们无法喘息,他受到了惊吓,不停的咳嗽不停的嚎叫,疯子的手还在他的脖子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水色,水色你别怕,没事了,没事了。”韩暮石扑上前摘掉那孤零零挂在水色脖子上的手掌给甩了出去。   “煤气,煤气暮石,关煤气,打开窗子,煤气。”语无伦次,颠三倒四,水色不知到底是惊是吓,只是一味地顺着本能在指挥。   煤气阀被砸碎了根本关不住,屋里的窗户事先就被钉死了,逃生的大门被疯子在屋内反锁,没有钥匙根本无法将门打开。   没了生的希望,因为众人一同想到了那突兀的一声冲水声,钥匙,被疯子顺着下水道给冲走了。   “别慌!别慌!大家都别慌!别慌!”水色最后那点坚强的意志也在这种情况下瓦解了,他神经质的嘶吼着,然而,他只是机械的喊着别慌,实质的内容他什么都不会了。   煤气的味道越来越浓,谁会来救救他们?他不知道。   “被单,我去砸门,水色你去拿被单沾水趴地上捂住口鼻,别慌,谁也别慌。”意识还算清明的韩暮石首先扯下一块布用冷水沾湿蒙住自己的口鼻,然后就发了狠地用身体去撞大门,就算撞不开,总能惊动门隔壁的邻居吧。   老天是不是不帮他们?   老天是不是不眷顾他们?   一梯两户,对门无人,楼上的孩子带着耳麦沉迷网游楼下的邻居对着电脑激情热舞,没人听得到几乎没什么力气撞门的韩暮石在求救。   改变目标,砸不开门,也要击碎窗户,窗户好开,必须要开窗户散气儿。   他们就像别在密封车厢里的旅客,这会儿正一点一点往深水下沉去,求生的意识强烈,却是无能为力。   找不到救生锤,敲不开被密封的窗户,那么只有在这里等死了……   被密集钢板封住的窗户一角终于有了龟裂的迹象,韩暮石和水色好像看见了希望,一下一下有气无力地继续敲击着,用沾着水的抹布捂着口鼻,昏昏沉沉地持续着机械的动作。   破了一个洞,有新鲜的空气流通进来,韩暮石冲着水色微笑,伸出手,轻轻地向那只有玻璃球大小的碎孔推搡水色,要他弯下腰爬过去,把鼻子对准那小孔吸一吸。   求生是本能,水色贪婪的扑过去吸着新鲜的空气流,微微舒服了些,他朝后伸手召唤着男人:“暮石,你来吸,会舒服很多。”回头,没人,低头,男人横躺在他的脚下。   眼神瞬间变得空洞,两米开外是奄奄一息的李轩威和威廉,近在咫尺的是气若游丝的韩暮石,远处是那没了双手的疯子,满目的疮痍。   眼圈湿润,水色扒着窗棂的手指恨不得扣入木屑中,猛地转过头去,把自己的鼻子送入那小孔中,拼命拼命的吸着外面流通进来的那一丝丝气流,他要活着。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86:布里堪特斯   破门而入的是令水色意想不到的人,然而,他们还是获救了,闭目前,他的唇角是弯起来的,小草……爹地得救了……全三……我没死……   “啊啊啊~哇哇哇~~呜呜呜呜~~~”迷梦中,水色仿佛听到了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嚎声,雅致的眉条件反射地隆起,眉心间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挤出一个川字,男人听不得儿子这种哭法,小草……小草你怎么了……别怕……爹地在呢……   “你快哄我,呜呜呜呜~”哭咧咧的小人儿举着受伤的小手儿在一脸严肃的全三面前委屈地叫嚷着,“你对我好的话爹地就会更喜欢你,呜呜呜~~”   他们在训练,全三在训练小水草的反应度和敏捷力,水色安静地躺在床上睡着,所以百无聊赖的这爷俩趁机训练,一大一小两个人就站在离水色卧床不远处的屏风隔断前。   敦实的实木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大鱼缸,里面扔着两三条黑食,即黑色的食人鱼,这种鱼的牙齿极其的锋利,几乎咬上你必掉皮肉不可。   起初是全三闲来无事,伸手进到浴缸里逗弄着性情凶残的黑食,一旁不老实的小东西看得有趣也嚷嚷着要玩,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一种全三对儿子的特殊试炼。   现在浴缸子里染了半缸子的血,小家伙的动作有些迟缓,小尾指很悲催被一条成年黑食一口叼住,当时就给小人儿的小手指头咬掉一块肉,清澈的浴缸子霎时染红。   小家伙不服输,气性大,这会儿纯是在这卖乖,就想要全三哄哄他,干打雷不下雨的嚎了几嗓子后也不见全三贴上来,小人儿气呼呼的开始张嘴叫嚣。   “继续!”这是严父,在全三这里完全没有人情可讲,如果他现在溺爱水草,那么,以后这孩子是势必会受到伤害的。   “可是我受伤了,呜呜呜。”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挂着两颗闪亮亮的泪珠,小东西咬紧牙关就是不肯在全三的面前坦诚,疼的他小脑门直冒汗。   “不用,吃饭了。”小家伙不明所以,不懂大爸为何突然对他说这句,哒哒哒的往前跑两步,就瞧着一脸凶相的男人又开口道,“反正,你也是,在,拉出,来。”   小人儿愣了愣,眨巴眨巴毛嘟嘟的大眼睛,最后扯嗓子不服气的吼出来:“你没素质说臭臭的话,等爹地醒了我要告你的状,哼!!!”   “水草。”全三低下头,用清冷的眸光打量着此刻正仰起小脑袋来看着他的小东西。   “唉?”小人儿的唇角咧出弧度,尽管疼的他小脑门直冒汗,可这会儿被全三一叫,俨然一副哈巴狗的雀跃样子。   “你,是我儿子。”郑重其事的一句话,覆着万钧之力,男人一字千金,“必须——强。”   大眼珠眨巴眨巴着,愣了好一会儿,不服输的小东西怒气冲冲地跑到了浴缸子前,毫不犹豫的就把另外那只没有受伤的小受插进浴缸子里去继续逗弄那条闻血成狂的黑食:“我很强!以后比你还要强!!!!”   男人站在那无动于衷,面色萧杀,似乎头顶的发又斑驳了些许的白丝,然而,唇角却耸出一抹强硬的冷笑。   “全三~”虚弱的声音,梦中的呓语,“小草~”突兀地,那旁原本安稳躺在床上的水色猛地掀开被子弹坐起来,嘶声力竭地狂吼着,“不,别砍他的头,手,手!……手还在。”   “爹地?爹地你终于醒了,咯咯,我去告诉三爷爷去。”小家伙瞧见了自己的爹地醒来十分雀跃,完全忘记自己的小尾指还受着小伤,蹬蹬蹬的就跑出卧房去找王林送他去前楼了。   “小草?小草你别走。”喉咙干涩,肿痛得仿佛被强迫着吞下一块烧红的炭火,声音哑哑的,儿子没有听见他孱弱的呼唤,啪嗒一声,房门关了上。   床面微微下凹,坐过来的全三伸出手臂,温柔地揽住兀自被噩梦惊醒的水色没有说话,只是怜惜地垂首轻轻地在水色的面庞上落下他含情脉脉的细碎之吻。   反手紧紧搂住男人的脊背,水色闷声呜咽,脸颊埋在男人的颈窝,这是一种难言的、劫后余生的喜悦心情,在抬首时,水色已经泣不成声。   缱绻柔情的细碎之吻还在继续,男人依旧垂着头一下、一下、一下的在水色哭花了的眼眸上,在水色哭红了的鼻尖上,在水色那张形状诱人的唇瓣上轻轻地啄吻着,大掌有节奏地落在水色单薄的脊背上,柔柔地拍打着,仿佛平日里水色哄小水草时的样子。   良久,水色吸吸鼻子羞红了脸,窝在全三的怀中低声说:“那个,改天我们去好好谢谢王Sir吧。”   “好。”简洁的回答,全三不愿忤了水色意思,既然男人单纯的认为是王Sir救了他们,那就要他这么一直认为下去好了。   说到底,就是蝴蝶效应,如果那凶手不打电话给韩暮石来,想必水色他们三人就真的在劫难逃了,谁能料到,想要谋害水色的凶手竟然也是最后救了他们的人。   往Sir的组员跟丢了水色与李轩威,便只得紧盯着韩暮石和李铁军和韩江山不放,所以,在有了韩暮石这条线之后,最后王伟光才能成功地将众人解救出来。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水色慌乱的从全三的怀中坐直身子,男人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于是先开了口:“放心,都好。”水色的眼底布满血丝,还有没有完全散掉的恐惧神色,全三伸手轻抚水色的面颊,低声说,“给,请,最好的,辩护,律师,没事。”官司必赢无疑,韩暮石会无罪释放的,这事儿全三交给了黑木去办。   嗡嗡嗡,水色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着响起,两人对视一眼后,全三回手帮水色拿起电话递过去,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全三把手机送到水色的手里。   果然,在瞧见了来电显示后水色不由得一愣,而后还是快速调整情绪地按下接听键。   电话接通,有半秒的沉默,对方似乎也顾不得突兀不突兀了,急急地开口询问着水色:“水色啊呵呵,我是石头的小姑父你Uncle啊,呵呵,你么什么大碍吧?需不需要Uncle过去瞧瞧你去?石头他小姑煲的汤可补了,你在哪家医院?嗯?我这听说了心里挺担心的。”   对于韩暮石小姑父突如其来的热情,水色有点发懵,一时间和真不知要如何是好了,只得寒暄着与其敷衍,最后婉拒了男人的好意,并且许下改日上门拜访的客套话。   这通电话挺要水色莫名其妙的,挂断后,水色眨眨眼对着全三说:“暮石的小姑父,呵呵,没想到叔叔还挺热情的,呵呵。”   “起来?躺下?”男人莞尔,因为他并不奇怪韩暮石小姑父水滨过分的热络,受伤的这个是他亲生儿子。   “我没什么大碍,扶我起来走走吧。”全三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水色下了地,朝着落地窗前走了两步,水色恍然想起儿子刚刚说的话,他问,“小草说去叫三爷爷,三爸回来了?”杏眼圆瞪,这阵子看似风平浪静的其实全都是暗潮涌动。   “嗯。”没错,是回来了,而且还跟回来一个和他们哥三儿年纪差不多大的希腊王子入府做客,别提大爸和二爸的脸色有多臭了,掐半拉眼珠子看不上那个什么布里堪特斯的家伙。   听希腊王子这名字就要俩王八火大,布里堪特斯?不离,还看的特死!!!!?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水色一听迟岚回来了特别的高兴,嘴巴咧的老大,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瞪圆眼睛冲全三大叫,“全三,我的脸,我的脸!天呢。”羞窘的水色慌忙地捂住自己的脸就奔着卫生间跑进去,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的脸应该被那疯子打成了猪头!!!!   全三没有追进去,瞧着水色慌乱蹦走的背影,男人就忍不住的露出他稀有的笑,真是太有趣了。   破天荒的,即使是家里的小将军出马,也没有把他似乎是沉浸爱河的三爷爷从园子里给拉出来,容光焕发一看就是第二春来了的迟岚陪着他的小客人优哉游哉的逛着,目中除了他的希腊小王子几乎就没别人了,一老一少路上有说有笑的好不开怀。   “三爷爷?三爷爷我爹地他醒了。”蹬蹬蹬的跟个小尾巴似的又追上去,故意插在迟岚和布里堪特斯的中间,偷偷的扭脸冲背后隐匿在花丛中的二爷爷和大爷爷比划一个胜利的小手势,咯咯,小草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嘻嘻。   伸手拉拉迟岚的衣角,仰着小脸讨好的问道:“三爷爷你不去看看我爹地吗????”   满面春风的迟岚看着鬼鬼祟祟躲藏在花丛里的两个王八就憋气,男人弯着眉眼低下头对自己的大孙子说:“小草乖,三爷爷晚点再去看,去玩吧,三爷爷还要陪着客人呢。”   瘪瘪嘴,小人儿苦着脸哦了一声,貌似任务失败了哇,啊哦~可是小草不会退钱给大爷爷和二爷爷哦,咯咯~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87:全三的小幸福   “宰了他得了,玛丽隔壁的!!!”扒着树球的全释愤愤不平的冲旁边的大王八吼着。   “小释。”全霭直视着全释轻唤一声,在全释闻声回过头来的时候,一家之主柔情一笑,不耻下问的问道,“什么是玛丽隔壁的?”   “妈了个逼的。”嗤之以鼻,大全先生的问题果断的要小全先生嗤之以鼻。   闻言,大全先生立即虎下脸来说:“怎么骂人,注意素质小释。”   “卧槽!”小全先生这次是不屑一顾,眼珠子狠狠地白了一眼,恨不得翻上天。   “卧槽是……?”大全先生还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啊。   “我操的,你丫的赶紧问你大孙子去!!!!”故意的是不是?老流氓故意的是不是?故意在这气他呢是不是?没事搞什么明星搞,这下搞出事了吧,瞧把小刀疤气的,妈的。   “岚,不是那样的人,小释。”对此,全霭还真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以他几十年来对迟岚的了解,男人还真就不相信迟岚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   “你懂个屁老鬼,现在的人多脆弱啊,搞不好哪一下次给刺激大发劲儿了,整个人都转性了也说不定。”桃花眼闪闪发光,全释猫着腰穿梭在树球中,来回的跟着前方甬道上散步说笑着的两个人。   “咱家刀疤多俊啊,就他那弱柳迎风的样儿,你还等着他推到那个什么鸡巴希腊小王子啊?一准被推倒的是咱家小刀疤,不成老鬼,我忍不住了,现在就想冲出去给那‘砍不死’一刀,看他死不死。”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几十年了,他的小释一点没变,还是这么的玩世不恭,在别人的眼里可能会是为老不尊,可在他的心中永远都是他独一无二的宝贝。   “谁说我没变老鬼?我他妈的没为你从TOP变成Bottom啊???操!”一提到这个全释就来气,他可是万攻之攻啊,最后竟然被老王八给攻了。   “毛毛躁躁的不符你的身份与年岁。”全霭说的一本正经,可那手爪子却不老实的一把拍在全释撅起来的屁股上狠狠地揉搓了两把。   全释火了,拍开全霭抓着他屁股蛋子的手掌跳起来挑衅:“你他妈的敢不敢给我操一次?”   闻言,全霭老谋深算地笑出来,从从容容地示了弱:“不敢!”想激将?呵!没可能,不上当!   “操!”全释真想口喷鲜血吐死自己得了,狡猾的老王八。   “好。”驴唇不对马嘴的贴上来,大全先生笑的猥琐,两只手朝着全释的裤腰就抓上去,随后利落的就往下扒。   “喂?”皱眉,用鼻孔对着全霭那张欠扁的老脸,“喂喂喂你干嘛?”操是语气词,表达刚刚在上一秒老子强烈的不满,啊喂不是要你现在来操我好吧????   “操啊。”全霭装傻充愣,无害的好像他大孙子最爱看的喜羊羊,“不是你刚刚说的???”   “流氓,你丫的去死!!!!”挥手就是一拳,舞舞喳喳的俩爷们就在花园子里树球堆中抡起相扑来……   “笨蛋!三爷爷都和穿裙子的小叔叔走没影子了,你们还在这里玩摔跤!哼!!!小草不帮两个笨爷爷了。”哗啦啦一把扒开花丛的小家伙探进个小脑瓜来,气哄哄地瘪着小嘴冲正欲火狂烧的两个老男人叫嚷着,艾玛,要这俩爷爷的老脸往哪放啊,情何以堪啊。   俩老东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大眼瞪小眼,再一扭脸,就瞧得他们家的小将军扭个小屁股哒哒哒的跑远了,萌死个人。   水色在卧房里休养了一周后就开始前楼后楼的走动了,身上的挫伤基本消褪,就是那脸还有点猪模猪样的,惹得小家伙总是闹着水色陪他玩西游记。   韩暮石取保候审,在水色的祖屋休养,男人其实一直都住在这里,每天都有黑木不情不愿的照料着,剩下的一些事情也全部都由黑木替韩暮石找律师全权代理了。   李轩威获救后,李铁军亲自到韩暮石那里道过谢,当然也给全三的秘书打过电话表示感谢,想要宴请一下全三少,却被委婉的谢绝了。   这之后,李铁军和韩江山依旧是貌合心不合的交集着,也仍旧没有逃过警方某些部门的跟踪取证与调查。   CCB(商业罪案调查科)在盯着两人的梢,重案组王Sir那儿也在盯着他们,甚至连毒品调查科都在追踪着围绕着两人打擦边球的不法分子盯。   牵一发动全身,在警方行动组接到有跨国贩毒团伙利用青少年贩毒的消息后,立即带领全组队员一次次到现场勘查他们内部得到的运毒路线,以便到时候能将犯罪团伙一网打尽。   全三近几日特悲催,他三爸回来是回来了,貌似整日与那“砍不死”的希腊王子打的火热,连他大孙子瞧也不瞧一眼,不知道心里头想啥呢。   水色今天不在家,说是公司有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去找韩暮石商量,所以全三派黑木来接水色去韩暮石那,说是韩暮石呢,那狗屁男人住的根本就是他老婆的祖屋好不好!!!!   自从水色这次受伤后,水草就特别的黏水色,巴不得一秒钟也不要跟男人分开,可能是瞧着三爷爷有了新欢,大爷爷二爷爷也没空再宠他理他,这崽子后知后觉的寻思过味来,还得要“妈妈”。   水色只不过出去了一天而已,小草就像是根本无法离开他片刻似的使劲折腾在家留守照看他的全三。   晚上吃过晚饭才从韩暮石那回来的水色,坐在车子里掏出手机与全三微信,然后他瞧见了令他感动的东西。   全三一天都在更新他的微信说说,第一条是早上他出门后不久男人发布的,上面贴着三张小草抱着小鸡公仔坐在沙发上一脸委屈想哭还不想哭样子的照片。   然后下面的注解是:看这样,真是“母子连心”啊,早晨像有预感似的在他爹地刚出门时就醒了,哭着喊爹地,自己还说:我听话,让爹地回来吧,我不惹他了。   我告诉他说:只要你不哭,爹地一会就回来了。小草依然哭着说:爸爸我不哭了,你去接爹地,我在家里等你,我再不哭了。   但小眼泪还在不断地流,我拿出所有娃娃和玩具,甚至播放着他平时最爱看的《巧虎》,他真的不哭了,但什么也没玩,低头问:爹地不回来怎么办?   我说那如果真的不回来了你咋办?小草说爹地能来接我,我说:那爸爸自己多可怜啊。小草又要哭,我便把话题转移到娃娃上,这次小草没扔掉娃娃也没玩,只是很平淡地抱着,于是我给他拍了这三张照片。   突然小草说:爸爸,爹地要真不要你了,我也不走,我陪着你,要不该有大妖怪来吃你了。   我抱起小草问那平时你为什么总打爸爸?小草说那不是跟你闹着玩呢嘛,你让爹地回来,咱们仨好。   看完这条,水色的眼睛有些酸涩,小草终于打心底接受了全三,好开心。   立即发去回复,全三很快给他回过来写道:下次不要再趁小草睡时出门了,他起来看不到你不行,你跟他讲好了再走。   水色:嗯,你就说我打针去了。   全三:说了,都不信而来。   水色回复QQ表情尴尬。   水色又回:嗯,我现在在车上,往回赶呢。   全三:嗯,现在三爸喂他吃饭呢,快吃完了。   往下滑动屏幕,第二条微信说说是五张照片,全都是小草趴在沙发上跪着把脸埋住,以不同的角度拍下来的。   注解一句话:他说不哭爹地就会回来,原本趴那偷偷哭呢,转身一脸的小眼泪,嘴里却说:我没哭,爹地一会就能回来……   再往下,又是两张照片,是小水草趴在娃娃堆上不理人一个人伤心的样子。照片上两行字:又开始闹情绪了,等我哄呢,现在跟我玩呢,为了哄他累B了,搞对象都没这么哄过。(附带一个QQ流汗的表情)   搞对象都没这么哄过?水色心里不是滋味的哼着,可不,他俩还没搞过对象呢!!!!   继续往下翻页,有三张小水草攀爬小滑梯或是从滑梯上滑下来的照片,有三张躺在床上眯缝着眼睛和张嘴乐的,还有两张钻到泡沫块下面的,最后一张是倒在床上蹬腿踢娃娃的。   照片的上面依旧是几行小字,写着:这就是小草最爱玩的“无限救援”,我扮演超人,他会设法把自己陷入各种的危难之下叫喊救命,然后就会有个“傻子”飞过去把他安全救出抱至沙发,此时他就会闭上眼睛装昏,然后色狼就来了,(QQ表情色)一顿亲就醒了。   至于为什么把这个游戏取名为“无限救援”呢,实际上是我需要救援,如果没人制止,这个游戏可以玩到我爬不起啦,真的是无限的(QQ表情哭泣)。   照片下面有全二的回复:小草总说他和他爹是大头儿子小头爸爸,这就是我的儿子的小幸福。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88:小豁嘴与小水草   看着这一条条记录儿子一天生活的小记录,水色心头暖暖的,忍不住的快速翻动页面,还有最后两条。   一条是八张水草趴在窗台上冲着外面对楼开机关枪的照片,各种瞄准,各种专注,全三写道:对面岗楼的都打死他们无数次了,好几栋楼都拉着窗帘。   然后是九张照片的连发,有儿子蹲在花岗石茶几上动手制作的照片,也有扒着电脑桌来回扭动的照片,上面的注解看得水色乐得合不拢嘴。   “爸爸等我修好你再过来啊”,给我看懵了,最后他去跳舞我才过来偷看,原来他在也用眼药水当胶,想粘合他大大爷送他的那把枪,应该是想安支架……(QQ表情流汗)   这又拉我一起跳舞(QQ表情哭泣),啥人能经得起他玩,要求跳江南Style,我说被他二大爷偷走了,《巧虎》就够尿性的了,再来个江南……我就直接120了。   再也忍不住了,拨通号码给男人打了过去,甜腻腻的聊了两句后全三就把电话交给了死小孩,小东西捧着话筒甜甜的喊着水色,恨不得一口气也不喘的把今天在家里和大爸爸一块发生的趣事全都说一遍,美滋滋的可高兴了。   不知道是不是着了凉,水色进屋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捂着嘴巴奔进厕所里,捧着马桶稀里哗啦的又是一顿狂吐。   小东西贼会溜须拍马屁,急忙忙给水色接了一杯温水送进卫生间,小大人儿似的往爹地的身后一站,伸小手给水色拍着背。   “不让你去。”站在盥洗室门边上的全三板着一张脸,冷若冰霜,“你偏去。”   “小病而已,吃两片感冒药就OK了。”漱了漱口,水色伸手扯着儿子往出走,“倒是你,这才几次手术啊,你就开始饮酒了是不是?”反正也不想再瞒着全三了,水色来到电脑前抱着儿子上电脑,扭脸询问着跟过来的全三意见,“你过来看看,我画了两幅草图,你看你喜欢哪一幅?”仰脸,“那个,我擅自做主了,如果,如果你不喜欢,那咱就不纹了。”   “依你。”全三在水色的身旁坐下,男人怀里的小水草故意使坏的伸短腿往全三的肚子上踹,被水色一瞪眼,立即乖乖地 缩回小脚丫,咧嘴咯咯笑。   水色转了转电脑的屏幕,能够让全三看得清楚一些,他说:“刺青不是随便纹的,都是有研究的,你看看。”男人说完手一松,电脑屏幕上就出现半篇幅的字。   图案有讲,纹前多想;易纹难祛,深思熟虑;   神龙满背,权威尊贵;青龙过肩,财路无边;   吉祥锦鲤,大吉大利;鲤鱼跃起,福禄无比;   身纹大虎,必有大福;背有雄师,王者雄姿;   神龟金蟾,纳财千年;青龙盘腿,材如洪水;   关公在前,人身安全;关羽在后,大哥财厚;   牡丹花开,富贵自来;竹报平安,财富节攀;   雄鹰在肩,鸿图大展;神鹰飞翔,志在四方;   凤凰纹完,好运当前;玫瑰纹后,浪漫风流;   身纹鬼首,鸿运拥有;纹完鬼面,奇缘自现;   背有钟馗,自有雄威;身有佛陀,事业执著;   身纹虎头,富贵不愁;身若纹豹,性力提高;   人鱼若有,情海任游;美女天使,桃花不止;   烈火麒麟,日进斗金;蝴蝶翩翩,鸿利连连;   蛇盘牡丹,富贵百年;牡丹鲤鱼,富贵有余;   战马关公,事业成功;神像文毕,妖魔自去;   偶像纹完,心中坦然;梵文密咒,神灵保佑;   肩有飞天,快乐平安;梅花有香,傲骨自赏;   荷花清纯,恋人情深;红心百合,百年好合;   十二属相,各有所长;五行八卦,周易可查;   岳母刺字,纹刺之史;水浒刺青,东方文明;   中国图腾,文化传承;如今纹刺,时尚标志;   终如所愿,名师接缘;吉祥一生,身份象征。   “背有雄狮,王者雄姿!”小水草欠蹬的在水色的怀里探出个脑瓜来,瞪俩大眼睛冲全三卖乖,“爹地都想好了,他就想给你纹狮子,咯咯,爹地说大爸是王者~哦哦哦,太好了,要纹狮子喽,小草会画画,狮子王辛巴要由小草来画。”   水色:“……”   全三:“……”   不过是肠胃感冒而已,上吐下泻就算了,不晓得水色为何还喜欢吃酸的,搞得全三挺无语的,嘴角一抽一抽地跳动,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水色又揣崽子了。   没揣就对了,这要是揣上了,得是一顶多大的绿帽子啊!!!   全三给水色的唇角脸颊上药,水色给全三揉捏后背放松全身,日子过的倒是挺甜蜜的,但就是水色总是半夜被噩梦惊醒,似乎公司那个偏执狂的事还没有在他的潜意识里结束,所以,水色的精神头日渐恍惚。   滕子封家的家庭医师西北多次来全家给水色诊断,每次的结论都一样,就是水色的精神压力太大了,要男人不要想太多的事情,只要放松心情多想些美好的事儿就会好起来的。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水色做噩梦的次数越来越勤,严重的时候会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满身大汗的惊醒,有几次把睡在他怀里的小水草都给吓到了,孩子次日就发起了烧,于是,这爷俩病一块去了。   渐渐地,水色养成了睡前饮酒的习惯,他说如果不喝上一点他就睡不安稳,喝上点这一夜便不会有梦,当然,这种情况下如果再配合上激烈的“爱情动作片”,水色能睡得更踏实和安稳。   就算睡熟时,都是眉眼弯弯,唇角飞扬的,惹得全三半宿半宿的不睡觉,支着脑壳垂首着迷地欣赏着睡得的睡颜。   周末的时候,仁莫湾和滕子封偶尔会带着小豁嘴过来玩,可把小水草乐屁了,那家伙上蹿下跳的围着小豁嘴不知道咋献殷勤好了。   因为水色总是嘱咐小水草要让着弟弟,多给弟弟关爱,说弟弟是在海啸中出生的,所以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完美,小草作为哥哥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弟,在学园如果真真弟弟被人欺负,一定要挺身而出去保护弟弟,就算弟弟心情不好不搭理他,他也要大方的主动去和弟弟说话。   今儿全三和水色与仁莫湾、滕子封是在学园碰面的,之所以再次碰面,原因只有一个,小任真和小水草被留园了,老师叫家长来谈话。   是有一道题目要求把以下四句话用关联词连接:   1、张海迪姐姐瘫痪了;   2、张海迪姐姐顽强地学习;   3、张海迪姐姐学会了多门外语;   4、张海迪姐姐学会了针灸。   正确答案应该是:“张海迪姐姐虽然瘫痪了,但顽强地学习,不仅学会了多门外语,而且还学会了针灸。”   结果,水色家的小水草写的是:虽然张海迪姐姐顽强地学会了针灸和多门外语,可她还是瘫痪了。   但是,老师又发现一个更猛的孩子那就是小任真先生,他写的是:张海迪姐姐不但学会了外语,还学会了针灸,他那么顽强地学习,终于瘫痪了!   全三和滕子封没有跟进来,而是留在车中交谈,办公室里站着的是水色和仁莫湾,从他们二位进来之后,语文老师就开始喋喋不休地唠叨着。   水色莞尔淡笑,时不时的回应老师两声,表现得比较谦虚受教,往那一站,身姿挺拔,气质儒雅,着实要那女老师多看了好几眼。   而仁莫湾表现的则恰恰与水色相反,这位的性子尖酸刻薄,一点也听不得别人说他家小豁嘴的不是,小男人脸子小,被这语文老师一批评儿子,小孩倒没咋地,仁莫湾他毛了。   喳喳呼呼的就和语文老师理论:“怎么了怎么了?我儿子怎了?哪错了啊?哪不对?倒装句你没听过啊?张海迪本来就瘫痪了还怕说啊???”   一票人等直接无语凝噎。   仁莫湾横眉立目的吼完老师就拉着小任真呵斥,他这人——就是猪八戒照镜子,总干这里外不是人的事儿,两头都得罪。   小任真是个问题儿童,才四岁多,心里就特别的阴暗,十分的不合群,似乎有些自闭,不爱与同学相处,大家几乎都不怎么喜欢他,笑话他是兔子嘴,只有小水草总是在他被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然后悲催的替小任真被小同学们狠狠收拾一顿。   仁莫湾扯着小任真就机关枪似的咆哮起来:“你上课都听啥了?当老师讲的都是屁吗?你看看你写的什么造句,错了也行啊,起码也写成你小水草哥哥的水准啊,丢人现眼的玩应。”   听完仁莫湾这段说教,孩子的语文老师脸黑的更臭了,水色瞧出了小任真的委屈,憋着三瓣嘴在那强忍着不落泪,十分乖巧地贴着仁莫湾靠过去,小心翼翼地伸手扯扯爸爸的衣角,真是一个好孩子,水色看着就心疼,走过去去劝仁莫湾说:“弯哥,真真还是个孩子,你就别生气了。”   “哼!”仁莫湾鼻孔朝天。   “哼哼!”和他老子一个死德性的是小豁嘴,嗬,这爷俩倒是挺齐心,一致对外,看得出仁莫湾平日里一定宠小任真宠得厉害。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89:慈母多败儿   水色跟前的小水草很不喜欢真真弟弟看他爹地时的那毒辣辣的眼神,忍不住的走上前去控诉:“我爹地在帮你说好话,你不可以瞪我爹地。”   小任真不说话更不去看小水草,讨厌的家伙,总是围着他转,他有一张全园第一的樱桃小嘴,他羡慕极了,所以他讨厌小水草,讨厌小水草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巴。   “我在跟你说话,你不回话就是没有礼貌,没有礼貌的孩子都是坏孩子。”小人儿喋喋不休的唠叨着,仗着自己的爹地在跟前,牛气极了。   小任真斜眼偷偷瞄着小水草,就瞧得他极其不喜欢的小水草那张湿润润的樱桃小嘴开开合合的真漂亮,像滑溜溜的果冻,看得他眼馋,好想扑上前抱住他咬一口,把它咬碎,他就没有这么好看的嘴巴了。   “小草,不许欺负弟弟。”了解仁莫湾性情的水色只能说自家的孩子,那会儿和三爸带着小水草去串门的事儿还记忆犹新呢,滕子封和全三都在门口等着呢,他可不想再把那时候的戏码再上演一遍,要仁莫湾抱着儿子离家出走,那他和全三得多尴尬啊。   “我没有欺负弟弟。”嘟着嘴巴,小家伙一脸的委屈,瞄瞄仁莫湾又看看真真弟弟,最后悻悻地闭上嘴巴,乖乖的站在爹地身边。   语文老师一看仁莫湾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便就随随便便叮咛两句,然后就放人走了。   全三没让滕子封走,干脆带着人一块回了全宅,两队带着孩子的爱侣也没敢去战火硝烟的主楼去叨扰陷入情感危机的爸爸们,直接把车子开进了后山小洋楼,纷纷王林叫厨子做一桌丰盛的晚餐来。   席间,水色竟与仁莫湾不约而同的捂嘴欲吐,水色激烈的反应令全三颇为尴尬,那旁的滕子封似乎更怕,也不管嘴巴里还咀嚼着青菜叶子张大嘴巴就吼了一嗓子:“你,你你你别说就一次没措施牛就给小崽子又怀个弟弟出来????”   啪的一掌拍在饭桌上,仁莫湾横眉立目地瞪向那旁的滕子封怒道:“怀上了又怎么了?老子乐意给你生你就偷着乐去得了!!!”   仁莫湾的炸毛对于小任真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所以孩子表现地十分镇定,全三神色不变的坐在那里冷眼旁观,水色则微微红了脸,滕子封的嘴巴张成了一个圆,看来这位并不是太稀罕孩子。   “真真弟弟又要有弟弟了吗?哈?”欠蹬的是小水草,大眼睛乌溜溜,“爹地,那你什么时候和大爸给小草再生个弟弟玩?”   噗~水色听了想喷血,全三直接脑淤血。   “不要瞎说。”偷眼瞧了全三一眼,水色急忙忙伸手拉住小东西虎下脸凶道。   一杯水递到了水色的眼皮子下,抬起眼看过去,入目的是全三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摇摇头,水色低声说:“没事了,已经不恶心呃。”   “润喉。”声音不大,却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当着滕子封一家子的面儿,水色也不好驳了全三的面儿,笑着接过男人手中递来的茶杯啜了一口咽下。   不过就是都瞅着水色喝水的屁大会儿功夫而已,谁也没瞧见小豁嘴先生就怒了,凌厉地跳下椅子小蛮牛似的冲着仁莫湾就跑了过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起小拳头就朝着仁莫湾的肚子打下去,一身的狼性,恶毒的简直超脱他实际的年龄,果然是个占有欲极强的问题儿童。   小水草懵了,完全想不到他最喜欢的真真弟弟居然会动手打他的“妈咪”,张着红艳艳的小嘴坐在高背椅上一时间不知所措。   全三仍旧无动于衷,水色则是万分惊讶,最要他无法理解的是仁莫湾并未生气,伸手拉住对他挥拳头的小豁嘴半虎着脸半宠溺的说:“你这狼崽子想锤死你老子啊?没有,没有,爸爸就要真真一个宝贝,快住手,在闹腾我可就打你屁股了。”   连当事人都没真急眼,谁能想到当事人他男人急了?早在小豁嘴冲着仁莫湾动手时,滕子封就发威了,在他的教育理念里,对自己的父母动手是绝对被禁止的,就算是嬉闹、宠溺也不可以从小就给孩子打下这个底。   教育孩子滕子封自有分寸,他不打不骂,直接伸手揪起小任真的后脖领子给孩子拎起来,仁莫湾知道滕子封想干嘛欲起身阻止,却被滕子封发狠的眼神给瞪回去,他的小封很少对他来真格的,如果来了那他铁定是害怕的,噤若寒蝉连屁也不敢放了。   果然,力道之大的滕子封拎着小任真起身离席,直奔客厅里的欧式大飘窗而去,他们是在三楼的餐厅里用餐,也就是说从窗台至楼下地面的距离至少有九米,滕子封毫不心慈手软的就把拎在手里的小任真给挂在了窗子外,什么时候哭了、服软了,保证没有下一次了,小任真才能被放下来,对儿子,滕子封从来都是轻易不出手。   仁莫湾过分宠溺小任真是因为孩子出生在海啸中天生有残疾,这孩子心里阴郁,觉着自己和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他自己不完美,有着一张难看的嘴巴,所以他不爱说话,不爱搭理人,总是一个人闷闷的。   慈母多败儿,这话还是有道理的,在滕子封的心里头,男人的想法正好与仁莫湾相反,儿子天生豁嘴怎么了?儿子天生不完美又怎样?这不是孩子消极自卑的理由,也不是仁莫湾过分宠溺的借口,仁莫湾越是过分宠溺任真,任真其实在心里头就像是被下了暗示一样,觉得他自己残缺不完美,久而久之心里阴暗面越甚。   就应该正常对待小任真,该说说该骂就骂,不要让孩子觉得他和旁人家的孩子不一样,没什么不一样的,做对了就表扬,做粗了就批评,老这么捧在手心儿含在嘴里,早晚培养出来个杀父弑母的败类来。   小任真和小水草不一样,这孩子是个性情偏阴毒的娃娃,什么事都自己憋在心里头,注意正得很,他自己决定了的事儿,旁人再多说什么都无益,他不会停,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家里头给他买来的那些猫猫狗狗鸡鸡鸭鸭的全都被他拿小铲子给铲死了,说了多少次了从来不听劝,血腥的要命,就连他的“老师”也不止一次的找滕子封交谈,说认真这孩子如果教导无方,一准往邪门歪道上长,后果会相当的可怕。   每次犯错,滕子封都不会开口,就这么拎着小任真,把儿子挂在窗子外晒着他,要小人儿自己琢磨自己错在哪里,要小家伙自己想好开口求饶的说辞,想不出来就一辈子也别想从窗户上下来,男人也是被仁莫湾养大的,完全容忍不了自己的儿子对仁莫湾不孝敬,他心里头爱仁莫湾更敬重他,是小男人养大了他们爷俩,床笫间,偶尔激狂时,滕子封每每听着仁莫湾唤他小封时,他都忍不住的想喊他一声小爸爸。   偏就忍着这孩子倔强,有一次被滕子封挂了大半宿,就不认错,仁莫湾极了,和滕子封当着孩子的面就吵了起来,这是两人吵架最严重的一次,都动手了,从头到尾滕子封就给仁莫湾三拳,仁莫湾则对滕子封一顿小炮拳,连打带踢还带咬,最后滕子封技高一筹,仁莫湾多在数量,而滕子封却胜在质量!!!   不知道是不是小豁嘴良心发现了,瞧着自己的爸爸爸爸打架再也不坚持了,咧着说话直漏风的小豁嘴就开嚎,认错态度积极,认错内容良好,最后被快要心疼死的仁莫湾给从窗户上摘下来。   仁莫湾心眼小,滕子封就对他动了这一次手,他就给记下了,横眉立眼的冲滕子封喊:这孩子是我自己连名都不要也要给你生下来的种,你要是打死他我也不活了。   打那时候起,滕子封再不对小任真动一根手指头,也不骂孩子,但只要小豁嘴犯错,就算仁莫湾跟他闹离婚,他也绝不妥协退让,就执拗的给儿子挂窗子上,什么时候小任真真正认错了,什么时候就下来,谁要是敢事先放小任真下来,滕子封就拿刀捅自己,疯了,真是疯了,爷俩一对疯子。   仁莫湾不是爱儿子吗,那就看着我死了好了。这醋劲不但大,气性也大,不愧爷俩一对儿都仁莫湾养大的,夜夜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大家继续吃,甭管这小畜生。”滕子封拉长着脸走回来坐下,随即换上笑脸展颜对全三和水色道。   这是家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全三不会干预滕子封教育自己妻儿的方式,只是水色总是心神不宁的时不时往厅堂内的飘窗瞄,这可是三层楼,小任真才四岁多,这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衣服挣裂了孩子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90:问题儿童   斟酌了好半天,水色恰到好处的开腔为挂在窗子上的小任真开腔说清:“孩子是需要咱们做家长的多沟通,你这种方式我不认同,这太危险了……”他的话才说了一半便被滕子封给堵回去了。   “难道等他大了翅膀硬了敢拿刀砍他妈的时候你就认同了水色?”显然,滕子封的心情不是很好,说话的语气似乎重了些,顿了顿,男人叹口气放低了姿态又道,“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话重了些你也别往心里去。那崽子要真摔死了我就把命赔给他,那我也不能养个打爹骂娘的白眼狼出来。”滕子封的目光如炬,毫不妥协地向着他身边脸色惨白的仁莫湾看去,小男人下意识的垂下眼,心里头矛盾极了。   他还能再生个屁,那时候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与滕子封二十几年的感情情比金坚,其中混杂着亲情和爱情,那是比爱小任真还要多还要复杂的情感。   他自私一点的想,小任真没了他可以再和滕子封生一个,可是滕子封没了他就真的什么都没了然而,他生不了啦,他就小任真这一支独苗,他哪个也舍不下、舍不掉。   水色抿着唇不再相劝,可他还有些不死心,不着痕迹地用眼神掠过身边的全三,那意思多少是想着要全三开开腔,哪怕是说上一句半句的也好,毕竟滕子封是他哥们。   四个老爷们坐在饭桌上各有心事,心里头五味杂陈的,再牛逼的人也有烦心事不是?   水色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消沉萎靡的仁莫湾,好像男人的劲头与骄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仁莫湾一下子从一只骄傲的公孔雀变成了没有飞上枝头的野山鸡。   其实,无论你身价如何、无论你站在怎样的巅峰,每个人都还是有每个人的愁苦,好像吃喝无忧的廖向云,他愁苦着全老大为何从来不上他,好像王子,像泥泞一样挣扎在街头巷尾,好像江小鱼和秉柒凛,为没有孩子而争执,好像三爸迟岚,不知道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好像在他面前坐着的滕子封与仁莫湾,他们因为有个问题儿子而左右为难。   在我跳下之前,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脑袋里,突然间闪出的是这句话,情不自禁地,水色张嘴脱口而出,他喃喃地道:“在我跳下之前,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他的话令沉默不语的其他三个男人一愣,不由得都抬起头来向他看去。   水色用他那双澄澈明亮的眼来回扫视着在看着他、在听着他说话的三个男人:“现在我才知道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困境。”淡淡的笑,深沉而优雅,“我看完他们,深深地觉着自己其实还不错。”   温和的目光继续逡巡着众人的面孔:“我从十一楼跳下去,看到十楼恩爱著称的阿呆夫妇正在互殴;看到了9楼平常坚强的Peter正在偷偷哭泣;看到了8楼的阿妹发现未婚夫跟最好的朋友在床上;看到了7楼的丹丹在吃她的抗忧郁症药;看到了6楼失业的阿喜还是每天买7份报找工作;看到了5楼受人敬重的罗老师正在偷穿老婆的内衣;看到了4楼的Rose又和男友闹分手;看到了3楼的阿伯每天都盼望着有人拜访他;看到了2楼的莉莉还在看她那结婚半年就失踪的老公照片……”   长睫清疏,眉目端华,水色始终如一,表现得宽和大度,唇角挂着柔和的笑,灯光下,肌肤莹润透洁,宛如阿尔卑斯山上的厚雪堆积而成:“所有刚才被我看的人,现在都在看我……”眼里含着笑,有什么东西似要从他那双眸中翻涌而出,淹没掠夺人的理智,“我想他们看了我以后,也会觉得自己其实过得还不错。”垂下头,动作雍容而优雅,用公众筷子为客人往餐盘里布菜,敛住了他的神色,没有再看向他人,“其实人的生活都是一样的,在觉得自己不幸的同时别人比自己更不幸,所以要学会满足和珍惜。”收回手,停下一切的动作,仰脸,笑问着坐在他对面的滕子封夫夫二人,“你们说——是不是?”   其实,水色完全可以开班授课的,他外柔内刚,要人觉着是个温润如水特好近身的男人,其实烈性起来也蛮伶牙俐齿,只不过都是四两拨千斤以柔化刚了。   这面桌上气氛渐现融洽,那面谁也没注意着欠蹬的小水草是什么时候跳下长背椅炮到“小飞侠”任真跟前得瑟去的。   毛嘟嘟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小手儿扣着自己红艳艳的嘴唇傻呵呵的站在窗子跟前点着脚丫往外看正斜眼瞪他的小豁嘴。   “弟弟你好厉害哇。”小人儿咧嘴笑嘻嘻,“你报的兴趣爱好班是体操班吗?这套动作难度系数至少得有九点八,咯咯~”   九点八你没啊!!!!   “你干嘛总是拿眼睛瞪我呢弟弟?”小人儿问着话的功夫又往前凑了两步,最后干脆真个人都贴在窗沿前,小手儿扒着窗台,探头探脑的仰脸去瞧被悬挂在窗外不敢乱动的小任真看去,“如果你不瞪我,我把你救下来好不好?”   死樱桃,竟敢威胁我!!!!   “那个……要不我也上去陪你玩呀???”小家伙早就蠢蠢欲动了,他觉得被挂在窗子上的小任真特别的帅气,跟电视里的闪电侠一样,他也要玩。   吭哧吭哧的小水草就笨手笨脚的想要往窗子上爬,一面往上跳还一面贼义气地对真真弟弟说:“我们是兄弟,做兄弟的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别怕,我是大哥,我会罩着你的。”   白痴,有福我享,有难你当才对!!!!   哧啦一声伴着哎呦一声,小任真扭脸低头一看,是笨蛋的小水草摔个四仰八叉,也不知道裤子刮在什么上了,竟然豁成了开裆裤,小任真眼睛亮闪闪,小樱桃的裤子里面没有穿内裤,白嫩嫩的小鸡鸡甩了出来,倒在地上像只蛆虫一样来回雇蛹,看着那半面白屁股,小豁嘴的脑袋里忽然想到是:白痴水草不但拥有一张他最喜欢的樱桃小口,他的屁股怎么会怎么白????   “怎么了?怎么了?”父子连心,水草一摔倒,那旁的水色便最先感应到,起身就朝着倒栽葱躺在长绒地毯上的儿子走过去。   “呜呜呜,爹地,脑瓜疼~”小人儿会撒娇,这点和小任真正好相反,小豁嘴是那种打死他也不会肉麻跟自己妈妈爸爸撒娇耍赖的性格,小水草偏就是那种特别会得瑟会耍贱的主儿,于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小豁嘴就各种羡慕嫉妒恨的讨厌他。   暗自在心里头发誓:这辈子他要做“小樱桃”的一颗牙,至少,他难受,水草也会疼!!!   哎,这歹毒的问题儿童啊……   孩子的心里如同一面镜子,其实大人也是如此,他嘴巴上越说自己不在乎什么,实则他越在意什么。   小任真是嘴硬的鸭子,说最讨厌小水草和水色贱吧了,他内在也想这样和仁莫湾或者滕子封得瑟,可性格使然,偏偏就无法像小水草这样自然的流露,明明很想被关爱,嘴巴上就是不说,就算仁莫湾真的过来抱他、哄他了,他还都要装着不需要的把爸爸推开一个人去玩,别扭的小孩。   他以为他那点小心思大家不会知道,其实大家都明白,小豁嘴的占有欲特别强,他绝对不会容忍仁莫湾和滕子封再共同拥有一个比他完美的漂亮孩子出世,他怕那个完美无瑕的孩子会抢跑爸爸爸爸的关爱,他怕仁莫湾和滕子封都不再喜欢他这个天生残缺的儿子了,所以刚才他才会那么过激的扑过去用拳头打爸爸的肚子,他不要弟弟,不要!不要!!!   这会儿向屋内扭着脸看水色哄着他讨厌的小樱桃,心里特别不是滋味,阴郁的眼荡着雾气,巴巴的向着餐厅里的爸爸爸爸看过去,三瓣嘴紧紧抿成一条倔强的线,嚅了好几下终还是没开口说出什么告饶的软化来。   “爹地呜呜,外面好像起风了,真真弟弟会被冻感冒的,我们把他放下来好不好,出了事我顶着,爹地你放心的去就好了。”抱住爹地脖子的小人儿撒着娇。   他其实是故意把自己绊倒的,没想到还牺牲了一条他最喜欢的裤裤,吧唧在水色的面颊上亲了一口,偷眼去看正好也在看着他的小豁嘴,调皮的眨眨眼,那意思他是大哥他会罩着他。   心虚的小豁嘴一愣,急忙忙扭脸回去,觉得刚刚极其渴望被关爱的糗样子全部都被他讨厌的小樱桃看了去,十分的没面子,心里头不痛快,面子上不自在,气呼呼的自己跟自己置气。   “啊~”突兀的,窝在水色怀里的小东西失声尖叫起来。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91   水色反应异常敏捷,就如同他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猛地推开怀中来不及说什么的儿子,起身直扑窗沿,那哧啦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刺痛着他的耳膜,他的动作纯属危机时刻时的条件反射与母性的本能。   小水草慌张的叫嚷起来,第二个冲过来的是疯了一样的任漠弯,他本就起身往厅堂走来,结果却看着水色奋不顾身的扑出窗外去捞他的小豁嘴,三魂丢了七魄已是吓的魂飞魄散,跌跌撞撞的奔过来嘶吼着:“儿子,儿子,水色你一定要接住我儿子求求你,我求求你……”   这话根本不用任漠弯说,就算不是水色,就算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四岁的娃娃从窗子上摔落,他宁可护住小豁嘴的周全拿自己当肉垫也要势不可挡的扑上去接住任真。   任漠弯瞧着水色整个人滑出窗子大半,头盖骨发麻,双腿发软,也是想都不想的扑上前去死命地攥住水色的两条小腿,速度太快又太急,连带着他的身子也顺势向窗外滑去。   “爸爸别哭,我没事。”小豁嘴口齿不清的开了口,仰着小脸向上看,忽视掉水色一脸的急切,直直地对上任漠弯那张火烧屁股的脸孔:“爸爸不要生弟弟,就爱我一个好不好?”他讨厌这么矫情,却又羡慕小樱桃和水色的父子情,所以他试着开了口,说了一些一直憋在他心里头的话,他不喜欢爸爸碰爸爸,就是怕爸爸生弟弟。   倒栽葱伸手紧紧扯着小任真的水色憋的满脸涨红,两侧太阳穴像两条胀起的蚯蚓,一刻也不敢松懈,拼命拼命拉着小豁嘴不松手。   任漠弯抖着唇哭的稀里哗啦,语无伦次的说了一些向儿子保证的话,他不生弟弟,就爱他一个,在他的心里头谁也代替不了他独一无二的小任真,喊着、吼着要儿子千万别松手,牢牢地抓住水色的手腕。   结果……兔崽子跌破众人的眼睛,轻轻松松踩着水色的脑瓜子就攀爬上去,最后坐在窗台上给任漠弯抹眼泪,水色则倒立倒的快要脑溢血,脸红的好像猴屁股,人家父子俩谁也没鸟他,我勒个去的,白见义勇为了!!!!   这顿饭吃的真花花,瞧着哭死苦活的任漠弯,滕子封舍不得骂舍不得打还觉着特丢人,嘿嘿咧嘴冲全三装傻充愣,干脆就不提水色为了救他孩子闪了腰那一茬,然后带着媳妇儿子火速离开肇事现场,脚底抹油那叫一个快。   死小孩看着全三抱起水色往卧房走,湿漉漉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穿着他的开裆裤颠颠的跟上去,一面小跑着跟着全三的步伐,一面伸小手儿牵住爹地的大手说:“爹地我喜欢弟弟,你生你生,你给小草生一窝葫芦娃出来好不好,咯咯~”   尼玛!不!你爸的!对全三来说生个海尔兄弟都是天文数字了,你弟弟的居然还想要葫芦兄弟?肿么不要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来的萌哇!!!!   小家伙贼殷勤,又主动给爹地全三铺被子,又去给俩个人放水洗白白的,然后撅屁股翻出能静心凝神的熏香给点上,还把室内的大灯全关上,就开了两盏晕红的壁灯,窗帘子不拉外面那层厚重的,偏就合上里头那层淡蓝色薄纱的,还挺懂得浪漫。   自作主张的去酒柜里拉出一瓶子红酒给俩人放床头,又去找来两只红酒杯,最狗屁的还给水色和全三用手机调了一首舒缓绵柔的曲子来放。   最最最令人脸红心跳的是这崽子趁妈妈爸爸洗澡的时候把家里头那为数不多的两盒避孕套翻出来吹气球来布置卧房,更是体贴的把润滑油、浣肠剂,各种湿巾纸巾全都准备好,然后这才美滋滋的跳下床跑到浴室门去喊人。   这一次特别的懂礼貌,还知道站在门外敲敲门,然后在得到允许进入的情况下贼头贼脑的拉开门缝挤进一颗小脑瓜,眯缝着大眼睛贼兮兮的说:“你们两个乖乖慢慢洗白白哦,你们的帅帅宝贝儿子给你们精心准备了《爱的抱抱甜蜜之旅幸福生活美滋滋浪漫一下激情夜的优惠套餐》哦~”   呃……正美滋滋在爱的抱抱洗的如火如荼的俩男人给小家伙蒙圈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小人儿可谓是用心良苦,沐浴后的全三抱着水色出去后被傻儿子的杰作给逗乐了,除了刚刚上述那些由小水草一手包办的事儿外,这孩子更是体贴的用剪刀给水色和全三一人剪出一套极为情趣、更加霸气的情趣内衣来,老情趣了,除了窟窿就是眼子,真他娘的性感!!!   死小孩还挺知趣的,给这二位留书一封,说什么今夜花好月圆花前月下适合缠绵日下,于是乎,他趁夜背上行囊赶往前楼不负使命的继续给三爷爷免费发放他的爱情优惠大礼包去。   “还疼吗?”忽略死小孩的恶作剧,全三目光柔情地垂首瞧着水色问道。   翘着唇角雅笑着,水色摇了摇头,刚全三已经给他揉捏了好一会,不是太痛了,休息两天应该就无大碍了。   “怎么办?”全三忽然扬起唇角,冲着水色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坏笑。   男人会意,知全三指着的是儿子的杰作,明显看出全三胯下雄狮的蠢蠢欲动,柔情似水地剜了全三一眼岔开话题说:“三儿,今天小任真的事要我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忽然有了新的认识,咱家的小水草我不想太娇纵他,现在还小点,人身安全也是一方面。等孩子小学毕业后,我不打算在要他像个米虫一样的生活,车接车送什么的就都免除吧,得让他融入普通的人群,要他懂得生活的艰辛,不能做那没事就街头械斗或者组团轮暴少女,在不就酒后飙车的猖獗富二代,那样咱们的儿子就完了。”   “好。”男人一腿跪上了床沿,一手摸上水色的身子,一手挑起被儿子剪得乱七八糟的性感内裤,色眯眯的盯着水色瞧:“都依你。”   “我在和你说儿子的事,你正经一点,我不穿,要穿你去穿。”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人家三子也没说要你穿,你瞧你瞧你就急着就往自己身上揽。   “来~”倾下健壮的身躯,全三把口中的热浪全数吹到水色的侧耳之内:“我们,先从,大娃,开始造…呵……”   募得脸一红,水色抬手就锤了全三一拳,笑闹着凶男人说:“去你的大娃。”结果这肠胃还真是给力,积极响应他的号召,下一刻水色捂嘴干呕。   见状,全三笑了,逗弄着他的小野猫说:“你瞧,你还,真,像有了似的。”   水色想也没多想的顺嘴接茬闹着说:“有了有了就有了,有了也不是你的,哈哈哈……”笑笑笑,闹闹闹,突然俩人都收了声,全三的眼神陡然一变,有种醍醐灌顶的后知感,水色也是觉得自己失言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居然连这种低级错误都犯。   全三坐了下来,伸手拉起水色与他戴着一样男戒的手抓在掌中细缓摩挲,男人眉目如刻,霸气十足,不苟言笑的时候异常严肃。   他的动作缓而慢,一下一下描绘着那小小的、箍住水色手指与心灵的婚戒,没由来的水色的背脊升起一阵寒栗,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全三是在告诫他一个事实,他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别人千万碰不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抱歉,我刚才的话有些过了。”全三强势的气场要水色根本笑不出来,暗淡了一双眼谦和的说。   “不要,对我,如此,客气。”我们是伴侣,是夫妻,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套,你可以呼喝我,可以指使我,但却千万不要背叛我!!!   “知道了。”高涨的情绪就这么赤裸裸的被破坏掉了,刚刚隐隐升起的那点欲拒还迎的热情也荡然无存,接连胃肠感冒的水色觉得疲乏,压了压枕头,拉了拉被子,躺下就想睡了。   可是欲火焚身的全三却突然把手滑入被子里去扯住了他的脚腕,作势垂下头就张口含住了他的脚趾,然后极为情色的一路攀岩着他吹弹可破的肌肤向上蔓延着他略带掠夺性的亲吻。   “我困了。”低浅的声音,里面没有困倦之感,听在全三的耳朵里只有满心的无奈与排斥,他——变得开始不愿他碰了吗?   “你睡……”耐着性子不愿把水色的拒绝放进心里,男人依旧热情如火的继续向上蔓延着他的亲吻,来到水色碗口一样的锁骨处,又倒退回去碾住那两颗如含苞待放的花蕊,左右开弓,上下撩拨。   水色没有言语,真的就闭着眼睛硬挺挺地躺在床上不动弹、不回应,以前也常有这样类似的情况发生,可是那个时候全三知道,水色的眉目不是皱起的,脸上的表情是羞赧的,可是现在,怎么就变得这么隐忍而悲寂了呢?   192-193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92:这么玩才最有意思   尼玛的,这昂贵的玩应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起的,这东西可是一公斤41000美元的极品,就这么被三爸迟岚热络的拿出来给这希腊小王子做了一碗汤面给洒在里面了,我去的,可见手笔之大,在白话文一点的来形容就是败家啊!!!!   继续偷瞄,就见那希腊小王子吃了两大口面之后放下手中的碗筷,用十分蹩脚的中文冲迟岚先赞道:“白松露,只有上帝才知道的芬芳。”晕倒!一句话被这砍不死王子说的叽里拐弯的。   “喜欢就好。”迟岚咪 着眼睛浅笑着,似乎对这比他小了一轮还带拐弯的希腊王子情有独钟,对他好的简直了。   完了吧最可气的是什么同志们知道不?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用脚后跟看出来这砍不死王子绝对有恋父情结,整天夹个尾巴跟在迟岚的屁股后面,而迟岚呢,完全把他当成孩子、家人一样来对他,尼玛的,也不逾越,要这俩老鬼上哪捉奸去啊,气死了气死了!!!!   杨起眉毛,希腊王子的嘴角一丝笑意若隐若现,最糟糕的是这小王子不知天高地厚,还故意用他那玻璃群似的眼珠子假装了无痕迹的在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的脸上掠过去,最后重新定格在迟岚的笑脸上展颜欢笑。   果然,沉不住气的小全先生爆发了,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面上,大全先生对此并不惊讶,似乎还偷偷的给小全先生递去一个鼓励的眼色。   垂着用餐的全三微微挑眉,忽然觉得在爱情里大家都是傻子,唇角微耸,笑的不着痕迹。   水色一惊,全释的一拍把他吓了一跳,扭脸在瞧,死小孩不乐意了,学着他二爷爷直接把两只筷子都给甩出去了,气呼呼的凶道:“二爷爷你干什么呀,吓了小草一大跳,什么胃口都没了,讨厌‘屎’了!!!!”   全释从来没有觉得他是如此喜欢他这个大孙子,好小子太赞了,那两只筷子撇的太有气势了,不偏不倚,一个扎进砍不死王子面前的面碗里,一个弹到了发地砍不死王子的手肘上,戳死你个乌龟小王八羔子,看我孙子的小李飞筷子!!!   谁料到那砍不死王子神经大条,一脸人畜无害的冲小水草竖起大拇指又用蹩脚的英文赞道:“好~~太好了,Good ,very very good !”   临了还不忘用蹩脚的中文补充说明,生怕小孩子听不懂他的英语:“好标法,真准~”   好标法?希腊王子你哥个香蕉巴拉的,你丫当我大孙子的筷子是标枪呢?   暴跳如雷的小全先生刚欲开口咆哮,餐桌上各位便听到迟岚那幽幽如同淙淙泉水的声音淡淡飘来,眉不抬、眼不睁,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句话:“请不要一边说爱我,还一边狠狠的伤害我。”   艾玛,太诗情画意了,众人面面相觑,但是,但可是。。。。。。尼玛的小刀疤这是在说谁呢?   不是水色自信,他可以十分肯定,这话绝对不是三爸对他说的,有些侥幸的低头偷笑,在看全三,就更加不必有心理负担了,三位老爷子的事儿他可不掺和。   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的脸色青白不定,不知是不是被迟岚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给干的没电了。   迟岚的发稍微续长了一些,竟然难得的梳起了他多年不梳的丸子头,很随意的用黑色的皮套在脑后绑了一个咎,丫的年龄一下子就又年轻了至少五岁。   执起手中的镂空嵌金丝的银筷,优优雅雅地给他的座上宾砍不死王子布菜,然后继续在那自言自语的说:“人啊~大部分一辈子只做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微微蹙眉,淡淡的愁容,也不晓得他到底想要表达个啥意思,可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的脸色已经红灯绿灯小白灯了,绝对木有想到迟岚这次来真格的。   193:离婚   兀地,迟岚停下了手中给大孙子夹菜的动作猛地抬起头来,先是看向全霭冷冷地说:“你拍脑袋决策。”话锋一转,直接将矛头对向一旁的全释:“你拍胸脯保证。”收回目光,自己个在那咯咯地轻笑,然后继续自言自语:“我只好拍屁股走人……”   艾玛,三爸迟岚的一句话总结性陈词,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次摔筷子的是大全先生,一家之主的脸色拉长得跟个大冬瓜似的,应该是真的动怒了,不言不语,宛如一头隐匿在暗处随时等待捕猎的兽,残佞的眼光历煞煞地扫过希腊小王子,如同一部碎割机,真快要隔空把这希腊货给绞死。   啪嗒,叮咣,还在发愣的水色一怔,低头在一看,自己手中的筷子不知何时被儿子给抽出去撇了,狂晕!!!   “咯咯,爹地也撇完了,大爸这次该轮到你撇了,真有趣,撇呀撇呀哈哈哈哈。”   水色:“……”   “大乖孙,光撇筷子有何好的?恩,呵呵。”全释皮笑肉不笑,虽是在与小家伙说话,可那双精光乱绽的桃花眼却始终在迟岚的脸上流连。   “哈?二爷爷你有什么更好玩的吗?”一听这话死小孩来了神,咧个嘴巴急忙忙地问道。   “有啊。”全释隐忍着怒意生硬地笑着应着自己的大孙子,而后直接顺手抄起眼下那景泰蓝的精致瓷盘拿在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就朝着那希腊小王子的面前摔去:“要这么摔才好玩二爷的大乖孙。”   果然,看不出停的小人儿乐得合不拢嘴,伸小手拍起来开心地嚷着叫好:“哦哦哦,好玩好玩真好玩,咯咯~”   一家之主漠视小全先生的借题发挥,全三一副我就料想如此的淡定神情,水色呆得如同被人点了哑穴,尼玛的太火爆了,原来老年人吃起醋来也这么刺激呀喂!!!   盘子的碎片飞溅起来,迟岚的动作特别的快,他直接展开手臂拦在希腊王子的胸前将人向后推去,他自己则故意向前控身,那碎裂细小的瓷片子一水儿地打在他的身前。   全释被迟岚气到了,接连抄起几个大小不等的瓷盘子还往希腊王子的眼皮子下扔,水色动动唇也没说出一个字来,三们的亲儿子都没发话呢,他这嫁进来的儿媳妇哪敢随便插言,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玩什么欲拒还迎的小把戏呀!!!   瓷盘个个掷地有声,最后一个碎裂的到是整齐,一共三瓣,其中一瓣高高飞起直击迟岚的面颊,不偏不倚正巧沿着迟岚就落下疤痕的左面颊严丝合缝地又划了一道子,刚好划破那几十年的旧伤处,殷红的血丝缓缓渗透出来,要那陈年的旧伤开成一条细细的红线游走在迟岚的左面颊上。   “迟岚稳如泰山,仍是安静地坐在那,忽然莞尔,唇角飞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淡淡地说:“偶尔幽生活一默你会觉得很爽,但生活幽你一默就惨了……”   他的眼睛小而明亮,如同黑色的锆石,潜藏着神秘的力量,现在毫无焦距地直视着眼下的狼藉,又忽然亮闪起来,猛地起身,双身板在奢靡的餐桌边沿,扭脸冲着自己的大孙子笑着说:“三爷爷教你,这么玩最刺激。”   狠劲地往起一掀,整个餐桌倾斜着砸向全释和全霭的那侧,上面的名贵的餐具与琳琅满目的午餐全部在瞬间毁于一旦。   “三爸……”如同众人一样慌乱起身的水色惊叫一声,他并没有眼花,他从迟岚的眼神里瞧见了心灰意冷,又从大爸和二的眼睛里看到了他从未见过的慌神之色。   只有小水草还在那破碎的小废墟上蹦蹦跳跳,也不知道这崽子是故意的还真的是天真无邪。   脸上的血丝还继续往下流淌着血珠,转身踏出这间屋之前,迟岚对全霭和全释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正正好好,不偏不向,每人一次。”水色默默心惊,三爸指的是他左侧脸颊的那道疤,当年是大全先生割破了它,陈年旧伤,多少年了,如今又被二爸给割开了,剥丝抽茧,不知道是不是剥出了三爸的伤感抽出了三爸的痛楚。   至此,家战爆发了,三天后,一份离婚协议摆在了大全先生的面前,这下,这对王八兄弟全傻了眼。   迟岚是全霭法定上伴侣,却跟全释有着婚姻事实,当年他们可是七对男同一块在教堂结的婚,因为大全先生跟小全先生是兄弟,所以最后是大全先生娶的迟岚,但是三个人却在教堂自行举行了一个三人的婚礼,只不过全释与他们不具法律效应。   离婚?哦NO!这是万万使不得的,大全先生萎靡了,于是立下了新家规,那就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先可自家儿子来,而后什么江小鱼滕子封的都要充当说客劝迟岚,哈哈。   今儿众兄弟在[刺激疯吧]和[醉生梦死]齐聚一堂,有个家庭内部会议紧急在此召开,主会人全二,这厮积极响应领导号召,跟随党的步伐,彻底贯彻一家三男和谐有爱的中心思想,势要替太上皇排恢忧解难铲除内忧外患,勇做第一铁蹄彪悍大将军。   “感谢中央气象台……感谢刨根问底拦不住……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给我,哈哈哈哈哈。”这么能得瑟的除了全二没别人。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94:选爹地   优雅贵气的全老大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笑面虎的他脸上从来都挂着温柔的笑,然而,迟聘却是SDSM圈子里人人敬仰、炙手可热的Dom,是多少Sub梦寐以求想要跟从的‘主人’。   为此,一心想要扑进圈子里的廖向云最近跟江小鱼的妹妹江海蔡泽走的挺近乎的,要死要活的想要人家那女王妹妹收他做Sub,誓要从圈子里同样足以呼风唤雨的‘女主人’那学来一身的绝活回来侍奉全大,什么老汉推车啊仙女坐蜡台啊,尼玛的胸口碎大石也算不???   这蹄子继续在那用脚趾头戳弄那乖巧听话的Sub,简直是忘乎所以。抱住全大的胳膊在那滔滔不绝的说:“那小子不是有恋父情节吗?二哥去啊,二哥能满足那小子的重口,二哥变装癖,找你手里头的顶级化妆师给你画画呗,哎,我觉着湖南台的那个百变大咖秀的化妆师就挺好的,你瞧给瞿颖化的真跟个爷们似的,我看你把那化妆师给挖来得了,哈哈哈哈。”   啊喂你是大嫂好不好,肿么可以管全二叫二哥呢?装嫩呢是不是?全二真相一记眼刀捅死廖向云,这蹄子太极品了,真的,已经完全超脱人类的识别底线,尼玛的,这货准时从遥远的外太空穿越而来的,有百分之八十八点八八的可能是外星人和地球人混搭的混血儿,要不就是爱吃鸡毛人的基因突变给他变出来的。   “嘿,问你个事儿呗。”全二歪着嘴笑看着还在那捅咕他大哥小Sub的廖向云,想要耍耍这蹄子。   “问啊~”看全二半天不言语,这蹄子还着急了,着急自取其辱哈哈。   “你妈和你爸生你的时候是不是偷工减料了?”龇牙,江小鱼和滕子封一块给全二竖起了拇指,够哥们意思,要这蹄子没事就惊艳,惊艳惊艳,惊艳你妈个头啊喂!!!   闻言,始终在那蹂躏那小Sub的廖向云终于停止了他猥琐小正太的动作,大眼睛闪了两闪,随后及其礼貌外加严肃和认真的问全二:“你肺活量是多少啊,能把牛B吹的这么大?”   噗~没憋住笑的是那旁刚刚才给全二竖起大拇指的江小鱼和滕子封,这会儿俩人齐心协力的又给全二竖起一根中指,全大继续优哉游哉也不帮腔,由着自己这帮哥们与他看上的小医生唇枪舌战。   整容小医生是越战越勇,损了全二一句似乎还觉得不过瘾,继续追加一句又把全二一番赞美:“我感觉你像两头猪,因为一头猪已经不能形容你的蠢。”   刚才只是噗,这回是噗嗤!就连面瘫的秉柒凛和好炸毛的任漠弯都忍不住的跟着乐出来,一副落井下石的摸样,至此,全二才知道自己在兄弟媳妇这到底有多么的不招待见。   还在全二无力反击之时,廖向云又来了一句能把死人都气诈尸的话语刺激全二:“以你的理解能力,我解释了你也不见得懂,所以,你继续渺茫吧。”   “啊哈哈哈哈~~”这下江小鱼和滕子封是再也憋不住了,俩鬼抱成一团在那笑得前仰后合,那家把全三给埋汰的,从头到脚体无完肤,恨不得连他的‘小兄弟’也单挑出来评头论足一番。   “……”从没发现,这神经大条,脑筋无线脱线的非人类代表领军人物廖向云竟然这般伶牙俐齿????全二彻底懵圈了,瞪俩灯泡眼珠子委屈至极的看看自己的大哥又瞄瞄自己的三弟,而后卖弄的吆喝起来:“哥呀,弟呀,我以为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作战,直到今天为止,我才他妈的知道冲锋陷阵的还就他妈的是老哥一个。”   这厮抹了一把辛酸泪,巴巴的望着全大叫着:“哥呀……”   迟聘笑而不语,倒是滕子封替全大回了全二一句话:“你哥对你的深情无法付诸语言,除了一句滚一边去,哈哈哈。”   哦,天呢,激狂的扭头,可怜巴巴的望向全三:“弟呀……”   替全三回话的是江小鱼:“不是你三弟看不起你,而是他压根就懒得理你,对不对啊三儿?”抬头对上全三向他投射而来的目光,江小鱼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家庭会议开的真他妈的成功,彻底贯彻人类标榜的十五项新全能,从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德、智、体、美、劳开始天马行空的各种横插,简直就是一个思想上的大跃进,五湖四海、天南地北的啥都聊了,次奥的就是木有研究到底怎么给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亡羊补牢,于是,第一届挽婚大会成功的失败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散席,全三领着妻儿浩浩荡荡的回家,其他几只也是浩浩荡荡的滚犊子。   开车回家的路上水色接着了一通电话,通话的时常大约五分钟左右,撂下电话后,水色扭脸对全三说:“是暮石的小姑夫,Uncle还真是热情,呵呵,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全三没有给水色回应,仍是专注地亲自驾车向着全宅驶去,三爸现在正式的向大爸提出了离婚协议,全三明白,这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都是长年累月积累而成逐渐滚大的矛盾,与大爸睡了一个小明星一夜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看看这回的动作,知道迟岚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想要脱离全霭与全释重生。   虽然现在大家仍旧住在一个屋檐下,可是迟岚已经在三天前就从主楼的主卧里搬离出来,全宅是一座恢弘大气城堡,一栋别墅套着一栋别墅,迟岚现在挑了一处肃静的院子暂时住着,如果不能及时把这辣手的事情给处理好,那么,三爸搬出去单过是早晚的事。   水色走进主楼金碧辉煌的大厅堂,瞧见的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   希腊王子正与三爸迟岚下棋,大爸和二爸则坐在另外的组排沙发上沉默不语,电视机里传出嘈杂的声音,简直都有些震耳欲聋了,许是吵的烦了,迟岚放下手中的一颗棋子对站在棋盘前巴眼的小水草说:“大宝贝儿,乖,去给三爷爷传个话,到那边儿要他们把电视调小点声。”   “哦哦哦。”小人儿倒是挺好说话,也不趁火打劫了,颠颠的就扭屁股跑到他大爷爷的跟前奶声奶气的说:“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要我过来跟你们说一声,劳驾,可不可以把电视机弄小点声,很吵。”   全释像头喷火龙,要不是大全先生阻挠他,他非撕了那希腊小正太不可,为了大局着想,全释忍了。   迟岚现在就是那希腊王子的金钟罩,娘了个腿的,谁也动不得碰不得,这要是这希腊货在他们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他们就完了,直接触了迟岚的逆鳞。   全霭伸手捏了捏全释的肩头,而后慈爱的低头叫小东西给迟岚传话回去说:“小草乖,过去给你三爷爷说,你二爷爷大爷爷买了明晚的歌剧票,是他最爱看的{猫}。”   “哦哦哦,好的。”小家伙蹬蹬蹬的就跑过去,然后站在迟岚的跟前把这话学了一遍。   没一会,小人儿又跑了回来,仰着小脸冲全霭说:“三爷爷说这么拖着也没有用,要你快些在离婚协议上签字,至于财产的分割悉听尊便,三个儿子他只要大大爷。”   “三爷爷,二爷爷说了,儿子全留下,你也别想跑。”   “二爷爷,三爷爷要我对你说一个字——(SHI)!”   “三爷爷三爷爷,二爷爷说广告看的好好的,这么突然蹦出个电视剧来。”   “二爷爷大爷爷,三爷爷说了我爱你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爱你时,你说你是什么。”   “……”   “……”   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水色特别的尴尬,儿子来回跑的他眼花缭乱,不多时,来回跑腿的小水草跑急眼了,掐着腰站在大厅中央扯脖子大叫:“哼!你们这群坏人,在这累傻小子玩呢?鼻子下面那张嘴难道只是用来吃饭的吗?我不穿了,一点好处都没有,哼哼哼!!!”   小鬼头眼睛尖,一转身便就瞧见了杵在门口的水色,美滋滋的摆着小手跑过去嚷着:“爹地,爹地你可算回来了,咯咯~”   水色弯身抱起儿子,笑得有些尴尬,挨个冲着屋子里的三个爸爸打着招呼:“爸~呵。”   “回来了?你身子不好,早点领儿子回楼休息去吧。”迟岚抬头冲水色说话,而后开始于希腊王子一起收拾棋盘,今儿到主楼来纯属是棋盘在这儿,又瞧着没人管他大孙子,索性就和堪特斯坐大厅杀几盘象棋解闷。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95:画面里画面外   “嗳?哦,哦好。”水色特别的尴尬,这三位一闹离婚,搞的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昔日好成一个人似的仨长辈了。   “且慢!”一家之主突然开口叫住了水色,接着全释又道:“水色你先留步。”   “嗳?哦,哦好。”一会功夫,儿媳妇成复读机了,鸭梨得是个多大个的呢????   “水草,你过来。”全霭摆摆手,水色便把怀里的儿子放了下,然后拍拍儿子的小屁股叫他赶紧上前去。   “你三爷爷现在要抛夫弃子弃孙子,小宝贝儿你自己选,你是要跟着你三爷爷还是二爷爷或者大爷爷?”全释恨得直咬牙,完了还不敢把气撒到砍不死王子的身上,憋得他脑袋大脖子粗的,神经末梢坏死一大把。   湿漉漉水汪汪的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小人儿天真无邪的说:“那个……必须要选吗?”   “必须!”小全先生斩钉截铁。   “那必须要说真话吗?”小人儿态度还挺端正的,看来还挺看重这次祖孙谈话的。   “当然!”小全先生言简意赅。   “哦,那我可就说了二爷爷。”小人儿忽然红了小脸蛋,扭扭捏捏的玩小女孩羞赧那一套,两个小手儿绞一起小声说:“小草选爹地,咯咯。”   “……”小全先生战败了,败在自己的大乖孙身上。   “……”大全先生无语了,小狼崽子没良心的。   蓦然回首,还是幼儿园好混啊……   后来水色还是抱着儿子回去了,出门后,瞧见全三还在那接听电话,车子进到家门的时候有人给全三打来电话,对于男人生意上的事情水色从来不过问,他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问了只会徒增他的烦恼,莫不如不知道来的轻松。   又过了两天,水色驱车去了小草面包房,每个月他都要来一次,可是自从认识了韩暮石的小姑夫后,水色发觉他倒是和这位有些缘分,竟然总能遇上。   第一次遇上,他说什么没有收水滨的西点钱,还特意又包了一些韩暮石小姑韩美珠爱吃的口味给水滨拿回去。   这一回,水色又与水滨在小草面包房碰上了,不管怎么说,水滨都是长辈,糕点也没有几个钱,他和暮石关系那么铁,孝敬孝敬韩暮石的小姑小姑夫是理所应当的。   水滨没有开车,水色便主动提出驾车送水滨回去,后者假意推辞了一番后上了水色的车。   一路上聊起家长里短来,水滨道:“呵呵,水色,叔觉得跟你这孩子挺投缘的,要没什么事,你就把叔家当成自己家,领着孩子来玩玩。”男人思想很开通,对于现今社会一些非主流另类的东西还是很能接受的。   他与韩美珠不愧是夫妻,他能接受水色喜欢男人的事实,韩美珠也能接受,因为这对夫妻俩各怀心事,结果便一拍即合。   韩美珠看得出小石头喜欢水色,水色女人想着法的想要撮合水色和韩暮石,同样的,也只有撮合了水色和韩暮石,水滨便能坐享其成的把儿子孙子都放在自己的跟前,秘密不用曝光,事情还能做的两全其美。   “好,有时间一定带着小草去拜访您和小姑,呵呵。”   “水色,你的事儿我其实也听说点,你……你恨你父亲吗?”怀着忐忑地心情,水滨鼓着勇气问出一直憋在心里头的话:“哦呵呵,是叔叔唐突了,不好意思,好不意思水色。”   “不,没什么。”水色专注地看着前方,淡淡的说:“我想……世界上最大的教堂也装不下他的罪恶。”   水滨的呼吸被水色的话瞬间扼住了,老男人有些慌乱,他想得到会是这样的说辞,他以为他能经受得住,直到水色真的对他说了,他才忽然明白,他仍旧是以前那个逃避困苦的胆小鬼。   “哦呵呵……”面部表情无比僵硬,水滨不知道他是怎么笑出来的:“我想他也是有苦衷的吧……”   “苦衷?”水色忽然扭过头来看着水滨,这要老男人一怔,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迅速爬上他的脊椎要他坐立不安。   “呵~也许吧……”不管什么,现在对水色来说已经完全根本不重要了,他的生命力不再有父亲这个词儿,他没养他,他没教他,父亲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有称谓的陌生人而已。   “呵呵,上次那个……他是你朋友吗?”废话果然是人类交往的第一步。   “嗯。”水色扬唇,提到全三他很高兴:“实际上,我们已经领了证,呵呵。”   “哦哦哦这样啊,那小草是?”水滨觉着撮合小石头和水色的事儿有些难度,看得出水色与全三的感情应该特别的稳固。   “是他的儿子。”水色淡淡地笑着,似乎刚才愁绪在提到全三之后全都散掉了。   “那你……”这不是水家断后了吗???   “Uncle,人生在世无非是让别人笑笑,偶尔笑笑别人,我有父亲又和没父亲有差吗?”自己永远是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父有母、有儿有女我还是我,没有我也还是我。   送水滨回去之后,水色的心情忽然失落起来,十分的怀念大学那会儿的日子,虽然没有父亲,可他那时还有妈妈。   想着、笑着、愁着。   给全三去了一个电话,要男人腾出时间去接儿子放学,他想去暮石那看看男人的情况。   水色没有给韩暮石打电话,而是直接拎着他最爱吃的鸭掌驾车去了租屋,想喝点酒,舒缓舒缓精神,那个噩梦还在缠着他,水色想扬起唇角嘲笑自己,曾几何时他会想到酒精居然成了自己的朋友。   没有想到木会在,更没有想到两个爷们会因为一个想在客厅看毛片,一个不让另外一个在客厅看毛片而大打出手。   木再次缠上韩暮石是因为他要帮助韩暮石抽丝剥茧的找到自己的身份、找出当年那宗绑架撕票梁孟辉案子的幕后主谋,助韩暮石头也不回的走上犯罪的道路。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眼前的狼藉尽数看进水色的瞳中,男人还真是有点尴尬,一手拎着鸭货一手推着门把,杵在大门口边上也不知道是该进去啊还是原路返回。   从水色的角度看过去吧……要说木压住韩暮石的话,其实用骑跨这个词也还蛮合适的,梗在喉间的唾液随着自己的呼吸顺着喉管滚落下去,水色觉着他这个装饰物此时此刻还真是不该突兀地出现在这里。   那俩人械斗的太过激烈了,抱成一团倒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的,动静那叫一个大,水色算是打开眼界了,在他的心目中韩暮石从来都是温柔优雅的这么一个男人,打死他也不敢相信那些不堪入目不堪入耳的话语都是从韩暮石的嘴巴里流泻出来的,那五彩音符给你冒的,正宗的东北磕儿。   “告诉你,别跟我扬了二正的,听见没?”知道啥是扬了二正吗?就是没个正行瞎得瑟的意思,听着如此正宗的东北磕儿,水色不禁讶异暮石的方言修的还挺不错。   “别他妈拔楞我听见没?”拔楞这个词儿呢,严格来说他其实不是抚摸的意思,瞧着眼前激烈律动的两个人,水色认为这个词应该解释为推搡。   “你信不信我打的你哈喇子直流?”呦,别看是被压着的货,可人家韩暮石气势不减,抻个脖子对木疯吼,哈喇子就是口水的意思,估计韩暮石也就这点能耐,想给木打到吐血他的武功修为还不够博大精深,还有待提升,得闭关修炼。   “我他妈一腿踹折你膊勒盖儿!”韩暮石挥过去的一拳成功激发出木磅礴的怒火,抬腿照着韩暮石的膝盖骨就是一脚,哎嘿~膊勒盖儿没折。   “别跟我舞舞旋旋,贱人!”一听贱人骂的这么顺口就知道这话是韩暮石吼的,另外,舞舞旋旋可不是跳舞,是比比划划,照量照亮的意思,不知道照量照亮啥意思?哈哈,那就对了,罩量照亮就是跃跃欲试的干活!干活?你不懂?你滴花姑娘的干活!!!哈哈哈哈懂没????   “杂种,我一拳把你鸡巴打秃噜皮你信不???”我去,这俩人越玩越埋汰,开始往生殖器上整了,前奏?先是理论,一会整整整就实战了?   秃噜皮这个词儿正宗的东北磕儿(话),水色记着他在儿子的嘴巴里听到过,貌似是皮肤表面皮受创,同时还没有伤及真皮,然后擦起的那一层薄薄的表皮,东北那嘎达的人就叫秃噜皮。那嘎达水色连猜带蒙的大概能知道就是那地方的意思。   水色重新望去,电光火石间只瞧得韩暮石韩大侠突然得势,一个鲤鱼打挺飞身跃起,旋即一个扫堂腿,而后反败为胜的将木桎梏在长腿之下,男人气势迫人,双目如剑,扯着木的衣领,一拳打飞木的墨镜狮子吼道:“什么事残忍?对男人,我就打断他三条腿;对公狗,我就打断它五条腿。”   霸气总裁的双星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96 不轻言放弃   虽然被压在下,可黑木也不是白给的,墨镜不在气势还在,水色有些小窃喜,他从来没有瞧见过黑木的庐山真面目,这会儿还有点小雀跃,巴不得韩暮石把黒木的脸往门口扭一扭好给他瞧一瞧,丫的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   “呸!”果然开始玩埋汰的,黒木狠狠地碎了韩暮石一口:“给老子摆正位置不要乱放屁,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这俩人总是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黒木惹恼了韩暮石,令韩暮石的绅士优雅全然不见,拎着黒木的衣领就是一顿炮拳:“什么都在涨价,就是人越来越贱!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看着这一幕,水色没由来的心绪紧张,觉着自己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默默在心里尖叫着:来了来了来了要来了。   果然,下一秒他就瞧见面色狰狞的韩暮石嚎道:“送上门来找干是吧?贱人!老子今天就满足你!!!”   耶!水色高兴,觉得他不但猜对了开头也猜对了结局,一看这俩人就知道应该是这么个套路,先理论再实践,哈哈哈哈。(全三:无语啊喂作者……)   真可谓天时地利人和,月黑风高夜,脱衣缠绵时,把着门把的水色心脏咚咚跳,他觉得他跟着全三学坏了,一场婚外强奸案马上就要发生在他的眼前,他不但毫无见义勇为之心,还越发期待下面的剧情。   兴奋点在体内蔓延扩大,这感觉就像似电击了脊髓神经一样,快感嗖嗖嗖的,水色不是圣人。他清楚的知道他的这种行为就是拉萨路反射,这跟看毛片基本没差,只不过一个画面里一个画面外而已。   他是太激动了,激动的两条腿都迈不开步子了,于是,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四肢激狂抖颤的两个爷们忽然停下了动作,齐刷刷的扭脸望向门口处,看着那魂游天外的水色真是直接风中石化。   你们猜,黒木和韩暮石是怎么发现门口有人的?因为……嘶~~砰!拉开易拉罐的声音实在无法形容,反正就是这俩人被大胆包天当众起啤酒盖子欲要喝酒的水色的大胆行为给惊醒的。   不是扫黄查房的,是喝着啤酒看现场的,这人,到底是多么的没有素质啊????   “水色?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韩暮石的这种行为典型的条件反射,这句说辞已经深深的在他的脑中生根发芽,只要遇上水色就会直接脱口而出。   黑木生气了,他觉得自尊受挫,无非爱与性,打心底鄙视韩暮石的唯唯诺诺,他当他是谁啊?是谁都能向他三嫂解释的吗?他当他是根葱,可谁拿他来沾大酱?   做都做了,还他妈的不敢承认?解释解释,解释你妈逼啊,怎么不他妈的跟他解释解释呢啊?????   自从被韩暮石把腚眼子给捅了,连他三哥都不知道,只有天知地知他黒木知,韩暮石给他心里留下残酷的阴影,阴到他现在不举了,杂种操的,他特么的跑这来看毛片,一是对一个基佬的绝对挑衅,二就是想证实一下,自己还很爷们,自己杠杠的,呜呜呜呜呜!!!!!!三哥,黒木需要心理医师辅导啊!!!!!!   暮然惊醒的水色一口啤酒喷出好几米,比特么音乐广场的音乐喷泉喷出来的水柱子都线条流畅,不是我看到的这样是哪样???暮石你怎么可以这么信口雌黄?得多伤小黒木的心啊???   瞧着韩暮石一脸的焦急,瞧着黒木一脸的气愤,水色闹心的不是这俩人的焦躁与愤怒而是他自己,尼玛的谁来告诉他上哪找个合情合理拿着啤酒杵在人家门口偷窥的完美理由去给人家解释啊???要肿么才能全身而退啊????   狠狠心,水色觉着只有把不要脸最大化,如若不然,他的面子都丢到裤裆里去了。   一手捏着啤酒罐,一手抓着门框,双眼直视前方但空洞又无神,面色黯然,一副郁郁寡欢的神情,低声叹息:“暮石,我,我白天还好好的,突然太阳一晃我什么都看不到了,我好害怕,我不敢要全三知道,所以我过来找你, 瞎了,我是不是瞎了啊????”   弥天大谎原来都是这么开始的!   懵圈的是韩暮石,火急火燎的黑木,暂且把他与韩暮石的个人恩怨都放一放,黒木跳起来之时还不忘给韩暮石的眼眶子来一拳,旋即抓起手机就给全三打了过去,于是,半个钟头后,水色已经坐在了回家的车子中,驾车的是全三,后排坐着的是小水草。   “?”不苟言笑的全三是令人畏惧的,男人混着半个拉丁血统,所以感觉上气势迫人,尤其那对凶眉凶目。   水色跟儿子如出一辙,抓耳挠腮的活像个猴子,嘿嘿干笑两声后低着头对男人解释:“本来我只是想去找韩暮石喝点酒的,也没想到一进屋就看了那么精彩绝伦的对决,跟古罗马勇士似的,后来也没成想打的那么激烈的俩人突然从动作片跨越到伦理片上去了,我一时没来得及退避,被俩人当场抓个偷窥的现行,我这一着急一害怕就信口雌黄说眼睛看不到来着,呵呵,呵呵呵。”水色笑得牵强,可他的话确是实在,扭头,极为诚恳的冲男人下了定义:“三儿,我终于近朱者赤了,嘿~”   还真会给他往脸上贴金,近朱者赤?干脆直说是近墨者黑得了,伸出手,全三揽住水色的肩头要男人靠进他怀中,黒木的电话把他吓坏了,他以为是上次的事儿给水色的身体造成什么不好的后遗症了呢。   现在家里头那三位闹着离婚,给全三的感触很深,他与水色中间空白了那么多年,现在抓住了他便会一直抓在手中,这辈子绝不放弃,想要这个与自己合拍的人实属不易,所以不能轻言放弃。   “爹地,以后你都不要去学园接我了好不好?”小水草的声音忽然自后排车座暴起,小人儿言外之意其实想说大爸以后你都每次去接我好不好。   全三今儿亲自去学院接他放学,别提他有多牛气了,那么多的人群里,无论是谁总能一眼就先瞧见他的大爸,好与众不同,咯咯。   水色与全三对视一眼后扭脸问后排的儿子说:“乖,和爹地说说,今天在学园里有没有什么趣事发生?”   “有有有,当然有。”小东西小老虎似的一下子扑到车座上,两只小手扒着全三的靠背就和水色抱怨起来,比如真真弟弟总是不理他啊,他喜欢的孙洁总被王鹏欺负啊,还有语文老师口缝不严,说话的时候总是往同学的脸上喷口水啊等等的一些琐碎事情。   一家三口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回了家。结果回去之后俨然一副进了修罗场的感觉。   水色和全三回去换衣服,把小水草放到了迟岚那儿,然后,世界大战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爆发了。   后来听二爸的意思好像是这么回事,他和大爸一块去三爸那找三爸,这不先前说好的去看歌剧吗,虽然三爸没同意,可大爸和二爸每天都坚持不懈的去一趟三爸那碰运气。   今儿不赶巧,要二爸撞上了布离堪特斯那小王八羔子乱交他大孙子,于是小全先生借题发挥好顿在三爸那作妖,把家庭暴力冲撞剧再次升华至分崩离析的节骨眼上。   赶紧拉着小水草回小洋楼的水色虎着脸问儿子刚才怎么回事,小人儿坐在床上晃荡着小脚丫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美滋滋的给水色学了一遍。   不需要很复杂,水色快速的把儿子跟他说的画面自行在脑中一拼凑,然后的出了下面这样一个简洁明了的关键过程。   布离堪特斯交水草学算术:“一加一是多少?”看来希腊王子也整不出四岁的问题,果然,水色听后也有些气,来点五岁的好不好,当他儿子是智障呢!!!   水草:“不知道。”好样的儿子,黑鬼逗你你逗他,没事浪费大家的口条玩呗。另外,希腊人很黑吗?   布离堪特斯:“是两个,笨蛋!知道了吗?”我儿子是笨蛋,那你就是个蛋!!!   水草:“知道了。”儿子,你干嘛这么乖?   布离堪特斯:“那么,我和你,加起来是几个人?”幼不幼稚啊小伙子,能不能整点富有挑战色彩的。   水草:“是两个笨蛋!”噗!果然被教坏了,怪不得二爸借题发挥!话说回来,儿子你敢对爹地保证你其实没有收受爷爷们的贿赂吗???   晚上睡觉的时候水色又喝了点酒,窝在全三的怀里头跟男人聊天,聊也是三个爸爸闹离婚的事儿,他问全三怎么看这事儿,又问全三其他两个哥哥怎么看这事儿,答案是可以肯定的,就连水色都不希望那三位分开呢,更何况是人家的亲儿子。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197:会议精髓是跑偏   于是水色在全三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助纣为虐!哦不,不是助纣为虐,是他们兄弟仨誓死效忠父王,要用生命在迟岚跟前卖萌,挽救心灰意冷的妈妈不要抛夫弃子弃孙子!!!   抛夫弃子弃孙子,我去的,还挺押韵!要不说中国语言博大精深,听,多整齐的一句话。   然而,当全家三个少爷还在努力的用生命在迟岚面前卖萌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噩耗,那就是小全先生一哭二闹三上吊省去了其一其二两个环节,直接上吊了,噗~当时兄弟三人外加江小鱼与滕子封清一水的把口中的大红袍如同五道彩虹一样以射精的速度从口中喷出,全都不会了。   廖响云那蹄子虽是不靠谱的整形医生,多少也算是学医的,以他多年道听途说的经验来说,自杀人群中,上吊自杀的重生几率几乎为零,断了气就是断了气,绝无生还的可能。   除此之外,像那些割脉啊,吞药片啊,开煤气啊云云的只要发现及时抢救及时一水能要那些自杀未遂者免费到鬼门关溜达一圈在重返人间。   现在说的是上吊,这一消息简直要五兄弟五雷轰顶,孩子们当时在心里头想的就是小全先生怎么能选择上吊这么无趣的死法呢?   想要博取岚叔的同情,怎么也得放放血啊,拿着刮胡刀片闭眼睛往手腕子上一划,这多带劲啊,立时完成血染的风采,只要不割到跟蚯蚓粗似的隐藏在皮下大动脉,那青色的小静脉你随便划,咋划那血也喷不出三米高,老好玩了。   如若不然,来个垂死挣扎大套餐也成,二十盒感康往肚子里一吞,妥活,那你就来吧,保准折腾的你四脚朝天、五体投地、胃部痉挛、满地打滚、印堂发黑,口吐白沫,绝对自杀他杀谋杀的必备奇招妙药。   上吊?这太没有创意了,三尺白绫往歪脖树上一拴,脚下的凳子一踢就完活,实在没有技术含量,死后的表情还挺吓人的,这图啥呢?   关键不是图啥不图啥的事儿,关键是咱要的结果不是哏屁朝凉,而是唤醒三爸迟岚心底真爱的那纠结过程啊。   还在五兄弟各怀心事、天马行空、五花八门胡乱猜想的时刻,前方战地新闻记者发来最新实况转播,小全先生毫发无损,由于三尺白绫的质量问题,受伤的是那颗歪脖树,被小全先生的身体重量坠折好大一截树杈子,都冒树糨子了,也不知道如果那颗歪脖树会开口说话的话,能不能把小全先生骂个狗血淋头。   前方战事连连不断,一波一波有人快马加鞭的给这哥五个传回消息,什么迟岚的亲弟弟迟暮也给从国外弄回来了,什么豹纹控的白月光也亲自出马;了,江小鱼他俩老子也亲自去抚育迟岚那颗受伤的心灵,另外滕子封他家也曝出一则爆炸性的新闻,貌似铁树开花,龚龙给任漠弯他妈咪荏苒又搞大了肚子,艾玛,众人狂喷。   至此以后,茶+再也不是喝的了,而是喷的!!!   不知道小豁嘴那次在全三那吃饭用小拳头捶打任漠弯肚子的事儿是谁泄露出去的,反正江小鱼这厮在听闻了任叔怀了这一爆炸性的新闻后,冲着好炸毛的任漠弯挤眉弄眼的道:“哎嘿~弯哥,有人要跟你抢妈妈了,你有没有一种想打任叔肚子的觉悟啊??啊哈哈哈。”   真是没事找死!   滕子封刚欲横眉立目,任漠弯刚欲出言不逊,万年冰山死人的秉柒凛行侠仗义了,抄起花岗石茶几桌面上的手环哗啦棒就扣到江小鱼的脖子上给他来了个血滴子。   面瘫男冷冷道:“子不教,父之过!”   滕子封也不含糊,就地把哥们给出卖了,直接冲着兄弟媳妇说话:“多谢冰娘娘大义灭亲!”   在滕子封和秉柒凛互动这功夫,被秉柒凛勒得快要吐舌头的江小鱼随着两人的说话来回转头,最后他又喷了,哭嚎着喊道:“冰冰,你占哥便宜,你是哥媳妇儿不是哥老子,呜呜呜。”   “哥们,让一下,你挡着我手机信号了”直接把这头一大票人全都无视了的全二,这厮举着手机就起身迈腿跨过江小鱼往出走,惹得秉柒凛拉长着一张脸没处发火最后又把火撒到悲催的江小鱼身上。   冷面男用拳头怼着江小鱼发狠道:“跨,跨,你就随便让人跨,跨吧,你可劲要人跨你就高兴了是吧?”   江小鱼苦着一张苦瓜脸委屈地道:“冰冰,哥没让他跨,哥给你跨好不?想跨不?想跨咱俩现在就弃权不开这会儿了回家跨你去?”秉柒凛应该是被江小鱼给绕懵圈了,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地位已经从开始的可以跨江小鱼跨到最后变成回家他给江小鱼跨。   “喂喂喂~”突兀的,会议室(醉生梦死包厢)内暴起廖响云那蹄子的狮子吼:“同志们,听我说,你们又把会议精神传达的跑偏了,咱们今天齐聚一堂是集体商量研究如何挽留三爸迟岚那颗悲痛欲绝的心灵滴!!!!”   噗嗤~干脆今天改成喷水节得了!!!   扯来扯去最后发现其实就是大伙凑一起扯犊子,啥问题没解决,还顺带着又多制造出一箩筐的麻烦来。   小辈们开啥会议都是玩票,真正的在家里头等着呢,看来上吊未遂的小全先生终于沉不住气了,在距离曝出离婚丑闻的一百零八天后,小全先生决心不能在逃避了,必须把三个儿子全叫回来坐在一起认认真真的开一次家庭会议,到底是去是留,人人享有发言权。   水色抱着小水草规规矩矩地坐在全三的身边,一个劲的看着儿子要时刻保持严肃,今天的场合比较正式,可千万别给他起什么幺蛾子。   沙发的主位坐着一家之主全霭,身旁垂头丧气的是二爸全释,迟岚自己单独坐在一面,大儿子迟骋与迟岚坐个对面,紧挨着他的是二少全响,至于那个希腊货今天这种场合根本没有他出席的份儿。   气氛十分诡异,水色觉得心脏砰砰狂跳,怎么没一个人先开口说话,就这么大气也不喘一下的坐着也不是回事啊,要人紧张。   “我与你们两位父亲的事,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吧。”这是一句陈述句,大刀阔斧往主位上一坐的全霭精神抖擞,一双精辟的鹰眸匀速的从自己的三个儿子脸上扫过去。   顿了顿,接着话题继续说:“你们都想跟着谁?”一家之主自信满满,他认为自己的三个儿子一定能给他说出一个满意的答复来。   尼玛,但是,但可是:幻想永远都是丰满的,现实从来都是骨感的,所以,在全大全二全三异口同声说跟着三爸的时候,小全先生炸毛了,大全先生把嘴巴里的浓茶喷出了个放射状。   一家之主不愧是一家之主,喷完之后仍能神态自若,慈祥地伸手冲水色怀里的大乖孙招招手,而后柔声问:“大爷爷的宝贝呢?你想跟哪个?”   大眼睛弯弯,声音清脆,张口就来:“爷爷爷爷”全霭一听美了,结果,小东西大喘气之后把后面那半句也说了出来:“小草跟爹地,咯咯~”   次奥!原来大孙子的话是:爷爷爷爷,小草跟爹地。而不是爷爷爷爷选爷爷。   “刀疤,今儿当着你儿子孙子的面儿,你就给我好好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这日子过的好好的怎么就非要拆伙?老鬼不就在外头睡了个小明星吗?没有以后了还不行吗?就睡你还不成吗?啊?你他妈的给我说话。”   众儿子:“…………”   儿媳妇:我是透明人,我是透明人,没听到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大乖孙:“咯咯~爷爷爷爷爷爷爷爷~”葫芦娃怎么地?能不能不在如此严肃神圣的时刻在这晃着尾巴撒娇卖萌啊喂水草小盆友!!!   迟岚沉默着不语,他越是这样诠释越是激动,全霭一向城府极深,他先按兵不动,坐在一旁静观其变,等到该他出手的时候他再出手,这罪魁祸首还挺会去拿小全先生当枪使的。   “说话!”全释红着眼,谁都看得出男人真的火了,面部线条绷得极紧,是他的神态看着有些骇人,语调听着也就激进了些。   水色坐在那抱着儿子激动的跟个什么似的,丫的这感觉比看什么推理悬疑小说还要令人欲罢不能,偷眼瞄瞄三爸迟岚,男人神态淡然,无论你全释怎么激动他就是不予理睬。   “人无完人,谁能无过?”话是这么个话,理儿也是这么个理儿,可二爸啊,你瞧三爸的眼神能不能不跟国民看小日本似的,丫的也太愤青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198:紧急家庭会议   “就算是犯人你也得给一次重新改过的机会不是?”全释越说越火大,他最受不了迟岚对他采取冷战措施,对男人发火就好像蕴藏万钧之力的一拳打进棉花里去一样令人无力:“你也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刀疤~”匆匆向前迈了两步:“咱都多大岁数的人了,你三儿子都特么快而立了,老来老来你离什么婚啊,咱不和那些零零后凑热闹不成?别离了好不?”   抬首,迟岚笑得柔和:“我跟你——有证吗?”   闻言,无比激动的全释如梦初醒,木讷的摇头:“没有!”   笑容扩散,连眼波都跟着温柔起来:“既然没有,就别在这里跟我犬吠。”   态度端正,认错却十分不积极,伸脖子为自己辩解:“我这可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丫的跟你没领证但我们有事实婚姻,你丫的被我睡了二十几年了。”迟岚一瞪眼,脸上的笑容立马不见,全释只觉得头皮发麻,立刻改口:“你都夹了我二十几年了,完全构成事实婚姻。”   众儿子集体风中凌乱,全大觉着全二花儿,全二觉得老三骚包,全三认为大哥流氓,敢情他们哥仨完全遗传了这位歪瓜裂枣般的恶劣基因啊。   一家之主始终没有发话,这就是最终的导火索,迟岚最受不了全霭的手腕与城府,谁被他那双眼一扫,就犹如能被看透一般的毛骨悚然。   这个翻手云覆手雨的男人,连他自己最爱的弟弟都能利用,那么他呢?呵~   抬头,挑起眉眼,重现露出笑容:“不要求你能为他披上嫁衣才脱他内衣,但至少做到脱他内衣后你穿雨衣。”突兀地起身,迟岚大步流星的走到全霭的面前将手中的电话摔在了全霭手旁的桌几上,最后充满鄙夷的说道:“你没有做到为他穿上雨衣,所以不成功便成人了!!!!”   猛地对上迟岚扫来的眼神后,水色没由来的脊骨发寒,然后觉得三爸瞧他的眼神别具深意。   待迟岚怒气冲冲地离席后,全二迫不及待的冲过去,然后给他大哥三弟带回了内幕。   迟岚手机里的是某三流小明星给他发来的验孕报告扫描版,说他和大爸一夜风流后怀上了太子爷,尼玛,又见双性人?????   如果消息可靠,比小水草还要小的全四会在不久的将来咔嚓一道闪电横空出世????   小水草哪里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个劲的扯着水色的衣袖吆喝着:“爹地,爹地是不是小草要有弟弟了?咯咯,哦哦太好了,弟弟,弟弟咯咯~”   弟弟?弟弟你妹啊死小孩!!!!   就在哥几个郁闷的时候那头二爸和大爸拼起命来,小全先生真是一点面子不给大全先生,叽里呱啦的当着众儿子的面给老男人一顿骂,骂的不够还上手,最后气喘吁吁的问大全先生:“怎么办?”   全霭一手没还,对他的小释一如既往的宠爱,兀的眼光收拢,骤暴寒芒,掷地有声的吐出一个字:“杀。”   水色浑身一颤,莫名的扭脸去看身旁的全三,他与大全先生果然是父子,性情手段一样的血腥残忍又无情。   本以为会议会在三爸迟岚的愤然离席后结束,没想到又继续商讨下去,最后,一家之主和二爸全释全然无视大儿子三儿子和水色与大孙子的四票否决票,一意孤行的两票采用了全二提议的策略——婚内家暴!   何为婚内家暴?全二的解释是:结婚内的强暴!   吊儿郎当的全二以为小全先生现在要挺身而出,做大全先生和三爸迟岚的那撮阴毛。   人类不要以为自己的阴毛其实根本没有用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有了性欲就要做爱,做爱两个人人的身体就会碰触与摩擦,那么阴毛从中起了什么作用呢?就是减轻肌肤的相互摩擦,要两个人不但能享受到激狂的性爱还不会疼痛。   二少爷主张强制爱,他当然主张,因为他自己就暗藏鬼蓄属性,他可不喜欢这种拘禁式的欢愉方式。   依据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的性格性情,单枪匹马的全二拿性命做担保,爱都是做出来的,就要大爸二爸听他的,从现在开始就把三爸圈养起来,一个月不出屋,关门就是磕,一准能要三爸回心转意。   苍天啊,在水色看来这是一件多么不靠谱的提议啊,像大爸二爸这么睿智的男人怎么能就这么听信二哥的谗言了呢?   全三告诉他说:那是因为大爸和二爸其实都是披着羊皮的豺狼,二哥的计划正中这两位最后的杀手锏,无论如何这婚是离不成的,既然三爸软的不吃,他们也不来硬的,就来无赖的。   于是,自从那晚的紧急家庭会议之后,水色鲜少随便出入厅堂花园了,因为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实在是节操无下限,随处可见他们按到三爸磕炮的激狂身影啊!!!!   在万般无奈之下,水色顶着锅盖和全三搬出了主宅,暂时住进了全三在裕华市的一处空中花园,小水草偶尔跟他们一起住,偶尔回去跟迟岚睡,估计迟岚也不是真的想跟大孙子睡,实在是拿大孙子当避炮挡箭牌。   这晚,小水草窝在全三和水色的中间全无睡意,瞪个大眼珠子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和爸爸爹地说话,一脸叹息:“我觉着三爷爷好可怜哦,哎~”死小孩没说一句三爷爷都会情不自禁的叹息一声:“做游戏怎么总是三爷爷输呢?每次都是他被骑在下面呢。”   踢了踢小短腿,小家伙继续抱怨着:“本来说好今天三爷爷可以带小草吃大餐的,可是大爷爷好凶哦,拦着我们不要出去,真讨厌,绕来绕去的最后还是在城堡里没出去。”   扭了扭小屁股,小东西抓着耳朵说:“开始吃的好好的,可是吃着吃着三爷爷就不见了,我还以为要和小草玩捉迷藏,高兴死了咯咯,结果,哎………………”   娃娃啊,你能不能不这么吊着你爹地的胃口,没瞧见你爹地眼睛听的都绿了,这也是个八卦魂雄起的主儿。   “咯咯,大爷爷好酷哦~”翻了个身,干脆整个人撅屁股趴在被窝里:“他一面撞三爷爷一面要三爷爷说还离不离了。三爷爷开始怎么都不肯开口,大爷爷就拼命捏着他的肩膀顶撞他,咯咯,还不知道羞羞伸手去抓三爷爷的大鸟鸟,然后三爷爷就哭了,可是我有看到没有眼泪哦,之后大爷爷还在问三爷爷还离不离了,三爷爷呜咽着说不敢了。”   为什么回答的不是不离了而是不敢了?水色心中狐疑,另外,他色魔了,那话儿起立了,狂晕。   想偷瞄瞄全三,无视被窝里一个人闹腾着的儿子看过去,直直地撞上全三那双流淌着情欲的鹰眸,心,咯噔一下,故作镇定的冲其莞尔。   全三有了动作,他掀开被子拽下自己的黑色内裤,放肆地暴露出他推荐那条壮硕的炮筒子,被窝里雇蛹的小人儿以为大爸要跟他玩游戏,咯咯笑着往水色的胳肢窝钻,搞得水色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快没了。   抬眼时,男人的泡子筒已经近在咫尺,鼻端萦绕着的麝香味,顶端的露水令他看着惝恍,浓重的味道要其迷惑,情不自禁地就对着它张开了嘴……   被窝里的儿子不老实的来回动弹,似要钻出被子,整个口腔都被充盈起来的水色竟不顾儿子的挣扎,狠心地用手压住儿子不想要其从被窝里钻出来,一直到小人儿叫嚷着要闷死了,水色才知道如梦初醒,慌忙的吐出口中男人的巨物,猛地掀开被子抱出自己的儿子急切地询问着有没有事儿。   刚刚一定是鬼迷心窍了,不然不会如此对待他的宝贝心尖肉,小东西极为不满自己爹地的行为,苦着脸皱着眉大声抱怨着:“你干嘛你干嘛,你想捂死小草吗,呜呜呜~我讨厌爹地,呜呜呜呜~”   这是闹觉了,开始借题发挥,闭着眼睛使劲在那闹腾,抱着儿子不松手,安抚着拍打着儿子的脊背哄着入睡。   不知何时走下床全三扯住了他的双腿,使劲地往后一拉,令他的姿势看起来有点像一条趴伏在沙滩上的美男鱼,缱绻柔情的哄着自己的孩子入睡。   再接着,全三的手掌便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直插进他的腿缝间,快速地向上摸索着,再后来,全三干脆整颗头颅都挤进来,在他的臀峰上来回留恋,再在后来,轻唱摇篮曲的调子全都跑出了中国,水色已是趴伏着给儿子讲故事唱曲子的姿势变成了趴撅着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给儿子哼唱。   可惜,小人儿偏就不睡,闭着眼睛张嘴咧咧,然后全三整个人附在了水色的后背,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组着团给儿子哼哼曲儿,身下还伴有鲜明纯天然无伤害不加任何防腐剂的真皮碰撞伴奏声,Pla~Pla的。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199:渡劫   一周后,政府举办的某某盛典如期而至了,但凡裕华市内有头有脸的尽数应邀在内,全家派出的代表是全三,自然,“三少奶奶”也会出席陪同,龙家出席的自然会是滕子封、任漠弯大夫,代表江海集团的自然就是江小鱼了,秉柒凛同样出席,不过秉总是代表他自己,丽塔酒店的行政总裁。   除此之外,像韩江山啊,李铁军啊也都应邀出席,奢靡的晚宴上,简直就是七大姑八大姨名媛淑女争奇斗艳的舞台,性别男爱好女的绅士们都三五成群的寒暄客套。   韩暮石的出席实在要水色惊愕,然后在看到陪在他身边的是 木时又有种原来如此的觉悟。   珠光宝气,觥筹交错,总有男男女女穿梭于席间,偶然间的回头,水色瞄到韩江山随着李铁军一前一后的推开宴会厅的大门出了去,不多时,韩暮石便提步追上前去,在这之前,他似乎与 木发生一些口角。   水色觉得好奇,看着全三端着酒杯站在叔伯的面前便没有去打搅,直接追随韩暮石的脚步追了上去。   “暮石?”外面的空气很新鲜,月亮也特别的圆,就是夜风有些凉嗖,水色沿着花圃的小径向里走去:“暮石?暮石?唔……”   “是我水色。”突兀自水色背后扯住他捂住嘴巴的是韩幕石,说话间他缓缓松开了被他桎梏在胸前的水色,而后压低声音说:“别吵吵,跟我来。”   “暮石,怎么了吗?你在跟踪李铁军?”水色捏着嗓子小心翼翼地问着,与此同时猫着腰随着韩暮石快速地往小径深处走去。   “嗯。”韩暮石心事重重,他没有过多的心情去对水色解释,他明明不相信 木的话,可他还是像着了魔一样的追着李铁军与韩江山溜出来了, 木和他说,只要他暗中监视李铁军和韩江山就一定能发现他一直想要知道的东西。   猛地,韩暮石停下脚步,并且伸手拦在了水色的胸前示意他不要再动了,尾随的事要水色心里觉着忐忑,连连点头,而后随着韩暮石一同竖起耳朵偷听前面李铁军与韩江山的对话。   “原来梁孟辉的儿子你养着呢?”天色较暗,水色与韩暮石距离他们又远,实在看不清此时李铁军的面部表情:“养虎为患。”   水色心头一紧,李铁军原来是这种人,道貌岸然!   “从现在开始我们没有任何交集,我们也从来不认识。”始终沉着冷静的韩江山似乎急着与李铁军撇清关系。   “当然。我们本来就不认识韩先生。”他们之间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然不会如此默契得在三言两语间达成了协议。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你的公司再出现危机也不要再来找我,懂了吗?”   “懂?”李铁军脸色一凛:“你的鼎天国际跟着坐香油车要你短短几天赚了20亿,大家老相识一场,别这么不近人情。”李铁军伸手落在韩江山的肩头拍了拍,眼里却杀意渐现,他与韩江山不同,韩江山是正经八百的商人,而他,手上可是沾着命案的牧匪。   当年他们萍水相逢,血气方刚的两个小子皆因家境困苦而想出来城里混个出人头地,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混了一溜十三遭还是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半吊子。   最后俩人剑走偏锋一拍即合,提议绑票梁孟辉的是李铁军,他叔父是梁孟辉的司机,知道梁孟辉每天下午都有跑步的习惯,而且每次身边都不跟着保镖,只有那四十分钟是有机可趁的。   于是,他们粗略计划一番将梁孟辉绑架,原本是没有想要梁孟辉的命的,可能一切都是天意,赎金也拿到了,他们都准备要放了梁孟辉了,结果求生意志特别强烈的梁孟辉挣脱掉了眼睛上的黑布,将李铁军的真面目瞧了去,至此招来杀祸,韩江山并没有杀人,而是眼睁睁看着梁孟辉死在他的面前,鲜红的血喷了他一身一脸,一直到梁孟辉咽气身亡。   之后,两个人平分了这份赎金分道扬镳,这也是李铁军韩江山这二人真正发迹的原因,那笔绑架撕票的赎金才是他们真正发家的第一桶金,说白了,如今李铁军和韩江山的一切,其实都是梁孟辉的,没有韩暮石亲生父亲的这笔亡命钱,也不会有李铁军与韩江山的今时今日。   “我们根本不熟。”这是韩江山临走时对李铁军说的话,过去的事儿是两个人的人生污点,只要对方还活着他们心里就不踏实!   半拉磕叽的话不但令韩暮石心生疑窦,水色听了后也是疑云重重,隐遁在树丛中的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后在确定李铁军和韩江山都走远了后,韩暮石才和水色从树丛中走出来。   然而,两个人并没有马上回宴会厅,而是借着月朗星疏的夜缓步而行,起初,水色与韩暮石都没有先开口说话,一个人心事重重一个人若有所思,大概走了不短的一段路后,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然后站在泳池前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起来。   “暮石,你和我说,你是不是怀疑什么了?”水色的眼波平静,脚下的池水里荡着一弯圆月,亮晃晃的。   “我在查我的身世。”韩暮石的眼光和水色的眼波落在同处。   水色心头一动,立即反应:“与李铁军与韩……韩叔叔有关联?”水色的智商比普通人的略高,逻辑思维排能力特别的强,而且懂得举一反三。   眼角的余光映射着水色看着他的眸光,韩暮石无动无衷,声音清冷的继续看着泳池平静地说:“明天有空吗?”韩暮石顿了顿,自顾自地又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澄澈的眼仁闪了数闪,作为韩暮石最后的后援团,水色毫不犹豫的应下了男人的邀约:“好,几点?在哪?”   “明儿我不去公司,到时候我会给你电话,水色,我只想带着你一个人去。”韩暮石突然转身走了,水色想也没想的立即抬腿跟上去,他懂得韩暮石的言外之意,男人现在是一头受伤的狼,当然越少人知道他的苦楚越好,他会尽量甩开那些保镖不让他们骚扰到暮石,不要暮石的秘密被不相关的人知晓。   一前一后的两个人渐渐走到主场地,有侍者举着托盘自水色的身旁擦过,水色扬唇淡笑,极为绅士地从托盘中拿出两杯鸡尾酒,一杯交到韩暮石的手里,一杯自己捏着喝。   “你现在是酒鬼吗?”在接下水色递过来的鸡尾酒后,韩暮石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较为戏虐地打量着面前一袭驼色西装的水色   他今日打扮得体,一身的贵气,袖扣、领夹、丝巾,无数的微小细节将水色这幅如同素墨山水的男人点缀的宁静淡泊,尤其那双杏眸,黑白分明,澄澈无比。   “可以这么说。”微笑着与自己的好友打趣,水色丝毫不掩饰他的情绪,他的确是正向着酒鬼的名号迈进,上次的事儿多少要他无法淡定,直到现在还每每从噩梦中惊醒,梦见那人的双手长在他的脖子上,血淋淋的怎么都摘不下来。   韩暮石也是精明主儿,他立即正色道:“水色,都是我,公司出了那种……”一脸的内疚之色,韩暮石多少听说了水色的病疾。   “这是我们的劫~”没有要韩韩暮石继续内疚下去,水色自然的截住了他的话,修养良好,眉眼含笑:“前儿我看了一本小说,说那些妖啊魔啊鬼呀怪呀都要立劫,就算是神仙也逃脱不掉,渡了劫之后就会大富大贵,暮石,咱们的劫快渡完了,和和美美的日子马上就能来了,呵呵,来~干杯。”   叮的一声,两人的酒杯碰撞,四目交接,各怀心事,却又都不在面子上显现出来,瞧着水色高兴地一饮而尽,韩暮石随后也一仰脖子干了这杯酒。   忘记一个人……其实很简单,不要见,不要贱。   只可惜,韩暮石不确定他到底能不能做到这两点……   “等等,杯子……”水色快手抢过韩暮石手中的空杯,以为是侍者来了,当即就把自己手里的两个空杯往身旁那送去,结果闹了一个大乌龙,身旁走过的人根本不是侍者,是他看花了眼,水色颇为尴尬,冲那人含笑致歉,觉得特汗颜,生怕这人知道他是全三领来的,这太给全三丢人了。   一个乌龙闹的水色完全没有走进宴会厅的兴致,他瞧着刚才那人走进宴会厅,他要是这会儿进去,不是勤等着告诉那人他是全三领来的吗,那得多丢人啊?   满是小心思的水色冲韩暮石咧嘴笑笑说:“里面的人我多不数不熟悉,进去也没什么大意思,要不,咱俩再去花园里走走?”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00:一捅之仇!   一阵夜风起,槐花香气扑鼻,月色下的水色只要韩暮石心头一跳,他已经断了那邪恶的念头的,然而,这种类似于邀请的神态,根本要他无法拒绝,点了点头,韩暮石轻声应着,随后俩人又折返而去,一路上还顺手拿了两杯酒和一盘西点,最后挑了一处较为安静的地儿席地而坐,倒也算惬意。   这次没有说那些沉重又令人不开心的话题,同靠在一棵树下,脑袋里想到的都是上大学那会儿的趣事,说说笑笑的时间过的也算快。   等水色跟韩暮石拿着两个空杯一个空盘子又走到刚才的地方时,没想到又发生了一遍刚才的乌龙,然后还是那个男人,水色这次真想抽自己俩嘴巴,命中率怎么会这么高?这人多亏是谦谦君子,否则一准觉得他有病,故意在这戏耍他玩,又是一阵尴尬地笑,水色说他可能是有些醉意,没太看清楚来人,实在抱歉,那人倒也大度,说着没事就去了。   “你进去吧,我到那棵大树那面壁去。”水色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绕过泳池朝着那棵大树走去。   “好,我五分钟后出来检查你。”憋了一泡尿的韩暮石从从容容的,说笑着便转身进了宴会厅,不出他所料,水色的全三太过招摇,一水的西装男只有他一人鹤立鸡群,想看不到他都难。   这都多久了,全三依旧被围得水泄不通,虽然他话很少,总还是有男男女女大着胆子愿意主动上前搭讪,江小鱼和滕子封一左一右的往那站,这三男人想不成为宴会厅里的焦点都难。   眼神稍移,韩暮石撞上了他最厌恶的一双眼,哪怕隔着那层黑黑的墨镜,他还是能轻易的想象出黑木那双温柔地眼,是的,黒木要韩暮石惊诧了,他现在终于知道黒木为何总是不分白天与黑夜的始终戴着墨镜了,因为他那双眼,太他妈的柔情似水了,那哪里是个爷们应该有的眼瞳?不!那怎么可以是一个黑社会男人能长出来的美眸?老天把那宝石一样晶亮的眼睛安在黒木眼眶子里真是暴殄天物了!!!!   一副咬牙切齿的摸样,这俩人看见了就不对付,韩暮石特别讨厌黒木的那双眼,长在黒木的脸上实在别扭,如果要他看着这双眼睛做爱,他实在难以暴怒起来,那双眼太柔润了,看着就要人不舍。   狠狠地别开眼,韩暮石如同看见了狗屎一样的表现出嫌恶来,黒木照他那死了妈的表情也不差在哪,站在角落里同样狠狠地撇开眼,心里头越寻思越不是滋味,三哥的话他听,关键三个之前说的那话好像是玩笑话,他丫的虎逼朝天的就信以为真了,然后就傻逼的把自己给虎如羊口了????   憋气!黒木伸手掏出一根烟转身出了宴会厅,他需要冷静冷静,现在瞧见韩暮石就气不打一处来,敢桶他屁眼,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这一捅之仇得报回来。   一分钟后,黒木苦逼了,他丫的现在都不举了,要如何报韩暮石的一捅之仇????   不成不成不成!我举我举我贼举!!!心烦意乱的黒木不断的自我催眠,最后将手中的烟蒂一撇,在心里头发狠的立誓,他他么的一定要把自己给掰弯了,然后大干韩暮石三天三夜,把他腚眼子给戳露他,他娘个腿的!!!!   黒木这小子上辈子是裁缝,不然这辈子不会这么滴有才!!!   就在谁也没有注意着外头吹着夜风面树思过的水色时,登徒子有机可乘了,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看着人模人样实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刚刚被水色两次看错成侍者的男人衣着光鲜,然而光鲜的也只是他的外表,内心实则猥琐,他盯了水色老半天了,怎么看怎么觉得水色其实也是个表里不一的骚货,一个人等在树下就是给他口儿呢。   刚欲上前,就瞧见仪表不凡的水色转身走到游泳池边儿上,不经意地向他撇来,还故意似笑非笑着,最后又从侍者的托盘里端了一杯酒倚在那慢慢饮着。   这男人实在太过自恋,水色压根就没瞧他,不过是往着宴会厅的大门看看,想着没准能瞧见全三,想进去还不想进去,进去也是无聊的应酬与寒暄,喧哗的要死,莫不如一个人在这外面清静着。   又喝空了酒杯,水色这次没有看错,回手想把手中的酒杯送到来回走动的侍者手中的托盘中,感觉到手中的杯子被人接走,水色客气的说了声谢谢,而他的手却在他这一声谢谢后背一只温热陌生的手掌给握住,水色一愣,旋即扭头,对上的是那个两次被他误当成侍者的男人。   心惊肉跳,水色还是很有礼节的,淡淡一笑,不着痕迹的就将自己的手腕从男人的手指间挣脱,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丢的一定不是他的脸而是全三的,他第一次跟着男人出来出席这种正式的场合,怎么可以给男人丢脸。   再者,不过是被拉了一下手,大家又都是男性,他不该太大惊怪,没准眼前的这位是某国籍的华人,人家的礼节便是如此。   “呵呵,您好。”水色谦和有礼,同时也是在给大家台阶下。   “我始终在观察你,一个人……不寂寞?”这男人相貌堂堂,气度不凡,但是这话说的实在要水色心头无法升起好感。   “很抱歉,刚刚两次真是无心之过,如果哪处要您误会了,那么我现在再正式的向您道歉,请您接受我的歉意。”不卑不亢,脸上挂着礼节性的淡笑,看着很亲近人。   “呵~”这男人忽然笑了,而且笑得有些阴邪,完全不吃水色这一套,认准了水色这种就是那些游走各种红贵政要间的高级公关,专门由主办方给各种达官贵人准备消遣天价少爷,哪里有‘趴’就出现在哪里的MB。   保不准又是哪个娱乐公司的三流小明星,整天陪着老板的大客户出入各种高级饭局,屁眼都是一样的屁眼,只不过路边的是野菊花,像他们这种就是镶了金边儿的金腚眼!   磨了磨牙,这男人很不客气的道:“我不接受!”   这种回答倒是出乎水色的意料,他本以为能被应邀来此等场合参加庆典的怎么都是自身素质涵养极高的人士,在怎么样也不会如此这般啊。   “我奉劝你……最好是见好就收。”平和的眼波,礼貌的微笑,就是这样一个温润如水的男人,他说出来的话竟然气魄骇然。   “你是个什么东西?”那气派不凡的男人似乎动了怒:“敢这么跟我说话?”   “呵呵~”微微扬眉,扯动唇角:“如果我是一条狗,那么,能跟狗对话的你是什么?”   那男人这回彻底的被水色激怒了,扬手就想扇下来,却被眼疾手快的水色瞬间握住欲要扬起的手腕,压低嗓子,水色面色一凛,厉声道:“你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注意你的身份。”   这男人从政,不次于秉柒凛他爸秉峰的级别,自然醒得身份,也当然不能直接把事情闹大,对于水色的嚣张跋扈令他十分恼火,也压低了嗓子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不重要。”水色毫无畏色的来回打量眼前的男人,瞧他言谈举止就知晓他身份不凡,这人身上没有商海里爬摸滚打的钱味儿,身上倒是有着几分霸气,想着应该是个不小的官,他那股子气派劲儿就和李铁军韩江山的感觉不一样。   “你想错了事情,从头到尾只是一场误会,很抱歉,给你造成了不好的误解,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水色松开男人的手,微微退后一步,在颔首致歉之后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   “三儿,你不看哥的面子也得给我家老佛爷个面子不是?牛双立那厮我瞧见了还得叫他一声叔。”呲牙咧嘴的是江小鱼,倒不是他想给刚才后花园里调戏水色的牛双立说情,关键是他们之间还有利益往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了。   全三的面色不善,却没有直接驳了江小鱼的面儿,江小鱼立马又道:“那厮一直迷恋哥,知道哥是传说,你丫的要是气不过,哥他么的舍命陪君子,背着我家冰娘娘给你把他干的屁眼朝天你看怎样老三?”   全三瞧了瞧江小鱼的背后没有言语,倒是一旁的滕子封还挺善解人意的捅捅江小鱼想要给这货通风报信。   “捅个鸡巴啊你,这么风雅的场合你能不要哥骂人不?”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捅的就是鸡巴!”冷冷的声音忽然从江小鱼的耳后炸起,这货一听是秉柒凛的声音立马软了中间的那条腿,天灾人祸尼玛的是不可抗拒的啊!!!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01:家暴反作用   滕子封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他已经好心的提醒他了,谁要江小鱼不识好人心,全三无动于衷,似乎就等着瞧秉柒凛怎么奴役江小鱼呢。   “嘿嘿,秉总裁,你堂堂一个CEO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啥呢,哥是人不是生殖器!”   “江行长?”冷若冰山的秉柒凛故意用江小鱼在蓝江银行的头衔来揶揄男人:“江总?江帮主?”如此毛骨悚然的叫法听得江小鱼浑身都不舒服,只能在那陪笑脸,最后秉柒凛脸色一沉,狠声道:“江小鱼!”   “嗳,我在!”就冲江小鱼这妻奴的样儿,边上的滕子封和全三那就忍不住想好好遭禁遭禁这家伙,结果令众人大失所望,秉柒凛只是寒心的吼了一嗓子江小鱼的大名之后愤怒离场再没下文。   下文滕子封和全三他们都猜得出,江小鱼这厮活该他喝口凉水都塞牙缝,孩子的事儿还没整明白呢,又在这臭不要脸的说什么去和银监局的牛双立搞一搞,秉柒凛没当众给他一炮拳打掉他一颗牙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完了,哥儿几个先走一步,回家练绝活去了。”江小鱼匆匆离场追着秉柒凛而去,至于他口中的绝活,兄弟几人都晓得,初级武功是跪搓衣板,现在升华了,秉柒凛要他跪遥控器还不许换台的,难度系数一下子就加强了七点八。   与江小鱼擦身而过正从宴会厅大门走进来的是水色,男人也看见了他,微笑着快步朝着全三走进来,将手中的酒杯礼貌地放进侍者的托盘中,全三柔声问着已经来到身边的爱人:“去哪了?”   “没,我看你一直挺忙的,我就和暮石出去走了走。”水色与全三说话的同时朝着滕子封的身边瞧瞧,而后问滕子封:“弯哥呢?我先头瞧着你们是一块来的啊。”   “WC~”捏着红酒杯的滕子封一派绅士柔情,啧啧啧,还真他妈的人模狗样。   “还习惯吗?”全三自顾自的垂首问着在酒精作用下面色微微红润的水色。   “当然。”扬起眉毛,水色翘起唇角的样子有些调皮:“好歹我也是个二把手,这种场合也偶尔出席,这么小瞧我,哼。”   “这倒是。”全三顺着水色的话说下来,手一伸,很自然地搭在水色的肩头,拥着男人就往宴会厅外走去,给了滕子封一个你随意的眼神后,在水色的耳边低语:“走,也,陪我,出去,透透气。”   “我真是很好奇,这样的你是怎么跟大家沟通的?难道除了我以外,大家都很了解你?这可不成,能了解你的应该只有我这枕边人。”水色被全三拥着肩膀往出走,自然洒脱,丝毫不矫情,说话时的神态举止也极为悠然。   “知道吗?”俩人并肩来到水色刚刚面壁的那棵树下停下脚步,全三松开了落在水色肩头的手掌,低着头瞧着水色的瞳孔幽幽开腔。   “什么?”没有立刻理解全三那话中之意的水色仰着脸问男人。   “我,想,干你。”唇角轻耸,挂着坏透了的笑,落着枪茧的手指兀的捏住水色的下巴细细摩挲起来,带着情色带着迫不及待的感觉。   哑口无言,无言以对,水色实在没想到全三会在这种花前月下如此浪漫的场合对他说这种粗鲁野蛮的话语来,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不停,动动唇,终是没吼出什么狠话来,打开全三捏弄他下巴的手掌,匆匆转身向着小径深处走进去。   走了一半,水色恍然大悟,他这不是给全三错误的信号吗?他怎么就一头黑的走到这乌漆麻黑的地儿了呢?   觉着羞赧,他可不想要全三误会他另有企图,转身就要原路折回,却猛地与全三撞个满怀,厚实的胸膛充满力量,竟撞得他脑壳生疼,低着头,伸手揉着自己的脑门,水色气恼地道:“你这人,我后面没长眼睛,你前面也没长吗?”   手腕子被男人大力地捏住,整个人都被男人粗蛮的动作带动着向后踉跄而去,直到脊背顶在白色的栅栏上才算停下脚下凌乱的步子。   “你干什么全三,不要闹,会被人看见的。”绝对不是很硬气,算是半推半就。   “难道你不想?”咬着水色的鼻头,男人的大掌猛地掏上了什么,只听得与他近在咫尺的水色呜呼一声乱了身形。   血液似乎一下子在体内燃烧起来,虽是幕天席地,水色仍是觉得欲火焚身的热,额头、耳后、鼻尖淌汗,扯着全三的嵌金领扣细细喘息。   “全都——”似是在咬牙切齿,全三像一头兽蛰伏在水色的身前:“射里,满满的。”   轰的一下子,全三的话彻底引爆水色体内的欲火,将其无限的放大放大再放大。   于是,他放软了身子,被全三推搡着栽进花丛中,天上的月亮又圆又大的,头顶拢着一抹庞大的黑影,隐隐约约的瞧得清在他身上辛勤耕耘的全三的摸样,那种情动的刺眼的令人心潮澎湃翻着浪花的表情,简直要他陶醉。   又于是,最后宴会三场的时候,水色是夹着屁股移动他的三寸金莲跟在全三的身边离去的。   次日,他和全三就上报纸了,一大早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全三满意地翘起身后的尾巴,不错,娱记的狗仔拍的不错,角度、距离都很符合他心里所期待的意境。   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报刊上刊登的‘花园门’事件里的男男主角是谁,丫的那狗仔拍摄的画面有限,从照片上来阿奎那,就只能看得出是两个男人在花丛里翻滚,标题写的特醒目,什么XXX庆典中的人体盛宴,还有些什么基佬草船借精,花钱日下等等特别不靠谱的报道。   那么,迟岚啊大全先生啊小全先生啊和滕子封江小鱼他们是怎么看出那大幅又不清楚的照片是全三和水色的呢,都是因为水色太出彩了,他在宴会的最后竟然特有范儿的把身上的西服脱下来很休闲的绑在了腰上,尼玛,这是今年欧洲流行过来的宴会造型吗???   看着报纸上关于昨天盛典报道的另外一篇报道,摄影师很给力的谁都不拍,偏把如此造型的水色给拍了上去,于是,大伙都知道这造型不是欧洲今年流行过来的宴会形象,那么就只剩一个可能,水色‘尿裤子’了,草船接精的是全三和水色,哈哈哈哈。   “啧啧啧,刀疤,你儿子厉害啊,不就磕个炮吗?都磕到报纸上去了。”坐在餐桌上的小全先生得瑟的想要讨好迟岚,这才放下手中的报纸没话找话。   “离婚!”表情淡淡,成天到晚就只有这一句话。   “小释~”一家之主又做和事佬,在这调解三人之间的气氛,二小子提出的‘家暴’政策实施后效果不是很明显,反倒有了反作用的现象发生,这很令两个大小王八担忧。   “离婚~”安静的始终用刀叉切着牛扒的迟岚低着头哼着,连看也不看全霭和全释一眼,就在那自顾自的一个人说着离婚。   这还了得?现在的迟岚似乎有些魔怔,不管男人们是不是和他说话,只要听到全霭和全释的声音,他就会不停地在一旁说离婚离婚离婚乘以一万遍也不厌倦啊。   “刀疤,你这是在折磨我们呢还是折磨你自己呢?啊?你咋就这么的不待见我们了?出轨的是老家伙不是我,你要离婚就和他离,然后咱俩结婚去,别一竹竿打翻一床人!!!”   “小释!”落井下石的话果断的要一家之主动怒了,哪有这种劝架的?全霭绝对不能撒手放迟岚和全释结婚,那他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了。   “离婚离婚离婚~~~”嘟嘟囔囔了老半天,最后迟岚啪的将手中的刀叉往餐桌上一摔,起身低吼:“离婚!我——要——离——婚!!!!”   谁也没有再发话,从此刻起,清一色的要用肢体语言相互交流了,小眼睛瞪圆,迟岚毫不畏惧已经起身向他靠过来的全霭和全释大吼:“做吧做吧,做不死我我就还是要和你们离婚!”   “不后悔?”鹰眸大瞪,一脸的萧肃。   “不后悔!”喝出去了,完全一副看破红尘的架势。   “不后悔个屁!”桃花眼乱闪,小全先生二话不说的提枪上阵。   “爷爷爷爷爷爷~”死小孩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摇着小尾巴蹬蹬蹬的冲到三个爷爷的中间张牙舞爪着:“别打架别打架,你们要团结互爱。”   “屁,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去,快去,别在这讨人厌。”迫不及待的全释扭曲着他那张充满男人味的老脸对自己孙子不耐烦的嚷着。   小人儿一听火了,憋屈着眨巴着大眼睛,眼泪汪汪的瞧瞧大爷爷又看看三爷爷,见只有三爷爷有点心软的迹象,这崽子咧嘴就开嚎,抻着他二爷爷凶巴巴的对他了,说他二爷爷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抱住迟岚的大腿就开始耍驴,嚎的小全先生和大全先生的脸色白一阵青一阵的,这小子故意的是不是??   死小孩一嚎,把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体内的那点精虫全都给吓跑了,兴致全无,一个两个黑着脸的往旁边一坐,该看报纸的继续看报纸,该看早间新闻的接着看,面对这种爷慈孙孝的画面,这两位爷只得卧薪尝胆,等待插入的最佳时机了。   在两个老王八看不到的地儿,鼻涕虫的小鬼头用手抹抹鼻子冲迟岚邀功:“拿钱来,快拿钱来三爷爷,我答应了孙洁给她买漂亮的芭比娃娃,哼哼!!”   艾玛,这原来是一场权钱的黑暗交易啊,啊喂,大全先生小全先生乃俩知否不?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02:不安   家里头闹的欢,水色的公司也闹的挺欢,关于水色登上各大报刊头版头条的报道简直是人尽皆知,娱乐八卦什么的这都无所谓,有所谓的是另外一篇报道,简直看的水色无地自容,把气全算到了全三的头上,发去短信好顿把男人数落,最后才言归正传的要全三去接孩子放学,他下午有些事情要和韩暮石出去办。   全三想要辩驳,水色干脆就没给全三这种机会,要男人将功补过,然后好好的自我反省,不许弄哭儿子,不许惹儿子不高兴,要亲自给儿子下厨做饭吃,没有他的准许不许随便打来电话,晚饭过后要亲自检查儿子的作业,然后给儿子烧水洗澡,最后还要温柔地哄儿子睡觉,另外,自己的药也要按时吃,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和韩暮石出去办正事,不许胡思乱想,否则……哼!!!   这一哼,把全三所有想要呐喊出来的话语都哼没了,除了胯下一阵瘙痒难耐外,魂儿都飞了。   全三不敢抗旨,水色要他每做一件事都要用相机拍摄下来,然后等他晚上回去给他检查他今天的一天工作表现。   于是,全三这个老爷们家庭主妇似的亲自开着小车去接死小孩放学,还要围着花围裙一面对在一旁捣乱的死小孩瞪眼一面贤妻般的给死小孩熬粥,最头疼的是陪着小水草做作业,好几次全三都忍无可忍的想敲开死小孩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全是‘shi’,气的他肝疼。   后来全三终于找到了窍门,只要小水草答对一题,他就给儿子示范如何射中飞盘的红心,还会教死小孩玩飞刀,死小孩这才不故意和他捣乱,高兴时还会情不自禁的抱住他的脖子吧唧吧唧的亲他,摸摸被儿子亲湿的脸颊,全三心中一暖,这感觉有点要飘飘欲仙。   “喝!”杵倔横丧的是全三,将一瓶冲好的牛奶塞进小鬼的手心里,叫他赶紧喝,喝完了好洗澡。   抱住奶瓶子的小人儿眨巴着眼睛瞧着面无表情地大爸爸憋嘴,想了想,捧着奶瓶子跑到全三的跟前,伸手揪揪男人的裤子,理直气壮的说:“烫,要吹吹!”   拿着平板电脑在那忙里偷闲处理文件的全三闻声挑眉,抬起头擦过手中的电脑冲着小家伙射过去,穿着一身家居服的死小孩扬了二正的,抱着奶瓶子也不老实,得得瑟瑟。   懒得搭理被水色和他三爷爷惯坏了的死小孩,全三收回凶巴巴的眼光继续低头处理手中的电子文件。   “喂,你干嘛,今天一天都表现的这么好,你不会想要我现在就给爹地打电话告你的状吧?哼!”哎呦,小崽子翅膀硬了,抓住男人的弱点了。   “屁股,开花!”放下手中的平板电脑,全三那很没有素质的威胁着自己的儿子。   “你就吓唬人,哼!打呀打呀,我才不信你敢打我屁股呢,哼哼哼!”小家伙就是想和全三撒娇,抱着奶瓶子甩掉脚上的小拖鞋,撅个小屁股就吭哧吭哧的爬到沙发上,然后也不管男人愿不愿意,自顾自的往男人的怀里头一钻,舒舒服服的仰靠进全三厚实的胸膛中,高举着手里的奶瓶子美滋滋的道:“要吹吹,烫!”   吹吹吹!吹你个小鸟鸟,全三无可奈何,小草如此依赖他他不是没有感触的,以前这孩子特依赖水色,也总是这种得意的小表情依靠在水色的怀里嚷着要吹吹,今天水色不在家,这孩子就赖上他了。   男人思考着,教育耗子不能一味的强硬,他不否认大爸全霭对他的教育,可在内心深处还是极为渴望大爸也偶尔能像三爸那样对他温柔一次。   如此换位思考,全三认为偶尔的他也应该给予小草一些属于爸爸的柔情,应该软硬兼施,错了就狠狠惩罚,对了,也要给予赞美,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才不至于心灵扭曲。   “吹吹,吹吹,烫!”小人儿卖萌,吧嗒一口亲在了全三下巴的胡茬上,明明是自己主动亲的,被男人粗硬的胡茬扎到了,不满的微微皱着小眉头,抓抓下巴颏抱怨着:“扎,疼,等爹地回来要他给你刮胡子。”   这话说到了男人的柔软处,在全三这特别的受用,于是,破天荒的,全三拧开小人儿手里的奶瓶子盖,贼他妈的大刀阔斧的就冲着里面一顿吹,狂汗!能不能注意素质,拿个勺子神马的盛出来再吹啊?你这样子吐沫星子全都吹进去了好不好啊喂????   “口水全都进去了,脏!不喝了,哼!要新的!!”死小孩嫌脏,连水色吃过的东西他都不会再碰一下子,更何况是他老子的口水呢。   屁事可真多!!!   抱怨归抱怨,吐槽归吐槽,心情大好的全三还是很给儿子面子,乖乖的又跑去给儿子冲了一杯奶,之后在儿子的呼喝下又拿勺子由倒进杯子里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地吹了几下子,这才被小人儿心满意足的咕咚咕咚全喝了,还极其乖顺的陪着全三,摆出各种美好的姿势与表情给爸爸拍照片。   洗澡的时候小家伙趾高气扬,跨在池水里捏着自己的小鸡鸡呼喝全三给他洗,男人这次真的怒了,一副凶残的摸样,心寻思洗小鸟这事绝对要杜绝,从今以后都不能惯着这崽子要水色伺候他洗。   “自己。”皱着眉头,这个爷们有点冷。   “我们互相帮助,你给小草洗,小草也给你洗,咯咯,公平合理。”扑腾一声小人儿坐进了缸子里,溅起好大一片水花喷了全三一脸,死小孩继续在那美滋滋:“爹地说了,如果不洗白白,以后小草的鸟鸟长不出毛毛来,小草要好好洗,然后要好多好多的毛毛,像你的这样,黑乎乎的爹地喜欢咯咯~”   男人把儿子的话全部自动屏蔽掉,惟独留下最后一句:黑乎乎的爹地喜欢。嗯!不错,这话他还是比较爱听的。   眼疾手快,第一时间就把小家伙那双不老实的小手给擒获住,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呀眨,不明所以的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全三,噤噤鼻子大声喊道:“你要干嘛?”   “自己。”还是这句话,全三可用不着死小孩欠蹬的帮他洗大鸟,他怕控制不好了在给死小孩橛到天上去,给死小孩洗?太小了太小了,一个不留神再给他拽下来可坏菜了。   “我不要,就你给我洗,呜呜呜呜。”艾玛,狗刨,池水翻飞。   全三特别的冷静,二话没说,伸手插进池底,抓住小水草的两条小腿往起一并,捏着儿子的脚腕子就给死小孩给提搂起来,小家伙直接蔫吧了,倒立着被大爸抓着脚要他脑淤血,不多时就憋红了小脸蛋,赌气的大吼:“放我下来,混蛋,快放我下来呜呜呜,晕,胀,啊啊啊~~难受~~爹地救命~~”   “别动。”声线偏冷,给人以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坚持!”如果说上一秒还算是惩罚的话,死小孩在这一秒立刻明白大爸是在训练他,不由得立即闭紧了嘴巴,红樱桃似的小嘴巴紧紧地抿成一条线,虽不硬朗,却有着全三般些许的刚毅,挣扎的小胳膊也停止下来,两个小手儿紧紧地握成拳头,然后在那咬牙坚持阵阵眩晕。   听过裸餐吧?他们这对父子的行为叫裸训,咯咯~   与此同时,驱车赶往租房的水色与韩暮石在小区楼下的停车位前汇合,随后韩暮石上了水色那台特别醒目抢眼的大黄蜂雪佛兰,水色给韩暮石让了位置坐到一旁的副驾驶位上,由韩暮石驾车开往一个他不知名的地方。   天阴沉沉的飘着几片浅灰色的云,由于是荒郊野岭所以吹起来的风都是阴森森的,瞧着眼前的墓碑,水色不明所以的扭头去看身旁的韩暮石,等着男人来给他解答。   “他是我的生父。”良久,始终未发一言的韩暮石才开口。   水色一愣的,当年梁孟辉那个绑架撕票的案子可是轰动全城,他虽然不关注这些却也还是有所耳闻的,错愕的瞪圆眼睛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韩暮石,一时间水色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男人。   如果梁孟辉真的是暮石的生父,那么,当年绑架撕票两老爷子的凶徒无疑就是间接害了暮石的刽子手,才导致了今日的韩暮石,所有的不幸都源于当年那场绑架撕票。   “暮石~”动动唇,除了唤一声男人的名字水色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来安慰男人。   蹲下身子,韩暮石伸手耗了耗墓碑周遭的杂草,随后将手中的那捧菊花搁在了墓碑前,韩暮石的脸色阴沉,水色猜男人一定十分懊恼十分窝火,亲生父亲枉死多年,他到了现在才知道睡在这块碑下的男人是他的亲生父亲,这种滋味一定很不好。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03:家伙   “水色~”拜了三拜的韩暮石站起身来,转身笑看着眼前的水色:“很高兴你愿意陪我来。”话到嘴边留一半,欲言又止的样子令水色微微蹙眉。   “暮石?”隐隐的,水色觉得韩暮石的状态有些不对,令他很是担忧。   “呵呵~”笑着转身,站在韩暮石身后的水色瞧着男人宽厚的脊背出神:“陈年旧案了。”男人为什么会笑?这种落寞的口吻隐射这某种令人胆战心惊的情绪,水色越发感到不安。   “暮石节哀顺变,今天你能站在这里认祖归宗,我想叔叔在天之灵一定会得到安慰的。”跨前一步,水色伸手拉住韩暮石的臂弯,他要触摸到他,这样水色才会塌心,才会知道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不是虚幻,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风起,云涌……   水色没有在说话,他就站在韩暮石的身边静静的陪着他,韩暮石的眼睛没了往昔的温柔神韵,呆滞而又冷厉的瞧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出神。   他在想很多的事情,也在回忆很多的事情,还有黒木旁敲侧击对他透露出来的点点信息。   当年梁家破败之后,梁夫人就带着年幼的孩子独自生存,而后不久就抑郁而终,之后他被送进孤儿院,当晚高烧一场险些丧命,在之后没有过多久他就被韩江山夫妇领养了,一切好像没有什么不妥看,却又总是透着那么点的诡异,而现在,黒木总是隐隐的向他透露一些事情,还总是欲言又止,要他查李铁军和韩江山?为什么?   他不信黒木的话,但又无法视若无睹,然后,他顺着黒木的给线索查了,发现了重案组和商业罪案调查科的人也都在跟着这两个商业巨鳄,这便要他心生狐疑,韩暮石觉着不远了。他所想要知道的事实真想不远了。   那么,他的日子还会这般风平浪静吗?   所以他特别的珍惜现在,只要多争取一些可以与水色单独相处的机会,不为别的,只为他是他此生的救命浮舟,他若死了,水色定能为他捧上一把黄土,每年的那一天会为他来扫碑,他不会孤独,他有好友来看,就像这漫山遍野的碑墓一样,总有一个一生之中的挚爱或者挚友来为他们送上一束花,点上一根烟,默默的流下两滴泪……稀稀拉拉的飘起了小雨,乌云密布却安静如斯,水色像似早有预知一样随手带着一把黑色的鸭头伞,那是全三的生日礼物,现在成了他的,快速地撑起雨伞,然后把他与韩暮石一同遮在伞下,从后面望过去,只能瞧见两个男人并肩亲密的站在一起,至于在做什么,得分析得猜。   晚上的时候水色食言了,他给全三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他对全三说做为一个好朋友好哥们他不该在这种时刻把韩暮石一个人留在家里头,所以他想陪着男人说说话聊聊天,吃吃饭喝喝酒,如果全三不同意,他就回去,他的一切都是以全三为重心展开的。   电话里全三沉默了数秒钟,最后还是答应了,水色既然有这样的心思,他若强行要他回来也是没意思的,两个人的心里头都会有疙瘩,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第二次,同一个人也不会第二次给他与水色造成困扰,就像水色所说的,水色是他的。   接着,两人又腻歪了一会,这次主要是围绕着小水草展开的,问问今天一天小家伙都乖不乖,有没有气他,还问全三给没给孩子喂饭洗澡叫孩子学习,零七八碎的说了一堆,中间还插了一嘴关于三爸迟岚的。   水色跟全三说他有两次领着小草回家,都在不经意间瞧到三爸偷偷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他看着着急,又不敢瞎猜疑,问问全三什么看法,全三只说了句知道了就把话题岔开了,最后在全三的一句话下水色红着脸挂了电话。   握着手里头的电话,水色偷偷的扭头去瞧坐在客厅沙发上木讷着看电视报答的韩暮石一眼,心跳的厉害,匆匆的对韩暮石说了句去卫生间洗把脸后咱就出发去吃饭后就溜进了卫生间。   滴滴滴,还没等水色把卫生间的门锁紧,手里的手机就显示来了一条彩信,心一下子又乱了,水色急急忙忙的松开手按开手机迫不及待的看起来。   信息下载中:百分之十…… …… 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五十五…… ……百分之百,下载成功!   叮的一声画面在水色的大屏手机中铺开,销魂的画面险些晃瞎了水色那二十四K的黄金电眼。   发进一条信息:十万火急迫不及待等着救命!   水色看完后脸色一片火烧云,这男人还真是不折不扣的文艺派流氓,能把一件那么情色的事用这么严肃正式的口吻说出来果然是天赋异禀,内心素质极强。   不敢耽搁也不想耽搁,水色又往里走了两步后停下,迅速而又麻利的拉下裤子,快速地拨弄了两下自己的命根子,然后咔嚓一声就拍了下来,心跳的发慌,觉得自己是无药可救了,他现在是越来越出息了,受了男人的蛊惑还心甘情愿的。   简直就是做贼心虚,随后抓着电话通过微信冲男人低吼着:这下你满意了。   接收回来的是全三满意的低笑声,哑哑地,有着金属的冷冽又透着那么一丝全三式的性感。   如释重负,水色终于收了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睛开始往上提裤子,可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韩暮石的身影。   猛的转身,水色张大着嘴巴想问男人是怎么进来的,却发现门是大敞四开的,韩暮石就站在门内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瞧着他可劲的打量他。   水色目瞪口呆张大嘴巴的样子很滑稽,韩暮石知道水色想问什么,所以他先说了:“门锁是坏的,另外你根本没有关门,门是敞开的水色……”欲言又止的样子,怕是连韩暮石都震惊了,以为他是疯了吧,不然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片刻,水色才想到他还没有把裤子提上,原本半起立的朋友这下全都萎靡下去,水色慌慌张张的提上裤子系好文明扣,虽然是瞪眼说瞎话,可这瞎话还是要瞪眼说的:“暮石,那个什么,我那个什么起了几个小疙瘩,我寻思拍个照片给医生传过去看看,你知道我脸子薄,直接去我尴尬,呵呵,要你见笑了呵呵。”   “嗯~”韩暮石温和的笑笑,既然水色脸子薄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本来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错开身体,两人一个进一个出,水色红着脸出了卫生间,完了还很绅士的替韩暮石关上门,结果他坐在客厅里等了好半天,韩暮石才从卫生间里出来,俩人不经意的四目交接,这下原本消失已久的小暧昧又有了复苏的苗头,尴尬的笑笑,也只能是尴尬的笑笑。   一刻钟后两个人一同到外面用的晚餐,后来韩美珠给韩暮石打来电话说要韩暮石明天回去取她给煲的汤,顺便问问韩暮石生日的事,看看韩暮石叫上水色,大家也热闹热闹,都是多年的同学了,但是话里话外隐隐透着不希望韩暮石在把上回那另外两个带上,这倒是要韩暮石心思一动。   韩暮石立即扭脸瞧瞧水色,心知他小姑的意思,她对水色有好感他能感觉的到,至于小姑父,更是如此,于是,心血来潮,韩暮石说马上就过去取。   挂了电话,韩暮石笑的温和:“你有口福了水色,咱们今晚的夜宵有着落了。”   “喔?此话怎讲?”水色也想快点把刚刚那段要人命的尴尬忘掉,立即眉开眼笑的顺着男人的话茬接下去。   “走吧司机,咱们去取今晚的美食。”韩暮石终于展颜,他快走了两步后又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眼光深深地对水色说:“谢谢你水色,能陪在我的身边……”语气是那么的庄重又是那么的落寞,两种情节缠绕在一起总是令人纠结的。   呵呵一笑,眉头一挑:“呵呵傻瓜……”快步跟了上去,水色主动充当了韩暮石的司机。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04飞扬的钞票   电话响起,全三放轻了幅度,怕惊扰到抱着他胳膊呼呼大睡的死小孩,死崽子睡得,小鸡鸡都膨胀了,全三摇摇头腾出一只手去拿床头的手机。   上面是一张彩信,是卫生间的纸篓,里面一团擦拭精液的手纸,目标位置是水色的祖屋,韩暮石暂住的地方。   陆续有彩信进来,有韩暮石满目仇视站在墓碑前的,有水色跟着韩暮石忧伤的,还有两个人亲密靠在一起打伞的,有两个人用餐时开心聊天的,有两个人一同驾车开往韩美珠家的。   全三皱着眉头在一张张的看,他没有侵犯水色隐私权的意思,他做这些不过是为了水色的安全起见,如果说他拿这个当借口来监视水色,全三觉得他没有必要,他相信自己的魅力也相信水色的定力。   然后,只要是个男人看见这种莫名其妙的照片不管心理防线多么的强势也不可能视若无睹,视若无睹自己的媳妇儿看着别人的男人笑,视若无睹自己的爱人陪着别的男人忧伤?视若无睹两个人多年的默契,视若无睹他们朝夕相伴的要比他的出现多了好几年?   拇指狠狠地压在电话屏幕上,只要稍微用些力气,就会听见咔擦一生,醋意翻腾,对待水色他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很多时候就连他这种手腕卓绝的凶徒也难做周全的抉择。   三个老爸的爱情有了前车之鉴,要动性就对一人动,过去的是过去,现在的才是他们的未来。   按了手机,不动声色的躺回去,给小水草拉了被子,捻了被角,他替水色做了他每晚要做的事儿,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但他知道他水捕捉,不和水色相拥而眠的夜晚他很少入眠,一般都会用工作来虚度那空虚寂寞冰冷的夜晚……   就在水色捧着热乎乎的猪排汤与韩暮石品尝宵夜的时候,全三一夜未眠,垂首瞧着怀里的小家伙出神,他可以无视全部的画面与两个人的交流,却怎么也无法无视那张纸篓里精液纸团的图片。   到底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发生的?他了解水色也多少了解一些韩暮石,正常的情况下韩暮石不会在水色的家里做客的时候做出这种不耻的事情来,而水色也绝不可能在那里手淫,如果没有强迫难道是媾和?如果没有奸情,这两人怎么就射了?   于是,一早晨全三就把死小孩从被窝里耗起来,一张脸乌云密布的,小家伙本想咧着大嘴巴嚎上两嗓子开开喉的,可是斜眼瞄瞄,发现情况不太对,缩缩脖,决定先忍了。   后来事实证明他的决策是理智而又明智的,大爸不但没有了昨日的好心情照顾他的起居,就连不可口的饭菜都没有给他做。   现在他瘪着小肚子坐在后排车座上愁眉苦脸,瞧着大爸的后脑勺偷偷的抱着肚子腹诽,啊~~~是不是要趁爹地不在家把他这个小将军给饿死呀~~~   一个钟头后,车子回了全宅,小人儿这才喜上眉梢,还是三爷爷这里好,三爷爷在怎么不开心从来都没有饿着过他。   男人停好了车子打开车门要小人儿自己走下来,一点不亲切,板着脸孔拒绝小水草任何亲近的行为。   全三的心里装着太多的事情,首当其冲的就是三个老爸的情感风波,所以他现在回来了,然而,事情的发展果然如昨晚水色在电话里所说,他现在就站在花房的门外,他看见了一个人看着大片盆栽发愣的三爸在哀叹。   小人儿高兴的想要惊呼,但他毕竟是全三的种,特知道分寸,尤其又接受了龙老师的调教,他仰着小脸特意先看了看全三的神色,发现大爸的脸色比之前更臭了之后,咽咽嘴巴里的口水,决定还是先保持沉默的好。   良久,全三低下头与儿子同时抬头望向他的眼神碰撞到了一起,男人伸手拍拍小家伙的屁股,小人儿立即眉开眼笑,迈开小腿推开玻璃门就蹬蹬蹬的跑进去,摆着小手嚷起来:“三爷爷三爷爷小草回来了,咯咯~~~好饿好饿,大爸虐待我不给我饭吃,呜呜呜~~~”   告状精!这都是龙师教的吗?开除!   闻声心惊,迟岚立即伸手假装不着痕迹的把擦拭眼角干涩的泪滴,而后笑着转过身子展颜而笑,蹲下身子让小老虎一把扑上来,乐呵呵的与孙子打趣:“哦是吗?快告诉三爷爷你大爸是怎么欺负你的,三爷爷好替咱家的小将军收拾他,打他的屁股。”   “真的?”大眼睛闪闪:“三爷爷打,最好打开花,咯咯~他不给我做饭吃,不给我穿衣服,不给我刷牙洗脸,不给我系安全带,呜呜呜,也不抱我下车,嘿嘿,但是带小草来找了三爷爷,算是将功补过了,嘻嘻,三爷爷到时候轻点打。”说着,小东西扭脸冲仍旧站在花房外的全三吐着舌头,然后亲你的一把搂住迟岚的脖子小声说:“我怕爹地会心疼,嘻嘻。”   “你这鬼精灵。”迟岚欢心的不得了,伸手狠劲地捏了一把小水草的鼻头宠溺着。   “咯咯~~唔唔,疼,疼了三爷爷。”皱着眉头,小人儿不满的嚷着。   “大宝贝以后会不会想三爷爷?”迟岚抱着大孙子迈步往出走。   “会啊,一天看不见小草就想的扑通扑通跳。”小人儿仰着脸的样子好像一只等待主人抚弄的小猫咪,软软的很纯良,晨曦透过玻璃质的花房照射进来,洒在孩子的发旋上,照亮了孩子羊脂玉一般的肌肤上,通透细腻。   迟岚眯眼笑着,分分秒秒珍惜着眼前的幸福,小家伙似乎怕迟岚不信他的话,立马又加上了一句说:“真的真的三爷爷,那种心跳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谈恋爱,咯咯~~”   童言无忌,天真无邪,迟岚的眼睛笑得更弯了,把对孩子全部的宠爱化进唇齿间的吻里,又是狠狠地,对着小草亲了下去。   “三爸。”全三主动为这爷孙两拉开玻璃门。   “来了。”左看右看,在确定了水色不在之外,迟岚微感意外这两人总是形影不离的,今儿倒是太阳从西面升起来了?   “水色呢?怎么没跟着一块过来?”抱着大孙子直接往出走,也不等全三回话又道:“还饿着我的大宝贝,真该打你的屁股。”不露痕迹的轻声叹息:“你的身子骨哪经得起糟蹋啊,这才好了没几天,不吃饭哪能成,叫我放心,叫我怎么放心你们一个两个三个的,头疼。”   全三默不作声的跟在迟岚的身后,无视趴在三爷爷身上得意忘形冲他呲牙的坏小子,因为你娘的,他现在看这小子就来气。   进了主楼,迟岚放下了孙子额角微微沁汗,有些力不从心,小霸王又重了,小草瞧着迟岚要去餐厅,小尾巴似得嚷着要跟去,他可不想遭受全三制造出来的冷气流。   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有一会儿,全三换了一种态度再次跟进餐厅,首先入目的是爷孙同堂的温馨一幕,也是风华绝代的一男子,也是继承恶劣基因的孩童,一大一小在那笑得前仰后合。   全三并未参与到全三跟小水草的互动中,他站在一旁就像似这华丽餐厅种的一件摆设,为这欧洲宫廷气派的餐厅点缀了一笔,很中式的一件摆设,格格不入的突兀。   迟岚也没理他这闷葫芦的三小子,继续在那逗弄小家伙,不知全三站了多久,不知迟岚逗弄孙子逗了多久,一直沉默不语的全三终于开了口:“三爸……你,原谅吧。”以下要说的话是铁打的事实,全家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爱你。”   迟岚仍是没有理会全三,始终一面忙活着手里的美食一面和大孙子互动,脸上是挂着笑得,心里头却在淌血,他怎么不原谅,他又何尝不知道他们爱他,可惜,他无福消受,晚了,什么都晚了,一切都晚了。   见三爸不为所动,这次就连全三都不再有把握,他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的三爸不是这样固执的人,一定有什么隐情,他的三爸比任何人都爱他的男人都爱他的儿孙都爱这个家,他怎么会舍得放下一切,义无反顾的放下一切?   “三爸~”全三的声音透着一丝轻颤,如果不是此刻,这个男人甚至忘记了不确定的感觉是怎样了。   “三儿~”这次迟岚给了全三回应,他拉着大孙子的小手指笑着抬头,从他欢喜的脸上真的看不出任何情伤:“你是孩子……”全家的男人,向来话点到即止便可,在怎么强势在怎么霸气,孩子总归是孩子,他们永远是他的孩子,他是父亲。   “知道了。”全三的心里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三爸不让他插手,但这事这次他不能依了三爸,他得管,他得插手,这个家不能散。   把小草留在了迟岚这里,全三出门前与全霭和全释打了一个照面,两个男人的样子似乎也不好过,应该知道迟岚这次是下了决心要离开他们两个的,什么家暴,什么强制爱,对一个心灰意冷绝然要离去的人根本不管用。   记忆里,全三与他的另外两个兄弟都不曾见过全霭与全释如此这般的神色,那慌乱的眼神早已泄露了他们的情绪,而这次竟明显的连掩饰也掩饰不住。   谁说男人薄情?只是未见他动情时。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05.香云纱   离开,离开了裕华市,全三是故意的,东欧那面的生意早就催着他去,他舍不下这面的温柔乡,可换来的还是空寮清冷的一夜,而现在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十二点,他没见水色给他打来一个电话,只有潦草的两个短信,第一个告诉他他在和韩暮石吃早餐,很快就回去,第二个告诉他要晚一些,要他别生气。   他又不是六根清净四大皆空的圣人,他不生气个屁,他气得想要杀人,是的,他现在就赶往杀人的途中。   全三是台赚钱的机器,他是东欧最大的洗黑钱头目,几乎经手了所有东欧恐怖主义黑钱出入境,同时,他也是部烧钱的机器,只甘愿为一人烧钱。   用世纪悍匪来形容他这样的男人一点不夸张,他有着自己的习惯,不好的一面他从来没有在水色的面前展现出来。   正如此刻,他随意的从百万美金中拣出两捆,用匕首割开了捆钱的封条摇开车窗随意的撒了出去,绿花花的票子像雪花一样随风飞扬,散落在车外的野地里,没有人敢质疑全三的行为,他们是踏在灰色地带的人,全三的做法是他自己的诠释,祭天地,保平安!   平地而起的野风立时从车窗外呼啸涌进,吹扬着男人粗硬的发丝,翻动着香云纱质地面料的衣领,发出‘沙沙’的响动,而再冷的风也吹不散男人脸上的愁云。   从江小鱼手底下借调过来的阴柔男人是绿茶,他很有眉眼高低的给全三燃了一颗古巴雪茄,却不料全三会突然没头没脑的扣住了他的手腕,没有看他,可是抓着他的那只大手却一直没有松开的迹象,反而越抓越紧,一种粗蛮的揉搓……   全三的手机没有打通,虽然没有电自动关机的可能性小之又小,但是水色勉强用这种低级的理由安慰了自己,谁还没有个意外的时候呢。   带着满心的欢喜回到家中,想看看拥有单独相处时光的爷俩是不是都各自放下了大架子与小架子抱成一团,只要随便想想那样的画面,水色就会开怀好半天。   所以他静悄悄的打开房门突击进去,兴高采烈着、张牙舞爪着,大叫着山大王来袭了,小侠客和老侠客快快出来投降,结果一室的安静。   并不感到意外,一眼就瞧见了餐桌上丰盛的午餐,水色换掉脚上的鞋子高兴得走进屋,随手放下手中特意打包回来的美食,一面对着琳琅满目的餐桌伸出脏兮兮的手,迫不及待的捏起一块骨头送入口中啃起来,虽然凉,吃的也跟头小老虎似得津津有味。   撅嘴囊腮的一面朝着厨房走一面美滋滋的自言自语:“藏,都给我藏好了,看我一会抓到你们要你们好看,唔,挺甜的,好吃。”   水色自顾自的沉溺在自己的假想中,与全三和小草玩着捉迷藏的游戏,一惊一乍的掀开窗帘,拉开柜门,掀开收纳箱,到处寻着爷俩的影子。   如果说刚才是种飞上天的感觉,那么现在即便不是从天上摔下来那感觉也差不多了,孩子气的往床上一坐,水色禁不住的抱怨起来,明明要他在等等的,这人怎么就走了呢。   没有人不渴望回到家里看见的是有人为你留灯;有人坐在客厅等你;有人问你一句累了吗、吃了吗、有人对你说他在等你他也爱你。   他会给全三这样的满足感,每次全三从外面回来,他都会如同在家等待丈夫晚归的妻子,带着一脸的幸福坐在客厅的门首等待着他回来。   伸手拿起刚刚在他刚进来时顺手搁在床头的手机给迟岚打去了电话,很快证实了小草被送到住宅的证实,还没等通话继续进行下去,水色的手机又有来电打入,将电话从耳边拿下来看,来电显示上不是全三还是谁?   真是有了老公忘了王婆婆,虽然不太厚道,可水色还是这么干了,冲着电话里与他说话的迟岚嘿嘿傻笑两声,说了句是全三,急忙忙就挂断了电话,这急的跟肉包子要去投胎似的。   用力的按下接听键,估计着水色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也不知道他激动个什么劲,眉眼带笑的拿起电话就贴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全……”他的口中还没来得及喊出三字,电话那头赫然暴起一声情动的呻吟,只霄一声便没了下文,水色当即一个激灵如坠冰窖。   “是我。”不带情欲的冷酷声音。   “……”大脑完全当机,水色在想他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从他坐着的角度往门外的餐厅望过去,那花花绿绿一桌子的美食瞬间将他俘虏,他宁可相信是他刚刚产生了幻听。   手指屈起,抓皱了平整的床单,收拢,极度的收拢,将一张薄薄的被单完全掌控在手中狠狠地捏着。   “东欧,急事。”接着开口的第一句说下来的第二句,仍旧不带情欲却也没有对他的亲昵。   “……”是太安静了,安静的水色觉得落针可闻,所以电话那头压抑的声声喘息还是飘入了他的耳朵里,真是可笑,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干什么来给他打电话刺激他?   他早就有这种觉悟,所以他宁愿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以为全三会做的滴水不漏,反正眼不见心不烦,可他这是故意的,水色了解全三,全三想要遮掩的事即使他死了也不会知道真相,所以全三他是故意的。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气焰达到点燃的瞬间,水色脑子里闪过的是全三沙哑着嗓子对他说过的话语,他当时回答的是什么?他说的还是这八个字,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然而他没做到,所以男人拿这事报复他?   明知故犯和不知而犯的效力是不一样的,全三可以骂他说他甚至在床上折磨他,可他最终选择最令人不耻的途径来打击他。   “全三我错了。”水色粗喘着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红着眼角大喊一声:“但我绝对不原谅你。”‘啪’的扣上电话,断了一切烦恼的来源。   绿茶的脖子是被一只手狠狠扼住的,没人在侵犯他,却有人在威胁他发出最淫荡最逼真的低吟倒喘,耳边是液晶屏幕碎裂的声音,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全三竟然用一只手就握碎了手机,零件飞弹,机体崩裂,尖锐的玻璃片滚扎入全三的手掌,洇红了男人的掌心,擦着血的碎茬儿闪着妖异的光弧,银红交错。   狰狞的面色苍冷的可怕,额头的大血管怒的鼓胀出来,像只成年的蚯蚓弯曲着蛰伏在土层中,满目的凶残,竖瞳冷血得像条危险的蛇,百米之内能骇死一片无辜生灵,阴邪又残佞。   全三想立马掉头返回,然而他不能,他的血液沸腾了,这是要失控的征兆,所以他只能继续前行,行至那片汪洋,他是那里的国王,他可以主宰一切的生死。   车门猛地被打开,绿茶被无情的一脚踹下来,训练有素的绿茶立即在那一瞬间调整身姿,在身体与地面接触的一刻利落的几个反向卧行,最后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残叶,瞧着眼前那辆疯狂呼啸的黑色奔驰向着深夜驶去只能自认倒霉。   他是江小鱼手下的红人,他知全三不能为难他,不过,就算全三卸了他半条命江小鱼也说不出来啥,最多也卸了黒木的半条命。   吐掉嘴里的枯枝烂叶,绿茶抬手瞧了瞧被沙石磨坏的胳膊肘,最后掏出电话给江小鱼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却是秉染凛,绿茶再一次自认倒霉,秉染凛看不上他他是知道的,可他真的和江小鱼没有那种拿不上台面的苟且之事,简明扼要的把事情对秉染凛交代了一番,既然电话通了,既然电话接了,绿茶不能什么都不说,也省得江小鱼难做。   斯洛伐克是世界上城堡数量最多的国家之一,全三他现在就置身在这个国家众多城堡中的其中之一。   黑森森的天幕,月亮发出阴冷的光,张扬的将古堡的恐怖感放大,穿透进荆棘与血色蔷薇环绕下的古堡,散落一室的清寒。   当全三踏进这里,夜晚的城堡仿佛一切都从沉寂中复苏了,华丽的烛台,摇曳的鬼火,冰冷的壁炉,银光闪闪的刀叉。   星星少的可怜,古砖砌成的花园早已凋零,黑衣的保镖替全三打开了地牢的石门,风呼啸着刮过众人的面前涌入阴森冰冷的地道,像一个幽灵在石梯飞窜。   蓬头垢面的彪形大汉被钉在墙壁上的X型架上,比受难的耶稣还要凄惨。   黑色的老头鞋踏在石阶上是没有任何响动的,全三身后的侍从更是亦步亦趋,即使穿着统一制定的手工皮鞋,也不敢轻易发出丝毫的响动。   香云纱地质的唐装发出沙沙的响声,这是属于全三独有标示,这种被称为软黄金的香云纱是中国一种古老的手中制作的植物染色面料,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它制作工艺独特,数量稀少,制作时间长,要求的技艺精湛,男人垄断了他,走路时能发出沙沙声的香云纱归他一人所有,有人要死的时候,都会亲耳听见这‘沙沙’的催命曲。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唯一卷:缘来如此206:挫骨扬灰,粉末不留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轻飘的声音一锤一锤凿进受死者的心窝,逼的他快要发疯,心在胸腔子里翻腾,怕死的意识要他的情绪彻底失控,激烈的扬起那张鲜血横流的恐怖脸孔,粘稠的红色液体几乎封住了他全部的视线。   但是,就算紧有那么一丝丝的缝隙,不,甚至不用给他完好的双目,他也不用猜疑正一步步走向他的是谁。   剥皮魔——CNAYYELON!(狂狮)   传说只是传说,传言不是假的!   “YOUANECNAYY!YOUANECNAYY!YOUANECNAYY!”(你是个疯子!)垂死前的最后挣扎!   全三的脚还没有落到最后一节石阶段上,可他的子弹却先他的脚从他的手中飞出了枪管,砰砰两声后的效应是叮的一声右手铁拷崩断的星火声和发疯人条件反射捂住被一枪击碎下巴的吃惊与没有直接死掉的错愕。   他环了全三十分糟糕的心情,所以他需要破例一次,应该要这西撒哈拉沙漠极端主义领袖也是撒哈拉沙漠上最大的恐怖主义头领的家伙死的艰难些。   没人能在不被他准许纵容的情况下来挑战他的权威,踏足他的地盘,下了世界最大的暗花来要他的命、炸他的船,他会要他们全部死无葬身之地,连投胎转世的机会也不会给,挫骨扬灰,粉末不留。   灯盏上的烛火被地牢里的阵阵阴风吹得来回拖曳却又怎么都不熄灭,明明暗暗闪烁不定,每个人都如寒芒在背噤若寒蝉。   尼泊尔弯刀的刀锋锋芒毕露,像冰轮笼罩寒潭的阴冷,擦着众人的眼球落到全三缠着纱布的掌中,双手开枪,不须十枪,直上百环,一击即中。   带着点灰蓝的鹰眸中跳跃着疯狂的火焰,全三坚起手中的尼泊尔弯刀立在头领的天灵盖上,再也看不下任何事物,满眼的血花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让他彻底癫狂。   他缓缓滑动手中的弯刀,像似在世界地图上描绘领土一样轻轻推动着手中的利器,贪婪的享受着受死者的恐惧和疯魔,噗哧一声,温柔该结束了,刀尖猛地敲入头目的脑骨,伴随而来的是撬开头骨的咯吱声与血肉模糊的亡命声。   多么可爱的尼泊尔弯刀,全三爱它,前端部分是为了将重量分配在刀刃末端以增加切击时的速度及威力,尖端可以刺击目标,弯曲的刀刃可以斩击或砍击目标,全三手中的‘宠物’要比一般的军刺更容易造成深度伤口,完全能切断肌肉与骨头。   它是一头嗜血的小狼,贪恋鲜血的味道,只有全三养得它这只胃口极大的狼。   它与供它饮血的主人十分登对……   水色是全三的发妻,那么这把可爱的尼泊尔弯刀就是男人杀戮之路上的‘小老婆’。   静谧的地牢石室内一波波暴起痛不欲生的嘶叫声,那是用撕心裂肺也无法形容出来的恐怖声音,滴答滴答的是铁窗外的雨滴亦受死者破碎下巴处滴溜的肉块与鲜血。   他幸运的成为了男人手中唯一一件半成品,如果用医学的角主来看待全三,那么全三属于变态,他剥得一手的好人皮,就这么说吧,石壁上寒光闪闪的铁钩子上挂着的整红人皮还可以给无皮的尸体穿回去,严丝合缝,宛如一件皮衣。   而今日,全三亲自打破了他自己的记录,只剥掉这西撒哈拉沙漠极端主义领袖也是撒哈拉沙漠上最大的恐怖主义头领的家伙半张人皮。   铁索升起的声音,在空旷的石室内荡着厚重的钝声,咿呀呀的像一位老者,很快,便在全三的脚下露出一米见方的水笼入口,吓!这地牢的下面别有洞天,是另外一层的水牢亦是挑战权威者的修罗场。   黑衣黑裤的男人位笔直的站成一排,手背着手就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的一切似的,难免有新提升上来忍不住觉得好奇的,便偷偷的往那一米见方的水牢入口偷眼扫量。   那黑洞洞的入口暗藏玄机,隐隐的要人觉得他一定不可能只是一个水牢那么简单,坚起耳朵仔细去听,仿佛有什么东西利用鳃在水下做水震。   危险甚至是死亡的感觉一点一点的逼近,那好奇保镖的双眼胶在了那一滩滩鲜红的血迹上,眼睁睁的看着那好像流不完似的鲜血泅入石缝,染红地面染红水牢入口处的幽幽深水。   没由来的恐慌,没由来的脊背发凉,睢着被他们老大掐住脖子萎靡在水牢边上快成了一滩软泥人的恐怖主义首领,保镖只觉得一阵恶寒。   有什么东西从水下面急速的冲上来了,那保镖就是知道,危险的感觉到异常的强烈,终于,海狼出闸,水花疯狂喷溅,大片的冷水涌出水牢口,泼在了石头铺设的地面上。   突兀的在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着思想准备的情况下猛的从水下窜出来,那张开的血盆大口锋利的要人胆颤心惊,还没等那保镖反应过来,嗅觉异常灵敏的海鲨已经吞食着他的晚餐重返深水,留下一浪浪血红的海水在翻花儿。   鲨鱼!不敢置信,这间地牢的下面竟然圈养着一条深海鲨鱼,保镖愕然,以一种类似于膜拜神氏的眼光从全三的背后偷偷打量,怪不得这间地牢阴森森总是有着挥不去的血腥味,想必那水牢之底定是积出一堆白骨山来,原来如此。   转过身,有人立即毕恭毕敬的给全三递上了洁白的纳米毛巾,全三冷冷地接过冷冷的擦拭,随后转身就走,除了黑木以外的另外一位贴身保镖黑金即刻弓腰侧耳,除了沙沙的声音外就只听得全三道:“剪辑,寄过去。”   剪辑刚刚那段死亡视频,寄给与西撒哈拉沙漠恐怖主义领袖联盟的其他分支,多么有趣的一件礼物,想必他们一定会喜欢的要命。   孤寂清幽的一晚,全三是一个人在练功房度过的,他挥动拳头擂击着面前不停摆动的沙包就像似在击打他自己,再一次裂开的伤口化了脓,猩红的鲜血染透了掌间的白色纱布,可男人一点也不觉得疼痛。   前胸后背浮凸有致,热汗洇透了他的褂子,在脊背上蜿蜒而下,紧握着拳手骨节泛白,手臂的肌肉随着他每一次的出击而鼓动着,上面挂着汗,那是男人味。   不眠不休的折磨自己,那一句‘我错了全三’与那最后的一句‘但我绝不原谅你’成了全三的心魔,住进他的脑子经久不散,他需要发泄,他需要自我调节,他害怕失去,他憎恨自己如此这般小心翼翼终还是惹来这样的结局。   他爱那个湿润如水的男人,爱他们的孩子,爱这个家,爱兄弟爱父亲,他喜欢水色给予他的温馨与温暖,他的小野猫还没有在他的背脊上纹上他们彼此相爱的真心,事情怎么就成了此刻的局面。   全三在等那团纸的答案,可是到了现在,全三发现自己对那个人根本无法决绝无情,他舍不得下杀手,如果那团纸有问题,他就宰了韩暮石,送他们韩家上下数十口一起下地狱,如果那团纸没问题,他就是给水色磕头下跪他认了。必须要把老婆求回来。   但,头痛的是,他了解水色倔犟刚烈的性子,他一定是傻了、疯了才想到要用那种既低级又幼稚的办法去刺激他的水色。   全三现在无比的咯应江小鱼手下得力干将绿茶,他实在是无法要自己理清头绪,才在这里往旁人的身上推卸责任。   全三竟然有些怕水色,害怕面对被他伤了心后的水色,因为他知道水色根本不会因为这种事情为他掉眼泪,他会走的潇洒决然,甚至连小水草也不要了,这是这许久以来他与水色相处点点滴滴间渐渐发现理清的事实。   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思想顽钝,麻木不仁,如果水色的心死了,怕是一切与全三有关联的人或物都会被他视若无睹,他现在已经能放得下小水草,因为水色深深的知道那是全家的种,骨血里有着全家男人的狼性,不是他能驾驭得了的。   所以,要割舍,就把一切都割舍,干干净净一刀两断!   全三一个人躲在练功房里发泄,琢磨,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然后粗喘着气息仰躺在擂台上回忆,回忆初识,回忆缠斗,回忆相爱,回忆他们之前有多少个生死离别,他为了他险些两次丧命,而如今听着黑木的报道全三只能是吃痛的苦笑,都说水色湿润细腻,平和淡雅,其实最冷情心狠的不是他全三而是那个斯文宁静的水色。   翻腾的不是怒意还是醋意,全三觉得水色快要把他折磨疯了,同时也深深惋惜自己错误的决定,如果他来时路上没有那般轻率冲动,那么他会亲耳听到水色对他兴高采烈的邀请,而这个机会现在被他自己放弃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07   灯光大开,练功房内亮如白昼,一束束灯影以不同的姿态在不同的角度油滚闪耀,全三就躺在那,躺在那冰冷刺骨的地面,满身满脸的热汗,从里往外的泛着燥-热,他不觉得头顶璀璨的灯影炫目,他看不到灯饰的华贵,他的眼前他的脑子里装着的想着的想看见的都是他的水色。   可是他怯懦,怯懦的一个人躲在这里不敢回去,除了他自己没有人晓得,令人闻风丧胆的全门三少爷竟然会怯懦会害怕,他害怕水色,因为他不能没有他,爱的天秤在向一头栽,哪头轻另外一头才飘的高。   嗡嗡嗡嗡嗡……又是一阵手机进入彩信时的间歇性震颤,散尽浑身力气的全三狼狈的倒在地板上,头顶的灯光斑驳了他黑白相间的发,褂子凝聚着汗水紧紧贴在他的前胸,皱皱巴巴的满是褶子,纯棉的黑色布鞋也甩丢了一只,裤子更是不知道在哪里刮了好大一个口子,全三像无意识的任由耳边那只手机无声的疯狂叫嚣,他就那么躺在那剧烈喘息。   起伏的胸口像两座山峰一样上下微颤,脉搏跳动的异常激烈,散开襟口的褂子露出男人大汗淋漓的脖子,反射着灯火光影的浅棕色的皮肤下是鼓胀起来的粗大血管,一根根一条条就跟要顶破男人的皮肤破土而出一样。   肩胛骨内泅着大量的热汗,在男人的关节处形成一个凹陷,全三就这么筋疲力尽的躺在这里,几乎放空了他全部的意识,使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愿意去想。   最后,他从一片空白中醒来,重拾了自己的意志,伸手抄起耳边的手机,叮的一声滑屏解锁,入目的照片真是可笑,全三厚实的唇角耸出怒笑,然后男人愤怒的摔碎了他的手机,空旷的练功房内赫然响起咣的一声,之后机身四分五裂。   一群饭桶!   男人是想要自欺欺人的,可是他的手下太不会察言观色了,一点水分也不给他放,竟然又一五一十的把水色和韩暮石的种种交集给他一字不差一图不少的发送过来,这不是雪中送炭,这是雪中送屎。   角落里,破碎的手机屏幕上定格着一组画面,那是两个人在一个晚会上咬到嘴巴的照片,还有最后两个人携手出去的一幕,照片里的角度看上去两个人是那么暧昧,整个活动都是……   水色,你是个有夫之夫,这种游戏你居然也会答应在公司的年度庆典上与韩暮石一道玩?   是我太爱你了,这真的不该怪你……   夜色降临,望着窗外热闹的街道,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曾经志在四方的水色,忽然觉得如今已是满身疲惫,从那么高的位置望下去,这满城的夜景终还是洗不掉水色的心伤。   他想到了那日他兴高采烈地回来,想要对男人说黄金周的时候一块去登山,这一次是在韩暮石提出来之后他立即自己说要带上全三一块去的,说出来他自己高兴他认为全三知道了同样会高兴。   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站在倘大的观景飘窗前,水色就像似站在电视荧幕中一样,混入窗外那繁华的夜色,一同黑夜上演连他自己也不知晓的故事。   今夜无眠……   翌日,一身户外服的韩暮石早早驾车来到酒店楼下接水色,水色的临时决定使韩暮石很是意外,原本还说要带上一大帮人去爬山野营的,昨儿个晚上突然说谁也不带就他们两个人了。   对此,韩暮石是大喜过望的,是梦寐以求的,他对水色的情一直在,他管不住水色只能管自己,他不逾越,只是偷偷的把这份情放在心里头。   天空蔚蓝,万里无云,当同样一身户外服的水色出现在酒店的正门前时,韩暮石只觉得眼前一亮,和煦的风轻揉着水色耳鬓柔软的发丝,令他看起来是那般飘逸出尘。   明亮澄澈的眼睛在看见他时微微眯起,而后这个男人摆着手冲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心情看起来很好,唇角带笑。   “早啊暮石~”掀开后备箱,水色将自己的行囊塞进去,走回来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突然的决定没有吓到你吧暮石?”车子发动时,水色解释了这么一句:“这次就咱俩,重温一下大学那会儿。”   “那会儿我就不如你,呵呵。”打着舵看着方向的韩暮石接茬说。   “所以这次给你机会超越我,哈哈~”果然心情不错,竟然笑的如此放肆。   “我尽量。”韩暮石无奈,爬山是他的爱好不是他的强项,严格来讲大学那会儿进社团完全不是冲着大山而是冲着水色进的。   “对了,能不能先去一趟小草的幼儿园?”车子转弯时,水色忽然扭脸问驾车的韩暮石,晨曦在他的脑后拢出灿色,闪闪发光。   “当然,呵呵。”韩暮石一愣,水色的客气把他吓一跳:“怎么了?小家伙又被叫家长了吗?呵呵。”   “没,我就是过去看看。”莞尔,淡淡的笑,轻轻的叹息,就是过去在看看我的小草一眼,以后也不想在见了。   “真是的,才这么一会儿你就想成这样子,等小家伙以后长大了娶媳妇单过,我看你还咋办,呵呵呵。”韩暮石打趣着水色,完全不知水色心底的痛。回以韩暮石的是水色无声的淡笑。   他们出发的早,水色让韩暮石把车子拐进蓝门学园对面的弄堂中,他就坐在车子里安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三爸或者王林送小家伙来上学。   大概过了一个钟头,熟悉的车子终于进入视线,来送小水草上学的是管事王林,小家伙今儿穿着短袖的白色制服衬衫,下身一条浅黄色的背带短裤,小腿上穿着白色的袜套,脚上是一双黑亮亮的小皮鞋。   水色坐在车子里看着王林从车子里拿下儿子的书包,似乎是要一直给儿子拿进去,可是小水草却不让,皱着眉头抢过王林手中的书包,说他要自己背着进去。   之后两个人又纠缠了一会儿,最后小草偷偷的把他的小黄(鸭子公仔)从书包里掏出来塞进王林的怀里,然后双手拉着书包的带子转身就蹦蹦哒哒的跑进了学园里,美滋滋那个样,追着他喜欢的孙洁去了。   双手收好手中的手机,他以后要是想了就这么偷偷跑来看看,但是暂时他不打算在来了,于是,他按下了关机键。   没有返回副驾驶的意思,坐在后排的水色闭上了眼睛轻哼:“暮石,我眯一觉,你要是开着累了就换我来开。”   “好。”韩暮石说话的功夫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回手就搭在了水色的身上:“披上点别感冒喽,你睡吧,到时候喊你。”   眼泪就含在上下眼皮间,眼珠滑动,水色忍着落泪的冲动不敢呼吸,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把头歪进了椅背。   韩暮石的车子开的十分平缓,好不颠簸,一阵困意席卷而来,很快水色就在缓缓的车行中沉睡过去。   中途韩暮石停了一次车,那时车子已经驶出了裕华市,途中突然尿急,韩暮石这才下车解手,痛痛快快的站在道边上释放一把,转身本想直接上车,想着车子里的纸巾在后座上,韩暮石又重新绕了回来,打开车门,水色睡的沉,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韩暮石弯腰探身,伸手去够那盒纸巾,不知怎么就跟着了魔似的想要再好好瞧瞧水色的样子,他自己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他已经立好了遗嘱,他名下全部的财产一分为二,一半给最爱他的小姑,一半给了水色,而他们名下共同的公司他留给了水色。   以水色现在的身家未必看得上他这点东西,但这是他的一份心意,这公司就是他们成长的见证,是他们的心血,而除了留给水色韩暮石也实在想不出他能把他的东西留给谁。   如果他此刻死,那么他的遗嘱下一秒就会生效,男人就这么站在车外面探身进来,撑在水色的身体上方垂首欣赏,水色睡的不太安稳,光洁的额头上渗着细汗,头发丝沾到了一处,他呼吸时而平缓时而急促,偶尔还伴随两声哀伤的呜咽声。   韩暮石隆起眉头,他看见水色的唇在动,又往下探了探身,他将耳朵贴上了水色的嘴唇,然后他听见了什么……   车窗外冷风起,韩暮石只觉得半个屁股一阵凉飕飕,他伸手给水色拢了拢身子上的外套,又抽出纸巾给水色擦了擦额上的汗这才退出后排车厢重回驾驶位,如果水色爱的也是他那该有多好?他一定会千般疼爱万般珍惜,绝不要水色伤心如此。   车子一路前行,沿着高速公路上的路标前进着,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该有多好?那么他,就可以载着他心爱的男人一直一直的开下去,没有永远,没有尽头…………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08   车子开了五个多小时,在中午的时候抵达了他们想要征服的山脚下,郊外的气温要远远比市区内清凉些许,枝繁叶茂的树林又遮住了大片的日光,使得整个山林山道都显得异常阴冷清净。   睡了一觉的水色一身清爽,拿出秒表看了看扭脸对韩暮石说:“来吧暮石,看看我今天能不能破了吉尼斯纪录,不,还是先破掉我自己的记录,缩短半个钟头找到一条更加便捷的山路上山顶。”   “你能的水色,来吧,我们出发吧,哈哈哈哈。”背着行囊,两个男人一同向山林中进发。   这是一条新寻出来的陌生上山小径,走的人还不是很多,所以韩暮石走在前面,由他抢着去探路,水色跟在后面断后,就在他们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之后,水色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子朝着身后的林间小路望下去,弯弯曲曲的根本看不到头,迈步往下走了两步,来到一处巨石前,最后他把这封给全三的信搁在了石头上,他相信一定会有人出现拿走这封信去给全三看。   “水色,还好吗?”上面传来韩暮石的叫喊声。   “我来了暮石。”扭脸回应,随即背着行囊快步追赶上去。   果然,在他离开这处巨石不到五分钟后,黑衣黑裤黑墨镜的黒木从暗处拐了出来,他伸长脖子望着前面已经远去的韩暮石和水色,又低头看看石头上的信封,在赞许水色聪明的同时不禁感到错愕,男人猛地摘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镜,他当真怕自己瞅花了字迹。   猛地抓起来,再看,细看,没有错,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离婚协议》四个大字。   吓!黒木背脊一凉,已是魂飞魄散!   刚刚心里还说水色是聪明人,知道三哥一定会派人跟着他,所以他以这种别扭的方式传话给三哥,可黒木万万没想到水色竟然会要他去把这份离婚协议带给三哥,那还不如直接宰了他来的痛快。   全家男人是怎么了?犯太岁了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哥的三位父亲闹离婚闹的火热朝天,这这这水色怎么也还跟着凑上热闹了呢???   快速的把这封《离婚协议》收好,黒木决心舍身取义,就算三哥没有命令他投怀送抱,他这次也要主动献身。   黒木大着胆子先私自压下了离婚协议这件事,实在不能给焦头烂额的三哥火上浇油,否则三哥疯起来真能炸了一个洲。   蹭蹭蹭的快步跟上去,他不能要‘三嫂’跟韩暮石那个畜生两个人单独相处,‘三嫂’现在有情伤,很容易被那畜生趁虚而入,他得挺身而出,虽然他不知道三哥和‘三嫂’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就知道三哥突然派他来亲自保护‘三嫂’,那他一定要漂漂亮亮的完成任务。   水色的脚程渐渐慢下来,因为他发现了一直尾随跟踪他们的黒木,他现在厌烦一切与全三有关的人或物,趁韩暮石没有注意的功夫,水色立马转身拐入道旁的小路,一把揪出根本也不想怎么躲的黒木,冷漠对待。   “叫他的人都滚走,以后少跟着我,关系结束后,我们毫不相干,在做这样的事情是无为的。”水色说完转身就走,想了想停下脚步对黒木又说:“尤其是你,离我远远的。”   皮糙肉厚的黒木不为所动,但又不能直接忤了水色的逆,跨前一步为自己找到了无懈可击的说辞,挺起胸膛,声音洪亮:“韩暮石睡了我,我要和他谈恋爱,你无权干涉我。”生怕水色听不到,这大块头又一字一句的重复了遍:“韩暮石睡了我,我要和他谈恋爱,你无权干涉我!!!”   “…………”水色无语凝噎,他真是说不出半点的不是来,眼光深深的瞧瞧黑衣黑裤黑墨镜的黒木,最后气急败坏的转身离开,他在无权选择要黒木离开,因为黒木跟踪的不是他而是韩暮石。   开始还遮遮掩掩,最后黒木干脆横冲直撞,专门贴着韩暮石走,故意把水色跟他隔开,韩暮石真是快被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活活气死,两人一路上眼刀相击,只要水色不注意就互殴上两拳,最终,什么记录也没破的安安稳稳爬上了山顶。   山顶有大片的空地,太阳下山后,气温开始降低,晚风拂面,带着丝丝的凉意,泥土的芬芳与腥味沁人心脾,树叶与灌木丛被风吹袭得沙沙作响,顶着头顶的星星海,韩暮石和水色齐心协力的一块搭夜宿的帐篷。   水色不是那种因为失恋了就自我放纵的人,他们一起先搭着水色的帐篷,之后又搭韩暮石的帐篷,本来就是要各睡各的,可是黒木的到来,不得不要最初的计划再一次的发生变动,三个人两个帐篷要怎么睡?这个一会在论。   没人搭理黒木,黒木不气不急,一个人往树下一靠,瞧着水色和韩暮石铺毯子的铺毯子,搭炉子的搭炉子,分工明确,各干各的。   之后那俩人又掏出了望远镜观星,对于这种风雅的玩意,黒木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默默的靠在树下冷眼旁观,他才不管什么星什么座的呢,只要半夜不要这俩人滚到一个被窝就成。   “暮石,你看到没,那就是天鸽星。”水色的嘴角洋溢着幸运的笑意,天鸽星属于三等星,所以它比较暗,不是谁都能有机会在自己的望远镜中找到的,但是今日他们找到了,所以水色觉着开心。   韩暮石一脸的茫然,他可不是个星座迷,什么事其实都是顺着水色而已,水色一把扯过韩暮石要他站在观星望远镜的前面,然后手把手的教他,给他识别,指着那遥远的天幕星海滔滔不绝的说着。   这些话,这些高涨的情绪,都是水色酝酿已久想要对全三说跟全三做的,他在自己的脑海里幻想着他们一块来露营,晚上的时候他们就坐在帐篷的外面一块使用高倍望远镜数天上的星星,他会给男人讲天鸽星的故事,他会要男人从他的身后抱着他的腰,他们幕天席地的那该是多么浪漫的一件事呢。   现在,一切只是存在他脑海里的幻想与泡影而已,都不是真的,全是假的。   “暮石,要不你也加入天文学会吧嗯?宇宙是无边无界的,呵呵,你瞧这些星座它们真是太漂亮太神奇了。”水色不停的在说,十分的刻意,急切的想用他的言语来掩盖住什么不想要他人知道的情绪。   “水色。”温柔一笑:“努力工作吧。”看着水色不明所以的眨眨眼,韩暮石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攒钱,攒钱咱们也做飞船上宇宙溜达一圈怎么样?嗯?”   “好,努力工作。”韩暮石的话温暖了水色的心,没有错,他的爱情名存实亡,可是他的友情却如日中天。   这样的互动看在黒木眼里是无趣至极的,大概持续了两个钟头,韩暮石说去准备晚餐要水色继续在这悬崖边上观星,之后又过了一个钟头,香喷喷的味道就开始在山顶飘荡,那旁的黒木有些饥肠辘辘,依旧依靠在树下不为所动,不知道他在和谁怄气。   吃到中途的时候起了风,看样子怕是要变天,水色去叫黒木过来帮忙一块把食物往帐篷里搬,说白了就是叫黒木进来一块跟着吃点,黒木应了韩暮石的脸黑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黒木大刀阔斧的往这一坐,丫的瞧着架势是今晚不在打算从韩暮石这帐篷里再出去了,韩暮石咬牙切齿,好几次提醒他吃饱喝得该滚犊子了,可黒木就是无动于衷,就坐在那大口大口的吃肉,大口大口的喝酒,气的韩暮石脑袋直冒烟。   “暮石,你等等,我回帐篷拿点东西,你们先吃。”水色看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就是凌晨十二点,算算时间正好,男人立刻掀开帘子走出去进了自己的帐篷,他要给韩暮石亲手做一个生日蛋糕,过了子夜十二点就是韩暮石的生日,他没有忘,只是想给韩暮石一个惊喜。   一阵冷风袭来,吹的水色脑瓜门子生疼,一阵呕感从胃部反上来,水色捂着嘴跑到了一旁的树丛间干呕起来,刚才的生猛海鲜倾泻而出,真是白白糟蹋了那些美食。   擦擦嘴,漱漱口,水色回了自己的帐篷,开始快手快脚的给韩暮石制作精致的生日蛋糕。   这面水色才一踏出帐篷,那面黒木和韩暮石就拳脚相加,为了不弄乱欢愉的用餐现场,这俩人如同两条凶猛的雄蛇一样瞬间缠绕在一起,双手锁住对方的双手,双腿缠住对方的双腿,然后就倒在毯子上骨碌来骨碌去,七个不平八个不忿的样子大眼瞪小眼。   “贱人!”   “畜生!”   “贱人你要是在逼我上你试试。”   “畜生,癞蛤蟆想吃天鹅,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的穷德行。”   “你丫的找打死贱人!!!”   “我看你找干!!!!”   叽里咕噜,呼哧带喘,脸红脖子粗,又抓又挠又咬又啃的,特没形象特没品,完全两个日货在相扑。   “我警告你,待会水色回来了你赶紧给我松开。”   “我他妈的也警告你,少打我‘三嫂’的主意,晚上给我自觉点。”   “赶紧给我松开,听见没有贱人!”   “老子不他妈的松开又怎样?你找干啊啊???”   黒木抡拳头就要上,韩暮石一把攥住黒木的拳头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压低嗓音问:“先别他妈闹,我问你,你给我老实回答,水色和你家主人怎么了?赶紧告诉我,我就不和你一般计较的。”   “你丫的才是狗。”黒木恼了。   “别给脸不要脸,好好的和你说话你不干,找不痛快是吧?”恶狗扑食,好嘛,这俩人又滚到一块去了,极其的小心翼翼,没有碰乱帐篷里的任何现场道具以及吃食。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09许愿   没由来的就是恶心,想吐,尤其看着手中的奶油,水色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在那往蛋糕上挤奶花,嵌水果片,脑子里努力的幻想着汪洋大海或者天上冰冷的星座,这样才能要自己的情况好一点。   本来想着一会跟韩暮石喝上几杯高兴高兴,看自己现在这种状况怕是还没喝就得先吐了,做好了蛋糕时间还没有到,水色快速整理了一番现场,然后在时针指向子夜十二点整的时候端着他亲手为韩暮石做的生日蛋糕去给韩暮石惊喜去了。   在帐篷里纠缠翻滚的那俩老爷们毫无思想准备的时候水色拉了帐篷的电闸,帐篷内顿时伸手不见五指,训练有素的黑木与应变能力也不差的韩暮石刚欲弹跳而起,水色那清清亮亮的嗓音便在帐篷外的静夜里飘荡而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暮石生日快乐。”   “你往左我往右贱人,快起开。”   声落,帐篷的帘子被水色从外掀开,男人手捧着他亲手为韩暮石做的生日蛋糕出现在门口。   “畜生,原来今儿是你生日。”小声的嘟囔,只有韩暮石听得到。   “暮石,来吧,许个愿,一定会实现的,我们今天看见了天鸽星,呵呵。”水色和缓的笑着,端着生日蛋糕坐了下来,整个帐篷内只有他的身上在发光发亮,他成了焦点,   过了今天,他就离开这里,离开这座伤城,离开流淌着全三气息的家乡,一个人远走高飞,天大地大哪都可以是他的家。   “好。”庄重的回答,有些凌乱的韩暮石快速整理自己的衣衫起身走过去,然后闭上眼睛他许了愿,一愿水色开开心心幸福永远,二愿自己找出真凶为父报仇,提上一口气,一次性的吹灭了跳动着的烛火,但愿此愿成真。   “黑木你端着我去拿刀。”水色笑容满面,直接将手里的蛋糕推给黑木,然后真的就去找蛋糕刀去了,急忙接过蛋糕的黑木对韩暮石呲牙,很有一种立即就要把水色亲手制作的生日蛋糕砸到韩暮石的脸盘子上的冲动,当然,他只是想想,哪里敢真的把这么一个精巧漂亮的蛋糕给亲手毁了。   “暮石,拿着,你来切,呵呵。”水色故意的在撮合两个人,他就像突然想开了什么一样,积极的想要这两个男人好上。   黑木与韩暮石两个人相互瞅着大眼瞪小眼,却谁都没敢佛了水色的意,于是,黑木老老实实的端着蛋糕,韩暮石老老实实的切蛋糕。   蛋糕不大,两刀下去正好切出四块来,原本计划着他与韩暮石每人两块,没想到多个黑木,就只好寿星公吃两块,他与黑木每人吃一块应景。   “怎么样?味道还成吗?”坐下来的水色笑眯眯。   “嗯,好吃‘三嫂’。”故意装傻充愣的黑木粗声粗气,吃的更是狼吞虎咽,跟个非洲难民似得。   听着这话韩暮石黑了脸,水色却仍旧眯眼笑着,声音清清凉凉的:“黑木,你若叫我‘三嫂’,那么这里不欢迎你,如果唤我水色或者水哥,你便留下,咱们是朋友。”   柔和的语气,但水色的气势迫人,不禁听得韩暮石和黑木同时一怔,立即知道水色没有在与谁开玩笑,三个人各有心事。   气氛在突然间就冷凝下来,韩暮石顺手一块蛋糕直接呼到黑木的脸上,连他的墨镜都给呼掉了,后者立即跳起来反击,俩人即刻在帐篷内算是嬉闹的嬉闹起来,这才将冷却的气氛缓和回来。   水色瞧着他们哑笑,觉着向他们这种欢喜冤家其实也不错,那俩人相互一个眼神便做起戏来,为的就是想讨水色欢心,水色也果然笑着。   可笑着笑着又是一阵恶心感上涌,呜呼一声水色捂着嘴巴起身冲出帐篷,直接惊了做戏的两个爷们。   最后黑木和韩暮石谁也没追出去,而是相互抱住对方死磕起来,你一拳我一脚,相互埋怨对方惹水色不高兴。   最后黑木给韩暮石来了一个狠的,吐完之后的水色才一掀帘子进来,黑木就扑腾一下子一跃而起,张口就说:“水哥,请你回帐吧,我俩要休息了。”   “休什么息休息,你这保镖怎么当的?怎么能要水色一个人睡一个帐,万一有个闪失谁负责?再说水色身体还不舒服,该滚出去的是你。”   “你给我闭了,要么留下,要么你也给我滚出去。”   针尖对麦芒,俩人又干起来了,的确有些乏了的水色懒洋洋的说一嘴:“要么你俩一块出去打,要么就消停的休息吧,好了,我回帐了,明早见,晚安。”   水色掀开帘子走出帐篷,把那俩人的争吵统统抛在脑后,月凉如水,夜风料峭,他勾着唇笑的淡漠,看着身后那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他就知道这俩人最后能成。   都没寻到幸福的时候他寻到了,等到大家都陆续幸福的时候他的福祉已经耗尽,想来,是他幸福的太早,真不如晚些幸福,幸福一辈子。   拢了拢领口,水色迎着风朝着悬崖边上走去,这里的凭栏年久失修,不宜靠得太近,否则很有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   他距离悬崖边上还有三米远,就那么站在那里任风吹着他,很冷,很凉,也很爽。   仰着脸,抬着头,遥望着天上的天鸽星,那是他的秘密星座,那是他的浪漫他的梦想,终于还是只属于他一个人。   紧紧有了那么一次,水色就再也不可抑制猜忌、狐疑、瞎想,无法忍受自己的肖想,他现在无时无刻不在琢磨是不是全三正在别的温柔乡,是不是还在他睡不着觉一个人站在这里吹着冷风的时候,那个男人在抱着别的男孩快乐。   他不想想的,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真是快要疯了,所以,应该把这一切都交给时间,时间是一把杀猪的刀,时间是一记很好的疗伤药……   三米远的正前方,一片漆黑,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什么痛苦就都没有了,他的希望不见了,他的爱情不见了,于是他的亲情也消失了,还有他原有的儿子,所以他剩下了什么?所以他什么都没剩下。   往前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然后又走了一步,身上的衣料在狂风的呼啸中放肆抖动,令水色以为他的腿在打颤。   停下了脚步,瞧着远方无尽的黑,水色忍住了高声呐喊的冲动,只是动了动唇低低的呢喃,希望风儿能送走他的忧伤,他道:全三,我伤心……   我把伤心留在这里,从我转身的一刻起,我不会再伤感!   水色回到自己的帐篷睡下了,然而,一声枪响震醒了昏昏欲睡的几人,首先抢出帐篷的是黑木,紧随其后的是韩暮石,两个男人惊恐不安的一同往水色的帐篷狂奔而去。   “水色。”   “水哥。”   “发生了什么事暮石黑木?我刚刚听见了枪响。”同样听见枪响的水色掀开帘子往外出,险些被蛮牛似得两个男人撞个仰八叉。   “不要吵,赶紧把火灭了,跟我往山里走。我们连夜下山,这里不安全。”站出来主导的是野外生存以及作战力都极强的黑木,这一声枪响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都不能有半点的马虎,他身边的不是别人,是全家的儿媳。   正说着话,突兀的静谧的夜晚又射出砰砰两声枪响,这一次真的令水色三人严肃起来,不由分说的立马开始分头行动,收拾行囊的收拾行囊,拆卸帐篷的拆卸帐篷,灭火的灭火。   不到半个钟头,三个人迅速清理了现场,然后背上行囊由黑木领队寻着山路往山下找去,走得很急,身体不适的水色有些气喘,越发觉得胸闷气短,恶心想吐,可是他不想拖累大家的脚步,始终用手捂着嘴巴强忍着。   夜深露重,山路崎岖,三个人窸窸窣窣的穿行于密林之中,沿着一段独木桥过了小溪,再次踏上湿润的泥土,突然,韩暮石惊呼一声,另外的两个人同时扭头,就瞧得韩暮石被扣在了一张网里瞬间提上了树。   咕咕,有什么东西在夜鸣,两人一阵心惊,黑木则高度警惕起来,怎么会有人在这里下网?他左顾右盼的同时从裤腿里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就那么随意的划了几下子,被网住的韩暮石就从高处跌落下来。   “暮石,你没事吧?”水色担忧。   “皮糙肉厚的只定摔不死他。”黑木嗤之以鼻继续带路。   可没走了几步就开始出现状况,黑木掉进了洞坑里,这洞深的难以想象,就是连黑木如此身手之好的人也不能立即就从洞中翻出来。   “黑木你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哪里?”趴在洞口拿着手电筒往下照着水色小声唤着,他身后的韩暮石正在那翻找行囊,寻着里面的救生锁。   韩暮石着急,背包的拉链卡住了,怎么拽都拽不下来,男人生气着急,使劲往下一拉,结果一手肘子对上了水色的腰板,险些没把水色给怼进洞口里,他这么往前一晃悠,胃里一阵恶意上涌,啊呜一声,水色就朝着洞口吐了下去,一嘴的奶油味随风飘舞。   洞下的黑木那叫一个惊慌失措,慌不择路的闪身躲避,还是被从水色口中吐出的秽物淋了几下子,水色那叫一个窘迫,黑木倒是除了开始的惊慌外没有太多的毛躁,倒是水色边上的韩暮石,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双手杵在洞口就探个脑袋往洞里看,看还不算完,哈哈大笑着故意气洞下面的黑木,最后惹来水色一记白眼,男人这才突兀的收了声,险些没把自己给憋过气去。   之后水色与韩暮石两个人齐心协力的往洞下放救生锁,可就在链锁下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水色与韩暮石警觉,正有人没了命似从密林间奔着他们这里冲来,水色当机立断:“扔,全部扔下去,要黑木自己拴住自己,快。”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10山中的枪声   说话间,水色立即从衣柜里掏出了那把全三送给他的顺晕王,看似是一只华贵的金笔,实则是一支1200万伏特的微型电棍。   屏住呼吸,做好万全的防御准备,水色与韩暮石真的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黑木已经用洞下的绳索缠住自己的腰身,这会儿正敏捷的踩着石壁往上攀爬,前提得是韩暮石紧紧地捞住绳索的另外一头。   那人脚下生风,刮倒了大片的灌木丛,静夜里听的一清二楚,他喘得很粗重,像似身上有过多的负重,给他造成了很大的负担。   水色与韩暮石伏在洞口,咬牙忍着不动,心中祈祷黑木可以快点窜上来,混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紧紧盯着前方的林子观察着,时刻等待着什么人拨开挡住众人视线的灌木丛高举着手枪从里面跑出来。   心跳如鼓,擂出死亡的旋律,惊心动魄着每一个人的神经,伴随着喀嚓一声的是黑木小声的低语:“水哥,你接着,以防万一。”   条件反射一般,水色当即伸手去接被黑木率先抛出洞口的一把……手枪????   直到被水色拿到手里后,男人还精神紧张着,这是一把真枪,实实在在的,沉甸甸的有着它的分量。   “暮石你千万别松手,我过去看看情况马上就回,别担心。”水色很快便冷静下来,他紧抓着这把上了膛的手枪,不由分说得就大步朝着那林子边快速的移动过去。   韩暮石大急,眼瞅着黑木就要上来了,他想撒手还不能撒手,水色是懂他的,男人没有回头,而是又补上了一句用后脑勺冲韩暮石说:“我不会有事,你千万别松手暮石,把黑木拉上来你俩赶紧过来跟我汇合。”   气急败坏的韩暮石把一切归罪到黑木的身上,所以才在黑木上来的一瞬间一脚踢在了黑木的膝盖处,愤恨至极,干什么把手枪给水色!   你不是训练有素的保镖雇佣兵吗?就他妈的连个稍微深一点的洞穴都驾驭不了?   一个踉跄黑木险些栽倒,这种洞换作平日跟本难不倒他,今日难道他是因为他掉进去的瞬间就被夹野猪的夹子给夹住了脚腕子,另外这种坑是早有人是先准备好留作用途的,下面有一排板钉,他的一条腿没有废掉已经是万幸之中的万幸了。   “去你妈的。”黑木懒得与韩暮石作解释,一个嘴巴子抽过去后直接拔腿就冲着水色奔过去,等他跑远了,韩暮石才后知后觉的看到地上拖了长长的一道血迹,心脏不由得猛缩了一下子。   砰!又是一声枪响,愣神的韩暮石一惊,那旁的黑木亦是如此,一来到林子边上的水色纯属本能的反应,当即举起手中的手枪对准了林子前的那片灌木丛。   呜呼一声,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翻滚出来,径直抢到在水色的脚边,说不心惊是骗鬼的,下意识的水色往后退了数步,端着枪枝的手腕都是抖得,他不懦弱,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拿着一把手枪指着令外一个人,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他在怎么愤怒也从未想过杀人害命,哪怕是自保。   突兀的,那一身伤血流不止的男人抬起了头,山上的月亮格外的清幽明亮,阴冷的月光照射下来,打在了男人的面眸上,在水色看清楚那张面孔时不由得扼住了自己的呼吸,拿着手枪的手腕更抖了。   满脸是血的男人狰狞一笑,是那样的开怀,垂死之前大吼一声:“当年绑架撕票的是韩江山啊哈哈哈哈呕唔……”大口大口的鲜血从李铁军的嘴巴里涌出来,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叱咤一生,就是死也要颠倒黑白拉上韩江山一块上路。   砰的又是一声,满目涨红的李铁军一脸的痛苦,额角的一根血管狂跳不停,快要爆破一般的不断的往外突出着,他死不瞑目,他有话要说,还有未了的心愿。   他使出浑身解数的一把抢到在水色的脚前,一手死死攥上水色的脚腕子噗哧又是一口鲜血溢出,他颤声吐出最后两个字:小威~   “爸?”李轩威的声音突兀而至,他原本也是跟朋友来此露营,夜半之时同样听到枪声,好奇贪玩的一帮孩子想做英雄,这才摸着黑寻到了此处,然而入目的却是李铁军倒在水色的脚下,而水色竟是双手持枪的对着他的父亲。   李轩威睚眦欲裂,疯了一样冲上去猛地撞开手持手枪的水色抱住他一直以来都十分讨厌憎恨的爸爸。   “水色。”惊叫的是飞扑而来的韩暮石。   “小心~”发现异况的是水色,灌木丛里伸出一只枪管正对准着抱着李铁军哭天抢地的李轩威。   “水哥。”当仁不让的黑木同样惊呼而起,就是死了也不能要水色这个男人有半点伤害。   除了韩暮石黑木与水色的惊呼外,另外跟着李轩威一块来露营的几个孩子已是手足无措,黑洞洞的枪口伸出灌木丛直接对着李轩威的太阳穴,看来是有人要送李家父子一块上路。   砰的一声是水色射出去的子弹在夜色里画出美丽的星火,他的枪开的极快,以至于隐匿在灌木丛后面的男人指着李轩威太阳穴的一枪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收枪,立即撤离。   一心想要护着水色周全的是黑木与韩暮石两个人,三人抱作一团滚落一处,但抓起因为后坐力弹落地面的手枪的是韩暮石,他要为父报仇,起身冲进一人高的灌木丛,他不能要这个匪徒逃走。   “暮石,韩暮石你别去。”水色惊呼,抓着黑木的衣领大吼:“你去,你快去看看他,轩威轩威李先生他还好吗?救护车,电话,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打120,快打救护车。”   李铁军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还来不及与自己的儿子说一句话,还来不及向李轩威解释一句开枪的不是水色。   “为什么?为什么,你杀了他,你杀了,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歇斯底里的是李轩威,他说他讨厌李铁军,他说他厌恶那个老家伙,不乐意被他管,反感他赤裸裸的眼神,可是到了现在,他才恍然大悟,他是他最爱的爸爸,他是最爱他的父亲,如果连这个老家伙都不要他了,那他要怎么办?   “不是我轩威,你听我说,向你父亲开枪的不是我,不是你看见的那样,你冷静下来听我说。”说话间,李轩威已经冲着水色动手,还不等黑木出手桎梏,李轩威便被发威的水色一个巴掌给扇倒过去再没爬起来,他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绣花枕头,根本不堪一击。   “都别他妈的在这跟我废话,你,过来,还有你,人命关天的事一刻也耽误不得,你们两个架起李老爷子,你搀扶着李轩威,黑木快,我们要立即下山,救护车来了也上不了山道,不,直升飞机,出动直升飞机,坐标,经度纬度,不,来时半山腰有座望人亭,就到那里,快点的都动作起来不要墨迹。”   水色的气势逼人,他心里还装着事情,他需要替李轩威把李老爷子弄进医院,然后他还要去寻韩暮石,他现在不能见死不救,李轩威根本什么事情都成就不了。   时间过得飞快,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半山腰的望人亭,直升飞机来的也很快,很快李轩威和李老爷子一同上了飞机,当然还有两名童鞋的陪同。   上飞机前水色再三交代此事一定要严密封锁不要对外泄漏半点,否则对李家极为不利,另外那两个同学也被严密的看守起来,对此,李轩威早都浑浑噩噩任由水色摆布,他已经是没了主心骨,水色怎么说怎么是。   刚刚还把水色当仇人,现在也是没有骨气的听着水色指挥,更是在飞机临起飞的时候,猛地抓住水色的手腕问他要不要跟他一起走,水色笑着莞尔,安慰他说李老爷子不会有事,要相信全家的实力,他们能把他保护的很好。   瞧着直升飞机呼啸着升天,水色转身对黑木说:“你也回去,给我换个人过来,我要找到韩暮石,不然我无法放心。”黑木再强也不是铁打的,虽然男人已经快速的做过包扎处理,可那触目惊心的红还是要水色不敢直视。   “交给别人我更不放心水哥,韩暮石我要亲自找到他。”直视着水色的眼睛,黑木着实心虚,看来他的演技更上一层楼了,HOHO~   水色同样直视着黑木的眼睛,兀的他伸手摘掉黑木架在鼻梁上的墨镜,要黑木露出他那双眼睛来,天空已经有了亮色,他们能清楚的可见彼此的轮廓。   “今天的事情,别跟那个人说。”水色所表现出来的是毫无起伏的情绪:“带上你的枪跟我走。”转身,决然向着丛林进发。   全三,我不给你说事的借口,我也不给我自己轻易又和你交集上的理由,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好,没有你,我也一样可以很好。   气温还在零下,叶片上堪堪折射着日光的露珠,郁郁葱葱的林子弥漫着一股子湿气,令人浑身都觉着不舒服。   水色与黑木沿路返回,找到了刚才事发的地点,而后一同没入那片凝固着血迹的灌木丛,顺着树叶压倒的方向一路寻去,韩暮石,我们来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11:心狠手辣的黑木   被韩暮石逼近死角的韩江山激烈地喘息着,额角的一条血管同样激烈的跳动着,使他平日保守严谨的气派消弭不见,此刻的他落魄不已,瘫坐在屋隅一角用拿着手枪的手掌紧紧按压住被水色射中抢的肩骨处,疼,目眩神迷的疼。   “石,石头。”手枪没了子弹,在死亡面前韩江山放弃了一切尊严,凄惨如同街边的乞丐,韩暮石是他养大的他心里清楚这孩子的脾气秉性:“你,你听我说,杀死梁孟辉的是李铁军李铁军,我是养大你的爸爸啊孩子。”   “说,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如果你还想活着。”愤怒烧红了韩暮石的眼睛,男人面目可憎,濒临爆发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情绪失控的而暴走。   不公平的对待,多年的心伤,那些偏离轨道的亲情已经在韩暮石的心底扎根生芽,是委屈,是不满,是愤怒,是仇恨,就在今天,终于被他找到源头,他有权利知道当年的真相,他必须要知道当年的真相。   战战兢兢,韩江山的一双眼自始至终都紧盯着韩暮石手中黑洞洞的枪口不移开,面对韩暮石,他的心里还存在着侥幸,他养大的狼崽子,他应该驾驭的了他。   所以,他再一次使出衰兵之计,想要吸引韩暮石的注意力:“爸爸说的都是真的石头,当年策划绑架勒索梁孟辉的的确是李铁军那条老狐狸,爸爸可什么都没有干啊石头,你可不要听信李铁军那老狐狸的谗言。”   李铁军其实什么都没有跟韩暮石说,韩暮石追来之前也未曾想到要杀李铁军全家灭口的会是韩江山,但是,言多必失,韩江山的三言两语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韩暮石不是傻子。   导致两位商坛巨鳄反目成仇的绝对就是当年裕华首富梁孟辉被绑架撕票的那个案件,瞧着被誉为“商场魔术师”的韩江山。韩暮石只觉得虚伪,这个男人他摆脱不了被怀疑的干系,梁孟辉被绑架撕票的案子韩江山绝对参与了一脚,不然他不会这么着急着想要撇清关系,杀与未杀,韩江山注定是那场绑架案的同谋,便是杀害他亲父的刽子手。   “为什么要杀李铁军?”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韩江山的太阳穴,老人家故作镇定的靠在那里,想要给自己挽回最后一丝面子,可他不停来回眨动的睫毛出卖了他的不安于惶恐。   “石,石头,你这是做什么?我是爸爸啊,你怎么可以用枪口指着爸爸的头?你这不孝子”顾左右而言他,韩江山这条老狐狸不想正面回答韩暮石的问话,眼珠迅速转动着,他需要用最短的时间回答出能令韩暮石最满意最符合逻辑的答案来,他是富商,而他现在面对的是死亡谈判,其实也是在做生意。   他要怎么掩盖事情的真相?怎么避开李铁军以当年他参与合谋共犯绑架撕票梁孟辉的事情未必利用他?   李铁军那条老狐狸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狮子大开口,如果不是这件事,他又怎么可能会一意孤行、铤而走险的给李铁军被美国证监会调查着的公司注入200亿资金,难道他是疯了不成?   呵,没想到李铁军他走了狗屎运,竟然真的被他渡过难关,还要他大赚了一笔,外界那些愚蠢的家伙还给他“商场魔术师”的美誉,说他眼光独到有点石成金的本事,他们懂个屁,愚蠢!   这次更甚,是李铁军主动邀约他来此处的,要一次性的把账、把事情算清楚,他没有李铁军的野心,他现在已经是一半身子入土的人了,只求个平平安安合家团圆,所以他来了,不成想李铁军做事赶尽杀绝,不但开始注入他们母公司的200亿本金不退,更是狮子大开口的要他签下一份不公平待遇的合作企划书,说白了就是一份变相的财产转让书,这是纯属扯淡!于是有了后面鱼死网破的一幕。   还在韩江山犹豫着要如何开口的时候,韩暮石扣动了扳机,砰地一声子弹射出,韩江山痛苦不堪的捂住自己的大腿哀嚎出来,难以想象,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温柔绅士的男人竟然真的对他这个老男人开枪了。   这一枪开了一个头,令韩暮石痛快的找到了多年积怨下可以发泄的出口,他面目狰狞,额角爆着扭曲的青色血管,眼光冰冷毫无温度,他道:“说!如果你敢对我说一个字的假话,我保证会要你痛不欲生,你的老婆,你的孩子,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是谁害的我家破人亡?给我说!!!”声嘶力竭的一声爆吼,用尽了韩暮石的半生,今天,就让今天把一切都结束吧!   韩江山一个哆嗦,假装的矜持再也骗不了人,他哆嗦着身子不断的求饶:“我,我说,我说石头,你千万不要开枪,你想知道什么我什么都告诉你,爸爸这次不骗你,我说,我什么都说石头,千万不要伤害爸爸伤害你的妈妈和弟弟啊。”   咣的一下子,韩暮石一枪砸在了韩江山的脑门上,他口中的爸爸妈妈弟弟令韩暮石愤怒,被打的头晕眼花的韩江山立即闭上了嘴吧噤若寒蝉,已是哆嗦成团。   “说,为什么绑架梁孟辉,为什么要撕票,为什么要他的命,又为什么领养我又不爱我,你他妈的给我说韩江山!!!!!”   “我说,我说,石头我说,我什么都说,你千万别激动,别,别再开枪了,是爸爸错了,都是爸爸的错,请你原谅爸爸啊~~”不知是不是韩江山回头是岸了,竟然老泪纵横起来,随后他把当年绑架撕票梁孟辉的事说给了韩暮石。   一切正如之前所述一样,他们都是社会底层的穷苦人,生活的并不如意,来到城里也没有混出个名堂来,瞧着有钱人的完美生活,难免有些愤世嫉俗的失衡感,所以这才萌生了绑架勒索的想法来。   本来就是奔钱去的,没想过要了梁孟辉的命,就想着反正梁家的钱那么多,挥霍几辈子都挥霍不完,不如他们借点来替他花花,也算是接济穷苦人造福社会。   谁知道这个姓梁的是个死脑筋直脾气,如果他乖乖就范毫不反抗,那么事情的结局一定不会是今天这样,因为他挣扎,所以一时大意的李铁军和韩江山被看去了庐山真面目,这才临时起了杀意将梁孟辉祸害致死。   至于收养韩暮石,纯粹是韩江山他自己良心不安,这也充分说明了当时韩江山还没有完全良心泯灭。   原本韩江山真的是把韩暮石视如己出的,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不但与韩页越来越不像话的放纵,韩江山开始真正意义上的憎恨起韩暮石来,很有那么点伴君如伴虎的意思,凭什么别人的儿子要比自己的儿子出色?他凭什么给别人养儿子?年纪稍长,心胸也就狭隘起来,所以人永远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   战战兢兢的诉说完了这一切,韩江山挣扎着坐起身子扑倒韩暮石的跟前诚诚恳恳的一遍遍的说着:“我说的都是真的石头,当年绑架你父亲我的确有参与,可是谋害他性命的真的与我无关啊石头,都到了这个时候,我是不会再对你有所隐瞒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啊石头,就算爸爸再对不起你,看在爸爸把你养大你就原谅了我吧啊?石头,石头你说句话啊。”   看着脚下匍匐着的老人,韩暮石这次彻底的心死了,就算怎么忍着,眼泪都还是不争气的从他的眼角滴落下来,重重地砸在韩江山的苍白的发旋上。   深深的吸了口气,韩暮石收回了用枪指着韩江山脑袋的手心灰意冷的说:“一周后,我的律师会把脱离父子关系的书面文件寄给你!韩江山,我与你——从——此——再——无——瓜——葛!”从牙缝里抽出来似的,韩暮石艰难的吐出这一字一句来,回神,黯然的提步离去。   毫无防备,因为根本想不到。   “你去死吧,我是不会要你伤害到韩页的!!!”爆发力再次证明了一个人的极限潜能,原本奄奄一息的韩江山不知从哪里借来的力气,猛地爬起来冲撞韩暮石,一把夺下男人手里的手枪就扣动了扳机。   枪声划破天际,似是给苍穹射出一个窟窿来,一颗更快的子弹从黑洞洞的枪管里射出,像高速旋转的螺旋浆瞬间撞上老男人手中的枪身,炸开星火。   三人皆惊,错愕的韩江山,意外的韩暮石,大喜过望的水色,还有一个人雷打不动,举手抬枪,砰砰两声两颗子弹无情地摄入韩江山的膝盖骨,轻松的要韩江山的双腿膝盖粉碎性碎裂,即便不死,他的下半辈子也只能安分的坐在轮椅上过活。   下一秒,还在水色以及韩暮石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的时候,黑木收枪拔刀,跨前一步扣开韩江山的嘴巴伸出老头子的舌头直接就划了下去,噗嗤一下子,水色只觉得眼前一红,猩红的鲜血便模糊了他全部的视线,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   胃部又是一阵激烈的抽搐,恶意翻涌,要水色止不住的想要呕吐出来,黑木的心狠手辣令水色骇然,这人是全三的手下,这人竟然会这般很绝……   还在水色作呕的同时,韩暮石整个人像似在收看电影一样完全没了反应,一切发生的都太过突然,慌神间,做事滴水不漏的黑木再次手起刀落挑了韩江山的手筋,他这是要替韩暮石把事情做绝,除了给韩江山留下一条狗命,干脆把老爷子整个人都给废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212:肚子里的野种   昏倒前,水色看到的是韩暮石的木讷,是韩老爷子的痛不欲生,他似乎仍旧不知悔改,用一种极度扭曲且恶毒的眼神瞪视着已经完全呆了、傻了、楞住的韩暮石。   全三一个人坐在卧房门外的沙发上发傻,脑子里一遍遍想着滕子封的家庭医师西北在为卧房里的水色诊断之后对他说的话。   恭喜,先生有喜了!   有喜了?   谁的?我的吗?哈?全三实在是太高兴了,高兴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高兴的想要冲到大街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抽刀就捅,拔枪就开,他想杀人!!!   全三从来没有这么烦躁过,似乎事情已经完全脱轨,正朝着他根本无法操控的局面肆意发展下去,这才几天?不过是一周的时间,卫生纸里的蝌蚪就已经修炼成精化人了????   男人成了胆小鬼,他守在卧房的门外不敢进去,因为他很怕自己会失控、失手掐死还在昏睡中的水色。   赤-裸-裸的背叛,这么大的一顶绿帽子扣到了他全三的脑袋上,奇耻大辱!!!   不不不!全三不信水色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水色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男人,可肚子里的种是谁的?那一颗精-子到底是他妈的谁的????   心烦意乱,全三狠劲地捏着五指间的银质酒杯,捏得做工精巧的酒杯变了形状,最后成为手心里的一堆破铜烂铁。   他的脚下倒着一具男尸--腾子封的家庭医师西北,全三灭了口,他不能要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是捍卫自己的尊严也是保护水色,还在他们有着婚姻关系的情况下,没人能够容下肚子里有了别人孩子的水色。   霍的起身,没能忍住的全三闯入安静的卧房,他要宰了水色肚子里野种,他舍不得伤害水色,但他肚子里的野种要不得!!!   快步来到床前,全部的愤怒都在男人看到水色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时化为乌有,全三紧紧地攥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太阳穴的一根血管突突狂跳,胀得发青发紫。   没了往昔的派头,没了怡然自得的悠闲,隐忍怒火的鹰眸爬满红色的血丝,使男人的眼睛看着狰狞恐怖。   跃入眼底的水色还是那么的清俊斯文,安静的躺在那里,淡淡泊泊的,长睫清疏,眉目端华,一股子文人雅客般的墨色。   真想伸手捣毁这一切,可恶的宁静淡雅,可恶的笑容和煦,可恶的安详温馨,可恶的水色,你对不起我……   箕张的五指猛地抓上凉被,全三又一次的退缩了,手指恨不得把被子捏出水来,就那么蹲在水色的身上犹豫着。   呼吸,深深的呼吸。   最终,男人猛地掀掉了盖在水色身上的凉被,同时也带起了黑木披盖在水色身上的外套,牛皮信纸的一角暴露出来,成功的吸引了全三的视线,放掉手中的被子,全三伸手抽出那封信,然,入目的四个大字彻底击碎男人的理智。   离婚协议!   水色你够狠!做的够绝!   想两袖清风的离开我,除非我全三死了,不然没可能!!!   不需要去看这份协议,因为全三根本就不会去签署,在无法忍受的全三向水色伸出了他的双手……   “三爷爷,你哭了,羞羞,咯咯~”摘掉蒙住眼睛的黑布,家里头的小将军嘟着嘴不满的抱怨道,明明就是在玩藏猫猫,三爷爷不好好抓他,又一个人发呆的掉眼泪,好讨厌,哼!   “滚边去儿。”极度没有素质的小全先生,还在小东西张牙舞爪着抱怨的时候,全释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抱着小东西就甩进了全霭的怀抱里,然后贱嗖嗖的朝着迟岚贴过去陪笑脸:“玩啥呢?藏猫猫啊?我陪你玩呗刀疤,咯咯~”我去,老模咯嚓眼的居然学大孙子咯咯笑。   被塞进一个大孙子的全霭肃着一张脸,瞧瞧发洋贱的全释,又瞄瞄一个人忧郁的迟岚,生怕被他的小释抢了先机,抡起自己的大孙子就给清楚了国界线。   啪的一声把小人儿给关到了卧房门外,气的小将军咣咣拍门,嚷着叫着如果里面的三个人再不开门把他放进去,他就把动物园的大象牵进来踢碎这扇门,当然,对于小东西的威胁,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大孙子爱牵就牵谁,他们不管。   迟岚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想要跟全霭与全释一刀两段,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他珍惜他有限的时间,不能跟家人多相处相处。   跟着迟岚一块掉头的全释急忙进言:“嘿刀疤,你想离婚是吧,我同意,我支持你,离,眼老鬼离,然后我娶你,你嫁给我,嘿,早就该这么办,老鬼对不起你,你就休了他,然后跟我结婚,我们双宿双飞,不带老鬼的,我向你发誓,以后我再不做对不起你的事了刀疤。”小全先生一阵小碎步跟随着迟岚的脚步向门外移动,立即就被沉着脸的大全先生给拦住了去路。   对于全霭,全释这招太损,叫落井下石,没他这么干的,这婚是坚决不能离的,是他太自以为是,是他过于自大,是他没有站在岚的角度好好的、设身处地的为岚想,全霭自认为他这辈子子没做过什么错误的决定,但最错误的决定就是那晚的自大,令他悔恨不已。   迟岚停下脚步,慢慢的扬起脸来,他心平气和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唇角挂着笑,就连眼睛里也渐显属于他的柔情,这便理要全霭与全释心慌。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是全释,男人积极表现自己,只希望能在领导面前求得宽大处理。   “刀疤,你那个布里堪特斯我们可真没把他怎么样,他安全的回国了,真的,不信你给他打电话,他还活蹦乱跳的呢,没死,真的。”   “什么都别说了,多说无益,我心意已决,这婚,必须离。”迟岚迈步离去,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扭过脸冲着全霭和全释又道:“离了婚,我们依然可以是炮友,如果你们需要,可以来找我于。”洒脱一笑:“而且,我只玩3P!呵~”笑如飞花,迟岚旋即扭开了被小东西一直啪啪不停拍打的房门,可把小人儿给气坏了。   无视身后石化的两个男人,迟岚牵着不停抱怨的小人儿的手一道下了楼,走廊里久久不散爷孙俩儿的对话。   “哼!哼哼哼!!!你们干什么把小草关门外。”   “是三爷爷错了,大宝贝不气了乖!”   “不行,你不诚心,你得给我道歉,哼!”   “好,三爷爷给小草道歉,三爷爷错了,大宝不气了好不好?”   “不要,罚你晚上不许吃晚饭,还要罚站!哼哼哼!”   “遵命,小将军!”   “咯咯,那你还不快去墙角站着去,不许耍赖,一切都要听我指挥,嘿嘿~~”   迟岚先生,之前为你做过腹腔镜检查,对于取过你肝脏活组织做样本化验,经过初步证实你的肿瘤属于恶性即肝癌……   “三爷爷,三爷爷?”伸手抓扯迟岚衣角的小家伙小脸皱成了一团,三爷爷好奇怪,他都喊了好多声了,三爷爷就像似神游天外根本听不到他说话一样:“三爷爷时间到了,你的罚站解除了,三爷爷三爷爷小草在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喔????”   “啊?什,什么?”突兀被打断回忆的迟岚如梦初醒,驴唇不对马嘴的低头问着小水草:“怎么,怎么了嗑到哪里了?摔坏没?快给三爷爷看看。”   “你是猪呀,我说时间到了,罚站解除了,哼!”臭脾气的小家伙耍上了小性子,谁叫三爷爷笨的像猪猪,他说话都没有听到,哼哼哼!   “啊,这样呀,小草乖,自己去玩会儿,三爷爷有些累,歇一会在陪草耍好不好?”   “好吧好吧,看在你老胳膊老腿还罚站就给你放假一小时,说好了就一小时哦,一个小时后我一找你玩喔,咯咯~”说完,小家伙就蹬蹬蹬的朝着电话跑去,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抓起电话就给小豁嘴家拔了过去,他想真真弟弟了,想要和真真弟弟通话,咯咯。   瞧着大孩子踉跄的小身影,迟岚只有深深的不舍,他不是圣母,可他却是深深爱着全霭与全释和这个家的,当初是心伤的,可是一天天看着他们为了自己而小心翼翼呵护备至早就不气了,可是老天就是看不得他们好,看不得他子孙同堂乐融融,是他太幸福,幸福的老天爷都看不惯了,这才早早的要来收了他的命,把他带走的吧……   怎么就得了癌症了?不想死,真的不想死,还没有爱够呢,怎么能甘心的去死,别把我收走老天爷,哪怕在要我多活三百六十天也好,我不想死,不想对那两个男人松开手呀……   手掌捂着自己的脸,抑制不住的抽填噎起来,热泪沿着指缝向下流淌,一滴一滴……   霭……   释……   大王八……小王八……我就要死了……   所以,我不能孱弱苍白的死去,对不起了,我要离开你们。   嗡嗡嗡,被迟岚落在卧室的手机疯狂的震颤起来,第一时间吸引了全霭与全释的注意,两个男人互看了一眼,由全霭按下了免提全释接听:“您好,这里是迟岚的手机。”   话声才落,就听到电话那端的男人声音迫切且带着令人匪夷所思的兴奋,高声解释道:“喂,是迟先生吗?哎呀太好了,我首先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对不起啊迟先生,是我们院方搞错了你和另外一位肝癌期晚期病人的病例呀,你的身体十分健康啊,实在抱歉呀,这段时间给您心理造成伤害与压力,请您一定原谅我们的过失呀,在此我诚挚的对你说声对不起呀~”巴啦巴拉一顿巴拉~~~   “什么肝癌?什么搞错?什么晚期?你他妈的给我立即说清楚!”心急的全释打断了对方的高声阔论,直击重点的嘶吼出来。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13:如出一辙   于是,院方再一次巴拉巴拉巴拉了一个多钟头,仔仔细细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通过电话的送话器给两位先生做了一次全方位资深的解析,逼逼扯扯六十多分钟,其实最后一句话就把这全概括,院方玩忽职守出了纰漏,竟而把两位病人的病例搞混拿错,给迟岚造成了不好的心理影响,尼玛的,说来说去就是拿错病例了!!!   通话结束,全霭与全释茅塞顿开,就说他们的岚怎么就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离开他们这个家呢,感动是必然的,但更多的是疼惜,真是一个特大号的傻瓜。   为迟岚抱打不平的全释斜眼冲全霭吼了句:“你不是人,对不起刀疤。”   “小释,我对你发誓,以前的我们翻页,从今往后我身心只有你和岚,若是再在外面拈花惹草我就肝癌晚期。”   “要和你离婚的又不是我,你和我发个什么誓发誓,神经!”桃花眼乱挡撇,口是心非的全释脚底抹油的桃之夭夭。   于是,下午上玫的时间一到,为迟岚诊断病例的那家医院就迎来一位大神,与主治医师相对而坐的是老谋深算的大先生,不拐弯抹我,大全先生把一个牛皮纸袋子推给那医师之后侃侃而谈:“其实就是举手之劳,麻烦您通知迟先生拿错病例的时候特别嘱咐上一句,得了肝癌晚期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位。   见钱眼开的主治医师绝对上道,眉眼带笑的顺着大全先生说:“这是当然,这是当然,您放心,这话一定给您带到,正常我们也是要说清楚的。”   全霭懒得搭理这医师,自顾自的继续说:“不管迟先生问与不问,你都自然的透露一下,与他掉包病例的病人姓全名霭。”   “好的好的,没问题。”主任医师的脸上都笑出了花,似乎猛然想到了什么忙问:“可那位与迟先生拿错的病人不叫全霭。”   大全先生鹰眸一瞪,暗自在心里骂句饭桶,而后沉声道:“他自然不叫全霭,不然我给你这袋子做什么?”   主治医师是太过兴奋了,以至于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还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急忙陪笑脸,千叮咛万嘱咐的一顿给大全重重吃定心丸,要他放心,这事他一定给他办好,他待会就办,一准迟先生信以为真,以为真正得了癌症的病人叫全霭,呵呵。   瞧着一脸虔诚的主任医师,大全先生这才满意的拂袖而去,结果他前脚刚走,跟他想到一块的小全先生又来了,不愧是兄弟,同样的说辞,同样的路数,待他说完之后,对面的主治医师一脸为难的道:“请问这全释和全霭会不会是一对儿兄弟呀?”   “怎么回事?”从医师的嘴巴里听到大王八的名字,全释立即警惕起来:“什么情况?”   这医师当然不能对全释说实话,难道他对谁都说他刚受贿了,要替人办事不成?   “啊啊啊,没什么,没什么,我说全按你说的来,没问题,没问题,绝对没问题。”撒钱了真是,举手之劳嘛,这钱太好赚了,哈哈哈。   “那就这么说定了,别给我办咂了,就这样!”说罢,全释起身离去,一门心思琢磨着如何进入下一剧情,肝癌肝癌,要不去肝癌病号的房间里参观?学习学习????   又于是,傍晚的时候迟岚在家里瞧见这样一幅光景,平日里气色绝佳的小全先生唉声叹气,时不时的捂着自己的肝脏部位坐在那呲牙裂嘴,谁一问他立马换个脸孔有说有笑说没事。   在看大全先生,也是霜打的茄子蔫了,虽然看上去精神十足,但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大全先生身体不适,那两道立煞煞扫向额角的浓眉自始至终就没展开过,而且一副食不下咽郁郁寡欢的神色,这着实要迟岚琢磨了好一阵。   一直到把小祖宗哄睡在自己的怀抱,全霭与全释都没吭一声,两个人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那想着什么呢。   迟岚摇摇头叹口气,不愿想太多,抱着大孙子就上了楼,男人这一走,全霭与全释立即缓阳了,俩人四目交接犹如短兵相见,沉不住气的全释呲牙低吼:“老家伙你和我玩一路数是不是?”靠,搞没搞错,哪那么多巧合一块癌症呀????   皮糙肉厚的全霭不为所动,坐在那稳如泰山,声音沉道:“小释,能者上,平者让,低者下。”   一听这话全释急了:“嘿怎么着老鬼,你和我较上劲了是不?好,成,那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着你演的淋漓尽致还是我演的技高一筹!”   “啧啧啧~”全霭连连咂舌,摇头晃脑的在那气全释:“你把他当戏演你准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我没有在演戏,我演的是我小释。”   “去你妈的你演的是你老家伙~”全释呲牙裂嘴的挥拳头就冲着全霭扑过去,这一抬头,眼瞧着安顿好小草的迟岚从楼梯上走下来,全释一紧张,急忙忙收回抡出去的拳头假装站在大厅做热身运动,还在那哼着范晓萱的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等全释扭了三圈在转回来的时候,尼玛的猴屁股,城座极深的老家伙居然仰靠在沙发靠背上睡着了?卧槽!这进入角色也进入的太快了点吧??   哎呦呦,瞧他那眉眼,瞧他那憔悴至极的脸色,哎呦妈呀,装的可真像,操!鄙视!!!   第一局,大全先生完胜!小全先生惨败!   迟岚折身回楼去给全霭拿了条毯子下来。   全释输的不心服也不口服,趁着迟岚上楼取毯子的功夫钻进了餐厅,然后掐算着时间等迟岚进来的时候他栽倒在椅子下,一副苦不堪言却又佯装坚强的模样,这家伙这戏,要这俩王八给做足了!!!!   室内的光线很暗,视野开阔的飘窗被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只有微风越窗而入的时候,垂落的窗帘才能微微晃出一丝缝隙,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光线。   确切的说水色其实是被一阵蛮力顶醒的,他全身都不舒服,腰肢就好象被铁钳给桎梏到床板上无法动作,双腿变是被拉成一条直线,而且脚腕还被固定上了绳索,双手同样被交叠着绑在了床头,一-丝-不-挂-,不-着-守-缕。   “唔~”痛,特别的痛,哪怕是睡梦中水色都觉得那滋味难以承受,仿佛五脏六腑都被顶弄的移了位置,直在胸腔内翻跟头。   浑浑噩噩的感觉着一波又一波的钝痛袭击,终于,大口喘息着的水色自梦中惊醒,身体颠荡的历害,这要水色老半天才反应过来,瞧清楚了正压着他狠劲侵犯他的男人是全三。   “你”全三不要水色开口,拇指死死掐着水色的腰杆,在他张嘴吐出第一个字的时候粗暴地顶了进去,一-插-到底,恨不午戳进最深处,搅烂里面的野-种,使得水色吃痛的尖叫出来,额角立时流下汗液,疼得他的身体抖得像筛子。   没有兴趣可言,也没有任何乐趣,全三满脑子想的就是把水色肚子里的孩子做掉,戳死他,扎死他,顶死他,弄死他,野-种……杂-种。   无法控制自己暴怒的情绪,他知道水色从上次的意外开始养成了每晚饮酒的习惯,他知道水色喝了酒后的浪-荡,他猜水色一定是喝了酒后……实在,想不下去了,只想杀人。   他伸手掐住了水色的嘴,是那么的用力,不让他喊,不让他说,甚至连呼吸也不想给他。   所以他看见了水色错愕的瞪圆眼睛,他着着男人苍白着脸、抖着唇还倔犟的瞪眼与他对视。   从来没有此刻这般厌恶水色刚烈的眼神,不可抑制的全三忽然拖住了水色颈子,如雄狮一般咆哮嘶吼,他一遍遍问着水色:“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青筋鼓动的手臂挥舞起来,握掌成拳终是没舍得砸在水色的脸上,而是曲拢五指猛地抓上水色的肚皮,微一施力,恨不得绞下水色一层皮,后者凄历嘶喊,已是痛的溢出了生理眼泪,全三的手掌像似一部电钻,还在他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就绞进了他的肉中。   “是,是不是要杀了我?”气若游丝仍不低头:“放,唔放开我全三……我,我们好聚好散……”水色眼里的全三疯了,凶眉凶目一脸的凶残,瞅人的眼神都是邪行的,这令水色后怕起来,在他说完好聚好散之后全三发了狂。   “你对不起我,你对不起我,你对不起我!!!”男人激动的疯吼,身下越发粗重起来,一下一下,一寸一寸的钉进水色的身体,血越多他才越开怀,他就是要搞掉水色肚子里野-种。   全身都痛,痛到麻木,水色已经不知道到底是他的肚皮痛还是肠道痛,迷迷糊糊的只听到全三撕心裂肺的狂吼。   “我,我没有……我没有对不起你全三,是你,是你给我们的爱情划出了瑕疵,你放了我,你放我走,从此我们路归路桥归桥,我保证离你远远的的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孩子是谁的?”一听气若游丝的水色说要走,全三彻底的狂躁了,他立即伸双手掐住了水色的脖子,他明知故问可他就是要问,他要亲耳听着水色对他说背叛他的经过,他敢这么对他,他发誓一定要水色痛不欲生,他宰了死小孩给他看,要他后悔一辈子。   全三的话要无力挣脱的水色一愣,他被陷的涨红了脸,栽在床上艰难的喘息着,身子是一波胜过一波的钝痛,猛地,全三的手掌扣住了他的肚子,然后仿佛要掀掉他一层肚皮一样的狠劲狠劲的碾压着他的腹部。   眉头紧蹙,水色心下一喜,他有了吗?是又有孩子了吗?曾经他是多么期盼能再给全三生一胎,可惜现在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全三你对不起我在先,又如此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如果我有了,孩子除了能是你的外还会是谁的?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好,好好好,你不信我,你如此待我,我就要你失去这孩子,你杀了他好了,你就亲手杀了你的孩子好了。   挑衅的勾起唇角,挑衅的弯起眉眼,水色在对全三露出他充满讥讽的冷笑,爱你时,你啥都是,不爱你时,你是啥?真是至理名言。   他是全三的啥?全三又是他的啥?他们原本是相爱的,而如今却要如此掐着对方的脖子反目成仇,可笑,可悲。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14:爱的恨不得毁掉你!   “孩子是谁的????”睚眦欲裂,全三的眼球爬满红色的血丝,红的就跟谁用锥子戳了一下子似的骇人。   这个问题真好笑,我这么爱你,除了你的还能是谁的全三?你被猪油蒙了心了吗?呵呵~我偏不说,这孩子要是死了那是他的命,是你害的。   谁说我温柔如水?不,我其实也是一个报复心极强的歹毒男人!   倔犟如他,性烈如此,水色直到被全三掐的背过气去仍旧眉眼带笑保持着他良好的面部表情,身上、身下惨不忍睹,狼藉一片。   那红白斑驳相间的液体刺激着全三脑袋里的每一根神经,他知道那些都是什么,有他的精-液有水色的血。   瞧着那干瘪的肚子,男人唇角耸出吊诡的弧度,他下了那么大的力,应该是胎死腹中了吧,呵呵,瞧,流了这么多的血,那个野种一定活不了,哈哈哈哈哈。   全三像一头困兽,焦躁不安的来回卧房的床前与窗前踱步,床头柜上的水晶烟缸干净锃亮,根本就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然而,烟雾缭绕,跟要烧起来似的。   全三的脚下一地的烟头,烫焦了昂贵的波斯白地毯,暴怒,烦躁,嗜血的冲动要男人惶惶不安,他还需要给滕子封一个交代,男人好心的借调御用的家庭医师过来给他看人,结果他却把人给宰了。   这些都是其次,他担心水色,他怕水色挺不过去,那么多的血,触目惊心的红,他害怕极了,那种也许可能马上立即就会失去的感觉要他发疯,只想着他什么夷为平地,来疯狂的发-泄-放纵。   别死,别死,别死别死别死,水色你别死,你别离开我,别扔下我一个人,我错了,我错了错了错了,我不该这么对你,我自欺欺人了,我说慌了,我还是舍不得你,就算你给我戴了绿帽子我还是爱你的……   只要你高兴,孽种我也养,我太爱你了才会这么对你,你能明白吧水色……   全三怎么都无法要自己的双手不颤抖,药箱从他的手翻下去,洒了一地的药品。   男人蹲下去原乱的抓起什么全部往床上倒,然后他颤着给水色擦试,颤着给水色清理,鲜血已经在水色的臂部积成了一小洼,断断续续的还有血渍顺着水色私-密的部位蜿蜒而下,无声无息的令人毫无准备。   全三的手已经抖到不行,就连拿到药棉对他来说都难于登天,男人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一双眼紧紧焦距在水色受伤的部位,跟着了魔一样的不肯眨动眼仁。   他现在知道怕了,如果水色死了他要怎么办?   谁来给他哄,谁来给他宠,谁来给他爱,谁为他展颜欢笑,谁为他嘘寒问暖?他早已经忘了没有水色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了……   长睫清疏,眉目端静。   破釜沉舟的决定,自乱阵脚的全三完全丧失了他的判断力和决定性,走投无路的向他的三爸求救。   他什么都顾及不上了,什么背叛,什么绿帽子,什么孽种,他只要水色活着,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谁说他就宰了谁。   接到消息后的迟岚把怀里的大孔子塞给了全释,心急如焚的全释又把孩子传给了他哥全霭,不甘示弱的全霭又把球传给了王林,喔不,是把孩子不是球,HOHO~   门一开,迟岚毫不心慈手软的抬手就甩了全三一耳光,冷冷的吐出一个“蠢”字就义愤填膺的冲进了卧房去看那不堪入耳的“案发现场”。   第二个跟进来的全释落井下石:“真是蠢死了!”全三懊恼,第三个进来的全霭鹰眸锐利,他默不作声的审视一番全三,没说只言片语,然而却要全三瞬间顿悟,他就是一蠢蛋,他怎么会怀疑水色出轨?如果水色有了那一定是他全三的,医生没说他百分之百的不能,他还有那渺茫的一丝几率!!!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而他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真是罪该万死!   孩子,他的孩子……他怎么就一条道走到黑,怎么就不知道迂回迂回?是他自己的愚蠢伤害了甘愿为他生子的水色,水色水色我对不起你,请你一定别离开我。   “还杵着做什么,赶紧叫家庭医师来,立即!”打眼一瞧水色症状的迟岚冲出房间冲门外的男人吼着,眼睛一斜,立即撇到沙发空下躲着的西北,不由得耸起眉骨对全三冷冷道:“你真是疯了,马上给小封一个交代,立即打给他把事情说明。”   “三,三爸……”忐忑,不安,全三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不想失去的心思。   “学会知足,不要这么贪心,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从死神的手里把水色抢回来,至于其他的,三儿你自己最清楚。”在迟岚的眼里全三无疑是完美的,而如今终于要他这个做父亲的找到三小子的不足,他却不知道该悲该喜。   人要懂得知足常乐,当你一样没有的时候能够拥有一样就是天大的恩赐了,不要奢望同时拥有两样。   水色的生死,与水色的离开孰轻孰重?这分明说是向秃头长虱子--明摆着的事儿。   父与子一样的命大,水色肚子里的孩子与他一起都在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又重返人间,除了虚弱以外别无其他,又一次的证实,水色的的确确是有了。   “咣”的一脚踹开房门的是小草,小将军瞧见王林接到电话后就手忙脚乱起来,小东西贼儿,抓着王林就不松手,终于如愿以偿的被带到了“案发现场”。   气呼呼的踢开房门就冲进来,讨厌的三爷爷,讨厌的二爷爷,讨厌的大爷爷,他们居然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头,哼!!!   小人人蹬蹬蹬的跑到一群大人的中间掐起小腰板来,接着刚刚在家里头还没说完的话题,用鼻也冷哼的吆喝起来:“你们这群大人,有没有搞错啊?把小草的生日都忘掉了,哼!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你们谁也没有想起来,哼哼哼!!!!”小脸儿一扭,一眼就瞧见了躺在卧床上昏睡着的水色,小家伙眼睛一亮喜道:“哈?爹地?爹地你答应十一长假领着小草爬山的,你也骗小草,黄金周都快过了,你去哪里了哇,呜呜呜~”   下意思的,全三伸手拦下莽莽撞撞向着水色床前奔过去的小家伙,他心情不好,看谁都烦,尤其一进门就喳喳呼呼说不停的小草,若不是念着三爸在跟前,全三绝对揪着小草的小领子把人给丢出去。   迟岚出手果然是狠的,还在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毫无思想的的情况下,男人上前揽过自己的大孩子,与此同时甩手又给了全三一嘴巴子,简直惊讶了全霭与全释,怎么瞧着都觉得迟岚那巴掌不是扇在三小子的脸上而是扇在他们兄弟俩的脸皮上。   不问因由,全三受着这巴掌,无论他错与不错,迟岚扇他他都心甘情愿,因为那是他老子,况且他还错了。   手起掌落,这一巴掌真是下了力气,那一声脆响别说把怀里的小人儿吓了一跳,就是那旁的两位全先生都立马噤若寒蝉,连大气儿都不敢多喘一下,老佛爷今儿脾气爆呀这是。   扇完了全三,迟岚马上就变了一个脸,和颜悦色的拉着小草往水色的床前凑去,身后的那两位全先生直接风中凌乱了,这这这这翻脸比翻书都快呀。   被三爷爷拉着小手的小草亦步趋,忍不住的总是扭脸回头瞧被三爷爷打了耳光的大爸,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有人打了他心目中的偶像,大爸那么历害,怎么还会被三爷爷打呢?   眨眨眼,顺便又瞧瞧其它两个爷爷,后知后觉气氛很沉闷,又扭脸看着床上睡着的爹地,小人儿觉得有严重的事情发生了,不然大家的表情不会这么严肃。   悄悄地勾勾手指,抑着小脸对上迟岚居高临下瞧着他的柔软目光,拍拍小孩的脑瓜,迟岚在水色的床前坐下来,然后把小草抱在自己的腿上,全然无视身后的两个男人与自己的三儿子,情绪很平静得对大孙子说:“小草乖,听三爷爷跟你说个好消自己的和坏消息,大宝贝想听哪一个?”   “坏的吧,听了坏的后再听好的好心会好一些。”握着拳头,小样子看起严肃得滑稽。   “好。”抿着唇的迟岚一脸宠溺,揉揉大孙子毛茸茸的发,宣布了坏消息:“坏消息是你大爸做了坏事情伤了你爹地的心,如果你爹地不原谅你大爸,小草很有可能成为没有妈妈或者没有爸爸的可怜孩子。”   “不要!”条件反射地吼出来,小拳头攥地紧紧的在胸前挥动:“我不会要爹地和大爸分开的。”黑葡萄似得大眼睛精光闪烁:“也不要三爷爷跟二哥哥和大爷爷离婚!!!”   闻言,迟岚有些窘迫,他背后的两个男人则连连给自己的大乖孙竖起大拇指来夸赞,好样的孙子,太给力了!!!   迟岚笑笑又把剩下的好消息也宣片出来:“好消息是小草要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哈?”大眼睛闪闪,这条惊爆的消息着实要小人儿雀跃,急忙忙伸手扒住迟岚的手腕一遍遍确定:“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小草要有弟弟了?咯咯,亲的,是小草新的弟弟吗?最亲最亲的弟弟是不是?都是爹妈地的小母和大爸的小蝌蚪变出来的是不是?”   “是,是是是,小草很高兴是吗?”与滕子封家的小豁嘴比起来,小草是善良可爱的,看来这孩子一点都不排斥自己能有亲弟弟或者妹妹。   “恩恩恩,高兴高兴,这样一来小草就有属于自己的弟弟了,比真真弟弟还要亲的亲弟弟,咯咯~喔喔喔 ,太好了~好棒!”小人儿高兴死了,坐在迟岚的腿上张牙舞爪着,更是夸张的扑到在床沿上,张开小嘴就“木马”得在昏睡中的迟岚脸颊上吧唧来了一大口。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15:商坛巨鳄的结局   边上远远站着不敢靠近的全三僵硬着一张残酷的脸,听着三爸和儿子的话心里头不是滋味,是,水色是有了,可到底是不是他的啊,他小心眼,只要稍微这么心胸狭窄得一想他就闹心。   他说了,就算不是他的他也养,只要水色生的他都要都养,爱屋及乌,他管不住自己的心只能这产爱屋及乌,他管不住自己的心只能这样爱下去。   但,就不是滋味,要他嫉妒的发狂,他是想要水色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他真的是这么一直想也是这么一直做下来的,他没说,可他却这么做了,要从要了水色以后他便再也没有碰过其它人,对于他们的爱情他是忠贞的,同样的,他也希望水色也忠贞他们的爱情,可是这孩子……这孩子来的也太突然了。   那些照片,那些欢笑,那团擦试精液的纸巾,那张离婚协议,那么短短几天时间里居然能做这么多的事情,不可思议的神奇。   一直哄着怀里大孙子的迟岚扭头瞧见自己三小子的落寞和矛盾,他伸手揉揉孙子的黑发悄声说:“小草乖,爹地病了需要休息,我们不要打搅了好吗?你乖乖跟二爷爷大爷爷去客厅玩好不好?”   闻言,一旁的两位王八立即主动地跳出来,眉开眼笑地扮演着好爷爷的角色,争抢着抱着大乖孙美滋滋的往卧房外走,他们都知道,迟岚是有话要对三小子说。   人小鬼大的小将军来了脾气,被两个爷爷抱着牛气极了,斜着眼睛教训着两个不省心的臭爷爷说:“乖乖的听话不许再惹三爷爷生气,好好改造,争取重新做人知道吗?”   大全先生嘴角一阵狂抽,小全先生的眼睛险些脱窗,死崽子,胆儿肥了,连他老子的老子都敢戏弄了,皮痒了吧小犊子玩应!!!   很快,爷孙三人的声音被阻隔在门外,迟岚转过脸来瞧着自己的三小子叹息着,看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全三知道他这次是真的要三爸失望了。   看着迟岚掏出兜里的手机的觉得莫名其妙,微微得往三爸的跟前凑了凑,这才发现三爸手中手机上的屏保赫然是去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全二在病房里拿着他的手机给病床上的他与水色和死小孩抓拍的全家福。   心中不禁不痛,当时他幸福得就连死去嘴角都是上翘的,他以为那便是他与水色的全部,恩爱的感情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升华,从未想过会是现在这样的貌合神离。   眼角的余光始终没有离开迟岚,之后全三看着三爸又拿起桌面上水色的手机豪不眼生,正是死小孩抱住他胳膊肘他们爷俩第一次一块抱头大睡的照片,男人还记得第二天起床时,水色特意拿着手机他和死小孩抓拍的,那之后水色开心了整整好几天。   情不自禁的,全三伸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他的手机屏保是那日他们送完死小孩上学后一同在餐厅用餐时,他心血来潮给水色抓拍的,他还记得当时水色对他说拍的好不好,如果不好给他重拍一张,他骗他说好,其实一点也不好,张着嘴正吐露着意大利面,很滑稽还丑陋可他就是喜欢。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看着病床上病入膏肓的水色,全三红了眼角,他想狠狠地哭出来,他是真的错了。   “你这是凭什么三儿?”终于,在平定了自己的情绪后迟岚开口,一脸的严肃:“我都懂,我都理解,可那些被送到你手上的东西它能证明什么?你是亲眼看到抓到水色跟其他人鬼混了吗?有一个笑话我们都听过,所以三爸要对你说,很多时候往往你亲眼看到的都不一定是事实,更何况你还没有亲眼看到。”   “真是愚蠢!”迟岚有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怨气,他也同样害怕,害怕水色醒来大家要如何面对,他比谁都害怕水色走水色不跟三小子过了,真是走到了那个地步,他的三小子可要怎么办?他放心不下。   “你错了,你就是错了,对不起的话甭跟我说,你说了我也不听,对不起水色的事以后你也别干,这次我也没有办法了,是去是留也甭死气白咧的缠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待会我走了你自个儿好好寻思去吧。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迟岚觉得揪心,他都是要撒手人寰的人了,怎么临了临了还给他来这么一把事,这就是要他走也走不瞑目啊。   口气极其恶劣,迟岚岚皱着眉始终舒展不开,可男人最后还是轻手轻脚地给水色捻了被角,又亲历亲为的给伤处换了药膏,全三不要任何人碰水色,就除了他和迟岚外,他放心他三爸,他对迟岚从来没有隐瞒。   “别跟个闷葫芦似的一声不吭。”看着一声不吭的三小子迟岚气不打一处来:“你就这么闷不出声的,水色能原谅你才怪。”起身,踱步,掩饰不住的烦躁:“你打他,你伤害他,你虐待他甚至是强暴他这些都不是最终的导火索三儿,如果水色毅然决然得要走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三儿?”   转身,小而晶亮的眼睛精光四射,直逼全三的瞳孔:“因为你不信任他!!!”不是在吓唬自己的儿子他是过来人,他谈了一辈子风花雪月的爱情,难道他还不了解一个人的心吗?“因为你怀疑他!!!!”越说越是激愤,仿佛他在狠狠痛斥的不是自己的儿子是门外那两个同样令他心伤的王八蛋:“因为你往他伤口上撒盐。”   “还有--”丝毫不给儿子喘息的机会,迟岚炮语连珠:“在相爱的两个人,哪怕是好成一个人似的也终究还是两个独立体,爱人间最怕的就是刻意的伤害,三儿你给三爸记住了,你是爷们可以生性霸道,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手段甚至杀人放火,但,千万千万千万最不能用的就是感情上不要有第三者插足,你们之间的事就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不要一时冲动就抓个无辜的第三者来气对方伤害自己,那很幼稚,令人不耻!”   “我--”一击即中,迟岚说的全三哑口无言,烧杀掳抢他仿仿就选了那最幼稚最令人不耻的办法去打击刺激他的水色。   就这一个“我”字,彻底要迟岚坠入冰窖,他当真不能相信老三居然真的干出这种幼稚的事情,一口气没上来怒火攻心:“蠢货!”   敛着满腔怒焰,迟岚施肥放肆的用眼睛恣意打量哑口无言的全三,瞧他那焦躁的样子迟岚心疼,心疼的同时更替水色打抱不平,真是什么种发什么芽,全三家就是根上的问题,上梁不正下梁歪。   摔门离去前,迟岚还是没忍住的为三儿子指点了迷津,他道:“找你大爸。”三儿是全霭的儿子,知儿莫若父,全霭一定能替儿子指点一二,省得三儿子人不人鬼不鬼的那可怜架儿。   全都走了,一个不留,原本拥挤的房间一下子空荡起来,脚下的步子有千斤重,从门外走入门内的时间足足有半个钟头,男人的手指头几科抠破了门框。   最后,他安静的在床头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垂首打量着病弱的水色,看看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感受着他微乎其微的呼吸。   他伸出手,隔着薄薄的被子摸上那平坦的小腹,他真是一个懦夫,他怎么就没拿出当时与小草相认时的霸气来坦诚水色肚子里的孩子?   当初他没与小草做亲子鉴定,不疑有他的一口咬定小草就是他全三的儿子而如今亦是如此,他不去检查身体,他不去问专家他的几率到底有多大,只要是水色生的都是他全三的种,他都要他都要爱……   抚摸着小腹的手掌慢慢落到水色苍白的面颊上温柔摩挲,同样的,他也执着水色的手中摸上他落满胡茬的腮帮,贪婪地感受着男人手心的温度。   他期待他醒来亦害怕他醒来……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静谧的室内回荡着中央空调的嗡嗡声,这俩天纸媒、网络、电视新闻财经报道竞相报道着关于“商场魔术师”韩江山一生的传闻与美国籍亚洲富商李铁军的生平事迹。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遭逢变帮的两位商坛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的“隐退”,彻底得要商界大换血了一把,整个重新洗牌重组。   李铁军身中数枪却大难不死,至今仍昏迷不醒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但医生已经下了医嘱,称李老爷子成为植物人的几率是百分之八十之上。   比起李铁军的下场,韩江江韩老爷子更被知情人士同情,传闻韩老爷子被仇家拔了舌头口不能言,更是挑断又手筋不能识字如同废人,双腿粉碎性破裂,被截肢后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活脱脱就一活死人,连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还有的说韩老爷子气性大,知道自己如同废人之后来了一股子邪火,整个人直接病入膏肓,高血压、脑淤血、中风,最后这人彻底的废了,终日坐在轮椅上癫痛着、抖着手,“乌鲁乌鲁”得口齿不清,完全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两位富豪同时中招,疑似仇家寻仇,警方方面同时证实李铁军和韩江山体内的来福线相同,是同一把手枪,但是,韩江山的身上要比李铁军身上多出一种手枪的来福线痕迹,也就是说凶手另有其人。   可是两位一直被警方关注的商业鳄同时“下马”,不得不要警察方面暂停掉手上的一切行动指令,一个残了一个植物人,随着两位传奇人物的陨落,韩江山的鼎天国际与李铁军的集团公司股票疯狂下跌,一路跌到叫停,专业人士预测,在不久的未来韩江山的鼎天国际与李铁军的商业王国如果推荐不上来一位领导力、凝聚力极强的董事长来,那么很快就会被其他野心勃勃的商家并购整合,从此不复存在。   李轩威的供词反反复复,最后被治安处罚以及十五天关押的判处,当然,他没有被关押,交了钱就出去了,有人一直暗中鸡窝着操纵着这些事情。   至于韩江山那头,警方一度把矛头指向了韩暮石,李铁军的医嘱受益人当然会是李轩威,这毫无悬念。   然而,韩江山公认的两个儿子,可男人却把全部的财产全部留给了小儿子韩页,大儿子韩暮石一分没有,这不禁令众人跌破眼镜,简直超乎想象,于是,警方一度主为凶手很有可能是一毛钱没有得到的韩暮石,但就是没有有力的证据证实他们大胆的猜测,案子进入了一个胶状态,最后自然而然的会成立不了了之的悬案被尘封入档。   当然,除非有一天李铁军醒了,或者韩江山的老年痴呆好了,能够站出来亲自指正将他们变成现今这样的凶手是谁,案子才会重新开启。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16:一块被甩   客厅里的电视新闻还在轮番播报最新股市、天气预报、金融海啸、四川地震、H7N9的疾控情况等等。   一夜未眠的全三两个眼窝凹陷,续着两簇猩红的焰火,像两朵滴血的玫瑰,野性又凶残。   他仍旧抓着水色的手掌摩挲着他自己有脸颊,一宿而已,泛青的胡茬就在男人的下巴全部长了出来,他细细舔吻着水色的五指,紧张的情绪怎么都无法舒缓,他害怕,他就像被蒙住脑袋推上刑场等待那最后一枪的死刑犯。   无论如何,水色都是要醒过来,所以当他们四目交接的时候,全三没能透过水色看着他的目光发现任何情绪波动。   这理加要全三慌乱不已,他猛地捧住水色手腕子无比激动地忏悔:“我错了,原谅我,没有人,骗你的,那天走,我发誓,相信我,求求你,看着我,我错了,我错了,我该死,我犯浑,你打我,你出气,只要你高兴。”   翻来覆去的,颠三倒四的,全三始终在努力得把话说全说完整说明白,然而等他在抬眼时,发现水色均匀的呼吸,歪着头竟然早都睡了去,男人哑然,不知所措。   晚上的时候水色才真正醒过来,他孕吐的历害,醒来就想吐,全三积极的表现,水色什么也没有对他说,更没说要走,这要他小心翼翼得视水色为女王一样兢兢业业的服侍着。   抱着水色去盥洗室,又把人给抱回来,怀里的重量要全三觉得踏实,然后他给水色盖被子,擦嘴巴,端水,喂医生准许的药剂,以为水色会高兴,全三不知怎么的就鬼使神差得对水色道:“孩子,孩子在,没事,哈哈。”他第一次笑,还笑得如此僵硬虚假,笑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愚蠢,因为笑这个表情根本不适合他。   “不是你的!”冷若冰霜的神情,无情的答案,要傻笑的全三当场愣住。   “谁,谁的?”条件反射的反问回去,一点都不理直气壮,因为他再也不敢挑破这层窗户纸,他害怕失去眼前的男人。   “不是你的!”丝毫没有犹豫的回答,水色的眼底是波澜不惊,甚至是毫无情绪,一潭死水的平静。   “是谁的?”他根本不想开口逼问水色,可水色的话就像似在给他下魔咒一样,勾引着他情不自禁得就随着提问问回去。   “不是你的!”一尘不变的答案,一尘不变的神态,就连语调与呼吸都是不尘不变的。   “谁,是谁的?”终于忍禁不住地嘶吼出来,全三觉得他想死,他想先把自己杀了,也许这样就干脆一了百了啦。   水色没了音儿,可他的眼底流露出来的分明不是畏惧而是赤裸裸的嘲讽,似乎在讽刺全三平白无帮就做了一只绿王八,带着笑意,戏虐的很。   “我,我错了,你,你别这样。”男人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想要伸手把水色圈在怀里:“不,不是我的也要。”鬼使神差的,男人说了这样一句话。   本来水色是不想拒绝全三的温柔的,可全三最后一句话要他不可抑制的发怒,全三还是不信任他,潜意识里还是觉得他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真是可笑,他居然对他说不是他的他也要,如果不是你全三的你凭什么要我水色的孩子?   水色心里不痛快,所以他固执的也在全三找不痛快,既然大家都不痛快,那就都要不痛快下去好了。   他不耻全三的把戏,不耻全三用绿茶刺激他,不耻全三那样来伤害他,然而最不耻的就是他自己,经历了生死,经历了这么多,他一觉醒来竟然发现他还是在爱着这个凶残的男人。   他身下还在痛,一抽一跳的痛,他差点被全三抠露了肚子,可他还是很爱很爱全三,他忘不掉偷偷躲起来的他自己是怎么煎熬着生下小草的,他忘不掉当年全三是怎么侵犯他的,他忘不掉他是怎么爱上男人的,亦忘不掉全三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舍命相救。   他痛苦,他矛盾,他无法取舍,他觉得累,他就这么接受了全三他无法接受自己,他如果选择离开,他还是带不走自己的一颗心,痛苦……   日子看似风平浪静的过着,可是全三知道他与水色之间拉开了距离,从水色醒来后他们没有睡在一起过,他们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他有说,可是水色不理他,无论他说什么水色就像失聪了一样没有反应。   他不说话,吃的也很少,甚至连小草的电话也不接,也不愿意见任何人,他会站在窗前眺望远方发呆或者摸着自己的肚子发呆,虽然他没说,可是全三知道水色一直在犹豫不决着,在去与留之间做着痛苦的选择。   有一天他亲眼瞧见水色站在楼梯口前故意拌了自己一脚,他想从楼梯上面滚下去,他应该是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   全三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拦腰抱住了想要摔死孩子的水色,这种感受很不好,就像有人拿锥子猛扎他的心窝一样,与此同时他完全明白了一件事,他把水色伤的太深,以至于水色连他们的孩子都不想要,肚子里的是他的种,不然水色不会生出毁掉他的想法来。   水色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仿佛回到了他们最初的状态,男人反感他的一举一动,哪怕不经意的只碰触到了那么一点点,水色就能把自己丢进浴室里两个小时不出来。   第二次发现危险的时候是水色故意蹬高想要换下客厅的窗帘,那么多的椅子他哪个不选偏偏选了那把椅子腿不牢固的踩上去,全三这次规矩的没有直接冲过去抱住他,而是乖乖的主动躺在地上充当水色的人肉垫子,水色没有领情,爬起来继续做活,就好像刚刚的那场真是意外而已。   久而久之,全三发现水色总是愿意徘徊在有危险的事情边,比如他会在煤气炉旁转悠整整一小天,他也会在泳池边上看着池水看一天,他试图爬过树,试图偷全三的烈酒出来喝,试图把自己吃到吐,也试图三天不吃饭,还故意用冷水洗澡,故意摔到的时候用肚子着地。   某天全天请来了心理医生,没说给水色看病,就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和水色聊上两句,从头到尾水色也没说上五句话,但是医生对全三说水色的情况很不好,是仰郁症焦虑症的前兆,病人有化不开的心结,钻了牛角尖,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如果不及时纠正,很可能会活在自己的幻想空间里,假的也会成真的。   而全三知道水色做不了决定,他想走还不想走,总是这么犹犹豫豫的,时间一久就真的成了习惯,做什么事情都犹豫不决,二意丝丝的。   医生还对全三说水色想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的行为称之为情感转移,当他找不出对错时,他便会在无表之中把一切罪过转移到第三方的身上,他下意识的催眠自己其实一切都错在第三方身上,只要铲除了第三方,一切无法解决的问题便会悉数解决了。   在说的直白一些,就是水色发自心内的不想要这个给他和全三惹了祸端的孩子,一天不除去他心里就存在着阴影,影响他的情绪,影响他的一举一动甚至生活。   送走了医生,第二天水色就出了门,全三当然不可能阻止他,便为水色撑起一把遮阳伞默默得跟在他身后,他们一直走一直走,走过了好多路口,走过好多街道,最后水色只是站在山顶上眺望远处的山光水色发呆。   金乌四合,水色才从猎猎风中回身,他面对着全三一眨不眨得瞧着、看着、打量着面容刚毅却憔悴的全三,最后他走近全三把当日在电话里冲男人吼的那句话真真实实的面对面地说了出来:“全三,我爱你……”淡淡的,轻轻的,看着霞光中的男人全三恍惚得觉得也许下一秒水色便会被风吹散消失,他换了当日的台词,他说的不是我错了而是我爱你:“但我绝不原谅你。”这才是结局。   水色走了,他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了,他住进丽塔酒店的VIP蓝宝石别墅区,一个人,十分的潇洒,没有刻意的逃离,没有选择逃避,离婚协议变成了离婚起诉,他这次是彻底得下定了决心,他选择放弃一切包括小草的扶养权,再也没了轻生的行为。   拿着一纸诉状全三最后争取着他与水色之间的感情,一拖再拖,始终不在上面签字,最后骚派的被法院的传票传到了公堂上,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一把八点档的狗血剧情。   一切的证据都对水色不利,法官完全可以判两个人之间不存在着出轨以及背叛的情结,所以离婚不成功,然而,平静如初的水色当庭藐视法官,慢悠悠地扭脸看向前全三就说了一句话,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刀片他说:“你签了字,我就好好活,全三~”言下之意就是你不签我就死。   最后全三用他的大名换回一枚钻戒,即使水色的无名指上没了这枚戒指,上面依然覆着一条白印着,证实着他们曾经相爱过,如今仍是相爱。   今天的法院里聚集着各路牛鬼蛇神,不单单是全门三少轰动全城的离婚案,更令新闻媒体广大群众跌破眼镜的是他们老全家的男人连离婚都要组团一起离。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也就是玛丽隔壁里的同时也正在上演着一场激烈的离婚雄辩,起诉人迟岚,另外一个自然是名声赫赫的大全先生。   这一惊天消息真是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资,爷俩一块被甩,真是爽歪歪了他们这群三教九流心里失衡的下等人。   不要脸的事全家男人没少干,所以也不差这一件,无论是全三还是全霭,面对新闻媒体的镜头清一色地沉着冷静不置一词,不怕看不怕瞅不怕瞧,就是怕全世界的人们不知道他们爷俩被媳妇甩了,就怕全人类不知道他们爷俩到底有多么爱两个誓死都要与他们离婚的俩男人。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17   水色如愿以偿的与全三离了婚,老天很配合众人的心情,原本还万里无云的好天气霎时乌云密布,没一会倾盆大雨瓢泼而下,下的冒了泡冒了烟。   迟岚的律师很厉害,铁嘴铜牙的在法庭上把大全先生说的几度一口血哽在喉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大全先生出轨背叛婚姻已成事实,全霭并未否认,什么都招了都认了,招来一阵唾弃,他的神情凝重,眼神哀伤。   全霭知道迟岚有多么的爱他们爱这个家以及他们的孩子们,他们也都爱他,是真的爱。   迟岚和全释就像他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过去的种种都是他的错,他愿为此付出任何的代价,但这婚绝不能离,他愿为岚放低姿态,他愿站在这神圣的地方听着众人的唾弃,他愿承担承认一切他对迟岚犯下的过错,是他干的他不否认,无法回到昨天,那么只有继续向前看,从今往后他会做的更好,来弥补岚弥补这个家。   他这只倦鸟要归巢,待到百年之后他会牵着他两个爱人的手一块共赴黄泉,他希望来生下世他们还能在一起,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全霭是真的气血攻心当庭昏了过去,这次他没有装,他的心里压着他多的事儿,家里家外,公的私的,黑的白的,还有灰的。   一口血喷的那么高,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晃晃荡荡的倒下去,虎背熊腰的男人落下去发出扑通一声闷响,模模糊糊的他隐约瞧见了他的岚急切的冲在最前面。   报纸上的头版头条以及网络媒体上的头版头条都是这一幕,大全先生是唇角挂着笑昏过去的,镜头只拍到全霭和迟岚交耳,谁也不清楚当时的一瞬间大全先生到底跟迟岚说了什么,才要迟岚当场流下泪来。   其实全霭也没说什么,他就实实在在的对迟岚说了一句他的真心话:“死没什么好怕的岚,我最大,会先下去等着你和小释的……”他们终有一天会埋进黄土,全霭对谁也没说,若是他先走了就先走,若是哪天全释和迟岚走在他前面,他随后就跟着去,三个人过惯了一个人还怎么活,上面活够了就跟着下去在一块活,对他们他不离不弃,刀山火海他都要跟着,跟着去宠去爱去弥补,其实他的心就那么大点,把迟岚和全释全装进去也就满了。   别人都是过眼烟云,永恒不变的唯有他的岚他的小释,现在他伤了他们的心,那些烟云也该烟消云散了,什么都是假的,最后能陪在你身边与你共度一生的才是挚爱。   他们要一块坐在摇椅上慢慢摇,这是此生最后一件最浪漫的事……   看着雨中渐行渐远的水色,迎着满面的大雨全三撕心裂肺的吼着他最诚挚的一句话:“我错了。”那么大的雨,就算男人流了泪也不会被别人发现,同样的,也不会有人看到水色在哭泣。   他们像两列相对行驶而来的列车,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交汇,擦出风声,击撞出爱火,然后疾驰而过逆风而行,越行越远,渐渐的拉开了最遥远的距离。   “爹地!”有人为小水草打开了车门,心急如焚的小家伙打掉撑在他脑顶的雨伞就奔着水色扑过去,顶着下冒了烟的大雨死死地抱住水色的大腿咧嘴哭起来:“爹地不要和大爸离婚,不要不要我,呜呜呜~”   我是水草,一生中最难忘的事情是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还有爹地、大爸和大爷们都忘记了我六岁的生日,一生中最难过的事情就是在我六岁的时候爹地和大爸离婚了……   水色被阻断了去路,就那么停在暴雨中垂首瞧着儿子抱住他的大腿顺着雨水淌眼泪,他不敢回头去看,颤抖着伸出手摸上儿子的小脸,苦笑着为他拭去面门上的雨水和眼泪。   雨下的那么大,大的连说话的声音都掩盖了,水色舍不得的紧紧抱住自己的儿子,可是他下了决心做了决定,他谁也不要,割舍一切与全三有关联的人与事,他一夜之间茅塞顿开了,他是什么都失去了,但他还有一宝,就是肚子里这未出世的孩子,这是他拥有的全部了,这是属于他水色一个人,他又有了支撑点,又有了奔头,他要躲进他的小世界再也不出来,没有任何人,只有他与这未出世的孩子。   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呜咽一声水色狠心的推了一把身前的儿子,把小家伙一个趔趄推倒在水洼里,头也不回的掩面匆匆离去了,这块肉,真的从他的身上掉下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爹地,爹地你别走,你别丢下小草啊,呜呜呜~爹地,爹地别不要小草啊,小草要跟爹地走呜呜呜~~”小人儿迎着雨追上去,一步一摔,一身的泥泞,那么大的雨完全遮住了他小小的视线,他爬起来哭,喊着倒下去,再爬起来哭,再喊着倒下去,滂沱大雨吹得他睁不开眼,小孩哭的声嘶力竭也没挽留住毅然决然离开的‘妈妈’。   “小草,爹地不要你了,跟你大爸回家去吧。”隐忍着,哽咽着,幸亏有滂沱大雨为他做掩护,才不至于要他彻底的丢盔卸甲,掩着面,穿过层层雨幕,在瓢泼大雨中逃离。   身后儿子的哭嚎声要水色锥心泣血,分分钟也不要在听到儿子的声音,他怕他会受不住的留下来,那就什么都前功尽弃了,他就是这般倔犟,他错了,他爱男人,可他绝对不原谅全三,原则性的问题、低级的玩笑他不接受,他要一次就要全三长记性,以后不管男人对谁,对哪一任爱人都忌讳在做这样幼稚的事情,他愿意站出来为他人做嫁衣,只为要全三长个记性,爱人间……信任最重要。   “大爸大爸别要爹地走,呜呜呜,小草要爹地,咱们三个好,说好的,呜呜呜~~”小人儿在泥泞中爬过来,猛地抱住静静跟在水色身后走来的全三哭嚎着。   全三为身下的孩子撑起一把伞,同时他不再担惊受怕了,看着这样决绝的水色,全三知道再也没有什么能把水色挽留下来,就连死小孩他都不要了。   哭到昏天暗地的小水草被全三塞进了车子里,被王林强行带回,大全先生住了院,敌手开始变相打压全家生意,再大的山也总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后辈往起翻,争上游。   小水草当晚高烧不退,一直都在胡言乱语,他的二爷爷一夜未眠的守在孩子身边上,迟岚没回家,在医院守着健康出现隐患的全霭,全家上下似乎一下子陷入困境之中,手忙脚乱,鸡犬不宁。   大雨滂沱的夜,受伤的男人孤伶伶地站在暴雨中,舍不得离开、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痴痴地仰脸望着亮着灯的别墅窗户。   豆大的雨滴一粒粒砸在全三的面眸上,雨水冲刷的他几度睁不开眼帘,甚至连呼吸都快被这倾盆大雨给浇灭了。   透过窗子的缝隙水色看出去,他瞧见了风雨中伟岸的身姿,像座山一样的矗立在他家的门外不肯离去。   刀子般的雨滴刀子般的拉割着他的心,全三的身体并未完全恢复,他现在仍旧要在一段时间内去做换皮手术,像这样残酷的鬼天气实在摧残人,他有些担心,所以他躲在窗后犹豫着。   手里紧紧攥着擦拭湿发的干毛巾,思绪早都跟着屋外的全三飘走了,真的下定决心在不与全三甚至是全家纠缠,回归平静,他原本就是最平凡的平凡人。   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外露,水色决然的在窗前转过身子,不去想外面的大暴雨,也不去想傻傻站在狂风暴雨中的全三。   轰的一声雷击,是闪电撕裂夜空的幽光,给这风雨交加的夜晚染上了恐怖的色彩,水色猛的心惊,纯属条件反射的拉开帘子向大雨密集的屋外望去,雨帘遮住了他全部的视线,唯有天幕中那一道道游龙惊现长空时的闪耀要他依稀看清树荫下的人影。   咔嚓又是一道雷闪,别墅前的樟树被整齐地劈掉一截树杈,水色一愣,心跳如鼓,这种天气下全三站在树下与自杀无异,这太危险了。   他开始急不可耐的在窗前来回踱步,最后他抓起电话给黒木打过去,待对方接起电话后,他便劈头盖脸的一顿发号施令,说的最多的就是要黒木立即过来他这里把全三弄走,不要让全三站在风雨中碍他的眼。   一道道闪电争先恐后的划破夜空,黑色的云层里一道道幽光忽明忽暗的显现出来,震耳欲聋的雷击声,一丝丝撕扯着水色的神经线。   全三努力的要自己的眼睛大睁,透过面前的水流他瞧见了窗前隐约模糊的身影,那是他的水色,像头焦躁不安的小兽,来回在窗前踱步,时而捂着嘴巴欲吐,时而忍不住的撩开窗帘向着窗外的他这里望来。   他知道他们依然相爱着……   所以他绝不放弃!   一个小时过去了,耳边除了暴雨狂风的肆虐外安静的可怕,没有人来弄走全三,偏执的男人依旧跪在风雨中不起,像座石雕,像守卫他的门神。   纵然心疼,纵然为男人心醉,水色仍是咬紧牙关关闭心门,狠心的没有踏出别墅一步,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蒙住,不去想不去看,刻意的无视掉屋外的狂风骤雨与那个不肯离去的男人。   全三,你就放了我吧,给我一条生路……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18   “爹地,爹地别走,别丢下小草啊呜呜呜~~”烧红了脸蛋的小人儿浑浑噩噩着,小手儿伸出被子时不时的挥动两下他的小拳头,眉头紧紧蹙着,锁着他满满的担忧,不要真真弟弟了,不要他喜欢的孙洁了,再也不欺负王鹏了,爹地大爸小草只要你们……   “大爸,大爸别要爹地走,呜呜呜~~~”孩子的心里头装着他的小心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觉中追逐爹地身影的小人儿流出了眼泪,挂在他紧闭着的大眼睛上,抽噎啜泣,因为他不想要爹地离开。   全释就守在孩子的床前一刻也不敢怠慢,瞧着被烧迷糊了的娃娃,男人眉头紧锁,从未有过的疲惫感一下子吞没了他。   孩子们的事儿他虽没有去说、去管可他心里头有数,他与全霭都是那种不愿外露情感的男人,冷眼旁观却不代表他和全霭不爱孩子们,他们其实更愿意站在一旁欣赏他们的岚管着孩子、管着家、管着他和大王八。   不想在提及他是怎么出轨的,因为他嫉妒,嫉妒他自己的亲哥哥,他从来都知道迟岚的心里头最重要的人不是他而是全霭,所以他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的时候会恒生醋意,他们的亲密看起来要他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本来也是多余的,结婚证书上并没有他全释的名字。   所以他去买醉,真的只是想去买醉,然后买着买着就真的醉了,醉了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出轨的次数屈指可数,原因他记得清楚,虽然听起来像似他在给自己开罪,但事实的确如此,每当他像更年期的妇女那样狂吃全霭和迟岚的醋时,为了转移视线,为了平衡自己他就去买醉,成了一只理由充分而去偷腥的猫。   三个人的爱情其实很累,全释在怎么玩世不恭岁月也没有放过他,撕下表面的假象,他是个人到中年的熟男,有家有业、有儿有孙,有个是他最爱却不是最爱他的爱人,他假装无心,因为认真起来其实挺没劲的,纯属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迟岚与全霭,全释都爱,他不能说他不爱他的亲哥哥,他爱,可是在他心里头他清楚的知道他爱全霭的程度与感觉和层次不同于他爱迟岚的,就好比他可以为他的两个爱人去死,可是他能接受全霭在外头逢场作戏却完全不能接受迟岚也去这么做,对于迟岚他是自私的,如果可以他是想独占迟岚的,可惜,从一开始他们三个人的命运齿轮就转到了一起。   全霭爱他爱的要他觉得愧对与内疚,那是他的哥哥,那是这辈子最爱他的男人,他理解男人的出轨,就如同在压力中寻找解压的方式而已。   老男人爱他、宠他,知他深爱迟岚,愿意给他们更多待在一起的时间,为的只是想要他开怀高兴,全释都能想象的到,在他与迟岚相拥而眠的无数个夜晚里,全霭不是在用工作麻痹自己就是一个人独醉到天亮,甚至就站在他们的房门外一夜无眠,当时,他的心里想的会是什么呢?   他其实也是自私的,他们三个人是一团麻,缠绕在一起早都乱了头绪,找不到那个头也根本里不出来。   全霭的第一次出轨全拜他所赐,是他自私的想要一个人抱得美人归,所以他想要迟岚深爱的全霭做出一些稍微要迟岚伤心的事儿来,这么多年了,他早都忘记了他是怎么和全霭争吵起来的,然后他口无遮拦的要男人出去耍出去玩出去作,还故意气他说要不要他给他介绍两个条件相当不错的男孩。   记不得事情的起因,可全释却永远记得全霭当时的表情,应该是失望了吧,对他彻底的失望了吧。   当时全霭没有做出任何过格的事情,只是给他更多与他法律上的爱人独处的时间,他自己则故意避嫌似的在国内与国外间飞来飞去,忙着家族里的事业。   后来他闹的凶,总是故意的找茬与全霭争执,每次都故技重施的提议要给全霭在外面找个,现在想想当时可能是鬼迷心窍了,就是一心一意的想要给全霭在找个更好的,他好一个人独占迟岚。   因为他觉得全霭似乎也不是多爱他或者迟岚,要不怎么会一度的容忍他的胡作非为,更是刻意的给他与迟岚单独相处的时间,爱一个不就是要霸占,完完全全的霸占吗?   终于,有一次他们两个去泡吧的时候,全释心满意足的把全霭推销出去,他瞧着自己的哥哥与人一同进入包厢,很久之后才开门出来。   他以为他们做了,想要迟岚来捉奸,当时的全释无法理解全霭的所作所为,只觉得全霭是条老狐狸,他开始频繁的和那日那个男孩接触,送他钱送他车送他名贵的衣服,只要不是傻子都会觉得他们有一腿,毕竟他们同进同出,但事情的真相令他暴躁,全霭在找那个男孩做戏给他看,全释有种被耍着玩的羞辱感,那段时间里一度的找全霭的茬,恨不得与男人针尖对麦芒,更是鄙夷全霭对他的施舍,如果不是他拿着工作当挡箭牌,他不会有那么多独享迟岚的时间。   他算什么?全霭又算什么?大度的要他享用他法定意义上的爱人?呵~钻了牛角尖的全释越想越气,尤其前几年里,迟岚对他表现出来的爱的确与全霭有所不同,所以他嫉妒的发狂。   然后他借口出去作,借酒装疯的在全霭面前呼喝着他要退出他们的爱情,他要恢复单身恢复自由,恢复他刺激疯吧里夜翼公关部伯爵的身份,自由的享受‘爱’,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   他说到做到,当晚就勾搭一个帅仔想去419,他原本就是这般浪荡,他本来就不是全霭与迟岚法律意义上的伴侣,他合理的身份只是全霭的亲兄弟,他还有叫迟岚一声大嫂呢。   全霭拦住了他,用一种惊心动魄的眼神紧紧摄住他,男人审视着他,用他强势的目光锁住他,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说:“小释……”声音哽在喉咙里,太多的话全霭全部硬生吞进肚子里,最后无奈的说了句:“这种事还是我来做吧。”他的小释对岚的占有欲强烈的就像他想要占有他的小释一样,他为他去爱迟岚,然后他努力的爱上了,他把他们两个当成孩子来爱来宠溺,怎么舍得要他们不快乐。   他的小释做了这么多,无非即使偏执的想要他出轨,看来他在怎样努力,小释心中的第一永远不是他这个爱慕自己亲手足的哥哥,既然如此,那么,坏人坏事都由他来做好了。   他用迟岚拴住全释,便就在也不想他的小释出去拈花惹草,就如同全释无法忍受迟岚在外面玩一样。   那晚他领着那个男孩去开了房,真枪实弹的上了那个男孩,除了满心的疲惫与哀伤外全无快乐,他太累了,他照顾着每一个人情绪,却从来没有人愿意换个位置想想他的辛酸。   做到一半的时候全释就冲了进来,他看起来矛盾极了,心里想要全霭出轨又不想要,可能他是后悔了才会冲进来,但是什么都晚了。   等到他出去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心事重重的全释,当时全霭的心里燃起了一丝喜悦,他以为他的小释多少会心里有些难过,或者是酸意,他知道他的小释也是爱他的,只不过比岚差了一些些而已。   没想到全释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要他把事瞒住,千万别要岚知道,他的惊慌失措不是为男人,全都是担忧间接伤害了迟岚,全霭只想苦笑,苦笑着对他的小释淡淡的说了一个号。   凡是都有一个开头,万事都有原因,如果你的老公整天开玩笑说你长得难看,听的久了假的也成真的了,在没心没肺的人也会寻思寻思自己老公说这话到底是情人间的玩笑话还是发自内心用玩笑的方式表达出来的话。   心情好的时候听什么都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听着这样的话就会令人烦躁,耳朵听的都起了茧子。   一次两次三次之后便是破罐子破摔,出轨,堕落,是偶然也是必然的,就算是玉皇大帝还要找个王母娘娘,亚当还得配个夏娃,更何况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欲-望也是发泄的一种途径,无关爱与不爱。   全霭要真是能玩着玩着把自己的心从全释的身上转移到别处也好,可他爱全释是爱到骨子里爱到生命中的,他放不下,他无法放手,就这么僵着,如果全释高兴他这样,他就这样要他高兴,但是这人他绝不放手,一辈子也不放手,他也是自私的,自私的不能眼睁睁的从这段三角恋中全身而退,自私的看不下全释与迟岚双宿双飞,他要把他们两个一块绑在身边,无论如何,在怎么样玩,他对他们都不离不弃。   是谁的错?是爱的错……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19 不离婚,分居   几十年的相伴相依,三个之间早就没了最爱之说,只有更爱,他们组成了一个家,所有的不幸全部都被三个孩子的渐渐成长所掩埋,他们事业有成,他们腰缠万贯,他们儿女绕膝,他们年过半百心却未老。   可是世事难料,无论是全霭还是全释都料想不到多年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迟岚会突然毫无征兆的爆发,而且是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所以,两个男人傻了眼,再募然回首,无论当初因为什么,他们都已经偏出了太远,不再拒绝,不再抗拒,反而在物欲横流的奢靡生活中慢慢享受起来,成了一种拿不上台面的习惯。   迟岚给了他们当头一棒,敲醒了他们,要他们及时刹车,他们的放纵染黑了他们原本纯洁无暇的爱情,真是肮脏。   全霭不会花言巧语,男人只会付诸于行动,原本他就不是那种滥情的男人,他的保证都在他心里,他不会对迟岚说,只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是多么的爱着他们。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纵然全释玩世不恭、放荡不羁,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血气方刚的热血青年,他被岁月打磨抛光之后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真男人,像着他的小刀疤爱着他的大王八。   傻瓜的岚,怎么会想要一个人偷偷的走掉去等死呢,傻瓜傻瓜……   “王林,立即备车,我们去医院。”拉起被子就给高烧不退的大孙子裹住,全释不想再一个人待在这里坐以待毙,这孩子这么烧下去可不成。   滂沱大雨的夜,男人紧裹着怀里的小人儿披星带月的赶往全霭所在的医院去为他的大孙子瞧病,去替他的刀疤分忧。   雨后天晴。   天空泛着鱼肚白,枝叶上的露珠反射着晨曦的彩光,一片一片像把碎钻一样闪耀夺目。   晨雾中巍峨不动的是全三,跪在别墅前僵硬的男人如同风中石化了的雕像,抖着唇双眼发直,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挽回他正在失去的爱人。   一步步朝着全三走来的是一脸疲态的滕子封,他在全三的身侧站定,他们是竹马玩伴,他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这样的全三是陌生的,他从未见过男人这般狼狈低声下气过。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归父母,但是今天全三在这跪下了,不跪天、不跪地、不跪父母,跪给了躲藏在别墅里不肯出来的水色,没有嘲笑,并不意外,滕子封只觉得这般的全三很爷们儿。   他来,有事。   “东南走了,你要当心。”他是来给全三提个醒,西北死的实在无辜,他本想问问全三到底发的什么疯动了他的人,他真想抽全三两耳光,但是现在,他把一起疑问全都咽进了肚子里,他懂,他理解。   西北死了后东南就立即递上了辞呈,他们是跟了他二十几年的人,这事本来就是全三做的不对,于情于理滕子封都不能插手管这件事,但他又不能坐视不理,所以他今天过来给全三带个话,希望全三好自为之,作为兄弟,他已经做到仁至义尽,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能单为一面背信弃义,也难给道上的兄弟一个满意的交代。   滕子封等了好久,才等到沙哑的一句话,全三说‘你走吧……’那声音沙哑的就像一位垂暮的老者满是沧桑。   滕子封的手落在了全三的肩头上,用力的按了按,叹息一声转身离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都彼此彼此,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一身湿衣的全三忠犬似的守在水色的别墅外一动不动,他的存在感强烈,致使水色连走出别墅的勇气也没有。男人的眼里波澜不惊,一旦当你知道了最糟糕的结果后,可能心态自然而然的就放平了,在糟糕也不过如此,还能糟糕到哪里去呢。   全三下定了决心,水色一天不原谅他,他就在此长跪不起,他相信自己的决心与魄力,如果水色够狠,就眼睁睁的瞧着他在他在的门外慢慢陨落。   他是举着一只手的,那只被雨水浇泡的有些囊,但他的指尖上有一簇亮闪的光点,被阳光一晃,夺目的令人睁不开眼,手中的钻戒他拿了一宿,擎在雨水中一夜,他执拗的等待着水色走出那扇门,希望他的恒心可以打动水色重新接受他的求婚。   全三在水色的别墅门外不吃不喝的靠了三天三夜,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他等到了水色走出那扇屋门。   青草的气息掠过他的鼻端与他擦身而过,他跪在这里形同虚设,根本没入水色的眼,水色的脸色看着有些惨白,气色也差了一些,他衣着光鲜的走出那扇门走过他出去了……   医院病房。   “岚,你还爱我们吗?”全释站在迟岚的身后看着男人不加他手的照顾着他们的大孙子。   “……”捻着被角的手一颤,迟岚当即顿住了手中的动作,没有回答,继续垂首照料着还在病着的小水草,可怜的孩子,说了大半宿的胡语。   “岚,无论如何,我和他都不会放手的,你别一下子把我们打死,给我们俩一个反省改过的机会,从此之后我们俩就是你的犯人,听你的管听你的教,只要是正确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对的我们大家可以坐下来一起商量,我们改过自新,你给我们减刑,一直减到我们无罪释放好不好?”   自始至终迟岚都低着头,觉得他的脑袋有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身后的男人玩世不恭,很少会像现在这样一本正经、真情流露,无所谓改过自新,他们站在不同的位置上,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他都经历人事的人了,什么不懂什么看不开,他们真是愿意为他收敛他真心觉得高兴,只是,曾经的那些‘逢场作戏’已经不是他坚持离去的主要原因了,他的生命在倒计时,他正分分秒秒的向着死亡迈进,他舍不得,可他却不得不舍。   “岚,那个给你发短信的家伙根本就是造谣生事,想凭借这事自抬身价,根本没有什么孩子,全都是假的,是我,是我的过错,你别怪他了,当初都是我被猪油蒙了眼睛,想要独自与你双宿双飞才出此下策要他在外面出轨,不是人的是我,跟老王八没关系,是我嫉妒你的心里只有他没有我,是我猪狗不如的连自己的亲哥哥都算计,事到如今,我把以前那些拿得上拿不上台面的肮脏事情全告诉你,你来给我们判决,我和老王八要在你的监狱了蹲几年或者几十年,只要不是死刑,终有一天我俩都会刑满释放的是不是岚?啊?你说句话啊。”   捏着被角的手是抖的,迟岚狠力的用牙齿咬住自己的嘴唇,想要用疼痛来止住就快要淌出眼底的热泪,他现在很伤心,伤心的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些种种,伤心的是他等不到大王八小王八刑满释放的那天,伤心的他越发不敢告诉他们真相,伤心的怕他们跟着他一块伤心,伤心他就快死了,伤心他不能再陪在他们的身边,那么多那么多的伤心,伤心会不会被他们忘记……   抬起头,深深的吸口气,迟岚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良久,他才松开了盖在孙子身上的小被子,仍是没有转生,而是冷静的对身后的全释说“婚不离,但要分居,等霭出院后我就搬出去,不要跟我讨价还价,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桃花眼闪了闪,难掩眼底的喜悦,全释连连应着:“好,好好。”   “你快去休息吧,别在这傻陪着了。”迟岚冷冷的说,他无法转身去面对全释,他怕他的眼神会出卖他的真心。   “行,我过去看看老家伙,你别担心,有什么情况我就过来招呼你。”心里头的石头落下了,整个人感觉上也轻松不少,全释很高兴,他觉得能为全霭挽留住迟岚是幸福的,同时也希望病塌上的男人快些好起来,不是装的吗,怎么装着装着还真的急火攻心了,他担忧。   他这人还没走出去呢,那面迟岚的手机便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迟岚被吓了一跳,生怕吵醒好不容易哄睡着的小水草,急忙忙就接起了电话,一个不算他陌生的声音立时传进来:“迟岚先生吗?我是XXX医院肿瘤科的主任医师XXX啊,你先别激动也不要生气,你先听我说,有个事情被我们科的实习医师给搞错了,在这里我诚挚的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请你一定要接受啊……”   皱起眉,迟岚毫无心情听对方在这里跟他啰哩吧嗦,直接不太礼貌的插话打断对方的滔滔不绝,“我这面还有事,请你说重点。”   闻言,对方尴尬一笑,接口道:“重点是迟先生你的身体很健康,如果您方便的话就请过来一趟,我可以具体的向你当面解释和道歉,呵呵,呵呵呵呵。”笑的那叫一个假。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20 崩塌的世界   “什、什么?你说什么?”大惊失色的迟岚以为自己听错了意思,不由自主的拔高了说话的调子,全然忘掉了身后的全释和还在睡觉的大孙子,已是激动的犹如将死之人重获新生。   紧紧地抓着手机剧烈喘息着开口再次询问证实:“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太过激动,激动的不知所以,感觉脑子好像缺了氧了似的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是的是的,没错没错迟岚先生,您根本没有得什么肝癌,您的身体很健康。”   “我现在就过去请您等我一刻钟,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哈哈。”   他主治医师的话像一针鸡血刺入他的身体,立时要迟岚的生命鲜活起来,他高兴的挂断电话,一脸喜悦的转身对全释说了句帮他照看孙子就匆匆迈腿走出病房。   过于兴奋的迟岚走过了楼层,等他在回神时,发现他竟走到了楼下的大院里,扭身仰脸去瞧,没有错,是同一家医院,肿瘤科在十三层,一路小跑着进了电梯,迫不及待的按下数字键,等电梯门一开,他便孩子似的窜了出去,一溜烟的跑到了主任医师的办公室外,然后敲门进去。   “请坐,呵呵。”虚伪的客套。   “那个,很抱歉我实在太开心了,请原谅我的失态,刚刚在电话里说的是真的吗?”迟岚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面喘着一面就开始机关枪似的问着主任医师的话。   “是的,关于拿错病人的诊断是我们的失误,还请迟先生能原谅,这个是你的病例,各项检查都达标,身体素质很好,完全健康,恭喜你迟先生。”医师眉开眼笑的说着,观察着喜形于色的迟岚,心里头合计着赶紧找个话头把那两位全先生交代的事情给办了啊。   高兴的迟岚抓着自己的病例看了又看,似乎很不确定这上面的检查报告真的是他迟岚的一样,哪里还会去管他和谁拿窜了病例,美的嘴巴子一直合不拢。   对面偷眼观察他的主任医师火急火燎的着急,心寻思待会儿怎么才能把两位一块给说出来,受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思及此处,医师下意识的有偷眼看了看对面还在那沉浸无尽喜悦中的迟岚,琢磨着反正这家伙也不认识那俩家伙,既然都姓全,干脆就给他编个家族遗传,可怜兄弟一块上路,对就这么编,天衣无缝的,甚好。   还在医师暗自在心头组织构思语言的时候,仍旧有些小忐忑的迟岚向他看过来,并且有些难为的张嘴说:“那个,X医师,我还是觉得这一切像做梦一样,可不可以把与我拿错病例的那位患者的报告给我看看,我,呵呵。”一脸的尴尬:“我就想看看上面的名字,这样我才塌心,我怕咱们医院又给搞错了,不,不是指着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卧槽!正中下怀,医师高兴死了,不等迟岚解释完,立即插话道:“没问题,no-pnoblem!”和颜悦色,一副了然的模样,而后急忙将他事先早就准备好的两份报告从抽屉里给迟岚拿出来且递过去,然后人模狗样的进入他自己给自己设定的角色情节里,唉声叹气道:“有人欢喜有人忧,多好的一对兄弟啊,白瞎了,唉。”   啪嗒一声吸引了医师的注意力,待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刚才还欢天喜地的迟岚已经消失不见,前后不过几秒种,同一个人给他的感觉落差居然这么大。   他对面的迟岚浑身抖的想个筛子,尤其那双刚刚还拿着病历报告的手,简直跟癫痫了一样,这会儿正努力的想要伸手重新抓起被他掉落在桌面上的报告。   这医师不明所以,决定把戏做真,便又在这基础之上开始推波助澜,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样悠悠道:“对于男人来说正是壮年,已经确认了,应该是有家族遗传,真是够他们家人呛的,这一走走俩,唉。”   迟岚越发抖得厉害,他整个人干脆都趴在医师的办公桌上,好不容易抓起那些散落的纸张,完全不顾自己的仪态也不理还在那滔滔不绝的医师,挨个纸张翻找。   他不信,他不相信,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的五指箕张,恨不得挠碎那些纸张,然后他翻到了其中一份报告的首页,生怕自己错漏了一个字节,趴在那仔仔细细的看着病人简历,姓名,性别,年纪,身高等等。   全霭的名字赫然入目,恨不得一笔一画的对照,没有一处错误,接下来他疯了似的又找到另外一份报告的首页,全释的名字赫然入目,霎时,迟岚从头凉到脚,整个人一下子萎顿在椅子上不会动了。   透心凉!   许久,后知后觉的迟岚才恢复神志,抓住医师就开始问不停,X医师是专业人士,随随便便对迟岚说几个专业术语就能把人给干懵圈,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那么多的话,那么多的解释,迟岚理解进去就只有一句话,全霭和全释肝癌晚期,最多三年,少则一年半载,主要还得看病人的心态,情绪十分重要,医师告诉他多数病人其实不是癌症死的,都是心态不好自己把自己给吓死的。   翻来覆去的与医师寒暄,说谢谢说打搅,而后摇摇晃晃的起身开门离去,死的不是自己,可迟岚依旧觉得他的世界崩塌了,儿媳妇走了,儿子傻了,孙子病了,竟然连全霭和全释都……实在想不下去,迟岚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有人通报了全霭与全释,说是小小少爷的爹地偷偷的潜进了医院内,不需要在多说,正在商量对策的俩男人自然知道水色他想要干什么,那孩子心地善良,终是舍不得自己的骨肉,这会儿能偷偷溜到医院来除了想要看孩子还能有什么。一个眼神下去大家自然知道该如何做,那就是暗中配合水色,赶紧把水草病房里的各种保卫和看护全都撤了,退到暗处保护。   待来汇报的人出病房后,全释皱着眉头全霭:“我特别忐忑老鬼,真不该配合你做这出戏。”   “事与至此,多说无益。”全霭也紧锁眉头,似乎也有些惶惶不安,刚刚医师来电说明了情况,下人也说瞧见迟岚心绪不宁的一个人冲上楼顶,他们听了后心疼,觉得不该用这种性命攸关的谎言去欺骗深爱他们的迟岚,可惜,事已至此,就算他们后悔 也晚了,真心悔过的俩男人只得将这出戏做下去,最好做出个奇迹来,癌症转好云云的。   “老东西,你要是在敢在外面吆五喝六的,小心我打断你中间那条腿,看还怎么去伤刀疤的心。”咬牙切齿,这话说的有些心虚,不光是迟岚,他自己也有些吃味。   “你也是,若在被我发现,我就捅漏你的屁股,我说到做到小释……”男人眉眼飞扬,哪里像什么癌症晚期气血攻心的样子,不管怎样,能把岚留在身边才是他们想要的结局,他们都不是好人,正如当年,全霭为了要迟岚重新振作能冷酷的自己给自己两枪,而如今,如果可以,他是愿意要自己真的得癌症来挽回爱人的心的。   “少说我,等你自己以身作则了再来管老子。”不屑一顾,狠狠地用桃花眼瞪了男人一眼,就是不自觉,不知道他这个模样的时候对男人来说最诱惑,一辈子不改的记性,在大王八那吃了那么多的亏仍是如此。   “小释……”鹰眸微眯,男人气色柔润:“从来都是为了你,心里头只有你和岚。”其实他想说他对外面那些根本没兴趣,从开始到现在全都不是他本意,算了也罢了,过去的就过去,再提及也于事无补,他不怪小释,什么都是借口,还是他自己不严于律己,自我放纵。   “少他妈的矫情,恶心人。”粗声粗气,态度恶劣,这样的全释像个没长大的男孩,看着男孩般的小释,全霭仿佛觉得时光倒流回去,又回到了那年那月那一日,他们最初纠缠在一起时的年少时光。   全霭鲜少笑,从小到大全释都说他笑的比哭还难看,可此刻全霭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出来,他伸出手冲向站在床边的爱人,柔声道:“过来小释,给我抱抱……”   无动于衷还有些口是心非,全释出口不逊:“你他妈就一大混蛋。”气急败坏:“我他妈的也是一混蛋。”俩混蛋把爱他们的小刀疤给伤了,真混。   “你他妈的自己没主见啊,当初我要你去你就去啊,我给你找你就要啊?”怒火莫名其妙的涌上来,记忆的闸门被太多的情感冲破,暮然回首,全释发现最他妈混蛋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伤了爱他的哥哥也伤了他爱的小刀疤。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21 不会中计   “再也不会了。”柔情似水的模样,全霭就像是一团棉花,对他的小释温温柔柔的,任打任骂从不还口。   火冒三丈,全释觉得他不发泄就会疯,这样低柔的腔调,这样饱含真情的眼神,这样的低姿态的男人,还有刚刚以为他们两个得了绝症而痛彻心扉独自顶楼舔舐伤口的小刀疤,只要想着这些看着他们一个两个哀伤心痛的样子他就恼怒愧疚。   着魔般的挥动拳脚,打翻了方桌,摔碎了花瓶与里面的鲜花,踢烂了果篮和暖瓶,抓起输液杆就狠狠地冲着电视机墙面砸下去,破坏,这一刻他只想破坏。   粗重的喘息,歇斯底里的嗥叫,疯狂地捣毁,想把这些真真实实的东西变成幻影,这样他便不会这般愧疚和痛苦。   最后,疯狂发泄过后的全释扔掉了手里的铁杆,这才瞧见全霭原本打着吊瓶的手臂上的针管里回了半管的血,针头也早就被他刚刚的暴举给扯掉。   立时红了一双桃花眼,里面全是地球另一半的黑暗之色,刚刚的举动令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手臂上的血管凹凸出来,青色筋络清晰可辩,上面的汗毛全部扩张着竖起来,整个人看着凶神恶煞。   却在下一秒卸掉了全身上下所有的棱角,直奔着床上的全霭扑过去,扑进男人宽厚的胸膛忏悔一般的道出他的真心话:“对不起哥……我……我真的也爱你,不要怀疑,这是真的,对不起我伤害了你伤害了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反手揽住怀里的男人,全霭轻不可闻的低声叹一声,而后收拢扎实的手臂,心满意足的说:“能听你这么说,哥哥是真的好高兴小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他们三个跟着时间一块赛跑,终还是相互爱上了彼此,没有轻重,没有多少,没有第一第二……   真是一百个不愿意推开这扇门,可门外的人还是硬着头皮抱着非礼勿视的心态进了来,然后头也不敢抬的冲着病床上抱成一团的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颤巍巍的说:“老……老板,水先生上来了,好像是往您这里来。”   “操!”闻言,大全先生怀里的小全先生本能的碎骂出来,接下来,来报信的人退了出去,而他则忽然被全霭撂倒在床内,抓起被子就藏在男人的裤裆处了。   这一变故真是要全释暴跳如雷,眼角膜好悬没被全霭裤裆里的那根给戳瞎了,咬牙切齿愤愤不平,不就是三儿媳妇来了吗,至于嘛,这是干啥啊?死王八。   全释正欲反抗,全霭闷闷的声音隔着他脑门子上的棉被透了下来:“小释,你忍忍,别动……水色已经到门口外了。”声落,全霭就快手快脚的伸腿把全释给撂倒,要他整个人都爬在他的双腿间,唯有脑袋卡在他裤裆处,而他只需用双腿夹住全释的脑瓜子平躺下来装睡便好。   估计满怀心事的水色也没空去发现他被窝子里的蹊跷,心地善良的孩子无非就是顺道过来趴门瞧瞧他罢了,根本不会去关注其他,事实也正如全霭料想,担忧全霭身体健康的水色的确顺路拐过来趴在门外偷偷往里看了看,随后就转身溜进了儿子的房间。   要说被水色发现异样,这还要感谢小全先生破坏的很有分寸,被他打烂打翻的物件都被他扫到了门口处,所以站在门外忐忑不安的水色根本无暇去环顾四周,直接就往病床的位置瞧上两眼后转身就走。   起初他还担心会撞上三爸或者其他什么人,真的没有想到会如此顺利的就溜了进来,既然他不想跟全三好了,自然也不想再被全三的家人所羁绊。可是小草是他的儿子,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恨透了那日雨中绝情的自己,不知道把孩子伤成了什么样,那么单薄的小身板怎么能承受得住滂沱大雨的洗礼?   水色后悔死了,后悔的恨不得狠抽自己俩嘴巴,一个人躲起来在家里平静了三天,发现他根本做不到不要儿子,所以他偷偷的跑来,不是把儿子讨回去,只是想看看想瞧瞧,瞧瞧看看他便放心了,全家不会亏待这孩子的。   “小草……小草……对不起……对不起……原谅爹地吧……”站在床边的水色缓缓蹲下去,伸手摸上儿子睡热了的额头上,轻柔的给儿子拭额头上的汗水,一套动作下来,眼里已氤氲了雾气。   根本理不清头绪,躲起来的这三天里,江小鱼给他打过电话,然后被他挂了,后来还有个叫绿茶的给他打来电话解释,他不想听就又挂了,之后那个人竟然假扮成酒店的服务生来给他送餐,然后也不管他愿或者不愿意,炮语连珠的把那日全三去东欧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可那又怎样?   已经发生的事实不可更改,他就是这么倔犟的一个男人。   他们的帮腔只会要水色更加愠怒,会要他觉得全三在逃避,他们都有错,他错在不该对全三言而无信,不该答应过男人还夜不归宿,然后次日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回家的时间。可全三却错的离谱,他把他们的感情当成儿戏,找来个什么绿茶的做戏来刺激他,这般是为何?全三你这般是为何?你不觉的这很幼稚更伤人吗?   然后,然后还有然后,肚子里的孩子,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被全三承认,心如刀割也不过如此,什么委屈都可以受,唯独这种委屈他受不得。   看着儿子的睡颜恍惚,太多太多的一幕幕在水色的脑子里走马观花般的闪过,甜的,酸的,苦的,那些痛的,开心的幸福的,无论是什么滋味的他都决定放手不要,不可挽回,他说到做到,哪怕这是一种自我折磨的笨方法,他就是不回头。   可怜的不是他也不是全三而是他们的小草……   轻轻的在儿子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双脚麻痹的水色蹑手蹑脚的扶着床沿站起身来,依依不舍的转身,依依不舍的回头,依依不舍的拉开门把,依依不舍的掉头离去。   “水色?”迟岚的惊叫声在水色推门而出的一瞬间响起,男人一惊,当即掩面拔腿逃离,招来身后追逐而来的迟岚一声声的唤,他都铁了心的不想回应,拼命的冲下楼梯。   “水色,水色你别跑,你等等,三爸有话对你说,水色水色你听我说你跑不得啊……”   “啊~”陆续响起惊呼的声音,来不及避闪的路人眼睁睁的看着一团身影自他们的身前滚下去,叽里咕噜的顺着楼梯道一直滚到底。   “有人从楼梯滚下去了。”   “快去叫大夫啊。”   “流了好多血,脑袋破了,天呢。”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透过众人的腿脚望去,那抹身影早已经消失在玻璃门外快速消失,别走,别走啊……   失魂落魄回到丽塔酒店别墅区的水色被眼前的一幕吓的魂飞魄散,一身风寒的全三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像丢了半个魂魄一般纯属本能的奔过去,急忙忙的抱起全三检查叫唤着,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全三遇袭了,但是,在他检查了一番后发现全三身上下完好无损。   好像触了电,当即手一松的推开了本被他抱在怀里的全三,看着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饱受风雨摧残的全三躺在那儿,水色压抑的想要愤怒,终于他爆发了,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冲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失去理智的叫嚷者:“出来,出来,都给我出来,把他拖回去,别躺在这里碍眼,听见没有,都给我滚出了把你们的老板拉走!!!”   他不会中全三的苦肉计的,全三的身边从来都跟着人的,他知道他知道,男人骗不了他的,他不会中计,全三,如果你觉得这样就能打动我,那么你错了,你绝对错了!!!   忽然感动晕眩,胃部一阵翻滚,水色丢下倒在地上昏沉的全三拔腿就往门前跑去,不会中计,不会中计,不会中计的,全三你搬出谁来都没有用,没有用的。   踢开房门的水色只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就开始大吐特吐,可是他早上根本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儿虽然恶心的要死,可胃里头什么都给他吐不出来,绞痛难当,全都是酸水,皱着眉,止不住的孕吐,难受的水色想要死去。   完全起不来也离不开马桶,每当擦完嘴想要起身之时,水色就会马上有想吐的感觉,什么都吐空了,吐的连眼泪都彪出来,终于筋疲力竭的水色干脆就抱着马桶瘫坐在地上发呆。回忆着病房里的大爸,回想着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还有三爸的疾呼,他逃跑了,他害怕的逃跑了,他不敢面对三爸,他怕他会动摇,所以他头也不会的逃跑了,后来,后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隐约的好像听见有人喊着什么,可是他太害怕了,害怕的一心想着逃离那里,根本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背后喊的什么。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22 愤怒的全二   “唔……呕……”肚子里的孩子太能折腾他了,折腾的他身心疲惫,有时候恨不得想照着自己的肚子来两拳,干脆打掉他算了。   老天爷干什么要他这么痛苦,干什么要他怎么遭罪,干什么要这么折磨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好痛苦……   他趴在马桶上难受的睡了过去,等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华灯初升,他猛地惊觉,立即爬起来冲出卫生间,跑到窗子前伸长脖子向外看去,那个人还在,没有丝毫的变化,仍旧保持着他个刚刚对他放手时的姿势。   心惊肉跳!   心里 喊着男人的名字打开门就跑了出去,刚在全三的跟前蹲下去,一道炸雷怦然响起,轰的一声似要撕裂幽寂的天幕,水色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吓了好大一跳,浑身一个激灵,楞了好半天才要心跳恢复如初,可那双原本伸向全三的手却退缩了。   好半天,水色从地上爬起来,回到屋中抓起电话给酒店的工作人员以及全二打去了电话,告诉他们他的门外有人昏倒需要急救,告诉全二要他来把他的弟弟接回去不要在来做无用功,他与全三完全不可能了。   没过多久,他的门外就嘈杂起来,似乎是要急救车开了进来,呼呼啦啦是来了很多的人,躲在屋中的水色焦躁不安,他讨厌自己还会对全三动心,他反感自己始终为全三忐忑不安,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来回的在窗前与门口走动却不敢向外看一眼。   好半天,外面的嘈杂渐渐趋于平静,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水色一遍遍在心里说服着自己,这没什么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全三已经得就了,他家的条件那么好,人一定会没事的。   砰砰砰!有人砸门。   暴躁的,暴怒的,难掩愤怒之情的疯狂砸门声,水色又一次被惊到,只觉得心慌,害怕的不行,肚子也隐隐的觉得不舒服。很快,门外传来全二的叫骂声:“水色,你他妈的快给我开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声未落,门外就传来钥匙插入门孔的声音,水色猛然回神,这里是哪?秉柒凛总裁的丽塔酒店,他们怎么会打不开这道门   眨眼之间,全二已经破门而入,站在门口的是为他打开门的江小鱼,水色茫然无助,他直愣愣的站在中央等待着,不知道等待着什么。   啪的就是一耳光,扇得水色的头一偏,只听见全二咬牙切齿的说:“这一个巴掌我早就想打回你,可惜,我全二不是混蛋,这一巴掌不是打回你也不是为了老三。”他的话要水色杏眼瞪圆,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因为追你而滚下楼梯的三爸,因为你,他磕破了头,摔出个轻微脑震荡还折了一条腿。”不怒反笑,已是气到极致:“哈?水色你可真能耐,多大的事你用炮轰,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你看看你把我们家搞成了什么样,老三垮了,三爸摔了,你连你儿子也不要了,六岁一娃高烧三天,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与二爸一模一样的桃花眼,看着眼底的鄙夷,好像被二爸一块唾弃了一样。   “你以为你多清高?”全二愤怒已极,说着就把从他一进屋就攥在手里的一部修好的手机摔给了水色:“老三就一傻逼,他哪里对不起你了?他操绿茶了吗?他怀疑你怎么了?医生都说他几率几乎为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这种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的,你怎么就矫情上了?想跟我们家断了是吧,那就赶紧滚,滚出裕华,别待在这碍眼。”绝情的话,更肮脏的想法全二终是没有说出口,水色与韩暮石那点破事他瞧着都火大,何况他家老三,可他没有权利去质问去疯吼,他是老三的哥不是个毫无理智的疯子,但是不说他实在气不过,愤怒的咆哮一番,摔门而去。   好像完全没了羞耻心,看着扬长而去的全二与江小鱼,水色发自内心的嗤笑出来,都是他的错,什么都是他的错,是不是只要他滚出裕华一切就了解了?   眼角的余光瞄到了被全二丢在沙发里的手机,他认得那部手机,那是全三的。手伸过去,却顿在半空,想了又想,水色没有去拿那部被丢在卡空里的手机,已经被厌恶了,完全没了转圜的余地,无论事情的起因是什么,无论是他的错还是全三的错都已经没有必要去追究了,再也回不去了,什么都回不去了。   “唔,呕~”又是一阵呕感,水色拔腿就奔进了卫生间。   双手撑在便圈上,水色低头看着马桶里的清水中倒映着自己的轮廓,感到深深的痛恶。   他就一个灾星,害了一个又一个,似乎只要跟他沾上边的人就都不会幸福,先是父母,然后是暮石,现在是全三是三爸是小草……   滚出裕华,滚去哪里呢?   脸颊火辣辣的疼,眼睛很干涩,心里很难受,胃部不舒服,肚子隐隐的疼,无视掉这些,水色只觉的心伤,他是错了,所以他会得到惩罚的吧。   整整一个星期,水色都把自己关在别墅里,他还有最后的心愿未了,他需要 给三爸一个道歉,然后他就滚,彻底的从这里消失,永远不踏进这片土地。   叮铃铃,有人按门铃。   水色一惊一喜伴着些许的期待,随之而来的是对自己这种窃喜的厌恶,居然还心存幻想,简直恬不知耻。   “水先生您好,我是这里的经理万秀,有您的快递需要您亲自签收。”门外传来酒店员工恭敬的腔调,随即水色将房门打开。   “是我的吗?”水色感到狐疑,伸手接过万秀手中递来的邮件自顾自的查看起来,低着头随口问道:“哪里寄过来的?”   万秀微笑,礼貌道:“在这里签收就好,上面有对方的地址吧,好的,谢谢。”完成了一套程序的万秀微笑着为水色带上房门转身离去。   关上房门后的水色一面拆开快递信封一面转身往客厅的沙发组排走过去,等他一屁股在沙发上坐定后,信封刚好被他打开,里面除了一张薄薄的信纸外别无其他。   水色狐疑,抽出那张花花绿绿印着火影忍者图像的卡通信纸立即瞪大了眼睛,他认得上面字迹,那是小草的笔记。   那是一封被人转寄过来的信,是小水草写给他的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和大爸的。   To小草最爱的爷爷们:   再见了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和大爸,这是小草在家里的 最后一个晚上,当你们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小草已经离家出走了,小草要去找爹地,小草不要做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你们不去找爹地小草自己去找,不要来找我,找我我也不会回去的,小草好伤心,决定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一个人去闯荡是世界,当然,小草是去找爹地的,顺便在闯荡世界。   还有,小草带走了一根黄瓜,背走了书包,还装上了铅笔刀和两支铅笔与画画的本子,你们千万不要以为是被人偷走了那些东西哦。   不把爹地找回来小草就再也不会来了,如果找到爹地了也不一定回来,到时候还有看爹地的意思,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小草爱你们,大爸爸小草也爱你,可是小草还是想跟着爹地,爹地一个人会很孤独的的,还有还有爹地有小宝宝了,小草要去照顾爹地照顾小宝宝,这样爹地就不会孤单了。   你们不要担心,等小草安顿下来就会主动联系你们的,如果可以,小草会带着爹地回来跟你们一起生活的。   还有还有,大爸你是骗子,你和小草说好的,爹地小草还有你咱们三个永远好。   可是你要爹地伤了心,所以小草决定不和你好了,把你一个人丢下,到时候要大妖怪来吃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爹地了。   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小草爱你们,你们以后千万不要把小草忘记了,等着小草长大了孝顺你们,小草是男子汉,小草去找爹地了,小草走了。   最最最爱你们的小草。   xxxx年xx月xx日   滴答滴答滴答……   o( ̄ ヘ ̄o#)   男人的眼泪打湿了手中的信纸   咧开嘴无声的嘶吼着,水色觉得他整个人都好像被人塞进水中一样,一点一点的没了气息,只有那无边无尽的冷水紧紧将他包围,然后漫过他、湮灭他。   弯下腰,撅在那,水色声嘶力竭的无色嗥叫,薄如蝉翼的信纸却被他死死地抱在怀中,是如珍宝。   而后,男人像冲破牢笼的猛兽,拔腿就冲了出去,义无反顾的没入那瓢泼大雨之中一路狂奔着跑出了蓝宝石别墅区,他要去找全三,他要去找孩子,他要去向三爸说一声对不起……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23 枪击   医院。   一连串的打击要迟岚一下子倒了下去,小水草的离家出走无疑又是雪上加霜,这面信还没看完,本就满腹心事的迟岚双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醒过来的全三坐在迟岚的病床前思索,思索着事情的前因后果,不明白他与水色怎么就走到了今时今日这种田地。   病房的门被人轻轻地推开,全释走了进来,男人无视掉病床一左一右的大儿子和二儿子,直接来到满脸沮丧的全三跟前冷静地说:“去隔壁,你大爸叫你过去有话说。”   全三愣了愣,动作有些迟缓的站起身来,擦过二爸全释,从全二和全大的面前走过。   面对全霭全三从来都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与怠慢,尽管满身的疲惫仍旧一丝不苟的站在全霭的面前。   瞧着这样萎靡不振的儿子,全霭深深的叹息,疾声厉色的话语被咽进肚子,他想起了岚不止一次对他说的话,锐利的鹰眸开始来回在全三的身上黢巡,良久,男人再次叹息出来,这一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都已经许久没有仔仔细细的瞧过这孩子了。   原来他的三小子已经长的这么大了……   情殇无悔,不懂的人不会了解。   “坐吧。”冷硬的腔调,全霭一向以严父自祤:“过来坐,爸爸给你讲一段爸爸年轻那会儿和你三爸之间的故事,怎么做,由你自己决定。”为儿子指点迷津,千万不要让真心枯萎,千万不要让誓言瓦解,也不必在说谁恨谁。   全三在全霭的病房里待了很久,与全霭独处,似乎是全三有生以来最久的一次,破天荒的全霭也对他说了很多的话,卸掉了严父这个形象,像对普通的父子般推心置腹的交谈,他受益匪浅,当他走出全霭的病房后,他已经知道他该怎么做了。   水色没有赶到医院,他心里装着事、带着愧疚,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忧心忡忡,然后他刚一跑出丽塔酒店的大门外,便在第二条街的路口被一辆车子刮到,但是他很幸运,幸运的是刮倒他车子的主人是水滨。   又惊又喜的水滨二话没说的把水色扶上车,直接就拉着体力不支被大雨浇得够呛的人回了家。   傍晚的时候水色就发起了烧,韩美珠护士出身,自然醒得扎针注射,为了韩暮石,女人不假他人之手的精心照顾水色来,然而水色完全不配合,说什么也不肯吃药打针,一问因由还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他性子刚烈执拗,他若不同意的事除非他死了,否则别人甭想逼迫他。   瞧见水色这般既要水滨和韩美珠意外又要夫妻俩头痛,因为韩江山的事儿,韩家一家伤心也是暗潮汹涌,各怀心事。   不管警方怎么说,韩美珠的大嫂现在死看不上韩暮石,咬死了就说韩暮石是祸害他家的罪魁祸首,就好像长了天眼真的瞧见了那日发生的全部事情一样,可能是急火攻心,女人有些抑郁,说话的语气和看人的样子都有些许的神经质,整日不断的给韩页灌输黑暗思想,说害了他爸爸的就是韩暮石,要韩页一定出人头地一定出息给他爸爸报仇。   与此同时,鼎天国际的股票也一跌再跌,势头和景气大不如前,如果没有人站出来挑大梁,江山易主迟早的事儿。   韩美珠瞧见激动异常的水色,觉得男人此时此刻的神情就跟他大嫂发疯时候一样,女人急了,催促着丈夫给韩暮石打电话,要韩暮石赶紧来一趟,这是天赐的良机,不该要她的小石头错过。   女人打着如意算盘,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韩暮石是来了,不过是拖家带口的,屁股后面跟个黑面神,水色一直不接韩暮石的电话,甚至谁的电话也不接,韩暮石是万万没想到,小姑父会给他打电话来说水色在他呢。   韩暮石找水色找疯了,开始时是水色不接他的电话,后来水色给他发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的短信,一直找不到他在邮箱里收到水色的辞职信时他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无法坐视不理,就算全三继续误会,他也不能撒手不去管精神状态下如此不好的水色。   为此,他又和黑木大打出手,他想给全三打电话质问男人到底和水色是怎么回事,却被黑木硬生拦下了,不,应该说他威胁黑木给他全三的电话,后者不从,于是俩人一顿肢体交流。   简明扼要的把水色的状况大概说了一番,不清自来的黑木第一个冲进水色的房间,在确定了人没危险后立即掏出电话给全三打了过去,对于黑木的行为韩暮石十分气愤,他完全看不惯黑木视全三为生命为天的样子,跟一条狗有何不同?贱人!   水色的情绪很不稳定,他像受了什么刺激,一个人捂着自己的耳朵缩在床上嚷着,嚷着不要人靠近,嚷着他不吃药也不打针。   一直在韩暮石唤了他好几声后,水色才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伸手去够韩暮石,可怜的样子看着要人心疼:“暮石暮石,是你吗是你吗?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你要他们都出去,求求你,求求你要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这样子的水色特别的敏感,他甚至不相信任何一个人,警惕的扫视着堵在门口的几个人,口口声声的喊着:“不,我很好,我没事,不要给我打镇定剂,我只是想单独对你说几句话暮石,你进来,你快进来。”   众人依言,全部退了出去,韩暮石随手带上房门一人进了去,水色半个身子谈出床头,一把扯住韩暮石的手腕子说:“我不能吃药,我不能打针暮石,我,我,我……”几次话到嘴边水色都无法坦然的对韩暮石说出来,接着,一阵呕感袭来,使得他止不住的在韩暮石的面前干呕起来。   “水色,你……”这次欲言又止的换成了韩暮石,瞧着水色的样子他已经不用在去疑惑什么了。   “暮石,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把小草弄丢了,我要去找他,因为我,害的三爸从楼梯上摔下去,我,我,我真的不敢去想他们,我害怕被他们唾弃,暮石,呕~~咳咳~~”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水色,你别急,没事,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小草不会有事的,你该相信他的爷爷们,你躺下休息,听我的,好好休息一晚上,把烧退了我陪着你去找好吗?我会和小姑说的,不会给你用药,会用原始的方法给你退烧,我这就去煮姜汤,你好好的躺着知道吗?”   “我躺不下来,我根本平静不下来,我心里头乱的很暮石,我觉得这些事压的我快疯了,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干嘛,我只知道我不能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这里暮石,我得出去,我不能静下来,我得动暮石。”   水色很激动,说话间就才愣愣的从床上翻下来,站在卧房的窗前与韩暮石拉扯起来,砰的一脚房间被黑木踢开,正在撕吧在一起的韩暮石和水色相互一愣之时,就瞧得黑木不顾一切的向他们二人扑过来,一脚踹倒韩暮石,反手撂倒水色朝着地面倒下去,突发的状况要黑木来不及思考的本能做出了身体最本能的反应。   ‘咻’的一声破空之音,窗玻璃高速旋转的子弹射出了一个洞形成了龟裂的纹路,哗啦啦,正对着窗户的墙壁上的油画被那颗子弹击碎击落。   黑木抱着水色就地一滚,随后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顺着腰后拔出手枪就快步移动至窗口瞄准、射击。   枪管上套着消音器,一枪一枪的射出去一声没有,龟裂的窗玻璃终还是承受不住一次次的撞击碎的稀里哗啦。   韩暮石连滚带爬的扑到水色的身边去护着有些不知所措还吐得厉害的水色。   再看黑木快速的掏出手机不知给谁拨打过去,待电话接通的一刻毫无形象的疯吼起来:“韩暮石家危险,三哥在来的路上当心别中埋伏。”   “石头啊,怎么了,什么打碎了?”是水滨的声音,随后房门被打开,韩暮石与黑木大惊失色,子弹射入,还没等水滨看清楚屋内的状况之时,老男人身形一颤一把握紧了门把,下意识的把目光移到满目惊愕的水色脸上,强撑着给那孩子一个微笑,之后便是韩美珠凄厉的一声嘶吼,全都乱了。   子弹上堂,‘砰砰砰’又开进来三枪,三枪未中,那面的人便快速撤离,一直蹲守在窗户前的黑木快速的拨打电话,不知道他在联系着什么人。   似乎是听到韩美珠要上医院,黑木立时凶神恶煞的转过脸来大吼一声:“不行,手术在家里做,不能惊动警方,他们盯他盯的紧。”说他的时候,黑木的眼光不经意的掠过韩暮石。韩美珠已经被吓的三魂丢了七魄,一面喊着水滨的名字一面机械的应着黑木的话,没有人在搭理水色,七手八脚的帮着肩膀中枪的水滨搬到床上。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24 满腹委屈   水色缩在地板上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然后心里头有个恶魔一直在叫嚣,说他是煞星,说他烦人,谁和他凑合谁就倒霉。   他紧缩身子,用牙齿咬着颤抖的拇指,头痛欲裂,根本担心不过来。他担心他的小草,他担心摔伤的三爸,他担心正在赶来的全三的安危,他担心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水叔叔,恶心,难受,眩晕,痛,想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虚弱的一遍遍小声呢喃着,这是一句魔咒,扰了水色的心智。   他看着黒木找出射进墙壁里的弹头,他听到黑木冲着电话里的人报着子弹的型号,要人查出他们的来路。   他害怕对上水叔叔的眼睛,可老男人偏偏执拗的透过众人身体的缝隙不断的向水色投来柔软的目光,水色不明所以也不知所措,整个人抖得越发厉害。   肝胆俱裂也无法形容水色此时此刻的恐惧与不安,他的眼中没了色彩,不断的白,不断的黑,放肆的扩大着,面前的人,面前的摆设全都变成了染花的黑与白,死亡的颜色。   耳朵嗡鸣,脑袋也嗡嗡的响着,再也忍受不住的水色忽然朝着黑木冲过去,一把夺下男人腰间的手枪就夺门而出。   他不该缩在这里颤抖哆嗦。   他应该出去做点什么的。   “水色!”   “水哥!”   “啊~他怎么了石头。”   “我去追。”黒木草草的对韩暮石交代一句就冲了出去。   一路的尖叫要水色很是敏感,他双手握枪冲跑出来,不断地催眠着自己他不是坏人,不要怕我这样的话语。   天地清远,水光云影,雨后天晴。   小区的大门外,熟悉的黑色奔驰驶了进来,神经恍惚的水色似乎在看到那一抹黑的时候猛然醒来,满腔的热血涌上他的脑子,呛着风拼命的朝着大门口奔过去。   '砰砰砰',三枪,防弹玻璃坚不可摧,'砰砰砰'又三枪,车胎是防弹车胎。   “三哥,别出来,开走。”向着水色扑去的黒木狂吼着:“趴下,快趴下。”三三俩俩的行人快被街头械斗的一幕给吓死了,一个个都慌不择路的逃窜着。   黑色的奔驰重新启动起来,做了遮挡黒木和水色的盾牌,电光火石之间全三踢开车门伸出手去,水色条件反射的冲着男人伸出手交握在一起,黑木咬牙提起一口气,抓起水色的双腿就给男人扔进了车子里,随即摔上车门,自己则几个利落的翻滚滚进小区内的绿化带内。   “别怕,有我。”全三摇开车窗将一把枪给黒木丢了出去,随即整个车子漂移着冲破防护栏驶入了车道。   敌人不断向他们的车子开枪,每当有子弹击中水色身侧的车窗上时,男人都会下意识的一个激灵,好像有人拿着救生锤一下下敲击着防弹玻璃一样,不用多久,一定会敲碎这一大扇玻璃的吧?   全三捂住了水色的眼睛,将止不住颤抖的男人紧紧抱在怀中,他们的车子在马路上疯狂的逃窜,左拐右拐,颠颠簸簸。   一颗一颗远程子弹宛如一颗颗流星划过他们的车棚、车顶、车身以及车体的每一个部位。   一路疾驰的车子驶上了立交桥,敌手的车子却在岔路口的分支上逆行又开来一辆与尾随其后的车子前后夹击。   接到黒木电话的全三出来的匆忙,身边只跟着这名驾车的司机,除此之外没带任何一人。   他的仇人太多,一心要他命的人大有人在,只是,全三却没料到这次的人竟有这般大的胆子,胆敢直接在国内动手,他想,应该不是西撒哈拉沙漠极端主义领袖的同谋,那么会是谁?东南吗?   手机在身侧震颤起来,全三按下了接听键,全二火急火燎的声音骤时暴起:“他妈的老三刚刚收到的消息,一亿,一亿欧元,有人又追加了一亿欧元破了先前的那个世界最大的暗花来要你的命。”   全三的车子不断的被射击,走投无路的司机被几台车子逼到了死角,不得已只能半个车身开上桥墙漂移着滑行而过,一阵颠簸起,颠荡的水色捂嘴作呕。   警觉性超高的全二在电话那端竖起了耳朵:“老三?老三你在哪?位置,马上报给我。”   “保护好父亲……”话说了一半便被强行中断了,有人开了干扰器来干扰通信讯号,司机的一个大摆尾致使全三的手机从他手中脱离出去。   水色的脑袋从全三的大腿上窜了出去顶在车门子上,闷哼一声水色挣扎着爬起来,一把扯住全三的衣领泪流满面的看着全三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满腹的委屈,他想对男人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他想对男人说那天晚上他和韩暮石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只是普通好友的关系。   他想对男人说他不是故意害三爸从楼梯上滚下去的,他想对男人说他不是故意弄丢小草的,他想对男人说一声对不起,他不应该那么的不理解男人受伤的心情,全二说的对,男人那么想有情可原。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全三……   这么多想对你说的话,我却没有脸对你说出口。   猛地全三捧着水色的后脑勺将男人往怀里带,又有子弹射击过来,只有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真情流露。   “躺好,别动。”全三快手利脚的把水色按倒在后座位上,然后他翻到前面去替代司机说:“我来。”他需要突破重围,争分夺秒,一刻也不能耽误。   “FUCK!”看着黑了屏的手机全二碎骂一句,旋即快速拨打过去一个号码吩咐道:“立即打电话给运输署,要他们调出影片,我要知道车牌号码为XXXX的黑色奔驰现在在哪个航段行驶。”撂下电话,全二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敢动他家的人,纯属找死。   这次袭击全三的人以任务失败而告终,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不知道这话对全三和水色来说灵不灵验,夫夫二人算是虚惊一场。   病床上的水色在迷迷糊糊中仿佛听见了有人在说话,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是全二。   “不是一伙人干的,是俩伙人,黒木查了在韩暮石家找到的子弹头,顺着线索找到了卖家。你猜买枪的人是谁?”   是谁?全三的眼神深了深,全二继续道:“韩页。”男人嗤之以鼻:“所以我想说,他应该是冲着韩暮石或者黒木去的,你的宝贝水色不过是跟着做了一把香油车。”   全三一副完全了然的样子毫无表情,全二懒得与自己三弟置气,自顾自的又道:“至于在半路伏击你的人暂时还没有查到幕后元凶,但我可以肯定一件事,不是东南,另有其人。”   “暗花。”全三言简意赅。   “当然要从暗花下手我亲爱的弟弟,一亿欧元啊,真是大手笔啊,世界纪录又一次被刷新了哈哈哈,三儿,你是镶金边的不成?不然怎么会这么值钱?哈哈哈哈。”   对于全二的调侃全三置若罔闻,刀口舔血的日子不足以令他心惊,但是现在有所不同,我决不允许有人想要伤害到他的家人他的孩子。   握紧双拳,死小孩……还没有找到。   “立即分散父亲,还有水色也不要再住在这里,不安全,而且目标太大,容易连累无辜。”推门而入的是优雅贵气的全家老大,男人一袭蓝色的西装,腰线流畅,造型古典,束起的马尾乌黑亮泽,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更显他柔情之外的冷睿。   “我去。”全二收敛他的玩味换上严谨萧素的面容转身推门而去。   瞧着二弟离去的背影,全大缓步来到全三的身侧,镜片下的眼光锋利而谨慎,淡淡地扫过病床上的水色后落到全三刚毅的侧脸之上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男人欲言又止,他们心知肚明可能会发生的各种可能:“你最好有个思想准备。”伸出手拍在三弟的肩头用力的按了又按,无奈的道:“虽然这么说很无情,但是老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作为你的兄长决不允许你做出自我牺牲的事情来,听懂了吗。”抓在兄弟肩头的手指紧了又紧,全大在告诉全三他得活着,如果他死了没人会替他照顾水色以及他肚子里的孩子,况且,水色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一段时间的静默,兄弟俩谁也没有再说什么,然而轻微的一个侧身,俩人的眼角余光同时扫到了在病床上坐起身子的水色,心下一惊。   全大面善,他的脸上永远挂着和善温柔的笑,他首先转过身子面向水色,声音和缓的与水色打着招呼:“醒了水色,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要叫医护进来给你瞧瞧吗?”   水色坐在那里像一座饱受风吹日晒的雕像,机械的扭过脸向面无表情的全三投去他询问的目光,他们刚刚说的话他全都有听见,他们不能这么残忍,不可以选择牺牲掉他的小草。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25:十指交握   怎么还没有疯?   如果疯了也许就不会像现在醒着这么痛苦了。   不动声色的用缩在被子中的手摸上自己的腹部,水色一眨不眨的瞪眼瞧着站在他面前未发一言的全三,从而收拢五指,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施力,他不要肚子里的孩子气,他只要他的小草。   一滴一滴的眼泪顺着水色的眼睛里流淌、滴落,倔犟的男人始终一眼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刚毅男人在看,满是质问,满是谴责。   他看见血性的汉子红了眼圈,雾水氤氲着他那双凶残的鹰眸,里面荡着他从不陌生的柔情蜜意和怜惜还有痛苦和离别,为什么是离别?水色他懵了,他不懂。   忽然柔情蜜意全都不见,爆发出来的是男人一身的戾气,在向男人那张脸孔看去时,眼里没了氤氲的雾水也没了柔软,粗旷的脸,冷硬的线条,凶眉凶目咄咄逼人心坎。   末了也还是没有对他说上一句话,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间要他喘不过气的病房,将他的大哥和水色一块丢在了这里。   “你这是把他往死路上推水色。”轻飘飘的言语像锥子一样狠狠地刺进水色的心窝:“想要他命的人数不胜数……”全大只站在他的立场上说实话,因为他是一个理智的人,起码,他是旁观者清,虽然到他入局时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但是做为全三的兄长他必须要狠起心来,他说:“倘若小草被敌手抓到,那么,只有二选一的结局,要么小草死要以全三死,水色,大家都是成年人,孩子死了你们可以在生,全三死了呢?怎么选择你都没有错,你……你想想吧。”   水色的视线一直落在病床下的地面上,那里有一双鞋,那是他的鞋,上面沾满了泥土还有草壳子,全大的话他似乎没有听进去,国为他的眼神很空洞毫无焦距。   眼仁放大在缩小,小的像蛇的竖瞳,大的好像人死后散光的眼睛,真想把脑子放空,真想什么也不去想,真想不用做出选择,真想置身事外,真想一切都回到原点……   是我错了……   全大的手已经在病房的门把上,看起来萎靡不振的水色忽然开了腔,他执拗的没有抬头,他执拗的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已经疯魔的喃喃说:“呵呵……还有第三种选择,还有第三种还有第三种……”全大身形一顿,即刻转身去看病床上始终保持着坐姿的水色,男人看起来好像一位患有精神分裂的病人,他的面色憔悴又扭曲,双目茫然,嘴巴不停的唠叨着那一句话。   当日,迟岚在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的护送下率先离开医院回了家,整个过程被医师注射了安眠针的迟岚毫不知情,等他再醒来时已经置身自家城堡主卧的床上。   可是全三与水色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有人乔装假扮之后混入医院,当时水色正倚靠在病床上无法动弹,如果全三没用柔软的布条将他的双手捆在了床头,他是不会如此温顺的待在这里听天由命的,他们都不要小草也没有关系,他要。   水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自己的左手从布条中挣脱,有些累,气喘吁吁的仰面倚靠在床头瞧着头顶上的方灯,简洁大气又不失奢华。   白炽灯的度数很高,晃得水色不敢直视太久,还在他仰着脸向上看着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陌生医师敲开了他的房门,听到响动的水色本能的收回看着棚顶的目光扭脸看向门口。   一把枪快速的滑出医生的袖口,黑洞洞的枪管径直对准了他的眉心,那人职业的医师的装扮,脸上还带着消毒口罩,眼神却象把手术刀一样的锐利,极为狠绝的冲他扣动了板机。   大脑一片空白,断了全部意识,这可能是他临死前最后看到的一幕,但这不是水色想要的,他希望最后一眼能够看到他的宝贝,或者——看一眼全三也好。   没有眨眼,直部楞蹬的对准了那黑色的枪口,等待着死神的镰刀落在他的颈项之上。   子弹出膛,近距离的穿过站在门口欲要向他开枪的医师脑门,爆出一束血花,还染着白色的粘稠液体,没有声音,没有任何的声音。   医师的身躯倒下去后,赫然入目的是一只冒着烟的枪管和拿着它的全三。   男人迈动长腿,快速的跑进来为水色解开身上的束缚,一遍遍说着不要怕、有我和对不起……   事情紧急,根本容不得水色抗拒,栽栽楞楞的被男人护在胸怀拉着手仓皇逃出病房,无声的子弹擦着他的耳畔滑过钉进墙面,全三回手就是一枪,死死地用他壮硕的身躯护他在前,两个人没了命的向前冲……向前冲……一直向前冲,摔倒开一道道门,拐进一个又一个走廊,碰翻了护士的推手,撞倒了走廊的花盆。   电梯门一开,枪口就对准了他们,全三反应迅捷,拉倒水色的同时向电梯里的一人开枪,旋即扯着水色冲上楼梯,跑了两层后有人从上面奔下来夹击他们,全三一脚踹开安全楼梯的铁门,推搡着水色就挤进去。   他们不停的跑,一跑狂奔,向下开枪,躲避,逃跑,子弹上膛,再开枪,再跑,再奔,玩一场生死悠关的游戏。   全三抓着他的手很用力,就好像如果死也不会松开他一样,与暗杀者开火的全三根本无暇顾及被他护在身边的水色,专注且敏锐的洞察着周遭的一切。   跟着他不停狂奔的水色被他紧紧地拉着手,他们一边跑他一边扬起脸偷偷看着咬牙切齿的全三。   男人的脸廓粗粝且硬朗,眉目英挺而严谨,方唇大耳看那鼻子就知道男人那方面特勇猛,他喘的很急还粗重,不停的奔跑要男人显得有些狼狈也憔悴,下巴的胡茬都没来得及干净,汗水洇湿了他轮廓,淌下他的额头,挂在他的鼻尖。   水色的视线随着奔跑而上下左右的颠簸不定,他贪婪的不肯将自己的目光从全三的身上移开,他们十指交握,仿佛就连心跳都融在了一起。   又是一枪,全三又放倒一个,他们的体力在迅速的消耗着,喀嚓喀嚓子弹上膛,全三一枪崩开了铁门的大锁,带着他勇往直前的冲进去,只要逃出这栋楼,他们就是安全的。   到现在全三的手下还没有追上来,就说明对方计划的非常周详,完全就是踩在大部份人护送着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离开的当空来伏击。   二十米开外就是死胡同,水色的心凉了半截却没凉透,因为他相信他身边的男人。   “给我一把枪。”水色在迅速环顾了四周后对男人说。   全三与他躲在木箱之后,听着水色的话,男人二话没说的从他的腰侧拔出另外的一支手枪丢给了水色,只嘱咐一句你小心。   整间储藏室里只有一个出口,只可惜那唯一的窗户被钢条给钉死,就算是用枪一时间也未必能将那一根根钢条制成的护栏打断。   猛地,眼尖的水色一眼就瞧见了玻璃门里面印有工业漂亮白水的木桶,重新环顾四周,又在门口杂乱无章的桌子上瞧见了一瓶喝了一半的朗姆酒,心中一喜,忙抬头去问全三:“法布尔的《燃烧的大拇指》你可知道?”   全三向后移了半步与水色挤在一起,锐利的鹰眸快速的在水色的脸上扫了一眼,水色喜出望外的继续道:“氯与酒精和混可以制造气爆式炸弹全三。”   声未落,全三就起身冲到那扇玻璃门的跟前,想也不想的抬手就是一枪,钢化玻璃十分坚固,一枪下去只要玻璃龟裂产生的碎纹,随后全三抬腿就是俩腿踹上那厚重的玻璃门,最后抬头用身体硬生撞碎那扇坚固异常的钢化玻璃门。   争分夺秒的拎出里面的一瓶漂白水,抓着那半瓶朗姆酒,水色提醒他,自制的液体炸弹能在局限的爆炸范围内裂钢条。   他们见到了曙光,他们成功的逃离这间储藏室,直到抓着水色的全三马上要伸出触碰到他的车子时,水色竟一反常态的甩开男人的手想与之分道扬镳。   他虽刚刚与男人同生共死过,但之前全大与全三的对话令他深深的厌恶,他说过的,他还有第三种选择,他他的小草,不惜一切代价。   “危险,回来。”被甩开手腕的全三情急的追赶过来,水色跑出去五步六步远,全三便追上来五步六步远,轰的一声,他们身后的汽车冒起冲天的火光,排山倒海的气浪将他们推到,全三直接覆在水色的身上抱着男人滚到一旁的车空中。   “全三?全三你有没有怎样?”突如其来的变帮要被全三紧紧护在怀中的水色后怕起来,就在刚刚……男人的车子爆炸了,如果,如果不是他鬼使神差的愤怒起来说什么都要走,那么随着那辆车子一块被烧成破铜烂铁的还有全三……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26有担当的男人   “没事。”男人的微笑如沐春风,暂时要水色忘记了他们还在逃亡中。   紧接着,黑金带着人马从四面八方涌来,安全的将全三与水色护上车子,一路疾驰着离开这危险的地带,由于黑木还在处理韩暮石的事件,所以这面善后的事暂由滕子封的特助彭勃一手操办,半路接应他们的是江小鱼的人——绿茶。   在看到绿茶的一刻,全三不由得眯起了眼眸,徒生一股子怒气,很想立刻就把江小鱼给揪出来送他两拳,那厮一定是故意的,否则不会在这节骨眼上把绿茶给派来,混蛋!   偷眼去观察身旁同样狼狈的水色,男人好像并没有发现驾车的是破坏他们感情的始作俑者,当然,用始作俑者来形容绿茶的确是要他受委屈了,但是全三指定是要怪他的,不然不怪他怪谁?这口气在哪撒?   车子不停地颠荡,阵阵眩晕令水色作呕,全三始终用手搀扶着水色并且柔声安慰他说:“再忍忍,马上就好。”男人的手里拿着塑料袋,撑在水色的口鼻下方便他吐。   这种时刻完全不适合去说什么水色原谅我,水色嫁给我,太多的事情没有处理好,他无法全心全意的要水色跟着他,同样的,这种时刻,水色怎么也对全三说不出口他要小草,这跟要全三去死没有区别,所以他们各怀心事。   不久之后,他们暂时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应该说,全三带着水色回到了他们的地盘,紧接着便是对敌手的地毯式搜查,以及揪出那些暗中伏击全三的幕后真凶,到底是谁?是哪路人马?事情一时间陷入了一个焦躁的状态,很是辣手。   啪~重重的一拳砸在桌面上,暴怒的是全二,他什么都没说,但他的表情足够吓哭像小草那般大的孩子。   “老二~”一向笑脸相迎的全大微微皱眉,不由自主的出声训斥。   “我查了,东南在去了墓地祭拜过西北之后就出国了,近一周都没有他出入境的记录,他现在人在美洲。”一口一口吸着烟的是滕子封,他希望不是东南,如果是他无疑是以卵击石。   “这次动作太大了,已经惊动了公安厅。”这回插嘴的是江小鱼,白道方面他家有人,省厅里有江小鱼安插进去的自己人,走动走动关系,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话锋一转,江小鱼又道:“内部消息,要有新动作了,上面的人当初为了平衡一方势力帮着咱们铲除了[东安]和[红会],现在这里有着咱们一直做大他们开始躁动不安了,又合计着把一方势力扯进来再平衡势力,哼!可真是官匪一家亲,有利益就会有制约,当初三足鼎立的局面要他们分身乏术,现在怎么着又要上山虎的回头咬咱一口?东一耙西一耙,熊瞎子掰苞米掰一岁掉一岁。”   “明天下午召开中层干部会议,疯子你要彭勃下去知会一声,把五个城区的角头和各个鱼蛋档的老大都叫来,内忧外患,早该‘大清理’了。”全大的指间夹着小雪茄,慈眉善目的一点也看不出他话里话外的杀意。   对于帮派里的事儿全三并未插言,他在思索着另外的事情,况且,他相信他的四个兄弟会把帮派里的事情处理得很好。   这期间,一向负责帮派里情报信息方面的全二接到一个电话,很快,撂下电话的全二转身对他说:“三儿,刚刚收到消息,证实对你下了世界最大暗花的幕后雇主正是西撒哈拉沙漠极端主义领袖,被你弄死的那个。”扭脸又问自己的大哥:“老大,你几乎垄断了亚洲所有的军火交易,从现场发现的弹痕和弹头来看可以排除不是这面的人干的不?”   惬意的吐出一口烟雾,全大的镜片里折射着棚顶吊灯的光彩,男人淡淡道:“盒子炮配五四。”军火家一般的全大不徐不疾的娓娓道来:“盒子炮威力大,9MM及以上,射程远,200米以上,加枪托可达到千米,子弹多(10、20、70),即可连发又可单打,”眉峰一挑:“三儿,难道你们没发现盒子炮都是横过来打的吗?”因为这枪有缺点,发射时爱左右抖动,其他的都好,即使是在冰天雪地也不影响作战,既可当手枪又当步枪和机枪,这是骑兵和游击队及犯罪分子即现在俄罗斯的最爱。   “俄罗斯地跨欧亚两大洲。”听完全大的话滕子封直接指出问题所在。   “这批货是我走出去的,所以我可以肯定亚洲地界里没有盒子炮疯子。”全大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如果亚洲境内暂时没有盒子炮,那么也不排除这批货从欧洲又转入非洲,所以?这事还是可能会与西撒哈拉沙漠上最大的那帮恐怖主义团伙有关,现在还是有很多国家有独立武装部队的,连政府也无权干涉。   “可追加了一亿欧元的又是哪个家伙?难道是鬼不成?”江小鱼腾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提出他的疑问。   “三儿你这次太高调了,竟然把那种恶心的东西寄过去,现在,他们都有可能是幕后的操纵者,目标太大了,我们要从长计议。”发话的还是全大,男人虽一派儒雅,但从他的面色上就能看出来这个男人心里头也压着一块巨石。   “是谁,都没,关系。”全三站在阴影中,仗着灯光暗昧,一时间男人看起来有些面目可憎:“全杀!!!”   电话贴着他的唐装料子疯狂震颤起来,全三又往角落里移了两步才接听起电话来,他不想打搅了正在商讨分析的兄弟们的思路,来电显示中显示的是黑木。   “那……”全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属难得的罕见,想了想豁出去的架势吼道:“我大侄子怎么办?找到了没啊?都找到了没有啊???”   闻言,滕子封与江小鱼都选择了沉默,兄弟在好他们的家务事也参与不得,那是全三的种,他们兄弟俩没权利去帮着出谋划策。   全大眼神一凛,疾声厉色的道:“这事我说了就算,咱爸那甭用再去说,想知道幕后的凶手是谁,只要守株待兔就行。”   “我,有话,要说。”撂下黑木电话的全三忽然走出黑暗来到众兄弟的面前严肃的说。   在接到黑木电话的第一时间,全三脑子里想到的全是那日他在全霭病房内的交谈内容,脑中灵光一闪,他有了挽回水色的主意,破釜沉舟,一锤定音。   在这之后,全三用他蹩脚的话语简明扼要的交代了一些事情,又叙述了一些事情,滕子封与江小鱼保持沉默,算是中立,不发表任何意见,全大的神色不断的在变化着,瞧着男人的神色就知道男人在做着怎样的抉择,暴跳如雷的是全二,这家伙不同意,在全三的跟前比比划划着,最后演变成揪扯着全三的衣领子兄弟俩险些大打出手。   然而,最后还是向一意孤行的全三妥协了,全二的眼眶发红发狠,咬着牙冲着欲要力挽狂澜的全三咒骂一句不知死活后不再发言,他才是与全三真正意义是血缘兄弟,他们身上分别流淌着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的骨血。   室内一阵沉默,好半天全大走过来,再次伸手落在全三的肩头上拍了拍,给予他作为兄长的支持,笑着说:“三儿,你够担当,是个爷们,大哥支持你,你绝对能幸福。”全三的笑像雨后天晴的天空,澄炼而干净,看得人恍惚,只想要众人珍惜他这难得的一笑。   一切都在计划中,全三心安理得的走了,迫不及待的回到了水色的身边。   推开卧房的门,风尘仆仆的全三静悄悄地走进来,然后他在水色的床前坐下,从来不知道,只是这么安静的欣赏着水色的睡颜都能令他这般开怀,哪里还是冷血嗜杀的剥皮魔,俨然一个铁血柔情的汉子。   想多看看他,想亲亲他,想抱抱他,想摸摸他,想永远拥有这个男人,这是全三的心声。   蓦地,水色睁开了他那双明亮的眼,直不楞蹬的躺在床上扭脸看向坐在他床侧的全三。   所有的情感全都变作一种情绪汇聚在水色的心头兴风作浪,氤氲了他的眼眸,使他的眼神闪闪发光。   “说,对我说……把你,想说的,所有话。”男人坐在与水色最近的地方却不敢擅自动作,只能在心里头想一想,想象水色的体温,想象他肌肤的热度。   移不开眼光,那么的情感像一尊巨石一样压着水色,压得他缓不过起来,嘴唇哆嗦,忍着不逸出脆弱的声音。   他张不开口,喏喏唇,眼光不经意的落在了全三右手的无名指上,心头便是一跳,他的手上空无一物,可全三仍旧固执的把他们的婚戒戴在那根指头上。   一阵恍惚,一阵眼晕,一股子热流从脚底一直涌上他的脑子,涌出他的眼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对全三低吼出来:“全三我要说我不是故意害三爸从楼梯上滚下去的,全三我要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我和暮石之间真的什么事儿也没有,我只有你。”眼泪夺眶而出,无关软弱,只是情之所至:“我错了我错了,事到如今我后悔莫及,我不该把任性当原则,我不该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是我把儿子弄丢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面对你们一家子人我无地自容全三。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会不相信我呢?”眼神凄哀,水色红着眼睛祈求一般的看向男人:“全三,我求求你把儿子找回来,如果……如果你死了我陪你去。”请原谅我的自私,这是我的第三种选择全三。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27凶徒   “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水色。   也许……应该大概可能……我上辈子欠了你的水色……   “好好休息。”全三轻手轻脚的将他怀中不停抽泣呜咽哑声痛哭的水色放倒在床上:“不要,胡思乱想。”拉了拉被子,男人眉宇间流淌着他全三式的柔情蜜意:“小草,我一定,给你,找回来。”俯下身,落吻在水色饱满的额头:“到时候,你重新,嫁给我。”   水色伸出了手,紧紧地攥住了全三干燥温热的大掌,他看着那么熟悉的全三,听着男人继续对他说:“一辈子,不许,再离婚。”   “嗯。”我答应你全三,我也什么都答应你,偏了这么远,我都没想到我们还能回去,如果还有明天,我会好好珍惜,珍惜一辈子。   像座大山一样的全三守护在水色的床前,一直看着面色憔悴的水色浑浑噩噩的睡去,他才起身离去。   次日,迟岚在自家的卧房中幽幽转醒,他瞧着一左一右守候在他床前的全霭与全释怔怔出神,沉默着,哀伤着,心里头翻来覆去的想着那两份检查报告,猛地又想起了什么,小而晶亮的眼眸瞪圆,迫切的开口询问着大孙子的情况:“小草,我的小草找到没有呢啊?”全三被枪袭的事儿他不知道,也不会有人对他提,那只能徒增他的忧虑与烦恼。   “找到了,别担心。”开口的是大全先生。   “那孩子跑去广场跟着那些B—BOX男孩玩滑轮跑酷去了。可牛了,你大孙子那小正太在街头可迷倒了一大帮妹妹阿姨的哈哈。”随声附和的是小全先生。   “真的?那现在在哪呢?啊?”行动不便的迟岚额角裹着纱布,一听说找到了自己闹离家出走的孙子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等把小祖宗抓回来一准没收他的滑轮鞋,看他还满大街乱跑不了。   “在水色那孩子那呢,你睡着的时候水色来看过了,你现在身子也不方便三小子也照看不来,干脆就要水色领回去了。”全霭笑的温和,一点也看不出他在说假话。   “好,好好好,这就代表三儿还有戏。呵呵,呵呵。”迟岚一听水色把孙子领走,在心里头开怀,那么绝情的事儿他就知道水色做不来,再怎么伤心欲绝也不该丢下自己的骨肉不顾而去的。   “那我和大王八在你这还有戏不呢?”全霭扫了全释一眼,小全先生直接张口就来,简直就是见缝插针。   闻言,迟岚一愣,先前被他强行压下去的痛苦记忆再次涌上心头,主任医师的话像把改锥,深深的刺痛了他脆弱而又敏感的神经,怪不得,怪不得之前全霭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疲态,怪不得全释会动不动就摔倒在地,原来……原来有病的不是他而是他们。   没有承认也没有直接回绝,就这么不清不白的也好,他不会对他们放手,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延长他们的寿命,他要找家庭医师来。   等等,不对,好像哪里不太对劲,迟岚偷眼观察强势霸气的全霭,又斜眼扫扫风流潇洒的全释,气色红润,精神头也足,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得了癌症的人啊。   垂下眼帘径自沉默,越想越漏洞百出,怎么会这么巧?怎么会这么巧?兄弟俩一块得病,遗传?他这是关心则乱。   好一会儿,迟岚轻描淡写的对俩男人吩咐了句:“帮我把家庭医师叫来,我有些不舒服。”   “好。”全霭抢先应道,随后又用严谨的眼神扫了身旁的全释一眼。   半个钟头后,派出去的车子将他们的家庭医师请了来,迟岚挥退了全部人也包括全霭与全释,就单独的要医师留下来。   迟岚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主题,用冷静淡漠的眼神注视着他面前的医师说:“请你告诉我,最近一次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的身体检查的结果,我要你对我说实话。”   迟岚没有眨眼,不愿错过医师脸上的任何表情,只见被问到话的医师下意识的一愣,随即展开笑颜回答说:“好,很好。”   “真的?”迟岚狐疑,试探的问道:“身体一点毛病没有吗?”   “没,没有,很健康,一点毛病没有。”医师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慌张,可他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回答迟岚的问话。   “……”迟岚沉默着一言不发,他在寻思事情,医师的话明显作假,一点毛病没有?前段日子全霭还因为心脏病进了医院,怎么可能说十分健康?所以,他对他撒了谎。   喀嚓子弹上膛,还在医师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被迟岚从枕头底下摸出的手枪顶上了医师的太阳穴,迟岚冷声呵斥:“想好了,给我重说一遍。”   仔细看医师的面色,青红不定,有些慌,但还没慌到自乱阵脚的时候,素素嗓子,医师说:“有,有点小毛病,心脏,血压,就这些,真的就这些,其他的都很好迟先生。”   迟岚笑了,他一面给手枪安装消音器一面悠然的对医师说:“你是医生,给自己止血应该没有问题吧?嗯?”冰冷的枪管顶在医师的太阳穴上,竟而缓缓的向下滑动,很慢很慢,最后顶在了医师的大腿上,迟岚冷笑着说:“你放心,我手下有准,只会要你流血不会要你的大动脉崩开。”   迟岚冷哼着就要扣动扳机,医师浑身一个激灵吼道:“我说,我说迟先生,但请您一定替我保密。”迟岚收回了手枪,那医师已然吓出了一身冷汗,伸手擦擦额角上的湿汗对迟岚娓娓道来:“事实上,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的身体在半年之前就出了问题,两位,两位全先生是家族遗传,不过,现在已经用药物控制住,只要放宽心思是一定能战胜病魔的。”   “肝癌?真的是肝癌吗?”迟岚的震惊难以附加,当一个人数着天数过日子,那会是怎样一种生不如死的心情?   “迟先生,两位全先生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个我很抱歉,当初两位全先生死活不肯要我告诉你,所以,所以迟先生请您……”医师吓得腿都软了,奶奶的,帮着两位全先生做戏全靠演技,一个溜神儿没准小命就呜呼了。   “我懂,你不用担心,我会当什么都不知道的。刚刚,对不住了。”迟岚了解全霭与全释的行事风格,不告诉他是他们能干出来的事,他以为他们收买了医院的医师,看来是他想错了。   医师出去后,迟岚拿起电话就给大儿子拨了过去,具体的没有对迟聘说,就是要全大把全霭这次在医院的检查报告给他拿来,特意嘱咐了句不要惊动任何人,按规矩来就成,另外还要全大把这次负责给全霭主治的医师电话号码要来,他还需要亲自跟这位医师沟通一番,不然他不安心。   又过了两日,全家兄弟逮住了上次医院内外伏击全三的凶徒,至于凶徒是何人简直要众人大跌眼镜。   一众人顺着[蓝池]的后门进入顶层的包厢,他们没有把人带回帮里的刑堂,全都是看在江小鱼的面子上。   韩页的事儿众人完全没有放在眼里,不管是冲着韩暮石的面子还是看在黑木的关系,或是韩暮石看着韩美珠的情面上,韩页买凶枪击他们的事全三没有插手,全权交给了黑木去处理,至于韩页,黑木是打是杀还是对其拘禁,那都是他们的家务事了,但是追加了一亿欧元破了世界最大暗花来买全三性命的人,他们不能轻易放过。   气急败坏的是江小鱼,男人抬脚就是一脚,毫不留情的踹在了绿茶的胸口,致使身体单薄的绿茶内脏一阵激痛,噗哧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匪气的汉子暴跳如雷,追过去扯起绿茶的衣领子低吼着:“你他妈的,绿茶,哥给你一次机会,给老子说清楚,到底是不是你?是你哥就要你走的舒坦点。”   “不是。”绿茶满嘴的血,可他的眼神却坚毅如石,有人陷害他,以他的名义追加了一亿欧元破了先前那个最大的暗花,想要全三性命的人不是他。   “还狡辩?是不是上次全三踢你下车你他妈的记仇了和我说实话!!!”江小鱼睚眦欲裂,绿茶是跟在他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如果可以,他是怎么都要保全绿茶的,可这事如果真要是绿茶干的,那么他就亲自送他上路。   “不是,我没有。”口供不改,绿茶就是不认罪,失去理智的江小鱼揪着他的衣领就是一顿暴虐的踢打。   鼻青脸肿的绿茶执拗的从冰冷的水泥地面爬起来,吃力的睁开眼睛看着江小鱼,一字一句说:“小鱼哥,我是被冤枉的,不是我,我没有。”   “还狡辩。”下意识里江小鱼是相信绿茶所说的每一个字,但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是他下意识或者出于本能就能保全谁的。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28二大爷与大侄子   电光火石间,绿茶忽然起身撞开身边一个桎梏他的小弟,又随手从另外一个小弟的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众人惊讶之余,江小鱼眼中积聚起风暴,他在心里头呐喊着绿茶千万不要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结果绿茶自切手指的行为要江小鱼松了一口气,这种场面大家早已司空见惯,因为是自己手底下的人,江小鱼多少有袒护之情。   满头大汗一身狼狈的绿茶挥起手中的利刃就照着自己的小尾指砍下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小鱼嘶吼着:“小鱼哥,我绿茶这辈子都跟定你了,背叛你背叛帮里的事我做不来,这罪我不承认,别人也甭想把屎盆子往我绿茶的脑袋上扣。”   一刀下去,血淋淋的小尾指飞甩出去,绿茶的眼一眨没眨,手起刀落,绿茶还要来第二刀,未等江小鱼出手,快人一步的是笑面虎似得全老大,男人出手一把拦住了绿茶,柔笑着说:“不管是不是你,这事儿与你都脱不了干系,给我好好想想,谁这么不待见你会嫁祸于你。”一把甩开一身血的绿茶,全大起身道:“拖下去,关起来。”   待绿茶被带下去后,室内一阵沉默,只剩下全家三兄弟以及滕子封和焦躁暴怒的江小鱼。   没错,哥儿五个心知肚明,不管是不是绿茶干的,这事都与他脱不了干系,事情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借刀杀人,二是抱打不平,无论是哪一个,这事都与绿茶脱不了干系。   现在把绿茶关起来,就是想证实是第一个可能还是第二个,所以,全大故意放水,将绿茶关在防范疏松的地儿,如果他想,凭绿茶的本事完全可以自己逃出去,这叫引蛇出洞。   “国际刑警已经介入此事。”拧着眉头的全二把刚刚收到的消息公布出来。   “‘销毁’。”在对方来路不明的情况下,一切应以保守的方式为最佳,静静的躲在暗处以不变应万变。   “不用,过俩天我会请国际刑警总督察喝茶,一切小心行事便是。”开腔的是江小鱼,绿茶的事的确要他烦,要说最看不上绿茶的他知道是谁,就他妈的是他家的冰娘娘,但是,这不可能,他知道是他多心了。   “小鱼。”全二大咧咧的一掌拍在江小鱼的肩膀上:“你他妈的想多了。”手指紧了紧,给予他好哥们一丝力量,后者扯唇笑笑,一脸的苦闷。   之后,兄弟几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在始终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全三,老半天,被众人审视了半天的全三抬起头来看向大伙说:“我,等不及了。”目光像刃,待着疾风呼啸而至:“提前行动。”说罢,全三没有给几个兄弟反驳他的机会,直接起身离去。   晚上全三回去的时候,他把那枚婚戒拿了出来,打开水色的手心将闪闪发亮的戒指塞进水色的掌中,男人眉目柔和,语调轻柔,笑看着水色说:“小草,有消息了,明天,明天,我就,带他,回来。”   水色,水色,你若能答应留守在家中等着我回来,那么,我便可不必再走一段弯路,如果你不依,那么,这一切都是天意。   “我,答应了,死小孩,咱们,三个,永远好。”轻轻的托起水色的下颌,温柔的吻上去,他的决定不是孤注一掷,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要对水色一击即中,要水色一辈子再也离不开他。   “嗯。”反手搂抱住男人宽厚的脊背,水色向后仰着脖颈方便男人落吻在他的颈子上亲吻,呜咽着说:“明天,我……我跟你一块去全三。”重重的一声喘息,全三的吻要水色全身酥麻,他闭着流泪的眼睛小声地说:“带着我,带着我全三,别要我离开你。”再也别要我离开你,一刻也不要,就让我永永远远待在你身边好不好……   ……   “混小子,记好台词了吗?嗯?”敲打着小人儿脑瓜壳的是全二爷,小肚鸡肠的那个样儿,真跟个六岁娃娃似的。   “哎哟,你干嘛敲小草的头。”小家伙抱着自己的脑瓜不满的抱怨着,老大的不乐意,可是还撇着眼睛瞪着他二大爷半信半疑的问:“真的吗?是真的吗?只要小草演得像,台词记得熟,爹地就能和大爸复婚吗?”   “废话,你二大爷难道还能忽悠你这崽子不成?”全二作势就想伸手把死崽子捞到怀里,却被眼尖的小家伙给躲过去了。   还闯荡世界,瞧见街头艺术俩眼睛都直了,还拜个流浪孩为师跟着学跑酷和B-BOX,早把他离家出走的宗旨给忘到后脑勺去了吧?   混账的玩意,跑去怂恿小豁嘴跟他一块闯天下,多亏那崽子不甩死小孩,不然真是逆天了。   全二的桃花眼闪了闪,觉着疯子家的小豁嘴是块料,才五岁的娃心眼就这么好使,知道指使家里司机拉着他暗地里跟踪流浪的小水草,要不说孩子就是孩子,把这当成了一种游戏或是消遣?不然怎么会暗地里跟着小草三天后才后知后觉的把这事儿告诉他老子仁莫湾?   最后在一间烂尾楼里找到了快变成小流浪孩的小水草,算是被那些半大的流浪少年给半拘禁了,身上的东西全部被搜刮,还扣着人不要走,竟指使他去干一些偷鸡摸狗的违法事。   最主要的是小水草不但毫无半点防范意识,对此还挺乐此不疲的,那意思他也加入了帮派成了一方大哥手下的小弟了,艾玛,雷的全二真想口喷鲜血。   找出了管理那帮流浪孩子的小头目,全二喝令他们立即遣散,那人吓得差点尿裤子,一千一万个的对全二说他们有眼不识泰山,全二懒得和他们纠缠,抱起自己的大侄子就走了。   没回家,而是半路被来人给劫持住,直接把全二哥和小水草一块送进了郊区的废弃公房里。   这是临时改变的计划,决定还是不要让小水草知道事情的真相比较好,恐怕这崽子哪天一个心情不好,在对水色把事情给说了,说他全三故意找到儿子不给水色领回去,偏还要做一场苦肉戏要水色愧疚之下再也无法逃离他,那他全三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一切全都按照计划来,简直堪称天衣无缝,这回连带着把全二都给绑架了,兄弟们手里拿的都不是真枪实弹,都是用来到山上打鸟的气枪,弹夹里的也都是铅子弹。   为了把戏做足,还在全二的影视基地里拿来一些个血包,枪击不流血哪成啊。   大胡子导演是全二娱乐公司的,还专门为今儿这批群众演员场外指导,编剧和武术指导还特么的像模像样的给排了剧情走了位置,那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某某剧组来这里外景拍摄呢。   帮派里的小弟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怕被待会要来的水色看出破绽,都特么是从另外两城区借调过来的生面孔,一伙演绑匪,一伙儿演手下,真刺激嘿。   被黑眼罩蒙住眼睛的小水草跟全二背靠背的绑在了一块,听着外面纷杂的脚步上,小人儿气定神闲的问背后的二大爷:“二大爷,我们是真的被绑匪劫持了吗?”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呢孩子?”全二这厮脑袋少根筋,也不想想他这口吻他这份迫切听在大侄子的耳朵里有多假。   “哦。”小人儿口吻淡淡:“所以你才这么高兴吗?”   “必须的啊。”全二还真就是说话不经大脑,心里头光顾合计着导演给他自己的那份剧本了,丫的待会水色来了,他应该表现的英勇无畏一点还是惊慌失措一点啊,妈的,他也没有被绑架过的经验,实在难以揣测被绑架者的心态啊。   “这样啊,那就是其实我们都在演戏对不对?大家都是自己人是不是?”小家伙扭扭小屁股,似乎坐的他有些咯屁股了。   “嘿,你这机灵鬼说什么胡话呢?都是自己人那你二大爷跟你搁这干嘛呢?演员啊?”   “那你快救我出去啊,笨蛋二大爷,哼!”   “急什么急,二大爷这不是在这慢慢想办法那嘛,看看能不能找块碎玻璃把绳子解开。”全二玩心大起,在这百无聊赖的跟自己大侄子沟通沟通也不错,他喜欢和他一样下面带把的,孩子香火啥的他压根就没指望,倒是挺指望水色的肚皮的,再给他们全家多生俩窝,到时候他求三爸去做说客,要水色给他过继个孩子来直接当爸,多爽。   “乖侄子儿,跟二大爷说说,你班上你跟谁要好啊?有没有喜欢的小萝莉啊?啊哈哈哈哈。”   “小萝莉是什么?”死小孩不耻下问。   “孙洁就是小萝莉。”全二张口就来:“你这样的叫小正太。”   “哦哦哦,那你就是猥琐大叔喽,咯咯~”死崽子,鬼精灵,噎的全二哑口无言。   “呜呜,二大爷,我想爹地了和大爸了,也想三爷爷,还有二爷爷和大爷爷,三爷爷给小草买的滑轮鞋不见了,你赔给小草好不好?”小人儿换了个话题,一副委屈的口吻,开始半段倒是煽情,可是喂喂喂,什么叫三爷爷给买的滑轮鞋不见了你二大爷赔给你行不行啊死小孩???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29人算不如天算   经不住鬼精灵的软磨硬泡,全二最终不但答应给小人儿重新买一双限量版的滑轮鞋,还要额外再给他买一块滑板,另外的打赏还不算在内,全二这么掐指一算,少说赔进去小的溜的几万块啊。   伸手指捅捅小人儿的小肚子,全二逗弄着小家伙问:“和二大爷说说,你们班里的班花是谁?班草又是谁?”   “当然是我和孙洁啦。”一听此话,小人儿洋洋得意,小脖子立马就梗梗起来。   “哟,还挺自恋的呢。”全二忍不住的和个六岁大的娃娃逗趣,可见他是有多么的没素质。   “你不信拉倒,哼!”   看着如此可爱的小家伙,全二忍不住的笑出来,又欠蹬的伸手捅捅孩子,小声问他:“告诉二大爷你害怕吗?”   “你才害怕,我大爸最厉害,他一定会来把小草救出去的。”   “成,你二大爷闭嘴不说话了,咱就在这等着你大爸来把咱们救出去。”   “哼!就知道不能指望你,笨蛋的二大爷。”   小家伙这面声音才落,那面就有人吆五喝六的拉开大门走进来,听着像是全三他们来了,所以全二和小水草才要被他们往出带着走。   当然,整个谈判的过程没有要小水草听到,一切都是由全三亲自与绑匪交涉的,水色就站在全三的身边,被男人搀扶着。   尽管他有孕在身,他还是想好了后路,他一定要跟着全三来,想尽一切办法的把小草带回去,哪怕是奉上他的性命也好,如果绑匪狡诈多端,他就要求自己过去把孩子换回来,他是两命换一命,对方合适。   这才是他的第三种选择,他舍不得小草更舍不得全三,如果注定要死一个,那么那个人会是他。   整个谈判的过程使得水色在紧张之余都过分亢奋,他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丝毫不害怕,甚至,他的眼睛始终盯着全三腰间的那把枪,必要之时他会毫不犹豫的抽出来。   没想到谈判的很成功,全三花了一个天价买回自己儿子和自家兄长的平安,交付了现金,那群手持枪支的绑匪才浩浩荡荡的驾车离去。   最后撤离的人在关上车门之前才把被五花大绑的全二和小水草顺着车子上丢下来,手疾眼快的水色立马冲过去接住了被迷晕的小水草紧紧抱在怀里,全三则蹲下身体为全二解开身上的束缚。   把全二搅进来也是全三的主意,他不想他的二哥夹在他和水色之间难做,这趟浑水足以抵下他甩给水色的那一巴掌化干戈为玉帛。   一切都条例有序的进行着,只差那最后的一击,当年大爸为了唤回三爸的意识,自己躲在房间内给了自己两枪,二爸欺骗三爸说大爸半路遇袭,这才要浑浑噩噩整日守在母亲坟前的三爸如梦初醒。   那么作为全霭儿子的他,也可以,而且可以更狠!!!   黑洞洞的枪口在远处的角落里伸出来对准了全三,这是大家事先就设计好的,一颗子弹穿透肌肤而已,全三受得住,只怕受不住的是他身边的水色,这辈子那人都别想再对他生出离开或者逃跑的想法。   他要把这场救赎变得跌宕起伏,永远铭刻在水色的心底,要他每天看见他都会更爱他一些。   只是,那颗像螺旋桨一样高速旋转而来的子弹为何偏离了轨道?直击正站在那往车座上安放孩子的水色?   全三大惊失色,纯属最本能的反应,推到全二就一步上前用身体挡住了毫无防范意识的水色。   射出去的子弹无法收回,如同泼出去的冷水,黑木惊恐的看着远处同时中了两枪的三哥,一枪射进他本就受创过的后脑,一枪因为全三的移动而打中了他肩胛骨靠近心脏处的脊背。   所有人全都慌了,怎么会有两枪?另外的一枪是谁?是谁干的???   速度之快,连血花都没有溅起,紧紧护着水色后背的全三就倒了下去,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看来人算真的不如天算,他以为他掌握一切,却独独漏掉那第二颗子弹。   第二颗子弹彻底掀起了帮派里的内战,绝对是有内鬼将整套计划泄露出去,不然没人会知道那日的行动,最后所有人把矛头指向了开了其中一枪的黑木,经过对全三体内来福线的校正,证实两颗子弹是同一把枪开出。   对于黑木来说,这绝对不可能,他就对他三哥开了一枪,后脑那一枪绝对不是他开的,然而他的话苍白无力,就算开枪的是两个人,可是他口说无凭,也很难证实到底是打入脊背那一枪是他开的还是全三后脑那一枪。   三天三夜的抢救,才勉强将全三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可男人仍旧没有脱离危险期,全二极其的自责,他没有去跟滕子封或者江小鱼吼,独独一拳闷在了他大哥的脸上,嘶吼着就不该要全大做主支持全三干着荒唐事,大爸是大爸,不是所有人都能超越的。   全二愤怒的快要失去理智,他无法当着水色的面揭穿这个大乌龙,可他却恼羞成怒的踢开房间的大门冲进去对水色吼着‘如果老三没了,老子就开枪崩了你给三儿陪葬。’   无数次的抢救之后,医生宣布了一个令全家人陷入痛苦的消息,当年大爸是自己假装植物人,而如今,全三是真的为自己俩枪买了单,医生宣布他成为了植物人,苏醒的几率和他生育的能力一样,但,不排除有奇迹发生,况且全家那么有钱,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当场水色就傻了,他要的结局不是这种,手脚冰冷,不能自己,好像有人在他耳畔说全三,骂男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木讷的抬起脸去看,说这句话的是被全二闷青了嘴角仍旧透着笑意的全大,他发现了水色的眼神竟而转过头来,在对上全大镜片下的眸光时,水色不由得心惊肉跳,男人在笑,笑的他毛骨悚然,他知道他一定被这一家人恨透了,所有的祸端都是他惹出来的。   之后的动作很大,全二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翻过来找,绿茶的事儿早在全三出事之前就有了眉目,把绿茶关起来之后绿茶并未自己逃跑,然而却有人进来救他,算是百密一疏,那人当场被抓。   见到真凶后江小鱼与滕子封同时错愕万分,来救走绿茶的人竟会是滕子封的特助彭勃。   如果是给西北报仇,但又怎么还会在嫁祸给绿茶之后愚蠢的潜进地牢想要救出绿茶呢?众人疑惑不解。   而后当谜底揭晓的时候,哥几个的脸色由青到白,就是想问一问,人世间,到底何为爱何为恨。   祸起萧墙,防不胜防。   彭勃暗恋绿茶已久,掩藏之后没叫任何一人发觉,他连命都豁出去了为的不是给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西北报仇,只是为了全三威逼绿茶将其踢下车之仇,简直可笑。   最可笑的是彭勃最后死在了绿茶手上,男人心狠手辣,手起刀落,痛快的送了彭勃一程,可那人临死之前嘴角都含着笑,眼神温柔的要绿茶作呕以至于以后无数的冷夜里他都会在噩梦中被惊醒。   日久不一定生情,但必定见人心……   在全三被正式通告成为植物人后的第七天,黑木已经被发了疯的全二用私刑鞭打的不成人形,要不是顾及黑木的身份,全二敢一枪崩了他,可是他不能杀黑木,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就像水色说的那样,黑木是全三的人,一定要等着全三醒过来亲自提审,就是这一句话振奋人心,就好像只要黑木不死,总有一天全三会自己醒过来亲自审问黑木一样,黑木的活命要大家对全三抱着复苏的希望。   水色很沉默,当他把小草交给迟岚的那天晚上,他执拗的在院内向三位父亲跪了一夜,正是因为没有人谴责他,他才更加难过。   迟岚的一句都是命,遮掩掉了三位父亲的哀伤,差点要水色当场泣不成声,之后他渐渐的平静下来,守在全三的身边精心的伺候男人,每天给全三擦身,按摩,全部不假他人之手。   后来征询了医生的意见,水色开始在全三的背脊上画图,他在掐算着日子,也在给自己一个期限。   许多个夜晚,他都在用给全三刺青来麻痹自己的意识,不想迷信的去想他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恶灵转世,就好像,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事故都是由这个不该来到这世间的孩子所引起的。   整整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水色在全三的背脊上完成了他一直想要为男人做的事情,一只充满王者之姿的雄狮,威风凛凛。   他趴在男人的床前一眨不眨的瞧着紧闭着双眸的男人,房间里响起他悠远的声音,他在问男人:“全三,你什么时候才能睁开眼睛看看我?你不睁开眼睛,是不是还在怨恨我?”是不是是这样……   伸长脖子,暧昧的用嘴唇碾压在男人干裂的嘴唇上轻缓摩挲,轻轻的吐息着,全三,你若再不醒来,我就去找你。   书上说,你的灵魂出了窍,在身体的外面迷了路,别担心,我会去指引你找回来的全三。   爱笑的人哭起来时,比谁都撕心裂肺……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30歃血为盟   水色没有想到会在医院碰上水滨,老人是来复检,许是上次枪击的事儿,要老男人身体受了重创,这之后身子骨就一直不太硬朗。   一老一少皆是一愣,天气已经入了冬,大家穿的都特别的多,一时间倒是没要水滨看出水色的异样来。   水滨看着水色的眼神异常热烈,比起老男人,水色的反应可谓是冷淡,他是在意外的情况下得知韩暮石的小姑父叫水滨的,然后他回想着一些事情,便找人查了一下,或者他现在就在试探这个老男人。   “水色~”水滨后知后觉的看出了水色眼里的异样,有些担忧的唤道。   淡淡莞尔:“水滨先生,谢谢你那么忙,还亲自来伤害我。”   “水色,你,你都已经知道了?”忐忑不安,甚至是心惊肉跳。   “知道吗?当你做对的时候,没人会记得;当你做错的时候,连呼吸都是错的。”水色提步与水滨擦身而过:“对你我不会说抱歉,如果能回到过去,我会选择不认识很多人……”那样,也许每个人的命运就会有所不同了吧。   水色匆忙的离去了,他是有目的有计划的去找一个人,一个他知道的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他走上了最繁华的地段,站在步行街的中央巡视着来往的行人与游客,然后他莫名其妙的就冲着一群三十出头左右岁男人的其中一个走过去,二话没说,挥手就是一拳,抬脚就是一脚,故意找茬。   然后他如愿以偿的将全三早先安插在他周围的Kino给引了出来,他们一前一后的走进一个小巷,水色背对着Kino沉默良久,旋即转身严肃的问Kino:“你的老大只能有一个,跟我还是全三?”   他的问题太过尖锐,饶是Kino这样身经百战的人也万万料想不到一向温润谦和的水色给他出了这么一道难题。   “我要你认真的想好,然后告诉我你的答案。”常年跟在全三的身边,竟要水色的眉宇间也有了咄咄逼人心坎的锋芒。   “跟你。”良久,经过了深思熟虑的Kino终于对水色做出了他肯定的回答,他相信全三最开始的初衷也是如此。   “跟了我就记住,我的话以后你只管听去照做,不要问我为什么。”眼神阴狠而犀利,水色死死地盯住不敢直视他的Kino。   “懂了吗?”见Kino不为所动,水色疾声厉色的拔高腔调呵斥一声。   “明白了。”回答的亦如他一般响亮。   在得到Kino俯首称臣一样的回答后,水色快速的在狭窄的弄堂里寻找着什么,最后他在一堆破铜烂铁中翻出两个看起来被人用过的一次性纸杯。   当他快速的将Kino腰间的那把匕首抽出来后,Kino是慌张的,他以为水色要怎样,却见在他眼里一向斯文端静的水色忽然挥刀划开了他指上的肌肤,一流流的鲜血立时滴落纸杯中。   水色对他说:“我不懂你们道上的规矩,但我这人说一不二,你选择跟了我,今天我们就在这里歃血为盟,我要你发誓从此忠诚于我,一切都按我说的去做,如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这很幼稚,但Kino是敬佩水色的勇气的,他的确不懂道上的规矩,但是他愿意追随他,所以,他接过水色手中的刀,在同样的位置也割开一道口子,然后他们各自饮下了对方的血,誓约成立,从此,他只听他一个人的,不问因由,一味服从。   “那么,走过来,我有事情交代给你去办……”这是水色交代给Kino的第一个任务,也是唯一一个任务。   ……   “爹地,大爸还没有醒吗?”被水色牵着小手走进来的小人儿一进屋就甩开水色的手掌溜跑进来,像只小蝴蝶一样扑到全三的病床前撅着嘴巴看着全三抱怨:“真是一头猪,这么喜欢睡觉,怎么每次来都是在睡觉啊。”   “呵呵。”水色走过来伸手揉揉儿子的头发,眼睛却深情的望着病床上一睡不起的全三:“你大爸贪杯,小草赶得不巧,每次来你大爸都喝醉了在睡觉。”   “哦哦哦,这样啊,那你记得下次小草再来的时候告诉大爸不要喝酒了,每次都这样,再这样的话小草就不来看大爸了,哼!”   小人儿甩掉脚上的鞋子撅着小屁股爬上床,跪在全三的面前仔细端详男人粗犷的脸,似乎有些好奇,时不时的伸手去捏男人的鼻子,刮搔男人的浓眉:“这是喝了多少酒,竟然睡的这么死?好奇怪喔,爹地怎么没有酒味呢?”   “啊,你大爸喝的是从国外空运回来的果酒,所以没有酒味,来,小草乖,好好躺在大爸边上,爹地给咱们三个拍个全家福好不好?”端着数码相机的水色先是给床上的爷俩拍了几张单独的照片,之后才依靠在床头用手反举着相机自拍他们一家三口,不,应该是一家四口。   每次小草来,水色才能打起精神头来,待小草走了后,水色便坐在全三的床前一宿一宿的哭,一宿一宿的陪着男人说话。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月,水色已经怀孕四个月,今儿是大年三十,他坐在男人的病床前一面包饺子一面自言自语着,他说他认识男人以来一共一块过了两个年,两个年都是在医院里,再有半年多小草就七岁了,而预产期则在八月份。   水色不停的在说,不停的在包饺子,说道最后他又说他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了,要全三千万别怪他,肚子里的孩子不吉祥,他不停的在阻止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可他终还是止不住的入了魔,如果没有一种非常规的信仰,他怕他一天也坚持不下去了。   水色还说他给他们一个期限,说刺青纹好了时间就到了,可是全三食言了没有睁开眼,然后他又给他们加了一个期限,就是过年,可男人还是没有醒过来,水色开始变得绝望了,越发坚信是全三的灵魂出了窍,在外面迷了路,需要他亲自去指引。   出了二月二,这个年就算是过了,五月份的时候已经春暖花开,仁莫湾今年四月一日愚人节的生日他和全三又没赶上,水色坐在男人的病房里哭了笑,笑了又哭的整整一大天。   后来在他的坚持下,水色给全三搬到医院一台轮椅,外头阳光明媚的,水色说什么都要把植物人的全三抱到轮椅上推着男人去外头的草坪上晒太阳。   那天他的心情特别的好,似乎也完全不介意别人把他当怪物看,就那么挺着大肚子推着植物人的全三下楼去晒太阳了。   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医生说他再有三个多月就生了,不建议他再做剧烈的运动了,对此,他只是笑笑,说他一定会小心的。   紫檀的香味弥漫在春日,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坦、漫长。   微眯起眼睛,水色一手推着全三的轮椅,一手遮在自己的额前,眼光穿过树叶间空隙往脑顶的太阳望去。   一抹银白交错的闪光在他的指尖晃动,仔细一看,那是一枚嵌着钻石的铂金戒指,与全三手上的一模一样。   转身,他瞧见了对楼某高处玻璃上同样有折射的反光点,他笑着俯下身来趴在全三的耳朵边上轻轻说:“全三,我来找你了。”   缓缓地滑坐下来,水色想要依靠在全三的腿边闭上眼睛与男人一同沐浴阳光,然而他背后突如其来的一声水色,打破了他所有的美梦。   砰的一枪从高处射下来,竟击中了特意来医院找水色的水滨,中弹的老男人不顾一切的朝着目瞪口呆的水色扑过去,拼劲全力的用自己的身体护着水色丢下轮椅上的全三往大树后面奔去。   他不想离开全三,哪怕是老男人为他中了弹也是如此,他不领水滨的情,他疯狂的挣动着、嘶吼着,一遍遍对水滨叫嚷着:“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松开我,松开我,别分开我们,别分开我们,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待在全三的身边,我要待在他的身边,全三……全三……”   不知被射中哪里的水滨情急之下推了大着肚子的水色一把,脚下一个踉跄,水色被一颗小到不能再小的石子绊倒,竟而从小土坡上滚落下去,绿油油的草壳子上染上了一趟鲜红的血。   最后撞在一颗大树下的水色努力的扬起脸,伸长脖子,只想着再看一眼小土坡上轮椅里安静坐着的男人。   有人嘶声力竭的喊叫着他的名字,浑身是血的老男人向他冲过来,遮住了他去看全三的全部视线……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31:蝴蝶效应   全三,我要做你的睡美人,等着你吻醒我。   因为我怕醒着的时候总做错的事……   这是我的赎罪!   阳光下仍旧坐在轮椅上睡着的全三毫发无损,一束束暖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全三斑驳的脑顶形成一圈圈的光环。   周遭已经乱到天翻地覆,唯有他安静如斯,男人的手中攥着一只手机,那是水色放在全三手中的。   全二来了,他在全三的手中发现了当初他怒气冲冲时丢给水色的那部维修手机,正是全三当初在练功房摔碎的那部。   滑动解锁,调入相册,里面是那日水色陪着韩暮石去扫墓时,全三在家做家庭煮夫的一张张暖人心意的照片,死小孩吃饭的,死小孩喝奶的,死小孩做作业的,死小孩洗澡的,死小孩闹觉的,还有一张张死小孩偷拍他做饭的,冲奶的,放水的等等等等……   不用往后翻,全二都知道,接下来的照片的主角全尸水色和韩暮石的各种小暧昧,尤其是那张一团纸的照片,要全二觉得他三弟的忍耐力比他强悍的要多的多。   现在,水色躺在手术室中,医生问家属是保大的还是保小的,众人异口同声要大的,只有全二愤愤不平的吼着要小的。   迟岚二话没说,上前就甩了全二一巴掌,这才要全二消停老实下来,迟岚气的直哆嗦,他的内心无法平静,水色是一心要求死,因为他自己给自己下了一个暗花,雇佣杀手杀自己的,全三病房里的抽屉里躺着一张画,那是小水草画下来的,画面里是坐在轮椅上睡着的全三,水色贴着全三的轮椅枕在男人的大腿上坐在草坪上,他们的脑顶是一轮火红火红的太阳,那便是水色想要的结局,于是他照着儿子的画去做了。   但是,迟岚明白,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水色都没有绝望彻底,而这一次最直接的导火索便是全三手里的那部旧手机。   在医生宣布手术成功保住大人的消息之时,全大那面也派人给全二送来了消息,终于抓到了射出第二颗子弹的正主儿,情理之中却在意料以外,那人是李轩威,买凶射杀水色,却白白要他们的三弟受罪。   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环扣着一环,都是有了其一才会发生其二,然而,绕来绕去转到最后不过就是一个蝴蝶效应。   死,在全大这里简直就是对敌手的仁慈,笑面虎的迟骋算是成全了昏迷中的李铁军,在他的病床旁边又加了一个病床,上面睡着他最爱的儿子,从此陪他一睡不起,家道中落是必然的,这叫报应,一步错步步错,一切就像一场梦,梦醒了,辛德瑞拉又变回了灰姑娘……   六月的裕华满城飘荡着槐花的香气,医院的高级病房形同五星级的酒店,整整一层,只住着全三和水色,武警驻守,保卫森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轮流换岗,暗处更是有全家派来的雇佣兵和近身的保镖看守。   迟岚拉着小草的小手从全三的病房里退出来,爷孙俩大步流星地朝着隔壁水色的病房走去。   到了门前,迟岚松开了孙子的手,小人儿立马贼兮兮的推开病房的门探进去一个小脑瓜四下萨嘛(看)着。   睡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水色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置身一间充满消毒水的房间,干净整洁,家具设备一应俱全,就是完全觉得陌生。   他这会儿已经起身下床,正站在窗台前向医院大楼的院内望去,观察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是医院里。   身后似乎微微有响动,本能的水色扭身回头,一眼就瞧见了抓着门把手向内探头探脑的小草。   窗外的阳光很充足,落在水色的侧身上软化了他身形体态的轮廓,男人淡淡莞尔,勾着唇角眉眼带笑的对着门口贼头贼脑的小人儿说:“小朋友,是不是迷路走错了房间?告诉叔叔你家大人在哪个病房,叔叔领你去找好不好?”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闪闪发亮,扒着门把的小人儿有些呆,一时间不明白自己的爹地在说什么,可他身后的迟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没一个踉跄栽下去。   定了定神,迟岚刚要推门而入,却被一只手掌牢牢抓住,惊愕的回头,对上了一个人,那人身形佝偻一脸的疲态,固执的瞪大眼睛迎视着迟岚警惕又带着探究的目光说:“里头的……是我的孩子,你们把他还给我吧。”   医生给水色做了全面且十分详细的检查,除了身体虚弱一些其他什么毛病都没有,可他就是记不起任何事记不得任何人,甚至连他自己是谁叫什么住在哪都不晓得。   而面对这样的报告众人陷入了沉思,最后专家给出专业的分析,水色属于心因失忆症中的全盘失忆,对此,完全可以重塑这个人,给他一个新的身份,新的环境,塑造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水滨要人,迟岚不放,两厢陷入僵局,在水色醒来后一连几天都没敢去见其人,而是一众人聚在一起不停的商讨研究对策。   最终,迟岚给水滨提了一个要求,要人可以,除非韩美珠能把水色视为己出,愿意接受水滨的亲子他才放人,另一个重点就是除非以后水色自行恢复记忆了,否则在这有生之年韩暮石都不要出现在水色的世界里了,而且放人可以,人必须就住在这家医院里,以他迟岚为首愿意承认舍身救子的水滨是亲家。   也就是说,允许水滨首先进入水色的世界,承认他们父子的关系,然后再循序渐进的引入全家这一大家子人进入水色的世界。   一下子就告诉水色他的爱人是个男人,他们之间还孕有一子这人无法全部接受和消化,这也是医生的建议,一点一点慢慢的来,这样对人才会有帮助而不是起到反作用。   病房的门被人自外面拧开,依靠在床头的水色闻声向着门口扭过去,捧着猪骨汤的水滨满脸的笑意,水色弯起唇角笑意淡淡:“爸,您怎么又来了,不是才要你回去好好休息的吗?”   “嘿嘿,没事,心里头惦记着你就过来瞧瞧,快来,你阿姨特意给你煲的汤,对身体特别好。”说着话的功夫,水滨已经来到儿子的病床前,细心的打开保温瓶,然后往外盛汤:“这骨头上的肉你阿姨炖的可烂糊了,待会把骨髓也都吸了,补身体。”挥手就把一碗热气腾腾的猪骨汤递到了一脸淡淡笑容的水色手里头。   “趁热喝,多喝点,喝完了就闭上眼睛多休息,我这就得回去了,有什么事赶紧给我去电话,爸爸明天再过来看你,呵呵。”水滨特别高兴,想不到临了了临了了还能享受这父子间的天伦之乐,老男人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希望在他的有生之年可以把之前欠下债都弥补上,对其原配夫人欠下的也全部都追加到水色的身上加倍偿还。   已经发生的事情不会更改,那么,就忘掉放下那些错的,向前看,往好了看,珍惜一天是一天,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自始至终水色都捧着手里的瓷碗笑意盈盈的瞧着水滨忙碌和离去的身影,眼波淡淡的,眼神柔柔的。   老男人都走了好半天了,水色才缓缓的有所动作,他心疼隔壁的那个总是来看爸爸的小男孩,所以他下地趿拉着拖鞋拎起水滨送来的那个保温瓶就走出了病房。   他站在病房的门外没有动作,里面的一幕他看见过很多回,每次都会令他落泪,病床上的男人你快点醒来吧,可怜的孩子……   撅着小屁股趴在病床前的小水草抓着一块沾了水的毛巾,伸着小胳膊在面色灰败的全三擦拭面颊,小人儿一面擦一面絮絮叨叨着:“大爸爸,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啊?快点醒过来吧,小草孝顺你,小草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不会要大妖怪把你叼走的,我们已经拉了勾勾了,你答应小草喽,下次的家长会你一定要亲自去哦。”   门外的水色红了眼圈,他瞧见孩子放下了手里的毛巾,改为伸出小手指勾住了病床上那毫无知觉的男人的尾指,然后就在那摇啊摇晃啊晃的。   好一会,小人儿松开了他大爸爸的手指,叽里咕噜的翻身爬上床,然后骑在爸爸的大腿上,开始奋力的给他大爸爸揉捏手臂上的肌肉,一副孝顺的模样。   拎着保温瓶的手有些颤抖,这一幕看的水色心里头特不是滋味,那种情感激烈的就像似往开了锅的热油中滴进去一滴水一样,立时炸开、飞溅。   思绪被突然扑倒大爸爸身上咧嘴哭泣的小人儿给纠缠住,即便是孩子的哭声也唤不醒沉沉睡着的男人。   才多大的孩子啊,那神情就如同经历了怎样的天崩地裂的情感似的,死死揪扯着他大爸爸的衣领期期艾艾着:“呜呜呜呜,你别再睡了,快点醒过来,呜呜呜,爹地,爹地也不要小草了,他把小草忘掉了,大爸你快点醒来吧,然后我们一块把爹地的记忆找回来,呜呜呜。”   心——被狠狠地揪扯住,不再犹豫,想也不想的破门而入。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32:睡美人与王子的吻   趴在爸爸的身上呜咽抽泣的小人儿被放下手里保暖瓶的水色一把捞住紧紧抱在怀里,男人痛苦至极,亦是满目的疮痍:“小草乖,以后叔叔就是你爹地,叔叔和你一起照顾你爸爸好不好。”   被水色第一时间抱住的小人儿当即一愣,旋即一双大眼睛闪亮起来,他高兴至极,以为爹地想起了他,却在下一秒钟水色说出话 之后暗沉下来。   可小人儿舍不得这么久违了的怀抱,张开小手同样把水色紧紧抱住,像一只受伤的小狗,窝在水色的肩头取暖,不停的磨蹭,不停的哽咽。   打这以后,小家伙便开始在水色的面前用生命卖萌,雷打不动的对水色耍无赖,一口一个爹地甜甜地叫着,无论水色怎么说他就是不改口,而且越来越放肆的缠着水色,要水色哄他睡觉,教他做作业,给他讲故事,还会缠着水色过来陪他一起给大爸爸讲笑话,唱歌,然后一起给大爸爸揉按肌肉和擦身体。   日子日复一日的过着,转眼小水草在病房里和全三过了他七岁的生日,那一天病房里来了好多人,在医院的这小半年的相处中,水色再一次融入全家这个大家庭,和他们都很熟悉,完全没有陌生的感觉,就像是家人一样。   冬去春来又一年,藤子封家的小豁嘴和他爸爸仁莫湾过完了七岁的生日时,小水草还有五个月就过他八岁的生日了。   有一天晚上,全三的病房里还亮着一盏幽昧的壁灯,怎么也睡不着的迟岚驱车赶来,却在打开病房门的前一秒顿住了自己的动作,隔着房门上的玻璃窗,迟岚清楚的瞧见忽然从盥洗室中拐出来的水色,心中一跳,纯属本能的将自己隐匿在门外的黑暗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迟岚才有所动作,悄悄的探出黑暗朝着门内望进去……   把男人的手从被子中拉出来紧紧地攥在自己的五指间,水色安静的坐在全三的病床前借着幽暗的光线细细打量男人的轮廓。   毫无意识的全三安静躺在他 的面前,他瘦了,瘦的面目线条越发硬朗犀利,两道眉骨拧出刃一样的风气,带着灰蓝的眼睛裹在他紧闭着的眼皮下。   由于始终这么躺着不怎么见阳光,全三浅棕色的肌肤亮堂许多,头发略微有些长,下巴上的胡茬也泛着青色,没由来的水色想给男人理理发,刮刮胡子,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他像小草一样,一面轻柔的往全三的下巴上擦抹着刮胡泡沫,一面悄声絮絮叨叨:“你这个人……真是坏蛋,我装了这么久,你就睡了这么久,我成全了所有人,你怎么就不能成全成全我,睁开眼……站起来……我想你啊全三…………”   手里的刮胡刀就像似与他的手指合二为一,灵活至极,一下下,轻柔的落在男人的下巴上,面目表情柔和,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只是他清亮的眸中却涌动着泪光。   全三,你若不醒,我便谁都不认识,你若醒了,我也只认识你一个。   原谅我,醒过来吧。   慢慢擦掉男人下巴上的泡沫,水色扔在自言自语:“我们还没有一起打过羽毛球呢全三,等你醒了,咱俩就天天早上一块打一小时,现在回头去看来时的路,你为我付出这么多,可是我回报你的全都是伤害,不值得的,不值得的全三,你干嘛躺在这里,你快起来,你快起来,你不值得为我躺在这里全三,起来吧,起来好不好……”   俯下身子,虔诚的在全三干裂的唇上探索温度,怎么都控制不住泪腺的分泌,带着咸味的眼泪一颗颗滑过水色的面颊,顺着他的嘴唇没入全三的唇齿。   “全三,下个月1号国家艺术博物馆会举办童话故事‘睡美人’装置艺术展,会在九月九号你生日那日结束……”耳鬓厮磨,涌动浓浓爱意。   亲他的面颊,亲他的耳鬓,亲他的鼻梁,亲他的眼眸,亲他的眉宇,柔情似水:“全三,我会去参加,等着你来吻醒我,我们不见不散……”   看着门内的这一幕,夜深露重也要赶来的迟岚悄悄的离开了,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来过。   他与水色一样,相信会有奇迹,更相信他们的三儿不会就这么一直睡下去,爱也爱了,痛也痛了,是否该重新振作起来?他相信,他相信会有这样的一天到来。   一个月后,童话故事“睡美人”装置艺术展如期举行,这个轰动国际的展览,展区就是一个美人睡在床上,观众可入场自由献吻,主办单位要求“睡美人”和参观者都必须年满18岁且未婚,同时入馆看展览前要先签署同意书,规定南方只能吻“睡美人”一次,且必须吻在嘴唇上,若“睡美人”在被吻时睁开眼睛,男方就必须把她娶回家。   十二个礼拜的展期就要过去,五个“睡美人”只有一个人还未被“吻醒”。   宽敞的展览厅的正中央有一架高台,上面铺着纯白色的被褥,与黑白格子的地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袭纯棉白色睡袍的水色就闭着眼睛躺在上面,男人长睫清疏,眉目端静,一脸的恬淡,就像是醉酒的白衣天使,随意的披盖着白色的被巾,自在这里躺下的一刻起就没打算再轻易睁开他的双眼。   他的‘同伴’陆陆续续的被人吻醒喜结良缘,那么他的良缘呢?全三,你快睁开眼,你快把我吻醒。   日复一日假人一样的躺在这里,从开始的期待到最后的落寞,水色忍不住的偷偷流出眼泪,洇湿了脸下纯白的枕头,他觉得无望了,他觉得不会有奇迹给他发生,他觉得全三不会来牵他走,他的浪漫注定成为一场空。   想要坐起来,不想再躺在这里继续他的天真,想要不顾一切的跳下这张床,冲出去,去找他的全三,去等在那男人的床前,也许,终会有那么一天,睡梦中的男人能听到他的祈祷而醒来。   情思翻涌间,一缕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接着,轻柔的一吻落在他的额间,霍的睁开眼,杏目圆瞪,近在咫尺的果然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张脸,浅棕色的肌肤,灰蓝色的眼瞳,斑驳着白丝的黑发,虽然憔悴却咄咄逼人的锋芒。   笑了,他的王子终于来接他了。   水色自己坐起身来,不顾周遭的所有眼神,更忘掉他眼下的泪痕,眉飞色舞的扭身伸手进纯白色的棉絮枕头下,找出他一直藏在下面的宝贝,高兴的举在全三的面前,那么亮,那么闪,灯光一闪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场内的大灯忽然全灭,只有四周墙壁上的幽昧小灯,有人推开全三身后的大门,有三层高的蛋糕车被人推进来,如愿以偿,原本属于他的钻戒终于重新由那个男人亲手再次戴在了他的手上。   “对不起全三,原谅我…………”环住坐在轮椅上男人的脖子,趴在男人的肩头呜咽着,即使丢脸他也不在乎。吸吸鼻子,又笑出来说:“还有,生日快乐。”回答他的是男人的一句我爱你水色……   那是一个特殊的生日,蛋糕车推进来之后不到一分钟又原封不动的推了出去,原本想要留下给男人庆生的人马全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走了,暴跳如雷的小水草,要不是被小豁嘴气的火冒三丈,他是怎么都要留下来做爹地和大爸的电灯泡的。   那天晚上坐着轮椅来的全三和水色没有离开那间展览馆,有人体贴的守在大门外忠心耿耿的看守着,不知道里头的俩人都谈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似乎响动一夜未断,整整持续到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未睡的两个人仍旧是容光焕发精神抖擞,一脸甜蜜的水色推着全三走出了展览馆,美滋滋的回到了他们住了一年多的医院,那架势,有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之后送入洞房的赶脚,俩人美不胜收,一路上就没合拢嘴过。   “哼!爹地是大骗子,明明没有失忆你还装,骗的小草好苦哦~”终于得空被准许进入水色和全三二人世界的小人儿气势汹汹的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来瞪眼吼道。   “那小草说要怎么惩罚爹地呢?”水色坦然的承认,完全没有打算替自己圆谎。   说话间已经跑到两个男人中间的小家伙左看看又瞧瞧之后,掐着小腰板说:“罚你被大爸打屁股,完了还要给小草生一窝葫芦娃出来,要不然没玩,哼!”   全三再次醒来要水色得到重生,整个人似乎都比以前OPEN许多,听完儿子的话,男人眉眼带笑的说:“好,那小草乖乖听话,现在就出去给爹地把门带上。”   “可我才刚来!!”小人儿不明所以,他还没有跟大爸撒娇呢。   “小草不是要小弟弟吗?”水色笑眯眯。抓着全三的手始终没松开。   “啊?”大眼睛亮亮,想想后连声说哦哦哦,之后就真的听话的给水色和全三关上房门出去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33:天大的好消息   前尘往事一扫阴霾,他们苦尽甘来了。   由水色陪在身边细心的照料着做复健,全三恢复的很快很好,人的意志是强悍的,尤其是在他自身极为努力很有奔头的情况下。   盥洗室的浴缸里放满了温水,赤裸的全三被水色搀扶着慢慢在浴缸中坐下,水色顺手搬过来一张小板凳,然后坐在浴缸的外面开始给全三擦洗身体,俩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   “喜欢吗?”沾着水珠的指尖戳点着男人宽厚脊背上的雄狮,水色歪着头询问全三的意见,说着,便拿起一旁的小圆镜反射过去给全三自己看。   “辛巴?”煞气的眉目舒缓着,透过拿在水色手里的镜子,全三瞧见了一只威风凛凛的雄狮盘踞在他的脊背上仰视苍生,盛气凌人。   水色莞尔,用手指捅捅全三的肩膀头子打趣道:“嗯对,狮子王辛巴。”   本来气氛好好的,眯着眼睛微笑的水色后知后觉的发现全三早都没了笑意,而是直不楞的看着他瞧,瞧得他有些难为情,那眼神一直热烫到他的心窝子里,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与爱,而这些甜蜜与幸福不用再说出来,只需要男人一个眼神他便会懂。   水色缓缓的站起身,然后抬腿跨进浴缸中,微微稍挤但还是可以将他们两个同时装进去。   他们面对面的坐着,水色伸手从水下捞起毛巾便又继续给全三仔细耐心的擦拭起前胸来:“全三我们有挺多的事情都没一起做过呢,等过几天你在恢复恢复,咱俩就去健身馆每天打一个半小时的羽毛球好不好?”   低垂着眼眸,令男人能够居高临下的看清他的睫毛,柔软而清疏:“晚一点咱们去医院大楼的天台吧,我要人把我的观星望远镜搬过来了”抬起头,笑的开心:“你知道天鸽星吗?听说过吗?晚上我指给你看啊,呵呵。”   握住了水色拿毛巾触碰他胸前的手,滑腻的肌肤,即使是他在睡梦中也知道的感觉,他没说话,反而还孩子气的掬起一把水浇到水色的身前,米色的衬衫立时就被洇透,男人的乳尖立即挺现出来。   全三执拗的伸手去触碰那一点,然后隔着湿透的布料用指甲盖去戳,男人的脸蛋在水蒸气的氤氲下微红,在全三施力的指尖下微微吐息,可他仍旧抓着毛巾在给全三擦身,没有配合也没有拒绝全三的骚扰。   好一会儿,全三一把搂住水色的腰,啃着他的耳垂说:“坐上来……”他似乎很喜欢这种体位,每次在他住院的时候都会要求以这种骑乘式与水色欢愉。   垂着眼,紧贴在全三的身前,触碰到一起的肌肤是火热的,他们的心跳亦连城了一片,清澈的水波下是男人迅速壮大起来的阳物,形如雁颈,似绵实坚,其冠如鞠,他喜爱至极。   像小猫一样一口咬在了全三的颈项下,狠狠地吸允着男人凸起的喉结,用鼻翼去触碰刮搔男人的胡茬,故意绪乱的吐息,然后扭腰提胯的蹭上来,闹腾了好一会儿,做足了前戏,最后才乖乖温驯的掰着自己的臀瓣做下去,噗哧一声,急切的水色一座到底……   重修就好的两个人一块迎来了十一国庆节,全三已经不需要轮椅和主怪我就可以下地行走,但最好身边需要跟着人看护,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原本夫夫二人计划着十一黄金周领着拔高了不少个子的水草一起去游乐园的,结果……   有些俊模样的小草愤怒的坐在沙发上,抓着手中的电话给他的二大爷打去电话,目的只有一个,向全二抱怨一下他被抛弃的感想。   现在死淘死淘的水草抓着电话郁闷道:“二大爷,小草好可怜,不然你领我去真真弟弟家吧,我可以和他们一块去游乐园的。”   全二的声音很快从电话里传过来:“哎呦我的大侄子,怎么了?”   抓抓耳朵,挠挠嘴角:“一张成绩单,不知破坏了多少家庭的和谐啊二大爷……”   他家的和谐都快被他拿回来的大鸭蛋给砸的稀巴烂,死小孩聪明归聪明,就是不往正地方上用,整天琢磨那些投机倒把的事儿,气的他三爷爷说再也不管他了。   另外水色夫夫二人和仁莫湾夫夫二人为此还坐在一起商讨了一下育儿方式,最后经过四个人通宵达旦的研究,决定年后通报组织,然后小水草和认真开始实行平民化教育,撤销这俩孩子一切令其决的优越的条件,要他们融入社会基层,要他们体会百姓生活,一直到大学毕业甚至在社会上靠自己的实力工作三年之后才可以被重新接回家里接手家族企业和帮派势力。   对于他们的经济来源按月发放,一切都以普通家庭孩子为标准,而且零花钱会在他们满十八岁的时候彻底断掉,甚至还计划着要他们半工半读的上大学,坚决不能在如此宠溺下去,否则这俩孩子就废了。   之后又过了一个月,江小鱼那厮携手他家的死人脸大张旗鼓的宴请他们这帮好哥们,与此同时,老一辈的也由江潮和曹海做东宴请迟岚他们。   人逢喜事精神爽,由江小鱼做代表在宴席上宣布他与秉柒凛俩个人做的试管婴儿成功了,乐的那两个人从始至终都合不拢嘴。   哥几个自然是替他们高兴开怀的,大伙掐指一算,预产期应该就是在下年的8月份,到时候他们的家庭里又要添丁了,就不知道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一顿饭吃得热火朝天,临了临了的时候在给孩子起名字的问题上秉柒凛和江小鱼起了分歧,江小鱼非得坚持要秉柒凛的孩子叫秉天雪地,说什么名号叫出来得响亮,就算不响亮起码也得与众不同。   至于他自己那个就叫江湖,江、海、湖,这下他家就给凑齐了,把水资源都给霸占上了,众人连连白眼,江小鱼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那是他和秉柒凛的家事,他们管不着。   “江湖?我儿子叫秉天雪地,你儿子就得给我叫江洋大盗。”冷着一张死人脸的秉柒凛冷哼,很是不满意江小鱼那得瑟劲儿。   “高,实在是高,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成,要是生一个就叫江洋大盗,要是一对儿就一个叫江湖一个叫江洋大盗,哈哈哈哈哈哈。”龇牙咧嘴,江小鱼那厮完全听不出好赖话。   一番激烈的唇枪舌战之后,秉柒凛被江小鱼气的脸色青红不定,最后干脆不理那厮,与一旁的廖响云有一搭无一搭的交谈起来。   一头大波浪的廖响云眨眨眼睛好心好意的凑近秉柒凛说:“喂帅哥,心情不好的话就得借酒消愁,走啊?我带你去泡吧啊?去不去?”   秉柒凛沉默了一会后破天荒的对廖响云说:“若是你有需求我有供求,你看咱俩凑到一起如何?”生意人说话都很含蓄,秉总这话翻译成大白话是这样的:你要是想去夜店找个1号419的话,我正好也想找个0号玩玩,要不然你找我我找你怎么样,省的浪费时间了。   廖响云又眨眨眼,端详着秉柒凛看了好一会,最后扁嘴说:“你看你说的话是不是这么一回事,你正好要存钱,我正好要取钱,然后你也别存了,我也别取了,你把钱直接给我咱俩也就不用排队了????”   廖响云这蹄子还挺有智慧,这话一出口就把秉柒凛噎得哑口无言,最后冷着脸扭过头去不在与极品的廖响云搭茬了。   本来也没什么非分之想,就是刚刚听廖响云那么一说,秉柒凛瞬间有种久违的赶脚,想当初他可是TOP,自从和江小鱼混在一起后他就直接降级成了Bottom。   如今被廖响云那么一提,忽然就懂了某种小心思,酒桌上的气氛热烈,瞧瞧那旁的江小鱼喝的五迷三道的根本就没时间扯他,拉开椅子,秉柒凛起身就出去了。   那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他出去无非是嫌室内太吵了,想一个人吹吹风凉快凉快。   来到走廊上,秉柒凛凭栏远望,夜风吹的他很惬意,一双手绕到他身前肆意环住他,很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江小鱼的声音从他背后而来,带着些许的醉意:“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他们的脚前蹲着两条犬,一条是冰淇淋,另外一条是白兰地。   “热,凉快凉快。”秉柒凛没有动,由着背后的男人依附在他的身后。   “哥喜欢另类的,但你若非要坚持,那哥听你的成吗?”手臂紧了紧,浓重的酒气在秉柒凛的弊端环绕。   “没有,不是。”秉柒凛缓缓地转过身子,墨黑的眼瞳直视着与他近在咫尺的男人:“我的工作太忙了,咱们太久没有好好在一块聊聊了小鱼,我有一半的错,另外的一半你担着,”   “咱们好好的,甭学全老三,一波三折跌宕起伏怪吓人的。”伸手捏捏秉柒凛脸颊上的肉,又哈巴狗似的凑上前亲了亲,这才甜蜜蜜的挎着人回屋了,完全把跟在他们身后忠心耿耿的两条犬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34:婚期   十月底十一月初的时候天气转凉了,穿着同款不同色的羊绒大衣水色挎着全三从健身馆里刚打完羽毛球出来,说说笑笑丝毫不避讳他人的各种目光,正商量着结婚的事宜。   忽然间,全三停下了向前迈动的脚步,扭着头看着他说笑的水色感到意外,随着男人的脚步停下来,然后扭脸去瞅,在他们对面不到五米的距离,韩暮石就站在那里。   除了水色,谁都没了笑意与好心情,很快发现情况的水色也收敛了唇角的笑意,不明所以的看着全三和韩暮石。   气氛有些尴尬,在这么尴尬下去可能会有超乎想象的事情发生,水色拉了拉全三的衣袖,很是坦然的问男人,似乎也没想避讳他们面前的韩暮石,他问全三:“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这位是你的朋友吗?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下呢?”   震惊的不仅是全三还有韩暮石,两个男人同时把目光落到一脸恬静咸淡的水色身上,他眉眼带笑,真情流露,完全看不出他是明知故问,但,这有些不可思议。   “水色,你,没失忆?”带着点灰蓝的眼睛暗沉下来,水色说过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失忆过的。   “当然,我不是早都跟你坦白了,我是故意装着失忆的,我其实全都记着的,哈哈。”眼神灵动,活灵活现,全三的话要他觉得好笑。   “那他呢?”话锋一转,全三把眼神落到韩暮石身上。   “你这人……”面对着全三的水色有些哭笑不得,横了全三一眼嗔道:“真是的,这么问多要人尴尬。”旋即移动目光,这回才真真切切的落到了韩暮石的脸上,然后伸出手,十分大方的自我介绍起来:“您好,我是水色。”   他谁都没有忘,唯独就忘了他一人,或许他现在还想不起来,但是,假如有一天他想起来了,也不会再改变什么,他仍会以这个新的身份与韩暮石疏远的交往下去——心因性失忆中的选择性失忆,所以,他还是失忆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一瞬间爆发的情感硬生被韩暮石逼退下去,水色没有仔细去看他的眉眼,不然一定会在他的眼瞳中寻找到雾色,不动声色的悄悄吐息,韩暮石缓慢地抬起自己的手掌,然后与看他如此陌生的水色交握,漫长的两秒钟终于渡过去,他嘶哑的开口道:“你好,我是韩暮石。”   “呵呵~”明媚的午后阳光照射在水色的面眸上,使得他的笑容如暖阳一般和煦,礼节性的握手之后水色很快闪到全三身边说:“我去街口买份报纸,你们先聊。”他很知趣的给两个人到处空间,他只是单纯的以为韩暮石可能是全三生意上或者帮派里的人,没准两个人有什么机密的话要谈。   水色走了之后他们一直在对视,在目不转睛地审视着对方,只言片语都没有说,在沉默中沉默着,用眼神交锋,用意识打压,其实他们都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胜者。   等水色再回来的时候韩暮石已经不见了,一阵小风刮过,来时的路上半点痕迹未留,就像似刚刚根本没有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过一样。   两个人相视而笑,而后牵着手沿街漫步……   婚期定在了二月十四日,一个特别特别热闹的日子,全家老大老二和江小鱼的生日也是全天下有情人的节日,而那一天便是全门三少想与水色先生的结婚之日。   开心极了,终于没有在病房与全三过圣诞节、过元旦、过小年、过大年,一大家子人忙的是脚打后脑勺,又过年又结婚的。   圣诞节的时候,藤子封江小鱼他们哥五个拖家带口的飞了趟马尔代夫好一顿玩,知道小年的前一天才风尘仆仆的从国外飞回来。   全三和水色带着一身的风霜走进全宅大门,坐在沙发上的迟岚在两人前后左瞧右瞧了好一会儿开口道:“我的大乖孙呢?”   “野着呢。”水色咯咯笑:“偏赖在弯哥家,说什么也不肯回来。”   “这孩子……”迟岚听后哭笑不得,心里头合计着小水草是不是有点太有恋弟情结了???   “三爸,你过来瞧瞧,你看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还有这几件,我觉得特趁你的气质。”全三在那面放下皮箱,水色就迫不及待的打开来挨个拿出来给迟岚:“你看这个颜色是不是有些深?全三说大爸会喜欢,我觉着就是有些深。”叽里呱啦说一堆,乐此不疲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水色特能吃,赶上浴缸里的‘清道夫’了,大家吃不了的都被他打扫了,撑得他直打嗝,肚皮鼓鼓的贼不好意思,连连解释说不是那么饿,就是觉得不吃浪费了,三个爸爸尴尬的笑笑,表示理解,心说儿媳妇你丫可劲造,咱家有钱!!!   大约晚上九点钟的时候水色和全三驾车离去,自从上次搬出去住后,水色和全三就一直在外面的豪宅住着了。   洗完澡的全三从浴室中走出,直视的双眸立马将站在落地镜前左照右照的水色纳入眼底,男人毫不知情,不知道他已然洗完澡从浴室中出来,毫无防范意识的解开睡袍的带子大敞四开着,然后来回扭动着身体观察自己的身形体态。   从全三站着的角度望过去,锐利的鹰眸一眼就叨住水色那来回在丝绸上滑动的臀峰,鼓溜溜的的挺翘,左右拉着睡袍衣襟的手端着,这姿态简直要人浮想联翩,不,不必浮想,一眼便知,水色的身前已然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   应该是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毫无惊讶的水色依旧双手扯着自己的衣襟扭脸笑问着全三说:“全三,你看我是不是胖了?肚子都凸出来了,我想我应该减减肥了,不能在这么放任自流下去。”整个把身体转过来面对全三的同时,水色抿上睡袍的衣襟想要重新裹住自己的身体系好带子。   “给我看看……”嗓子干压低热,听着就要认发烫,说话间全三已经伸手过去拦住了水色欲要系紧衣带的行为,霸道的往下一拉,刚刚系好的带子又开了,丝滑的睡袍左右撇开,露出水色的半个胸膛、半点乳珠、半面小腹、半撮毛发、半只鸟半颗蛋。   水色并未扭捏,大大方方的松开了手给男人去看,眼神清明而纯净,依旧是问着那句话:“你看我是不是真的胖了,瞧着肚子像个球。”他倒是大方,还自己摸着肚皮来回扭着给男人观摩,那无知天真的神色,偏就给他平添了一份阮媚,要全三怎么瞧着怎么心动。   转过身,更是大胆的用屁股对准了全三,仍旧站在落地镜前自说自话,这次干脆裸着身子照个通透:“早些睡,明儿晚上回我爸那吃晚饭,我和韩姨说了你也去。”他们买了很多东西,有一部分是给水滨和韩美珠捎的,前尘往事改过去的能过去的就都过去吧,否则冤冤相报何时了,又何必记着仇恨扭曲自己的心灵呢。   “不”全三抬手拉住了水色的手腕子,贴上前,站在水色的屁股后,紧紧的贴上去,来回摩擦,让自己那条炮筒子壮硕的在水色的臀瓣间成长:“晚点睡……”剩下的话不必再言明,全三的呼吸已经变得浓重而浑浊,全三的眼神变得情色而炙热,全三想要什么水色最清楚……   前臂的肱二头肌纠结着一团团漂亮的肌肉,呈梭形的整肌充满刚毅之美,那是一种力量,钢铁一般不可摧。   浅棕色的身体很快赤裸暴露在飘着热浪的空气中,蜂腰龙背粗狂凹凸,上面漫着折射灯光的水珠,一点一点被自身的温度稀释被蒸发。   整齐排列着八块腹肌的下腹与男人的腹股沟呈现一个性感的三角形,连接两条强壮的大腿,一柱擎天的巨物在黑丛中抬头,下面嵌着两颗沉甸甸的大蛋。   他就如此大刀阔斧的站在水色的背后,用他嗷嗷待哺的兽头戳点爱人的私处,一双大手不老实的攀上光滑的肌肤,时而轻缓时而暴虐地揉弄搓捏着。   水色没有动,反手抓上全三隆起肌肉的臀部,不必他手法差到哪去的忘情抓捏起来,带着点小狡猾、小挑逗、小引诱:“对于成年男子,刺激腹股沟管可强化睾丸功能……”低低柔柔的腔调像羽毛一样刷在男人的心窝子上。   “对于性功能治疗,按摩睾丸可增强男性性功能”微微往后弯起自己的颈项,就像天鹅高傲地伸长脖颈般优雅从容,水色眯着眼,低低的笑出声音来。   突兀的移动原本落在男人臀瓣上老老实实揉搓的手掌,顺着身后全三的双腿缝隙间横劈进去,细细倒喘:“但更具效果的是刺激位于阴茎根部两侧的腹股沟管。”他的手不像全三那般大的可怕,亦没有男人手掌那么粗糙,低温、柔软、光滑,卡在全三的两颗大蛋下来回搓动,搓动男人头皮快要炸开,搓的男人粗喘连连。   有些受不住如此热情的水色的全三猛地扳过男人的身体就垂首狠狠咬上去,咬上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儿,看他还跟他说什么粗俗大的睾丸、粗俗的阴茎,淫荡的小野猫……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35:结婚1   水色被全三狠狠地顶在弧度极大的半圆形飘窗前,赤裸的脊背上上下下的在玻璃上擦蹭,他的腿被打的很开,只要只要微微歪歪脑袋,就能从全三背后的镜子中看到意乱迷情的自己。   然后在男人一波快过一波的猛烈攻击下自我失控,被男人顶的失声尖叫,被男人击撞得喷射而出……   一次又一次之后,他疲惫得挂在全三身上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一觉搂到第二天下午。   晚上缓过劲了的水色在全三的陪同下回了‘娘家’,四个人高高兴兴的吃了顿晚饭后,水色与全三告辞,等他们离开后,韩暮石才从他的卧房走出来,他瞧着他们的眼神是寂寞、是孤独、是受伤,所有的情感最后都转化成了祝福,祝福他们风调雨顺白头偕老。   颓败的男人走回自己的卧房,孤伶伶的一个人躺在双人大床上仰视着棚顶发呆,一双温柔的眼睛慢慢浮现在他的脑海,如此寂寞的时候,能有这么一双温柔的眼睛陪着他原来也是一种幸福。   黑木,那个贱人,他在干什么呢?   …………   过完了元旦就是小年,小年之后就是除夕,水色的胃口越来越大,而且体态也越发横向发展,白天他穿着衣服的时候不太看得出来,尤其一到晚上他脱了之后,那肚子好像在肚皮里头扣了一个盆。   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水色觉得奇怪,难道是有了?不太可能,在说他什么反应都么有,或者是病了?这个没准。   掐指算算,自全三去年九月九号醒来之后,到现在为止已经四个来月了,一准是他高兴之余胃口大增,所以才导致他现在这般心宽体胖。   之后不适的感觉越发频繁,但水色碍于与全三国内国外的忙碌着置办结婚的事儿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偶尔一个人独守空房的时候水色都会纳闷,按理说他近些日子忙着婚事特操心,大小事宜都亲力亲为,可他就是这么的操心费神都没瘦下去,累归累,最后全都被他的大胃口给吃回来了。   接近一月底的时候,水色与全三从法国巴黎手工定制的情侣礼服寄回来了,婚纱店的老板娘亲自给水色致电,要他们可以随时过来试穿了,水色应下,随后就给全三拨去了电话确定两个人一块去店里试礼服的时间。   三天后,全三亲自驾车拉着水色和小水草一块去的婚纱店,小人儿不知不觉快长成大人儿,才八岁而已,个子就窜到水色的胳肢窝了,简直不得了。   “我先试,我先试。”迫不及待的是从沙发上跳起来的大水草,两个老子结婚最美的是他,一家三口都穿一样款式、花色的拼接撞色唐装礼服,看起来跟亲子装似的。   全三雷打不动的偏好唐装,水色便就跟着男人附庸风雅,中国风应该发扬光大,水色也是一特爱国的愤青,只是——中国风的唐装礼服咋还是从法国巴黎空运回来的呢?   这俩人互相揶揄,最后尾指勾着尾指的恩爱起来,惹得一旁的店员羞红了脸。   “刷”的一下子拉开帘子,一袭红蓝撞色极为跳脱、黑色嵌边唐装礼服的小水草从试衣间里蹦了出来,造型像个咸蛋超人:“当当当当~怎么样,小草酷不酷???”   与全三肩头挤着肩头的水色眉眼弯弯,扯着唇角冲自己的儿子莞尔,时不时的用荡漾着甜蜜的小眼神儿扫两眼身旁北极熊似的男人。   全三没在意水色把他的小尾指从他的掌中抽离,直接顺势抬手大庭广众之下拦住了水色的肩膀头,同样没开口但也没像水色那般满脸的笑意,不过是冲着儿子竖起大拇指,可给水草美坏了,急忙忙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咔咔自拍起来,完了还一屁股挤进水色和全三的中间,高举着手中的手机给他们一家三口捏了一张在婚纱店里的全家福。   水色起身提步朝着更衣室走去,店员笑意盈盈,一颗心极其荡漾,好男人全都被拐去搞基了!!!!   全三欲要紧随其后,却被沙发上的大水草一把拉住衣袖警告道:“公众场合不许耍流氓。”全三当即一愣,实在是对儿子这句话毫无准备,愣神间,水草绞着眉头又补充一句:“请注意素质!!!!”   “…………呃”好吧,全三忍了,没有跟着水色溜进更衣室,而是直接掉头冲进卫生间,他需要给他’哥们‘降降火,随便的一想着水色再更衣室里换衣服的场景就鸡鸡无骨极其硬!!!!   趁着老子俩一个去卫生间一个去更衣室的功夫,水草连忙再次翻出手机欠儿蹬的给任真发去了几条彩信,一条是刚刚他们的全家福,还有两条都是他自己臭美浪三自拍的。   彩信主题为:晒幸福(这不是故意刺激大豁嘴先生么)   彩信文字:小兔兔帅不?(哼!你叫我小樱桃我就叫你小兔兔,小兔兔三瓣嘴,爱吃萝卜爱吃菜,嘎嘎)   任真先生一点没要水草先生就等,几乎是控制在半秒之内就把短信给水草回复过来,上面没主题没文字,就一张超级大的图片,黄黄的贼洋气——一坨大便。   男人着装不但要显示男子汉的魅力,同时也能表达自己的个性,当换好衣装的水色掀开帘子从更衣室走出来的时候瞬间点亮了全三的眼。   优雅的男人,并不意味着装呆板,相反他代表一种知识涵养、雅士风范。   优雅的男人,在着装上,善于寻找一些点缀来体现优雅,优雅的男人,偏爱淡米色、灰色为基调的套装,因为它透出优雅、庄重的气息,优雅的男人,追求单纯情趣已成为时尚,并以款式简单、精炼、色彩纯净和谐体现这一特点——水色将这套唐装礼服穿出了优雅之姿。   随意的男士,在回归自然的人文潮流影响下,舍弃八十年代一度崇尚的奢华,而追求简约、舒适、随和。他们逐渐摒弃世俗的风光饰品,以简朴无华的乡村风格或古典风格衣饰取而代之。现在,街上随处可见穿着“土气”的男孩,也许这不摩登,但拥有品味。随意的男人,注重一种亲切感与休闲气息——全三,他这个男人将这套唐装礼服穿出了随意之态。   有心能知,有情能爱,有缘能聚,有梦能圆。   互相宽容的朋友一定百年同舟;   互相宽容的夫妻一定百年共枕;   互相宽容的世界一定和平美丽。   又是小半月的云情雨意,这期间水色的体重有发生了些许的小变化,不得不要店员把衣服拿去放款尺码,水色很是窘迫,无论他怎么控制就是忍不住的贪吃,很快,夫夫二人很快就迎来了神圣的二月十四日。   没有奢华的排场,并不准许新闻媒体进场采访,最平淡的东西才最真,全家包下了整个丽塔酒店和帝王庄园,帮派兄弟和集团高层与员工人人有份,黑配黑,白配白,相辅相成。   有头脑的全二更是拿他三弟的婚礼当成了集团公司的奖赏,但凡上一年为集团创收的个办经理销冠排行前十的都应邀来参加全三和水色的婚礼,不但不用随礼,只要来了的全家还会派发堪比年终奖的红包,其实就是利用全三的婚礼变相犒赏集团红人。   无论是喝得热火朝天的帮派小弟,还是豪情壮志的集团领导,当他们在餐桌上推杯换盏的时候,全三与水色正虔诚的站在教堂牧师的面前听着祷告。   其实,两个男人的礼服没什么不同,但你若仔细瞧瞧,便会发现水色和全三的服装上还有这一处明显的不同。   同样的款式,同样的花色,同样的质地,同样的版型,同样的做工,唯一不同之处便是全三衣片上飞腾的是一条巨龙,而水色的则是一只火凤,火红火红的耀眼。   他们并肩而站,他们笑意盎然,他们共同面对着面前身披黑袍慈眉善目的大胡子牧师:   “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共同见证水色与全想走到了一起。他们虽然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但他们的心脏与灵魂已缠为一体。现在,他们愿意在全世界人民面前宣誓,从今以后,他们将一起走人生之路……”   他看着他,他也看着他,耳边全尸牧师清朗的声音:   “对这两个年轻人来说,他们的婚礼意味着新灵魂的诞生,灵魂石我们每个人的一部分没有人会例外,新灵魂的诞生使我们想到了春天,万物新生、繁荣的季节,因此我们说水色和全想的婚礼在春天,在空广的天空下举行,在这里,我们紧连土地,接近生命体,所有生灵都集中在这里,而我们,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眼中荡漾着柔情蜜意,唇角噙着喜悦与幸福,就连呼吸都缠绕在一起像似胶住,他笑的像花儿,他笑的冷酷。   不知道什么时候与爸爸爸爸穿着一样唐装小礼服的水草捧着飞机的遥控器站在了教堂的大门口,肆意妄为的操控着一架小飞机缓速在教堂的穹顶滑翔。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236章:结婚2   没有人注意到看似调皮捣蛋实在站在那里蓄势待发的水草,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前方如此和谐的两个男人所吸引,他们听到牧师对水色说:“新娘,你愿意了解这个人对你的爱并回应他的爱,认识他的实力并从中学习,认可他的缺点并帮助他克服缺点,承认他为你合法的丈夫吗?”   新娘?脸颊像醉酒般的红润起来,新娘就新娘了……   唔~突兀的,腹部一阵翻腾,像被仙人掌上的利刺扎到掌心一样,没有表露出来,水色忍着这微微的痛意扬起唇角望着眼前与他穿着同样衣装的男人义无反顾的回答说:“我愿意”   牧师:“请为他戴上戒指”声落,原来漫无目的在教堂穹顶缭绕的小飞机被操控着缓缓降落下来,飞到水色的手边,等待着水色将蓝色天鹅绒戒指盒里的钻戒摘下为全三戴上。   高兴至极,高兴的男人红了眼圈,却倔强的继续扩大唇角的微笑,他要笑,笑给全三看,笑给所有人看,他们是幸福的。   扭过脸,牧师对全三又道:“全三,你愿意了解这个人对你的爱并回应他的爱,认识他的实力并从中学习,认可他的缺点并帮助他客服缺点,承认他为你合法的妻子吗?”   不激烈不激动;从从容容,大大方方;他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他全三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的誓言:“我愿意!”   牧师:“请为他戴上戒指”   小飞机绕了一圈后又飞了回来,同样在机身上绑着一只首饰盒,他笑着对他伸出手,他笑着牵住他的手,为他戴上了这枚闪闪发光的钻戒。   牧师的话还在继续:“让这戒指成为你们之间的锁扣——不是把你们绑在一起——二十像钥匙一样解开你们彼此心中的秘密,让对方分享,讲你们更拉得近一些,直到永远;现在水色与全想,两人追寻着爱情和婚姻,可引用诗人Gibnan的诗来说明:   爱情,只为履行自己本身,别无他求。   天亮醒来,心情雀跃,感谢着相爱的日子。   中午小憩,细思爱情的心醉神迷;   傍晚,心怀感恩回家;   夜里入眠,为心中所爱之人作个祈祷,唱个赞美之歌。   现在——我宣布,你们结为夫妇。”   在一阵清亮的掌声中他们互庸者吻在一起,除了站在台子上的牧师以外,限制级的画面却被再次飞回来的小飞机给遮挡住,这次机身上面没有藏钻戒,而是拉着一扇小门帘,把背后正吻得如痴如醉的两个人藏得严严实实。   有人抗议,谴责大水草的行为,怂恿大豁嘴先生过去将大水草先生撂倒,然后众人一饱眼福。   闹闹哄哄中,全三牵着水色的手指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礼堂然后直奔景家产业明珠大饭店,去那吃席的才是自家的人,包罗了叱咤黑道白道领军人物。   到了饭店两个人在助理的张罗下忙忙活活的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就开始挨桌敬酒点烟,两个人自然是最先从老一家之主全烈天开始,然后才是迟岚,全霭,全释和水滨与韩美珠开始起敬,紧接查克,龚龙,曹海等父辈叔叔们。   全三杯里的酒是真枪实弹的纯白酒,水色酒盅里的就早都被偷梁换柱成了矿泉水,酒席上常见的小路数,舒服长辈们自然不会揭穿,当然水色敬全烈天和四位爸爸的是真白酒。   兜兜转转兜兜转转就转到了滕子封,江小鱼,林洛见,全大和全二这桌子上来,水色和全三在配合着玩那偷天换日的把戏可不成。   因为稍稍真喝了几盅酒,水色的面颊微微驼红,他恭敬的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先递给了“准大嫂”岸响云,心里合计着一定会被恶整,没想到这蹄子大发慈悲,一点没难为水色,给他点烟他就点,敬他白酒他就喝,瞧着水色那个眼神那叫一个羡慕,弄得水色倒是不好意思起来,连连赔笑。   到了全大这倒也没为难水色,至于水色鱼目混珠的那一盅盅的白水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可自家兄弟这绝不马虎,全三敬他一盅酒哪能成?直接连周了三盅白酒才算了事。   微微侧身,这烟就给全二身边差不离儿修成正果的王子递过去,这人倒也顺毛驴的没有为难水色,也是点烟就抽,敬酒就喝。   更破天荒的是全家老二,这厮居然只比全大多灌全三一盅酒,果然是亲兄弟,关键时刻还得是自家人,‘自相残杀’的事儿干不出来,他们这四人就像是商量好似的,放过全三夫妇一马,因为刺激的都在后头呢,   到了秋天和林洛见这也算是一路畅通,秋天倒是没太难为水色,象征性的在点烟的时候故意吹灭打火机,只要水色又费了一次事的给他重新点燃,而林洛见那也没什么一盅三盅的,直接端起一二两半的杯子和全三一口闷了。   今儿是好日子,水色笑着并未阻拦,心下决定等着再喝就他来,怎么着也得要全三缓口气,也不能可他一人祸害。   起先是光顾着敬酒没太注意宴会厅里来参加婚宴的众人,这会儿抽空抬眼一瞧水色当即一愣,放眼望去,人声鼎沸的酒桌上就像是一开始就合计好似的,无论是老是少,是大是小,清一色的穿着古韵古风的唐装,不分男女,五颜六色五彩缤纷。   主动请缨的是秉染凛,男人顺着烟盒里掏出一颗烟,然后探头在水色手里的打火机前,后者一喜,连忙按开打火机给秉染凛点烟,喝酒的时候也不为难全三和水色,就是一小盅而已。   起幺蛾子的是江小鱼,完全不给水色为他点烟的机会,只要水色按开打火机他就会臭无赖的吹灭上面的火苗,惹得秉染凛直给他眼刀,那旁的兄弟们咧嘴嘿嘿直乐。   “就这么点上可不行,你得说俩句好听给哥听听,这烟哥才能抽。”立马横刀往椅子上一坐的江小鱼大腿一伸,掌拍一拍,痞痞的一脸的坏水。   水色的脸上唇角都挂着笑,耐着性子的冲江小鱼说:“小鱼哥,弟弟给你点根烟,您就抽了吧。”   闻言,江小鱼斜了斜眼睛瞄了瞄全老三,最后面露猥琐的一口回绝:“弟弟?弟弟给点的烟哥不抽。”说着就深吸了一大口气,毫不留情的再次给水色欲要为他点燃嘴中香烟的火机吹灭,弄得水色好是尴尬。   “小鱼哥,你就大发慈悲接受了吧,啊?”眼睛弯弯,仍是恭恭敬敬的拿着打火机站在江小鱼的面前想要为其把烟点燃。   江小鱼像吹生日蜡烛似的扑哧一口又给水色手里的打火机火苗给吹灭了,野性的眼精光四射,满满的坏心思,咧嘴嘿嘿笑着打趣:“嘿嘿,这慈悲哥哥我发不得,今儿水色你不叫句好听的,这烟甭想在我这点着。”   水色 无奈了,用委屈的眼神冲着身旁人高马大的全三眨了眨,还趁人不注意的偷偷伸手扯扯男人的衣摆,结果全三往那一站对他视而不见,一副纵容兄弟为难他的模样。   又好气又好笑的,水色无奈极了。   不知道哪桌看热闹的扯嗓子嚎了句:弟弟点烟不行,那就‘弟妹’敬啊,一准行,哈哈哈哈。   江小鱼倒是配合,立马在这桌大刀阔斧的接了句:“来来来,‘弟妹’快给‘大伯哥’点烟,哈哈哈哈。”   又有人推了水色一把,然后水色才磨磨蹭蹭的按开打火机小声的嘀咕句‘弟妹给你点烟’就急急的撤回来,完后还狠狠地瞪了全三一眼。   江小鱼这厮美屁了,畅快淋漓的吐息一口,满嘴的烟味儿冲着全三大咧咧的嚷着:“来来来,弟妹敬烟弟弟敬酒,跟哥哥一口闷了这杯酒,哈哈哈。”   全三仰着脖子干了手中的酒,却在喝到一半的时候被水色拦下来,男人笑着从全三的手中接过酒,又与江小鱼碰了一下杯,二话没说直接干了。   此等夫夫情深,好顿要兄弟们遭禁埋汰,直说的水色脸红耳根红,竟然都不好意思往全三的跟前凑和了。   这面刚起完哄,一旁仁莫湾尖刺的声音就飘到了水色和全三的耳朵里,小男人在那和滕子封说:“敬烟不抽,敬酒不喝,要嘛就来点刺激的,否则绝无可能。”瞧那盛气凌人的架势,嘱咐滕子封那个样儿就跟教儿子似的。   “弯哥~”一听这话,上了点酒劲的水色立即嘴甜的冲着仁莫湾叫了一嗓子,是完全不指望最笨的全三能说出点什么好听的要大家通融一马。   “不好使~”仁莫湾可不是能给人面子的主儿,直截了当的告诉水色,想过关就地拿出绝活来。   一旁的滕子封一脸的唯唯诺诺,悲催的冲着水色解释说:“嘿嘿,嘿嘿,你弯哥领导我,我没发言权的水色,哈哈哈。”   见缝插针的人有的是,这不知道又是谁兴高采烈的随身附和,大声嚷嚷着要全老三站桌子上跳脱衣舞,要他家水色跳脱衣舞,不跳不成。   有人带头那还了得,呼声越来越高,一浪高过一浪的,都把最靠前面吃席的长辈们给惊动到,时不时的往后面角落里的孩子们这望望,都是见过世面的,比起晚上闹洞房,这才那到哪。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237:结婚3   这要是换成了全老二或者江小鱼倒是没准能立马跳到餐桌上踢飞碗筷和琳琅满目的菜品大跳脱衣舞,闷葫芦的全三干不出来这种事儿,性子偏柔的水色更加干不出来,一时间局面僵在这,夫夫二人算是给这桌哥们绊住了脚。   “脱衣舞脱衣服~”   “脱裤子,脱裤子”   “交个杯得了,别为难俩孩子了。”   “不行,打个滚也成,交杯不成。”   “大交杯,大交杯,赶紧的。”   “探囊取物,来个探囊取物,不然绝不放行。”   “高山流水,我们点个高山流水。”   “农夫山泉有点甜来这个,来这个。”   “一个哪够,都来,要俩个都来一遍哈哈哈。”   随着滕子封江小鱼的呼声,起哄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干脆躲不掉,什么脱衣舞脱裤舞大交杯的都算不得啥,司仪说了,可以不脱衣、不脱裤、不交杯,但‘然囊取物’、‘高山流水’和‘农夫山泉有点甜’必须逃不过。   水色和全三逃不过众人的起哄,当即就被司仪小姐恭送到了前面的礼台前,然后娘家人一伙,婆家人一伙,如果水色在规定时间内完不成就惩罚娘家人喝酒或者表演节目,如果完成了自然就是婆家人受罚。   说到娘家人还真要水色难为情,娘家人就俩人,一个水滨一个韩美珠,其实韩暮石也来了,只是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没被他注意。   最后由‘主办方’做主给水色从婆家人那里调出一堆人马助阵,兄弟们往台上一瞧那娘家人,艾玛,清一水的可爱小零零,就连死小孩大水草也被推到了台上去滥竽充数。   还是司仪体贴,说什么来个‘香唇探宝’给水色十秒钟缓冲的时间后再上‘然囊取物’,否则怕水色羞死!!!   香唇探宝——新郞平躺在4把椅子上,弟兄们在旁边围着看,新郎身上放上8—10个小物件,可以是小糖果,牛肉干之类,新娘蒙上眼睛转个圈然后不用手要用‘香唇’把新郎身上的小物件收集齐全,然后拆去眼布一个一个喂给新郎吃,当然,新郎可以对喜娘说,指挥他左边点或者右边点,至于游戏好不好玩就要看全三邪不邪恶了,哈哈。   积极主动的是滕子封和江小鱼,叽里咕噜的就搬上四把椅子到台上,全三无奈,被哥几个推搡着躺在了舞台中央的椅子上,那边儿以仁莫湾为首廖响云为辅的‘娘家人’也开始七手八脚的给水色蒙上眼罩并且出谋划策。   不管全三提示不提示都是有时间限制的,五分钟之内,水色必须搞定分散在全三身体各部位的小物件,不然就算他们‘娘家人’输。   喊出开始后好的是大水草,鬼灵精激动死了,挤在大人们的身前跃跃欲试的吆喝着。   一声开始,水色当即弯下腰用嘴从全三的脑门处开始‘摸索’,心里头打着小鼓,想要串通全三作弊,缭缭绕绕间嘴巴就来到了全三的耳朵处,刚一张嘴还没等说出悄悄话来,嘴巴里夹杂着酒气的热息就蜂拥而出席卷男人的耳廓,惹得同样被酒精浸泡神经的全三一阵激灵,忽然就起了‘歹意’。   鼻尖摩擦在全三的耳鬓处,水色的嘴唇给全三带来濡湿的腻感,他心神荡漾的听着水色窝在他耳边悄声对他说:“一会儿你得提醒我准确的尾椎,知道吗?”   卡在喉咙间的唾液泛着粘稠,咕咚一口咽下去,男人只觉得身体烧得发烫,用鼻音淡淡地回给了水色一个嗯字,却言而无信的在水色的嘴唇摸索下来的时候张开口一嘴叼住了他的唇瓣,狠狠地吸吮起来,惹得近在咫尺围观的众人大肆起哄,闹的水色红了脸乱了心跳,频频犯规的伸手去触碰全三的身体。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大胆,联合这几个兄弟干脆就把被眼罩蒙住眼睛的水色给七手八脚的抬了起来压到了全三的身上,赤裸裸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来了个骑乘趴撅式,更是冒坏水的按压水色的脊背,要骑在全三腰胯上的水色不断的往下沉着屁股,压得全三直喘粗气,有人嚷着全老三硬了,众人笑得前仰后合,舞台被小一辈的孩子们围得密密实实水泄不通,台下的长辈们不参合也不扰了孩子们的兴致,随他们瞎胡闹。   最后出来解围的是江小鱼他妹妹江海蔡泽,好顿把几个臭爷们训,一个节目没玩完这就都起上幺蛾子了,这不是纯属要他们娘家人等着吃亏嘛。   婆家娘家一顿相互攻击之后香唇探宝重新启动,水色长了教训,不再从上往下而是绕道全三的脚下面开始从下往上摸索着。   先是左脚腕,完后一直‘亲’到了大腿根,空无一物。水色又退回去从右脚腕开始,一路攀岩着‘亲’上来,在大腿根底下叼出一根滑溜溜的香肠来,众人嬉笑揶揄。   来来回回的寻到六样宝,怎么都是差了两件,最后水色红着脸把脸探到全三的重点部位,贼小心贼小心几乎是蜻蜓点水般的隔着男人的裤料蹭了蹭,结果却毫无所获。   眼睛被蒙住,听觉就异常的敏锐,身边都是熟悉的朋友,全在那看着他的笑话,这要水色更为难为情,急切的想要赶紧找到剩下的两件宝贝。   咬咬牙,一狠心,直接把头落实,结果不知道是谁在他身后使坏,轻轻一推他,水色就一个狗啃屎的栽进了全三的裤裆里,可把周围那群损贼乐的快要抽过去。   一顿捉弄之后,水色终于在全三的脚趾缝里寻到一个棒棒糖和在全三的耳朵上别着的一块牛肉干。   眼罩被取下,水色又在大家的哄闹中把他自全三那身体上寻到的‘宝贝’用嘴巴咬着一个一个喂给全三,俩人那叫一个眉来眼去的,只要旁边跟着瞎闹哄的人都觉得肉麻,受不住的频频打冷颤。   揶揄的音量更大起来,平日里雷打不动地全三发情可不是一般人有机会能瞧见的,瞧北极熊一样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一个劲的往水色的嘴唇上凑合那个劲,叫人看着就啼笑皆非的。   水色可是顶着大鸭梨在这‘作战’的,身后跟着一票有可能会被他牵连的受君,他还哪有心思和时间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全三调情,急忙忙草草了事,司仪捏表一看,第一回合娘家胜,三局两胜,第二关见分晓。   第二关的游戏是探囊取物,这个游戏很邪恶,游戏规则是将两个生鸡蛋分别由新郎两个裤管放入,往上移动并使两颗鸡蛋于‘重要部位’交会再分别由另一裤管移出。   全三喝的晕晕乎乎,往椅子上一躺像懒洋洋晒太阳的老猫,一副你来我就受着的惬意德行,锐利的鹰眸不受控制的往外涣散着情色光辉,晃得水色也直迷糊,他的脸颊在酒精的蒸腾下越发红润,加之身边又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人,热的很。   闹闹哄哄中游戏就开始了,这可是个技术活,还不能把鸡蛋碰碎了,还不能要鸡蛋在顺着裤管滑下来,所以水色就得一直用他的嘴巴或者鼻子尖在不就脸蛋子顶在塞进全三裤管里的鸡蛋上。   那玩意滑不溜丢的,贴着男人大腿肌肤那来来回回的滑动简直就是要全三受罪,而且一要道敏感的地带,那两颗蛋的其中一颗就控制不住的往下落去,这‘罪’要全三遭的……要射了……   男人勃起了,粗牢牢的一条炮筒子支楞在裤裆中间还怎么要鸡蛋交汇通过啊?可把围观看热闹的兄弟几个逗死了,什么损招什么下流的话都起哄的喊出来。   “搞什么啊,还带这么玩赖的啊?啊?输不起了?”张扬跋扈的是廖响云,全三裤裆里那根差点晃瞎他那双24k黄金眼。   “水色技术不行,给老三整起来了,过不去是你们自找的哈哈。”嘴贫的是江小鱼。   “甭管那事,从下面骨碌过去,压爆老三的蛋,来个蛋打蛋,哈哈哈。”这种馊主意一准是滕子封出的。   “此路不通你倒是拐个弯啊水色,下面过不去你绕道上面来啊。”着急的是仁莫湾,这家伙说的好像在教水色学开车!!!   “咬一口,直接过。”冷漠沉重地事死人脸,秉柒凛的大哥这招果然够阴损,可他惟独算错一点,水色照着全老三的‘件儿’咬一口,全老三的‘家巴事’不但不会软下去,还会势如破竹的壮大起来,哈哈哈。   几个哥们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竟出馊主意,在看看撅在那细心推动鸡蛋的水色已是忙活的满脑门子大汗,人群的最外围是大水草的叫嚷声,他被迟岚拉着往下走,这种儿童不宜的节目绝对禁止,可是小人儿不干,蹦高高的要往前面钻,非要看看叔叔们和他爹地和大爸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最后大豁嘴先生一个恶毒的眼神把大水草先生给制服了,乖乖地跟在真真弟弟的屁股后面追了出去,傻乎乎地一路追问真真弟弟要去哪啊,怎么不看游戏哇,呃……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38章 五个妖男   人群中的水色早已不再拘谨,为了他的'使命'他真是豁出去了,直接可脸造,大刀阔斧的在那用嘴巴鼻子脸蛋子推动全三裤管里的鸡蛋,过不去,撞上了,也还在那蛮牛似的楞过,结果搞得全三那根越来越壮实,引来众人一顿挪揄。   水色怒了,一个用力直接把鸡蛋压碎在全三的裤裆里头,要他色、要他硬,凉死你臭流氓!!!!   这人,变坏了。   廖响云当即拍手叫好,大赞水色的勇猛,就知道他们那帮人不安好心眼,这局就算输也得输的乐得其所,输的要全三那伙子人也痛快不起来,哈哈哈哈。   杏眼闪烁,迷迷醉醉的,明明就是气不过故意把鸡蛋弄碎在全三的裤裆里,这会儿还偏偏一副委屈的神色去瞄全三,那意思他不是故意的,那意思恭喜你们这局赢了,真是要全三哭笑不得。   新郎官要去换裤子,滕子封全二他们说什么不准许,就要跟尿裤子似的全三直接投入第三局,边上的仁莫湾秋天七嘴八舌的埋汰全老三。   '高山流水'这节目吧说情色不情色的,但是绝对需要新郎官的技术水准做支持,游戏规则特简单,就是'新娘'坐在椅子上,新郎站在另一把椅子上,嘴里含水,往下流,要流在'新娘'的最里面才可以。可想而之新郎的技术了吧。   这回真是一锤定音,哥几个有说宁可输掉这局也要'打击报复'一下娘家人,还有说坚决要全三赢了这局的,反正七嘴八舌的那叫一个热闹。   这面商量着,那面的道具已经准备好了,东西都是全二给准备的,二少说了,流也得流个冰火五重天啥的,光流自来水多没意思啊。   很快,水色就在椅子上坐定,全三也站到了他身后的椅子上,所以这需要俩人配合,坐着的得向后仰脖向上仰脸张着嘴,站着的要低头垂手往下面的嘴巴里吐水,哎呀,玩的这叫一个'埋汰'。   全三果然是眼看输掉这一局也要'报复打击'欲与他'玉石俱焚'的水色。   一口温水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尽管水色的嘴巴张的很大,可全三压根就没想要他接住他口里的水,技术那叫一个棒,直接擦着水色尖细的下巴颏落下去,全都喷溅在水色的锁骨上,可能是水色刚才热了,可以解开了紧缩着脖颈的唐装扣子,这会儿门户大开,特别方便全三作案。   这水一下去,立马就浇醒了水色胸前的两株小花,不大点,圆溜溜的挺立起来撑着薄薄的丝绸料子,婆家人一个个竖起拇指赞全三,给力啊。   完全出乎意料的水色立马向着上面的全三瞪上去,男人没惯着他,直接衔一口冷水又落了下来,这回是从水色的面颊上淌下去,然后在水色白皙光滑的脖子上蔓延开来,气的水色一个劲的对全三吹胡子瞪眼子。   他不瞪还好点,他越瞪全三越逗弄他,一口一口的水落下来,湿了他大片的衣襟,洇深了他的裤裆,这下可跟全三一样狼狈了,没一会儿这俩人就内杠起来,可劲的要哥们们瞧笑话。   也不用谁在一旁出损招,水色抓起一瓶矿泉水就周了一大口,然后起身就向全三喷过去,于是,这俩都当爹的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起水仗来,台上台下绕着桌椅一顿闹腾,就好像没事就打打闹闹的小任真和小水草似的,既幼稚又可爱。   按规则来说,应当是娘家人败了,可娘家人里头有尖酸刻薄的仁莫湾还有无敌极品的廖响云,要想让他们认输可比登天还难,就在那掐着腰的给你胡搅蛮缠,婆家人不认输就不行,马上揭竿起义,要是不出个节目,这婚也甭结了,这几个蹄子凑一堆儿,一个比一个妖道,跟容嬷嬷似的。   好一不跟零斗!   于是,以全大为首的兄弟五人乖乖退居幕后准备节目去了,这要是不'愿赌服输',那后果可就不是甭结婚那么简单了,都是过来人,都懂的……   其他人全都鸟兽散,回了自己的位置该喝喝该吃吃,水色由秋天陪着去了休息室换衣服,他那一身衣服湿透了,差不多跟从水里头捞出来的一样。   脱下裤子的时候水色觉着有些不舒服,眼前一黑差点没一个跟头栽下去,急忙忙扶着把手站稳了身子,生怕被没有注意到他的秋天看到,这么好的日子他可不能出差池,抹了额头上的两把汗,水色迅速换好了另外一套事先就准备好的衣装。   这婚结的一点不差,低调的奢华,除了他不是女性外,其他的置办全部按照标准的结婚礼节来,就连'新娘'的衣服他都好几套,不过就是把婚纱换成了礼服,全三留了一手在洞房里,这事儿水色自己不知道。   重新换好衣服后,莫名其妙的水色就觉得头晕目眩的,特吃不消,很乏。   但是想想,谁结婚不都这样吗,这些天他和全三就没消停,晚睡早起的竟忙活结婚的事儿了。   “好了吗?”从落地窗前走回的秋天笑意盈盈。   “可以了,走吧。”系上最后一个扣子的水色抬起头来冲秋天露齿一笑,随后俩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休息室。   穿过环廊就到了宴会厅,都不用打开门就能感受到里面的人声鼎沸,就连划拳的声音都听到了。   四下里寻寻儿子,最后瞧见八岁大的水草跟在七岁大的任真屁股后面溜须,水色会心的笑了,这孩子,打小就喜欢粘着人家真真,瞧淘气包子那个样儿,来回掀着桌帘在下面钻进钻出的。   望着人群涌动的宴会厅,水色满心的喜悦满心的幸福,真真正正的,他现在什么都拥有了。   全三不在,水色也没闲着,还得挨桌挨桌的都照顾到了,敬酒敬烟,瞧他忙得满头大汗的样儿,也就没谁在故意刁难他,管他喝水还是喝酒呢,意思到了就成。   身后跟着端酒的跟班,水色带着穿着红色旗袍的美女从前走到后,一桌桌的陪着笑脸,一桌桌的回礼,真的累,却也舒心踏实。   忙忙活活的四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还没等水色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场内的大灯忽然就灭掉,起初众人都以为是不是断电了,可当激情豪迈的司仪拿着麦克走上台去调侃的时候,大伙才恍然大悟,是'婆家人'准备就绪,节目要开演了。   司仪再怎么卖弄也无法抓住台下众人的眼球,瞧着一灭灯的架势,众人早就对全家三兄弟以及滕子封和江小鱼的节目期待至极。   司仪也是个眼睛雪亮的主儿,心知他再怎么卖弄也都白扯了,最后吆喝了两句后把舞台交给了那兄弟五人。   灯光极速变换,前奏起,两秒之后震惊四座,尼玛的,居然是骚到爆乌克兰妖男团体kazaky最新性感热舞《LOVE》,那他们的造型全是……   下一秒,全场哗然,无论你是从下往上看,还是从上往下看绝对都会要你大饱眼福,夸张的彩妆,赤膊的膀子,紧身的皮裤,十寸底的高跟鞋,简直要晃瞎在场人员的眼珠子。   爆棚的舞曲亮了,造型大胆且颠覆以往形象的五人陆续动作起来,惊人的舞技协调流畅,腰板子别管粗细,也是扭动的性感妖娆,一阵电臀甩的人眼花缭乱。   最令人移不开目光的就是雷打不动的全三,今儿他能舍掉他那一身民族风的唐装实属不易,他身子骨壮实,腰板子结实,尤其前面那俩块胸肌有棱有角,就像似雕塑出来的一样,每动作一下就能颤上两颤。   坚硬的锁骨,鼓出来的喉结,粗狂的五官配上那夸张野性的彩妆,红色的眼线笔勾勒出全三眼神的阴邪,看上一眼就像似会被蝎子蛰咬一口般,想想就慌神儿。   平日里整洁利落的黑发也被抓挠起来,喷上了艳红的颜色,上面还洒着金粉,随着身体的舞动总能闪出不同的光点。   男人们的身体上都抹了油,黑亮黑亮的灯光一闪特性感,腹部的八块腹肌也如同雕塑一般,肌理分明,层次有序,起伏间要人蠢蠢欲动,尤其被那低腰的皮裤束缚包裹的臀部,和裤腰前若隐若现的腹股沟,看着就要偏爱蓝颜的男人们起性。   他们的大腿也很壮实,被紧身皮裤包裹的凹凸有致,在掐腰岔开双腿的时候,隐匿在裤裆里的那一坨特别的明显,那么大的一坨活肉随时都有可能挤出裤裆暴露出来。   每一个甩头,每一个踢腿,每一下旋转,每一个下腰都别具一格,有着属于他们的个性,错综复杂的舞步,高超的舞技,默契的配合,看着当真以为他们哥五个就是混迹夜店的Dancer。   口哨打得响亮,叫嚣的声音不断,依然在这霸气侧漏的舞动中掀起一个小高潮,长辈们低头耳语,无视台上闹腾的小辈们,当然,没有忘记相互吹捧揶揄俩句对方的好儿子。   干冰、鼓风机,各种各样的道具,疯狂发挥着他们的极致,要五个男人的表演看起来更加耀眼夺目。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239章贵妃醉酒   乐感好的男女已经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随着节奏动感激情的舞曲扭动起来,忽明忽暗的射灯在场内来回扫射,烟雾缭绕中,五个妖男舞得疯狂。   他们的身材高大,全身上下镶嵌着威猛的肌肉团,赤膊着膀子就是一种诱惑,卡在皮裤下的重点部位更是某种特殊的招引,全三的毛发浓重,裤腰又太低,漫过肚脐的一丛黑线直冲胸沟,不难想象,那黑密的体毛是从哪个私密的部位链接上来的。   一个骚到爆的扭转,在这么嘈杂的舞曲声中人们似乎依旧听得到皮裤被撕裂开来的声音。   哧啦一声,五个男人在同一时间撕掉了包裹下身的皮裤,眨眼的功夫,男人们全身上下就只穿着一条用乳色棉布缠绕成的三角底裤。   汗水洇透了他们的下体,强壮的屁股蛋明晃晃的赫然入目,双腿间的‘鼓包’大的狰狞,每晃动一下都会担心它们会不会顺着侧面滑脱出来。   一条条筋脉蜿蜒男人们的大腿、手与臂、前胸、脖颈、侧额,昭示着这五个男人的力量强壮。   谁的老公谁骄傲,是谁的谁鸡冻个,不信就要小水草和小任真撩开桌帘瞧一瞧,是不是爹地妈咪的裤裆也撑起了小帐篷。   别说看上节目的,就是能进入这主宴会厅吃酒席的人都是跟全家走的最近的大人物,但不乏也有些好闹的拿手机随着跟场摄影师把这千载难逢的一幕给拍摄下来留做珍藏。   然而,令谁都想不到的是在《LOVE》间奏的部分,全三竟然又给在座的各位大秀了一段他全三式的钢管,众人后知后觉,所以这才是这五个妖男挣开皮裤只着小三角裤衩的缘故????   水色瞧的目不转睛,他知道全三唱歌好,却不晓得全三原来跳舞也这么棒,性感的要死。   攀登在钢管上的全三充满力与美,他没跳出钢管舞的妖娆与风骚,却舞出了男人的霸气与强势,每一下动作都雷厉风行,像是书写楷书,一笔一画楞是楞角是角。   水色提着心脏,吊着胆子,为钢管上上下滑动的全三捏着一把汗,尽管他知道男人不会有任何失误,但他还是担心万一全三跳的过于高兴不小心滑落下来怎么办。   他与全三的眼神在半空相撞、交汇,然后缠到一起依依不舍,男人的眼睛里带着一把火,穿透水色的身体,烧进他的心坎里、骨子里,要他彻底失控。   明明前前后后就只喝了那几小盅的白酒,可水色就是觉得自己被全三灼热的眼神给烧烫得晕晕乎乎,两个脸蛋子像似着一样的火热,不止这些,身体也跟着燥热起来,还有脚心涌动的热流,还有双腿间那不争气的东西,心里头痒痒的,这么多人的宴会厅里,这么喜庆的日子里,他居然想对台上霸气外漏的全三勾勾手指,用眼神视奸他,引着他随着他去休息室,然后干那档子是儿。   耳边不知是哪个的玩味尖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越发激狂,终于,要落幕了,最后的收尾再次惊艳四座,五个男人竟然从满是烟雾的地上扯出五条雪白雪白的大号婚纱披在了浑身是汗的强壮身躯上,摆出骚爆了的姿势结束这曲《LOVE》。   男人们缠裹在腰胯上的白布被汗水整湿透了,里面的一套器官无处可逃,全部被台下的各位透视了去,炮筒子绕着两颗大蛋,极为不满的被塞在、挤在棉布下叫器、挣扎。   全三的是竖着朝下放的,全二和江小鱼的是打斜着掖在湿透了的裤衩里,滕子封最骚包,竟然是直不楞登的往上放,与他的肚脐眼成水平线,全大的挺大,隔着薄薄的裤衩看进去,就好像被狠狠地虐待了一番似的,愣给大家伙堆成了小家伙,与两颗大蛋挤在一处,真叫一个惹火。   众人似乎是看出了廖响云这蹄子的预谋,不约而同德尔全部伸手去扯欲要拔腿冲上台投怀送抱的廖响云,丫的自家人面前咋求欢都成,今儿这场合都是些举足轻重的人物,响云大侠你可使不得,千万别冲上去往台子上呈大字状一躺,那太给咱家兄弟丢脸了啊!!!   七手八脚的搂住张扬跋扈誓死都要跑上去挨干的廖响云,背后就暴起众人起哄的声音,说什么也要新娘子也来一个,新郎官穿高跟鞋,新娘子就得来反串云云的。   呼声太高,高到水色无论如何也无法婉拒,然后在众人簇拥下走出了宴会厅去准备,一点也没给这夫夫二人拉拉手亲亲嘴的机会,全三倒是不急在这一时,刚刚看的热血沸腾的水色却贼想现在就跑过去摸摸全三一块是一块的胸肌,更想伸手往男人腿间那好大一坨的鼓包抓上一把。   笑的无奈,然后被‘娘家人’一窝蜂的推走了,坐在休息室里的水色哑口无言,听着亲友团在那出谋划策,效率蛮高的,十分钟不到就敲定下来,然后也是用了差不多一个钟头的时间给水色上妆。   不消片刻,手艺高超的师傅便在水色雅致的面颜上画出清淡的梅花妆。   绾青丝、插钗环、坠缨络;云髻堆翠、环佩锉锵、靥笑春桃、唇绽樱颗、榴齿含香。   往下看,一袭缤纷的华服,腰系嫩绸,锦绣梅花荷包松垂,幽香暗传,遍及全身,肩头轻纱曼拢,腰身微浮丝绸一束仍旧有型。   乐曲起,在婆家人的期待中,一副古典美人儿扮相的水色被娘家人簇拥着登上舞台翩翩起舞。   腰楚楚、风回雪舞、鸭绿鹅黄。   繁华丛中一支舞,牡丹落色荷成霜,雨落池边半勾唇,霖露未滴雨沉江,浅笑如往,媚眼如丝,来来回回勾着台下全三的心魂在舞动。   全三果然看的痴了,水色女装的扮相出乎意料的细腻、标致,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水色的嗓音很特别,没有像专业歌手唱的好听,也称不上是天籁之音,就是听上去特别的悦耳,高山流水一般。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   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   随着舞蹈开始进歌,水色的声线细致宛如情人间的绵言细语,浅唱得洋洋盈耳,他也是旋转、扭腰、踢腿或者下叉,但那感觉完全与刚刚五个爷们不同,全三他们跳的是激情盎然的,水色则舞出一股子古风雅韵的味道来。   爱恨就在一瞬间   举杯对月情似天   爱恨两茫茫   问君何时恋   菊花台倒影明月   谁知吾爱心中寒   醉在君王怀   梦回大唐爱……   进高潮,那眼神、那姿态,完全不知道水色是怎么做到的,声音的转换也是天衣无缝、响遏行云,直接惊艳四座,全家男儿媳有才啊!!!   连转起,层层叠叠的裙摆甩荡起来,全三眼尖,第一个发现‘媳妇儿’的裙子底下竟然没穿亵裤,两条大白腿明晃晃的暴露出来,男人脑门子上洇着热汗,心寻思可别在转了,再转那裙子全都飘起来要露屁股了媳妇儿。   转的圈的确多了,水色有些晕,但他很机智,直接顺着身体的倾斜度倒下去,要台下的人也看不出他是转晕了自己没站住摔倒的,然后他以一种扭曲的线条趴伏在台上偷偷休息,直接跳过了之前想好的一个动作,几秒之后伸手去抓地上的水袖,起身开始来‘大蝴蝶’,只瞧得那二十米长的彩色彩带在水色大的控制下飞甩起来,在他自己的身前身后变换着不同的线条,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又唱又跳的很是消耗体力,一曲一舞下来水色已是大汗淋漓,在结束前的最后一次进入副歌的时候,水色撇掉手中的彩带,端着一鼎酒就施施然的从台上飘到台下,来到全三的面前时,正好是那句‘陛下,再来一杯吧……’   那个风情,那个神色,只教全三把持不住,大嘴一张就一口咬住了那器皿,大手一捞就把水色带到了自己的腿上坐住。   水色面若桃花,眯眼淡笑,不扭捏、不怯场,侧坐在全三的大腿上就微微扬手的把酒液尽数灌进了男人的嘴巴里,眉目传情,看得一旁的众兄弟拍手起哄,全三应了哥几个的要求,酒盅一撇,极具侵略性的叼上水色的嘴唇,要了命的吸允起来,好不情色。   “亲一个,亲一个,全老三亲一个……”   “不行,伸舌头,我们要看火辣香艳的舌吻~”   “用点力啊哈哈哈~不行不够刺激,再来,再来一遍。”   “叫俩声哈哈哈,得出声,没声音不行,不算。”   “赶紧的把桌帘子给他们掀开,快要他们到桌帘子底下发情去吧哈哈哈。”   剥开层层的人群,一身亮堂小唐装的大水草抻个脑袋挤进来,一眼就瞧见了发情的大爸噙着自己的爹地为非作歹,小东西眉峰蹙得老高,嗷唠来了一嗓子‘全老三大庭广众之下你要注意素质’,就这一句话,直接掀起了一个大高潮,惹得前排桌子上坐着的几个爷爷哈哈大笑,搂过小家伙就是一顿稀罕。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240章 闹洞房   明显感受到了全老三胯间的力量,一根烙铁般的硬块直愣在那咯着他,就是水色也知难而退了,众目睽睽的惹祸上身得羞死。   之后陆陆续续又吃好离席的,等到了最后长辈们全都走了,迟岚临回去的时候也没说什么,就是要疯子小鱼他们都玩好,委婉的嘱咐了句晚上闹洞房什么的悠着点,可老三造,就别祸害水色了,然后就被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拉着回去了。   整个宴会厅最后就只剩下他们这桌是个老爷们,连大水草和小豁嘴先生都被他们的爷爷们给捉回去了,不许留在这里凑大人们的热闹。   不知是哪个提议移驾回全三的新房,得闹洞房啊,无肉不欢啊哈哈哈。   全三在大也拗不过这群妖魔鬼怪,被押着回了他与水色的新房,开始也没太难为水色和全三,就是接着喝,一瞧这架势,水色和全三相互看了一眼,一颗心算是放下了,看来只要大喝的喝陪好这几个家伙就成,待会不会再起什么幺蛾子了。   没成想酒过三巡、饭过五味之后这群妖孽作上了,对全三叫号:今晚要还想楼上水色睡觉就得乖乖就范,这帮鬼一个比一个损,好像就看不得全三和水色马上修成正果似的,一顿难为两个人。   先是要全三猜水色今儿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猜对了,水色献宝,只要露出一点点,宝石答对即可;猜错了,全三就要只着内裤跑洞房三圈。   所以说这种时刻这种事儿不能按照套路出牌,水色平日里穿什么颜色的底裤谁能有全三清楚啊?可今儿是什么日子啊?水色能和往常穿的一样嘛,于是,跟累傻小子似的,要全三脱得只剩一条平腿内裤在新房内光着膀子跑了三圈。   要说损人的招数,还得是仁莫湾挑着眉头提出来的‘热情冰块’,这玩意好玩,首先全三得把水色当众抱起来,然后全二他们将事先准备好的碎冰块倒入全三怀中,然后众人一起拥抱这对新人,让全三水色冷得过瘾,跳上跳下,以免圆房是,热情过度。   水色和全三的身上又湿透了,被哥们几个折腾的好是狼狈,可俩人开心,根本没怎么抗拒,都是好玩的主儿,大家怎么说就怎么是了。   后来谁提议说要全三和水色再来一个‘昨日重现’今儿就放过俩人,他们撤退,要俩人欢欢喜喜的洞房。   水色只当是恶趣味的游戏,笑着应允了,全三也被折腾的迷迷糊糊,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昨日重现’是个啥玩意,又急着和水色亲热,可算能送走着帮牛鬼蛇神了,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至于‘昨日重现’嘛……就是要新人在众人面前重演当年约会情景,包括亲热、搂抱、牵手等动作,直到宾客满意为止,当然,全二这帮妖孽是绝对不会满意全三和水色只免费给大家表演什么牵手搂抱级别的了。   推推搡搡着,水色就被全三逼近了墙角,脸红心跳的又难为情,窘得水色一个劲的垂着脑袋不敢去看气喘吁吁的全三。   全三本就脱得挺彻底,赤膊着精壮的上身,下身也就套着一条底裤,性感的部位、能诱惑水色的地方几乎全都暴露出来了。   男人身后事一双双雪亮雪亮的眼睛,都上了醉意的男人们一个个笑的猥琐,喊着口号要他们快点的别耽误大伙回去休息,听这话水色差点没气歪了鼻子,到底是谁耽误谁休息啊????   突兀的,廖响云来了一嗓子:“哎呀,还有这玩意呢?”众人回头,只瞧得廖响云这蹄子的手里举着一件纯女款的西式婚纱,一瞧就心领神会,这是闷骚的全老三自己个给自己个的犒赏,敢情是要等他们滚犊子之后逼迫水色单独穿给他看的吧?啊哈哈哈。   一个个呲牙咧嘴,笑的那叫一个淫荡,全三特无语,恨不得用眼刀宰了廖响云那蹄子,是不是藏在下水道里就不会被这蹄子给找到了????   水色更无语,连反抗都没反抗,很是自觉的走过去从廖响云的手中夺下那件婚纱,投降般的说:“我穿,我立马就穿上各位祖宗。”   全大和全二心知全三,一左一右的扯住自家带挪揄说:“唉,老三你别动,大方的也给哥几个瞧瞧你家小娘子的娇俏样哈哈哈。”   水色果然是越发奔放,直接就在众兄弟面前表演了个换衣秀,叽里咕噜的脱掉身上的试衣服后有快速穿上这件按他现在身材量体裁衣的婚纱。   全三有些气恼,气恼水色当众就把自己脱个精光,虽然还穿着一条内裤,可他就是嫉妒,他全三的人除了他谁也看不得。   不等水色吃力的拉上身侧的拉链,全三就跟一头饿虎似的对其扑食过去,捏着水色尖细的下巴就把男人逼近衣柜和墙壁间的卡空里,然后疯狂的吻上去。   本来只是带着点小惩罚的狂吻水色的,怎么知道越吻越有感觉,嘴唇子在水色的下颚、脸蛋和脖颈间流连的时候,一双手也失控般的顺着反复的裙底钻了进去,大肆的抚摸、揉捏,指甲尖直接楔进水色的内裤里,然后肆意妄为的区蹂躏那里面同样迫不及待的小兽。   仰起脖子配合全三的水色在享受男人霸道亲吻的同时总是小声的提点着说:“别唔……别在了三儿……嗯呼……还…还有人看着呢……啊……不…不行的……”   全三的脑子里闹哄哄的,酒液在他的胃部和身体的血管中奔腾,折腾得他欲火焚身的,抱着水色亲吻抚摸的同时有种飘飘欲仙的幻觉,总觉得除了他与水色之外已是四下无人,所以,他们应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只属于水色的低浅呻吟,嬴嬴弱弱的特别撩人儿,不行了,该死的纱衣,它们阻挡着他的前进,遮挡着他的视线,他想粗鲁的撤掉这些亲近水色的‘障碍’,他想马上就进去身下这具发烫、发热的身躯。   大裙摆一下子被全三全都撩上来堆积在水色的腰间,带着枪茧的大手顺着男人滑嫩的大腿内侧就向上摸了进去,水色喘得越发厉害,全三也是一嘴的酒气,魁梧的身躯整个把衣不蔽体的水色挡在墙空中,然后在那极为情色的摩擦扭动自己的下体。   这哪里是‘昨日重现’在?这他娘的就是提炮筒子要上阵啊,全大带头,扭头往出轰赶那些臭不要脸想在这免费观看‘家长职责’级别大片儿的流氓们。   瞧一瞧看一看,哥几个一个个眼珠子冒绿光,跟特么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都在那蠢蠢欲动的,仁莫湾给了滕子封膝盖弯一脚,令男人找回了意识,抓着仁莫湾的手腕子就火箭般的第一个窜出去。   秉柒凛比较狠,一言不发,也不像仁莫湾那么暴力,直接隔着江小鱼的裤子扯住男人的‘帅哥’,跟牵他家冰淇淋似的给牵了出去,那叫一个霸气侧漏!!!!   仍旧有些排斥这种肢体交流的王子直接给了看的目不转睛的全二一拳,差点没把圣诞树似的全老二打得灵魂在也归不了位,瞧着他家小王子扭着小蛮腰撤离了,这厮嘴眼歪斜的追了出去,那叫一个下贱!!!   要说这群小零里头最上心、最靠谱的就属廖响云这蹄子了,可把他激动坏了,以前光看GV大片了,哪他妈的见过真枪实弹真人磕炮的啊,特别积极,完全不像之前那三个那么扭捏,丫的直接原地开始脱衣服,看那架势是想一面观摩着人家新郎官新娘子磕炮一面向全大求欢干事,真雷!!!   幸好那三个都拖家带口的滚犊子了,全大这才优雅从容的顺手顺走了全三家的一条被单,裹吧着马上就要胴体全现的廖响云也从从容容的脚底抹油了,那叫一个绅士!!!   “唔~”被全三猛的端起来的水色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呼,他的确很痛,全三坚硬如石的那话儿顶在了他的那处儿,整个人都被男人给掰开大腿抱起来,身子往上窜,立马就比男人高出一个头来,尾椎骨更是撞上了墙壁,又痛又爽的,要人不可抑制体内的躁动。   紧紧搂抱着全三的脖子,水色往下低着头与全三纠缠舌吻,身上最脆弱也是最硬的部位顶在男人肌肉浑厚的胸口,离得越近,那里便会挤压得弯曲起来,在两人之间形成一个弧儿,爽得水色‘哭泣’了,溢出来的‘眼泪’全都擦蹭在男人健硕的胸肌上,俩颗大蛋也被挤压着变了形状,婚纱的下摆堆在两个人的身体间,被捂得老热还很碍事。   他俩这技术简直登峰造极,也不知道全三是醉了还是怎么地,跟个托举运动员似的,是把水色越举越高,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力气,举得水色的脑瓜子不但与立柜齐平了,都快冒上去了。   呜咽一声,水色下意识的从全三的脖子上撤离一只手,一把扣住了立柜顶部边缘稳固自己的身形,婚纱下的长腿更是出于本能的骑跨到了全三的肩膀上,第一时间,全三把脑瓜子探进了水色的裙底……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41他的灵魂……   “啊……啊啊啊……全三放我下来……唔呼……”腰部被紧紧的捏住,整个脊背全部被力气大的男人按在早被身体捂热了的墙壁上来回擦蹭。   水色双手掐在全三的肩头上,居高临下的瞧着男人的发旋粗喘着,男人的舌头像条小蛇一样在他的敏感上滑动,简直要把他吸死了。   不过就是想做个爱,这俩人折腾的,水色要下来全三不要下,他就来了个翻跟头,直接从男人的双肩上姿势笨拙的翻下来,还差点闪了腰。   抱作一团,叽里咕噜的滚到茶几下面,那红眼淌汗的架势,真跟干柴遇到了烈火一样,久旱逢雨露骚浪得不可睥睨。   全三比水色还激动,一脚就把他家新买的茶几给蹬翻了,水色比全三紧张,想要主动一些,一伸手一抬腿才发现大婚纱不知道刮到了哪里,扯了半天也没扯动,可把他给急死了。   “呼呼全三,刮住了,快,恩啊快帮我摘下来。”被全三骑在身下的水色淌着一身的热汗红着脸对全三说。   男人很听话,直接伸手就去帮忙往下解婚纱下摆,不过俩秒钟而已,就把全三所有的耐性消磨殆尽。   男人怒了,干解不开,直接大手一挥把婚纱给撕了,上百万的婚纱就这么给糟蹋了,上面亮闪闪的钻石扣子崩脱得到处都是,一眨一眨好像天上的星星。   刚把水色的俩腿给掰开,咯到后腰的水色就绞着眉头闷哼出来,火烧一样的鹰眸跳跃情焰,重重的在水色的嘴唇上咬上一口,全三连带着地毯上的婚纱一起给抱起来,迈动两条大腿就把人抱着往他们的婚床走去,低呢着耳语说:“水色,我爱你……”   酒劲瞬间挥发,水色觉着整个人都醉了,像似踩踏在云团里,忽忽悠悠的,幸福至极。   俩人缠绕在一起,在大红的床榻上滚成一团,踢散了床头落着的三床被子,蹬掉了印着大红喜字的枕头,结果一掀被窝,惊得水色嗷唠一嗓子一跃而起,事情太过突然,要全三都毫无思想准备,等他整个把床单掀下来后才看清楚床上的东西,一窝子滑不溜丢的小泥鳅,恶心吧唧的在他和水色的婚床上扭动,靠!操他们老母!!!   “没事儿,是泥鳅,水色。恶作剧,而已。”男人回转身体,却惊悚的发现被吓了好大一跳的水色歪倒在床沿侧上失去知觉。   全三吓坏了,急忙忙扑过去拍打着水色的脸颊试图唤醒他:“水色?水色?水色你醒醒,水色????”   很好,相当的好,新婚之夜新娘子被那群损贼吓得昏了过去,老虎椅子沾辣椒水,谁也跑不掉,好一顿被自家的老佛爷臭损,不过更多的是飘扬,要不是这帮损贼的恶作剧,也不会为此因祸得福。   水色是动了胎气,昏厥了没多久自己又醒了过来,醒过来之后就开始腹痛,他本来想忍着的,可忍来忍去实在忍不住,最后才捂着肚子要全三叫医生来。   全三气结,心寻思扰了他和水色的好事还想独自去偷欢?一个电话周过去,黑木办事效率高,也是不知道从哪个被窝现爬起来,开着车挨家挨户的把那几个先前脚底抹油的罪魁祸首又给押送回来。   新娘子怎么就病了,听到信儿的迟岚也急忙忙穿衣戴帽的驱车赶过来,他来的时候水色已经疼的又昏了过去,顶着黑眼圈的一大票人真没想到一个恶作剧而已,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瞧着昏死过去的水色都吓坏了,一个两个眼珠子瞪着溜圆,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   夜深露重赶来的大夫是城内极具名气的老中医,老先生脉一把,昏花的老眼立即眯出一道缝隙,瞧他不明深意的面色,众人又是为水色捏了一把汗。   末了,老先生一脸愠色的对全三以及水色的家人怒道:“真是胡闹,这孩子有喜了,五个来月怎么还要他喝酒折腾?”搭在水色脉上的手指又动了动,最后眼眸一瞪怒气不见,一脸祥和的脱口而出:“俩儿。”   老天,还俩儿?这简直是铁树开花,不仅是对全三而言,就是对他们老全家来说也意义重大,迟岚大喜过望,拉着老中医就唠叨起来,给他忙活坏了,一会说教那几个坏小子,一会又要全三赶紧给全霭和全释打电话,颠三倒四眉眼带笑的。   最后由全老大亲自驱车送走了老中医,交给别人迟岚不放心,完后指使全二去买该买的药品补品,至于另外两个小混蛋迟岚也没要他们闲着,全当苦力了,要江小鱼和滕子封跟着忙前忙后的,这要是他的大孙子大孙女有什么闪失,就拿他俩试问。   整整大半宿,全三都守在他与水色的婚床前寸步不离,他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老中医给他们全家带来的消息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水色又有了,哈?全三高兴,高兴的想要冲到大街上见人就告诉他们他又要当爸爸了,而且还是俩儿,想冲着大海放声大笑,高兴,真高兴!!!   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水色已经隆起的肚子上来,全三觉得自己愚蠢,他怎么就没想到水色这是又有了呢,瞧着鼓溜溜的肚子,这么大的个头,一看就是有了啊。   蹑手蹑脚的撩开因为着急而又给水色胡乱套到身上的洁白婚纱,全三抱住水色的肚子吻了又吻,亲了又亲。   这是他的心肝儿,他的挚爱,他的灵魂……   当晨曦的第一缕光降临于世时,水色从混沌中醒来,睁开了他那双澄清的杏眼,满室的春意,幽红幽红的。   “醒了?”喉咙干涩的很,熬了一夜的全三醉意全无,精神得很,拉着水色的手腕微笑着探身亲上了他的唇角,耳鬓厮磨着对他悄声呢喃着‘好爱你好爱你水色……’   睁开眼就瞧见了如此温情的一幕,男人守在他的床边,这要水色在觉得幸福的同时又愧疚,居然会在新婚燕尔的时候昏过去,实在不该。   主动的抱住全三的身子,不想要男人就此离开,水色加重了这一吻,使之变得意犹未尽。   深深地吻、深深的爱……   然后,手开始不老实的往男人的身下滑动,一把拉住了男人的裤腰,带着蛊惑的引诱起来,他要将功补过,把本该昨夜就做的爱在此刻补齐。   然而,男人只是与他深深的交吻,却一把按住了他那只淘气的手,水色微微挑眉,以为是男人的小把戏,便更加主动,全三急了,受不住水色这般的攻势,连连叫着水色想要阻止他与其说明情况。   “水色…………”淌着热汗的全三喘息着想要告诉水色不成,你又有了,可惜,水色没给他机会,嘴巴再次被热浪的吻封住。   不要叫,不要说,来爱我。   “水色…………”好不容易又逃过一吻的全三可算到出空来唤着发了情的水色,推拒着水色的热情。   什么也不要说,我不听的全三,我要你爱我。   “水色……唔……你……听我……”水色吻得太猛了,整个人都压到了全三的身上,热情如火。   “孩子,唔……”全三也想要,可是他要不得,难受极了,便在这二意丝丝的欲拒还迎,咬牙克制,臭不要脸的多贪恋一会儿如火的水色。   关小草什么事,三儿我要你享受我的热情……   “臭小子,你在干什么????”端着热汤药出现在卧房门口的迟岚早被精虫上脑的他三儿子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不然之前怎么会是蹑手蹑脚偷偷摸摸的呢。   好事被打搅,心虚的是水色,因为是他把全三猴急的压在身子下,迟岚这么一呼喝,水色的第一反应就是三爸在说他,窘迫!   “臭小子,你们在干什么呀……”幼齿的声音来自跟在迟岚屁股后面的大水草,掐着腰瞪着大眼睛鹦鹉学舌。   “…………”看来还是挺关孩子的事儿的。水色手忙脚乱的从全三的身上翻下来,快速整理自己的仪容,尴尬的解释着:“哈哈哈,早啊三爸,哈哈哈,早操,早操,减肥的,哈哈哈。”   说话间,水草已经欠蹬的跟着迟岚来到水色的床边上,迟岚坐下来,水草也跟着坐下来,迟岚笑眯眯,水草也跟着笑眯眯,那个得瑟样儿。   “三爸?”水色纳闷迟岚瞧他时的那神色,怎么毛骨悚然的啊???   “水色啊……”迟岚特高兴,高兴的也是一宿没睡,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里头的喜悦了,甚至也想冲到大街上见人就说他又要有大孙子了。   不明所以的水色偷眼瞄瞄全三再看看面前的三爸,一头的雾水,这是怎么了???   “咯咯,爹地小草要有弟弟妹妹了,老爷爷说你有了。”小手一比划:“俩儿,咯咯。”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42全心全意   有些懵,有些晕,一时间没搞懂的水色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才把儿子的话消化掉,第一时间摸上自己的肚子大喜过望的再次确定道:“真,真的吗?哈?三爸?”疯狂的扭过头去对上男人那双情真意切的鹰眸,全三耸动唇角,用全三式的坏坏笑回应了水色的疑惑。   在看,卧床上的水色笑容和煦,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气,他和他一样的兴奋和高兴。   “快来,趁热喝了吧,这汤药安胎的,对身子有帮助。”迟岚把手里的汤药递给了正向他伸过手的三儿子,雨过天晴的滋味令人感到飘飘然。   “爹地爹地,小草的弟弟妹妹要叫什么名字啊???”全家的小将军已经成了『蓝门』小学三年级的学生了,学习的知识广泛了,性子也越来越驴性了,不过还是会有小孩子可爱天真的一面。   小东西挪了挪水色脚下的被子就一个屁股坐上去,显摆的抓起靠背给水色垫在身子下,一副父慈子孝的小摸样。   仰脖喝掉了苦涩的汤药,回手把空碗交给床前的全三,水色伸手拍了拍儿子的小脑瓜,然而抬头去瞧迟岚,那意思是在询问,看看三爸这有没有什么想法。   “咱家没有家谱,也没那么多说道,水色和你三儿喜欢就成,爸爸们没意见,倒是可以给你俩参谋参谋呵呵。”迟岚也挪了挪床脚下的被褥在水色的脚边上坐下来。   已经挤到床上的小草从裤兜里掏出一颗糖来,正在那美滋滋的低头往下拨糖纸,然后欠欠儿的塞进了水色的嘴巴里。   “五个多月了,预产期大概在八月份,昨儿是动了胎气,这阵子你可得注意了,不许上网,不许喝酒,吃的也要注意。”絮絮叨叨的迟岚说了一些话,像个老妈子一样,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他特上心,关键是他跟大王八和小王八伤不起,指望那俩家伙关心这种事儿就跟指望太阳有一天能变成方的一样不靠谱。   吃着儿子给自己剥得糖块一直甜到心里头,在与全三眼神碰撞的时候,水色莫名的就想起了之前流掉的那个孩子,不禁心头一跳,那些曾经是一种印记也是一种历练,只有失去后人才会大彻大悟,懂得不能失去什么应该珍惜什么。   淡淡的笑,无论肚子里的孩子叫什么,他们的小名都要一个叫三三一个叫四四,小二空出来纪念那早夭而去的孩子……   “嗯。”应着迟岚的话,水色的目光全部凝聚在身边爱人那张粗狂的脸上,弯着唇角冲他笑着。   “弟弟妹妹姓什么啊爹地?和小草一个姓吗?”倚靠在爹地的身侧,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闻言水色一怔,下意识的看看全三又瞅瞅三爸,还不等他说什么,身边欠蹬的小家伙就自顾自地说起来:“跟小草一个姓的话有好多名字可以起,我是水草,那弟弟妹妹可以叫水军啊,水库啊,水球啊,水稻啊,水饺啊,水枪啊,哈哈哈,水母,对了,就叫水母好不好?咯咯……是不是很酷???”   酷你妹!!!   “不,弟弟妹妹不跟爹地一个姓,这次要跟你大爸的姓,小草有没有好名字给弟弟妹妹想一个?”男人眉眼弯弯的低头瞧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儿,时间过得真的好快,那年他们初遇时,小草才四岁,这么一晃儿就八岁了。   “全吗?”抓抓耳朵,活像个小猴子,这孩子在外面淘的皮肤晒得微微发黑,没有小时候那么白净了。   “嗯,姓全。”伸手搂住儿子的腰,水色发现儿子越来越敦实了。   “很好起啊,全心全意不就好了?”黑葡萄似得大眼睛眨巴眨巴,无心的一句话而已,却都听进了爷爷爸爸的心窝里,全心全意?好,这个名字好。   水色低头在儿子的脑门上亲了一口,笑着说好,迟岚同样高兴,大孙子这个名字给起的好,有深度有寓意,斜眼瞄瞄三小子,男人也是破天荒的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颜来。   于是,娃娃的名字就这么定下了,无论是俩男孩还是俩女孩或者是双胞胎,他们的名字就叫全心全意。   新婚当晚的意外要全家虚惊一场,而原本的蜜月旅行也都因水色的怀孕而取消,不高兴的只有大水草先生,敲锣打鼓跟孙洁好顿吹嘘,还拍着胸脯答应给人家买礼物回来,这一听说爹地和大爸的蜜月旅行取消了,腮帮子气的鼓鼓的,活像个癞蛤蟆,一连气了好些天才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   作为准爸爸的全三更是自新婚之后推掉了手头上全部的工作,一心一意的陪着水色待在家里头蜜里调油,一天天的恨不得腻歪出两斤荤油来。   不知道怀孕也没这么多事,自打知道水色有了后,全三觉着什么东西水色都碰不得,穿衣服怕压到,穿裤子怕勒到,穿鞋子怕影响胎儿,吃咸了不成吃淡了还不成,看电视怕累着眼睛,坐久了怕伤到腰,一刻不敢松懈的跟在水色的屁股后面来回转。   什么都不做吧还怕水色无所事事待着无聊,全三便派人专门在外面搬到家里头一些健康的娱乐项目回来,比如说乒乓球啊,羽毛球啊,玻璃球啊,呃……   看着眼皮子底下这么多的球,水色微微皱起眉头来,顺手抓起一把圆溜溜的玻璃球扭头问全三:“你确定这玩意不是给小草的而是给我玩的吗???”   “当然。”男人眼窝深深,浓黑的睫毛在眼皮下敛出一抹黑影:“还有这个。”说罢,全三像变戏法似得就从身后又给水色变出一包小玩意。   水色凑到全三的跟前坐下来,自顾自的打开男人给他变出的袋子来,挑挑拣拣着里面的东西,嘴巴渐渐的笑开,眼睛亮闪闪甚是好看。   里面的玩意都是他们小时候玩过的,瞧着在地板上摊开的弹珠、沙包、皮筋、石头子、粉笔、铁环、弹弓、陀螺、尼玛的还有手绢???   瞧着地上琳琅满目的小玩意,一时间头脑发热,能忆起来的全都是儿时的欢声笑语,一群小小子在河边打水漂,漫山遍野的拿着弹弓打麻雀,蹲在一起弹弹珠,或是撞到女生堆里摇大绳、跳皮筋、翻跟头,再不就满胡同的疯跑,轱辘着铁环圈玩,还有冰天雪地的时候在结成冰的江面上抽陀螺。   水色笑着捡起那块白手帕,瞧着全三的眼睛揶揄着男人:“难不成你还要同我玩丢手绢不成?呵呵……”   “什么,都好,我陪。”壁炉里的火苗烧的旺盛,红彤彤的映红了一整面的墙,就连男人的面眸都被火光映照得泛着红晕。   水色没再说话,而是勾着唇角对着男人笑,一脸的幸福,笑够了,水色调皮的对着全三勾勾小尾指,全三看着别扭,就是因为一般人都用食指勾,水色偏就用小尾指勾,所以怎么看着怎么不得劲。   水色一在这‘召唤神兽’,全三立马乖乖的放下手中的活计靠上前去,一副女王陛下您尽管吩咐的虔诚模样。   “搞了这么多的小动作,不玩上一玩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片好心?”一面拿话点当着男人一面从袋子里把弹珠全部掏出来,回忆着儿时的玩法,拿着粉笔在地毯上划出楚河界限。   “别说我欺负你,今儿咱俩十局六胜,输得做饭,哈哈。”水色笑的开怀,眼睛里荡漾着水饺,迷迷蒙蒙的。   “输赢我都做。”这话说的特爷们儿,说过之后就对媳妇儿做了一个孕夫优先的手势。   一个大大的白眼赏给了全三,随后水色就专心致志的弹起溜溜来,他的技术特别棒,想当年一弹一个准儿。   于是,这俩年岁加起来都过半百的爷们儿蹲在自家的客厅里玩起了幼稚的游戏,弹完弹珠似乎觉着不过瘾,反正时间还早,俩人又扯着手去了花房玩起了扎针儿。   这个扎针可不是那个扎针,就是把一根针扎进冰棍筷子上,然后往土里扎,范围会越扎越小,一直到扎不进去位置。   水色最后输急眼了,从开始快到结束他就没赢过,气的龇牙咧嘴的,瞧着一脸坏相儿的全三水色忽然灵机一动,捂着肚子哎呀一声就俩眼皮一翻栽了过去,吓得全三少三魂丢了气魄,一手甩开了手里的‘针儿’一手就伸了过去揽住了水色下落的膀子,急的跟个什么似得,扯着脖子就开吼‘水色水色水色’真是一万遍也不厌倦啊…………   就是想逗逗全三,没成想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全三的手力贼大,就摇了两三下,水色就觉得骨头架子快被男人给摇散架了,瞧着水色不醒,全三大急,跌跌撞撞的抱着水色站起来,噌噌噌的就往屋子里跑。   被全三抱在怀里上下颠荡起伏的水色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美滋滋的欣赏着男人那着急样儿,心里头不禁有些小雀跃,可被抱着跑着跑着水色的心里头便不是滋味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43   冬日的太阳清冽,落在人的脸上一样晃眼,男人的轮廓被阳光虚晃得有些模糊不清,有棱有角的线条忽明忽暗,但那从男人额角滚落滴淌的汗水滚成了串,尤其那双眼里透着某种固执的刚毅,甚至连缓口气儿的机会也不给他自己,就那么小心翼翼的抱着他大步的朝屋子里奔进去。   心虚了,水色觉着他没有拿捏好尺度,特恨自己偶尔的小卑劣,一把捞住男人的衣襟,水色睁开他那双明亮的眼内疚的喊出来:“我没事,我没事全三,我逗你的,我在和你开玩笑,对不起对不起害你担忧了……”   急刹车一般猛地刹住了脚下玩了命奔跑的步子,垂下头来的全三一脸的惊喜,他出乎水色的意料对他说:“谢天谢地,你,是,骗我的!!!”   说着,男人就要自己像只鸵鸟一样把头更低的垂下来,‘吧唧’一口亲在了水色的鼻尖上,沾了一脸蛋子的泪花儿回来。   “别哭……”嘴比较笨的全三好半天就憋出这么两个字来,三爸说了,怀孕的人最忌讳哭,老哭老哭不但对胎儿不好,还容易把自己也哭坏了,他神经粗,但关照水色这事他从来都是不假他人之手的。   “我真幸运全三……”水色双手抱住全三的脖子破涕为笑,男人似乎是没听懂他话中之意,水色露出一笑着说:“因为你是我的。……”   “呵~”全三乐了,笑的很坏,他说:“矫情!”   一听这话,水色羞红了脸,一拳捶在全三的胸口上怒道:“我都能生孩子了,矫情下也是天经地义。”果然,自从怀了孕,这脸大的没边没沿了,啥话都敢往出勒!!!   “成,你最大。”像哄孩子似的哄着水色,全三抱着水色慢悠悠的回了屋。   晚饭还是全三做的,水色在壁炉前的沙发上闭目养神,那慵懒的姿态像只老猫,似乎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等全三做好饭给他端出来的时候,水色歪着脑袋睡得直流口水。   将手中的食盘放下,全三朝着沙发前的水色走过去,弯下腰,宠溺的伸手刮了刮男人的鼻头,见他不醒又冲着他的脸蛋吹了两口气儿,可水色仍旧睡得香甜。   全三甚是喜爱这种慵懒姿态的水色,瞧那可爱的肚子跟个球似的,想着想着就要男人春心大动。   轻轻的在他旁边坐下,全三伸手给水色擦了擦嘴角流溢出来的津液,水色的脸蛋长了肉,这会儿更是红扑扑的,房子供暖系统特别棒,所以他与水色在客厅的时候也都是穿着一件真丝的睡袍而已,穿着方便,脱着也便捷。   悄悄地凑过去,伸舌头在水色的耳唇上舔了舔,根本不过瘾,全三又往前贴了贴,开始贪婪的在水色的近前吸食着他身上的味道,说不上来的奇怪味道,特要他上瘾。   他喜欢这样的水色,毫无防备的姿态,就这么仰躺在这里,恣意的任由他爱抚。   鹰眸里闪映着水色睡袍下的胴体,白胖白胖的,许是怀了孕的关系,胸前的花蕊已呈深褐色,那是一种看着就要男人性冲动的色泽,全三的意识里觉得这颜色特骚性。   水色不像他体毛多,男人的血管也很细,肌肤上的毛孔也细得几乎用肉眼瞧不清,更甭说长出像全三身上那种黑黝黝的体毛来。   全三像个期待惊喜的孩童,他没有一下子就把水色身上的浴袍解开敞开,而是一层一层的来,就像是好饭不怕晚一样。   随意地扯了扯水色胸前的衣襟便露出色泽深重的右乳,焉吧吧的缩着,孱弱的很。   鹰眸一闪,热流瞬间自脚底板升腾而起,一齐冲向他胯间的某一处内,欲要挤爆那暴躁的部位从那一点里勃发而出。   想也不想地冲着水色的右乳伸出舌尖,特下流的猥亵起来,与此同时,全三的大掌也忍不住的顺着水色的衣襟插进去慢慢向下滑动,最后落在男人圆溜溜的肚皮上爱不释手地摩挲着。   水色毫无反应,仰靠在沙发上睡的不知所云,仍有口水断断续续的从他口中淌出,他的身体微微发热,散透着足以扰乱全三心智的味道,说香不香,说骚不骚个味道,心跳平缓,胸口起伏缓和。   舔完了右面的啃左面的,湿哒哒的津液全都挂在水色胸前的乳粒上,晶莹晶莹的,灯光一晃还闪闪发亮。   全三的呼吸有些错乱,他想插进去,不想就这么干巴巴的过嘴瘾,光是这么玩弄水色的身体已经无法满足他体内奔腾的兽欲,他想操水色,真真正正的进入,邪恶的念头一起,欲望之火就疯狂的燃烧起来,是的,他特别特别十分十分的想操一次大着肚子的水色,让他难过也要他舒爽,最后在自己怀中颤抖……   全三的双手抓上了水色的双胸,而他的人则慢慢的从沙发上滑下来,蹲在水色的双腿间,埋着头在水色隆起的肚皮上流连忘返。   “唔嗯……”睡梦中的水色小声的呜咽一声,清淡的眉微微皱起,似乎觉察到了身体的异样,难耐的扭了扭却没有真正的醒来。   大而糙的手停在水色的胸前好顿揉搓,觉得够本了才慢慢收回来,全三像是一个毛头小贼,蹲在水色的双腿间小心翼翼着,他轻轻的分开水色的双腿,慢慢的拉下水色穿着的宽松裤衩,细软疏少的毛发冒出头来,一点也不黑,微微发着黄,一套色泽发深的干净器官安静的睡在里头,随着它主人的呼吸而慢慢浮动。   那种令全三丧失理智的味道越发浓重,就弥漫在他的鼻端,自水色的下体处散发出来,全三翕动着鼻子一头扎了进去……   “全,全三?”突然被惊醒的水色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眼睛里是他双腿间男人那张无限倍放大的脸。   水色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这才发现自己的姿势有多么尴尬,大张着两条腿,就像似……就像似……要生了一样……   “饭好了吗?”莫名其妙的,为了打破瞬间尴尬的局面,水色这样脱口而出。   仍然擎着水色两条腿的全三也木讷讷的跟着回答:“可以,吃饭,了。”   水色:“……”   全三:“……”   大眼对小眼,空气中燃烧着雄性荷尔蒙的烈性味道,醉人心脾。   又是好一会儿,水色再一次傻乎乎的问道:“那,那你喂我吃啊??”   “好。”全三扛着水色的双腿同样傻乎乎的回答。   水色:“……”   全三:“……”   水色不是太想拒绝男人,可又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着好。   同样的,全三的心里头刺痒着,不想吃饭就想吃水色,也是二意丝丝的,怕太激动了再伤到水色肚子里的孩子,举着腿倒也无妨,反正也不沉。   水色的眼睛里有汪水,全三的眼睛里有把火,这俩人你瞅我我看你的,谁也不先在主动一下,谁又也不想就这么了事,就这么一个沙发上一个沙发下,一个张着腿露着腚、一个扛着腿露着鸟的在那情意绵绵。   喉咙干涩的很,水色呼噜一声咽下一口唾沫,没经大脑的忽然来了句:“是上面的嘴要吃,呃……”要死了,崩溃!!!   听完这话全三更狠,估计是脑子里想什么嘴巴里也就随着说出来了,男人瞪个鹰眼珠子反问:“那,下面的,不吃,吗???”   水色:“……”   全三:“……”   四目交接,立马就彼此会意,再次咽下一大口唾液,水色紧张的喊了一声全三,男人立马回应叫着水色,于是,天雷勾地火瞬间星火燎原了……   俩人叽里咕噜的滚做一团,然后舔吻抚弄得大刀阔斧、酣畅淋漓、激情四溢的,就是还没等全老三提枪上阵呢,门铃子响了,哇哇的,跟报警器似的!!!   水色脸红心跳意犹未尽,全老三的脸则臭得像抽水马桶里的粑粑橛子,那脸拉得跟老驴似的长。   极其不情愿的走过去接起门禁电话,水草不满的抱怨声立即破空而入,喊着嚷着他快要冻死了,爹地大爸赶紧给他开开门云云的。   全三没管那事儿,黑着脸直接问水草:“谁,送你,来的?”嗬,怎么的?孩子自己来的你就要他再冻一会儿?要是你三爸送来的就立马放行?   外面的水草的耐性已经消失殆尽,小眉毛皱得像两条毛虫,瞪着黑黝黝的眼珠子吼道:“快开门,你信不信我要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打你屁股?哼!!!”   全三懒得搭理死小孩,冻一会儿全当体能训练了,刚要扣上电话,迟岚的声音便顺着电话飘了进来,看样子是刚刚停好车:“三儿,不开门傻站着干嘛呢?水色呢?”   ‘啪嗒’最外面的门禁开了。   “全三,全三,我裤衩呢?啊?我裤衩你把它扔哪去了?我找不到了。”已经穿好浴袍的水色着急忙慌系着带子,像个瞎猫似的在沙发前绕来绕去的找着自己的内裤。   找不到不要紧,关键别一会在不该出现的时候‘闪亮登场’喽!!!那他不如一头撞死得了,三爸是千叮咛万嘱咐,吧啦吧啦的说啥要他俩忍一忍、挺一挺、咬咬牙就过去了,这要是待会被三爸撞破他俩未完成的奸情哪还有脸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44   水色这一喊全三一愣,后知后觉的发现个大事儿,水色裤衩找不到这都是小事,他他妈的还裸着呢,睡袍呢?睡袍哪去了???   俩人一块争分夺秒,一个找内裤一个找睡袍,最后全三急了,抱起水色就蹬蹬蹬跑上了楼,等他在下来的时候身上穿着的是水色刚刚裹到身上的那件睡袍,而水色则被他剥个精光丢进了被窝里。   “水色睡了吗?”牵着小草的迟岚回手关上门,男人一身的风霜,鼻头微微的发红,跟前的水草也是冻得脸颊通红,全三的眼神暗了暗,有些些心虚。   跺了跺脚上的雪,迟岚哈着气换上了棉拖鞋推着水草走进来:“孩子闹着要回来,我正好也不太放心就过来看看,怕你一个人儿忙乎不开。”   全三还在冒虚汗,这心里头一着急,顺嘴就来了句:“饭好了,可以,吃。”   “是吗?正好我和小草都没吃呢,刚从疯子那过来,呵呵。”男人一面说着一面给他的宝贝大孙子往下脱小外套、小帽子、小围巾、小手套,完了领着孩子进了盥洗室,进屋就洗手是个好习惯。   等迟岚领着水草洗完手从盥洗室里再出来时,穿戴整齐平静之后的水色正扶着木梯的扶手往下来呢。   “三爸,过来了。”眼神与全三的错开,笑意盈盈的看进了迟岚的眼底。   “刚睡醒?慢着点下,小草,快,去扶着点你爹地。”迟岚坐在沙发上没动地儿,太刻意了就显得都矫情了,毕竟水色是一爷们儿,毕竟他是爹嘛,这种事儿还是三儿去做最对头。   男人坐在那儿瞧着儿子、孙子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水色小心翼翼的走下来那个画面,别提心里头多舒坦了,三儿圆满了,就剩下另外两个现在看来也完全不要他省心的大小子二小子了,等忙完了这段水色把孩子生下来后,迟岚准备着得归拢归拢全老大和全老二了。   把水色搀扶下来后,全三就乖乖的拐进了厨房,水草屁屁的扭着小蛮腰追了进去抱全三大腿,因为他知道三爷爷跟着来的目的是什么,马上要开学了,要他收收心,才不要,收不回来,还要玩还要玩!!!!   客厅里的迟岚先问了问水色的身体状况,看看有没有那不舒服的、有没有什么是特别想吃的,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婴儿床的话题上,迟岚说家里头那俩个王八从国外空运回来的檀香木,要亲手抛光打磨给他们未出世的孙子孙女做小床儿,闻言,水色一愣,随口而出说全三这俩天也正准备着要亲手给儿子女儿钉小床呢。   “给我,给我给我,小草要,要是做多了那就小草要。”帮全三端着茶从厨房里拐出来的水草蹦蹦哒哒的跑过来凑热闹,都没人说亲手给他钉个只属于小草的床,哼!!!   “先别说床的事儿,咱们和你爹地先说说你还有不到一周就开学的事儿,你那寒假作业都做了吗?”迟岚故意虎下脸来,这孩子被他们宠坏了,疯的很、淘的很还野的很。   水色拉过儿子的胳膊,把小草拽到了自己的跟前,伸手给儿子擦擦嘴巴又拢了拢乱糟糟的头发,笑着问他:“又惹你三爷生气,瞧你把你三爷爷给气的,呵呵。”   “爹地,我是天才儿童,那些作业其实我都会,所以我才没有写的。”撒谎的气势很到位,脸不红心不跳的。   迟岚和水色都了解现在的小孩子,都有点开学恐惧症,一个假期把心都玩野了,突然要他收回来一时难适应,可难适应也得适应不是。   所以水色也是做足了功课的,要督促儿子学习的准备,完成作业复习功课,要建设儿子的心理准备,避免内心的压力和对开学的恐惧,最后就是改善儿子生活准备,调整日后的作息时间表,游戏啊电视盒网络啊尽力减少或者直接避免。   “不许夸大其辞,要实事求是知道吗?”好久没跟儿子亲近的水色也虎起脸来,随着迟岚在这一唱一和的,要小家伙连连吃瘪,最后哼哼着跑开了。   吃饭的时候,水草坐在迟岚的边上儿晃荡着两条小腿低头在那扒饭,大人们的话题他不喜欢,一直在那说学习学习学习的,后来小将军怒了,突然扬起脸来冲着水色问道:“爹地,如果小草考全班第一名你会怎么样?”   闻言,大着肚子的水色抬起头来对儿子说:“那爹地会高兴死的,呵呵。”边上的迟岚也跟着眉眼带笑的。   古灵精怪的水草眨眨眼,放下手中的碗筷特别正式的对着水色说:“爹地,不要担心,小草不会要你死的!!!”   三个大人:“……”   无奈的叹口气,死小孩太皮了,迟岚给水色往碗里夹着菜,一点不偏心,随后又给全三也往碗里夹了肉,嘱咐着俩人多吃多睡,一切事务都放一放,现在天老大地老二他男儿媳水色老三。   全三的话不太多,男人一向如此,默默的坐在水色的边上听着三爸与水色聊天,死小孩已经自己填饱了肚子下桌去玩了。   “小孩的教育问题上真得注意。”放下筷子的迟岚突然说道:“你俩的建议挺好,我支持。”想了想迟岚又说:“小草也不小了都八岁了,一晃小学就毕业了,然后是初中高中大学,可得锻炼锻炼。”   “嗯,我和三儿还有弯哥我们都商量了,考虑俩孩子小学一毕业就要他们住校,在这么下去可不成。”水色瞪大了他那双杏眸问迟岚:“三爸,昨儿你看新闻没?广西一个十三岁的女孩把同学给杀人肢解了,就因为女同学说她胖说她丑,你说说现在的孩子多吓人啊,才十三岁啊心里就扭曲成这个样子了,唉……”   男人的手是时候的揽住水色圆润的肩头是以安慰:“小草,不会。”水色,我们的孩子不会这样。   “是啊水色,你有些杞人忧天了,那种孩子怎么说也都在少数,咱家的孩子好好教育着一准成才,快吃吧,待会儿凉了,冷到肚子里的孩子我可不干。”迟岚笑着又给水色和全三的碗里夹了一大筷子的菜,儿子在大也还是孩子,得被他这个爹照顾着。   “爹地,大爸,三爷爷你们在说什么啊?”蹬蹬蹬跑过来的是水草,个头窜的真高,模样也俊俏,唇红齿白的。   谁也不搭理这淘气包子,小将军扁扁嘴,又自己个溜达着玩去了,可是没一会儿又一惊一乍的冲饭桌上的两个爸爸一个爷爷咋呼道:“啊~内裤,是你们谁的哇???”   噗~瞧着儿子用小尾指勾着的一条内裤,嘴里的饭全都被水色给喷了,呛得他直咳嗽,全三和迟岚急忙忙帮着他拍背顺气儿。   吓出一头汗的水色连连摆手说没事没事,就是吃快了呛了一下子,眼珠子不瞄也就算了,瞄完之后水色瞬间涨红了脸,纯白的棉线内裤上好大一个黑脚印,也许小草看不出啥玩意来,可要是被三爸瞧见了一准知道是咋回事。   裤衩被他的体液浸湿了,可能是掉落在地毯上之后又被全三沾着地毯纤维的大脚无意间踩了一脚,所以……所以就变成了儿子手里的那个样子了。   水色这么窘迫,迟岚用脚后跟都寻思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自然不会往那一茬上提,扭脸吆喝着要大孙子赶紧把内裤丢进洗衣房里洗衣机的滚筒里,吃饭的时候不可以这么不礼貌的拿着贴身衣物晃悠。   “小草没有不礼貌。”嘟着嘴,皱着眉:“小草这是拾金不昧,爷爷爷爷我捡到一条内裤~~”故意的,这崽子绝对是故意!!!   水色闷着头不吭声,做贼心虚的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迟岚给了全三一个眼神,看来这黑面神还得他来做。   全三倒也不含糊,起身就朝着儿子走过去,小草玩心起,抱住水色的内裤就跑起来,偏不要全三捉到他,咯咯乐的合不拢嘴,还在那没心没肺的嚷着来抓小草啊快来抓小草啊咯咯~   艾玛,水色一个脑袋两个大,觉着特无语。   三分钟后,水色的内裤也被小水草给撇了,他自己则摔在地上抹眼泪,故意在那撒泼打滚儿,迟岚起身去抱去哄,水色拧着眉毛说全三:“你看你怎么又把小草给弄哭了?拿个内裤而已怎么也这般过激?去,哄儿子。”抻长脖子冲已经把水草抱起来的迟岚说:“三爸niiT别管,要三儿去,谁惹的谁去哄。”   本来借坡下驴的水草已经不哭了,佯装委屈的扯着三爷爷的衣襟给自己抹眼泪,这会儿听水色这么一说立马就来神了,推开抱着他的迟岚往后一仰就又倒在地毯上打起滚来,那俩条小腿给你在控制踢腾的,跟蹬自行车似的。   迟岚扶额,满脸飞黑线。   “去啊,还杵在那干啥,别总要三爸受累,你惹出来的事儿自己个去平。”见全三站在那雷打不动的,水色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腰眼儿,黑着脸语气凶巴巴。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45   “三爸。”全三走过去在迟岚的身侧站定,低着脑袋瞧在那撒泼打滚的死小孩皱着眉:“我来。”   瞧见大爸走过来,小将军不依不饶的继续耍闹,特别主动的推开迟岚,自己就往全三的脚丫子下靠拢,迟岚笑笑,这个气人的小东西猴精猴精的,起身,回到了餐桌上,懒得搭理 这对不要人省心的父子。   等着水色和迟岚在扭脸往他们爷俩那边瞅过去的时候,俩人都乐了,水草像个癞皮狗,整个人横躺在全三的脚边上,一双小手抱住男人的小腿,含着眼泪的大眼睛湿漉漉的,这崽子气性大,谁把他惹哭的就必须还得谁把他哄好,他对全三的依赖胜过全三对他的漠视。   憋着嘴,鼻子头哭的红彤彤,一下一下的哽咽着,可嘴巴上就是不服软,那意思你把我惹哭了所以就得你在把我哄好,而且不哄我不行。   全三哪能惯着他,换走了三爸就不打算扯死小孩,转身迈腿就想走,所以水草才赖在全三的脚边上,还故意用半个身子压在全三的脚面上不要他就这么走了。   “起来。”垂着脸,全三的口吻疏离,完全没有过分腻宠儿子的意图:“一……二……”   三还没数到,横陈在全三脚下的水草扑棱一下子跃起,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说:“要不是看在爹地有小宝宝的份儿上,我才跟你没完,哼!!!”拍拍屁股,小将军梗梗个脖子闪人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死小孩又耍驴,抱住水色的大腿就不松,哭天抢地的要和爹地一个被窝,迟岚是累了,懒得在和这一家三口折腾,自己早早的回古色古香的客房休息了,没门锁,到时候小东西被赶出来也能进来门。   抱大腿这招是水草的杀手锏,打小儿就特喜欢抱着水色的大腿,全三嫉妒心强,水草都半大小子了,在有六七年就不是现在这样懵懵懂懂的了,该懂不该懂的龙师也必定全教到了,再者,水色现在什么身子骨啊,哪能随随便便就被死小孩缠住抱大腿?他丫的还没时时刻刻的抱到呢。   瞧着黑脸的全三水色笑着说要不就别赶儿子出去了,他这也许就没搂儿子睡了,一听这话全三当即不干了,瞪个眼珠子冲水色低吼:“不成,肚子,压。”   撅个小屁股在被窝里拱饬的死小孩像只把脑袋插进雪地里的野鸡,来回扭着小屁股假装听不见大爸赶他出去的话,一个劲儿的贴着水色的大腿在那用生命卖萌:“呜呜呜,不要不要,小草要跟爹地睡,咱们好,还有宝宝,小草晚上照顾爹地还有肚肚里的宝宝,不压不压一定不压。”   “成了,我说了算,就让孩子在这睡。”水色也懒得在与‘不怀好意’的全三废话,当即下了令,而后又给儿子铺被子,美得死小孩抱着枕头就在床上来回打滚。   全三现在很听水色的话,不是因为水色有了,也不是什么妻奴云云的,而是男人知道,只有像对待女王一样的对待你的伴侣,那么,你才能是国王,如果你把你的伴侣视为仆人,那么自己也将是个奴仆,所以全三乐得其所,全三享受其中,他与水色,一个是国王一个是王后,他们并驾齐驱。   闹腾够了,最先与周公他孙子幽会的竟然是小水草,抱着水色一条手臂呼呼大睡,最后忙完的全三从书房回来,一进卧室就瞧见水色倚靠在床头借着昏暗的小灯看小说。   面露愠色,全三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一点没惯着水色,当即就把书从水色的手里头抽出来,然后给了水色一个字:“作。”   浅浅而笑,水色知道全三是为他好,又要说光线这么暗看书不想要眼睛了吗,过了晚上九点半就得乖乖闭眼睛躺下睡觉,就算睡不着也要养神。   “你,不乖。”啧~这爷们对媳妇儿说话还挺有情调的。   “傻样儿……”咧嘴笑着,水色剜了全三一眼揶揄道。   “打屁股。”男人像个大孩子,虎着脸凶水色。   水色不理他,伸手拍拍身侧的床铺叫唤他:“来,过来,特意给你留的位置,我一手搂儿子一手楼你,乖乖的,上床,哈哈。”   瞧着水色开心的笑颜,全三没来由的幸福,心里面跟抹了蜜似的甜,乖乖的拉开被子抬腿上床,结果他失眠了,没一会儿搂着儿子的水色就呼呼睡了去。   全三平躺着辗转难眠,扭着脸去看床里的爱人和儿子,觉着这一幕特温情,就好像自己小的时候和两个哥哥躺在三爸的身边儿,大爸和二爸一左一右的逗弄着他们一样,幸福原来真的能像花儿一样。   长夜漫漫,越发精神起来的全三舍不得变换姿势,就这么对水色奉献着一条手臂要他枕,唇角弯起来,弯出彩虹一样的弧度。   百无聊赖,回过神的全三顺手抓起了刚刚被水色拿在手里没事就看的小说,单手胡乱的翻翻,最后在小说的名字前定格,九个大字赫然入目——《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男人不会了,被这标题雷的全三瞬间觉着有无数头草泥马在他面前奔腾而过。   水色居然还好这口???看这种没营养的网络出版小说????   诧异归诧异,全三还是特意看了看小说原著者的名字,然后两个大字赫然入目——血吟。   噗~这次全三险些没把自己的精子从鼻孔里喷出来,血吟这货是他二哥【星光娱乐公司】里的编剧,全三多少知道点此人,是一个患有强迫症极度偏执的大变态,笔下的人物没个正常的,黑道、嗑药、杀人、血腥、暴力,充满江湖味道,受众群体有限,完全走另类的非主流路线,但这人一向坚持自我,偏执的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才不管你什么票房什么奖项的,没想到还出书了???   觉着不可思议的全三拿着这本书左瞄瞄右看看,最后发现这书没书号,他妈的纯属一个志!!!   这种书全三不想要水色看,他怕水色看完后在被变态的血吟给刺激喽,他写那玩意崇尚黑色暴力,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写不出的,万一水色看的在着魔了无法自拔,学着书里面的情节去做可咋整???   也不知道水色看到哪了,这书里头都写啥了,思及此处,全三那决定今晚不睡了,点灯熬油也要瞄瞄书里头的内容,看看有没有什么二十五禁的,瞧瞧水色看的书,也能侧面了解下水色的心里动态嘛!   于是,全三拿着书就开始认认真真的看起来,光是开篇的简介就要全三倒尽胃口,什么撕裂,什么器官,什么黑二代,要不要这么狗血啊?1V1,BL???   额角飞起黑线的全三急忙翻篇,逼迫着自己看下去、看进去,结果,男人越看越感到奇怪,这书里头写的分明就是他和水色的事儿,一件一件丝毫没有偏差。   到了最后全三竟也看的津津有味,文不文笔的他不去评论,就说里头的几场床戏给他看的那叫一个意犹未尽,看着书页间的文字,脑子里便会情不自禁的回忆起当年的点点滴滴,他是什么眼神,什么心态,什么动作,水色又是什么神色,又是什么脸色,又是怎样的抗拒。   啧啧啧,全三澎湃了!!!   越看越爱看,明明都知道接下去的剧情是什么,可全三还是会在字里行间跟着剧情一起着急、一起开怀、一起黯然……   自己看着自己的故事,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就像似乘坐了时光机回到了过去,跟着自己又走了一遍来时路。   那么,水色——看着我们的故事,你想的又是什么呢?   一夜未眠,全三看了手中的小说。最后一页写着(上部完),是的,他们的故事没有完,他们的爱情还在继续,所以这本书只写到他中弹变成植物人后与水色中枪流产后醒来的一段时间里。   他骨节泛白,他的眼眶盈满湿意,这本书的最后基本全是那个状态下水色的自白,那一行行的小字记录着当时坐在病床前为他祷告着的水色全部的心情,正好填补了他那一年多的空白记忆,水色水色,原来你爱我胜过你自己的生命……   放下手中的书,全是微微侧了侧身体,低头在熟睡的水色额头上亲了亲,之后又给蹬被子的死小孩拉了拉被子,开心,此时此刻的一幕,不久的将来也会被血吟写进书中吧?   太阳初升,男人的心情大好,忽然觉着偏执变态的血吟也特别的可爱,个人志怎么成,应该跟二哥谈谈,应该大力支持这货,要二哥的公司全面推广这本大作,而且光出书还不成,应该在找一线的影帝来演成电影,还要在翻拍成电视连续剧,见鬼的,最好在拍一部话剧,要是能改变成歌剧就更棒了,不不样男女老少一个也落不下……   艾玛,全三斗志昂扬!!!!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46:嫉妒什么的最有爱   全三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儿,晚上想得白天就迫不及待的把这事给提上了日程,不管全二乐意不乐意,这人得给他捧红了,这事得给他办了。   早餐是迟岚亲手做的,小将军也洗漱妥当围着他三爷爷身前身后的瞎捣乱,放下电话的全三回身去瞧水色,一副慵懒姿态的水色依靠在床头拿着电话不知道在跟谁闲聊。   全三抬头瞅瞅墙壁哈桑的挂钟,这才七点五十,水色在跟谁聊天呢?眼珠子直勾勾的看过去,水色的眉眼飞扬,鼻尖被晨曦照耀的如透明了一般,唇色淡淡地透着红,似乎跟电话里头的那位特别有话说。   竖起耳朵靠近,努力的竖起耳朵偷偷的在靠近,小心眼的全三施展着他的凌波微步没一会儿就晃到了大床的另外一侧,床那头的水色聊的正起劲儿,完全没发觉全三已经去到他背后。   “嗯嗯嗯,好好好,行,那就麻烦你了,呵呵,成,挑个时间咱俩再碰头,呵呵,很喜欢,特开心,真的很棒……”   麻烦谁了????我怎么不知道?   要和谁碰头啊?还得特意挑个时间????   很喜欢?很喜欢的是什么啊?是电话里的那个人吗???   很棒?啥很棒啊???技术????   真该死,无论全三怎么竖起耳朵就是听不到水色电话里的那个声音,男人合计应该立马给水色换手机,要那种声音贼大的,一接起电话连对方说啥都能听到的!!!!   不多时,水色与电话里的那位通话结束,男人这么随便的一回头正巧与全三那充满嫉妒的鹰眸撞个正着,吓了水色一小跳,不以为然的水色张嘴问他:“你干嘛呢?不声不响的吓了我一跳。”拢了拢睡袍,水色准备起身下床:“早餐做好了吗?真是的,你怎么真要三爸做啊。”   真是的,你怎么真要三爸做啊,全三瘪嘴,那你起来去做啊,不起来做还在这里抱个电话与人煲电话粥。   男人的心里头都翻个了,但却没在面子上表现出来,急忙忙大跨步靠过去,扶着水色穿衣,又毕恭毕敬的把人送进盥洗室,那叫一个殷勤。   然后,等水色拧开温水洗脸的功夫,全三他丫的恨不得以神六飞天的速度从盥洗室奔出来,哇呀呀的跑到床头,抓起水色的手机就做贼心虚的把刚刚俩人通话的电话给调了出来,鹰眸一闪,快速地记录下来一串手机号码。   必须看死水色,别说是两条腿的男人了,就是四条腿的畜生也甭想靠近他的水色,他家水色名花已有主!!!   于是,趁着三爸在家的这功夫,全三谎称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在吃过早餐之后匆匆忙忙的出去了,表面上看着真跟那么回事似的,谁能想得到他一出屋就一屁股坐进车子里掏出手机迫不及待的按下那串仅仅用零点零一秒就背下来的手机号码。   “喂?”一个慵懒的声音传过来,全三眉头一挑,居然是变态血吟!   全三中文说的蹩脚,于是男人张口就用英文来了一个自我介绍:“I’m QuanXiang。”   自报家门之后,电话里有半秒钟的沉默,很快血吟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没了先前的慵懒而是分外的小心翼翼:“三少,与水先生接触完全是通过二少的关系,起初水先生找到我我也很意外,简单的交谈之后水先生的意思是希望我可以帮他写本书,事情只是这样。”   这人倒是不傻,一听是全三的声音立马知晓对方打来电话的意思,偷偷的抹把汗,老夫老妻的躺在一个被窝,还偏要玩什么罗曼蒂克与惊喜,惊得他们这帮小弟跟着提心吊胆的。   挑眉,全三随口问问:“内容,都是,水,提供的?”如若不然,血吟这货怎么能写出这么充实的内容来。   “是,是这样的三少。”当然是你老婆提供给我的,只不过……床戏神马的都是他自己现场发挥临时加进去的,苍天啊大地啊,这位爷打电话来不是要指责他的黄色吧?早知道会招来这位,当初就该安分守己的依水色的意思写清水的!!!!   “H,也是,水?(提供)”这话说的,还得要人猜,服了。   “……呃”电话里的血吟麻爪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来他在劫难逃了!!!!   男人的唇角耸动,其实他和水色做爱的戏码可以再激情点,当然,小说嘛,完全可以不符合现实,完全可以再把他刻画的MAN一点,比如一夜来个十次十五次的,磕的水色哇哇的神马的。   于是乎,全三用他半吊子的中文折磨了血吟一个上午,《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从中部开始完全颠覆之前的细水长流,开篇就要按照‘赞助人’的意思来个超级不和谐、充满不雅用语、成人题材的点睛之章节!!!   折磨完了悲催的编剧撰稿人血吟后,全三心情大好的回了家,与三爸一起用过午饭之后,迟岚就回去了。   晚饭的时候水草捧着饭碗说开学前要开家长会,必须是爸爸妈妈一起参加,问他为什么他说不知道,反正老师就是这么说的学校就是这么规定的,而且家长要上台讲演的。   别的都是其次,就单单这上台讲演就足以难倒咱们的全三少,就他那蹩脚的半吊子中文,磕磕巴巴、断断续续地,除了自己家人,谁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啊,最后,水色决定他去给儿子开家长会。   面对全三充满疑惑的目光,水色十分淡定的说:“我很坦然,我就这副样子去给我儿子开家长会怎么了?还怕我给你丢脸啊?”呦,肚子里揣崽子了就是不一样,脾气渐长啊。   “就要他们知道男人也能生小孩,别搞那些乌七八糟的,告诉你我可不穿什么女装,就这样,爱咋咋地!!!”全三眨眨眼,忽然觉得水色好爷们!!   贼嗖嗖的凑过去,伸手把大肚子的爱人围在怀抱里,俩人一块站在观景窗前望着外面的夜景,时不时的耳语厮磨,那画面落在他们身后小将军的眼睛里特别的和谐,那是他的爸爸爸爸,也是他的爸爸妈妈。   于是,在水草开学前的几天里,他们一家三口,不对算上肚子里的俩娃娃应该是一家五口整天就窝在家里头腻歪,全三在婴儿房里敲敲打打,小水草也跟着忙前忙后的给即将到来的弟弟妹妹布置小窝。   看着大爸埋头认真那个劲儿,水草眨眨眼说:“小木马马上就好了,那个,弟弟妹妹还在爹地肚肚中的小房子里,可不可以先给小草玩俩天?”   全三抬起了头,水草怔了一下,然后咽下一口唾沫伸出两根手指向男人保证道:“小草答应大爸一定不玩坏,轻点玩好不好?”   全三没理会他,仍旧自顾自的在那里锤锤打打,水草有些不高兴,撅起嘴巴也跟着摔摔打打起来,后来一生气,干脆就不进弟弟妹妹的婴儿房了。   晚上吃过饭,水草闹腾一会就倒在大床上睡着了,一副鸠占鹊巢的可恶摸样,瞧着他那大咧咧的睡姿,全三知道死小孩是故意的,故意给他和水色捣乱,不要他和水色抱着睡,他不生气,他不会跟一个孩子生气,况且还是他的儿子。   “我先睡了,你也早些。”困的滴沥当啷的水色微微动了动身子对背后的男人迷糊着说。   “嗯。”全三放下手中的活计侧身在水色的鼻头上吻了吻,很快,弯着唇角的水色睡了去。   全三没有睡,继续在那点灯熬油的用刀雕刻着手中的木头,等水色一觉醒来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三点半了,水色要坐起身来,被全三给拦下了:“别起,要,干,什么,我来?”   水色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半支撑着身子,杏眼扫了扫眼前的男人说:“怎么还不睡?这都几点了,不急在这一时,明儿再做吧。”   “没事儿。”全三笑笑,“反正,也,睡不,着。”   水色不干,直接从全三的手里头把那半成品的木头和刻刀抽出去,然后拉下男人就用被子给盖住,强迫全三跟他一块睡,全三没有推拒,顺着水色的心意躺进了被窝。   三个多小时候,水色睁开了眼睛,此时已经是清晨七点钟,他低下头去看,儿子正睡着,全三也睡得正酣,可当他一转头时,一眼就瞧见了床头柜上的小木枪,心狠狠地被砸了一下。   三个半小时前这把小木枪还没有成形,是他亲手从男人的手里抽出来搁在床头的,男人也明明跟着他睡下了,可是这把成形的小木枪现在就活生生的摆在他眼前,水色只觉得眼角涩涩的,忍不住的低下头再向男人瞧去——粗旷的眉目,粗旷的轮廓,冷硬的唇线,坚毅的下巴,这是他的全三,这是他孩子的爸爸……   247:小木马摇啊摇   “枪?”大眼睛亮亮,被窝里坐起来的水草立即抓起那把木枪稀罕起来:“哈?”他没有看错,是大爸做给他的,上面有他的名字,水草高兴极了,一扫昨晚的阴霾欢天喜地的从水色的退下翻过去,一把扑倒还在酣睡的男人身上,抱住他大爸的脖子就吧唧亲了一口。   “去去去别吵你大爸睡觉,下地儿自己玩去。”水色督促着儿子,生怕吵醒了还在熟睡的男人:“先刷牙洗脸再玩知道吗?”抻长了脖子悄声 嘱咐着,小人儿早就拿着他那把小木枪奔出了卧房。   开枪的声音一路蔓延下去,不多时就淹没在水色的房门外,水色给全三捻了捻被角后也其身下地,披上晨袍就追着儿子出了房门,那淘气的小包子,不盯着点一准不给你好好的。   肚子越发的沉,水色现在下楼梯都必须得一手扶着扶手一手托着肚子,可能是最近吃的太好了,这肚子大的不像话。   从二楼下到一楼他用了十分钟,水色不禁在心里头感叹,等好不容易从楼上下来后,突然就鬼使神差的转身朝着婴儿房进了去,门一开,五颜六色满目的梦幻,这里的一切全部都是全三一锤一锤亲手做的,小柜子,小椅子,整理箱,还有一些小玩意。   男人手巧,做这些东西没用一根钉子,全都是横竖楔进去的,严丝合缝特结实。   一扭脸,三只小木马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墙的一层,最大的木马在中间,一左一右是两只小木马,上面都有名字,在中间最大的木马叫做小草,一左一右小木马分别叫三三四四。   是什么滋味在心底缓缓蔓延开来,那是一种想哭又哭不出来的冲动,随后,耳畔炸起儿子的欢呼声,蹦蹦跳跳的冲进来,翻身就跳上了小木马,咯吱咯吱的前后摇动起来,美滋滋的心花怒放,吆喝着他最爱大爸,等弟弟妹妹出来了他就领着他们一起坐小木马。   小木马,摇啊摇……一晃,七天过去了,水草开学了,前一天是他们三年a班的家长会,早早的全三就驱车载着爱人和儿子一块去了蓝门小学,自然与滕子封一家子不期而遇。   两家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孩子的教师,然后按照名牌找他们的位置。   “呦。你就是小草的妈妈啊?哈哈你好你好,我是孙洁的母亲。”说话的女人重水色伸出手,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几个月了,可得注意着点啊。”女人快速打量一番水色讨好道:“这个发型很适合你,精干,哈哈。”   全三一脸黑线,滕子封忍不住的坏笑,仁莫湾一脸的刻薄斜着眼瞧那女人,水色则尴尬的杵在原地,然后机械地伸出后与女人交握客气道:“你好你好。”   他这一出声,女人明显一愣,可能是没想到水色的声音偏男生,不过也没太在意,公鸭嗓的女人有的是。   急忙又客气道:“快坐吧快坐吧,我们孙洁的座位在那边,先过去了哈,”就是打个招呼而已,还这么兴师动众。   之后没一会儿老师就来了,开始组织同学们挨个站起来给同学们介绍一下他们的父母。   从第一排的陈鹏开始,然后一个一个陆续介绍都挺好的,等到了大豁嘴先生着,一句话给班级里的家长炸开了锅,大豁嘴先生连客气都没客气,也没说什么老师好同学们好各位家长好,直接上来就是一句陈述句:“我没有妈,有两个爸!”   就这一句话便要台下的家长纷纷耳语,连台上的老师都没他干无语了,有些冷场,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突兀的,水草大叫了一声‘好’,然后带头拍巴掌,水色白了水草一眼也跟着拍起手来,有人带头,自然就会有人附和,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一片。   等到了水草的自我介绍时更是劲爆,死小孩先前听到了其他家长的低声议论,偷偷说什么怎么会有同性恋的孩子在这里上课,同性恋怎么带孩子,同性恋教出来的孩子不都是同性恋云云的。   全三有度量,水色有气量,丝毫不把这些议论往心里去,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同样的,滕子封也不往心里去,对于那些思想迂腐的人他们没什么好说的,仁莫湾刻薄贵刻薄,尖酸是尖酸,但是在这点上他极具素养,因为他与滕子封全三水色他们想的一样,完全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他快乐他自己的。   但是,但可是,水草先生你说的也实在太劲爆点了吧?他这是吸取豁嘴先生惨败的教训,总结他人的优点在发言吗?   水草说:“我也没有妈妈只有爸爸。”全场哗然,那大肚子那个是谁哇???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拍拍胸脯牛气的继续往下说:“同学们不要怕,老师请放心,还有叔叔阿姨们我要大声的告诉你们水草喜欢的是女生,水草喜欢孙洁!!!”   噗~一口老血全都喷了出来,老师双眼皮一翻,差点没混过去!!!   情况突然有变 ,小胖子陈鹏不知道何时泡上了讲台,直接照着大言不惭的水草就是一拳,扯脖子叫嚣孙洁是他的。我去的。小学生争风吃醋的场面太劲爆了,丝毫不亚于台下的这帮大人。   有个女人似乎少根筋,对此还挺洋洋得意,站起身来冲着教室内再坐的各位家长频频哈腰说:“你们好呵呵,你们好,我是孙洁的妈妈,哈哈,你们好。”   等各位家长载再一眨眼功夫,水色家的水草已经被陈鹏给压在身底下。   电光火石间,在学校里一向被水草保护的大豁嘴先生怒了,蹬蹬蹬的跑上讲台,一手肘就把欺负水草的陈鹏給劈晕了,那手腕上的力量不禁要全三多看两眼。   场面就这么乱了起来,谁家儿子被欺负了当爹当妈的也不能干,家追开的老热闹了,全三住着没劲,滕子封也没动,想要仁莫湾去赔礼道歉?绝无可能,最后出来道歉的是水色。   在怎么着,也不能对着一个大肚子的‘孕妇’不讲理,老师自然也得跟着水色在这面说好话安抚陈鹏他妈,他爸倒也要脸面没和媳妇参和,在一旁没太言语,陈鹏他妈黑着脸特生气,好说歹说的让她消了火,事儿就这么清晰了,谁知道末了末了陈鹏他妈当众冲水色来了句:“你是男人???”   听这话全三动了杀意,觉得这女人特碍眼,水色闻言之后只是淡淡笑笑,没承认也没否认,最后又对女人说了句小孩子不懂事,刚才真是对不住,千万别往心里去就回到全三身边坐下来了。   气氛是有些尴尬,缓和气氛就是老师的本事了。台上班主任滔滔不绝的搞活气氛,台下水色悄悄拉住全三的手腕子说:“她说的是事实……”   全三看着他,她淡淡的笑,很快,全三身上的戾气消散掉了,水色这般坦荡荡的,他自当更加坦荡荡,他从头至尾爱的就是这样与众不同的水色,又怎么怕被外人道,不藏着不掖着,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他们自己高兴快乐就成了。   说是家长会,其中还有一部分就是变相管孩子家长要捐赠,委婉地表达哪位家长能给班级里捐赠一台饮水机啊,电视机啊云云的。   最后还有一小部分是家长才艺表演,说白了就是孩子和家长还有老师一块开个学前联欢会,水草也没学明白,水色光在家里准备发言稿了,至于小节目也没准备啊。   水色和全三小声的商量了会儿,最后决定俩人一起配合着唱着呼斯楞的《鸿雁》,别人可能没见过看全三的《LOVE》水色的《新贵妃醉酒》,这会儿俩人又要来个《鸿雁》,这跨度也忒大了点吧???   一旁的滕子封和仁莫湾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结果这俩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全三响当当的是个是个十项全能的好男人。   大刀阔斧的往台上一坐,斯毫不怯场,怀里抱个马头琴,面前支个麦架,前奏一起首先是个全三的琴声,低缓绵延,接着就是全三惊艳四座的呼麦。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呼出来的,是一门口技,全三的口条子好,平日里给水色啥的贼卖力,爽的水色大张着腿哇哇直‘唱歌’,吼吼哈嘿的要全三快点对他使用双节棍,老有情调了这两人。   这会儿他大着肚子坐不下,就站在全三的旁边,在收到全三的提示后轻松进歌,没了那日婚宴上唱贵妃醉酒的清亮与高亢,变换成了一种凄婉低迷的沙声,闭着眼聆听,仿佛真的被他的歌声带到了广袤无边的草原上似的。   有人听歌,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在观察,观察着大肚子的水色脖子上果真长着凸起的喉结,卧槽的,真是活见鬼了!!!   248:一家五口上超市   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多,最后变本加厉的变成了指指点点,全三的脸色变了又变,坦然归坦然,可旁人对水色的议论还是令他愤怒。   唱完歌的水色冲全三摆摆手,大大方方的站在讲台上,他有些累还有些喘,但是他高兴在孩子的家长会上献唱。   彬彬有礼的拉着全三的手腕谢幕,临下台前他用他清亮的嗓子冲着台下的家长说了一句话,他说:你们没有看错,我有喉结,我是男人。   不知道是哪个可爱的小女孩突然站起来好奇的冲着台上的水色说:“那叔叔的肚子怎么这么大,是肝腹水吗?”   许是孩子的家长面子上过不去了,急忙忙扯下自己的女儿冲着台上的水色夫夫二人道歉。   童言无忌,水色笑着说:“没关系,小孩子都好奇。”挽着全三的手臂走下台,完全不为他人的目光所动摇,这世上除了男人女人以外还有一种人,他知道同学的家长也会知道。   水色是真的累了,后来联欢会接近尾声的时候他倚靠在全三的肩头睡了去,水草的班主任体谅水色的身体状况,特别照顾水色,要孩子先行与他的两个爸爸离去,另外回家做好后天开学的准备。   回家的路上水草一直在打量着爹地的肚皮,会贪心的贴在上面听声音,时不时的说上两句幼稚的话,然后轻轻抚摸水色的肚子,这些都是他照葫芦画瓢学全三的,一整他就会瞧见他的大爸像条癞皮狗似的趴在爹地的腿上把脸贴在爹地的肚皮上耍赖。   晚上全三和水色躺在床上闲聊,全三说:“那本书我看了。”   光晕下水色的眼睛很亮,眨眨眼,他笑了,问:“有什么读后感没有?”   “有。”全三说着侧过身,用一条胳膊支撑着自己的侧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瞧着眼皮子下的水色:“咱们的,爱情,真精彩!”   唇角的笑容扩大开来:“现在惊喜也不惊了,你说咋办吧。”本来是想等着血吟全部写好后在给全三看的,没想到男人也会看小说,是他大意了。   “惩罚我,给你个高潮,你。”男人色色的,伸手指去戳水色的腋窝。   “流氓,小心我喷你一脸羊水!!!”噗!这话是水色说的?太他妈的重口味了!!!   “春宵,千金!”漫长的夜里,这是全三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的庞然身躯就钻进了水色的胯下……   周一到周五,白天水草先生上学,晚上放学后就会第一时间回到家,就连他三个爷爷那都很少去了,吃过大爸做的晚饭后,就会在弟弟妹妹的婴儿房里骑着小木马看大爸拿着小锤子敲敲打打,这是水草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一块和他的大爸期待着小生命的降临。而这一幕经常被偷偷站在婴儿房门口向屋内打量父子两的水色看在眼底、暖在心窝。   六月,裕华市已经进入暑天,再有一个月水草先生就放暑假了,再有两个水色先生就生了。   某个周末,全三驱车带着媳妇儿、儿子一起去逛超市,这是他与水色商量之下的结果,两个人已经渐渐的吧生活转向平民化,循序渐进的教育水草一些生活常识,比如买东西要比对价格,不要光挑好的但也不能光图便宜不看质量,应该是物廉价美、物有所值。   那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渐渐脱离他们,不要那些什么阿拉斯加空运的极品美食,吃什么、穿什么就自己带零钱来超市买。   这种平民的小资生活给全三一家五口的生活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感觉,特温情。   水色的肚子大的走路已经开始吃了,裤子完全穿不下,就算是孕妇裤也得是特别定制的,不然一般商店里买回来的都塞不动他皮球似的圆肚皮。   孕期不让剪发,水色的头发一直续着,半年多的时间,男人的头发已经及肩,尤其今儿还穿着一条驼色纯棉的孕妇裤,瞧着他体态发福的身影,就活脱脱一孕妇。   全三推着推车,里面零星散落着几样小食品,水色走在一侧,步伐缓慢,欠蹬的水草拽着爹地的手腕,时不时的就贴到水色圆鼓鼓的肚子上摸一摸。美滋滋的冲着里面的弟弟妹妹说上两句什么乖乖的不许淘气,不许踢爹地,不然哥哥打你们小屁股喔。那个小样子,瞧着就要水色笑的合不拢嘴。   抬起头,落在儿子茸茸的发上宠溺地搓上两把,弯着唇角说我们的小男子汉纵欲长大了,变成了大男子汉。   每每听了这话,水草都会牛气地冲泉水挺起小胸膛,那意思他也可以照顾爹地和弟弟妹妹,你要是表现不良好就把你踢出局。   “过来。”全三垂下头瞅了儿子一眼,示意小家伙过来推车子:“推车。”   水草当然知道大爸的意思,苦力的事儿他才不敢,一把搀扶著水色的手腕说:“爹地你慢点,爹地你累不累?坐这儿歇一歇?按摩椅随便坐的,还能按摩可舒服了。”   水色托着自己的后腰摆摆手,垂下头问董事的儿子:“小草想吃什么?”   眼光不经意的与全三射过来的目光在半空碰撞,会心一笑,想只开儿子要这样:“那小草自己个推推车去采购,不许乱跑,爹地和你大爸到蔬菜区转转,你挑完了就快过来,不许拿太多知道吗?”   “喔喔喔,知道知道,不拿多不拿少,嘿嘿。”心花怒放的水草傻乎乎的应了,旋即抢下全三手里的推车呼呼的跑走了,全然没想到自己的爹地会那么坏设计骗他。   瞧着儿子飞奔而去的身影,水色得意的用眼睛瞟了全三一眼,然后美滋滋的扭身扶着腰朝着蔬菜区走去。   男人蠢蠢欲动,爱极了耍小聪明的爱人,屁颠屁颠地跟上其,伴在水色的身旁,耐心的等待着水色在那挑挑拣拣,又像似在给他上课,教他如何挑选蔬菜。   提着红色篮筐的全三引人侧目,他省的高大威猛,尤其穿着气质有完全与众不同,可就是这么个看起来咬人心生畏惧的男人,竟然会温驯的提着菜篮子跟在媳妇的身边,不由得咬人多看两眼。   俩人站一起的感觉特和谐,目测的阿姨大婶不经意的抬头间就能瞥见大着肚子的‘女人’在那阅览新鲜蔬菜,他拿起什么,跟在身后的男人都会小心翼翼的马上就过放进筐子里,一脸的柔情蜜意,瞧着就要他们这些老女人羡慕嫉妒,哪家的媳妇这么幸运,嫁了一个这么好的男人,愿意跟着老婆一起上超市采购。   没一会儿,阿姨大婶们就瞧得老远处一推着车筐里堆了一堆小零食的半大孩子风风火火的从货架子后面拐出来,撒丫子就朝着那对小夫妻跑过去,心头又是一热,真是看不出啊,大儿子都这么大的,这一家子幸福的。   水色很嗜睡,从坐到车子里开始就昏昏欲睡,没出十分钟就歪着脑袋睡着了,全三开了适度的暖风,又示意水草那条备用薄毯给水色盖上点,关心的简直无微不至。   到家后是水草跳下车给全三打开车门,方便男人弯身把熟睡的爹地连带着毯子一块从车厢中抱出。   水色的体重疯狂飙升,就算是全三抱着也颇有些吃力,但男人乐得其所,门是从里头自行被打开的,瞧着站在门外边迎接他们的迟岚,全三这才想起来今儿是约了三爸给水色拍当下流行的大肚照,垂首瞧瞧怀里睡得倍儿香的爱人,全三扯动嘴角,这头贪睡的小猪儿。   “睡了?”迟岚挑动眼角,眉毛微微上扬。   “嗯。”全三趁迟岚侧身让位的功夫抱着水色进屋,身后跟着非要逞能拎着一大包食物的小将军,累得他呼哧带踹的直哼哼。   迟岚好笑又好气的走出一步接下来水草手里的袋子说了句瞎逞能,大孙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把孩子给累到,在压坏了以后不长个可就完蛋了。   水色能睡是好事,这证明腹中胎儿发育良好,谁也没有打扰水色清梦的心思,现在家里他是天,肚子里还揣俩小祖宗呢,可得罪不起。   桌面放着水色上周的身体报告,显示一切良好,不出意外,预产期就在八月中下旬左右,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要把小祖宗们盼出来,别提大伙儿多高兴了,好事成双,江小鱼和秉染凛家的也在八月份,这八月一下子就成了众人期待的幸运之日。   等水色一觉醒来的时候都日上三竿了,脑袋一转,发现大伙都在等他一个人,觉得特不好意思,一个劲怪全三没叫醒他,家里头也没保姆,这是水色坚持的,不给水草优越感,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都要自己做,所以热饭儿这是偶尔也会落实在水草的身上,迟岚瞧见了直夸他大孙子懂事。   下午两点多钟其实是水色每天午睡的时间,这个时间段本就好犯困打盹儿,更别提是水色,可今天水色坚持不睡,雀跃的挑选着自己比较喜欢的几件孕夫装装饰着自己,希望三爸能拍出一家五口幸福的一瞬间。   249:开心大肚照   大肚照主要体现的就是大肚子,自然是要在镜头前露出白白的大肚皮,迟岚的摄影技术相当专业,又是给儿子儿媳拍的,自然马虎不了。   只是——   水草你丫这崽子也太能抢镜了吧???   有宝宝的是你爹地好不好?   你跟那露个白花花的小肚皮是要做什么???   水色只是一味的笑,全三的脸黑的像锅底灰,被水草气的,就是性子好的迟岚也无奈了,但凡拍花的镜头里必定有他大乖孙露肚皮来回扭动的画面,汗颜!!!   折腾了两个来小时,迟岚最满意的一张照片是水色笑的如沐春风,揽着他肩头的是他人高马大的三儿子,最调皮捣蛋的是他的大乖孙,在画面里眉开眼笑的抱着水色鼓溜溜的大肚皮。   还有一张特带感,是水色自然流露出来的小惊讶表情,他垂着眼、张着嘴、举着俩只手特无奈,皮球似的肚子前是一大一小的父子两,在镜头里争抢着爹地和媳妇儿的肚子,侧着耳朵贴在水色的肚子上聆听。   迟岚从没瞧见过三小子露出过这般柔情的样子,那双带着点灰蓝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有点小淘气,像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在那与同伴抢夺着他喜爱的宝贝,真情流露。   别出心裁的主意是水草想出来的,他嚷嚷着把爹地的肚子化成了一个大西瓜,然后他们一家三口要装着一起抱住大西瓜在床上争夺的样子,这很另类,被全票通过。   于是,水色上了床,倚靠在床头小憩,儿子和老公还有父亲一起上阵彩绘他的肚皮,等大功告成的时候祖孙三人发现水色依然睡熟,歪着脑袋气息均匀,想必是折腾一下午累了。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竖起食指冲着对方小声‘嘘’着,然后悄悄地移动位置,在不打搅水色的情况下摆出造型进入迟岚的镜头。   有些搞笑,有些温情,明明设计好是要三个人一起抢‘大西瓜’的,镜头里的画面却变成了其中一个偷瓜的‘毛贼’抱着抢到手的‘西瓜’呼呼大睡而被另外两个‘毛贼’顺手牵羊丢了到手‘西瓜’。   闪光灯不断的闪动着,静谧的房间里除了水色均缓的呼吸声便是相机快门喀嚓咯嚓的按动声,画面里是一张又一张即兴发挥的表情照,亲吻脸颊,亲吻眉心,亲吻肚皮,抱着、揽着、搂着、争着、夺着、抢着……   这是他们老全家的幸福。   水色临盆那天特突然,全三正陪着水色在[小草面包房]的后厨烘焙爱心甜点,夫夫二人蜜里调油的腻歪在一起,全三环抱着水色的腰身,下巴拄在爱人的肩头撒着娇,好像一条讨主人欢心的大型犬,是不是的就会冲着水色的脸颊‘啵’的一声,亲痒了水色,要男人笑得合不拢嘴。   全三的头上戴着一顶报纸折的帽子,看起来像个粉刷匠,眉角耳鬓处的面粉褪去了男人脸部线条的狠厉,俨然一副专业级的糕点师傅。   大着肚子都快走不动道的水色掐着腰身冲男人吆五喝六着,使唤全三就像似使唤廉价劳动力一眼,要男人一趟趟把他们一块烘焙出来的糕点往前厅送。   拉开烤箱的门,戴着特制手套的水色拉出里面的小面包,不费吹灰之力的将这一屉抽出来端在手中,一面用腰身撞上烤箱门,一面转身对回来的全三说:“这一炉咱们晚上带回去给三爸吃,哈哈哈,你看你捏的这一块像个四不像,好丑啊~”   声音未落,一阵绞痛险些要水色眼前一黑栽下去,一铁盘子的糕点哗啦啦的随着倾斜的角度滑落一滴,接着,咣当一声,水色手中的托盘整个摔在地上,一切突然的要任何人都毫无准备。   珍珍腹痛的水色快要没了呼吸,只觉得下神粘粘的,好像尿湿了裤子一般,豆大的汗水瞬间从额头花落。   等惊恐万状的全三奔过来的时候,无色透明的液体一股股的顺着水色的推荐涌出来,没有见红,全三慌张的心好了一些,为了这一天他做足了功课,还专门学习了产前知识,在医生哪里得知,只要未见红,就是胎膜在临产前破了,依旧是所谓的羊水早破。   “你挺住,千万,挺住。”全三拿出手机的手都是颤抖的,男人一面急躁的安抚着怀抱中的爱人,一面急不可耐的拨打着电话,一分一秒的等待着都想似不停的往他心窝子里捅刀子一样。   水色一脸的热汗却坚韧的没有叫唤一声,他抱着自己的肚子依靠在全三的怀里,努力的要自己保持清醒,还故意弯起唇角对男人笑,然而他却疼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红着眼、淌着汗、微笑着……   四个小时,二百四十分钟,对于全家的男人们来说是一个漫长有难熬的过程,焦虑、躁动、不安、忐忑,从上到下各个有心不安,尤其是迟岚,为了迎接它的宝贝孙子孙女他做足了准备,什么的养肝汤、莲藕干贝排骨汤水色竟然口还没喝上就被推进了产房。   风尘仆仆满头大汗驾车而来的是全二,他爸钱钱给水色预备的长裤、棉裤、拖鞋、一次性马桶垫、一次性内裤、洗手液、面巾纸、洗漱用品、饭盒等等的用具全部从家里捎了过来,另外,还有提前为新生婴儿准备的吃穿用度。   全三不停的在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如若不然让无法平息内心的波动,他之前有背着水色偷偷花钱体验了生产阵痛体验,那是令人惊悚的,纵然是他这样的铁血汉子都无法承受男女生产时由第一产程到第三产程的全过程。   由子宫收缩引起的疼痛,将会贯穿整个分娩过程。宫缩痛主要在下腹部,有事也发生在两股内侧或脊柱上面,这根本不是一般男人能够体会得到的,全三体会了,所以他爱伟大的水色,用生命去爱这么勇敢愿意一次又一次给他生孩子的男人,   他想不顾一切的冲进去,但是他答应过水色不进去,所以男人忍着,强迫着自己守在手术室的门外,直到——婴儿的啼哭自手术室内传出。。   先出生的是姐姐全新三三,紧随其后的是弟弟全意四四,一家人随着新生命的到来如释重负。   全三没有去管那像小耗子崽的一堆龙凤胎,在宛如从水里捞出来的水色被从手术室中退出来的第一时间全三冲飞过去,与失去知觉的水色十指交握赖在男人的病床前寸步不离的跟进了高级特护病房。   ……   一周后,肚子上的刀口愈合了,一个月后,水色一家五口众星捧月般的被送回了家,一路上风风火火的好不高调!!!   “三爷爷?消息刚生下来的时候也这个样子吗?”扒着小木床瞧着自己的一对儿弟弟妹妹的水草扬起小脸问迟岚:“我这么帅,他们怎么和我差这么远?好难看,像两个肉包子,皱皱巴巴的。”   “胡说。”迟岚剜了大孙子一眼,爱不释手的去逗弄婴儿床里的两姐妹:“真俊而,三爷爷的好宝贝~”   “哇哇哇我不干,小草不干,三爷爷你偏心~”有些羡慕嫉妒恨的小将军抓耳挠腮,觉着有了弟弟和妹妹后自己就没人爱了,这会儿缠着迟岚撒娇卖萌了。   “鬼灵精,三爷爷最爱的大宝贝。”迟岚放下手中的花啦棒,扭脸冲水草说:“那小草是哥哥还是男子汉,照顾弟弟妹妹的重责就落在你身上了,要替爹地分担知道吗?乖乖的在这看着点弟弟妹妹,三爷爷到前面去看看你二爷爷大爷爷,听话。”   拍拍大孙子的小脑瓜,迟岚兴冲冲的开门了退出了在全宅的婴儿房,水色生产之后身子一直虚弱,这出了院为了要水色好好休息,迟岚带头主动把二个大孙子一个大孙女接回来住一个月,一是要水色好好休息休息,二也是自己个乐意,家里头一下子又添两好不热闹。   迟岚前脚一关上门,水草后脚就贱嗖嗖的挨过去,扒在床沿对里面像两条小耗子崽的婴儿探头探脑。   小将军随了全家男人的跟,好好的哪里不去看,专门往婴儿的裤裆瞄,好奇的偷偷伸手去拨弄拨弄,发现四四的小鸟鸟好小,比他的还要小。   水草高兴,终于在家里他的小鸟不是最小的一个了,眨眨眼,又往三三的裤裆下看看,错愕的发现三三的双腿间没有鸡鸡,光溜溜的只有一道缝,抓抓头,水草自己嘟囔着说:“三三和孙洁是一样,那……哈哈?原来孙洁的下面长这样,光秃秃的好难看,咯咯~”   屁颠屁颠的转过去,马上就要九岁的水草在两个弟弟妹妹面前热血沸腾起来,发誓要做个好哥哥,不会要任何人欺负他们,要像爹地大爸还有爷爷们照顾他一样的去照顾弟弟妹妹。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250章 鸡飞狗跳一大家(大结局)   伸手指统统四四的小脸蛋,水草美滋滋的吆喝着:“宝宝乖,叫哥哥啊,我是你哥哥,快叫哥哥啊~”扭过脸,又伸手去拉三三的小手指:“妹妹乖,等哥哥长大赚钱给三三买漂亮的花裙子,比孙洁穿的还要漂亮哦~格格~”   真是越看越爱看,水草忍不住的想要把弟弟妹妹从婴儿车里抱出来,回头瞄瞄房门口,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于是他大胆的过去试图把四四先从婴儿车里抱起来。   可是弟弟的身子好软,自己根本支撑不起来,还总是胡乱的踢腿摆手,笨手笨脚的水草急的满身大汗,在那和弟弟打着商量:“弟弟乖,要哥哥抱抱好不好?来呀,你坐起来,自己用手扶着点床啊,嘿嘿,四四真软乎,肉肉的,哥哥好喜欢你!”   啃着奶嘴的三三很听话,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弟弟被一只魔爪摧残着,在那美美的蹬着小腿,直到'哎呦'一声后,房间立马想起了四四撕心裂肺的啼哭声。   水草最倒霉,抱弟弟没抱起来还摔个仰八叉,最可恶的是弟弟一屁股骑在了他的脸盘子上,充满奶味的小鸡鸡尖正好杵进他的鼻子眼了,痒的他直打喷嚏。   弟弟一哭,水草吓坏了,叽里咕噜的从地毯上爬起来,可是满哪都找不到四四的奶嘴,哄了半天还在哭,水草害怕了,急忙忙起身冲过去,一把抢下三三嘴里的奶嘴给四四,结果……不是三三哭就是四四哭。   最后水草无奈了,灵机一动的撸起自己的T桖衫,露出自己粉嫩嫩的右胸乳粒,害怕弟弟吸不到,自己在那扣了两把,然后抱起在地上'打滚'哭嚎的四四就喂了进去。   这玩意小孩子都无师自通,绝对是神器,小爪子挥舞了两下后就紧紧的抱住哥哥的胸部,然后长睫毛上拉着大泪珠,'吧唧吧唧'的就裹了起来。   傻帽的水草咯咯笑,一个劲的的在那跟弟弟自说自话,说好痒好痒,还冒傻气的与弟弟打商量,说什么哥哥喂你吃咪咪就是哥哥养了你,你叫声妈妈来听听,真雷!!!   小将军果断的找到了长兄如父的赶脚,决定对待妹妹要和对待弟弟一样,于是他把孤伶伶在婴儿车里肯奶嘴的三三也费劲巴拉的抱出来,自己躺平在地毯上,豪情万丈的把衣衫一掀,来吧三三四四,乃们尽情的吸……呃……   还在水草云里雾里美滋滋的时候,婴儿房的门被怒气冲冲的迟岚给拉开了,水草太过放松自己了,懒洋洋的躺在中间任由一左一右在他胸前蜜蕊上开攻的弟弟妹妹采摘花蜜,怀里搂着三三四四就像搂着女孩们喜爱的洋娃娃般。   “水草,走,跟着三爷爷带着三三四四出去过。”怒不可遏,天大的谎言今儿被他撞破了,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那俩王八过于放松了。   大王八小王八骗的他好苦,令他傻乎乎的甘愿被那俩死王八翻来覆去的玩弄,哈?真得很带劲,搞了半天全是假的,骗人的,狗屁的肝癌晚期!!!   被叫到名字的水草吓了好大一跳,跟被人捉奸在床似的,一个激灵跳起来,直接把抓挠着他脖子啃着他胸脯的三三四四给掀翻了过去。   反映迟缓的三三四四停顿了三四秒才咧嘴大哭起来,水草则急忙冲他三爷爷解释道:“三爷爷三爷爷你听我说,我弄丢了弟弟妹妹的假奶,所以才用自己的真奶赔偿,我是有担当的!!!”   心烦意乱的迟岚哪里能听进去这些,光想着他刚刚在俩王八书房无意间挺到的对话,当时他真想一个佛山无影脚踢进去踢死那俩王八,后来他忍了,他要走,他要走的无声无息毫无根据,要这俩王八自己蹲在家里大眼瞪小眼,这事儿--叔可忍婶不可忍!!!!   于是,风和日丽的下午,孩子们的三爷爷背上他简单的行囊,前面大孙女'后面大孙子、手里头牵着个大宝贝落跑了……   充满古风雅韵的卧房内,全三圈着产后的水色倚靠在窗前的躺椅上沐浴着窗外明媚的阳光。   男人的大掌落在没有完全消退下去的小肚腩上细缓的摩挲,脑袋杵在水色的肩头,视线于水色的视线落在一处。   水色的手里拿着一本诗集,是诗人KaheleGlbnan的,他的诗总是能激励着两个人的爱的信仰和感悟。   男人的耳畔响起爱人清凉温润的嗓音,水色在为他念着KaheleGlbnan的诗:   “你们为了在一起而出生,你们也将永远在一起。   即使死亡之翼驱散了你们生存的时间,也无法将你们分离。   啊,即使在那无声的记忆深处,你们也将在一起。   但是,请空出一点空间,让天堂之风,在你们之间跳舞。   爱一个人,但不要去束缚。   宁愿让他化为浩瀚的海洋,你的灵魂为他做岸。   为彼此加满杯子,但只饮自己那一杯,给他另一个面包,但不要同吃一条。   一起欢歌,一起跳舞,分享快乐,但不去干涉对方。   琵琶的弦虽然为一样的音乐而颤动,然而,他们也是独立的个体。   给出你的心,但不要交给彼此保管,因为,只有生命的手才能包容它。   站一起,不要太靠近。因为同个宇宙的柱子也是分开站的。   而榕树和柏树是不会长在同一个地方的。”   合上书。水色仰着脸向上,朝后面到看着全三问:“喜欢嘛?”   如果说水色属于猫系男,那么全三就是犬系男,至于某种文艺范与他压根就搭不上边,所以他如实回答水色说:“不喜,不懂!”   “呆子!”水色的后脑勺整个杵在全三的锁骨处,淘气的伸手戳点着男人的脑门子揶揄着。   带着点灰蓝的鹰瞳缩了缩,水色的腰眼下是一柄粗长的利刃,他并不锋利,却炙热如石,沾上了谁那就别想跑。   男人的眼底极具风暴,全三垂首琢上水色的红唇,舔了舔、点了点、咬了咬。   分开,灼热的目光缠绕住,他低头对他笑,他仰脸冲他乐,有些心猿意马、有些蠢蠢欲动。   多久了?   很久了!   可以了吗?   应该了吧!   那……   随你……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火焰,赤红了一片。   他的眼睛里柔情似水,融化了一切。   他莞尔   他坏笑   爱欲,一触即发。   着着浅米色丝质套头睡袍的水色双手撑在了面前的落地玻璃上,内裤已经被身后的熊男褪倒了脚踝,叉着双腿任由身后的人对其上下其手。   他们的脚边散落着纸巾、润滑剂和撕开的杜蕾斯包装袋,就连周围的空气都是淫靡的。   家里头只有他们俩,他们可以无所顾忌的大干特干,可以死死的的纠缠在一起做爱做的事儿,可以酣畅淋漓的抽插,可以随心所欲的喘息,不用回避、不必压抑、也不需克制。   穿上雨衣的兽头斗志昂扬,必听挺的竖在水色的臂后情色的摩擦,水色的肚子还微微的隆起,并未因生产而立即恢复昔日的平坦,全三爱极了水色的小肚腩,贪恋那里的温度,尽情的亲吻,舌片搅着舌片,门齿低着门齿,互换津液,掠夺呼吸。   彼此的情欲燃烧至一个临界点,一手拖着水色肚腩一手板着爱人臂瓣的男人嗥叫一声涨起了两侧的太阳穴,热汗字脊背顺流而下,胯间的大蛋甩了两甩,宝剑入鞘欲要直捣黄龙。   然--'噗哧'一声刚扎进去个头儿,缩紧臂肉扒着窗棂的水色失声高喊:“儿子。”儿子?鹰眸如蛇,缩了缩,小野猫,敢叫你老公儿子?   “爸!!”接着,水色喊出了第二声,男人洋洋得意,才进去个头儿就已经这么爽了?爽的直叫他爸?   “啊~红色警报,快退出去三儿,是三爸和儿子回来了啊啊啊啊~~~”不必水色在多说,刚刚已经发现爷孙四人身影的全三争分夺秒的一插到底,旋即生猛的挺动起来,在这倒数着争分夺秒的爽两下子,不然他不甘心!!!   叮咚~门铃响。   “谁啊?”热锅上的蚂蚁转着囫囵穿裤子在拖时间。   “张惠妹!”小将军高亢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   无人应答,也无人开门,因为'雨衣'神马的还没有被'毁尸灭迹'。   叮咚~门铃又响。   “谁啊?”彻底的可脸造,厚着脸皮重复着刚才的台词。   “刘德华!”知道大宝贝没啥力度,心气儿不顺的迟岚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   “……”全三水色特无语。   五秒钟后,门开。   风尘仆仆扛着大包小包的是拖着三三的三爸,视线往下移,是美滋滋抱着四四的小将军。   水色惊讶:“三爸?你这是……”   那裤子前后和例外都穿反的全三一脸的漠然,心高气傲那个样儿,真想要抱着大孙女的迟岚给他一棒槌,不知羞、不知臊,特么的裤子都穿反了还在老子面前装酷万潇洒!!!   “啥也甭说,啥也甭问,你们要是需要我,我就住你们这俩月三月的给你们看孩子,一句话,要是不需要我,我立马扔下这三儿就走人!!!”很少尖酸刻薄的迟岚真是要水色打开了眼界。   稍稍的木讷,有些些没搞清楚状况,二选一的选择题最恼人,可为了顾全大局,水色决定要三爸留在家中,悄悄的用眼神于全三碰撞,又是一番激烈的无形争辩。   不行。   不行你看孩子啊?   我看。   不是看不看的问题,这是不孝。   跟孝不孝有什么关系?你难道还看不出吗?   看不出什么?   今儿是三爸,水色你信不信明儿二爸大爸就得追来?不,不用明儿,一会儿就杀来。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我哪知道为什么?可不管为什么我要留三爸住!!!   好,依你,等他们鸠占鹊巢了,咱俩出去开房!!!   收回目光,水色莞尔:“三爸,我和三儿这你想怎么住就怎么住,我这就给你收拾一间房去。”   声未落。叮咚~门铃响……   番外之水色篇01   ‘砰’的一脚有人踢开了休息室的房门,正木讷着的水色被来势汹汹的全二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起头颅,恰巧对上全家二少那双赤红的桃花眼。   一阵寒意指背脊窜起,便听着怒不可遏的全二指着他破口大骂道:“如果老三没了,老子就开枪崩了你给老三陪葬。”   全身一颤,全二的话瞬间扼住了他全部的呼吸,苍白着脸,抿成一条线的嘴唇微微抖着。   嚯的起身,撞开面前咆哮愤怒的全二,水色慌不择路的夺门而出,一股脑的冲到了全三的手术室外,把小床上睡着的儿子丢在了休息室。   “我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而为了,请不要激动,病人苏醒的概率虽然低,却还是有希望的,请冷静请冷静一些……”   迈动的双腿突兀地静止不动,扶着走廊拐角处墙壁的水色气喘如牛,然而这一惊天噩耗如雷电一般瞬间将他劈晕。   是不是有人点了他的穴道,为什么他想要迈动双脚却没有半点力气?   全三……全三……   你不能这么残忍……   急救室门外真撕扯争执的人们忽然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坐在长椅上傻了一般的迟岚猛地回神去看,共同落入他们眼底的是躺在冰冷的砖上失去知觉、意识的水色。   “快!快扶他起来……:”心力憔悴的迟岚手脚冰凉,已经倒下一个儿子,千万不能要另外的‘儿子’也倒下。他起不来了,把着长椅的扶手孱弱地指挥着。   一阵忙乱,终还是要接受残酷的现实。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戏谑的声音带着刺人的冰碴,缓缓地在水色的耳畔缭绕,催醒了躺在病床上渐渐找回意识的水色。   浑浑噩噩的想坠入无望深渊,怎么醒也醒不过来,可听着这样残忍的话水色急不可耐,他想要醒过来,他想要去否定这轻佻刻薄的话。   终于,他睁开了他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眸,机械的扭动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他耳边这样讽刺全三。   是被全二闷青了嘴角的全大在对他温和的笑着,只是男人镜片下那双眼眸却像X光射线一样将他狠狠穿透,让他无所遁形,他是罪恶的,他是将全三在无形之中推向深渊的刽子手。   然后,他们一个两个的都走了,满世界疯狂的去抓暗算全三的人,然后……小鱼上钩了,绿茶背后的大耳被揪了出来。   他是起因,才有了全三将绿茶从车上踢下的那段,可绿茶给江小鱼打去电话接的却是禀柒凛,当然,禀柒凛不会有所隐瞒,还是把这件事情转诉给了江小鱼。   便就有了江小鱼拿这事儿戏谑挪揄全三的后话,也许当时他们的身边有小弟,也许他们当时身在公众场所,也许就那么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一传十十传百,也许就这样被彭勃知晓了。   水色一个劲地琢磨着,整日整日的思考着,彭勃哪里搞来的一亿欧元?彭勃那么爱绿茶又怎么会以绿茶的名义买凶射杀全三?   坐在全三的床前,水色近乎走火入魔般的自言自语着,他一遍遍问着全三相同的问题,他对着从此一睡不起的男人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全三?你说这都是为了什么呢?”   他想哭却哭不出来,短短的三天时间里他流干了他全部的眼泪,眼睛涩涩的发疼,疼点好,起码他还是有感觉的。   在知道破了先前暗花的雇主是滕子封的特助彭勃之前,在众人的猜测分析下水色得知这个神秘人可能是想一箭双雕,祛除江小鱼的心腹绿茶又可干掉全三,简直一举两得。   然而一切都在答案揭晓的那一刻乱掉了,为什么,为什么彭勃要嫁祸于他暗恋了多年的绿茶?   一夜未眠,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水色攥着全三的大手神经质的笑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全三,哈哈哈哈我知道了全三。”还是有眼泪的,原来哭不会流眼泪,笑着才会淌眼泪。   “爱是疯狂的全三……”彭勃用了最疯狂的方式来对绿茶表述他的爱,他想要忠心江小鱼的绿茶看清楚,关键时刻下江小鱼到底会牺牲谁,在退一步来讲,彭勃是个为爱痴狂的偏执狂,他要用这种玉石俱焚的办法引起绿茶的注意,一起死亡,或者——铸进绿茶的心底,曾经在这世上,有一个为他痴狂的男人存在过。   钱,对于一个涉黑的人来说取之有道,他是滕子封的特助,他有特权挪用一定数额的公款,没有特权他一样也能挪用,小鸡不鸟鸟各有各的道,就看一个人他想不想去做。   九十六个小时之后,水色离开了医院去了帮派里的刑堂,他找到了怒不可遏的全二,用淡漠的眼神扫了刑架上奄奄一息的黒木,冷冷的说:“他是全三的人,必须要等着全三醒过来亲自提审,不然你们谁也没有权利动他的人。”   他固执己见,这是他心中的希望,黒木不死,那么,终有一天他能盼到那人醒来牵他的手。   没被任何人准许,水色朝着刑架上的黒木走了过去,没有过多安慰的话,只是在说黒木你不能死你不可以死我不允许你死……   傍晚时分,他的大黄蜂雪佛兰停在了全宅,牵着儿子的小手亦步亦趋的向里走着,这条路他来来去去走过几百回,没有一次像这一刻觉得如此的漫长、如此的茫然、如此的不着边际……   到了门前,水色牵着儿子停下脚步,男人在儿子的身前蹲下去,伸出手为儿子整理着衣领,慈眉善目的交代着:“小草乖,好好的听爷爷们的话,不许淘气,按时做作业,记着,还要帮三爷爷做力所能及的家务知道吗?”   “嗯。爹地你放心,小草一定乖乖的,你就放心去忙你的事情吧,咯咯~”他是水色贴心的小棉袄,会闹、会作、会淘,都是因为他还是个孩子。   拍拍儿子的小屁股,水色笑着说:“进去吧……”   “嗯嗯嗯,爹地我马上叫三爷爷出来哦。”蹬蹬蹬向前跑了几步又停下来,抓抓耳朵疑惑的问:“要不爹地跟小草一块进屋吧?这样就不用要三爷爷出来了啊,爹地还可以多待一会啊。”   “听话,快进去吧。”嘴角扯出的弧度特别的僵硬,鼻子酸酸的,男人想哭。   “哦哦哦,那你等等哦,我这就进去给你把三爷爷叫出来爹地。”欢天喜地的走了,小兔子一般蹦蹦哒哒的跳进了屋。   揉揉鼻子,水色苦笑,他们又怎么不会知道他来了呢……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水色。”迟岚出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一幕,跪在院子中央石板上的水色在对他笑。   “别,别拉我起来三爸,求你了……”水色挡住了迟岚拽他起来的动作,泪光闪动的眸中跳跃,求你了三爸,就让我在这跪着忏悔,求你……   扯住水色手臂的动作顿住,弯着身的迟岚怔住,他与跪倒在他脚下的水色四目交换,漆黑的眼底一片化不开、消不散的迷雾,纯黑的一片沼泽,水色迷失了自己。   叹息着,迟岚缓缓松开了他的手,无论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都需要一个宣泄情绪的渠道,就算是自我折磨自我惩罚也好,不能憋着,不能挺着,他都懂……   “这都是命啊,水色……”收声,迟岚已然哽咽,他怕再说下去自己会先受不住的失声痛哭,医院里被宣布成了植物人的那是他儿子,他辛辛苦苦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崽子啊。   眼泪就要水色先溃不成军,捂着脸不可抑制的抖动着身体,他都做了什么?他到底都做了什么才导致今天的局面?   “哭吧……”良久,迟岚清冷的声音从他的脑顶飘下来,男人的声调异常的冷静,透着某种决绝:“好好的跪在这里哭。”   转身,在离开前,迟岚咬着牙对背后固执的跪在那里的水色说:“水色,我儿子睡一天你就给我守在他身边一天,要是谁一年你就给我守一年——”谁是圣母?谁又是圣人?不,我也不是:“要是谁一辈子你就给我守着一辈子!!!”水色,三爸的孩子,这些都是你们的命,三爸不怪你,但我可怜的三儿就这么一睡不起了,你走不得,你就得给三爸陪他一辈子,就是死也得给我死在三小子的病床前。   他活着你活着,他若死了……水色我的好孩子,到时候三爸会亲自送你上路。   夜风起,暗香飘,月影婆娑,花前月下的单薄身影执拗的在此跪了一夜,翌日一早,水色不顾家丁的劝说,一瘸一拐的离开了,直奔丽塔酒店的蓝宝石别墅区,他要将别墅里的衣物全部带去医院,从今以后他哪儿也不去就守在全三的病床前,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要用他全部的爱去唤醒长睡不起的全三,他爱他,一直都哎,深深的爱,爱到骨髓里。   番外之水色篇02   东西不多,被水色分散着装成两个行李包,把它们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水色直视着花岗岩茶几的深色桌面出神,那上面倒映着他自己的倒影,看不清五官只有模模糊糊的轮廓,从把行李包打包好后他就一直坐在这里发着楞。   他就像一具被风干的尸骨,直挺挺地坐在这里一个上午,他在想着他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坚持,他在想水色你可知错,你可是后悔了?你闹啊你作啊,你看你都失去了什么。   默默无闻的一个男人,默默无闻的哭……   终于有了动作,却被沙发卡空里的某个硬物搁到,下意识的回手将那东西摸了出来,擦擦眼睛这才看清楚,是手机,是全二丢给他的那部手机,是全三的手机。   哭够了,擦干眼泪勇敢的面对现实,他接受了全三长睡不起的事实,与她渐渐的回归平静,他的全三只是喝醉了,酒醒了就好了……   真系的将那部手机揣入衣兜,架上墨镜,水色起身拎着两个行李包彻底从丽塔酒店的蓝宝石别墅区搬入医院全三的病房中。   手机始终揣在那件脱下来被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兜里,被拎过来的行李包也始终没有开包过。   身怀六甲的水色整日忙着伺候照料昏迷不起的全三,后来孕吐的厉害,厉害到要水色吃不消,他不相信迷信,但又无法克制的去幻想这个孩子是恶灵转世,还未出生就犯了他的父亲。   渐渐的有了打掉孩子的念头,他不想要这个孩子,越发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全三这个样子躺在这里,他还生什么孩子?他要照顾全三,不假他人之手,他要一个人照顾伺候他的全三。   “全三,我不能放弃你,我真的不能放弃你,别怪我,别怪我好不好?这个孩子要不得……”打掉他,我很高全心全意的照料你,你若气恼,等你醒了我再给你生,给小草生一窝葫芦兄弟好不好?   呕的厉害了,水色便会抓起彩笔在本子上画草图,再不就趴在全三的床头拉着男人的大手给他讲讲今日的天气,今日的新闻,今日的股市。   指腹落在男人的脊背上摩挲,一下一下地滑动着,潦草的一片烧痕,又要前尘往事走马观灯般的在水色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的全三一直在用生命爱着他……   之后,水色在医师的医嘱下开始给全三刺青,拿着画笔的水色是性感的,每天里最开心的时刻就是他拿着画笔在男人的脊背上勾勒的时光。   他会一面亲吻全三一面开心的勾画着,他会滔滔不绝地给全三讲上一些医院里的趣事,他会眉飞色舞的说着他其实什么什么时候就已经爱上他了。   “全三,哈哈哈我画好了,很霸气,适合你,哈哈哈。”这是大功告成开心的水色。   “全三,我画好了,你看看吧……”这是午夜梦回落寞的水色。   “全三,如果你没意见那我就按照这个开始给你纹喽~”这是重新振作后的水色。   “全三,你疼麻?好似疼了你就告诉我好不好?眨眨眼,或者动动手指,求你全三。”这是心里头难受的水色。   “全三,你瞧,我已经勾出了轮廓,特漂亮呢。”这是强颜欢笑的水色。   “全三,一半了,哈哈哈,贼好看,适合你,真的,等你醒了你一准喜欢。”这是看着男人睡颜自言自语的水色。   “全三,我爱你我爱你呀……”这是睡着了都会仅仅抓着男人的大手梦呓的水色。   有一天晚上,水色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一本无字天书,他梦见了全三,然而他却抓不到摸不得,那是全三的灵魂,始终在天上飘,他急急的奔跑着去追逐,越追越远最后消失不见,水色哭着从梦中醒来。   幽昧的灯光洒满一室,赫然入目的是满背的雄狮,飒爽英姿、霸气外露,水色看得痴了,不知不觉的伸出手去抚摸全三脊背上的刺青,那是他的杰作,他为男人不满疤痕的背脊穿上了漂亮的‘新衣’。   吻了又吻,哭了又哭,从后面伸手紧紧地环住男人,水色颤抖着,哽咽着:“全三,你还要惩罚我到什么时候,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睁开眼睛看看我……你不愿意醒来是不是还在怨恨我……”   “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这样全三……”   彻夜难眠,枯坐到天亮,浑浑噩噩的水色从床上下来,仔细的为全三捻好被角,却猛然惊觉,外面下了雨,他走回来,走到那衣架前抓起了那件衣服披上,他要去给全三准备早餐,他每天都会为男人准备,想着总有一天男人会吃。   一个小时后,水色像每天一样提着香喷喷的早餐一脸笑意的走回来,他像个人妻,站在男人的床头,把手里的饭盒一层层的拿下来再一个个的打开,铺了一桌子,琳琅满目五颜六色,然后他会坐在男人的床头等着,等着或许会有奇迹发生,一直等到那些饭菜都凉透了他才会死心。   突然的一摸,不小心摸到了衣兜内的手机,水色小心翼翼的拿出来在手心里把玩着、翻来覆去着,不知过了多久,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后知后觉的水色猛地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全二会把全三的电话丢给他?他当时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里有什么东西是希望他看到的??   心一颤,水色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心里头所狐疑的越发强烈起来,终于,他毫不犹豫地滑动了解锁,然后仔细的查看着电话里的全部记录。   出于本能,水色直接先看了呼入呼出的电话号码,然后是相册,很快,令他惊心动魄的画面出现在手里头那支小小的手机屏幕里。   一张张暖人心脾的照片呈现在眼前,扎着围裙、拿着饭铲甘做家庭煮夫的是他的全三,灵光闪现,他想起了那日他对男人说的所有话,他要男人乖乖的在家里头等着他,要男人照顾好儿子。   一张接着一张的看,是男人照顾额日子吃饭的,是男人追着儿子屁股后面喂牛奶的,照片里夹着录像,时间不长,才七八秒,水色忍不住的乐起来,一定谁男人按错了键子把拍照转换成了摄像。   笑啊笑的脸上就没了笑意,水色的面色苍白,瞧着手机屏幕里一张张男人充当超级奶爸的照片他心疼极了。   全三在努力的为他做好一切,而儿子做饭,教儿子学习,给儿子洗澡,可他呢?他那天干嘛去了???   对,他在与别的男人一起,他在为别的男人背上,他甚至因为他所谓的友谊对男人食言了,他再一次的夜不归宿,然后第二天一次又一次的推迟回家的时间,竟连一通电话都没给男人亲自打过去,只是简洁的发了两个短信。   罪恶的感觉在心底突生而来,友情固然重要,那爱情呢?两者之间不都是需要经营的吗?   他的固执要他认为可以委屈一下自己的爱人也要仗义到底,他的固执蒙蔽了他的双眼,忘记了有时候爱情也是很脆弱的。   它们之间一个是熊掌一个是鱼,不能兼得吗?那也不要可一个使劲的去伤害。   患得患失才后知后觉,所以——晚了。   全三,你说我错的到底多么的离谱……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错我没有理解你,我错我的一意孤行,我十分后悔我当日对你喊出的那句绝情的话,我不该和你闹离婚,我把我们的爱情当儿戏了。   一阵阵的眩晕,一阵阵的恶心,滴落的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砸在手机的屏幕上如千斤重。   内疚填满了他,一种扭曲的认知疯狂的在心底滋生,回头去看,他都做了什么?   男人在家里为他洗衣、为他做饭、为他看着孩子,他却在友人的家里彻夜不归把酒言欢,然后还在第二天恶人先告状的去对男人大吼大叫?????   往事——果然是不堪回首的!   擦着眼泪随意地翻看下去,退出了相册想看看里面的信息,想要在男人的手机里去瞧瞧他们互发的甜蜜短信。   然而,他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彩信,他为画面高清的效果感到震撼,并不是断章取义,也许是角度问题,可是论是谁看了也会怒火狂生,况且都是真的,他为韩暮石撑伞,他为韩暮石哀伤,他与韩暮石坐在餐厅说笑……   全三,你恨我了吗?但你在家哄着儿子做着饭的时候我却在关心别的男人,这些都刺激到你了吗?所以你才利用绿茶来刺激我,是这样吗全三,对吗全三?   情丝翻涌,记忆像乘坐时间机器一样回到了那天,当他翌日回家后看见的一大桌子饭菜,看见整洁利落的家,那些温磬那些幸福都是全三给予他的,而他——却深深伤害了全三。   最后一张照片彻底瓦解了水色所有用来自我安慰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张照片?   暮石,是你做的吗?你不是忧伤你不是痛苦吗?你怎么还会思淫欲?我——是不是陪错了你,我是不是因为你以付出我的爱而为代价?   歇斯底里的哭泣,却不敢发出一声,前因后果串联一起,这样的事实是比拿刀一片片刮割他的血肉还令他痛不欲生。   全三,躺在这里的应该是我,去死的也应该是我这个罪恶的人……   番外之水色篇03   冲动的什么也不考虑,整个人都处于焦躁状态,水色夺门而出,一股闹的冲上医院大楼的房顶,当时的第一想法就是去死去跳楼。   钢筋水泥的摩天大厦高耸入天,水色踩在上面向下看着,呼啸的风疯狂撕扯着他面部的肌肤,像谁的巴掌一下一下狠狠地抽到他的脸上,眩晕,作呕,想死——竟然没有勇气,竟然舍不得楼下病房里的男人。   全三,全三,我该怎么办?   求你睁开眼睛告诉我……   那日,水色一整天都没有呆在全三的病房里,他一个人站在医院的大楼房顶从早到晚。   人要是断了情,是不是就无谓伤心可言?   可是我——断不了……   闭上眼睛,一直聆听,聆听狂风的咆哮,聆听老天的愤怒,全三,我不敢看你的样子……   满天流星,无穷无尽,我的眼泪擦不干净……   我要去找一个人,我要和你做个约定,你若不来我便去,下一个圣诞节,下一个小年,下一个生日,下一个约会我们一个也不要再错过。   对不起,原谅我……   对不起,我爱你……   …………   全三,你错过了我们的约定……   全三,你若不愿醒来,那么我就去找你。   全三,你看儿子的画是不是很温馨?   全三,我要做你的睡美人,等着你去吻醒我。因为我怕醒着的时候总做错的事……   全三,这是我的赎罪!   既然你喜欢黑暗,我便与你一起长睡不起,别怕,黑暗里还有我。   再次睁开眼竟然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世界,水色茫然的起身,茫然的下地,赤着脚茫然的走到窗边,空洞毫无焦距的双眼茫然的看着前方,为什么……自己没有死?   垂下头,机械地伸手抚上自己瘪下去的肚子,孩子——没了!而他却活着!!!   不眨眼的看,看自己凹下去的肚子,鲜活的小生命真的就这么没了,那日惊心动魄的一幕他还记得,记得那闪闪发亮的钻戒,记得那窗玻璃上刺目的折射点,记得水滨歇斯底里的嘶吼,记得那个背负了他母亲抛弃了他的老男人不顾一切的舍身相救,他这是要赎罪吗?和他一样吗?虔诚的想要为着自己的心里面的那个人做点什么吗?   阳光明媚,树影婆娑,他的全三就坐在那绿油油的草坪上沐浴着幸福,是那么平静、那么祥和,他深深地看过去,他最后看了一眼男人手中的手机,当时他丝毫不后悔,每当他重温一遍手机里的照片,想死的决心便会加大一分。   他趴在床前,趴在男人的耳边轻声呢喃:三儿,我通过Kino找到了杀手,花了你的钱来买我的命,如果你心疼我,如果你舍不得我,如果你肯原谅我,那么,请你在那天到来之前醒过来,如果你再不醒来,我也晓得了,你不肯原谅我,你也恨我恨得想要我死对吗?就像我自己恨自己最好马上去死一样。   收回那些错综纷乱的记忆,水色继续呆呆地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很快,他又跌进了另外一滩泥沼之中。   滚落的身体,晃动的画面,一地的猩红,他知道他就要如愿以偿了,然后,他被人抬进了冰冷的手术室,他如同一只青蛙一样被人解剖着,冰冷的叹息,冰冷的话语,冰冷的刀子,冰冷的一颗心。   别救我,别救我,我不想再睁开眼睛,千万别把我救醒,就这么让我躺在这,等着咽气,等着僵硬,等着被你们推进森冷的太平间,那才是我的解脱。   闭上了灵魂的天窗,奋不顾身的向那黑暗跃去,全三,你在那儿吗?我来了我来了……   是梦吗?站在窗前的水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清明的记得他真的在那一片黑暗之中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全三,男人冲他吼冲他喊,甚至还对他挥舞拳脚赶他回来,他不依,他奋力的反抗,拼命的往他的怀里钻,然后他们争执起来,全三对他说了狠话,要他赶紧滚,滚出他的视线。   他难受极了,竟连做鬼也不配跟男人在一起了吗?不,他不会就这般放弃,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全三,他不走,就算是灰飞烟灭也不会就此离开。于是,他与全三在一片黑暗之中永无休止的纠缠着。   他被全三狠狠地揍了,鼻青脸肿爬也爬不起来,然后全三哭了,哭着对他说他爱他,哭着对他说回去,回去等着他醒来,哭着对他说他没死,只要他回去他就会跟着醒来。   他不信,怎么也不肯走,然后他们继续纠缠,后来全三妥协了,不再说要他离开的话,然后他会手拉着手走在那片虚无中,或拥抱或亲吻,直到那一天,在他闭着眼睛享受爱抚的时候,忽然之间便被全三一脚踹下了悬崖。   回到现实,猛地睁开眼,他发现他置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费了好半天才知道这是医院的病房,头痛欲裂,抱着脑袋想要嘶吼,为什么踢他回来?为什么?脑子里的那些记忆到底是真实的存在还只是他一厢情愿钩织的迷梦?他自己也不清楚。   所以,他现在站在了这里,病房的窗前,闻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听着房门外的嘈杂,眺望着远方的楼宇,已经六月了啊……   思绪纷乱,那梦境不是真的他也当是真的,全三,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一切重头开始,对我来说,所有都是崭新的,从今以后,你若不醒,我便谁也不认识,我要成全那些一心弥补自身过失的所有人,而我——只等着你来成全。   番外之全三篇01   当第一笔落在背上时,男人是有感觉的,即便他无法睁开他的双眼,他却能分外清晰地感受到属于水色的气息,那种恬淡的,透着忧伤的气息。   别哭,别哭我的小猫……   没有怪你,不要哭,我会醒过来,答应你,我会努力的醒过来。   这是全三睡着时觉得最幸福的事儿,水色趴在床前拿着画笔细致的勾勒着他脊背上的雄狮,水色拉着他的手腕与他絮絮叨叨着,说着今天的天气,说着儿子的淘气,说着医院里又来了怎样极品的病人。   圣诞节的时候,他能听到水色愉快的哼歌声,不用去看,光是想象就能想象得到水色的笑颜,高挑的爱人站在病房的窗前拉着彩带,全三知道,就在他脚下的正前方摆着一盆圣诞树,上面挂满了众人对他的祝福,他都能听得到都能听得到……   除夕的那晚病房里只有他与水色,男人一面开心的包着饺子一面跟着他说着窗外的礼花有多么漂亮,要他听,要他睁开眼,说外面热闹极了,全是烟火炮竹的声音。   他听得到,他都听到……   不知不觉时间就从指缝间流逝而去,全三越发害怕起来,若是他一直不醒,水色还会等他吗?水色会义无反顾的一直照顾他到老吗?水色会不会被韩暮石那个偷窥者抢去?不,绝不可以,他要醒来,他必须要醒来。   小草,大爸的小草,大爸听得到你的孝顺,一定要替大爸守住你爹地,等着大爸醒过来、睁开眼,千万不要别人把你爹地抢了去。   直到有一天,他听到了孱弱的水色趴在他的耳边轻声对他说:“三儿,我通过Kino找到了杀手,花了你的钱来买我的命,如果你心疼我,如果你舍不得我,如果你肯原谅我,那么,请你在那天到来之前醒过来,如果你再不醒来,我也晓得了,你不肯原谅我,你也恨我恨得想我死对吗?就像我自己恨自己最好马上去死一样。”   不!   睡梦中的男人疯狂了,那种歇斯底里也无法醒过来的感觉就像是被梦魇缠住,全三一遍遍在内心深处嘶吼着:我疼你,我舍不得你,我从来就没怪过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水色,我要睁开眼,我要睁开眼,谁来要我睁开眼!!!!   水色不见了,再也没来过他的病房,黑暗中的全三急不可耐,他担心水色,是不是他的小傻瓜真的去那么做了,Kino你这个蠢货,我要宰了你!!!   他抓狂,他愤怒,他咆哮,任他的意识多么清明,任他多么的暴跳如雷,他终是无法睁开他的双眼,黑暗中有无形的枷锁将他紧紧捆住,令他无所遁形。   一天、 两天、三天、十几天……   狂兽一般的全三渐渐平静下来,男人绝望了,男人变得疑神疑鬼,水色走了,水色把他丢下了,果然,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个纷飞。   水色你受够了这样的我是吗?   水色你终于烦躁了吧?   所以你选择了默默的离开,解脱你自己是吗?   你不会死的,你死不掉的,不,不会,没我的准许你不能死,二哥他们一定会看好你的,可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他们不把你送过来?水色水色你快回来,快回到我的身边来……   这里好黑,这里好冷,水色你也不在我的身边……   当年超市里拐走死小孩赢得了水色的好感。一次又一次他所谓的恋爱维权,直至这最后一次的苦肉计,终于,连老天都看不下眼了吧,次啊惩罚他躺在这里受苦受罪,让他什么都感觉得到也听得见,就是睁不开眼、说不出话、动不了。   水色走了,将他抛弃了,心灰意冷的男人闭上了眼,不愿在感受外界,那只会令他无比烦躁、无比伤感、他受不住死小孩的哭喊,受不住三爸的流泪,他受不住二哥的怒吼,他受不住大哥的心里话,他受不住二爸的叹息,他受不住大爸亲自给他揉捏肌肉,他受不住身边没有了那个人……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春去秋来多少个寒暑?他不知道,男人沉沉的睡着,也许,不再希冀自己可以醒来,不再有任何期盼,全三就那么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呼吸平缓的睡着,真的就跟睡着了一样。   直到有一天,他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么熟悉,熟悉的音调,熟悉的语气,熟悉的气息,黑暗中猛地睁开‘双眸’,清楚感受到的是男人落在他下巴上的一双手,还有刮胡刀的冰凉,接着是耳边的低喃:“你这个人……真是个坏蛋……我装了那么久,你就睡了那么久,我成全了所有人,你怎么就成全成全我?睁开眼……站起来……我想你啊全三……”   我想你啊全三……   我想你啊全三……   这是一句魔咒,化作了套住孙悟空的紧箍咒箍住了全三的意识,这是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入全三的心窝,令黑暗中的男人撕心裂肺起来,我也想你我也想你啊水色,老头求你要我醒来……   到底是谁的错?如果没有如果,假如没有假如,那么这世间将会变得多么枯燥与乏味?   所以不要去在意那些如果,也不要去追究那么假如,如果老天肯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会做得更好,他们一定会幸福。   水色俯下了身子,虔诚的在他干裂的唇上探索温度,怎么都控制不住泪腺的分泌,带着咸味的眼泪一颗颗滑过水色的面颊,顺着水色的嘴唇没入他的唇齿。   这是水色的味道,这是水色的气息,这是他的水色,水色水色原来你没有弃我不顾,水色水色原来你一直没离开过,水色水色我的水色我的小野猫……   “全三,下个月1号国家艺术博物馆会举办儿童故事‘睡美人’装置艺术展,会在九月九号你生日那日结束……”耳鬓厮磨,涌动浓浓爱意,他在亲他的面颊,他在亲他的耳鬓,他在亲他的鼻梁,他在亲他的眼眸,他在亲他的眉宇,柔情似水:“全三,我会去参加,等着你来吻醒我,我们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不见不散……我一定去,我一定去水色,他应该是流了眼泪,可伤心欲绝的水色并未发现他滑落眼角的闪耀泪滴。   我要醒过来,我要醒过来,这样的意念一直在全三的脑海里盘旋,支撑着一个人在黑暗中游荡的男人。   努力的想要动动手指,全三却发现这比登天还要难,他想给出一些对外界的反应,比如在水色趴在他床边小声哭泣的时候他能眨眨眼毛,比如水色拉着他手腕的时候他能缩动手指,比如水色亲吻他面颊的时候他能滑动眼珠,真的不想要水色如此伤心欲绝,真的不想我们两个一块痛苦…………   频繁的企图活动自己令黑暗中的全三力不从心,他开始头痛欲裂,冰冷的身躯在虚无中不可抑制的颤抖哆嗦,有什么东西紧紧扼住他的四肢限制他的行动,甚至激荡他的神志。   然而,他不妥协,他不放弃,他坚持心中的意志,他就是要醒过来,他要睁开眼,他要给家人一个宽慰,他是强势的全三,他不要贪生怕死的躺在这里,要么活,要么亡!   拥有顽强意志力的全三在黑暗中与那股子钳制住他的力量抵制、抗衡了一个月,哪怕是伤痕累累,哪怕是千疮百孔,就算是hi遍体鳞伤,就算是hi支离破碎他也决不再妥协,这一次,他一定要站起来!!!   水色去参加装置艺术展的第一天,他对外界有了反应,当时他动了动他的尾指,想要拉住松开他手义无反顾掉头离去的水色,然而,他动弹的晚了水色一步,在他听到关门声的时候,他的眼球在眼皮子下不断滑动。   第二天,他的手指能动作的幅度明显大了一些,第一个发现他变化的竟然是死小孩,他喊的极大声,抱住他又亲又啃,然后撒丫子的冲出房门去喊他的爷爷们。   三爸来了,还有二爸和大爸,喜极而泣的是三爸,三爸拉着他的手腕一遍遍的问他:“三儿,你要是能感受得到就动动手指啊三儿。”   然后三儿动了,吃岚抖着唇半天没说出来话,最后竟像他大孙子似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语无伦次的问了又问,说了又说,一直到吃岚真的确定他的三小子有反应后才一马当先的冲出去开心的喊着医生。   第三天,他不但手指能动,眼睫毛也微微颤动着试图睁开眼睛,当时医生正站在他床头说着什么,睁开眼睛只是生理上的刺激,未必是真的苏醒,说全三毕竟躺在床上一年半,身体各个功能虽没衰败,肌肉也没有萎缩,但还是照常人有差异。   番外之全三篇02   医生还没有唠叨完的时候全二和全大来了,全三能清楚的听到他二哥的暴跳如雷,揪扯着医生的衣领子大吼大叫,骂医生是瞎子吗,他家三儿明明就是有知觉了,听得见他们说话,还什么他妈的真的假的,怒红着一双桃花眼的全二挥舞着拳头要医生立即组织专家商会,如果需要必须立马给全三手术。   第四天的时候。全三已经很明显的在回应外界与他的沟通,水草亲他,他便会眨眼,二哥大哥攥着他的手腕,他便勾动手指回应,三爸对他喜极而泣的时候,他的眼角有泪流出,仿佛在对迟岚说着三爸不要伤心。   终于,男人在第五天的时候缓缓睁开了他的眼睛,天晓得全家的男人到底有多么欢欣鼓舞,就仿佛乞丐刮中了大乐透,一下子从解放前干回到了地主时代。   那一天,全三的病房里沸反连天,总还是有人出出入入着,有人提到了水色,睁着眼睛躺在那里还是不能动作的全三急切至极,他的眼睛是睁开了,但是好像感受不到外界的明暗,但医生可以肯定他的听觉是好使的,他能听到任何人的任何声音。   所谓“植物人”,是指在眼中脑损害后病人长期缺乏高级精神活动的状态,对外界刺激毫无反应,不能说话,肢体无自动运动,眼睛可无目的的转动,貌似清醒,其实昏迷,医学上称之为“持续性植物状态”,俗称“植物人”。   “病人的康复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病床前,全三的主治医师真对男人的家人们讲述全三现在的情况:“第一是意识恢复,第二是功能恢复。意识恢复是基础,没有意识恢复,谈不上功能恢复,但在意识恢复的同时,要注重功能恢复的治疗。患者如能按指令闭眼、伸舌、皱眉等,说明意识已经恢复,可进行第二步即功能恢复阶段,其原则是继续进行意识恢复的部分治疗,但重点是功能恢复。”   全三的主治医师在男人家人们的脸上瞧见了希望与激动,愁云不见,一个个露出笑颜:“这是好事,不要急,我们要一步步慢慢来。”就算是经验老道的医师也倍感震惊,一般来说,脑部损伤,轻伤三个月内苏醒,稍重的也大多在5个月内苏醒,不然就危险了,超过6个月很少醒来的,如果沉睡中大脑淤血或水肿或脑损伤恢复过来,在一定外界刺激下有可能会苏醒,时间越长,机会越渺茫。   现在,病床上这个男人竟然在昏迷了十八个月的状况下醒过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一定有什么支撑着他,才能要他扭转乾坤、重见光明。   之后,医师又嘱咐了病人家属有关病人的病况后带着护士长;离开了,但是又有了一个新的问题,就是关于水色,这很棘手,一家子人坐下来悄声研究着到底该不该把全三醒过来这一消息告诉水色。   有人赞同有人不赞同,赞同的有赞同的理由,不赞同的也有不赞同的理由,一家之主最后发了话,说他全家的男人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先不告诉水色那孩子,省得万一只是三小子虚晃一下子没醒过来,那不是给水色那孩子往伤口上撒盐,必定闪的不轻,既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该轻言给谁承诺,否则伤上加伤。   再者,大全先生难得的随着孩子们浪漫一把,他极为严肃的说:“大家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快帮助三儿恢复意识恢复功能,争取在三个月之内要三小子站起来,亲自去那个什么装置艺术展把水色接回来,将这罗马蒂克进行到底。”   全蔼的话很振奋人心,令家人听候如醍醐灌顶,是呐,先急着告诉水色那孩子干什么,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呢,连一半的把握都没有,何不把这未知变成肯定,然后敲锣打鼓欢欢喜喜的去把水色接回来,大大的给那孩子一个惊喜。   三个月,三个月是目标,虽然期望全三快些恢复但也不会太操之过急,免得适得其反。   家里的人轮流照顾着以及睁开眼睛但对外界光感没有反应的全三,从最基础的发布指令开始,每日每日不厌其烦的说着:“三儿,如果听见的话就动动睫毛。”   “老三,听见二哥没?听见了就拉拉二哥的手指。”   “三,大哥来看你了,眨眨眼表示你知道。”   “大爸,大爸伸舌头,小草要亲亲,要舌吻。”   只有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过来探望儿子的时候不怎么太出声,都是默默的守在儿子的床前,拉着三小子的手认真仔细的揉捏全三有些僵硬的手臂肌肉,或擦擦脸或叹息着。   临了临了的时候全蔼总是重重地握住全三的手指拍拍,哑着嗓子说:“三儿,苦尽甘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爱一字,两人痴,他全家的男人个个痴心绝对!!!   皇天不负有心人,半个月后全三真正醒来,眼睛看得见人,耳朵听得见声,就是说话有些咬字不清,肢体功能很不协调,大脑不能第一时间准确的传达他自己想要做出的指令。   这样弱势的全三别说男人自己受不住,这是任何人都受不住的,但是作为真正关切他们的家人谁也没有露出难色,一个个欢欣鼓舞积极向上。   大全先生的开导与赞许也许才是令全三纾解心结的真正原因,从小到大男人都对亲子全三继位苛刻,水色去参加睡美人装置展的事儿是由全蔼亲自坐在全三的病床前来对儿子说明的。   “老三,爸爸很开心,你终于醒过来了,爸爸很担心,现在真是太好了。”   “振作起来,我全蔼的儿子不能这弱势的躺在这里。”   “去把水色接回来,他还在博物馆理等着你去吻醒他。”   “等你好了,你们赶紧把婚复了,爸爸给你们大摆三天三夜的宴席庆祝。”   “三儿,加油!”   全蔼的话像一针强心剂,振奋了全三的心绪,男人开始积极的配合着医生各项康复医疗。   他就像不会累一样,缠着全二和全大,不要他们走,要他们不断的对他发出指令,要他的大脑尽快跟上节奏。   一个半月的时候,全三已经可以正常说话,并且对外界的感受越来越敏感,但他仍旧下不了床,五指可以灵活运转,却抬不起手臂来。   两个半月的时候,他顽强的意志力使得他超出常人,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身体,十天之后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可以动作腿脚,甚至一个人的时候还企图下地走动,不止一次的从床上摔落下来。   谁也劝不住他,他像走火入魔一般恨自己不能立马站起来冲出这间病房,然后他坚持不懈着,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的训练着自己,想要自己的身体再协调一些。   他的水色,他的小猫,他的爱人,已经在那里躺了两个多月,他不能令他伤心,他不想要他的美梦成真,他想要在他生日那日神秘空降,他要给他世界上最大的惊喜,他要去吻醒他的‘睡美人’……   书剑开始倒计时,七天……六天……五天……四天……三天……两天……就是明日……   没有像期待中的那般完美,全三终还是没能拄着拐杖站起来,无论是他的主治医生还是默默守护他的家人还是小水草,都一次次的安慰着他,像现在这种程度的恢复已经是很惊人的了,次啊短短的三个月就能坐在轮椅上简直就是个奇迹,要全三不要太操之过急,免得适得其反。   九月八号的那一晚,全三躺在他睡了整整十八个月的病床上失眠了,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他很激情,一颗心怦跳不停,明天,就是明天,他便可如愿以偿的见到他朝思墓想的男人。   不,用不了一天,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只要天一亮他就出发,不不不!很快全三又否决了自己的决定,他应该在利用一上午的时间在试一次脱离拐杖独自站起来,他要站着走到水色的面前,他一套站着牵住水色的手腕,他要站着将他紧紧拥住。   男人固执如牛,很快天就亮了,很快一个上午就过去了,在一次次的摔倒与失败中,全三暴躁的气自己的无力,于是他发狠的把自己关在康健室里极度发泄着,他锁住了所有的房门,拧上了全部的窗户,他就不信他站不起来。   最后,他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萎顿在尘埃中,水草从没有见过这次颓败的大爸,他身子小,是被二大爷和大大爷顺着康健室大门顶上的气窗给翻进来的。   他像只挂在树杈上的毛猴子,双手扣着门梁,双脚悬着,努力的使自己不掉下来,也不回头,背对着身后的全三嚷嚷着:“大爸,大爸快过来接住我,千万别要我摔下去,呜呜呜……”他八岁了,个子长得很猛,其实他只要用力的那么往下一跳就可以轻松的落地,但他偏不,他在这耍宝。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番外小剧场】 番外之全三篇03   全三没理他,男人疲惫至极,没过多久,水草自己从门框上跳下来,然后像只小狗一样凑到全三的身边紧紧抱住男人说:“大爸,歇够了的话小草就帮你洗白白,然后我们一起去接爹地回来好不好?”   美滋滋的枕在男人的肩头继续自言自语:“爹地一定会很开心,小草也很开心,大爸,爹地已经躺在那里等了三个月,你就别要爹地一个人在那里继续等下去了,我们去把爹地接回来吧嗯?”   “我们说好的,咱们三个好大爸……小草会和爹地一起帮助大爸重新站起来的,爹地开心了你就开心了,你开心了就站起来了……”   儿子直白的话要钢铁一般的全三动容了,是呐……儿子说的对,他不去把他的水色接回来还在这里执拗什么?   能够睁开眼看世界、听世界、感受这世界,已经是上天给他最大的慈悲,无数个夜里他躺在那里动不能动,将水色的悲悸听得真切,当时他要的不就是能够醒来吗?   笑了,真切的笑了,他还不如一个八岁的孩子看得透彻醒悟,铁壁弯住儿子的身躯,男人给予男孩一记最强烈的拥抱,然后,他被八岁的儿子搀扶着站起来,坐到了早就准备在门外的轮椅上,披着窗外漫天的霞光去接他的‘睡美人’回来…………   希望这还不晚,水色我来了……   当展览馆庄严威仪的大门被推开后的第一眼,坐在轮椅上的全三就瞪圆了他那双带着点灰蓝的鹰眸,真切的将高台上那‘睡着’的清瘦人影纳入眼底。   一颗心激动不已,全三恨不得背上插上翅膀向着礼台上的男人飞扑过去,他想他,日日夜夜的想他,刻骨铭心。   有工作人员手举着大字符的板子进场,很快,人们开始安静有序的悄悄离场,他们是路人甲乙丙丁,但他们都知道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他们期待这场童话的落幕,他们同样祝福这对儿苦命的同性爱侣。   双手握住两侧的车轮,掌上握出力量的痕迹,车轮滚动,缓缓向着前方逝去……   他的水色瘦了,瘦得轮廓有些脱相,白色很衬他,他静静的‘睡’在那特安详,顺着视线看过去,水色的呼吸平缓又均匀,棚顶的射灯落下来,在那圣洁的礼台上打出一道光圈,将简直快要不食人间烟火的水色笼罩其中,一切都变得梦幻起来,仿佛走入了爱丽丝仙境。   长袍下的双足白得几乎病态,族弓漂亮精致,它们交叠在一起,胆小似的缩在长袍的边缘下,但还是被全三看到了,男人揪着一颗心,小心翼翼的滑动着手掌下的轮子……   越走越近,在看到水色面眸的正面时,全三的心——抽痛了,他的水色满面的落寂之色,纠结着眉宇不安的睡在那洁白的枕头上,很快,涌出眼缝的透明液体湿透了他耳下的肌肤与脖颈处的枕巾。   他像个委屈的孩子,他哭的十分隐忍,他看得出他忍的辛苦,但还是前功尽弃的爆发出来,他的眼皮跳动,他的鼻头红了,他的唇是抖动的……   全三靠上前去,心痛着眼前如此憔悴的爱人,水色,我是你的奇迹,水色我来牵你回去,我们约好的,你忘了吗…………   然后,他看见了他的笑颜,他与他一样为今天的到来激动雀跃,他像个孩童,满心欢喜的自被他压扁的枕头下摸出了什么,高高的举过头顶,举在他的面前,那么闪、那么亮………………   被举过头顶、被拿在水中、被注视着的是他们的幸福、是他们的爱…………   水色,这一次,我们再也不分开,我来接你回家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番外小剧场】 番外之悲催的奶爸之路   放学后的水草美滋滋的奔进一家杂货店,颠颠地跑进去从货架上拿了一包卫生巾,来到柜台付账。   服务员问:“你要买给你妈妈吗?孩子?”   “不是。”头也不抬的回答,水色在翻着自己的口袋找零钱。   “那么,你肯定要买给你姐姐!”服务员应该是《刨根问底拦不住》节目组的,不然不能这么执着!!!   “也不是。”啪,先将零头硬币拍在桌面上,水草继续低头在自己的口袋里翻找纸币。   服务员疑惑了:“不给你妈妈,也不给你姐姐,你到底要买给谁呢?”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要给我的弟弟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了眨继续道:“看电视上,用了这个东西,又能骑自行车,又能游泳,可是我弟弟这两项都不会。”   服务员:“………………”   四十分钟后,水草安全到家,掏出裤兜里的钥匙打开家门,甩掉脚上的鞋子就洋洋得意的进了门。   “全三,冲奶。”   “全三,儿子又尿了。”   “全三,洗尿片。”   “全三,女儿哭了。”   “全三,奶烫嘴。”   “全三,奶冲干了。”   还未等换掉脚上的鞋子,水草就听见了屋里面的水色冲着大爸吆五喝六,小将军一点也不奇怪,这种戏码只要进了家门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二十小时不间断的上演。   果然,放下背上的书包,趿拉着脱鞋走到大厅的水草就瞧见了整日被奴役的大爸忙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翻个白眼,水草实在忍受不了他大爸此时此刻的‘别致’造型,不但完全颠覆了昔日在他心目中的威猛形象,更是无情地毁了人类的三观。   前面抱着妹妹三三,后面背着弟弟四四,咯吱窝下面夹把饭铲子,而且抱着三三的手里头还捏个奶瓶子,嘴巴里还叼着一片尿片,苍天啊大地啊,他的大爸太苦逼了!!!!   一屁股窝进了客厅的组排沙发里,抓起遥控器就按开了电视墙上的电视机,斜眼瞄瞄,不出他所料,爹地果然在那优哉游哉地拿着指甲刀修剪着他本就已经很整齐的指甲。   拿起一颗苹果一口咬下去,水草决定先无视两个爸爸和弟弟妹妹,他要看完今天的《柯南》。   但是,水草根本看不进去,因为他忠犬一般的大爸总是晃悠着怀里的三三和背后的四四在他眼前走来走去,哼!还拿《两只蝴蝶》哄骗弟弟妹妹,没水准!!!   二十分钟后,实在看不下眼的水草起身挪到了爹地的身边儿劝道:“爹地,我们谈谈。”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炯炯有神,一本正经的还真跟那么回事似的。   水色笑了,放下手里头的指甲刀抬头说:“谈什么?”   “你欺人太甚了爹地,你看你把平日里高大威猛的大爸奴役成啥样了????”嗬,崽子大了,不和自己一条心了。   “那小草说要怎么办?”水色弯着唇角与儿子打趣。   “那,我可以帮你们看弟弟,这是我最后的妥协。”大眼睛闪闪,虽然有神却仍旧未脱稚气。再说了,谁要你妥协了孩子?不知道你大爸乐得其所乐此不疲吗???   “起开!”后面背着儿子前面抱着姑娘的全三忽然开腔。   “哼!狗咬吕洞宾。”瞧着杵橛横丧的大爸,水草的小脸皱成了包子样。   全三像头北极熊,往那一坐跟座大山似的,而身前后的女儿儿子像似在北极熊茸茸的毛发中爬行一般,小手儿无意识的啪啪啪着,小腿儿佝偻着,看着就要人觉着窝心。   水色揉揉小草的脑袋起身亲自给儿子女儿冲奶去了,小草看见的只是片面,也赶巧小将军每次都瞧到这冰山一角,他没有奴役全三,全三也没有欺负他。   关于哄孩子的问题上,俩人达成了共识,不是一三五也不是二四六,就是一愿赌服输,石头剪刀布的,谁输谁看孩子洗衣服做饭全包,赢得一身轻松,这玩意没啥技术含量,就看谁点高点低,公平合理。   水草气闷,瞧着爹地高高兴兴的在那给弟弟妹妹冲奶粉,看着大爸笨手笨脚的把弟弟妹妹圈在沙发上,生怕他们掉下来,不开心的撇撇嘴,仍旧气不过的水草抓起电话就给他二大爷打了过去。   “二大爷的宝贝疙瘩,又怎么着你了?”全二可不傻,用脚后跟都知道,他家小小少爷每次一个他打电话准没好事,可会给他这二大爷找活儿了。   “我问你。”语气不善,全二怎么听着怎么不像是他大侄子打给他二大爷,倒像是他大侄子打给孙子似的:“你知道爱情和婚姻的区别是什么吗?”死小孩的声音特大,生怕水色和全三听不到。   “呦~咋了这是?‘枣’恋了啊?哈哈哈哈。”玩世不恭的性子真是随了最近情感二次风波的小全先生。   “严肃!回答我的问题!”黑着脸去看大爸一手抱着弟弟一手抱着妹妹,然后爹地蹲在沙发前笑呵呵的给他们喂奶。   全二特无语,他家小将军真把自己当将军了,没大没小称王称霸的。   “大侄儿,听好了特简单,我今天和她睡了,明天还想和她睡,这就是爱情;我今天和她睡了,明天还得和她睡,这就是婚姻。哈哈哈。”   “流氓!都是你把我教坏了!哼!!”艾玛,这崽子脾气喜怒无常啊,谁谁啊这是?还摔电话,果断的没大没小。   偷眼瞧瞧,弟弟妹妹吃的可美了,爹地眉眼弯弯,大爸一脸的柔情蜜意,真讨厌,都没有他的份儿。   噼里啪啦的又拨打一串号码,对方接起电话后,水草牛气的嚷着:“喂,我是水草,叫你们家小少爷接电话!!!”   对方很恭敬,不多时,电话被任真接了起来,很冷淡的开口问了问什么事。   眉毛一皱,水草心里头压着一团火,他不高兴,也不想别人痛快,咕哝一口唾液大声的说道:“我弟弟贼好玩,妹妹好可爱,哈哈,我有亲弟弟还有亲妹妹,啧啧啧,你羡慕吧?要不要来我家玩?他们长得可漂亮了,嘴巴软软的,一股奶味儿呢。”巴拉巴拉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知道他想表达个啥又说给谁听。   “怎么样啊,你是不是很羡慕我?还很嫉妒我?”挑衅,赤果果的挑衅。   “我有妹妹你没有,哼哼!”炫耀,猖狂的炫耀。   “我有弟弟你没有,哼哼哼!”高调,极其高调。   “我有!”电话里的任真一直在沉默,却在水草说完我有弟弟你没有的时候果断的出口否决了水草的想法。   “你有?”眼珠子瞪圆,不可能!“你骗人,你家就有一个,哪里来的弟弟。”小将军果然有勇无谋,脑瓜子短路。   “蠢蛋!”豁嘴先生表现亲近于喜欢的方式不太一样,他现在其实很喜欢跟水草玩也只喜欢跟他一个玩,可是他从来都不表现出来,从来都是以打击刺激水草为乐。   “兔子精,你骂谁????”我去,好没素质啊,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喂喂水草,不带你这么埋汰的。   “…………”任真没吱声,听着水草的咆哮他知道水草心情不好,不然不会炸毛骂他兔子精。   小拳头握起来,除了水草他不接受任何人骂他兔子精,而且他已经成功的做完了第三次矫正手术。   “我现在有弟弟妹妹了,你要不听话我就再也不照顾你了知道吗?哼!乖乖的叫声哥哥听听,明天我骑车去接你一块走。”不痛快不痛快啊啊啊啊~就是不痛快。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耳边是电话的蜂鸣声,豁嘴先生果断的挂了这通电话,没有悬念,小樱桃一定被他气的在电话那端直跳脚,哈哈哈哈哈。   水草真的如任真所料,快要化身为一条喷火龙,气的咯咯直咬牙。   最后不情不愿的走到水色和全三的跟前,像条被主人丢弃的可怜小狗狗,咬咬唇,垂头丧气的说:“我才八岁多而已,所以……嗯……就是……我是想说我也还是个孩子呢呜呜呜爹地大爸要抱抱~~~”   哭笑不得的水色当即揽住大儿子的肩头与其顶脑门表示亲昵,随后水草整个被全三给打横抱起来,霍的一下子抡到了背后,吓了小将军一跳紧紧抱住全三的脖子。   哈?大爸在背着他?受宠若惊的水草美得像是在做梦,又紧了紧抱住全三脖子的手臂,生怕下一秒全三就不要他趴在他身上似的。   伸手指,去拉扯拨弄在爹地和大爸中间来回爬行的弟弟的小手儿,美滋滋的摇晃起来,水色在拿着花啦棒逗弄三三,四四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根本不愿意和他的大哥拉手指,撅个小屁股爬行的像条小毛虫。   “四四,四四是哥哥啊,来嘛,跟哥哥拉手指好不好?咯咯~”像一口锅,严丝合缝的扣在全三宽厚的背脊上,水草怎么也不肯下去,一手圈在全三的脖子,一手伸着去抓四四的小脚丫   水色笑着,从身后捡起个彩色摇铃交给水草,果然,大水草先生一摇铃,立马就吸引了露屁屁的三三和四四的注意力,立即调整路线,一起转身爬上全三的脚腕子,又栽栽愣愣的攀上男人的小腿、大腿,揪扯着全三的衣领试图站起来去伸手抓。   午后的阳光慵懒,照射进来,洒落如此温馨开怀的一家五口。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番外小剧场】 番外之小将军的说教   “啊~~~~~唔~~~啊啊啊~~”放肆的呻吟一波高过一浪,赤身裸体的水色全身都汗津津的。   雄壮的全三狠力地掰着他的臀瓣冲撞着,就好像怎么做都做不够似的。   俩人‘爱’的忘我,湿嗒嗒的身体纠缠在一起越发放肆起来,目眩神迷的水色觉着连自己呼出的气息都是湿润的,全三顶的他好舒服。   “啊~”高亢的嚎了一嗓子,还未等第二声发出来,门外便一下下极有规律的响起一阵敲门声。   忘乎所以的俩人愣了,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来,全三的眼神闪了闪,水色的嘴唇动了动说:“全三,我突然想起个事来……好像………大概……可能……也许……就是今儿小草休息在家!!!!”   水色的声刚落,门外果真响起了未到变声期的水草稚嫩的童音:“咳咳~给你们两个十秒钟缓冲的时间,我——要——进—去…了。”   ——————呃,十秒?????   霹雳扑腾,叽里咕噜之后,汗津津的俩人儿总算重新分成了两个独立体。   时间掐算的很准确,卧房的门被儿子自外面缓缓地推开,旋即,水草那张红扑扑的脸出现在夫夫二人的视线里。   炮筒子还直愣的全三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装得人模狗样的,就好像刚才抱着人大干特干的不是兽性大发的他一样。   菊花百战色仍红的水色笑容和煦,就是那股子笑里面透着连儿童都无法忽略的黄色味道。   小将军将面前这两个一关上门就不干好事的大人忽略,眼光径直落到同样被这俩急色的大人忘到九霄云外的弟弟妹妹身上,不是说给弟弟妹妹冲奶换尿片的吗???   缓缓地抬起头,觉得特别无奈的水草像个小大人似的对自己的爹地和大爸进行了一番他早就想要进行的思想说教:“你们俩个大人听我说,你们酱紫真的不对,会毁了三三和四四的三观的,影响太不好了太不好了。”   大步流星的朝着婴儿车里的弟弟妹妹走过去,漠视尴尬的大爸和爹地,与之擦肩而过,并且郑重其事的补充了句:“给我适可而止!”哼了两声又来了一句威胁:“不然我就上奏三爷爷,把你们的屁股打开花,哼哼~”   水色、全三:“…………”   扒拉扒拉三三的小腿,嗯嗯很干爽,再扒拉扒拉四四的,呜呜,臭臭,四四尿裤裤了。   “不务正业!!!!”又一次狠狠说教了一番自己的爹地和大爸,小将军亲力亲为的拿过一片干爽的尿片有模有样的给宝贝弟弟换上了,完了还晓得拿着粉扑沾点爽身粉拍拍四四湿乎乎的小屁屁,一套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真是看的水色特别无地自容,全三还好点,这头熊脸皮厚!   然后,水草在自己爹地和大爸的眼皮子底下小心翼翼的把三三和四四从婴儿床上转移到了婴儿车里,之后推着双胞胎婴儿车冷漠的从水色和全三面前走过,临了给这夫夫二人来了句:“好吧,我也不是不近人情,你们两个抓紧时间,我先把弟弟妹妹带回房间替你们看会儿。”   水色:“………………”谁来给他一棒槌,窘迫!   全三:“………………”这孩子欠擂,连他老子都敢揶揄!!   啪嗒一声,房门关上了,大儿子带着两个小的离开了,水色和全三大眼瞪小眼看了好半天,拢了拢睡袍的衣襟,水色莫名其妙的开口问全三:“你说咱儿子这么正义,以后要他去考警察怎么样?”   听这话全三被水色那小样儿给逗乐了,当警察?当警察给他爷爷爸爸大爸的每人送副‘白金手镯’戴啊???   从全三的眼睛里读出了揶揄,水色翻了一个大白眼,并不准备配合着全三将‘爱’进行到底,转身就进了盥洗室,想要简单的冲个澡,冲掉一身的情欲味,然后去看孩子去。   “站住!”老爷们发脾气了,胯间的猛兽可不干,还没吃饱呢。   他这一喊水色更逗,条件反射的举起双手站定,而后又猛然反应过来,这不是跟儿子在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真是晕死。   当即放下高举脑顶的双手,全三却又在他背后来了一句:“打劫,劫色!!!”   噗~这一家人貌似精神都不太正常哇……   最后,水色先生没能逃过全响先生的一顿‘定海神针’,老爷们的金箍棒那叫一个生猛,怼进他的菊门恣意变幻,真跟定海神针一样牛逼,能长能短、能粗能细、能大能小,花活儿那叫一个多,干的水色哇哇的哈喇子直甩~   ‘土崩瓦解’的水色气势不再,萎顿在床榻上‘奄奄一息’,属于轻伤的那东西蜿蜒而下,老爷们瞧着跟喂他家三三四四吃的奶汁子似的,乳白乳白的,看着就要人浴火焚神。   不要脸的事儿他没少干,所以也就不在乎再不要一次脸,大手捏着炮筒子的根部就冲了过去,两颗大蛋悬在腿下面直哐当,三三他看,四四他哄,小草他带,家务他干,衣服他洗,盘子他刷菜他做,娘了个腿的多做一次爱应该没毛病吧????   于是,烟硝再起,‘杀意’翻腾…………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水色都忘记了到底过了几个小时,悄悄站在儿子房门外的水色眯着眼睛瞧着里面兄友弟恭的温馨一幕开怀着。   “咯咯~三三听话,四四乖,一二三,茄子!”咔嚓一声,小将军按动了手机的快门,又拍了一张失败的兄弟三人照。   三三不听话,四四也不老实,总是动总是动,所以水草拍出来的照片不是把他自己拍的龇牙咧嘴就是把自己‘梦幻’了,梦幻的特飘,飘得好像毕加索先生的抽象画。   水色没打算进去打搅他们兄弟玩,看着眼前可爱的一幕却又舍不得掉头就走,所以男人扒着门框笑看着。   水草抱起了三三,亲亲妹妹漂亮的大眼睛,又亲亲妹妹软软的嘴唇,最后爱不释手的说:“三三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公主,等你长大了哥哥带你去参加环球小姐大赛,三三一定是第一名。”   三三不给面子,啪啪甩了哥哥两嘴巴,咿咿呀呀的哼哼着,流了一嘴巴子的哈喇子(口水),像个湿了毛的小白兔。   抓住妹妹胡乱挥舞的小手儿亲了亲,水草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三三去抱四四。   “不许跟哥哥抢,哥哥要像大爸一样酷酷的,所以四四就像爹地那样温温柔柔的就好了,咯咯~我们说好喽喔,四四不许跟哥哥抢,嘿嘿~”水草一手紧紧抱住弟弟,一手伸出尾指跟弟弟拉勾勾,可惜,弟弟也不给他面子,胖乎乎的小短腿杠杠往水草的裤裆上踹,老爽了。   水色笑的已经完全合不拢嘴,傻乎乎的小水草,他的大宝贝,真不希望他长大,长大就会离开他了,就不会像现在这儿可爱了。   “唔唔,三三不许咬哥哥。”抱着四四的水草低下头去看,他的小公主爬到了他脚边,哇呜一口张嘴咬上去,隔着一层棉袜子就啃起来,啃得水草的脚趾头直痒痒:“脏,脏脏三三,埋汰,快吐掉。哈哈哈哈。”   毕竟是孩子,水草忙乎得了三三就顾不上四四,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抓瞎,左一下右一下的,倒是乐得其所。   “四四你别动,大哥有话交代你。”   有话交代?门外偷窥的水色不禁好奇起来,一只手落在他肩上,回头去看,全三在对他笑,俩人贴近,彼此啄吻一口,又腻歪的相互嗅嗅,宛如一对相互索爱的雄狮。   放软了身子,水色慵懒地依偎进全三雄厚的胸怀,俩人一块儿对屋子里的大儿子拭目以待。   “四四你听大哥说,虽然咱们家上梁都不太正,但是作为下梁的我们一定不能长歪喔,现在哥哥对你约法三章,不许喜欢男生,只许喜欢女孩,一定要给大哥生个大侄子出来嘿嘿~”   水色风中凌乱,全三彻底石化,刚刚嘴角笑意霎时冰封,儿子,你够狠的。   “大哥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就算以后的社会真的像咱们的二大爷说的那样邪恶,连‘低头捡香皂都会屁股痛’也没关系,大哥会一直一直永远永远陪在你们身边保护你们的,不会要三三吃亏,不会要四四菊花残,咯咯~”   保护,保护,保护你妹啊,管好你自己的菊花不残就行了,靠!全三又开始没素质、没修养的在心中腹诽死小孩。   再看水色的脸也是青一阵白一阵阴影不定的,儿子的话太令他羞窘了,真不知道是该觉着可气还是觉着可笑了。   好半晌,水色剜了身旁的全三一眼没头没脑的吼了句:“歪柱子。”   全三:“…………”其实男人想说他比窦娥还冤呢,还歪柱子?哪儿歪了?下面那根歪着点操起来不是爽利,哈哈哈。   “大梁!”凶巴巴的又来了一句。   嘿怎么着,还没玩没了啦?全三无语加无奈,现在三孩子一媳妇儿都祖宗,敢情家里就他一壮丁!!!!   大梁!小梁!上梁!下梁!奥尔良,正好他一家五口齐活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番外小剧场】 番外之黑木、韩暮石篇01   他坐在这里,坐在这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不想被人发现同时也没有人发现他。   韩暮石一直对今天这对新人行注目礼,远远地站着……远远地看着……   从他们在教堂里完成庄重的结婚仪式开始,他就痴痴地站在那里心痛的看着,看着他们浓情蜜意……看着他们你侬我侬……   现在,他捏着手中的酒杯,透过层层人群,依旧看着在那边展颜欢笑的一对新人,还是没有人发现他。   他很苦闷,他心痛,人生最大的悲哀莫不过如此——看着自己心仪多年、暗恋多年的人和他人牵手步入结婚的礼堂成了别人的合法伴侣。   真的不想失态,真的不想这么没有品位,可韩暮石抑制不住的抓着手中的酒杯在他人的结婚喜宴上大喝特喝,像一个落魄的酒魔子。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人也是好人,什么都那么好,只有他一个人不好,太不好了,不好极了,他想做点什么,又很怕他会做点什么。   水色,水色……   你会过来给我也敬酒吗?   你瞧,你笑的真开心,我看着特温馨,也想随着你笑出来。   “Uncle,uncle石uncle,原来你坐在这里了,咯咯~”   与任真在餐桌前绕着来回疯跑的水草突然在韩暮石的眼皮子底下冒出来,身长墨子满目的惊讶,就好像在这里看到韩暮石是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果然,西服革履的韩暮石自己也是一愣,满面愁容,深色落寞的男人瞧着眼前长大的小人儿觉得久违了,他自己到底是有多久没有看见过这个小东西了?到底有多久没和这小屁孩亲近过了?都长这么高了吗?   小草,你还记得石uncle,uncle真高兴,你还记得你骑石uncle脖颈子的时候吗?那时候你才那么一丁点,呵呵,苦笑……   韩暮石怔了半秒钟,才后知后觉的冲着面前拔高不少个子的水草张开手臂笑道:“来,小草过来,叫石uncle再抱抱……”那么多想说的话,最后都哽在男人的喉间,小草他是个孩子,他又能懂什么呢,只是,以前的快乐时光不复存在,再也——再也找不回来了……   “不要啦。小草长大了,会难为情的咯咯”傻小子一咧嘴便露出一口小白牙,抓抓耳朵,扬起下巴哼着说:“唐装裤会皱掉的,小草是花童哦。”   韩暮石温柔的笑着,仍旧带着对眼前孩子始终如一的宠溺:“告诉uncle,小草觉着幸福吗?”   “幸福呀,当然幸福了,而且没准以后小草还会有属于自己的亲弟弟妹妹哦,,小草会当哥哥哥的。”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孩子的话最真实,没有隐藏没有遮掩。   所以——我知道了水色,你很幸福,那么我……就安心了。   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水草的后脑勺,揉揉孩子茸茸的黑发,男人笑着开口:“去吧……玩去吧。”   “哦哦哦,那我先过去了,真真笛笛还在那边等我呢。”蹬蹬蹬的拔腿跑开,想了想有奔回来,夺下韩暮石手中的酒杯说:“uncle你少喝点了,多吃菜,菜好吃。”嘿嘿笑着,再次拔腿跑开了,挥舞着双手奔着他的小盆友们跑过去。   百无聊赖,他根本开心不起来,既然不开心又何必自己为难自己?干嘛非要笑出来?为什么不能表现悲伤?他又没犯法,他不过是看着喜欢的人被别人拥有而露出忧伤的表情,这是他的权利,他有这种权利。   皱起眉头,丝毫不避讳的向着热闹的一桌瞧过去,他们簇拥着这对新人走上舞台,他们七手八脚的揶揄着人高马大像头北极熊似的全家老三,就连性情温润的水色也没逃过他们下的死手。   那样的游戏,他也想与水色玩,这样的场景,他也偷偷的在心中幻想过,交杯酒,拜天地……   自己,为什不是全三呢?   撞上一堵目光,痴态尽现的眼瞳骤然冷缩——黑衣黑酷黑墨镜!   这很不公平,自己坐在这里他站在台上,自己看不见他的神情,而他却能清楚清晰的观察到自己所有的情绪。   移动目光,韩暮石觉得人声鼎沸的会场实在闹腾,有些开窍了,不是什么他有权利生气,有权利去目奸别人的“新娘”,是他妈的他坐在这里看着人家幸福的行为就是一傻缺,二笔到了极点,自己给自己找气受,自己给自己添堵。   很多事情其实都是眼不见心不烦——   放下手中的酒杯,“霍”地起身,拉开椅子大踏步的走出宴会厅,该死的一丝不苟,该死的循规蹈矩,一切都是该死的,什么都是该死的,韩暮石一面匆匆的向外走着,一面急不可耐毫无品味的拉扯着自己脖子上那条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要这些束缚都他妈见鬼去吧!!!   解放的领口大敞四开着,露出男人凸起的喉结,冷风灌入,真他妈的爽!!!   韩暮石从来没有这般不修边幅过,人果然应该学会尝试,甩掉领带,抽掉腰带的男人大步流星的向着九点的空中花园走去,那面有小桥流水,那面有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那面有安静的竹林,那面有轻柔的风,就像——那个人和煦的微笑。   他的离开也许会错过更多的精彩,然而他们的互动他不想再继续看下去。   有一只愤怒的兽住在他的灵魂里,诱惑着他走出人生的条条框框,疯狂的自我放纵。   解开衬衫的纽扣,脱掉!   拉下裤子的拉链,脱掉!   他他妈的就想在这天使喷泉里洗澡,谁管得着?   毁灭!放纵之后便是破坏性的毁灭,挥舞着铁拳,砸向那根罗马柱子,一拳一拳又一拳,挥动着双臂抛砸水面,要他臂弯下的浪花飞得比鱼嘴喷泉里吐出的水柱还要高。   别人家的婚宴外,有一个叫韩暮石的傻瓜跳进空中花园的喷泉里狂躁的拍砸着水面,像一个歇斯底里的精神病。   宴会厅里已经接连掀起数个高潮,宾朋满座,好不热闹,里面越是欢声笑语,他这面越显凄寒。   不知过了多久,泡在喷泉里的韩暮石听不到了声音,双臂拄着池台仰望着头顶的夜空,他们走了吧……   夜风习习,冻得人只打冷颤,仿佛就连大自然也都凑上一脚热闹来对韩暮石落井下石,嘲笑他这个可怜的男人。   酒精在胃中蒸腾、发酵,然后流窜进血液奔腾于全身各处,无情地燃烧着他脆弱的神经,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一个特别特别残酷的现实他必须接受,他不是失恋了,而是永远的被那个他挨了十几年的男人忘掉了,从此从他的生命中抹杀,抹杀掉了他们的前尘往事,他现在不过是水色眼中路人甲的角色。   苦笑,哭笑……   他会演好这个角色!   黑木来的时候只邋遢地穿着一条内裤的韩暮石泡在喷泉里头睡着了,一身的酒气放肆弥漫在男人谨慎的咫尺之间,令人倒尽胃口。   黑木也喝了不少的酒,俗话说酒壮熊人胆儿,他丫的就是故意灌自己一斤,琢磨着今晚这月黑风高夜把诗意的韩暮石给“大卸八块”喽。   他就是来落井下石、雪上加霜、乘人之危、趁火打劫的,黑社会必须给他黑出个样子来。   离近了再一看,这人哪儿还叫个人呢?跟一句行尸走肉没分别,看着要他心烦加意乱。   什么“别样”的信息都没了,看来刚那一斤白酒白喝了,一屁股坐下来,黑木也犯愁……   他犯愁这事儿没处说去,也不能跟人说,吹了半个钟头的野风,黑木摘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撇了一眼池水里死狗一样泡着的韩暮石微微蹙眉,自己可怎么整儿?难不成以后渴求快感都得被这家伙捅肛门???   他现在硬不起来,瞧见美貌女子也力不从心,不该硬的嘶吼瞎硬,该硬的时候就怎么都硬不起来,他试了多少回了,尤其是瞧见女人,他就不由自主的屁眼一紧,想着她们待会要张个腿被自己干,黑木就无法转移的想到自己就跟他身下的女人也劈个腿要韩暮石操,火大!!!   大的阳萎了……   所以,这是一个物极必反的好例子!   有天心血来潮找了个少年,结果跟找女的没啥区别,就是她一在上面要提枪上阵就会把自己压在身下的人看成是自己,然后就怎么都过不去心里那关。   但他曾经愤怒的幻想过把韩暮石推倒压在身下大干特干过,结果令他自己一阵寒栗,脑中幻想的画面毫无违和感,反倒有种水到渠成的自然劲儿,没觉得激动,也没有性质,就是一俩字儿——解恨!!!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番外小剧场】 番外之黑木、韩暮石篇02   对于今儿“鹤立鸡群”的韩暮石嗤之以鼻,来参加水色与全三婚宴的宾客们就像一块商量好了似的,清一色的着装中国风的唐装,就连他自己今儿也是穿了一套黑色的正统唐装,可一身洋装的韩暮石是个啥意思?抢镜啊?那又怎样,该没入了谁的眼还是没入了谁的眼。   头一撇,黑木恨不得用鼻孔瞅人,咬着牙恨声道:“穿个裤衩子泡在这儿……你想一夜出名咋地?别给老子装死,起来……”   韩暮石不为所动,泡在喷泉池子里像具尸体,酒精上脑的人惹不得,天老大他老二,绝对霸气侧漏,都爱他妈谁谁!!!   黑木显得有些不耐烦,大伙儿都撤了,他负责留下来善后,这还没咋地呢,前脚走出宴会厅透透气儿,后脚就在这瞄到个影响市容的畜生!!!   眉梢上扬,黑木看人的眼神是倨傲的,他伸腿用鞋尖踢了踢韩暮石的肩膀头子,满目藐视的冷哼:“天鹅都飞了,你这癞蛤蟆赶紧起来给老子给回水洼子猫冬去吧。”   没人理他,没人理他,黑木就像是在对空气自说自话,没多久这爷们就火了,捏着墨镜的手忽的往沉睡中的韩暮石左肩膀子砸下去,“砰”的镜片四碎,气急的人大吼一声:“你他妈的找干!!!”   一直心气儿就不顺,爆发出来的黑木也不想再装了,他对韩暮石有成见,有着不共戴天的成见,这人杀是绝对杀不得,就是恨得他牙直痒痒,一想着自己现在精神受创,小弟弟一度不举,黑木就咽不下去这口气儿。   “你他妈的……老子今儿非干死你不可。”手臂插入水底,哗啦啦的带动出响动,咬牙切齿的黑木大手一抓就扯下来韩暮石腰间那条湿透了的裤衩子。   不管不顾的把人给翻过去,要昏昏沉沉的韩暮石面朝下的趴在了池子里,他丫的一面用手捞起韩暮石的腰板子,一面急不可耐的拽下自己松紧带的唐装,还特么的没等他把自己的大鸟从裤裆里掏出来呢,黑木就蔫了……   韩暮石的屁眼子对于黑木来说太有视觉冲击力了,尼玛的毛也太多了,那是腚眼子吗?那分明是毛洞!!!   下面的两颗卵蛋上也一路支楞着杂乱无章的粗黑阴毛,看的黑木实在下不了手,唉声叹气之后,黑木后知后觉,这东西不是谁都能横行插入的,真他妈的需要勇气!!!   用力的推开韩暮石的屁股,黑心的黑木还不忘抬腿补上一脚,韩暮石一个狗啃屎就栽进了水池子里,呛得他猛然惊醒却又云里雾里,不停的挣扎不停的咳嗽不停的喘息。   一把无名火烧毛躁了黑木,瞧着这样的韩暮石他没由来的气恼,火爆的脾气一上来再也管不了太多,三两步跨上去,扯起韩暮石就是一顿小炮拳,不打的他满地找牙他心理失衡。   挺惨的,韩暮石被下黑手的黑木揍得挺惨的,起初他是意识混沌,后来他是甘心糟践自己,人在失意的时候,没有什么比被狠狠拳打脚踢一顿、身体受虐更酣畅淋漓的了。   他喷了几口鲜血,染红了膝盖下的池水,爽!真他妈的爽,他披着绅士的外衣中规中矩的活了二十来年了,从来没有今晚这么痛苦过,这么疯狂过!!   风卷残云,很快已然无法支配自己的韩暮石踉跄的倒地,扑腾一声就湮灭在喷泉池子里,那水其实不深,但对于一个喝醉的人来说,足以送他上西天。   心口剧烈起伏的黑木一样狼狈,他一脚踏在池子里一脚站在池子外,紧握着双拳就那么垂首瞧着鼻子泡在水里的韩暮石,他清楚的知道,只要他站在这里袖手旁观,不出一会儿,这人就会意外的死在这里。   咬着牙,咬得咯咯作响,他真想弄死他,可是内心深处有一条虫,缓慢地蠕动着蛊惑着他,说这人不能死,不单单是因为今儿是三哥大喜的日子,不单单是这里是宴席的场地,还有着什么是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那双漂亮的眼角瞪得极大,似乎是在心里头掐算着韩暮石能够气得时间,然后他在那最后的零点零一秒出手了,将淹死狗的韩暮石一把给捞起来甩到了喷泉池子外。   嫌恶地皱起眉角,这样的韩暮石真是令人作呕,暴露出来的器官奄奄一息,黑木看着就火大,就是男人的这个东西曾经那么雄壮的进入过他,而此刻,竟会缩得如此难堪,真是恶心!!!   有些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绕着这具‘尸体’左右转悠,最后黑木掏出电话给他的手下拔了过去,狠声的命令马上过来俩人到空中花园,另外说明了情况,要他们将这里的一位客人送到楼上客房去休息。   当黑木的小弟过来时,黑木已不见了踪影,眼尖的小弟儿一眼就瞧见了被搁置在长裤上的‘客人’,瞧着快要被擂成猪头三的韩暮石,这二人本想着粗手粗脚的把人抬走了事,可走进一瞧,嗬~他二人不由得打起十倍的精神来,这客人身上盖着的衣服好眼熟啊……   这一夜,被黑木交代着送入高级商务套房的韩暮石睡得老他妈的舒服了,这一夜,苦着脸的黑木辗转反侧,然后,天一亮,他决定了一件事…………   一个电话周(打)了过去,烦躁的黑木黑着眼圈靠在床头吸着手里的香烟,手下兄弟办事利落,效率极高,一个来多小时后就把他之前交代过的东西全都给他找了来。   待挥退了手下小弟后,黑木吐了一口烟圈,狠狠地掐灭指间的香烟,然后随便从那一箱子的‘好东西’里头拣出一盘来,按开遥控器把CD推入仓盘。   重新回到床边,一屁股做上床铺,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枕着自己的手臂等待着画面出现。   声音出现,字幕出现,还植入了一个不痛不痒的性保健广告,接着…………咣当一声,毫无思想准备的黑木从床沿子上大头冲下地栽了下来。   草泥马的,是谁?是谁给他找的这玩意?也太重口了,画面一上就直接是个带着黑色套头的老外被人拳交,这这这要他如何能学的进去?????   胃部翻涌,一阵作呕,从地上爬起来的黑木一把抓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把这玩意给掐灭了!!!   黑着脸坐在那寻思半天,不成,不能前功尽弃,他得看,他得学,然后全都报复到韩暮石的身上,而且还要十倍百倍的报复回去!!!   恼怒的再次抓起电话给小弟打了过去吼道:“饭桶,你找来的那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去,重新去给找一些回来。”   对方说了什么。   黑木继续大叫:“等等,不要那么重口的,就正常点的就好。”   对方又说了什么。   黑木想了想又补充道:“回来,只要1对1的就成。”   对方继续说了什么。   黑木琢磨琢磨说:“等一下,我看你还是先给我找几个动画版的回来要我适应。”   对方说了什么。   觉得不托底的黑木大叫着要小弟等一会在去,喊道:“不不不,我决定了你还是先给我找两本图册看看,那个什么,我要动漫版的,先从卡通小人儿的看,然后在慢慢过渡到真人。”   终于,小弟无奈了,说:“老大,其实我建议你要不先看看BL类型的文字小说?”   “BL?这玩意是啥???”暴躁的黑木粗声粗气的问。   “…………”电话里头的小弟挺无奈的,抹了一把汗恭敬的解释说:“大哥,BL就是BOyLove。”   “你他妈的。”触到逆鳞了,有些恼羞成怒的黑木大吼:“老子要是懂洋文还他妈的问你是啥意思干啥?”   “大哥大哥我错了,BL就是指男人和男人你说的那种!!!”顶着锅盖向前冲,小弟颤了。   “还有这样的书?”黑木挑眉诧异着,关于文学方便的事儿他可是门外汉,这爷们喜欢的是玩枪弄刀,除了小人书之外他啥都不知道,更别提什么耽美文了。   “那当然啊老大,现在这社会,啥书没有啊?”小弟谨慎的谄媚道,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又找来一顿痛骂。   “成,那你先从书给我开始弄,分门别类,按照家长指责级别给我排列好了,循序渐进点懂吗?”黑木不想要手下看出他自己不行,一方大哥竟然连这种东西都接受不下,所以故意声色俱厉。   “明白,明白老大,您放心,这事儿小弟一定给你办好,您老擎等着吧就,哈哈哈哈。”   啪!扣了电话,黑木开始钻心的等待着手下小弟所说的那种小说,男人觉得这样应该可以,先从文字形式的书本看起,看着看着也就麻木了,麻木麻木也就习惯成自然了,不错,还是这套办法可行性比较高。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番外小剧场】 番外之黑木、韩暮石篇03   贴心的小弟没有让黑木等待多久,大约在下午一点钟左右敲开了黑木的房门,然后快手快脚的掏出手机把里面的‘好东西’通过蓝牙给黑木积极主动的传送过去。   一面传送着还不忘一面卖弄道:“老大,我跟你说,这基本都是难得的经典之作,作者是那个谁,二少娱乐公司的大编剧,奶奶的老刺激了,可带劲了,哈哈哈。”   “你也看?”黑木皱眉,看着手下的小弟就像似今天第一天才认识一样,眼前的这个是个——基佬?   “嘿嘿嘿,老大,我看,我咋不看呢,就是自动把被压在下面的那男人想象成女人,贼带劲,嗑得咣咣的,干的哇哇的哈哈哈。”   “………………”黑木无语了,极为不耐烦的轰走了手下小弟,然后捧着手机窝在床上三天没动地儿,啃着鸭掌,喝着罐啤,抓着手机看得昏天暗地的。   结果…………黑木猛然发现个事儿,他他妈的看的津津有味的,血吟这蹄子写的剧情也挺步步惊心的,尤其那本【燃烧的基情】,看得他这个心血翻腾,他就喜欢看这种社会底层的平民文,看着特别的有共鸣,看着里面吸毒斗殴的剧情感同身受,因为这些事他年轻那会儿也干过。   但是,但可是——抓耳挠腮,还伴着垂头丧气,黑木只想仰头冲天狂啸,他把里头俩男主角的欢爱剧情全他妈的给快进了!!!!光急着看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故事剧情了,咋办??啥知识和姿势都没学着!!!!!   烦躁,闹腾!   黑着脸的黑木猛地灌了一大口啤酒,自暴自弃一般的重新倒回去,又耐着性子把剧情看了遍,这次到了H的地方他没快进,而是皱着眉头的仔细看下去。   好像…………光看文字还挺爽的没有像看画面那么令人难以接受啊!!!   或者,自己抗打击力在无形之中被提升了?   于是,这一猫就是一大天,黑木像吸毒上瘾了似的把手机里全部那种小说都给看了一遍,起身下床,踢着满地的易拉罐往厕所去,撒泡尿,洗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黑木觉着‘科目一’应该是过了,就算是给他编成试卷他都敢拍着胸脯子打包票能考过六十分。   那么,接下来就应该生猛的进军‘科目二’,对,先从动画片的看起,画面应该没有看真人那么粗糙恶劣,应该都挺唯美的。   又昏天暗地的猫在窝里待了一整天,黑木有点蠢蠢欲动了,他觉着他应该再看看真人的,于是,他看了。   在第一遍的时候还是觉得有违和感,不同于文字小说以及漂亮图片,跟动画片版本的完全不是一个性质,但是,他忍了。   在第二遍的时候吧,稍有不适,他会不由自主的皱眉,露出嫌恶的神情,可恶心想吐的感觉轻了。   所以,他看了第三盘,脑子里竟奇异的浮现文字里的描述,什么那一点,什么饶了我,什么用力点,在看看画面的表情,黑木觉着不可思议,真的就这么爽吗?那他当时咋没体会的到?除了腚眼子像被人拿炉钩子一顿搅腾外,他啥JB感觉没有。   猛地,这爷们想起点事情来,想到他和韩暮石搞的那几次都很粗鲁还草草了事,也没像小说里写的什么爱抚,什么亲吻,更没像GV里演的什么舔肛门,裹JB的,所以…………原因差在这儿了????   捏捏鼻梁骨,黑木感到无所适从,韩暮石会给他舔老二?还是他能给那畜生舔卵蛋??   那家伙屁眼子都是毛,看着跟个毛蛋似的,真影响兴致,舔他妹啊!!!   呕!恶心,想吐!!!   本能的,黑木这爷们把手顺着裤腰插进去,朝着会阴的部位摸索下去,次奥的,他腚眼子缝里的毛也他妈不少啊……呃……   然后,黑木被自己这一‘摸毛’的举动给雷到了,果断的打个冷颤,黑木觉着自己快要无药可救了,但谁要他是被逼的呢。   一周后,黑木神清气爽,他自己给自己通过了,心情大好,他‘出师’了,哈哈哈,手拿把枪的认为他能提枪上阵了,所以,他现在要去的就是去劫持韩暮石,管他愿意与否,绑人押回来就磕,像小说里写的那么激情,像GV里那么刺激!!!!   开了一辆面包车,黑木去的路上就合计好了,实在不行把人拉到这车上放下车座子就快刀斩乱麻的开磕,啥感情也不用培养,那畜生操他屁眼子的时候跟他培养了吗?   再看后车排,琳琅满目的各种器具,这个油那个剂的,各种黄瓜萝卜西红柿,应有尽有……   这爷们还挺幸运的,车子一拐进韩暮石小姑家楼区的停车场时,就瞧见同样一身清爽的韩暮石从电梯里走出来,西服革履的,简直跟前些日子判若两人。   皱眉,眼光转深,黑木觉着韩暮石手里捧着那大束蓝色的玫瑰花特别刺眼,‘腾’的一股火气从脚底板子冒上来,他所能想到的第一个事实就是韩暮石这畜生还没死心,三哥和水色新婚燕尔的没几天,这家伙又要去搞破坏了吗?   砰的一脚踹开车门,黑衣黑裤黑墨镜的黑木当即跳下车子,什么计划都没了,他现在不想把这畜生抓过来大干特干,只想他妈的踢死他!!!   蹬蹬蹬的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在他伸出手挥动拳头打过去的时候,手握着花束的韩暮石看见了他,男人的脸上有些许的意外,那笑容还没在他的脸上化开,黑木的拳头就呼呼生风的砸到了他的鼻梁上,鼻血当即猛窜。   接着,蓝色的花扑簌簌的从花枝上掉落下来,被两个男人的四只脚踩得零七八落,俩人啥话没说,停车场内一顿肢体交流。   叮咣的一顿生磕后,黑木把韩暮石打进了韩暮石的车子里,小轿车的空间没面包车的空间大,还好韩暮石的座驾也霸气的很,虽然不比面包车,但空间也比一般的车子大。   交叠着压在一起的俩人即使在这小小的空间内仍旧抡动着彼此的拳头,谁也没问原因,又谁也没说原因,一切就像似一种不成文的规矩似的,见面就动手。   到了后来韩暮石基本不还手了,黑木骑在他身上,一手扯着他的衣领子,一手握成拳头抡起来,作势就要砸下来,韩暮石却突然把手里那束一直紧紧攥着的花捧递上来,上面没了花,就连绿色的叶子也没剩下几片,光秃秃的就剩下杈子了,但黑木却忽然听韩暮石对他说:“贱人,这花是送给你的。”   黑木果然一愣,但也只是愣了半秒钟,他的铁拳还是朝着韩暮石砸下来,怒骂着:“畜生,看我今儿不干死你的。”叫骂着便一把夺下韩暮石手里的花枝子,一个用力便把韩暮石给掀翻过去,然后他仍旧骑压在韩暮石的大腿处,却紧攥着那束花杈子隔着韩暮石西裤的布料和里面内裤的布料猛劲的戳下去,大吼大叫着:“戳死你,戳死你,老子把这玩意都插到你屁眼子里畜生!!!”   喀嚓,喀嚓,不堪一击的书树枝子,一截一截地断在韩暮石的屁股蛋子上,上面的刺儿特尖儿,不但划破了黑木的手掌也扎坏了韩暮石的屁股,俩人一顿折腾的结果就是一个手掌成了刺猬,一个屁股成了刺猬。   老半天,韩暮石缓缓地动了动身子,扭脸冲黑木说:“贱人,消停了?爽了?”   黑木气鼓鼓的就是觉得不解恨,咋还把自己也给自残了呢??嘶哈,疼!   “搞对象不?”温和的一笑,温和的眼波,韩暮石一向都是一个温柔的男人。   黑木又是一愣,挺大个老爷们和他这粗蛮的汉子说搞对象?咋这么搞笑呢?黑木觉得这是今年他听到最好笑的事儿。   “我喜欢你的眼睛。”韩暮石像似陷入了某种深思,他垂着头看着眼皮子下的坐垫幽幽地说着:“其实,你也挺好的,就是硬邦邦了一点,腰板子粗了点,皮肤粗糙了点,骨骼壮了点……”   黑木大吼:“去你妈的!!!”   放肆的嚎了一嗓子,韩暮石顶着一脑瓜子的热汗扭脸问黑木:“都爷们,别墨迹,给个痛快话,搞不搞?”表情挺温柔,腔调真痞。   脑中灵光一闪,黑木首先想到的是跟韩暮石搞了以后三哥就高枕无忧了,于是,他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搞!”   问的问完了一愣。   回答的回答完了也是一愣。   然后一个被迫趴着,一个大咧咧骑在对方身上的人大眼瞪小眼,他俩……就这么搞上对象了?????   搞对象是要咋搞啊???黑木崩溃!   他答应了,那接下来应该该干毛啊?韩暮石有点拿不定主意,其实他也没恋爱过,就会暗恋,哪会明恋啊!!!!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番外小剧场】 番外之黑木、韩暮石篇04   “还愣着干什么?脱裤子啊。”鼻梁上卡着一对‘二丙’的张老头推了推他那副老花镜态度恶劣的道。   韩暮石有点磨不开,黑木那爪子倒是在进到这小诊所的第一时间就给包吧好了,而他呢,还要露露底,晒晒蛋溜溜鸟的,多难为情啊。   不经意间,俩人的目光在半空交汇,黑木黑着脸,韩暮石却习惯性的扯唇淡淡笑,都说了,他其实是个温柔的男人,他把黑木笑的很不自在,浑身一颤,恶心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小伙子,还磨磨蹭蹭个什么劲儿?我说你这屁股蛋子上的花刺儿是拔啊还是不拔?”慈眉善目的老张是个单身的老头子,平日的收入都来自这间简洁又简单的医馆,这块地儿有些特殊,在两方老大的交界处,于是吧,张老头这间医馆还是个特殊的存在。   感情这玩意挺奇妙的,好像化学制剂,会发酵。前后不过十几分钟,韩暮石在面对黑木时的感觉竟然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当然,有这种觉悟的也不单单是韩暮石一个人,那一个‘搞’字,要黑木到现在都觉得闷闷的。   吱吱扭扭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张老头擅自做主的一把扒下了韩暮石的裤子,把人按在那儿开始挑刺儿、上药然后包扎。   等俩人在一块从这间小医馆出来的时候,太阳都特么的快下山了,各有心事,就是别扭,黑着脸的黑木理也没理韩暮石转身调头就走,韩暮石一愣,而后快步追上去叫住那人:“你就把我这么扔到这儿了???”有些不可思议,就他现在这金贵的屁股,哪儿还能开车啊,坐都坐不下呢!!!   黑木没吭声,倒是知趣儿的转身擦过韩暮石,朝着来时被停在街边的属于韩暮石的那辆轿车走过去。   不由得一喜,韩暮石抿着唇快步跟上去,到了车子前,果然黑木向他伸手,韩暮石条件反射的交出了自己的车钥匙,黑木坐上去,还没等韩暮石也跟着拉开车门跨上去,这爷们就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瞬间‘嗖’的就窜了出去,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韩暮石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车子冲出去十米之后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黑木摇下车窗探出个脑袋冲后面的韩暮石扭脸说:“别站着茅坑不拉屎,你能开还是能坐啊?打个车趴回去吧畜生!!!”   “喂,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捂着屁股的韩暮石气结的大跨步追上去,结果吃了一嘴的汽车尾气,见鬼的贱人真的驾着他的车走人了,却把他这个主人给丢在了这里。   一分钟之后,韩暮石仰天咆哮:妈的,他的钱包和手机还在车子上呢!!!   顶着一张苦瓜脸的韩暮石一回头,正好瞧见站在医馆门口的老张头,温柔的男人脸色肃了肃,最后不要脸的走向老张头,搓搓手陪着笑说:“大爷,您这儿有电话吗?”   “没有!”很干脆的回答。   呃………………韩暮石有些尴尬,老张头那是什么眼神再瞧他?自己又不是混黑社会的。   “那大爷,你看看能不能再给我便宜二十块钱?”既然没电话,那我看病将江家总成了吧。   此话一出口,韩暮石就有些后悔了,老张头那神色那瞧人的目光活像把刀子,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   哎呀,这不是迫不得已嘛,见谅!见谅,还请见谅啊哈哈哈哈。老张头满眼的不屑,冷哼着说:“小胡子,你要是能把你今早拉出来的屎还原回去,那老头子我就把你全部的医药费都返还给你。”   韩暮石彻底被这种半黑不黑的医馆老板给干灭火了,讨二十块钱跟他把拉出去屎还原成饭菜有什么关系?这些涉黑的人果然都不太正常。   韩暮石苦逼了,开始还挺注重形象的站在医馆门口,后来也顾不得太多,捂着个屁股在那龇牙咧嘴,下山的太阳才毒呢,能把人晒化了。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吧,老张头开了口,他对站在他医馆门口的韩暮石说:“我以为你会直接开口管我借呢,唉。”   艾玛,他还挺无奈的呗?还唉!!!!   这笔账,韩暮石自当是算在黑木的头上,不然他哪儿能这么狼狈?   果断的真的打了一辆车的韩暮石趴在后车座子上寻思了一路,水色婚宴的第二日他醒来时,宿醉摇头头痛欲裂,挺多事情似乎记得清楚又想不太起来,他环顾一圈之后直接进了浴室,泡过一个澡之后觉得舒服多了。   然后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在床头发现了黑木的衣服,极为意外,更多的是吃惊,他坐在床头努力的回忆着,渐渐的才清楚自己身上哪儿来的这些伤痕,敢情都是那贱人给揍的。   韩暮石是个感性的男人,不为别的,就单单为黑木没有袖手旁观的要他淹死在水里,没有要他衣不蔽体的躺在那丢人,他就觉得黑木这人其实不坏,连带着就把他与这个男人之间发生的种种在脑袋里想了好几遍,从最初他被撞后躺在医院里开始,然后一系列一系列发生的事儿,关于水色的,关于全三的,关于韩页的,关于韩江山的,种种种种……原来一直都有这个男人陪他一块参与。   后来他笑了,越想黑木他越想笑,之后他又笑不出来了,他觉得黑木的那双眼睛真漂亮。   水色结婚的第二天他哪也没去,就在酒店的套房里躺着,躺着想他自己的这些事,想他身边的这些人,想他和水色的大学时代,想他和水色一块共事的那四年,想不大点的小水草,想水色结婚当日的样子,想水色的笑颜,最后他心中的大石落地,一切都已成定局。   但他不可否认的他的心还会隐隐作痛,因为水色那个男人是他全部的爱恋,从他遇上他时,他就知道他喜欢他,可他是笨蛋,不知道主动出击,这才喜欢喜欢着把人给喜欢丢了。   没一会儿,他的思绪又飘到了黑衣黑裤黑墨镜的黑木身上,他现在谈不上喜欢黑木,却也不讨厌,韩暮石了解自己,不管是情感转移也好,还是他潜意识里觉得黑木是唯一跟他发生过性关系的男人也好,他觉着他不该再错过,这一次他应该主动出击,或许,这一次才是天意,他巴望了那么久不属于自己的人,到头来,却是黑木跟他做了那种亲密的事儿。   然后他又想,往深了想,想黑木潜移默化的因为他放过了韩页,想黑木不管是被命令的还是怎样,在医院里粗鲁的照顾他,想黑木在山上那次的凶残,毫不留情的废了韩江山,那个男人做了这么些,能说跟他韩暮石一点关系没有吗?   不,说出来谁都不会信,对于这些,韩暮石这个感性的男人完全不能视若无睹,他知道的他就会往心里去,去着去着这份感觉就悄悄的发生了改变,至于变成了什么一时间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督促他,在叫嚣,要他勇往直前,别再畏缩,想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要等着失去时才后知后觉是自己当初没大胆的出手,所以,他在网上订了一束蓝色妖姬,掖掖藏藏的从小姑家里带出来,还没等着他钻进车里,嘿,那贱人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到地儿了。”一把声音横插进来,这才把后车座子撅屁股趴着韩暮石的思绪召唤回来。   “啊?喔,多少钱?”走神的韩暮石愣了愣,之后就伸手把手里的五十块钱给前面的师傅递过去,那个老张头不是一般的吝啬,居然连一百块都不肯借他。   “四十九,加一块燃油费正好五十。”   韩暮石:“…………”司机把车开到月球上去了?五十?这是环城绕几圈啊给他?算了算了,屁股疼的韩暮石懒得与司机师傅计较这几块钱,痛快的把手中的五十大钞交了,然后像条毛虫似的从后面扭动着窜下车。   磨磨蹭蹭的从小区口朝着家门口走过去,韩暮石始终低着头,直到他费劲的掏出钥匙时,一双大脚映入眼帘,顺着那裤管往上看,吓!怎么会是黑木?   韩暮石明显的呆住了,他是完全没想到黑木会在他家门口等他,手里头还拎着两大袋子吃的,挑眉,神情略带困惑,黑木见状又黑了脸,冷着声嗤道:“不是搞吗?不培养感情咋搞啊,怕你饿死,吃不吃?不吃我拿回去赏给小弟们了。”   这人挺逗,一方大哥也有脸红的时候呢?问他吃不吃的时候把手抬起来,就像意思意思是的急忙忙又放下了手,作势转身就走,小样儿吧,韩暮石心里头偷乐。   伸手拉住了黑木的手腕子,韩暮石顶着受伤的屁股,装逼的从黑木手里头夺下一个大袋子,笑呵呵的说:“吃。”   对于韩暮石所谓的温柔,黑木明显摆出不屑的架势,粗蛮的又一把将那袋子抢回来,大咧咧的扛在肩头就呼喝韩暮石快开门,神经病啊,他也不是弱不禁风的娘们,屁股也没坏,扛两袋算个屁啊,用他显摆???   “是,我屁股快被扎露了,可不耽误提东西,你坏的可是手心儿啊。”韩暮石眯眼坏笑,忽然之间也没觉得他自己的身上有多大的情殇了,黑木要他挺舒心的。   “石,石头?什么屁股,什么露了啊????”与丈夫外出一同逛回来的韩美珠冲到前面激动道。   俩儿人:“………………”   番外之黑木、韩暮石篇05   此章已被和谐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番外小剧场】 番外之黑木、韩暮石篇06   黑木被‘喂’的很饱,快要散架子的他死狗似的趴在床上昏昏欲睡,满脑子只有一个意识,他硬了!而且还射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他睡着后,韩暮石贴着他躺下来,伸手抱住他,睁开眼细细地打量着他,用他温柔的眼神描绘着黑木的轮廓,直到他自己的意识被困意侵袭在黑木的身畔睡了去。   第二天一醒来,这俩人就干了一仗,可当天韩暮石就从酒店搬到了黑木那里,之后,俩人就过起了类似于同居的日子,磕磕碰碰是有的,吃醋什么的自然少不了。   韩暮石特别不满黑木听全三的话,黑木明里暗里的总拿话点当韩暮石,要他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反正这俩人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动手的频率大大高于俩人做爱的频率,就这么说吧,俩人一月能动手打29回,爱就能做个一回半回的。   韩暮石苦口婆心的劝退黑木,想要男人退出黑道,和他一起打拼,连什么条条大道通罗马云云的都给黑木讲出来了,可黑木就跟吃了秤砣似的,就是铁了心了,死也不回头,看在韩暮石的眼里就是执迷不悟、无药可救、自甘堕落!!!   哐啷一拳砸在桌面上,气急的韩暮石恼羞成怒地吼着:“你早晚得死在那人的手里头,贱人!!!”瞧着黑木背后一处新添的刀伤,他其实是心疼的,可黑木这人呢,油盐不进,好赖不听,气死他了。   黑木比韩暮石气性还大,直接一脚就踢翻了整张桌子,上面的医药用具散落一地,暴跳如雷的大吼着:“我的事儿用不着你来管。”   “你”韩暮石瞪眼,欲要破口大骂,却在瞧到黑木脊背纱布上渗透血迹后一阵痛心,敛了敛情绪放低姿态说:“我们别吵,这样伤感情,过来,伤口都挣开了,我给你再包包。”   黑木这人吃软不吃硬,他原本续着万钧之力等着冲韩暮石开炮,哪儿成想这男人居然说软就软了下来,温温柔柔的眼神,温温柔柔的语调,听得他一阵脸红心跳,怎么都暴怒不起来了。   “我,我也不想和你吵。”这话说的明显气势不足,黑木这种涉黑的男人原来也有难为情的时候,舔舔嘴唇,硬气道:“以后这事儿甭跟我再提,绝对没得商量。”   趿拉着脚下的脱鞋趟过药箱子来到韩暮石的跟前,黑着脸背冲着他坐下去,明显的已经在顺着韩暮石给的台阶下,等着男人给他重新包扎背后的伤口呢。   叹了口气,韩暮石轻手轻脚的卸掉缠绕在黑木脊背前胸的纱布柔声说:“这得多疼呢………疼吗?”   这次被人关心的感觉不一样,这次关心人的心境不一样,不论是说的还是听的,都被某种隐隐滋生的情绪所缠绕,他们彼此知道他们有了彼此,从此以后都不会在寂寞与孤单,虽然他们还没有爱到天崩地裂,可他们的爱会一直向上向浓的去升华。   韩暮石的问话,心窝一暖的黑木没有回答,突然觉着被伴侣关怀的感觉很不一样,有别于小弟的关心、有别于三哥的关切,特别不一样,很不一样,让他有点飘飘然,特想炫耀一下,他也有爱人了,有被人关怀了,是那种情侣间的关怀。   韩暮石的动作很轻,生怕控制不好会弄疼皮糙肉厚的黑木一样,既然打算跟他好了,就真的是往好了去的,以前的种种都已成了过眼云烟,他应该放下,就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他也必须放下,重新开始,向前看,他们的未来充满了光明。   “疼就告诉我。”他是温柔的男人,他明知道黑木已习惯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身上添彩那是他的骄傲,可他瞧着就是心疼,替他疼。   黑木不言语,可他的脑子里却在飞速地运转着,搞情调活跃气氛的事儿他做不来,但他就是想说点什么,到底要说点什么呢?   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他凶巴巴的说:“晚上我请你吃饭。”抓耳挠腮的话像小水草,很是别扭的补充一句话:“西餐。”他想说是浪漫的烛光晚餐,可他实在说不出口,太他妈的矫情了。   “我要吃最贵的。哈哈~”韩暮石轻轻柔柔的为黑木系上绑在他背脊上的纱布,心情大好的趴到黑木的肩头冲着男人的耳蜗吹气儿,韩暮石觉得,有黑木伴在身边,他真的就快要走出那片纠缠了他多年的迷雾,如释重负的感觉真好。   回手就给了韩暮石一拳头,黑木起身就朝着卫生间走进去,晚上去吃饭,他得好好刮刮胡子什么的。   一刻钟后,韩暮石的声音在玄关处响起:“我去上班了,记得下班前开车来接我。”   黑木听见了韩暮石说的话,他没有回,黑木听见了关门声,他的心一紧,竟有些舍不得分开的感觉,胡乱地抹了把脸,拽下毛巾擦干湿嗒嗒的脸盘子,又撒了泡尿,这才兴致缺缺的走出卫生间。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要不是韩暮石,他根本在家待不住,他几乎是二十四小时的跟在其实的左右,随时待命。   起先,这样算是安逸的日子他过的不习惯,总是时不时的往外跑,可近半月他似乎被拌了过来,竟也有了几分恋家的感觉,忽然明白了三哥当时的心情,心里有了牵挂有了羁绊就只想着往家奔,不想再在外头东奔西走。   点了根烟,从没有过的无力感袭击了此刻的黑木,他今儿休假,或者也可以这么说,他近段时间都不太忙,三哥与水色新婚燕尔,基本大事没有,小事下面的弟兄去做就OK,所以他跟韩暮石整天腻歪着,突然再一个人坐在这,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   指间的香烟被人抽了去,黑木惊讶的放下横在眉眼间的手腕,瞪着他那双足以迷惑韩暮石的漂亮眼睛去看眼前说走却没有走的男人。   “少抽点。”韩暮石的目光温和,说话的语调也柔润,接着,他贴着黑木也在沙发上坐下来,并不嫌弃他,将那根烟送入自己的口中吸食起来。   黑木扬眉,很是不满,伸手又一把将韩暮石叼在嘴中的香烟抢回来骂道:“吸二手烟死得更快,给我。”   韩暮石没在和黑木争抢,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眼中一片深邃,柔声说:“今天就这一支了,不许再抽了。”   “你不是滚了吗?”黑木懒得搭理神十正牌的韩暮石,大咧咧的爆粗口,其实不操他屁眼,他还是挺喜欢跟这个男人待在一块的,陪他说说话,陪他聊聊天,陪他唠唠嗑,杀杀象棋、打打扑克,喝喝酒的。   他现在老二是没问题了,可他还是气不过,居然弯的这么彻底,居然挨操还能爽到爆,硬得杠杠的,而且韩暮石不捅他,他都觉得射的不刺激,真是无药可救了,所以他现在还是排斥和韩暮石做那档子事儿,他怕他会上瘾,到时候在戒不掉就麻烦了,对身体有个副作用啥的,老了也不想不能自理,所以他尽量控制克制!!!   “心里想着你没滚成。”韩暮石坏坏的笑着,伸手去拉拽黑木的手,贴着爷们的耳朵说:“我请你看电影,然后你请我吃晚饭怎么样?”   这话噎的黑木半天没答上话,爷们又暗红了脸,最后气急败坏的吼:“老子要看3D的,3D的贵,宰死你!!!”   韩暮石笑了,3D的贵,再贵能贵到哪里去,他真是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他喜欢的紧。   他的口味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的发生质变,全部的喜好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与原来的截然相反。   “走吧,要宰死我那人。”韩暮石待黑木抽完了那根烟,拉着黑木的手起身一同往外走,由于黑木背部受伤,所以今天的司机由韩暮石来充当。   一路上韩暮石调戏了黑木两句,惹得这爷们鸡头掰脸的冲着韩暮石挥拳头,下车后黑木就气冲冲的往商场里走,也不理会在后面停车的韩暮石。   他像个熊瞎子,闷头就蹭蹭蹭的跳上滚梯,结果这爷们一下子坐过油子了,窜到了六楼男装区,掉头往下就要冲,韩暮石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子说:“注意点素质,这是上梯,要下在这面。”   黑木不吭声,以为韩暮石拉着他到旁边坐下梯,结果这男人拉着他就径自往男装区走进去,黑木疑惑不解的问:“你嘛去啊?要买衣服你自己买,老子是来看电影的。”   “陪我买。”这一笑,柔情似水,黑木怎么看怎么觉得韩暮石矫情。   “你买衣服关我屁事。”黑木有些不高兴,明明就是来看电影的逛个屁街啊???找干啊!!!   心里头不痛快,可黑木还是忍了,拉长着脸蛋子跟着韩暮石身边在各个男装品牌店里进进出出,他最反感男人买东西墨迹,相中啥赶紧拿啥走,比比划划个鸡巴毛啊。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番外小剧场】 番外之黑木、韩暮石篇07   一会问他颜色喜欢不,一会问他款式可以不,一会问他好看不好看,真娘们,衣服能穿就成呗。   溜达了好大一圈,韩暮石最后买了两套衣服,一套浅色系一套深色系,黑木黑着脸一点觉悟没有,更没有去帮韩暮石提袋子的心思,也不是俩麻袋土豆,累不死韩暮石。   一前一后拐出专卖店,韩暮石就拉住黑木的手腕说:“晚上回去穿给我瞧瞧,我觉着你该变化变化,其实浅色系的衣服更适合你。”   “神经病,我不要。”涨红了脸,他还真就没想到这衣服是韩暮石买给他的,有人给他买衣服?有人送他礼物?这感觉怪怪的,说不出个滋味来。这简直太意外了。   上了电梯,很快下到五层的电影城,韩暮石要看鬼片,黑木要看枪战,俩人差点没因为在众人面前大打出手,黑木臭着脸低吼:“看个毛鬼片啊,啊???枪战的多好,多带劲,你是男人不?”   “你要是害怕咱就看枪战,我其实看什么都无所谓。我包容你。”韩暮石的嗓音柔润,附带着属于雄性魅力的磁性,听着十分悦耳。   一听这话,黑木的脸更黑了,大声反驳:“谁他妈害怕?你说谁他妈害怕?我用你包容了???”   “那就你包容我,咱俩看鬼片。”眉眼带笑,奸计得逞的样子。   黑木眨眨眼,觉着自己好像掉坑里了,就瞧着面前的韩暮石笑呵呵的说:“热恋期的情侣就适合看鬼片,鬼一出来吓的对方直往怀里钻,待会儿你离我近点,我好往你怀里钻。”   “你怕鬼???”黑木的脸蛋子一红,随即破口而出。   “这事儿你别跟人说,只有你知道。”韩暮石笑笑。   骗鬼呢,还这事就我知道,水色他不知道吗????黑木冷下脸,觉得韩暮石很多时候不实在。   “吃爆米花吗?”心情大好的韩暮石没瞧见黑木吃醋了,一面仰着脸看价牌,一面问着背后的爷们。   吃个屁!   “喝什么?喜欢哪个口味的?”韩暮石正在掏钱。   喝啤酒,操!连老子喜欢什么口味的都不知道,还说喜欢老子,要是三嫂,你保准就知道了吧!!!!   不见黑木应他,韩暮石自己做主买了两人份的零食与饮料,直接又付钱买了电影票,正当他结账的时候,黑木的电话响起来,等他转过身去的时候,黑木已经撂了电话,瞅着他说:“有急事需要我处理,你自己看吧。”说着,黑木拔腿就要走。   望着黑木跑出去五米的背影,俩手捏着两张电影票端着两杯饮料的韩暮石冲他喊了一嗓子:“你快点,我在这等你。”   黑木没回头,只是对他摆摆手,一直到黑木的身影完全没入人海中,韩暮石才扭身朝着男厕走进去,然后他丢掉了手里的两份零食,这么幼稚的事儿他第一次做,既然小孩子们都喜欢,还是有浪漫的道理的。   结果…………   低头瞧着手里的拎兜,韩暮石臆想着黑木穿上这两套休闲装后的好看样子,他身材好,结实,长得也精神,总穿一身黑太沉闷,应该尝试这种浅颜色的休闲装,一定适合他。   “唔。”半丝声音没发出来,韩暮石错愕地瞪大眼睛,透过男厕里的镜面,看着将一支细头针管刺入他颈项里的人,落魄的跟街头的疯狗无异。   这药劲儿强悍,不过是扎眼的功夫,韩暮石就已全身无力的虚脱,可他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后挥了一拳,当即就把那人的鼻子打出了血,然后他倒了下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韩暮石并未感到陌生,这里是他的‘家’,在这里的记忆起码占据了他整个幼年时的美好记忆,这里是韩江山私人名下的别墅,他置身在他原来的房间。   而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他曾经喊了十多年的母亲,韩家已经落败了,这里是他们最后的栖身之所,屋子里的奢华光鲜不在,能变卖抵押的早已被搬走,现在这里很简陋。   韩页就坐在旁边的露出弹簧的沙发椅上,看起来那像是他们从外面捡回来,他昔日的弟弟精神萎靡,缩在那里眼神空洞,眼圈极黑,哈欠连天,时不时的往外淌鼻涕,韩暮石清楚的知道韩页染上了毒瘾。   女人疯狂的尖叫着,指责她心里的罪魁祸首韩暮石,说韩家养虎为患,说韩家养了一条白眼狼,是韩暮石害得他们家破人亡,不然韩江山不会郁郁而终,不然韩页不会自甘堕落,不然她不会从一富家太太落魄到如此地步,反正什么也没有了,她要在临死前杀了忘恩负义的韩暮石,还要杀了将他们害得极惨的黑木。   最后——她会亲手送自己的儿子上路,把自己与韩页烧死在这栋唯一还属于他们的栖身之所里。   “变态,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变态,竟然联合外人对你的养父下如此的毒手,你的良心被狗掏去了吗?你跟那个人在一起良心也会安?你简直是个畜生韩暮石!!!!”披头散发的女人尖叫着,拿着针头的手张牙舞爪着,她的世界崩塌了,属于她的时代过去了,她什么都没了,只剩下这间空荡荡破败的老宅和玩物丧志的儿子,她或者还有什么意思?   她计划了很久,自从韩页后来染上了毒瘾无药可救了,她就猜到了她与儿子的结局,她努力过,想要力挽狂澜,可是改变不了任何事实,孤儿寡母任人欺凌,仇恨的种子便在心田埋下,她开始怨天尤人,她开始仇视世界,她要打击报复,她宁可玉碎不能瓦全,她要与那些欺负过她们的败类同归于尽!!!!   然后她目的性明确的开始各处踩点,她已经解决了好几个‘仇人’了,其实杀人也没什么好可怕的,拿重物敲破他们的脑袋,等尸体死亡几个小时后肢解,然后放到绞肉机里绞碎,蒸包子拿去站台去卖,拿去孤儿院去给孩子们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后。   他们都该死!!!   “我不会要你这么痛快的就死去的韩暮石,我要一点一点的折磨你,我要跟你同归于尽哈哈哈哈?”这是她的最后一战,她什么也怕,满心的仇恨支撑着她,所以她会成功,她会心想事成。   “你知道你是该死的,你知道你为什么该死吗?”歇斯底里的女人仍旧尖叫着,四惠她记忆里想到了什么不堪的事情,她朝着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封住嘴巴的韩暮石走过去,然后她去解韩暮石的裤子,然后她解开自己的裤子,继续疯狂的尖叫着:“因为你强暴继母,哈哈哈。”   意识渐渐清明的韩暮石觉得恶心,他开始剧烈的挣动,却怎么也挣脱不住身上的束缚,女人做了上来,开始动作,很粗蛮,就是故意祸害韩暮石,她坐在韩暮石的膝盖弯,用她的长满长指甲的手去拨弄韩暮石。   他睚呲欲裂,恶心到当即就吐了出来,喷了女人一脸,女人气的抬手开始不停的扇他耳光,扇够了,她抱来一只小狗,让那小狗用湿滑的舌片舔去她身上的污垢。   这些仍旧不够,她软了身子,享受一条畜生带给她的快感,韩暮石这才发现异样,这女人在家里养了两条狗,一条大的一条小的,隐隐的,韩暮石能想到什么,他觉得恶心极了,这个女人完全疯了。   还好,这个疯女人没在对他做出那种事来,可她仿佛对他视若无睹,就要韩暮石那么躺在那晒鸟,自己个跑到另外的房间自娱自乐去了。   韩暮石扭动了半天,突然的一回头,一眼就瞧见了仍旧窝在沙发椅上茫然的韩页,他的毒瘾大到他的行为受到了限制,他看起来像个不懂世事的孩子,似乎什么礼义廉耻都被他忘记了,现在只剩下吃喝拉撒睡还有吸毒!!!   “唔唔唔唔~”韩暮石吼着,希望能得到韩页的注意,那个女人是疯的,可是韩页不同,他只是被那些毒品残害了脑子与心智,可他不是疯子,他应该还有人性。   很快,他成功的吸引了角落里韩页的注意力,他的弟弟走过来,拿掉他嘴巴上的布团,用困惑的目光看着他,韩暮石气喘吁吁,还没等他顺过一口气的时候,久违了的称呼令他身心俱颤,只听韩页呆呆的看着他喊了一声:“哥?”   就只是这么一瞬间,韩暮石告诉自己,他要活着逃出去,他要带走韩页,韩江山可以养虎为患,他也可以,到底看看最后鹿死谁手,韩江山欠了他的,看着这样的韩页,韩暮石知道他也欠了韩家的。   眼眶一红,韩暮石柔声对看起来木讷胆怯的韩页说:“小页听话,过来帮哥哥解开绳子。”   旁边的屋子里传来阵阵呻吟和低低的狗吠,韩页皱起了眉头,一瞬间他像似分裂了一样狂躁起来,见什么摔什么,去撞墙,去踹门,然后他开始抽搐,开始吐沫,瞳孔涣散,喉咙里乌鲁乌鲁的说着什么,他看起来痛苦极了,躺在一片狼藉之中看的韩暮石揪心。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番外小剧场】 番外之黑木、韩暮石篇08   韩暮石被饿了三天三夜,全身已是虚脱无力,加上女人给他注射了毒品,就算是不绑着他,他都无力从这间放逃出去,第四天的时候,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几桶汽油,把他拖到了玻璃花房里,韩页躺在里面的摇椅上安静的睡着,歇斯底里的女人邪邪的笑着,嘴巴里始终嚷着烧死他烧死他。   死狗一样趴在花房中央的韩暮石眼睁睁的看着女人用汽油浇着花房,女人今天很漂亮,气色很不错,她化了妆,穿着一套干净的套裙,她把韩页收拾的也很英俊,韩暮石透过花丛与玻璃看到女人在给谁打电话。   女人仿佛很开心,今天的天气也特别的明媚,她挂断电话后就走了进来,拉过一张小板凳坐在韩暮石的面前,像似回光返照一样对韩暮石说了很多话,她哭了,她说:“石头,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你不要怪你爸爸,他并没有杀梁孟辉,他只是没有救他而已,可是你太残忍了,怎么可以要那个人那样对待你的养父?你看看,你看看啊,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着我!看着韩页看看这个家,这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一家人重新开始吧石头,妈妈领着你和弟弟下去找你爸爸,我们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带你,不再偏心了石头。”   “你别怕,妈妈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世上的,你不会在孤单了,妈妈领着你和弟弟一块走,别怕,别怕啊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站了起来,转身朝着门口走过去,然后韩暮石看着她点燃了火把,然后看暮石看着那掌控他们三人生死的火把被女人抛了出去。   哗~大火瞬间燃起,贴着花房的玻璃板烧窜上来,很快,那些好看的花儿便葬送在火海下,砰砰砰,是玻璃炸碎的声音,温度太高了,足以融化一切。   女人不徐不疾的走到摇椅上睡着的韩页身边蹲下去,伸手轻拍着她的宝贝,哼唱着儿时她哄他时唱过的摇篮曲。   妈妈先走,妈妈先去下面等着你……   她其实把他们的生死交给了老天,不然他不会打给黑木,她在赌命,若是黑木来得及时,那么韩页和韩暮石都不会死,若是来晚了,那她就真带着这俩儿子一块下去。   她累了,她忽然清明起来,她做了这么多,不如自己一死了之,这样才是真正的自我解脱。   她犹犹豫豫着,她还是舍不得自己的亲儿子,所以她才出此下策,若死,那是天意,若不死,她也心安理得了,她知道韩暮石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把韩页交给他她放心。   她站起来,笑了笑,韩暮石和韩页的身旁就是两口大水缸,她放心的转过身,冲进了先从对面燃起来的火海中,能把自己烧死的人那是抱着必死的决心,那是需要勇气的,她没嚎一声,就那么没入大火中不停的翻滚挣动,最后化作一具焦尸。   她的一滴眼泪根本无法浇灭这失控的火海…………   房梁崩塌,飞起无数的玻璃碎片,气若游丝的韩暮石挣扎着爬起来,韩页被呛醒,可四周都已被冉冉大火封住,他们被困在了百米大花房的中央无所遁形。   “火,火,这么大的火。”韩页有些情绪失控,猛地,他瞄见了火海里正在燃烧的女尸,他吼着就要冲过去,喊着妈,嚷着你别抛下我,不要连你也不要我,我戒毒,我这次真的不吸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韩暮石管不了那么多,强烈活下去的意念支撑着他,他爬起来,双手扣着水缸的边缘猛地探下头去,然后大口大口的喝起来,他太虚弱了,三天三夜滴水未沾要他头重脚轻全身哆嗦。   将脑袋从水缸中拔出来后,他扭脸冲着那面试图从火海中把母亲尸体拉出来的韩页大喊:“韩页,回来,你必须听我的。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   伸手,从头顶的绳子上拽下晾着的布帘浸入水中,这根本作用不了什么,可韩暮石不能就这么在这里原地踏步的等死,他必须振作起来,只要还有最后一线希望他就不该轻言放弃,他爱刚刚开始恋爱,他说过他们要好好的…………好好的爱下去…………好好的走下去……直到他和黑木的牙齿都掉光……   “啊~~~”是韩页歇斯底里的吼叫声,火舌添上他细嫩的肌肤,灼烧得他痛苦嘶吼。   韩暮石捞起水缸中的湿布想也不想的冲过去,他跑的跌跌撞撞,不管不顾的抡起手中的湿布抽上韩页的手臂,大吼着:“冷静冷静点小页,别怕,别怕,过来,到哥哥这面来。”   火势起的太猛,很快就烧到中间来,如果他们原地不动,被烧死一定是最后的结局,韩暮石拉着韩页冲到水缸前灭掉了烧到他手腕上的火苗,很呛,很热,大火快要焚化一切。   “听我说,听我说韩页,你跳进了,憋住了气,我把你推出去,然后你赶紧去报火警,拿防火栓给我开出一条路来,你听懂了我说的话吗?”韩暮石死死捏住韩页的肩膀问他。   有些上了毒瘾的韩页浑浑噩噩,机械的点头,表示听懂了,可下一秒他就会摇头,完全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振作点,快,帮我一起把这口缸往门口移,快,不要再耽误时间了。”火花在他们的头顶劈啪作响,韩暮石用湿布捂住自己的口鼻,同时也给韩页捂住,然后兄弟俩人齐心协力的将大缸往烧得不太旺盛的一面出口移动过去。   火势越来越大,难以控制,在离着大火一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来,韩暮石扯嗓子韩页大吼着:“深呼吸,吸气,好,蹲下。”运足了力气,韩暮石一脚踢翻了水缸,里面冰冷刺骨的水满溢出来,可落进大火中很快就被蒸发稀释,然后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的向前推了一把,他要韩页躲在水缸里,然后要这口水缸滚过大火滚出去。   然而,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也许是他的力道出了问题,也许是推动的角度出了问题,装着韩页的水缸偏偏滚到了三分之二火势处停了下来。   韩暮石心中一惊,竟也顾不得太多,那具烧焦的女尸揪扯着他的理智,那些话,那些字,一笔一画的扎进他的心脏,咬紧牙关,韩暮石胡乱地抓扯着高温的花房中一切可以用来沾水被盖在身上的遮蔽物,然后不顾一切地冲入那足以吞噬一切的火焰中,也许……他会灰飞烟灭的吧…………   那双漂亮的眼睛…………黑木…………   太热了,快要将他焚化,呼吸困难,头晕目眩,可他必须要拼尽全力的将水缸里嘶吼的韩页推出去,那样的话,也许他们两人还能有救。   汗津津的韩暮石冲入火海,他瞪着双眼他的嘴脸叫嚣的有些扭曲,他拼的口水从他的唇角滑落,可他什么都顾不上,大力地往外推动那口装着一个人的缸,哪里早都没了水,炙热得很像烫手的山芋。   男人的额角暴起两根青筋,狰狞地快要顶破他太阳穴的肌肤:“韩页,你给我动,顺着我的方向滚动身体,快,快一点你他妈的。”   太热了……好晕……给我水……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口缸滚了出去,只要再那么一步,他其实也跟着冲出来了,但是就查了那么一步而已,颤抖得双腿根本无法支持沉重的身体,耗尽心力的韩暮石踉跄的倒地,压在火线的边缘,火舌贪婪地舔上他的脚底,焚烧着那人的裤脚,继续深度去腐蚀男人的肌肤……   他仿佛听到了黑木的嘶吼声,也仿佛在一旁模糊中瞧见了那个总是黑衣黑裤黑墨镜的黑木。   漂亮的眼睛我在这儿…………韩暮石努力地扬起脸,迷茫地冲着前方伸出手,他希望谁能冲过来拉他一把,只要那么一把,他就可以逃脱了,他这次真的不想死,他还有牵挂。   庞大的身躯披盖着浇了水的棉被不顾一切的向他冲了过来,混沌中,他似乎瞧见了那人满头大汗和双目中的惊慌失措,他喊的那么大声,快要震碎他的耳膜,他又不是聋子,呵呵…………   “睁开眼,睁开眼,快点睁开眼,你这畜生快点给老子把眼睛睁开,别睡,不许睡,不能睡,韩暮石我操你姥姥把眼睛睁开!!!”   韩页受了伤,不过比起韩暮石他那点小范围的烧伤算个屁,多亏了那口填着水的缸护了他周全,他被烧伤完全是那口缸的高温所造成的。   可韩暮石的却不一样,尤其左腿烧伤严重,一直从脚底板子烧到大腿根,另外两只手掌心的肉都被烫熟了,其他部位的肌肤也多少轻度受损,冲进火海去救韩暮石的黑木也受了伤,他哪都没烧到,大火只给他烧成了秃子,脖子和耳朵以及头皮都有轻度烧伤,可能是他当时把哪护的都好好的,就是急切的探头去寻人,这才烧到了脑袋。   然后他们一块住了院,韩暮石被抢救的时候,黑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惧,他真怕那人挺不过去,像头困兽,不断地来回在手术室外踱步,终于,在灯灭的那一刻他的心才重新落回嗓子眼。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番外小剧场】 番外之黑木、韩暮石篇09   然后,他发现,韩暮石已经足够影响他的一切行为举动,这是什么?是爱吗?   韩暮石被推了出来,他一瘸一拐的跟进去,没在继续自己难为自己的想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时光仿佛回到了最初,韩暮石受伤住院,然后由他来照顾,全三在得知黑木出意外的时候亲自来到医院,直到确定黑木没有大碍后才安心离去,至于韩暮石,他没有过问,对于黑木,他也不会干涉到他们的私事上去,后来,全三领着水色来过一次医院,那个时候韩暮石早都过了危险期,身体也逐渐康复中,不过,全三领着水色来看的不是他韩暮石而是黑木。   在到后来全三根本不来了,黑木基本没大碍,留在医院里是因为他是病人的家属。   韩页被黑木派手下领去戒毒了,没有进戒毒所,而是他们私底下的戒毒处,他特别关照过,应该不会受苦。   一晃儿,三个来月就过去了,韩暮石康复的很不错,正准备接受植皮手术,黑木每天没事儿的时候就留在医院里陪着他,有一晚韩暮石睡着了,黑木便悄悄起身开始准备。   等他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差一点觉得自己睡错了房间,坐在床上看着病房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心窝子一暖,扭头去看站在他床头的黑木,笑着说:“干嘛?要和我昨日重现?”   “啊,昨儿半夜睡不着,我就把那天还原了。”古铜色的脸因为说了瞎话而微微红脸,其实是他早就合计好的,那日如果他没有离开,那么,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些事儿。   韩暮石要下床,黑木紧忙伸手扶住他,俩人是越来越有默契了,慢慢的,黑木搀着韩暮石坐到椅子上,然后俩人并肩挨着,抬头望着正前方的大屏幕。   是的,黑木还原的是一个小型电影院,他不知道在哪里弄来的连座椅,在病房里一排一排的摆满了,然后找到投影仪在雪白的墙壁上放电影,俩边的墙角上放了两个音箱,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尤其黑木还用厚绒料的窗帘把病房遮得严严实实,密不透光。   “爆米花,可乐。”黑木伸手在另一边抓起这两样东西塞到韩暮石的手里,‘电影’已经开始了,听着声就挺吓人到怪的。   “啥片?”韩暮石挑眉,“GV?”呲牙。   “鬼片!”黑木讨厌韩暮石的不正经,觉得有些变态,要他不能同正常情况下的韩暮石相比,否则他会觉得不是韩暮石疯了就是他傻了。   “山村教师???”韩暮石大吼。   “不是要你看鬼片?”黑木一脸的不屑。   “我是真的怕鬼片啊啊啊啊!!!!!”韩暮石大叫着往黑木肌肉雄厚的胸膛里钻,搞得黑木七手八脚的不知道咋地好了。   “能不能别装了?有意思吗这样?”打死黑木也不能相信韩暮石说的话啊,嗤之以鼻,抱着膀子懒得搭理快要黏在他身上的韩暮石。   “我真怕,骗你孙子的。”韩暮石欲哭无泪啊。   “孙子,不是你上次吵着说要看鬼片?”黑木挑衅。   “我那不是寻思往你怀里钻吗?”韩暮石委屈。   “咋的啊?上次想钻,这次不想钻啊?你钻啊,你可劲钻,今儿老子包场了,就咱俩,你说你想咋钻???”黑哥牛气上了,耀武扬威的倍儿帅。   这是暗示吗?   这是一种暗示吗?   韩暮石纠结着眉头暗自想着。   末了,苦闷的男人低声嘟嚷一句:“我‘腿’烧了。”如果黑木这会儿有情趣扒下韩暮石的裤衩子看,一准再也瞧不见‘毛蛋’了,那场大火跟燎猪毛似的,把韩暮石身上的各种毛燎个精光,老干净了!!!   “你用腿钻吗?你脑子有病啊?”黑木的脾气冲,不像韩暮石有耐性,俩人说说话他就想扯脖子喊,没韩暮石那么好脾气,他那个人,什么时候都跟个人似的,只有上床的时候不像人,像只兽!见鬼的。   “别喊,别喊老黑,咱俩这是在约会呢,喊啥啊喊?”老黑是韩暮石最近才给黑木起的昵称,面对暴脾气的黑木,韩暮石清一色的给他玩以柔化刚:“电影院里不许大声喧哗,注意素质成不?”   三道黑线从黑木的脑门子山淌下来,爷们急了:“我他妈喊怎么了我?老子包场了,操!老子花钱了,想咋喊就咋喊,谁管得着吗???”   哎呀,这俩人都进戏了,忘了这里其实是医院,玩的真‘哈皮’啊!!!!   “成,那你喊吧,就是分贝小点,照顾照顾我这病人。”韩暮石的眼睛在笑,瞧着黑木跟宝贝似的。   “………………”韩暮石这态度,要黑木无语凝噎。   “咋了?喊吧,可劲喊,只要你高兴咋喊都成,来吧,喊吧……”韩暮石客客气气的,还对黑木做出有请的姿势。   这要黑木咋喊啊?他又不是神经病,吵架也得俩人吵啊,没人配合他,他一个骂鬼去啊????   “不吵了?”韩暮石瞧着黑木坏笑:“不吵了,就过来给我整会儿,我腰疼腿也疼。”   “操!”黑木难为情的贴过去:“竟整事儿。”想要老子搂着你就明白的说,妈的。   于是,鬼片开始了,韩暮石果真缩在黑木怀里颤抖,这玩意咋说呢,谁都有怕点什么或者不怕什么的时候,谁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韩暮石今儿这点出息全被黑木瞧了去,爷们特高兴,英雄气节立马体现出来,在那立马横刀的,大手一伸,揽着韩暮石颤抖的肩膀头子,那叫一个满足。   整部鬼片,韩暮石也看了,没被吓到,主要是鬼一出来他就闭眼睛低头,鬼一走,他就睁眼睛继续看,黑木也没被吓到,关键是他一直就看韩暮石来着,电影里演的啥他压根就不知道。   “喂。”鬼使神差的,黑木伸手捅捅韩暮石的腰板子哼了一声。   “怎么?”韩暮石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操一炮啊?”今晚上,估计太阳会从东面落下去,不然黑木不能和他说这话。   “真的?”大受蛊惑的韩暮石不顾身体的超负荷心痒痒的问道。   “当然。”黑木一脸的认真:“我看你看的也挺害怕的,操不操啊???”   “骑乘式吧,你看我这腿脚也不太利索现在,哈哈……”韩暮石贼高兴,黑木开窍了,终于主动一次了。   “也对,你腿脚现在不利索,那你趴着得劲还是躺着舒服啊?”这俩人说的话有点风马牛不相及。   韩暮石的眼睛里跳跃着花火,他觉得黑木滑头了,也知道黑木这爷们虽然皮糙肉厚的,干这事儿还是很腼腆的,他把黑木的话按照自己的意识给翻译了一遍说:“你看,我都说我腿脚不利索了,趴着就是我在上面,躺着吧,你上来。”特别说明,你后面被韩暮石省去一个骑字!!!   韩暮石笑着,黑木看的心痒痒,他早就出师了,却一直没有梦想成全,这段日子他特奇怪,几乎每晚都会做梦,梦见韩暮石操他屁眼,他在梦里头舒服,可醒过来他就气。   然后他就心痒痒上了,琢磨着也砸韩暮石一炮,这俩日欲火旺盛,他不想趁人之危,可今儿真是憋不住了,不过他也也很绅士的,他有征求过韩暮石的意见,对方答应了,那天没理由不操他屁眼啊,对吧?   黑木是真性情的一爷们,做事雷厉风行不拖沓,想通了想好了之后,他猛虎一样的朝着韩暮石压过去,可以避开男人受伤的那条腿撞上他,然后就激烈的裹吻起来。   看个屎橛子鬼片啊?有这功夫做个爱多好啊~~~   这都快四个来月没磕炮了,连自我安慰都没有,干柴遇烈火的,一点就着,烧得那叫一个旺盛,滋滋作响。   黑木抓扯着韩暮石的后脑勺,韩暮石同样把大手插进黑木坚硬的发茬中,然后两个人嘴对着嘴的扭转着脑袋,掠夺彼此的呼吸,吸吮对方的津液,舌头缠上舌头,齿贝顶住齿贝,他口中的烟草味,他口中的男人味,他捧着他的头,他捏着他的下巴,吻得如痴如醉。   他们迫不及待的索取着对方,他撕扯着他的衣衫,他把手伸进他的裤腰中,他用指甲刮搔他的乳首,他就用双指夹捏他的男性,不多时,热汗淋漓,气喘吁吁。   “你今天真主动,这要我很意外老黑。”呼呼喘着气儿,可算腾出一张嘴的韩暮石笑着揶揄黑木。   “是吗?”闻言,黑木也顿住动作,抬脸去看身前的韩暮石,温柔的男人像春天的一缕风,吹得他很舒爽,嘴角上翘,黑木笑的吊诡:“待会儿还有更意外的呢。”   喔?更意外的?难不成老黑你要给老韩吹一萧?   满目期待…………   很期待?瞧着精虫上脑的韩暮石,黑木唇角的坏笑扩大开来,心里想着要你笑,要你美,要你浪,待会儿老子就操的你哭爹喊娘,要你见识见识老黑的淫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番外之黑木、韩暮石篇10   此章已被和谐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番外小剧场】 番外之水草、任真篇   “丑八怪,丑八怪,不要和他玩………”   “三瓣嘴,三瓣嘴的大妖怪!!!”   “你起开,不许碰我的小汽车。”   “打妖怪,打妖怪,打死这个丑八怪啦。”   奶声奶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向着只有五岁的小任真涌来,他被力气稍微大一些的男同学狠狠地推倒在地,接着所要承受的便是几个小同学暴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   气性大的小任真不甘心被排斥被欺负,他的‘与众不同’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可是无论他多么努力的想要融入小朋友们,大家都会像厌恶蟑螂一样的嫌弃他。   男同学会指着他的豁嘴嘲笑他,女同学会捂着眼睛怪叫,小任真心大的想要忽略这一切,可是小同学们的变本加厉要他越来越伤心,大家的嘲笑逼走了住在他心中的小天使,要小任真的心里渐渐生出了插着黑色翅膀的小恶魔,然后小家伙开始变得嫉恶如仇,心胸狭窄,会瞪大眼睛记下每天都在不停嘲笑他的小朋友们,偷偷的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要给他们好看!!!!   “你们干什么欺负人?”好大一声吼,一身泥土的小任真扬起花猫似的小脸,那一瞬,他仿佛看见了小天使,人群中,有个小男生挺身而出,大义凛然地推开那两个还要上前欺负他的男同学握起拳头凶巴巴的吼道。   黑黝黝的眼睛跳跃起希望的色彩,是上午转来的插班生,小任真记得这个小男生叫什么,自我介绍的时候小男生铿锵有力的向着全班同学的面大声的说他的名字叫水草,是随爸爸姓。   这很奇怪,不都是随爸爸姓的吗?可是当时水草为什么还要很刻意的说明一下呢?   回忆忽然被打断,耳边立时暴起一声吼:“没你的事,快起开。”胖子强不服气的朝着水草冲过去,抬手就推了小水草一个趔趄,旋即两个小人儿就扭到到一起,女生们跑去喊老师,另外的瘦子强(胖子强的哥哥)也朝着小水草扑了过去融入了战局。   坐在沙地上的小任真傻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是高兴的忘记了行动,真的好开心,觉得这是他上学以来最幸福的一天,终于有小朋友肯和他做朋友了,嘿嘿……嘿嘿……   五岁的小任真坐在沙地里看的清清楚楚,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里透下来,被切割成斑驳的碎片,洒了小水草满脸细碎的光圈。   班主任黄老师赶过来的时候,三个小家伙已经打做了一团,而引发祸端的小任真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胖子强油嘴滑舌,相比起来瘦子强的嘴巴倒显笨拙,因为任真,水草挨了批,当天晚上就被黄老师叫来了家长,之后到底怎么样任真也不知道,不过那一晚,小任真兴奋了整整一夜,冲着窗外圆圆的月亮起誓,他要和水草永远做好朋友。   但是,他表示友好的方式却很不一样。   这是他与小水草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面,然而,第一个周末的时候,小任真再次见到了这个所谓的插班生,原来他的父母跟自己的父母都认识,那么,他是不是爸爸爸爸特意打过招呼要跟他玩的小朋友?其实不是真的想跟他做朋友的吧?   不爱说话的小任真坐在沙发的一角,看着比他大了差不多一岁的水草很是自来熟的抱着他家大人在那撒娇卖萌,厌恶的情绪越发高涨起来,他不要这种施舍来的友谊,他需要的是真正愿意跟他做朋友的好朋友。   啪嗒,跳下沙发,小任真招呼也不打的一个人溜出了客厅,被眼尖的小水草看到了,屁颠屁颠地追出去。   “真真真真你去哪?弟弟?弟弟你等等我啊。”穿着漂亮小衣服的小水草踉踉跄跄的跟着他跑出来,梆的一声撞到了突然急刹车的小任真的后背上,小水草捂着脑门哎哟一声,很不明所以的瞪眼睛看突然就停下脚的小任真:“怎么不走了?你在看什么?”   用力揉着脑门的小水草顺着小任真的方向看过去,很漂亮,很精致,很华贵的玻璃房子里有两个叔叔并肩躺在藤椅上,抓抓耳朵,小水草擅自做主的蹬蹬蹬的跑过去,大力地推开玻璃门走进去,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问人家小豁嘴的爷爷爷爷(龚龙、任苒)说:“你俩这是寻找爱情呢?”   保养得当的龚龙年岁看着也就四十七八岁左右,人长得人高马大的,头发黑亮黑亮的,怀里搂着的是他的爱人任苒,他倒是没睡,躺在着欣赏着怀里爱人的睡容,安详平和,看着舒心。   这会儿被小家伙一破坏,老男人倒也没气,扭脸看向炸吧炸吧推着玻璃门站在那的小水草,一眼就认出了是全家讪笑子刚刚认回的大儿子,瞧着这眉眼还真跟全老三那孩子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任苒觉轻,稍微有点动静他就醒,晕晕乎乎的睁开眼,迷迷糊糊的就瞧见花房门边上站着一小人儿,还以为是自己的宝贝大孙子,伸手就招呼起来:“真真来,过来爷搂着睡觉觉。”   瞧着打搅了人家的好梦,小水草有些不好意思,抓耳挠腮讪讪地笑着,羞窘的啥也没说掉头就跑走了。   任苒一愣,扭脸问龚龙:“这孩子就是全三那儿子???”   男人目光如炬,冲着仍旧枕在他臂弯上的爱人点点头,之后又拍了拍男人的背脊,那意思要他甭管别人的事儿,赶紧躺这儿给他继续午睡。   “里面那两个叔叔是你爷爷???”夺门而出的小水草又找到不太搭理他的小任真聊起来。   脾气古怪的任真不愿意理睬水草,觉得他很烦,可他更生气水草的没礼貌,居然管他爷爷叫叔叔?这不是存心占他便宜?   “叫爷爷!”握起小拳头,认真对水草瞪眼。   “你爷爷长得好年轻啊,他们躺一块是在谈恋爱吗?”小家伙是好奇宝宝。   “走开!”耐着性子,小任真对小水草憋出这句话来。   “你家这么大,是不是很有钱啊?”小水草感觉到了好像真真弟弟不太喜欢他,所以才更加努力的在这儿没话找话说,犹犹豫豫地伸手拉了拉小任真的衣摆不解的问他:“真真弟弟,你怎么突然就不理我了?从周一到周六,我们不是玩的好好的吗?”   忍无可忍,小任真的性子古怪,但凡要他心气儿不顺的人,他怎么看怎么厌恶,纠结着清淡的眉毛冲小水草低吼一嗓子:“滚开。”他现在很讨厌小水草,讨厌他在自己的家里面跟他的家人相处融洽,讨厌他有一张完美无缺的漂亮嘴巴,最讨厌他总是能把人哄的开心。   “等等我,你去哪啊真真?”急切地追上去,小水草抓耳挠腮的巴结着突然就生气的小任真:“你要出去玩吗?那我开车拉你去啊?”蹬蹬蹬的追上来,呼哧带喘的:“你去跟你爸说一声,要他把车借我开两天好不好?”   噗嗤!这话要是被任何一个长辈听到了,都得笑掉大牙,孩子就是天真,说出来的话总是令人捧腹大笑。   任真不理他,大步大步的朝前走,水草坚持不懈的跟在他的身后,俩个小孩儿走了好久,突然间任真停下脚步,他转过身子来用冷森森的目光上下打量起水草来。   好半天,始终不愿意开腔的任真开了口,他很是认真的问水草:“我问你,你为什么跟我好?”如果你说你是真心要和我交朋友,不是大人们让的,那我就跟你交朋友,如果不是,就滚开,我才不需要!   “啊?”被问的有些不可思议,砸吧砸吧眼睛,水草笑着说:“三爷爷说你是弟弟我是哥哥,所以我要多多照顾你,真真,你别怕,他们不理你,以后我理你啊~哈?”小水草有些难为情,咯咯笑着红了脸,他觉得真真弟弟很特别,起码嘴巴长得就跟一般人不一样,咯咯~   “哼!”小任真狠狠地哼了一声,转身就没入了好大一片绿色中,小水草哪里知道这玩意是他们家的迷宫花圃啊,傻呵呵的就跟着钻进去了,结果,真真弟弟不见了,他自己又走不出去。   “真真???真真???弟弟?弟弟你在哪里啊?我迷路了,你快点把我带出去啊??”   “真真弟弟,不要闹了,快把小草领出去好不好?”   “我好渴啊,喂有没有人啊???”   “啊~我要出去,我要出去,谁来救我出去,三爷爷,三爷爷救救小草呜呜呜~”   “任真,你是个讨厌鬼,你骗小草进来,呜呜呜,我讨厌你,才不要和你做朋友,有人在学校欺负你我也不管了,呜呜呜。”   小人儿走的脚底板都肿起来了,就是走不出这百亩的花圃迷宫,狼狈的抱膝坐在地上小声呜咽,不知道这个地方到了晚上会不会有怪兽出没。   他十分不理解为什么真真弟弟突然就不喜欢他了,之后的疏离要水草陷入苦恼之中,他听了三爷爷的话,说真真弟弟性情古怪,但是他是好孩子,所以大家要多包容他,小草比他大要在学校里照顾他,他听了,他包容他,他照顾他,有人欺负他,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替他扛,可是真真弟弟一点都不领情,这次更甚,居然这么坏的把他引到迷宫里将他一个人丢下,真真弟弟是坏蛋,小草再也不保护你了吗呜呜呜。   小任真就躲在暗处瞧着,瞧着小水草很没骨气的在那一个人哭泣,眼睛闪了闪,有点于心不忍,可他就是生气小水草不是真心的想要跟他做朋友,是听从了大人们的安排。   后来小任真一个人先走掉了,如果他不回去通风报信,这个傻子会被困在这里一宿也说不定,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着急的大人们才在龚龙家的迷宫花园里寻到被冷风吹感冒了的小水草。   小人儿发起了低烧,昏昏沉沉人事不省,嘴巴里始终嚷着真真弟弟等等我,真真弟弟把我带出去,自然而然的,大人们都知道是小豁嘴的缘故才要人家全三的儿子遭了这次罪。   小任真挨了揍,被打了屁股,可他却倔强的没有流一滴眼泪,这是他第一次因为小水草挨揍,然后他瞧着小人儿的三爷爷抱走了小水草,他以为,周一学校再见的时候,小水草就不会理他了…………   可惜,他错了,小水草好像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奕奕的在瞧见他的时候花蝴蝶似的扑簌簌地朝他飞过来,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依旧缠着他玩,缠着他说,就仿佛那件事儿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可他当时明明听着悲伤的小水草生气冲着空气大喊再也不要跟任真做朋友了啊……   尽管这样,孤僻偏激的小任真就是不相信小水草是真心实意的要跟他朋友,所以他第二次因为他挨打,接着有了第三次、第四次很多次,从小到大,已经都数不清有多少次了。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他把小水草当作唯一的好朋友,可小水草并没有把他当作‘唯一’的好朋友,他还会缠着孙洁,他还会对孙洁好,他对孙洁的关心与维护才是他自己发自内心的,所以他对他的好还是出自大人们的授意,他不要,他才不要呢!!!   果然,他后来得知了一个令他气结的消息,真的是爸爸的关系,才会要小水草蹲一级插到他的班级来上课,就是想要俩孩子在班级里相互有个照应,愤怒!   然后,他找到了一种发泄的途径,他在小水草的面前总是装的很弱,被同学们排斥,被大伙所起伏,每当这个时候,傻瓜一样的小水草就会冲出来保护他,结果都会被同学们狠狠地修理一顿,但是他回家从来不和家里人说,这一点是他敬佩小水草的。   久而久之,小朋友们把小水草与他归成了一类,联合起来连带着小水草也给排挤了,他很高兴,高兴极了,这样的话,小草就会是他一个人的好朋友了。   午夜梦回时,小豁嘴都会一个人捂着被子偷偷的坏笑,谁也抢不走他的小樱桃,小樱桃是他一个人的!!!! ━━━━━━━━━━━━━━━━━━━━━━━━━━━━━━ 我下TXT书网http://www.wxia.net更多免费电子书.手机下载http://m.wxia.net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